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暖的泽曦》(10)
chapter10
高一的学业不算繁重,图书馆曾一度成为我和泽曦最爱的地方。也许是受红楼梦的影响,那时我们对诗词非常感兴趣,经常中午顾不得吃饭就一头钻进图书馆,把温庭筠纳兰性德的诗词都借过来看,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我们还看不太懂诗词的深意,只觉得词藻唯美吟唱动听。
于是我和泽曦在读了几百首后跃跃欲试地写诗作词起来。我颇为遗憾不在一个班级所带来的诸多不便,可没过多久泽曦就买了一堆好看的信纸解决了沟通的难题。上自习课无聊的时候,我们就会偷偷写信,无非是编矫情的诗词或小感悟,写满一张纸后密封起来,等到晚上放学时交换。
夏天到来白天变长后,我们又开始在操场上压马路。有时候...
chapter10
高一的学业不算繁重,图书馆曾一度成为我和泽曦最爱的地方。也许是受红楼梦的影响,那时我们对诗词非常感兴趣,经常中午顾不得吃饭就一头钻进图书馆,把温庭筠纳兰性德的诗词都借过来看,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我们还看不太懂诗词的深意,只觉得词藻唯美吟唱动听。
于是我和泽曦在读了几百首后跃跃欲试地写诗作词起来。我颇为遗憾不在一个班级所带来的诸多不便,可没过多久泽曦就买了一堆好看的信纸解决了沟通的难题。上自习课无聊的时候,我们就会偷偷写信,无非是编矫情的诗词或小感悟,写满一张纸后密封起来,等到晚上放学时交换。
夏天到来白天变长后,我们又开始在操场上压马路。有时候我们会玩起追逐游戏,我不擅跑步,每每望着她长发飘逸的背影越来越远,我就心焦,脑海突然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这一次追不上她就再也追不上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小宇宙爆发狂奔几步追上了她,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然后用另一只手臂勾住她的腰,泽曦会笑着想停下来,我又因为惯性撞到她,结果一起踉跄倒在地上。摔在塑胶跑道上并不疼,我们因突然的剧烈运动喘不过气,同时被对方的狼狈模样逗得笑作一团。
我也是在回忆时才想起其实泽曦很擅长运动的,她个高腿长,高中运动会的时候她报名四百米总能拿前几名。而我一个从小体育不及格的人屡次能追上她,其实是她故意放慢脚步在等我吧?
泽曦写给我的信我在回家路上就迫不及待的拆开,边走边看,看完后小心地收进校服口袋里,余光掠过周围的景色,心里想着如何对上她的诗句,以及思考她的感悟,打着腹稿把自己的体会想出来。
那时候我没有手机,打着问作业的幌子拿家里的座机来来回回打电话。无非是说上几句晚上吃了什么,打算几点睡之类的话。说到电话,有一件事情是一定要讲的。在我和她第一次做爱后我曾说过如果她一个人在家很孤独,那我就去偷偷陪她。我真的履行了承诺。
大概是七月初的一天——因为我父母所执教的大学已经放假,他们不用每天起早——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我正在和物理题作斗争,家里的座机突然响起,我抢在爸妈前接起了电话。
“喂?”
“阿寻。”泽曦轻声叹了口气,“我爸妈去外市出差今天赶不回来了,又剩我一个人在家,我现在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家,说话都有回音。”
“那你会害怕吗?”
“有点吧。”她的尾音淹没在一声轻笑中,“阿寻,你能来陪我吗?”
“啊?”我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正在卧房看电视的父母,压住了嗓子:“我爸妈……好啊。”
我不知道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我自己都摸不清头脑为何拒绝的话已到嘴边却被我咽了下去。我答应了——甚至没考虑如何实施——全身随着这个疯狂的想法燥热了一瞬,“好啊,我去陪你。”
这下轮到泽曦惊讶了,她本只是开着玩笑说了一句,没想到我认真起来。
“你爸爸妈妈在家,没办法出来的。”
“没事,我等……等他们睡着了。”我的脑筋飞速转动,几乎立即就制定出了完美的计划。爸妈十一点前准时睡觉,我十一点半出门,打一辆车去泽曦的家。我第二天上学走的早,就算父母起床没见到我也不会怀疑。只要轻手轻脚的,绝不会被察觉的。对,就这样办!
“那我不睡觉,一直等着你,阿寻。”
“好,好,我一定去。”
为了爱情,去私会,去兑现承诺,去陪泽曦。我的兴奋带动了泽曦,她的期待使我愈发紧张,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令她失望。我的声音颤抖,却极力压着音量。虽然父母毫无察觉也不敢松懈情绪,急匆匆地记下泽曦家的地址,约定好时间,我挂断电话躲进房间里,来回走动,犹如被猫抓着心肝,呼吸急促,定不下心神。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难耐地盯着时钟里度过,我写不进去题,枯坐在书桌前,一遍遍在脑海里草拟着计划。该如何开门,如何掂着脚尖走路,如何轻轻关上大门。如果外面没有出租车怎么办?那就走到主路去打。万无一失了吧?对。
我早早收拾好书包,侧着耳朵听着父母房间的动静。我听到他们洗过澡后关了灯,我悄悄走进房间,在一片漆黑的客厅静立,直到爸爸的呼噜声和妈妈平缓的呼吸声交叠而起。我折回房间,背上书包,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我从未如此紧张过,在寂静的夜里甚至听得清心脏撞击胸膛的声音。我的双腿抖得厉害,从房间移动到玄关几乎用了一个世纪的时间,脚下踩出的任何细微响动都让我战栗到快要昏厥。
我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出泽曦抱着膝盖孤零零坐在家里的画面,我鼓起勇气,拧开了门锁,用了我此生最缓慢最轻微的动作关上了房门。一切顺利,我大松一口气,离弦箭般飞奔到楼下,自由呼吸着夜晚清新的空气,刚出小区门口就打到了车。
司机是个中年人,却全然没过问为什么我会在深夜打车去别人的家里。寡淡的街景划过车窗,我满心被成功出走和即将见到泽曦的喜悦填满。就在那一刻,我如此懊恼没有磨着爸妈买一部手机,这样我就可以给她立即打电话,告诉她我正在去她家的路上,第一时间与她分享这样的喜悦。
我相信泽曦和我一样,一直在焦心的等待,说不定一直扒着窗户看着。因为当我刚走到她家楼下,她就从亮着暖黄色灯光的楼道里跑出来冲向我,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撞入了她的怀抱。
“阿寻!”泽曦的声音染上哭腔,“你真的来了!真的来了!你太好了,阿寻。你没有被发现吧?一切顺利吧?”
我第一次见到泽曦这样激动,一连串的问题让我一时间难以回答。我只是重复着:“对呀,我来陪你了,我说到做到。”
泽曦拉着我走进家门,我借着灯光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眶。随后注意到她穿着睡衣,脚下踩着拖鞋,想必是见到我的身影后连鞋都来不及换的跑下楼。她的长发一如既往的柔柔散下,落在耳边和身后。白皙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清瘦,眼里的泪光使她添上几分楚楚动人的神色。我忍不住去吻她,她热情地回应着我,双手捧着我的脸。
“我爱你,阿寻。”
这不是泽曦第一次对我告白,却是我听到的最深情温柔的一次。她的感动超乎了我的意料,我深夜跑出家门来见她的行为显然在她眼中意义重大。那时我懵懂,屹立在心底最强烈的情绪是反叛的冒险带来的刺激与成就感。而在泽曦眼中,我是带着骑士精神斩破黑夜与危险前来陪伴她的王子。
每每回想,令我深感懊悔的是我没有更好的回应与珍惜她的爱意。诚然,我也在泽曦的温柔与爱抚中落下泪来,却仍有一小部分心沉浸在自己为爱情不顾一切的满足感中。我为对泽曦的亏欠而愧疚,她是用全身心来爱我,我却未能如她一样甚至更多的珍视与感激我们的爱情。
《温暖的泽曦》(9)
其实不用点小蓝手鸭,小红❤️就可以了。
chapter9
谈恋爱并没有过多影响我们的学业,相反的是,开学后的第一次考试我和泽曦考得都不错。不知是高中一个学期的课程还没什么难度不至于退步太多,还是因为恋爱刺激着我精神更兴奋所以注意力集中,也可能是因为和泽曦在一起,学习也变成了享受。总而言之,满意的分数让父母误以为是一个假期刻苦努力的结果,于是他们更加放心的任由我自己安排作息了。
上学的时候,午休和放学的时光被充分利用在看书谈心压马路上。我甚至不再有热情促进与同班同学的友谊了,我把除了学习以外的一切时间都满心欢喜地与泽曦共享。周六上午泽曦要上英语外教课,我就说动了...
其实不用点小蓝手鸭,小红❤️就可以了。
chapter9
谈恋爱并没有过多影响我们的学业,相反的是,开学后的第一次考试我和泽曦考得都不错。不知是高中一个学期的课程还没什么难度不至于退步太多,还是因为恋爱刺激着我精神更兴奋所以注意力集中,也可能是因为和泽曦在一起,学习也变成了享受。总而言之,满意的分数让父母误以为是一个假期刻苦努力的结果,于是他们更加放心的任由我自己安排作息了。
上学的时候,午休和放学的时光被充分利用在看书谈心压马路上。我甚至不再有热情促进与同班同学的友谊了,我把除了学习以外的一切时间都满心欢喜地与泽曦共享。周六上午泽曦要上英语外教课,我就说动了父母和她一起上,下课后我们随便吃点快餐就直奔我们的秘密基地。压抑一周无法亲热的遗憾在此刻弥补到了极致。我们用尽激情的做爱,享受互相慰藉的快感,然后一起读书写作业,最后洗一个澡在晚饭前分别。
我记得那时我们共同读了《朗读者》,泽曦一时兴起建议我们以后也一起朗读,这个计划没有实施太久,因为很快我们就发现,文学与诗歌散文不同,它内在含蓄的美在高声朗读后就失去了魔力。文学的曼妙与深沉要在默读中才能领会的深刻。于是我们照旧共同读一本书,很少讨论很少说话,却渐渐默契地完全掌握了共同阅读的节奏。
那时我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足可以扎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辫。可我不再能吸引异性的目光了,我在被爱情捕获进它牢固的密网之后,就没有心思与兴趣极力展示自己,渴求从别人眼中得到的认同感了。因为泽曦爱我的一切。她是真诚地、发自内心地喜欢我的长相、我的衣着、我的声音,甚至我送她的所有礼物她都爱不释手。尽管有些零碎的小东西她未必用得上,可她也会很用心地珍藏好,并弯起月牙般的眼睛,笑着说:“我真的好喜欢呀。”
她的快乐与温暖太容易感染人了,我和她从未吵过架,也没有任何不愉快的时候。她是如此细腻贴心,时时刻刻都能感知我的情绪,以至于我偶有不开心的苗头还没升起就被掐断了。
比如说有一次我和她去电影院的路上,我不慎踩了一块翘起的石板,昨夜下过的雨堆积在暗处,我的右脚整个浸入了水中。新穿的鞋子弄脏了不说,要忍着湿漉漉的不适感看过一场电影实在是太不舒服了。看电影的劲头消退大半,我当即不开心起来,泽曦见我苦了脸,竟然想也没想的踩进了水坑里,溅出的雨水淋湿了她的两只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泽曦却毫不在意地大笑起来:“一只鞋湿一只鞋干,干的那只得多委屈呀,得一碗水端平嘛,做个双足spa。”
我见泽曦是真的笑得开心,也把那只幸免的鞋踩进了水里。于是我们两个穿着湿哒哒的鞋子愉快地看了一场电影。唯一的代价是,回家后我刷了很久的鞋子,泽曦差一点着凉感冒。
我蓄长的发带给我的唯一困扰就是我和泽曦做爱时,总会压到对方的头发。尤其是泽曦的头发又长又多又顺滑,经常在我们抱吻在一起时,突然从她背后滑到前面,蹭到我的鼻子害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来我们决心盘发,然而不仅躺着的时候硌得慌,用不了多久就散成乱麻。
“怪不得片子里总有一个女人剪短发,亲热时压到一个人的头发和互相压对方头发比起来还是会轻松一些的。”
“要不我也去剪个短发试试?”
我看着泽曦那头绸缎般的长发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么好的头发剪了多可惜,而且你留长发好看。”
泽曦微微一笑:“你没见过我短发的样子,怎么知道短发不好看?”
“可以想象啊。”我眯着眼睛,不管怎样联想脑海里出现的都是长发飘逸背光而立或扎着马尾辫活泼灵动的泽曦形象,我无法把齐耳短发的样子与泽曦联系起来,于是我放弃了:“反正我就是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那好吧。”泽曦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那我稍微剪短一点吧,然后打薄一些。”
“没问题。”我躺在她身边,用手卷着她的头发玩,“我的泽曦是留着长发的、美丽的、温暖的泽曦。”
“那么我的阿寻就是……”泽曦沉吟着,笑着望着我,把我融化在她琥珀色的眼眸中。
“我爱的阿寻。”
我被她的话触动,主动去吻她的眼睛。
“泽曦,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那以后我们考同一个大学,找同一个公司上班,然后结婚生孩子。”
“两个女孩可以生孩子吗?”
“也许可以吧,说不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呢?”
“不要孩子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养猫养狗。”
“嗯,我是一直喜欢小动物的,只是从小就没机会养。”
我轻轻拉了拉泽曦的手:“你说长大后我们要出国吗?去别的国家看看。”
泽曦和我一起仰面躺着,望着暗黄色天花板上烧黑了一块的白织灯泡。
“前几年我和我妈去过一次欧洲,我觉得欧洲没有电影里演的人们说的那样好,我想去人迹罕至的地方,去沙漠去草原去南极,去流浪去历险,和你一起。”
“和我一起,我们一起去流浪。”
我轻轻说着,神往的目光已经越过这小而昏暗的房间,望见了无边无际的大千世界。那时候我们的胸膛里积满了力量,有着无限充沛的精力与旺盛想象力。我们渴望快一些长大,快一些去生活,去看这世界,然后永远在一起。我们想要结婚,幻想婚礼,描绘戒指与婚纱的样式。
十五岁的我们,以为最好的爱情就是承诺未来。然而在我们的年龄翻过一倍之后,才终于悟到最好的爱情不是承诺,不是物质,不是幻想,不是未来。
而是我们年少时。
《温暖的泽曦》(6)
chapter6
让我尽我所能用一切美好去描述那段时光吧,高中是我经历过的最快乐的学生时代,哪怕是更自由的大学时代依旧烦恼不断。而我的高中环境优美,同学关系和睦,我的学习算不上多好,但也跟得上进度。没有什么事情好忧心,和泽曦的恋爱又甜蜜到不真实。
当然,高中三年不愉快的经历一定是有的,只是如今时隔遥远,我的记忆自动过滤掉了烦恼,只留给我无限的幸福。
临近期末的时候,泽曦迷上了看红楼梦,大概是因为语文课刚好谈论过关于红楼梦的课题——我们共同的语文老师在两个班都上了这一节课——所以我也对它产生了兴趣。泽曦问我有没有这套书,我回家留意了书房的藏书,终于在落了灰的柜子...
chapter6
让我尽我所能用一切美好去描述那段时光吧,高中是我经历过的最快乐的学生时代,哪怕是更自由的大学时代依旧烦恼不断。而我的高中环境优美,同学关系和睦,我的学习算不上多好,但也跟得上进度。没有什么事情好忧心,和泽曦的恋爱又甜蜜到不真实。
当然,高中三年不愉快的经历一定是有的,只是如今时隔遥远,我的记忆自动过滤掉了烦恼,只留给我无限的幸福。
临近期末的时候,泽曦迷上了看红楼梦,大概是因为语文课刚好谈论过关于红楼梦的课题——我们共同的语文老师在两个班都上了这一节课——所以我也对它产生了兴趣。泽曦问我有没有这套书,我回家留意了书房的藏书,终于在落了灰的柜子顶端翻到了三本九十年代初期印刷的字迹模糊纸张泛黄的红楼梦。
我把书带去学校,放学后共度的半个小时时光便被这本书填满。我一直在思考,后来我和泽曦所做的事情是否是因为它的启蒙。青春期荷尔蒙旺盛的少男少女对这件被成人避讳隐瞒的事情充满好奇,而影视剧总是不点明实质,外国文学的描写虽然深刻,可翻译的生硬与露骨的描写使其失去了美感。
可红楼梦不一样,它隐晦却直白的描写,缱绻朦胧的诗句使这件秘事变得神秘而美好。我和泽曦在感叹其广博而深厚的内涵时,也暗暗琢磨着这件勾住多少人心弦的美事。更因为故事中的人与我们年纪相仿,甚至还小上几岁,更使我们有了亲身体验的冲动。
而我们能做的也仅是在体育课上秘密约会,亲吻抚摸着对方。随着冬日的降临,我们的约会受到狂风暴雪等层层阻碍,只好局限于牵手散步了。而被压抑的冲动没有停歇的迹象,反而愈加强烈,急不可耐地等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好在我们没有为这一天等待太久,因为学期很快结束了。
我那蓄了近半年的头发终于在期末前度过尴尬期,可以扎起一个短小的马尾辫了。期末考试那几天我和泽曦没有见面,安心复习备考,然后迎来了高中第一个寒假。
我和泽曦考的都很好,这使我们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当泽曦问我愿不愿意假期到图书馆一起写作业时,我没费力气就争得了爸妈的同意。于是我们获得了一个几乎逃脱开束缚的自由恋爱时光。
一起相处学习自然不是重点,我们是在为那蠢蠢欲动的情欲做准备。
我实在记不得租碟片那件事情是由谁先提出来的了,我打电话询问泽曦,她也全然忘记了。不过这件事情由谁提出并不重要,它毕竟是我们两个共同做出的决定。
我和泽曦都不为这件事情后悔,我甚至觉得这本就是一件随着人生长发育自然而然萌生的事情。只是在好奇心与想象力的鼓舞下做出的探索与尝试。当然,但我落笔写下这些的时候,可能会有人指责我大言不惭,那么指责便好。我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也不会为旁人的斥责劝诫而改变本意。我仅仅是把我与泽曦发生过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写出来,如此而已。
我和泽曦第一次走进影像店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们还特意去了一家地点很偏僻的店铺。我们在玲琅满目的碟片中找了很久也没看到我们想要的,只好去问老板。老板大概很惊奇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也会租这样的碟片,可还是痛快地把藏在柜子底下的几十张碟片拿了出来。想必定有许多同龄男生先我们一步看过了这些片子。
我们看着色调奇怪模糊褪色的封面选来选去也选不出,只好随便拿了两个,藏在书包里带出了店门。
等我们站在街上,裹着厚围巾与棉帽在冷风中相视时,才意识到我们压根没有考虑在哪里看片子。我的父母寒假放假,自然不可能去我家。于是泽曦找了公共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简短的交谈后,泽曦放下了听筒。
“去我家吧,我爸妈都不在家,要很晚回来。”
于是我第一次来到了泽曦家,她家比我想象中大很多,也豪华很多。那个时代她家已经装上中央空调,不再借助不保靠的暖气供暖了。泽曦问我要不要吃水果或者喝饮料,可当时看片子的兴奋压过了喉咙干渴,我提议直接来看吧。
泽曦打开电视和光盘播放器,在几分钟的黑屏等待过后,我们第一次直面了我们在脑海中幻想了无数次的场景。许是之前做足了了解,两个赤裸的肉体没有给我们带来过多视觉的冲击。那莫名其妙的叫声更是让我们摸不着头脑,甚至不断重复的场景与动作已经让我们乏味。
我们在平静中看完了第一张影片,于是泽曦把第二张放进去。这一次的观看总算没有让我们失望,在剧情的解说下,终于不再那么突兀,甚至带着些美感。
我和泽曦本是相靠在一起的,终于随着愈演愈烈的声势搂抱在一起,热情地亲吻着对方。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撇开衣服的阻隔,去探寻纯粹的肉体。而我们也仅限于抚摸了,尽管这样的探索给我们带来了身体上更舒服的快乐,却总感到缺少些什么,意犹未尽。
我太贪恋泽曦的身体了,她柔顺的长发是那么好闻,手臂与肩胛的形状都那么纤瘦好看,而那双温暖含笑的眼睛与被我亲吻过无数次的嘴唇让我如痴如醉。我意识到哪怕年少的爱恋的火焰也是可以燃烧至身体的,泽曦对我也一样。她喜欢一遍遍亲吻我的脸颊与脖颈,然后抚摸我的脊背甚至双腿间。
我们只是不知道两个女孩子还能做什么,所以也为亲热的受限而遗憾。
泽曦抱着我的时候说:“红楼梦描述过两个男孩子的事情,但却一点也没提过两个女孩。我看过的书和电影,也从来没涉及到两个女孩之间能做什么。”
“所以我们是第一对儿尝试两个女孩谈恋爱的情侣吗?”我为这个想法兴奋不已。
而泽曦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应该不是吧,只是我们所了解的太少了,才一直没遇到而已。”
“我不管!”我哼了一声,“反正泽曦和顾寻一定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恋人。”
泽曦被我逗笑了,我们一起躺在她的床上,继续着蜜语。
“泽曦,你说为什么都是男生和女生谈恋爱呢?就连我之前也没想过找女孩子谈恋爱。”
我也是突然考虑到这个问题的,为什么之前我都是和男生谈恋爱呢?是因为只有男生才会想和我交往吗?但我没有困惑太久,因为泽曦回答了我。
她注视着我的眼睛,随手把我散落到脸前到碎发别到耳后,活泼的笑意从明澈的眼底绽现。
“可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和性别无关吧。”
《温暖的泽曦》(5)
chapter5
我们将私奔的日子定在了一个寻常的晚秋周二,早在前一天就已经和班主任编好理由请假。我们照旧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上学,却在约定好的一家快餐厅见面,我们躲进卫生间里换掉太过醒目的校服,然后把书包存进商场的储物箱,只揣着一点钱就像风一样在街上跑起来。
那是我如今——甚至往后——回想起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那是无所顾忌地逃离学校压抑的群体生活,肆无忌惮地挥霍无处安放的精力,是只要敢想就敢去做,哪怕兜里的钱寥寥无几,也可以迎着秋风落叶与朝阳,张开手臂自由地奔跑,放声大笑。
为什么要私奔呢?其实没有理由,只是想在青春中做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和泽曦一起。...
chapter5
我们将私奔的日子定在了一个寻常的晚秋周二,早在前一天就已经和班主任编好理由请假。我们照旧穿着校服背着书包上学,却在约定好的一家快餐厅见面,我们躲进卫生间里换掉太过醒目的校服,然后把书包存进商场的储物箱,只揣着一点钱就像风一样在街上跑起来。
那是我如今——甚至往后——回想起这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那是无所顾忌地逃离学校压抑的群体生活,肆无忌惮地挥霍无处安放的精力,是只要敢想就敢去做,哪怕兜里的钱寥寥无几,也可以迎着秋风落叶与朝阳,张开手臂自由地奔跑,放声大笑。
为什么要私奔呢?其实没有理由,只是想在青春中做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和泽曦一起。
我总是要在回忆中才能清醒,才能领悟当时自己与他人的心境与用意,在品味过去中才恍然明白曾经不懂的事情。换句话说,我不是在当前与未来中成长,是在不断回首过去,在忏悔与惋惜中成长。
在我与泽曦的爱情中,怀着无限冲动与幻想的总是我,可每次提出的却是她。她才是那个在最后关头点出一个我想说而不敢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的人。我不知道这是她与我的心有灵犀,同时有了这样的冲动,还是说,是她敏锐地察觉了我的想法,才如此善解人意的由自己说出。而这都是后话。
我记得,我和泽曦在街上闲逛了很久,因为当时才七点多,绝大部分商店都没有开门。我们沿着城市最宽的那条马路走了很久,然后过桥,走到另一所中学附近。我们在学校旁边的文具店流连了很久,看明星的日历和公仔,然后闲侃八卦。店老板也许会狐疑两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在学校日却悠闲地逛商店,可我们不在意,因为我根本注意不到除了泽曦以外的任何事物。
泽曦那天穿的是件白色外套,我明确记得这一点——后来通过大头贴照片确定了这个事实。她那天早上刚洗过头发,柔顺蓬松的长发散落在洁白的连帽外套上衬出明显的对比色。她白皙圆润的手指露出一截在袖口外,我就是在注意到她随着走路摇晃手臂的时候,蹭过去钻进袖子里抓住她的手的。
泽曦回应了我的动作,一直向前看的目光向我的方向偏了偏,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
“我们去书店看书呀?”她问我。
“好呀。”
将这个故事写的这样朦胧并不是我刻意为之,因为我不能像构思一个小说一样明确地描述情节刻画人物,很多真实的细节已经被遗忘了,我唯记着的是一种感觉。是初恋的感觉,是青春年少的眼睛把这个世界看得如此美好梦幻的感觉。
就像泽曦说的:闭上眼睛,顺着这个感觉写下去就好。
我们牵着手走到新华图书店,径直奔向文学书架,我们一起阅读的第二本书就是《茶花女》,因为泽曦说这是一本讲妓女的故事,所以我们才看的。
我们靠着书柜坐在地上,怀着好奇去读这本书。工作日的图书店生意惨淡,偶有几个年轻妈妈带着没上学的孩子再儿童书区看书,不时传来几声孩童稚嫩的笑声。
而我和泽曦完全沉浸在故事中,只有累了的时候才会仰头活动下脖子,坐得屁股发麻的时候起身放松腿脚。看到三分之二得时候,我们已经有些饿了,可泽曦用手指按着我们读到的页码,抬头看着我:“这本书很好看,我们看完好吗?”
“好啊。”
于是我们默契的一笑,继续埋头在书中。我一定要说出的一件事——是泽曦打开了我文学的大门。最开始答应和泽曦看书,真的只是为了多陪她一会儿而已,可后来是我真的被文学吸引。有些书一生可以读很多次,有些书一生只读一次,《茶花女》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上午,我和泽曦一起变得善良的感觉。在读完最后一页后,泽曦轻轻合上书,向后仰头,眼睛向着前上方,叹出了一口气。随后她扭头看向我:“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们找了一家卤肉饭店,因为之前饿了很久,所以吃的都很多。泽曦去付了钱,于是路过一家奶茶店的时候,我跑去买了两杯奶茶。
那时候刚过下午一点钟,我们从书籍中回归现实世界,惊觉这一天竟然这样长。也许上学日总是比放假过的慢一些。
“要不,我们去商场逛逛呀?”
当我们就要等来公交车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泽曦随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临江路,车流量很大,大而宽的人行道却无人问津。
“既然是私奔,我们就做些不一样的,走路去吧。”
我们沿着河边走了三公里,记忆中要比这长一些,因为我们走了很久很久,说了很多话。那都是平时我们只顾着亲吻拥抱很少提及的。
“泽曦,你以后是学文还是学理呀?”
“我喜欢文科,但爸妈希望我学理,以后去学金融或者商学。你呢,阿寻?”
“我呀,还没想好。我爸妈不怎么干涉我做决定。”
“阿寻,我觉得你应该适合文科,你身上有文学的气息。”
“文学的气息?”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一句,“我从小对文学就不感冒,整天在外面疯跑,初中除了应付考试就是谈恋爱。”
泽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但我真觉得你身上有这样的感觉。”
那个话题没有进行过多,因为泽曦自己也说不清文学的气息是什么,但我不得不承认她感觉对了。那是一种直觉,对自己所爱的人的善意的直觉。是她的天赋所在。
若以我现在的眼光与阅历回看泽曦所说的文学气息,大概指的是对浪漫与美的持之以恒的向往,对生活的热情,对渴望遇见与感受的冲动,是想要把所看到与经历的一切诉说出来的愿望。
我们徒步走到了商场也不觉得累,兴奋地逛服装店,我们没带多少钱,也没有勇气去试衣服,只能互相打量对方,说哪件衣服更适合对方。
当我看到一台大头贴机器时,便极力说服泽曦陪我照几张。泽曦不喜欢照相就像她不喜欢在众人面前表演一样。可她耐不过我的哀求,终于陪我一起进去,在狭小闷热的密闭空间里,选背景选模式。我们一口气照了二十几张,最后剩一张爱心背景的大头贴。
“泽曦,我们拍一张接吻的吧!”
于是我们抱着亲在一起,拍了最后一张大头贴。我们坐在商场里供人休息的椅子上,将大头贴平均分配。最后那张接吻照却谁也拿不定主意。
在我们看来这是甜蜜的见证,若被其他人看到那就是早恋的罪证。我们犹豫推拖着,最终被我带了回来,小心翼翼地藏着,却终于在某次搬家中永远的遗失了。
我们在商场消磨了一个下午,终于累了,于是坐公交车回家。也许这一天太兴奋,我整个人处于困倦状态,竟靠着泽曦的肩膀睡着了。
我在朦朦胧胧中被人轻轻推醒,睁眼看到的第一幕是窗外被夕阳镀上一层暖橘色的街景。随后我直起身子,看向泽曦。
她的脸上挂着比夕阳还要温暖的笑:“我们到学校了,该下车了,阿寻。”
我们十五岁的第一次私奔就是伴着那个笑容落下帷幕。
【吃瓜衍生】《捡到一个小可爱怎么办》
群里衍生一个林陆舟cp
文案就是
一个被捡来的皮皮舟太作,忍无可忍的当妈的林一硬是把孩子拎回国揍一顿,机智如舟舟怎么会看不出意图凭白挨揍,自然是偷偷跑路,误打误撞到了一个温柔美丽女神系姐姐,于是抱住大腿不放手。
于是三个人的日常画风变成了这样。
舟舟仰头对陆雅清说:“姐姐,我妈又要打我了。”
陆雅清对林一说:“算了吧,她还小呢。”
林一对林舟舟说:“你姐考试去了,没人帮你了,林舟舟你给我过来!”
人物角色ooc,纯娱乐向,看反响更文,日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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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捡到一个小可爱怎么办?...
群里衍生一个林陆舟cp
文案就是
一个被捡来的皮皮舟太作,忍无可忍的当妈的林一硬是把孩子拎回国揍一顿,机智如舟舟怎么会看不出意图凭白挨揍,自然是偷偷跑路,误打误撞到了一个温柔美丽女神系姐姐,于是抱住大腿不放手。
于是三个人的日常画风变成了这样。
舟舟仰头对陆雅清说:“姐姐,我妈又要打我了。”
陆雅清对林一说:“算了吧,她还小呢。”
林一对林舟舟说:“你姐考试去了,没人帮你了,林舟舟你给我过来!”
人物角色ooc,纯娱乐向,看反响更文,日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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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捡到一个小可爱怎么办?哦不,是自以为捡了一个小可爱结果是个小恶魔怎么办?林一觉得这几年自己快疯了,若不是三年前捡到那个可怜兮兮的才六岁的小混蛋,她如今也不至于才二十八岁就给一个九岁孩子当妈。
林一三年来做过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开会期间接到校长的电话:“舟舟在学校和人打架被停课一天。”
于是林一就开车匆匆赶到学校,看到哭花脸的林舟舟委屈巴巴的缩在角落里,见到自己就哭着钻进怀里,把鼻涕眼泪蹭在她高级定制的大衣上。
“妈妈!他们欺负我!”
林一看着她这哭嘤嘤的小模样心都要碎了,自然是抱走回家好吃好喝哄着。若不是有一日亲眼看到林舟舟是怎么样揪着一男生的头发给人按进沙堆里,脸上洋溢着恶魔般的大笑,林一还得被这兔崽子骗个几年。
林一曾天真地以为等林舟舟大一点了,就没那么淘了,万万没想到恶魔基因随着个子一天比一天蹿的快。当林舟舟长高到踩着凳子就够得到她的柜子里珍藏的亲手设计的艺术品后,她那个十八岁第一次获得国际设计奖的展品就让林舟舟一把火给烧着了。
至于她的钢琴呀,化妆品首饰盒之类的,自林舟舟的恶魔体质觉醒后就从未幸免过。比如说拿口红和粉底液给钢琴上色,还美其名曰琴键只有黑白两色太没创意,要给它们穿件花衣服。要不就是偷拿她好几千的手表以十块钱的价格卖给同学自己买冰激凌吃。
林一每天都介于崩溃和濒临崩溃的边缘。她觉得加拿大的法律太不好了,不允许打孩子,而关禁闭这种小打小闹对林舟舟根本造不成威胁。
她在这一千二百多个日夜里有一千一百多次想要把林舟舟拎过来狠狠揍一顿。所以当林舟舟第三次在家玩足球踢碎了电视和花瓶后,林一和公司申请回上海分部,然后将林舟舟带回了国。
她想着,只要一下飞机,她就要先找个酒店,把林舟舟这几年少挨的揍都打回来。
皮皮舟在飞机上一直忐忑不安的,尽管她没表现出来。虽然她才九岁,但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她已经透过林一那蓄势待发的怒意中感受到了自己快要凉了。
怎么办呢?
这是她长到九岁以来第一次面临生命危险,她转着眼珠子思考着说些什么能挽回林一坚定不移的决心。她考虑过要告诉林一实话,那块手表其实被她卖了一百块,够她吃了一个夏天的冰激凌,又怕会火上浇油。
所以她沉默了一路,老老实实地窝在飞机座上哭丧着脸。林一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看到这副天使般可爱的面孔难得一见地收敛了恶魔般的笑容,她忍俊不禁,但憋住不笑。
看着林舟舟这个样子,她已经有些不忍心揍她了。当然,她如果知道林舟舟一直在考虑着到了中国如何找机会跑路的话,她估计就不这么想了。
然而林一天真地以为林舟舟变乖了,所以当她牵着林舟舟下了飞机,在她提议饿了要去吃饭的时候,她想也没想就带着她去了商场。
于是她接个电话转身的功夫,林舟舟就不见了。
林一只觉眼前一黑,第一反应是林舟舟被拐走了。虽然她经常吓唬林舟舟在中国像她这样的小孩会被坏人抓走,但没想到真成了事实。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的了。
林舟舟一路疯跑,跑进了一个人最偏僻的卫生间后锁上门坐在马桶盖上的时候才松了口气。
总算不用挨揍了。
然而很快她就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她没有钱,如今肚子饿得直叫。而虽然她中文说的很流利,可林一每次教她认字都是哭天抹泪鸡飞狗跳的一场大战。于是她至今只认得自己的名字。
林舟舟从马桶盖上跳下来,走到外面照着全身镜转了个圈。好在作为设计界精英的林一给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印着比心形状的T恤衫和牛仔背带裤,还配着双小白鞋。再加上这长发大眼睛和樱桃小嘴,活脱脱一个漫画里走出的小天使萝莉。像她这样一个小可爱,肯定会被漂亮女神捡走的。
林舟舟带着这份自信出门了,转悠了好几家餐厅,然而不是饭点,都没什么人。有的只是几个中年大妈和猥琐大叔,要不就是带着比她还闹腾的小鬼头的年轻夫妇。
这个太老,不合适。这个太胖,这个戴眼镜,这个……咦!!!
林舟舟在一家咖啡店的橱窗前停住了脚步,葡萄粒般的大眼睛瞪的溜圆。一个穿着白衬衫留着中长发的女生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电脑。林舟舟从那双温柔专注的眼睛打量到挽着袖口露出的腕骨,再到牛仔短裤下修长笔直白皙的双腿。
林舟舟看得口水差点出来,虽然她承认林美丽也好看的不行,曼妙丰满的曲线,精致撩人的五官,还有偶尔流露的贤妻良母气质。但林一毕竟是妈妈,眼前这个集美貌与气质为一体的漂亮女神是天使姐姐呀!
林舟舟推开了咖啡店的大门,猫着腰悄悄接近天使姐姐的位置,一双小胖手终于扒住了女神的咖啡桌角。
陆雅清正在赶毕业论文,余光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小影子,她一愣,目光越过屏幕看向后面,只见一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孩正眼巴巴看着她。
“小朋友,有事吗?”
妈呀,天使姐姐声音也太好听太有磁性了吧!林舟舟只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又觉得这样关键的时刻不能怂,于是眨巴着眼睛,双手托着下巴,做了一个自认为撩人的动作。
当然,在陆雅清的视角看来,那双小胖手刚好把婴儿肥的下巴上的肉肉都挤到了一起,像只松鼠一样。
“姐姐。”
甜甜糯糯的童声慢悠悠响起,陆雅清对上那双天真而大胆的眼睛,只听到林舟舟这样说。
“你是不是吃可爱长大的小天使呀?”
陆雅清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但在那一刻,她差点笑喷。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林……”林舟舟眼珠一转,万一说了真名被妈妈找到就惨了,于是眉眼一弯,露出灿烂的微笑:“我叫舟林林,你叫我林林就好了。”
“周林林呀。”陆雅清重复了一句,合上电脑,压低身子和她平视:“林林,你妈妈呢?”
林舟舟听到这,嘴一瘪,拿出早准备好的说辞哭诉道:“妈妈去忙工作了,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等她,姐姐,我好饿呀!”
“那……”陆雅清见她一副要哭的样子,心就软了,她站起身,发现这孩子还蛮矮的哈,当然也可能自己太高,她还不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她拉住了林舟舟的手,以俯视的视角笑着问她。
“姐姐带你去吃饭吧。”
《温暖的泽曦》(2)
chapter2
国庆放假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泽曦出去约会了。而我们对彼此最基本的了解,几乎在我们确立关系那一个夕阳笼罩的走廊里就已经得到了。我们都是高一年级,虽然班级离得很远,却共用一个语文老师。泽曦比我大三个月,比我高一些瘦一些,那时候还没到期中考试,但就中考成绩来看,我们的成绩不分上下。
我和泽曦是很快熟络起来的,因为当国庆节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已经像很亲密的恋人了。当然,这种熟识并非是对彼此性格习惯甚至过往背景的了解,我们是用了起码一个学期的时间才得知对方的全部情况,更是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做到懂对方比懂自己更甚。
那种熟络,源自于泽曦本身所带的温暖与俏...
chapter2
国庆放假的时候,我就已经和泽曦出去约会了。而我们对彼此最基本的了解,几乎在我们确立关系那一个夕阳笼罩的走廊里就已经得到了。我们都是高一年级,虽然班级离得很远,却共用一个语文老师。泽曦比我大三个月,比我高一些瘦一些,那时候还没到期中考试,但就中考成绩来看,我们的成绩不分上下。
我和泽曦是很快熟络起来的,因为当国庆节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就已经像很亲密的恋人了。当然,这种熟识并非是对彼此性格习惯甚至过往背景的了解,我们是用了起码一个学期的时间才得知对方的全部情况,更是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做到懂对方比懂自己更甚。
那种熟络,源自于泽曦本身所带的温暖与俏皮,是我本能地放下戒心想要去亲近她,是只要看到那双秋水盈盈的眼睛,就感到亲切而熟悉。
在此之前,我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是在追求我两个月以上,我才肯放松下来与他谈一段舒服的恋爱。而面对泽曦,我仅仅是认识她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完全放松下来,掏心掏肺地想和她在一起了。
我难以回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点了,但我们应该是吃了一顿西餐,然后去看了部电影。我仍记得在约会前一晚上,我就已经满心期待了,甚至临睡前都在想明天应该穿些什么。第二天的阴云天打乱了我的计划,最后不得不穿着卫衣和牛仔裤出门。坐着公交车向目的地进发的时候,我是愈来愈紧张兴奋的。
我甚至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能取消这次约会的意外,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同样的体会。就是在面对一件特别重要期待已久的事或一个喜欢的人时,我们因为太害怕它会落空而自己脑补很多致使它没能实现的可能。譬如一场暴雨,堵车,或者临出门时被另一件事情耽搁。这其实是心理的一种自我保护,因为一旦约会真的取消,那么我们预设的最坏打算可以让我们不至于太过失落悲伤。
所幸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是顺顺利利进行的,我和泽曦都没有迟到,几乎是同时到达约会地点的。我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当天泽曦穿了什么的,因为她有固定的穿衣风格,尽管第一次约会那样重要,衣服却也只是我们后来约会她所穿的衣服中的一件而已。
我可以大致描述下泽曦高中时的打扮风格,她发量足且蓬松,在学校将厚密长发扎成马尾,对后脑勺是沉重的负担,所以只要可以她都会把头发散开。她不是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惊艳的女孩,但非常干净清新。
她骨骼匀称,没有身材的硬伤,所以穿什么都好看。我们上高中那几年,她喜欢在宽松的毛衣里加一件衬衫,白衬衫或者格子衬衫。夏天的时候,喜欢长裙多过短裙,喜欢短裤多过长裙。那时候我还没挖掘出最适合自己的穿搭,所以几乎是一直模仿着她。
我们看的第一场电影是恐怖片,这其实完全是我顾着自己选的,因为宣传海报上的恐怖气氛太吸引我,所以当我以期待的语气征求泽曦的意见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但还是答应了。
“阿寻,事先说好,我是特别特别怕看恐怖片的。”
检票进场的时候,泽曦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着说。
“没事,有我呢。”
那场电影是什么内容我早就忘了,但我很清楚地记得泽曦的确是很怕看恐怖片的。尽管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温柔体贴,没有任何缺点弱点的令人仰慕的女神,在那个漆黑一片,音响不时发出几声诡异音效的电影院里,泽曦后半场始终紧紧攥着我的手,甚至躲进我怀里。
当你喜欢的人瑟缩在自己怀里寻找安全感的时候,怜爱与成就感总是交叠而至的。然而恐惧感却是会相互感染的,当泽曦发觉我的手心也在冒冷汗的时候,她低声问我:“是不是很吓人啊?”
“是有点。”我咽了口唾液,不敢再去看剧情,泽曦是正面对着我的,她的眸光随着忽明忽暗的荧幕闪烁,我便在黑暗中去看她的眼睛。
于是她笑了,是不愿去打扰别人的含蓄的笑,可笑弯了眉眼,像挂在明澈夜空下暖黄的月。
“我们这样好傻呀,要不要提前离场?”
“钱都交了,不看完结局多可惜。”
我们是以贴着面的距离进行对话的,于是我感受到她落在我耳骨上的呼吸乱了一下,大概是忍俊不禁。
“阿寻,我教你个办法,把眼睛捂住,然后露出一点指缝,就没那么吓人了。”
于是我们重新看向屏幕,不约而同地用手蒙着眼睛,透过一点点缝隙看即将到来的高潮。我的右手与她的左手始终牢牢十指相扣。
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的我们天真又可爱。一场虚幻的恐怖电影是我们第一次共同面临的敌人,我们倔强而好笑地硬着头皮坚持到结局,在影院灯光亮起的时候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手却怎么也没放开。
曾经身临其境般的恐惧感早被时光淹没在不知名的角落,可我铭记着当我们在同一瞬间望向对方时,从眼眸中捕捉到的悸动。
我们踩着一阶阶的楼梯缓缓走下去,是泽曦先笑着开口:“原来谈恋爱的感觉这么美好呀。”
“是呀,所以我们一直谈下去吧。”
泽曦在踩下最后一级台阶时,突然加快步伐走到我前面然后飞快地回身,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随着她的旋转划成一道圈,她在那一瞬间对我展眉一笑。
“好呀。”
这个画面是一直存留在我的记忆中的。这个画面里面的泽曦是没有年龄的,不论是十几岁还是三十余岁。因为那是她身上不属于时间的一部分,是永远不会被岁月淹没的魅力。它一直属于泽曦。
那一刻——不论之前是因为新奇还是喜欢她猫一样俏皮的温暖才天真的许诺要一直谈恋爱——我是真的想永远永远和泽曦在一起。
《温暖的泽曦》(1)
前言:
大概是长篇。
是一个爱与陪伴,无厘头又离经叛道的爱情故事。
是多年伴侣与炮友关系不停转换、一直摸索一个合适关系的故事。
是个始终理不清爱情与友情、亲情的故事。
大概不会虐。
有可能会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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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我年过三十,已经出版了几部回忆录书籍,勉强靠作家的身份养家糊口自力更生后,几个熟悉我的人问我为何不写一个我和泽曦的故事。
若说是我不乐意将我们十余年的故事与人分享,那便是对我的误解了。泽曦的故事是我在立志当作家时就最想写的一个,只是每当我回忆起我的少年时光时,那些本来清...
前言:
大概是长篇。
是一个爱与陪伴,无厘头又离经叛道的爱情故事。
是多年伴侣与炮友关系不停转换、一直摸索一个合适关系的故事。
是个始终理不清爱情与友情、亲情的故事。
大概不会虐。
有可能会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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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在我年过三十,已经出版了几部回忆录书籍,勉强靠作家的身份养家糊口自力更生后,几个熟悉我的人问我为何不写一个我和泽曦的故事。
若说是我不乐意将我们十余年的故事与人分享,那便是对我的误解了。泽曦的故事是我在立志当作家时就最想写的一个,只是每当我回忆起我的少年时光时,那些本来清晰的点滴却不翼而飞。就像毛衣开线的第一个线头,若无法从源头捉住回忆,这个故事便无从下手。
我也是在迈入三十岁之后,才惊觉遗忘是怎样嚣张地宣示主权,把那些温馨平淡令人怀恋的过往一并从我的回忆中抹去,唯独留下一张张残存的片段。
每当我提笔,少年的泽曦就如一点点变淡的胶卷从笔尖隐去,我只好作罢。可当我进入睡梦时,清晨睡眼朦胧时,散步时,思索其他故事的灵感时,泽曦又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可那些记忆是凌乱且无时间感的。十五岁的泽曦被我按上了二十几岁的面孔,二十几岁的泽曦却被我填入学生时代的画面中。我把它们全搞混了,我是在气馁与焦躁的情绪鼓舞下才提起勇气给泽曦打了电话。
“你当真要把那些离经叛道的故事写出来?”她在电话那一头笑得欢快,可几个呼吸后还是解答了我的困惑:“其实留在记忆中的只有感觉,是爱与怀念的感觉,所以你只要带着这个感觉慢慢写下去就好。”末尾还不忘戏谑一句:“阿寻,你的每本书我都看过很多遍,我对这个与我有关的故事非常期待。”
“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边笑着,一边打开电脑的文档页。
“所以,你打算从什么时候写起呢?”她那温柔又俏皮的声音萦绕在我的耳边,总让我想起那淡黄色的傍晚阳光和随风摇曳的风铃。
“织毛衣总要找到第一个线头。”
她在电话那头和我一起笑了。
chapter1
十五岁,在我刚上高中不足一个月的时候——还没有放国庆长假——我和一个外班女生打了一架。
打架的缘由不过是因为初三刚分手的一个男友是她多年暗恋的竹马,在得知我就是那个伤了他心的前女友后公开宣扬我是个下贱的狐狸精。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直接在放学后堵到了她班级门口。我把她拽到一个偏僻的走廊对峙,后来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我不是打架的好手,低估了那个女生的实力,在我给了她一巴掌后,她扯住我的头发然后把我推下了楼梯。我后仰着屁股着地一阶阶楼梯颠到了楼下,撞到墙才停下来,整个后背溢满火辣辣的钻心之痛。
那个女生扬起下巴瞥了我一眼,轻飘飘地走了。若不是疼痛淹没了我的意识,我定是要回骂一句,或做些别的可以挽回尊严的事情。可我还是躺在冰冷的走廊上,倒吸着冷气,缓了好久才勉强撑着墙直起身子。
那是教学楼无人问津的一个走廊尽头,我本是怕招惹是非才特意找了这个没有监控器的地方。我一边呼着气一边把手伸到后背去,检查擦伤是否严重。就在我前倾身子坐着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我无意识地抬起头向走廊尽头的窗户投去一瞥。
这便是毛衣的第一个线头了。
我不知道窗边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可在我注意到的时候她已经在了。九月天长,窗外光线很亮,走廊昏黑,我看到了一个背光而立的长发女生,扎马尾辫留下的印子并不影响她散着蓬松顺滑的黑发的美感。她倚着窗台,手里捧着一本书,留给我一个清丽而模糊的侧影。
我保持着将手伸进衣服里的动作,忘记抽回来,梗着脖子直直看着她,直到大概几秒钟——或者几分钟后——她察觉到了旁人的注视,终于迎上我的视线,我看到了她的正脸。
她有着清秀而温和的眉眼,蓝白相间的校服拉开一截拉链,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衫。在她与我目光交汇的那一瞬,我仿佛听到空气在耳边爆裂的声音。
我连忙抽回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初中强制女生剪短发,我是在中考后才决心蓄回长发的,而两个月未修剪的过长刘海被我扎了一个小鬏别到脑门后面。刚才打架的时候,那女生就是拽着我的小辫子给我摔到楼下去的。现在它拧成麻花状,又倔强地朝天翘起。
我是如此狼狈地蹲坐在地上,与她第一次相遇。但也许是这张脸长的确实不错吧,即便这样的形象也不显得丑陋只是足够滑稽。
她合上书向我走了过来,虽是居高临下的视角却没有不适感,她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一只手:“要我拉你起来吗?”
“不用了。”我呛了口口水,“我摔得太疼了,得缓一缓。”
她轻轻笑了一声,不是嘲笑也不是因为好笑而不由自主的笑,若要我回忆起来,那大概是一种习惯性、近乎本能的体贴的笑吧。是善解人意想要缓和尴尬气氛的温柔而自然的笑。
她收回手臂,蹲下来,与我目光平齐。于是我总算仔细捕捉到了她的长相,她没有多好看精致的五官,细长秀丽的眉眼给人舒服安心的感觉。她忽然笑起来,明亮有神的眼睛弯起一道月牙,眉眼弯弯间忽然绽出一丝狡黠俏丽的灵光。
像猫。
“我叫泽曦。”她说。
我没有立即回应我的名字,因为我突然注意到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口的那本书。
“你在看什么书?”
泽曦的视线跟着我一起滑到书的封面,于是她把它从怀中抽出递给我:“杀死一只知更鸟。”
“它是讲什么的呀?”我随口一问,忽然想到刚刚自己没有回应她的自我介绍,连忙补充:“哦,我叫顾寻。”
她又笑了,然后并肩和我一起靠坐在墙边。她用指尖轻轻描摹着书名,沉思了一会儿回答了我的问题,声音好听得像一只知更鸟。
“这是一个讲理解与爱的故事。”
“你很喜欢看书吗?”我问她。
“还好吧。”她肯定似的点了下头,“课余时间还是想了解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是这样。”我放松下来,本想伸个懒腰却因后背的擦伤疼的一个激灵,连忙收回动作,快言快语地说:“我爸妈喜欢看书,家里书房满满几个书柜的书,他们一直想熏陶我,可惜我不为所动。”
“那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呢?”
“谈恋爱呀。”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看到她脸上浮现出一丝惊奇,不由重复一句:“谈恋爱?”
“艺术源自生活,书本上的东西都是理论性的,其实谈恋爱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你想想,还有比和一个陌生的人发展一段关系不断磨合、了解对方更好的课本吗?”
“的确很有道理。”她是真的赞同,而非敷衍,因为当我与相视而笑的时候,她的瞳孔明亮得像洒着一层浮金的湖面。
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是靠坐在一起读了很久的书的,因为当时我们的手边只有这样一件事情可做。我们定然是消磨了好一会儿时光,直到已经完全习惯对方呼吸的节奏,那种刚刚认识的生疏与隔阂已经荡然无存了。
我之所以这样断定,是因为我深刻记得当她和我提起那个话题时,窗外的斜阳已经把整道走廊染上霞光灿灿的暖橘色了。
她是突然很郑重地抬起头看向我:“我其实一直很想谈恋爱的,只是身边的男生太幼稚了。”
“这是肯定的,男生比女生的发育慢了一大截呢。”
她托起下巴,细瘦的手指搭在脸侧,思索了一会儿望向我:“这样看来,应该是女生和女生谈恋爱才对。”
我没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还是故作镇定地附和:“是呀,我是很想和女生谈一次恋爱的。”
于是她笑了,是融进眼底的温柔又顽皮的笑。是轻松又认真的笑容。从眼睛融化到眉目与嘴角,然后是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温暖。
”那你想和我谈恋爱吗?阿寻。”
阿寻。
是这样,她一直都是这样叫我的。她从没叫过我其他的名字,自始至终便是如此。
我是在后来才问起泽曦是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的,她说她是一直在那里的,也目睹了我是怎样摔下楼梯。她之所以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是担心我会尴尬。
可我却完全没有印象,因为我也很确信自己拽着那女生从那道楼梯上楼的时候,走廊里是一个人也没有的。就连我狼狈不堪地跌倒时,我都没记得她真的一直在那里。
对我而言,泽曦是突然从我的生命中冒出的。就像构思成熟的作家突然勾下一笔,创造出来一个她也没预料到的角色。
那时我们都十五岁,谈恋爱对我们而言是新奇而有趣的业余爱好,是始终怀揣着探索的求知心做的一项实验。是一时兴起又似乎深思熟虑后的承诺。
“好呀,我的泽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