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如德云社的其他人都讨厌秦霄贤(17)
勿上升
#秦霄贤在平行世界步履维艰
#88
张云雷没再站在幕后,红色的幕布遮去朦朦胧胧的一片,灯光晃得张云雷过了心神,他走到杨九郎的身边,也不开口,目光时不时地停留在要上台的那条通道。
他几乎是急的火烧眉毛,他迫切地想要向秦霄贤说他错了,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和秦霄贤聊到天昏地暗,忘乎所以,他想要看见秦霄贤笑,不想要再看见那日秦霄贤离开的孤独背影。
张云雷曾深深地凝望着这个背影,是匆忙慌乱的,是孤独寂寥的,他甚至在那个时候他就有冲动...
勿上升
#秦霄贤在平行世界步履维艰
#88
张云雷没再站在幕后,红色的幕布遮去朦朦胧胧的一片,灯光晃得张云雷过了心神,他走到杨九郎的身边,也不开口,目光时不时地停留在要上台的那条通道。
他几乎是急的火烧眉毛,他迫切地想要向秦霄贤说他错了,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看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和秦霄贤聊到天昏地暗,忘乎所以,他想要看见秦霄贤笑,不想要再看见那日秦霄贤离开的孤独背影。
张云雷曾深深地凝望着这个背影,是匆忙慌乱的,是孤独寂寥的,他甚至在那个时候他就有冲动想要追,可是理智硬生生地将他拉回了三庆园。
张云雷很喜欢相声,从没想过让人去玷污这门艺术,几年前从南京站台摔下,那几乎已经成了他的人生转折点,差点失去舞台的他现在更加珍惜舞台,搭档和观众。
他不知道有关于秦霄贤的事情,可是他确确实实地听闻秦霄贤在七队的演出时间是逐渐减少的,半年下来居然没几次,以前只觉得罪有应得,现在再想心境早就不一样了。
假如秦霄贤是真的爱着这门相声,但是上台演出的机会却一直在少……
张云雷打了个哆嗦,不敢再想,把自己代入到那个角色后,他才知道秦霄贤心里真正的那些个委屈。
幕台前掌声激烈,张云雷朝通道望去,秦霄贤和孙九香已经从台上鞠躬后下了台,他刚刚以为的那些话语,全都看到了秦霄贤满头的汗水给咽了回去,坐在沙发上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切的话语看到秦霄贤的时候都给消失了,他现在只想抱抱这个笑得开心的小孩儿,嗅着他的气息,看着他单纯的双眸。
杨九郎看见了自家搭档一脸纠结,早就对张云雷的性格抓得透透的他索性先站起来,拍了拍秦霄贤的肩膀,小眼睛眯起来笑,说:“旋儿,说的不错啊。”
秦霄贤被夸了一顿后还有点羞涩,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坐在后面的张云雷,便开口问道:“辫儿哥,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张云雷还局促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思量着等一会怎么和秦霄贤搭话呢,这突然就被点了名,他先是一愣,后又商酌几分,认真地点了点头,说:“好。”
只有一个字,可秦霄贤觉得这已经是张云雷对他最好的评价了,张云雷没有敷衍,他这么说也没有过分吹捧的华丽辞藻,他心里觉得好的就是好,不好的就是不好,唯有这一点他是不会变的。
张云雷说出这么一个字,他是经过很久的思索的,秦霄贤的相声比起以前确实好上不少,但是比不上最好,但是他可以更好,他的进步空间很大,和孙九香的配合也逐渐变得默契,这无疑对他们来说是很好的。
张云雷看见秦霄贤还在对自家搭档嬉嬉闹闹,手指不由得抓紧,一股酸涩和艰辛用上心头,那是没有过的感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谁这么横生醋意。
兴许是杨九郎?毕竟这么多年搭档了。
转念一想,又瞬间把这个想法抛弃了,他望向了那个笑的露出白牙的秦霄贤,心里暗暗摩挲着这个名字。
秦霄贤,是你吗?
#89
张云雷把演出完的秦霄贤送回了七队,去的路上两人没说什么话,可一点也不尴尬,大概是因为秦霄贤一直抓着张云雷的袖子,而张云雷的心里一直和舔了蜜罐一样甜吧。
他看着秦霄贤朝笑着他挥手说再见时,他承认那个时候,他的确心动了那么一点,心脏在黄昏下剧烈跳动,像是要跳到那人的跟前,以示自己的爱。
张云雷按住了自己,抿了抿嘴后离开了小巷子。
周九良隐晦不明地看着张云雷一脸纠结地离开了七队的地界,他再明白不过张云雷按耐不住的情感,是那种想要把心交出去的感觉。
周九良迎来了秦霄贤归队后的第一个拥抱,高高瘦瘦的人蹭着肉嘟嘟的周橘猫不肯撒手,只觉得和自己亲近的人撒娇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周九良也乐的开怀,默默地摸了摸秦霄贤的腰,这人的腰还是这么细,几乎瘦的可以摸到骨头,他牵起了秦霄贤的手,对他笑道:“旋儿,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不是说好在八队演完就回宿舍休息吗?”
秦霄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九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一回家肯定是点外卖什么的,你们又老说点外卖不好,所以我才来找你们的。”
周九良笑了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的演出也早结束了,但是我现在宁愿你回家吃外卖,也别来掺和现在这事儿。”
听到这话秦霄贤急了,他走到周九良的前面,连忙问道:“九良,九良,七队怎么了?”
周九良瞧他急得上跳下窜,想要笑着无所谓地说出这番话,可到了嘴边的话又变了语气,变得几乎要是要咬碎了那一嘴白牙,“还不是陈霄辛和唐霄颜那两个人。”
“什么?他们又干什么了?”
周九良摇了摇头,冷笑地望向七队深处,说:“现在这七队,假如没有陈霄辛和唐霄颜就好了,也就不会被搅成一锅浊汤。”
秦霄贤没反驳,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本就不存在于七队,甚至这个世界。
周九良看到他沉默不语的模样,继续说:“今天,他们两个人刨了老汉和九芳的活。”
#90
郭霄汉是没想到陈霄辛和唐霄颜在第二天还敢再刨他和九芳的活的,他可是看到了昨天的秦霄贤低落的情绪,台下还掉了泪珠。
他明白被刨了活得难受,他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秦霄贤,只好是去抱住了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他身上有股清香,仿佛就能安定所有人的一股镇静剂。
郭霄汉和孙九芳下了台,他看见陈霄辛和唐霄颜还摆着张臭脸在哪里坐着,不满地蹙了蹙眉,一旁还坐着满面怒容的孟鹤堂。
孟鹤堂虽然是被队员们笑称架空队长,可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孟鹤堂来解决,在他听到了昨天这两人刨了秦霄贤的活之后,今天又刨了孙九芳和郭霄汉的活,之前他是不在,否则肯定会说说这两人。
现在倒好,孟鹤堂今个儿在还敢这么大胆妄为,真当他是不存在的呗。
孟鹤堂想说的话都到了嘴边,只见陈霄辛一脸不耐烦地说:“队长,我承认刨活是我们的不对,我们都承认了,现在能回去了没?”
回去?陈霄辛你也是想瞎了心,孟鹤堂假如真会这么和蔼可亲地放你回去,他也就不会是七队队长了。
孟鹤堂的心是软,可在对于相声这事儿上,他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陈霄辛爱相声不假,可惜就是爱错了方向。
孟鹤堂对陈霄辛的态度弄得满肚子火大,刚想训他们几句,后边秦霄贤的声音就传来了,算是给了他一记镇心,他努力地平复心情,想要好声好气地再劝劝几句。
“陈霄辛,你明白刨活是对其他相声演员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陈霄辛盯着他,面无表情转而面带笑容,像是挑衅般挑了挑眉,说:“当然。”
孟鹤堂被他这言论给弄愣了,郭霄汉也愣住了,这人居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这哪还有说相声的模样?
分明就是一个赤裸裸地拿相声开玩笑的人罢了。
孟鹤堂盯着他,又望了望在玩弄手指,丝毫不想管这一点儿事的唐霄颜,说着让他们滚。
#91
唐霄颜离开时撞上了秦霄贤的眼神,那是带着探究的目光,还带了点难过。
唐霄颜不明白那是什么眼神,很复杂,却独独没有厌恶。
唐霄颜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对着他和陈霄辛没有怨念,没有愤怒,没有厌恶,明明他们对着秦霄贤做了很多事情,可这人真的没有一丝不纯的想法。
这是唐霄颜眷恋的,同时也是极其反感的一点。
他的情感是复杂的,对着秦霄贤总是有种要把他毁了的感觉,他也的确这么做了,秦霄贤差点就毁了,差点毁了自己说相声的路。
他做的隐蔽,没人发现是他。
除了郭霄汉没人知道。
唐霄颜暗了暗眸色,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
郭霄汉。
他想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可是每次想要做时,总是会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他的一切心理防御一卸如空,哪还有什么心思来对付他啊,逃跑就是本能了。
唐霄颜也是只敢对着郭霄汉做这么一点儿小事,让他出出丑罢了。
在郭霄汉面前,唐霄颜觉得自己也只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92
秦霄贤冲进来,对着郭霄汉和孙九芳一顿安慰,孙九芳看起来很萎靡,毕竟他才是逗哏,说起今天的相声肯定是更加的难。
秦霄贤背着皮卡丘的小背包,也来不及放下,一下子就拥着孙九芳安慰,呼出的热气全打在了孙九芳的耳蜗里。
这个时候的孙九芳哪还有心思去钻研自己被刨活的事儿,这早就被秦霄贤在耳边呼出的热气给吹散了。
郭霄汉盯着一脸满足的孙九芳,冷哼一声过后,秦霄贤也也抱住了他,身上的清香压定了焦躁不安。
他轻轻地嗅着,又紧紧地抱着秦霄贤。
仿佛只要把他嵌入血肉里。
Tbc
对着秦霄贤始于颜值,沦陷于歌声,沉迷于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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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五月二号六点整写完,存稿,定时发布
【群像】夭寿了!我们的鸟不见了!(十二)
谢金接到李鹤东的电话后,在群里知会了一声就匆匆忙忙赶去玫瑰园。他到的时候,郭麒麟已经回家了。
“谦儿哥,东子打电话说我老郭大哥气得不行了,说你甩他脸子了,怎么回事儿啊?”谢金进门后,急急忙忙的就发问。
于谦甩甩手,急得焦头烂额的:“我哪有啊!我就是没听见他后面那句话,进厨房给他煮汤圆去了。等...
谢金接到李鹤东的电话后,在群里知会了一声就匆匆忙忙赶去玫瑰园。他到的时候,郭麒麟已经回家了。
“谦儿哥,东子打电话说我老郭大哥气得不行了,说你甩他脸子了,怎么回事儿啊?”谢金进门后,急急忙忙的就发问。
于谦甩甩手,急得焦头烂额的:“我哪有啊!我就是没听见他后面那句话,进厨房给他煮汤圆去了。等我出来的时候,他行李都收拾好了,闹着就要离家出走,我还莫名其妙呢!”
郭麒麟偷偷给张云雷打了个电话,说清楚,两边儿一对,害,多大点儿事,怎么就闹得要离家出走了。
“你们先陪着我爸,我和师父商量下,怎么办。”
挂了电话,郭麒麟把事儿一说,于谦也生气了。
“多大的人了,这么大点儿事儿,还给我闹上了。这一天天的,算什么事儿啊!”说完把手往胸前一抄,也气呼呼的坐沙发上了。
郭麒麟不知所措的看着谢金,阎鹤祥拍拍他肩膀:“去给你师父和师爷泡杯茶”郭麒麟看他哥哥好像知道该怎么办,这才钻进厨房去。
“大爷,这事儿吧,我有经验。”阎鹤祥接过郭麒麟泡好的茶,递给于谦,郭麒麟递了杯给谢金。
“我好像也有。”谢金接过茶,冲郭麒麟点点头。
郭麒麟和于谦两人同时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俩,动作表情一模一样,看着倒像是一对亲生的父子。
“我妈之前更年期就这症状,一点点小事都挺暴躁的。”
“我妈也是,逮谁骂谁。那段时间给我骂得,都怀疑人生了。”谢金想起那段黑暗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更年期?!”于家门同款震惊。
“对,更年期......”
于谦拿起手机一查,豁,可不就是么,这几天孩子们鸡飞狗跳的,他差点忘了,自家角儿现在也是女性了,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了。
“大爷,我师父这两天睡得好么?”阎鹤祥想了想,又问到。
“我......我没注意......我一沾床就睡过去了.......”于谦越说越心虚,手从胸口放下了,紧张的搓了搓。
“你爸肯定气死我了,这怎么办啊?”还得跟亲儿子(划去)亲徒弟商量。
“怎么办啊?”郭麒麟顺手就把这个问题甩给了他哥哥。
“让他保持心情愉快,充足睡眠,还有清淡的饮食,最好还适当运动?”阎鹤祥想了想,试探着说。
“我感觉你下一句要说科学饲养。”郭麒麟翻了个白眼。
“你哥哥说的对,不过现在嘛,最重要的是哄回来。”谢金还是有点用处的。
于谦一听这,立马准备穿上外套出门。“走,咱们去把纲子接回来。”
郭麒麟赶紧拉住他师父:“师父,我爸这会儿正气头上呢,您现在去,不是火上浇油么?让他们先哄哄我爸,等他心情好点您再去吧。”
于谦想了想,也是道理,这才又坐了下来,掏出手机给孟鹤堂去了个电话。
“孟儿,你嘴甜,哄哄你师父,等他心情好点我再过来。”
那边孟鹤堂接到干爹电话,嘴一瘪,就差没当场再次刹车哭。
“干爹,师父说,我们父子两一个样,他看着就生气。我这会儿去不是触他霉头么。”
“那你躲着吧……”于谦挂了电话之后,无奈都望着郭麒麟。
“你孟哥都被我连累了。”
郭麒麟一听,嘴里的水都喷出来了。“还带连坐的啊?那我去看看吧,再给我老舅说说。”
他站起来“哥哥,你陪着师父呗。”阎鹤祥点点头。
等郭麒麟走了,谢金越琢磨越觉得哪不对劲,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郭麒麟到小别墅的时候,他爸正跟高峰下棋,岳云鹏一边儿帮着端茶递水,张云雷和孟鹤堂躲阳台上,小黑姑娘和东姐跟保镖一样一左一右站旁边。
“爸”
郭德纲一看“闺女”来了,心知他是给他师父求情来了,淡淡的点点头,也没多言语。
郭麒麟什么人,他还不知道他爸么,祖传的傲娇,这会儿也不敢直接劝,站在那儿没话找话。
“四哥和九熙呢?”
高峰看孩子怪尴尬的,指指厨房,“你四哥说要整点儿桃酥给你爸吃,九熙里面帮忙呢。”
郭麒麟感激的一应声,钻进了厨房里。
曹鹤阳手里捏着桃酥饼,冲郭麒麟招手,郭麒麟赶紧把耳朵凑过去。
“师父说,大爷现在脾气大了,都冲他甩脸子了,这会儿谁劝一句他骂谁。”
“嗐,师爷和我哥哥说,我爸这是更年期症状,心中有无名火。”
“那咋整啊?让他烧?那不真成了一场无情的大火烧毁了我的家园!”尚九熙咋咋呼呼的,郭麒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小点儿声儿,不然我一把无情的大火先把你烧了。”
“大林”
“诶,爸爸,来了!”郭麒麟回头瞪尚九熙一眼,“都怪你。”赶紧去客厅了。
“爸爸,怎么了?”
“你这几天没啥工作了对吧?”郭德纲一边下棋一边问。
“没啥事儿了,有什么事吗?”郭麒麟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刚和高老师说了,让平儿给他们放两天假,正好你岳哥也没什么事。我带你们出去玩儿两天。”
?????
“对了,不许告诉你师父,也不许告诉别的人,就咱们几个去。”郭德纲大手一挥,“你们都去收拾下吧,咱们吃了午饭就走。”
TBC
哥哥们为什么会这样
老秦又碰上占有欲强又变态的哥哥了
人活着就是痛苦,爱你的人也不见得不会去伤害你|・ω・`)
正文开始:
德云社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师哥从来不欺负师弟。
虽然伴着孟鹤堂的阵阵刹车哭这话怎么听怎么昧良心,但对于那个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的秦霄贤,大家还是非常爱护他的,全社四百多个大老爷们,你能想到的所有宠爱关心的方式社里全都有,秦霄贤要是块糖,早就被他们给含化了。
可是为什么要让装满伤害的外界靠近...
老秦又碰上占有欲强又变态的哥哥了
人活着就是痛苦,爱你的人也不见得不会去伤害你|・ω・`)
正文开始:
德云社是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师哥从来不欺负师弟。
虽然伴着孟鹤堂的阵阵刹车哭这话怎么听怎么昧良心,但对于那个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的秦霄贤,大家还是非常爱护他的,全社四百多个大老爷们,你能想到的所有宠爱关心的方式社里全都有,秦霄贤要是块糖,早就被他们给含化了。
可是为什么要让装满伤害的外界靠近他呢?
每当秦霄贤翻着手机露出一丁点不对劲的表情,就会立刻有人走过来一把夺过手机,小孩一脸惊惶地抬头,哥哥们的眼睛里满是他望不到底的阴霾和恐怖,秦霄贤每次都会被那眼神吓到,他总感觉这眼神要化成张着血盆大口的狼扑上来把自己啃得骨头都不剩,但他们又马上给予自己最结实可靠的怀抱,揉着他的头说旋儿不要怕,有我们呢。
怀抱是温暖的,可眼神却冷如冰窟,秦霄贤自顾自地认为他们这是对那些言语恶毒的坏人的憎恶,可是那眼神真的好可怕,可怕到秦霄贤会在梦中被吓醒。
哥哥们为什么会这样……
又是个睡不着的夜晚,秦霄贤在床上躺到肚子咕咕直叫,摸起手机随便发了个朋友圈说好像吃炸串呀,果然一睡不着就会肚子饿。
不多时,家里的门铃突然响起,秦霄贤被惊了一下,心想这三更半夜的,会是谁啊……
睡不着的脑子也还是懵懵的,秦霄贤连拖鞋都没穿就走出去开了门,是何九华,身上的外套下明晃晃就是睡衣的领口,他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却在打量了一番门口的秦霄贤后皱起了眉。
“你看看你,来开家门连裤子都不穿,这要来的是陌生人你活该被骚扰;呵,拖鞋也没穿,我看你是不想好了。”何九华的长相本就带点凶气,眼睛微微向上看的时候最是唬人,秦霄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黑黢黢的门外站着的何九华此刻看起来有些阴森。
“那……九华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尾音都有些发颤,明明是关系那么好的华儿,秦霄贤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你不是想吃炸串吗?喏,我带来了,这还有粥,喝了粥垫垫胃再吃炸串。”何九华脱鞋进门,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摆到茶几上,随后径直走进秦霄贤的卧室,把睡裤和拖鞋拿了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秦霄贤本想自己穿裤子,可何九华一把把粥塞进了他的手里,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思,单手握住两只脚踝把小孩的腿抬了起来,跪蹲在地上把睡裤套上那两条小细腿,摸着小孩的脚有些冷便拉开外套把两只脚裹进怀里,热烘烘的胸腹实打实地贴了上去。
“那个,九华……”秦霄贤身子一颤,下意识地要缩起腿来,何九华却攥住他的小腿不让他动,那力道可是不小。
“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以后在家里你时时刻刻都给我穿好裤子,不许再像刚才似的不穿裤子就跑去开门。”何九华教训小孩似的,虽然秦霄贤在他们眼里确实就是个傻乎乎的小孩。
“有时候热嘛……”
“必须穿上!你知道现在这人有多变态吗?看见你这腿就想到你衣服下面的身子,就想要上你,你这小身板能打的过谁啊?以后给我注意点,别成天拿自己那姿色去勾引男人。”
“我没有!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没跟我上过床吗?没跟他们上过床吗?我们不会强迫你,可你还是跟我们都睡了。”何九华说话从来都是点到即止,表情倒是在看见秦霄贤红了眼眶后缓和了一些,但他觉得必须得教训一下小孩,不能心软去哄他。
本来甜吧滋的粥突然变得有些发苦,秦霄贤鼻子一阵酸涩,九华肯定是生气了,他平常不会这样对自己讲话的……
秦霄贤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他是真的被伤到了,何九华亲了亲他的额头,抱起人来走进卧室把小孩轻轻放到床上,柔声柔气地哄他睡觉,毕竟哭累了就自然而然犯困了,他也不想小孩这么晚还不睡。
炸串到底是没吃上,秦霄贤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见茶几上的冷粥冷串,气呼呼地通通扔进了垃圾桶。
孟鹤堂瞧着这秦霄贤今天这脸上是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便拿了小孩爱喝的柚子蜜凑过去打探究竟,秦霄贤当然是什么都愿意跟他孟哥说,撅着嘴把何九华给控诉了一番,末了还钻进孟鹤堂的怀里去闷声闷气地嘟囔,跟个撒娇的小猫似的,惹得孟鹤堂一把搂住人就不撒手了。
“哦~何九华那样说话确实太伤人了,咱不跟他置气,你爱哥哥们才会跟我们睡的呀。”孟鹤堂顺着秦霄贤的背脊一下一下地抚摸,摸到腰尾时那手得转两圈才肯回来,这小细腰他怎么摸都没个够,“不过旋儿呀,他有一点说的没错,我们都不会强迫你,可外面的人就不一定了,你确实得小心点,除了我们,没人会这么宠着你的。”
“我知道啦孟哥,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秦霄贤吐了吐粉嫩嫩的小舌头,站起身来准备上台去了,跑起来时那小腰一扭一扭的,后台的人齐刷刷地咽了口口水。
“诶,九良,看啥呢这么专注?旋儿他刚才不开心了你也不知道来哄哄。”孟鹤堂瞥见角落里的周九良捧着手机一脸的聚精会神,这孩子又老闭了,怪不得秦霄贤不爱找周九良去撒娇呢。
“嚯,孟哥你瞧这词多新鲜呐,PUA,瞅这姑娘被她男朋友整的,离了他活不下去呀,寻死觅活的……”周九良啧啧嘴巴,他这个2G人士着实是被新鲜到了。
孟鹤堂笑了笑没作声,他得去泡点蜂蜜水了,等小孩下台后拿给他喝。
秦霄贤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从小就没了爸爸的爱护却在现在有这么一大堆哥哥护着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兄如父??文化有限的秦霄贤又产生了奇怪的联想。
但是不怪他会这么想,社里的人爱是真爱他,管也是真的严,秦霄贤原来没感觉到,现在却经常听见那一句句的约束灌进耳朵,什么你今天穿的衣服太露了,你昨天跟外面的男人走得太近了,跟朋友打电话的时间太长了……
“不是,哥哥,我怎么就穿着不检点了,这哪里显得暴露了?”秦霄贤非常不解,可烧饼那一脸的严肃让他着实畏惧,嘴上反问着,手上却不由自主地把衣服下摆往下拉了拉,好像这样就能遮住所有似的。
“你穿破洞裤咱不反对,可你那洞都开到大腿根那了,还有你这衣服领子,弯个腰xiong都能漏出来,你想干嘛?还想去勾谁!我们这群师兄弟没把你办明白是吗?”
“那又怎么了!我是个男的,胸前又没啥料,你怎么跟何九华一样啊,一开口就说我勾引男人,你自己不也是三天两头在网上秀肌肉,上衣都不穿,还好意思说我!”秦霄贤也恼火了,脸都气得鼓了起来,瞪着眼睛怒目而视,可在烧饼眼里他就跟个炸毛的仓鼠似的毫无威慑力。
“那能一样吗?”烧饼的语气里结着冰似的冷,“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舔一下雪糕别人都能硬起来,你又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我只能说你若是被强bao了也是因为你自己太诱人,是你的问题。”
秦霄贤一瞬间感觉到了窒息的痛苦,他不能相信这种话会是从自己的师哥嘴里说出来的,烧饼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他讨厌这样的烧饼,但他又找不到原来那个处处都让着自己护着自己的师哥,所有人都在变得越来越奇怪,到底哥哥们为什么会这样……
唉,小孩又满脸不开心地来上班了,瞅他那发红的眼眶定是昨晚又哭得不轻,孟鹤堂叹气,再次走过去安慰了起来,但他也只是安抚秦霄贤的情绪,却从来没否认过那些让小孩心如刀绞的话语,毕竟管孩子嘛,总要有人唱白脸有人唱红脸。
二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娇嫩多汁的好时候,谁都不乐意叫外面的那些人尝到一丁点甜头,只能一点一点织出丝来把小孩层层围住,让他再也离不开他们。
想跑?你已经被锁住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