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胞神曲CoE。初鸟人物分析「Da↑W↓n Penguins」
[图片]
BY RENNE
(看这图你能想到下面会是什么内容吗.jpg)
先列一列以前写的初鸟(&se)讨论记录:
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426650220626074
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446168040996938
最近受到了启发,想要尝试从不同角度去思考一下初鸟创这个人、角色、“符号”,在获得设定之后尝试理解世界与自身,同时与“神之爱”相对抗、吞咽、并最终和解寻觅到自我的过程。
细胞神曲COE&DLC剧透,4000...
BY RENNE
(看这图你能想到下面会是什么内容吗.jpg)
先列一列以前写的初鸟(&se)讨论记录:
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426650220626074
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446168040996938
最近受到了启发,想要尝试从不同角度去思考一下初鸟创这个人、角色、“符号”,在获得设定之后尝试理解世界与自身,同时与“神之爱”相对抗、吞咽、并最终和解寻觅到自我的过程。
细胞神曲COE&DLC剧透,4000字。
※包含强烈的主观解释
一、“神”写下的剧本中的角色设定
细胞神曲内有很多围绕初鸟的形容词:神之子,教主,星,神之爱的传道者。
这些标签、身份、符号同时也是最初构成他的角色设定。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几乎可以称作COE本篇内侧舞台主角的初鸟创,作为一个独立人格的道路缺少岔路、整体饱满度十分之低。
这里的饱满度是指,谈及一个角色时对于他的印象的丰富性。
同作品内举个例子的话,
宇津木德幸:优雅大司教,高跟鞋,海藻头叔叔,精神狂信者,对初鸟束缚性的爱,强大的执念,等等。可以从他的职位、外貌、性格、感情等很多方面去形容这个人。
初鸟创:至高天研究所教主,至高细胞所有者,罪恶的源头,加害者且受害者,对世间平等的爱,粉切黑,狠人,等等。其中对于他的印象大多停留在他的“身份”与“位置”上,要说最为印象深刻的或许是S+结尾附近的反差。
在那之前(特别是COE本篇中),名为初鸟创这一存在的“人格意义”的占比并不是很大。
细胞神曲世界中存在“神”,代表谱写世界剧本的存在。
对初鸟而言,这个随性的神赋予了他基本的人物设定后便几乎放养了他。而为了填补剩下的空缺,又或者说是为了丰富自己的内在,初鸟开始去知晓、解释这个世界,尝试走上从一个象征、符号真正成为有血有肉、可以支撑起理论的“自我”的道路。
二、由求知衍生出的世界观的受挫
ReCord.06,初鸟最初对于世界的认知来自父母与环境。
意识到自己与周围不同的初鸟自然而然地萌生出了疑问:给予了我如此开局的神,究竟对我有何种期盼、想要我去做什么事情?
这成为了初鸟与神之间长久的矛盾。
首先,在初鸟心中拥有知晓世界与自己的欲望,他通过承认现状来定性自己所在的世界。
他生活在法治人类社会→认同普通常识与科学的存在
自小萌芽的能力、出众的容貌、与他人不同的特殊性→确认神的存在,认同神对于自己的“偏向”→认定神对于这个世界存在掌控权
在初鸟心中,他生活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有兜底的剧本:事情的发展有其道理,特殊的自己有降生的意义,未来的展开已经有了铺垫。
然而实际上,“神”对于初鸟的“好意偏袒”便到此为止了。
做好人物设定后,神并没有给予初鸟目标、方向、乃至于是手段,这使得初鸟无法仅仅通过现状来解释自己的“存在意义”。初鸟人生的前十几年便是在近似待机的状态下度过的。
15岁,选择出现在他面前向他伸出手的,是西奥多里德尔。
在此,初鸟将西奥多的出现解释为“神向自己派遣来、指引自己的使者”,这使得他有了直接了解神的机会,成功从待机转向了行动。
父母的事故让初鸟首次萌生了对于“单方面给予,一直以来顺着我意的神的意志(爱)”的抵抗心理,这样的情绪来源自无法理解。于是初鸟对于西奥多寻求的东西,便是“对于身边发生事情的解释”。
然而,这位西奥多代言的“神之爱”理论于初鸟而言,并没有顺势加固他的常识,反而抨击、破坏了他的基础认知——“人各有命”。
矛盾因此产生:
一方面,初鸟想要遵从正当性最高“神”的决定,走向西奥多带来的道路;
另一方面,初鸟因为西奥多、又或者说是西奥多代表的“神”动摇自己的世界观而怀抱困惑,出现了反对的声音。
这是初鸟首次表现出的对于被给予的事物的抵抗,自我萌芽的开始。
三、艰难的融合与咀嚼
初鸟拥有的众多性质与事物来源于他人给予:神之子的身份,特殊能力,魅惑他人的气质;同时他习惯于被他人设定目标:比方说跟着西奥多走,作为神的接收器让神之爱遍布四方,为了接近神被推出去做研究。
初鸟的人生中充满被动与接受,总是处于“要去实现别人期待”的立场,某种意义上有点像是至高细胞的拟人。(至高细胞的暴走【杀死宿主】与初鸟的暴走【杀死他人】也确实有类似)
在与西奥多接触一段时间之后,初鸟尝试将自己的世界观与对方的理论相融合来更为正确地理解这个世界的构造,也因此出现了血染实验室中那一长段有关于神的想法(不会利于个人等等)。
但这个过程对于初鸟而言其实是充满坎坷与痛苦的。
原因在于哪怕他融合进西奥多的世界观,依旧无法解释那些让他感到难过不快的负面情感,同时也不愿意真正否定神对于自己正面的偏向性。
毕竟,有神加护的正当性正是构成他行为准则的根基。
然后迎来第二次与西奥多的冲突,燃烧照片的火山喷发。
初鸟对于西奥多的针刺感也来源于至今为止隐忍的反动。
经过多年的相处,此时西奥多在初鸟心里已经从“神的使者”这一神坛跌落,成为了意义不明地与自己拥有不同世界解释观念的同类。如果只是单纯的思想不同并不会激进到这个地步,但西奥多长期处于引领初鸟、接近于“神”本人的位置,因此当初鸟决定不再追逐他时,那些无法融合的世界观一转成为了侵犯初鸟自我认知的毒物,进而演变为与“真正的”神之爱作对的敌人。
“初鸟,你不是神之子也不是救世主。”是最大的否定以及导火线,让初鸟下定了排除异己的决心,放弃了西奥多这条线索。
然而自此,就像初鸟15岁时不知前路该如何走时一样,失去了西奥多的他再次进入了长达12年的迷茫期。
同时更为致命的是,作为想要拓展自己厚度的“目的寻找”,经过这些事情后反过来伤害到了设定根基的“特殊性”。初鸟表面上的目的从“我该做什么”,逐渐转变为“我是什么”;对外部世界认知的探求,也逐渐转变为内在性的对于自己存在意义的探求。
这时,宇津木和原田两个人分别指出了不同的路。
宇津木的做法是维稳,通过完全否定西奥多来阻止初鸟对于自己的深层探究。
原田的做法是避重就轻,指出了存在于初鸟身上的数个矛盾点,但没有提出解决方法(他也自顾不暇)。
只是这两种方法无法在真正意义上满足初鸟的“求知欲”,也间接性地阻止了初鸟在二人之中倾倒天平。
四、对于世界与个体认知的类同
回到最开始说过的,初鸟的世界观形成是在寻求对于发生在他身边一切现象的解释。
他在很早阶段除掉了西奥多的同时,也留下了凭借自己无法解答的隐患。
这个难以解释、不愿认同的现象在1999年重新回到舞台上后,给初鸟带来了闪电般的冲击,同时也送来了解释现状的可能性。
对于自身定位的肯定:自我认同方面,初鸟始终在星与人之间摇摆,是因为能够确立自己到底是谁的、最该处理的对象并不在眼前。(迷惘的正当性)
对于自身目标的肯定:与西奥多之间产生的致命冲突并不是对神之爱的违逆、理解分歧,而是自己生来拥有阻止他、与他对立的义务。(叛逆的正当性)
对于所作所为的肯定:由西奥多发案的研究设施以及众多研究成果并没有随着他的“死”失去意义与价值,发展到今日的所有经历正是为了西奥多的“再次登场”而做的准备。(研究所内部各个事件的正当性)
除去理论角度,初鸟个人对西奥多怀抱的负面感情、执著心等等,也都可以通过
“我正是为了阻止你才降生于这个世界”
这一理论,十分巧妙地进行解释。可以说是几乎涵盖了初鸟面对的所有不合理与难题。
就像初鸟运用科学、神来解释世界一般,西奥多也被塞入了他的世界观内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齿轮。
想通了这些事情的初鸟,那一定是非常非常开心的吧。
第三次与西奥多的冲突,圣堂血糊糊。
然而,组成初鸟行动原理的两大根基“正当性”与“特殊性”,在原本没有内容的目标栏里写上了“阻止西奥多”的这一自我增殖的尝试,被西奥多本人全部否定了。
承认西奥多等于摧毁初鸟至今建立起的所有世界观与自我定义,但同时,初鸟也不得不承认,西奥多提示的世界真相能够在一定程度填埋他身边的不合理现象。
很有意思的是,在这里西奥多再次找回了当初相对于初鸟的“引导者”地位,使得他的话语看起来比初鸟更加接近于“神的意志”。
于是初鸟尝试在这其中寻找一个妥协点。在被西奥多贬低的前提下,他也尝试去贬低西奥多来拉近二人之间的层级距离。
得以窥见到西奥多的“情感”时,初鸟或许也在心中松了口气。长年以来,他对于西奥多的种种情绪与烦扰是和“神之爱”提倡的“全部接受”相违背的“不成熟”。成功让西奥多表现出情绪、乃至于敌意的事实,让二人能够在几乎平等的层面上互相对立,再为了保护自己的存在意义否定、攻击对方。
这次事件使得初鸟的世界观被进一步巩固。
他的目标、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有了明确的答案。西奥多所说的“真相”被用作判断材料辅助他对于自我的认知,而不是用作对他自己的全盘否定。
初鸟成功获得了15岁开始便一直困惑着的人生目标——阻止西奥多。
但作为根基的“我是何人”却没有被目标解释清楚。
在这次接触过程中,初鸟不情愿地得知了“哪怕不是神之子也是可以拥有这样力量”这件事,也就是【神之子的身份】与【拯救世界的想法、责任】没有必然的关联性。相当于转了一圈发现最开始命题的前提是有问题的,而这也成为了他最后的、最为重要的对于这个世界(自身)的探求。
五、自我承认
初鸟的思维十分理性而具有逻辑,这使得他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遍的基督教徒。
“神”没有被他用来当作求救的对象,而是作为一种行事的尺度与依据来遵守。
因此在失去神的宠爱时会陷入恐慌(神知大学),只要能够被划入尺度内的事物会不加犹豫地去做(1999年事变)。
2015年为止的16年相比之前的12年有了具体目标可以付诸行动,心境方面会平稳很多。然而在又一次赶走西奥多的情况下,初鸟几乎快要放弃解答“自我定位”这一疑问的可能性了。他尝试改变方向,通过给予他人试炼、让他人寻觅答案,来观察这一过程。
阿藤春树最后抵达的想法与内容应该是出乎初鸟意料的,但这一“我播出的种最后反过来解答我的疑问”的回环结果,无疑增强了阿藤回答的可信度。
自此,初鸟束缚自己的外壳被打破了:当他去做什么时,不需要拥有某种身份,又或者是某种正义的理由。
比方说,初鸟拥有力量便是神之子,是神之子便需要在这个世间传递神之爱、作为引导大家的星星闪耀在天空,等等。
初鸟不再仅仅依靠世界观中的规则行事,他拥有了自己指挥自己,自己原谅自己的权利。不必强行保持高位的身姿,能够将并不好看的一面也作为自己的一部分去接受。
自此,初鸟人生之中的所有疑惑都有了解答。
他在S+线结尾脱离了“神”最初创造的角色设定,为纯白的制服染上红色的花纹,艳丽地开花结果、振翅高飞,成为了名为“初鸟创”这一独一无二的存在。
六、尾声
一直以来都觉得初鸟是个很有意思的角色,他身上有很多矛盾,同时又有很多纯粹的地方,这次尝试了一个全新的角度去分析他,不知道是不是写的太晦涩了233
受到了这篇文章的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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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胞神曲# 【细胞神曲TRPG】花盆组的奇妙动物园⑤(完结)
✨🍇花盆组的奇妙动物园⑤ 🍇✨
可以看看图片的内容预览喔😇✨往期使用的图也部分放在了图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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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KP和PL经历了地狱一样的赶稿期导致大家爷爷奶奶关注的up主至今才更新~(对不起
人就算不要命也要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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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来自我«٩(*´ ꒳ `*)۶»!如果对和视频内容毫无关系的封面小剧场感兴趣请见B站视频简介~!
封面/立绘/CG- @陨星球Meebo
文字整理 - @光と影の境界
视频制作 - @睡蓮之夢
细胞神曲CoE。衣柜里找到的照片
CP25上出的阿卡夏三巨头搞笑向小料,全部卖完了就公开啦。全文7000+。
内含角色…不如说看图就知道了是se女装还请谨慎避雷!OOC也请小心!!
感谢 @没有毛 的封面和封底!!真的很好笑!!祝新年快乐!!笑口常开!!!!
[图片]
“……”
在那一瞬间,宇津木德幸的思维唐突地跳回了几分钟前。那时的他正从中庭迈步回到室内,适逢与走廊上来往的同僚点头问过好后,蓝色的双瞳习惯性地看向了墙上即将滑向3点的时钟指针。
(时间正好吗)
一如既往,为初鸟冲泡热可可的下午茶时间已经近在眼前。一边在心中提起精神,一边打算迈步去厨房的宇津木没有料到,比起他的动作更快的...
CP25上出的阿卡夏三巨头搞笑向小料,全部卖完了就公开啦。全文7000+。
内含角色…不如说看图就知道了是se女装还请谨慎避雷!OOC也请小心!!
感谢 @没有毛 的封面和封底!!真的很好笑!!祝新年快乐!!笑口常开!!!!
“……”
在那一瞬间,宇津木德幸的思维唐突地跳回了几分钟前。那时的他正从中庭迈步回到室内,适逢与走廊上来往的同僚点头问过好后,蓝色的双瞳习惯性地看向了墙上即将滑向3点的时钟指针。
(时间正好吗)
一如既往,为初鸟冲泡热可可的下午茶时间已经近在眼前。一边在心中提起精神,一边打算迈步去厨房的宇津木没有料到,比起他的动作更快的、从视线死角怃然闯入了某个无比熟悉的粉色身影。那个人影,那个人,不如说那家伙操着更似疾风般的速度就这样一直线飞快走到了宇津木的眼前。
“唔、唔哦,下午好,创。”
即使是对对方身体素质与长处有一定了解的阿卡夏之民初期成员宇津木,在这个猛烈阵势面前也不禁捂着双手下意识地边战术性后仰边往后跳了两步。然而很明显的,来人并没有十分在意他瞬时间表现出来的惊讶与不解,更是用几乎可以说是毫不踌躇的反应速度将自己的双手覆上了宇津木的手。我亲爱的老伙计啊,只有神才知道这越界举动几乎让我们的纯情司教无视地球引力原地起飞。
“德幸,……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极近距离内,像是星星一般之人垂下双瞳,微微颤动的睫毛一下下划过空气。那澄澈细碎的声音中充满了悲伤与困扰,听得宇津木一阵阵恍惚。
“只有德幸了,能够为之商谈的人。可以听我说说吗?就我们两个人。”
这一刻,走廊中其他人的存在、整栋建筑、甚至于二人以外的世界本身都仿佛消失殆尽了一般。星星特效,闪光特效,烟雾特效,砰砰砰啪啪啪,背景音乐播放起And I~~~will always love you~~~的激情求婚乐曲,从360度无死角地占据了身处其中之人由内而外的一切的一切。
试想一下吧,这场面,世界上有哪个德幸挡得住啊!?
“……请说吧,创。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的。”
然后宇津木就回过神来了,看着眼前被初鸟推过来的照片,陷入了难以形容的思维漩涡之中。
“抱歉,创。您刚才说……”
“我找到了西奥多的女装照片。”
“……”
“西奥多的,女装照片。”
“嗯……”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个「为什么」指的到底是哪方面的为什么呢?是对于这张照片的成因,还是对于自己该如何对待这张照片的态度?光是思考这个问题宇津木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掉了。
“总之请先冷静下来吧。如果这是顾问的物品的话,或许是过去在哪里拍的照片也说不定。”
“……”
隔着桌子,宇津木能够明确感受到初鸟的动摇。可以的话真不想知道这种事情的强烈想法尴尬地流窜在二人之间,是真的很尴尬。如果要承认这张照片,就等于是要承认身着女性水手服的西奥多的存在本身。这对于他们之间的人际处理以及相处方式来说无疑将会是一个贼他妈重要的、不可回头的转折点。
“创,在您的记忆中,顾问他……”
“没有、这样穿过。不过,我也不是每天24小时都和他在一起。说到底,那个男人的一切都像是藏于黑暗的谜团一般没有实感。”
所以哪怕是有这样的证物留下来也不足为奇吗?
在心里思考了三圈之后,宇津木还是没能就这样说服(糊弄)过自己。人和芦苇的区别在于有一颗会思考的大脑,这意味着在大脑拒绝运转的时候宇津木就只相当于一株柔弱的白蔷薇。但他不是个单纯追求好看的男人,现在也不是停止思考的时候,摆在眼前的事实不会因为把头埋进冰箱里就会像未来的原田实一样乖乖滚出至高天。
“那么,来试着归类一下可能性如何呢?如果能够分析出这张照片的缘由的话,也许会得出让创也可以接受的答案吧。”
“嗯……”
方才推来照片的手划回身边后顺势搭在了下巴的位置,闭着双眼的初鸟随之短暂地思考了一阵,能够看出他也是真的很苦恼。
“从德幸的角度来看,会有怎样的可能性呢?”
“唔……”
既然是自己提出的话题,被询问意见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将零碎存在于脑海中的漂浮物收集起来,侧过视线的宇津木把左手搭在了唇前。
“第一个的话,或许这是顾问的私人兴趣也说不定。”
说出口的一瞬间,宇津木便感受到二人间的空气进一步凝固了起来。那绝对是连万福玛利亚都救不回来的冷冰冰硬邦邦。
“虽、虽然暴露他人的喜好这种事……”
称不上是什么好的行为,的态度表明在说出口之前就被他自己憋了回去。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的辩解也只是在脑袋里转了一下便深深按了下去。从氛围上就可以感知到,现在的初鸟并不是想要听偏向西奥多的话语。然而……
“嗯,称不上多么光彩的行为呢。如果这是西奥多私底下的行为与娱乐,对此紧抓不放才是不识时务吧。”
“诶?啊,嗯。”
意外正论的话语让宇津木愣神了一秒。
“但是,德幸。这张照片明显是在某个公共场合中拍摄的。这意味着很重要的事情哦。”
“很重要的事情?”
“意味着那家伙并不在意将这个样子暴露给他人。那幅25岁的成年男性脸孔,穿着高中女生水手服的姿态哦。”
“呃……”
被初鸟这么一说,宇津木也不得不觉得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具毁灭性了。或许是预见到了这样的发展吧,将双手摆成〇司令姿势的初鸟缓缓眯开了眼睛。
“如果西奥多本身并不介意他人目光的话,日后也可能会以这幅样子来到这里做事,甚至于是以这幅样子去进行宣讲。发展到那时这便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问题了,阿卡夏之民的整体形象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在让人觉得初鸟距离救世或许就只差一个墨镜之时,宇津木一边陪笑一边有些手忙脚乱地举起手来。
“啊呃,那个,创,不管怎么说这种可能性还是有些跳跃了吧。”
“是这样吗?嗯……这应该是我能够想到的最为恶劣的结果了。”
“原来如此。但是至今为止,我们都没有真正见过顾问穿着成这个样子出现在面前吧?果然,我还是觉得存在除了兴趣以外的其他可能性。”
“嗯……也是呢。”
“比方说,顾问其实是女性的可能性。”
“……”
空气一时安静如鸡。
此刻的宇津木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认真提出的话语从旁看来就好像是在用一个天方夜谭去掩盖另一个奇思异想一般,唐突无比又叫人初鸟问号。当然那也包括初鸟本人在内。
“西奥多,是女性?”
能够微妙感受到分句强调。
“那个,毕竟,这张照片看上去没有很大的违和感……。”
“………………嗯。”
二人的视线汇集。在这个“嗯”中,宇津木似乎是听出了很多蕴含其中的复杂情绪,但说实在的完全不是很想去仔细探明具体内容究竟如何。在对话重新踏入沉默之前,先一步从照片上抬起头的人是初鸟。
“不过,西奥多毫无疑问是男性哦。我有看过他的身体。”
“啊,是这样吗。”
得到肯定推翻的宇津木了解地点了点头。创立阿卡夏之民之前,初鸟和西奥多同居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始终认错的可能性才是比较低的。这样一来就只是自己的了解不足了。
“嗯。西奥多在床上的姿态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女性,不然事后处理也不会那么麻烦了。”
“原来如此。…………………………嗯?”
“?”
面对略微歪过头的初鸟,脑袋上顶着三个问号的宇津木斟酌了再三还是没有进一步将疑问说出口。冷静,冷静啊,德幸,这和现在讨论的内容没有关系不是吗?一定是在说睡姿之类的事情吧。
有些过于刻意地干咳了两声,宇津木轻微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创。既然如此,目前我只剩下最后一个能够想到的可能性了。不过…,这是个成真的话恐怕会让人有些心情沉重的可能性。”
“那是?”
“如果这张照片不是‘原本的样子’、也不是单纯的‘兴趣’的话,便产生了它是‘工作’需要的可能性。”
“……”
说实话,这是宇津木现时间点觉得最具有说服力的可能性。某种意义上它既可以保全熟人的形象,更可以为这个尴尬的意外增添上一抹不知谁得的悲剧性癖色彩。只是事实若真是如此,他们或许可以干脆地考虑在这栋楼外面直接给西奥多立一座铜像了。
“一直以来,顾问都在尽职尽力地为我们筹备资金、拓广合作的对象,但是无论是我还是创都没有经常窥见过顾问工作时的样子吧。”
“…………”
“那么或许……或许。”
经验尚浅的宇津木在努力挑拣着措辞,无论是为了初鸟还是为了他自己,想必这都是一段有着十足必要的阐述。毕竟一直以来确实存在着这方面的疑问不是吗?说到底西奥多的钱财储备从何而来?那样广阔的人际关系网又是从何而来?尤其是他自称与里德尔本家断开了联系后,依旧能够持续运作着阿卡夏之民的体系、并没有表现出资金短缺无法支撑下去的这一现状,一直以来都是让宇津木既感到安心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地方。
“是作为‘工作’的一环,顾问有意不让我们看到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吧……”
顺着小桥流水般的思维将推导的结论说出口的同时,宇津木总觉得自己心里压上了一块并不轻的石头。
“那是说……”
而坐在他对面的初鸟看起来也绝不是毫无触动,粉嫩的双唇动摇着吐出了连续的话语。
“那是说,西奥多依靠着卖〇来维持我的研究资金吗……?”
其内容也是直接得让人动摇。
“不、不,我没有说到那种地步——”
只是在宇津木疯狂摆手之前,他的解释已经被先一步打断了。
“我才不需要那种施舍一般的同情,说到底成为赞助商也是他自愿的事情。资金筹备如果真的那么捉襟见肘的话……”
只听砰地一声,微皱双眉、双手拍着桌面的初鸟忍不住就这样站起身来。
“不需要他西奥多去卖,我也可以做到啊!”
“诶!?”
太过意料之外的发言让宇津木也忍不住推着椅子站起身,途中还磕了两次膝盖和小腿。
“不不,所以说也只是有这个可能性——”
“我的身体的事情,我会自己负责的。既然西奥多能够做到,没有我做不到的道理。”
(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用卖来当前提!?)
看着态度义正言辞甚至有种打算就此直赴战场气势的初鸟,宇津木就好像动物园里圈养的秃鹰一样伸出双手在空中没有什么太大用处的阻拦起来。
“请冷静一下创,如果我们真的沦落到了这个地步,无需您出手我也一定会想办法的。……虽然不太想思考这种可能性,但哪怕是用我自己……”
如同拾取到了关键词一般隐藏着的耳朵抖动了两下。
“德幸……德幸愿意陪着我一起吗?”
“呃?不,所以说,创不用玷污自己也没关——”
说时迟那时快,宇津木的手再次被温柔地牢牢抓住了。
“!!”
爱情来得就像一阵风,二人所在的小小休息室转瞬间便被粉红色的彩虹泡泡充满塞爆。时间,空间,任何可经维度衡量的概念都不复存在,世界定义简化为只拥有“你”与“我”。宇津木愣神看着如同后宫漫画中上学早晨在道路拐角撞到的叼着面包的青梅竹马一般以绝妙的角度微微仰望着自己的初鸟,从那双瞳中散发出的晶莹剔透宛如红宝石一般的光辉让他完全忘记从刚才起其实就很在意的早一步为泡可可而烧开的热水似乎就那样没人管地晾在了厨房的炉灶上。
“德幸,我当然也会觉得踌躇。但是与其失去现在与大家一起的生活,个体的牺牲也是有必要的吧。”
“创……”
掌心的温度进一步上升,宇津木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加速,眼前人的温柔笑容越发显得梦幻不已。
“虽然圆角有些令人害怕,但如果与你一同的话,那份恐惧也会变得稀薄吧。”
“…………???”
总有一种绝对不该在这里听到的台词被无情玷污了感觉……!!!
就在宇津木沉浸于困惑疑惑隔夜之惑中觉得精神又要再度恍惚起来的时候,他们背后的大门忽得一声被打开了。
“嗯?啊—在了在了。”
视线集中的前方,方才为止一直是话题焦点的人就这样披着白衣毫不顾忌地走了进来。
“我从研究员那边听说初鸟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哎—,是出了什么事吗?”
些微残留的烟草味即使不去仔细留意也很轻易地飘进了这片粉红色的空间,充满梦想的泡泡们就这样纷纷破裂开散回到了属于现实的空间。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你侬我侬的二人的视线停留在了来人身上,来人的注意力也从内部的二人上无意转移到了桌上照片。
“““啊。”””
该怎么形容呢,这种被捉奸了的心情。
无论怎么想,背着本人议论他的事实都被无情暴露了。
“……啊啊~~~!!”
而后首先怪叫起来的不管怎么想都是西奥多本人。虽然不能说是行如疾风但至少很快步地走过来的他将照片一把抓在手上,像是视力很不好的眯起眼拿近仔细看了几秒。
“呃……”
闻声初鸟也放下了握着宇津木的双手,站在一旁没有阻止也没有表现出哪怕一丝丝的尴尬,更像是裁决者一般堂堂正正地开口了。
“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西奥多?”
那姿态活像是在教训过了门禁好久后才回到宿舍的JK的宿管大妈。
“等等等等,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照片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重要的不是从哪里找到的,而是它确实存在的事实吧。”
“好可怕好可怕,总觉得初鸟你今天是不是火气有点大啊?德幸泡的可可忘了加糖吗?”
被唐突cue到的宇津木这次成功克制住了自己喊“诶”的冲动,毕竟他眼见着初鸟那张美丽面孔上的眉间正因为对方的反应越皱越深。不夸张的说,根据坦诚程度,接下来这二人间的对话恐怕会直接决定整个阿卡夏之民组织的未来。
“顾问,现在还是先回答创会比较好……”
为难地在二人之间游走的视线无遗被西奥多牢牢捕获了。或许也正是因此,此时被声讨着的本人才会忍不住想要挠着头叹出长气吧。
“我说啊初鸟,找德幸商量的行为可以算是上策了,不过说到底事情的整体前提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被捏住的照片在虚空中被呼啦摇摆。
“……。你是说我的提问本身存在问题吗?”
“啊,隐约也有意识到不是吗?照这条线继续推理的话,意外很快就能意识到也说不定哦。”
“我可不是侦探。能够从本人口中听到解释才是避免误会最为效率的方法吧。”
“误会、啊。说到底现在这种状态就已经……”
将手上集中了视线的东西稍微拿离一些自己,西奥多像是为了展示给初鸟他们看一般干脆地转过了照片。
“要是想要结论的话,现在立刻就可以回答你哦——这张照片是后期合成的东西,完全不能证明我本人的‘真相’又或者是什么‘本体’。怎么样,是不是很扫兴的揭底?”
一秒,两秒,三秒。
“……。嘛,差不多也猜到是这种程度了。”
“哈哈,你说真的?”
“如果你一本正经地和我告白说这是你私藏的兴趣,或许我还会更加动摇一些。”
“要真是那样也不会特意藏起来就是了。总之这个东西啊——”
一边用左手指弹了弹照片的边缘,西奥多就着桌边的凳子坐了下去。
“是有一次随着邮递包裹一起被送到这里的,收件人是我。收到的当时自然是吓了一大跳啊,被送了毫无印象的女装照片这种事,作为经历来说不愧是很少有吧?让人忍不住会想难不成是之前哪一次欠下的债……什么的。”
“……”
“顾问……”
“嘛玩笑就到为止。单纯从技术角度来看的话,角度和表情更像是偷拍的产物,最重要的则是这里。”
如同要吸引初鸟和宇津木的注意力一般,裹着手套的食指敲到了照片上脸蛋的附近。
“仔细看能感觉到吧,脑袋和身子之间是有些断层的哦?”
闻声,左右两边一同低下身子凑了过去。
“啊,是真的。”
“……”
“不要好像在无言地说‘你的话这种程度或许也能做到吧?’这种可怕的话啦~~”
“不打算否定吗?”
“嗯~,到底如何呢。据我推测大概是宣讲会的时候被拍到的素材吧,不然也不会那么精准地送到这里了。”
短暂的沉默后,宇津木小小地举起了手。
“那么从结论来说,这张合成照片就只是单纯的恶作剧吗?”
“……。或许吧?”
随着三人的意见似乎是总算达成了统一,在场或许是唯一一个始终悬着一颗心的宇津木禁不住叹了口气出来。
“啊啊,原来是这样吗。能够解开误会真是太好了。早知如此,从一开始就应该去找顾问询问才是。”
“啊哈哈,嘛,看到这种东西无论是谁都会产生动摇吧?会想多也很正常的啦。我还以为早就扔到抽屉深处埋着了,意外地放在了还很显眼的地方吗??不过既然都搞懂了那就解~散~”
“……”
“——嗯?怎么了吗,初鸟。”
注意到那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西奥多轻松而主动地搭起了话。然而无关乎这一充满误会的事件已经解决了的现状,对方始终摆着一副未解的表情注视着这边。
“结果,你还是没有解释不是吗?有关于我最初问的问题。”
就连说出口的语气都没有缓和了的感觉。
“嗯?如果是说你火大的原因的话,我觉得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吧。”
“不是那个。你知道这个照片的起因和寓意,但却始终没有将它扔掉。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
比起瞬时间的回答,初鸟没有看漏西奥多似乎是有一瞬间抓紧了夹着照片的右手。明明将照片的朝向再一次转向了他自己,真实的视线却并没有落在那上方。是在透过着什么,假借着什么,甚至于忽视了什么,以期许能够注视向那更加遥远的彼岸吗?不明白。搞不清楚。没有办法理解。初鸟的探求总是在好像还差一步的地方被拦截阻碍,实际上与之相对的距离却远比想象中还要更加悠长。
但是现在的话,此刻的话,似乎能够触碰到黑洞的边缘,那是更类似于直觉般的东西。一边置身于过去,一边眺望着不存在可能性的未来,西奥多的表情是那般的热切、期盼,却又忍不住喃喃自嘲地扬起了嘴角的弧度。
“说到底,这张照片上的人已经不能说是我了吧?不如说再继续纠结下去反而对不起印上这种内容的相片纸了,工厂和印刷油墨可都是无罪的啊。而且——”
将照片轻轻裹在手中,西奥多抬起的视线向着初鸟,一如既往地笑了起来。
“虽然完全是异想天开的、有没有被谁祝福都不知道的产物。但既然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塑形了,被我们发现了,让它继续存在下去也不一定会是什么罪恶吧。”
结果,还是搞不懂那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重新着手整理起衣柜的初鸟在心中如此默念着,盘踞于脑海中的想法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改变。如果能够找到弱点的话可以进行把握,如果能够找到确实的证据的话可以提出裁判,遗憾的是这次似乎并没有能够达成任何其之一。
那么下一次,或许下一次可以遭遇怎样的机会吗?又或者该从自己一方去主动探查些什么吗?那种能够牵引出话头的事情,能够让他不避之不谈的事情。
就在初鸟零碎地思考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背板更深处的暗色涂层不经意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以前有这样的部分吗。”
那看起来就像是有着什么暗格一般的凹凸质感让初鸟下意识地伸过手去摸索,咚咚,嘶拉,噗通,意外脆弱的构造就这样简单崩毁,有什么纤细的东西精准而命运性地掉在了他的手上。
怀抱着疑问,初鸟创聚精会神地将双手从黑暗中收了回来。
——眼前出现的是一件折叠整齐的黑色水手服。
“…………”
~敬请期待名侦探德幸下部作的活跃~
The enD
【初宇】平稳梦境
●年龄差捏造注意(宇津木15岁)
●当做是平行世界就好
宇津木德幸慢悠悠地爬上床铺,那张对他来说过大的柔软双人床将少年的身体整个包拢进白色被子之中。身体蜷缩的动作没能将深色的卷发一同收进被子深处,只余下几绺头发铺在外面。
"德幸,今天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温柔,手指隔着薄被慢慢抚过少年瘦弱的双肩。那处隆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着,很快便被迫探出一个被闷的发红的半张脸略带不满地看着他。
"接着,上一次的吧。"
...
●年龄差捏造注意(宇津木15岁)
●当做是平行世界就好
宇津木德幸慢悠悠地爬上床铺,那张对他来说过大的柔软双人床将少年的身体整个包拢进白色被子之中。身体蜷缩的动作没能将深色的卷发一同收进被子深处,只余下几绺头发铺在外面。
"德幸,今天想听什么?"
他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温柔,手指隔着薄被慢慢抚过少年瘦弱的双肩。那处隆起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着,很快便被迫探出一个被闷的发红的半张脸略带不满地看着他。
"接着,上一次的吧。"
宇津木德幸的声音被被子阻挡了大半,那双手又小心翼翼地扯下他的被子将少年圆圆的鼻尖重新展露在空气中。初鸟创轻轻咳嗽了两声清清喉咙,替他掖好被角后才慢慢开口道。
初鸟创刚刚洗过而湿漉漉的发垂着微凉的水珠,滴到洁白的床单上很快便洇出一滩水痕。他拿过新毛巾擦着发梢,布料与发丝摩擦的声音与平和的念诵声一同响起。
"……于是神说,到我这里来吧。"
宇津木德幸似乎还没有困意,只是睁大了眼睛凝视着他的面容。不断开合着的双唇两侧垂着浅色的发,那视线又顺着水珠的滴落滑至棉质浴袍微微敞开的领口处。
"那信徒便跪倒在地,用双膝一步步挪至神的面前。"
初鸟的声音将他的目光重新带回了原处,他不敢再妄动,只得用略带渴望的目光贴近那个人的脸。
"神说,你不必如此。你的双膝是为我而感到伤痛,你的胸口是为我而被刺穿,你的双目与头颅。"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如何向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解释这件事的缘由。"你本不该如此的。"
"那信徒说,神啊,求您给我这次机会。"
初鸟的声音变得有些遥远,但他仍是努力打起精神等待着故事的继续。紧捏着被角的双手也逐渐放松下来,被初鸟创拉过握在手中。掌心温软的触感令他感到心安,那飘飘然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我的肉体也是您的肉体,我的灵魂也是您的工具。从您那里拿来的一切,我都会如数还给您……"
他念诵两人对话时总是会稍稍改变语气,为求效果而变得颤抖的声线令宇津木德幸更加紧张地捏紧了手指。
"因为您是我的星,是唯一的光……"
"神便说,你先是一个男人,其次才是一名司教。"他转身把毛巾放至一旁,又顺手拢了拢大敞开的胸口。细瘦的指掠过挂着些许水珠的脖颈,又重新搭上宇津木德幸的右手。
"你首先是我的友人,我的支柱,其次才是大司教……"
"我,我从未想过,我怎么胆敢期待……"
初鸟创的声音又带上了些颤抖和期许,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请求牧羊人的指引。他的面容却是平静仁慈的,不带一丝迷惘。
"我是您的锚……"
"那他的神呢?"
宇津木德幸罕有地发了问,声音被困意扰乱的变得细软。那人安慰性地抚上了他的侧颊,指尖搭在他发颤的睫毛上示意他合上双眼。
"他的神说,和我一起走吧。拉着我的手,来我的怀里……"
少年顺从地闭上了双眼,神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遥远而不真切。在睡梦中他似乎听见了初鸟创作为结束的最后几句话。
"因为不管在哪里,你都会继续叫我星的。对吧?德……"
陷入浅眠的少年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那微小的动作于覆在他双目上的手心来说亦然是暴露无遗。
他无意识地转过身,胸脯随着呼吸而慢慢起伏着。初鸟创微笑着睁开眼,借着床头昏黄的灯光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那本并不算厚的书被合拢后置于一旁,烫金字样在标题右下角印着作者的字样。
他并没把那位名叫矶井实光的作家当做必要的存在,仅仅是放轻脚步绕至床铺另一侧再慢慢躺上。宇津木德幸的身体几乎是立刻贴近了他的怀抱,柔软的发丝搔弄着那片裸露的胸膛微微发痒。
"晚安。"神便说。
【本宣】[[FF14]] 《迴星》——冥界亲友组小说本
占tag致歉。
小说本《迴星》×番外《?》
原作:最终幻想14
配对:希斯拉德×爱梅特赛尔克
规格:B6小说本
字数:10w
价格:未定
STAFF
主笔:朝燐
封面:KEI R2Load Komi
排版:修罗
Guest:河狸 森川 Aqua
宣图协力:差点要打我的KEI
P2热烈感谢东映电影卡面来打系列提供表情包灵感,其实是玩梗(?)
详情见图。我会努力把最后一点也关窗的……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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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笔:朝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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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E|花盆组】分道扬镳
人死不能复生。但人这一生是可以用“平稳”或“不平稳”来评价的。有的人到死都过得顺顺利利,哪怕是火化都只一次便能成功。但宇津木家的人并不都是这样,德幸深知这一点。他爷爷不是这样,他也不是。
在遇到星星之前,黑夜中匆匆赶路的旅人是否会感到悲伤?是否会感到愤怒?是否会感到迷茫?是否会自问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不可呢?德幸时常这样想。...
人死不能复生。但人这一生是可以用“平稳”或“不平稳”来评价的。有的人到死都过得顺顺利利,哪怕是火化都只一次便能成功。但宇津木家的人并不都是这样,德幸深知这一点。他爷爷不是这样,他也不是。
在遇到星星之前,黑夜中匆匆赶路的旅人是否会感到悲伤?是否会感到愤怒?是否会感到迷茫?是否会自问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不可呢?德幸时常这样想。
他叫作德幸,和宇津木家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他是不被期望的二儿子,与「木」无缘的孩子,孤独的愚者。他的存在不被大人认可,甚至连同龄人都不放过他。他像是一颗石子,缄默地被扔到湖中,却能够激起一波又一波嘲笑的涟漪。
德幸有些驼背,一米八的男人看上去只有一米七几。他总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企图从那里看出什么真谛。但同时他也会不时看向自己前方被迷雾遮挡的路,急于寻求一个安稳的归宿。
可是意外来得总是如此之快,来不及容他多想,就撞进了一个灯火通明的世界。他十八年的人生在这一刻突然被人强行点亮,但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改变。在那光芒的尽头,他看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明亮的笑容,仿佛置身于花丛中,严冬积雪消之殆尽,一瞬间花瓣绽开。在世界刚刚苏醒的穹顶牢笼之下,光芒将世间万物拆吃入腹。那是神赐予的奇迹,德幸坚定不移地想。倘或能够守护那样的笑容、不,只要能陪在那个人身边,便是这世上无比光荣的事了。就算是为他而死也会是心怀感激的吧。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初鸟创,诸多念头仿佛一颗种子被埋在他心里,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生根发芽。
研究室被浸泡在浓重的铁锈味中,德幸不怀丝毫怜悯地从尸体上跨过去。但他仍旧感到害怕,感到恐惧,他的内心似乎有一头野兽,一下下撞在他胸腔内壁,仿佛要挣脱束缚冲出来。在那猩红的血泊之中,黑暗中乍现的星正坐在那里。那一瞬间,仿佛春雷劈开天空一般,邪魔入体,种种念想在他脑内炸开。他快步走到初鸟身旁。
两个孤寂的灵魂在人生的旅途中相遇了,他们互舐伤口,额头相抵,诉说着世上独一无二的誓言。他们呼出的气息纠缠在一起,就算是死亡也不可能将他们分开。像是被血雨浇灌过,德幸心里埋下的种子开始逐渐发芽。
毕业后,宇津木没有投身于工作,而是加入了初鸟创立的组织「阿卡夏之民」。这一年,父亲依旧对他熟视无睹,哥哥依旧对他冷嘲热讽,妹妹则在国外小有成就。这样就够了,他想,我大概会在心底默默祝福这个家的。然后他义无反顾地离开了那里。
组织刚刚成立的时候十分忙碌,宇津木把持了大大小小诸多事务,人忙得不可开交。等后来稍微安定一点的时候,宇津木总喜欢在和创一起的时候休息。创曾问过他原因,他回答因为创的存在能使他安心。
宇津木喜欢趴在桌子上观察创的侧脸。创的眼睛是红色的,冷且冰。那双眼没有丝毫救世主的气息,但却能给予宇津木安宁。为了敛起这份锋芒,创总是眯着眼睛,过长的睫毛撒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真切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宇津木只觉得喉头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窒息的感觉如同浪潮般向他拍来。当年埋下的种子已长成白蔷薇,静静地在他的体内绽放。他不敢对初鸟倾诉自己的感情,只好将所有堆积在嘴边的话吞回胃里。
「后来」这个词非常好,因为它有无限的可能性,一切好的坏的事情都会发生。比如后来他遇见了原田实,又比如后来他杀死了里德尔顾问。命运的齿轮平稳地转动着,他以为自己可以和创这样待下去,直到永远。
但这毕竟是现实,现实和故事最大的不同便是角色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不会被作者选择性地描写或者跳过。因为在现实中永远没有「几年以后」这样的叙述。正是如此,每个人都必须要体会各自的痛苦,度过各自应有的苦难。
在宇津木和原田关系还不算太坏的时候,他们曾在一起聊过天。他们聊的并非什么国家大事也不是什么科研进度。他们只是在普普通通地聊关于恋爱的问题。原田实有些羞涩地告诉他来小姐其实是他的初恋,在这之前,他还没怎么谈过恋爱。宇津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他这样轻浮的人居然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嘛,但是有许多女生给我写情书哦?宇津木对于这样一句炫耀的话毫无反应,只是对原田说,他能被来小姐喜欢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应当珍惜。原田夸张地说宇津木的语气像个老爷爷。紧接着,他又问起宇津木有没有初恋。答案是否定的。原田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宇津木想想又说,我只爱创。原田揶揄道,你这算是恋爱吗。他回答,谁知道呢?大概是包含了各种各样感情的爱吧。也就是说不否认有恋爱的成分在咯?原田这样问他。算是吧。宇津木说着,然后叫出了在一旁偷听的创。
春去秋来,花园里的植物枯了又长。而那三个插了名牌的花盆中,只有葡萄顺利成长,剩下的盆却显得空空荡荡。曾经关系甚好的三个人如今的关系摇摇欲坠。宇津木开始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行动,无论休息也好,还是查阅资料也好,创的存在都开始变得薄弱了起来。他明白还有许多人需要创,他不能将对方据为己有。
在图书室昏暗的灯光下,宇津木迷迷糊糊地看到原田的偏长的头发。柔顺的棕色发丝软绵绵贴在颈窝里,一部分垂下来的头发就离自己不过几厘米的地方。宇津木被对方凑近的脸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调整好表情,掩盖了一瞬的失态。不,倒不如说在原田身边就很容易令人失态。一番争执过后,宇津木仓皇而逃。手指与原田皮肤接触的部分还在隐隐作痛。啧,真是太糟糕了。宇津木狠狠咬着下嘴唇,破皮的地方渗出了点点血珠。
然而事情总会在不经意间就变得非常糟糕。无论是祈求也好,奋力拼搏也好,明明已经努力过了但事情依旧还是会向最差的那一头偏。像是温度计里的水银,温度总是向更糟糕的方向涨。
书上曾说过,星就算是消亡了,其光芒也会被万年后的人所察觉。但宇津木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其它的事情怎样都好,只有这件事是不被允许的——
这是一场盛大而空虚的游行,每个人的身上都开出了美丽的花朵。高大的建筑轰然倒塌,天上降下神的福音。大天使站在那里,烟雾缭绕,传递信息的号角被吹响,世界腹腔的塞子被拔出,水翻涌着向上冒。因子于此时凑在一起,在世界末日之中上演四重奏。西奥多的耳坠闪着金属光泽,在血糊的废墟中仿佛不可一世的神。但,他并不是神,也永远无法匹敌那种高度。
宇津木从未有过如此歇斯底里的嘶吼。冰锥破开地面,将西奥多围住。赤黑色的双翼从他背后生出。绝对不可饶恕绝对不可饶恕!创必须要好好活着!这是唯一盘踞在他脑中的念头。
所以,不许死!!!!!
宇津木截取了初鸟的半身,以近乎疯狂的态度向创证明他是不会死的。他会好好活下去,不然为什么细胞不会回应他的愿望呢?
宇津木中流砥柱一般的行为终于使至高天研究所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他是这里最后一根挺直的脊梁——哪怕是在见到原田实的时候也是如此。
宇津木坐在房间的正中央,神情就像是站在舞台中心的主角。原田实却觉得他的样子卑鄙至极——自己不得不在他的施舍下继续活着,走在宇津木用细胞为他铺垫的桥上。宇津木面无表情地叙述着自认为原田实应该知道的,那冰山一角的事实,仿佛一个布道者。
接着他说,这个袋子里的是你的妻子和儿子。
宇津木击溃了原田最后的防线。高大的墙体顷刻倒塌,外界的洪水将原田冲出了安全区,他被流放到了海里。原田气结,冲上前揍了宇津木。他把对方压在身下一拳一拳地打着,泪却不停地涌出。那一瞬间他都想过些什么?但想什么都已经太迟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宇津木任由原田坐在身上呆着,也不出声催促,也没有其它反应。他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原田。那一天也下着这样的雨。宇津木没来由地想道。
雨水滴落在原田眼里,成了灌溉宇津木干涸灵魂的最后一场大雨。那束开在他心头的白蔷薇绽放得愈加绚烂,愈加无拘无束。宇津木突然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把原田实从身上拽下来,搁在一旁的床上。
你要给我好好活下去。说着,他把原田的钢笔塞到他手里。
然后向我复仇。
温柔是一种慢性自杀药,德幸用它慢慢杀死过许多人,包括他自己和初鸟。他的温柔唯独救过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矶井实光。
「希望是什么?是娼妓:她对谁都蛊惑,将一切都献给;待你牺牲了极多的宝贝——你的青春——她就抛弃你。*」
在火光中,德幸与他的希望,他的星,他新世纪的救世主一同赴死。那蜷曲地生长在他胸腔中的白蔷薇终于长成了一棵巨大的植株。连同他最后的希望,一并归为了虚无。
不过至少,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作为这场喜剧的见证者。他将用自己的笔延续他们的生命,用文字让世人短暂地瞥到星的光辉。
——FIN——
*引用鲁迅散文《希望》中引用的诗人的话
*我是地里的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靠着旧文耍无赖(不是
*旧文重发。我觉得没人看到的话真的好可惜(自恋中,这是八月爆更的精神延续,是黄金精神x
*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