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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olalopiz其实是咩

上一棒:@那一年的秋落 

下一棒:@星如雨 

  你不想做一场,不会醒的梦吗?

  那里有着只属于你的绘本。

  那里可以看得到星星

  那里也能飞的上天空

  一切都可以随你喜欢哦

  

  

  本图请搭配春卷饭本家版无梦之梦进行食用。

  悠真真,我们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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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cb向活动,最后忍不住应来尽来了_(:з」∠)_

  虽然也有意外的成分,但是拉倒了大年初一的7点19也是一种幸运了。

  新的一年,告别过去走向美好未来,世上还有很多很多很多美好,悠真真要一起走过去——...

上一棒:@那一年的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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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Aka_

兄弟你好香🥺看了好多mmd越看越喜欢…兄弟…兄弟你什么时候进卡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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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云君

圆和焰捏~

表达两种不同情绪~

(本来小圆是生贺图画哒 大家评论区好多说想看小焰 于是就有了这张小焰的头像 想画的是两个女孩对彼此浓烈的友情和情绪(没有攻受的意思orz他们两是官配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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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游晗川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愿你未来如风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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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乐能

一口气摸了很多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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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悠]哲的一日记事[下]


*哲视角

  

12:30

结束了午餐。

午餐吃的是我下厨的面条,煮得软烂,没有放什么调料,佐料很清淡。

铃和朋友在外面吃,所以我只煮了一小锅,和悠真一起用餐。

悠真看上去并没有吃特别多,但是我知道他应该是相较他以前的饭量多吃了不少,因为我看到他悄悄吸了几口气,像是有点吃撑了。

很捧场的傻猫。

我没有揭穿他。

悠真还要说甜蜜的话夸我。他说真好吃,比六分街和广场的面馆还好吃,好羡慕铃呀,天天能吃这么好吃的面条。

我心想,铃铁定觉得外面的餐馆更好吃,恐怕是你自己给我做的面条整了个滤镜吧。

但是这个我也不会揭穿。

我知道他是一个多会逃避的人,因此只是笑着收拾碗筷。

悠真...


*哲视角

  

12:30

结束了午餐。

午餐吃的是我下厨的面条,煮得软烂,没有放什么调料,佐料很清淡。

铃和朋友在外面吃,所以我只煮了一小锅,和悠真一起用餐。

悠真看上去并没有吃特别多,但是我知道他应该是相较他以前的饭量多吃了不少,因为我看到他悄悄吸了几口气,像是有点吃撑了。

很捧场的傻猫。

我没有揭穿他。

悠真还要说甜蜜的话夸我。他说真好吃,比六分街和广场的面馆还好吃,好羡慕铃呀,天天能吃这么好吃的面条。

我心想,铃铁定觉得外面的餐馆更好吃,恐怕是你自己给我做的面条整了个滤镜吧。

但是这个我也不会揭穿。

我知道他是一个多会逃避的人,因此只是笑着收拾碗筷。

悠真立刻站起来,说他洗碗。

我是不想劳烦病人洗碗的,但是我知道他给自己找点事做会舒服些,于是同意了。

12:40

悠真在洗手台洗碗。

他大概不怎么在家做饭,更不会在家里洗碗,因此手法并不灵活,磕磕碰碰地打出泡泡,认真清洗这几个碟子。

我靠着墙,在后面注视他。

12:43

悠真洗碗还会哼歌。

他大概确实很喜欢生活中这种小日常,洗个碗也笑眯眯的,铃要是知道有这种人,恐怕得大惊失色地把家里之后的碗都塞给他。

不过我能理解悠真在想什么。

他不是喜欢洗碗,只是和我们一样喜欢普通的日常,喜欢家的感觉而已。

12:48

等他洗完碗,我把他摁在二楼床上。

悠真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眼眸带笑地问我,干什么呀?

我没答复他,把手背贴到他的额头上。

做出这个举动的时候,悠真并没有逃避,而且乖巧地坐在原地,只是撑在床上的手指收缩,揪起一点点床单。

好像不是很烧了,我评估说。又觉得手背温度不够稳妥,低头去找温度计。

就在这时候。

我扫到悠真的眼神。

悠真仍然坐在我的床上,穿着我以前的睡衣,宽松的领子那里露出一点点锁骨和瘦削的身体曲线,头发凌乱,手轻轻揪着床单,眼神像猫一样勾着我,黄澄澄地闪着光,像在期待什么。

……期待什么?

我于是也俯下身体,在他眼神的注视下,轻轻把额头对准他的额头,零距离感受悠真的温度,乃至极近距离的、似乎吹到我眼睫毛上的呼吸气流。

在这个距离下,属于他的味道一下子变得很浓烈,那种消毒水和药草的味道,脆弱中又透露着顽强的味道。

之前在俱乐部门口的时候,我和铃路过了对空六课接待粉丝的情景,即便当时忙着忧心被发现法厄同身份,也清晰地听见了浅羽悠真和粉丝的对话。

他的粉丝当时说,悠真有信息素……很荒诞的话,但现在我和他额头贴额头,又觉得粉丝说得十分合理。

在这个过程中,悠真一直睁眼看我,他长长的眼睫毛一眨一眨,似乎传达了他的紧张情绪。

12:49

我吸了一口气,把额头挪开,若无其事地说,好像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悠真没说话,仍然定定地看我。

我继续说,那下午就不分退烧的药了。然后我就转过身,认真给他分药出来,旁边热水壶重新开始烧,预备等会混合冷水做温水,给悠真吃完就着喝。

悠真嗯了一声,呼吸也乱了片刻,调整过来的时候,他又弯眉笑说,绳匠大人这个测体温的方式真厉害。

厉害什么,我说,我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测量方法,小孩子我才会经常碰额头来测量。

悠真吃吃笑,说难道我是小孩子吗?

你当然不是……但是,也可以是。我把药塞在他手上,好了,悠真小同学,现在该吃药了。

12:55

悠真听话地把药吃完以后,就因为副作用睡着了。

他的药太多了,一餐就零零碎碎吃了二十多片药,副作用也跟着有一大堆,正因如此,强烈的困倦副作用反而是好事,能让他在睡眠里逃避一些副作用的折磨。

没有我和他一起睡,被窝就有点凉,我给他开了电热毯。

小猫遇见电热毯,立刻满意地往被子里钻得更深。

13:00

我不打算睡午觉。

今天的委托确实很少,不过对于绳匠来说,会有临时增加的工作也是家常便饭。

我回到一楼,继续处理剩下的工作。

13:25

工作完成三分之一。

……我忽然又有了熟悉的感觉,但猛地一回头,并没有看见悠真坐在沙发上。

就像是一种幻觉一样。但我怅然若失。

13:27

思考了一会,并不安心,于是决定上楼看看

13:28

悠真并没有起身,他仍然在床上沉眠。

药效很管用。

不过,在我看到他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后,便知道我的顾虑也不是毫无缘由。

走上前,轻轻把被子掖平整,就能露出悠真那张惨白的脸,他的唇色同样泛白,长睫毛把金黄色的瞳孔藏起来以后,漂亮的脸蛋就显得更加脆弱。头发软软地黏在耳边,能看到悠真冒出的冷汗。

……也许开电热毯还是没什么用。

我用温水拧干的帕子擦拭悠真的额头,以免粘腻的汗水长久呆在额头上,让悠真加重病情。

13:29

突然想起来,这条帕子还是悠真送给我的。

悠真病情并不乐观,因此咳血也是很常见的事情,随身带帕子比纸巾要更能应对这种情况,因此自备了很多小手帕。

当年,他刚进六课的时候,还因为咳血把柳和雅吓了一大跳。

从那次开始,他就会躲着在意的六课偷偷咳血,用自备的小手帕挡住。

我和他出去约会的时候,悠真也是这么做的,他其实很在意会不会因为自己咳血让亲近的人难过这件事,因此,同样很在意我。

我第一次撞见后,其实就摸清了他大概的想法,于是自己默默注意着,从不带他去呛人的场所,又或者是气体混杂不流通的地方。

悠真发现以后,不满地嘟嘟囔囔,说什么,哎呀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用特别在意这个的。我还没有这么弱吧?

这个和弱没有什么关系,我说,只是想我们都开心而已。如果你有一点点不舒服,我也没办法开心起来的。

真是抱歉啊,需要这样照顾我,但是……

不,其实我挺开心的。

悠真睁圆眼睛看着我,我好像能看见他疑惑竖起来的猫耳朵。

不客气地说,我大概是……很喜欢也很会照顾人的那一种哦,你看铃是不是被我照顾得很好?我笑着说,所以,能照顾在意的人,被你需要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悠真眨了半天眼睛,才回应道,哲,你好像幼儿园大哥哥喔。

嗯,所以悠真小朋友不要胡思乱想,乖乖被我照顾就行,我轻飘飘地告诉他,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照顾欲吧。

悠真难得说不过我,把头靠在栏杆上,若无其事地看海,哎呀,海真好看。

不过自从那次。

他就没有那么执拗地想在我面前一声不咳了,甚至在他因为咳嗽脱力,手臂颤抖的时候,我会帮他用帕子捂住嘴,接下那些暗红的血。

然后我会拿回来,洗干净晒足阳光,再交给他。

悠真对我擅自拿手帕回去洗的行为心知肚明,他默许了这件事,并且似乎怀有期待……他非常愿意和我建立这样亲密的联系,拥有共同的秘密。

渐渐的,我甚至一手操办了悠真的手帕购买。我会挑选我觉得最合适的布料和花纹,让悠真携带。悠真需要擦汗和擦拭血液的帕子,我分类买好,放在他腰间外套的不同地方。

柳有一次和我说,悠真今天多用了很多次帕子,苍角还凑过去研究,悠真就特意展示一个边角,让苍角夸他的帕子很好看。

“又和小孩子一样。”柳像一个带班老师一样汇报完,又和我评价。

而我却心情很好。

……现在,我就是用我买的擦汗专属帕子,给悠真擦拭额头。

13:32

悠真仍然在断断续续地做噩梦,我没法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我只能抱住他,用自己的温度和气味让他觉得安心。

13:34

事实证明,我这一步是完全正确的。

悠真一个人睡的时候,喜欢蜷缩在一起,紧紧贴着墙壁,蹙眉咬唇,好像全世界都会威胁到他。他是那样的没有安全感,因此一觉醒来经常一身冷汗,可怜得像是流浪猫。

但是有我在,就不一样了。

当我躺在他身边,揽住他劲瘦的腰肢时,悠真明明没有睁开眼睛,却主动地往我的胸口靠,果断放弃了冰冷的墙壁,缩进我的怀抱里,不自觉地吸我身上的气息。

他的眉头也自觉松开,噩梦似乎就此改善。

我的心头很软。

能下意识在梦里做出这些反应……这意味着悠真向我完全敞开了心扉,把我当做他最安全的依赖。

我再清楚不过,这对于拥有极其悲惨身世和病症的悠真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一步。

14:05

我把悠真叫起来。

今天的六课需要在下午两点半前签到,悠真大概不想迟到,而我虽然能让悠真在十分钟内到达六课办公室,却也不愿意他因为我晕车。

14:25

悠真被我叫醒时,还晕乎乎的。

给他穿好衣服,整理发带,塞进车里,然后在办公楼门口给他塞吃的之后,他金黄的眼睛才算完全睁开,呆呆地看着我。

我摸摸他的头发,让他自己去六课办公室。

身边不时传来小声的惊叫,对空部其他课的新人用嫉妒和羡慕的眼神盯着我。这点我倒是毫不意外,悠真作为天才执行官,年纪轻轻就成为精英六课的一员,拥有超高人气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上次我帮悠真带新人的时候倒是发现,这些悠真的粉丝属性还挺重的,也就是说有点变态。

因此,我更需要大大方方地把我和悠真的亲密关系展现出来,免得这群人骚扰悠真。

……我不否认我有很重的私心。

大概我的属性也挺重?

也许还要过分地怪一下悠真。他虽然能言善辩,嘴上不饶人,人也聪明至极,却总是对我一副很没有底线的样子,容许了我一切的靠近和行动,包括现在的举动……他对我完全纵容。

15:00

我回家继续处理绳匠的工作。

恋爱影响事业大概是真的,反正我把工作时间贡献出去陪悠真睡午觉了。

但其实我很满足。

铃有时候吐槽我照顾欲过盛,我想这说的其实并没有问题。

大概是因为从小和铃相依为命的缘故,我总是习惯了作为大哥哥的身份,因此还在艾利都的时候,我就总是愿意贡献出零花钱,买铃想吃的零食,忍下自己的渴望,并且欣然于自己的选择。

铃总是很活泼,心思也颇为敏感,照顾她的情绪也并不容易,但我总是能做到——铃说,如果新艾利都举办最佳哥哥评选,她一定要把我送上第一名。

而作为绳匠,因为要成为代理人们信赖的指引者,我又比铃更沉稳,因此也总是会主动树立可以依赖的可靠形象。

——而这种照顾欲,或者说是控制欲,在浅羽悠真的身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悠真是再敏锐不过的天才执行官,是对空部和新艾利都崇拜的超级前辈,和六课同事作战时紧紧护住被救助者的可靠保护者。

可他面对我的时候,却主动把所有的隐秘袒露在面前,告诉我他曾经的一切,和师父的过往,和医生的沟通电话,从不拒绝我对他的靠近……他是一只对我完全卸下防备、袒露肚皮的小猫。

在我逐渐爱上他的同时,他的病情和性格也满足了我最大的照顾欲望。他咬牙坚持的时候,安静吃药的时候,笑着拿自己开地狱笑话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扔下那时候他不管。

而悠真完全依赖我的样子,也让我觉得无比幸福。

因而我很理解曾经柳在空洞说,她喜欢别人需要她的感觉,为此不惜劳累。

我和她大概是有一些共同点的,所以她给六课忙成老母亲,绞尽脑汁给悠真想请假理由,而我负责把不听话的猫抓到家里,给他顺毛,给他喂药,而他只要蹭蹭我,喊一句哲或者绳匠大人,就已经是很好的报酬。

铃几乎围观了我们交往的全程,她评价说,我们两完全是天生一对,赶紧结婚比较好。

16:40

我似乎总是在想悠真,不过好在处理工作的速度和质量并没有因此受影响。

铃出门回来,协助我处理绳匠事务。她哼着歌,和我说今天与艾莲遇到的新鲜事,还展示了她给我和悠真买的礼物。

铃已经完全把悠真视作家里的一员,她问我今天邀请到悠真过夜没有,她会帮忙准备悠真喜欢吃的晚餐。

一会又和我说,她觉得光映广场新上的戒指好适合我和悠真,让我和悠真订婚的时候用那个,求婚的再打一对新的。

我让她小孩子别闹腾,铃说这不行,悠真昨天才给她下单了新的光碟机,价格是fairy这个月的十倍电费。

Fairy如有所感,主动表示很欢迎主人与浅羽悠真结婚。经过它的大数据计算,浅羽悠真和主人结婚后,彻底解决它电费开支的可能性是100%。

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悠真告白,铃斜眼看我,你们之前那么亲密,我还以为早就确定关系了呢,加油啊,哥哥。

18:30

有铃的一同努力,法厄同完全体处理工作简直不要太快。我们顺便把明天的工作也处理掉,铃很高兴地说,节假日总算又没工作了。

我看了看时间,决定接悠真回来。

铃和fairy决定大显身手,做一顿晚餐,fairy说它将结合医生的告诫,给铃找出最适合做的菜谱,铃对此充满了兴趣。

18:50

稍微飙了一下车,但也没有太快,这个点下班族的车子还是太多了。

19:00

我到达对空六课办公室。

六课的人都还没走,对我也已经很熟悉,雅连头都没抬就知道我来了,继续在桌上画画,估计还在坚持某种修行。柳倒是从小山一样高的文件中抬起头来,跟我点点头打招呼,苍角开始掏零食,笑眯眯地递给我。

悠真还赖在办公桌上,视线追踪着我的身影,腿不老实地把身旁空着的办公桌转椅勾到身边更近的地方,什么都没说,却意思很明确了。

我顺着他的意思,坐到这张空着的椅子上。

你怎么来了?

我答应过你,要来接你下班的,我注视着他,不过你现在该回来吃晚饭了。

悠真哇得一声,就把桌上文件一推,径直站起来。

柳咳了一声,补充道,别把文件搞太乱,明天还得补。悠真胡乱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大家一起来吗?我邀请六课其他人。

雅把毛笔一放,竖起耳朵,苍角已经亮着眼睛凑上来,柳又咳一声,没在说什么,开始给苍角收拾小书包,也是要跟着来了。

悠真噗嗤地笑,趴在我肩膀上,说还是绳匠大人一呼百应,我说招呼你家里人一起吃饭,你才是最高兴的吧。

悠真就弯着眼睛,一点也不反驳了。

20:00

把六课所有人带到家里后,所有人满意地享受了一顿大餐。

铃的手艺只能说家常菜的水准,但是每个人都吃得很满足,铃偷偷跟我说不枉她费心思向面馆大叔买了秘制骨汤,那叫一个鲜,还很贴心给苍角做了加量的份。

悠真吃不了太多,但是偷偷把我碗里的蔬菜夹走了,声称自己受医嘱需要补点维生素。其实我知道,他是清楚我不怎么喜欢吃菜叶子,才愿意分走我的蔬菜。毕竟他自己也不是很爱吃蔬菜。

这一顿饭,吃出了年夜饭的感觉,录像店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到这种温馨的场合,悠真的话其实就不是很多了,他慢慢安静下来,注视着身边的一切,像是想把所有美好的瞬间印入脑海里。

我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

因为需要用餐,所以悠真拆下了手套,刚吃过热食,可是手的温度仍然不高,甚至发凉。

我试图捂热他的冰凉的每根手指,十指交叠。

平日的话,悠真大概会调侃我这样很会什么的。

但是今天,他很安静,默默地随我握住他的手,甚至轻轻回握。

21:30

一直到这个点,才结束了宴席的所有步骤,把六课一个个送出去。

雅说下次可以来她家开这种宴席,还可以把朱鸢她们叫上。

我自然是点头同意。

不论是我还是悠真,其实都很珍视身边的朋友,下空洞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新艾利都也并不安全,经过艾利都那件事后,大家或多或少都怀揣着会失去彼此的一点心理准备。

而悠真大概对此体会更深,他曾经总是失去很多,得到很少,现在也被病痛折磨。

但是……或许我们可以珍惜每个瞬间。普通的、平常的点滴,这也是悠真和我约会时,总是挂在嘴边的话。

22:00

夜深了。

我谨遵医嘱,让悠真去换洗衣物,然后服药,最后准备睡觉。

俗话说,能不熬夜就不熬夜,特别是对对于病人来说。

22:30

悠真躺在床上。

他当然是继续和我睡,眼睛朦胧地盯着我,药物的困意让他难以继续振作,但是他却还不想入睡。

我坐在床上靠着床板,低头问他,怎么了?

床头上方的窗户被窗帘遮挡,只能隐约看到六分街昏暗的路灯光亮,营造很适合入眠的氛围。

六分街偏红的灯光也似乎散射进悠真金黄的眼眸里,呈现出五颜六色的七彩虹光。

今天,谢谢你。悠真低声说,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哎呀,明天不用上班就更好了。

大概是真的很困了,他说话声音小小的,我不得不躺在床上,才能听见他后面的一串嘟囔。

还是要工作呀,我说。

是啊……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努力工作喔。

嗯,我知道的。

我把他散落在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顺带被他长长的眼睫毛挠了一下手。

但是,明天我也会这样去看你的。如果有突发任务,我还会做你的绳匠。

悠真睁开原本快闭上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哇……哲。

嗯?

这样我就不是很讨厌上班了。

悠真笑着把头埋进我胸前的被子里,发丝又随着他的动作,软软地挠我的下巴。

23:00

悠真陷入熟睡。

我担心明天时间不够,偷偷爬起来给悠真分明天要吃的药,塞进我送给他的药盒里。

23:20

在悠真开始蹙眉做噩梦之前,我脱下一身凉意的外套,钻回被窝。

而悠真也自然而然地钻进我的怀里,找好属于他的位置。

23:30

明黄色的发带早就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被我整整齐齐地叠起来。

我学习了一些系发带的手法……明天给悠真试一下吧。

23:50

我注视床头柜里的一节抽屉,里面有我今天下午去光映广场商场购买的戒指。

也许我会在和悠真表白的时候用上。他会喜欢吗?不论如何,那一天很快了,我有点紧张,因而睡得慢了些。

00:00

因为胡思乱想,我入睡比较慢……但是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没做。

我低头,亲吻悠真的额头。


“祝悠真健健康康,”我轻声说,“长命百岁。”



  

——

End.

下比较长,所以更新得更缓慢

悠真同人基本上都是刀子,而他的体质也注定是有刀子。

不过对于哲悠这对都很喜欢普普通通日常、喜欢生活中每个平凡瞬间的小情侣来说,从不是特别美好的日常找到糖吃,我个人是很想去看这种的,所以写了。

所以这篇基本上是平平淡淡地开始,然后平平淡淡地结束,如果大家能喜欢就太好了🥰

后续可能也会根据个人想吃的饭来产点粮,可能有刀,也可能单纯产糖,会是些个人xp

最后再次感谢大家的喜欢!没有评论区评论的大家,真心没法写这么快,hhhh

刘四十五

【哲悠】请听主的话

🌸架空背景向哨paro,录像店店长兼职法厄同哲x向导素适性缺失雇佣兵悠。

🌸感谢@时闲 的香香脑洞。


  


  1.


  哲每天回家都会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六分街背面,没有人声也没有车笛,正值初秋,夜深时蝉也不躁。这几日气温越来越低,平日里路灯暖橙的一豆光影被深重粘稠的寒夜吞尽。年久失修的路灯苟延残喘,哲在一片死寂中听自己的鞋跟与石砖地摩擦的细微声响,然后头顶的灯光闪了闪,整条街的路灯全都灭了。


  祸不单行啊,哲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微弱白光重新照亮眼前方寸。录像店就在不远,但漆黑一片总会给人带来未知的恐惧和不合时宜的想象。哲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外...

🌸架空背景向哨paro,录像店店长兼职法厄同哲x向导素适性缺失雇佣兵悠。

🌸感谢@时闲 的香香脑洞。


  


  1.


  哲每天回家都会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六分街背面,没有人声也没有车笛,正值初秋,夜深时蝉也不躁。这几日气温越来越低,平日里路灯暖橙的一豆光影被深重粘稠的寒夜吞尽。年久失修的路灯苟延残喘,哲在一片死寂中听自己的鞋跟与石砖地摩擦的细微声响,然后头顶的灯光闪了闪,整条街的路灯全都灭了。


  祸不单行啊,哲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微弱白光重新照亮眼前方寸。录像店就在不远,但漆黑一片总会给人带来未知的恐惧和不合时宜的想象。哲下意识地将手伸进外套口袋,触摸到冰冷的金属瓶身,那是他今天出门之前被铃强行塞进口袋里的防狼喷雾。


  倒也没危险到这份上吧?哲想着,手指却诚实地捏紧了罐子,但是以防万一,绝不是因为被想象中从黑暗中窜出来的未知生物吓到。哲垂下眼,精神力逶迤铺了满地,细微的风声、布料摩擦的碎响、时断时续的呼吸……精神力触须碰到了一团物体,那东西像挨了一鞭一样抽搐着缩紧,哲猛地睁开眼,精神力嗖地收回来。那里应当有一个死胡同,好像是六分街某个扔垃圾的地点,那里本不该有任何生命体征,就像一般来说这条小巷不会有半分有人经过的可能。


  不需要精神力,哲确信自己刚刚在那条死胡同里听到了一声虚弱的猫叫。有猫、有人、甚至还有几乎察觉不到的血腥气,雪白的精神体从肩膀轻盈落地,狐狸歪头看了看主人,随后转身很快消失在黑暗里。哲有些头疼,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举着手电屏息跟了上去。


  血腥味越来越浓,哲皱着眉,怀疑他感觉到的那个人是不是死在了那里,麻烦大了,哲叹了口气,几乎想转身离开。前去探路的精神体平安返回,夜色太浓,直到狐狸在哲腿边优雅坐下,他才发现自己精神体口中叼着个什么东西。那是一团漆黑的、只有拳头那么大点的小猫崽。不知谁家倒霉的精神体被伤到这种程度还被狐狸当做猎物带了回来,哲赶忙救下那只小黑猫,手电筒的光亮随视线一起下移——


  黑色的头发乱蓬蓬,狂躁的精神力像老树虬结的根须,哲定了定神蹲下身,发现那些血腥味的源头是被这一团人形生物自己抓烂咬穿的手臂,察觉到有人靠近,那东西动了动抬起头,猫一般的尖牙上挂着血珠。哲瞬间毛骨悚然,一双无神涣散的金眸锁定了他。——这是一个伤得很重的、从未经受过精神疏导以至于快要爆炸的哨兵。


  袭击就在电花火石之间,重伤的哨兵要么被无法控制的敏锐五感折磨得一动不能动、要么变成见神杀神毫无理智的野兽,眼前的哨兵看起来属于后者那类,但却会强忍着非人的痛苦像意识到自己将要死去的小猫一样藏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哨兵扑上来时几乎变为一道黑色残影,但是有一只手甚至比狂躁的哨兵来的更快,那对尖牙无法再合拢半寸,金色的眼眸顷刻盛满无处发泄的痛苦。在脖子被咬穿的前一瞬,哲的手精准卡进哨兵的牙关。


  好了好了没事了……听我说——


  哲轻抚哨兵紧绷的脊背,像对付不听话的宠物,强大磅礴的精神力触须轻柔地缠住哨兵的手脚,几乎是被触须碰到的瞬间,挣动着要咬穿哲的手的少年就呜咽着投降。这种程度的精神抚慰对于从未经历过疏导的哨兵来说过于刺激了,少年毫无反抗的余地,向导浓郁的精神力从触须扎进识海,狂乱的意识被重新唤醒,重新获得五感的哨兵狠狠仰起头,几乎瞬间就要在衣物的微小摩擦下高潮。哲把压在身上的、差一点就能杀了自己的少年掀下去,双手覆上他的耳朵,瞳孔深处亮着幽幽蓝光。


  ——安静。哲轻声说。


  2.


  家里最舒服的那张沙发被一个长得好看的陌生小哥占领了,三十分钟前,铃打开录像店后门探头探脑,和晚归的哥哥合力把一位各种意义上都惨得不得了的清瘦少年搬进了家。而此时,铃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托腮看着允许这位陌生人躺在腿上的哥哥将医用纱布一圈一圈缠在他惨不忍睹的胳膊上。


  咦惹好乱的精神力,比小黑抓过的毛线团还乱……不过现在市面上不是有很多合成向导素吗?就算不喜欢精神疏导也不用把自己熬成这样吧?铃眼睛亮亮的,把薯片嚼得咔嚓咔嚓响,看自家哥哥与好看的陌生人互动下饭。哲无声抬眼,精神体狐狸在安详享受妹妹沾着薯片渣的手的按摩,于是又一言难尽地移开视线。铃,你该去睡觉了,记得洗手和刷牙。哲把妹妹赶去二楼,终于不再有一束探照灯似的目光黏在腿上,沙发就这么短,他总不能跪在地上给人上药,少年哨兵长得好看头发也软,精神体小猫还缩在自己外套兜帽里发抖,所以贡献一个膝枕又怎么啦?


  哲反思自己让人安静的方法是不是过于粗暴,也许他不该直接用精神触须扎进他的识海,以至于身体素质如怪物般强大的哨兵晕倒后就发起高烧,枕在大腿上的高温烫得哲后腰都发汗。应当做点什么补偿一下这个哨兵,哲给人喂了退烧药,又细致地包扎好他身上每一处伤口,期间一个黑色小夹子从哨兵口袋里掉出来,那也许是证件什么的,关系到这位哨兵的身份和姓名,但是哲没有趁人昏迷偷看别人隐私的习惯,就像他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好奇心把少年额上的发带和颈间的颈环摘下来看看那处的肤色会不会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哲立刻移开视线,把它塞回原处。


  等人醒了再说吧,哲想,集中精力试图给这位绷到极限的哨兵做精神疏导。精神力在昏睡哨兵的身体表面铺了薄薄一层,却无论如何都没法深入精神图景,哨兵的精神体也被锁在识海之外,小狐狸跳到肩上叼起帽兜里的小黑猫又跳回地上,此时在狐狸嘴边缩成更小的一团。这怎么办?哲有些苦恼,哨兵的防御太厚,连自己的精神体都毫无差别地拒之门外,总不能再做一次穿刺吧?夜太深,困意席卷,领受了顶级向导“法厄同”的命令,又被精神力从头到脚地抚摸过,沾了一身向导素的哨兵应该还能保持一阵子的稳定状态。哲打了个哈欠,动作轻柔地把少年的脑袋从自己大腿转移到软垫上。


  事到如今还是先睡觉吧,反正昏迷不醒的哨兵又不会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3.


  哨兵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哲推开放置大型感官连结设备HDD的屋门,一声“早上好睡得如何”冲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看着干净整洁仿佛没人睡过的沙发愣了三分钟,哲怀疑自己其实还没睡醒。怎么啦哥哥……哈啊……怎么大早上在这里呆站着?铃穿戴整齐,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下楼,耳边一撮头发狂放不羁地立着,对哥哥伪装雕塑的新爱好表示困惑。那位长得好看的黑头发小哥要对哥哥以身相许?还是fairy又把这个月的电费吃完了……铃踮脚越过哲的肩膀往屋里看,fairy静悄悄,沙发空荡荡,铃眨了眨眼,从哥哥眼里看出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困惑。


  人呢?


  早上好,主人和助手二号,检索到数据库中凌晨新增时长为两小时五十七分钟零六秒的监控录像,已发送至主人的手机,解压码为“fairy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工智能”。


  浅羽悠真在一片黑暗中醒来,意识清醒,像翘班在家狠狠睡了三天,身体格外轻盈,本会让他感受到嘈杂难忍的钟表声此时静谧得像一个梦。过了好久才适应眼前的黑暗,陌生的天花板,简洁的灰色装修,身下的沙发舒适到让人躺下去就再也不想起来,手机和装满水的灰色水杯并排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是哪儿?浅羽悠真坐起身观察这个地方,到处都是录像带,甚至有些已经绝版好多年了。这里看起来像个仓库,上一段记忆是什么来着?大脑中生锈的齿轮嘎吱作响,他似乎是失控了,好在在意识彻底滑向狂乱之前还来得及躲到伤不到人的地方。那里应该是某条街的后巷,有一墙之隔飘来的拉面香味,也有年久失修的路灯和垃圾。在这之后呢?这之后发生了什么……浅羽悠真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他被一个向导破开了防御,用触须狠狠扎进识海。那位向导精神力是那么温和强大、又那么不容置疑,浅羽悠真在麻木中想起一双深绿色的眼睛,从瞳孔扩散出冰冷的蓝光。


  那种刺激的感觉经历了一次就很难忘掉,可是向导素本该对他无效的不是吗?浅羽悠真茫然地摸了摸后颈,颈环完好地扣在原处,令人稍微安心了一点。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没期望着还能看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精神图景四处漏风碎得不成样子,连精神体都越变越小奄奄一息。所以那位向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多想无益,浅羽悠真去拿桌上的手机,他失踪一整天,月城副团长肯定要大发雷霆。屏幕显示现在是凌晨四点,解开锁屏,月城柳的消息立刻跳了出来,离自己最近的那一条消息内容是“我姑且帮你向上面申请了多一天假期,如果明天早上六点之前还收不到回复,我和雅课长就必须要去找你了”。消息很有月城的特色,他好像又一次让大家担心了,赶快编辑一条没有营养的消息搪塞回去,关了手机站起身时,发现有一张纸片静静压在水杯底下。


  那是一张宣传名片,印着RandomPlay的店名,背面是本周推荐影片和录像店的联系方式,浅羽悠真盯着那行数字看了三秒,把它揣进了口袋。证件夹还在,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少,反而是多了两个胳膊的纱布,这家店的店长是个好人,改天一定以正常的身份登门拜访。至于现在……感觉大脑格外清醒的哨兵摸遍满身,找了纸笔写下什么,和另一样东西一起放在茶几上。浅羽悠真蹑手蹑脚拎走了精神体,黑猫似乎比最糟糕的那段时间蓬松了一圈,两双金色眼睛在黑暗中无声对视。至于现在,有件重要的事还没做完,这条命姑且还有幸再留存一段时间,如果在这之后他还能活着,没变成野兽或者尸体,到那时再来好好感谢这位好心的向导。


  说出正确解压码的哲铃沉默地看完了好不容易救回来的黑猫乘着夜色偷偷溜走的全过程,哲大受震撼,怎会有人刚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就没事人似的跑掉了?哥!你快来看!监控录像隐约拍到那个哨兵在茶几上留下了什么,铃跑过去,吓了一跳。那是一张银行卡,旁边的纸上工工整整地写着卡号和密码,fairy叮咚一声查了余额,里面的数字足够录像店关门大吉后半辈子都在潇洒中度过。这是做什么?抵押?还是谢礼?铃难以置信地绕着沙发转了两圈,眼尖发现了什么,低头又从沙发底下摸出一张卡片。浅羽悠真……正规注册雇佣兵?还有事务所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呢!哲终于回过神,从妹妹手里接过两张卡片和一张字条,卡号旁边被人急匆匆画了个长着猫耳朵的笑脸,然而眼下的情况却让人笑不出来。哪有人把银行卡当做谢礼啊……这看起来更像是遗书。铃的表情顿时认真起来,哲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凝重地摇头,真让人担心……希望是我想错了吧。


  4.


  后来提议骇入治安局的全城监控网搜寻那位哨兵踪迹的fairy被哲铃联手劝下,差点要蹲大牢的顶级向导在隐隐的不安中度过了几天,直到三天后哲和铃抱着新进的录像带回家,还没等将那一大摞分类放好,柜台的座机就催命般响起来。哲接了电话,另一头却不做声,通话分明还在继续,但哲的询问如石沉大海,没有收到半点回复。是需要帮助吗?没来由的心慌,哲沉下声音,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就尽力把手机丢出去。电话那头传来稀里哗啦的乱响,发来通讯的人似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手机磕到什么地方又滚了两圈,直接摔得哲这边只余忙音。


  主人,已为您定位来电地址。准备出发,全程——


  多谢fairy!抱歉铃,录像店的事就交给你了!


  浅羽悠真没料到自己会在家门口突然倒下——虽然浮于身体表面的向导素能维持三天的平静已经堪称奇迹。冰箱通电时的嗡鸣、水管中流动的水声、木地板彼此挤压此起彼伏的碎响,浅羽悠真倒下来时撞倒了玄关的鞋架,上面的东西砸到身上,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布料又在摩擦身体,视线已经不能顺利地聚焦,浅羽悠真想起一串被自己背了下来的电话号码,可是拨通的那一刻,声带却拒绝工作。好吵好闷好难受……这不是恶作剧请别挂电话,拜托了。电流声震耳欲聋,但清朗沉静的男声不知为何还那么清晰,把手机扔出去?好。


  哲一路风驰电掣,fairy给的地址是一处居民楼,万幸可以排除打电话求助的人不是陷入了被追杀围堵之类有生命危险的境地,打电话求助“法厄同”的哨兵不少,但会打给录像店店长寻求帮助的人可不多。哲的心中隐约有个猜想,那个从未经过精神疏导、留下遗书一般的银行卡号后不知所踪的年轻哨兵,那只有双金色的眼睛,第一次照面就差点咬穿他脖子的野猫。


  虽然对那位哨兵的糟糕情况有所预料,但当哲发现那家伙没有开灯、甚至连家门都没能关好时还是吓得不轻。少年被一堆杂物埋住,木架也倒在身上,他看起来已经陷入了昏迷,不显露半分攻击性,哲把架子扶起来,精神触须同时探出去,不顾哨兵的防御本能,强硬地把人的五感降低到正常水平。走过去,关上门,把人搬到床上;有呼吸,没发烧,比上次好一些。哲觉得有些棘手,心想要不就真的给他强行做精神疏导?然而少年眼睫颤了颤,艰难掀开一条缝,哲从那对金色里看到了抗拒。


  于是哲只好再次覆上哨兵的耳朵,精神力淌过他全身。抚慰本来起不到多大作用,只能说法厄同不愧是法厄同,哲在闭眼的瞬间觉得自己隐约看见了一座被锁在铁门后的病房,阴暗压抑,床单上全是凝固的褐色,点滴架翻到在床边,门窗都被铁片焊死。那应该不是幻觉,哲再次被哨兵的屏障拒之门外,他好像有一刻触碰到了少年的图景。


  ……听我说。哲放轻声音,像在孩提时期哄妹妹睡觉。睡吧,浅羽悠真,你安全了。


  再次醒来,浅羽悠真用了一分钟将大脑开机,努力回忆自己是如何从玄关闪现到床上,似乎是有一道温和的声音隔绝了耳边的嘈杂,整个人像浸在温水里,疼痛和噪声都被坚定地隔绝。是梦吗?梦到了偶然遇到的强大向导?梦中人的体温是那样真实,以至于直到现在掌心还残留着令人安心的温暖……不对。浅羽悠真猛地偏头,梦中仅有一面之缘的向导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闭着眼,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歌谣。


  喔,你醒了,悠真……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温润的声音近在咫尺,浅羽悠真眨了眨眼,眼前的绿色是谁的眼睛、还是两泓幽静的湖?没收到回复,哲也并不在意,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放在浅羽悠真的床头柜上。这个,好像是上次落在录像店了,还好可以借着这次机会还给你。视线下意识偏转,被推过来的是正规雇佣兵身份证明和银行卡,温和的向导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指甲与塑料卡片叩击的轻响抓得人耳朵发烫,浅羽悠真想说那张银行卡是谢礼,是不需要还给他的,身边的向导就直视着他,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指根。


  还握着人向导的手呢!压迫感不知从何而来,浅羽悠真像只小猫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于是那句没能说出口的拒绝就变成了“我有个委托想跟您谈一谈”。哲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你再不提委托的事我堂堂传奇向导就要倒贴你了,没问题,哲立刻回答,我叫哲,悠真可以随意称呼我……是要做精神疏导吗?请放心交给我吧,我很专业的——年轻哨兵的神色却有些诧异,接着缓缓笑开了,一对小尖牙若隐若现。不是这样的哦,悠真说,如你所见,我就快要失控了,所以我想委托哲店长带我进空洞,我想找到一个人。


  ……我不明白。哲微微皱眉,又意识到自己表情过于失礼和越界而很快展开,你既然知道自己处于失控的边缘,为什么不做完精神疏导之后再进空洞?这种状态很危险,你明知道……而悠真只是轻快地扬着唇角笑,店长啊,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他比划着,你应该能理解吧?错过了这次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法见到他,那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少年顿了顿,表情透出有些无奈的悲伤,我没法在短时间内说服自己完全信任某个人……我不是针对你哦店长!我只是没法让任何向导的精神力渗入我的图景。哲没有说话,有些哨兵天生闭锁,天生排斥一切向导的精神力,他们往往短命,活不到三十岁就以暴走结束了一生。但是面前年轻的哨兵很明显不是天生的那类,因为哲闯入过他的防御、“看到”了他的图景。


  我知道了。但是哲最后也只能这么回答,面前黑头发的哨兵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倔得让人想调高他的痛觉然后弹他一个脑瓜崩。但你得听我指示,不要乱来也不要逞强,如果我说撤退……浅羽悠真眼睛一亮,立刻接上哲的话音,那我就立刻不管不顾地退回来!放心吧向导先生!作为哨兵我可是意外地很听话的~


  5.


  ……你说的听话就是指偷偷抽了三管骨髓液还杀翻一整个停车场那么多的以骸、顶着空洞侵蚀症状追击那该死的无良科学家、被一脚踹中腹部滚了两圈还能爬起来搭箭将坏人一箭射穿?哲没有那么强的身体素质没法肉身进空洞,所以悠真在出发之前拥有了一条白狐围脖,哲再三嘱托一旦有不舒服就立刻撤回来,结果他一撒手,就再也没能叫回来这“听话”得不得了的哨兵。


  浅羽悠真要找的人是他儿时的师父,是拿他做实验也教他用弓射箭的师父,而不是神智尽失徘徊在空洞里的以骸,所以悠真亲手终结了他。——哲本该在这个时候就严厉地命令悠真撤回来,可是……可是……少年那么虚弱又那么诚恳,手刃师父后脆弱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又用那种接近祈求的声线说我不能把师父的药剂留在那个混蛋手里……而此时的哲无比懊悔他那时的心软。HDD能将精神力指数倍扩展到无穷远的地方,哲在录像店里急得恨不得替代自己的精神体、打晕也好用精神触须狠狠戳倒也罢无论如何也要把濒临崩溃的哨兵绑走,而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半绽裂的血管狰狞爬满悠真的身体、看着悠真用苍蓝的眼睛盯着他的精神体说抱歉店长你快跑。


  fairy,帮我把我的意识完全同步到我的精神体身上。


  询问,您是否确定这样做?如果解除同步不及时,您的意识将会被长途投射撕碎。


  确定,fairy,我是悠真的向导,那么我就一定会把他平安带回来。


  好的,主人,祝您一路顺风。


  哲变成了自己的狐狸,视线一下子变得很低,悠真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到了意识涣散的边缘。不能再等下去了,白狐一跃而起,落到哨兵的胸前,从尾巴的毛发开始,丝丝缕缕的精神触须密密麻麻的探了出来。太乱来了,浅羽悠真。哲咬着牙想,于是那千百根凝练的强大精神力齐齐扎进哨兵的识海,白狐被掀得踉跄,脚下的人类瞬间瞪大失神的眼,剧烈地抽搐起来。呃……啊——那一抹苍蓝飞快褪去,几秒钟就变成了明亮的金,哨兵毫无防备地被侵入了最脆弱的地方,识海翻滚着沸腾。来者不再有礼客气又点到为止,精神触须直接捅穿了屏障,耳朵被温柔地掩住、眼前也一片漆黑,向导夺走了浅羽悠真对身体的控制权,被调到无法承受的程度的触感让他几乎瞬间就落了泪。


  店长!请不要——啊!!!求情也不会再换来怜悯,浅羽悠真几乎被诱导出结合热,混沌中感觉到毛绒绒的触感覆上脖子,在皮肤通红激烈的忍耐中,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没法被禁止再发出任何声音。打扫卫生这件事,哲从小到大都十分精通,他砸穿坚固的铁门,撤下病床上染血的床单,扶起点滴架又徒手拆了铁窗,流动的风钻进小小的病房,阳光就在顷刻间灌满整个图景。


  这个囚禁着哨兵二十余年的监牢被从内而外地打破,墙上斑驳的污渍被阳光晒褪,腐败的空气被风三两下卷走,流浪已久的黑猫精神体终于得以回家,硕大一辆蓬松的半挂朝着哲的怀里直直撞了过来。浅羽悠真,你自由了,哲抱着猫站在房间中央,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打扫成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精神力安全退出哨兵的精神图景,白狐狸重新睁开眼,原本漆黑的眼睛变成墨绿色,附身精神体的主人假装自己十分惊讶于反复昏迷又被弄醒不知多少次、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湿透的可怜哨兵。哎呀,真抱歉,我不知道强制进行精神疏导会变成这样啊。哲在再次陷入昏迷、眼角还淌着泪的哨兵胸前盘成一团,等待空洞专家狡兔屋赶来捞人,他甩了甩蓬松的尾巴,终于把哨兵的五感调了回去。


  嘘,不是狐干的,狐什么也不知道。


  6.


  一个月之后,小死一回的浅羽悠真终于达成了“以正常模样拜访录像店”的夙愿,踩着录像店下班的时间点推门走进去。哲正在货架上收拾录像带,突然被人从背后紧密贴了上来,苦涩药味和淡淡消毒水味飘进鼻腔,不速之客以一种格外暧昧的姿势圈住了他。店长……都过去十年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啊~肩膀上待惯了小狐狸,现在又长出一只小猫也没什么值得惊讶,哲面不改色,拿起手中的录像带轻敲来者的手背。说什么呢这位客人,不好意思,录像店今天已经营业结束了。


  被盒子尖锐的部分划过皮肤,不疼,但哨兵还是颤抖了一下,依稀有些不太妙的回忆涌入脑海,浅羽悠真缩了缩手指,小声抱怨真冷淡啊店长,果然还是在生气吧。铃刚好要出门,一下楼被俩人奇妙的姿势惊了一下。你们进度好快噢……悠真,你是在和我哥调情还是其实试图勒死他?悠真委委屈屈撇嘴,准备老实地把自己从向导背上撕下来,却被握住了手臂。那力道不大,很容易就能挣开,但是哨兵开心地用脑袋在人身上蹭了蹭,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再一次违抗他的向导。铃,你这是要出去转转?是啊哥,我和猫又约好了去猫咖玩呢……我几点回来合适?


  哲把妹妹赶了出去,回身直视以一种十分健康的状态出现在他家店里的浅羽悠真,白狐从肩膀上跳下来,甩了甩尾巴,大黑猫就立刻显出身形毫不矜持地扑了过去。精神体的反应太过直率,悠真一时有些尴尬地挠了挠下巴,店长你看……我家小猫跟你跑了,身份证和银行卡全都在你这儿,那是不是干脆把我也一起揣走算了?我作为哨兵可是很听话的……这次可没有骗你哦!哲不置可否,伸出一根手指精准点在悠真藏在颈环下的喉结,于是哨兵噤声,下意识抓住哲的手腕,呼吸也乱了一瞬。听起来很让人心动,哲淡淡地微笑,嗓音还是没什么情绪的平静温和,不过这位哨兵就在不久前还受了很重的伤,我想要先确认一下他的伤是否都愈合了,可以吗?


  坏心眼的店长,分明是商量的语气却没给人半分商量的余地,浅羽悠真放弃抵抗,撒开双手放在身侧,一副自暴自弃任人宰割的模样。可以,但是店长开箱验货之后可不能再原路退回了哦。哲的笑容却在听了这话之后变得更淡,悠真眨了眨眼,意识到店长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那太好了,哲缓慢地说,从外伤开始吧,别担心,我的精神力可以促进伤口愈合,不会留疤的。哲扬起视线,指尖探进那一圈黑色皮革拉起又松开,它反弹到皮肤上,发出听起来不痛不痒的脆响——可是哨兵却在一瞬间咬紧了牙关。


  眼看着面前的哨兵的皮肤迅速泛红,哲才悄悄收起指尖上缠绕的触须,把它解下来吧,哲好心地跟哨兵商量,我想知道那里有没有藏起来的伤。颈环、领带、肩甲、衬衫……就在一楼大厅,就在柜台边,就在但凡有人推门进来一眼就能看到的空地正中间!哨兵紧紧抓着腰带,试图用眼神祈求向导的心软、换得“是个好人”的向导的手下留情,然而那裹着银白精神力的指尖只是轻轻在他手背上一蹭。布料落地的窸窣碎响,金属腰带扣磕在地板上。


  有人在吗——咦?关门了吗?哲店长你在吗?我是来租录像带的——


  哲笑着看向一丝不挂的站在店正中央、眼皮烧红一声不吭濒临崩溃的少年,啊,是一个猫希人老顾客,有会员卡的……我们让她进来怎么样?


  猫希人客户在店门口徘徊半天,试着推门又推不开,猫猫好奇地探头从店门右边展示着珍藏录像带的透明玻璃橱窗往里望,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噢!猫猫知道这种材质!是双向玻璃,只能从录像店里面看到街上!猫希人少女眯眼,模仿电影里的姿势对着一堆录像带比划着“我看到你了”的犀利眼神,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么做怪呆的,于是抖着猫耳看没人注意到她,飞块地溜走了。


  好了,她走了。哲轻拍哨兵光滑的脊背,向导强大的精神力让他身上每一处陈年暗伤都不见了踪影,嗯,这下外伤都解决了,我再看看悠真的精神图景恢复得如何。


  不知道是这段时间昼伏夜出太多以至于灵敏的猫耳朵都出现了幻听,猫希人少女在跑掉前疑惑地回头再看了一眼录像店紧闭的店门,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到了一声啜泣。


  7.


  铃在凌晨带着一身猫毛餍足地回到录像店,发现一楼干干净净,好像上午还嚷着好累好想睡觉的哥哥勤快地做了一番大扫除。奇怪,怎么这么安静,哥哥这么早就睡了吗?铃拎着夜宵蹑手蹑脚爬上二楼,哲没有关门,坐在床边玩手机,听见声音朝她笑了笑,竖起食指抵在唇上。被子里鼓鼓囊囊,铃迅速撤回自己的房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但是这是不是意味着录像店将要迎来一只小猫精神体?!开心,高兴,铃搂着被子沉沉睡去,如果哥哥能每天都这么勤快地打扫一楼就好了……


  呼吸声很安稳,和在空洞里闭眼之前的状态完全不同,哲扒拉被子里的人的头发、玩他耳钉、又数他睫毛都无法给敏锐的哨兵弄醒。浅羽悠真此时看起来格外疲惫也格外安稳,于是哲很快想起了巷子里一双闪着冷光的金色眼睛,它们现在从某种金属质地的东西变成了更温暖也更柔软的东西,但是依旧明亮又坚强。


  哲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钻进被子,精神力温柔地探出去,向导要为他的哨兵造一场有青草绿湖、微风和鸟鸣的好梦。


  试着多关心自己一点吧,悠真,不过暂时做不到的话也没关系。哲想着。


  晚安。





🌸两天爆肝万字,吐魂。

🌸希望没有辜负这个香香脑洞,想吃肉——(阴暗爬行)
🌸感谢你看到这里。





鱼汁泡饭(请看置顶!

七周年快乐,发发最近画的部分七

今天去7only了,好幸福,谢谢各位老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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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泉镜花

老福特几百年没用了捡回来用一下…

全都是这两天老板审稿空余时间画的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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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umble01

底图素材参考速递|无属性几何图形|纯色|极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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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予報

你和谢回来到华街……悠闲地度过了这一天。

  当你站在桥上和谢回一起吹着春风的时候,你非要问他现在大宁最幸福的小孩是谁。

  谢回看着你笑了。

  他说,师父,你和我都知道,那一定是我。

————————————————————

  这次安排了华街的出行!评论区很多人都讲得很有意思!有很多很棒的点子!因为都非常想画所以诞生了类似大杂烩的产物……都想要反而感觉很粗糙,还素材复用了……😭对不起……

  此外…!戏楼的人气也非常高!所以下次的出行我们一定去戏楼!博主也很想看小谢回面红耳赤争风吃醋……😭感谢大家的支持……小谢回会越来越幸福的!

  下次更新,季节轮转会来到夏天!除了去...

你和谢回来到华街……悠闲地度过了这一天。

  当你站在桥上和谢回一起吹着春风的时候,你非要问他现在大宁最幸福的小孩是谁。

  谢回看着你笑了。

  他说,师父,你和我都知道,那一定是我。

————————————————————

  这次安排了华街的出行!评论区很多人都讲得很有意思!有很多很棒的点子!因为都非常想画所以诞生了类似大杂烩的产物……都想要反而感觉很粗糙,还素材复用了……😭对不起……

  此外…!戏楼的人气也非常高!所以下次的出行我们一定去戏楼!博主也很想看小谢回面红耳赤争风吃醋……😭感谢大家的支持……小谢回会越来越幸福的!

  下次更新,季节轮转会来到夏天!除了去戏楼,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吗🥺

拿坡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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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二改安头 返图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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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手蝌蝌

【发型设计练习——天空之物】

灵感来源:“我是否长期沉迷于低头迷茫,而忘记抬头看看,那美丽的天空之物?”

⚠仅供欣赏,请勿使用

⚠搬运请标明原创作者


【发型设计练习——天空之物】

灵感来源:“我是否长期沉迷于低头迷茫,而忘记抬头看看,那美丽的天空之物?”

⚠仅供欣赏,请勿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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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芋

【免费服设】画了四套免服捏ξ( ✿>◡❛)🌹

模特是家里艺人担当的小孩,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时候到了捏!💪🏻

最后1p是使用参考捏,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的朋友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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