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嬿婉及良时
7.
卫嬿婉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回来,她曾走至最高点,差一步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结局也凄惨无比,她直接或间接地害过一些人,也曾被别人欺辱打骂,而她的孩子要么早逝,要么跟她离心。她觉得她的一生也算有因有果,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没有让她转世投胎,反而让她再来一遭。
她选择和青梅竹马分开,为了皇帝的青睐而和女人们争得你死我活。回想这两个在她不长的生命中占据了很长时间的男人,前者对于她的喜欢或许是年轻时的懵懂,后来便对她再无任何留恋,而后者对她就更只是玩物般的心态,心情好时便招来宠一宠,心情不好时就把她踩在泥里。
唯有一个不算是男人的进忠公公,说和她相互利用,却是一直想让她过得好,从没从她那儿得到过什...
7.
卫嬿婉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回来,她曾走至最高点,差一步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结局也凄惨无比,她直接或间接地害过一些人,也曾被别人欺辱打骂,而她的孩子要么早逝,要么跟她离心。她觉得她的一生也算有因有果,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没有让她转世投胎,反而让她再来一遭。
她选择和青梅竹马分开,为了皇帝的青睐而和女人们争得你死我活。回想这两个在她不长的生命中占据了很长时间的男人,前者对于她的喜欢或许是年轻时的懵懂,后来便对她再无任何留恋,而后者对她就更只是玩物般的心态,心情好时便招来宠一宠,心情不好时就把她踩在泥里。
唯有一个不算是男人的进忠公公,说和她相互利用,却是一直想让她过得好,从没从她那儿得到过什么好处,最后还被她杀了。
进忠说不见她还真不见她,她也听话没去找他,她这么晃悠了几天,想进忠走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把以前的事都回忆了一遭。
现在她知道了,原来她回来,是为了还他的债。
8.
卫嬿婉现在是个普普通通的妃子,不受宠不打眼意味着让春蝉帮忙把进忠请来不会引人注意,但是怎么才能让进忠愿意来是个问题,毕竟他们上次见面的结果没有很愉快。
她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可能很有效果但也可能很作死的选择,找出了被她扔进柜子的她戴了几十年的戒指,让春蝉带着作为信物。
进忠进永寿宫门的时候,卫嬿婉正在坐着喝茶,春蝉等人见他一脸意味不明的表情,不等两人发话就自觉退下。
进忠手里捏着那枚红色的戒指转来转去,虽是笑着,但莫名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炩主儿把这玩意儿给我是何意?”
对面的人似犹豫了一下,起身搭着进忠的肩膀,把他推到座位上坐下,自己则蹲在他的旁边,如同她和进忠平常的位置反了过来。进忠本来就因为她对自己的主动接触而愣怔了一下,坐下后便也没有阻止,眯了眯眼睛看这丫头要做什么。
卫嬿婉仰头看他,正对上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如同初见那夜,自己跪着求他,他把伞微微倾斜向自己时的目光一样,而自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仰视过他,因为他自愿垫在她脚底,撑着她往上走。
她移开视线,两手轻轻抓着衣服,有点支支吾吾地问:“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的话,还……还算数吗?”
进忠不紧不慢地回:“什么话?”
卫嬿婉抓着衣服的手动了动,轻轻抬起,停了一会儿才慢慢放到进忠的手背上:“你说,若这事儿不成,我……我便……”“跟了你”三个字声音小得不像话,仿佛没说一般,脸已经是泛红了。
进忠看她低头害羞的样子,什么样的方法也无法在她身上用了,他轻轻叹了口气,为着自己拿她没办法,反手握住她的手要拉她起来:“你坐吧,花盆底的鞋,蹲久了可不舒服。”
谁知卫嬿婉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不等进忠起来便旋身坐于他腿上,然后……然后脸就彻底烧起来了。她和凌云彻多是不懂事时的少年情,从未有过这种举动,而和皇帝之间她虽然有过很多皇后等人看来不正经的举止,比如在汤泉中脱了衣服给他唱昆曲给他按摩,但她对皇帝没有一丝感情,做什么都是没有负担的。
卫嬿婉现在不想看进忠,双手环着他的颈,把脸覆在他的蟒袍之上给自己降温。进忠则是真的有些讶然了,他抱住了身上的人,慢慢收紧了些,卫嬿婉的脸就在他的耳边,呼吸可闻,身上的脂粉香味从未这么近过。
饶是他早已提前想过很多种步步为营的法子,当结果来临的时候,他依然心颤和激动得不能自已。他以前从未报过任何希望,而现在心爱之人从未在其它人面前展露过的小女儿情态就在眼前,他感觉自己被迷得心醉。
也许是等这时候等了太久了,进忠一时无法言语,只想就这么待着。还是卫嬿婉先抬起头来,小小深呼吸了两口,仿佛已经平静下来,晃了晃他:“你怎么还没回答我,还算不算数?”她似乎过了害羞那劲儿,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
进忠深深凝视着她,勾起唇角:“自然算数。”一手继续环着她的腰,一手展开在她面前,“炩主儿还没告诉奴才,这是何意?”
卫嬿婉一见他掌心里的戒指,心里暗叫一声怎么又是它,面上乖巧地回:“只是为了引你来而已,现下已经没用了,随你处置便是。”
进忠端详她的表情,又继续道:“炩主儿刚回来的时候,奴才就见这戒指不在您手上了,想是收在哪里了,但既是无用的东西,何必保存得这么完好?”
卫嬿婉心里苦了脸,进忠为凌云彻争风吃醋已是常态,她并不知道如何回答能让进忠放下这件事,她自然对凌云彻已没有半分感情,再见到这曾经害死她的戒指只觉得心烦,也没有特意处理它。
她伸手去顺进忠帽子上的系带,从耳边顺到下颌,放软了声音说:“我是因为不在意才放着它的,我若是随便处理了它被人看见,也不好对不对?是我错了,只顾着想见你,让这破东西污了你的眼,咱们现在就悄悄扔了它,以后你再也看不见这东西了,好不好?”
她说完进忠不语,她自觉心虚,便继续努力,闭起眼讨好地去吻进忠,反正第一步已经走了,后面的还有什么可怕的?
进忠今天一次又一次地为怀里的人出人意料的举动所惊讶,但心爱之人的吻,没有理由不接受。他便顺势压着她的后颈,更深地亲下去。
两人为吻沉醉了好一会儿,分开的时候卫嬿婉的脸又变得红艳艳的,她感觉自己的脸温度很高,而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的手掌也很温暖,带着些茧子的粗糙抚触让她觉得很舒服。
良久,进忠才又开口:“炩主儿说得对,贸然处理反而不好,便暂且收在我这里吧,如何?”卫嬿婉不在意地点头,他便满意地收起戒指,双手继续环着细瘦的腰。
卫嬿婉突然想起什么,直起身子,带着些不满地问:“你怎么还叫我炩主儿?你见过哪对主仆是这般的?你抱也抱了,亲也……”后面又停住说不出口了,眼神游移。
进忠对这个敢做不敢说的小姑娘简直爱不释手,他笑着说:“那叫你嬿婉?我才不要,不知被多少人叫过。”说到这个卫嬿婉便乖觉地不接话了,进忠接着说:“叫你嬿儿,旁人从未叫过,属于我一个人。”
卫嬿婉在他温柔的嗓音中红着脸点了点头,进忠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嬿儿,你不知道我在心里这般叫过你多少次。”卫嬿婉受不住地双手捂脸,又不肯看他了。
进忠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此时日头开始下沉,永寿宫里光线变得昏暗,但依然很温暖。卫嬿婉头靠在进忠的肩膀上,手又不安分地去玩儿他帽子上的系带,进忠任由她,耳中听得她说:“我的青云路已经没有啦,以后,只有你一个人疼我啦。”
进忠把她的双手拢在掌下摩挲着,侧头又轻缓又肯定地回道:“嗯,永远疼你。”
——
cut应该是上传了不了惹,隔一天就会被删掉,何必一开始给我希望????
求您疼我 第六章
有人说,最了解男人的无疑是女人。
卫嬿婉上辈子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凌云彻,一个是皇上。
她自认了解凌云彻,可后来才发现,人心易变,她从来就没看透过。
至于皇上……帝王之心怎可窥测?
爱新觉罗弘历的心亦是从没有人能看明白,哪怕是乌拉那拉氏青樱。
翻来覆去,几经周折,卫嬿婉到头才发现,自己最了解的还是进忠,一如当初了解凌云彻那样,不同的是,进忠的心不会变。
这人从遇上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就拼了命的为她算计着。
她笃定他狠不下心。
燕婉面对面的与他相拥,有的是一种此去经年后又久别重逢的酸涩感,泪水顺着灌进了进忠的脖子,又冷又热。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灯烛时不时爆出的细小灯花。
进忠静默了许久,任她抱着,最后缓缓挑起了她鬓边...
有人说,最了解男人的无疑是女人。
卫嬿婉上辈子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凌云彻,一个是皇上。
她自认了解凌云彻,可后来才发现,人心易变,她从来就没看透过。
至于皇上……帝王之心怎可窥测?
爱新觉罗弘历的心亦是从没有人能看明白,哪怕是乌拉那拉氏青樱。
翻来覆去,几经周折,卫嬿婉到头才发现,自己最了解的还是进忠,一如当初了解凌云彻那样,不同的是,进忠的心不会变。
这人从遇上自己的那一刻开始,就拼了命的为她算计着。
她笃定他狠不下心。
燕婉面对面的与他相拥,有的是一种此去经年后又久别重逢的酸涩感,泪水顺着灌进了进忠的脖子,又冷又热。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灯烛时不时爆出的细小灯花。
进忠静默了许久,任她抱着,最后缓缓挑起了她鬓边的一缕墨发,
“炩主儿……”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些许不正经的玩味,这么些年都没变过。
燕婉抬头,泪蒙蒙的双眼与他对上——
这一瞬间,不知是谁的心弦断了,像是水见了鱼,又像是鱼见了水,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燕婉忽然拉下他的脖子,踮脚吻上了他的唇,这个吻夹杂着她咸涩的泪水,亦夹杂着他多年的求而不得。
太监不会亲女人,诸如当年的王钦,他只能在莲心身上狠狠的咬着,留下一个个深可见骨的牙印。
进忠没料到这出,浑身僵的厉害,呼吸都止了,他胆子虽大,从前却也只敢摸摸她的手,碰碰她的脸,再多的却是没有了。
就算有,卫嬿婉也不会同意。
“进忠……”
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吻遍了他的眉眼。
进忠闻言闭目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睁开眼,忽而反手勒住她的腰,力道大的似乎想将人嵌进骨血。
他似笑非笑的道,
“炩主儿这是想使美人计?”
二人四目相对,他在燕婉白玉似的脸侧反复摩挲着,目光痴迷,像是对待一件无上珍品。
燕婉伸手勾住了进忠的腰带,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是计,也是情,你要不要?”
回应她的是腰间愈发收紧的手,进忠挑起她的下巴,气息有些不稳,言语恨恨却又夹杂着三分柔情,
“要!为什么不要!”
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人,这么多年……
她身居高位是自己一手捧上,锦衣华服亦是自己替她挣来,这眉,这眼,这唇,这人,早该是自己的。
卫嬿婉,不是凌云彻的,也不是皇上的,而是他进忠的!
(大家如果喜欢的话欢迎点赞关注评论,这样作者君才有更新的动力啦啦啦,如懿传太长补不了,cut又被删了,有没有小可爱剪剪他们俩的视频捏,图片也可以,或者私下给作者君科普一下,爱你们么么哒)
求您疼我 第五章
燕婉夜不成寐,她许是上辈子亏心事做多了,一闭眼就总感觉有人要来找她填命,更兼得方才看见那上辈子替皇上配置牵机药的太医,便愈发的难受。
见帐帘外亮起了一点朦胧的光,她只以为又是刚才那个太医,气的眼泪直掉,拿了身旁的软枕就砸过去了,
“作死的东西!本宫说了不瞧病,你是聋了还是——”
燕婉气恼的掀起帐帘,然而待瞧见外头立着的人时,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
“炩主儿,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进忠瞧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弯腰拾起脚边软枕,拍了拍上头的灰,一步步的走上前。
他想,对方确是瘦了,双眼红红,怯怯生生,自己上辈子最爱她这幅模样,可惜……
虽是惹人爱,却也害人命。
燕婉见他过来,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盼,...
燕婉夜不成寐,她许是上辈子亏心事做多了,一闭眼就总感觉有人要来找她填命,更兼得方才看见那上辈子替皇上配置牵机药的太医,便愈发的难受。
见帐帘外亮起了一点朦胧的光,她只以为又是刚才那个太医,气的眼泪直掉,拿了身旁的软枕就砸过去了,
“作死的东西!本宫说了不瞧病,你是聋了还是——”
燕婉气恼的掀起帐帘,然而待瞧见外头立着的人时,剩下的话便卡在了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
“炩主儿,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进忠瞧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弯腰拾起脚边软枕,拍了拍上头的灰,一步步的走上前。
他想,对方确是瘦了,双眼红红,怯怯生生,自己上辈子最爱她这幅模样,可惜……
虽是惹人爱,却也害人命。
燕婉见他过来,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期盼,咬着唇不吭声,只有眼泪扑簌簌的掉。
进忠在她身旁倾身蹲下,如前世一样,他似乎是下意识想摸摸燕婉的脸,却不知为何,那手伸到半空忽的顿住了。
燕婉见状眼眶一红,一滴泪水不偏不倚落到了上头。
进忠见状淡淡挑眉,捻了捻指头,又把手收回去了,
“炩主儿这是做什么,何苦为难自己,您这病迟迟不好……外头的流言蜚语可是能淹死人的。”
燕婉心苦的跟黄连一般,她偏过头狠狠拭泪,
“死了又如何,不正合了你的意!”
进忠闻言脸色阴沉了一瞬——
他自认从没想过让她死,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于进忠来说,燕婉就像枝头那颗青涩的葡萄,而他就像一只馋嘴的狐狸。
他每日给她浇水施肥,一日日看着她长成了又紫又红的大葡萄,但那又怎么样,狐狸还是吃不到。
狐狸心想,能吃是最好,吃不到,也不能让旁人摘了去。
后来进忠才晓得,有些葡萄吃了是会死人的。
“炩主儿这说的什么话,奴才盼着您长命百岁呢,明儿个王太医会再过来一趟,炩主可千万别把人撵出去了。”
他语罢掀了掀衣摆,似乎是准备离开,然而他刚起身,腰就被人一把抱住了。
“进忠,你真的不管我了么?”
燕婉抱着他的腰,眼泪串串的往下掉,热泪浸透进忠的衣衫,烫得他后背生疼。
这是卫嬿婉第一次抱他。
进忠僵硬了一瞬后,便想拉开她的手。
被绳子勒死的那瞬间,他肺腑中的滔天恨意足够将那卑微见不得人的痴傻情爱压下。
“炩主儿这是做什么,奴才还要赶着回乾清宫呢。”
他一面扯开燕婉的手,一面往外走,劲不大,使得燕婉堪堪能抱住他。
狐狸终究是狐狸,狡诈,到嘴的葡萄为什么不吃?
哪怕明知这葡萄有毒,可若到了手中,它还是会毫不犹豫的一口吞吃入腹。
葡萄是狐狸的求不得,
燕婉是进忠的求不得……
“进忠!”
燕婉死死抱着他,哭的肝肠寸断,
“你别走!别走!我只有你了,我晓得错处了,也知道你恨我,你要打我也好要骂我也好,亦或者一根绳子勒死我也好,就是别抛下我——”
她哭的人心都碎了。
进忠闻言陡然顿住脚步,他用了真劲,强行掰开燕婉的手与她面对面,神色又阴又狠,然而更多的是怨。
他想不通,自己上辈子待她那样好,为什么却落得如此下场?!
“炩主儿有句话说对了,奴才确实恨着您呢”
进忠扣住她的双肩,一步步前进将她逼至角落,
“您还不晓得被人勒死是什么滋味儿吧?其实也不是很痛苦,挣扎个一盏茶的功夫也就罢了……”
进忠痛的是勒颈之痛吗?
不,他痛的是卫嬿婉要他死!
进忠不晓得,不晓得她前世是如何死的。
一碗牵机一碗解,解药混着毒药灌了三十次,她肝肠寸断的痛了一整晚。
“我知道你恨我……”
燕婉捂嘴无声的哭泣,她抬手拔下了发间的一根钗子,抵着心口道,
“你若恨不得我死,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遂了你的愿,我上辈子欠你,老天爷又让我这辈子来还,只是不晓得帐清之后,还有没有转世轮回再遇见你的机会……”
钗子尾端尖锐,她下了狠劲,说话间已然见了红。
进忠见状慌了一瞬,想也不想的劈手夺过簪子,厉声道,
“你疯了不成!?”
他语毕慌忙的就要去找金疮药,燕婉见他到如今地步还念着自己,愈发哭泣的厉害,想也不想的抱住了他,
“进忠,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别恨我,这比灌我毒药还难受千百倍……”
《求您疼我》第四章
她用帕子捂着嘴压抑的低咳了两声,肺腑胸腔皆是一阵闷痛,皇上见状关切道,
“怎么,风寒还没好全么”
燕婉强压下胸腔的咳意,勉强笑了笑,
“左不过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的”
皇上又道,
“你身子不好,该多休息才是。”
卫嬿婉从前是个娇弱柔媚的样子,如今风疾缠身,眉头微蹙,倒比往日多了几分西子捧心之态,楚楚怜人,他不由得多了几分怜爱。
“皇上说的是,臣妾身在病中,原不该来侍奉皇上的,过了病气可怎么好,您下午还要看折子,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她语罢从塌上起身,悠悠的行了告罪礼,皇上自然没有不应的。
燕婉在春婵的搀扶下坐着轿撵回了宫,整个人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
她累极了……
晚间皇上忙完了公事,李玉捧着绿头牌上来了,
“皇上,今...
她用帕子捂着嘴压抑的低咳了两声,肺腑胸腔皆是一阵闷痛,皇上见状关切道,
“怎么,风寒还没好全么”
燕婉强压下胸腔的咳意,勉强笑了笑,
“左不过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的”
皇上又道,
“你身子不好,该多休息才是。”
卫嬿婉从前是个娇弱柔媚的样子,如今风疾缠身,眉头微蹙,倒比往日多了几分西子捧心之态,楚楚怜人,他不由得多了几分怜爱。
“皇上说的是,臣妾身在病中,原不该来侍奉皇上的,过了病气可怎么好,您下午还要看折子,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她语罢从塌上起身,悠悠的行了告罪礼,皇上自然没有不应的。
燕婉在春婵的搀扶下坐着轿撵回了宫,整个人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感觉。
她累极了……
晚间皇上忙完了公事,李玉捧着绿头牌上来了,
“皇上,今儿个可要翻牌子?”
“摆驾翊坤宫吧”
御案前的灯火明灭不定,殿中央摆着的香炉被催起了袅袅烟雾,二者衬得窗沿上的一枝娇颜雪愈发雾朦胧的美。
皇上忽的想起了什么,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道,
“太医院的人的干什么吃的,炩妃病了大半月今日也不见好,传院首过去瞧瞧”
“是”
李玉躬身退了出去,他瞧见进忠还立在外头,便道,
“炩妃娘娘身子不大好,皇上口谕,让王太医给瞧瞧,你去太医院跑一趟吧。”
夜色沉重,进忠低着头垂着眼,大半神情都掩在了阴影中,闻言也没什么反应,神色如常的应了。
宫道寂寂,进忠打头走在前面,王太医拎着药箱跟在后头,有些气喘的道,
“进忠公公,您慢些,我有些跟不上。”
进忠闻言脚步不停,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悠悠的将手中拂尘换了个边道,
“您可快着些吧,再晚点炩主儿歇了,病情一重惹得皇上龙颜震怒反倒不美。”
王太医闻言也只得匆匆跟上,好容易到了永寿宫外,在门口春婵正巧碰上他们,见状屈膝行了个礼疑惑的问道,
“进忠公公,您这是……”
“皇上忧心炩妃娘娘病情,特传了王太医来瞧瞧。”
进忠瞧也未瞧她一眼,径直走到了寝殿门前,他回头,却见王太医还立在外面,斜睨了对方一眼道,
“您愣这儿干嘛,快进去瞧啊,杂家还等着给皇上交差呢。”
“哎,我这就进去。”
王太医心想这进忠忒不识趣,可惜是皇上身边的人,他得罪不起,只得躬身跟着春婵进去了,可惜进去还没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又灰头土脸的出来了,期间还有瓷器摔碎的声音。
进忠见状上前了一步道,
“炩妃娘娘病情如何?”
王太医急的头上直冒汗,
“这这这,炩妃娘娘她不给老夫瞧啊,方才进去连人都没见到就被撵出来了,我如何知道病情?”
春婵闻言也是犯了难,急的掉了眼泪,
“娘娘这几日药也不喝,饭也不吃,人都瘦了一圈了,这可怎么办啊,进忠公公您想想办法吧!”
进忠闻言淡淡阖目,
“炩主儿不愿瞧病,我也没办法。”
他说完又看向王太医,
“您老不如明儿个再来一趟吧,今日许是时辰晚了,炩主儿发困不愿瞧病。”
“也只好如此了。”
王太医闻言叹口气,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
春婵见王太医匆匆离去,又急又慌,转头对着进忠哽咽道,
“进忠公公,您若是和主儿闹了什么心结,求您千万别恼,这几日她心里也不好受,夜不能寐睡不安寝的,见天咳嗽个没完,昨天帕子上都见了血,送去的药全让她倒了花盆,眼见着就快不行了,奴婢求您想想办法吧呜呜——”
春婵哭的伤心,进忠冷眼瞧着,脸上阴沉沉的也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几息过后终于是推门进去了。
殿里黑朦胧的,也没点个灯,只能依稀瞧见桌边摆设的轮廓,可进忠却行动无虞。
他太熟悉这儿了,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哪儿放了什么东西。
摸出火折子点燃了一盏灯,房间的全局便清晰了起来,他持灯走入内室,只见床榻上的帐帘已经被放了下来,隐隐约约瞧见里头躺了个人。
(大家喜欢的话请点亮小心心或者分享评论,这样作者君才有动力更新么么哒)
求您疼我 (进忠x嬿婉)双重生 第二章
今夕何世夕,原已隔世。
燕婉听了进忠的话,本欲拉住他衣袖的手触电般收了回来,她又想起这人死前说的话……
卫嬿婉!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
“我对不住你——”
燕婉忽然痛苦的呜咽出声,裹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不住的摇头,她捂着小腹,胃中一阵翻腾,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灌药的时候。
一碗牵机一碗解,痛得她肝肠断绝。
进忠见状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就那么淡淡的立在床前看着她,阴阴柔柔的,
“炩主儿,您怕什么,奴才又不是无头鬼,这脖子还好生生的在上头呢。”
他说的燕婉更怕了,脸色愈发惨白,颤抖愈发厉害,只一个劲的道,
“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
进忠闻言单膝跪在塌边,倾身靠近她,一字一句的道,
“炩主儿,奴才心眼...
今夕何世夕,原已隔世。
燕婉听了进忠的话,本欲拉住他衣袖的手触电般收了回来,她又想起这人死前说的话……
卫嬿婉!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不会放过……
“我对不住你——”
燕婉忽然痛苦的呜咽出声,裹了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不住的摇头,她捂着小腹,胃中一阵翻腾,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被灌药的时候。
一碗牵机一碗解,痛得她肝肠断绝。
进忠见状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就那么淡淡的立在床前看着她,阴阴柔柔的,
“炩主儿,您怕什么,奴才又不是无头鬼,这脖子还好生生的在上头呢。”
他说的燕婉更怕了,脸色愈发惨白,颤抖愈发厉害,只一个劲的道,
“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
进忠闻言单膝跪在塌边,倾身靠近她,一字一句的道,
“炩主儿,奴才心眼小,记仇,光道歉可没什么用”
他像是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攀附着燕婉的心间,缓缓收紧身躯让她恨不得窒息而亡,
“往后的日子,您可小着心……”
这一句话压垮了燕婉的神经,她像是株褪了色的残花,弱得一声叹息都会消弭于无形,又像是一捧雪,在这炎热的宫墙中苦苦挣扎,一面求生一面融化。
进忠盯了她半晌,忽的轻笑一声退开了身,
“炩主,奴才告退了。”
随着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燕婉终于回过了神,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身子一歪摔落在床榻上。
一滴苦涩的泪水落在锦被上,晕湿了小小的一团。
燕婉想,进忠再不会疼她了。
(点关注,不迷路,如果喜欢谢谢大家多多评论或点亮小心心,这样作者君才知道有人看,然后就会努力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