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寄云端·番外·悠悠
没有tag,看到是缘w
虽然发在12章之前,时间线应当接在12与14两章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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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寄云端·番外·悠悠
蓝翐八岁的时候,第一次到金鳞台。
彼时兰陵金氏筹备清谈会,又在清明前后,暂居兰陵的外宗孩子尽数归家祭祖去了。金光瑶见金凌一个人在屋中闷着,郁郁不乐,连带小仙子那只幼犬终日寂寞呜咽,便告知蓝曦臣云深不知处如有年岁合适的孩子,可带去陪一陪金凌。
蓝曦臣便带了蓝翐。
人是薄暮时到的,径直穿越兰陵城内一片浩浩喧嚣,落在金鳞台雪白的玉阶上。夕光在铺了琉璃的屋...
没有tag,看到是缘w
虽然发在12章之前,时间线应当接在12与14两章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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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寄云端·番外·悠悠
蓝翐八岁的时候,第一次到金鳞台。
彼时兰陵金氏筹备清谈会,又在清明前后,暂居兰陵的外宗孩子尽数归家祭祖去了。金光瑶见金凌一个人在屋中闷着,郁郁不乐,连带小仙子那只幼犬终日寂寞呜咽,便告知蓝曦臣云深不知处如有年岁合适的孩子,可带去陪一陪金凌。
蓝曦臣便带了蓝翐。
人是薄暮时到的,径直穿越兰陵城内一片浩浩喧嚣,落在金鳞台雪白的玉阶上。夕光在铺了琉璃的屋顶上化开浓郁滚烫的一层,蓝曦臣牵他上去,在高台上远望飞檐勾连的亭台楼阁,微笑问蓝翐:“如何?”
八岁的蓝翐想了想,说:“刺目。”
蓝曦臣但笑不语。
金光瑶亲自迎出,略有惊讶地看了蓝翐一眼,但什么也没多问,只是笑盈盈地与他打了个招呼。晚膳后他与蓝曦臣秉烛夜谈,金凌那时罢了晚课回来,他又极尽周到地将蓝翐引到了金凌房里。
仆从正替金凌擦脸,金凌只顾盯着来人看,黑色的幼犬围在他脚边团团打转,同样睁着晶亮的眼睛好奇张望。
金光瑶说:“阿凌,蓝宗主说这位小朋友你从前见过,现下可还记得啊?”
眼前的孩子身穿蓝家的白衣,额上系着一条规制的抹额,描着精细的云纹,飘带长长地垂下来,看起来十分疏离陌生。他有双颜色很浅的眼睛,略灰,又略有种淡淡的龙胆紫,如远山云絮,在幢幢灯火下望去,有种令人意外的熟悉。
金凌瞧了半晌,试探着说:“……阿夏?”
“我叫蓝翐。”
他一出声,反而让金凌确定了什么,几步跑来,绕他四下望一望,撇了撇嘴说:“什么啊,去了云深不知处,怎么就成了这副样子?”
蓝翐说:“哪副样子?”
金光瑶见他们熟络了,道一声“好好玩”,转身退了出去。金凌的灵犬围着新来的孩子打转,在他脚边嗅来嗅去,蓝翐的脚跟稍稍缩了一下,金凌一把将灵犬抱起来,献宝似的举在蓝翐眼前,说:“不要怕,小仙子很好的。”
小狗湿漉漉的鼻头凑近了,蓝翐本想说“我没怕”,突然被那条小粉舌在脸上湿漉漉地舔了一口,登时说不出话来。
金凌快活地哈哈大笑:“它喜欢你呢!”
又说:“你来,我还有别的。”
他这几日闷得不行,蓝翐一来,他便将屋里各种玩意儿翻出来,一一递在蓝翐眼前。蓝翐看见一物,应一个“哦”,偶尔拨弄两下,金凌递了小半个时辰,蓝翐身边散满了各种木雕的小狗和人偶、绢帛风筝、彩纸风车、琉璃骰子、鎏金九连环,金凌终于递不动了,连带小仙子也昏昏欲睡,趴在他脚边缩成一团。
金凌说:“阿夏,你好没意思啊!”
蓝翐说:“是你要给我看的。”
他低眸拨弄手里一把流苏,把那物件轻轻地晃在眼前。金凌看了半晌,突然说:“啊!这是我的铃!怎么在这里?”
蓝翐看他一眼,把手中的系着紫流苏的银铃递去,说:“就在方才那个盒子里。”
金凌不知是该将银铃收进怀里还是佩到腰上,只顾握得紧紧的,呼出一口气:“要是弄丢了,我舅舅不得打断我的腿。”
蓝翐说:“你弄不丢,他也总有个由头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看了看金凌,本以为他会生气,却没想到金凌“噗”地笑了出来。
“这样才像你嘛。”金鳞台的稚童少主看了他一眼,“方才怎么那么闷啊?”
蓝翐没说话。
金凌只好说:“看看,又来了。”
他站起来,睡熟的灵犬跟着“呜呜”一声。金凌抱着小狗,一人一犬都是小小的模样,他对蓝翐颇有少主模样地说:“来来来,别闷了,跟我去个地方。”
蓝翐无言跟上。
金凌去的地方是金鳞台的藏宝阁。
金鳞台自然有许多个藏宝阁,他选的应是颇为偏僻、最易溜进去的一个。蓝翐看他轻车熟路的模样,应该是谋划了很久,正巧蓝翐来了,算有个伴,就算被什么人发现,一不至将这个姑苏来的孩子一起罚了,二来又没有在别家人面前罚金凌的道理。
藏宝阁里幽暗之极,金凌把小仙子放在门口一张软垫上,蓝翐拿着一支金凌屋里拔来的蜡烛走在后面,用掌心护着烛焰。烛光摇曳,将两个影子拖得格外长,蓝翐问:“你要找什么?”
“好东西。”金凌说。
这回答根本不算回答。蓝翐一路走着,看金凌一会儿翻箱倒柜,一会儿爬上爬下,翻出来的东西又尽嫌不好,如此看了半刻时间,终于看出点眉目。
“你要找玉佩吗?”他问,看到金凌将一块颇为温润的青玉丢了回去,“方才那块怎么不行?”
“不够大。”金凌说,拉开了另外一方抽屉。
蓝翐愣了愣:“那块已经手掌大了……还要多大的?”
金凌说:“最大的!”
蓝翐问:“那么大的能做什么?”
金凌说:“送给我舅舅!”
蓝翐说:“……啊?”
金凌自一个高高的架子上爬下来,刚要开口,不忘小心翼翼地四下环顾。蓝翐摇摇头:“没有人,你说吧。”
金凌说:“前两日,先生教我背一首诗,讲一个古人到渭水之北送他舅舅,礼物可多啦!‘何以赠之?路车乘黄’,‘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蓝翐说:“车驾与美玉都不是寻常人的礼物,诗源于秦地,有人说送别之人是康公,辞其舅父晋文于渭水之阳。”
金凌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像金鳞台上的先生似的!”
蓝翐摊了摊手,好像在说,书上就是这样说的。
金凌说:“修仙御剑,自然不用常人的车马。所以我想找一块特别大、特别好的玉,下次见到舅舅,我就送给他。”
蓝翐看了他一阵,好像还是不理解,说:“为什么要特别大的?”
金凌瞪他一眼:“要是不够大,怎么配得上我舅舅!”
蓝翐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舅舅。”
金凌看着他,好像想要说点什么,又好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手中的那支蜡烛快要燃尽了,蓝翐从袖中拿了新的一根,烛芯凑去点燃。
金凌突然说:“阿夏,我想我舅舅了。”
蓝翐说:“那你快找。”
金凌一口气找到半夜,两根蜡烛悉数燃尽,他终于选了一块足够大的,蓝翐却说丑。月光与金鳞台的灯火从窗牖缝隙中漏入,两个孩子都困了,一人挨着一人坐在架子下面的青席上,那只小灵犬倒已一觉睡醒,在金凌脚边拱来拱去。
金凌困得实在没力气找下去,对蓝翐说:“就这块吧。”
蓝翐说:“好丑。”
金凌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蓝翐说:“丑就是丑。”
金凌若非困得想不出要说什么,肯定还要继续接下去,一转眼却见蓝翐已经倚着木架睡着了,他便抱起自己的小灵犬,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半睡半醒间,突然有一个声音叫道:“金凌!”
那声音有些说不出的熟悉,金凌的眼皮动了动,尚未睁开,远来的声音突然近了几分。
“阿凌!”
金凌猛地睁了眼,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还把蓝翐用力摇醒。
蓝翐喃喃着说:“你……作甚!”
金凌说:“我舅舅来了!”
蓝翐睁开眼,满脸都是茫然:“……什么?”
金凌兴高采烈地重复了一遍:“我舅舅来了!”
“什……”
藏宝阁的门外,倏忽有一个声音说:“阿凌,你到底在不在里面?”
蓝翐一下子不说话了。
金凌大叫一声:“舅舅!”
门扉细微地响了一声,然后脚步一路而来,在寂静的屋宇中回荡。来人停在身前,蓝翐揉着眼睛,当先看到一双暗色的靴子,再向上望,看到来人一身笔挺紫衣,腰间垂着一颗银铃,正与他不久前递给金凌的那枚相同。
金凌见了江澄,活像那只小灵犬一样绕着他打转,倒是小仙子认生,夹着尾巴缩在金凌身后。江澄心情颇好地将灵犬捞起来逗了逗,掌心揉着小仙子的脑袋,小狗奶声奶气地叫着,乖顺地舔了舔江澄的手指。
金凌说:“舅舅舅舅!你怎么来了?”
江澄抱着小狗,看他一眼,问:“怎么,我不能来吗?”
金凌又说:“舅舅舅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澄说:“你以为你藏得很好?人家早看见了,不说而已。”
金凌只好吐了吐舌头。
蓝翐在这时候站起来,笼了笼衣袖,规矩地行了一礼,道:“江宗主。”
江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他一眼。
金凌又问:“舅舅,你是不是要带我去莲花坞?”
江澄说:“你还想去哪儿?”
金凌欢天喜地,大声说:“就去莲花坞!”
想了想,他又问:“现在走吗?”
江澄说:“现在走。”
他这样说了,金凌反而愣了愣,问:“……不用告诉小叔叔?”
江澄眉毛一挑:“告诉他作甚?我看他忙得很,留个消息便罢。”
此类事之前应也发生过,江澄一言做决,金凌没了顾忌,从江澄手中接过灵犬,抱着他的小仙子又跳又蹦。
蓝翐只在一旁看着。
江澄突然问:“姑苏如何?”
蓝翐过了片刻抬头,发现江澄正看着他。
于是蓝翐意识到江澄在问他话,回答说:“姑苏很好。”
江澄问:“吃的呢?”
蓝翐愣了愣。
江澄有些不耐地重新问了一遍:“吃的如何?”
半晌,蓝翐挤出两个字:“不辣。”
江澄看着他道:“你居然还记得。”
蓝翐说:“记得一些。”
金凌听他们两个说话,早已不耐,扯着江澄的袖子要走。江澄斥他两句没耐心,已经被金凌拉着向前走了七八步,那只小灵犬更是快要跑到门边。金凌只顾一股脑地向前走,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再一回头,瞪着仍然站在远处的蓝翐说:“阿夏,你怎么不走?”
蓝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走?”
金凌抬头去看江澄,突然发现江澄也在看蓝翐,脸上的神情却教金凌看不懂。
金凌说:“舅舅舅舅,阿夏不同咱们去莲花坞吗?”
江澄看了看蓝翐,又看了看金凌,说:“他是蓝家的,我带不走。”
“可是……”金凌低头想了想,又去看蓝翐,“从前阿夏也陪我玩呀!”
江澄说:“那是从前……你也居然还记得。”
金凌虽不太懂“从前”和“现在”到底有什么区别,只看出蓝翐还站在远处,没有动身的意思,登时满脸的不高兴:“要是莲花坞也没人陪我玩,那和金鳞台有什么区别!”
江澄的眉角抽了抽,好像又想斥他两句,嘴巴方才张开,却把话咽下了。
他转头问:“你想来吗?”
蓝翐一愣。
金凌立即大声说:“要来要来!”
江澄像拽小狗那样拽了他一下,要他规矩站好,又捏了捏眉心,重新看向蓝翐的方向。
他说:“我替金凌问你,你来不来?”
三毒之上载不下两个孩子,江澄一只手牢牢抱着金凌,任由蓝翐抓他的衣带。
等到那剑御起来,穿云过雾,星月之下山川河海千里纵横,金凌突然说:“舅舅,我有东西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去掏自己的口袋。八岁的孩童已比从前长高不少,他在江澄臂上一动,江澄险些没抱住他,心下一惊,随即怒道:“有什么不能下去再给!你别乱动!再乱动我打……”
“不行!”金凌坚持道,“我现在就要给你!”
他费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巨大的玉,碰不到江澄的另一只手,便要向江澄的前襟里面塞。江澄被他弄得没办法,又怕真的把他掉下去,只好匆匆一把接过,厉声说:“好了,我收着了。你再乱动我打断你的腿!”
金凌追问:“好不好看?”
江澄看也不看:“……好看。”
金凌又问:“舅舅你喜不喜欢?”
江澄深深吸了一口气:“喜欢。”
金凌抱住他的脖子,对站在旁边的蓝翐大声说:“你看,还是大的好!”
蓝翐抬头看了看被江澄捏在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江澄脸上的表情,说:“哦。”
金凌改作抱住自己的脑袋:“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可真是闷死了!”
他这样说,反倒是江澄低头看了蓝翐一眼。
蓝翐什么也没说。
时至夜深,两个孩子毕竟年纪都小,金凌献完他的宝,很快便趴在江澄身上睡着了。江澄直到听得金凌平稳的呼吸,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那玉佩大得像一块玉牌,也不知金凌如何能把这东西塞在口袋里,其上的雕刻还带着一股富贵华丽的炫耀味道,更暴露玉质平庸,看得江澄想把这东西从高空丢了。
他问:“这是什么?”
蓝翐抬头,见金凌已经睡着,江澄不可能在问他们带来的灵犬,只能是在问他,便说:“玉佩。”
江澄说:“我当然知道是玉佩。这东西怎么来的?”
来龙去脉有些复杂,蓝翐仔细地想了想,简短地说:“金凌学了一首诗,要效古人德行。”
江澄皱眉:“哪首?”
蓝翐诵道:“‘我送舅氏,曰至渭阳’。”
他没诵完,江澄已然懂了,从鼻子里吹出一声气,看了看手里巨大的玉佩,转手收进怀中。
许久,他问:“你呢?”
蓝翐茫然地看着他。
江澄也觉得自己问得奇怪,停顿一下,冷淡地说:“你抓紧了。”
蓝翐突然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他还在莲花坞的时候,有一次在莲池边追着金凌跑,金凌正回头看他,两个孩子都没看到江澄从对面走来,一前一后地撞在他腿上,一同跌坐在地。江澄本要训他们两个,金凌正生气自己突然被撞了一下,也要发火,抬头看清来人,改作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舅舅”。
蓝翐挨了一下撞,天旋地转,脑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知怎么,也跟着金凌叫了一声“舅舅”。
江澄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奇怪,奇怪得他看不懂。
他在莲花坞是五岁前,很多事已记不太真切,唯独那一幕记得清楚。
拂过面颊的风渐渐变暖,空气中有水汽的味道,渔家灯火绵延沉眠,该是云梦将至。金凌睡着了,江澄御剑不说话,蓝翐眼前正对着江澄腰上的银铃,铃铛偶尔发出泠泠的碎响。
蓝翐突然伸手,偷偷拨了那银铃一下。
江澄的腿一动,蓝翐一下子收了手。许久,他抬头,发现江澄正在看他。
江澄说:“你想要?”
蓝翐没说话。
他长在莲花坞,江氏子弟腰间俱佩一银铃,金凌也有,偏他不知为何没有。自从到姑苏后,便不能再有了——他年纪小,不知此中道理,倒是把这件事认得清楚。
江澄说:“你站好。”
脚下山川河流已近,莲花坞坐落在古时的大泽之上,暗色的是万顷水面,灯火在楼阁间温柔地飘摇。江澄在怀中取了一物,递给蓝翐,说:“拿着。”
蓝翐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发现自己接过的也是一颗银铃,一把紫色的穗子在暗光中依稀可见,窸窣漏过他的指缝。
他摸了摸,摸到铃上似是有字。
他还看着江澄,看了许久,江澄突然厉声说:“拿好!”
蓝翐的手一抖,无言将银铃收进袖中。
剑正下落,江澄那一声意外地叫醒了金凌。孩童仍抱着江澄的脖子,有些惺忪地问:“舅舅?”
“到了。”江澄说。
他方才落在莲花坞正门前,却见管事已经迎了出来,匆匆向江澄走来。江澄把金凌放到地上,招人把他带进门,回身皱眉问:“怎么了?”
管事低声说:“宗主,方才姑苏蓝氏来了一人,说您带了他家的小公子……”
他话没说完,突见江澄身后站了一个身穿白衣、佩戴云纹抹额的孩子,一手尚抓着江澄的衣带,正有些困倦地揉着眼睛,不由愣了愣。
江澄不耐烦道:“所以呢?”
管事既已见到了人,虽觉得奇怪,心知这不是误会,说:“他们来要人。”
江澄一声冷笑:“看得真紧啊!我还能对一个八岁小儿做什么?”
“江宗主言过了。”有个声音说。
来人作蓝氏的仆从装束,虽也佩剑,倒显得十分安静无争。蓝翐该是认识这人,见他来了,一下子松开了抓着江澄的手,自己看一看眼前的人,再看一看江澄,显然不知要向哪里去。
姑苏来人接着说:“含光君叮嘱在下将小公子带回去,江宗主见谅。”
江澄又一声冷笑,转头对蓝翐道:“来都来了,你还不过去?”
那人也向蓝翐伸出手,温和地说:“小公子,来,回家了。”
蓝翐无言走过去,牵住了那人的手。那人再向江澄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带蓝翐向外走去。
走出几步,蓝翐突然回了一下头。夜色尚沉,背后的莲花坞灯火辉明,映照水波连天,天水连成浩浩郁郁的一色,直至远处隐约泛起的晨曦微光之中。
牵着他的人低声道:“小公子?”
蓝翐摇了摇头:“无事。”
江澄突然说:“站住!”
来人惊讶回头,听江澄道:“我阿姐当年要给他的东西,我已给了。让蓝忘机看,看了他便明白。”
蓝翐有些茫然地看着江澄,牵着他的人只微微颔首。
江澄看向蓝翐,说:“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还等什么?”
来人再带蓝翐行了一礼,蓝翐眼前方才渐近的云梦山水便又成为遥远的剪影。
待得御剑平稳,来人说:“小公子,含光君夜猎途中获知消息,已在回云深不知处的路上。我们到时,他也应到了。”
蓝翐点了点头,好像不知说些什么。
那人又问:“一路无事吧?”
蓝翐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无事……世伯何有此问?”
那人笑笑,摇头无言。
从兰陵来的一路很久,回姑苏的一路亦不太短。蓝翐被带在剑上,望着脚下景貌叠变,突然心动,摸一摸袖子,找出了江澄塞给他的那颗铃,借着渐渐明亮的天光来看。
铃上果然有两个阳铸的字,却是古字,蓝翐尚未学,还看不懂。他将铃递在来人眼前,开口:“请教世伯,这是哪两个字?”
来人仔细端详了一下,微笑道:“是吉字,两字写作‘长生’。”
停顿一下,他又问:“是方才江氏宗主给小公子的吗?”
蓝翐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蓝翐灵慧,十岁获准兰室旁听,十三岁便志学,要取一字。
蓝忘机为其取字“云恒”。
他说:“云气聚,日月恒,得字如此,愿作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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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阳》,康公念母也。康公之母,晋献公之女。文公遭丽姬之难未返,而秦姬卒。穆公纳文公。康公时为太子,赠送文公于渭之阳,念母之不见也,我见舅氏,如母存焉。”
老同兴茶饼(瞎搞的梗)
这天葱花回家,兴冲冲的提了个袋子。在门口还没脱鞋就急忙喊老婆过来接一下。
昨天晚上被折腾的太久的小吴内心有点暴躁,此时就穿着他松松垮垮的白体恤,本来就宽松的体恤被扯的皱皱巴巴的,大片白皙的锁骨就这么露了出来,在窗帘透过的阳光的照射下白的发亮,还有一些无法忽视的红色痕迹。宽松的大裤衩就这么挂在腿上,还没整理好,精瘦的腰在白色体恤下若隐若现,看的葱花内心一阵悸动,忍不住的添了一下嘴唇。“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什么啊”“老同兴茶饼,就我哥媳最喜欢的茶,我想带给你尝尝”此时葱花内心os“混账表哥,老是说我不疼媳妇,天天就给他喝什么立顿红茶,看看你哥是怎么疼媳妇的,给我学着点”然后就接了这么一包茶饼不过自己...
这天葱花回家,兴冲冲的提了个袋子。在门口还没脱鞋就急忙喊老婆过来接一下。
昨天晚上被折腾的太久的小吴内心有点暴躁,此时就穿着他松松垮垮的白体恤,本来就宽松的体恤被扯的皱皱巴巴的,大片白皙的锁骨就这么露了出来,在窗帘透过的阳光的照射下白的发亮,还有一些无法忽视的红色痕迹。宽松的大裤衩就这么挂在腿上,还没整理好,精瘦的腰在白色体恤下若隐若现,看的葱花内心一阵悸动,忍不住的添了一下嘴唇。“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什么啊”“老同兴茶饼,就我哥媳最喜欢的茶,我想带给你尝尝”此时葱花内心os“混账表哥,老是说我不疼媳妇,天天就给他喝什么立顿红茶,看看你哥是怎么疼媳妇的,给我学着点”然后就接了这么一包茶饼不过自己也想着确实媳妇儿也该尝尝其他茶老这么立顿立顿把自己快喝成立顿了,虽然知道他这么勤俭持家还替自己省钱,但是作为一个绝世好男人兼好老攻怎么能被自己表哥嘲笑。先给老婆尝尝,好喝自己哪怕是砸锅卖铁也要给老婆买!小吴拿出了茶饼,看着茶饼,在看看葱花,然后来了这么一句“这么大个直接泡?”葱花一秒钟石化之后又反应过来,内心os“我家宝贝真的太苦了,把茶饼当茶包泡了,我以后要再多疼他一点”“老婆啊,这个茶饼不能一整个泡要拆开来一点一点的泡,就跟你泡立顿的量是一样的”小吴点了点头,拆开来一点,用小茶杯泡了一杯,就茶香满屋,看小吴一口喝下,唇边还沾了一点茶水,葱花眼神一暗,问老婆味道怎么样,小吴只是摇了摇头,感觉还没立顿好喝。葱花心想“这么会呢这可是大表哥媳妇儿最爱的茶”立马一手捏住小吴的后颈,另一手拖住小吴的腰,双唇贴了上去,把小吴唇边的茶水都舔舐干净后又离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用一种戏谑的眼光看着他,添了一下唇边,说道“不是很香吗怎么会不好喝呢”小吴的耳边渐渐染上了红色,而后逐渐贴近葱花,在距离还有2厘米的时候,伸出了舌头,说道“里面也感觉没味道,你要不也尝尝?”葱花顿时感觉身体无名生出一团火要把他烧尽,于是再次抱紧小吴亲了上去……
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非常优秀的新人。
优秀到什么地步呢?优秀到让这个被称为神仙太太的很棒的朋友有些自卑羡慕的地步。
“她好厉害,好棒!”朋友很落寞,“我…什么时候能像她那样啊。”
先不说别的,你的推荐和肯定,还有这份发现并正视她的优秀,这份坦荡就已经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了。
产粮难不难?
不难啊,写文的只要有手机,做视频只需要有电脑,画手只需要纸笔,再加上对cp满满的热爱。
产粮难不难?
难啊,要想铺垫和叙述方法,要找镜头感一帧一帧的磨,要找结构细化磨色差,要花掉大把私人时间,要查阅一大堆有迹可循的资料。会...
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非常优秀的新人。
优秀到什么地步呢?优秀到让这个被称为神仙太太的很棒的朋友有些自卑羡慕的地步。
“她好厉害,好棒!”朋友很落寞,“我…什么时候能像她那样啊。”
先不说别的,你的推荐和肯定,还有这份发现并正视她的优秀,这份坦荡就已经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了。
产粮难不难?
不难啊,写文的只要有手机,做视频只需要有电脑,画手只需要纸笔,再加上对cp满满的热爱。
产粮难不难?
难啊,要想铺垫和叙述方法,要找镜头感一帧一帧的磨,要找结构细化磨色差,要花掉大把私人时间,要查阅一大堆有迹可循的资料。会熬夜,会忘记吃饭,会脱发,会伤身体。
每个圈子都是透明比大触多。
产粮小太太男女都有,熬夜对皮肤不好,久坐对身体不好,从身体方面来说,弊大于利。
而这些,小太太们都知道。
为爱发电为爱产粮,真的是凭一腔热爱撑着。
这个太太是神仙吧?
文字怎么能这么空灵?脑洞怎么这么妙?图画怎么能这么美?镜头感怎么这么棒?MMD动作怎么能这么利落?刻章线条怎么这么干净?排版怎么这么厉害?还能这么操作?
于是高声大呼:“神仙太太啊!”
最初的最初,我以为“神仙太太”这个词是过度赞誉,后来我打肿了自己的左脸,然后又递上了右脸。
我也嗷嗷叫着别人神仙太太。
我很清楚,太太的能力还不足以封神,但是,你在我的世界里就是神仙啊。
你用文字,用图画,用视频……
用你的点龙笔展示你的世界,而被你影响的我,任你进入我自己的世界,看着你排山倒海,腾云驾雾,看自己灰寂的世界被你点缀,楼台高起,星罗密布,万物复苏……(这形容有点羞耻中二,但这是实话)
你让我看那些没看过的景色,听那些我从未听过的歌,于是我欢呼雀跃,手舞足蹈。
满心崇拜,满是喜爱和感谢。
其实,每一句“神仙太太”都是一句羞于开口的“我爱你。”
真的,至少我在嗷呜嗷呜喊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个。
喊完之后呢?
不同领域还好些,同个领域情绪简直极端变化,从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再到瓢泼大雨不过一个念头而已:我是垃圾吧?我怎么这么差?没人喜欢我吧?我果然是垃圾吧?还要不要撑下去?
撑啊!为什么不撑?那么那么喜欢这个cp,为什么不撑?
不撑了吧,都没人看,没评论没推荐没有小红心,偶尔几个小红心也不过是礼貌性安慰鼓励吧,我看其他人产的粮就好了。
可还是会不甘心,想一起玩儿啊。
如果你能看到自己神仙太太的动态,你就会发现:咦,神仙太太也有神仙太太,神神仙太太还有神仙太太诶~
你的烦恼神仙太太也有过,她现在还有哦,在看到特别棒的人以后,她也会很羡慕。想撑下去就闷头直追吧,为了有一天能和她一起玩儿。
和朋友聊起来,什么才是对你的肯定呢?什么才是动力呢?
评论,点赞,推荐,就算是一大堆:啊啊啊啊啊啊或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也能看好几次。
不论哪个圈子领域,每次产粮,不论有没有求评论,其实都有句潜台词:我想和你们一起玩儿啊。
你的太太一定暗搓搓在那头儿等着:和我说话吧,和我一起玩儿吧,我们一起吹这个cp啊~
虽然她可能没说过,但她一定喜欢看评论,哪怕只是个表情。
你们或许会从别人的粮里汲取力量给自己充电,温暖的,柔和的。
小太太也会给自己充电,会从你留下的痕迹里,评论里面。
但有些时候,正如你们不知道评论啥内容,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会想:会不会觉得我烦?我的评论是不是很无趣?很尬?T_T
她也会想:这么回会不会不太好?会不会觉得我不好说话?会不会以为我不喜欢她?〒_〒
其实双方都很喜欢对方,小心翼翼对待对方:可能你不知道,但我真的好喜欢你哦~你好棒的~
这样患得患失,被对方轻易影响,很像双向暗恋是不是?
其实说一大堆,就一个请求:小天使们,你们的肯定非常非常重要,无论是对小透明还是老透明,再优秀的人也需要肯定。在她们自我怀疑,妄自菲薄的时候,你的一个小红心,一句“我喜欢你”能点亮她一个世界,你也是她的神仙啊。
我一直觉得创作者和小天使们是一种互相支撑互相给予的关系:我给你支持,你给我庇护。一起在这里逃开那些压力和纷扰,寻求片刻安宁。小憩之后,再双双奔赴自己的战场。
你可能喜欢窥屏,习惯无声支持,不过点个小红心,留个小脚印并不难,试试?
最后,我知道你在看,你真的很棒!会羡慕会自卑,只有一个原因:你对自己严格又高要求,这是好事儿哦~
*** 加一句,如果看到你的太太推荐这个了,别怀疑,她是在跟你表白!😘
*** 不用特意问,可以转载的,我的荣幸😊
画地为笼合集1-8完结【更新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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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私设:
8张图时间线拉的很长,说一下时间线
p2:龙族镇妖妖兽后天庭许诺封赏,受封前天饼爹发现有蛋了打算第二天跟天帝说,结果还没说出口就得知噩耗
p3:天帝自述
p4:(很久以后)接电影后时间线,饼爹以为儿子死了就开始陈塘关搞事惊动天庭,天帝暗中得知敖丙的存在,于是饼爹天帝再次相遇,兵刃相向
p5:(很久以后)封神大战之前,敖丙已经从山河社稷图重塑肉身出来,天帝看到敖丙第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血脉,天帝想挽回饼爹被饼爹刺伤
p6:封神大战快结束,大业已成,天帝为敖丙挡了一伤,嗝屁
p7:回忆杀
p8:(几个月后)敖丙封神成功,龙宫...
画地为笼合集1-8完结【更新7+8】
产粮不易,请用喜欢和推荐大力砸向我吧~
以下是私设:
8张图时间线拉的很长,说一下时间线
p2:龙族镇妖妖兽后天庭许诺封赏,受封前天饼爹发现有蛋了打算第二天跟天帝说,结果还没说出口就得知噩耗
p3:天帝自述
p4:(很久以后)接电影后时间线,饼爹以为儿子死了就开始陈塘关搞事惊动天庭,天帝暗中得知敖丙的存在,于是饼爹天帝再次相遇,兵刃相向
p5:(很久以后)封神大战之前,敖丙已经从山河社稷图重塑肉身出来,天帝看到敖丙第一眼就知道是自己的血脉,天帝想挽回饼爹被饼爹刺伤
p6:封神大战快结束,大业已成,天帝为敖丙挡了一伤,嗝屁
p7:回忆杀
p8:(几个月后)敖丙封神成功,龙宫大宴庆祝,这个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p9:对p7的补充解释,最后HE
【更多其他的设定之前单张的微博都有说明,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最后画地为笼系列正片到此结束,以后会随机掉落番外,本次三轮车翻了无数次,所以番外p10见微博
地笼真好磕!
说几个不知道后面会不会画的小设定
有了龙蛋生下来,但是饼爹一直没把蛋孵化(龙族特殊的孵化手段/不孵是因为天庭还在查户口),一直藏起来的,一直叼着是怕蛋离开母体太久过期了(什么鬼)
天帝额头上的纹样代表天地之力,他使用力量的时候纹样才会出现(激动的时候也会),饼爹觉得很好看(因为饼爹自己的额纹很简单),所以有时候会在床上故意想看?(什么鬼)
被封印饼爹发情期到了一直靠沉睡解决,天帝不知道,问了饼爹也不说,吃醋哟
天帝在遇到饼爹之前没有谈过恋爱/无情无欲/还是处男,因为也没有多少人能接近他,他也不会主动去接近别人,饼爹是他第一个主动接近的人,然后禁欲几百年的老东西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爽了个够
两人本来是纯友谊,饼爹先被天帝的气质吸引,先喜欢上天帝,天帝看出来了,然后在龙族发情期的时候,天帝就顺水推舟帮了个小忙,爽了个够
天帝比饼爹大个两三百岁,所以小龙szd,是真的小
天帝看到从山河社稷图里面恢复肉身的敖丙就知道这是我的儿子了
天帝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天帝背负太多,手下的鲜血也太多,有时候会压抑到做噩梦,差点黑化心理扭曲,要饼爹亲亲抱抱才能好(什么鬼)
天帝一辈子都在算计,算计别人,甚至算计自己。因为算计失去了爱人,最后也必须要把爱人找回来,用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是天帝从小到大就被教导的
龙本来就是一种强大又单纯的物种
【相见欢24h| 21:30】
七月初七,天孙织锦,银瓶倾翻,万千闪烁玉露洒向人间。
从天到地,再从地到天。
段岭抬头望向天际,瞳中倒映出灿烂星辰。
七月初七,人间梦,隔西风,算天上,年华一瞬。
七月初七,银河万古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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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爱渐鸿爹!!!55555
【相见欢24h| 21:30】
七月初七,天孙织锦,银瓶倾翻,万千闪烁玉露洒向人间。
从天到地,再从地到天。
段岭抬头望向天际,瞳中倒映出灿烂星辰。
七月初七,人间梦,隔西风,算天上,年华一瞬。
七月初七,银河万古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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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爱渐鸿爹!!!55555
【画地为笼4】业障
以下全是私设
这张的背景:封神大战爆发,为了苍生,龙族天庭和其他携手抵抗大敌。最后一战中,天帝为饼爹挡了一伤,然后嗝屁。(别问,问就是必须为了心灰意冷的受重伤住院)
天帝说的台词是地笼3中饼爹说的
龙为妖兽封不了神的,天帝化为天地之力助敖丙封神
未完待续,还有3-4张
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