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20)
正如往常一样,闹钟按时地响起,朴灿烈也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轻吻边伯贤的脸颊叫他起床。
边伯贤慢慢地直起了身可眼睛还在闭着,嘴里嘀哩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委屈的表情配合着略微蓬乱的头发,倒是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朴灿烈看见小人这个样子觉得好笑,顺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20)
正如往常一样,闹钟按时地响起,朴灿烈也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轻吻边伯贤的脸颊叫他起床。
边伯贤慢慢地直起了身可眼睛还在闭着,嘴里嘀哩咕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委屈的表情配合着略微蓬乱的头发,倒是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朴灿烈看见小人这个样子觉得好笑,顺手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宝贝,再不起床就来不及啦。”
边伯贤被拉进怀里后感觉到一阵温暖,睡意反而更深了。他用手臂环住朴灿烈的腰,脸颊贴在温热的胸前,嘴里慢慢吞吞地说。
“我今天不去了好不好嘛?”
边伯贤很少对朴灿烈撒娇,总觉得太丢人拉不下面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为演员总是在演戏,就算是不曾做过的事情也能弄的像模像样。就像现在还真有些许娇气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昨晚太累了?嗯?”
朴灿烈故意提起能让边伯贤害羞的事情,本以为小人听见后可以精神一些,谁知道还是迷迷糊糊地赖着不肯起床。又想干脆来硬的把边伯贤直接拉起来,但看见他这一副软软糯糯地样子也实在是不忍心。于是便低头向他靠近了几分,垂眸用力吮吸着昨夜落在脖颈上的吻痕,那红由浅变深,直到耳边终于出现了小人控制不住的喘息声才放过。
“那你今天就先在家休息吧,不要做我不允许的事情,我在监控上都看得到。”
朴灿烈的话倒是带着温柔,不过边伯贤也从中听到了命令与威胁。
“我知道。”边伯贤依旧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点了点头。
既然边伯贤今天不去跟着自己上班,朴灿烈也就没喊他一起去吃早饭,自己吃完后便跟人去道了再见,正想转身离开,却发现衣角被人拽住。
“怎么了?”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这人此时竟全然没了刚才睡意朦胧的样子。
边伯贤的手一直紧攥着,眼睛盯着朴灿烈不曾离开,视线竟愈发模糊。良久,他才开了口。
“灿烈啊,再见。”
随后,放下了朴灿烈的衣角,冲他挥了挥手,勾起的嘴角把整个人衬地更加漂亮。
朴灿烈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再次离开了。
边伯贤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消失,脑子里霎时充斥着这人低沉的声音。命令的、训斥的、亲昵的、宠溺的…就像是有一个破旧的录音带,想让它响的时候偏偏卡带,不想听的时候却又停不下来。
边伯贤赶快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现在不可以,不可以想这些事情。
“1,2,3,4,5”边伯贤在脑海中有节奏地默数着。
“6,7,8,9……300”
终于,数到了300的时候停了下来。
距离朴灿烈离开已经过了300秒,也就是5分钟,这时候他应该已经进入了地下公路。
边伯贤以防朴灿烈途中会速度变慢,于是又等了三十秒的时间。
随后闭上眼睛深呼吸,就像是上次逃跑一样,打碎了玻璃,借用床单跳到了楼下。
边伯贤看着自己充满了划痕的手笑了笑,就连这血,都跟上次的一模一样。
如果一切都可以是跟以前一模一样、未曾改变的话,是不是倘若这次从这里逃了出去,那么这段日子就能完完全全地从自己的生命中抹去,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样?是不是自己就可以充满底气地假装不曾认识朴灿烈这个人,再次拥有完美的人生?
自己,就能再次成为那个令人艳羡的边伯贤?
边伯贤一边奔跑一边思考着种种,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改变了多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将如何度过,不知道被重新定义了的人生是否还是自己心之向往的。
慢慢地,他终于看到了自己以前乘坐了多次的白色奥迪。
“伯贤为什么选择白色的车呢?是因为喜欢白色吗?”
他记得有个主持人问过自己。
“白色啊…因为我是天使啊。”
边伯贤一本正经的回答,但过了几秒还是笑出了声。
熟悉的汽车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终于伸手触碰到了车门,拉开门冲进了车里,急促的呼吸声充斥着整个车子。他抬头看向前方,发现都暻秀的眼泪早已汩汩地往下流。
“快…快离开这里。”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17)
不出所料,翌日清晨朴灿烈不得不把边伯贤带上了去往公司的车,昨日边伯贤忽如其来的威胁确实让他失了阵脚。
如今边伯贤即使是在表面上也懒得装作惊讶,垂眸满脸无所谓地坐在了副驾驶上。
朴灿烈见边伯贤不吭声,自己也就没多做解释。车里安静地似乎多说一句话就可以把空气打碎。...
(17)
不出所料,翌日清晨朴灿烈不得不把边伯贤带上了去往公司的车,昨日边伯贤忽如其来的威胁确实让他失了阵脚。
如今边伯贤即使是在表面上也懒得装作惊讶,垂眸满脸无所谓地坐在了副驾驶上。
朴灿烈见边伯贤不吭声,自己也就没多做解释。车里安静地似乎多说一句话就可以把空气打碎。
汽车行驶到一道地下公路中,瞬时黑暗盖过了光照,小人儿眼下被睫毛打出的阴影渐渐融进了黑暗。
这黑暗持续了许久,等到阳光再次照进车中时,边伯贤不舒服地眨了眨眼睛。
朴灿烈瞥见边伯贤的小动作,左手继续握着方向盘,右手伸向边伯贤,盖在了小人的眼睛上。
“先闭眼,不然会不舒服。”朴灿烈一边看着前方的路一边轻轻用手护住边伯贤的眼睛。
边伯贤配合着闭上了眼。
“你每天都经过这里吗?”边伯贤问。
朴灿烈没想到边伯贤会跟自己搭话,愣了一秒后回答。
“对,每天都是这样。怎么了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
边伯贤随意地回答,朴灿烈却感觉此时他手掌下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像是小猫的爪子轻挠掌心。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进入地下公路的时候是九点五分,距离朴灿烈离家已有五分钟。驶入地上时是九点十二分,在地下大概经过了七分钟。
而在这七分钟的过程中,由于地下的信号缺失,车中放置着的别墅监控画面是静止的。
在此之后,朴灿烈会进入人流拥挤的地上,便也无暇顾及车中的监控,这就说明,自己至少有七分钟的时间是不受朴灿烈监视的。
可是,还继续逃吗?
以前的次次被惩罚的画面历历在目,更何况七分钟的时间实在算不上长,如果不能够充分利用好每一秒,那等待自己的终将是无尽的噩梦。
那不逃吗?
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麻木。
这次无意中的发现似乎是上帝给予自己的不可多得的礼物。得知了自己不受监视的时间,就相当于获得了自由行动的机会。
更何况这次是不同于上次在朴灿烈眼皮子底下的逃脱,不再是以卵击石的反抗。
自己果真又陷入了这该死的不间断的痛苦循环。
正当种种想法在边伯贤脑袋中旋转时,朴灿烈放下了护在眼睛上了右手。
“眼睛好点了吧?”
“嗯。”边伯贤点了点头。
车进入了停车场,朴灿烈牵着边伯贤直接乘坐专属电梯上到了十五楼,随后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因此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别的人。
朴灿烈的办公室属于复式结构,办公区旁边还有类似于卧室的休息区,他便将边伯贤放在了休息区。
“你就在那里看看书休息,等我下班。”
边伯贤听话地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书翻看。
他自己之前都承认过——“我从来不看书的。”
朴灿烈听见那边速度不断加快的翻页声,不禁勾起了嘴角。
竟然把小人儿不看书的习惯给忘了。
“桌下有电影的光盘,你自己找找。”朴灿烈冲那边皱眉的边伯贤说。
边伯贤这才有了点兴致,电影不是每天都有机会看的。
可一翻,十几个光盘里面全都是自己演的电影。
去他妈的吧。让自己现在看以前的快活日子还不如看书呢。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16)
边伯贤很早之前就明白,在这场毫无悬念的战争中,自己终归是处于弱势。
但是看着朴灿烈眼角逐渐消失的自信,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事实:朴灿烈永远是赢家,以弱胜强的战役不过是自己心中宛如伊甸园般的幼稚幻想。赢家从不惧怕失败者,就像朴灿烈从未担心过自己能够顺利逃脱。
然而…战利品的毁灭却往往能够扼住所谓赢家的咽喉。
...
(16)
边伯贤很早之前就明白,在这场毫无悬念的战争中,自己终归是处于弱势。
但是看着朴灿烈眼角逐渐消失的自信,他突然发现了一个事实:朴灿烈永远是赢家,以弱胜强的战役不过是自己心中宛如伊甸园般的幼稚幻想。赢家从不惧怕失败者,就像朴灿烈从未担心过自己能够顺利逃脱。
然而…战利品的毁灭却往往能够扼住所谓赢家的咽喉。
自己其实就是这场战役的战利品。
边伯贤从未想过自我毁灭,但是若是能赢,他希望反败为胜。
“从今天开始,你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跟我去公司,我在哪你就在哪。”
边伯贤从朴灿烈不断加快的语速中发现,朴灿烈慌了。
始终抱着必赢的态度的人心里往往想的都是胜利的喜悦,战胜对方获得奖励似乎是理所应当。
若是你悄悄地在他耳边轻声道,
“你的奖品要没了哦。”
他便会比输的那方还要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为什么?怕我想不开了…去寻死?”
边伯贤故意抬高语调,倘若听不懂这人的话,还会以为他是在跟亲昵的朋友开着玩笑。
朴灿烈猛然抓住边伯贤的衣领,
“我的东西是死是活我说了算,你别想着给我耍什么花样!”
说完松开了边伯贤的衣领将人丢在床上,转身离开。
“是这样吗?”
朴灿烈正要开门,边伯贤的声音再次从身后响起。
朴灿烈转身,发现那人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小型瑞士刀。
边伯贤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刀把,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这光映在边伯贤的眸中,照在这人细腻而又苍白的皮肤上,宛若中世纪油画中堕入凡间的天使。
边伯贤张口伸出舌头舔舐在尖锐的刀棱上,先是舌尖,再是舌根,鲜红的血从口中流出,顺着精致的下巴,流到脖颈,再到锁骨。
这鲜红积聚在苍白的皮肤上,就像是玫瑰在空白的画卷上绽放。一朵接着一朵,一处跟着一处,都在慢慢地…盛开着。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的美,永远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朴灿烈上前夺过边伯贤手中的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是这样吗?”边伯贤再次问道。
“你疯了吗?”朴灿烈冲那人喊。
“我没疯,我醒了。”
朴灿烈没有理会,拿出本已经撤掉的铁链拴在边伯贤手上,随后又联系了私人医生过来处理。
朴灿烈把边伯贤安置好后就离开了,断了屋里的电,边伯贤再次被沉溺在黑暗之中。
在朴灿烈离开的时候,边伯贤分明看到了朴灿烈脸上掩饰不住的不知所措。
边伯贤低头看向手腕上的铁链控制不住的哼笑了一声,这场景简直和刚来朴灿烈家时一模一样。
可这盯着铁链时的笑是否还如当初那般脆弱无力却不得而知。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9)
终于消除了心中芥蒂的朴灿烈心情则是异常舒畅,加上最近公司等待处理的事务较少,他便一直待在家里陪着边伯贤。
边伯贤倒也不知道朴灿烈最近总是喜笑颜开的原因,便统统归结于这人喜怒无常的病态体质。通过这几日与朴灿烈的相处,边伯贤发现了一条对自己以后生存十分有利的定律——只要事事顺从朴灿烈,不逆了他的心思,朴灿烈就会如饥似渴般展现自己的温柔,仿佛边伯贤就是一个容易破碎的漂亮瓷娃娃,时刻需要自己的保护。...
(9)
终于消除了心中芥蒂的朴灿烈心情则是异常舒畅,加上最近公司等待处理的事务较少,他便一直待在家里陪着边伯贤。
边伯贤倒也不知道朴灿烈最近总是喜笑颜开的原因,便统统归结于这人喜怒无常的病态体质。通过这几日与朴灿烈的相处,边伯贤发现了一条对自己以后生存十分有利的定律——只要事事顺从朴灿烈,不逆了他的心思,朴灿烈就会如饥似渴般展现自己的温柔,仿佛边伯贤就是一个容易破碎的漂亮瓷娃娃,时刻需要自己的保护。
边伯贤心中虽有不甘,但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接受了朴灿烈无时无刻的病态关注与操控。
每日清晨,边伯贤都会早于朴灿烈睡醒。毕竟是过惯了起早拍戏的日子,边伯贤早已没有了赖床的坏毛病。睁开眼后看到的必定是把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朴灿烈,边伯贤小心翼翼地推开朴灿烈紧搂着自己的手臂,不料还是吵醒了身边的人。
“那个…我睡醒了起来走走。”边伯贤赶快解释。
朴灿烈像是没听见一样,抬起胳膊拉回刚刚站起来的边伯贤,再次将小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继续睡。”朴灿烈说。
他的语气总是这般毋庸置疑,每当边伯贤发现朴灿烈的口中发出此种语气时,便意识到这是朴灿烈给他的最后通碟,若是再敢反抗,等待着他的可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警告。
边伯贤只好乖乖躺下,蜷缩在朴灿烈的臂弯里假装睡觉。本以为朴灿烈会满意自己的动作,不料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宝贝,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
边伯贤以往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毫无意义的话语,有事直说何曾不是最简单明了的方式,为何还要自以为是地再问一句是不是忘了说些什么?
放在以往边伯贤早已骂了这人的八辈祖宗,可现如今说出这话的人换成了朴灿烈,毫无意义的疑问便就变成了不可杵逆的警告,边伯贤暗忖朴灿烈到底之前对自己说了什么。
边伯贤复杂而纠结的内心活动全表现在了自己的脸上,紧咬的下唇,紧皱的眉毛和不时咕噜咕噜转动的眼珠在朴灿烈眼中可爱至极,怀里的小人纠结了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朴灿烈倒也没有生气,无奈地将平躺着的边伯贤向自己拉近了几分,又将小人翻了个身,使本来面朝天花板的边伯贤最终面朝自己。
“想起来了吗?”朴灿烈的话带着温热都鼻息扑在边伯贤脸上。
“想起来了…睡觉的时候要在你怀里,正对着你。”
边伯贤的声音软软糯糯,又沾染了些委屈,朴灿烈听了不自主地给了小人轻轻一吻。
“乖,睡觉吧。”朴灿烈说。
边伯贤闭上眼后全是自己刚才的语气,不敢相信那种声音是从自己口中发出,更难以想象的是自己竟在听到朴灿烈的那一声“乖”的时候一阵心安。
“乖”象征着朴灿烈的满意,“我的伯贤”是最平常的称呼,当最危险的时候回荡在自己耳边的则是看似温柔的“宝贝”。
边伯贤从这几日中发现了朴灿烈的习惯,可又从中感到无尽的无力与悲哀——自己竟然变的如此会猜人心思,跟着别人的悲喜过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被完全操控的生活。
以往何曾不是自己的心思或是自己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着别人的心情,多少人绞尽脑汁想要猜透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如今自己却要从朴灿烈口中轻轻飘出的一个称呼猜想那人的想法,边伯贤又感到巨大的无力与讽刺笼罩着自己。
只要自己一逃出去,就一定要把朴灿烈起诉到死。
只要脱离了这个噩梦般的地狱,就一定要让朴灿烈也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只要…
可是,自己还有机会逃出去吗?
上次的逃离换来的则是朴灿烈对自己宣示主权的标记,仅仅依靠自己的逃脱显然是无济于事。可现在又无法联系到外面的都暻秀和吴世勋,也不知道他俩有没有帮自己出谋划策。
公司呢?警察呢?难道自己这么一个人消失了都未曾发现吗?公司或许为了自己以后的利用价值不会对外公开,那警察为何没有进行秘密调查?
难不成?朴灿烈与警察也有关系?
边伯贤越想越是无力,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要受到这样的报复。他不记得在酒会之前和朴灿烈有什么接触,那这人为何如此这般想要占有自己?
这病态与疯狂的占有就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玫瑰花香,若是自己喜欢或是并不排斥,那么这气味或许还可以称得上美妙。可它又是如此的无法驱离,当你想要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时,它依旧仅仅缠绕在你的身上,给你两个选择:陪伴,或是死亡。
边伯贤渐渐想要入睡,却不料那人又轻轻晃动自己的身体。
“伯贤,起床了,我给你看个东西。”
眼前的这只小猫真是像极了自己,雪白的毛发虽然显得可爱但又展现出一种疏离,乌黑的眼珠四处转动却从不给自己和朴灿烈一个正眼。
或许,这就是以前的边伯贤吧?
以往的回忆如暴风般将自己卷入,眼前的小猫越看越是眼熟,它就像是承载了自己难以回去的过往,在这痛苦的生活中给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柔软一个安慰:往日的美好未曾消失,它只不过是待在一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以前的边伯贤,还在。
边伯贤不想在朴灿烈面前展现太多的情绪,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被活生生压了回去。
边伯贤走过去想要伸出手摸一下眼前的雪白,好似这只小猫是连接了今日与往昔、痛苦与美好的链条。不料却被朴灿烈拉了回去。
“不能摸它。”
没有解释,只有命令。边伯贤没有去问原由,他知道朴灿烈的心思永远是自己无法理解的,也深深地明白自己的喜与悲都无法改变朴灿烈的任何决定。他转身离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那就算了吧。"边伯贤轻轻地说。
斯德哥尔摩情人(病娇灿/演员白)
(7)
朴灿烈早就猜到了被锁在家里的小人不会坐以待毙,因此当他从监控中看到边伯贤逃跑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被自己刻意放置的酒瓶最终还是落在了边伯贤漂亮的手中,酒瓶破碎的哗啦声不只被边伯贤一人听到,它也顺着那墙壁上时刻明亮着的红色眼珠传到了朴灿烈耳中。
朴灿烈只是想期待一下这只被自己锁在笼中的小野猫是否被驯服,但当他看到车门外薄唇轻启的边伯贤...
(7)
朴灿烈早就猜到了被锁在家里的小人不会坐以待毙,因此当他从监控中看到边伯贤逃跑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被自己刻意放置的酒瓶最终还是落在了边伯贤漂亮的手中,酒瓶破碎的哗啦声不只被边伯贤一人听到,它也顺着那墙壁上时刻明亮着的红色眼珠传到了朴灿烈耳中。
朴灿烈只是想期待一下这只被自己锁在笼中的小野猫是否被驯服,但当他看到车门外薄唇轻启的边伯贤时,不得不说结果还是有些令人失望。
眼前这只逃离失败的小猫脸上又沾染了那熟悉的恐惧,微微颤抖的瞳孔并没有使他的双眼黯然失色反而让朴灿烈更想把他揉进怀里。边伯贤似乎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没等朴灿烈开口便自觉地上车坐到了朴灿烈身边,随后关上了车门。
回程中朴灿烈缄口不言,伸手将边伯贤硬生生拽到自己怀里,他低头看到那人脑袋上微翘的一缕头发在轻轻抖动。边伯贤感受到了身旁人压抑着的情绪自是更不敢出声,只能默默紧盯着还在流血的手心。
好像,也没有很疼啊?
下车后边伯贤被朴灿烈拉着一只手回到了家,走在自己前面的人还是一言不发,前进的步伐也是不急不慢,可他却分明感觉到触碰自己手心的那根手指在伤口处用力地按压揉捏。 越来越多的鲜血从伤口涌入,顺着手心流到了纤细的手指,在两人指尖相碰处汇集,像是一条缠绕在两人手上的红色小蛇。
通过这几日与朴灿烈的相处边伯贤其实已经发现他是一个习惯性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只有在自己这里,才会毫无征兆地爆发。
边伯贤又被带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间,破碎的窗户和凌乱的卧床向朴灿烈揭发着他那刚刚不可饶恕的罪行,边伯贤做贼心虚般地用牙齿紧咬住了下唇。
朴灿烈松开边伯贤已被鲜血染红的手,轻按边伯贤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指尖上的血红又被沾染到了衣领上,边伯贤忽然想到了那张米白色床单上的狭长血迹。
“怎么才能让你一直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呢?”一句话还未说话,边伯贤感觉自己被抚摸过的脸颊变的湿润,血腥味也顺着皮肤从鼻腔进入胸腔,随后传遍整个身体。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边伯贤战战栗栗地说道,
“再…再也不敢了。”
若不是朴灿烈离得近,恐怕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听到边伯贤的回答。
“哦?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也这么说过啊?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朴灿烈上下打量着受惊的小人,几秒的无言过后他又自言自语道,
“选在哪里好呢?我的伯贤还真是哪里都好看呢。”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慢慢划过边伯贤的额头、鼻梁、嘴唇,最终犹豫片刻后在脖颈右侧停止。
“就在这里好了…虽说心脏是最佳的位置,但是在心脏的话别人是看不到的,如果看不到的话那怎么警告别人你只能是我的呢?”
朴灿烈歪了歪头像是在征询边伯贤的意见,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当然,如果你再也不会让别人看见就是更好了。”朴灿烈补充。
边伯贤本就因为受惊而脑中愈发混沌,朴灿烈这一席不知所以的话更是让边伯贤摸不到头脑。
“你…你想要做什么?”
朴灿烈冲他笑笑,
“你在这坐着别动。”,说完又离开了卧室。
边伯贤想到了那次朴灿烈手中紧握的皮鞭,腰间的伤口还没有愈合,被鞭挞的刺痛跟随这回忆慢慢袭来,最终弥漫在整个房间。
但是,好像自己已经没有了害怕的勇气。
可眼前的人手里攥着的不是皮鞭,而是一个纹身机。
若要是有人问边伯贤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他肯定会没心没肺的说,
“拍戏呗,挣钱多爽啊。”
可熟悉边伯贤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没有钱挣,边伯贤还是会演戏。不管是平时的目中无人还是吊儿郎当,都无法掩盖一个事实——边伯贤离开了演戏根本活不了。
虽然以后能逃出去的机会很渺茫,可边伯贤一直还期待着出去后继续拍戏的那一天,还想看看都暻秀那张被自己耍大牌气的发红的脸,还想再听一听台下粉丝刺耳却又有些悦耳的尖叫。
可若是朴灿烈在自己脖颈上纹些什么奇怪的东西,以后就算是逃出去了,那如何向公众解释?那些古板的导演看到这纹身或是洗去后仍留下的痕迹,还能再接纳自己吗?自己的公司会不会像对待过气演员般对待自己?媒体会根据这纹身深挖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勇气说出口的遭遇吗?那粉丝呢?
边伯贤突然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力。
还没等朴灿烈走到床边,边伯贤就逃到床脚苦苦哀求,
“求求你不要这样,求你了。”乞求声沾染了哭声,显得边伯贤整个人楚楚可怜。
朴灿烈走到边伯贤身边将他拉进怀里,又调整好角度将他的脖颈右侧对准自己。
“放心宝贝,不疼的。”又是那温柔的语气,边伯贤觉得自己早晚会死在这人捉摸不透的疯狂中。
“不要,不要…”边伯贤感到脖颈一阵麻木,口中有太多话想说但最后出来的全是无力的哀求。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好不好!你不要弄了,求求你了,我是你的,求求你了…”
朴灿烈的嘴角愈发勾起,不知是因为边伯贤的话还是由于出现在他白皙优美的脖颈上的那一个鲜明夺目的“烈”字。
“好了好了,伯贤不哭了。”朴灿烈用手揉了揉边伯贤的头顶,隐藏不住的欣喜盈满眼眸。
“给你这么好看的标记,为什么要哭呢?”朴灿烈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