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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抽丝人

*小吴生病的小故事


  最近几年很奇怪,天下好像一直不太平,接二连三的病毒横行。近期又是甲流又是支原体什么的,朋友圈里又有不少人开始拍四十度的温度计。

  很不幸,我又他娘的中招了。

  最开始只是看电视的时候打了个喷嚏,闷油瓶本来靠着我睡觉,我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他立刻睁开眼睛看着我。胖子把瓜子放下,去房间拿了一床毯子劈头盖脸地披下来,连带闷油瓶都被蒙住一半。我老实把毯子盖好,但还是想顶几句:“就是鼻子痒,不至于吧,你别紧张。”

  “你少他妈来了,天真无邪同志,你的信誉已经扣到负数了。”胖子坐回去想嗑瓜子,刚拿起来就放回去,又起身,被闷油瓶摁住了。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把毯子往...

*小吴生病的小故事


  最近几年很奇怪,天下好像一直不太平,接二连三的病毒横行。近期又是甲流又是支原体什么的,朋友圈里又有不少人开始拍四十度的温度计。

  很不幸,我又他娘的中招了。

  最开始只是看电视的时候打了个喷嚏,闷油瓶本来靠着我睡觉,我以为他睡着了,结果他立刻睁开眼睛看着我。胖子把瓜子放下,去房间拿了一床毯子劈头盖脸地披下来,连带闷油瓶都被蒙住一半。我老实把毯子盖好,但还是想顶几句:“就是鼻子痒,不至于吧,你别紧张。”

  “你少他妈来了,天真无邪同志,你的信誉已经扣到负数了。”胖子坐回去想嗑瓜子,刚拿起来就放回去,又起身,被闷油瓶摁住了。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把毯子往上提到我下巴那里才走,我听见他倒水的声音。天气一冷他就喜欢给我倒热水,也就是老闷话少,不然他真的会说很多次多喝热水。

  但这次不是热水,他倒腾了一会儿才端过来,竟然是板蓝根。如果真是病毒那喝一吨板蓝根也预防不了,但也说不定我只是吹了点冷风。闷油瓶面不改色地端给我,我接过去,他就站在我面前不动,这架势是下决心要盯着我喝完才肯罢休。

  我默默开始喝,他一直盯着我完全喝干净才伸手,我把空杯子递给他,他转身就去洗。

  胖子在一旁咂嘴:“看把小哥给愁的,本来是让老张家领导来退休享福,现在成了小郎君的全职管家。”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愿意做甩手少爷,问题是我能么?闷管家除了管我和鸡以外,家里事是一概不过问的,比起来他才更像少爷,我是少爷那冤种的老爹,胖子才是真正的管家,权利最大的大总管,可以自由出去打麻将。但我只能瞪胖子一眼,这话我是不敢说出口的,会被胖管家骂孽畜。

  但要说管家,一般的管家不都会穿制服么,燕尾服执事服什么的。我远远看闷油瓶洗杯子的背影,难以想象这个人穿执事服会有多帅,虽然我并不知道执事服长什么样。或许我可以找小花问问他们解家有没有...哦不对,应该是没有的,命得多大才能做解家的管家?更何况如果小花真的需要,那也被黑瞎子包圆了。瞎子肯定平时是不会穿制服伺候解大官人的,大概跟闷油瓶差不多,老头背心,老头都爱穿。

  

  原先我以为福建的冬天气候会很温和,但在雨村待了几年已经说明人不应该对南方的气候抱有幻想。南方冷起来,感觉骨头里都是湿漉漉的,潮得难受。第二天我醒的时候就冻了个哆嗦,被子裹紧了一点,躺着清醒了一下,立刻感觉到喉咙不对劲了,干涩且疼痛。我挣扎起身,鼻子就堵着了,呼吸都像一个破风箱呼啦呼啦的。

  妈的,这下完蛋了。

  我走出房间,胖子比我起得早些,喊我洗漱完赶紧吃饭。我应了一声,胖子立刻看向我。我们三个人的熟悉程度属于是我屁股一抬他俩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胖子一下就听出我声音不对,可能我自己也一脸心虚的贼样,我去厕所洗脸,就听见他给闷油瓶打电话:“瓶仔,吴少爷身子不爽,嗓子跟鸭子似的,赶紧回吧,大山哪有天真小宝贝重要。”

  我明明只是嗯了一声,怎么就听出来像鸭子了?人到中年闲则嘴碎,喜来眠不开张的日子胖子大闲特闲,碎的嘴全都用来编排我了。前几天村口板报他竟然写了什么吴黛玉和张宝玉,故事混乱且字很丑,最重要的是非常败坏名著,我以为很快会被举报,结果因为村里没几个人认字更没人认真看,一直留到现在。我一边忍着嗓子痛咽粥,一边想,等这次好了之后一定把那块全擦了,写个新故事,就写《胖子重生之我是妇女主任》。

  可惜,妇女主任逆袭之途我才构想了一半,闷油瓶就带着一身林间雨水的味道回来了,闻到这种气息我就知道他是从山里摘了草,果不其然他提着一包草药。我已经下意识皱眉了,胖子拍拍我,开始用很恶心的语调劝小孩一样劝我喝药。

  胖子的安慰就像苦口良药,如果能喝得下去,就是真的有大病。

  而我现在确实有,所以我只能一边听着胖子的屁话,一边眼睁睁看着闷油瓶提着草药进厨房,外套上还沾着树叶,湿漉漉的。树林里的雾气应该还很重,这老小子天天就是大清早的往里钻吗,像头鹿一样。不过他应该也不是一般的鹿,起码也是吸取天地精华的鹿精,一拱能撞死一头熊的那种。

  鹿油瓶一心煎药,并不知道我在脑补什么,反正他应该早就习惯我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他了。我一直看着他把草药捣碎,拿出积灰的砂锅清洗,按我不懂的配比配药倒水开火。最后我慢慢喝完了粥,他煎上了药,洗了把手,终于走过来看向我。

  他现在心情显然不好,只要我生病他脸色就很臭,我就故意抬头卖乖冲他笑,希望哑爸爸心平气和一点。

  闷油瓶看着我叹了口气,突然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把我的碗端走。他是用了点力的,把我整个人都往下摁了一下。我算是发现了,我的家庭地位就是会随着身体状况正比移动,健健康康的时候胡闹一下他俩还挺乐意跟着玩,一有点头疼脑热的就立刻把我发配下狱,被闷捕快和胖牢头严格管制,西藏獚都能冲我哼哧两下,真是人病被狗欺。

  其实从雷城回来以后,我已经基本恢复健康了,先是睡了一整天,睡醒了下午闷油瓶就带我去医院复查,医生看着我肺部的片子,又很迷茫地看看我,眼神中七分困惑五分惊喜两分怀疑,最后他还给我的片子拍了个照,我猜他回去之后可能会开个呼吸科专家会议,专门研究我的病例准备去投《柳叶刀》。

  所以医学角度上我很健康,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不少麒麟竭,我似乎比同龄人看起来都年轻朝气一些,比起自己我其实更担心胖子的身体。只是胖子一直硬朗得如有神助,这些年除了新冠中招过一次以外还真没生过病,倒是我的免疫力像是纸糊的,非常不合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些年被不知道多少朝被蛇咬了,如今照样喝蛇汤,我脑子里那根井绳大概是长白山上闷油瓶的背影,而现在也不那么怕了。但我曾经破破烂烂的肺可能比蛇更有震慑力,让我身边的人是真的都耿耿于怀,没想到平淡日子过了那么久,会怕井绳的远远不止我一个。

  我坐在那里,闷油瓶过来往我怀里塞了一个暖水袋,竟然是个粉红色的毛绒小猪,手感非常好。我问这是哪来的?胖子远远地答,秀秀寄的,昨天刚到,寄了三个。闷油瓶终于闲下来,坐在我身边,我把毯子掀起来,把他也盖住。他任由我往他身上赖,在毯子里牵住我的手。

  我跟他头靠着头看电视,我小声说:“就是感冒,你别担心。”

  闷油瓶没说话,一本正经地盯着屏幕,只是捏捏我的手指。中药的味道从飘出来,一股清淡的苦味若有若无地围绕在我鼻尖。我一直觉得这种味道其实跟闷油瓶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带着一种很原始的自然气息,但闷油瓶闻起来并不苦。我突然想起有个说法是人会闻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有独特的味道,可能就是这样吧,因为胖子一直都说闷油瓶身上没什么特殊的味道。我的嗅觉虽然恢复了一些,但依然比常人弱很多,没理由我闻到的他闻不到。

  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我以为的淡淡中药味在胖子鼻子里应该是非常难闻的,因为他去门口浇花十分钟了还不进来。我使劲嗅了一下,把胖子熏成这样得多他妈难喝,只能看看厨房又看看闷油瓶。闷油瓶依然不动如山,拍了拍我的手背,说:“量少,喝得快。”

  那不就是真的很难喝的意思么!我的舌头顿时感受到一种幻觉苦味,忍不住龇牙咧嘴,闷油瓶看向我,眼神就像是高中班主任在说“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他可能想说我是他百年来养过最难伺候的狗。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回去问问我的高中班主任,每年只能带最差的一届不惭愧么?

  事实上确实很苦,但药端出来的时候胖子反而进来了,我说:“你不嫌难闻了?”

  胖子捏着鼻子说:“小哥的爱比金子珍贵,你竟然说它难闻?而且胖爷主要是为了一睹你喝药的芳容。”

  “那老子赐你一份殊荣,小哥的爱分你一口,我们《燃冬》三缺一。”

  “要演我肯定是跟理发店老板娘和卫生所李护士演,你俩别太难过。”

  我捏住鼻子端起碗就一口闷了,顿时有一种喝三碗不过岗的豪迈感,咽下去之后一股苦味翻上来,苦得我想打死一只吊晴白额虎。武松当年要是喝这个还打得过老虎么?是个值得思考的命题。我现在嗓子不行,奶糖也不能吃,所以闷油瓶炖了锅吊梨汤,盛出来让我等会喝。胖子看着感同身受地觉得苦,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猜猜你这次得抽多久?”我怎么知道要多久,但我现在特别想把你抽一顿。

  

  托我的福老张对草药的研究日渐精进,如果只是风寒感冒我应该不轻不重喝几天药就好了,但很不幸我似乎真的是病毒感冒,晚上大半夜的还是发烧了。

  其实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我还做梦闷油瓶真的变成了一头鹿,我不知道为什么骑在他身上,这老小子驮着我满山乱窜,吓得我抱着鹿脖子吱哇乱叫,还有树杈子打我的脸。事后才知道是闷油瓶半夜带我去镇上诊所,我们家车这两天借给村口大爷开去县城接女儿了,就剩辆几个月没充电的小电驴,瓶哥直接背着我跑过去的,好悬没颠醒我。

  其实就是支原体感染,但不知道为啥只有我有事,闷油瓶暂且不论,胖子一直活蹦乱跳的,难道是因为我现在不下斗,邪门体质就只能积攒在这种地方发作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福建所有的祖坟都要小心了,总有一天我要随机挑选一户幸运人家实验一下。

  闷油瓶取了药交完费,我看他走过来,还依然糊里糊涂的。他走过来拍怕我的脸,把手伸进我衣领里。我很迟钝地想这大庭广众的而且我还病着,不好吧,谁给你喂西班牙大苍蝇了?下意识动了一下,才发现腋窝里还夹了根温度计。他把温度计抽出来,我也没力气问,肯定是发高烧了,实在是眼睛都睁不开了。头痛,全身都痛,整个人痛得像商鞅。

  浑浑噩噩的时候又开始颠簸,我强撑着睁眼,只看见闷油瓶的后脑勺。他背着我走出诊所,半夜的风很凉,吹得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我喊他,小哥?他把我往上托了一下,嗯了一声。

  我抱着他的脖子,侧头脸就碰到他的耳朵,冰凉的,不知道是因为晚上冷还是我的脸太烫了。

  “小哥,我头痛。难受得像有胖子在身上爬。”我贴着他说,又后知后觉离得太近了,怕传染给他,赶紧缩缩脖子。他没说话,但脚步放慢了一点,叹了口气。

  “你别叹气啊小哥,好多人都支原体,烧两天就自己好了。”我没法用正常音量说话,只能嘀嘀咕咕,“就是烧的时候确实挺受罪的。怎么你从来不会生病?新冠你也没有阳过。这两天别让胖子进咱房间了,别让他也生病了。”

  闷油瓶只是听我说,然后答了一句:“病过。”

  我嘀咕得自己也差点睡着了,听到他这话猛地醒了一下,问:“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果然这闷瓶子还是得多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吐出点新鲜东西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不记得了。”

  “那你那时候生的什么病?有人照顾你么?”

  “不知道。只记得发烧。”他说,“没有照顾,那时是在地里,上去时已经好了。”

  三言两语间大概也能想到是什么情况,估计是在夹喇嘛的时候?不过这已经是很乐观的估计了,更坏一点的情况可能是在他还是阿坤的时候。但不管什么时候,在墓里应该没人能分心思照顾他,说不定最后还是靠他走出来的,他自己肯定也迷迷糊糊的不关心自己烧不烧,只知道死撑。

  说实话这么一想,他那时大概率也不是什么生病,可能是墓里什么东西影响的,或者是因为伤口没处理好才发热。想都不用想在地下他肯定是主要战力,都没人管管他么?

  我趴在他背上,又有点困。以前那些人能想到这个闷油瓶会在某个晚上背着男朋友上医院么?太短视了,碰到闷油瓶他们怎么一点都不懂珍惜,果然有眼光的人先享受生活,我应得的。还是希望他没有生过病比较好,毕竟生病还是太难受了,不过如果哪天他真的返璞归真得个小感冒其实也无伤大雅,我和胖子可以给他当大管家。说起来闷油瓶其实很讨人喜欢,村里的人都挺喜欢他的,以后要是我和胖子照顾不了他,他也能照顾好自己,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吸引到我这么变态的人,非要贴着他,要他过普通人的生活,死活都不放手。

  我就断断续续地想,想说话,但头昏脑涨,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感觉要睡着了,结果闷油瓶又把我往上颠一下,又给我颠醒了一点。

  他突然开口说:“只有你会。”

  我实在太困了,靠在他肩膀上口齿不清地问:“什么?”

  他没理我,只说:“你睡。”

  那我可就真睡了,我可能一秒钟就睡死了,之后什么时候到家的都没有印象。

  

  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但没完全复生,还是痛,全身都痛,感觉被十个闷油瓶围殴了一样。躺了一会儿才强撑着去洗漱,刚想去厨房看看就被胖子赶回去了,胖子戴着口罩给我端饭菜进来,我看了两眼,其实就是白粥和榨菜。

  我说:“不应该给我准备更有营养的东西么?”

  胖子把口罩提了一下,说:“你差不多得了,小哥给你煮鸡蛋呢。你老实吃,中午胖爷给你炖鸡汤,把你嘴堵一堵,别老病中一张口就要吟诗。你再散发文人酸腐气,我就要把你小郎君的名号改了,你是弱柳扶风弱官人。”

  “我哪吟诗了,什么酸腐气?有文化也是一种错么?”我把榨菜倒进白粥里搅,竟然还是最清淡的那种榨菜,连一点油都没有。

  “那为什么昨晚小哥背你回来的时候一脸寡妇相?”胖子很不屑,“我还以为你又怎么了,吓得胖爷都要给大花和你二叔打电话了。你是没看到,小哥那脸臭的,能吓得老张家集体自宫。吴妲己,收了神通吧。”

  我心说张家人自不自宫关我什么事,我也不至于那么缺德给闷大王进献这样的谗言,毕竟他们族长托我的福是必然要绝后了,其他小张我总不能祸害了吧。做人留一线,我真是个善良的人。

  这会闷油瓶拿了水煮蛋进来,胖子看看我俩,对着我挤眉弄眼了一下,拔腿就跑了。

  闷油瓶坐在我床边给我剥鸡蛋,我问:“昨晚我说什么了?太困了,又烧糊涂了,乱说的。”

  他摇摇头,没吭声,把剥好的蛋放进我碗里。

  我又说:“明天要是还没好,早饭能给我加个咸鸭蛋么?嘴里实在太淡了。”

  “好。”然后他就又坐着不说话了,真是一尊大佛啊。

  其实我还挺想看看他是怎么一脸寡妇相的,因为这么多年来听到寡妇这个词都是别人用来说我的,竟然有一天会落到闷油瓶头上。我怀疑是因为胖子想不起来鳏夫这个词。

  其实我差不多也能想象到我会说什么,我不就那点小九九,烧晕了也不过把平时不愿放在台面上说的话秃噜出来罢了,总不会比说遗言更过分,而且我昨晚自己就烧晕了,都省了他捏晕我的功夫。但没办法,对老头只能哄着来,我老实就着蛋把粥喝完了,一顿饭吃完嘴里淡出鸟,愈发期待中午的鸡汤。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反正我最擅长的就是耍赖,他坐在我床边,我就坐起来不肯躺回去,没骨头地贴在他身上。闷油瓶干脆揽住我,拍西藏獚一样拍拍我的头。哥,我就哄哄你,你不能真把我当狗吧!

  闷油瓶由着我腻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

  我说:“小哥,别叹气了,怎么感觉你来了雨村老叹气呢。”你是不是嫌我傻了吧唧的?

  他又说:“只有你会。”他看向我,我大概懂了什么叫胖子说的一脸寡妇相了。很形象,但不好笑,我不喜欢看他露出这种表情。我问:“只有我会什么?”

  他靠过来,和我额头抵着额头,说:“还在烧。”

  我捂着的脸把他往后推了一点,这老小子到了这种时候就开始语焉不详,我说:“你别靠这么近,不知道支原体传染么?你快说,只有我会怎么样?”

  “你明明知道。”闷油瓶捉住我的手腕,是真的真心实意地叹了好大一口气,“不会再有人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什么?他盯着我的眼睛,平白无故让我也生出几分难过。其实我知道不必问了,深夜多愁善感一点会说一些胡话,但静下来,我想,也确实不会再有人与我一样。不会有人比我更疯狂、更偏执地追寻他的脚步了,不会有人那么用力的把他拉回尘世,不会有人那么傻逼,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老头连命都不要。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像我一样爱他。

  我就笑,“确实是不会有人像我一样变态,缠着你。”要是我死了也就罢了,要是我活着的时候有这么一个人,老子绝对把那人给宰了。就连刘丧也要承认我是正宫,我不允许还有人比我更变态。

  闷油瓶对我的措辞好像很不满,皱了一下眉头,凑过来要亲我,又被我捂着嘴推回去,都说了要传染了,真想踹他两脚。

  胖子突然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水杯和药,看着我俩一副对峙的样子问:“你俩干嘛呢?因爱生恨要打架了?”

  我指了一下闷油瓶:“差点我就要跟他拼命了。”

  胖子把药给我,说:“如果你要跟小哥拼命,应该跟小满哥能撑的时间一样久,都趋近于零。”

  “你说什么呢?”我说,“我跟他拼命,然后我跟小哥就共用一条命了。”

  “你以前发烧怎么没这么多垃圾话?你那条小命跟小哥拼,算小哥扶贫。”

  很垃圾话么,我自认为是个挺精巧的冷笑话,胖子没法欣赏,太遗憾了,黑瞎子一定会喜欢的。

  我默默把药吃了,胖子很识相地带着水杯走了,还顺带把门给带上。我转头看闷油瓶,说,不许亲啊,万一你真病了怎么办。他有点无语地看我,又拍拍我的头,摁着我逼我躺回去了,说,好了再说。

  我倒是希望能快点好,只是像胖子说得那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也说不准要抽多久。我又看闷油瓶,发现他根本没打算走,他随便拿了一本我放在床头柜的书就开始翻,看来是铁了心要守着我休息。他看书很快,翻书的声音很轻,一页翻过去连一点折痕都不会留下。我盯着看了一会儿,闷油瓶把书放下,出去了一会儿,把粉红小猪暖水袋拿来塞进被子里,对我说:“吴邪,睡觉。”

  我其实也头晕得厉害,想睡,但总想看他两眼。我想,如山倒的何止是病,我对闷油瓶的那点执念,这么多年依然没抽干净,那十年如长白山般沉重的爱恨,最终都落在雨村的小屋子里,由闷油瓶慢慢的,一丝一线地拆解。我又恍然,想起前一天晚上他背着我跑去诊所,或许我以前残破的肺和岌岌可危的寿命、我身上避无可避的疤痕,对闷油瓶来说也是一座山。我一边装傻卖乖,一边愚公移山。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和闷油瓶就像同样得了心病的绝症患者一样,彼此被无形的丝线连在一起,对方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扯得自己要流血。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可能是一种不值得提倡的情感联系,对正常人来说还是略显过激了,但对于我们俩来说,他心甘情愿,我稳赚不赔。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想亲他了,浅尝辄止一下应该没事吧,我之前阳了的时候打啵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于是我很不要脸地拉拉他的袖子,说:“帅哥,我改变主意了,嘴一个?”

  闷油瓶看看我,似乎嘴角上扬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手塞回被子里,义正言辞地说:“不亲,会传染。”

  先不想怎么抽丝了,能不能抽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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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注意身体啊最近好多人生病哦(...)

Ri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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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明堂

【Viko】职业选手的十一个不值得心动的瞬间

情人节短打,流水账一发完

妹视角,OOC,都是假的请勿上升

祝看官们和淀人们节日快乐,生活充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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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ko】职业选手的十一个不值得心动的瞬间


“这不过是一份工作、同事一场,前路难测,不值得人心动。”


<1>

他来的那天上海下了雪。


长三角的冬季是狡猾的,连日阴雨,所谓雪天也不过是湿漉漉冰碴子降下的魔法攻击。灰沉的天空下,他摇粒绒外套上明黄的色块好似深山枝头结出的杏子,温暖明媚、格外亮眼。你被喊去打招呼,望见那道身影推着拉杆箱走近,边迈步子边朝一路上的每个人颔首,像汽车上的摇头娃娃,腼腆得...

情人节短打,流水账一发完

妹视角,OOC,都是假的请勿上升

祝看官们和淀人们节日快乐,生活充满爱~

===============================

【Viko】职业选手的十一个不值得心动的瞬间


“这不过是一份工作、同事一场,前路难测,不值得人心动。”


<1>

他来的那天上海下了雪。


长三角的冬季是狡猾的,连日阴雨,所谓雪天也不过是湿漉漉冰碴子降下的魔法攻击。灰沉的天空下,他摇粒绒外套上明黄的色块好似深山枝头结出的杏子,温暖明媚、格外亮眼。你被喊去打招呼,望见那道身影推着拉杆箱走近,边迈步子边朝一路上的每个人颔首,像汽车上的摇头娃娃,腼腆得不得了。


前厅冷飕飕,你懒得拿外套,缩在人群后面凑热闹,无端想起前日里简自豪的不负责任评价:


贼高贼帅、高富帅。


高富帅摘下口罩,显然被连日隔离折磨得憔悴非常。一件藏青格子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看起来很乖,神情有些虚弱有些好奇。


他初来乍到,好多事情要办,安顿、认脸、拍视频,被工作人员领到东领到西,忙得不可开交,但未曾显出片刻的不耐或扫兴。


说实话,你吃不准应该用上多少分的热情来面对他,就像你同样吃不准你们是否真的会有赛场默契。他走到面前时你犹豫着想抬起胳膊,他却大方地先发制人,直截了当递来了手掌,用彼时尚有些蹩脚的发音清晰地喊你的名字,耐心等你伸手回握住。


很久以后你才知道,最初他念你的名字比念他自己的中文名还要标准许多。


手握得不算紧,晃两下就放开了,但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害你莫名觉得惭愧——远道而来的明明是他,你反倒瞻前顾后,没能在第一时间释放出更多的安全信号。



<2>

你深刻反省过,决定更努力地让人感到宾至如归。这事儿要办得亲切自然也不容易,但没有什么是一顿外卖不能解决的。


最初他还会有点惶恐,关于食物的词汇一个没学,全得靠翻译。翻译不能永远在场,点餐过程像个中文班小课堂,他一知半解,跟着重复好几遍也是徒劳,但总之十分努力地在给你回应,以至于不当人的李汭燦替他得出个结论:什么都吃。


没准真的是什么都吃……他吃起东西来跟打游戏一样认真而又虔诚,甚至比在游戏里更不吝惜赞美。看他吃饭有助食欲增长,满足感和珍重感肉眼可见,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有餐前祷告的习惯。


好吃。他会直视你的眼睛这样说,真的好吃。


你从没把这当作什么值得称道的大事,却是在他身上第一次体会到点外卖的成就感。



<3>

即使在排位里神交已久,你们刚开始磨配合也遇到了许多磕绊,言语不通的交流更像打哑谜,对彼此习惯的认真尚未养成,连复盘都较以往花上更多力气。


终于有一次,训练赛打出了理想效果,结束以后他有点意外的兴奋,站起身松动松动四肢,似乎想来搭你的肩膀,马上又在你仰头的笑容面前小心克制住了。


你没犹豫,主动拍拍他的背,今天打得还行吧?


他抓抓自己的胳膊肘,嘴角翘上了天,志得意满中带了些拘束,耸着肩对你笑得露出门牙——那么大的身板,偏偏喜欢耸肩,游戏里陪着你勇往直前,游戏外就拿出一副对触碰十分敏感、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搞得你连说话调门高一些都于心不忍。


体态不行啊到贤,明明可以成为正统男模的,找队医多拉伸拉伸吧。你好气又好笑地腹诽。


当然不可能真的告诉他。毕竟于心不忍。



<4>

春季赛结束得着实令人痛苦。


谁也不会为胜利感到厌倦,就像谁也不可能对失败接受良好。你“有幸”多出那么一点登高跌重的经验,独创一套疗程来让自己慢慢消化——从彻夜不眠开始,坐到桌前,游戏开了一把接一把。

 

四周围气氛低落,渐渐的人都走了,他在你旁边慢吞吞刷着牙,刷完看了你的屏幕一眼,又转头整理起本就没几件东西的桌面,清出空当来,再抽几张湿巾仔细擦拭。


实在没事干了,他又无声地凑过来。你知道他在等你邀请,但今天不行,潦草的相互安慰说不准会令伤痛加倍,而你已难保自身,全副精神像是沉在深深的湖底,实在提不起力气去打捞。


他看你不肯开口,便主动明知故问,在玩什么啊?


你甚至懒得回答,只问他还不去睡吗?


他说不,我想玩。


还是一起玩了。


训练室的灯关了好几盏,只剩下你们头顶天花板的还苟延残喘地发亮。一片昏暗包围中,他的侧脸被游戏界面映照得苍白又坚定,在你注视他时偏偏故意不转过来看你,仿佛存心要称你的意,在这段荒诞的发泄结束之前,先避过一切正面拆解与探究。


不知第几局结束,他揉着手指打呵欠,喃喃地说好玩。


但是输了。你死死盯着面前的韩文“胜利”字样,机械地开口。


没事。他依旧纹丝不动,用鼠标点了点你的头像。


好玩就行,下一次能赢的。



<5>

“到贤!盲僧没大盲僧没大,盲僧没大!Nice!”


“去一波!到贤!”



<6>

出征仪式赛过同学会,流程无关紧要,结束后的闲散叙旧才是重头戏。


老熟人三三两两走着,史森明箍在你背后,絮叨着说些有趣的废话。你笑得脸酸,分出神来满场寻找他的身影。


他站在远处的灯光下,神色平静、兴味索然地玩着手里的几片彩纸。你意识到他可能早就在往这里看了,因为当他接住你的目光时,脸上佯装若无其事又失败的表情那么生动,隔着人群和一地闪亮,无言地望向你。


仿佛此刻在他眼中全场只余你一人。


你低头看看自己被史森明攥紧的手腕,没来由觉得心虚。


就算抛开外来人的身份,他在很多时候也都表现得像个旁观者。冷静有主见,却兼具专注和真诚,让你不由自主就对他心软,迫切想把人拉近到自己身旁。


就像首次一起开直播那天,他戴起帽兜,乖巧但违和,害边上的你偷偷瞥过去好几趟也看不清他的脸。没办法,只能强行拉拉他的胳膊,来solo吧,快点蒙多过来!


那天明眼人都能发现你兴致高得有些离谱,音调比平常高出几倍。龙坑互相丢技能究竟有什么意思呢?偏偏被你俩玩出点惊心动魄的味道,直到他陪你一起稀里糊涂地怪叫出声,你才得以确认:自己也终于跟着他一道放松下来。


现在已经不需要刻意再去拉近什么了,你想。这趟征程路途遥远,而他仍会站在距离外凝望你,也会主动地走向你的身旁。



<7>

你们是世界之王。


这想法狂妄又中二,但那个雷克雅未克的晚上,这就是你脑子里最固执而响亮的声音。


你们是世界之王,立于世界之巅,在被称为世界尽头的地方吃着火锅唱着歌,共同沐浴极光和蓝色的雨。


回程意犹未尽的小巴车上他挤到你身边,红色羽绒服表面铺满了寒气。你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假装闭目养神,皮肤贴住衣料不禁被激得一抖——自捧杯后你浑身的神经似乎一直没有停止过颤抖,幸福感强烈到不真切,直到此刻与他挨在一起,竟然才觉得安稳和踏实。


他很快把外套尽可能拢出你的空间。你紧紧合着眼皮,祈祷他别发现你的慌张。车厢里不断响起乱糟糟的玩笑和喊话声,一阵暖意悄然覆上你的手背,他的指腹和手心温软坚决,带着谨慎的力道,扣住就没打算放开。


应该把手抽出来的,你对自己说。


但今夜你们是世界之王,在层叠掩护下不起眼地放肆片刻,也没什么不应当的。



<8>

回上海关禁闭,夺冠的无穷余味在逼仄的酒店房间里被一点点消磨,外界猜测不断、热闹非凡,人在屋中坐,直接被无穷无尽的讨论和悬念推到了风口浪尖。


隔离期间你们私下里基本没怎么交流,你任由疲惫与不安混合着发酵,一颗信心白璧微瑕。这在所难免,每个人都知道好故事值得一个续集,每个人也都会担心续集逊于前作。


第十四天晚上,他突然挂了一个微信电话过来。你那会儿正在询问金星宇凌晨换酒店的安排,得知你们要各自乘车前往、并不会见上面。


酒店信号差强人意。他在听筒里喊你的名字,嗓音被功放的电流声切得有些发颤,你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接话,只好硬吞下一个哈欠、怪腔怪调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晚安田野,七天后见。


几小时后你收到微博提醒:他续约了



<9>

出隔离也没见几面,他马不停蹄飞回了韩国。回家很好,坐牢很惨,假期的一大半要奉献给不见天日的酒店房间。你在呼吸自由空气之余每每想起来,为他感到惋惜的同时,又不停给自己泼冷水——没准人家乐得清闲呢,你又何必如此思深忧远。


出关的人倒没一个清闲,广告代言、营业口播、采访活动。恭候多日的全明星仿佛一场午后打盹时匆忙而凌乱的梦,台上台下,你数不清第几次去而复返,握着奖杯频频回首,梦醒了,他仍然缺席。


盛宴该更好,倘若他在场。


想着想着仍会自顾自生气起来,这是什么人啊?十天半个月没吱声,不在场反而比在场更能牵动你的思绪,像个佯装无辜的讨债鬼。


讨债鬼从韩国回来变成了大慈善家,箱子塞得比去冰岛时还满。他身负代购重任,你没有下单,仍然收到了很多零食,有好几样都是你平常喜欢吃的。


随便一起买的。他边卸货边轻描淡写地解释,语气跟赛后采访时提到自己的天秀操作如出一辙。


他问你全明星好玩吗。你想了想,说还行,最好玩的部分是赵礼杰掉进水里了。然后掏出视频慷慨与他分享,不厌其烦地回放,两个人笑做一团。


最后你笑累了,拿胳膊肘轻轻拱他。


你没去,有点可惜。


他顿了顿,也轻声说可惜,眼神还一直定格在屏幕上,视频进度条往前走着,放出你幸灾乐祸前仰后合的样子。


于是他抬头与你相视而笑。不知为何,那笑容里似乎浮现出一丝羡慕和愧疚来,勾得你心口发紧。



<10>

春节假期过得浑浑噩噩,家里清净又自在,没人吵吵嚷嚷地打排位点宵夜,却有不得不出席的亲戚聚餐。


吃饭是小事,说话是大事。无论如何你也算衣锦还乡,面对满桌人似懂非懂的夸赞,一一得体回应,接受态度良好。


直到被问起有没有对象。


逢年过节的必经难关,二十三四岁的人,并非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了。从前打个哈哈囫囵略过,偏偏这回莫名奇妙地,你有点迷茫有点烦,随便应付两句,脑子里却像熬了一团浆糊。心不在焉嘬着筷子打开手机,微信提示跳出来,他的头像上亮着小红点。


吃什么?


跟家里人一起在外面吃。你咬住下嘴唇,阻止自己猝不及防笑起来的样子太傻。


好吃吗?


一般。


他安静了大约两分钟,又忽然弹过来一句:


那我吃什么?


好嘛,人都不在了,还要为他的吃饭问题发愁。


你低头攥着手机,猛灌两口茶都没法止住笑意泄露,被妈妈敲了敲手背,叫你好好吃饭,别心不在焉的。你飞快摁掉页面,把发热的铁块塞进裤子口袋,起身说要去一下厕所。


八卦亲戚心明眼亮,等你关上门才开口问,笑这么开心,是不是女朋友啊?


妈妈替你打圆场,不是啦,他们单位不允许谈恋爱的,他自己现在也不急着找。


哦,认真搞事业的,挺好挺好。满桌的人相继传来附和声,年轻人有心气,搞事业好啊。


你站在门口没动,全部听近耳朵里。垂下眼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对话框,愣住半天,打开了外卖软件,左上角的配送地址甚至还定位在基地没来得及切换。


是啊,搞事业挺好。



<11>

这次轮到他等你回来。


你为了打比赛去过那么多地方,却是头一次有了翻山越岭去见一个人的感受。就像老歌里唱的那样:连见面时的呼吸都要反复揣摩。夜里想了又想、睡不着,拿起手机把航班信息确认三遍、落地出关的耗时计算四遍、机场到基地的路程查看八遍,估摸着你踏进宿舍楼门口的时候他会在做什么,比推演战术执行还要费脑细胞。


真奇怪,上海云南和大田,中国韩国和冰岛,疫情反复让人煎熬,异国异地令人却步,整个故事于是变得分外辗转。最初你对着采访话筒说期待,也谨慎地不肯托出更为具象化的野心。这段全新的冒险里,有人继续坚守、有人破釜沉舟、有人踌躇满志,有人选择跨越千里万里来牵你的手。但这份赌注好大,大到容不下患得患失的忐忑,谁也无法断定人生际遇允许你们走到哪里,未来又会在何处分离。


然而现在你终于可以确认了:他在哪里,你的心就落在哪里。


到基地的时候你一眼就发现了他,一个人躺在楼下客厅那张大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摆弄手机。


他见到你,猛地跳起来,三两步走近,张开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好尴尬地抻抻卫衣的下摆。


那一瞬间你好像可以看到他脑海里那块乱七八糟写满了中文和韩文的小告示板,忽然被擦得一片空白的样子。


你收起行李箱拉杆,问他是不是等很久了。


没有啊,我就是刚来……等外卖啊。他若无其事地接过你的箱子,欢迎回来,田野。


二月倒春寒蛮不讲理,连绵的雨水把冷空气刺进骨骼,你从发梢到心尖都打着哆嗦,一头扎进屋里,摇摇晃晃差点没站稳。


他靠过来,伸手扶着你的腰,脸颊上被靠垫长时间压出的痕迹那么明显,看得你不由自主笑了出来。他不明所以,但总之跟着你一起笑,目光落在你身上,像热红酒、像基地门口那棵腊梅散发出的香气、像一个家。


这不过是一份工作、同事一场,前路难测,不值得人心动。


但你还是心动了,每一次。



END

 

 

或许会写per视角,考虑一下……

大橘猫猫拳

【瓶邪】贴贴泯恩仇

雨村沙雕日常,一鞠躬

配合上一篇图食用更佳|•'-'•)و✧


--

  我一直认为,就我和胖子的关系,就算天塌下来我俩都不会决裂,永远情比金坚情深似海,毕竟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早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区区金钱或者美女休想动摇我俩之间的革命感情。

  然后天就炸了。

  “鳖孙!!拿命来——!!!!!!”

  “他奶奶的,胖胖我要你的狗命————!!!!!”

  “我掏你下盘!!!”

  “来啊来啊,你个软趴趴的小瘪三就会压榨瓶仔,胖胖我今天就要替天行...

雨村沙雕日常,一鞠躬

配合上一篇图食用更佳|•'-'•)و✧


--

  我一直认为,就我和胖子的关系,就算天塌下来我俩都不会决裂,永远情比金坚情深似海,毕竟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早就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区区金钱或者美女休想动摇我俩之间的革命感情。

  然后天就炸了。

  “鳖孙!!拿命来——!!!!!!”

  “他奶奶的,胖胖我要你的狗命————!!!!!”

  “我掏你下盘!!!”

  “来啊来啊,你个软趴趴的小瘪三就会压榨瓶仔,胖胖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谁他妈压榨小哥了,胡说八道啊你!!”

  “放屁!人家瓶仔都被你压榨的印堂发黑身体发虚了!!被榨的一滴都没有了!!!!”

  我揪住胖子的耳朵,胖子扯开我的嘴巴子,我俩就这么从卧室打到客厅,从客厅滚到院子,再从院子一路打到仓库,最后互相抱着对方的小腿要挠脚板底。

  中途闷油瓶听见动静,手里还拿着菜刀就从厨房里出来,一眼看见扭打成一团的我俩,掉头就回了厨房。

  大概是炉子上还炖着汤,绝对不是因为想远离纷争明哲保身,毕竟就我和闷油瓶的关系,借他八个胆子都得站在我这边。

  胖子十分不屑的哼唧:“你少放屁,依我之见,瓶仔必然会站在正义的一边。”

  “没错,”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胖子立刻绷紧了身体,活像只大虾,“我就是正义,小哥必然跟我在一起————所以你个老狗逼为什么要用热水袋捂脚?”

  胖子理直气壮:“热水袋不用来捂脚还能捂什么!”

  眼见他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我一个死亡翻滚,直接夹住他的腰拧巴:“这他妈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热水袋是我用来捂手的!!!现在一手臭脚丫子味,你闻闻!”

  胖子嚷嚷:“我不!”

  我:“?”

  我点点头:“很好,非常好,看来你这个小瘪三是不打算认错了。”

  胖子傲娇的扭过头,表示不想听我继续放屁。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胖子这种理不直气也壮,死猪不怕开水胖的德行我已经见怪不怪,早就摸索出了一种专门对付这种态度的方法。趁胖子背对着我的功夫,一把撸下他脚上的袜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来他的嘴里。

  空气诡异的安静了一秒。

  “啊啊啊啊啊啊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整个院子上空回荡着胖子的惨叫声。

  我跳起来撒丫子就跑。

  胖子眼含热泪提着大铁锹跟在后面追。

  西藏獚俩小爪子扒拉在门口,就那么看着我俩在门前的空地上上演一出极速大逃杀。

  “那他妈是你自己的袜子!!!自己的袜子都嫌弃你他妈还说脚不臭!!!”

  我嗷嗷叫的同时拼了命跑,生怕慢一步就要被胖子削飞脑壳,毕竟生化武器不是闹着玩的。

  “你他妈放屁!!!!!你个小瘪三就是早有预谋蓄谋已久,你就是报复!!!报复我半夜打扰你跟瓶瓶酱酱酿酿!!!”

  他妈的,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

  “你他妈知道啊?!!!!老子跟你拼了!!!!”

  要不是闷油瓶拦着,村口的张大爷差点报警说村里有凶杀案,并且凶手还十分嚣张的追着受害者要取他狗命。

  最后还是关上门解决。

  “不要打架。”

  闷油瓶坐在沙发正中,一手拦着我,一手拦着胖子,“影响不好。”

  胖子显然还没消气,翘着兰花指嘤嘤嘤就跟闷油瓶倒苦水:

  “你看看他,你看看!现在越来越过分,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看给胖胖我打的,娇嫩的皮肤上全是红印印!”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确实挺红的,乍一看挺像猪肉摊子上盖了红章的猪皮。”

  胖子:“?”

  胖子:“我是不是给你好脸给多了,让你忘记了沙包大拳头的阴影?”

  我掏了掏耳朵,很是不以为然:“什么,芝麻大的拳头?”

  客厅里尘土飞扬,胖子跟我打成一团,你掐我嘴巴,我插你鼻孔,有来有往,可以说是十分有武德。

  闷油瓶拿来那个罪魁祸首————满是臭脚丫子味的热水袋,放在茶几上,正式开始三方会审。

  “原告,”他朝我示意,“请发言。”

  我清了清嗓子,简单致辞:“感谢各位的聆听,今天我作为原告非常荣幸能坐在这个位置,首先,我要说明一下本人和受害者的关系。受害者是由本人在上周末从超市里买回来,由此可证实本人是受害者的第一监护人,和被害者有着十分亲密的关系,我——————”

  胖子申请举手发言:“可不可以不要屁话,说重点。”

  我伸出尔康手:“不可以,这是非常重要的证词。正是由于我和被害者亲密无间虽非亲生却胜似父子的关系,让我对受害者的遭遇感到十分不忿,法官大人,我申请对被告从严处罚。”

胖子说:“处罚你奶奶个锤子。”

  “连坐要不得,”毕竟像我这么善良的人已经不多了,处罚胖子一个就够了,“就让咱奶省省心。”

  胖子:“???”

  闷油瓶从后面拦住他,示意我少说两句。

  场面一度陷入僵局。

  闷法官陷入了沉思,毕竟被告原告都挺不讲道理,加上还有一个不是人的受害者,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而所有的战争最终都不会善终,总会有受伤的一方,受伤的是哪一方,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

  但他很清楚不管哪一方受伤他的日子都不好过,毕竟前不久我和胖子吵架险胜,当天夜里就被隔壁框框砸墙的声音搞得起不来,不仅我起不来,小闷油瓶差点也卡住起不来。

  这种苗头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

  闷油瓶坐在我俩中间,目光深沉,神情肃然,严肃的样子让我和胖子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互相殴打对方的动作,齐刷刷看着他。

  下一秒,闷油瓶沉声道:“不可以打架。”

  我和胖子安静如鸡。

  紧接着,在我俩灼热的视线中,从怀里掏出了一沓暖宝宝,分别给我和胖子塞了一大把,嘱咐:“可以取暖。”

  我不是很理解:“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逼用我暖手的热水袋捂脚。”

  “手跟脚不都是身上的一部分?不都是肉?”胖子对我指指点点,“你这个人怎么搞歧视呢,脚丫子知道以后该有多伤心!你知道脚丫子每天为了让你正常行走承受了多少吗!不,你不知道,你个小瘪三只在乎你自己。”

  我打断他:“我不嫌弃的不是脚丫子,是你臭烘烘的脚丫子,请被告不要混淆视听偷换概念偷梁换柱暗度陈仓。”

  胖子:“你是不是乱用成语?”

  我:“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脚臭。”

  胖子狡辩:“哪个男人脚不臭?”

  我指了指闷油瓶:“有啊,小哥脚就不臭,不过,毕竟狗仙疏途,也不是不能理解。”

  胖子:“?”

  在我俩打起来之前,闷油瓶及时止损,按住了我俩的手,并下命令:“贴暖宝宝,取暖。”

  我点点头,撕开包装就要往身上贴,然后就听见闷油瓶的声音:

  “互相贴。”他说,“和好。”

  意思是让我俩互相给对方贴暖宝宝,一贴泯恩仇。

  我抬头看看胖子,发现他也在看我。

  “也不是不行,毕竟我这么宽容大度,”我晃了晃手里的暖宝宝,示意胖子把衣服掀开,老子这就勉为其难的给他贴暖宝宝。

  “行,”胖子很不情愿的凑过来,“看在瓶瓶的面子上啊,不代表我已经原谅你个小瘪三插我鼻孔。”

  在胖子掀起衣服的一瞬间,我揪准时机,用空出来的一只手直接掀开他的打底羊毛衫,露出白花花的肚皮,胖子立刻“我操”一声喊出来,显然对我的举动十分震惊。趁着这个空档,我眼疾手快的把暖宝宝贴在了胖子的奈子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闷油瓶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奈子被暖宝宝糊住,一脸震惊的胖子,以及发出无情嘲笑丝毫没有危机感的我。

  下一秒就被一张铺天盖地而来的暖宝宝糊住了嘴。

  我:“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胖子暴起,扑上来就跟我拼命。

  “我他妈把你皮炎子都贴上!!!!!!”

  “唔唔唔!!!!!!!!!!”

  “你的柰子皮炎子今天必死!!!!!!!!!!!!!!”

  “唔唔?唔唔唔唔?!!!!!!!!!!!!”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弃劝架了,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全然无视到处乱飞的扫帚拖把簸箕,以及从东边滚到西边,又从南边滚到北边,最后窝在角落打成一团的我和胖子。

  混乱中,一片暖宝宝轻飘飘的落在他的头顶,糊住了。









苏并耳

【瓶邪】小溪鱼

非典型阿坤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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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完账也没什么事做,吴邪的一大乐子就是看阿坤吃点心。他不爱沾烫的,跟猫咪舌头似的。一大家子人吃饭,唯讲究个热气腾腾,汤汁冒泡,葱花噼啪。吴邪吃着烩鱼段,转头看伙计桌上筷勺交错,就阿坤一个慢条斯理冷冷淡淡,大伙儿聊天也不带他。过了俩礼拜,依然如此。眼看他与人打交道确有困难,吴邪不得不把人揽到自己这儿。


“怎么都不知道收拾下自己?”那天洗干净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你这一出去,别人还以为吴山居要破产了呢。”吴邪把他野蛮生长的刘海用手扒拉到额后,露出净脸来,灯光无瑕,吴邪实打实怔了一下。该不是下海给人算计了吧?吴邪思绪一歪,就逃了眼神。阿坤...

非典型阿坤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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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完账也没什么事做,吴邪的一大乐子就是看阿坤吃点心。他不爱沾烫的,跟猫咪舌头似的。一大家子人吃饭,唯讲究个热气腾腾,汤汁冒泡,葱花噼啪。吴邪吃着烩鱼段,转头看伙计桌上筷勺交错,就阿坤一个慢条斯理冷冷淡淡,大伙儿聊天也不带他。过了俩礼拜,依然如此。眼看他与人打交道确有困难,吴邪不得不把人揽到自己这儿。


“怎么都不知道收拾下自己?”那天洗干净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你这一出去,别人还以为吴山居要破产了呢。”吴邪把他野蛮生长的刘海用手扒拉到额后,露出净脸来,灯光无瑕,吴邪实打实怔了一下。该不是下海给人算计了吧?吴邪思绪一歪,就逃了眼神。阿坤倒是不闪不避,甩甩脑袋,又把刘海甩回来了。这回知道往耳朵后别一别,极英俊的轮廓就要从毛玻璃里透出来了。吴邪不是姑娘,没头绳,要不他真想给他扎个小辫儿。


明目张胆的偏爱总是惹人非议。吴邪明白要给他找个位置,才能堵底下人的嘴。他会什么?或说四阿公看上他什么?老爷子从福建回来没找麻烦,不知憋什么坏。吴邪瞧他手指头,伤痕,刀茧——还有两根特别长。他听说过发丘指,问阿坤,你是不是姓张?阿坤摇头说不记得。还有那一身肌肉,潘子要是在,都不一定能比过。算了,看那丢了魂的小模样,不舍得让他下地。这样久经历练的手,收放灵活,跟陈师傅雕石头去吧,“吹空调,没人叨扰,这么大一间屋子,就你和陈师傅俩,”吴邪给他放了小行李,“半个月后我来检查,看是不是懒猫儿。”


没到半月,只三天,陈师傅自己敲他屋门:“小三爷,他根本不用我教。”


吴邪脑袋上冒问号,心说难道自己识人功力见长?忍到月中,才晃荡到雕刻室,先在窗口偷窥。阿坤扎着松垮垮的小辫儿,两鬓的头发溜下来,低头对机器磨石头。侧脸一路峰峦起伏,好看得像画一样。陈师傅不在,他自己在空调房套黑背心,露大花臂。吴邪又是一惊,脑补了失忆的黑道太子爷洗码。可他那天仙下凡似的脸,和身材一搭,冲击力太大。吴邪正发呆,阿坤转身,墨线竟蔓延到胸膛。颜色淡淡的,是只踏火麒麟昂首。


视线往窗外一扫,阿坤道:“进。”


吴邪进屋就脱大衣:“温度开这么高?”


“习惯了。陈师傅怕冷。”


“打扰你了?”


阿坤摇摇头。


“吃住可还好?”


阿坤点点头。


“瞧你一天天的,闷在屋里不出门,连陈师傅都上街溜达买小馄饨——想找我,就来东院。”吴邪莫名想在他头上揉两把,阿坤给揉,还坐到凳子上去,“你自己扎的头发?”


“嗯。”


“去剪剪,挡眼睛,别把手割破了。”


“出去麻烦。”阿坤两手握着那寿山石雕,半遮半掩的隐约是个人形。


“我说来检查,又不是不准你吃饭睡觉。”吴邪拆了他发辫,重新梳,“这牛角冻石刻章最好,怎么雕了个人?”


阿坤把手展开。


吴邪又愣,继而恼羞脸红:“你好端端的雕我干嘛,摆柜台上招财啊?谁来买,我自己吗?”


阿坤沉声:“喜欢。我买。”


傍晚陈师傅吃了小馄饨回来,吴邪堵他:“陈师傅,您真不能纵着他糟蹋料子。”陈师傅笑了声:“纵他糟蹋料子的真不是我。”他大手一挥不触年轻人霉头,钻机器房里去了。


吴邪一个人琢磨回屋,整理成堆的货源消息,拣出感兴趣的,忙到月亮攀高,跑到前坪逗小满哥。大黑背肩胛上的腱子肉硬邦邦。吴邪摸着他的毛念叨:“你都会叫,雕刻室里的就是个闷油瓶,”小满哥配合地轻叫一声,“木头。就我上赶着巴巴的。”


小满哥脑袋转了一下。吴邪顺着望去,是阿坤拿着寿山石雕像来找他了。吴邪耳热: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吧?


“打磨好了。”


“送我?”


“嗯。”


吴邪捧在手心看,蓦地瞥见底座上新刻了落款:张起灵。


“记起来了,你的名字?”


“嗯。”


“也好,我托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认识你的人。”吴邪把石雕在手里翻来覆去。雕刻师落款不是稀事,常隐在花纹里,但,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刻自己的像,对方大名还这么直接地……简直没法形容。


“你要我走?”


“嗯?不是,别误会——”吴邪语塞。吴山居真缺雕刻师傅吗?其实不缺。可他就是想把他留下。“你进来,我帮你剪剪头发。”


张起灵不再多说,坐下后就闭上了眼睛。吴邪找了块散发樟脑味儿的围帷,给他系的时候,指头碰到后脖子,感觉他瞬间绷紧了身子。吴邪身手一般,但很会预判,距离如此之近,那蓄力的态势几乎是要暴起把他折了。


“……不能碰吗?”吴邪条件反射地退后一步,又上前来。


“没事。”张起灵沉默片刻才说。


吴邪故意在他发根处撸了一把,张起灵捉住他手腕的同时回头睁眼,定了几秒,慢慢放开。


“还以为你又挠我呢。”



蜜桃乌龙茶

伞修伞中长篇推文+记录

太太们都是小天使❤

不定期更新~


🍉🍉 伞修 🍉🍉                   

作者 死宅懒废 :

有你在(连载,伞哥没有出车祸,两人同时签约嘉世)

唯有你与荣耀不可辜负(完结,ABO,伞哥复活梗,时间线在兴欣夺冠之后)   

追溯 (完结,狗血失忆梗,苏哥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超级有钱人)...

太太们都是小天使❤

不定期更新~


🍉🍉 伞修 🍉🍉                   

作者 死宅懒废 :

有你在(连载,伞哥没有出车祸,两人同时签约嘉世)

唯有你与荣耀不可辜负(完结,ABO,伞哥复活梗,时间线在兴欣夺冠之后)   

追溯 (完结,狗血失忆梗,苏哥哥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超级有钱人)

桃之夭夭(完结,古风paro)


作者 酒阑珊 :

并肩同行(完结,伞哥植物人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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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话费送福神(连载,原著向,福神苏)

糖纸(连载,明撕暗秀的校园)

天生吸引(连载,校园ABO)

无话不说(连载,校园ABO)


作者 又是想看甜甜叶苏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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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仪(完结,久别重逢,破镜重圆)

金丝雀(完结,久别重逢,失忆,监狱梗)

别把棉花糖揣在兜里(完结,原著向,转世轮回梗)

佳偶天成(完结,半原著向ABO)

靠近一点点(完结,狗血ABO)

四月一日天气晴(完结,老师x老师)

前传同学少年都不贱(完结,校园paro,be预警)

后传讨厌鬼和万人迷(连载,荒诞娱乐圈paro)

怀孕73天(连载,AA)

The show(连载,乐队ABO)

暗香(连载,ABO,失忆)

你曾是少年(连载,ABO,先婚后爱)

请与废柴的我谈恋爱(连载,原著向,穿越)

王者荣耀(连载,王者荣耀paro)

玫瑰少年(连载,高中校园paro)


作者 有柠尚青涩 :

隐婚十二年(完结,娱乐圈paro,论坛体)

陌路扶同(完结,伪刑侦,真谁是卧底)


作者 故园有风霜 :

茉莉雨(完结,导演叶X演员苏,两个不会谈恋爱分手后的笨蛋重新互相试探重新谈恋爱的故事)


作者 开心每一天 :

听说我被包养了(完结,娱乐圈paro,久别重逢)


作者 葡萄糖酸锌_zin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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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丹宁·奥斯丁 :

圈里那些事儿(完结,网配paro,喻黄出没)


作者 叶千凉 :

(连载,修伞快穿设定)


作者 雨涵 :

逆变(连载,ABO,联盟+帝国)


🍉🍉 伞修伞 🍉🍉       

作者 堆积大纲文专用 :

陶轩的荣耀征程(完结,穿越版陶轩认真发展事业,嘉王朝无敌流)


作者 子卿zzz

若能重来结局会怎样(完结,ABO,穿越未来世界,有星际元素)



污叽白凤丸

【龙龄/瓶邪】海字科招生记(1)

瞎写的,段子文
 莫要认真。
 短小脑洞,吴邪视角。
 接的是三叔在起点更新的中秋段子。

————————————————————
 张九龄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九龙揽着他的腰随手掐了一把。

“又在抖音上刷自己呢?”

“没有,抖音上看见我亲戚了……噗哈哈哈哈……”

张家中秋节聚会,张九龄收到了邀请函,烫金卡纸极为精致,上书张仲元亲启。

这是他还在北京时候收到的。

当然,他没有当回事,随手塞在行李里面,溜溜哒哒地跟着他师娘去天津做法事会去了。

以上是张九龄后来告诉我的。

张九龄是这小孩子的艺名,大名叫张仲元的,属于东北张家不知道哪个朝代时...

瞎写的,段子文
 莫要认真。
 短小脑洞,吴邪视角。
 接的是三叔在起点更新的中秋段子。



————————————————————
 张九龄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九龙揽着他的腰随手掐了一把。

“又在抖音上刷自己呢?”

“没有,抖音上看见我亲戚了……噗哈哈哈哈……”

张家中秋节聚会,张九龄收到了邀请函,烫金卡纸极为精致,上书张仲元亲启。

这是他还在北京时候收到的。

当然,他没有当回事,随手塞在行李里面,溜溜哒哒地跟着他师娘去天津做法事会去了。

以上是张九龄后来告诉我的。

张九龄是这小孩子的艺名,大名叫张仲元的,属于东北张家不知道哪个朝代时候迁到北京的分支。

张家人遍布天南海北,自然也有在皇城根底下生活的老北京。

但是张家人进德云社说相声,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请柬具体都有谁是张海客给的我名单,名字都要单独在请柬上写好。这活儿我反正是不干,吴山居八恶人围着八仙桌,吭哧瘪肚拿毛笔蘸金墨水,对着ipad依样画葫芦往请柬上描画。

写到快结束,我就开始一个个地给那些张家人打电话问地址寄请柬。

到排辈最小的一个,也就是那张仲元。

这人明确表示了没有时间去,但是为了诚意,大发慈悲地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把请柬快递过去,说就顺丰次日达吧,支付宝是手机号不,他可以报销邮费,请柬留着做个纪念。

地址:北京天桥德云社。

我头顶徐徐冒出三个问号,这是什么暗号吗?放在哪哪储物柜里再寄个钥匙什么的……

王胖子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他是谁么,北京最大黑社会的一个下属。

我:说人话。

王胖子:北京德云社九字科大师兄张九龄,郭德纲徒弟,前两天纲丝节开场那个……咱仨不还去了么?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毕竟纲丝节票钱挺贵的,王胖子大出血一回不容易,各种托关系找黄牛,弄了第四排的票,结果我俩乐得要撅过去,闷油瓶却在不知道第几个节目睡过去了,着实尴尬。

顺便,抵制黄牛人人有责,不要学习王胖子。

想到这,我扭头瞄了一眼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闷油瓶,心说行,张家人能说相声,感情你们张家人返祖,这张九龄估摸着是洪武年间那位张起灵的直系。

跟张仲元扯皮的时候隐隐听到背景音有一个喧闹的男孩子,张仲元这人会说话,得知我是张家族长的监护人,就不知不觉聊了许久,末了问我张日山有没有请柬。

我说有,但是你要告诉他,不要来。

毕竟整个聚会,是我用来坑张海客的一个局。

当然,聚会张仲元没有来,张日山也没有来。坑惨了张海客,还让这帮张家人上了抖音,我十分满意。这事儿过去了几天,我就收到了三张相声的门票,是广州一个堂会的票子,当然是德云社的。

我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拉着闷油瓶和王胖子就去了广州三水。

张仲元把我们仨请到后台。自从得知我是闷油瓶的监护人,这小孩子就对我十分地尊敬——完全不像张海客那个屌态度,呵呵。

端茶倒水,还拆包了粉丝应援的零食递给我吃。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盯着这小孩,这小孩也拿大眼睛盯着闷油瓶。

“百闻不如一见啊。”张仲元感叹,“族长真帅。”

这眼神我见过,刘丧看张起灵就是这模样。

张仲元那捧哏斜了他一眼,颇为强横地揽住张仲元。

“近亲不能结婚。”

“你想什么呢狗儿子。”

堂会可谓是宾主皆欢,我也知道了张仲元那捧哏小朋友叫王九龙,一米九多的大个子颇有压迫感,在台上衬得一米八的张仲元就跟一米四似的……

于是第三个节目的时候,我拐了拐闷油瓶。

“你们张家人是不是只能长到一米八?”

闷油瓶没有搭理我,抬手拉起了连帽衫的兜帽,聚精会神地听相声。

妈拉个巴子的,你昨天晚上在床上话不是挺多的么?

中年夫妻就这样吧。

我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翘起脚也把目光放回台上。

巧了当天我们都在一个酒店住着,王胖子揣了几副牌,硬是把那对小情侣请到我们仨的套件里喝茶打牌。

王九龙我估计他是真困了,一直粘粘糊糊地靠在张仲元肩膀上,我们四个玩了几局牌,张起灵突然对德云社的排辈排字儿来了兴趣,于是张仲元就给我们讲,什么云鹤九霄龙腾四海,昊字筱字子字,德云社一共多少辈分,什么云鹤九霄已经招了多少人,龙腾四海还是空着的……我是眼看着闷油瓶跟查户口一样,问了个底朝天。

最后的最后,王九龙已经靠在张仲元肩膀上打起了呼噜,张起灵倒正襟危坐,问:

“你们德云社,大概什么时候招海字科?”

我突然精神了起来,海字儿直击重点。

你要是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表象

[伞修/一发完]破出租屋里的杀手爱情故事

•对话体
•史密斯夫妇梗,虽然俗但是百吃不厌。正义杀手苏x警察卧底叶
•he,无刀无虐,专注发糖!!

01.

“我的意思是,都这样了你不负下责的吗?”

“操,你自己喝醉了趴到不肯撒手我身上睡了一整晚还要我负责?不带这么碰瓷的吧!”

“……”

“……”

“咳,我还以为发生……咳,抱歉啊。”

“……没事,没事。”

02.

“你哪儿的人啊?”

“本地的。”

“哦,我工作来这边的。”

“你干什么的?”

“……自由职业。”

“自媒体工作者?”

“不是,我打电竞的。”

“……挺时髦的职业。”

“你干什么的?”

“平常写点东西混口饭吃。”

“呦,作家啊!”

“算不上算不上...

•对话体
•史密斯夫妇梗,虽然俗但是百吃不厌。正义杀手苏x警察卧底叶
•he,无刀无虐,专注发糖!!

01.

“我的意思是,都这样了你不负下责的吗?”

“操,你自己喝醉了趴到不肯撒手我身上睡了一整晚还要我负责?不带这么碰瓷的吧!”

“……”

“……”

“咳,我还以为发生……咳,抱歉啊。”

“……没事,没事。”


02.

“你哪儿的人啊?”

“本地的。”

“哦,我工作来这边的。”

“你干什么的?”

“……自由职业。”

“自媒体工作者?”

“不是,我打电竞的。”

“……挺时髦的职业。”

“你干什么的?”

“平常写点东西混口饭吃。”

“呦,作家啊!”

“算不上算不上,哈哈。”

“我叫叶修,你呢?”

“苏沐秋。”


03.

“呦,真巧啊!”

“叶修?你来这儿干嘛?”

“……住这儿。”

“你疯了住这儿?这一带有多乱你不知道?”

“便宜嘛。”

“你都穷成这样了?”

“可不,穷到住杂物间了。”

“……玩电竞的都混成你这样?”

“唉,行业不景气呗。”

“天黑了不安全,这一带小混混特别多,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行,麻烦您嘞!”


04.

“你是我新邻居?”

“怎么,不行啊?”

“不是啊沐秋大大,您又不缺钱住这儿干嘛,不是前两天还嫌这里脏乱差不安全吗?”

“我来体验生活不行?”

“有钱人爱好都这么奇怪?”

“去你的,我这叫体验人生百态,感受人间真实,给下部书积累素材。”

“行行行,大作家就是不一般。”

“滚滚滚。”


05.

“叶队,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大概摸清黑豹团伙据点了。”

“行,队长辛苦了啊!再住几天杂物间,行动成功了上面肯定给奖励!”

“不辛苦不辛苦,哥舒服着呢。”

“怎么,住破屋子住出感情来了?”

“你别说,这破屋子别的不行,邻居人真不错。”

“让你去执行任务,你咋还和邻居搞上了呢?警告你别胡来啊!”

“喂喂,什么叫搞上了,邻居男的,男的好不好!一脑子污秽思想,我这叫深入人民群众,警民一家亲!”


06.

“哥!你居然?”

“我怎么了?”

“我单知道你去住破屋子是为了任务,没想到你居然抱着不纯洁的思想!”

“怎么和你哥说话呢!”

“哼,我又没说错!”

“我哪里……咳,哪里不纯洁了?”

“你脸红了。”

“……苏沐橙你闭嘴啊。”

“噫,害羞了。”

“……”

“哥,不是我说你,人家一个直男好好过日子,你一个高危职业从业者干嘛去招惹呢?”

“别想太多,你哥我是去杀人的。”

“是是是,您大杀手特别冷酷特别无情,才没有喜欢某人呢……骗谁哦。”

“……”


07.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就来转转。”

“咳,散散步。”

“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嗯嗯,回见,回见哈。”


08.

“任务成功,又铲除一个毒瘤!”

“队长终于不用住破出租屋了哈哈哈,恭喜恭喜!”

“……其实我觉得出租屋住着挺好的。”

“啊?”

“咳,体验民情,我再住段时间。”


09.

“操,又来!那个君莫笑有毒吧,次次和我对着干,这是第几次抢我任务了?我就晚了一步吧!”

“哈哈哈哥哥你又被抢了任务哈哈哈。”

“沐橙。”

“我没笑。”

“……”

“所以哥哥你是终于要搬走了吗,这破屋子住着也太难受了。”

“……再住段时间吧。”

“哥,你说过你没有思想不纯洁,你只是来杀人的。”

“……一边去啊,房租还没到期,我节俭!”

“我信了你的邪。”


10.

“庆功宴诶,队长走的这么早?”

“回去晚了有人要担心哈。”

“啥,队长你脱单了?”

“没有,别瞎说,我说的是我邻居。”

“你可算拉倒吧,谁家邻居还管这个!”

“啧,好兄弟,好哥们,不行?”

“行行行,你是老大你说的都对!路上小心,喝醉了别开车!”


11.

“我昨天喝醉了。”

“对。”

“所以,我是不是醉了,然后趴在你身上不肯下来,什么也没发生?”

“……不,其实我们发生了点什么。”

“……”

“放心吧,我,我……这次我负责!”


12.

“不是吧叶队,你还在破出租屋一住不走了?”

“……体验民情。”

“屁,你是不是脱单了?”

“知道了你还问,打扰人谈恋爱不道德啊。”

“我去,队长你还真脱单了!”


13.

“唉,叶修哥是个好人。”

“废话,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哥你把人家拐骗了是不是不太厚道。”

“没,没有拐骗吧。”

“你确定你没有趁人之危?”

“……”

“而且哥你也知道你的工作,你真不怕连累他?你敢告诉他你的身份?”

“我……”


14.

“队长,不是我歧视同性恋,就是你和人小作家在一起,还瞒着不告诉人家身份,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办法,我贫苦职业游戏玩家的人设都艹出来了,不敢说啊……”

“也真是难为你一直住着那破屋子了。”

“唉,住什么地方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怕……怕他接受不了。”


15.

“阿修,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你也是,写东西别太久,伤眼睛。”

“阿修,如果我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瞒你……”

“你有事情瞒我?”

“没,没有,我说着玩的。”


16.

“怎么办,我总觉得沐秋发现了什么,他可能是在试探我。”

“队长,我不是感情顾问啊!!”

“要你何用,废物点心。”

“……”

“唉,等干完这个任务我就申请长假,和他摊牌。”

“你不怕他接受不了了?”

“没办法,总不能一直拖着吧。如果他要……要和我分手……”


17.

“完了完了,阿修肯定不能接受。”

“正常人都不能接受吧。”

“怎么办啊妹妹,他不会和我分手吧!”

“一般人很可能会……”

“不行!我不同意分手!”

“……人家要分你还能拦着啊。”

“我决定了,等干完这一票我就金盘洗手退隐江湖!从此只在道上留下我的传说!”

“……哥。”

“只希望最后一票能顺利,接到赏金我就立马带阿修换地方住!我家阿修受苦了,心疼死我了。”

“哥,注意安全。”

“放心吧,没事的,只要不再碰上那个君莫笑就行!我跟他真是天生犯冲,势不两立!”


18.

“这次任务目标就是那个黑豹的弟弟黑猫,特别狠,现在又把他哥死后那些逃掉的手下给收拢了,队长你要小心点。”

“放心,让你见识一下哥的操作。我先找机会接近他探探情况。”


19.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哈哈听说这里菜市场东西卖的便宜,来买条鱼晚上给你煲鱼汤。”

“我,我来这里采风找找灵感。”

“真巧啊。”

“是啊是啊。”


20.

“已经和黑猫接上头了,初步取得了他的信任,可以开始准备收网了。”

“收到!”


21.

“踩过点了!这次我专门留意打听了,没有君莫笑的消息,总算能摆脱他了。”

“啧,哥你天天被君莫笑压一头。”

“呵呵,有一点他肯定不如我。”

“什么?”

“他对象肯定没有我的好,我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那个什么君莫笑那么能打,一看就是个家暴男,单身一辈子!”

“……哥你的优越感也是很神奇。”


22.

“沐秋,我今天出去一趟。”

“行,正好我也有点事出去一趟。”

“亲一个?”

“乖,晚上回来我做饭。”

“行,那我路上捎个菜。”


23.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

“散步。”

“……先走了哈。”

“……嗯嗯,晚上回去我给你说个事。”

“行,我也有个事和你说。”

“晚上见,亲一个。”


24.

“卧槽前面那个人!你是不是君莫笑?怎么次次都是你,能不能不抢我任务!”

“你谁啊?还带着个面具,我对象都没你中二!执行任务,闲杂人等退避,不退连你一起抓!”

“你带着个大防毒面具更丑,说话还瓮声瓮气的。”

“呵呵,这是为了保障安全,不像你装逼。”

“事到如今,我也没办法了,为了给我媳妇买房子,这个任务目标必须是我的!”

“我也没办法,抓你你别怪我,谁让你妨碍公务。”


25.

“操!你他妈下手真狠!”

“嘶,你也一样。怎么,现在不嚣张了?”

“呵呵。”

“都被打趴下了还嘴硬,你哪家小朋友。”

“别掀我面具……喂,喂!”

“……”

“怎么了,你干嘛愣着不说话,要抓就抓,你还想羞辱人啊?……你现在摘防毒面具不怕毒气了?”

“……”


26.

“卧槽。”










27.

“……”

“……”



28.

“……”

“……”

“你就是那个传说中身手高超,迷之正义感沉迷于接警方委托仿若一个警方编外人员的秋木苏?”

“你就是那个天天抢我任务目标没事干东跑西窜立功无数但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君莫笑?”

“……操。”

“……”


29.

“所以这个任务目标算谁的?”

“你就关心这个?当然是哥的,我们队布置了这么久功劳你说抢就抢啊?”

“……我也调查了很久好吗。”

“不管。”

“……”


30.

“差不多了,快撤!

“撤哪儿?”

“废话,先回家……等等!”

“怎么了?”

“先去买个菜!”


31.

“打游戏?”

“写文章?”

“我可没撒谎,游戏主播了解一下。”

“我也没,书都出了两部了。”

“真是为难大杀手住这小破出租屋了,呵呵。”

“彼此彼此。”


32.

“算了,任务目标我不跟你抢了。”

“呦,承认不如哥了?”

“呸,你别得意。”

“呵呵。”

“任务目标你的,你,我的。”

“……沐秋大大你是霸总附体吗。”


33.

“……所以昨天我们成功铲除了黑豹。”

“对。”

“然后喝了点庆功酒。”

“是的。”

“所以,我是不是醉了,然后趴在你身上不肯下来,什么也没发生?”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什么也没发生!”

“……”

“任务总被你压一头,床上不压回来我还是不是男人。”

“……幼稚鬼。”

“彼此彼此。”


33.

“队长回来了哈!”

“队长辛苦了!”

“队长你终于不住小破出租屋了哈哈哈。”

“队长,小出租屋住着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呵,其他的都挺好的,就是有一点不好。”

“?”

“床太小,又硬,动一动总吱哇乱叫,房子隔音又不好,唉。”

“???”

—————————————————————————

伞修贼好吃!就是刀子太多,原著都那么虐了,希望太太们能多发点糖……这对明明日常相处也贼萌的,特别好磕,不用一直发刀的!


最近忙死,码字都只能深夜码了……

最后,大家别忘了为元气阅读那个活动啊!为我叶疯狂打call!!

时示加止

【忘羡】猫的报春(上)

1

春天来的时候,正午阳光破开云雾寒霜,从层层叠叠枝叶间,丝丝缕缕落了下来。然而初春暖阳并不能驱走根深蒂固的严寒,凉风尚且还带着冬日未曾消融的冰冷。但当风轻柔拂过背上乌黑发亮的皮毛时,魏婴松了一口气。

它终于又熬过一个冬天了。

别的东西——或者说别的猫,别的动物,天天在想什么,它不知道。但作为一只从小流浪至今的野猫,魏婴生命中唯一值得称道值得努力的事情,就是熬过毫无遮蔽的寒冷冬天,或从同小区野狗口中夺命狂奔。

能活一天算一天。

魏婴百无聊赖地站起来,走到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尾巴尖上小撮白毛被甩成一朵花。它一声“喵”还没从喉咙里咕噜出去,就在温暖阳光与刺骨寒风双重夹击中,娇弱地打了个喷...

1

春天来的时候,正午阳光破开云雾寒霜,从层层叠叠枝叶间,丝丝缕缕落了下来。然而初春暖阳并不能驱走根深蒂固的严寒,凉风尚且还带着冬日未曾消融的冰冷。但当风轻柔拂过背上乌黑发亮的皮毛时,魏婴松了一口气。

它终于又熬过一个冬天了。

别的东西——或者说别的猫,别的动物,天天在想什么,它不知道。但作为一只从小流浪至今的野猫,魏婴生命中唯一值得称道值得努力的事情,就是熬过毫无遮蔽的寒冷冬天,或从同小区野狗口中夺命狂奔。

能活一天算一天。

魏婴百无聊赖地站起来,走到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尾巴尖上小撮白毛被甩成一朵花。它一声“喵”还没从喉咙里咕噜出去,就在温暖阳光与刺骨寒风双重夹击中,娇弱地打了个喷嚏。

人迹罕至的小区角落,传出怪异的叫声:“喵——嚏!”

 

 

 

2

作为一只流浪猫,魏婴有它自己的生存方式。

四蹄踏雪的小猫竖着尾巴溜达达穿过小区绿化带的角落,轻巧一蹦跳上矮墙,三两下溜了出去,轻车熟路地拐了个弯,跳下墙。

小区隔壁就是高中,午间休息操场上一片闹腾,旁边学校小卖铺更为热闹,人挤人出。魏婴甩着尾巴,走到门口三三两两站在那里的女孩子面前,掐着一把幼猫的嫩嗓音,嗲嗲地“喵呜~”一声。

“哎呀,又是这只猫。”其中一个女孩子掏出怀里的火腿肠拆开喂到它嘴边,顺手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好久没看到你了呢。”

魏婴短暂地丢下火腿肠,偏着头撒娇似的绕着女孩子脚踝蹭了一圈,声音加倍绵软:“咪呜~”

一时间周边多了三四支拆开来的小零食,魏婴吃得手忙脚乱,同时温驯地对衣食父母贡献自己的皮毛与肉垫。

上课铃响起时,魏婴身上一水油光锃亮的黑毛都快被捋秃了,一众女孩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魏婴咽下嘴里的米饭粒,打了个小嗝,转头朝角落大吼一声:“喵!”

黑暗的角落里,钻出一只猫头,两只猫头,三四五六只猫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危险,于是群涌到魏婴身边,喵呜喵呜地用猫语喊老大。老大魏婴猫爪一挥,群猫埋头吃它留下来的一小堆食物。

而它自己趴到一旁草坪上,打了个滚,将捋倒过来的毛撸顺,专心致志地晒太阳舔毛。正当它的舌头一路往下,抬起腿准备舔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紧紧凝视着它,菊花一凉。

察觉到危机感的魏婴尾巴向上一甩,遮住了猫蛋蛋的同时,转头看向墙头。

墙头上站着一只雪白雪白的猫,几乎要和背景墙融为一体,和煦的阳光落在它身上,皮毛似乎泛起金光。

魏婴:“md刺碾睛。”

 

 

 

3

魏婴认识那只白猫:“喵!蓝湛!”

蓝湛优雅地跳下围墙,姿势端庄地朝它走来。

魏婴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四脚朝天坐着不像样子,于是一个翻身爬起来,蹦哒着朝蓝湛跑去。

蓝湛的脚步踌躇两下,停在半路,等着魏婴“呜喵”一声扑上来,它才将准备咬自己耳朵玩的小猫甩下去。

魏婴早就习惯了,吧唧一下翻到在草丛里,一点也不痛,爪子勾住蓝湛脖子上的丝带撩拨几下:“蓝湛好久不见喵。”

蓝湛是一只家猫,有专属它的猫窝猫粮猫玩具,它的主人在它脖子上系了一根白色绸带,和它的白毛几乎融为一体。绸带上挂了一个金属小牌子,被长长的猫毛遮掩住,上面写了猫主人的信息,证明这是一只家养的好猫。

蓝湛一动不动,看着小猫玩够了自己的金属牌,又去舔爪子。魏婴四爪的毛是白的,鼓鼓的肉垫却又黑乎乎,像巧克力做的,看着都能闻见甜味。

它低低地喵了一声回应,又问:“冬天你去哪里了?”

“找地方睡觉了喵。”魏婴漫不经心地回答,感觉自己后脑勺有点痒,想要蓝湛帮它舔舔:“你该不会四处找过我吧?”

不过这猫这么严肃,又不是很喜欢它,一定会拒绝的吧?就像它肯定不会在冬天四处找一只野猫一样。

果然蓝湛不说话了,目视前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魏婴。

魏婴笑了起来,一只猫的唇居然有点上扬,看上去像是天生带笑一样。它翘起尾巴尖,在蓝湛眼前上下晃了晃,黑尾巴上那一小撮白毛晃眼地很,活像是一根逗猫棒:“好吧好吧,我不开玩笑了,就知道你不会找我的。”

蓝湛十分矜持地收起爪子,转移话题:“蓝先生新买的猫粮很好吃。”

魏婴靠在旁边的栏杆上蹭了蹭后脑勺,漫不经心:“是喵?恭喜你。”

蓝湛看了它一眼,溜达达又走了。

魏婴歪着头看那只白猫突然离开,轻巧翻过围墙,消失在眼前,完全不知道它干嘛来了,心道:“莫名其妙。”

 

 

 

4

魏婴和蓝湛相识于前年冬天,它被狗追地慌不择路,从雪地里一路摸爬滚打,爪子扒开一户人家半掩的阳台门,和正在吃饭的蓝湛打了个照面。

大风吹乱白猫一身优雅柔顺的白毛,初遇的两只猫,一只像刚在泥里滚过,一只像被抓过的毛线球,狼狈不堪。

见过彼此最糟糕的时刻,才会有最美好的未来。

——不是的。

那次,魏婴顶着白猫试图杀猫的冰冷眼神,一步一步往后退,脚下一窜溜走了。留下一滩化开的雪水,以及地板上湿漉漉的猫爪印。

第二次见面是在小区拐角处,魏婴再一次被狗追地慌不择路,真真实实从泥里滚过一圈,一路分花拨叶,凄惨地嗷嗷叫着从灌木从中一跃而出。

不偏不倚,带着泥水,从天而降,落在蓝湛的猫背上。一只大好的白猫,被拍成长毛拖把,猫主人气得翘胡子。

魏婴再一次溜走,动作迅如疾风,快如闪电,一眨眼就不见了。

当然,魏婴是一只知道廉耻的好猫,两次把人家这么漂亮的猫折腾地如此凄惨,实在过意不去,踌躇许久,跑去花园叼走一枝芍药,轻轻放在阳台门口。

一连送了半个月,第十五天,阳台里站了一只白猫,毛色发亮,表情严肃。

“你别送了。”它说。

魏婴叼着芍药站在阳台边上,颇有几分歉意:“我来跟你道歉呀喵,先前是我不对,现在给你赔礼,这花很好看的喵。”

它一张嘴,叼着的芍药就掉了下去,带着花香轻轻砸在白猫的头上。魏婴笑地喵喵叫,带着白毛的尾巴尖晃出残影。

蓝湛端庄站着抖抖毛,芍药花就落在脚边,还带着清晨的露珠:“你是谁家的猫?”

魏婴自豪地说:“我是一只自由的野猫!那句话怎么说呢喵……以天为盖,以地为庐,天地就是我的猫窝。”

白猫最近似乎轻微抽搐了几下,果断转身走了。

“我叫魏婴。”魏婴喊住它:“你叫什么名字呀喵!”

“蓝湛。”

“蓝湛喵,再见啦喵!”

蓝湛一回头,乌云盖雪似的小猫垫着白爪子跳下围墙,尾巴尖上白毛一晃就不见了。

 

 

5

通常来讲,不是很熟的两个人见了面,打了招呼说“再见”,只是很客气地告辞,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将这种状况套用到猫身上同理。

蓝湛在明确拒绝了魏婴名为道歉实则骚扰的送花行为之后,压根没想再碰见这只猫。

但魏婴确然是一只极为与众不同的小野猫,风吹雨打历经沧桑,成就了这只小奶猫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可能拿爪子挠都磨不破。

每天午后,蓝先生还未下班,蓝老先生午睡未醒,就是魏婴前来撒泼的时候。小奶猫锋利的爪子噼里啪啦地挠门,喵喵叫起来几乎可以穿透玻璃。

蓝湛躲进猫窝捂住耳朵都没法躲开,只好去给它开门,从猫窝顶端一跃而下,爪子精准拍下把手,“咔哒”一声开了门。

“你又来做什么?”白猫冷漠道。

魏婴答非所问:“蓝湛你好厉害喵!刚刚怎么一下子就把门打开?”

半大小猫溜达进来爬上蓝湛的猫窝,嗅了嗅蓝湛的猫零食,伸出爪子怎么也够不到门把手,委屈巴巴地趴在软垫上,打了个大呵欠:“喵~嗷~~我来找你玩呀。”

蓝湛冷淡拒绝:“我很你不熟。”

“你怎么这样,可让猫伤心了。”魏婴歪着脑袋跳下去,仰头看蓝湛:“你看我们都见过好几次了喵。”

蓝湛毛长又蓬松,看起来就比这只脏兮兮的小猫大一倍,巍峨端坐,像一朵可以摸到的云。小奶猫忍不住在地上踩踩爪子,有点想摸一摸:“一定很软,和妈妈的毛一样软。”

“你快走吧,蓝老先生马上就醒了。”蓝湛把蠢蠢欲动的小猫爪按下去,:“他不喜欢野猫,会把你抓起来……”送走的。

话没说完,魏婴被吓住了,猫耳朵软趴趴地贴在脑门上,尖尖上带着白毛的黑尾巴也不动了:“天啦喵,他这么可怕呀,蓝湛你是不是也被他抓起来了?我听说有人类喜欢抓猫回去又打又骂的。我们一起逃走吧!”

蓝湛无语半晌:“蓝老先生不会打我骂我。”

“那我怕什么呢?”魏婴昂起头:“我是一只勇敢的小猫,什么都不怕。”

“也不怕狗?”

“喵嗷!”

乌云盖雪似的小猫炸开了全身的猫,刺溜一声飞速窜到蓝湛身上,趴在它颈窝里惊声叫:“哪、那里有狗?!”

蓝湛:“……”

它本来想生气,又感觉到小猫柔软的颤抖的身躯,不由柔和声音说:“没有狗,我们家不养狗。”

魏婴埋在软软的长长的白毛里头,被安抚下来,委委屈屈地爬下来,探头探脑看四周,有些低落地说:“晚上小区里好多猫猫要聚会,我是特地来请你一起玩的。”

“聚会?”

“是呀。”魏婴晃晃尾巴:“更冷的时候就要来到了,我们要各自散开去找过冬的地方。离开之前想要聚一聚,明年……明年或许就有见不到的猫猫了。”

它说完后,从半掩的门口钻出去,三下两下,消失在草丛里。

蓝湛犹豫很久,还是没有叫住那只小奶猫,也没有去参加那场聚会,于是直到冬天过去,它也没再见过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