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世祖的春天【文案】
隐忍白切黑攻×嚣张二世祖受
#论校园欺凌不成反被揍是种什么体验#
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少爷看上新来的转校生
多次示爱被拒恼羞成怒,于是转头带人把不知好歹的转校生堵在课间的厕所里
却恰好让巡逻的校长抓了个正着
二世祖被当着转校生的面扒虈了裤子狠狠揍了顿屁股,强压着羞愤不甘心梗着脖子向人道歉
咬牙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搞校园欺凌了
看着少年哭红的眼睛和被掌掴得颤动不已的屁股,转校生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又危险……
丢尽了脸的二世祖心有余悸不敢再去招惹转校生,结果这人居然天天变着花样往他跟前凑,还夸他屁股真翘,哭的好看想打两下……?
二世祖表示:呸,迟来的...
隐忍白切黑攻×嚣张二世祖受
#论校园欺凌不成反被揍是种什么体验#
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少爷看上新来的转校生
多次示爱被拒恼羞成怒,于是转头带人把不知好歹的转校生堵在课间的厕所里
却恰好让巡逻的校长抓了个正着
二世祖被当着转校生的面扒虈了裤子狠狠揍了顿屁股,强压着羞愤不甘心梗着脖子向人道歉
咬牙保证以后再也不敢搞校园欺凌了
看着少年哭红的眼睛和被掌掴得颤动不已的屁股,转校生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又危险……
丢尽了脸的二世祖心有余悸不敢再去招惹转校生,结果这人居然天天变着花样往他跟前凑,还夸他屁股真翘,哭的好看想打两下……?
二世祖表示:呸,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礼貌:您小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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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个文案慢慢写hh,大概是个小短篇,大家喜欢的话不要忘记顺手收藏一下合集等更新呀!
窦小春
(序)与弟家书
“正月里你朋友来家中拜访,空手来又空手去,半分礼数也没有。本想劝你少交些狐朋狗友,转念一想,罢了,由你一回又怎样。
你离家的第二月,枕巾里掉出半只被烟熏黑的山楂糕,问了问蚂蚁,蚂蚁都不愿搬回巢穴。我本想丢掉,可它不知不觉在家中搁了六七年,算得上前朝遗老了。
你离家的第三月,我在柴房里扫出一只浑身炸毛的胖老鼠,是你养的吱吱。它被烧得浑身粉肉,舌头与墙壁是一般的焦黄色。
有时是一只从鬼市里淘的鼻烟壶,有时是悬在屋梁上的一盒花生碎,三四月后,渐渐不再有了。
你跟朋友投诉状,说你哥很忙很忙,忙得连...
(序)与弟家书
“正月里你朋友来家中拜访,空手来又空手去,半分礼数也没有。本想劝你少交些狐朋狗友,转念一想,罢了,由你一回又怎样。
你离家的第二月,枕巾里掉出半只被烟熏黑的山楂糕,问了问蚂蚁,蚂蚁都不愿搬回巢穴。我本想丢掉,可它不知不觉在家中搁了六七年,算得上前朝遗老了。
你离家的第三月,我在柴房里扫出一只浑身炸毛的胖老鼠,是你养的吱吱。它被烧得浑身粉肉,舌头与墙壁是一般的焦黄色。
有时是一只从鬼市里淘的鼻烟壶,有时是悬在屋梁上的一盒花生碎,三四月后,渐渐不再有了。
你跟朋友投诉状,说你哥很忙很忙,忙得连找你都忘了。
你又了解你哥多少?
你哥是忘不了你,所以才变得很忙很忙。
巷尾的姜辣羹关铺了,你要是正月回来一趟,本还可以尝尝它最后的味道。是不是你那友人背后状告我收了学生,你一生气,便又要躲个三年五载不肯回来了。
我听人说,名是世上最短的咒,乳名是归乡最窄的舟。
豆豆,如果看到这封信,坐上这只哥哥亲手折给你的小舟,无论被困在何处,都能找到归家的路……”
男人顿下笔锋后,突然显得无措了。
他刨了刨身下的土,将纸笺埋在新雪后,摇摇晃晃走入了更深的雪幕。
(一)
正月初十,老鼠嫁女,堆满雪絮的腊肉摇摆着迎亲,不知鼠姑娘躲在油纸盖头里刨哧着烙饼。
应寒来将三只装烫水的猪尿泡解开,也不嫌手上烫破几层皮,哗啦哗啦一股脑全浇在雪地上。
烫熟的猪尿泡或是手指扑来一阵甜香,奈何未有谁赶得及吮上一口,白气蒸腾的浇汁便脆成冰壳。
今日离他的头七只差一捺。
年初四,他趁仆役抬轿猫进宅府中,被轿中突然横出的一柄折扇狠狠敲中了脑盖。未等反应,一桶馊冷的泔水便兜头泼下。
酸汁潲水在他头顶散作汤伞,见谁不饶谁,甭管是刹那合上的轿帘、厮役别过脸去的耳根、园圃里混事儿瞎长的黄叶子,莫说,还真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悲壮。
馊汤迷住了眼,四围瓦雕从“松鹤延年”变作了“牛头马面”——这是往后子时扎小人时他灌给自个儿的迷魂汤药。当日当刻,他只觉得脊骨又受热胀又遭针扎,周身僵得浑似根苞米棒。
魂九转八弯地回归了灵台,哪料才受住阎王爷第一层刁难,铁桶天降,要不是厨娘拿了蒜苗和姜片使劲擦他人中和肚脐眼儿,那日暖胃的便不是姜汤而是孟婆汤。
瘦筋筋的少年人吸嗦了两下鼻涕,掌心搓了有几回,哈一口气,又暖在了胸腋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几日寒邪像是在他的身上穿了几个孔洞,稍一受风就满面涕黄。
人还未到,应寒来的思绪又飘回七日前的那抬车轿上。
一柄泼了油的扇把挑开竹篾,男子眼底的霜花化开,变作不易察觉的错愕:
“我念无人看得上这破敝私宅,真是进贼?”
话是说给自己听,言语间竟还有些落寞。
毛贼被泼了大半桶泔水,也算吃了教训,待厨娘抹走他肚脐眼儿那两块姜芽后,这事不了也算了结了。就在这当头,应寒来算是摸清水桶变戏法出现的里中缘由了:桶外锔口圈了段吊绳,扇柄巧力一拨,铁桶就像血滴子一样爱扣谁头扣谁头。
得亏他常年佃作生得皮实,汴粱内又不盛塞北垦地疾行的北风,这才能在年十五吃上一碗厚芝麻馅儿的胖元宵。
屯田休耕,张罗完他那不成器的二哥落户入赘的事宜,他这不骡不停蹄地赶来汴京了吗。谁料到天易见,见君难,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端的架子倒比天子还……难说,难说,说了难免杀头。
正无聊赖,杂戏班子回了自家院子。
门僮来赶他,第一个跌在冰面上,摔着个后脑壳。
小厮招呼着众人放下肩舆,第二个溜在冰面上,应寒来担忧轿中某位的屁股。
有人未正衣冠,从轿中爬起后顺手搀扶了东南西北的四方镇兽。应寒来长出恶气,心谤厮役们生得一顶一的魁梧,不过是纸折的老虎。
正中那人环视了一圈周围,再看看地上那三个满是冰碴的猪尿泡,并未发作,只是吩咐下去,差官府的人前来看看。待他望向这厢,应寒来抢先他一步开口。
“窦小春,”他重复这些天重复了无数次的名字,“小春说他家落户在春明门外的一条柳水巷,让我在汴京城的树都秃了叶子的时候找他。”
“他告诉我哪家石阶前枝叶繁茂,哪家一进门就能见着他大哥的臭脸。”
乔稽山差遣下人拿来一块波斯毯,踩着毯子踏过了门槛:“书礼要是真想回来,不必虚虚怯怯地托人传信。告诉他,他哥还丢不起这个颜面。”
应寒来嘴比人老实,不肖似边陲老爷们满嘴的荤腥玩艺儿,此时乔稽山一席话一出,更是被堵得憋红了脸。
“书礼……乔书礼,原来这才是他的名姓。”良久,望着破敝宅门前题了乔字的门匾,应寒来吸溜了两下黄水,将将止住了泪花:“贱民不过城外的佃户,旧日受令弟恩惠,白赚这五年性命,却是报恩无门。早听闻小春有个横不讲理的兄长,今来东京寻人,也算是见识了。”
乔稽山终于舍得匀他点青眼:“他下落如何,你不必明知还故意激我。”
(二)
挂榜者和乡绅通了气,眼下还不算热闹的皇榜前,翌日便要上演一场“榜下捉婿”。
往后登未登科的华裾短褐间,总有段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被时不时搬出,博得在座仕人学子抚掌而笑。
乔稽山,二十二岁进士及第,时任中书舍人,充翰林书诏学士,为宦本该直步青霄。其人古板持重,官家在其面前都讨不到面子。真宗元年,因反对城下之盟、输纳岁币等举触怒龙颜,左迁三载方才重回汴京,今不过五品之下,半月一朝的朔参官。
所有谈资中最挑人胃口的,要数其逃家后数年杳无音信的兄弟。太祖一场酒宴,兵权尽入囊中,此后文治天下,开启了“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的盛况。连未出阁的小姐都知读书人的好,身为翰林院侍读的兄长,怎由得家中幼弟掷笔从军。
最为讽刺的是,当年逼走意欲参军的胞弟的乔稽山,日后宋辽之战时,却是抨击南迁派的人中,最凶狠的一只愣头鹅。
当年的皇榜浸泡在霞雾中,沾了一沾国祚绵长的贵气。
明日就是揭榜之日,乔书礼对着皇榜又磕又拜,眼巴巴盼着大哥高中进士,最好混个殿元当当。
他自幼便不是块读书的材料,充其量是他娘生他哥后丢掉不要的下脚料。灌浆铺的人看得起他,那是因为他一顿饭能下肚两屉的灌浆包。他哥把他瞅成啥?白吃米,白吃面,白吃戒尺,费了多少民脂民膏,仍是养不肥肚里的墨虫。
光宗耀祖的子孙虽多多益善,朝堂里有个独蒜苗也该还愿上香。他哥要是中了进士,心情舒坦,自己屁股上少挨些戒尺不说,万一他哥醉心宦海,为社稷之事焚膏继晷,忘了自己有个不学无术的兄弟,岂不东风助我,得意快哉?
叩完了皇榜,乔书礼掏出了方帕中的花生酥,两排臼齿乱行军,直教花生碎将小脸糊作了花狸奴。
打道回府,吃饱喝足,正准备再给文曲星老仙爷上上贡,自个儿就被乔稽山按在案几上上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