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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光分解

山火

*通篇咬文嚼字古言风,剧情我编的

*老规矩,不能接受不要看

 

 

 

都暻秀上山第十五年的时候,结了金丹,在后院子练完剑回来听到隔壁山丹修的师尊那大徒弟过来串门,跟着自己的师弟抱着西瓜边啃边讲山下村里有蛇妖,半月就屠了一村,现在躲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搞得百里内人心惶惶,师弟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丹修师尊的大徒弟噗噗吐了满嘴西瓜籽炫耀自己刚同师尊历练回来。

“那些村民见着我师尊,就差全跪在地上求我师尊救他们性命,你是没看到,哭得可惨了。”

都暻秀站在一旁,抖了抖沾上西瓜籽的靴面,接着话头说,“无妨,师弟你马上就能见到。”

他收拾完看不顺眼的同门,...

*通篇咬文嚼字古言风,剧情我编的

*老规矩,不能接受不要看

 

 

 

都暻秀上山第十五年的时候,结了金丹,在后院子练完剑回来听到隔壁山丹修的师尊那大徒弟过来串门,跟着自己的师弟抱着西瓜边啃边讲山下村里有蛇妖,半月就屠了一村,现在躲起来不知道去了哪里,搞得百里内人心惶惶,师弟问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丹修师尊的大徒弟噗噗吐了满嘴西瓜籽炫耀自己刚同师尊历练回来。

“那些村民见着我师尊,就差全跪在地上求我师尊救他们性命,你是没看到,哭得可惨了。”

都暻秀站在一旁,抖了抖沾上西瓜籽的靴面,接着话头说,“无妨,师弟你马上就能见到。”

他收拾完看不顺眼的同门,又去见师尊,师尊和隔壁山的师尊围着檀木桌一起分食着山下带回来的糯米糕,看到都暻秀赶紧招手,然后又塞了一块糕点到都暻秀手里。

“徒弟,你去除蛇妖吧。”

都暻秀满手甜腻,他不爱吃甜食,捏在掌心里快把点心都捂化了,他倒也不是想反对师尊的命令,呆在山上也无事可做,况且结了丹后没有机会磨炼新的心法,下山去说不定还会有机遇。

除妖的事当即就应下来了,都暻秀从师尊处出来,交代了一下师弟的修炼日程,背着剑匣头也不回出了山门,留下两位师尊立在小山头拉拉扯扯望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都暻秀是师尊捡来的徒弟,用师尊的故事来概括的话,无非就是对晕死在桥下的都暻秀路见不平心生怜爱,索性就捡了回山收了做徒弟。都暻秀信也不信,他没了上山之前的记忆,没有亲人没有姊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看上去总比别的同门面子里子都冷了许多,也就师尊和后来的便宜师弟不怕都暻秀。

但从十五年前上了山,都暻秀就没再下去过,他是剑修,日日与剑打交道,分不出什么功夫给旁的事,这许是别人怕他的又一个理由。但都暻秀自己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他自正心,怕何因果。

都暻秀答应了除妖,背着剑匣飞了一炷香就到了被屠尽的那个村,尸首早已经被丹修那几个弟子落材葬好,但空气里还是能闻到那一点未散完的血腥和腐臭味。他闭着眼,就想象出蛇妖张开大口撕咬凡人血肉的场面,虽说修道人感情比不得凡人那么脆弱,但还是被自己想象出来的妖怪丑陋的面目恶心到了。

都暻秀睁开眼,从村头第一户人家开始巡视,他不知道蛇妖躲去了哪儿,抱着侥幸在这里寻找线索,幸运的是在快到村尾时,在水井里找到了一张褪下的蛇皮,很薄,摊在手上能比得师妹不务正业时缠着的披帛。

他把蛇皮放进储物戒,这蛇妖看来逃得匆忙,自家的皮都忘了拾。蛇妖蜕皮后极其虚弱,勉强维持人形但无法施展法力,而且必定会躲在山明水秀阴凉之地,屠村刚过去没多久,那妖怪也跑不了多远。都暻秀收起剑匣,换了道袍,扮成了个普通少爷,假模假样也拿着把折扇,往最近的村子碰运气去了。

都暻秀不能事先便打草惊蛇,蛇妖狡猾,他扮作凡人找妖怪比挂着仙人标志的剑匣容易的多。邻村离得近,半日的脚程就到了,可蛇妖让村民人心惶惶,都暻秀挨着敲了几家人的门也没讨到口水喝。他不急,还是一家一户挨着敲过去,敲到第七家的时候总算开了门,门后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挽着头发簪了柳木,浑圆的杏眼小心翼翼打量着都暻秀。

“公子有何事?”

都暻秀有些讶异,他以为这样的容貌只能是女子独有,开了口一听竟然是男人,不过男人倒也好,不用避讳男女之嫌。都暻秀微微行了个礼,谎称自己是要上京投靠亲戚,但路上遇到变故与家仆走散,路过口干就来讨水喝。

“但处处碰壁,也不知是为何。”

屋内的少年听完蹙眉叹了气,“不是乡民不愿意给水,只是前头刚有妖怪吃人,天都暗了生人叫门,怎能不怕。” 少年又把门推开一些,垂下手揪了揪衣袖,“公子看起来面善,不像是妖怪,倒不如进来歇歇。”

都暻秀当然求之不得,他又行了个礼给面前的少年道谢,这才抬脚进了屋子。正是酉时,屋子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都暻秀嗅了嗅鼻子,平白被引出了食欲。那个少年也很善于察言观色,从厨房端了两盘冒着热气的菜出来,椿芽炒蛋和红烧肉。

“都是简单的菜,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用饭。” 少年忙前忙后,端来了新的碗筷,又摆了凳子等都暻秀坐下来。

都暻秀道了谢,少夹了一筷子炒蛋吃进嘴里,他很久没吃过饭食,竟然分不出好与坏,嚼了一下便笑着夸这菜确实好吃。被夸奖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埋头吃起自己碗里的饭菜。

修仙不重口腹欲,都暻秀很早之前就开始辟谷,他只知自己会做饭,修的心法也告诫弟子气满不思食,而师尊从隔壁山抢来的丹药都能吃饱,都暻秀那双本会做饭的手也生了。现在一口椿芽炒蛋倒让他有些对上山前的记忆有些清晰起来。

吃饭的过程两个人都是无话,等都暻秀吃完了,看着少年收拾碗筷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水,这才想起来刚刚进门只是为了讨水喝。

“实在是……”

少年挽着袖子从厨房探头出来,“这有什么关系,天都暗了,公子不如就宿在我家,我看你两手空空,怕是盘缠细软都在家仆那里吧?”

都暻秀讪然,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先前收东西的时候没想到这点,现在想从储物戒里拿点东西反而可疑,凡人真麻烦。

他站起来往门口靠了靠,这个村庄离河近,村头村里的树挺多,看起来年岁都老,自己要是蛇妖必定会藏在这里。不过进村后没见几个乡民,家家都闭着门,倒像个鬼村。都暻秀叹了口气,若不是那蛇妖作乱,村民们也倒不必如此。

“乡亲们都怕妖怪,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打不过吃人的妖,只能沦为一盘食物。”

少年洗完了碗,走到都暻秀旁边跟着一起瞧着外面,他皱着眉,说着这话神情忧忧愁愁。

“你怕吗?” 都暻秀问。

少年笑了笑,他转过视线看向都暻秀,“我不怕妖怪,我怕死。”

都暻秀觉得就是一个意思,他没反对也没再追问,又退到桌边坐了下来,笑着问少年晚上该睡哪。

他是修仙的道士,是杀得了眼前的妖怪但杀不了以后的妖怪,凡人寿命也就弹指,都暻秀无法和这少年共情。

“睡吧” 都暻秀躺在刚铺上的褥子上对少年说,没有多的床铺,他便睡在榻上,还是早春,晚上凉的很,少年还找了一床厚被子给都暻秀盖上。“你不必叫我公子,我单姓都,你可以叫我暻秀。”

少年的脸被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照得发白,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只露出张配着杏眼的脸,然后对着床边榻上眨了眨。他像是吃尽了仙尊洞府里的金银宝石,笑得都暻秀一时说不出话。

“我叫灿烈,烈火的烈。”

 

凡人生命有大限,修仙人也有,但是这过程太过漫长,误导了那些活不过百年的世人,让他们以为修了仙个个都能长生不死,恭敬行着大礼高呼仙人神通,仙人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也妄想跟着一起寻求长生。可长生又有哪里好,等到活够了那身边的人也死透了,只剩下自己的世界哪里好?这又如何,还不是死不成,都暻秀想。

他的剑匣有一月未取出了,白玉扳指也被摸得油光水滑,是也时时想着杀妖,可提着剑往外走不了几步又得回来。看着灿烈想杀一只鸡炖了给自己吃,追着满院的母鸡上蹿下跳,都暻秀在山上瘦下来的脸颊被灿烈养得圆润了一圈,每日也就做些琐事,他夜里躺在离灿烈三尺远的榻上想得睡不着。

都暻秀摸不准这是怎么回事,每当他开口想辞行的时候,朴灿烈总会说一些理由来拦住他的路。东边山路有山匪,南边水路有毒蛇,西边传言蛇妖现了身,北边官道封锁尚还未通路。

“你不想我走?” 他问了朴灿烈,刚钓完鱼回来拎着一尾青鲩被日头晒得脸通红的少年差点把鱼给扔在地上。

“路不好走,暻秀你再等等。”

都暻秀能等,可蛇妖怕不能等,离下山已过去了一月,那刚蜕皮的妖怪吃了那么多人,总是要休养好的,都暻秀担心蛇妖会继续出来作乱,那时候自己一个人就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他思忖着该怎么说服朴灿烈,那尾青鲩被都暻秀用葱蒜烧了,不知道是不是手艺长进,朴灿烈晚上还多吃了半碗饭,最后揉着肚子在院子里绕着圈散步,隔壁婶婶扬着柳条子吆喝一群麻鸭摇摇晃晃进围栏,抬头看见朴灿烈就往墙边凑过来,招招手让灿烈过去。

“吴家那姑娘你瞧上没,十六岁清清白白,配你孤家寡人那不是三世修来的福气哩。”

都暻秀在井边洗着村头打下来的青枣,吃了口枣被酸得眯眼,听见婶婶和灿烈嘀嘀咕咕,赶紧又坐近了一点。不过什么都没听到,朴灿烈揉着肚子又走过来了,他笑嘻嘻从都暻秀手里抓了两颗青枣过去,没告诉他和婶婶说了什么,嚼吧嚼吧进了屋。

春天来得正了,都暻秀现在盖着那床厚被子觉得有些热,他这几天想杀妖想得失眠,朴灿烈躺在床上不作声也没睡着,约莫子时的时候突然开口跟都暻秀说话,都暻秀脑子里的蛇妖也一口咬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到底上京做什么的呢,暻秀” 朴灿烈的声音听着有些困乏,迷迷糊糊用被子蒙着嘴巴。

都暻秀两道符定住了脑子里的蛇妖,扭着脖子看了眼朴灿烈,他没立马回答,因为傍晚洗枣的时候他就在想要不要告诉朴灿烈实话,这下朴灿烈问了,都暻秀倒开始有点纠结。

“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这么说“先前你说村里人怕蛇妖不是?” 都暻秀顿了顿,还是决定坦诚些,“我便是万仙山上下来杀妖的道士。”

朴灿烈听了也没回话,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下来,都暻秀心里莫名,拿不住灿烈心里想法,只觉得开始编了谎话到现在才解释属实有些失礼。他有点想给朴灿烈道歉,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哪里不妥。

“原来如此” 床上躺着的人翻了个身,和都暻秀面对面,正好看得清面容,都暻秀瞧着朴灿烈又笑了。

“那我真是不该拦你,幸好妖怪没有出来再吃人,不然我就该有罪了。”

都暻秀觉得朴灿烈这话有些言重,虽说他确实一留再留,但迈不出步子的是都暻秀本人,这左右怪不得面前的人。

“无妨,等打听到蛇妖消息我就会直接去,这回你定是留我不住。” 他说完,觉得该笑一笑,就朝着朴灿烈的方向咧了咧嘴,可能有些滑稽,逗得朴灿烈笑出声。都暻秀也就没再纠结这事,掖了掖被角准备睡觉,快睡着的时候听到朴灿烈说了一句我帮你,挺清楚的,不像是做梦。

结果第三天正午,朴灿烈就抓了只兔子急匆匆跑回来对都暻秀说打听到蛇妖踪迹了。北边琵琶坡有人见着妖怪猎食动物,离官道仅有六里左右远。

都暻秀赶紧从白玉扳指里解救出了他的剑匣,换上道袍给朴灿烈道谢。

朴灿烈有些发愣,问他,“你不吃了兔子再走吗?”

都暻秀摇头,“我下山一月有余,若是再不斩杀了蛇妖,就会留下一方祸患,如果蛇妖再伤及无辜,那便是我的责任。”

少年想了想,松了手放了那兔子,兔子跑了,被捕兽夹夹伤的兔子后腿在地面上蹭出了一条血痕。都暻秀看着那条血痕皱了皱眉,有些不自在。

“你会回来吗?” 朴灿烈问。

都暻秀开始思考,他觉得师尊应该不会太追究自己晚归的缘由,那再和朴灿烈同住一两月也没问题,想到这,都暻秀便点点头,“会的。”

朴灿烈乐了,他伸出手要和都暻秀拉钩,但他手上也蹭上了一点兔子的血,刚刚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那你要记得回来。”

都暻秀点头,走了两步想起来自己能御剑,就念了口诀御着剑朝着北琵琶坡飞去。

琵琶坡不算高,山洞好几个,都暻秀在林子里转了一会才看到地上的动物血迹,这说明朴灿烈打听来的消息没问题。血迹周围还留着一点妖气,都暻秀扔了张追踪符咒,又跟着寻了一会,这才找到蛇妖藏身的山洞。

除妖也没想象中那么难,那妖怪应该被别的道士追杀过,受了内伤法力衰减,自然抵不过都暻秀。几回合下来就被都暻秀找到了破绽,声东击西砍下了蛇妖的脑袋。蛇身无首死而不僵,都暻秀第一次见要死的妖怪,擦干净了剑,坐在一旁石头上看着那蛇妖金黄色的竖瞳慢慢变暗,最后彻底失去光彩。都暻秀松了口气,背起剑匣准备回去,刚转头却发现被他砍掉的那颗头正在慢慢改变容貌,蛇妖死前对自己施了变化术,这会儿死透了,法术也自然失效了。

他临走多看那头颅一眼,却怎么也迈不动步了,因为那蛇妖的脸,恰恰是都暻秀怎么也不会认错的一张脸,是朴灿烈。

都暻秀愣了,他转过身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村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朴灿烈,赶着麻鸭的婶婶又扬着柳条子回来,隔着墙对都暻秀嚷嚷,“吴家那女娃你到底看没看上,要是不中意就说一声,婶就去回了吴家老头。” 都暻秀没答话,大约是见着他脸色不好,婶婶走近了些又说,“婶子是看你一个人孤单,你要不想成家婶子肯定也不逼你,你脸色不咋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婶婶伸手想探探都暻秀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要是风寒就熬些药喝就行了,记住了啊灿烈。”

都暻秀有些想发笑,他与朴灿烈的长相没有半分相似,婶婶不可能认错人,那妖怪临死了,还记得去改婶婶的记忆。

可笑。

都暻秀要回万仙山,先去了琵琶坡放了一把火,琵琶坡不高,可那红色的山火差点点燃了天,把死去的妖怪烧成一把巴掌大的灰。

他修道修仙修长生,杀妖怪是救人积德,可到头来杀的是身边人,修的长生也无用。到底是肉眼凡胎,识不清也动凡心。

可这又如何,到底还是死不成,都暻秀笑道。

不许再吃

甜谎言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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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设定,大龄单身相亲,有副cp提及主意*】

BGM:

脸红的思春期——My Trouble

"나와는 다른 그대를 가진, 나는 어떡하죠 말해줘요 my trouble."


  “干嘛啊,这很为难你吗。” 出坏主意的Alpha用自己的杯子用力磕了朴灿烈的,差点打翻它洒对方一身。“这都不敢?”

  激将法一旦祭出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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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设定,大龄单身相亲,有副cp提及主意*】

BGM:

脸红的思春期——My Trouble

"나와는 다른 그대를 가진, 나는 어떡하죠 말해줘요 my trouble."

 

 

 

  “干嘛啊,这很为难你吗。” 出坏主意的Alpha用自己的杯子用力磕了朴灿烈的,差点打翻它洒对方一身。“这都不敢?”

  激将法一旦祭出必有回应。边伯贤刚想说点什么帮朴灿烈解围,对方就把酒喝掉然后站了起来,他只能挠挠头坐在沙发里看着那个摇摇晃晃的背影,一半心情是担心,一半当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都暻秀正一手捏着牌趴在桌子上思考怎么才能赶快出完,他不能再喝了再喝会醉,他自己知道,现在已经开始有点迷糊。正在心里抱怨为什么要在喝了酒之后玩牌的时候,一双手就放在了他肩膀上,明显是朴灿烈的味道所以也没吓到他。

  “...别动。” 朴灿烈从背后握着都暻秀的肩膀,他的假男友本来还把牌往他面前伸了一下,像是要他帮忙出招。他弯腰靠近都暻秀,在他耳朵边小声和他说'不要躲',感觉鼻腔里都是凉丝丝的薄荷香气。都暻秀没反应,牌都还是举着,朴灿烈只能看见他一点侧脸,他们挨的很近,被对方喝过酒之后的高体温烘烤着,快出汗了。

  “...别动,暻秀。”

  都暻秀听话的没有动,然后朴灿烈的嘴唇就贴上来,贴上他的嘴角,不是蜻蜓点水的吻,甚至持续了几秒钟。

  “...靠。” 边伯贤看着那两个安安静静叠在一起的人影没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旁边的同学不明所以的看他,他就憋着笑摇摇头。因为朴灿烈一直说都暻秀脾气炸,他本来还以为刚沾上就得要吵起来了。还好酒是个好东西,让人迟钝。

 

  朴灿烈的睫毛发抖,扎的都暻秀脸痒痒,他反应迟钝,保护机制也因为酒精而休眠,所以就那么老老实实靠在朴灿烈怀里。起哄的口哨和拍桌子的声音在他们'接吻'的时间里没停过,闹闹哄哄的包厢里这几秒钟只有他们两个是静止的。朴灿烈的嘴唇是湿的,都是酒的味道,都暻秀眯眼在这个吻里偷看对方,看见的是一双闭着的眼睛。这要是平常他应该会一巴掌招呼上去,但是酒精和聚会的氛围让他没法子这么做,况且在亲他的是他的'男朋友',怎么想他都最好乖乖的。

  分开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立刻拉远距离,朴灿烈贴着都暻秀的太阳穴,两个人都在深呼吸,他的手还捏着对方的肩膀。朴灿烈也没想到都暻秀会是这个反应,捏着他的初衷是怕他挣扎,结果竟然顺利的要命。酒是好东西,朴灿烈突然想,但是又反应过来这种想法显然不是'正经人'该有的想法。边伯贤说Alpha的本质都是流氓,他现在是实打实的借那个破游戏谋私。

  Alpha的本质都是流氓,他是个Alpha,所以他是个流氓,完美的三段论证。

  朴灿烈想着这个差点笑出来,用拇指抹掉了都暻秀嘴角上被自己沾上的那一点水痕就在口哨声里直起腰来,拍拍他的肩膀说继续玩吧。“灿烈这是因为输了游戏才来的吗——”坐在都暻秀下家的女生笑着说,朴灿烈就嘶了一声说只是因为暻秀在这坐着呢,然后没管其他人,又凑近都暻秀耳朵旁边说了'少喝点'就离开了那个桌子。

  一直到朴灿烈回到那一群Alpha旁边,都暻秀都还没有理顺自己乱七八糟的呼吸。手里这一把牌反正也出不掉了,还剩几张的时候他干脆明了牌,把该罚的酒喝掉起身说要去卫生间,然后离开了包厢。


  “灿烈。” 

  “我知道。” 

  边伯贤在桌子底下踢了下朴灿烈的鞋,一边低声叫他一边眼珠往包厢门飘,对方捋了把头发点点头回应,然后坚持到一轮游戏结束才说要去一趟卫生间。“噢哟,那一时半会还回来吗你。” 不知道谁冒出一句来,满桌的人立刻都闷头笑起来,连在洗牌的边伯贤也在笑,还不忘偷看朴灿烈的表情。“不回来了不回来了,到你们散了再说。” 朴灿烈也嬉皮笑脸的开玩笑,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了门去卫生间。 

 

  走在通向卫生间的长走廊里的时候朴灿烈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紧张,刚刚那其实都不算个吻,成年人说的'接吻'早就默认是那种带唾液交换的,吮吸舌尖和嘴唇的行为。而他们刚刚那个,还没有西方礼节性接吻接触的面积大呢,四舍五入一下算无事发生吧,朴灿烈转着戒指和自己说,同时快步走向卫生间。 

   卫生间里是空的,每个隔间的门都敞开着,困惑的Alpha在里头兜了一圈,然后调回头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往大门走。到了前台一抬头看见玻璃转门外头一角熟悉的黑色衣服,和外边黑黢黢的夜景几乎融在一块。“...啊哦。” 情况不太妙,朴灿烈推着转门心想他是不是有麻烦了。 

 

  都暻秀靠在墙壁上,他旁边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是这一片除了ktv以外唯一还亮堂堂的地方。朴灿烈也靠上那块墙壁,感觉到都暻秀没有躲开就放心了不少。“谢谢你。” 喝进肚子里的酒让人的大脑不会转弯,但朴灿烈还是斟酌了一下'谢谢'和'抱歉'应该说哪个,最后觉得前者更让人没法发脾气。 

  “啊,没事。” 都暻秀瞧了他一眼,反应出奇的平淡,朴灿烈整个松懈下来,手揣着兜和他靠在一块沉默。 

  “我去买点什么醒醒酒吧。” 看见都暻秀捏自己的鼻梁子,朴灿烈和他说了一声,然后进了旁边的便利店买来两盒牛奶给了都暻秀一盒。都暻秀接过来刚咬住吸管笑了一声,朴灿烈于是偏头看着他。 

  “没事,就...站在这个大门口喝牛奶,莫名其妙感觉有点丢人。”  

  的确,偷偷从酒桌上跑下来喝牛奶这种事听起来怪怂的,朴灿烈也觉得好笑。“刚刚那个,是玩卡玩输了...” 他叼着吸管说,实际一口也没喝进去,因为这种晕乎乎的感觉很舒服,舍不得解掉它。都暻秀好像怕他太抱歉,就大幅度的点了几下头,气氛轻松又随便。朴灿烈把牛奶从嘴边拿开,自言自语说已经很久没有和谁接吻了,明摆着的遗憾语气,都暻秀就笑笑说他也是。 

  “你有多久?” 

  “干嘛。” 

  “问问,我觉得我比你久。” 朴灿烈自己其实都不记得具体是多久没有做过接吻这件事,时间没有精准的刻度只有大体感觉,他觉得反正是很长很长了。“这个时候还好胜心这么强吗,那算你赢好了,你比较久,好了吗。” 都暻秀的脸还是红的,一笑起来就更明显,他想拍拍朴灿烈的手背,结果对方直接把手心翻过来给他拍了。“刚刚是大冒险吗,罚你接吻。”他索性用力拍了朴灿烈的手然后问,放在平常他不会这么讲话,但酒是好东西。 

  朴灿烈在他的手要收回去之前抓住他两根手指的指头尖,本来在点头但是突然想到什么就去纠正他: “不是,只是说亲一下,没有说接吻。” 

  “呃,区别是?” 都暻秀收回手抓抓鼻子问,觉得朴灿烈根本就是醉了,竟然在这两个词上咬文爵字,但他自己也没多清醒,还巴巴的去问区别。 

  他想起哥哥大学谈恋爱的时候,有一天回来和他一块趴在床上熬夜,那是第一次有人光明正大和他谈起接吻来。那会都暻秀还是个在早恋的未分化青春期学生,听的云里雾里,嘴里说哥哥描述的恶心但是自己满脸通红。 

   朴灿烈转过来面对都暻秀,一个肩膀抵在墙上,半个身体掩着对方,把他刚刚在走廊上心里想的那些都说给了都暻秀。两个喝醉的人拿着牛奶窝在一起,借着醉意大谈什么是接吻,劲头儿足的像什么学术交流。朴灿烈偶尔会突然意识到这有点荒唐,但是看见都暻秀笑眯眯的样子又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那我大概有一年多没有过了,妈的。” 

  “哇哦...”朴灿烈噗一下笑了,因为听都暻秀说粗口是又少见又有趣的事。他的心情就好像高中时候身为班里最淘气的学生偶然看见学习委员在数学书后面骂老师一样,有种只有自己拥有了他这一面的感觉。“我也是,我们两个可怜虫。” 

  “本来也没什么,你这么说,就有那么一点了。”都暻秀的眼睛垂着,晃了晃手里的牛奶盒,朴灿烈看他突然沉吟自己就急躁,因为他看起来像是在想谁。 

  别想起别人来,气氛很好,实在不适合想起别人来。“其实,我们是情侣不是吗,我们可以不做可怜虫啊。” 他和都暻秀说,对方就像只努力理解人类讲话的小狗一样歪着头: “嗯?” 

  说不知道朴灿烈要做什么是假的,都暻秀在他的脸凑过来的时候完全知道他们要接吻了,而且还是朴灿烈刚刚说的那一种,恋爱词典里的正确释义。他说的话是暗示,眼神是明示,不会有人不懂。 

  朴灿烈的手臂支在墙壁上,嘴巴贴上都暻秀的。开始依旧是简单的几片软肉互相挤压而已,几秒之后勇敢的Alpha先含住了对方的下嘴唇,身体也往对方那靠,想把自己挤进对方的脑袋里,让他至少这个时候只想着他吧,别想别人。 

  他们两个人贴在一块,是一场打着'相互救济'旗号实打实的亲热。 

  都暻秀本来只是收着下巴承受,但是没人能在喝了酒之后保持定力,被咬住唇肉之后就自然的张开嘴迎接探索,是感觉到舒服之后的条件反射。兰花的味道变得浓烈,要是路人从这儿走过说不定会觉得是这个靠着墙的omega的味道,但只要稍微仔细感受,就会从味道里的侵略性判断出其实是Alpha的信息素。朴灿烈勾着对方的舌尖在口腔里打转,又去吮他的上唇,都暻秀叼住他嘴唇的时候带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朴灿烈尝起来像果汁混进了酒里,都暻秀想起那种适合女孩喝的颜色花里胡哨的精酿。他腿站的发麻,想换个重心的时候朴灿烈以为他要摔倒,下意识撒开了拎着牛奶盒的手捏住他的肩膀,于是纸盒掉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他们两个,两个'梦游者'大梦初醒。 

  “哈..”  “呼...” 

  两幅嘴唇都被唾液沾的泛水光,都暻秀额头顶着朴灿烈的下巴小口的喘气,头发也被朴灿烈的鼻息吹的晃动。两个人都平复之后就听见有脚步声往门口来,赶紧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朴灿烈的大红脸让都暻秀忍不住笑。“跑哪去了..” 听见是边伯贤的声音朴灿烈才觉得有点紧张,谁让他一脸肯定的拍着胸脯和人家说自己就是逢场作戏来着。 

 

  边伯贤看这两个人太久都没回来就有点担心是在吵架,满包厢只有他知道这俩人压根也不是在谈恋爱的人,而且还是对儿冤家来着。他要起来去找就总有人拦着,中心思想是'别坏人家好事',他最后索性就摆出要捣乱的架势才得以出包厢。 

  没等他到门口朴灿烈和都暻秀就进了转门,边伯贤于是在大厅中间抱着胳膊笑着等,一眼看见了他俩藏在身后的牛奶盒子。都暻秀说去卫生间先走一步,就剩两个Alpha往回溜达。 

  “呀,拿出来喝,我不笑你。” 边伯贤说着不嘲笑但是已经在做这事儿了,朴灿烈只能撇着嘴巴放弃隐瞒。 

  “你们要去酒店吗。” 

  “什么,不啊...” 朴灿烈回绝的太快,边伯贤就意味深长的盯了他一会儿: “我猜猜,便利店没的卖了?”  

  朴灿烈知道他指的什么东西,听了差点被奶呛了嗓子,使劲摇摇头叫朋友闭嘴,然后就大步流星的往包厢里走。都暻秀已经在里头了,握着杯子坐在两个桌子中间的沙发那,身边有一个空位,另一边坐着个在看手机的beta。 

  朴灿烈进门的时候都暻秀抬头看他,他就坐到他旁边,自然的好像刚刚什么不合理的事都没发生。大概因为本来就不是不合理的事,朴灿烈想,因为他们就是情侣,情侣就要接吻嘛。都暻秀手里的杯子装的还是酒,朴灿烈抢了过来自己拿着,都暻秀没去夺也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总有人刷不了一整个通宵,零零散散开始有人靠在角落里睡觉,已经凌晨,边伯贤也靠着点唱机打瞌睡。桌上高高矮矮几排酒杯,中间夹着两个瘪着的牛奶盒。 

  都暻秀比朴灿烈先犯困,三点多的时候在不知道谁的歌声里头歪在他肩膀上睡着,然后从朴灿烈的肩膀滑到胸口,又从胸口直接滑到腿上。而朴灿烈很能熬夜,自己跟着哼了几首歌之后才开始打哈欠。低头的时候他看见都暻秀的侧脸,看起来睡的已经很熟了。“现在在想谁呢你。”他拨拨男人的头发低声说到是酸溜溜的话,但其实如果他写日记,那今天的标题就会是: 一日恋爱。 

  这个醉醺醺的晚上会让他们之间变得融洽还是尴尬,他不知道。总之是明天的事情,那就明天再想拉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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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

大家有没有健健康康!突击检查健康程度!

    

  

摘纪录

人人都明白瘟疫有在世上复发的途径;然而我们很难相信灾祸会凭空落在自己头上。历史上瘟疫和战争都曾多次发生,然而在瘟疫和战争发生时人们也同样惊讶。战争爆发时,人们说:“这太愚蠢了;不会持久的。”然而战争可能很“愚蠢”,却并不因此停止。愚蠢有办法为所欲为,只要我们不那么自以为是就该明白。

——阿尔贝·加缪《鼠疫》

人人都明白瘟疫有在世上复发的途径;然而我们很难相信灾祸会凭空落在自己头上。历史上瘟疫和战争都曾多次发生,然而在瘟疫和战争发生时人们也同样惊讶。战争爆发时,人们说:“这太愚蠢了;不会持久的。”然而战争可能很“愚蠢”,却并不因此停止。愚蠢有办法为所欲为,只要我们不那么自以为是就该明白。

——阿尔贝·加缪《鼠疫》

见光分解

【嘟灿】开始恋爱的时间

*和妖怪再次重逢的世界

*是嘟灿!嘟灿!嘟灿!请看仔细后再点击


他摘下被树枝勾住的风筝,小心翼翼地抚开皱起来的边边角角,然后递了过去。

“给,你的风筝”

扯着断成两截线的男孩睁着圆圆的眼睛,冲他笑了。

“谢谢你”

他甩了甩乱蓬蓬的头发,软软的耳朵刺溜一下冒了出来,男孩眼睛便瞪得更大,像是两颗圆溜溜的玻璃珠子。

“你还有尾巴呢”

他慌张立正,窝在长袖子里的手绞成一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男孩放下风筝和线轴,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系上就可以挡住了,没关系的。”


(1)


都暻秀第...

*和妖怪再次重逢的世界

*是嘟灿!嘟灿!嘟灿!请看仔细后再点击

 

 

 

他摘下被树枝勾住的风筝,小心翼翼地抚开皱起来的边边角角,然后递了过去。

“给,你的风筝”

扯着断成两截线的男孩睁着圆圆的眼睛,冲他笑了。

“谢谢你”

他甩了甩乱蓬蓬的头发,软软的耳朵刺溜一下冒了出来,男孩眼睛便瞪得更大,像是两颗圆溜溜的玻璃珠子。

“你还有尾巴呢”

他慌张立正,窝在长袖子里的手绞成一团,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男孩放下风筝和线轴,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系上就可以挡住了,没关系的。”

 

 

(1)

 

都暻秀第一次遇见朴灿烈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17岁的高中生陪着要好的朋友放风筝,不小心挂在了够不着的树枝上,男生站在树下发了愁,担心着今天穿的裤子似乎并不适合爬树,而朴灿烈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的。

是妖怪吗?

都暻秀意外地没有害怕,反而脱下了校服外套递过去,让窘迫的大只小动物一下安下了心。

 

“我叫都暻秀,你呢?”

小动物软乎乎的耳朵抖了抖,笑起来露出牙齿,大声说完自己名字后三下两下把外套系在腰上,伸出手放在都暻秀摊开的掌心上,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朴灿烈才反应过来赶紧收回了手,粉红色从脸上蔓延到耳朵根。

“抱、抱歉,习惯了”

 

朴灿烈是刚刚学会化形的小妖怪,他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那些给自己食物的人类的模样,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头一天晚上不小心吃到的那颗花生糖被人下了毒。但他这么跟都暻秀说的时候,被敲了额头。

“傻。”

18岁的都暻秀马上就要毕业,每天忙着做各种各样的试卷和习题册,朴灿烈就抱着和他耳朵一样软的靠枕坐在都暻秀旁边发呆。

“暻秀我可以尝一口奶茶吗?”

“不可以。”

偷偷伸向杯子的手也被拦下,然后被都暻秀攥在手里不放。

“咖啡因不行”

朴灿烈便眼巴巴地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奶茶杯,企图用望梅止渴的方法缓解一下对奶茶的渴望。

“真的想喝?”

朴灿烈点头,他的眼神让都暻秀觉得如果不答应的话,这个小动物的耳朵估计就会耷拉下去不起来了。他端起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趁刚刚咽下去一把揽过朴灿烈的脖子,把嘴唇上残余的奶茶全沾染上朴灿烈的嘴巴。

“尝到了吗?”

小动物还在愣神,听到都暻秀的声音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甜的!”

都暻秀好笑地看着瞬间高兴到耳朵立起来的小狗狗,就连垂到椅子腿的尾巴都在一摇一晃。

 

19岁的都暻秀拉着朴灿烈去看圣诞夜场的爱情电影,没选好片子,偏偏选了部悲剧。两个人在电影院喝完了去冰的雪碧,手拉着手一起流眼泪。朴灿烈把最后一片薯片塞到都暻秀的嘴里,哽咽着说暻秀下次不要看这种电影了。

回来路上突然下起了雪,没人带雨伞,只好躲在街边的便利店里,一人拿上一袋热牛奶喝着等出租车。

“明年圣诞还会和暻秀一起吗?”

牛奶把朴灿烈的舌头染白,哈出的热气被冷风吹到都暻秀的面前,朴灿烈的气味和他的味道混在一起,双倍浓的奶香味让人想打瞌睡。

“以后每一年的圣诞节都会和你一起过的。”

他拉过朴灿烈空着的那只手,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像所有互相喜欢的人都会做的事那样。

“那可真的是太好啦。”

朴灿烈一边说,一边把手在他的衣兜里作祟,十根手指翻来覆去打架然后又握在一起。

“那可真的是太好了” 都暻秀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23岁的都暻秀和朴灿烈搬到了新的房子,是离公司比较近的住宅区,有顺路的大型超市,也有朴灿烈喜欢的汤饭店。

“不是怕烫吗?”

都暻秀把面前的汤饭用勺子搅和好了,凉了一会才和朴灿烈面前的换了位置。

“五分钟过后才能吃”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 “就五分钟,到八点三十二。”

被明令禁止的朴灿烈只好拿着勺子趴在桌上眼巴巴盯着小石锅不断冒白气,都暻秀看了他两眼,没忍住,吹凉自己勺子里的那勺汤递到朴灿烈嘴边。

“好吃,暻秀你也尝尝。”

尝到好味道的朴灿烈也有样学样勺了一汤匙饭,吹了两下后喂到都暻秀嘴里。

最后他们花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从汤饭店出来,外面没有下雪,但是风有点大。朴灿烈缩了缩脖子,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到最高,然后把围巾围到了都暻秀的脖子上。

“快点回家吧暻秀,好冷啊”

 

31岁的都暻秀在某天晚上失了眠,朴灿烈两条长腿把他缠的紧,被子外的冷风一点都近不了他的身。CD机还在播放的音乐名字是Strawberries,他晃了晃朴灿烈的手,把人晃醒了又笑得毫无悔意。

“你说我会老吗?”

“会啊”

“那你会老吗?”

“也会的”

都暻秀嗅着朴灿烈头发上的香味,他的耳朵又冒出来了。

“我总觉得我太过于自私了,一旦明白你的寿命比我长了很多,闭上眼后再也见不到你就开始舍不得,然后想如果你能和我一起离开就好。”

他搂着朴灿烈腰的手收紧了一些,又亲了亲没睡醒狗狗的额头。

“可是不行,我舍不得你孤孤单单一个人留在这里,更舍不得你抛弃足够长的岁月随我去。”

朴灿烈尾巴在身后摇摇晃晃,蓬松的毛扫过他们的腿,听到都暻秀的话又一下撑起身子,用手比划,“你别担心啊,我虽然是妖怪,但是寿命只比普通人长了一丢丢。”

都暻秀莞尔,又把人拉进怀里,“一丢丢是多少?”

朴灿烈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小小的心,“一丢丢就是我大拇指到食指的距离。”

他又像是想让都暻秀彻底放宽心一样,双手揽上都暻秀的腰,尾巴也干脆搭上他的腿。

“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你可以就在那儿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到。”

 

都暻秀和朴灿烈分开的第17年,朴灿烈已经不会轻易露出耳朵和尾巴了。他买了车票坐了一趟很远的火车,到了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城市,挑了有几个男孩踢球的小足球场边坐了下来。旁边有个奶茶店,过分的甜味让朴灿烈皱起了鼻子。

可他不能摄取咖啡因,有点讨厌。

 

朴灿烈拢着大衣坐得远,那几个十几岁的孩子踢着足球跑得高兴,他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又换了个方向发呆,然后被骨碌碌滚来的球撞到了脚,他俯身把球捡起来,抬起身就看到小跑过来的男孩满头是汗。

“谢谢你”

男孩笑起来时嘴巴是心形,朴灿烈心里感叹,真是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会变。

球递过去,手指不小心碰到一下,朴灿烈的耳朵又钻了出来,也毫不意外地看到了男孩瞪大的眼睛。

他索性笑着侧过身,大衣下面透出点毛茸茸的尾巴尖给那个人看。

“我还有尾巴呢。”

 

 

 

-end

 

 

见光分解

【嘟灿】失物之书

*烂俗人鱼au,文内主角名字全部为罗马音

*灵感来源《绝迹动物古抄本》

*BGM:Sarah Brightman-Scarborough Fair


“Kyungsoo医生回来了吗?”

铁扶梯旁一个金头发的小姑娘踮着脚问楼上的简阿姨。

“还没有,Kyungsoo到隔壁镇子出诊去了,你得等后天再来。”

女孩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掐着手心,妈妈已经病倒,她必须要尽快请Kyungsoo医生给妈妈看病。她盘算了一下,隔壁镇子不算远,如果她能借到镇长先生的自行车,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下定了决心,她拍拍裙摆上不小心沾上的铁锈,从楼梯上跳下来,直接...

*烂俗人鱼au,文内主角名字全部为罗马音

*灵感来源《绝迹动物古抄本》

*BGM:Sarah Brightman-Scarborough Fair

 

 

 

“Kyungsoo医生回来了吗?”

铁扶梯旁一个金头发的小姑娘踮着脚问楼上的简阿姨。

“还没有,Kyungsoo到隔壁镇子出诊去了,你得等后天再来。”

女孩双手紧握,长长的指甲掐着手心,妈妈已经病倒,她必须要尽快请Kyungsoo医生给妈妈看病。她盘算了一下,隔壁镇子不算远,如果她能借到镇长先生的自行车,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下定了决心,她拍拍裙摆上不小心沾上的铁锈,从楼梯上跳下来,直接往镇长先生的红屋顶跑去。

来去的路程并不远,镇长先生答应的也很爽快,毕竟是事关一个小女孩唯一亲人的健康问题,大家在这种事上都格外的善良。女孩便蹬着那辆自行车往隔壁镇的方向开始飞快前行,说起来还是Kyungsoo医生教会了她骑自行车。Kyungsoo医生也有一辆自行车,每当他去别的地方出诊时就会慢悠悠骑着他黑色的“巧克力”,给路过的陌生人笑着打招呼。

他甚至给他的自行车起了名字。

Kyungsoo医生是个很和气的人,他搬来这个镇子的时候女孩还很小,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总是会从别人嘴里听说Kyungsoo医生太善良,哪一家有人生了病来请他,总不会空手而归。偶尔做了家乡菜还会分给邻居,新奇又美味的东亚口味让人们对Kyungsoo医生的赞美又多了一项。

 

这次妈妈病的突然,父亲外出工作赶不回来,能够照顾生病母亲的只有女孩一个人,她出门前信誓旦旦给母亲保证,一定会带上Kyungsoo医生来给她瞧病。现在离约好的时间虽然会晚一些,但是知道了Kyungsoo医生在那里,就好办多了。

她成功在天黑之前到达,询问了小商店的老板得知Kyungsoo医生现在正在这条街转弯后的第三座房子后,急匆匆把车停下拜托老板帮自己看好,然后就提着裙子开始奔跑。拐过那个弯就看到了提着药箱的Kyungsoo医生正在和灯光里的屋主道别。

“先生”

女孩急切地呼唤,喘不过气的声音虽然不清晰但还是抓住了医生的注意。他转过头来看着女孩的方向,等终于辨认出在黑暗里跑过来的是谁后才笑起来朝这边走过来。

“Isabel,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惊喜的语气倒像是看到了他养的那条亲爱的小狗。

Isabel停在Kyungsoo医生的面前,扶着膝盖大喘气,等稍微好了些便吞吞口水说自己的母亲突然病倒,希望医生先生能跟自己回去一趟。不出所料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们一人骑上自行车,在夜晚的路灯下和风一起飞奔。Isabel跟在医生先生的身后,医生被吹起来的头发丝左右摇晃,她突然有一种掉入虚幻梦境的感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Kyungsoo医生已经给妈妈看完病,轻轻推醒等在门口打起盹的Isabel,又多嘱咐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她一一记下来,再送医生先生出门。

 

妈妈很快就好起来了,为了表达谢意还做了苹果派让Isabel给医生送去,临出门的时候Isabel听到妈妈和父亲小声说Kyungsoo医生应该快些结婚,才能多一个人照顾他。

“所以Kyungsoo先生想和谁结婚吗?”

Isabel趴在沙发上,看着医生先生把那块还冒着热气的苹果派一点点肢解吃掉,留下光秃秃的盘子放在餐桌上,被傍晚稀薄的阳光镀上一层漂亮的金色。拿着手帕擦着嘴的医生转了个位置,坐到了正对着Isabel的方向,看了女孩好一会儿,然后慢吞吞开口。

“那Isabel想见一下我的妻子吗。”

他没有在询问,说完这句话就收起了手帕,站起来往门外走,站在大开的门口朝她招手。

小女孩心里满是好奇,她从来没有听谁说起过医生先生有交往的人,正如今天下午出门前她善良的母亲还在担心医生先生的婚姻问题。

 

“我们要去哪里?”

Isabel抓着医生先生的衣角,尽全力想跟上脚步不被落下,但是依然没有得到回答,先生只是笑得更快乐了一些。

他们沿着树林一直往前走,过了一座小桥和草地,最后停在了一片Isabel从来没来过的湖边。

“到了。”

先生拍拍手,吹了两下口哨,在Isabel还在疑惑的时候,湖面起了波纹,她看到一团银色从水下慢慢显露,再然后就是一双漂亮的杏眼,小心翼翼眨了两下,在捕捉到旁边的医生先生后马上变为明显的雀跃。如果说水下有人这点已经足够让Isabel惊奇了的话,在看到游到岸边而隐约浮现的蓝色鱼尾时,她更是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发出短暂的惊叹。

医生先生走过去蹲在岸边,伸出手抚摸着那条漂亮人鱼的耳鳍,他的视线如同满月夜里撒满窗台的灿烂月光,把他和漂亮人鱼一同包裹在里面。

“这就是我的妻子。”

他转过来,牵着那条人鱼的手给Isabel介绍。

“他叫Chanyeol。”

 

Isabel觉得自己像是还在梦里没有醒来,她在恍惚里又回到家,躺在床上闭上眼就看见那条鱼尾在水里晃啊晃,人鱼和医生先生牵着手,抿着嘴看上去是在笑。他们在Isabel面前吻别,然后漂亮的人鱼沉入水底再次消失在她的眼前。

“这是我的秘密,现在也是你的秘密了。”

医生先生握着Isabel的手悄悄说话。

“答应我保护好这个秘密好吗。”

Isabel要睡过去了,她用力的点着头。

 

医生先生很爱他的妻子。

自那天起,他会经常在傍晚来敲Isabel家的门,礼貌地说要教给Isabel一些医学知识。然后他们拿着封面破掉的书来到湖边,在医生先生慢慢讲解书上的那些枯燥的知识点的时候,Chanyeol就会趴在岸边听着。

Chanyeol喜欢岸上的一切,偶尔飞过的蝴蝶,开得正刚好的凤眼莲,还有傍晚最温和的晚风,这些都会让他的心情变好。Chanyeol高兴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用他漂亮的鱼尾拍打起水花,然后很轻易吸引到医生先生的注意。

 

“Chanyeol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Isabel对这个问题非常好奇,她躺在草地上看着Chanyeol伸出双手去捉从他头顶飞过去的那只粉色的蝴蝶,水花挂上他的耳鳍变成了珍珠耳钉。

医生先生合上了书,指着湖的那一边给Isabel看。

“我在海边遇到他,他不会唱歌不会说话只会看着我,我就问他你愿意跟我走吗。”

“然后呢?”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转身往海里游,我等了好久,以为他不愿意,正准备走的时候又看到了他。”

医生先生扶了扶眼镜,笑了起来。

“他怀里抱着他褪下来的鳞片还有好几个好看的贝壳,然后全部给了我。”

人鱼表达爱情的方式真奇怪,Isabel想。

可是Chanyeol不奇怪,他听得懂医生先生和Isabel说的话,他闪着好看珠光的耳鳍会因为偷听动来动去,要是听到好话就会拍打水面,医生先生再看过去,和他相视而笑。

医生先生还会唱歌,他唱的歌是Isabel听不懂的语言,但是调子却很好听,Chanyeol喜欢她也很喜欢,有时候还会缠着医生先生唱一首斯卡布罗集市,然后回去的路上再到小商店买上一纸袋的司康饼,医生先生会把Isabel送回家才回去。

 

“你每天都会跟Kyungsoo医生学习到那么晚吗?”

母亲在某天早上给面包涂果酱的时候问起来,Isabel正在喝羊奶,被妈妈突然的问话吓得呛到,可疑的反应恰好被抓到现行。母亲把面包放到她面前,下了天黑之前必须回家的门禁令。

 

“我没办法每天都来陪你了。”

Isabel用手拨弄着湖面的水,Chanyeol在她旁边游来游去,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表达他的不满。其实是医生先生提议说来给Chanyeol道个别,她特别难过,见到Chanyeol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不能让别人发现你知道吗。”

她从提着的小篮子里拿出一块布丁,用小勺子挖了一点递过去想喂给Chanyeol,漂亮的人鱼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了嘴,Isabel也顺势见到了Chanyeol嘴巴里那些尖尖的牙。她小小地惊呼一声,终于明白为什么Chanyeol从来都是抿着嘴笑的原因。

“你会不会痛啊?”

本来因为她过多的反应有些不开心的人鱼听到她的话后又舒展开眉头,用力摇晃了两下脑袋,伸出手敲敲空掉的勺子表示还想要。

 

Isabel晚上梦见了人鱼,最后一次见面从Chanyeol那里收到的鳞片被她压在枕头下面,那些珠光溜进她的爱丽丝仙境里,她梦见Chanyeol拥有了双腿,他和医生先生坐在湖边的树下,一起在唱斯卡布罗集市。

从梦里醒来的第三个白天,Isabel无意路过厨房,听到终于回来的父亲在跟母亲谈话,她和她的父亲母亲一墙之隔,因为偷听到的话而害怕得浑身发抖。

鳞片被发现了,她躲进屋子缩在椅子上脑子里反复想,她得去医生先生那里,告诉他带着他的人鱼妻子逃走。

 

“镇长说人鱼肉可以治百病和永生。”

她所以为的善良的人正在谋划着可怕的事情。

 

但是Isabel没能从自己家走出去,父亲锁上了她房间的门,他用伪善的话试图去安抚着女孩,他说Kyungsoo医生如果能交出人鱼的话,他们绝对不会伤害医生先生,说完就和她的母亲离开了家,楼下是嘈杂的声音,Isabel听到有很多人在说话。

“不可能。”

她用被子捂住耳朵,想要躲开那些噪音。

“不可能的,那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Isabel把那块鳞片捂在心口,祈祷着Chanyeol能够和医生先生一起逃跑,不要被抓住。

天色越来越黑,那些噪音从远到近,又回到她的耳边,她听见了父亲的骂声和母亲的安慰,那些噪音在埋怨医生先生的固执。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好几个小时前。

 

Isabel再也梦不见人鱼,她被母亲叫醒,坐在餐桌前等待一块抹好果酱的面包。

“妈妈你的身体完全好了吗?”

母亲愕然,然后尴尬地点着头,Isabel低下头开始饭前祷告。

如果上帝听得见的话,所有人都该下地狱。

 

她又回到湖边,试着吹口哨但是发不出声音,那些水没有银色和蓝色,也不能再去斯卡布罗集市。

先生和他的海永远地死在了一起,Isabel这么想。

 

-end

 

 

不许再吃

甜谎言 (4)

p(A) b(A)
d(O) o(A)
【abo设定,大龄单身AO相亲梗,有伪副cp提及*】

BGM:
Meghan Trainor——Title
'I know you think I'm cool,But I ain't one of the boys. No don't be scared that I'm gon' tie you down, I need a little more.'

     “别那个表情,我才见过你几次。”

    朴灿烈好像被施了什么静止咒似的石化在了都暻秀对面,他赶紧喝了口茶...

p(A) b(A)
d(O) o(A)
【abo设定,大龄单身AO相亲梗,有伪副cp提及*】

BGM:
Meghan Trainor——Title
'I know you think I'm cool,But I ain't one of the boys. No don't be scared that I'm gon' tie you down, I need a little more.'





     “别那个表情,我才见过你几次。”

    朴灿烈好像被施了什么静止咒似的石化在了都暻秀对面,他赶紧喝了口茶解释,自己想想也是理所应当。“你不是有我的信息单吗,别告诉我你都根本没看一下? ” 朴灿烈竟然说着还把印着都暻秀信息的单子从背包里抽了出来放到他面前。他带着是准备和他核对一下,之前边伯贤知道了他的打算以后提醒他说有大把不愿意相亲的人会在信息单上胡写,有时候连手机也是假的。他试着打了都暻秀的手机发现没什么问题,所以虽然反驳边伯贤说'不可能吧',但还是把单子带过来了。

    但是他的信息单子呢。都暻秀看着朴灿烈的眼睛打算说他的单子在家放着呢,每天太忙了不知道掖在了哪,总之不能说'我用来搓垃圾然后丢了'。“看过一次,所以记得也不清楚。” 朴灿烈被糊弄过去了,噢了一声认可的点了点头: “叫 朴灿烈。”

    都暻秀说好的,然后把用来垫搅拌勺的纸巾给朴灿烈推了过去,又从手巾袋里掏出一根笔: “...你写给我。” 虽然这有点奇怪,可朴灿烈只是笑了一下然后用两根手指仔细的的抻平那张纸巾,埋头把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写在了上面,很轻的甚至没戳出什么窟窿。“你叫我灿烈就可以了,我家人朋友之类的都会直接叫我名字。” 他把纸巾和笔都推回都暻秀面前,然后拿走了他的信息单。

     “除了这些我们还要聊聊别的实际点的,比如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有什么习惯或者奇怪的毛病,像是...看过《钢铁侠》吗,他不乐意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这样类似的毛病你有没有? 你得配合一点,想起什么都告诉我。”

    朴灿烈一边说一边扫了一遍纸上那些'生日''属性''职业'的栏框,说完一抬头都暻秀正看着他笑。“喔呦了不得,你还会笑呢!”

    都暻秀才懒得为他嘲讽性质的话不高兴,只是又把笔帽打开: “你像做调查的警察似的。” 他想起自己接电话都时候吴世勋看他表情凝重还以为是警察打过来,那时候他还在想这小子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而现在的场面竟然倒真应了他的话了。“嗯....我应该没什么习惯和毛病,吃饭的话也什么都可以。” 都暻秀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又在纸巾上朴灿烈的名字底下画了条线,“你呢,也告诉我一下。”

    “我的都在单子上写着呢。”

    “咳...还是现在告诉我一下吧。”

    朴灿烈看都暻秀一直干咳,赶紧叫他多喝上几口茶。“我的话吃东西方面除了不能太辣之外什么都可以,应该也没什么坏毛病,有想起来的再给你讲吧。” 都暻秀于是先在纸巾上写下'不要辣',朴灿烈抻着脖子看他和皱着的纸巾较劲,憋着笑帮他压平,等他写完了又把笔从他手里抽出来自己写上了家里的地址和电话,以及生日和职业。“下周六,晚饭前来这里。”说着笔尖点了点地址,都暻秀看看他写的信息又看看他: “这些..这些不是信息表上都有吗。”

     “对,但你八成是给扔掉了,我不写给你你又张不开嘴问,这不是给你台阶下吗,就别装啦。” 其实从都暻秀解释信息单在家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时候朴灿烈就猜着他肯定给扔了,没准还用来擦玻璃搓垃圾之后扔了,他一点不意外那张纸的归宿是垃圾桶。都暻秀被他说中,没吭声乖乖把纸巾折成小三角卷着笔一起放回了手巾袋,朴灿烈就看着他的两个红耳朵笑,觉得自己终于成功的让对方丢脸了一次。

    “那就这样,合作愉快!”

    朴灿烈朝都暻秀伸出手,像极了平常谈客户的样子。他手伸出去的瞬间就后悔,怕都暻秀抬屁股就走,好在对方在朴灿烈反悔的要把手收回去假装捋头发之前也伸手握住了他,还小小晃动了几下。“那周六见。” 更像谈客户了,只不过这个项目比较特殊一点。都暻秀收拾好东西先离开了咖啡店,本来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用笔在朴灿烈面前的信息单上写了'不要胡萝卜',然后又道了别才离开。朴灿烈趴在玻璃上看他过了马路才长长吁一口气,其实他还是忐忑心慌的不行,因为有预感这种谎言只要有漏洞就要靠一个一个谎言去圆,而都暻秀看起来就让人不放心。

    朴灿烈看看自己刚刚和对方交握过的手掌,觉得其实都暻秀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手里的时候,他还是有那么几秒钟觉得安心,觉得这事儿天衣无缝一定没问题,也觉得都暻秀的手好小。他是在那天接到了母亲电话之就就冒出了这个想法的,没有倾听者和军师让他不安,所以朴灿烈带着奶茶回到公司第一时间告诉了边伯贤。

    “你看过《假结婚》没。”边伯贤随便一问,把外套从衣帽架上摘下来准备一起下班,朴灿烈插着裤兜站在桌子前面等电脑关机,就看着屏幕摇头,其实注意力不在边伯贤说的什么电影上,全在对周六吃饭这件事上。

    而和朴灿烈不一样,都暻秀没打算把这事情主动和别人说,他擅长自己做决定,按吴世勋的话说他是'闷声做大事的人'。所以即使听着是不找边际的计划,经过自己的琢磨还是答应了。但是他隐隐总觉得还是风险更大,风险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清。

    周三的时候下班吴世勋问都暻秀周六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他刚要答应就想起那件大事: “不了,有安排了。” 红绿灯正好一变,他们就站回路牙上等着,吴世勋看他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才想起看见过都暻秀桌子上小台历的周六写着'晚餐'。“你周六和谁去吃饭?”

    “朴灿烈,那个Alpha。” 都暻秀中午刚在电话里和母亲讲了这个事情,撒谎让人疲惫,他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吴世勋,所以只是叹了口气说你先什么都别问,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是这话又没什么用。

   “你们果然还是恋爱了!”

   “...别 问 了,到时候再和你说。” 都暻秀食指着朋友的嘴巴'威胁'道,对方才笑着说知道了知道了,然后把他的手腕压下去: “那一定要记得和我说啊。”

   

    周六当天。

    一大早都暻秀就被手机叫醒,拿着手机缩回被窝才接起来,是朴灿烈,搞得他赶紧探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还以为自己一觉睡到傍晚了。“那个,你不用自己过来了,我早一点开车去小区接你。”

    “...嗯。”

    “稍微穿的正式一点吧他们会比较喜欢,哦对了不要喷香水之类的。”

    “...嗯。”

    “你在睡觉吗。” 朴灿烈听出都暻秀重重懒懒的鼻音,觉得打扰了别人的睡眠很不好意思,一紧张问了一个废话问题。但是好在都暻秀显然还没清醒,没有像之前一样立刻攻击他,反而好脾气的说'现在已经醒了'。“噢好的,那我四点多去接你可以吗,稍微早一点。”

    朴灿烈坐在沙发上紧张的抖腿,羡慕都暻秀怎么还能睡得着,他昨天晚上恨不得一晚没睡和边伯贤发信息,要不是边伯贤忍无可忍最后发过来一条嚷嚷晚安的语音,他可能真的拖他聊上一晚上。都暻秀对他说的话都只用短短的'嗯'来回答,显得完全不焦虑,成功的安慰了朴灿烈七上八下的心。

     但他才不是不紧张,刷牙时候的都暻秀的大脑才刚刚开机,焦虑也被唤醒。好在朴灿烈说了要早点见面,晚饭大概六七点,他们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一起准备和酝酿,朴灿烈管这两个小时叫做:'培养感情'。

     上午在家窝着,下午准备好要带去的礼物之后就差不多要到四点钟,都暻秀才开始困惑'稍微正式'是什么概念。琢磨了半天还拿起手机找到和吴世勋的对话框向他征取意见,可其实聊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每个人都有一个'以正事开始聊,结果越聊离正事越远'的朋友,所以都暻秀最后索性穿了上班时候的正装。

    朴灿烈的短讯一到他就下楼了,眼睛扫了一整圈也没看见他的车,一问才知道傻瓜Alpha进的是隔壁小区。又过了五分钟朴灿烈的车到楼下的时候都暻秀正坐在长椅上,穿的是浅色的休闲正装,两条腿交叉叠着,折起腰在给皮鞋的鞋带打结,只一个发旋儿冲着朴灿烈,身边还放着一小束花和棕色的礼品袋。听见了两声鸣笛,都暻秀于是抬头看向对面的车,朴灿烈打开副驾的车门冲他招手。

    “你好像要去谈客户似的。”朴灿烈心里承认都暻秀这身好看,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去家里吃饭的样子,也让他不像个omega。“不是你说要正式点吗? ” 都暻秀系上安全带嚷嚷,为着到底穿什么衣服他费了好久的心,竟然还不合格。而朴灿烈只是为了确保他不会穿太垮才随便一说的,但是也不敢狡辩什么,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叫你暻秀,可以吧。” 他没立刻发动车子,转过来一点面冲着都暻秀满脸的不确定。

    “怎么了?” 都暻秀在心里骂他麻烦,又把安全带解开也扭过来一点,他觉得车里其实不用车载香水,这个Alpha已经够香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朴灿烈坦白了他是怎么和家里人说都暻秀的,按他的描述,都暻秀是自己喜欢的那种又温柔又体贴的omega,一起在外面玩的话会帮他抱着外套,会挽着他的胳膊,并且很会做饭,可以做出一桌子好吃的。总之就是一大堆他喜欢但是他知道都暻秀铁定不会做的事,他冲家人大言不惭撒谎的时候还想象了一下把这些安在都暻秀身上。

    没法安。

    他根本无从想象都暻秀这种omega做这些的样子,因为那会哪怕只是都暻秀一个很温柔的笑脸他也没见过。

 

    “哈。”

    假笑的声音刚从那张厚嘴唇里蹦出来,朴灿烈就知道他是又要讥讽自己了,果不其然都暻秀手指用力点着他的肩膀说: “看来你只是需要一个保姆或者佣人。” 说完想起来现在要开始改口,又加了一个'灿烈'。

    “你...你这个态度上饭桌真的会出事的,拜托了,我们不能搞砸这个。”朴灿烈把都暻秀的手捉下来放回他大腿上讨好的拍了两下,也在句末加了'暻秀'。半熟不熟但是互相称呼的这样亲切让两个人都有点尴尬,朴灿烈瞥了一眼被放在后座的都暻秀带来的应该是礼物。

    除了两个棕色的礼品袋,还有一小束橘色的蔷薇花,被漂亮的玻璃纸包裹着,蝴蝶结是双层的,光这样看一眼朴灿烈就知道他的家人会喜欢。

    “我最后确认一下你一定不会临阵脱逃吧。”

    他回过头的时候看见都暻秀在看车窗外面,有只白色的流浪猫睡在了他刚刚等朴灿烈的长椅上,尾巴一勾一勾的。“不会啊。”

    “真的?不会到了门口自己扭头跑走吧。”

    “不会。”

    “那拉钩。”朴灿烈的不安好像一定要靠接触才能打消似的,所以他大胆的冲已经不耐烦的都暻秀翘起带着戒指的尾指,像不听警示非要伸手逗老虎的动物园游客。“你几岁了? 我都说过了不会不会不会。” 小老虎没让他失望的发了脾气,一把揪住他伸过来的小指嚷嚷,所以朴灿烈也就闭了嘴,只悻悻的晃着胳膊把手指抽了回来。Alpha的尾指很快速的滑出omega松松握着的拳头,指甲边缘一路蹭手掌心的软肉,两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你的衣服还是换一下。”到了目的地小区楼下朴灿烈本来已经锁了车要和都暻秀上楼,刚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打开了车,都暻秀站在车头前面终于没忍住用力翻白眼: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谁会见男朋友父母还穿的西装革履啊!”

    “那说我刚下班不行吗。”

    “这是周六,暻秀!”

    “996不行吗灿烈。”

    “不行!” 朴灿烈把自己身上的棒球外套脱下来追都暻秀,到他逮住对方的时候俩人已经绕着车竞走了两圈。

    都暻秀正装外套下面是灰色的衬衫,从里到外看着都是有些正式,所以朴灿烈干脆把车上老放着的一件短袖也给他。朴灿烈是个不喜欢穿正装的,但是还是只能屈从现实: 上班还得穿。所以他的车上一定会放着一件宽松的上衣,下班钻进车里第一件事就是脱掉板正的西装换上。都暻秀妥协的被塞了满怀的衣服站在原地没动窝儿,和朴灿烈对峙了半天才牙缝里挤出来一句'我在哪换'。朴灿烈本来想说你就在这换不行吗,但是反应过来好像不行。

    结果就是都暻秀窝在车里换衣服,朴灿烈坐在引擎盖上嚼着口香糖玩手机,应付家里着急见人的两个家长说马上就到了,还警惕的抬头看看自己家的窗子怕他们在那趴着。

    “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朴灿烈听到声音就吧唧着嘴回头,都暻秀正从车里慢吞吞的迈出来。朴灿烈的衣服对他自己来说都有一点宽松,穿在都暻秀身上就让他像是穿了家长衣服的中学生。肩线已经在大臂外侧,衣摆盖过屁股。外套的袖子很长几乎遮住了都暻秀全部手掌,他不得不屈起手指勾着袖口才好让手能漏出一点。“这一看就不是我的衣服好不好。”都暻秀把两个胳膊向朴灿烈的方向伸直,只露出四个手指尖儿。衣服的主人笑的差点跌下引擎盖,努力稳住自己之后就跳下来走到他身边,把都暻秀的袖口细致的往里折了一截,然后站的远一点说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上楼的时候朴灿烈还在和都暻秀絮絮叨叨,这次毕竟马上就要上舞台了,所以都暻秀就仔细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到门口两个人已经踩到地垫上,朴灿烈深吸了一口气把右边的手臂屈起来示意,都暻秀就挽上他,然后看他按响门铃。

    见面的整个过程完全超过朴灿烈的预期,都暻秀带的酒和电视柜摆件,以及小花束都深得两个家长的喜欢。被朴妈妈拉着往客厅走的时候他脸上竟然就是那种朴灿烈老说给家人的那一种笑容,温柔甜蜜,愣神的Alpha于是看着沙发上的那个冤家心想自己得给奥斯卡颁奖处打个电话。

    都暻秀甚至还去帮着做饭和布餐,朴灿烈和父亲在客厅都能听见厨房的谈笑声。“你可得对人家好。” 朴爸爸一边说一边拍儿子的腿,后者就不尴不尬的答应着,心虚的一个劲儿往厨房看,然后惊讶于都暻秀还真能做的一手好饭。

    餐桌上的气氛也很好,除了一开始'都暻秀很自然的坐到了朴灿烈很远的位置'这一个纰漏。朴灿烈当时赶紧追着都暻秀坐过去,对方还给了他一个困惑的眼神,直到朴灿烈大喇喇的搂住他的肩膀摇晃才反应过来。然后整个饭局都是诡异的自然和温馨,大家都是笑呵呵的,两个老人问都暻秀朴灿烈对他怎么样的时候他也没有露馅,还会小小的夸夸他。那个架势,朴灿烈觉得他得请都暻秀一大顿高档西餐才还的起这个人情,得是空中餐厅,八二年的红酒。

    终于离开了西服的omega棱角圆润了不少,宽松的半截袖领口对于他来说太大,一对锁骨基本都露在外头。“拽一下衣服...” 趁着两个家长们正在说话的当口朴灿烈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人的手臂小声提醒他整理领口,都暻秀就放下筷子抬头看他。仰视的缘故他一双眼睛看起来更大更圆,黑眼球像刚洗干净的紫葡萄珠,腮帮也鼓鼓的软乎乎,朴灿烈有点想杵上一下试试手感。

    骗人的吧,这不是都暻秀,朴灿烈想。

   “我就说应该穿我自己的衣服,我现在闻起来一股你的小花园儿味。”

    鉴定完毕,都暻秀还是他妈的都暻秀。

    “...不顶着我说话会要了你的命吗都暻秀。”

    “让叔叔阿姨听见你这么说话的话,会丢命的不是我。”

    假情侣咬牙切齿的用腹语吵架,而两个大人还是满面春风的欣赏表情。到饭局要结束的时候朴灿烈一边用可爱的关切语调叫都暻秀多吃点,一边明知故犯的把胡萝卜全夹到他碗里,在都暻秀要踩他的时候还笑着飞快把脚收回椅子底下。

    联盟的第一次任务在提心吊胆的开始,圆满的落幕,临走的时候两个家长都亲切的和都暻秀拥抱,和他说有时间就一定要再过来之类的话。朴灿烈就站在旁边一脸得意,得意于自己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得意找到了这么好的男朋友。

    老人们常说饭桌是认识人最快的地方,这话不假,一顿饭的时间他们熟了不少。朴灿烈开车送都暻秀回家,回去的路上还在车里斗嘴。

    朴灿烈佩服都暻秀装的还挺像样的,后者就瞪他说下回再夹胡萝卜给他就会当场拆穿他,还要说是朴灿烈逼他的。被威胁的Alpha只是昂起下巴来大笑,说你也太恨胡萝卜了。

    “所以,其实你对喜欢的人就会这样吧。”

    “差不多。”

    都暻秀没有任何忸怩和不好意思,意外的坦诚让朴灿烈没接住招只来得及扭头看了他一眼。对方还穿着他的外套,眼睛看着前方也没什么大家想起前任都会出现的伤心神色。

    “其实我也是,我对前任也可好了,可是两周就分手。”

    “怎么那么快就分开了?” 都暻秀挽了几下袖子把手指交叉在一块,放松的靠在靠背上看着朴灿烈,视线停在他尖尖的耳朵上。他有点感觉到问完这个问题对方好像消沉了一点,冤家之间让对方不开心是头等大事,他赶紧又问了一次。

    “原因比较敏感...”

    “那我知道了。后来去医院看过吗,作为Alpha有这种问题岂不是很麻烦,这个可以治疗的吧。”

    “啊!不是的——” 要不是因为开着车手脚都在用,朴灿烈就一定要伸手打旁边这个假男友。他叫嚷着说'你想的那个我好着呢厉害着呢没有问题',然后支支吾吾的说是因为对方不喜欢他的信息素味道: “哎,就和你一样嘛。”

    车子停下来等红灯,朴灿烈看着十字路口想起分手时候的事沮丧的沉默,'男友'的手掌就贴上他的肩膀。都暻秀也没讲什么话就顺着朴灿烈的肩头到大臂胡噜着,摸大型犬一样的手法,到红灯变成了绿灯才放下来,只是几下抚摸但是朴灿烈被安慰到了,接下来的时间都在开朗的和他开玩笑。

    到了都暻秀家楼下,朴灿烈又坐去引擎盖上等都暻秀换了衣服,然后和他挥手: “ 下次见。” 都暻秀只穿着衬衫,西装外套在手里提着,回身看着他,好像在等他解释为什么道别要用这句话。

   “有需要的话就会见面的。”他目送都暻秀进了楼门然后自己开车回家,路过电影院的时候突然想起边伯贤和他说的那个电影。

   

    “啊就是为了签证什么的问题,假扮未婚夫和未婚妻,就和你们俩一样啊,撒这种好危险的谎。” 他那会摇了头之后边伯贤就打着哈欠给他解释,是员工们下班的时间,所以隔着办公室的门都能听见一声一声的'再见'。

    “这有什么危险的。”电脑屏幕已经变蓝,这一天的工作阶段马上就要过去了,朴灿烈对朋友用的形容词不以为然: “最后什么结局。”

    边伯贤本来已经夹着外套靠在玻璃门上闭着眼睛休息,听见朴灿烈问就睁开一只眼睛看他: “他们真的结婚了呗,经典的电影套路你还猜不出吗。” 然后在朴灿烈走过来摘外套的时候他故意很正经的盯着他说: “所以才危险。” 而朴灿烈只是摘下外套穿上,学他的语气: '所以才是电影',边伯贤被他的'模仿个人技'逗到,两个人打开门的时候都还在笑:

    “真的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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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结婚》很可爱的电影噢*

祝贺假情侣第一次任务圆满成功——🎉

晚上好哦!!
(这章字数有一点点多,鞠躬)

不许再吃

Chasing前传 (2)

BGM:

Sarah Harmr——One Match

'If I only have one match left,would I try to light a fire under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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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暻秀从来不翘课。

    这句话大概在今天就要作废。

   他刚刚从手机上知道一节下周四的选修课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要调到今天下午上,其实原因很明确并不是乱七八糟,但都暻秀没看。

   “是校赛的时间?他有毛病?”...

BGM:

Sarah Harmr——One Match

'If I only have one match left,would I try to light a fire under yo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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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暻秀从来不翘课。

    这句话大概在今天就要作废。

   他刚刚从手机上知道一节下周四的选修课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原因要调到今天下午上,其实原因很明确并不是乱七八糟,但都暻秀没看。

   “是校赛的时间?他有毛病?” 他上铺的室友正晃着腿大声抱怨,用越来越直白的词表达不满,都暻秀靠着床头咬着手指甲听。“谁会放弃校赛去上他的课啊,还是个选修,怎么想的,万人迷老师也不敢这么调课。” 全宿舍都被逗笑了,包括都暻秀,室友于是把头探下来说噢不对,我们暻秀会去上课的。

   “嗯?”

   都暻秀放下手懵懵的抬头看他,对方就说那暻秀的笔记回来借我们抄吧。他的语气是太有把握的样子,都暻秀于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把上身探出床边一点仰着脸: “可能不行,不好意思了。” 然后面对室友们困惑的抬眉解释说: “我也要去看校赛,不然我下节课借别的同学的笔记来抄吧。” 他的脸红不全是因为打破了室友的期待,他自己知道,所以这么想着脸颊就像颗越来越熟的桃。

   如果去点过名再跑的话时间会有点来不及,所以都暻秀直接否定了边伯贤这个提议,而对方甚至其实是专门为他才定制的这个'好学生逃跑计划'。“灿烈要是知道你为了他都翘课了的话,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 ” 边伯贤嘴里都是三明治,都暻秀就叫他吃饭的时候不要讲话了,也不要吧唧吧唧。他其实不想让朴灿烈知道这个,因为自己并没有一个很好的身份去表现对方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只是什么最好的朋友这种理由在他这儿都觉得牵强。身为暗恋者难免觉得尴尬,都暻秀不是那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独自感动的人,他做的都是他愿意做的。

  

    所以'好学生逃跑计划'直接变成了很干脆的'逃跑计划',而因为这个计划,'好学生'的头衔也没有了,但都不如校赛重要,不如朴灿烈重要。

   他俩赶到操场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让都暻秀想起他们三个周末参加过的一个音乐节,也是这样拥挤吵闹。朴灿烈那个时候橘色的头发刚染好,蹦跳的时候简直是一颗炸开的橘子。

   两个学校的拉拉队早早喊起阵来,边伯贤拉着都暻秀一路找了半天才到了朴灿烈给他们留好的位置,是看台前面的两排加坐,他俩旁边还有一个座位是空的。

   “加油呀! ” 朴灿烈朝他俩走过来的时候边伯贤就冲他挥手,但是都暻秀敏感的觉得他好像兴致不高。“怎么了?” 朴灿烈坐到他旁边的空座里,都暻秀递给他一瓶水,很自然的问。

   “他不来。”

   篮球队队长拍拍自己坐着的地方,好像也没有很难过,赌气的表达出自己不甚在意恋人的缺席。可是都暻秀知道他肯定不高兴,不管程度如何。如果今天没来的是他,朴灿烈会像这样不高兴和难过吗。“不过还好有你们嘛。” 朴灿烈说着笑起来,把手放在都暻秀的膝盖上摸了两下。都暻秀穿的是运动短裤,他于是想还好膝盖不会脸红。

    还有几分钟比赛要开始,边伯贤用力拍了朴灿烈的肩膀说加油,都暻秀就在他站起来回去操场的时候嘱咐他不要受伤了,然后看着那一个金黄的后脑勺慢慢越来越远。他提醒自己应该在比赛结束之后劝朴灿烈不要再漂头发了,虽然很好看,但是又疼又不健康。

    到哨子吹响,朴灿烈已经跳起来和人争球的时候,他的男朋友也没有来。都暻秀本来不信他真的不来,可是身边的椅子一直空空。

    两队的学生里只有朴灿烈一个是一头金发,都暻秀反悔的感谢了他那些被摧残到脆弱的头发,不然的话他的眼睛可能总会跟丢。

   朴灿烈个子很高但是并不是那么笨重,拦防他不是容易事,加上又是在自己的主场,整个球队在朴灿烈的带领下发挥的非常好。

   篮球比赛对于都暻秀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他对篮球的那一点点了解也都来自于朴灿烈给他讲的。“我不看篮球比赛。” 之前很早一次午饭的时候朴灿烈给他讲规则,都暻秀就皱着眉头这么说,可是朴灿烈瞪大眼睛问他: 那我比赛暻秀也不会看吗,然后告诉了他有校赛,又说了解一点的话才会觉得厉害嘛。“那好吧。” 都暻秀表示认可,但实际觉得不懂也会觉得厉害啊,不懂的话做什么都会觉得很厉害了。

   今天他才知道不是那样的,如果他一窍不通,那刚刚的空中接力在他眼里就会和普通的扣篮是一个量级了。朴灿烈和他说过这差一分一秒都不行,很帅的动作就会变得很好笑,都暻秀当时说那他很期待能有多好笑,朴灿烈就推他的肩膀笑的一直捂着肚子: “为什么非想看我出丑啊暻秀! ”   “说着玩,你不会出丑的,会很帅气。”

 

 

   看着场上的朴灿烈,都暻秀就奇怪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打球呢,这明明是加分的爱好和专长,用来让喜欢他的人更加喜欢,他看了两眼身边的空椅子。

   完美的扣篮让看台的学生们尖叫起来。都暻秀一边东想西想,一边被大太阳底下拉拉队举着的柠檬黄摇花晃的发晕,低下头直揉眼睛。而朴灿烈就在这个时候朝他看过去,篮球被扣进篮筐之后他的眼睛立刻找到了都暻秀的方向,但是远远看着那人竟然低着头,胜利的笑脸就慢慢掉了下来。

   “呀! 暻秀! ” 边伯贤看见朴灿烈向这个方向看就用力推了都暻秀一把,后者猛的抬头,眼前还都是视觉残留的光斑,但他还是在那一堆荧光黄色里赶紧找到了朴灿烈,然后举起双手来大力的挥动,就看见朴灿烈本来正在回收的笑容重新迅速的扩大。

   每次完成漂亮的扣篮,朴灿烈都会看都暻秀的方向,他自己没觉得什么,这一套程序就好像是设定好了一样不需要什么理由。都暻秀每次都会在那个时候向他用力的挥手臂给他回应,朴灿烈觉得平时害羞稳重的人做这样的动作违和又可爱,就忍不住总是会回头看他两眼。

 

   “暻秀怎么会一直单身啊,不合理。” 他们三个假期的时候出来喝酒,朴灿烈在都暻秀去洗手间之后忍不住和边伯贤感慨。“没有人追求暻秀吗?”

   “怎么可能没有啊,不过是都没成。” 边伯贤回头看了看饭馆卫生间的方向,然后用手挡着嘴巴摆出说悄悄话的样子 ,又夸张的往后仰: “你怎么能不知道?!”

   而朴灿烈只是半躺在椅子上,手臂挂着椅背眨巴眼睛说我真的不知道啊,还有点沮丧的补充: 暻秀又从没和我说过。

   为什么边伯贤就知道他却不知道呢,为什么不也和他说说。

   “啊,不是暻秀主动和我说的。” 边伯贤想把自己的杯子倒满,朴灿烈抢了过去,那点福根就全归了他。“谁喜欢谁这种事多容易看出来,'喜欢'是藏不深的嘛。” 他于是把空空的玻璃杯一扣,冲朴灿烈摊开两只手说,话里话外透着一种'这不是很简单吗'的意思。“看看眼睛就知道了,'喜欢'最先装满的就是眼睛。”

   正巧这个时候都暻秀回到桌上,边伯贤赶紧干咳起来心虚的和他搭话,朴灿烈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刚刚的话题,他突然很想知道都暻秀的眼睛里装的是什么。可是那人喝多了,总是垂着眼睛傻笑,朴灿烈最后也稀里糊涂也喝多。回宿舍的时候他们滑稽的互相搀扶,边伯贤挎着朴灿烈的脖子,朴灿烈握着都暻秀的手,好像害怕睡觉的时候被水流冲散了的三只小水獭。

 

   对方球队的学生们因为比分一直被压制而有点急躁起来,队长给他们开了会,重新设置了盯防,再上场的时候士气就明显比刚刚要足,分数也咬了上来。

   “刚刚为什么不吹! ”

   不知道哪个同学突然喊了一声,看台一大片区域都变的嘈杂,都暻秀赶紧小声问边伯贤刚刚发生了什么。“呃...我也不知道。” 边伯贤挠挠脸一头雾水,但是学着那些叫嚷都学生们左手横在胸前,右手握住了左手手腕: “你看他们都在做这个。”

   “拉人犯规?” 朴灿烈给他讲过。

   “暻秀好厉害,我以为你不喜欢竞技体育?”

   “你还以为我不会翘课来着。” 都暻秀探着脖子往场上看,大概是朴灿烈上篮的时候被他校球队的队员拉扯了。他看见朴灿烈摊着手向裁判困惑的耸肩,队员们要围过去,他又拦住他们,整队男孩子都在不服气的摇头。情况在后半场也并没有好转,发现裁判有所偏颇,所以对方的侵人犯规以各种方式暗搓搓的出现。“感觉不太好,会不会打...”

   话音还没落,一个男生就揪起另一个男生的衣服来,许久没响的哨子这个时候才嘟嘟的叫唤。“灿烈那个脾气,可不要打起来了!” 边伯贤担心的站了起来,而都暻秀稳稳坐在那说灿烈不会。朴灿烈和他说过最不能做的就是在场子上动手打起来,为出那一口气吃T,不是得不偿失吗。“为了守住全局,必须得忍着那点脾气。憋着肯定是难受的,但是也没办法。” 都暻秀听了就感觉重新认识了他一遍似的,橘色头发的男孩在他爱慕者的眼里是成熟和幼稚的结合体,矛盾也变成优点,让他更加可爱。

    朴灿烈上去挎住自己的队员,捏着他的肩膀叫他冷静,伸直另一只胳膊用拳面顶着气势汹汹的对方队员胸脯,拉开他和自己的距离,光用眼睛就快把对方烧着了。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他就又看向那个方向,果然两双担心的眼睛正盯着他呢。他于是指指自己,然后伸出个拇指。又笑着指指都暻秀,最后胡噜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摇摇头:

  ' 我 没事,和你说过的 不可能打架,所以 放心。'

   所有人白天都捂着心口夸朴灿烈漂亮帅气,就算无比花心但他最有资格,说他理应拥有一花园的情人。可夜晚却嚼舌头,他们说他啊,短情从来轻易厌倦,是最差劲的恋人,感情玩伴罢了,用时间和热爱买他拥抱你吻你,然后分离。他们说你看,大把的人想和他有关系,但才没有人会抱着从一而终的想法,你会把自己珍贵的爱情押在不能给你安全感的人身上吗?

    但都暻秀觉得朴灿烈属实是给过他安全感的,还挺多时候,他猜难道自己对安全感的需求并不太高吗。显然不是的,都暻秀明明以安全感为食,饥饿则焦虑,他于是惊讶于自己喜欢朴灿烈的程度,这才是答案,他竟然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

   那天朴灿烈拉着他挤进音乐节人群的时候,本来轻易会被人群和高分贝困扰的都暻秀感觉安全极了,甚至产生了闭上眼睛也没有关系的想法。他对踩到别人的鞋而感到抱歉,大声说灿烈慢一点,高个儿的男生就立刻缩小了步伐,手也握紧他的腕子。“暻秀,脉搏好快!” 朴灿烈拇指按在他手腕内侧,回头和他嚷嚷,而都暻秀没找任何借口诚实的点头。他静脉里满满是橘色翅膀的蝴蝶,正试图撞破血管飞出来落在朴灿烈身上。

   比赛意料之外的输了,朴灿烈拼命抢时间远远投的那个侥幸球当然也没进篮筐,只是蹭着底下的网子落了地弹跳,像正在死掉的人的心电图一样最后直线滚到场边。

   哨子最后吹响,全场比赛结束。

   朴灿烈把篮球背心脱下来挂在脖子上,发不出来的火憋的他快炸了,正在琢磨既然已经结束了能不能打架。他插着腰回头的时候看台的学生们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都暻秀和边伯贤还站在自己位置那儿,还有那个一直空着的椅子。

   “哎,这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应该是你们赢。” 朴灿烈在边伯贤的抱怨声里走过来然后选择在他俩对面席地而坐,没有坐那张留给恋人的椅子。“这是篮球比赛?我以为我看的是橄榄球呢。”

   都暻秀一直没讲话,就盯着朴灿烈的发旋儿。胜券在握的比赛输的不明不白,专门给留了椅子的恋人整场都没出现,可是胜负心和爱就是朴灿烈的填充物,所以真是糟糕的一天啊,他撇着嘴巴摸摸朴灿烈的胳膊安慰他。

   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待了一会,边伯贤和人约了晚饭先一步走了,篮球场于是只留下了都暻秀朴灿烈,和半边天空的橘红色晚霞。

    “他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没法来吧。” 都暻秀从椅子上溜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肩包盘腿坐到了朴灿烈旁边。“不是啊,不是。其实没什么,这不是输了吗,怪丢人的也还好他没看见!” 朴灿烈低头捏场地上的防滑沙,头发有点长了又被汗湿,把眼睛挡的死死的。

   “没有那回事。” 都暻秀把手放在他膝盖上,毫不犹豫的否定他的话,“那个风...风车扣篮?那个真的很厉害。” 朴灿烈听了唰的一下把头抬起来惊讶的微张开嘴巴,头发上的汗甩了都暻秀一脸。

   “啊..所以,不是这个名字?”

   “是啊,是这个名字。” 自比赛结束这是朴灿烈第一个笑脸,都暻秀松了口气。“哇——暻秀记得。” 篮球队队长的颧骨有点泛红,伸出了拳头和对方的对撞了一下。都暻秀看他终于开心起来就也放心的笑,他说嗯记得,下半场的战斧我也看到了,也很帅。

   “暻秀你对体育太不感兴趣了,我以为你不会记得这些呢。” 都暻秀一下有点紧张,把放在他膝盖上的手收了回来。怎么会不记得,朴灿烈和他说的他都好好记得,都暻秀翘过了课就不是美术史的好学生了,但还是'喜欢朴灿烈'这门课的好学生。

   “我估计啊,再一周。”

   “什么一周?”

   “我和他嘛,再一周就差不多了。”朴灿烈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挥了挥手,嘴巴是笑着的,可眼睛看起来并不高兴。“所以是时候找下一个!正好我也和他处烦了。” 都暻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跟着附和的笑了几声,朴灿烈就叹口气单手抓着球站了起来。“暻秀!今天我是失败者噢,好难得的。” 都暻秀两手往后撑着操场昂头看着他,橘色的霞正在给朴灿烈的头发重新染色。朴灿烈的胜负欲很强,都暻秀记得他和自己说过他不喜欢输的自己,会觉得挫败。“你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 我也知道你不是。

   可连朴灿烈自己都不喜欢自己的时候,都暻秀也喜欢他。

   “还有什么很厉害的扣篮吗,我想看看。” 男孩屁股搓着操场转过身来面冲场地中间,一副准备好了欣赏的样子,朴灿烈就把背心从脖子上拿下来扔在场边,小跑到篮筐底下笑着说: “那可多啦!”

   天空开始变成粉紫色,朴灿烈像发泄似的一直扣篮,都暻秀在每次篮球掉进篮筐的时候拍手,偶尔问问他那些扣篮花招的名字。

   最后一个扣篮之后朴灿烈一条胳膊抓着篮筐悬挂在那儿,落地的时候两条手臂的肌肉已经都鼓胀着。他弯腰扶着膝盖喘了一会儿,觉得心里的情绪借着出口已经散的差不多,直起腰来看见都暻秀正往他这边走。

   都暻秀有一双大眼睛,朴灿烈老这么说,都暻秀瞪他的时候他就说他脸上就剩眼睛了。“回去吧,天黑了。”男孩背着自己的包,怀里是对方的,他两手抱着,就显得笨笨的。

   “好。”

   朴灿烈看见都暻秀的眼睛闪闪烁烁,是两块微缩的夜幕,里面装着活的星星,他走近了站在朴灿烈的面前,那堆星星中间就有了个倒着的朴灿烈,有点变形,像隔着圆弧的玻璃橱窗。

   “灿烈?”

   “啊,走吧回去。”朴灿烈把包接过来单肩背着,胳膊夹着篮球和都暻秀往操场外边走,月亮已经出来了。“我请暻秀吃烤串吧!” 他闹着玩的撞了一下都暻秀说,矮他一头的男孩就问他为什么。“你为了来看我都翘课了!都暻秀哎!翘课!” 他使劲把对方的名字咬的很重。

   “你知道我今天有课?”

   “嗯?美术史调到今天了,那不是你报的课吗,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朴灿烈奇怪的皱着眉头,然后带他往饭店的方向走,“你报课的时候和我说过嘛,我都记得呢。” 晚霞早就从天上退下来了,现在正爬上都暻秀的脸。“而且我觉得美术史是很适合暻秀的课。”

   “那我也翘掉了。” 都暻秀学他做出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听见胸腔里小小的一声爆破。

   路灯正好亮起,有橘色翅膀的蝴蝶落在了朴灿烈的耳朵尖儿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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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今天也要开心噢!

电影要开了我先溜溜啦——❤️

不许再吃

Chasing (30)

p&d医生,其他客串

(傻瓜小孩恋爱,没其他注意*)

BGM:

Dave Thomas Junior——5000 Miles

   

     傍晚办好出院朴灿烈跟着都暻秀回家接小狗,到底是大病刚愈他还不能骑摩托,只能跟着小主治坐公交。“完了我没有带提包!” 拉着吊环摇摇晃晃的时候朴灿烈突然一拍后脑勺说。乘客很多,挤挤挨挨每个人都辐射一小圈的热量,所以即使是冬天公交上也暖烘烘的。都暻秀差点在自己的毛衣的高领子里打盹儿,一下被朴灿烈的鬼叫惊醒。

    “...你手里不...

p&d医生,其他客串

(傻瓜小孩恋爱,没其他注意*)

BGM:

Dave Thomas Junior——5000 Miles



   

     傍晚办好出院朴灿烈跟着都暻秀回家接小狗,到底是大病刚愈他还不能骑摩托,只能跟着小主治坐公交。“完了我没有带提包!” 拉着吊环摇摇晃晃的时候朴灿烈突然一拍后脑勺说。乘客很多,挤挤挨挨每个人都辐射一小圈的热量,所以即使是冬天公交上也暖烘烘的。都暻秀差点在自己的毛衣的高领子里打盹儿,一下被朴灿烈的鬼叫惊醒。

    “...你手里不是提包吗?”

   “不是,是那种装小动物的,我得用它装多芬!”

   都暻秀想了想说伯贤也有小狗,家里应该有那种提包,可以先用他的。公交一转弯所有人都被惯性甩的歪歪斜斜,都暻秀往朴灿烈的方向歪过去,对方就握着他的手腕让他没有摔倒的可能性。

    他们小看了边伯贤的邋遢,翻遍了整个公寓也没找到那种提包,梦龙和多芬追在他俩脚跟后头跑,不明白两个人在做什么。“抱回去?” 都暻秀站在茶几边上试探的发问,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梦龙是个胖小孩,他的牵引绳对于多芬来讲太松了也不能用。

   “不可能的,他像个小弹簧一样怎么可能用抱的,没人抱的了他。” 朴灿烈翘着二郎腿,语气像能写一百张包票,可是都暻秀说那天他就是用抱的方法把多芬接到边伯贤这的。说着他一只手抄小狗的腋下给他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握着点他的腿。多芬连叫一声都没有,只是因为跑累了而吐着舌头,完美的演示,朴灿烈目瞪口呆。

    但是只要是朴灿烈抱他就又变得闹腾,“...只有暻秀能抱呢。” 他看着都暻秀一脸很为难的样子,言外之意明显的不得了,但是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其他办法,都暻秀只能又穿好鞋抱着多芬和朴灿烈往家走。

    “为什么在暻秀这里这么乖。” 路上的时候朴灿烈伸手摸小狗的头,酸溜溜的埋怨他。“说起来多芬第一次见到暻秀的时候,也没有把暻秀当成危险的陌生人。 ”  都暻秀跟着他一道儿回忆起来,然后想说应该是他身上也有梦龙这样小狗的味道的缘故,他一直这么觉得。

   “因为家里都是暻秀的味道,所以会认得。” 朴灿烈看着都暻秀的头顶,也想摸摸他的头发,“通过嗅嗅能知道家里有另一个主人的味道,等他出现就不会觉得是陌生人闯进来,会知道是他回来了而已。”

  呵气一直从朴灿烈喋喋不休的嘴巴里冒出来,他围着都暻秀给他的围脖,手插在兜里,因为都暻秀要抱小狗所以把手套给了他带,手指长度的悬殊让都暻秀像是带了家长手套的小孩。隆冬因为有都暻秀在身边而显得并不太冷,朴灿烈心里竟然有'夏天比冬天冷'这么一句荒唐话。因为夏天他们分开了,所以其实应该是他独自度过的季节都寒冷,对于他来说都暻秀才是太阳,壁炉,和不灭的火。

    进了家门都暻秀把小狗放在地上,小家伙飞快跑去自己的食盆那,看见里面空空的就呜呜叫。

   “嗯...坐下歇会儿吧。” 朴灿烈看见都暻秀站在客厅中间,就赶紧招呼他歇一会怕他立刻就要走。但是话一说出来觉得好像接待普通客人一样,他又感觉显得太生疏,还好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之后都暻秀还是坐在了沙发上。朴灿烈于是赶紧去打开冰箱想看看有什么饮料可以拿出来喝,就看见几盒牛奶码成一排放在冰箱门上的小架子上,已经过期了。

    他早该知道那些不是梦的,那天晚上都暻秀的声音和手指触摸他额头的感受明明都那么真实。他迷迷糊糊以为是梦的时候竟然还担心一觉醒来自己会不记得这一切了,不是都说很多梦一旦醒过来就会被忘记吗。朴灿烈眼前都是都暻秀弯腰托着他的下巴看他嘴巴里牙齿的样子,直到冰箱因为打开的时间太长而嘀嘀的抗议才回过神来。

  “灿烈?”

   都暻秀探头看他,不知道他站在那和冰箱在对峙什么,竟然那么久。“没事! 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喝。”朴灿烈折腾了半天只端过来两杯白水,如果不是因为接了直饮水龙头,他竟然在自己家里连能解渴的东西都找不出来了。后来那段时间朴灿烈都是在外面吃饭喝酒,家里什么都没存,冰箱里只有一个已经放坏了的蛋糕。

   “不要再在这里睡觉,去屋里睡,冬天好冷。”都暻秀看见枕头还在沙发上就赶紧提醒他,甚至打算直接站起来把枕头给他丢回卧室里。本身是温柔话,但朴灿烈愣是听出一点让自己害怕的东西来,在他耳朵里就像是对决定远离的对象说'你保重自己'一样。他把枕头抢过来抱着: “我没有觉得冷,至少现在没觉得,真的。” 可已经是冬天的低温期,他非要反着都暻秀的话说,一方面都暻秀在的话他真的不怕冬天冷,一方面他就是想听他教训自己,反正早心里准备好了如果把他呛生气可以用来哄的句子。

     他和都暻秀只是同学的时候就热爱和他呛话,或者都暻秀越不让他怎样他越要怎样,刚开始谈恋爱也是这个习惯。“我的小侄子才会做这种事你知道吗,灿烈。拽他喜欢的小女孩的麻花辫,捉恶心的虫子塞到她小笔盒里,等她真的生气了又慌张的问我该怎么办。拜托,长大点!” 闹了矛盾边伯贤帮他们调和的时候曾经这么和他说,喝了酒醉醺醺的大力拍他的肩膀。“恋爱让人变得幼稚吗,你们是可爱的情侣,但是有点烦人!”

    都暻秀喝了口水靠在了沙发上,他穿的这件毛衣领子很高很宽松,朴灿烈记得这件衣服。冬天和都暻秀坐在地毯上的时候他最喜欢把脸埋进去,如果毛衣的主人这个时候不制止,他就变本加厉亲吻他的颈侧和耳后,手也从衣摆里伸进去。都暻秀捧着装了热巧克力的马克杯,怕洒两人一身也就没法挣扎只佯怒说你别闹。“我好冷,手好凉,暻秀这里很暖和。” 可是大冬天里朴灿烈的手心明明还是热的,甚至反而让都暻秀觉得暖合,于是也就只是放任这双手抚摸他的皮肤,咯咯的笑着说他是骗子。

    朴灿烈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他和都暻秀这几年,客观又诚实的说起来不算很长很长,远没有十年二十年这种一说出来就觉得感慨。但是故事也太多了,从来不是只有那个夏天让他想念。十几二十年在朴灿烈心里不再代表冗长平淡热烈归于平静的避无可避,而是和都暻秀的好多个一年而已。他只会怕太少,不嫌多。

   

    “我觉得你不会再做梦了,不好的那种,试试看呢? ”都暻秀握着玻璃杯笑,而朴灿烈几乎忘记刚刚在聊的是什么话题。他神游了好久,意识里的时间被他人为的拉长,实际上只是过了一分钟而已,一分钟他足以回忆好多事。

    “试试看?”

    “对。” 他们大腿贴在一块坐着,电视没开但是多芬在咬自己的玩具,所以还是有吱吱的背景音,像孩子穿着那种会叫的小鞋子在他们屋里跑。

   朴灿烈准备的哄人的话没了用处,都暻秀的笑容比他怀里的枕头还柔软,他只能点头答应,耳朵发烫。“圣诞节快到了。”他为了岔开话题,但就勾起另外一整串回忆来。他们一起度过的某个圣诞节,都暻秀因为医院在选人升主任彻夜写文章而精神憔悴,说什么也不想好好过这个节,朴灿烈一生气也不理他了说那就我自己过 ,也没什么大不了。其实他看都暻秀被理论搞得虚弱自己也着急,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做,圣诞节正好可以让他放松一下头脑,绝不是无理取闹的打扰他。但是表达自己就是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这种话怎么想也不会让事情变好吧,朴灿烈没选择这样说,还觉得是自己聪明。他最后还是拿着彩球去书房找了都暻秀,靠在他桌子边儿上不咸不淡的说: “我发现没有你,我就也不想过圣诞节了。” 彩球的反光让两个人脸上都是金色的光点儿。

    那之后都暻秀好像明白了朴灿烈的心,就也不一心扑在那上面,好好一起天南地北下馆子吃饭好好睡觉,好好陪朴灿烈去街心滑滑板,响应恋人一切希望他放松的邀约。主任职位最后没选上他,但都暻秀好像也没那么在乎了,他下了班把包丢在沙发上和朴灿烈说: 结果出来了,名单上没有我,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

  

    

    

    “我只有和暻秀在一起,才想过圣诞节。” 朴灿烈趴在枕头上,他给自己接了水但是一口没喝,杯子好好的放在茶几上。其实哪止圣诞节,朴灿烈现在大把大把的事儿都得都暻秀在身边才提的起劲头。“...我想今年也和暻秀一起过圣诞节。”

   “还有好久呢。”都暻秀惊讶的说,现在十二月中还不到,在他看来其实离圣诞节还挺远的,但是朴灿烈一直盯着他,他就说我想想吧。“好啊,反正还有几个礼拜呢。”

  

    又待了一小会之后都暻秀就回医院去了,朴灿烈一直把他送出公寓的大门口,还和他挥手。离开了朴灿烈身边都暻秀就觉得冬天还真是一年比一年冷了,他把之前折起来的毛衣高领拉起来点,回去和同事填了单子开始值夜班。

   一整个夜晚医院竟然都很平安,没有急诊也没有突然出临时状况的患者。早晨都暻秀和边伯贤洗好漱拿着牙杯回到房间的时候一时兴起聊他已经有眉目的恋爱,还说他最近整个人心情都好了好多。“哎,恋爱就是让人心情变好啊,充满力量,感觉每天对每天的期待都变多了。” 边伯贤抻着懒腰感叹,都暻秀就笑着把毛巾挂回勾子上,正好看见手机在闪光,就拿起来看:

   '早安^ ^,

   真的没有做梦了 ,暻秀永远正确!”

 

  “暻秀!我讲的对不对——”

  听见自己的名字,都暻秀才抬头看向边伯贤,笑眼已经眯成两条弯弯的线:  “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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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更的好晚!)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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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鸟

*灿嘟 

他的额头跟着起伏的蝴蝶骨,好像也跟着朴灿烈从心底叹了一口气


都暻秀压低了帽檐跟在朴灿烈后面,说实话比起继续在这个场合里待下去,他更倾向于回到酒店房间躺着。他们在繁华漂亮的拉斯维加斯中心的赌场,朴灿烈很早之前就定好了所有行程,说他刚退伍回来得赶紧和这个世界接接轨,也好放松放松。

眼前的朴灿烈染了一头金发,已经蓄的很长,此刻全数整齐的往后梳,穿了一套价格不菲衬衣扎进西装裤里,从饮品台上拿了一杯香槟递给都暻秀。他看上去倒是和这个金光熠熠的场景十分匹配,都暻秀低头看看自己的黑T恤运动裤还有因为自己刚刚退伍短短的头发,他倒不是不喜欢这种地方,只是今天他感觉自己格...

*灿嘟 

他的额头跟着起伏的蝴蝶骨,好像也跟着朴灿烈从心底叹了一口气

 

都暻秀压低了帽檐跟在朴灿烈后面,说实话比起继续在这个场合里待下去,他更倾向于回到酒店房间躺着。他们在繁华漂亮的拉斯维加斯中心的赌场,朴灿烈很早之前就定好了所有行程,说他刚退伍回来得赶紧和这个世界接接轨,也好放松放松。

眼前的朴灿烈染了一头金发,已经蓄的很长,此刻全数整齐的往后梳,穿了一套价格不菲衬衣扎进西装裤里,从饮品台上拿了一杯香槟递给都暻秀。他看上去倒是和这个金光熠熠的场景十分匹配,都暻秀低头看看自己的黑T恤运动裤还有因为自己刚刚退伍短短的头发,他倒不是不喜欢这种地方,只是今天他感觉自己格外的,格格不入。

朴灿烈看他在愣神,捏了捏他手臂,“想什么呢?”

“没什么。”都暻秀把心收回来,抿了一口香槟,“太久没来过这么繁华的地方了,不适应。”

朴灿烈刚开口要说点什么,就被旁边的声音打断了。穿着小礼裙的女生用英语问他们从哪里来,朴灿烈笑着答说韩国,女生又惊呼说他太帅了,是明星吗?朴灿烈摇头,说谢谢她的欣赏,他们只是一起来旅行的朋友,说着揽过都暻秀的肩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都暻秀面对打量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后缩,头也埋得更低。

“Sorry, he has jet lag.”朴灿烈从容地给他找了个借口,顺势反手把他搂到背后。对方得声音影影绰绰地穿过朴灿烈得后背传过来,都暻秀听得不真切,只听见酒杯相碰清脆得叮的一声,激得他缩了缩肩膀。朴灿烈背着的手轻轻靠在他背上,微微传过来的温度让都暻秀想到了刚出道那会儿朴灿烈捏着他的手臂一起上台的温度,他一直体温偏高,像个暖炉。

女生走了,朴灿烈没有回头,“你不舒服吗?”

都暻秀拿额头抵住朴灿烈的肩胛骨,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朴灿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把它呼出去,他的额头跟着起伏的蝴蝶骨动,好像也跟着朴灿烈从心底叹了一口气。

“回房间吧。”

简单洗漱过后朴灿烈很快睡着了,他工作太忙,太累,都暻秀都知道。都暻秀坐在黑暗里,把窗帘拉开一个小缝,看凌晨也依然热闹非凡的不夜城。是什么时候朴灿烈去到其他地方睡觉再也不需要那只小小的轻松熊了呢,都暻秀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我们都长大了呢,回答他的只有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车灯拉出一条长长的灯影。朴灿烈是没有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的类型,去哪都有很多朋友,他不用那些社交媒体,只是偶尔军队的同期拿到手机的时候跟着看看,朴灿烈的生活像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不像他的。他喜欢规律的生活,喜欢室内活动,喜欢待着不动,也许没有自己朴灿烈能活得更好吧。

都暻秀刚刚入伍的时候两个人联系还很多,朴灿烈给他买了一堆电话卡,千叮万嘱要给他打电话,一有机会就要视频。后来朴灿烈的工作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要飞去欧洲,都暻秀也就渐渐很少接到朴灿烈的电话。与其说这样让都暻秀觉得失落,不如说这样让都暻秀松了一口气,至少这说明朴灿烈有在好好的精彩的漂亮的生活着。

朴灿烈躺在床靠里的那一侧,睡觉的时候也眉头紧皱,都暻秀拉上窗帘,用手试图抚平那些积攒在眉间的情绪,却没能成功,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朴灿烈就把他拉起来,他们要去看拉斯维加斯的极乐鸟,坐上酒店帮他们叫的车,朴灿烈握住都暻秀的手腕玩他的手指,“今天天气很好。”连尾音都上扬,连带着都暻秀也冒起欢乐泡泡,“是很好。”他重重的点点头,朴灿烈好像看他这个样子可爱,拉过他的手腕把他按在怀里狠狠地揉了揉。都暻秀难得的没有反抗这种公然地肢体接触,两个人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透过朴灿烈的肩头,拉斯维加斯蓝色的天空和漂亮的棕榈树飞快地倒退,都暻秀觉得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到了看极乐鸟的地方,是一整座漂亮的植物园,里面长满了各种色彩极浓艳的热带植物,争先恐后地向上生长。还有一整个玻璃穹顶下的蝴蝶谷,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花,和一大群飞过时好像能听见扇动翅膀声音的蝴蝶。他和朴灿烈慢慢走进植物园中央最大的巴洛克式建筑物,进门就是一个约两米高的华丽的铸铁笼,笼子里种了一片天堂鸟和红佛塔树,极乐鸟站在佛塔树中央。

极乐鸟的尾羽极长,红色蓝色黄色混杂着肆意生长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通体是红色的羽毛,和花与树一起简直像一幅油画。都暻秀却觉得悲伤,它是极乐鸟,它应该在整个生机勃勃的雨林里翱翔,而不是在这个铸铁的笼子看来了又走的人对它发出的依稀的赞美和感叹。他忍不住想,朴灿烈是不是就是极乐鸟,自己是不是就是那个铸铁的笼子?笼子再华丽再漂亮,里面种满了艳丽的天堂鸟和火红的佛塔书,也终究不是有花有蝴蝶有生气的雨林。

他正想着,朴灿烈忽然弯下腰把脸凑在他脸前,湿漉漉的眼睛让他想起多芬。“想什么呢想什么呢!跟我出来玩怎么老发呆。”也许是车上都暻秀表现良好,不同于昨天,朴灿烈选择耍小孩子性子,嘟了嘴就要不开心。

“我只是在想墨水和多芬关在笼子里也一定很可怜。”

“你是不是觉得它关在这里很可怜?”朴灿烈问。

都暻秀点了头,不知道为什么不敢看朴灿烈的眼睛。

“这只极乐鸟是被科研人员救回来的,它在雨林里伤了翅膀,救助好之后工作人员把他放生,它不愿意走。”

“为什么?”

“可能他把这里当家了吧。”

“你觉得多芬离开你能活得更好吗?”

朴灿烈被这个没头没脑得问句问懵了,“没了我还有我妈和我姐,她俩更细心点,估计多芬会活得更好...”

没等朴灿烈说完都暻秀就打断他,“那你呢?”问完这个问题之后他就不再看朴灿烈,垂下眼用力地咬已经秃得不能再秃得指甲。

朴灿烈叹了口气,把他的手从牙齿间解救出来,“咬出血了洗澡的时候别跟我喊疼啊。”说完伸手把都暻秀掰正,正对着自己,“你看着我。”

都暻秀一寸一寸地把目光移上来,朴灿烈极有耐心地等到他得眼神完全和自己的对上了才开口:“不行,暻秀啊,我没你不行。”

“我没有你的时候老实忘记吃饭,结果搞得自己胃的状况一塌糊涂。我还老是写歌写到忘记时间,一抬头就凌晨三点。我有时候会忘记睡觉的时候关灯,结果整个晚上都是浅度睡眠。还有时候会玩着玩着手机就睡着,结果忘记充电闹钟没响差点迟到。我不是说你是我的监护人,我是说,我是说你是我好好生活的理由。”

“有你的时候我想到你有可能会来工作室一定会按时吃饭免得你生气,有你的时候我怕你发消息我没看到再困也会把手机充满电,没有你我好像就没有好好生活的动力。”朴灿烈那么大个子的人,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路过的人都不得不多看他几眼。

都暻秀却一下子笑了,“你笑什么啊!”朴灿烈义愤填膺。

“我在想极乐鸟之所以叫极乐鸟一定有它的道理。”

“什么啊!”朴灿烈一边掉眼泪一边被都暻秀一本正经的话逗笑了。

“好了好了,过来抱一下,别哭了。”

“你哄三岁小孩吗?”朴灿烈说着用里把都暻秀拥进怀里。

其实没必要钻牛角尖不是吗,都暻秀对自己说,朴灿烈不是笼子里的极乐鸟,他有他的一整片天空,自己也不是铁笼,他只是抓住了朴灿烈生活中小小的一部分,而这一小部分就足以了,“今天天气真的很好。”都暻秀想。

 

不许再吃

Chasing (23)

p&d医生,其他客串

(傻瓜小孩,没啥预警。)

BGM:
Alec Benjamin——AnnaBelle's Homework
(我觉得好好听嘿嘿)

      朴灿烈晚上还是做梦了,梦见自己一个人在卧室睡觉,然后都暻秀拎着塑料袋推门进来,把什么瓶瓶罐罐放在了什么地方。他自己为什么从床上没有坐起来叫都暻秀一声呢,他也不知道,梦就是没什么应该,也也没有什么逻辑吧。所以朴灿烈只是一直眯着眼睛从卧室门口看向客厅,都暻秀走进来的时候就赶紧把眼睛闭紧紧。他感觉那人进来把被子给他往上扯了几下,又摸摸他的额头,就又离开了。

 ...

p&d医生,其他客串

(傻瓜小孩,没啥预警。)

BGM:
Alec Benjamin——AnnaBelle's Homework
(我觉得好好听嘿嘿)



      朴灿烈晚上还是做梦了,梦见自己一个人在卧室睡觉,然后都暻秀拎着塑料袋推门进来,把什么瓶瓶罐罐放在了什么地方。他自己为什么从床上没有坐起来叫都暻秀一声呢,他也不知道,梦就是没什么应该,也也没有什么逻辑吧。所以朴灿烈只是一直眯着眼睛从卧室门口看向客厅,都暻秀走进来的时候就赶紧把眼睛闭紧紧。他感觉那人进来把被子给他往上扯了几下,又摸摸他的额头,就又离开了。

    他醒了发现自己真的睡在卧室的床上,赶紧抹了几下脸下地去洗漱,想着怪不得又做关于都暻秀的梦了,他竟然喝醉了之后睡在这里。

    但不是和从前一样的梦,没有怒目而视也没有冷言冷语,他梦见从前的恋人抱着他的脖子吻他,梦见那个设备老旧的更衣室和篮球场旁边阴凉处的一盒西瓜。

   很错误的,朴灿烈更加把酒精当成了安徒生故事里那根神奇火柴,可以让他做美梦。他觉得酗酒这事儿原来可以让他回去最好的那两年,梦就是他的时光机。

  


    还差一周都暻秀的感染观察期才结束,虽然这些日子他因为朴灿烈也没能落得清闲,但终究比之前那种被工作忙的脚不沾地要好的多。他那天回家路上和边伯贤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边伯贤心里笑他还说灿烈只有喝多才会这样,那天他还不也是醉了才蹲在马路上哭着说自己原来还是喜欢他,可是都暻秀不记得了他就也不打算告诉他。“不必现在做决定,有大把时间给你好好想想。”边伯贤揽着都暻秀捏捏他的肩膀。

     几天下来都暻秀没有和朴灿烈有什么联系,他矛盾极了。他爱朴灿烈,算是也知道了朴灿烈也还爱他,可是爱真的能让他忘掉自己受过的伤害吗。他不是21岁了,'不顾一切,只求当下'这八个字光是听着都让他害怕。他想要稳定舒服的恋爱,可也想要朴灿烈。26岁的都暻秀想着自己没法再只看自己能得到的东西了,他得像所有成年人一样去想他更能承受哪个失去。人都说少年时期最珍贵,就这么个理由。

   可怕的是这个问题竟然还是和他21岁的时候一样简单。

  从他向朴灿烈告白那天到现在已经五年了,可都暻秀哪里只喜欢了他五年呢,比那要多着呢,所以他一开始就默认一定是自己爱对方多一些。确定朴灿烈爱他花了他很长时间,那个时候都暻秀觉得吻和性都不足以证明朴灿烈爱他,但是什么才能证明他也说不清。二十一岁恋爱中的都暻秀辛苦又快乐,能推理出爱意的证据太模糊了,可是他的恋人是朴灿烈本身就足以让他感觉快乐。都暻秀一边想着吻不能说明什么,可一边又沉湎于每一个吻。

   边伯贤时不时的会去他的桌子那儿看看他,感染过的医生观察期内不会上台,其他医生就变得忙起来。“还不如你当时传染我一下呢,那会没死掉现在要死掉了。”边伯贤靠在都暻秀桌子旁边咕嘟咕嘟的喝水,都暻秀就使劲掐他的腿肉说你能不能别老'死'啊'死'的,真不好听。

    看他心情不错边伯贤就很随意的问了他昨天发生什么了,还调侃他说还以为你不下来了呢。都暻秀就讲出个大概来,一边说着一边揪手指上的倒刺,边伯贤看着他秃秃的手指尖心里觉得高兴。

    “可是我其实还是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没有该不该的,看你想不想。”

    其实在都暻秀告诉边伯贤最喜欢朴灿烈那天之前,边伯贤就已经看的明明白白了。还是那句话,都暻秀不是个好演员,他能唬住的只有朴灿烈罢了。

   “你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边伯贤那会和都暻秀聊天的时候问他,那个时候都暻秀还以为自己的演技天衣无缝,他说我讲不清,不知道怎么说。

     边伯贤就把手里剩的冰棍儿全吃掉然后叼着棍儿故意吊儿郎当的说: “ 其实爱情这玩意儿嘛有一千一万种,每个人都不一样。它的本身和你的看法都没什么对错。如果有人和你说他对爱的期望和你完全一模一样,那他只是想泡你罢了!” 都暻秀笑着把甜筒的包装又撕下来一圈,边伯贤就催着他描述,说要不然找个意向比喻也行。

   “就...能感觉到在被爱被需要? 经历的时候觉得是开心的时候比较多,不管在是朋友的时候,是情侣的时候,还是安全的过渡到亲情的时候,大概这样。”都暻秀一边舔着嘴巴一边说,又想起边伯贤说的比喻的事儿就说像冰激凌吧,说着还扬了扬手里的甜筒。边伯贤还在困惑冰激凌和他说的这段话有什么关系,都暻秀就说因为喜欢冰激凌啊。

     同样的问题他也和朴灿烈吃饭的时候问他了,朴灿烈半天没说话,边伯贤就半试探的问:“情侣的时候疯狂,家人的时候安稳?”

    “啊,我不要会过渡成亲情的爱情,它要永远滚滚烫才对,爱情的话就应该那样。热到可以把我给烧伤了,但都不会觉得疼的,结了疤还沾沾自喜。”朴灿烈咧着嘴笑,而边伯贤仰着眉毛看了他一会,笑容只停留在嘴角而没爬上眼睛。

   “怎么了,不是正确回答?”
   “哈,哪有什么对错可说啦,一个人一种理解才是对的,全天下所有人的爱情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说不清嘛。”然后他们干杯,烤肉在架上呲呲的响。

     结果几天之后天都暻秀生日,吹完蜡烛都暻秀和他说他喜欢灿烈,已经是忍不了的那种程度,边伯贤深知拦无可拦,只说你可给我想好喽。他没法预料这段感情的以后,可是想起他们两个之前和他说过的话他就心里打鼓。所以给都暻秀打了很多预防针,因为觉得他更爱对方一些。


   但是放在现在来看,他真的帮了都暻秀吗,边伯贤不敢这么说。所以他决定不再像从前一样,爱情说到底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再说一次噢,都暻秀怎么做边伯贤都会支持的。” 他冲他的好朋友挤眼睛。

   他其实只能做到在这个人难过或者生气的时候及时来到身边而已,不能是个指示牌提醒他门里有恶犬,河里有鳄鱼,前路是荆棘。

   因为爱情就是这样啊原来,就是有恶犬也要闯进去,有鳄鱼也要渡过去,有荆棘那就磨好自己的宝剑钻进去。因为爱人在门里,在对岸,在路的尽头,每个平常的吻和拥抱都是跨越千山万水的。

    “好我知道啦。”
   都暻秀拍拍他刚刚掐的地方笑,然后边伯贤就去工作了,临走前因为自己的水杯空了又懒得下楼打水,就带走了都暻秀的水杯, 两个小时后都暻秀下班。

   秋天好像就是过的很快,季节的前半段延续夏天的高温,季节的尾巴已经是冬天的序幕了开始冷嗖嗖。都暻秀一边低头扣自己的夹克一边下楼到大厅,边伯贤还没下班,不用听他叽叽喳喳所以都暻秀插了耳机。

   轮床从他身边滑过去的时候他也没注意,急诊看轮床看太多了,他就只是往旁边靠了靠确保自己没有挡路,扣好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轮床已经完全经过了都暻秀。

    “下班啦暻秀!” “啊是,主任辛苦了。” 金主任拍了都暻秀的肩膀他才回头,寒暄的过程里看见跟着轮床跑的是个高个子男人,他感觉背影很熟悉但也想不起来是谁。

   坐上公交都暻秀才想起来好像是那天去酒吧接朴灿烈的时候和他坐的很近的一个男人,很瘦很高,当时还看了瞥了他们一眼。世界还真小,他感叹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想把之前看掉一半的电影看完,手指不小心碰到短讯的图标,朴灿烈的对话框一下铺上了屏幕。

   '对不起。'

  说起来第二天朴灿烈没有联系他,还蛮奇怪的,也许是醉酒的样子会让他觉得丢人。都暻秀想起他醉醺醺的样子和酒窖一样的家,突然担心起来,就编辑了'少喝酒,冰箱里有牛奶 ' 然后发了过去,看起来很唐突可是他真的在想起来朴灿烈那个样子的瞬间开始心慌。

    “呼——”
   都暻秀几次深呼吸也没有让自己好受,晚高峰的堵车让他开始眩晕,明明很久都不会晕车了。到站下车他也依旧很难受,就在车站坐了会儿,朴灿烈没有给他回信息。还没下班吧,在专家组很忙的,都暻秀这么想着,把手机揣回兜里起身继续往家走。

    最近睡的也没有很差,虽然会做梦可是并没有影响休息,他一边盘算着一边小口倒气,手指开始有零星的刺痛感,到进了家门竟然开始流出鼻血来。他跑着去卫生间处理,慌慌张张的都差点踩到追着他跑的梦龙。

    “出去,不要踩到了。” 都暻秀捏着鼻子赶走在卫生间冲他叫的小狗,鼻血止住之后赶紧擦了地砖,还是心慌的厉害,蹲下再站起来都很费力。

    他上学的时候也有这么一次,在宿舍没来由的心慌,吃了药之后强迫自己睡了一觉,醒了才知道朴灿烈带着眼镜打篮球,球砸到了脸,鼻托杵进了他的内眼角里。他在医院的时候都暻秀还在宿舍做噩梦,错过最该待在他身边的时候。

   都暻秀赶过去的时候已经都处理好了,没出什么大问题但是一只眼睛还不能拆纱布,朴灿烈蒙着眼睛只是听到他的声音了就坐起来,笑嘻嘻向都暻秀伸手: “是我的秀吧!”

   后来都暻秀叫他去做了激光,因为看着他戴眼镜他心里就难受。

   想起这些的都暻秀踉跄着跑去沙发上抓过手机给边伯贤打了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掉了,从来没有过的事。再翻过去看短讯,朴灿烈还是没有回。

   没顾得上衣服前胸还有血迹,都暻秀抓起自己的夹克就跑出了家门,“...千万不要,求你了...” 公交迟迟不来,晚高峰还剩下一点点,但就算一点点而已,高峰也还是高峰,交通状况稠的像果酱。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哇那就是说暻秀和我有感应吗!” 那个时候还在住院的朴灿烈惊讶的说,虽然眼睛都暻秀看不到,但他觉得它一定睁的好大。

    “对噢,所以灿烈以后不要随便受伤,我也会难受。” 小个子男孩把装了汤的闷烧壶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然后拉着恋人的手说着,心里还想竟然真有这么邪乎的事儿吗。

    “拜托不要是你,拜托了...”
   都暻秀没法站在车站这里等,他的心要跳出来了,只用夹克裹好自己就往医院跑起来。风打在脸上像什么东西扎着一样疼,仿佛去向医院的路满是荆棘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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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熬出来了坚持住!

最近乐乎查好严,我有点怕这张也被无故屏蔽哎...

🙏🏼不要太残忍的对我

  

DDD_GrapeSoda

【夫夫】


p57-p58 完结

【夫夫】


p57-p58 完结

·CLoUdnINe·

星星和孤独的玫瑰花(二)

多亏了路过的巨大候鸟群,朴灿烈成功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之前到达了星球B。他用从醉酒大叔那里得来的巧克力饼干答谢了雪白的飞翔能手,又以此获得了一个毛绒绒的拥抱。要是忽略他被浓密的羽毛糊了满嘴的现实的话。

 

和糖果制作师的大大星球不同,这是一颗小小的星星。

他走了没多久就又从另一个方向回到了出发点。这颗行星很简单,有一座小小的房子和一个有点格格不入的蓝色车站。车站的后面是一小片金黄的花田。

朴灿烈走到那栋房子的门前敲了敲门,说“请问有人在吗?”

他没有等到门的打开,反倒听到了花田里传来的回应。

他后退两步,终于见到了这个星球的主人。

 

向日葵里站着一个看不出年...

多亏了路过的巨大候鸟群,朴灿烈成功地在肚子饿得咕咕叫之前到达了星球B。他用从醉酒大叔那里得来的巧克力饼干答谢了雪白的飞翔能手,又以此获得了一个毛绒绒的拥抱。要是忽略他被浓密的羽毛糊了满嘴的现实的话。

 

和糖果制作师的大大星球不同,这是一颗小小的星星。

他走了没多久就又从另一个方向回到了出发点。这颗行星很简单,有一座小小的房子和一个有点格格不入的蓝色车站。车站的后面是一小片金黄的花田。

朴灿烈走到那栋房子的门前敲了敲门,说“请问有人在吗?”

他没有等到门的打开,反倒听到了花田里传来的回应。

他后退两步,终于见到了这个星球的主人。

 

向日葵里站着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性。也许是因为刚刚在地里躺着的缘故,她的头发上沾着几片叶子,脸颊还蹭上了泥。朴灿烈觉得有点想笑,但是又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她穿着帆布的连体衣,头发高高的扎成了一个丸子,远远地朝着朴灿烈露出笑脸。

她招呼着朴灿烈到那个小小车站的长椅坐下,自己坐到了椅子的另一端。

“嗨!你是特意来这里的吗?” 女生,我们暂时先这样称呼她 (虽然未知年龄但是似乎年龄也并不是什么重要因素),有点兴奋地问道。

“是候鸟们带我来的。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的目的地确切在哪里,我只是想找玫瑰花。”朴灿烈回答道。听到他的回答,女生明显感到有点失落,但下一秒她又扬起嘴角说

“是这样啊!那我这里大概不是你的目的地了,如你所见我只有向日葵。”

“原来这就是向日葵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女士,您有一片很美的花。”

“啊谢谢你,但它们只是向日葵。我曾经遇到过一位和你一样突然到来的男士,在离开之前他送了我一小包向日葵的种子。他告诉我说等到花开的时候,他就会再次来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他,明明只是千万个过路人之一罢了。但是每当我看到这片花田,我又忍不住盼望他来,说到最后我都要不分不清自己是在等他还是在等又一个明天到来了。只是向日葵至少还能每天等到太阳的如期到来,而我不过是不愿意脱下靴子的爱斯特拉冈。”

 

朴灿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些局促地动了动腿,试图缓解自己身上忽然生出的万分沉重。

他觉得自己可以理解这种等待,甚至他觉得自己也陷身于这种巨大而黏稠的等待之中无法自拔。只是这位女士尚且对自己的情况心中有数,而他的一切仍在迷雾之中。他所知道的只有一个来自人类世界的小小故事和海鸥先生的只言片语。

 

女士好像注意到了朴灿烈的低落,用重新恢复元气的声音说

“哎我就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新鲜的面孔啦所以才忍不住拖着你说这些没什么意义的话,不要介意哈哈哈。刚好我早上做下的蛋糕就要出炉了,快来尝尝!”

说罢,她就拉着朴灿烈往那座金黄色的小木屋走去。

于是朴灿烈获得了一杯甜甜的奶茶和一大块香软的葵花籽蛋糕。

这颗星球的时间过得很快,朴灿烈已经在这里看完了一次完整的日落和日出。他想起那个人类故事里说,人在孤独的时候总会喜欢看夕阳。

"那这位女士喜欢吗?"他又忍不住想。

但最后他只是觉得这里的向日葵好像有点累,要不停地转头追随太阳。

 

朴灿烈在第二次日落降临之前离开了这个星球。

好心肠的女士给他打包了一块大大的蛋糕和一些香脆的小点心,她又从围裙的兜里掏出来两块两角尖尖的幸运曲奇塞到朴灿烈手里。

“当你觉得自己很幸运又或者很需要幸运的时候再打开吃掉吧,希望那个时候它还没有软掉。还有祝你早日找到你的玫瑰花,他肯定也等得很辛苦。”

朴灿烈接过女士的礼物放到他的大大背包里,又掏了掏拿出了一块酒心巧克力递给女士。他有点想说希望您也早日等到那个人,但又觉得多此一举。于是他只说,

“谢谢您的招待,蛋糕非常美味。那么,祝您做个好梦。”

说罢他就和女士挥挥手,离开了。他在空中回头看这个小小的星球,太阳离去之前的壮丽光斑正在温柔地亲吻着它的每寸土地。它每天等待着太阳的到来又离去,在地久天长的漫长岁月里,它就是等待本身。

孤独,温柔又带着无情的浪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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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难得的心情什么的都很好 所以来发文啦!

希望大家会喜欢B星球的故事!

还是请多多和我说话吧

·CLoUdnINe·

星星和孤独的玫瑰花

*从《小王子》来的灵感

*私设很多

*因为是童话感觉的设定也许会有不少逻辑bug 尽力圆满了抱歉

 

朴灿烈有一颗小小的星球。

他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金黄头发的男孩也拥有一颗小小的星球,他们都有半死不活的小小火山和随时警惕着要清除的猴面包树。但是朴灿烈没有玫瑰花,他只有一棵还没结出过果子的水蜜桃树。

 

这颗小树刚在他的星球扎根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也拥有了日思夜想的玫瑰花。但是很快就被过路的海鸥先生打破了幻想。

”这是一颗水蜜桃树的小树苗啊。“,海鸥先生说。

”嗯?水蜜桃是什么?是长大以后会落下甜蜜雨滴的树吗?“朴灿烈连忙问道。

”不是哦,是会结...

*从《小王子》来的灵感

*私设很多

*因为是童话感觉的设定也许会有不少逻辑bug 尽力圆满了抱歉

 

朴灿烈有一颗小小的星球。

他听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金黄头发的男孩也拥有一颗小小的星球,他们都有半死不活的小小火山和随时警惕着要清除的猴面包树。但是朴灿烈没有玫瑰花,他只有一棵还没结出过果子的水蜜桃树。

 

这颗小树刚在他的星球扎根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不是也拥有了日思夜想的玫瑰花。但是很快就被过路的海鸥先生打破了幻想。

”这是一颗水蜜桃树的小树苗啊。“,海鸥先生说。

”嗯?水蜜桃是什么?是长大以后会落下甜蜜雨滴的树吗?“朴灿烈连忙问道。

”不是哦,是会结出像少女脸颊一样绯红饱满果实的好树苗。“

”那什么时候才能结出果实呢?“

”你要有耐心,因为珍贵的东西都是要用最最珍贵的时间孵化的。“

”那···我的玫瑰花呢?它不来了吗?“

”就像刚刚说的一样,灿烈你要有耐心。玫瑰花都是神秘又骄傲的物种,它可不会随随便便乘着晚风到来。你要去带他回家。“

留下这句话,海鸥先生就像来时一样消失了,他在朴灿烈的眼睛里变成了一片白色的羽毛。

 

虽然海鸥先生的到访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但是他的话却还是一直在朴灿烈的耳边反复播放。

在朴灿烈第612次想起海鸥先生的话的时候,朴灿烈决定了。

他要暂时离开自己的小小星球,去找属于自己的玫瑰花。

他像是走个过场一样对着星球的火山和自己的小房子道别,最后他走到桃子树前挂起一个牌子

“如果你经过这里,可以麻烦给我的桃子树浇浇水吗?”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桃子树的树干,最后给他浇了一次水就转身离开了自己的星球。

 

 

【A】

 

朴灿烈在离开家的第一个日落之时到达了星球A。

这是一颗通体雪白的巨大星星,朴灿烈在高空俯瞰它的时候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椰蓉球。它背后的落日轨迹像是焦糖口味的太妃糖流心,朴灿烈吞了吞口水,不可抑制地感到饿了。

“不如在这里停留一晚?运气好的话指不定还能收获玫瑰花的信息。”他想。

于是他在这颗奶糖味的星星降落了。

 

但是这颗星球上好像并没有人。一路上经过的糖果店都敞开着大门,各式各样的糖果躺了一地,唯独没有店员和酒心巧克力。这个城市好像在幸福的甜味之中被忘记了。

他继续往前走,一边往嘴里塞了一颗刚刚在地上捡的桃子味软糖。

“啊,原来桃子是这个味道的啊···不知道我回家的时候我的小树苗已经结出果子了吗?”

想到这里,朴灿烈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情绪。他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晃晃脑袋,继续向前走。

 

他闻到了一种刺鼻的气味,辛辣呛人又有点苦。他皱起鼻子,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颗甜蜜星球里会出现这样格格不入的味道。

他终于见到人了,在这条街上唯一一家不卖糖果的店里。

那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他穿着和自己外貌不太相符的粉色糖果装,睡倒在不开灯的漆黑店面里。他的手里握着一个深色瓶子,上面写着大大的“酒”字。

 

朴灿烈鼓起勇气推了推大叔,生怕会因为扰人清梦而获得一顿臭骂。

大叔嘟嘟囔囔地半睁双眼,在看见朴灿烈的那一刻忽然像是被充满了电一样整个弹起。朴灿烈被吓了一大跳,差点碰倒了桌子上那一株半死不活的仙人掌。

 

“哇哇哇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年轻的旅人要来上一杯吗?保准你喝了立马把想家想姑娘想世上一切乱七八糟东西的念头抛到脑后!”大叔把手高高举起,热情得感觉下一秒就要把酒瓶塞到朴灿烈嘴里。

“不不不不用了···”朴灿烈连忙退后,一边不住地说。

”嗨,行吧!“被拒绝后的大叔显得有点兴致缺缺,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撑着下巴看向惊魂未定的朴灿烈。

“你是从哪里来的?”大叔问道。

“我?我来自东边一颗有桃子树和小火山的星球,它特别小又没有名字,估计您也不会知道。”朴灿烈回答道。

“唔,确实是不知道。我这里来过无数旅客啦,这么多星球的故事里你的却是算不上是什么奇特的。但是它听起来还不错,你为什么离开它,到这里来了呢?”

“因为我想找一朵玫瑰花。”

"嗯?这个理由倒是特别。我见到过好多为了钱,一种有魔力的人类造物;又或者权力出走的人,为了一朵玫瑰花?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我是不是太傻了?实际上我还不知道玫瑰花到底是什么呢。但是海鸥先生说那很重要,我要去带他回家。钱会是玫瑰花吗?权力会是吗?”

“唉,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是因为一些愚蠢的理由才离开家乡不得不留在这里的。哎年轻人你不会想家吗?”

“嗯?想念是什么?又是另一种有魔力的人类造物吗?”

“啧啧,你还是太年轻啦!想念就是一种很奇怪又难以形容的感觉。明明你离ta很远但是你看到什么都能想到ta,又或者说你无论干了什么都想立马让ta知悉。不过对于我来说,想念其实是一种味道。你看出来了吧?这是一颗糖果星球。但在我的鼻子里,它是苦的。只有酒精这种能让我暂时自欺欺人一样回到家里的,才有一丝甜味。于是我再也做不出糖果啦,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咖啡苦酒的味道。”

“那大叔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谁知道呢?也许我已经没有家了也不一定。能有答案的才是好问题,你可真是个糟糕的提问者。”大叔略带抱怨地说完这句话,就又闷了一口酒趴倒在桌子上。

 

朴灿烈被这没头没尾的对话弄得有点迷惑,他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找了个干净的角落坐在地上休息。

“想念···听起来像是一种不太妙的东西。我最近倒是经常会想起家里那颗桃子树,这就是想念吗

?但是这颗行星闻起来还是甜的发腻,我也没什么想和桃子树说的。所以我还是没有学会想念吗?”朴灿烈忽然有点沮丧,垂着一双小鹿眼睛。

但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年轻旅客太累啦,还没来得及沮丧完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出现,朴灿烈就像来时一样走了。

大叔还没有醒,于是他给大叔留了一张小纸条。

“我似乎还是不太懂想念是什么,但是祝您能早点回家!”

而后来朴灿烈在背包里找到了几颗酒心巧克力和一张写着潦草字迹的糖纸

“虽然我也不知道你的玫瑰花是什么,但我想那一定会是教会你想念的东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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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全文写完再发的 但是藏了一个多月还是忍不住发上来了

大家请多多和我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