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荤一素
AU,奇奇怪怪的破镜重圆,感情洁癖者慎入。
王一博没想到分手半年多以后,第一次见肖战居然是在这么奇怪而尴尬的场合,全世界都尴尬,他也不会尴尬的王一博都不免有些无语,搂人腰的手箍得更紧了一些,怀里绵软的女孩嘤咛一声,扭着腰要躲开王一博的手,小声地说:“我明天要穿露脐装,你这样掐会留印子的”。
“真娇气。”王一博心里有点鄙夷,还是松开了手,直勾勾地盯着正倚在前台,撑着手发呆的肖战。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带着刚认识的炮友去酒店开房结果遇到也在开房的前任更让人尴尬的事情吗?
有,就是你看见前任了,前任没看见你,或者说装作没看见你。
肖战被身边高高瘦瘦的男伴牵走,一个多余的...
AU,奇奇怪怪的破镜重圆,感情洁癖者慎入。
王一博没想到分手半年多以后,第一次见肖战居然是在这么奇怪而尴尬的场合,全世界都尴尬,他也不会尴尬的王一博都不免有些无语,搂人腰的手箍得更紧了一些,怀里绵软的女孩嘤咛一声,扭着腰要躲开王一博的手,小声地说:“我明天要穿露脐装,你这样掐会留印子的”。
“真娇气。”王一博心里有点鄙夷,还是松开了手,直勾勾地盯着正倚在前台,撑着手发呆的肖战。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带着刚认识的炮友去酒店开房结果遇到也在开房的前任更让人尴尬的事情吗?
有,就是你看见前任了,前任没看见你,或者说装作没看见你。
肖战被身边高高瘦瘦的男伴牵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
王一博有点恼火,捏着女孩的手走上前去,把身份证甩到大理石台面上,工作人员伸手接过去。
“先生,我们这边设备出现了一点问题,先给您把房间开好,身份证待会儿给您送上去您看成吗?”
工作人员盯着王一博和女孩看了又看,眼睛转了半圈。
“或者您觉得打扰的话,退房的时候再拿也可……”
“不好意思,这边我们已经修好了,这是您的身份证和房卡。”
“好,谢谢。”
王一博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握在手心的细白手腕都有些黏糊糊的,让他忍不住想丢开,抄着口袋站在电梯一角,麻木地盯着不停跳动的楼层数发呆,结果温软的肉体突然钻进他怀里,女孩比他矮快一个头,凑上前去的动作被王一博知悉,他本能地转过头去。
“进房间再说。”
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和肖战喜欢用的沐浴露味道差不多,王一博闻见了,心底没由来的烦躁。
但是来都来了,随便吧。
结果刷房卡开门的时候,王一博觉得就算这辈子的好脾气都被提前透支,他也没办法忍下去了,把房卡递给一边捏着裙边站着的女生,回头向电梯口大步流星地走去。
“你先进去。”
手里薄薄一张身份证快要被他拦腰折断,右上角是肖战笑语盈盈的一张脸,那还是去年他身份证快到期的时候王一博陪他去拍的,肖战当天衣服颜色浅,又不想穿派出所准备的中老年西服,外边加的还是王一博的薄外套,好死不死,王一博今儿就穿的这一件。
“身份证给错了,把他房间号给我,我去送给他。”
“先生,您放在我们这边吧,我们派人送上去,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客人隐私的。”
王一博恨不得把大理石桌面砸烂,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车队老板,这酒店是他家开的,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又把手机往前台耳边一凑,这才要来了肖战的房间号码。
本来今天车队要开庆功宴,结果拿了冠军的王一博灌了两口香槟带着小车模跑了,队友也不好意思坏他好事,也就没拦着,这会儿还在隔壁酒吧泡着,谁知道老板接了个电话回来就跟他们说王一博他老婆和别人开房去了。
“你说肖战啊?不是早分了吗,分了半年了啊。”
“分是分了,但我今儿在场子里碰见肖战了,估计是来看王一博比赛的吧。”
这边聊八卦聊得热火朝天,那边王一博敲房门的手都在抖,他想着要是敲三声没人开,他就是把门踹烂了,骑摩托车撞门也得把门打开,实在不行报警算了,老婆跟人跑了不能报警吗。
结果哆哆嗦嗦地敲了一下门就被打开了,瘦高个裸着上半身来给王一博开门,王一博心碎了一地,往下瞅了一眼,还好,还穿着牛仔裤,不是随随便便搭了一条浴巾,白斩鸡似的,身材也没自己好,怎么分手半年,肖战眼光变得这么差了。
“肖战呢?”王一博恶狠狠地,像被抢了肉骨头的小狼狗,冲人瘦高个叫唤。
“他洗澡呢,找他有事?”
王一博捂住瘦高个的嘴就往门外面拖。
等到肖战洗完澡,规规矩矩地穿着白天穿的T恤和长裤出来,被子里鼓鼓一团,一根头毛都没露出来,像一颗馅放多了的汤圆,王一博从前最喜欢这样。
肖战是设计师,老加班,半夜回家是常有的事,王一博白天运动量大,在车队洗完澡回家基本沾到枕头就睡,可是他关灯怕黑,开灯怕鬼,就把自己裹成一颗汤圆,委委屈屈地窝在一米八大床的一角,圆圆一团,脑袋都不露出来。
后来过了两年,肖战也纳闷儿,王一博不怕黑了,好像也不怕鬼了,能陪自己哆哆嗦嗦看完恐怖片了,虽然看完之后的那个夜里会把自己箍得死紧,翻个身他都要哼两声,肖战睡眠质量一般,王一博睡觉连夜灯都不开了,还去定了很厚的窗帘,窗帘一拉,中午十二点也像是凌晨。
后来王一博只有跟他吵架的时候才会装汤圆,肖战的脾气,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对谁都甜甜蜜蜜一张笑脸,被王一博惯得狠了,就老喜欢跟他耍小性子,有时候发完脾气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切盘水果跑到卧室跟王一博黏糊糊地道歉,王一博就像这样窝在被窝里,肖战戳他他就装死,非要肖战把他像蚕宝宝似的从被子里剥出来,搂着他脖子跟他撒娇,保证下次不随便发脾气了,他才肯开口说话,最后肖战切好的一盘水果被王一博一块块地叉着喂到了自己肚子里,王一博一块儿也没吃。
肖战看着鼓鼓囊囊的一团,本来就不算高的兴致又褪了一大半。
他皱皱鼻子,拉开被子钻进去准备睡个素的。
结果才拉开被子他就愣住了。
哪怕只是一个后脑勺,哪怕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哪怕这半年里几乎一次没见,他也知道这是王一博。
肖战眼睛一热,一声不吭地钻进被子里,和王一博背对背躺着,把王一博蒙在头上的被子全都卷过来压在自己身下,把自己裹成一只气鼓鼓的蚕蛹。
“不做吗?”王一博声音闷闷的,像他们曾经相拥而眠时半夜打的雷。
肖战只是一味地往被窝里拱,并不睬他,也不问他为什么是他出现在被窝里。
房间空调温度不高,王一博冻得手臂起了薄薄一层鸡皮疙瘩。
“你给我点被子,冻死了。”
“冷你就滚回自己房间去,别在我这。”
“我房间有人。”
肖战“腾”一下坐起来,“你房间有人了不起,老子房间人呢?”
“在我房间呢。”
“?”
肖战没话说他,又栽倒下去,伸手按了床头的灯,房间骤然一片漆黑。
王一博抖了一下,他很久没身处如此漆暗的环境了,有点怕又不那么怕。
他俩就这么背对背躺着,谁也不说话,肖战今天白天在场地里晒了一天,晒得脸上都有点脱皮,脑袋晕乎乎的,快要站不住的时候 被旁边瘦高个扶了一把,转头就看见王一博慢吞吞地从车上下来,搂着小车模进了休息室。现在安静下来,侧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肖战感觉昏昏沉沉的,却怎么也不肯闭上眼睛,他怕是自己今天晒晕了,身边才躺了个王一博,一觉醒来旁边还是那个瘦高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竖着耳朵,听见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想着怎么一点被子不盖,和前任躺在一张床上也能睡着,王一博真没良心,却还是偷偷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把被子往那边挪了又挪,还把呼呼大睡的王一博往这边拽了又拽。
肖战视力不太好,近视五百度,洗澡的时候摘了隐形眼镜,这会儿颇有些六亲不认,所以看不见王一博黑暗里睁得圆溜溜的一双眼睛。
其实王一博也累,今天比赛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劲,虽然拿了冠军,下车的时候教练还是冲他喊,你要不要命,冲过终点线之后他只觉得心脏疼得厉害,喉咙里有浓重到化不开的血腥气味,下车的时候腿脚发软,旁边的车模过来掺了他一把,把他扶进了休息室。
可是他也和肖战一样,并不敢闭上眼睛,他想等肖战睡着之后钻进被窝里,被子盖不盖没关系,他想抱一抱他,离他近一点。
王一博活了二十三年,没觉得自己离了谁活不了,和肖战分手之后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遇事没往心里搁,甚至今天还能带人来开房,虽然他兴致缺缺,那姑娘的主动占了八成,不过他也确实还没到和肖战分开就行尸走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看来肖战也一样。
但是他今天看到肖战了,肖战躺在他身边了,他开始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了,得过且过地捱了半年,要是今天没见着他,或许自己还能捱下去,捱个一辈子也不一定,可是今天看到他了,伸手就能把他拉进自己怀里了,再回过头去过前半年的苦日子,王一博觉得自己未必过得下去了。
王一博想着想着,心思安宁下来,决定明天就算五花大绑也得把肖战先带回家再说,连带着呼吸也平稳下来,像小猫爪子在肖战心上挠,一道又一道。
王一博还愣着,还在考虑明天怎么把肖战哄回家,会不会挨一顿毒打,就感觉跟自己隔了半张床的人偷偷正过身子,把被子往自己这边塞,王一博躺得偏,如果肖战把被子全推过去得有一半掉在地上,他也知道王一博睡得死,小猪崽子似的,五雷轰顶都能打呼噜,于是肆无忌惮地伸出一只手,又偷偷摸摸地把他拽进来。
王一博借机哼哼的两声,黏糊糊的,像极了睡熟时才能发出来的呓语,胡咧咧地把肖战往怀里搂,手搭在他的腰上。
“也不知道半年这样搂过多少人,没良心。”
肖战把被子往上拉,在王一博的肩膀处折进去,把他整个人裹进被子里。
“肖战,肖战啊。”王一博轻轻地叫他,边叫边把头往他颈侧拱。
肖战叹了一口,也闭上眼睛。
两个人都久违地睡了个好觉,十点多的时候王一博先睁开了眼睛,他正迷糊,以为怀里搂的是昨儿带过来的小车模,条件反射地松开手,肖战就这样被他推醒了,太阳光刺眼睛,他一时间都睁不开,虚眯着看向王一博,王一博渐渐回神,却感觉是自己梦没做醒,伸手揪了一把肖战的脸。
“王一博,你有病吗?”
肖战本来就没睡醒,又被他揪了一把,气鼓鼓地绞着被子转过身去,王一博从他背后贴上去,紧紧扣住他的腰。
“跟我回家吗?”
他俩租的房子离王一博车队近,肖战当初就干脆直接自己搬走了,上午分的手,中午搬家公司就把肖战的东西都拖走了,两个人都不缺房租钱,王一博连退一半租这种借口都用不上。
肖战不理他。
“跟我回去吧。”王一博又说了一遍,委屈巴巴的。
“王一博,你来这酒店干嘛的?”肖战自己也知道没理由,他就是想问问,是不是这半年王一博成了这里的老客户,而自己只是昨天偶然撞到他一次。
“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的。”王一博松开了扣在他腰上的手,还对昨天那个瘦高个耿耿于怀。
“我昨天可是第一次跟人出来,哪像你,跟前台熟到都能问到我房间号。”肖战头顶开始冒火,一脚把被子踹开。
“你第一次跟人出来我也是第一次好吗?你还看了那白斩鸡的上半身,我连那女的碰都没碰。”王一博见他不想盖被子了,一脚把被子踹下地。
“你有病吧,我一进来就洗澡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换的衣服,”肖战狠狠瞪他,没过一会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洗完澡出来想睡个素的来着,没想睡他。”
被子也踹下地了,人也醒了,王一博大大方方地扑上去。
“那今天跟我睡个荤的。”
给你给我
王一博到家的时候肖战正睡着,浅黄色的被子里钻出一截细瘦的手腕,挂不住二两肉,紧紧地攥着另外一个枕头的下缘,攥得指甲发白,四指陷进掌心,眉心拧成一道死结,鼻子以下埋进被子里,呼吸轻得像走路最灵巧的猫,可是他在抖,睫毛轻轻地颤动,像停在花梗上小憩的蝶,随时都要翩跹而去。
他从前睡觉都不留灯的,王一博这样想。
他赶回得匆忙,只带了一只电量不足的手机,手机在兜里嗡嗡响, 他静默地坐在绒毯上,轻轻伸手抚平了床沿上床单的褶皱,猴子捞月捞到一轮破碎的幻觉,还好他手心的触感绵柔,铁锈味褪下咽喉,他像喝下一口白酒,慢慢吐出气来。
手机又震动...
王一博到家的时候肖战正睡着,浅黄色的被子里钻出一截细瘦的手腕,挂不住二两肉,紧紧地攥着另外一个枕头的下缘,攥得指甲发白,四指陷进掌心,眉心拧成一道死结,鼻子以下埋进被子里,呼吸轻得像走路最灵巧的猫,可是他在抖,睫毛轻轻地颤动,像停在花梗上小憩的蝶,随时都要翩跹而去。
他从前睡觉都不留灯的,王一博这样想。
他赶回得匆忙,只带了一只电量不足的手机,手机在兜里嗡嗡响, 他静默地坐在绒毯上,轻轻伸手抚平了床沿上床单的褶皱,猴子捞月捞到一轮破碎的幻觉,还好他手心的触感绵柔,铁锈味褪下咽喉,他像喝下一口白酒,慢慢吐出气来。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王一博把它从口袋里拿出来按了关机,抬头就看到肖战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蜷成一只半熟的虾米,占着大床的一个小小角落,王一博轻轻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他头发有些长了,略有一些挡眼睛,垂下的眼皮一下一下地眨,就是不开口说话。
“不想说话吗?也不想和我说话吗?”
王一博以为肖战看到他会毫不犹豫地趴到他怀里大哭一场,手臂扣着他的腰,或者揽着他的脖子,头埋在颈侧,好好哭一场。其实他从前谈恋爱的时候最怕女孩子哭,每每都像听了紧箍咒的孙悟空,头要炸开似得疼。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想的是,肖战要是能哭出来就好了,最好把他一整件卫衣都哭潮,潮到能拧出水来,那对于王一博而言,也算是黏手的蜜糖,可他哪里想到会是这样,肖战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都说不出话,喉咙里像有一座食人的古堡,让想冒出来的字节音讯全无。
王一博捏住他的手腕,放到自己脸侧焐着,只觉得腕骨硌手,却又不敢多用力,肖战像一件易碎品,一只杯沿有缺口、杯壁有裂纹的酒杯,连眼泪都盛不住,王一博甚至敢笃定,如果他豁然放手,那只手臂会像猝然断了线的木偶,被摔碎的月光,死气沉沉地下坠。
王一博怕了,分隔两地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会是那剂良药,再不济也是个能缓解病痛的偏方,他只感觉在电话里的时候还好,还愿意说两句话,愿意吃一些东西,见到了会更好些吧,让他搂着哭一场,把没人听的话好好说一说,说完带他去吃点平时不能吃的东西,最后陪他好好睡一觉,多少会好一些吧,怎样都能好一些吧,王一博是带着这种想法回来的。结果回来才发现肖战在和他装,用最后一点力气让他放宽心,也许在电话里说完两句话就再也不愿意开口,也许勉强吃下去的一点东西立刻就吐了,王一博让他难过就哭出来,结果自己哭的比他还凶,饱饱的两片卧蚕像是注了水,鼻子两侧被拧得通红。等他回来了,发现肖战连切换状态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把自己关在黑夜里,既不等极光,也不盼天亮。
王一博先开始掉眼泪,他让肖战看看他是谁。
肖战捏捏他的脸,抬起眼皮看他,王一博一双圆眼睛哭得像水煮蛋,肖战的眼皮则薄得像一张糯米纸,侧过来看像快刃的铡刀,在王一博心上画十字。
“王一博,别哭了,你哭得我头都疼了。”
他坐起来,把王一博揽进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摸他后脑勺上柔顺又乖巧的发。
王一博好哭,这是他们俩的秘密。
这还是从前在剧组的时候肖战发现的,那时候王一博才二十岁,忙得打跌,两个综艺和剧组之间轮轴转,被窝还没焐热就被拖起来往下个地方赶,商务车上皮质坐垫的坐痕还没消就又变深一点,王一博就喜欢哭,他也没别的办法啊,该赶的通告还是要赶,该拍的戏还是得拍,觉睡不够的小男孩,最任性的发泄方式就是掉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就是憋着不出声,等着司机在外面抽完烟把自己送回酒店。
肖战被吊了一天,头昏脑涨地从更衣室里跑出来,头也不抬地往商务车里钻,打开车门对上王一博红通通,圆溜溜的一双眼睛,他短暂地错愕一下,让司机师傅可以再抽两根,等会再进来,说完就蹬上了车。
王一博见他进来,手忙脚乱地擦眼泪,结果眼泪越来越大颗,脸都被擦花了,肖战凑到前座抽纸巾,给小孩儿把一张花猫脸擦得干干净净,顺便捏捏他肉嘟嘟的脸。
“王一博,多大了还哭。”
说完又有点舍不得,王一博才二十岁,竹笋才在地里冒个尖儿,柳树抽芽的年纪,哭一下怎么了。
于是慷慨地把小男生搂紧怀里,小男生肩膀比自己宽,手比自己大,结果乖巧窝在颈侧的样子像一只没断奶的犬类幼崽一下两下地哼哼。
“战哥,我困,我好困。”
那天晚上肖战洗完澡,敲了对面的门,没收了小孩的手机,监督他睡了饱饱的一觉。
好久好久之前了。
王一博哭得抽抽,肖战却在想,这小孩儿多久没哭了,多久没在自己面前哭过了,他还怪想念的。
从前王一博真的就是小孩儿,喜欢的人就争取,喜欢的人就不放,喜欢的程度用花费的时间来衡量,所以三天看不到他就要闹,把什么心事都写脸上,开心的时候用瓷盆舀水蘸月光,用毛绒绒的尾巴当毛笔,歪歪扭扭地地上写喜欢,好喜欢,今天也喜欢,不开心的时候喝苦咖啡不加糖,喝一口,小脸皱巴一下,哼哼唧唧,苦死了,真讨厌。肖战觉得这小孩怪烦人又怪可爱的,任劳任怨地给他用吹风机把尾巴烘干,吹得蓬松棉软,又给他咖啡里兑上半杯牛奶,看他乐得耳朵都竖起来。
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长大了,奶呼呼的脸愈发棱角分明,肩膀像展开的风帆,对他事无巨细地体贴,被凶了也不恼,抿着嘴把人揣在怀里哄,大手顺着脊柱一下一下地摸,绵羊卷都被他顺成离子烫,小朋友不喜欢和他打架了,却格外喜欢牵他的手,或是长久别离后给他一个干燥的怀抱,肖战窝在里头,一边慨叹世事难两全,一边觉得分外安心。
别人都说王一博变成熟了,成长得太快了,好像一下子就从男孩变成男人了,了解点的慨叹王一博认真了,男孩愿意为人长大了;不了解的祈求这份好运,能把这个快步走的男生收入囊中。
肖战扶着额头,半喜半忧。他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觉得是自己在揠苗助长,他本来可以多快活几年的,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撒欢,在无边的疆域驰骋,总要享受点特权,留一些负担给时间,没必要这么早就安家落户,毕竟多得是人要替他欠债还钱。
好久没见他哭了。
肖战顾不上自己了,又宝贝起来,念念已久的哭包终于金蝉脱壳,呜咽着让他多说两句话,不要不理他。
“王一博,你真知道怎样让我心软。”
本来肖战都想好了,要不就分手吧,分手了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王一博还小,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近十年,浑身都是伤口,甚至有些还没完全愈合,一碰就渗血,老天终于开眼,戴着老花镜给他织出一片迟到的锦绣前程,他怎么舍得让它断送。
他都想好了,王一博回来,不理他也不看他,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最容易被打败了,纵使倔强如王一博,也容易在长途飞行后向情绪妥协,在外地就担惊受怕好多天,逮着空了又争分夺秒地赶回来,如果我让他白忙一场,如果我让他难过和失望,他一定会生气的,那时候说分手他肯定能同意,肖战抱着膝盖窝在飘窗一角,心里的算盘无精打采地响。
结果王一博眼泪掉得干脆,肖战到嘴边的话又撤回,王一博霸道的可以,没收他自暴自弃的权利,肖战抱着王一博,心脏被刀割,他哪里舍得。
他记得他把家门钥匙给了王一博之后的第一晚,这小孩儿就收拾细软跑来,肖战下了戏回家,以为是自己早上出门忘了关卧室的灯,结果发现是王一博窝在床上呼呼大睡,鼻头红红的,听见声儿了还往被窝里拱,生怕又有人把他拽起来去赶通告,肖战给他开了盏夜灯,坐在床沿悄悄盯着他看,用手指沿着他五官慢慢地描,恨不得描出一朵芍药,描出一座石桥,供他蹦跳着跨过去,被男孩拥入怀抱。
他怎么舍得。
肖战明明抱着王一博,自己却昏昏沉沉,胳膊软软地环着王一博的腰,沉睡在他颈侧,做了个好梦,给你也给我。
狗崽崽 (二十二)
博肖
时间线2025年8月5日
121
肖战没睡好。
心头满是情绪,胸膛里像压着一团乌云,大雨要下不下憋气得很。在床上翻来覆去头壳疼,保持一个姿势想逼自己静心,可等到与床垫接触的那一片皮肤都发麻了,仍是睡不着。
他气王一博不体谅自己的苦心。策略性地不见面几天又能怎么样,以他们的情况,想要朝夕相对片刻不分离本来就不现实。肖战都决心要跟王一博过一辈子了,对方为什么非要在意这区区几天。
王一博还跟自己翻旧账,提起林业。难道他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吗。
肖战眉心皱得像一把锁,手无意识地伸出去,原本应该躺着王一博的位置是空的,没有体温的床单幽幽发凉。肖战心里酸涩,翻...
博肖
时间线2025年8月5日
121
肖战没睡好。
心头满是情绪,胸膛里像压着一团乌云,大雨要下不下憋气得很。在床上翻来覆去头壳疼,保持一个姿势想逼自己静心,可等到与床垫接触的那一片皮肤都发麻了,仍是睡不着。
他气王一博不体谅自己的苦心。策略性地不见面几天又能怎么样,以他们的情况,想要朝夕相对片刻不分离本来就不现实。肖战都决心要跟王一博过一辈子了,对方为什么非要在意这区区几天。
王一博还跟自己翻旧账,提起林业。难道他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吗。
肖战眉心皱得像一把锁,手无意识地伸出去,原本应该躺着王一博的位置是空的,没有体温的床单幽幽发凉。肖战心里酸涩,翻了个身朝另一头睡。
或许他做的还是不够,没有给狗崽崽足够的安全感。肖战抓紧枕头的一角,眉心皱得难受,他强迫自己放松。
可他还能怎么做,肖战觉得自己已经用尽全力了。在王一博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连世界都跟着颤动,心脏被满溢的感情撑大,像颗灌了水的气球,沉甸甸的随时会坠落,会破裂。也从来不知道跟心爱的人相处,沟通竟需要如此费尽心机,稍有差池,就可能满盘皆输重蹈覆辙。
肖战再次翻身平躺,双手叠放在肚脐上,睁眼看着灰黑色的天花板。他想,要是能够剖心铭志就好了,也少了口头上的争执,免去词不达意。
实在睡不着,浑身跟被蚊虫叮咬似的又痒又胀。可能是他做得不对,不该在王一博好不容易回到家时说了扫兴的话。他应该退一步。
想到这,肖战心里像透进一丝风,他抬手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摁了解锁键。手机睁开的光线如同一把小火炬,刺得肖战眼睛难受。他给王一博发信息,问:睡了吗。
然后手捏着手机屏幕向下地放在胸口上,等待。
王一博没有回。
122
做了一夜零散的梦,情绪像撕碎的信纸一样满天飞絮,飘得到处都是,每张纸片上都记载只字片语,却补不齐完整的情感脉络。
太累了。又累又无力。肖战盯着浴室镜子里自己乌青的黑眼圈,觉得莫名可笑。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不能再骗自己说王一博睡了没看到信息,或是王一博还没醒。是对方根本不愿意回复他。
想到这里,肖战就如坠冰窖。
谁没了谁不能活。他偏要若无其事地过好这一天。
肖战狠着心洗了把脸,走出浴室,准备上网连线学英文。
听老师讲解语法用了半小时,再用磕磕巴巴的英文跟老师硬聊生聊了半小时,一堂课才算结束。英文老师夸他学得快,口语发音很有天赋。但这话肖战也是听了就过了,从不往心里去。
天赋这个词太大了,他又不像王一博,学什么都一学就会。
肖战叹口气,觉得自己没救了,做什么都能联想到对方。
午饭时间,肖战什么都不想吃。没睡好的后遗症是人也懒散没胃口。肖战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想拿个苹果,无可避免地看到昨天放好的备菜,顿时心像被刺了一下。他关上冰箱门。
肖战坐在沙发上边啃苹果,边心不在焉地换电视台。突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肖战有种一朝沉冤得雪的惊喜,连忙伸出一只手去抓,另一只手差点手滑拿不住苹果。
他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王一博的妈妈。肖战愣住,手机在手掌喋喋不休地躁动,他赶紧接通了。
“喂,阿姨好。” 肖战规矩地打招呼。
“小战啊,你最近还好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博妈妈亲切的声音。
“谢谢阿姨关心,我很好。叔叔阿姨一切都好吗?”
“好的,我们都好的。小战啊,一博在你旁边吗?我打他电话他没接。”
肖战顿时有些慌,他跟王一博快十八小时没联络了,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在干什么,他们今天又该如何着落。但不能让父母担忧,这点肖战是清楚的,他立即回答:“一博没在我旁边,他现在...应该有工作吧。阿姨如果我联系上他会叫他立刻打给你。”
“哦没事,不急不急。今天一博生日,妈就想跟他说声生日快乐。他晚上会回来陪你吗,你们准备怎么吃啊?”
听到长辈关切的问候,霎时肖战心中堆积的情绪都像垂泪的蜡烛一样融掉了。他幽幽地想,是啊,这是他们复合后,狗崽崽的第一个生日。他们怎么能赌气两不相见。
“阿姨放心,我准备晚上做胡辣汤给一博吃。”
“哎哟真的吗?小战你真是太贴心了。一博最爱喝胡辣汤了。”
肖战脑海中立马浮现王一博捧着大碗埋头喝汤的样子,肯定可爱极了。他嘴角不自主上扬,接着说:“我还想向阿姨你讨教做胡辣汤的秘诀呢。我之前没做过,怕味道不正宗。”
“不会不会,一博跟我提过好几次说你厨艺了得。做菜嘛,主要还是靠感觉能举一反三,阿姨相信你肯定做得好吃。大不了你下次跟一博回洛阳来,阿姨做一次给你看,你肯定一学就会。”
肖战笑着答应了,再跟一博妈妈聊了好一小会儿,两人才挂了电话。
123
正当盛夏,窗外有不眠不休的蝉鸣,齐声连叫像一张绵密无形的网一样罩住人的耳朵。炽白的烈日抛出亿万光剑,似乎要把地球表面刺穿。可花草树木,芸芸众生都还很努力地活着,或者说,无所谓活着。
肖战望着窗外,忽然想开了。
赌什么气呢,终归还是要继续过日子,谁先示弱又如何。
肖战拿起手机,给王一博打过去。
电话接通,那边很安静,肖战当下的念头是王一博在开车。
王一博淡淡地“喂”了一声后,肖战忍不住劈头盖脸地问:“ 你 在哪儿?”
“开车。”
答非所问。
“去哪儿?”
“机场。”
肖战的心猛地一提,他怔怔地问:“去机场做什么?”
“做什么,” 王一博的声音像随山溪流走的冰片。“去韩国提前进组。反正留在这边也没意思。”
晴空万里忽然皱满密云,肖战像被一只手推下山崖,云接不住他。
“回来。” 肖战攒紧拳头,与残局拔河。
王一博不说话。
沉默滴水穿石。窗外熟悉的景致变得陌生又惶恐,仿佛隔着一场雨。肖战把手机往下挪更靠近嘴唇,一字一顿地说:“ 王一博,回家。”
半晌,肖战的心都要碎裂。王一博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
肖战将手撑在就近的台面,长舒一口气。
124
王一博回来了,拖着黑色的大行李箱。他把压低在前额的鸭舌帽摘下,扣在箱子拉杆上。
他是真的准备一声不吭地飞去韩国,在他生日这天。
思及此肖战又气又惧,可咬紧牙关,又尝到索然无味的荒凉。他看到王一博眼下的青晕,知道对方昨晚肯定也是彻夜难眠。
王一博表情沉寂,目前却有些戒备地望着他,似乎在预判肖战又会说出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肖战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想说你不必这样防备我,他想说我不会伤害你。但最终他只能强撑一个微笑,对王一博说:“ 去 休息下吧,我晚上做饭给你吃。”
闻言,王一博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些,明明他的表情纹丝不动,但肖战就是能知道,自己说了正确的话。
王一博抓在拉杆上的手放下,嗯了一声走向卧室。
肖战再瞥了那个行李箱一眼,转身进了厨房,把封着保鲜膜装满备菜的盘子和碗一个个拿出来,放到流理台上。
有什么东西轻轻盖住了他,肖战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王一博正把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
“我睡着了吗?” 他有些迷糊,嘟囔着问。
“为什么不进房间睡。”王一博蹲在沙发旁边,手还搭在盖住肖战上身的外套上。
肖战手肘撑着沙发爬起来一点,揉了揉眼睛说:“我只想靠一下的。你饿了吗?”
王一博摇了摇头,黑亮的眼珠像星星上的长夜。
肖战还是有些昏沉,他转头去望窗外,阳光变斜了。他坐起来,披在身上的外套滑至腰腹,他用掌心按按脑门,说:“ 我去做饭,我们晚上早点吃。”
说完,他站起来往厨房走,不敢去看王一博的眼睛。
偏是冷战中试探性的温柔最令人难以消受。
125
肖战准备做四个菜,胡辣汤,酸菜鱼,油焖虾,清炒豆苗。
他把虾剪掉须和尾,再开背去虾线,洗干净放到一边;豆苗掐掉老的地方,杀好的鱼也再用水冲一遍擦干,一会儿下锅煎。做酸菜鱼的调料配好一碗,胡辣汤的配菜也放满一盘,灶台点火,开始一道一道菜来。
没过多久王一博就来到厨房门口,肩膀靠在门框上,一语不发地看肖战忙活。
肖战抬头伸手到橱柜上拿空盘时不自主地瞥过他一眼。只见王一博双手抱胸,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下午五点的阳光照进室内,不管被门窗拦截掉多少张扬,依然热情似火地扑在他身上,银灰的寸板头却冷若冰霜。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把绝世独立的兵器,既锋利无匹,又孑然无依。
肖战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掀起波澜,他赶紧收回心神,以免把菜炒焦了。
在看到胡辣汤的时候,王一博眼睛一亮。肖战索性给他盛了半碗尝味道,也不敢盛多了,怕他喝完吃不下别的菜。
他看着王一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端到面前的胡辣汤,心里觉得可爱。
王一博接过碗,肖战刚想叮嘱他小心烫已经来不及了,王一博把碗端到嘴边立刻喝了一大口,然后显然被烫到了,又不能吐又不能咽地张嘴“喝喝哈哈”地哼唧,还用手忙扇风。
肖战忍俊不禁,又心疼他被烫到。
等王一博真正尝出味道,肖战问他好喝吗。
王一博狂点头,说好喝。
肖战认为他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毕竟这胡辣汤他是第一次做,根本没把握,但他自己之前试过味道了,也不算差。肖战有些许得意,可终究是遗憾偏多地坦白说,他还是加了小半包那种超市里能买到的胡辣汤料包,因为他虽然试着自己配了汤底,但味道还是不够浓郁,不得不加点料包来补味。
王一博往他碗里夹了一大片酸菜鱼,又往自己碗里夹了片鱼肉,边吃边点头。
肖战翘起二郎腿,看着王一博吃得又隆重又认真的样子,心生欢喜。他说,下次我跟你回洛阳,让你妈妈教教我正宗的胡辣汤怎么做。
王一博闻言停下筷子,抬起眼眸注视肖战,像一个只做样子不含戾气的招式。王一博说好。
这餐饭他们话语不多。
不算冷战,但也不算真正和好,所以气氛仍是有些尴尬。但至少生日是一起过的,他们也没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身处异地,肖战仍是庆幸。
吃完饭,肖战收拾桌面,王一博作势卷起并不存在的长袖,要帮他洗碗。肖战连忙说不行今天你生日,哪有让寿星公洗碗的道理。
但王一博知道他讨厌身上的油烟味,就推他去洗澡。肖战拗不过他,也就去了。
126
如今毕竟是盛夏,很晚才天黑。肖战的公寓在高层,能看见小区外的街道路灯车灯和店铺的招牌灯全亮了起来,在浓浓暮色中横行闪烁。
他们挤在沙发上各干各的,肖战一边翻设计类的杂志,一边竖着耳朵听王一博跟他妈妈打电话。王一博似乎是把肖战做的一桌菜拍了照发给妈妈看,总之肖战能听到阿姨在电话那头对肖战的厨艺赞不绝口。怪不好意思的。
王一博挂了电话,随手拿起肖战放在茶几上的英文资料,翻了几页撇着嘴说好难,看不懂。
肖战说不难啊,你肯定学学就会了。
王一博说我学习不好,不如战哥聪明。
肖战瞪眼说拉倒吧,你韩语说得都快比我的普通话好了。
王一博这才笑了起来。
八点多的时候,门铃响了,肖战起身去开门。是蛋糕到了。
其实过了一定年纪,越发会觉得过生日没太大意思,更不需要兴师动众地庆祝。倒不是逃避年纪怕老什么的,而是一种心态上的平和。
肖战指挥王一博坐好不许动,边打开蛋糕盒边说他问了,蛋糕店不做香菜味的蛋糕,他就只能订榛子味的了。
王一博一眼看穿他的说辞,说是你想吃榛子味的吧。
肖战抿嘴一笑,说是。
插好蜡烛一根一根点燃,肖战赶忙去把灯关了。他转身时开始边鼓掌边唱生日快乐歌。
昏黄的烛火憧憧,将王一博刀削似的脸映得像崖壁处的险峻绝色。
肖战唱完,说,你快许愿吧。
王一博双手合拢。其实祈祷的样子其实并不适合他。
王一博说,第一个愿望,世界和平。
肖战轻轻翻了个白眼。
他接着说,第二个愿望,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身体健康,平安快乐。
肖战嗯嗯地点头。
王一博又开口,说第三个愿望。
肖战抬手虚晃了一下想制止他,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啊。
王一博松开双手,平整地置于桌面上,嘴唇翕动,说灵不灵不看天,看你。
烛光在房间里划一个鹅黄的圆弧,以外的昏暗世界再与他们无关。
王一博说,第三个愿望,我希望肖战永远陪在我身边。
王一博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选择去年那个时间找你复合吗,因为你是在二十七岁的时候答应跟我在一起,却在二十八岁的时候跟我分手。我总是在想,等我到了相似的年纪,是不是就能体会你当初的心情,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深思熟虑,觉得我们走不下去。而现在我终于可以给自己答案了,我不会的。
王一博说,不管是二十一岁的我,二十七岁的我,还是今天的我,都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说完,他吹灭了蜡烛。
肖战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在山摇地动的震撼中,在冲破藩篱的心跳中,泪如雨下。
「岁赋山河朝暮,换了人间几度。」
拍摄地:颐和园/长城/古北水镇
#山河故人#这个单张系列,终于集齐了第一波的九宫格~
这个系列如果说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偶得”。我平时极少出门,但很幸运,一出门总能遇上神奇光影~所以每每突然遇到美景又毫无准备的时候,就只能从同行朋友手里借来模特甚至相机,满足一下爆棚的创作欲
画意人像的风格,以后还将继续下去~
期待下一波的九宫格呀!
「岁赋山河朝暮,换了人间几度。」
拍摄地:颐和园/长城/古北水镇
#山河故人#这个单张系列,终于集齐了第一波的九宫格~
这个系列如果说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偶得”。我平时极少出门,但很幸运,一出门总能遇上神奇光影~所以每每突然遇到美景又毫无准备的时候,就只能从同行朋友手里借来模特甚至相机,满足一下爆棚的创作欲
画意人像的风格,以后还将继续下去~
期待下一波的九宫格呀!
花西子牡丹镂月浮雕眼影盘
#01 百鸟朝凤
第一批就抢到了 但是拿到手不忍心破坏 又买了一盘才用
这个腮红真香了 薄薄扫一层很元气(一定不要多蘸 然后注意轻扫)
说实话眼影显色度不太高 哑光晕染还不错 珠光最好用手指 刷子不好取 两个高光色非常好看
这个价格也还算可以 不是说国货一定要便宜(某些人说什么国货还卖这么贵🙄🙄)做得好值得我就会掏钱 做的不好10块也是浪费
光凭这个花纹我就会买 有些人真是拿显微镜找毛病 国外大牌就说什么快递运损...
花西子牡丹镂月浮雕眼影盘
#01 百鸟朝凤
第一批就抢到了 但是拿到手不忍心破坏 又买了一盘才用
这个腮红真香了 薄薄扫一层很元气(一定不要多蘸 然后注意轻扫)
说实话眼影显色度不太高 哑光晕染还不错 珠光最好用手指 刷子不好取 两个高光色非常好看
这个价格也还算可以 不是说国货一定要便宜(某些人说什么国货还卖这么贵🙄🙄)做得好值得我就会掏钱 做的不好10块也是浪费
光凭这个花纹我就会买 有些人真是拿显微镜找毛病 国外大牌就说什么快递运损 我在专柜买自己亲自提回家还有花纹出过问题
不是什么护国货 做的不好照样diss 但是好的产品(不是只说这一个)也值得被夸!
谁来剪月光 16 选择(本故事纯属CPN虚构)
7月13日23:40,肖战时隔17天,再次见到了王一博。
对视的那一瞬,肖战的呼吸被揪住了。
王一博的眼睛显得陌生。
肖战在那双陌生的眼睛里,撞到了自己不愿多想的、想要祛除、想要逃过的一切——王一博就那么深深地望过来,怀里抱着那束满天星。
淡淡的,微微泛黄的花,肖战查过,花语是“思念”、“纯洁”、“暗恋”。
他听见王一博跟自己说:“你回来了。”
王一博朝肖战走。
那束花被王一博塞往肖战手中,肖战后退,不接,他抬眼看王一博,王一博的眼睛,像一片海,让他随着海浪沉浮。有一轮黑色的太阳,仿佛就在海水的尽处。
三年前在仁川机场撞见王奕枫的5月24的晚上,空气微微染着尘埃,肖战在仁寺...
7月13日23:40,肖战时隔17天,再次见到了王一博。
对视的那一瞬,肖战的呼吸被揪住了。
王一博的眼睛显得陌生。
肖战在那双陌生的眼睛里,撞到了自己不愿多想的、想要祛除、想要逃过的一切——王一博就那么深深地望过来,怀里抱着那束满天星。
淡淡的,微微泛黄的花,肖战查过,花语是“思念”、“纯洁”、“暗恋”。
他听见王一博跟自己说:“你回来了。”
王一博朝肖战走。
那束花被王一博塞往肖战手中,肖战后退,不接,他抬眼看王一博,王一博的眼睛,像一片海,让他随着海浪沉浮。有一轮黑色的太阳,仿佛就在海水的尽处。
三年前在仁川机场撞见王奕枫的5月24的晚上,空气微微染着尘埃,肖战在仁寺洞呆坐,在小吃店里,看到一张海报——左数第二个人的眉目,渐渐和王奕枫的重叠在一起。肖战慢慢地一个人一个人地看,在看到黄子韬时,反应过来,是EXO。
次日,肖战去看了EXO的演唱会。
吴世勋戴着帽子solo时,肖战的手机被旁边的姑娘碰得甩脱了——肖战急忙挤开一层一层的人去找,终于找到了,手机的屏幕却已模仿着蛛网的形状裂开,在能撕破天空的欢呼声中,肖战一遍一遍地去按开机,开不了了。
肖战再也没能登录Kakao Talk。他怎么都想不起来四年前注册时,用的到底是哪一个邮箱,问郑笑笑,郑笑笑发给他一个word文档,里面有300多个乱码一样的邮箱账号,那是肖战帮郑笑笑打榜时注册的……
亲戚破产、延毕、郑笑笑父亲去世……李瑶去世……渐渐地,肖战觉得,也许是老天爷在告诉他,不该和王一博有交集。
肖战追星了吴世勋,继续追逐舞台上的光。
王一博的照片,被肖战存在了百度云的隐藏空间里,数年来看过不足十次,UNIQ的舞台,肖战总是刻意不看,偶然撞上了,便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恍若隔世的遥远。一起参加训练营的谷蓝帝说UNIQ不错,一巡挺好,肖战笑着说:“啊,我晓得噻,抽手机那个组合。”
王一博在UNIQ的舞台,透出一种意气风发的快乐。
后来不知为什么,UNIQ停滞了。
再后来,偶尔遇见站在远处、站在聚光灯下的王一博,在一次次的恍然中,肖战选择了避开。
《天天向上》,再见面,疏远、礼貌、客气与不能自控的靠近间杂着,酸涩与取舍间,肖战意识到,肖战于王一博而言,真的就只是陌生人。亲眼目睹王一博跳舞的样子,肖战发觉如来最初的愿望早已经实现了,王奕枫早已变成了闪耀的星星。
肖战选择放下。
肖战的未来,还很长。
但王一博和焉栩嘉成为好友,托付何炅给肖战眼药水,送肖战代表着思念、纯洁、暗恋的满天星,亲手写送给肖战的祝福卡片,跟肖战打电话紧张得语无伦次,担心肖战的眼睛,因为肖战的拒绝差一点哭,说王一博比肖战大2个月,觉得肖战不开心就到剧组探班,买了肖战最喜欢的奶茶,说着曾经说过的最关切的话,小心翼翼地、心疼地拥抱肖战,给肖战留下还会再来的字条,送来王岩岩,一天一天地跟肖战说“晚安.”照顾肖战的队友,越来越多地渗入肖战的生活……
7月7日播出的《天天向上》里,汪涵问范冰冰和李晨“聚少离多的时候,谁给对方打电话打得多”时,王一博的眼神一瞬黯然。
7月8日,快本贴吧V不到3分钟就回复了肖战。
7月11日,快乐大本营V从那么多明星的祝福里,找到肖战试图被湮没掉的祝福微博,转发回复。
这些时刻,肖战敏感地注意到,然后忽略掉。
肖战告诫自己,彻底结束。
为什么还要来?
王一博身形一滞,他盯着肖战躲开的样子,眼神暗了暗。
王一博的眼睛里,深不见底的、沉寂的海水般的泡沫,无声地碎裂着……
尖利的压抑感顺着王一博慢慢碎裂的目光,烧灼向肖战。他听到王一博说:“我知道,我这样……可能你觉得很变态。”
肖战目光一瞬,蹙眉,想否认王一博这种想法。
王一博却没给肖战说话的机会:“我每天给你发消息,我是怕如果不这样,你有一天,你会慢慢忘了我,我来找你,我不想就消失……我是很自私,但是,我就是……”
王一博再一次,把那束满天星往肖战手里塞。
肖战听到王一博说:
“喜欢你。”
刹那,肖战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找不到底的漩涡。
喜欢你三个字,被旋涡揪扯着,像海水灌入肖战的耳朵和大脑,又像一声雷,贯入肖战的耳朵与大脑。
肖战整个人僵住了。
他设想过千万种情况,唯独没有王一博突然表白。
紧接着,心忽然甜——喜悦突至,像旋涡中的泡沫,急速地铺散……
急速地,破裂。
肖战一下不清楚了,自己到底怎么了。
王一博的眼神明明灭灭,他凝视肖战的脸,魔怔了似的,等肖战接那束满天星,他重复:“我喜欢你。”
肖战低下了头。
捏紧了自己的手。
王一博的鼻子有些酸,他明白,肖战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
果然,过了一阵,“花是要栽在土里的。”王一博听见肖战对自己说。
——不栽在土里的花,没有根。
王一博瞬间明白了肖战的意思……又是婉拒,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
《天天向上》的时候、《快本》的时候、寒舍里、王岩岩……王一博好像已经习惯了,他预料到了这种痛苦,他只是执拗地,要把那束满天星给肖战。
王一博的鞋,在肖战的视线里模糊起来。
肖战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受,难受得有些呼吸困难,他蹲下身,试图让自己发闷的胸口不那么闷……
肖战好像变成了化石。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僵持着。过了一阵,王一博也蹲下来,他伸手去碰肖战的脸,想看肖战埋在膝盖间的表情。
突然,走廊里猛地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王一博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是李沁!李沁一脸震惊,定在电梯口。王一博皱了皱眉,他看到肖战受惊般回头,嘴角边一瞬刻上一丝缓慢的、虚弱的像是悲哀的轨痕,向遥远的无法望清的某个方向流逝……下秒,车轨坠落,狠狠地摔死在青灰色的地平线上……
李沁慌张地转身,按电梯。
肖战无措地站起来。
‘追李沁?’
王一博一把捉住肖战的手。
一点颤抖从皮肤相贴的地方窜上王一博的心脏,瑟瑟地。
王一博心口疼,他把肖战的手拉得更紧,说:“这个花,我风干了,可以保存很久很久的。”
——不栽在土里,也没关系的。
肖战回头看王一博,他眼睛里,有种很疼的东西,晃荡了一下。
肖战把王一博的手甩开。
很缓慢、很清晰地说:“我去看看李沁……”
王一博摇了摇头。
他定定地盯住肖战的眼睛,再也不是肖战印象中那个害羞的、紧张的、体贴的小男孩。他对肖战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现在不能走。”
肖战心底一下翻出三个字:‘不是的。’
肖战张口欲言,话到嘴边,瞳孔猛地一抖——‘我要说什么?’
王一博执拗地抓起肖战的手,把它放到自己胸口:“你去找她,我这儿……”他把肖战的手按紧,“我这儿会疼。”
有力的心跳声怦怦地击打肖战的掌心,温热的触感,和正在加快的速度,像一只小动物正蜷缩着颤动。王一博的眼神和腔调里,是太过恳切的认真,和太直截了当的乞求。
肖战眨了眨眼。
一时,一种巨大的疼,像一辆货车猛然朝他撞来。
郑笑笑:“诶,肖战,你开窍了?都不跟姐姐我去唱歌了?”“想多了噻,一小孩儿。”“天呐!小孩儿?!”
郑笑笑:“明天世界末日呢,你最后一个愿望是啥子哟?”“祝你平安?”“滚噻~”“我不告诉你。”
工作室的朋友:“在临梵高的《向日葵》?”“嗯。喜欢向日葵的意思。”……“三朵向日葵,没有说出口的爱,长久而沉默的爱……唉?你……”“想啥子哟~信念、光辉、高傲好吧?”
郑笑笑:“我们战战不懂。”
……
如来帮王奕枫看完,把情节整理给王奕枫的那些漫画、小说、电影……
《EVA》的渚薰说:“有点温暖,粘稠得有点恶心,好像会慢慢掐紧胸口似的…那个…就是‘喜欢’吗?”
《全职猎人》的奇犽说:“我最在意的人是小杰,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要跟小杰在一起,就觉得很快乐。”
《火影忍者》的漩涡鸣人说:“思念着自己的人所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归处。”
《追风筝的人》的哈桑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22岁的肖战,对16岁王一博说:“为你,千千万万遍。”
……
“想见你。”“开玩笑的。”“骗子。”
在宾馆的镜子前,在想什么呢?那句“可以么?”在问什么?
为什么要去看EXO的演唱会?为什么一个一个地试那些乱码一样的邮箱?为什么骗所有人去的是日本?为什么骗郑笑笑没有见到“小朋友”?为什么告诉自己,是上天在明示——不该和王一博有交集……
那颗闷闷地闷了很久很久也还是不明所以的心,那些规避开来的、释然的、放下的、说不清楚的选择,那些不愿多想、不由自主、不可抗拒、不知何故,还有心疼、不宁、害怕、躲避、不舍、依恋、防备……在翻看郑笑笑的网络日志,重读郑笑笑与李瑶10年的拉扯时,听说王一博翻车的消息时,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时,因想到王一博脸红时,在意“叔叔”、“胡子”的时候,不自禁地感到欣喜、柔软时……所有的,克制。
“我喜欢你。”
“花是要栽在土里的。”“这个花,我风干了,可以保存很久很久的。”“我去看看李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现在不能走。”‘不是的’“你去找她,我这儿……我这儿会疼。”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不是的’
“我这儿会疼。”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不是——
……
一刹,肖战仿佛站到了十字路口的正中,来来往往的陌生的人们纷纷朝他看,带着奇怪的、审视的、冷漠的表情。一辆一辆车呼啸而过,风声灰白又尖锐,说不上是什么的东西把肖战整个地包围,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心脏很疼很疼的感觉,把肖战碾成了薄薄的一张纸,在这灰色的汹涌的画面里,将要变作黑白的一张,薄薄的纸。
肖战的眼睛红了。
他的手指在王一博“怦怦”的心跳声中蜷缩。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对王一博说:“王一博,你清醒一点啊……”
王一博的声音,又带出一点颤抖:“现在放手,就再也没机会了!”
王一博皱起的眉、快要哭的眼神,扎在肖战眼睛里。
“我和你,我们不可能的。”
“我对你是真心的。”
肖战转过脸,他不看王一博,他想逃,趁自己被吹皱、被吹破之前。
“我对你而言,真的不可以吗?”
“……”
“对你来说,是永远没可能?是转身就能忘掉的那种人吗?”
王一博的眉间折起两道棱,他看着肖战眼角边浮起的水光,微微压下一点下巴——肖战在自己怀里像哭过的!他现在明明也像要哭了——不是推开,不是冷着脸说话,是快哭了……
“你在乎我的。”王一博道。
肖战用力,试图收回被王一博按着的手,王一博就是死死按着。铅灰色刹那布满了肖战的四周,他不得不转眼,看王一博,疼痛凝在肖战的眉间眼底,肖战摇头,问:
“你怎么可能比我更清楚我自己?”
肖战的眼神晃了晃,笃定起来,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他看到王一博受伤的、颤动的眼睛,胸口一阵闷,嘴上决绝地宣告:“我从来都没有!”
“说谎……”王一博摇头,“不要再说谎了。上次你分明……”
“不管是谁,不管是谁那个时候来看我……”
“你不是那种人!你不是这样的……”
“我是。”
肖战咬牙,他定定地盯住王一博:“你知道我回你微信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真的好烦,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识趣的人!你再也……”
肖战的声音哽住,他的心脏,像被钉在了那条将他碾作了一张薄纸的十字路口中央,猛地被车轧过去,狠狠地,将他整个人扯破了——王一博的五官缩起来,眼泪顺着王一博冷白的皮肤,滚到王一博的下巴。
“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王一博喑哑着声音:“你说谎……”
怦怦的心跳声撞击在骨肉之间。肖战的嘴唇抖了抖:“王一博,你还小……”肖战的视线朝下转,转到王一博左手拿着的那束风干的、白色花瓣变成了浅黄色的满天星上。
肖战深喘一口气:
“把我忘了吧。”
“我做不到。”
肖战使劲把手从王一博手中抽出来,放下王一博年轻的、没有顾忌的心跳,也放下突然被剥开在朗朗白日下的自己。
肖战后退一步,低头,转身,刷卡开房门。
“叮——”地一声,电梯门又响了。
王一博朝电梯那边看——臧洪娜、郭书瑶,和他不认识的女演员。
王一博的五官缩起来,他拎着那束满天星,耳朵里传来肖战关上门的声音。
那一刻,身边的门和墙壁变得厚,厚得人喘不过气来,王一博眼睛里的光,暗了。他朝那几个特别高兴的女演员那边看了一眼,将帽子戴上。
可走廊里还是迸发出满是惊喜的叫声:“王一博?!”
王一博低了低头,朝电梯走。郭书瑶一把抓住兀自激动的赵崔玮,朝她摇了摇头。
EXO一巡,共31场,140523、24、25在首尔演出。
谷蓝帝,重庆人,和肖战结识于《燃烧吧少年》的预备训练营,因最终签约的人才可以正式录制上星节目,谷蓝帝并未在上星节目中出现,后来参加了爱奇艺的《青春有你》,加入限定组合D5(沙漠五子)。
渚薰、奇犽、漩涡鸣人、哈桑,分别是《EVA》、《全职猎人》、《火影忍者》、《追风筝的人》的角色,第一章有提及。
满天星花语:①清纯,就像天真烂漫的孩子一般,永远开心快乐。②配角,就像暗恋一般,甘愿做一个配角。③喜欢,可以表达对一个人的爱意。④思念,思念的滋味非常苦涩。⑤梦境,给人的感觉非常缥缈、虚幻。⑥紫色满天星代表守望爱情,蓝色满天星代表真心喜欢你,粉色满天星代表不可或缺的配角,白色满天星代表纯洁、浪漫,红色满天星代表真爱。
臧洪娜、赵崔玮均为《狼殿下》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