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陀太】叹息桥
无异能世界背景
有些悲伤的小故事
灵感有来源*
第一人称叙述故事
有单箭头太宰情节
同年龄
全文7k+
ooc
—————————————————————————
summary:
若经年之后再遇见你,我该如何贺你。
以眼泪,以沉默*。
再次遇见太宰治和费奥多尔是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彼时距离上次遇见已经过了十年,周围的同学或功成名就,或郁郁不得志,或婚姻美满,或独身一人。
他们仍然是独身一人。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高中时他们实在是很受欢迎的人,一个是对女孩子......
无异能世界背景
有些悲伤的小故事
灵感有来源*
第一人称叙述故事
有单箭头太宰情节
同年龄
全文7k+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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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若经年之后再遇见你,我该如何贺你。
以眼泪,以沉默*。
再次遇见太宰治和费奥多尔是在高中同学聚会上。彼时距离上次遇见已经过了十年,周围的同学或功成名就,或郁郁不得志,或婚姻美满,或独身一人。
他们仍然是独身一人。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高中时他们实在是很受欢迎的人,一个是对女孩子很温柔的太宰治,即使总爱邀请别人殉情,但依然是女生里最受欢迎的男生,另一个是外国相貌的费奥多尔,气质像是冰雪一样,不近人情却吸引视线。
总之,我万万没想到他们会单身到现在。我抿了一口杯子中的酒,打量着若无其事的两个人,他们仿佛没注意到对方存在那般,自顾自地和旁边的人交谈着。
其实我知道他们的一个小秘密。
在很多同学眼里,这两人的联系似乎只有他们成绩上的竞争关系,一个第一另一个人必定是第二,每次发放成绩榜都是学校里的一大绝景,更绝的是,他们不用看成绩也知道自己和对方的排名变化。
像是天才之间特有的磁场感应。
而和他们一个寝室的我,则知道他们的关系并不能用竞争两个简单的字来形容,在我看来,他们其实关系很好。
在收集学生资料,替他们两个填写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来自同一个孤儿院,却被不同的人家领养,费奥多尔贫血的时候,太宰治总是第一个看出来的。有一次早上费奥多尔低血糖昏过去了,甚至惊动了班主任,在那之后太宰治便请我给他自己带早餐,而费奥多尔知道后,也请我给他带早餐。
或许你认为这是巧合,但是在低血糖事件发生之前,我所知道的太宰治从来不吃早餐。我想,这个温柔却疏远的人,也许在不动声色的提醒着什么。
而费奥多尔则明显多了,在高二时,太宰君自杀未遂,虽然校方并未让此事扩散,但同寝室的我却很了解,贫血病弱、体育课都在保健室的费奥多尔是如何背着失血过多的太宰治从寝室六楼下去,在电话亭求助急救的。
在看到我的时候,他冷静地让我汇报班主任这件事,我看到太宰治手腕上绑着费奥多尔的白色手帕,已经浸满鲜血,而一向有洁癖的费奥多尔衣袖和手粘满了灰尘污渍。
关于太宰君的消息是班主任告知的,医生说他下手太重,差点抢救不过来,不过好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后来回寝室的时候,我看着宿舍楼梯的扶手陷入了沉默,可以想象,费奥多尔因为体力不支从而伸手撑在锈迹斑斑布满尘埃的扶手栏杆上,一步一步地为背上垂危的人抓住一线生机。
那些沾着汗迹的扶手,很快重新蒙尘,就像这件事留在其他同学们脑海中的印象一样,只是高二时太宰治请假了两个月而已。
我作为知情人,有时候觉得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有时候觉得他们天才般的大脑也太傻了,都不清楚自己的所思所想。
但是高中的时间走得太慢又太快,毕业季来临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梦。
永远忘不了的,是毕业前那个夜晚,太宰治突然提出去楼顶喝酒,而费奥多尔居然也点头同意,我们带上东西便上了楼,微妙地看着太宰治用铁丝轻易打开了楼顶的锁。
夏日的夜风微凉,冷却了少年们心中无底的茫然,酒精则燃起了我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主动问他们以后的安排。太宰治选择了文学系*,他开玩笑般说虽然迟早会找到无痛自杀的方法,但现在还是想观察一下人类。费奥多尔却决定回莫斯科读心理学。
我有些遗憾,因为我从没想象过他们不在一个地方的样子,或许是我的眼界太狭隘了,我总认为即使是大学,他们也会如高中这样,默契地竞争着第一第二名,以猜对方的分数为乐趣。
酒精麻痹头脑,我竟然将内心的遗憾说出了口,只见他们愣了一下,然后太宰治说你居然是这么想的吗,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夜里太黑看不清脸,我只隐约看到他笑得弯下了腰,背部抖动,费奥多尔似乎有些无奈,抬手扶住了他。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小声重复道:“我一直以为你们关系很好的,你们就像只有彼此一样。”这些都是我的内心真实想法。
这次更过分,一向即使笑起来也让人觉得冷淡的费奥多尔也“噗”的一声笑了,还低下了头喝酒,像是出于礼貌不让我看见脸上嘲笑的神情一样。
其实我已经看见了。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笑够了,太宰治像是喝醉了一样,笑着说毕业快乐。
我也回他毕业快乐,感谢他三年以来对我学业和生活上的所有帮助,他则取巧的说那就谢谢我帮忙带的早餐。
费奥多尔的声音平静,像是冰雪消融后的薄冰撞击声,他也说毕业快乐。我感谢他对于我职业规划的指导,并且也拥抱了他,介于他的严重洁癖,我尽量没碰到他。
接下来则是我发挥的重要时刻,我故作自然的顺口道:“既然都拥抱了,你们两个也拥抱一下吧。”我不知道我的眼神表明了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声音是否足够镇定。
但是他们看了看我,似乎全然看穿了我的想法似的,然后对视了一眼,紧接着,我看到两个人的手臂有些僵硬地抬起来,迅速而又短暂的拥抱了一下。我多希望他们能抱得久一点,但是他们没有。
于是我们便仓促的毕业了,我的高中时代也落下遗憾的帷幕。
毕业照片上,大家都在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认为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有些模糊,像看不真切的镜花水月。
太宰治总是弯弯的唇角究竟有没有勾起呢,费奥多尔周身的冰雪是否消融了,这些疑问伴随着毕业,也在我心中尘封。
而如今的同学聚会上,把酒言欢的众人间竟然显得我有些缄默。因为我听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发现自己并不够了解我的两个室友,或者可以说,任何人都无法了解他们。
太宰治如今是一名心理咨询师,费奥多尔却从莫斯科大学文学系毕业后成为了作家。
我反复的回忆当时他们对未来的安排,有些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记反了,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年,人的记忆也可能发生误差。
酒过三巡,大家俗套地玩起了国王游戏,但是太宰治和费奥多尔一次也没有被抽中,大家纷纷感叹这两个人的运气。
直到费奥多尔抽到了国王牌,说出了一个数字,大家下意识的看向太宰治,果不其然是被惩罚的牌。一片安静中,我听见费奥多尔一如十年前那平静如水的声线:“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
他用了叙述的语气,像是早已料到了答案。
被询问的太宰治像是早就猜到他要问什么般毫不惊讶,漫不经心回答:“十年前。”
似乎没想到天才也会流泪般,大家放松了许多,也捡回了对太宰治的熟稔,询问道是不是考上理想的大学太开心了喜极而泣,还有人提到自己考完试便大哭一场,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东方之既白。
很快过了几轮,中途我也被抽到被迫说了自己的初恋——虽然我撒谎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这群人立刻开始哄闹,说着让太宰治教教我被女生欢迎的究极奥义。
又是一轮摸牌,太宰治直接笑出了声,直接说了数字,果不其然,费奥多尔翻开的牌正是那个数字,大家都紧张地看着这两个人,就像当年在成绩榜前蹲守那两个注定排在一起的名字一样。
太宰治毫不客气:“和你刚刚一样的问题,回答吧。”别人都凑近了听费奥多尔的答案,他却自顾自倒着酒,并不在意。
我几乎是屏住呼吸在听。
费奥多尔轻声说:“十年前。”
大家闹得更凶了,开始高谈阔论该死的压榨人的高中生活,连学神都受不了。说完又有些唏嘘,还好都过去了,居然都过去了。
十年前。
我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期,心脏几乎停滞一瞬,十年前的今天,就是毕业前的那一天。
我想起那个看不清人脸的深夜,想起太宰治颤抖的背部和费奥多尔低下的头,在那个应该欢笑着道别的夜晚,我以为他们欣然接受了没有对方的未来,甚至可能我所认为的关系好都是一场虚幻的臆测,但是,原来他们并没有笑。
原来他们没有笑。
那些遗憾往事中埋下的平淡伏笔,在这整整十年流逝的岁月后,后知后觉扎根心间变成最深的钝刀。
我打开手机相册,按照日期搜索了当年毕业照的电子版,和打印出来的照片不同,我看到了太宰治和费奥多尔清晰的面容,在众人尽量表现最好的样子的笑容中,他们脸上无悲无喜,神情平淡到漠然,却让我感到莫名的悲伤。
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夜晚被他们所压抑住的情感,如海浪翻卷,在十年后的今天却翻涌出来淹没回忆里美好的一切。
直到聚会结束,我都保持着沉默未曾说话。而太宰治也在中途离开,打电话过来的似乎是他的病人。
出乎意料的,费奥多尔留到了最后,即使他似乎不在意别人说的任何一句话,除了国王游戏时,他甚至没融入这场聚会一秒。
我踌躇了一下,在众人散去后的门口找他搭话:“我现在的职业很符合我高中时的想法,也和你建议的专业有关,非常感谢你。”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费奥多尔看起来并不像能和人寒暄的类型,用太宰治的形容来说,这个人即使寒暄也是带着目的性的怜悯。
但是他摇了摇头,依旧瘦削长挑的身材裹在披风内,苍白的皮肤一如当年,除了长高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时光在他身上就像静止了一样。他说不用谢。
我陷入了沉默,他却主动开口,“一起走一段路吧。”
“您想问我关于太宰君的事情吗。”依旧是陈述的语气和惯用的敬语,那双紫色的眼眸冷淡平静,像是看穿了我的一切。
没有犹豫地,我点了点头。我们在街上慢慢行走,费奥多尔平静的声音像是夜晚的风拂过脸庞,留下冰凉的触感。
“我和太宰君是在孤儿院认识的,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为了活下去,我们竞争过,也合作过。”他的眼眸倒映着城市的夜景,慢慢放轻了声音。
“后来选择了不同的领养家庭便分开了……直到高中又遇见对方。 ”他沉默了一下,旁边驶过的车的车灯的光自他脸侧滑过,“我那时,太骄傲了。”
我有些讶异地看向他,但是他的表情上没有透露一丝情绪。
“太宰君是非常善于回避亲密关系的人,总是逃避别人的关心与帮助。”
在孤儿院的日子里,饥饿与寒冷如影随形,死亡和明天不知道哪一个会先到来。年幼的太宰想要自由的死去,尝试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但是失败后换来的是被称为规训的毒打,费奥多尔则是因为看了不被允许阅读的“禁书”,被“教育”后差点不能从床上爬起来。
当然,这些失败在他们的大脑里也只是一串概率的数字而已。
费奥多尔无法从床上起身的日子里,太宰治把自己的食物随手扔在他的床上。
月光下,黑发鸢眼的男孩浑身缠着绷带,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精灵,他说话的声音好听,语气却恶劣,“我嘛,在尝试饿死自杀的方法,不吃的东西就扔给你这个魔人好了。”
费奥多尔坐在床头,一口一口啃着干涩的黑面包,想了想,拿出了一本藏起来的“禁书”——作为交换。于是太宰治不客气地霸占了床的另一半,挤上来翻开了沉重的书,一边看一边小声说着新的自杀方式,费奥多尔则在一旁继续吃着面包。
如果不看物质生活,那时的日子对他来说可以称得上不错,毕竟和太宰治口头下棋的日子并没有那么无聊。
但是,在一次太宰治自杀失败差点死去后,看着地上如水的月光,费奥多尔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在这个地方,太宰治不会找到活着的理由,绝对找不到的,他知道。
领养人来到孤儿院挑选孩子时,他和太宰治一起如往常一样缩在角落,两人轻易地看出了领养人的家庭和经济情况,互相补充了其他的细节,太宰治还提出了比谁先猜出对方属意的孩子的小游戏。他答应了。
费奥多尔啃着指甲微微垂眸看着膝盖上的书,泰戈尔的诗歌,上面是几行简单的字。
弓在箭射出去之前,低声对箭说道:
“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
“太宰君。”费奥多尔喊了一声。在太宰治回头的前一秒,他抬手将太宰治推了出去。领养人看到这个浑身绷带的男孩,几乎是一瞬间眼中便充满了怜爱。
太宰治很快被领养走了。
于是此后十年,两人从未相见。
“……”我听到这一段往事,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次分别后,直到高中你们才遇见……吗?”我的声音沙哑,表情也许很狼狈,但我也顾不上了。
路灯的光洒在费奥多尔脸上,神情依旧冷淡,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温柔——和独处时的太宰治一样,他点了点头。仿佛那段离别的时光并不是十年而只是一天。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两个人,天才亦或是怪物,他们活在我们所触碰不到的一个世界里。明明承认对方是重要的,却又根本不在乎离别和那之后的岁月。这似乎是我不能理解的感情,沉重的,命运般的,深刻的,苦涩的,眼泪的味道。
费奥多尔系紧了披风的带子,轻声道:“我那时太骄傲了,但是,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这样做。让太宰君活下去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尽管他并不愿意。”
我忍不住问:“但是,分别的那十年……你很想他,不是吗?”
他似乎有些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缓缓道:“我的确……会思考他,也常常想象他坐在我座位对面与我对弈。但这并非您所说的思念的形式。”
“……”这还不是思念吗。我有些无言以对。但我还是不死心,挣扎了一下:“但是亲眼看到和想象的还是不一样吧?”
费奥多尔轻轻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意味,他解释道:“也许在您看来是这样的,但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没有太宰君的二十年的时间里,我独自一人便很好,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能习惯的*。”他顿了顿,冷淡的声线透着温柔,“当我下棋时,太宰君就坐在我的座位对面,这样就足够了,我们并没有分开,不是吗?”
“太宰君是那种,你靠的越近,便会把你推得越远的人。”他的语气清淡,在夜里如雪落在心头,话语却斩钉截铁,“我从不靠近。”
我陷入了窒息的沉默之中,原来这就是他们的想法,他们的感情吗?听起来异于常人,但是异于常人便是错的吗,我不禁质问自己。
毋庸置疑的是,他们都是彼此重要的存在,就像同一棵树的种子被播撒在日本和俄罗斯一样,距离和时间并不能消磨他们宿命的羁绊,我们所看重的正是他们所不在乎的。
但是既然不在乎,既然无所谓。
“为什么,会落泪呢?”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问出了口,与此同时,一点冰凉的雨落在我的脸上,随后是缠绵的如丝细雨。
“……”
费奥多尔没有立刻回答,一滴雨珠恰好落在他苍白的掌心,他拢了拢披风。须臾,轻轻叹了一声。
“因为,看到了这盘棋的结局。”
在两人都离开那座黑暗的孤儿院后,太宰治选择了报警来拯救孩子们,而他却一把火焚毁了一切。从那时起,两人的命运轨迹便已经分叉,无论时光如何流逝,都再也走不回起点。
毕业前的那一晚,太宰君是为什么而流泪呢,明明料到了两人截然不同的选择,却依然为了这分崩离析的未来而叹息吗。费奥多尔垂下眼注视着掌心的雨点,那自己呢,低头时为何有一滴泪坠入酒杯。
他想,我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场残缺的棋局,如同后来每一次的习惯了座位前那把空荡的椅子。
所以也将习惯这种必然的缺憾,就像习惯太宰君到来之前那个没有同类的世界。
我还想要问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这两个天才未曾道明的情感正在我的胸腔内翻腾——我感受到了那种疼痛的遗憾的味道,他们的分开并不是由于性格亦或是世事,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可以说是命运。
“嘛,藤井君,魔人。你们好啊。”走到十字路口,突然听到一个有些活泼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太宰治那张漂亮昳丽的脸,那双鸢色的眼眸眨了眨,对我打着招呼。
一身白西装的太宰治就那样随意的斜靠在墙边,肩头有些潮湿,像是站了很久。
我有些无措,毕竟刚才情绪实在太低落,现在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张笑面。等等,我愣住了。以太宰治的头脑他不会猜不到我们刚才聊的事情和他和费奥多尔有关,但是他此刻,正惬意地、放松地弯着眼睛,对着我和费奥多尔笑着。
“好久不见,太宰君。”费奥多尔也轻轻笑了一声。那张清丽的脸,透着一种魔性。
我询问太宰治为什么在这里,他语气自然地回答:“我刚送完我的病人,想到你们会走这条路就过来了。”然后,他痛心疾首地捂住自己的脸,“真是让我有些伤心啊,我的两个室友竟然背着我、做出了这种事……”
太宰治果然还是太宰治。我忍俊不禁,侧头看了一眼费奥多尔,发现他正微微弯着眼睛,注视着面前搞怪的青年,“太宰君,您在这里等我们是想说什么吗?”
“嘛,没什么好说的。”刚刚还在沉浸于表演背叛戏码的太宰缓缓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缓慢的声调在夜雨声里模糊,“只是来向你们告别而已。”他注视着费奥多尔的眼睛。
“再见啦。”青年微哑的声音上扬,尾音带着愉悦,仿佛能驱散寒意。
说完,他也没等我们回话,直接朝着十字路口左边的路离开,而费奥多尔则点头向我致意后拐进了右边的巷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我想到刚刚他们二人的对视,那种仿佛独自在一个星球的感觉。
我依旧没看清他们告别时的表情,猜测下来应该也是那无悲无喜的模样。
雨下大了,我冷得打了个寒战。
我知道费奥多尔为什么主动对我说那些。因为我对他和太宰治关系那不正常的关注,高中三年雷打不动地带早餐,以及刚刚在国王游戏里,我所撒了谎的初恋。我暴露的太多了,太明显了——我暗恋太宰治这件事。
就像高二那年,太宰治在浴室里自杀,其实那天我没吃午饭回寝室了,所以我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人。但是我没有救他。
因为失血过多的太宰治用那种寂寥的、厌倦的眼神看着我,地上全是血,我甚至无法言语,只能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
我并不能理解他的思想他的情感,因此无法做到轻易地救下他,阻止他得到梦寐以求的永眠。说到底,我也只是看着一朵花陷进沼泽里罢了,我无法也不会去涉足那片不能理解的沼泽。
但是费奥多尔却能做到。或者说,费奥多尔本身就是另一片沼泽。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他们一次也没有回头。
END
*灵感来源
*出自拜伦
*去文学系原本是想替织田作写小说啦(高二自杀也和织田作的死有关),最后还是决定做救人的那一方,所以学了心理。陀总原本想学心理是为了太宰的心理问题和自己的计划,但是在听到太宰的选择后就更改了。
*出自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关于“我”也就是藤井君对太宰的感情嘛,这很正常,因为“我”很明显过度关注了,陀总的表现也很直接——我比你先遇见,比你先在乎,比你更理解,你拿什么跟我比。其实陀总就是简单陈述,他甚至没有记藤井君的名字啦(只有太宰喊过“我”)
【终宣|昼夜模糊的界限】
all太刀糖企划
于2月2日正式发企
tag请搜“昼夜模糊的界限”
[图片]
宣词:
糖适合在午后的阳光里缓慢融化,
泪总是在深夜的月光下肆意流淌。
昼夜的分界线原本泾渭分明,
却于某一日开始莫名交融,
这才早就如今的风景。
—————————————————————————
策划 : @碧冰雪域
宣图 : @向日葵阿巴
我要特别感谢向日葵老师,没有她就没有我们的企划,向日葵老师是我们企划的脊梁!...
all太刀糖企划
于2月2日正式发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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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词:
糖适合在午后的阳光里缓慢融化,
泪总是在深夜的月光下肆意流淌。
昼夜的分界线原本泾渭分明,
却于某一日开始莫名交融,
这才早就如今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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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 : @碧冰雪域
宣图 : @向日葵阿巴
我要特别感谢向日葵老师,没有她就没有我们的企划,向日葵老师是我们企划的脊梁!
参企人员:
刀组 01:00 @斜阳
03:00 @碧冰雪域
05:00 @牛奶asir
07:00 @雨滴(约约约稿💰
09:00 @左叶兮兮
11:00 @黑港写字楼,一跃解千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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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 @清酒入茶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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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04:30 @向日葵阿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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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初盈尺,寒宵始半更。
列筵邀酒伴,刻烛限诗成。
香炭金炉暖,娇弦玉指清。
醉来方欲卧,不觉晓鸡鸣。
活动时间:2月9日 01: 00-24:00
策划:@絵
宣图:@躺躺全肯定
tag:瑞雪初盈宰右新年24h企划
参与人员名单:
01:00@碧冰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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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0@贪婪算法
08:00@Regentraum陰雨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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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棒:
从超市卖完最美味的蟹肉罐头回家,太宰治哼着小曲回到了家。
进门正好看见餐桌上枯萎的花已经被换成了新的,正绽放地热烈,他对热爱这种格调的某人嗤之以鼻,太宰治估计他那像老鼠喜爱下水道一样热衷于电脑的男朋友又窝在电脑前。
是的,他是一个作家,普通人,闲暇时间不过是打打游戏。所以把迫不及待地享用了一番蟹肉罐头后,太宰治就带上了游戏仪,沉入那个名为文豪野犬大乱斗的游戏世界。
等待游戏加载的时候,他想起昨天打游戏的时候完成了那个前往默尔索城击败魔王“罚”的副本任务。那是...
第一棒:
从超市卖完最美味的蟹肉罐头回家,太宰治哼着小曲回到了家。
进门正好看见餐桌上枯萎的花已经被换成了新的,正绽放地热烈,他对热爱这种格调的某人嗤之以鼻,太宰治估计他那像老鼠喜爱下水道一样热衷于电脑的男朋友又窝在电脑前。
是的,他是一个作家,普通人,闲暇时间不过是打打游戏。所以把迫不及待地享用了一番蟹肉罐头后,太宰治就带上了游戏仪,沉入那个名为文豪野犬大乱斗的游戏世界。
等待游戏加载的时候,他想起昨天打游戏的时候完成了那个前往默尔索城击败魔王“罚”的副本任务。那是个迷一样的副本Boss,只有寥寥几人和它交过手,无一例外都死亡了,受害者们形容交战过程都说不知怎么得自己的血条一下子就清空了,然后就被游戏宣告死亡了。太宰治推测这大概率是某种技能,那这任务就十分简单了嘛,毕竟自己的专属技能是使一切技能无效化,于是便欣然接下了任务。不过还好他留了一个心眼子,游戏不会如此简单,谁能想到战斗力如此惊人的Boss还智力超群。费了他老大劲才消灭了这种逆天的存在,当魔王灰飞烟灭的时候掉落了一样物品,太宰治捡起来一看,顿时无语。您获得了魔王“罚”的右手,系统还欢喜雀跃地恭喜他。太宰治对待这种东西的态度是把它转送给了魔王的朋友。他唯一有点在意的就是,随着系统的获得物品通知,还有一条信息,“您获得了魔王‘罚’诅咒”。按理来说他的技能可以屏蔽诅咒啊,太宰治思索了一会儿,暂时还不知道它会造成什么影响,先不管它了。
游戏加载结束,太宰治进入了文野世界。“欢迎回来,人间失格。”哦,对,他在游戏里的名称是这个,以及隶属于武装侦探社。推开武侦社楼下咖啡厅的大门,坐在惯常的座位上,点了一杯咖啡,边喝遍翻着任务清单。
叮咚~咖啡店的门被再次推开,太宰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他抬头望了一眼门口,一个打扮奇怪的青年走了进来,头顶上那顶毛茸茸的帽子引人瞩目。正好与太宰治目光相对,他明白了自己的奇怪感觉源自哪里,那双眼睛,那双紫水晶一样美丽的和他屠的恶龙一模一样。
回想起他见到魔龙的真身那天,真是壮观的景象,它漆黑的反紫光的龙鳞闪着神秘的亮光,舒张开来的龙翼似乎要包吞下整个世界,而那眼睛,那紫水晶一般别有深意地望着他。
但这不可能,眼前的人绝对是玩家,他头顶上明晃晃的“玩家:罪”难以忽视。回过神来这人已经走到了眼前。啧,名称也如此奇怪。
“冒味打扰一下,您就是屠龙的人间失格先生吧,我看了昨天的公告。”同时他点了一杯红茶,“居然可以打败那样的存在,真是不可思议啊!“拙劣的演技,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想。
“其实我是魔龙的粉丝……“说着他掏出了几张魔王”罚“的照片,”我的眼睛也是模仿它的装扮。“
“你的眼睛原来是什么颜色?”
“……是红色。”说完他不再摆出那副痴迷的神情。终于收起无聊的伪装,正色看向太宰治。
第二棒: @Relof(请看置顶)
【all太】谁想攻略我
最近不知为何,出现了许多太宰先生的追求者。
说是追求者不太准确,武侦更愿意称之为“奇奇怪怪的人”,港黑则一般把对方叫做“什么东西”。
这些人都是不知何时就突然出现在横滨的,貌似有着完善的身份证明,但其实根本经不起细查,而他们的共同点则是,都追求过太宰治。
不过用太宰的话说,那不叫追求,应该称之为攻略。
敦搞不懂两者间的区别。
但他能看出来,太宰很不喜欢这群莫名其妙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前方突然出现一位少女。
这位少女据说是太宰先生的邻居——天知道住在武侦宿舍的太宰哪来的邻居,但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印象。
少女不施粉黛,穿着悠闲而舒适的衣服,......
最近不知为何,出现了许多太宰先生的追求者。
说是追求者不太准确,武侦更愿意称之为“奇奇怪怪的人”,港黑则一般把对方叫做“什么东西”。
这些人都是不知何时就突然出现在横滨的,貌似有着完善的身份证明,但其实根本经不起细查,而他们的共同点则是,都追求过太宰治。
不过用太宰的话说,那不叫追求,应该称之为攻略。
敦搞不懂两者间的区别。
但他能看出来,太宰很不喜欢这群莫名其妙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前方突然出现一位少女。
这位少女据说是太宰先生的邻居——天知道住在武侦宿舍的太宰哪来的邻居,但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印象。
少女不施粉黛,穿着悠闲而舒适的衣服,怀里抱着一只猫,笑吟吟地和武侦的二人打招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敦和太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少女聊了几句,少女突然神情一变。
武侦二人同时警惕。
要开始了。
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只见少女神色正经,抚摸着手里刚领养的流浪猫说道:
“每只猫咪都有属于他们的主人。太宰先生,你不是没人要的小猫咪。”
“我知道啊。”太宰迅速地回答。
“啊?”少女傻了眼,后面的台词一下忘了个干净。
太宰熟练地应对。
“我多受欢迎啊,那么多人喜欢我,唉,真是甜蜜的烦恼呢。”
说完他就拉着敦离开,只留下少女在他背后怀疑人生。
“咦?怎么和攻略书上说得不同……说好的自卑缺爱呢?”
太宰:谁跟你说好的!?
敦侧头去看太宰。
虽然这位喜欢开玩笑的前辈此时看起来很平静,但敦的直觉告诉他,太宰先生的心情很不好。
敦能够理解。
最初这些人出现的时候,侦探社没当一回事。
比如曾经有一位攻略者,总喜欢在太宰先生面前说一些文绉绉的话。
像是“我的一生尽是耻辱”啦、“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啦、“倘若愿意避免狂喜狂乐,大惊大悲就不会降临”啦、“胆小鬼连碰到棉花都会受伤”啦……敦觉得说得还挺好。
太宰先生也挺喜欢的,他说很对他的胃口。
不过太宰先生也断言,那绝不是攻略者本人的思想,只是攻略者将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词句装模作样地说了出来而已。
太宰很擅长看透人心,说话的人到底是心有所感还是照本宣科,他分辨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知道,那些台词,不过是攻略者觉得他会喜欢才说出来的。攻略者本人甚至根本没能理解话语中的意义。
太宰自觉还没有廉价到会被这种虚假的话语打动的程度。
而且,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其实在很早以前,他就接触过这类攻略者了。
那时他还在港黑,外号黑色幽灵。
他没有选择住在与身份相匹配的房屋里,而是独自住在了无人烟的垃圾场的一间集装箱里。
某天,一个最近才成为他部下的家伙擅自跑到他的集装箱来,然后哭哭啼啼地说,太宰先生好可怜,怎么能住在垃圾箱里。还说要陪着太宰,太宰住哪就跟着住哪。
太宰:我不缺房子住!我也不缺可以一起住的人!
他住在集装箱单纯只是因为他想一个人待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一个人!
而且他住的也不是垃圾箱啊!
简直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但太宰也只是把这个攻略者丢在一旁没管,毕竟多少是个乐子。
后来有一天,那家伙死了。
死前对太宰说,希望太宰去光明的地方,还说比起杀人,还是救人更加适合太宰。
太宰一脸茫然。
这人和自己有那么熟吗?根本不了解自己的人凭什么说自己更适合哪边,谁给的自信啊?
直到很久之后,太宰才明白那人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织田作之助死前说了几乎一样的话。
太宰在明白一切的时候,出离得愤怒。
他知道了攻略者在做什么。
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预知了未来的攻略者企图抢先一步复制织田作的行动,以取代织田作在太宰心中的地位。
既没有灌注真心,也没有了解过太宰的灵魂,仅仅只会模仿他人言行的小偷,居然妄想成为太宰心中的特别的人。
这不仅侮辱了太宰的智商,还侮辱了太宰和织田作之间的友情。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人确实成了太宰“特别的人”。
特别讨厌的人。
如果对方敢走什么“我死遁后他们都黑化了”的剧情,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太宰一定会笑着,让对方彻底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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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角色人设、偷角色羁绊、偷角色台词的原创主角怎么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