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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北

那个牙科诊所的漂亮哥哥 03

不好意思,好像也不是准时的月更 哈哈


拔另外一颗四号牙的时候王一博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要也吃少一点,这样战哥又可以抱着他哄好久。最后放弃了,一是那个感觉太可怕了,二是他第二次还吃少肖战可能要揍他。所以身强体壮的小王同学在饱餐一顿的情况下顺利地拔掉了第二颗牙,正觉得最难熬的已经过去了,肖叔叔就拍拍他的肩膀说,下次来拔智齿哈!


王一博大吃一惊,咬着棉球含糊道,“肿么还要拔牙!”

肖叔叔笑了一声,“嘿你这小孩儿记性还不好,你要拔六颗牙啊,上面两颗四号牙,还有后面四颗智齿。不过你这个情况呢,上面拔掉两颗之后位置变多了,而且你那两颗智齿也长得挺正的,先矫正...

不好意思,好像也不是准时的月更 哈哈




拔另外一颗四号牙的时候王一博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要也吃少一点,这样战哥又可以抱着他哄好久。最后放弃了,一是那个感觉太可怕了,二是他第二次还吃少肖战可能要揍他。所以身强体壮的小王同学在饱餐一顿的情况下顺利地拔掉了第二颗牙,正觉得最难熬的已经过去了,肖叔叔就拍拍他的肩膀说,下次来拔智齿哈!

 

王一博大吃一惊,咬着棉球含糊道,“肿么还要拔牙!”

肖叔叔笑了一声,“嘿你这小孩儿记性还不好,你要拔六颗牙啊,上面两颗四号牙,还有后面四颗智齿。不过你这个情况呢,上面拔掉两颗之后位置变多了,而且你那两颗智齿也长得挺正的,先矫正一段时间,它要是能好好长出来我们就不拔上面的智齿了。”

 

肖战边整理工具边安慰他,“哎呀,那一博又少拔两颗牙啦。”

 

王一博正准备开心呢肖叔叔又说,“可是你底下两颗智齿很难办啊,横着长的,可能得凿骨……”

“爸你干嘛吓他!”

 

王一博愣在原地,“凿骨是什么意思啊……凿我的骨头吗?”

肖战打哈哈,“没事儿啊,不痛的会打麻药。”

 

肖叔叔:“嗯,就是会肿。麻药过了也有可能会痛。”

王一博扁了扁嘴看向肖战,肖战又埋怨他爸一声,脱了手套弯了弯腰摸了摸王一博的脸,“没事儿啊,一个星期总会好了。”

 

爱面子的小孩儿一想自己要肿一个星期就不愿意,忙问能不能寒假来拔,肖战应说当然可以,但是下个星期还是要来上上排牙的牙箍了。

 

王一博很满意一个星期跟肖战见一面这个频率,点点头说好,又不想那么快走,睁眼说瞎话说爸爸出去了,能不能留下来和肖战哥哥吃午饭。

 

肖战眨眨眼,琢磨这这声“肖战哥哥”喊得那么甜,他总不好拒绝。肖爸爸更不会说不好了,跟肖战说下午另一个助理会上班,让他中午带王一博做饭吃,下午带他玩儿。

 

王一博忙装乖,“我不玩儿,我带了作业让战哥教我。”

 

肖战无语,心想你不想玩儿我还想出去玩儿呢。但也没法,只得答应下来。

 

回家路上肖战问他喜欢吃什么,王一博一边用手机跟他爸说他在肖战家吃饭,边答说想吃肉。“想吃肉?那给你做糖醋排骨?我爸说你们家不太能吃辣。”

 

“都行。吃战哥爱吃的。”

肖战一边嫌弃他一边又觉得这小孩儿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太知道怎么讨喜了,长得又甜,他爹那边儿不少这年纪的小男孩儿,闹得那一个叫凶,跟家长吵得脸红脖子粗还动不动就摔门揍人,哪里有王一博那么可爱。

 

“那就给你做糖醋排骨,家里没有排骨了,我们先去菜市场买一点。”然后又领着人去菜市场,菜市场人多又砸,这一片不是王一博熟悉的,肖战怕他跟不上自己迷路了,但是又顾忌着他是个大男孩儿不好牵着他,“只能反复提醒他说跟紧了。”

 

谁知道王一博直接伸出手,“哥哥走太快了我跟不上,人好多啊哥哥牵着我。”

 

肖战觉得这小孩儿脑回路挺新奇的,看他一眼失笑道,“好好好牵着你。”

 

这一带他常来,上大学之后来得少了但是大部分街坊都认识他,看他牵着个大男生都问是谁,肖战懒得解释太多,就说是亲戚家弟弟,来家里吃饭。王一博也不反驳,由着肖战带着他在菜市场左拐右拐,买好了菜又拐回家。

 

“你先写作业吧,”肖战把围裙套到脖子上反手绑腰后的绳结,“我房间在那儿,觉得暗就开台灯,饭好了我喊你。”

“哦。”

“关门吧,抽油烟机挺吵的。”

 

王一博进门来一路都看肖战家摆设,肖战家应该挺富裕的,但是房子蛮小,应该是觉得离诊所比较近就没换,父子俩住着也够了。到人家房间了关上门,把书包往地上一摔就去看人家书桌,东西摆的好整齐,桌子靠着窗朝着西边儿,刚好可以看到诊所的半个门面。

 

桌上还放着两个相框,一个是一家三口,肖战还好小一个,被一个年轻的阿姨抱在怀里。另一个就是肖战高中毕业和肖叔叔的合照。

 

房子里没有女主人的痕迹,阿姨应该是去世了。

 

他看了一会儿照片,又仔仔细细看了一下肖战的书柜,除了专业书籍之外还有一些小说,在边边的位置被他找到一本挺陈旧的绿色笔记本,好奇驱使他拿出来翻开,第一行就写着日期和天气,哦是人家的日记,看的话要不礼貌的。

 

王一博把它塞回去。乖乖捡起书包开始写作业。

 

没一会儿就开始闻到饭菜香,继续写了一会儿发现静不下心了,提着拖鞋跑到厨房门口眼巴巴看着。

 

“你怎么跑出来了,去去去,接着写作业。”

“好香,写不下去了……战哥有什么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别在这挡路,诶诶你去把热水拿进来,在茶几那儿。”

 

 

吃饭的时候王一博可劲儿夸肖战手艺好,腮帮子鼓囊囊,说要是能再吃到战哥做的饭就好了。帽子都带到这儿了,肖战怎么也得说一句,“哈哈,那你有空就来我家吃饭呗,我在的话基本上都是我做的。”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王一博忙掏出手机,“那战哥加个微信,我、我爸要是不在家我就……”

 

吃过饭之后帮着肖战把碗筷收拾了,王一博就说要回家睡午觉收拾东西要走,肖战刚想送他下楼,王一博就“诶”一声,“我好像……忘记带家里钥匙了……”

 

“啊?那你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他,他老是不着家的。”在家的王爸爸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那、那你,先在我这儿睡?”

“行,我睡沙发就好,我就眯一会儿,不然我下午写作业容易犯困。”

 

肖战没想到他能真的答应,第一次来别人家就睡人家家真的好吗?!想是这么想的,嘴上还是和善道,“没、没事儿,你睡床好了,我不午睡的。”王一博点点头,“那谢谢战哥。”

 

“……呃,你、你自己调闹钟啊,睡一会儿就起来写作业……”

“好。”

 

 

肖战是有午睡的习惯的,在沙发上玩儿一会儿手机就困了,头一点一点地往下掉,没打盹儿一会儿王一博闹铃就响了,他如释重负地跑进房间里,瞌睡虫上头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掀开王一博刚铺回去的被子。

 

“你写作业,你写,我好困我眯一会儿……”说着就躺进还暖呼呼的被窝里抱着被子一角闭眼了。

 

王一博无声地笑了一下,轻手轻脚拉开椅子坐下,又盯了一会儿,乖乖转回去做直身子继续写作业。

 

晴朗的午后,高一的小男孩在书桌上写着繁重的功课,日头西斜,暖光渐渐从桌上挪到床边,被少年及时拉上窗帘挡住阳光的迁移,以免它将自己喜欢的人从午睡中唤醒。



+++

嗯……高一好像的确是容易喜欢人的年纪

寺岛树书

年初父亲的弟妹来我家,四十岁的农村妇女,刚刚割了双眼皮。她在县城的小医院做,眼睛还肿着,日日上几次药。母亲年轻时漂亮,后来到z市邻居开玩笑叫她巩俐,听到她说是因为丈夫嫌她不漂亮才去做手术的时候,她笑里带一丝轻蔑得意。我很熟悉母亲这种眼神,很多时候她保有年轻的娇妗,好像她不是站在油污里生活,而是站在曾经她幻想过的舞台上。

我问她是不是并不想做手术,她正对着镜子上药,棕色的药水涂在眼皮上,还能看到线的痕迹。她笑着说,我没什么想法,变漂亮也好,就是有点疼。她这样说着,丈夫的电话打过来,她给他展示自己的眼睛,用一种少女式撒娇的声音大声说,还不是你嫌弃我,现在我漂亮了吧。她丈夫在沿海城市的工厂打工,我...

年初父亲的弟妹来我家,四十岁的农村妇女,刚刚割了双眼皮。她在县城的小医院做,眼睛还肿着,日日上几次药。母亲年轻时漂亮,后来到z市邻居开玩笑叫她巩俐,听到她说是因为丈夫嫌她不漂亮才去做手术的时候,她笑里带一丝轻蔑得意。我很熟悉母亲这种眼神,很多时候她保有年轻的娇妗,好像她不是站在油污里生活,而是站在曾经她幻想过的舞台上。

我问她是不是并不想做手术,她正对着镜子上药,棕色的药水涂在眼皮上,还能看到线的痕迹。她笑着说,我没什么想法,变漂亮也好,就是有点疼。她这样说着,丈夫的电话打过来,她给他展示自己的眼睛,用一种少女式撒娇的声音大声说,还不是你嫌弃我,现在我漂亮了吧。她丈夫在沿海城市的工厂打工,我听着他与父亲相似的声线说,我又没叫你去搞这个,你自己愿意。

你听他们打情骂俏地讲话,根本想不到他们是中年夫妻,也想不到她丈夫在工作的城市已经和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她好像并不在意。母亲如临大敌地警告她,务必让他把工资打回来,要不然你和两个女儿吃什么?她就笑,声音响亮地说,我知道,我告诉他不能不管我们,其他我不管他。

确切地说,她的双眼皮割得并不成功。太明显,也太偏离,好像用剪刀在眼皮上划了一道优美但与眼睛无关的线。即便如此她也颇为满意,照镜子的时候笑眯眯,偶尔问我,你看我眼睛变大了吧?我也点头,看她穿上黑色的裙子,有一个大裙摆。

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如此不同的女性长辈,我是说你很难概括她。我见过与我们一样生活在底层的女性,见过朋友在大学教书的母亲,即便每个人性格不同,总是有一种相似的气质。她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天真,好像是天真,又好像是成熟,游离在两者之间。她初中辍学到沿海打工,认识了她丈夫,之后回到故乡生孩子。她的两个女儿都沉默害羞,帮她做很多事情。

我母亲偶尔说她懒,认为她没有尽到责任。她身上有许多缺点,但她又有一个极大的优点,这个优点使她在生活中平和满足。

譬如她女儿被退学,去了沿海打工,因为只有十六岁,她后来说让她打半年工再回来读书。她很爱她女儿,打电话时要她注意安全,不要太累,问她钱够不够花,这让我有一阵很震惊。

这当然不是说我母亲不爱我或者我认为她不会爱孩子,而是她女儿犯了错。这种错误在我母亲看来是不可饶恕的,我确信如果是我被退学,我不会感受到爱,我会被母亲摆布到死。这好像是从小被灌输的真理,长大后我有时会被自己的冷酷惊到,我从母亲那里继承了许多理所应当,我没有想到爱可以是这样生长。

她和我谈起女儿,带着一种赞赏说她的优点,说起被退学的事,她也只是无奈地轻声说,能有什么办法,她也是一时冲动。母亲就接话对我说,你看看人家,退学了也知道心疼父母,你上着学也只会让我生气。我没有说话,她笑着说我母亲,你对孩子要求太高啦,上了大学还不行吗?


我出乎意料地喜欢她,一部分是她和我母亲不同,一部分是她与所有人不同。离开的前一天,我带她去逛超市。晚上九点的光景,她买了一盒花茶,说用来去火,眼睛还是会疼。

那天傍晚她看到我的新耳环,金色的流苏上趴伏着蝴蝶,她叫起来,你的耳坠真好看!她摸了摸,问我,是真的金吗?我笑着回答当然不是,她就说,能不能给我戴戴?我取下来给她戴上。她高兴地找镜子,来回晃着头看。我说送给她,她就找手机要给我发钱。

我们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前面的广场上有人在跳广场舞,音响和彩灯窜动着。她说,城里就是好,我在老家都找不到人和我跳舞。

她走到队伍的末尾,看着我笑着跳起舞步来。彩灯滑过她黑色的裙摆,我的蝴蝶振翅欲飞,她在漆黑与漆黑之间,是一颗愉快的夜明珠。


大丢姐

不尽夜-20

2020.03.17


“他几次打电话给我,不敢问你的事情。但是我听得出,他顾左右而言他,心不在焉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王一博,他还好吗?”


【二十】


剧烈的敲门声响了好久。

小满从床上爬起来,趿着拖鞋跑过去把门打开。

见到王一博的一瞬,他肌肉记忆被唤起,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王一博调整着呼吸频率,缓了好几秒才说。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道歉,你告诉我,肖战在哪?”


“我不知道。”

小满慌里慌张地看着他。...



2020.03.17











“他几次打电话给我,不敢问你的事情。但是我听得出,他顾左右而言他,心不在焉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王一博,他还好吗?”




















【二十】

 

剧烈的敲门声响了好久。

小满从床上爬起来,趿着拖鞋跑过去把门打开。

见到王一博的一瞬,他肌肉记忆被唤起,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王一博调整着呼吸频率,缓了好几秒才说。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道歉,你告诉我,肖战在哪?”

 

“我不知道。”

小满慌里慌张地看着他。

 

“你跟他还有联系。”

王一博语气很肯定。

 

小满着急地解释道。

“是,我们有联系,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战哥现在在哪!”

 

“他从英国把你带了回来,这次他走,为什么没带你一起?”

 

小满磕磕绊绊地说。

“我……”

 

王一博微微加重了语气。

“你又预备编谎话骗我?”

 

“不是!”

小满摆手想要辩解,他扒拉着头发,在屋里转了一圈,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王一博没有再逼他,沉默地进到屋里,坐到椅子上。

小满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推到他手边看了他半晌,才徐徐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么?我告诉你这些有用么?”

 

王一博沉静地抬眼望他。

“我请求你,拜托你,把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小满不忍地垂下了头。

“好,我说。”

 

“你住院的那一次,我就在你的隔壁,战哥每天都在我的病房里,陪着你。你以为他一眼都没有去看过你,不是的。”

“每天宋随走后,他就会去站在你房间的门口。你灯黑多久,他就站多久。”

 

王一博顷刻间别开头看向窗外,眼底的水光,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我知道你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战哥为什么从英国把我带回来。我也是在病房里才知道原因的。战哥说,我是他唯一可以留在身边的,关于你们俩曾经的见证。”

小满依旧没有抬起眼睛。

“这次他没有说为什么不肯带我一起走,可是我猜出来了。”

“他离开了,没打算再回来,而我留在这里,他就可以通过我,得到你的消息。”

 

王一博用牙齿紧紧磕住嘴唇,眼泪径直砸了下来。

 

小满停了一会,小声说。

“不管你相不相信,战哥他,真的非常、非常,爱你。”

 

王一博的眼泪失控在眼眶中,他喉结滚动,说话的声音很浅,也很轻。

“不可能。”

 

小满看着他无望却透着光的瞳孔,心中的难过更甚。

“战哥走了之后,换了手机号,也换了新的微信。”

“而他每周一晚上八点十八分,会发一张什么文案都没有的照片。那些照片看似与你无关,却处处是你。”

“他几次打电话给我,不敢问你的事情。但是我听得出,他顾左右而言他,心不在焉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王一博,他还好吗?”

 

王一博用手背沾了一下眼睛,透明的眼泪,随着他落手的动作,甩了下来。

 

“王一博。”

小满鼓足勇气,还是说了出来。

“战哥故意接近你,不是他的本意,他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这么做的。”

 

空气凝滞在一起,浓稠的仿佛无法流动。

王一博转回头,目视小满,恍神一般轻声问道。

“你说什么?”

 

小满深深吸气。

“是战哥的妈妈,一次次以死相逼,战哥实在走投无路,才答应了她。”

 

王一博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他妈妈不是去世了么?”

 

“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

小满说。

“这些也是战哥几次醉酒后,断断续续告诉我的。”

“他妈妈是在他回T市前不久去世的,至于他为什么要回来,他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跟你是如何解释的,我统统不清楚。”

 

“他亲口告诉我,他是为了钱,为了身份,回到王家。”

王一博的声音轻飘飘地四散在空气中。

 

小满坚定地摇头。

“不会的,战哥不可能这么做。”

 

“你认识他很久了,是吗?”

王一博问小满。

 

“快三年了。”

小满回答说。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

 

“我跟你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战哥在哪。”

 

“好。”

王一博轻轻点头,然后从裤子后侧的口袋中,掏出了钱夹。

他抽出三张银行卡,依次排开在桌子上。

“密码是911005,他的生日。”

 

小满大力地摇头。

“我没骗你!你给我多少钱,我也没法告诉你他的去处!”

 

王一博默默地往外走,踏出门口时,脚步一顿,侧过脸对小满说。

“这个,是谢谢你这三年陪着他。”

 

 

王一博把衣服扔了一地,靠在墙上,机械地一件一件装进行李箱。

 

宋随的电话回拨了过来,他接起来,听那边说完,只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就挂断了电话。

 

他起身,去衣橱里的抽屉中翻自己的护照,翻到一半,听到大门被人打开。

他停下手,顺着一片上楼的脚步声,把视线移到卧室门口。

五六个穿着便服的保镖涌进屋子,然后把走在最后的老爷子让了进来。

 

“把他的护照拿过来。”

老爷子发出进门后的第一个指令。

 

一个人上前轻轻推开王一博,将抽屉搬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倒扣在地上,捡起护照,递到老爷子手里。

 

“到楼下去,把护照烧掉。”

老爷子开口说了第二句话。

 

王一博脚下动了动,两个人走上前去,无声地挡住了他。

 

“您什么都知道了。”

王一博往旁边跨了一步,直视着爷爷说。

 

老爷子没有作答。

 

“所以,您又一次流放了他。”

 

老爷子沙哑的嗓音格外有重量。

“我从来没有流放过他,何来又一次?”

 

“您给了他多少钱?”

王一博问。

 

“够他几辈子挥霍。”

 

“您说谎。”

王一博沉下面色,咬合肌微微起伏。

“我刚刚找人查了他全部的银行账户,所有这些账户里面的钱加起来,连10万都没有。”

 

“胡说!”

老爷子拐杖重重拄在地上,打断了他的话。

 

“您挡不住我的,我要去找他。”

 

“你做梦!”

老爷子举起拐杖对准他。

“小战只回来一年,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呢?对你堂哥动了感情!我养了你二十二年,就为了让你把王家,闹成整个T市的笑话?”

“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我也知道就算我现在让你身无分文滚出去你也不会害怕。但是王一博,我告诉你!我不会允许你这么肆意妄为下去!我能关你一天,就能关你一辈子,无论你是撞墙,绝食,或者用其他方式,你都没有机会走出这个门口一步!”

 

王一博点了点头,下一秒,转身面相窗的方向。

他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几步跨到窗前,拉开窗预备纵身跃下。

 

“拦住他!”

 

老爷子的声音跟保镖的动作同一时间响动,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一个从后锁住王一博的腰,另一个拽住他衣服的后襟,合力把他从窗口扯到地上。

 

王一博双臂被别到身后,脸被按在地上。他挣扎地抬起头,目光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爷爷,从小就有人告诉我,我跟您年轻的时候很像。今天这件事,如果换在您身上,我相信您会跟我做一样的选择。”

 

他把头仰地更高,声音沉了下去。

“死,或者走,除此之外,没有第三条路。无论什么手段,都不会屈服。”

 

老爷子如炬的视线落在他脸上,沉默许久,他声如磬钟,对屋里的保镖说道。

“用铁链子把他捆在床上,不要和他说话,二十四小时看住他。每天早中晚派人给我来一个电话,他如果反抗,你们不许动手,谁也不准给我伤了他。”

 

“爷爷!”

王一博扭动着肩膀,提高了声音。

 

老爷子蹒跚着向外走,再也没有留下一句话给他。








【不尽夜】、【听我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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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灵-

神说要有光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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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戏间隙,片场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手里不停歇的在干活,眼睛还有空偷偷摸摸的去打量今天格外不同的男主角,对方坐在休息时用的小椅子上,膝盖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微微仰着下巴看剧本,神情放松,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满足之色。


虽然他们跟这位男主角关系并没有好到交心的程度,但剧组几个月相处,总能稍微摸出一点脾性出来。


肖战在人际关系方面一向处理的恰到好处,请客饮料下午茶,偶尔也跟工作人员聊天玩笑,但是明显流露出自己喜恶的次数很少很少,大部分时候,他都保持着游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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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戏间隙,片场的工作人员来来往往,手里不停歇的在干活,眼睛还有空偷偷摸摸的去打量今天格外不同的男主角,对方坐在休息时用的小椅子上,膝盖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毯,微微仰着下巴看剧本,神情放松,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满足之色。


虽然他们跟这位男主角关系并没有好到交心的程度,但剧组几个月相处,总能稍微摸出一点脾性出来。


肖战在人际关系方面一向处理的恰到好处,请客饮料下午茶,偶尔也跟工作人员聊天玩笑,但是明显流露出自己喜恶的次数很少很少,大部分时候,他都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状态,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第一次在他脸上和身上感受到遮掩不住的愉悦,工作人员还觉得蛮惊奇,私底下小群八卦了好几回,也没能有什么知情人士出来爆料。


小爱豆刚好在附近剧组拍戏,发小得空过来,他是知道肖战的行程的,本来还以为要来陪一下低气压的好友,却意外的看见心情不错的大明星正从助理手里接过星巴克的外卖杯,在无数特写镜头下也无可挑剔的眼睛弯起来,笑着说,“怎么有空过来?”


发小喃喃说,“我来看看你……”


肖战挑起眉,天生上扬的眼尾含着笑意瞬间荡开,像他这种看了他十数年的人都忍不住心中微动,轻咳了声说,“你怎么回事?”


肖战说,“我怎么了?”


发小说,“你别装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样我是清楚的,快点说,什么情况?”


肖战慢悠悠的喝了一口美式,在发小急的要揍人的时候笑着说,“王一博回来了。”


发小愣了下,说,“真的?”


肖战点了点头,声音压低了些,说,“他偷偷跑回来的,就我休假的那天。”


发小微微瞪圆眼,说,“偷跑回来的?”


肖战嗯了声,说,“你放心,这回我不会让他再被带走的。”


他身姿挺拔,戏服早在工作人员拿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干洗烫过,一丝褶皱都没有,剧里饰演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一天十几个小时在过别人的人生,免不了沾染了些上位者的气息,捏着咖啡纸杯慢悠悠说,“他们可以试试,看看我还是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的大学生。”


发小忍不住笑,接过他助理递过来的星冰乐说,“放心,这回也还有我呢。”


肖战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说,“没事的。”


发小说,“那你最近小心点,本来跟你的人就很多,别被拍到了。”


他刚说完,仍觉得不够,想要再补充一些旁的,却在看见出现在肖战身后不远处的某位久违了的朋友之后闭上了嘴。


肖战看他神情不对,顺着他的目光往身后看,王一博被场务拦在外面,熟悉的单手插兜的方式,微凉的深秋节气里,松松垮垮的外套里穿着一件薄T,锁骨的形状和线条很漂亮,引得人忍不住把目光胶在那处。


发小张了张嘴,说,“……那是王一博吗?”


他没能等到对方的回答,因为下一秒,行事一直非常稳的肖战跨大步朝着王一博的方向走去,吹得风衣下摆晃晃荡荡,看的发小忍不住叹气,拿着蹭的饮料离开了片场。


片场那么多人,那么多探究的目光,肖战不管不顾的越过了场务,伸手攥住了王一博的手臂,把人拉了过来,对场务说,“这是我的人,下次他过来的话直接让他进,不用拦。”


场务第一次见肖战这么气势逼人的模样,愣愣的点了点头之后,看似面无表情的肖战心情很不错的拉着人去到他休息的房车里,留下同意一脸懵逼的助理站在不远处。


王一博本来还以为肖战怎么也会说他几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来之类的,但没想到,刚一上车,门关上,走在前面的肖战就反身过来搂住了自己,嗓音含着微微的笑意,说,“怎么找过来的?”


王一博扶住了他的后背,顺手摩挲了两下,说,“上网查一查就知道了。”


肖战保持着那个姿势,说,“开车过来的?”


王一博嗯了声。


肖战说,“现在有驾照了吗?”


王一博:……


他侧过头,手指拉下肖战系的一丝不苟的领口,轻轻的咬了一下。


肖战笑着说,“哎,等会要拍戏的。”


王一博没搭他的茬,改口说,“今天什么时候收工?”


肖战推了他肩膀一下,王一博级顺势松开了手,目光温柔的看着他,说,“怎么?”


肖战好笑的说,“你大概不知道,我在工作的时候……”


“非常废寝忘食。”王一博接口说,“而且经常没有休息时间就直接进下一个剧组。”


肖战微怔,说,“你怎么……”


王一博看着他,没说话。


肖战刚问完,就在瞬间知晓了答案。


虽然没联系自己,但对方肯定也一直有看关于自己的信息。


他心中有些酸溜溜的。


他们俩人分开这么久,一个是想知道对方的消息不能知道,一个是一直知道对方的情况却不能联系。


明明可以很安稳,很平淡的走下去的。


王一博说,“能看见有关于你的东西,晚上也经常梦见你。”


肖战疑惑的嗯了声,说,“你居然还可以梦见啊?”


一直都有梦到。


梦越来越完整,越来越具体,像是在诉说故事,慢慢在他眼前展开一副画卷,所有的场景都无比清晰。


他像是一个旁观者,静静的坐在戏台下,看完梦里的俩人走完互相纠缠着的人生。


王一博说,“回来之后就没有过了。”


故事结束了,属于他们俩新的故事开始了。


王一博看了肖战一眼,反应过来之前他有些介意这个问题,连忙补充说,“我分得清的……”


肖战笑了下,说,“那我还是很羡慕你的。”


“我一次都没有梦见过。”


王一博没有再接他的话,转口说,“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我回来了。”


他眼睛很亮,看着肖战这几年脱变的更有魅力的面孔说,“我回来给你撑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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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wii

在情人节这天放出视频,视频里哥哥穿着情侣装,唱着"我的爱从古代和你回来",他在小心翼翼地述说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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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鬼吖

『博君一肖』我家楼上是一个大明星 37

70

如果那个晚上小朋友告诉他情况,即便是视频通通话,现在会不会好一些,如果,他花一些心思,多关注一下UNIQ的事情,会不会他早就知道被寄血衣的事情,会陪着小朋友了。

肖战快要懊悔死了。小朋友不止一次告诉他,怕黑怕那些东西,这样被吓着,睡不着身体要怎么办呢?本身身体就不好……

肖战闭闭眼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潇潇是女孩子,UNIQ其他的弟弟们又小,公司又离得远,这里得他坐镇。

“你们打电话,喊医生了吗?”

肖战看向潇潇,见潇潇点点头,这才看向UNIQ其他的成员,几人眼眶通红,脸色也不好,他们年纪也不大。

“潇潇你带着其他几个弟弟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安排阿杰去做,有需要阿杰会联系你...

70

如果那个晚上小朋友告诉他情况,即便是视频通通话,现在会不会好一些,如果,他花一些心思,多关注一下UNIQ的事情,会不会他早就知道被寄血衣的事情,会陪着小朋友了。

肖战快要懊悔死了。小朋友不止一次告诉他,怕黑怕那些东西,这样被吓着,睡不着身体要怎么办呢?本身身体就不好……

肖战闭闭眼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潇潇是女孩子,UNIQ其他的弟弟们又小,公司又离得远,这里得他坐镇。

“你们打电话,喊医生了吗?”

肖战看向潇潇,见潇潇点点头,这才看向UNIQ其他的成员,几人眼眶通红,脸色也不好,他们年纪也不大。

“潇潇你带着其他几个弟弟先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安排阿杰去做,有需要阿杰会联系你,顺便安排心理医生给他们疏导一下情绪、心理,最好今天就安排。”

“好,那一博,我就先暂时交给肖老师了。”

“一博这里有我,你放心。”

“谢谢,真的谢谢你。”

潇潇带着李汶翰四个离开休息室,肖战说的没错,已经倒下了一个,其他四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弄不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阿杰,你去签售会那边顶替贝贝酱,让贝贝酱找一个能做饭舒适的民宿租下来,顺便你把这边的事情告诉公司,盯着公司处理后续。”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今晚的活动……”

“我是听路人说这边见面会出事了,今晚的活动我会联系韩飞的。如果UNIQ四个小师弟状态还可以,让他们去,你这几天先跟着他们,替我保护他们。”

如果UNIQ其他人在出事,王一博也会难过吧,肖战想着,一边轻轻的拍着王一博的手,像是让王一博放心。

阿杰走后,肖战就开始心慌起来,等他无意间看到了好多拿着UNIQ灯牌的粉丝,就很是奇怪了,这个点见面会那边活动已经开始了,又加上阿杰忽然离场,所以他让贝贝酱去问问怎么回事。贝贝酱和UNIQ助理关系不错,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所以肖战这才扔下签售会,匆匆赶来。

他留下贝贝酱安抚粉丝和粉丝道歉,发放一些小礼物也好,再重新安排一场签售会也好,反正就扔下了场内几百个粉丝跑了。

阿杰本想唠叨肖战,但还是叹了一口气处理肖战交代下来的事情去了。这几天相处他看得出肖战对王一博很好,也开心肖战交到一个好朋友,好在签售会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扔下工作就扔下吧,要不然要他这个经纪人干啥,他家艺人,会营销,又努力工作又敬业,他差点就无用武之地了,第一次撂挑子不干了,阿杰终于觉得自己派上用场了,况且王一博是他答应下来帮忙的,肖战是在帮他收拾烂摊子。可是他也莫名心疼王一博小朋友怎么回事。

终于休息室里,只有他和王一博两个人在了,王一博已经醒了,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肖战再也忍不住,将王一博抱进怀里轻声的安慰道。

“小朋友别怕,战哥在,战哥来了。”

“小朋友,对不起。”

听到肖战的声音,王一博靠在肖战的肩头,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心里满满的委屈,也找到了发泄口。

“哥哥说好的第二天要给我打电话,也没有打。”

“我好害怕啊!那些东西我真的好害怕啊。”

“我,等了七天,也没有等到战哥的电话。”

“我以为半夜给战哥打电话,战哥生气了。”

“我等了七天,战哥都不联系我,你太坏了。”

王一博带着哭腔一声一声的控诉着肖战,把这几天的委屈和恐慌害怕说出来。肖战听着红了眼眶。

“战哥是不是有了大堂弟,就不喜欢弟弟了。”

“战哥?你哭了?你别哭啊,我没有怪你,是我不对,因为我觉得战哥很亲近,我就想你多陪陪我。”

当肖战冰凉的眼泪落到王一博的脸上的时候,王一博心头一颤。

“我没有,对不起,小朋友,以后战哥保护你,一定会护你周全。”

……………………

以为能虐完  看样子明天还有半章

弟弟当时是在彩排的时候被 

我改动一些 他们见面会是成功的

弟弟采访时候说 我以为是惊喜  哎

因为战哥是个考虑周全的人

所以他得安排很多事情

滑跪,你们别哭啊

想着弟弟这次有人陪着 开心些

晚安 晚安

大笑三声

王不见王⑱

娱乐圈AU、强强

-18-

7月底,旅游节目的收官之作终于上线了,在最后一期的节目中,放出了全十期积分的累计排名,前辈以总票数第一的成绩获得了这一季“攻略之王”的称号,节目组联合赞助商给出的奖品是澳洲七日游,可以拖家带口的那种。

王一博死命戳着面前还剩下半份的牛排,看着电视投屏上前辈开心的脸,有点不甘的想着,如果得分最高的是自己该多好,那样就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在世界地图上插上第一面小旗。

肖战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王一博在跟牛排过不去,胡萝卜自然是被挑在一边,本来劲道的牛肉也已经快被刀叉折磨烂了。他把焯好水的西蓝花放到餐桌上,一边拿起酱汁倒下去调味,一边暗自揣摩着眼前这个97年的小...

娱乐圈AU、强强

-18-

7月底,旅游节目的收官之作终于上线了,在最后一期的节目中,放出了全十期积分的累计排名,前辈以总票数第一的成绩获得了这一季“攻略之王”的称号,节目组联合赞助商给出的奖品是澳洲七日游,可以拖家带口的那种。

王一博死命戳着面前还剩下半份的牛排,看着电视投屏上前辈开心的脸,有点不甘的想着,如果得分最高的是自己该多好,那样就可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在世界地图上插上第一面小旗。

肖战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王一博在跟牛排过不去,胡萝卜自然是被挑在一边,本来劲道的牛肉也已经快被刀叉折磨烂了。他把焯好水的西蓝花放到餐桌上,一边拿起酱汁倒下去调味,一边暗自揣摩着眼前这个97年的小朋友到底怎么了,顺着王一博的视线,肖战转头看了眼电视,正好看到前辈拿着“旅行抵用券”朝镜头挥手,说着:“十分开心参加节目还能有意外收获,我会带上家人和重要的朋友一起的!”肖战无声的笑了,似乎明白过来,把拌好的西蓝花朝前推了推:“别看了,先吃点蔬菜降降火气,您这胜负欲也太重了吧,这么多天过去了还耿耿于怀呐?”

王一博看了肖战一眼,满脸写着“无语,是你不懂。”他叉了块西蓝花放进嘴里咬碎吞掉,慢悠悠的开口道:“肖老师你不懂,我现在已经不是把胜负欲看得那么重的年纪了。”

“我知道,知道啦,你就是觉得和前辈只差了2票有点可惜对吧?没关系的王一博,想去的话我们自己也能去啊,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南极吗?”肖战手撑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他。

王一博愣了愣:“肖老师你都知道啊。”

“说实话啊,其实你已经比以前坦率多了,虽然有时候还是避重就轻,但是我要猜到你的心思,也比以前容易多了。”肖战并没有生气,而是真心的在感叹王一博在相处方式上的进步,同时又对他偶尔藏起的小心思哭笑不得。

王一博张了张嘴,憋出一句:“对不起啊,战哥。”上回把话说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以前两人之间“你画我猜”的模式有多么的不妥,这次听肖战又提到猜测自己的心事,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抱歉。

不成想肖战眼里的笑意更浓了:“王老师您不是吧,这么战战兢兢的,我们也不能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吧。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不是后来回来的飞机上你跟我聊起那对老夫妻的故事,我可能到现在都会觉得,你说要去南极和北极的话大概是脑子坏掉了吧。”

肖战起身,身体前倾隔着桌子凑近王一博,他看向他眼底,呼吸擦过对方鼻翼,声音落进对方耳里:“怎么,要王老师明确的向我发起约会,是一件很难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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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为一个拖延症患者,我太难了。

那我们就苦到一起了

我们是不是,见过?

17. 狡兔死 良狗烹



畏央在漫天飞花中安静地接受如雷的掌声与喝彩。


我讷讷凭栏而望,任飞洒下的花瓣沾上肩膀和发丝。


逆光中我看见他勾起一个安静的笑,缓缓伸手接住一片花瓣仔细端详,紧接着举起手心的花瓣,说了什么。


台下顿时人声鼎沸,我不明所以,直到身旁有人推搡我的肩膀:“哥!是你啦是你!”


元子正像是要把我喊聋一般靠近我的耳朵大叫。


“什么是我?”

我问出口,才发现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茶盏,”二哥仔细端详着一个茶盏,末了举到我面前,“茶盏底部有字,他抽到的是你。”


九五。


我回过神,取下发梢的几片花瓣...










17. 狡兔死 良狗烹




畏央在漫天飞花中安静地接受如雷的掌声与喝彩。


我讷讷凭栏而望,任飞洒下的花瓣沾上肩膀和发丝。



逆光中我看见他勾起一个安静的笑,缓缓伸手接住一片花瓣仔细端详,紧接着举起手心的花瓣,说了什么。


台下顿时人声鼎沸,我不明所以,直到身旁有人推搡我的肩膀:“哥!是你啦是你!”


元子正像是要把我喊聋一般靠近我的耳朵大叫。



“什么是我?”

我问出口,才发现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茶盏,”二哥仔细端详着一个茶盏,末了举到我面前,“茶盏底部有字,他抽到的是你。”


九五。


我回过神,取下发梢的几片花瓣,是彩纸,细细用小篆写着不同的数字。




“被抽中的人可以提一个要求。”元子正两眼放光,在我耳边大声解释,“我们让她把面具摘下来!”



我白了他一眼,回过头一股醇厚酒香已扑面而来。


一袭红衣格外明艳,畏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坐在栏杆上,摆弄着手里一只釉下彩的瓷壶。裙摆处的璎珞摇曳生姿,眉骨下的银饰珠串熠熠生辉。




我没开口,他也不说话。两厢对视半晌,那人突然笑了,拖过桌上两个杯盏,斟满举杯相邀。


我不知道他们在尖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喝这杯酒。


我不是特别能喝酒的人。



但这是很奇妙的感觉:那人冰凉的指尖微点我手心,递过来的酒盏却热气灼灼。


我在全场哗然声中接过杯盏,一饮而尽。


他莞尔,转身一跃而下。




那一晚畏央比往常多唱了很多歌。


我头昏昏沉沉,词并不能听得很真切。


唯独一句,来来回回似曾相识。




“你听他方才是不是在唱,抵岸各自归?”我问。


“是,风雪幸同舟,抵岸各自归。”




谁是畏央?洛京无人不知。

可畏央是谁?无人知晓。

不问出处,只道归途,这就是敕令楼。




而我此时摇头晃脑猫腰虎背躲在一棵梧桐树后面的样子,就非常不像是刚刚才在敕令楼掷了千金听了一曲的人。




二哥怕是也没想到我和元子正两个人一杯就成了这个样子,一个哭闹着要死活要等浊尘出来,一个在畏央下场过后铁了心迈腿往外跑。

两害相衡取其轻,他郑重地看向我:答应我,直接回家好吗?

我眯着眼努力理解了一下,大力点头。

于是一炷香的功夫,我把对着二哥誓死许下的诺言抛诸脑后,七歪八拐地在伊河畔,找到了那个红色身影。




凉月如钩,那人坐在河坝上左右晃动着双脚,撑起上半身仰头望着星空。


珠玉串成的面具仿若粼粼波光,一袭红衣还残留着半分方才舞台上的绝世无双。


他轻轻哼着一首简单的小调,似曾相识。


哦,是狐狸时常吹的。




我没忍住,跟着哼了半阙,意识到会惊动他时捂起了嘴,但已来不及。


他回头,却看向另一个方向。




“小娘子真是让我们好找啊!”


我们几乎是同时蹙眉,为这恶俗的称呼。




“不就是个妓坊歌姬,感情你是有主了才不肯跟我,瞧瞧你 今晚台上笑得多开心?”


来人穿得俗气,身上盘附的金线把河边月色染得珠光宝气。我远远的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看得身形人高马大,彪悍得很,像是武将。

“拒了我的礼,当你多清高?”


“不是清高。”畏央慢条斯理起身,也不多看他一眼,“只是嫌脏。”


那胖子一愣,等明白过来,怒气冲冲上前喊:“别不识抬举,一个戏子,你以为攀附上元勋那个孬种就一辈子有望了?和我哥比他算什么?不过就是王室的狗,祖祖辈辈都是!”


狐狸转身要走,不知道听见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感兴趣了?”他像是很兴奋地开始讲起故事来,“你知道他爹元勰好歹也是宗亲,骠骑大将军,当年高祖保他,想让他辅政,不许后世动他,诏令写进了遗诏里!结果呢?一夜被先皇传召入宫,一杯毒酒就结果了他的性命。皇室的狗,你当多风光?最后不过狡兔死,走狗烹!”


“他那些个蠢货儿子只知道粉饰太平,云淡风轻的这事儿就翻篇了?最没出息的,给太子当了十年伴读,温驯得跟羔羊似的!有的人这辈子就只配跪着,母亲是汉人,就算流着一半我们鲜卑族的血也是没种!”




我按在剑上的手才要用力,那人已经应声倒下。


看着他收起匕首,地上的人已没了半脑袋头发,脖子上一掌下去只剩了出的气。


我吃惊于这狐狸身手竟然这么好,不禁蹲在树后小声地拍起了手。




他又一次回头。


这次是在看我。


我眯眯眼,觉得他的眼神好像从没见过。


是一种很陌生的,温柔?




我看着他慢慢走来,头慢慢仰起抬到不能再抬的时候,他那双细长的眼睛已经离我的脸很近。


他撑膝弯下腰来,我一个不稳仰面坐倒在地。


狐狸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出声。


他歪过头,笑起来不再像只狐狸。


两个小小的梨涡,让我想起风吹过梨花田的样子。




他伸出一只手。


我乖乖把手放上去,食指挠了挠他手心。




狐狸愣住了,瞳孔放得老大。


我也笑了,学他歪过头的模样。




桥上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几个随从从远处发现了他们,证朝这边奔来。


“少爷在这里!”


“畏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尔朱将军的弟弟也敢动!十个敕令楼都不够给你陪葬的!”




“不,”我借着畏央的手摇摇晃晃起身,挺起胸膛大吼,“这个算我的。”


四下突然变得很安静。


我的头发在风里萧萧,张牙舞爪。


一行人瞪着我,没反应过来。


“元彦达,不认识我吗?”我抱起手生气起来,“自己报名字很没面子的好吗?”


“……是武宣王世子!”那群人半信半疑,还没等他们走近,我就被一道力带着跑了,将身后的几个人甩得远远的。


一阵天旋地转,也不知道跑来了哪个小巷子,也没心思去关心,我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扶着一堵墙就吐了起来。


“不是吧你喝了多少啊!”

头顶传来焦躁的呼喊,声音渐远。


我感到背后有力量支撑着我的肩膀,安心往身后倒去,落入一个软软的怀抱。


好像小时候练武被哥哥甩飞时被母亲接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