
[哈贝] 爱情和其他魔鬼
一发完。一句话水软提及。情节有chatGPT启发,原谅我最近的主要快乐源泉就是回家路上听chatGPT给我的cp写段子,但我自己也写了挺多的真的
0.
贝林厄姆不喜欢冰浴,哈兰德不喜欢看与卡戴珊一家同行。爱是他们一起泡在冰浴池里观摩卡戴珊一家的爱恨情仇。贝林小声倒抽冷气的时候,哈兰德一边嘟囔着“你应该坚持一下,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一边凑过来搂住他。哈兰德昏昏欲睡的时候,贝林小声说“你应该坚持一下,这对提高你的采访技巧有好处”,但是没有把他叫醒。
1.
贝林厄姆不想哈兰德离开多特蒙德,哈兰德想要贝林厄姆加入曼城。爱是卡着点给对方的新俱乐部首秀在ins上点赞。一个在马德里的烈日下锋芒......
一发完。一句话水软提及。情节有chatGPT启发,原谅我最近的主要快乐源泉就是回家路上听chatGPT给我的cp写段子,但我自己也写了挺多的真的
0.
贝林厄姆不喜欢冰浴,哈兰德不喜欢看与卡戴珊一家同行。爱是他们一起泡在冰浴池里观摩卡戴珊一家的爱恨情仇。贝林小声倒抽冷气的时候,哈兰德一边嘟囔着“你应该坚持一下,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一边凑过来搂住他。哈兰德昏昏欲睡的时候,贝林小声说“你应该坚持一下,这对提高你的采访技巧有好处”,但是没有把他叫醒。
1.
贝林厄姆不想哈兰德离开多特蒙德,哈兰德想要贝林厄姆加入曼城。爱是卡着点给对方的新俱乐部首秀在ins上点赞。一个在马德里的烈日下锋芒初现,一个在曼彻斯特的雾气中呼风唤雨。只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打视频的时候背景却像分隔在正午和傍晚。贝林开玩笑的说:“没有太阳你要长不高了。”哈兰德挑挑眉:“那你可别被晒化了,小巧克力。”贝林转了转眼睛想找话回击,嘴角却先忍不住上扬起来。屏幕上小小的方格里,两个人都傻乎乎的笑着。贝林用手指碰碰嘴唇,然后把指尖贴到镜头前企图传递一个吻。哈兰德把手指在镜头前面晃了晃然后贴近自己心口,抿嘴看着他。
2.
贝林厄姆不喜欢红眼航班,哈兰德不喜欢熬夜和早起。爱是凌晨四点的语音通话,困得睁不开眼睛,还要确认对方有没有安全落地。
"你应该再睡一会儿," 贝林厄姆缩在对他来说有些过大的帽衫里打着哈欠,眼睛还是忍不住盯着手机屏幕。马德里这边天色还是深蓝色,而曼彻斯特那边已经开始透出一点晨光。
"你也是," 哈兰德的声音带着鼻音,显然还没从半梦半醒中彻底清醒。 "明天有训练吧?"
"对啊,所以你快睡,我也要去睡觉了," 贝林厄姆揉了揉眼睛,眼睫毛被困意压得低低的,"你先挂。"
"你先。"
"你。"
屏幕那头的哈兰德没再说话,只露出一个困倦却温柔的笑,贝林厄姆轻哼了一声,抱着手机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直到听到对面的呼吸声重新变的安稳绵长,才按下结束通话的按钮。
3.
贝林厄姆不喜欢输球,哈兰德不喜欢无谓的社交。爱是提前从庆功宴上离开,回家给对方打电话。
曼城赢了,皇马输了。更糟糕的是,哈兰德进了两个球,贝林厄姆一个助攻都没捞着。
当贝林回到酒店的时候,脑袋里还塞满了比赛的片段,心里憋着股说不出的不甘心。房间里很安静,他摊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直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Erling: 你在干嘛?
Jude: 生闷气。
Erling: 要不要我来哄你?
Jude: 你敢的话,就试试看。
三秒后,视频电话弹出来。
屏幕那头,哈兰德顶着一头乱发,披着一条毛毯,表情郑重,清了清嗓子说:“下面这首歌送给我生闷气的男朋友。”
然后他开始唱Hey Jude。有点走调,咬字带着一点含糊的挪威口音。贝林坚持过了前三句后还是没忍住,把手机屏幕一把按进枕头里,捂着脸笑倒在一边。
哈兰德认真的磕磕绊绊的唱完了第一段, 对着屏幕里的枕头轻轻说了一句:"你是最棒的,Jude。"
过了一会,贝林厄姆把手机重新举起来,眼里终于带了一点笑意,嘴角却仍旧倔强地撇着。
“好吧,我承认我感觉好点了,但我不想鼓励你继续唱歌。”
哈兰德扁了扁嘴:“我还特意练习来着。一点鼓励都没有吗?”
贝林厄姆叹了口气,靠近屏幕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轻轻地、很快地,在镜头上亲了亲。“为了世界和平,我可以勉强做你唯一的听众。”
哈兰德笑眯了眼睛。
4.
贝林厄姆不擅长隐藏爱意,哈兰德不擅长表达。爱是在地下恋情被男朋友队友撞破的时候机智打掩护。机智是贝林对自己的评价,虽然内心深处他也没把握格拉利什会不会买单。但换做是你,当你像树袋熊一样缠在自己男朋友身上的时候突然感到他的身体一僵,回过头来发现“绝对不会有人”的更衣室里站着一个微微歪头目瞪口呆的他队友,除了从人身上弹射开然后一拳打在他肩头说“哦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还真是挺想你的哈哈哈”之外(忽略他倒抽的一口冷气),你又能做什么呢?
贝林冷静的以哥俩好的姿势勾住哈兰德的肩膀,挂上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看向格拉利什。格拉利什仿佛CPU已经干烧了,眼神在他俩之间来回摇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在贝林脸快笑僵的时候,一只大手抚上他的腰际,身旁传来哈兰德无奈的声音:“Jude…他大概知道我们的关系。”
笑容消失,贝林缓缓转头用死亡视线注视着身边的大个子,然后又转了回来。格拉利什迅速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嗨伙计,我支持你们。而且我不是故意的,主要,一个维京海盗突然天天对着手机笑的像狮子王里脑子少根筋的鬣狗,这实在很难不让人注意到啊…而且是福登先发现的不是我!”
贝林在听到福登名字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心里有种不如归去的宁静。半晌,格拉利什小心翼翼的说:“那什么,你能让Erling下次练英文歌别来找我纠正口音了吗?我听Hey Jude快听吐了,谢啦。”
门被轻手轻脚的关上,贝林感到脸颊被温热的手指迟疑的捧起,哈兰德的声音里有一些不安:“Jude,你生气了吗?”
他拨开哈兰德的手,向前一步环住他,安抚的摸了摸挪威人的后颈。“没有,我只是有点为自己浮夸的表演难为情。以及我有点难以想象……”他把脸埋进男朋友的颈窝,被自己脑海中哈兰德抓着格拉利什练歌的画面逗的低笑起来,并且诡异的觉得非常可爱。
他想他不该忘记,一贯少言寡语的人才最难隐藏爱情。
5.
哈兰德注重隐私,爱是贝林厄姆回击的话攒了一箩筐,但最终还是默默忍下了队友们捕风捉影后无穷无尽的挤眉弄眼和嬉笑调侃。不过当发现他们的关系在曼城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之后,贝林在下一次有机会时果断拉着哈兰德的手旋风般冲进皇马更衣室。
“Erling,我队友。所有人,我对象。是的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前锋不接受反驳,不他当男朋友的时候不像踢球一样凶。是的我们会给对方起愚蠢的小名,不你们不会知道它们是什么。是的他很高,我们接吻用不用凳子……Erling?”
哈兰德愣愣的倾身,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的碰了碰。贝林啧了一声,勾住他的脖子偏头迎上去。
仿佛一个世纪之后,贝林厄姆手肘架在哈兰德肩上倚着他看向死一般寂静的众人。
维尼修斯张了张嘴。
“维尼,有什么话我建议你和你更衣室柜子里Cristiano的照片说。没错,就是你每次比赛前都要闭眼比划半天并且小声祈祷’good game’ 的那张。”
“不—我没有—”维尼修斯的争辩瞬间淹没在房间里爆发的笑声中。罗德里戈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在大笑中挤出一句“别,别转移话题贝林”,荣幸的让自己成为了下一个靶子。
“不喜欢这个话题?那我们来聊聊模拟人生?”
罗德里戈立刻呛住:“嘎?”
“你在模拟人生里的家啊。你假装和你念念不忘求而不得的心动对象结婚了还生了仨娃,每个都起了名字”,贝林眯起眼睛,“我上周才看到你玩的,别想否认。”
卡马文加笑的喘不过气,嚎道:“收手吧Jude”,然而杀疯了的贝林厄姆也没打算放过他:“我知道你有一只一整个赛季都没洗的幸运球袜!”
一片混乱中,抱着手臂笑看闹剧的莫德里奇和贝林对上了视线,不由扬起眉毛:“好样的,小伙子,但我不觉得你手里能有我什么把柄。”贝林有点犹豫,而这句话终于把他推过了界限。他站直了身子:“我发誓我是不小心的看到的,但队长,为什么拉莫斯给你发的短信会以宝贝开头?”
然后他在那短暂的寂静中转过身牵着哈兰德走出更衣室,没有回头看自己扔下的重磅炸弹。
6.
哈兰德直到回到酒店房间都没说一句话。他任由贝林把自己推倒在沙发上,看贝林膝盖打开半跪上来,双手撑着他的肩膀。
“你是魔鬼。”他低声说,声音里有种趣味,和一丝微妙的自豪。
贝林厄姆扬眉吐气,冲他得意笑着,露出洁白尖锐的虎牙。他装腔作势一口咬上哈兰德的侧颈,含混的说:“是的,你的魔鬼。”
海怪娶亲记6
6.
已经是宴会的第三天,大将军莱万就要归来,正是府里最忙的时候,没有闲下来的奴仆会去叫哈兰德和朱贝林。
哈兰德倒也不用仆人去叫了,因为他整整一夜没睡,他想着自己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断袖……还有自己的娘子,不对,也不能叫娘子了,他不是女的啊……那他嫁给自己莫非也有龙阳之癖……也不对,当初明明是自己一见钟情……那他那日岂不是还女装了……哈兰德的脑子越想越乱,干脆立马起床,离开了自己和朱贝林的婚房。
朱贝林醒了也是昏昏沉沉的,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酒,身上莫名其妙地痛像是挨了一顿打,一边疑惑一边想到今天是莱万回府的日子边心烦不已,自己怎么骗得过莱万啊?或许,真的该找姆巴佩问问办法了。
因为莱万回......
6.
已经是宴会的第三天,大将军莱万就要归来,正是府里最忙的时候,没有闲下来的奴仆会去叫哈兰德和朱贝林。
哈兰德倒也不用仆人去叫了,因为他整整一夜没睡,他想着自己怎么忽然就变成了断袖……还有自己的娘子,不对,也不能叫娘子了,他不是女的啊……那他嫁给自己莫非也有龙阳之癖……也不对,当初明明是自己一见钟情……那他那日岂不是还女装了……哈兰德的脑子越想越乱,干脆立马起床,离开了自己和朱贝林的婚房。
朱贝林醒了也是昏昏沉沉的,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酒,身上莫名其妙地痛像是挨了一顿打,一边疑惑一边想到今天是莱万回府的日子边心烦不已,自己怎么骗得过莱万啊?或许,真的该找姆巴佩问问办法了。
因为莱万回府,作为新儿媳妇的朱贝林打扮得比平时漂亮些,可以说是花枝招展。
他本想着和哈兰德在众多宾客面前表现一下夫妻和睦,奈何在府中四处都寻不见他,只好先去找姆巴佩。
“贝林侍卫果然还是来找我了,我以为你不会来呢”姆巴佩忍不住开始冷言冷语。
“姆侍卫客气了,宫中众多侍卫里面谁不知道姆侍卫势力最大,心眼最多啊,我知道你有办法而且你不会白帮我,说说吧你的条件吧。”
朱贝林严肃地看着他,姆巴佩却谄笑了一声,缓缓地靠近朱贝林抓起他比女子更粗一倍的手腕,在他耳边说道:
“我素有龙阳之好,今日帮贝林侍卫脱险,他日贝林侍卫委身于我可好?”
朱贝林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凭我的武功现在废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姆巴佩饶有兴趣地盯着朱贝林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第三人出现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氛围。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二位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不和体统吧。”
朱贝林和姆巴佩侧过头去看,说这话的正是宫中赫赫有名的一品尚书郎托斯比。
这托斯比出身于名门望族,自幼勤奋好学,前年刚作了状元郎,今年便被提拔到了一品尚书郎,是出了名的恪守规矩,最常说伦理纲常不可逾越。
“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莱万将军独子哈兰德的新婚夫人吧,你就这样与宫中侍卫纠缠不清?”
姆巴佩才反应过来给托斯比行礼,托斯比却是一拂衣袖地离开了,这种事情宫中他见得多了但总是忍不住提醒。
朱贝林面上不说,但很明显地感觉到哈兰德以晚宴为借口来躲他,早膳午膳不同他一起用就罢了,自己去找他他竟也以府中事务繁忙为由拒绝见他。朱贝林心中没来由得烦躁,想着自己本来就是阴差阳错嫁进来的,他哈兰德就是移情别恋又怎么样,但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
哈兰德内心更是无比挣扎,光自己的娘子是个男人这件事就够他消化半天了,他也不敢细想朱贝林男扮女装进府的目的是什么,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绝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身份,只要他肯亲自和他坦白。
午膳后便是午睡时分,府中的丫鬟奴仆除了准备晚宴的也少了大半,哈兰德便挑着这个时候去找了自己所谓的娘子。
朱贝林看见他有些莫名的火气,
“夫君不是在忙府中夜宴之事么,这是那阵风把你吹过来了?”
“我想自己娘子了,难道还不能来看看么?”
哈兰德的语气比平时冷了不少,朱贝林心中不免诧异,却没来由地气起来。
“这你倒是不躲我了,我还以为你和厄德糕公主还是什么大家闺秀在一起风花雪月,不想理我这个糟糠之妻呢。”
平时的哈兰德这时候早就应该去哄朱贝林了,这时候他却一反常态。
“你我成亲将近一个月了,还未有夫妻之实……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说着,哈兰德便步步紧逼,
朱贝林罕见地慌了起来,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竟然想要……”
“那又怎样,你别忘了,你嫁给我之前我可是城中有名的恶霸……”
眼看哈兰德越靠越近,朱贝林心下一慌,抄出了新婚之夜藏在婚床下的匕首,抵在了哈兰德的脖颈上。
哈兰德这时候倒是想赌一赌,赌他敢不敢杀自己。他猛然抓紧朱贝林的手,直抵自己的脖颈,朱贝林的手却是一软,匕首落在地上啷当一声。
他赌赢了。
“你不肯与我行房事,是因为你是男儿身,是吗?”
朱贝林的泪水不自觉留了满脸,他有些悲哀于自己的心软,自己已经舍不得杀他了,他想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可还记得昨夜?”
朱贝林感觉浑身似有电流穿过,难道昨夜自己……才让哈兰德发现男儿身的……
没等他想过来,唇上便感到覆上一片柔软,哈兰德捧着他的脸顺势把他带到了床上。
红纱帐被缓缓放下……
海怪娶亲记5
哈兰德体面地接受着名门贵胄的恭维,一杯又一杯上好的白酒下肚却了无醉意。他带着假笑无趣地看着这群名门望族互相推杯换盏。
哈兰德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从小一身蛮力,又是莱万大将军的独子,所以被坊间的人们传作是只会使用蛮力的恶霸少爷。但其实哈兰德情绪稳定心思细腻,对待熟人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对待陌生人又是另一副样子,他早就知道坊间对他的传闻,他不屑于解释,反而破罐子破摔地让众人加深这个印象。
今天那个姆侍卫和娘子说话挨得如此近,他早就看出有些猫腻,娘子定有事瞒着自己,但哈兰德还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
哈兰德装作平静的样子喝了几杯酒,还是决定去找朱贝林问个清楚。
朱贝林此时早已喝得烂醉如......
哈兰德体面地接受着名门贵胄的恭维,一杯又一杯上好的白酒下肚却了无醉意。他带着假笑无趣地看着这群名门望族互相推杯换盏。
哈兰德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从小一身蛮力,又是莱万大将军的独子,所以被坊间的人们传作是只会使用蛮力的恶霸少爷。但其实哈兰德情绪稳定心思细腻,对待熟人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对待陌生人又是另一副样子,他早就知道坊间对他的传闻,他不屑于解释,反而破罐子破摔地让众人加深这个印象。
今天那个姆侍卫和娘子说话挨得如此近,他早就看出有些猫腻,娘子定有事瞒着自己,但哈兰德还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
哈兰德装作平静的样子喝了几杯酒,还是决定去找朱贝林问个清楚。
朱贝林此时早已喝得烂醉如泥,身体不住的燥热,开始胡乱脱自己的衣服。
哈兰德进来时便看到了朱贝林衣衫不整的样子,他跟娘子说这样有失风范要上手帮他穿上,朱贝林却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我不需要你管,你去陪那个公主厄德糕吧,来看我做什么。”
说罢,又拿起酒壶来。
哈兰德情急之下一把夺下了酒壶。
“娘子,你这是作甚?”
谁料哈兰德刚说完,朱贝林就醉死了过去,哈兰德又急忙把他扶上床,朱贝林本就衣衫凌乱,在哈兰德的面前漏出了坚硬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这分明……这分明是一具男人的躯体。
难得自己的娘子是个男人?哈兰德一拍自己的脑袋,忽然间大彻大悟,为什么自己的娘子会有那样高超的功夫。可……纵然他是个男人自己这么多天对他的感情却不是假的,哈兰德的心里彻底乱成了一团麻。
这时朱贝林却躺在床上不住的哼哼,他微眯着眼一把就把哈兰德搂过来亲。
哈兰德的酒意也上来了,此时朱贝林的吻就像一丛小小的火苗被丢在了哈兰德心中的乱麻上,燃起了熊熊欲火。
哈兰德急匆匆地脱下来衣服,拉上了红纱帐。
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
……
第二天一早,哈兰德在床上凝视着怀里的朱贝林,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他忍不住亲了亲朱贝林的额头,决定要让他亲口告诉他真相。
公主与巨龙王子
故事发生在一个遥远的国度——蹴鞠王国。这里的国王和王后十分恩爱,他们拥有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儿,名叫Jude。
Jude早就听说,每个公主都会在十八岁那年被巨龙劫走,然后由一个英俊勇猛的王子将她救出,并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
女孩儿Jude的十八岁生日就在今天,她起了个大早,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推开窗。
突然,窗外刮起一阵旋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一条巨龙抓握着,飞向高高的天空。
Jude被带回到了传说中的巨龙巢穴,她按捺住砰砰跳的心,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生物。
Jude并不害怕Erling,她打心里觉得Erling是只善良的好龙。
Erling......
故事发生在一个遥远的国度——蹴鞠王国。这里的国王和王后十分恩爱,他们拥有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儿,名叫Jude。
Jude早就听说,每个公主都会在十八岁那年被巨龙劫走,然后由一个英俊勇猛的王子将她救出,并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直到永远。
女孩儿Jude的十八岁生日就在今天,她起了个大早,像往常一样穿戴整齐,推开窗。
突然,窗外刮起一阵旋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一条巨龙抓握着,飞向高高的天空。
Jude被带回到了传说中的巨龙巢穴,她按捺住砰砰跳的心,悄悄打量着眼前这个巨大的生物。
Jude并不害怕Erling,她打心里觉得Erling是只善良的好龙。
Erling会给她在床铺上铺满柔软的稻草,允许她在洞口前种下一片漂亮的花田。
这儿当然比不上金碧辉煌的宫殿,到处都是比人高的灌木和草丛,Jude细腻的绸缎裙子很快被挂烂,她不得不换上灰扑扑的粗布衣裳,摘下亮晶晶的首饰。
但Jude也在每天早晨,拥有鸟儿衔来的花环和草皮上欲滴的露珠。
事情的进展并不想Jude一开始所想的那样顺利,在这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从没有到来过任何一位王子。
Jude坐在石头上,遥望着王城的方向,树林与远空相接,她也只能在每天日暮时分,听到巨龙归巢时扇动翅膀,猎猎作响。
他们一起并排坐在花丛中,Jude轻轻摘下一朵粉红色的小花,别在Erling的耳旁。
她半开玩笑的说:“或许比起我,你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公主,肤白似雪和长长的金发……”
Jude说完,捧起Erling的脸颊亲了一口。
Erling震惊的说不出话,往常令人望而生畏的巨龙,此时就像只柔顺的绵羊,他甚至不敢与Jude视线相接,薄薄的脸颊泛起红晕,一路烧到了脖颈和耳朵。
Jude慢慢靠近Erling,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用手指缠绕着眼前的金色长发。
Erling听见Jude缓慢且清晰的说:“我现在好像不想离开你了。”
他们周围姹紫嫣红开遍。
而对于王子的到来,谁都没有想到。
王子拔出剑,指向Erling说:“我们决斗吧。”
Erling却直接说:“我不会和你决斗,你直接带她走吧。”
Jude感到不可置信,她怒气翻涌着,走上前去质问Erling。
“Jude,只有王子才能带给你幸福,而我只是一只巨龙。”
“那都是骗人的!除了你给我的这一切,别人通通不做数!”
Jude猛地上前一步,但Erling只是不动声色的往后退。
“Erling……”她轻声呼唤爱人的名字。
“Erling……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你从来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你回答我,我只问你三个问题。”
“第一个,我是你遇到的第一个公主吗?”
Erling与她碎玻璃般的目光相接,他点点头:“是的。”
“你以后会允许别的女孩儿在你门口种花吗?”
“不会了。”
“最后一个,你觉得我美吗?”
“你很美。”
在那个深秋的早晨,高头大马踏碎寒霜离去,Jude回望的眼神隐在浓浓的雾气中。
但他们都知道,花儿谢了。
当Jude与王子一同回到王城,居民们夹道欢迎,撒下漂亮的碎金纸屑,有些疯狂的人们甚至劈头盖脸朝他们泼啤酒。
她回到阔别许久的房间,缓慢推开窗,却只有萧瑟的寒风侵袭着她。
Jude想,自己大概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Erling。
过不久,王子果然向Jude求婚了。
王子说:“嫁给我吧,我会给你数不尽的珠宝首饰。”
Jude摇头拒绝:“不,我已经在Erling的洞穴里见过堆成山的钻石和黄金。”
他又说:“嫁给我吧,我会给你美丽的城堡和后花园。”
Jude还是摇头拒绝:“不,我已经有了最温暖的床铺和最漂亮的粉红小花。”
王子继续问:“要怎么样你才肯嫁给我?”
Jude回答:“我只嫁给我真正的幸福。”
但Jude的父母还是一致决定将她嫁给这位英俊的王子。
人山人海的婚礼现场,Jude被牵着手走过高高的花拱门,她望着矗立在穹顶之下圣洁的大教堂,不愿意再往前挪一步。
就在这时,天空出现一个小黑点,逐渐越放越大,人们终于看清,那是一条巨龙!
Jude兴奋极了,她用力挥手,大声呼喊着:“嘿!Erling!我在这儿!”
她顾不上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拽起坠满无数鲜花与宝石的长裙,朝Erling的方向奔去。
“你终于来救我了!”
Jude用双臂勾住巨龙的脖颈,扬长而去。
借珠
西幻au,纯爱,清水无差,1.4w一发完
情人节没赶上哈哈,初九祝大家新年快乐
美人鱼内和贵族里奥的一则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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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好几个世纪以前了。
在满天飞落的水瀑下,里奥梅西捡到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这是里奥在密林里藏身的第十天。
那时神灵的恩泽尚未从人间消散,大陆上处处有魔法蔓延,飞天的魔毯,许愿的神灯,划过流星的法杖,还有美人鱼化成的浪花泡沫。
于是人们贪得无厌地向天地索取,直到傲慢、嫉妒、懒惰、贪婪、和淫欲的五宗罪惹怒了天神,降下绵延不尽的冷雨,洪涛泛滥持续了数年之久,大地淹成了汪洋。为了解除天罚,欧罗巴大陆上的最古老的王国之一诺坎普,召集了数十...
西幻au,纯爱,清水无差,1.4w一发完
情人节没赶上哈哈,初九祝大家新年快乐
美人鱼内和贵族里奥的一则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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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好几个世纪以前了。
在满天飞落的水瀑下,里奥梅西捡到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这是里奥在密林里藏身的第十天。
那时神灵的恩泽尚未从人间消散,大陆上处处有魔法蔓延,飞天的魔毯,许愿的神灯,划过流星的法杖,还有美人鱼化成的浪花泡沫。
于是人们贪得无厌地向天地索取,直到傲慢、嫉妒、懒惰、贪婪、和淫欲的五宗罪惹怒了天神,降下绵延不尽的冷雨,洪涛泛滥持续了数年之久,大地淹成了汪洋。为了解除天罚,欧罗巴大陆上的最古老的王国之一诺坎普,召集了数十位占卜师前往阿尔卑斯山布阵,他们在天坛上观星占卜到第九十九个日夜推算出唯一可行的解术——传说中能呼风唤雨的鲛珠。
古籍记载鲛珠只存于人鱼一族,可谁也没见过。为求生路,大陆各个王国开始大肆抓捕人鱼,直至血流成海依旧一无所获。
人鱼越来越少出现了,沼泽的瘴气弥散在四处,人们慢慢往高地迁徙。整片大陆浸没于绵绵阴雨,每到严冬便化为了暴雪。
里奥从没见过人鱼,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见到,如果这世上还有美人鱼存在,那应该像眼前的男人一样好看。
光裸着上身的男人趴在溪岸边的石头上,他的脸蛋很秀气,不时抽搐的肩胛骨仿佛将要振翅的灰天鹅。里奥看到他腰上的箭伤,还有浸在潭水里的双腿,流淌下黑色的血迹。里奥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伯纳乌军队研制的猎毒。
他将青年背回了小屋,一个掩盖在瀑布下的山洞。天色暗去,细雨淅淅沥沥,里奥将他安置好,架起柴火,出了门。
回来的时候只有柴跺的火星,里奥掀开布帘,草棚里不见人影。远处溪流哗响一阵一阵,里奥举起火把,向河岸走去。忽然湿冷的山风刮来,灭了火光,夜里不见五指,走近河边水声却渐小了。
一双眸光泛动在湍流间,里奥再走近些,河里突然拍出的水浪差点浇了他半身。沙哑的嘶声逸了出来,里奥看到了那个棕肤男人,他半身浸在水中,显然是刚才动作太大扯了伤口。
你待在水里干什么,伤口会溃烂的。里奥说。青年男人见里奥靠近,反而往河里退后两步,河水满过了他的胸口。
是我救了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里奥伸出了手,慢慢走进了河水里,对方依旧没有回应,警惕的眸光粼粼地闪着。
我知道你很难受,刚才我去采草药了,我知道这毒怎么解,你闻,我的手上还有药草味。
趁着青年迟疑,里奥一把揽住他的胳膊,把他抱上岸,身上的水顺着两人抱紧的身躯流淌,碎在砾石落下脆响。
你别乱动,小心伤口扯破了。
他的创口不算严重,但毒素已经开始蔓延,后腰上,不见愈合伤口周围的皮肤发紫。里奥用鹅卵石将草药碾碎,沥出青绿的汁水,发着苦味。青年暂时信任了里奥,他湿哒哒的身体趴在铺好的稻草上留下一摊水渍,里奥按住了他的手腕,把药液敷在了他的伤口。
他哽咽一声,狠咬了一口里奥的手臂。
你要痛死我啊?他开口道。
里奥揉了揉被咬出来的两排红印,神情有些复杂。
你原来会说话?
他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里奥,里奥刚才下了河,衣服还滴着水,难受地粘在皮肤上,也懒得客气,淡淡地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山上到处是毒蛇猛兽。
里奥重新生起柴火,烘烤衣服。初秋的山夜里有些冷,暖火把两人的影子凑近,男人像是枕在了里奥腿上。里奥看向他,他时不时疼得抽气,睫毛糯湿连成了片却也没有流泪。
围炉烤火,一夜无话。
天蒙蒙亮里奥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人还在,他蜷缩在一角,大汗淋漓,毒性挥发到全身了。
你去哪了?他闭紧眼睛意识不清地问。
里奥拎起一袋野果,又垂下了手,意识到他看不见。里奥给他换药,用晾干水分的纺布给他包扎。他干裂泛白的嘴唇翕动着,里奥把耳畔凑近了,只能听到沙哑的几个音节,渴……
里奥没想到他会这么缺水,明明已经喝过几回,里奥马上去溪流舀了水给他润了几口,剩下的在柴火上煮沸了放凉,再一点点喂给他。
他一睡睡到了天晚,那天是少见的晴夜,星光和萤火隐隐绰绰分不清切。雨终于要暂歇了。
我叫内马尔。
烤着肉的里奥顿住手,错以为对方在说梦话。里奥抬头看向内马尔,内马尔侧卧着,刚醒,也正看着里奥。他有一双浅色的眼睛,在火光下有不同的颜色,像久违的阳光映入池底,砾沙和碧波一同荡漾。
谢谢你救了我。
里奥轻轻点头,给内马尔递过去一串兔腿,内马尔迟疑一会,但还是接过吃了。
里奥不清楚伯纳乌为什么对这个手无寸铁的人下手。这种猎毒曾经是伯纳乌得意的发明,几年前在与马德里护卫军的交战中,里奥见识过它的厉害。后来雨季降临,各国了休战,伯纳乌便用它来打猎。猎毒能很快麻痹猎物,凡是被涂毒的箭矢射中的野兽,都逃不出方圆三里。
内马尔慢吞吞地啃着肉,嘴里含糊不清,里奥只能听出他来自海边的渔村,还有什么不知名的小岛。
那你呢?内马尔好奇地问,你住在山洞里?
里奥摸了下巴的胡茬,乱糟糟的头发,裹在身上的几块破布,心想自己估计被当成野人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内马尔还在睁大眼睛认真看自己,仿佛一定要等出个回答。
和你一样,被追杀了。
……哦。
内马尔觉得似乎自己把话头熄灭了,想了想又说,那我们还是挺凑合的。
……
火堆把炊烟牵起风筝放到天上,里奥望一眼天空,洞口飞来一只白鸽落在他手边,白鸽爪下绑有一卷纸书。
这是什么?内马尔问。
里奥扫了一眼就把纸烧了,说是家族里寄来的信。
睡觉吧,里奥说。他扑灭了柴火。
还有,你这几天不要出去乱跑,伯纳乌的军队驻扎在山脚,每天都派兵搜山。
内马尔点了点头。
2
内马尔的伤好地很快,几天过后就像马驹一样活蹦乱跳了。里奥每天上午会消失一段时间,下午带着猎物回来,晚上和他烤火。
里奥不在的时间内马尔一个人很无聊,他水性不错,一开始还会潜到溪水里捉鱼捞虾,但玩了两天他就腻了。
内马尔央求里奥带他去外面捕猎。
你不让我跟着你我也要跟,这里太没意思了,我保证会听你话的。
里奥烦不过就点了头,马上他就后悔了。内马尔兴致很高,只管在前面开心地哼不着调的歌,不时抓来一只彩色壳子的蜗牛让里奥瞧,或者对着树头的松鼠吹口哨,弄得里奥耳边吵吵闹闹的。就这样停停顿顿走了半天,他们什么也没猎也没捕到。
里奥叹了口气,一眼望去,云杉林像一座座绿色的士兵将他们包围,杂草断茎扰动了冷意,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内马尔也觉得不对,反常地收敛起来。里奥蹲下身去,侧过头把耳朵贴在草地,鼓点一般错落的声音在大地深处越敲越急。
是伯纳乌的骑兵,听脚蹄声起码有十多人。
要不我们回去吧?内马尔的瞳仁不安地跳,像玻璃珠弹动眼眶里,里奥试图分辨其中的颜色。
不行,那处藏身很可能被找到了,他们才能一路跟到这里。
敌人的马有四条腿,在空旷的地方根本跑不过,里奥拉住内马尔的手往更深的林木中钻去。草丛灌木的荆棘朝他们张牙舞爪,划伤了皮肤,里奥走在前,掀开了一环环棘刺。
这里……
嘘。里奥将食指抵在内马尔半张的嘴唇上,窸窣穿过丛林的声音朝四面八方传来。两人一动不动,屏住了呼吸。铠甲在行军中相互磕碰的声响清晰可闻,像沉重的铁链拖行在地上的低语。
内马尔偷偷探出头,视野里冒出一抹银白亮色聚焦了太阳,那是铁面头盔的反光,他的瞳孔扩大了。倏一声,弩弓的钢箭钉在了身旁的树桩。内马尔心脏狂跳,射伤他的就是这种箭。
跑!里奥扯过内马尔的手,飞速向密林中逃跑,马蹄声碎纷至沓来。
往前面去!内马尔说。
前面是峡谷,那里没路了!
我能闻到水汽,谷底有河,我们游下去。
你疯了吗?里奥问他,游在水里怎么可能快过马,更何况前面是断崖。
相信我里奥。内马尔的语气里放满了笃定。
两人穿出松林,一道辽阔的峡谷横在天边,底下的涛声像经久不绝的雷暴雨,白浪激涌在两岸,掀开深蓝水色,深不见底。
你说的是这里?里奥不可思议地说,这是从悬崖上往下跳。内马尔挪到岸边朝下望,心里也有点发怵,岩土的裂痕像蛛丝错综,结网到刀刃尖的崖岸。正当内马尔想说话,里奥猛扯了他的身子,一支箭擦过他的胸口而过。脚下的岩层崩掉一角,两人踩了空。
哇啊啊——
拽住我!里奥朝内马尔喊。
深谷中坠下两道人影。
里奥在空中使劲朝他靠去,但内马尔够不到他的手,像风一样飘开了。
眼前全世界都在极速下陷砸入水中,恢复知觉的几秒后,里奥晕沉的脑袋像滚起的白沫一样直冒泡,耳畔咕噜咕噜地响,呛的一口让他的胸腔闷痛。
他挥动四肢向前游,河底汹起一股暗流把他向后拖。里奥睁大眼睛,天光从水面洒落,他试图抓住稻草一样抓住波光。
里奥,你放心走吧,新王一时半会不会对父亲怎么样。
里奥,你一定要找到它。
虚幻的话音模糊而去,一抹游动的光影至上而下靠近了他,深色的肌肤,金绿碎光摇曳的鳞片,水中伸展的黑卷短发。
他真的是美人鱼啊,里奥心想,原来见他第一眼就猜对了。内马尔摆动修长的鱼尾带他游出暗流。
他们包裹在一团大气泡里,一路漂流直下。
3
传说中,人鱼和人类本是同族,数百万年前他们共同的先祖遵从地母盖亚的指引,登上了大陆,留在海洋的部落则背起守护大海的使命。
共同的王国亚特兰蒂斯沦陷后,人鱼一族开始衰落,族群的数量在千百年来一直变少。但地壳震颤和熔岩喷涌仍然不止不休,带来滔天灾祸。后来为了完成海神留下的使命,人鱼族分散开来,驻守在四大洋的各处岛屿,相连相系,安抚海洋的怒火,世代守护大海。
故事就是这些了,我就是传说中漂亮的人鱼!
内马尔趴着岩石下巴垫住手,抬起眼睫瞧里奥。我把秘密告诉了你,该轮到你说故事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里奥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人鱼,他抽了口气想说些什么,突然被呛到般咳了几声。里奥按着自己的肋骨,内马尔愣着,突然凑上来掀开他的衣服,看到他胸口一侧有些发紫。
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啊你疼不疼?!
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弄的。
对不起……内马尔知道他差点害了里奥,眼巴巴盯着他看。
我也去给你找药。
你认识草药?
这把内马尔难住了,他从来没到过陆上,哪能知道那些花草树木的。看着人鱼拧住的眉头里奥笑了,嘴角埋在胡茬里。
这就是淤伤,几天就消的。大陆上到处都喊着要抓你们呢,你再去什么地方我怕你又中箭了,里奥说。
上次是意外被暗算了!内马尔颇不满意地摆了摆尾巴,作势要泼这个看不起自己的人类一身水,里奥忙举起手臂要挡。
你们人又坏又狡猾,我好多同族都被你们杀死了。
里奥放下手,目光中,内马尔眼睛里透出哀伤,像蒙上了莹尘,让里奥心脏一揪。
那你会讨厌我吗?
内马尔抬起眼睛,说,当然不会啊,你跟他们不一样,我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才告诉你秘密。
其实他们只认识几天,但里奥能感知到内马尔已经托付给了他信赖,他心里有一半高兴,另一半沉甸甸的情绪说不出来。
里奥沉默了一会,说:以后不要这么轻易信任别人了,你说的对,人类都狡猾。
远处依稀有灯火,里奥长望天色,他们已经越过伊比利亚山,出了伯纳乌的地界。这里曾经是诺坎普的城邦,如今已水泽遍布,雨季时代把沿地中海沿岸都被淹成了汪泽。人们开凿了排水渠,划着船,在水岸边交易货物。
接下来我们去哪?
里奥摇头,他也不知道还有何处可去,唯一确定的是不能往回走了。
先去前面落脚吧,里奥提议。内马尔在水里摆尾变成两条腿,大腿根棕色的肌肤没出水面,水痕从小腿蜿蜒滑落到脚踝。
你就这样出去?里奥不动声色瞥了几眼,然后又挪开了视线。
没办法!游水的时候我就把裤子脱掉扔了。
内马尔知道陆上的人都穿衣服,但他们在大海里从来没穿过,更何况他也不爱穿。
你脸色怎么怪怪的?内马尔不解地问。里奥没吭声,只是把自己的上衣甩到内马尔身上。
里奥用当初猎来的鹿皮和小胡子阿拉伯人换了两套粗袍。
冷冷清清的廊桥被水渍和珊瑚藤占领,集市人影稀疏,只有装神弄鬼的术士孜孜不倦地展示法术。
内马尔东走走西看看,一会儿挤近看波斯人的飞天魔毯,载着盘腿的老者飘飘欲飞。一会儿沉浸加泰人的三棱万花筒,光影变幻万花迷眼。内马尔拽了拽里奥的臂弯,里奥没有动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一处。
内马尔随他视线看,那摊上坐有一个黑袍老妇,佝偻躯体如同蜷缩一团的黑壳虫,身前的破布上摆了几粒莹白的东西,桌案上印着一行扭曲的字母,“鲛珠”。
年轻人,要看看这些吗,买一串保佑你风调雨顺。
这只是普通的珍珠而已,里奥说。
你知道这是假的,为什么还要过来看呢?妇人笑了,皱纹像皲裂的旱地,她又说,那让我为你占卜命数吧。里奥的脸色看上去没有变化,内马尔的眼睛在他们之间转腾。
妇人看着里奥闭眼又睁眼,说话不紧不慢:你是王室宗亲,近来陷入了麻烦。
你一直在寻找某样东西以求解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占卜得对吗,侯爵大人?
里奥你怎么了?他用手晃了晃里奥,里奥的眼睛重新聚焦起来,内马尔有些担忧。
刚才有一队提着长剑的士兵从水道行船而来,轰轰隆隆地上岸将人们盘问了个遍。他们躲在半没水中的断壁,身后就是汪洋大海,这才没有被人发现。
那她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内马尔贴近里奥的耳垂压低气音说话,吐气挠在耳边,里奥点了点头。
她居然真的能占卜?
应该不是,诺坎普下派了人在抓我。
内马尔没懂里奥的意思。
里奥扬起下巴,说:你看,那群士兵手里拿着的画像就是通缉令,估计她认出了我……几年前那场阿尔卑斯山的占星,她可能见过我,我作为皇室出席了。
内马尔刚要抽一口气说话,里奥拿食指抵住唇:嘘,别担心,除了她应该没人能认出我,以前我从来没蓄过胡须。
内马尔摸了摸里奥的胡子,那简直像一道流沙瀑布悬在半张脸庞,抚摸起来毛茸茸的,内马尔揪了一把。
嘶,里奥痛得两边眉毛都要粘起来了。
抱歉我没忍住。内马尔吐了一下舌头,讪讪地说,那你是侯爵,为什么他们要抓你啊?
老国王快要病死了,新王登基需要立下马威,他忌惮我的兵权和封地,诬告我谋反。
原来在伊比利亚山的骑兵是冲里奥来的,新王打算借刀杀人,派使者给伯纳乌透露了行踪,围堵的骑兵把里奥困在了山里。里奥的父亲希望他暂时离开,也许能打消皇家的猜忌。
里奥的话云淡风轻的,听得内马尔一阵冷意。
我厌倦这些了,所以打算走。里奥说,只是他们死要见尸,连我从峡谷里跳下去他们都找了一路。
曾经内马尔是羡慕人类的。传说上帝唯独赋予了人万物之灵,人有了一颗七情六欲的心,一双会流泪的眼睛。人鱼不能,因为他们有注定的使命。可后来内马尔见过了这么多人,反而越来越搞不懂人了,他们杀异族,也自相残杀。
你是在难过吗?内马尔问,他好像尝到了里奥的情绪,海水一样的苦。
我不知道,也许吧,但我不在乎了。
人还总是心口不一的,内马尔想。于是他又说,你跟我走呗?
……嗯?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没有人烟,只有阳光和海浪,谁也找不到你,你可以忘记所有事!
多年后里奥梅西仍然清楚地记得那时内马尔的每一分神情,内马尔榛绿的眼里是晴天,睫毛是风轻吹的太阳花瓣。里奥突然意识到,好久没有下雨了。
4
里奥觉得自己像在梦里。
他在一个圆滚晶莹的泡泡里,鱼群交织斑斓的虹桥流淌,盘旋回环画出梵高的星空。他仰头躺在海里,阳光透过玻璃海的罅隙,流动的光浪纹在身上,内马尔从他上面游过,冲他吐了一圈泡泡环。他的鳞片真漂亮,尾巴轻轻摇曳,扰碎又拼凑波光的纹路。
里奥游出水面,坐在了遍布的卵石的岸边,他们在海里玩的太久了,他手指的皮肤都有些发皱。
难道我只是鳞片漂亮?
内马尔突然涌出水面耍帅,水流从他的卷发冲下来,一时迷了眼,他半张脸皱着眼睛眨不开,显得很滑稽。
里奥忍着笑,美人鱼的眼睛也会怕水吗?
是睫毛进到眼睛里了!内马尔说,他揉了揉眼,嘴角被皱得咧起一边,眼睛也匆匆乱眨。
我帮你弄出来。里奥捧起他的脸,内马尔的表情还是很好笑,不过他还是配合地睁大了眼睛,那根恼人的睫毛就在眼角扎着。
里奥凑近了看他的眼眸,似乎理解为什么内马尔这么喜欢万花筒了,透过其中是另一个世界。这样近的对视很奇妙,好比一道窗与另一道窗相向敞开,心房的主人遥遥对望,想象出对面那扇窗门里的世界。
他指尖轻轻一拂,把睫毛粘了出来,内马尔解脱似的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内马尔又缠过来。
你说的什么我忘了。里奥嘴角挂着笑。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晴天了,天海一蓝如洗,那场漫无尽头的雨季仿佛忽然结束了,一切成为了过去。
里奥只是躺在草坡里,看流云从这头飘到那,看太阳从山头升起又在海平线熄灭,看天空从蓝青黄橙红的彩霞,再被海浸暗。
吃了里奥的烤红薯,内马尔惬意地躺在沙滩上,肚皮朝天睡着了。里奥的手艺算不上好,只是以前在战场上有过炊事,能烤熟,不过内马尔吃得津津有味,好像又回到伊比利亚山的日子。
内马尔半边脸颊沾了细沙,褐色的胸膛起伏,随着海浪一呼一吸。他赤裸肌肤纹有里奥看不懂的文字,像人鱼歌声里的词句一样遥远神秘。
里奥写完信,把纸折成了纸飞机,顺风飞了出去。信纸施过法咒,会往大陆飞。内马尔带他来的这处海岛没有人迹,他也从来没有在任何航海图见过,只能大概判断方位。
海风有些凉了,里奥把麻布袍披到躺在沙滩上的人身上,内马尔的睫毛微颤一下,不知是不是风吹的。
里奥俯身凑近了一些,还没看清突然就被拽地一个趔趄,他的手撑在内马尔肩膀边,后者眼睛亮亮的,嘴边挂着促狭的笑。
我们人鱼不会怕冷的,内马尔顿了一会儿,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他把里奥拽低了一点,里奥撑在他上面,夜色里看不清脸。
你喜欢我?
里奥像俯身姿势的石雕塑一动不动,呼吸上下交涌,只有内马尔能尝到他匆乱的气息,和闷热的空气。
但我不会喜欢任何人,也不会喜欢上你的。内马尔语调轻飘飘的,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哑了。
为什么?里奥问。
那你先告诉我答案。
……我见你第一眼没想多,我觉得该救你。
内马尔挑了挑眉,似乎并不对他的话感到满意。
然后呢?
里奥没吭声,突然低下头亲了内马尔的侧脸,又很快分开。
内马尔怔怔地看着里奥上一秒落在他脸上的唇,仿佛读懂了没说出的一切,回过神来后就嘿嘿地傻笑,里奥无声地躺在了他身边,盖住他们的衣袍把两人围在一方小天地,他的手勾紧了里奥的。
里奥,明天我们去一个新地方……
人鱼的声音一点不像传说里摄人心魄的塞壬,更像夜里卷有沙砾亲吻的浪,断断续续涌上里奥耳畔的码头。内马尔说着说着翘起嘴角,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而里奥侧头默默地看他。他们躺在星野下睡着了。
从海面上仰望一座平坦巍峨的海崖,那是为泰坦登岸而砌造的阶梯,横绝了汪洋,靠近了才看清月牙的崖形,拱中飞流瀑布垂帘入海,水声澎湃,洋洋洒洒。
瀑声喧哗,内马尔兴高采烈地往水瀑望,水雾飞溅,他用手遮了遮眉头,朝里奥的耳朵喊:这里叫做忘海,在这许愿的人都会得到海神的保佑!
他们坐在一头蓝鲸的背上航行——内马尔吹响口哨,那头幽蓝的岛屿就这样向他们缓缓游来,它的气孔喷出的白泉堪比帕特农神庙的大理石立柱,在天空中节节崩落坍塌成碎雨。
蓝鲸游了半天就到达这里,内马尔抚摸它的脊背和它告别,带着里奥走进了海崖。
水瀑里藏有一个高大石雕,那是乘着海浪的人鱼,她的长发及腰,神情悲悯,手里捧着一颗石珠。
相传忘海有这么一个故事:这条川流洒下的瀑布有海神古老的咒语,喝下这里的水就会让人忘了旧情,海神为了让人鱼族世代恪守使命,不纠缠私欲偏情,于是把忘海瀑布日复一日汇入大海。
所以,有的鱼傻乎乎的只有七秒记忆,我捉弄他们一百遍它们也还会上当!内马尔说到这里笑了。
忘海还是海神飞升前驻留的地方,在这祈愿会得到海神的承诺的。不过,只能许关于自己的愿望,而且一生只能许一次。
内马尔把手贴上里奥的脸,拇指刮蹭他的睑颊,拨开里奥眉头微皱的黑雾。
里奥,我们闭眼十秒钟,然后默念心里的……
等等,只能许一次,那你想好了吗?里奥打断了他。
当然想好了,我不会反悔。
那是什么?
说出来就不灵啦!你也不能告诉我你的。
好吧。
那你还要记得闭眼,眼睛闭上的时候心灵最虔诚,海神才能听到我们的话。
他们站在人鱼像跟前,内马尔闭上眼,只听见峡洞外瀑声涛涛,而眼帘投下的人影是里奥。
谁也没想到与上天对话的十秒钟里,冥冥之中注定后来了一切。
里奥的心像齿轮崩坏的发条,嘀嗒嘀嗒毫无规律地蹦跳,他没觉得自己会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他没由来地紧张。他心里默念,却悄悄睁开眼,他看见内马尔每根虔诚紧闭的睫毛,和若有若无的笑,仿佛预见到想象的一幕在将来应验,而里奥心里只有大雨滂沱的煎熬。
走之前里奥回头看了人鱼像,她的面容依旧慈悲,但微敛的眼睑似乎落下了一滴泪痕,像平添了的裂缝不可弥补。
5
内马尔每迈一步心脏就错跳一拍,乌云压顶,阴风惨惨,总督时代的石板旧巷吟出颤颤巍巍的吱哑,偶有辚辚马车压过石砖,前路人影萧疏,深处死气沉沉,树影扭曲伸出百骨乱手托起阴云。
跑起来越发无力,内马尔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他的手掌撑在石砖上,发现地砖上忽然显现密密麻麻的黑墨笔迹,幽光闪闪。黑云在上空退散出一圈空白,明明四周潮湿幽暗,他却觉得缺水到口干舌燥。
眼前簇起一抹火光,熊熊明火围着地上的法阵燃起,把内马尔困在中心,火光外,一人手持伏魔圣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
来者不是一般人,还精心埋伏了克制的阵法。内马尔有点后悔,这下逃不掉了,不该和里奥走散的。
会被烧死吗,还是像许多同族一样被钉在十字架上,一点点被剥去鳞片,生不如死。内马尔不害怕,他只是怕疼,比起怕,他难过更多。从遇见里奥开始,许多事在印象深处早已初现端倪,只是他装作不懂而已。
那天回到岛上后,里奥在沙滩上找到了那只白鸽的尸体,它是跨海飞过来累死的,里奥展开信才知道陆上出事了。
诺坎普新王继位后不问政事,边防疏忽,伯纳乌趁机东进占领了大片城池,整片大陆兵荒马乱,诺坎普宣布开战。这是雨季时代的第一场战争,无数马蹄践踏泥泞又在冷雨滂沱中倒下。
里奥需要赶回去。
水面倒影上里奥的脸色凝重,他刮去了遮面的胡须,看上去年轻俊气了很多,他不说话时薄唇总是沾有淡然矜持,还有冷冷的威严感,比起奢靡无用的贵族,更像戎马征战的将帅。
怎么这样呆呆地看我?里奥问。
内马尔还在望着里奥的眼睛,咧出笑,说,从来没见你这么帅过。
然后里奥凑过来亲他,两颊酒窝浅浅的湖,冷冰消融。内马尔多希望时间多待几秒,他能再尝尝里奥,像是含在口里的冰块,一点一点舌尖的温热让寒冷不再难近。
我跟你一起去,内马尔说。
里奥垂下眼睛没说话,他眼中还有一股内马尔独不懂的痛苦和挣扎,仿佛风中摇摆未定的烛火。
内马尔知道自己不能在地面久留,每过一段时间必须回到海里才行,但他就是想去,至少送里奥一段路。
我也很厉害的,再说不是有你吗?
……现在不一样,到处都兵荒马乱,也许我们就被冲散。
内马尔想了想,不知从哪里变出两只白海螺。
那这个你拿着,我们一人一个,把海螺贴近耳朵,就能听到对方海螺的声音啦。他把海螺贴在里奥的耳畔,话落后朦胧的话语在其中回响。
里奥用拇指拭过一圈圈螺面的涟漪,仿佛透过它凹凸的纹路,触摸到了内马尔沙哑的声音。
蓝鲸游了一天一夜把他们带到陆上,所到之处都大雨方晴,霁云初散。途经来时的城镇已经沦为空城,紧闭的门户透出腐臭,惨白的石板路被雨泡到长苔,看守墓园的柏树暮气沉沉,一片阴森。唯一不变的是那位占卜的老妇人,她仍然固执地蜷缩在廊桥尽头,衣衫褴褛如同乞丐。
廊桥后的铁门被锁上了,里奥试过晃动锈迹斑斑的栅栏,千重百重的锁链被拖拽如鬼哭狼嚎。他们被迫改道,但依旧没找到通路,再一次回到廊桥老妇告诉他们所有关隘都封死了。如果绕过这座城,他们得冒险跨过沼泽横漫的大泽乡。
就在里奥权衡时,老妇翻出了占卜台:我的水晶球是万能的先知,能告诉你未来,知道了未来也就知道路了。
内马尔看向里奥,里奥轻轻摇头,眼神充满警惕,可那颗浑浊的紫水晶突然泛光,瞬间如同正午的太阳一样光芒万丈,什么都看不见了。
故事就这里发生了意外。
里奥不见了,内马尔四周只剩下空白,水晶球里映着一幕幕图像,而他仿佛不由自主被昭示命运的魔力吸引,陷入如虚如幻的箴言。
那是一位身着华服的男人,漫天飞雪潇潇和衣领的白裘融为一色,他坐在王座上,俯瞰群臣叩首。他的面容被冠冕投下阴影,握紧权杖的手戴有戒指,就在那颗戒指上,镶嵌了一颗形如眼泪,色如大海的宝石。
内马尔嘴唇张开却吐不出声音,只有棕绿的瞳孔在颤。
那是里奥梅西,戒指上的是鲛珠。
内马尔失魂落魄地跑出了珊瑚藤廊桥,长砖铺地的窄巷蔓延衔接天际,无穷无尽,越跑长路越空旷阴森,他陷入了阵法,传教士布下的圣火在熊熊燃烧。
传教士摘下袍帽,露出缀有斑白短发的光秃头颅,他的名讳是瓜迪奥拉。
你如果交出鲛珠,我就饶你不死。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鲛珠。
你每到一处地方,那里就不受雨季笼罩,东西就在你身上。
火蛇吐星,像绞杀缠住的猎物一样盘紧身躯,向阵法中心的十字架烧来,内马尔被绑在十字架上,目光空洞,仿佛从未感知到死亡的逼近。
瓜迪奥拉转身变成一只渡鸦飞走了。
6
视线尽头的黑云窜出一抹银光,疑是白马从云端踏落了,遥远的蹄响如同天国的锻造铺,赫菲斯托斯抡锤敲打着铁砧,越响越快,撞击出愈演愈烈的骤雨,里奥骑马奔来,一场风暴跟随他倾泻。
大雨浇灭了火焰,十字架上淌落水痕,铁蹄奔踏水洼展开转瞬即逝的莲朵,他们的身躯在马背上起伏。
里奥我没事,带我去海边待一会儿就好。
揽住我,再坚持坚持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内马尔胸口贴着里奥的后背,头倚在里奥肩上。他的嘴唇干裂,双目紧闭,雨滴从他的卷发滑落,滑过脸颊,没入里奥的领口。
里奥搀扶着他朝大海走,从脚边洄游的白浪慢慢深至环抱胸口。内马尔潜入了海中,金绿色的鳞片在深色的海中重新流动起光彩,像一片片细小的翡翠被捧在手心的月光。
他摇曳尾巴浮起,抹去脸上的水痕,额前的发梢还粘连在一起,他脸色好多了。好在火没有烧到内马尔的身上,人鱼是经受不住这种圣火的,沾上一点他们都会因皮肤溃烂而死。
如天空一样阴沉的海色在他们胸膛间激荡,他们看着对方,伸出臂膀就能够拥抱,里奥也这么做了,颤动的气息里透露着刻骨铭心的愧疚。内马尔在里奥耳边喃喃自语,声音小到里奥担心会被满天雨弦和鼓浪覆盖,连带着声音的主人也被冲走了。
里奥,我没办法跟你去大陆了……雨季重启了,我需要回去找我的族人。
里奥捧起他的脸,看进他在暗光下棕褐如沙的眼帘,听他说。
里奥,你接近我是为了拿到鲛珠吗。
话音落,上帝投掷出了他的标枪,那银白的惊雷将天空劈成两片脉络,映亮了里奥眉心的一刻皱痕。
内,我……
长久以往的种种疑云,那些凭空的好,隐忍的目光,心口难开的缄默,都被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释答,洗刷泥沙一样轻而易举地冲走谎话。里奥只觉得如鲠在喉,他看着内马尔的眼睛慢慢暗淡,如同随白昼升起而湮灭的晚星。
内,我寻找鲛珠是因为它能够驱散云雾,让诺坎普脱离无望的雨季……我是想向你借鲛珠,我从未想过伤害你,就像我当初说的一样。
里奥的话有些颤抖,雨水沿着他的眼眶流下,他觉得自己荒谬得可笑,内马尔怎么还会相信他。
靠近内马尔是为了鲛珠,可现在里奥后悔了,里奥不想伤害他,也不想再骗他。从欺瞒到一步步的悔恨,里奥越发憎恨自己虚伪。他们之间除了彻头彻尾的骗局,还隔着一片血海,皆由因鲛珠而死的人鱼染成。
他不禁怀疑世上真的存在鲛珠吗?阿尔卑斯山的观星是否准确,马赛塔罗牌的的预言是否应验,遇见内的那一刻是否从开始就是谬误,不然为什么这么痛苦呢。
你闭上眼。他听到人鱼沙哑的话。
内马尔闪烁眼睛固执地看着里奥,他轻轻笑了,用手掌盖住了里奥的双眼。
流过心扉的血仿佛凝结出了玫瑰荆棘的形状,深深刺痛了里奥,从指缝间他窥见了一道泪痕,那双美丽的棕绿眼睛流下的泪水,落在海中,变成了淡蓝色的宝石。鲛珠就是人鱼的眼泪,而人鱼几乎不可能流泪。
再见了里奥。
内马尔转身向大海游去,浮光在浪涛澎湃中消失不见。好像一切都是大梦一场,就像内马尔从未出现,里奥从未遇见他。
拥抱的余温不在,里奥的手心只剩下一颗冰冷的宝石。
内,你一定要回来!等打完仗我会回到这里亲手还给你!
里奥向大海疯狂地嘶吼着,不管内能不能听到,所有回响都己淹没在海中。他终于得到了鲛珠,可代价是失去一切。
7
——内马尔儒尼奥尔,你玩忽职守,擅自离岛,把鲛珠交给人类,亵渎海神赋予你的神职!从今往后,你不许再踏足大陆一步。
——对不起蒂亚戈,我知道错了,我……甘愿领罚。
8
战争第一年末,伯纳乌东进一路打到诺坎普首都,皇宫的金银珠宝洒落一地,昏庸的国王仓皇出逃,连象征至高天的权杖都没有带上。
战争第二年初,诺坎普结束了割据,莱昂内尔侯爵南征北战夺回了旧部,赢得了全国大半的自治城市佣兵支持。
战争第三年末,莱昂内尔收回了伯纳乌侵占的所有领土和七个叛变的城镇,传闻他所到处处阴云散却,日冕重现,雨季遮盖大地的魔女裙摆都畏缩而逃。
两国签订停战协议的礼拜天载入了史册,莱昂内尔以强硬如钢的态度不肯让步,最终伯纳乌不得不屈服将国界线退后十英里,建立了平等贸易的缓和区。签订条约的傍晚诺坎普举国欢庆,日暮天边挂起一道恢宏的彩虹桥,战争和持续近十年的雨季一同终结了。
诺坎普迎来了贤明的君主,久战让国家凋敝萧条,阻止不了人民对君王的爱戴和热情,他们举起钵碗瓢盆作为乐器,挥舞破旧布带作为彩旗,都城的门口掌声雷鸣,迎接莱昂内尔俭朴低调的四轮马车驶入城门。暖日和煦让田野牧场重泛生机,修生养息的新政让社会重归安定。
唯一谜团在后世悬而未解,那刻在新法典中的第一条重罪——以任何形式狩猎和伤害人鱼,可整片大陆再也没有发现过任何人鱼的踪迹。
上帝裁短时间,如同那些偷工减料的土耳其商人丈量的花布,日月的轮盘加快了旋转,岁月的堤坝泄洪流逝,莱昂内尔的胡须蓄长了又剃去,他还是习惯别人叫他里奥。
也许时间真的变快了,当一个人六岁时他所度过的一年是他人生的六分之一,等到三十六岁的一年,已是茫茫生命里的三十六分之一,所有事都在周而复始,他的心失去了属于他的完美混乱,不再掀起波澜。
无人打扰时,里奥只是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拿出一个洁白无暇的海螺壳,螺面横纹早已被掌心磨平,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捧起它,贴近耳畔,听一段远在千里的潮声。浪潮澎湃里,他时而发觉分别的年月早已超过了相遇相知的时间。
六年里,他每年都会回到内马尔投身大海的那个岸堤,一待就是一个多月,却再也没能等到那个棕肤卷发的人鱼,甚至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他存在过的痕迹。
曾经有一位七窍玲珑的臣子善于献媚,苦心积虑在岸堤旁营建行宫以便君王长居,可等来的却是里奥的大发雷霆,他派人拆毁了行宫,从此不再允许任何人改变甚至踏足那里的一土一沙。
时光在不断朦胧旧日的记忆,而里奥却偏执地日复一日擦拭珍存回忆的木箱,谨慎提防着任何可能篡改脑海印迹的变动,仿佛这样时光和记忆就会有所减缓,内马尔就能够记起旧地,有一天会回到那里。
你该放下了,别再折磨自己,你已经是诺坎普的国王了。瓜迪奥拉如是说。
长老瓜迪奥拉的胡渣已经悉数斑白。里奥曾是他最得意的门徒,他曾在阿尔卑斯山的星盘推演中,笃信里奥就是拯救雨季大陆的天选人,他曾在翻山越海的飞鸽书信中,企图以他不朽的智慧和羊皮书的预言指引里奥的行迹,可他既成功了,又失败了,里奥越靠近内马尔,就越不再听信他的话语。
我知道你记恨我。可当初如果不是我布下阵法逼他,他怎么会信任你,又怎么会把鲛珠交给你呢?
里奥嘲弄的笑了,不知是嘲弄对方还是嘲弄自己。只有他知道那一滴眼泪落下的缘由,可他却无法深想,内马尔该有多难过呢。
那颗淡蓝的宝石,镶嵌在戒指上,戴在他的无名指。
瓜迪奥拉深知里奥的固执,他叹息一声便转过话头。大陆的雨季消散了,临海地区海啸却越加频发。在那些大西洋东岸的附属国,流离失所的人们挤满了教堂和修道院,只有诺坎普的君王亲自赈灾,才能给人们带来希望,稳固蕃国的政局。
所有人都崇拜神授君权,认为他们的国王莱昂内尔是神一样的存在,只有里奥在内心里嘲弄自己,他只是一个骗子而已。
里奥与瓜迪奥拉擦肩而去。
名为“皇家狮鹫”的帆船巍巍驶向大海,莱昂内尔站在船头遥望汪洋。
海啸后的渔村满地残骸,诺坎普护卫军顶着烈日在无数个这样的地方发放粮食和淡水。临走时分已是落日西下,民众跪地感恩君王的仁慈,那些稀稀疏疏的影子虔诚地亲吻在君王的皮靴前,里奥却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仁慈。
海岸莫名宁静,五颜六色的贝壳海星搁浅在沙滩,隆隆闷声从海平线传来,扰得人心不安。
船队沿着海峡北上,归航时天色大变。海水异常退潮,罗盘错乱失灵,风帆簌簌而动。
很久以后,这艘富有传奇色彩的皇家狮鹫号的一位船员,在他的《航海日志》描述了当时的惊心动魄。
那时海雾很浓很浓,他们的瞭望镜只能窥见漩涡的一道浪边,直到穿过迷蒙的雾气,那足矣吞没整座冰山的滔天漩涡,足以让船上最身经百战的水手倒吸一口气。通往深渊的巨口吞噬海水,扭曲的引力让陡峭的海面一层层坍塌。船队只是险险擦过巨型漩涡的拉力边缘,已经让所有船员竭尽全力,国王的帆船才免于卷入危机。
里奥回首险境,朵朵巨浪随着漩涡的旋转而起伏狂舞,从深邃的蔚蓝到阴郁的灰黑,他却捕捉到了一抹金绿色的闪影。
他手中的望远镜跌落在地。
他不可能看错,他一生中再没有见到过任何能与之相似的金绿。那是内马尔,属于他的鳞片反射的光芒动人心魄如同阳光抚摸粼粼碧浪。
那瞬间里奥忘了一切,他忘了他是国王,忘了生死和身后的惊呼,只记得他是里奥,而那是内。
他冲出了甲板一跃而下。
狂旋的海浪如同龙卷,惊涛澎湃层叠,伴随末日的轰鸣要将他卷入深海。无名指的鲛珠泛出淡淡蓝色,彩光泛动的薄膜把里奥包围,柔弱的泡泡在骇浪面前坚不可摧,里奥不顾一切地朝人鱼游去。
时间真的会倒悬,记忆中摇曳游动的鱼尾,像微浪轻涌的薄薄腹肌,纹有字母和图腾的胸膛棕肤,激流卷携中扬起的黑色短发……还有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唇,和深深望向你的棕绿眼珠。
内马尔不自觉卸了力,险些瞬间被卷入漩涡,他颤抖的手握着三叉戟插在珊瑚隙中,整片珊瑚礁却摇摇欲动。
里奥心里一惊,拼命朝他游去,在手够到他前,珊瑚礁被连根拔起。纷飞碎屑划伤了内马尔的皮肤,浪旋把他连同一切裹挟而入。
里奥的脑海中疯狂的喊着“内”,骇浪喧嚣却让声音随他的一颗心沉落。
他拔出无名指的戒指朝内马尔扔去,保护着他的晶泡泡顿时破裂了。那颗淡蓝的眼泪宝石像一枚海底流星,带着他心脏的余温飞去。
9
一切都重归宁静了,忘海岸头,漫天水瀑依旧。人鱼神像俯视着内马尔和里奥,他们一如雕像缄默不言。
鲛珠的魔法镇压了海洋之灾,滔天漩涡重归浪平。里奥终于归还了眼泪,爱恨恩仇却没办法剥夺下来有借有还。
好久不见,里奥,你都已经是国王了。
相似的话从内马尔口中说出,里奥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痛苦,足以撕心裂肺。
丘比特的神箭啊,偏偏戏耍有缘无分的苦心人,一个是背负使命世代镇守海洋的人鱼,一个是神授权野维系芸芸众生的国君,他们怎么应该相遇,相知,又怎么可能相守,奥林匹斯山的泰坦灵石也无法填补这命运的沟壑。
喝了忘海的瀑水,忘了以前的事吧,就当我们没见过。内马尔笑着说,眼中水光闪烁。
耳畔瀑布哗声喧天,两杯水晶盏一点点盛满瀑水,内马尔递一杯给里奥,里奥静静接过,手腕却青筋隐现。
伊比利斯山的篝火,海底鱼群的彩桥,守畔岛共眠的星野,人鱼像前许下的诺言……他的一颦一笑,要用一杯水忘记,相忘江湖会不会是最好的结局。
10
——“伟大的海神啊,我的愿望是能和里奥一样,拥有一颗能爱人的心。”
“我不会后悔。”
——“如果愿望能成真,我希望我能永远记住内。”
“不管以后我们会怎样。”
【哈贝】点我看不好好做检查带来的结果
*EABO+兽化两个设定,但没用的特别多,可能写个后续多用一下
*文不对题且不太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预警
“你饿了吗?Jude?”雷纳站在贝林厄姆的后面,用手指戳他的侧腰,继续说:“你在一分钟之内咽了有五次口水......对着Erling”
被打扰的人回头瞪大了双眼,像没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一搬,突然回过神,喃喃道:“我只是觉得他很香。”
“?”雷纳皱起眉,倒不怪他惊讶,球队里所有人都知道哈兰德是Beta。原因无他,这个消息太爆炸了,很难不在合理的范围内往外传,加上他本人好像也不是很介意的样子。
到队的第一天,每个球队都要进行的更衣室教育课程,在教练三令五申的强调提醒不论在哪...
*EABO+兽化两个设定,但没用的特别多,可能写个后续多用一下
*文不对题且不太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预警
“你饿了吗?Jude?”雷纳站在贝林厄姆的后面,用手指戳他的侧腰,继续说:“你在一分钟之内咽了有五次口水......对着Erling”
被打扰的人回头瞪大了双眼,像没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一搬,突然回过神,喃喃道:“我只是觉得他很香。”
“?”雷纳皱起眉,倒不怪他惊讶,球队里所有人都知道哈兰德是Beta。原因无他,这个消息太爆炸了,很难不在合理的范围内往外传,加上他本人好像也不是很介意的样子。
到队的第一天,每个球队都要进行的更衣室教育课程,在教练三令五申的强调提醒不论在哪里都要管好自己的信息素,不要引起一切不必要的麻烦时,他们的新外援,来自挪威的一米九的大个子低声说了一句:“还好我是Beta。”
在此说明,低声是他自己以为的低声,事实上所有人都听见了——所有人都知道哈兰德是Beta了。
于是雷纳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Erling会不会是鱼类,或是相关的什么其他动物?”
“我不是猫!”贝林厄姆反驳。
贝林厄姆是一只黑豹。但猫科动物嘛,无一例外都是要被开开玩笑的。人类会受一些动物体习性的影响,但不是所有的猫科动物都喜欢吃鱼。不得不说,这个推测还是有一定逻辑的,也有现实证据支撑——哈兰德是Beta,但总能在他身上闻到一点儿类似于海洋的味道,很难说具体是什么,像扑面而来的咸腥海风或者是阴冷压迫的深海。
贝林厄姆的困惑暂且得到了解答,但你总不能直接去问哈兰德:“嘿Erling,你是一条鱼吗?”这太尴尬了。就这样下去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贝林厄姆只不过是遵循着自己的天性,越来越喜欢粘着哈兰德。
转机发生在一次比赛。
AO真的是相当麻烦的性别,平权运动一直轰轰烈烈的进行,在特定场景的加持下更加充斥火药味。极端球迷向足球场内投射了大剂量的信息素诱导剂。在场的AO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大量的安保人员涌进场内维持秩序,但即使是这样人手也依然不够,队医让不受影响的Beta先带着不严重的先行离开。哈兰德理所应当的被分配到还能维持理智的贝林厄姆,搀扶着对方先找个空房间避一避。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呛口小辣椒此时面色潮红,半挂在哈兰德身上,像晒化了的巧克力,外壳融透了才发现里面是甜腻的草莓夹心,但好歹还是理智智商都在线,只是想着哈兰德是Beta,不受信息素的影响,进了房间就开始肆无忌惮的散信息素。
对于贝林厄姆这种顶级Alpha而言,他当时离得太远了,影响算小,恢复能力又强,打针抑制剂就好。贝林厄姆本人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窝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着哈兰德翻箱倒柜的找抑制剂。
直到他越来越热。
按理说他远离刺激源也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被强行提前的易感期不会减退,但也不应该越来越严重。体内的热量烧的他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又闻到那股海洋一搬的味道,哈兰德半蹲在他面前,轻轻的喊:“Jude?你还好吗?我可能得出去一下,这里储备的抑制剂被用完了,我一会就......”
贝林厄姆扑上去,把头埋到他颈间,深吸一口气,感到紧绷的神经有一瞬间的放松,于是整个人都倒上去。哈兰德在他扑的那一下就有点不太稳,这时直接被扑倒。
他们在球场上经常以这样的方式庆祝,多特蒙德滚草坪的传统很自然的就传承到他们身上。只是那时的肌肤相贴带着进球的愉悦,心脏离得很近,心跳频率传递的是属于胜利的欢愉,哪像现在这样旖旎。
哈兰德的手不自觉的搭在贝林厄姆的腰上,身上的人跟个人形火炉一样,热量传递之间他也觉得热了起来。
很多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但总是有些意外。
在很久之前贝林厄姆就怀疑过,他会不会是喜欢哈兰德的。这个世界混淆人感觉的东西太多,即使出去AO之间的吸引,也总还有种族之间的天性使然。这个年代的喜欢好像总混杂些奇奇怪怪的与纯粹的爱无关的东西。可是他毕竟也还只是没成年多久的大男孩,根本分不清夹杂在胜利与失败,欢闹与哭泣和人声鼎沸下,队友簇拥间的欢喜,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想不清的东西何必为难自己,于是他把这些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感情抛开,只尽情享受和他一起的时光。
所以顺理成章发生的事情就算不在他的期待里,也还是不至于让人难过的。
所以贝林厄姆醒的时候一脚把哈兰德踹开。
后颈还在隐隐作痛,腺体所在的地方不说出血,也绝对是咬的青紫,更别提他现在不对劲的信息素——怎么闻怎么有点海盐巧克力的感觉。
“你TM是Enigma?!”
床上的黑豹连耳朵都控制不住的立起,被子早在他踹人的时候就滑落——胸膛上全是泛红的咬痕,腰上还有两个明显至极的手印——他的肤色本来就深,还要留痕迹,可想当时下手多重。
罪魁祸首连床都不敢上,委委屈屈的把头搭在床边。
“说话!我需要一个解释!!”
“我们家很多Beta,所以我一直没有易感期也没有发情期更没有信息素就以为是Beta没去做检查。没有信息素是因为我本来是鱼身上带点海洋的味道也正常就没管。”
“我错了Jude”
本来就大只的人窝在床边也还是一大坨,但是飞快的语速和诚恳的致歉还是让人心软。贝林厄姆回过神来才反应自己早已不在当时的休息室。哈兰德赶紧解释:“后来......我们......”
他脸红着,似乎不太好意思,于是干脆跳过这一段,直接到结果:“我把你送回来了之后去找了队医做检查,队医嘱咐我你醒了之后也要去。还有要吃避孕药,不然怕时间长了之后紧急避孕药不管用。”
贝林厄姆再次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烧坏了。小时候上的生理课知识在这一刻争先恐后的涌进大脑,“和Enigma做会怀孕”这个知识点在他脑海反复横跳,眼前一黑的又快要晕倒。
“我会负责的”床边的Enigma做出承诺,但贝林厄姆自己的脑子都快乱成浆糊,干脆只呼噜一把哈兰德的脑袋先去找队医了。
从队医那得到了身体没有大碍的结果,并被科普了一些关于Enigma的知识,知道没有完全标记自己也不会变成Omega,顺便还被告知因为这次骚乱给放了一天的假之后,贝林厄姆暂时放下一半的心,转而开始担心一些别的事。
男足更衣室一向混乱。打架的少,真正多的还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互相帮助,AA,AO,OO,开impart,真较真起来关系比比赛的禁区里边还错综复杂。
贝林厄姆漫无目的的就散步到球场上。夏日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他在树荫下看到了罗伊斯。
正愁没人给自己答疑解惑的贝林厄姆飞快窜过去坐在罗伊斯身旁。正在享受闲暇午后的队长大人没说什么,只递给他一杯冰水。
贝林厄姆接过杯子,杯壁上的水珠浸湿手指,他像个准备开始诉说病情请求医生诊断的人一样,准备开口讲述一下自己的复杂心绪。
“怎么判断我喜不喜欢一个人,或者那个人喜不喜欢我呢。”
再多的心情在嘴边百转千回,最后说出口的只有像陈述句般的问话。
罗伊斯着阳光下被光线晒得似乎在波动的草坪,没直接回答,只道:“刚刚Erling来问我,玫瑰和向日葵,哪个更适合用来表白。我对他说,玫瑰太俗,向日葵比较适合年轻人。”
“感情是很复杂的,有时候非要分开了才能意识到自己有多离不开对方,有时候又确实要分开了才能明白和对方不是一路人,只并肩一段就够了。但总归你们也还年轻,未来属于你们。喜欢不喜欢的,去接触了才知道。”
“而且,我总是私心觉得,你是喜欢Erling的,他也一定是喜欢你的。”
毕竟,眼睛骗不了人。
贝林厄姆后来没等到哈兰德的向日葵,因为时间有点晚而且天气有点热花店剩的有点蔫了,于是他干脆直接抱了一盆雏菊,总之还在土里长着的不用担心新鲜程度。
有点像哈兰德的眼睛,贝林厄姆默默想。
【内梅】长夜(六)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现在这样的形势,谁知道交通线哪一天会暴露?!我可以去死,但是你不能!”】
梅西看着内马尔换了衣服,在床上闭上眼睛才离开,走之前还给内马尔预定了外卖,嘱咐他要记得吃饭。
返回巴塞罗那后,梅西继续追查那股雇佣兵,根据内马尔的说法,这些人背后是秘书长纳赛尔。纳赛尔私下找来一队雇佣兵,在经济协调大会召开时让他们在离布鲁塞尔很近的加来假装“10号”的踪迹,纳赛尔想要保姆巴佩,并且抓出法兰西上层中的间谍,于是让内马尔等一众被怀疑对象全都去抓捕所谓的“10号”,可是纳赛尔却不知道姆巴佩的身份已经暴露,他本想调虎离山,拖延时间,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现在这样的形势,谁知道交通线哪一天会暴露?!我可以去死,但是你不能!”】
梅西看着内马尔换了衣服,在床上闭上眼睛才离开,走之前还给内马尔预定了外卖,嘱咐他要记得吃饭。
返回巴塞罗那后,梅西继续追查那股雇佣兵,根据内马尔的说法,这些人背后是秘书长纳赛尔。纳赛尔私下找来一队雇佣兵,在经济协调大会召开时让他们在离布鲁塞尔很近的加来假装“10号”的踪迹,纳赛尔想要保姆巴佩,并且抓出法兰西上层中的间谍,于是让内马尔等一众被怀疑对象全都去抓捕所谓的“10号”,可是纳赛尔却不知道姆巴佩的身份已经暴露,他本想调虎离山,拖延时间,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内马尔因此而下了必须除掉姆巴佩的命令,巴黎守备力量不足,歪打正着给了刺杀姆巴佩的最好时机,虽然因为没有正确估算到姆巴佩的实力,导致行动失败,但也让所有参与行动的人员全身而退,而姆巴佩现在身受重伤,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这次仓促而来的计划也算勉强完成。纳赛尔的这种手段本身是不能搬到台面上来的,不要说雇佣非法武装,还有在法兰西搞的那些小动作,不然内马尔早就把这群人抓到了。如果这次纳赛尔找出了间谍,那一切都合法合规,可问题在于没有找到,还搭进去一个姆巴佩,那么结果就会倒向另一端,这会让布鲁塞尔怀疑他的可靠,成为他的一个污点。梅西需要在纳赛尔真正反应过来之前把这些人抓到,这样就等于抓住了后者的一个把柄,他要用这个把柄跟纳赛尔做个交易。
于是这次梅西不仅动用了情报部和军部的资源,甚至还有情报局的力量,明和暗全都撒出去,这些雇佣兵被关进巴塞罗那军警局监狱的时候,内马尔都还在睡觉。
忙了一天,梅西下班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内马尔打电话。内马尔才在日落西山的时候被手环震动的声音吵醒。
“该起床了。”梅西一看内马尔就知道他没睡醒,“不然晚上会睡不着。”
“不…我觉得我还能再睡一天一夜……”内马尔已经坐起来了,但声音里还是透着疲惫。
“也不知道是谁说三天不睡觉没事的。”
“我……”内马尔打了个哈欠,“我的错。”
“那些恐怖分子我已经抓到了,你不用操心,后续的事情我跟秘书长报告。”
“这么快,Leo还是你厉害,”内马尔叼着牙刷去门外拿了外卖,“可是我这边还要写个任务简报吧?”
“那个不着急,我跟秘书长交涉好了再说。”
内马尔听出梅西的话外之意,猜到他肯定有了什么新主意,笑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结束通话后,内马尔边吃饭边翻着一天的的消息,只有一条吸引了他的注意,姆巴佩在两个小时前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两边都有好消息让内马尔心情大好,胃口也大开,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外卖吃完了还觉得没饱,于是又煮了包泡面。
内马尔酒足饭饱重新躺回床上,开始思考姆巴佩死后,行动科科长这个位置由谁来坐,照道理应该是副科长,但阿什拉夫是个听命于姆巴佩的不折不扣的联合中央拥趸,因为姆巴佩事件,情报局已经暴露了一些潜伏人员,如果行动科科长这个位置再不能抓住,他们的力量就会削减。
可是让谁来呢……内马尔脑中很快想到一个名字,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已经做出决定。
「有没有一个叫奥利弗·吉鲁的人给你打过电话?」内马尔直接拿出手机给帕雷德斯发消息,对方很快回复。
「有,他已经通过身份甄别,现在的状态是休眠」
「以后他的上线就是你了」
「?」
「他的任务∶在新的岗位上保持休眠状态,不要暴露。他的代号∶路易十四」
内马尔很高兴吉鲁没有成为一个告密者。
一周后的清晨,正准备出门的吉鲁收到了让他立刻前往巴黎办事处行动科报道的调令。
布鲁塞尔 下城区 法律大街
“有什么文件你直接传给我就好了,还自己跑一趟。”纳赛尔接过梅西手中的平板,上下滑动后动作有一瞬停滞,随即装作无事发生,拿着平常的腔调说道∶“这么快抓到了加来那群恐怖分子,Leo你效率还是那么高。这报告…我看没什么问题,你亲自过来是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法兰西办事处传达给我们的信息是,这群人中有那个代号为‘10号’的反叛分子,可是经过我们的详细调查,他们中并没有那位‘10’号。”梅西故意没有挑明这个所谓10号的消息是谁说的,只说是从法兰西办事处得到的信息。
“这个人你也知道,常年神出鬼没,诡计多端,情报部到现在连他的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过,像个幽灵一样,内马尔一直跟他打交道,你可以问问他,也许这个10号现在还藏匿在西班牙或者法兰西的某个地方。”
“那他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加来呢?只为了在那里搞搞爆炸?这完全没有道理。”
“说不定是想要破坏这次的经济协调大会,幸好被我们事先发现了。”
看着纳赛尔不动如山的姿态,梅西也懒得和他耗下去了,直接明牌。
“请您再看看这份报告。”梅西点开了另一个加密文件。
纳赛尔眼中的平静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审视。
“这份报告中,涉及到了很重要的人。”梅西却冷静地对上了纳赛尔的目光,“您知道,涉及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我有权直接向部长报告,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二者的眼神交锋,秘书长办公室内产生了十秒的沉默。
纳赛尔已经明白梅西的目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梅西处长也会找我做交易了?”
“我经营着一家公司,也算半个生意人。”梅西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只是能跟您做生意的机会少。”
“说起你那家公司,我的小儿子就很喜欢吃你们生产的糖果。”纳赛尔一开始以为梅西是来找他麻烦的,现在得知梅西是来跟他做生意的,放松下来。
“早知道我应该带一些新的糖果来。”梅西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这个可以加在我们的交易里,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知道最近有一些关于我们内部官员进行走私的文件送到了您这里,分别来自纪律处,保密处,不列颠办事处,瑞士办事处,白俄罗斯办事处。”
其实并不止这几个地方,但梅西只说了他想要让纳赛尔知道的,这几个地方重合在一起,所涉及的只有一个人。
“我收到的文件可不止来自这几个地方,”纳赛尔心里雪亮,一下就明白了梅西话中的含义,“你想给他求个情?”
“Ney只是想赚点小钱,他说走私的东西不过就是些吃吃喝喝的,大家都有要用钱的地方,我想您也能理解。”梅西是想提醒纳赛尔,这个烂透了的政府,基本上达到足够权力阶层的,都搞过这种生意,不止内马尔一个。
“内马尔让你来替他说话的?”
“我之前意外得知了这个消息,就问了问他,他自己不太在意,但我不能看着他被当成靶子。”
“这些年,你没少替他擦屁股,他是救过你的命,但为了那点所谓的朋友情意,至于为他做这么多?”纳赛尔表示不解,一个搞情报出身,利益至上不信任任何人的官僚,当然会不理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他一起合伙走私呢。”
“您也说了,我跟他是很好的朋友,虽然这件事我没有利益关系牵扯其中,但能帮的我一定会帮。我觉得,这些文件,到您这里,就可以了。”
“恐怕他赚的不是什么小钱,现在你替他遮掩过去,到时候他要是玩脱了,你还能怎么保他?”纳赛尔言下之意,他同意这次交易,但是不要让内马尔做的太过分,不然他是会翻脸不认人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赚什么钱,但您放心,他向我保证过不会出事的。”梅西在平板上操作几下,“这两份报告您自行处理,那些恐怖分子我会一并移交。”
“也就是你,换别人我早就把他送到纪律处去了。”
梅西笑着离开了秘书长办公室。
西班牙 巴塞罗那 卡斯特尔德菲尔斯
梅西在回家的飞机上就觉得内马尔大概率会生气。
内马尔暗中经营的这条走私线,实际上,是同盟的一条交通线,很多物资与人员都要从这条交通线走,当初建设时梅西本来想把这条走私线放到自己名下,可内马尔却硬抢着自己揽了过去。
任何交通线都随时有暴露的风险,如果这条线以走私的名义归在梅西的名下,一旦交通线暴露就等于梅西暴露,而考虑到梅西现在在情报部和情报局两方中都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一旦暴露将对同盟情报局产生难以想象的打击。
“你的身份不能让我们冒任何风险。我也不允许你有任何危险。”那是内马尔第一次当众反驳梅西的决定。
在内部表决后,一致通过了由内马尔出面搭建了这条名为走私的交通线的决议,万一暴露,倒霉的也只是内马尔一个人,梅西不会受到任何牵连。可现在梅西因为这条走私线出面跟纳赛尔做交易,虽然他话里话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只是受内马尔所累的无奈之举,但也相当于跟内马尔的走私线有了牵扯,可他不得不这么做,这条走私线必须保住,之后组织法兰西暴动的代表们要通过这条交通线进入法兰西,这个时间点不能出问题。他没有跟内马尔商量,因为他知道内马尔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梅西已经做好了内马尔会生气的准备。
然后事情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内马尔在得知这件事后气的跳脚。
“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我们当初是不是说好了交通线的事你一律不要过问!”他本来是高高兴兴来巴塞罗那跟梅西说姆巴佩事件圆满解决的,结果梅西就给了他一个“惊喜”,“你明知道这有多危险,交通线暴露了怎么办?你会被牵扯进去的!”
“Ney,你先坐下听我解释好吗?”
“你明明可以交给我,让我去和那个老滑头谈,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内马尔简直火冒三丈,梅西居然在完全不跟他商量的情况下就做了这么危险的决定,“之后代表们要通过这条交通线来法兰西,法兰西暴动一定会成为全世界的焦点,联合中央肯定把整个法兰西翻过来都要找到组织暴动的人,我要用这条交通线把人平安送走,你……”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会让他们查到有用的线索的,”梅西安抚着说道,“交通线也不会暴露。”
“万一呢!”内马尔一旦想到那个万一他就无法控制自己,在做这个方案前他就预估了暴露的概率,并且也做好了自己会暴露的二手准备,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梅西瞒着他做了这样的事,“万一我哪里出现了疏忽,哪里留下了不该留下的蛛丝马迹!”
“Ney,你先冷静点好吗?”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做这件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现在这样的形势,谁知道交通线哪一天会暴露?!我可以去死,但是你不能!”
“Ney!!”梅西听到内马尔说到“去死”就立刻站了起来,眼神里和声音里都是压制的愤怒,他无法听到内马尔说这样的话,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梅西这一声大吼让内马尔勉强冷静了一些,两人一阵沉默。
“抱歉…”内马尔先开了口,他上前一步抱住梅西,语气中有歉意,有低落,也有委屈,“抱歉,我不该说那样的话。可……”
梅西多么了解内马尔,他知道内马尔的愤怒是害怕他有危险,口不择言也是因为担心他,他知道内马尔心里的委屈。
“是我的错,不该吼你。”
内马尔无言地摇了摇头,表示梅西没有错。
明明那么委屈又那么倔。
梅西不禁失笑。
“你因为最近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让纳赛尔产生了怀疑,如果这时候再去跟他说这个事,会让他对你更警惕。我去跟他交涉,而且要让他知道是我主动要帮你的,你并不在意,我给你收拾残局,就跟我们平常塑造给外人看到的关系一样,让他以为这是正常情况,这件事才能大事化小,他才不会因为走私线对你产生进一步的怀疑。”梅西轻声解释道,“对不起,没有跟你商量,别生气了。但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去死,我不能,你也不能,知道了吗?”
内马尔把脑袋埋进梅西的肩颈,闷闷地闹别扭∶“知道了。你是上级,上级做决定哪里需要跟下级商量呢。”
梅西无奈∶“那现在上级命令你,不许生气了。”
内马尔抬起脑袋在梅西的脖颈处轻轻咬了一口当做报复,随后又恶狠狠地说∶“我今天晚上可没打算回巴黎。”
内马尔最开始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回巴黎,没有人知道,但有一个人正从遥远的东方上空驶向巴塞罗那,并且带着坏消息。
第二天是周六,是休息日,所以法布雷加斯来敲梅西家门的时候,没穿衣服的内马尔还抱着一丝不挂的梅西睡得很香。
梅西醒了,然后内马尔也醒了。
“谁啊Leo……”内马尔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梅西艰难地抽出手来摇了摇,手环显示的访客记录上是法布雷加斯的头像。
“是Cesc,我去开门。”
内马尔这才放开梅西,一个人霸占了一整张床。
于是带着紧急情报的法布雷加斯看到一脸迷糊只套了一条大裤衩白净的上半身还有不少吻痕的梅西,感觉世界出现了裂痕,而进屋后看到梅西房间里只有被子遮住了关键部位四仰八叉不知道醒了没有的内马尔,他感受到了世界的崩塌。
要是他知道盖在内马尔身上的被子还是梅西走出房间时顺手盖的,他的世界可能会直接爆炸。
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两位顶头上司的性爱现场更劲爆的吗?
“这么早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梅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法布雷加斯才从这震惊中缓过来,脱下外套,拿出了裹在里面的纸质报告,清了清嗓子∶“中华区来人了,转交‘海棠’的报告。我已经破译好了,你看。”
“海棠”是情报局在中华区的最高负责人,潜伏在联合中央中华区政府中,位高权重,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主动与梅西这个局长联系的,而且中华区因为与布鲁塞尔相距甚远,却与西伯利亚近,总体的局势要比欧洲更加平稳,很多暴露撤离人员都是通过各种渠道被送到了中华区,是同盟情报局绝不能失去的支援区。从中华区递交的报告向来都非常重要,更何况这一次是“海棠”本人的报告,需要派人送来的,一定是纸质报告。
在这个连纸都不常见的时代,有一种非常实用有效的防止泄密的方式,就是回归传统,用白纸黑字加上密码加密记录。所有的纸质报告和文件都是绝密。
内马尔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手里还拿着梅西的衣服,梅西一边看报告一边任由内马尔给自己穿衣服,衣服穿好了,报告也看完了。
梅西的面色变得十分沉重。
内马尔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搁在梅西的肩膀上,拿起那份报告一目十行地看完后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影子调查组在秘密调查潜伏在中华区的同盟者?而且竟然还真的让他们查出来了一份名单?我们在布鲁塞尔的人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情报他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内马尔一连串的发问,他的惊讶已经溢于言表。
影子调查组隶属于联合中央监察委员会,是专门调查情报部门的情报部门,非常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这份并不完整的名单几乎囊括了我们潜伏在中华区所有重要岗位的人员,‘海棠’本人暂时安全,”梅西看着报告上写明已知暴露的一个又一个代号,那是他们素未谋面的战友,是很多人的性命,是很多家庭的毁灭,“虽然暂时不知道中华区是怎么弄到这个名单的,但已经足够惊人了。”
梅西很少用一般思维去揣测这些东方人的手段和秘密,他只觉得那十分了不起。
“应该远远不止这些,影子调查组那帮变态,连最普通的潜伏人员都不放过,这份名单一旦被送到布鲁塞尔,整个中华区就全完了……”内马尔也感到了恐惧。
于是“海棠”在报告中提出了一个计划∶他们会伪造一份假名单,假名单上绝大部分都是真正的联合中央政府的人,他们想借刀杀人。而为了让布鲁塞尔相信这份假名单,他们会暴露一些人,把这些人的名字放进假名单,并且有三位身居要职的人员会直接暴露,负责除掉影子调查组派去的所有人,只留下他们的负责人逃命,他们会一路追捕负责人,佯装要追回名单,但是最终会在他逃到布鲁塞尔时杀掉他,并且趁机销毁真名单然后用假名单替换,三人会被逮捕,这三个人的名字也会在那份假名单上以骗取信任,最终联合中央一定会相信并且急切地要去清除名单上的人,他们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以命换命。只不过是以少数人的性命,去换所有人的平安。
内马尔看到这个计划说不出话来,这么极端的方式,他觉得梅西不会同意。
“这份报告先放在我这里,我和Ney商量一下,明天再给中华区答复。”梅西没有立刻就否认“海棠”的计划,但他确实要好好斟酌,“另外,去问问我们在布鲁塞尔的人,知不知道影子调查组最近的动向,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情报先前没有察觉出一点痕迹?”
法布雷加斯得到新任务,很快就离开了。
梅西盯着那份报告久久无言,内马尔进厨房鼓捣一阵勉强变出来两份早餐,他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做,但是确实也不多。
“Leo,先吃饭。”内马尔把餐盘推到梅西面前,“吃完饭我们再一起商量。”
梅西难得吃到内马尔做的饭,虽然只是很简单的三明治,还有一杯橙汁,一碗水果,但他还是夸内马尔手艺好。
内马尔被夸的心花怒放,把餐盘扔进洗碗机的时候都哼着歌。
“监察委员会,是我们唯一没有安插进自己人的机构,Ney,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梅西走到沙发旁顺手拿过一个抱枕,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情绪有些低落。
联合中央监察委员会是联合中央主席团设立的专门监察中央军政机构的部门,但实际上主要是监察情报部和军部,情报部本身就有很大的监察职权,覆盖面广,为了防止一家独大,建立高度集权的中央主席团在情报部之外再设监察委员会,但经过多年争斗,两个部门逐渐演变为相互掣肘,相互制衡的关系。监察委员会是挑选工作人员最严苛的机构,足足要经过五轮忠诚测试,也是“梦”系统“诚信”项目的实验点,被选中进入委员会后,也要经常面对各种测试,曾经情报局派遣过最精英的情报人员进行潜伏,但仅仅一年时间就暴露,下场悲惨,这也是情报局在惨烈牺牲下摸索出来的能够潜伏的最长时间。
“马拉多纳局长活着的时候重点关注监察委员会,他不计代价地填进去了无数我们的优秀人才。”内马尔坐到梅西身边让他以一个舒服的方式靠在自己身上,“一个死了下一个就接上,是获取了许多很有用的情报,可这就是在用命换情报啊,我们当然不能继续这样啦。我们怎么能明知是死还把一个又一个身怀理想信念的同伴推向深渊?你没有做错。”
当年在情报局内部还是特勤处处长的梅西就十分不赞同马拉多纳无止境地送人去牺牲,曾经多次提出过异议,认为应该停止派遣人员进入监察委员会潜伏,而为了弥补情报上的损失,梅西则提出广撒网的策略,力图让情报局的网络覆盖布鲁塞尔庞杂多样的机构,监察委员会虽然是铁桶一块,可是联合中央里所有的决策都是通过利益驱使,只要有欲望,就会有缝隙,监察委员会不可能自己独立存在,只要与外界有联系,就绝不可能密不透风,这样就可以填补监察委员会情报的空白。但都被马拉多纳否决,他不愿意放弃来自监察委员会准确多样的情报而去花费大量时间分析甄别繁杂且并不准确的情报,他不是一个有耐心愿意去等待的人,这在他看来低效且画蛇添足,因为这件事,马拉多纳认为梅西性格软弱做事犹豫,多番反对梅西升任情报局副局长。后来,马拉多纳看中了内马尔,特意把他从巴西调到西班牙,想为后续安排内马尔进监察委员会潜伏做准备,但遭到了已经是副局长的梅西的强烈反对,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最终以内马尔离开西班牙远赴巴黎的代价为结局,也是在那一年,马拉多纳因病去世,梅西成为情报局局长,立即着手铺设了一张繁复而庞大的情报网络,并且成立情报分析处,此后情报局便不再派遣任何情报人员进入监察委员会。
可现在这么危急的情况也让梅西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怀疑,如果他按照马拉多纳的做法,也许就能避免出现今天的这份名单。中华区也就不用做出这样血淋淋的牺牲。
“Diego的做法虽然极端,但是当年情报局得到的那么多高效有用的情报也是实实在在的,我……”
“Leo,你没有错,”内马尔打断梅西的自我批判,与他十指相握,“这些年我们得到的情报完全足以弥补监察委员会的空白,这次的情况只是一个趋势,蛰伏了这么多年,我们都感受的到,那个时间节点已经快来了,我们面临的局势只会一天比一天严峻,如果你每次都要这么想的话,那我们还怎么工作呀?”内马尔说到最后,带着安慰的性质吻了吻梅西的手。
“快三十年了……”梅西喃喃道,“这场战争会为我们带来希望和光明吗……”
“会的。”内马尔注视着梅西,想把他眼中坚定不移的信念传递过去,梅西又在那双绿眼睛里看到了太阳正在燃烧,“一定会的。”
第二天,中华区负责人收到了她苦等的回复。
【10号∶不予批准】
梅西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并且要求她和总局同步影子调查组的行踪,梅西会派人在影子调查组回布鲁塞尔之前解决掉他们和那份名单。这件事不能发生在中华区,容易引起全面清查,所以只能等他们离开中华区再动手。
很多年后,梅西再次回想起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也仍然没有办法确定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
TBC
【梅内】爱情瓶颈期
又名:素雅的被迫害日记
芭莎美少女背景,little提及板鸭那对死对头
又双叒叕是牙牙的Steve日常👉👈
咳咳牙牙我保证这是最后①次👀
just速成品,突然的小灵感
记:小情侣怎么会有爱情瓶颈期呢,不过是某个Steve的操心日常罢啦~
苏亚雷斯发现他的两个好友突然有些奇怪,具体体现在哪,乌拉圭直言:请看VAR。
“Gerard,你真不觉得他俩最近有点奇怪吗?你看你看,他俩都不在一组训练了,谁不知道Ney每次训练必须跟Leo一组啊!”苏亚雷斯神神叨叨站在不远处和杰拉德皮克挤眉弄眼,他表情夸张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是我说Luis你快成他俩的爱情...
又名:素雅的被迫害日记
芭莎美少女背景,little提及板鸭那对死对头
又双叒叕是牙牙的Steve日常👉👈
咳咳牙牙我保证这是最后①次👀
just速成品,突然的小灵感
记:小情侣怎么会有爱情瓶颈期呢,不过是某个Steve的操心日常罢啦~
苏亚雷斯发现他的两个好友突然有些奇怪,具体体现在哪,乌拉圭直言:请看VAR。
“Gerard,你真不觉得他俩最近有点奇怪吗?你看你看,他俩都不在一组训练了,谁不知道Ney每次训练必须跟Leo一组啊!”苏亚雷斯神神叨叨站在不远处和杰拉德皮克挤眉弄眼,他表情夸张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不是我说Luis你快成他俩的爱情保镖了,不就是没在一组训练吗,这有什么?”皮克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不屑一顾的看着那两个明明不在一组仍旧眉目传情的两人,操他妈的情侣,臭显摆。
“这还不是什么大事吗??”苏亚雷斯差点尖叫出声,“你看他俩!已经二十分钟没有说话了,上帝,他俩肯定有事。”苏亚雷斯夸张的说法让杰拉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想了想,这有啥,可能他和塞尔吉奥拉莫斯半辈子不说话都没人会觉得自己奇怪吧。
“我说兄弟,你省省吧,你觉得Leo和Ney会闹矛盾吗?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杰拉德摊摊手,赶在苏亚雷斯再次反驳之前跑开训练去了。
苏亚雷斯相当沉重的叹了口气,此时此刻乌拉圭人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无助,他沉默了几秒,忽然坚定的看了看他的两位好友的方向,不行,他好友的爱情他势必拯救。
训练一结束,苏亚雷斯就鬼鬼祟祟的在手机上倒腾什么,他一边弄一边时不时看着里奥梅西和内马尔那边,看吧看吧,他们果然是在冷战,这都结束训练了竟然没有给对方一个拥抱,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不对劲。
苏亚雷斯决定牺牲自我帮助他两位朋友的幸福。
“咳,内个Ney,你今天有空吗?”苏亚雷斯突然凑近的脸把内马尔吓了一跳,后者浮夸的拍了拍自己的心脏,“你做什么Luis!吓死我了。”
“我是说今晚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苏亚雷斯露出一个非常古怪的微笑,巴西人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我,”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亚雷斯突然打断了他,然后把他推进浴室里,“没什么可是的兄弟,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儿我发给你位置。”
内马尔被推进去的时候仍然是一脸蒙圈,他不知道今天他这个好友究竟是搞什么鬼,他本来还说今天要和Leo一起去那家据说汉堡很好吃的店尝尝。
然而乌拉圭人并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毕竟他已经沉浸在好友冷战,自己为爱牺牲的戏码里无法自拔,于是他转而立刻找上了坐在更衣室椅子上刷推的里奥梅西。
“Hey Leo,今晚要不要去尝尝新出的那家烤肉店?”里奥梅西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一个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好友,他似乎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这个表情,或许可以是,谄媚?
“但是今天我想,”里奥迟疑了片刻,怕拂了苏亚雷斯的好意,他本来是想和Ney去吃汉堡的,新开的那家店风评不错,Ney大概会很喜欢。
“别但是了Leo,机会难得,我约了好久的号诶。”苏亚雷斯生怕他不同意,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很显然他也错过了第二次得知真相的机会。
“好吧,那晚上见。”里奥没有在拒绝,毕竟吃汉堡这件事还没有和内说,改天再去也不迟。
苏亚雷斯欣慰一笑,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终于要被他撮合好了,苏亚雷斯一出俱乐部就立刻把地址发给了里奥梅西和内马尔。
“Leo!”内马尔刚洗完澡就立刻顶着湿漉漉的一头卷毛扑进了里奥的怀里,阿根廷人无奈的揉了揉对方软趴趴的头发,那家伙现在在他身上乖巧的不得了,看起来似乎又有什么需要撒娇来让他同意的事。
“怎么了Ney,有什么需要我同意的?”里奥搂住巴西人匀称线条的侧腰,赢球加上看到爱人让他心情愉悦的在对方身上捏了捏。
“嗯Leo,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出去,本来想和你一起吃汉堡的。”内马尔任由对方的动作,说完之后便扭着头索吻。
里奥配合的回应了他的吻,两个人松开的时候耳根都有些发热,“没事的Ney,我们改天再去也不迟,正好今天我也要和Luis一起去吃烤肉。”
“咦?胖子也跟我说了诶,他竟然没告诉我Leo你也去!”内马尔眼睛亮了亮,那颗虎牙因为笑露了出来。
“嗯?他也没和我说这件事,我还以为只有他,这家伙今天奇奇怪怪的。”里奥困惑的皱了皱眉,刚才他就觉得乌拉圭人慌慌张张的,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
“既然这样Leo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吃啦!”内马尔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知道里奥也去之后更加开心。
等到两个人在更衣室里又腻歪了好久之后开车去了那家烤肉店,他们才发现订好的位置根本就是双人位。
里奥梅西十分疑惑的拨通了苏亚雷斯的电话。“Hey Luis,我是说怎么你只定了两个人的餐位?”
“你们和好了吗?这可是我专门为你们预约的餐厅,上帝啊你都不知道我为了插这个队花了多少钱……”乌拉圭人接听电话的瞬间就开始一系列的轰炸,把电话那头的梅内二人搞得很是不解。
“等等胖子,你在说什么和好不和好?什么为我们预约的?不是你邀请我们吃烤肉吗?”内马尔出口打断了苏亚雷斯的话,问出心中疑惑。
“当然是为了你们的幸福着想。”苏亚雷斯可以说是相当的愉悦,毕竟他觉得他帮了大忙。
“嘿Luis,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其实好好的?”里奥在一旁终于理解了苏亚雷斯的用意,强忍着笑开口。
“嗯。嗯??你说你们没有冷战?”苏亚雷斯震惊的几乎没有握住手里的啤酒,手中的杯子摇晃一阵最终还是洒出了一些。
“当然了胖子,你在想什么?我和Leo怎么会冷战。”内马尔笑嘻嘻的声音可以说是让乌拉圭人本就裂开的心雪上加霜,“可你们今天在训练的时候不在一组,甚至在更衣室都没有抱一下!”
“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个啊胖子,只是因为教练让我俩适当的克制一下,容易影响到队友而已。”内马尔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破锣嗓子被笑声弄的支离破碎。
“WDF??合着我白请你们吃了一顿烤肉我还吃不到!”终于知道真相的苏亚雷斯在家里几乎要把可怜的啤酒瓶捏碎。
“嘿我说Luis其实我们还是很希望你能来的。”里奥非常适时的插上一句话,随后他和对面坐着的内马尔对视。
在苏亚雷斯感慨果然好友还是很在乎他的时候,阿根廷人和巴西人忽然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后半句话,“因为没有你就没人给我们烤肉了。”
乌拉圭人发出一声咆哮,“他妈的Neymar,Messi你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滚出我的世界!!!”
遇见(哈贝)
(祝贺我们哈贝双双获奖!!!)
Summary:二十三岁的哈兰德遇到了十六岁的贝林厄姆
“我要去皇马了,Erling。”那天晚上,哈兰德的接到了自己男友贝林厄姆的电话。
“你肯定会大获成功的。”哈兰德笑着恭喜自己的小男友,他知道对方现在肯定高兴疯了,他知道,加盟皇马一直是这个英格兰男孩的梦想。
“Erling,请期待一下今晚吧。”贝林厄姆突然这么说。哈兰德有点搞不清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朋友要干什么。对方的脑回路总是很活跃,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贝林厄姆就像早就认识自己一样,兴奋地扑到自己身上,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
“Jude,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祝贺我们哈贝双双获奖!!!)
Summary:二十三岁的哈兰德遇到了十六岁的贝林厄姆
“我要去皇马了,Erling。”那天晚上,哈兰德的接到了自己男友贝林厄姆的电话。
“你肯定会大获成功的。”哈兰德笑着恭喜自己的小男友,他知道对方现在肯定高兴疯了,他知道,加盟皇马一直是这个英格兰男孩的梦想。
“Erling,请期待一下今晚吧。”贝林厄姆突然这么说。哈兰德有点搞不清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男朋友要干什么。对方的脑回路总是很活跃,让人搞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贝林厄姆就像早就认识自己一样,兴奋地扑到自己身上,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
“Jude,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哈兰德笑笑。贝林厄姆就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但是就是不告诉哈兰德。
“先挂电话啦,”贝林厄姆说,“过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哈兰德无奈地摇摇头,他完全搞不懂贝林厄姆在想什么。哈兰德抬头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今晚也没什么特别的事,不知为何,哈兰德今晚特别想出去逛逛。
七月份的曼彻斯顿是炎热的。
哈兰德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夜色之下,他不用做太多的伪装让别人不认出自己。不知不觉,哈兰德就走到了河边。晚风吹来,带走了一丝炎热。看着缓缓的河水和嬉闹的人群,哈兰德觉得坐在长椅上享受一下这个平静的时刻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哈兰德坐下来,微微眯着眼。不知过了几分钟,身边突然传来了声响,好像有人坐下来了。哈兰德往旁边瞥了一眼,然后顿时瞪大了眼睛。
“Jude?”哈兰德忍不住叫了一声,身旁坐的,就是半小时前还在和自己通话的贝林厄姆,只是,对方怎么看起来那么小?
小贝林厄姆眉头紧皱,看起来有些不开心,但听到有人喊自己,还是转过头,问了一句:“你认识我?你是伯明翰城的球迷吗?”
“额,”哈兰德觉得眼前这个情况完全在自己意料之外,“现在是几几年啊?”
小贝林厄姆皱皱眉头,像在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金发的口音很奇怪的男子。“2019年,”贝林厄姆顿了顿,身体往后挪了挪,“8月25日。”
哈兰德知道这个日子,他知道这是贝林厄姆首次为伯明翰城一线队出场的日子,对手是谁哈兰德已经有些记不清了,但是记得伯明翰城输了。哈兰德可算知道为什么这个年轻版的贝林厄姆看起来那么苦大仇深了。
十六岁的贝林厄姆还是那么讨厌输球,而且还不会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哈兰德想。十六岁的贝林厄姆也很可爱。哈兰德这么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这引起了贝林厄姆的不满。
“嘿,兄弟,你在笑什么!”贝林厄姆不满地撇撇嘴,“现在我想明白了,你肯定不是伯明翰城的球迷,怎么,你是维拉的球迷吗?”
“不不不。”哈兰德赶紧否认,他看着贝林厄姆皱成一团的表情,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他可算知道贝林厄姆刚才为什么在电话里说那些话了,也知道为什么尽管是第一次见面,贝林厄姆却像是早就认识自己一般了。
“那你笑什么?”贝林厄姆还是一脸不满。哈兰德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去摸对方头发的冲动。
“我是你的球迷。”哈兰德认真地说,确实,他真的是贝林厄姆的球迷,只是可能不是这个时间上的贝林厄姆的球迷,但这不重要。
“真的吗?”贝林厄姆皱了皱眉头,看起来不是很相信眼前这个怪人是自己的粉丝,毕竟他今天才第一次为俱乐部一线队出场。
“真的。”哈兰德觉得自己得说些什么让自己的小男友相信,“我知道你喜欢皇马,还知道你偶像是齐达内鲁尼杰拉德。”
贝林厄姆的眉头这才稍微松了松,他露出一个很小的笑容,但很快又收了回去,可能是想到今天输了的比赛。
“好吧,我相信你啦。”贝林厄姆说,“怎么,要我给你签个名吗?”
“可惜我没带笔。”哈兰德说。
“好吧,那要不你明天来这我给你签名?”贝林厄姆继续说。
“可惜我明天就不在这里了。”哈兰德继续说,他看到贝林厄姆有些失望和不解的眼神,实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短短的黑发,“我来自2023。”
听到这句话,贝林厄姆又回到了刚开始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
“真的。”哈兰德知道这句话听起来很荒谬,要是自己听到别人说这样的话,肯定会立刻躲得远远的,深怕被传人精神病,“看来我得说些什么来让你相信我的话。”
“比如说,你喜欢看《与卡戴珊一家同行》?”哈兰德说。
“你怎么知道!”贝林厄姆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除了他的家人和朋友,没有人知道。贝林厄姆心头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温暖,激动又有些紧张的感情。贝林厄姆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有种预感,眼前这个人,在未来肯定和自己关系不一般。
“现在相信了吧。”哈兰德笑笑,他又伸出自己的大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贝林厄姆往他前面凑了凑,一脸惊奇与紧张。
“你叫什么名字?”贝林厄姆觉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抖,“我和你什么关系?我的未来怎么样?我成功了吗?”
“问题太多了,Jude。”哈兰德笑着说,“我叫Erling•Haaland,当然,这个时间点上的我并不认识你。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太多,毕竟那是你的未来,还是留点悬念比较好不是吗?”
“那你刚刚就不该说那些勾起我的好奇心。”贝林厄姆不满地撅撅嘴。
“好吧,那看来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要不我们Jude肯定会急的好几晚睡不着。”哈兰德说,“我来的这一天,你成功转会去了你最爱的俱乐部。”
“真的吗?”尽管是在昏暗的灯光下,哈兰德依然能看到贝林厄姆激动的神情,“你是说……”
“皇马。”哈兰德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后颈,“你成功了。”
贝林厄姆觉得自己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但又很熟悉的人。
“Jude,我们很快就会相见了。”哈兰德说,他的神情十分温柔,他不确定贝林厄姆能不能看懂,但他相信贝林厄姆能感受得到,“期待我们正式相见的那一天。”
哈兰德还想再和十六岁的贝林厄姆待一会儿,但他能感觉到时间快到了。
这时哈兰德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他转过头,是个人掉了手机。等哈兰德再次转过身时,身旁的贝林厄姆已经消失。眼前依然是曼彻斯顿的河流,曼彻斯顿的天空。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场梦,但哈兰德知道那一切都是真的。
哈兰德迫不及待地想给贝林厄姆打个电话。于是他掏出手机,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拨通了贝林厄姆的电话。
“喂,Jude?”电话很快就接通,那里传来了贝林厄姆的笑声。
“见到我啦,Erling?”贝林厄姆的声音带着笑意。
“今晚确实很惊喜。”哈兰德说,他很快就要到家了。
“惊喜还没完呢,”贝林厄姆继续笑着说。
“还有什么呢,Jude?”哈兰德一边说一边掏出钥匙开门。他推开门,手机里的声音和现实里的一起响起。哈兰德看到贝林厄姆站在自己家里,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拿着手机和自己会了挥手。
“晚上好啊,Erling!”
(彩蛋为贝林厄姆“初次”见到哈兰德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