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发
文丑幼时其实是不编头发的。
他生得好,眉眼像生母。家里主母见到他便心生厌恶,让他去与下人待在一处。
鸦青的发随着年龄渐长,也不能总披散着。文丑会学着别人的样子束起发辫。
有几缕发丝垂下,衬得一张模样精致的脸越发艳丽了。
偶然被主母见到。
被拎去一通责打。
文丑早熟,听得懂主母口中的“狐媚子”和“勾引人”是什么意思。
他被主母扯了头发,让他再这么花枝招展就把头发绞了。
文丑低垂着眼敛下神态。
他并不怕主母,但并不想被剪了头发。他在浣洗衣物的时候照过水面。
他长发的样子很像自己的母亲。
文丑混迹在府里的下人堆中,赤着脚披头散发,瘦小得不会让人想到他竟也有府里主人的血统。...
文丑幼时其实是不编头发的。
他生得好,眉眼像生母。家里主母见到他便心生厌恶,让他去与下人待在一处。
鸦青的发随着年龄渐长,也不能总披散着。文丑会学着别人的样子束起发辫。
有几缕发丝垂下,衬得一张模样精致的脸越发艳丽了。
偶然被主母见到。
被拎去一通责打。
文丑早熟,听得懂主母口中的“狐媚子”和“勾引人”是什么意思。
他被主母扯了头发,让他再这么花枝招展就把头发绞了。
文丑低垂着眼敛下神态。
他并不怕主母,但并不想被剪了头发。他在浣洗衣物的时候照过水面。
他长发的样子很像自己的母亲。
文丑混迹在府里的下人堆中,赤着脚披头散发,瘦小得不会让人想到他竟也有府里主人的血统。
由于不受主母待见,文丑即使在下人中也受尽排挤。
他被打发去给府里那个备受尊宠但由于面相生得凶而被人害怕的公子洒扫屋子。
文丑低着头端着水跪在地上擦地,长发从身后铺在地上,染上了污水。
身后传来脚步。
文丑的手指紧了紧,下意识绷紧了肩线。
这位公子着实凶名在外,他可不想触了霉头再讨一顿打。
“起来。”
身后的人说。
文丑皱了皱眉,熟练地调转身子,仍低着头。
“公子,奴被安排来替公子打扫屋子。”他将声音压得乖巧。
头顶的声音顿了顿。
“站起来说话。”声音的主人似乎意识到自己听起来太凶了,放缓了声音。
文丑站起来,仍垂着头,头发挡了大半张脸。
“打扰公子了。”
他说。
“没有……”颜良有些无措地揉了揉鼻子,“只是……你的头发,沾到水了。”
眼睫轻轻颤了颤,文丑扫了一眼自己湿漉漉的发尾。
“形容不整,污了公子的眼。”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文丑的声音清清浅浅,却像细软的刷子挠在颜良心上,“我是说……你可以先去束个发,我这边……不着急。”
文丑轻轻笑了,这样的善意很新奇。
“奴由于容貌丑陋,不被允许束发,以免吓到公子。”
他微微抬头,颜良得以窥见他鸦羽似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怎会?”他脱口而出。
随即脸红到了耳廓。
怎么进展到这样的呢。
文丑坐在颜良屋内时想。
他只是推说自己手上沾了脏污不便打理头发,又说自己不会。
颜良便让他进屋,自己去寻了顺发的栀子油,站在他身后缓缓地替他打理。
沾了水渍的发尾先用巾帕绞干,再用篦子沾了精油慢慢梳顺。
“公子不必如此。”
文丑在府里摸爬滚打了几年,自认对于各种恶意都见怪不怪。
但他头一次觉得手足无措起来。
“你看起来年纪不大。”身后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
“我会和下面人吩咐,你以后在我屋内伺候,不用做那些粗活了。”
文丑的身体动了一下,眼神冷了下来。
似乎是注意到与眼前人的气氛不对,颜良难得敏锐一次。
“我不是……我没有折辱你的意思,”他慌乱解释,“你……你太瘦了,在我这里他们不会欺负你……不是在我这里……只是、只是……”
他斟酌着词句,但觉得面对文丑这样艳丽的面容,说什么都像不怀好意。
安静的气氛有些尴尬。颜良没照顾过人,半晌只编出一条松松垮垮的辫子来。
对着镜子,文丑没法昧着良心说这头发束起来比披散着好上多少,但起码发尾不会再拖在地上。
良久,文丑笑起来。
“奴明白了,多谢公子。”他说。
文丑被颜良留下伺候了。
其实管家受主母属意,来明里暗里向颜良要过几次人。
颜良都回绝了。
“府里本不该招年纪这般小的家仆,”他对文丑解释时很严肃,一脸正气让文丑都不好意思想歪,“你留在我身边能安全些,我尽量照顾你。”
颜良身边多了个贴身侍候的侍从,平日在书房伺候笔墨,颜良去武场他便跟着去。
颜良甚少让他一人留在院中。
但毕竟是下人,总有要独自外出办事的时候。
文丑被堵在偏院是一个阴沉的午后,他只是去拿颜良新做的衣服。
几个神情狰狞的家丁堵住了他的去路。
文丑的辫子松松地搭在肩上。颜良留他在身边后,主母见不到他,也不再置喙他的头发。
但文丑依旧以不许打扮为由,每每都是颜良替他编。
如今编出的发辫愈发规整了。
文丑抱着一叠衣物,冷着眼神看那些人。
“哈,这不是文丑嘛?”
领头的人拦住他,“许久不见你回下人房,是找到靠山了?”
后面的人都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那人得了自己同伙壮势,上前去挑文丑的下巴,又去扯他的头发。
“从前总挡着脸,倒没见你长得有几分颜色。不若跟了我?总比跟公子那样凶恶的人好。”
那人受了管家的意,言语之间极放肆。
文丑斜睨了他一眼。
“就凭你?”
他笑了,面容在并不明亮的天光下极其艳丽。
许是他的态度太过不屑,对面一行人被迅速激怒。领头人用力扯了一把文丑的头发,将发辫扯散拽在手里。
“夫人说了,你在公子身边只会带坏他,把你赏给我们让我们好好调教调教,再发卖出去。”
“你现在叫我们几声好哥哥,我们说不定能手下留情一些。”
“哥哥?”文丑轻声重复,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们去问问夫人,看她答不答应啊。”
混战一触即发。
本来文丑的头发就被攥在那人手里,他身体又瘦弱,那些人一拥而上,本以为七手八脚就能把他按住。
谁知文丑不闪不躲,直直用脑袋撞向攥着他头发的领头人。
那人被一下子撞得发懵,松了手软倒在地。文丑顺势跟着跪下,中途挨了其他人几下拳脚,但似乎浑然不觉。
这一下撞得极狠。文丑的额角都撞出些瘀血来。
他近乎是以亲昵的姿态环着萎顿在地的那人,头发围绕着他的脖颈缠了一圈。
他攥着自己的发尾紧了紧,那人脖子上传来轻微的窒息感。
文丑低下头轻轻覆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那人骤然瞪大眼睛。
下一秒就被文丑拧断了脖子。
颈骨断裂的声音过于响亮了,四周还想进攻的人霎时安静了下来。
文丑发梢上还沾着那人喷出的血,他摇摇晃晃站起来,环顾四周。
艳鬼一般。
众人都后退了两步。
文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
没有人拦他。
他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沉默地穿过他们,向颜良的院子去了。
留下满地狼藉和一具尸体。
天阴沉地厉害,似是要下雨。
文丑去了太久,颜良正要去寻便见人回来了。
脸上带着尘土淤青,头发上还沾着血。
“怎么了?”颜良皱眉。
“无事。”文丑笑笑,“遇到几个不长眼的,把公子的衣服弄脏了。”
文丑不说,颜良便不问,只让他回去休息。
“公子,”文丑走到门口,微微偏过头说,“奴学会束发了。”
文丑是在房内等着人来拿他的。
毕竟尸体直接丢在那,还被那么多人看见了。
只是等到深夜,只等到颜良来敲门。
他还是回来时那样,连脸上的灰尘都没有擦去。
文丑已经做好了打开门是颜良带着家丁来拿他的场景。
结果颜良只是抱着一叠柔软的衣物。
“今日做的衣服里,有你的一份。”
颜良脸上看不出异常,“我检查过了,没有弄脏。”
文丑并不伸手接,连惯常挂在脸上柔柔的微笑也敛去了。
“奴承受不起。”
他冷冷道,“谢公子好意。”
文丑言语里尽是送客之意,但颜良踌躇了半晌并未离开。
他似乎挣扎了许久才开口。
“今日天干物燥,偏院起火烧塌了院子。”
“……”
文丑想了想今天阴沉的天气,就看到不擅撒谎的颜公子局促通红的面色。
还真是第一次就是弥天大谎呀,他想。
“颜良。”他第一次没唤他公子。
“我还是弄不好头发。”也没称自己是奴。
很久很久之后,文丑与那位广陵的汉室亲王闲谈说起这事。
“颜良那样的老实人很实心眼儿的。”
他说。
但他选择成为我的帮凶。
他随手扯松了自己的蝎子辫,向军营走去。
《董卓在哭泣?》 關於袁基真正意图的分析
“董卓在哭泣?”
在深夜看自己以前的录屏,忽然看到第二章主线中,“董卓在南宫外哭泣”这条小线索
[图片]
,左思右想,因此有了一系列的猜测。
有关董卓,伍孚,袁基,以及众多情报事件、鸢记,恋念的许多猜想,主观臆测,以及我推(袁基)滤镜。
后期绝对会被打脸,因此只是深夜奇想!!未来被挖这篇文的坟会很羞耻!!
文长慎展开,不少剧情据透,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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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在主线第二章,主角救伍孚女儿伍丹的隔天清晨,有侍女撞见董卓在南宫双眼通红,似乎刚哭过。
我想了许久,这里的文案究竟在暗示什么?因此我从头细梳了一遍...
“董卓在哭泣?”
在深夜看自己以前的录屏,忽然看到第二章主线中,“董卓在南宫外哭泣”这条小线索
,左思右想,因此有了一系列的猜测。
有关董卓,伍孚,袁基,以及众多情报事件、鸢记,恋念的许多猜想,主观臆测,以及我推(袁基)滤镜。
后期绝对会被打脸,因此只是深夜奇想!!未来被挖这篇文的坟会很羞耻!!
文长慎展开,不少剧情据透,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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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在主线第二章,主角救伍孚女儿伍丹的隔天清晨,有侍女撞见董卓在南宫双眼通红,似乎刚哭过。
我想了许久,这里的文案究竟在暗示什么?因此我从头细梳了一遍董卓事件,想到一些可能。
众所周知,伍孚是刺董刺客。主线中,主角受到刘辩所托,救出了一部分伍孚的家人。
伍氏一族,曾是汝南袁氏的门生(伍丹信赖值语音1)。伍孚的女儿伍丹被救下后,主角曾派伍丹去汝南袁氏刺探情报(颜良故事)。
从以上两点,不难看出伍氏与袁氏的交往密切,关系紧密。
而根据文丑剧情,袁基极有可能便是墨家假钜子,或者说信物派钜子。
因此,我有个猜测:伍孚刺杀董卓,有没有可能是出于袁基的命令?
墨家上刺天子,下杀诸侯。伍孚作为袁氏门生,可能是墨家信徒之一,受袁基命令,刺杀董卓。
而他的刺杀,看似失败了--被乱刀砍死。却也让我怀疑,袁基明知伍孚不敌,还会派出他去刺杀董卓吗?如果只是试探,岂不是打草惊蛇?
随即我又想到,郭嘉的密探故事,曾经提到过“董卓已死”,后来的董卓,不过是“假董卓”。
这两者让我有个想法,会不会当初袁基指使伍孚的刺杀,其实早就成功了?
在那场刺杀中,真正的董卓已经死去。活下来的董卓,便是假董卓。
绣衣楼有蜂使的易容手段,袁基作为墨家钜子,有其他易容常人的方法也毫不意外。
伍孚并不是被乱刀砍死的那个,在袁基的安排下,他早已成为“假董卓”。
(回头看郭嘉所说,董卓已经被“鬼”替代——
被“不存在的人”,也就是本该死去的人替代。
伍孚在世人眼中,早已死去,若他存在,或许也不过是一只“鬼”罢了。)
若是如此,那便可以完美地解释,主角救伍孚女儿伍丹的隔天清晨,有侍女撞见董卓在南宫双眼通红,似乎刚哭过的事。
细想主角潜入宫中的那晚--先是救出伍丹,最后又在另一处宫殿,撞见上吊身亡的伍孚妻子。
也就是说,对假扮董卓的伍孚而言,他想必在后半夜发现了妻子的身亡。
他无法在其他人面前表露痛苦,只能跑到已被荒废的南宫,痛哭失声。
又或者,是他发现自己的妻子被人杀了。
通常上吊的人,脚边会有踢倒的椅子或脚垫。但是剧情中,伍孚妻子虽是上吊,却没有踏脚的地方。
她是如何自己吊上如此高的悬梁?她的死亡是自杀还是他杀?为何她会被杀死?
我个人倾向,是伍孚亲手杀死了妻子。
或许是墨家计划不能留知情人,而他的妻子恰恰好撞见一些事;
或许是他的妻子愿意为了计划献身,因此让丈夫亲手上吊自己。总之,伍孚因此悲痛欲绝,夜中只身到南宫痛哭,直到清晨被宫女撞见。
话说起来,南宫这个地方,并不只出现过一次。
在袁基的鸢记·雨墨里,他带着主角前往的偏僻宫殿,便是南宫。
这座荒废已久的宫殿,据他的说法,是他工作后会闲来久坐的休憩地。
这也让我更进一步怀疑--或许在伍丹被救出的那晚,袁基也在宫中,观察着主角救人的举动。
伍孚有那么多可去的地方,却偏偏去了墨家钜子最常去的南宫。
(编辑:重温了一次剧情,有更明确的猜测——伍孚可能将死去的妻子,埋葬在荒废的南宫中了。
毕竟,他作为傀儡,无法随意出宫见人。而除了南宫,这偌大的宫殿,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安置他妻子单薄的尸体了。)
(袁基和南宫的关系,早在第一章的战斗剧情已有提示,在主角入宫要禀报时,第一次听到袁基的消息,便是在南宫旁)
剧情中,主角带着伍丹,处处碰壁,所有宫门都已落锁,唯有一扇门被谁打开。
因此,他们进入那处宫殿,才发现是崇德殿一处偏殿。
他们遇到刘辩,后者流露惊讶,显然也没料到他们的到来。很显然,这扇门的开启不是袁基开的,便是刘辩放五斗米道入宫时忘记锁上的。
若是袁基那晚确实在宫中,或许也说得通了。
想到这里,我又发散想了许多,翻找许多剧情。
我在想,刘辩是否知情袁基在操盘?他让主角救下伍孚一家人,是否就是希望主角从中找出线索,发现董卓已经被调换?
我个人认为应该知情——
依照袁基的手段,为了避免“伍孚假扮董卓的事”走漏风声,伍丹和伍氏所有族人,在主角入宫营救那夜,应该早就全死了。
若是主角那夜没有救下伍氏一族,那么从此,世上再无人能察觉假董卓与伍孚的相似处。
而刘辩要求主角救下伍孚家人,好巧不巧,保留下假董卓最后破绽。
这个破绽,让主角有了董卓的把柄。未来,即便袁基和假董卓想动主角,也需要三思其中利弊。
然而即便有这个把柄,刘辩也无法确保袁基不动主角——因此,结合后面种种剧情来看,他不得不与袁基做了最后一场交易。
在刘辩被鸩杀的那天,“董卓”诏书命主角到宫内,主角认为是杀局但依旧去。
从假董卓和“诏书一律由太仆寺发出”这两点来看,可以说,这是袁基刻意引导主角前往宫中。
他想要达到某个目的,而主角必须在场。
刘辩或许是察觉到袁基另有企图,因此才在被鸩死前,和“董卓”进行交易:他饮下毒酒,“董卓”放过主角。
然而袁基没料到的是,刘辩靠着五斗米道假死逃脱。
在袁基视角,是他终于掌控实权,搞定天子后,想去处理天子最后一把剑,绣衣楼,也就是主角(这位太仆没有遵守他和刘辩的协议)。
所以主角和袁基的“第一次”见面,那么恰好是在刘辩被鸩杀逃出宫当天。
所以袁基的马车,那么恰好地停在主角离宫必经之路上。摇响马铃,吸引主角注意力。
天子的最后一把剑,上一个任务是调查玉玺。
袁基的目的非常简单,他想接近主角,利用主角,取得主角信任,找到玉玺。
更甚者,取得绣衣楼王印,司掌绣衣楼。(孙权故事提到王印的存在)
(或者其他原因--标记此处为“a点”,后面会再提一次)
而他的手法也足够隐密:吊桥效应。让主角在危难之际受他恩惠,产生暧昧。
因此明明两人尚不熟悉,他便会捂住主角冰凉的手,轻声安慰。
他对主角彬彬有礼,却已经剑指主角的权。
另一方面,袁基向来认为,袁氏长公子的身分,无法让他随心所欲。(鸢记制香,恋念,文丑故事暗示)
他素来与弟弟们貌合神离,因此当袁绍讨董(袁基)时,他未曾反对过,借机摆脱了袁氏长公子身分,世上再无袁基。
他便是那假董卓的幕后指使者,是墨家血书派钜子。
(5.25更新:
关于袁基“灭袁氏”的理由,我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
事实上,我认为袁基或许已经反过来利用灭族事件,铲除异己。
在他的鸢记制香里,提过他本人的行为受到家中族老的拘束颇多。
另一方面,在郭嘉剧情里,我们可以知道讨董是郭嘉促成的,而非袁绍本意,也因此袁基没办法预见讨董联盟成立。
而作为董卓藏镜人的袁基,不选择囚禁袁氏,反而利用这起事件灭袁氏一族,肯定是灭族对他有好处。
那么或许也有另一种可能——他只救了那些不会对他非议的族人。
那些在鸢记中曾议论过他的族老,以及他不信任的人,或许他都没有出手。
这才是他明明是董卓的军师,却连袁氏都亲手“诛除”的目的。他清理了袁氏内部的异己,成为真正的一家之主。)
以上想法,也引出新问题:
“袁基既然已经操控假董卓,控制新天子刘协,这天下翻不出他的掌心了,为何还要怂恿主角救出刘协?”
这里可以有两个方向的猜测:
第一是从袁基的动机切入。
袁基成为墨家钜子,并非单纯强取豪夺,他本人对墨家学说也颇感兴趣。
(初次马车见面,他手上的竹简内容为《墨子》 内容,大意:必须从上正下;只有贤君良帝,才算顺从天意,才可得天的赏赐。)
如果袁基确实认可墨家理念,那么他一切所作所为,可能是为了遵循墨家应天道的选君想法,想要暗中扶持下一位贤君上台。
他杀董卓,控制天子,不过是为了稳定局面,等待下一个适合的贤君人选。
那么,他不顾自己已掌握天子的利益,怂恿主角将刘协救出的理由,也浮出水面了。
在主角来到长安,救下袁基之前,袁基从未透露岀一丝劫天子的打算。
而主角深入险境,探入地牢,一无所获之后,却在街上忽然被袁基喊住。
文案描写袁基从暗处走来,我认为这里很明显他观察主角很久了。
窥视主角闯入地牢,只为了救出他的时候,袁基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他会在喊住主角后,约主角去他的密宅,相谈将天子救出的事?
正常人会在自己的家族被灭门之际,去冒险劫天子?
通常都会选择先安置好家人,远离长安吧?
只有在袁氏灭门是他一手策划,而且他坚定决心,找到了明君人选时,才会临时做出这个决定。
这个决定看上去匆忙,鲁莽,他甚至没有提前想好假身分供主角入宫。
当然,这个假身分过了没多久,也很快被他搞定了——他带着主角去了书肆。
我在过书肆剧情时,感觉到微妙的违和感。
明明是挑书,主角说要去茶座等袁基,袁基却说殿下稍安无躁,他只去很短片刻,挽留主角留在原地。
主角还因此提出质疑,袁基含糊过去说现在是非常时刻。
我个人认为这里的文案是在暗示,袁基来书肆的目的不纯,至少绝对不只为了挑书而来。
然后就那么刚好,主角被留下来的下一刻,董承女儿的宫女,来到书肆——
提醒了主角可以用袁氏交好的伏氏侍女身分入宫……(还记得假董卓是袁基手下伍孚的可能吗?)
主角就这样顺利地救出刘协了。
在竹林密宅的谈话,如果主角拒绝帮助袁基救走天子,袁基会暗示主角可以挟天子令诸侯,让其他刘家人明白谁才是掌控者。
或许袁基看到主角去地牢救他后,才真正认可了主角。
他希望主角成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或者说他希望主角称帝。
(以上猜想,还有一个侧面证据:在马车上,袁基曾提到,霹雳手段,容易误伤天子。
主角的两个选项中,如果选了“误伤又无妨”的冷酷选项,袁基会露出错愕又失望的表情——显然他不希望主角选择这个选项。他预想中的主角理应是个明君。)
(或许有人会问,主角都有继承权了,为何还需要挟天子?
我是这样想的:
在主线和袁基竹林密探时,如果告诉袁基“不愿帮助救刘协”——
主角:“你明白的。”
主角:“有人推立幽州牧刘于,有人推立益州牧刘焉……哪怕不姓刘,也有人敢自封天子。”
这段话意思便是,有继承权并不足以服人心。即使没有继承权,也能自称天子。
袁基:“……殿下说的话,会让很多人不敢明白。”
主角:“那要让如何让那些人敢明白?”
袁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袁基:“只要殿下救出天子,将他守护在身侧便能彰显仁德。”
这段话的意思是,袁基建议主角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在所有同样有继承权的人,主角便是唯一有“仁德”的王。
袁基:“到那时,那些『不敢明白』的人,便会纷纷『明白』殿下的心意。”
因此,有没有继承权,只不过是拿到入场门票。真正能够名正言顺的,是将天子“护”在身边。)
这些都是从袁基可能有的动机切入的猜想。
不过作为玩家,我们能掌控比游戏更多的历史内容,也就是说,可以从游戏外的上帝视角来切入思考。
那便是第二个猜想,袁基想推崇的下一位“明君”,是曹操。
我们可以脱离枝微末节,跳到综观大局的上帝视角,从新审视整个救出天子的过程。
在援救事件中,唯一得利者,是曹操。
他得到天子信任,带走天子,让主角和袁基做了无用功。
而这一切,却又是在袁基操控之下发生的。有没有可能,袁基是故意让天子被曹操带走的呢?
其实是有的。
袁基带着主角来到书肆时,曾介绍过书肆新进一批荀氏藏书。
旬氏这个名字,在后面再度出现;
主角带着天子欲出宫,撞见了旬彧。旬彧没有揭穿主角和天子,反而笑着放它们离开。
袁基特地前去有旬氏藏书的书肆,后面主角又恰好撞见旬彧,看上去似乎只是个巧合。
但从玩家可以查阅到的历史来看,旬彧在历史上曾是曹操的谋士。
有没有可能,袁基去书肆买的旬氏藏书,暗藏着旬彧北上带来,传递给袁基的曹操去向的密件呢?
通过得知曹操去向,特意将天子带往曹操所在,让刘协如此刚好地撞见曹操分发肉粥,收买天子的心。
效果远比模仿董卓那样强硬挟持好上不少--结果就是刘协立刻信任曹操的品格,投入曹操麾下。
这是一出袁基和曹操定好的戏码。
若是主角不来救他,他依然会另有办法演出这出戏,让天子信任曹操,自愿被挟持。主角的出现,不过是给袁基行了方便。
但是我必须得说,这个猜测看似有文案细节佐证(旬彧的多次出现,旬彧和曹操的历史关系),我却觉得不太合理。
因为在许攸的信赖值语音7中,提到曹操与里八华关系甚好。
许攸作为袁氏门客和袁绍好友,知道此事,袁基又岂会不知?
袁基作为墨家钜子,虽然不像儒家一样只认皇室正统,但他依旧认为须有才德的人才可成为明君。
在游戏内许多暗示,里八华这个组织作为反派存在,希望颠覆汉室,甚至造就动乱。
和里八华走得极近的曹操,我认为应该不是袁基首选的推举对象。
况且,在前几章剧情,并没有铺垫过袁基认可曹操这位东郡太守的细节。
最重要的是,袁基曾箭杀疑似里八华卧底的傅融。
从这点便可以看出,袁基的立场处于里八华的反面。
若说里八华是代号鸢的反派,是主角作为汉室亲王的敌人,那么袁基便是反里八华的代表之一,他射杀傅融是为了维护汉室与士族阶级。
因此,曹操不可能是袁基的“明君”。
另一方面,袁基反倒是曾多次接近主角,在初次马车上别人说主角鸩杀陛下,他随后便对主角说“有些人,不会做的事就是不会做”来安慰主角。
像是很信任主角的品性一样。
这种信任出于何处,游戏还没有透露。但这让我想起主角和袁基在宫宴外的低光荷池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在主角对玉玺下落焦头烂额的时候,是袁基站在暗处,点出来低光荷的来历,让主角恍然大悟去调查旧庙荷花池。
要做到这点,只有一种可能:袁基知道主角在调查玉玺。
他不仅知道主角调查玉玺,还借由低光荷暗喻了自己被世族束缚的不自由。
另外,“低光荷夜夜明亮,想遇到惜花之人”,也像是另有所指,他在借花抒己。
因此我个人感觉,袁基可能已经观察主角好一段时间,才会选择在主角调查玉玺时丢出线索,引导主角。
当然,不知看到这里的各位,有没有看出矛盾--还记得我之前标记的a点吗?
我在a点的时候,说袁基在初次马车上帮助主角,可能是为了取得主角信任,利用主角,得到玉玺或绣衣楼王印。
如果袁基早在宫宴低光荷时就对主角的品格有所期待,给出指引,那他还会在a点试图夺权主角吗?
我个人认为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他目的确实是为了夺权,却也抱有观察主角的心态。
他在观察主角,看主角是否达到他心中的合格线。
如若合格,他会交出权力,就像他在恋念里,把代表墨家的夜光弓“送”给主角一样;
若是不合格,他便夺主角的权,拿走整个绣衣楼,将它交到下一个明君手中。
袁基从很久以前,甚至比宫宴更早之前,便在观察主角的一举一动。
所以,在初见马车上,主角解释自己没有鸩杀刘辩后,袁基会点头说,“有的人,不会做的事,他就是不会做。”--他对主角的品格已经有一定程度的认可。
所以,他让郭嘉去怂恿郭泗,烧掉主角所有绣衣楼--他想观察你在四面楚歌的时候,会如何应对这种困境。就像郭嘉在雀部计簿中特意针对广陵发动战争,却希望广陵撑下去一样。
(类似郭嘉密探语音:“我在用所有苦难,去筛选这世间的英雄。”表达的试炼英雄深意)
(5.9更新:对照了杨修+郭嘉剧情和主线,现在刷新想法,我认为烧楼应该和袁基无关,应该是郭嘉本人的计划。)
而这一切,都在主角为了他涉险,只身前去地牢救“他”时,成为袁基信任主角的砝码,让他确认了自己的“明君”......
以上是我从“董卓你在哭什么”发散的种种猜测!以后肯定会被打脸很多!
事实上这篇文大部分是以墨家的角度分析袁基人格的,如果是我个人,还是偷偷希望袁基是喜欢主角才靠近主角的啊啊啊,但很可惜看上去鸢的文案没有我那么恋爱脑,剧情大气得多了。
p.s
在许多故事里,袁基的剧情,总是会出现他人嘲笑主角亲王式微,袁氏强盛的情节。
恋念里如此,鸢记里如此,密探故事里如此。
而袁基总会在结束后走出来,或是帮主角报仇,或是来一句“殿下,偶遇”。
我想,或许这些时候,他也是在观察主角的反应,看主角对这一切排山倒海的恶意会如何应对吧。
p.p.s
在fb评论区有人提问,为何袁基有才有德有手段,自己不选择登基,而是去找寻下一位明君?
我得出的个人结论:
从恋念、这次主线他对密宅的形容,以及官方宣传的形象上来看——袁基对污浊乱世并不喜爱。
他排斥这一切,希望挣扎的世人都能一同沉入弱水。
他是避世的,也是不被理解的。所以他在寻找的不过是一个知己,一个能懂得他心思的人。
从不少剧情可以看出,袁基对主角存有希望被认可的想法。他会问主角,是不是觉得他制香无聊、是不是觉得和他手谈无聊,又说低光荷夜夜明亮是为了惜花之人、恋念里把自己的悲观展现出来看主角反应。
据点情报·知音,也是描述了袁基独自弹琴,被主角撞见,主角表示欣赏他琴音的故事。配合 “知音”这个章名,不难揣测袁基这个角色,底色如低光荷一样,存着被 “理解”的渴望。
所以袁基这个人,虽然杀伐果断,他却不愿登帝。
大概他的愿望,就像是主线第六章里,他一边带着主角踏入密宅,一边略显小得意地介绍密宅多好一样——他只想在乱世,和知己找一处小竹林歇脚吧。
p.p.s
4.28新增:
“郭嘉,你到底是谁的人?”
发出本文后的几天,我一直反覆思考整个叙事链的逻辑,开出更多密探故事,试图用各种线索支撑我的观点。
紧接着我发现了我这套想法,还有一个不得不关注的矛盾点:郭嘉与袁基的关系。
原先由于伍丹信赖语音6,提到“郭嘉曾在伍孚行刺前夜拜访”,因此我本以为,郭嘉与袁基应该是合作关系,他是替袁基传话给伍孚的中间人。
后来在郭嘉故事8,看到讨董联盟竟是他伪造袁绍信件一手促成,我也是自然而然地想到,应该是袁基和他合作,想靠讨董事件摆脱袁氏身分。
但是,这也会导出一个新问题:
“郭嘉明明知道袁基是假董卓背后的藏镜人,又为何要带着主角,到处找坐黄金马车的假军师呢?”
莫非郭嘉本人和袁基不是合作关系,他对袁基操控董卓的事,不知情?
既然如此,又该如何解释他在伍孚刺董前夜,拜访伍孚?
郭嘉是一个特别的角色。根据雀部计簿的描述,他是代号鸢唯一开启上帝视角,综观全局的“天眼”角色。
他能预见未来,料事如神,而关于他的描述里,他在未来看到的景象,让他将所有期待压在主角身上。
“无数生灵会死在这场变局中,他们的消亡,将成为一位英雄的养分。而这位英雄,会是他所追寻的光。”
“也许,这个不断为广陵带来危机的人,是最希望广陵能熬过去的人。”
这样一位天眼,可以从如今广陵王被处处打压的状况,看到广陵王崛起的未来。这近乎游戏内bug的设定,有可能从未发现袁基与假董卓的关系?
“董卓背后有假军师。”
“董卓已经被一只鬼顶替了。”
我认为,郭嘉早就“看”到了。
他不仅看到董卓背后的藏镜人,他甚至知道,因为某件事的契机,会使这位深不可测的藏镜人,甘心将权力转交给主角。
因此,希望主角成为那一位英雄的郭嘉,他伪造袁绍亲笔信,亲手促成了那个“某件事”--讨董之战。
唯有讨董之战发生,袁氏一族才会被抄家。
唯有袁氏被抄家,主角才会前往长安,营救袁基。
唯有袁基看到主角来拯救自己......这位心思深沉的蛇,才会认定自己的明君。
郭嘉看到了一切,但他不说,也不接触袁基,不与那人合作;
他慢悠悠地带着主角,到处找所谓的“假军师”,想让主角自己思考,而非他一语道破。
他不是没提示过,醉酒时开过玩笑,假军师就是袁基嘛,可惜这位酒鬼吊儿啷当惯了,主角不信他的鬼话。
若是如此,“郭嘉曾在伍孚行刺前夜拜访”,或许也并非是基于他和袁基的“合作关系”。
按照他随心所欲的个性,按照两人都曾是袁氏麾下的身分......他可能只是在大雨之夜,和明日就要启程的旧人来一场道别罢了。
兔死狐悲,他虽是下棋者,在乱世中却也身不由己。
以上种种猜测,都是在“伍孚=假董卓”,假董卓受袁基操控,以及郭嘉知晓未来的大前提下导出的天马行空结论!
并且我受限于得到的密探故事范围,还有不少密探没开出来,肯定还会有文本和我的猜测有所冲突!
各位可以看看就好,这篇文不过是一次奇思幻想,脑力激荡,并没有太多实证!!
谢谢各位看到这里!
(题外话,郭嘉看到一切,理应也看到天子被曹操带走--那么他发起讨董之战的目的,或许会更加限缩。
并不是希望主角真的带走天子,而是他知道,除这次灭绝袁氏的契机以外,再也没有真正能考验主角“真心”,让袁基信任上主角的其他可能了。
袁基当初对主角做的“吊桥效应”,郭嘉不过是让它再发生一次--让上钩的袁太仆,重新“信任”主角罢了。)
(为新的袁基文 引流!)
一点对刘辩的污蔑(其二
看到说刘辩笨蛋美人的……好吧美人我不否认,笨蛋就有点过分了。你觉得他怕打雷,其实内心里只是个孤独的小皇帝,所以觉得他是豁出命爱你的笨蛋。
其实刘辩心想你才是笨蛋……
刘辩跟广陵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绣衣楼靠着刘辩的庇佑存世,刘辩又何尝不把绣衣楼当做唯一的靠山呢。而且对于刘辩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帝,除了他自己,他还能给什么?刘辩是用情爱来换忠诚,他要抓住广陵王,要让广陵王依恋他、在乎他,也就是宣誓对他的“忠诚”,因此,为了换得广陵王死心塌地的追随与拥护,在恰当的时候,他容许自己流露一点脆弱给广陵王看。
但那个脆弱真的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吗?刘辩说自己小时候怕打雷,...
看到说刘辩笨蛋美人的……好吧美人我不否认,笨蛋就有点过分了。你觉得他怕打雷,其实内心里只是个孤独的小皇帝,所以觉得他是豁出命爱你的笨蛋。
其实刘辩心想你才是笨蛋……
刘辩跟广陵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绣衣楼靠着刘辩的庇佑存世,刘辩又何尝不把绣衣楼当做唯一的靠山呢。而且对于刘辩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帝,除了他自己,他还能给什么?刘辩是用情爱来换忠诚,他要抓住广陵王,要让广陵王依恋他、在乎他,也就是宣誓对他的“忠诚”,因此,为了换得广陵王死心塌地的追随与拥护,在恰当的时候,他容许自己流露一点脆弱给广陵王看。
但那个脆弱真的是自然流露出来的吗?刘辩说自己小时候怕打雷,打雷的时候反反复复念同一个名字是什么时候?是在广陵王救了伍家人,带着伍丹躲到他的寝宫的时候。如同刘辩所说,“我只在乎你是不是为了我流血。”他是天子,最看重的永远是臣子的忠诚。广陵王既然已为他深入虎穴,那么他适当给出一点甜头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他才会拉着你卧倒在榻上,玩着你的头发说“这可怎么办呀,被你全看透了,什么底牌都没有了。”
醒一醒啊!被看透的是你啊!被玩弄的也是你啊!
说刘辩是笨蛋,he——tui!!最精就是他!
(我对刘辩无感,但是很喜欢他这种冷酷的算计,所以对于他格外有话讲)
(我本来想写他的寝戏,但是我后来一琢磨,觉得刘辩可能根本不会和广陵王发生寝戏。他会吻会摸,唯独不会把别人衣服剥干净,因为他想要的只是忠心的臣子,并非难舍难分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