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小寂巨冤
你们对我小寂太不好
丁隐有床戏。
你们就说,哎哟喂小寂你看看眼熟吗?
小寂:……
姑姑和过儿那戏。
你们就说,那天晚上那个尹志平肯定是小寂!!肯定!!
小寂:…………
就连Biu哥和毓泰。
你们都扯上小寂:小寂你看看,啧啧你倒是学学你Biu哥。
小寂:……………………………………
焚小寂怒掀桌:怎么哪哪儿都有我啊?!!
也对啊。
今天冬至,小寂你怎么还在这儿?
大师兄给屠苏包饺子。包一百个。五十个素的。五十个荤的。素的有芹菜和莲藕和玉米仁。荤的有虾仁有鸡肉,有白...
你们对我小寂太不好
丁隐有床戏。
你们就说,哎哟喂小寂你看看眼熟吗?
小寂:……
姑姑和过儿那戏。
你们就说,那天晚上那个尹志平肯定是小寂!!肯定!!
小寂:…………
就连Biu哥和毓泰。
你们都扯上小寂:小寂你看看,啧啧你倒是学学你Biu哥。
小寂:……………………………………
焚小寂怒掀桌:怎么哪哪儿都有我啊?!!
也对啊。
今天冬至,小寂你怎么还在这儿?
大师兄给屠苏包饺子。包一百个。五十个素的。五十个荤的。素的有芹菜和莲藕和玉米仁。荤的有虾仁有鸡肉,有白菜猪肉。
焚小寂数桃花。数到一百朵就走。
九十七。
九十八。
九十九。
九十九。
九十九。
焚小寂的桃花,永远只数到九十九。
冬至
屠苏看见焚寂进屋,虽然脸色暗了暗,但到底没说什么。
陵越给焚寂拿了新的碗筷,盛了饺子。
焚寂捧着碗,在桌边坐下。
陵越问,好吃么。
焚寂不敢抬头,闷头吃,闷头点头。
陵越一笑,说,不要急,慢慢吃。
天色不早,其他人陆续告辞。
晓波撑得不行,走了两步走不动。
陈均平赶紧着去找药店买胃药。
晓波说算了算了,陈均平还是三两步的跑开。
毓泰伸手接雪花,雪花却从掌中透过。落在地上,化作一点湿痕。
毓泰看向bill。
bill走在前方,这时候发觉毓泰没跟上来,便回过头看着毓泰。
毓泰将手悄悄放回背后,快步跟上去。
屠苏欲言又止说,师兄,那缕亡魂……
陵越淡淡说,恐不长久。天理...
屠苏看见焚寂进屋,虽然脸色暗了暗,但到底没说什么。
陵越给焚寂拿了新的碗筷,盛了饺子。
焚寂捧着碗,在桌边坐下。
陵越问,好吃么。
焚寂不敢抬头,闷头吃,闷头点头。
陵越一笑,说,不要急,慢慢吃。
天色不早,其他人陆续告辞。
晓波撑得不行,走了两步走不动。
陈均平赶紧着去找药店买胃药。
晓波说算了算了,陈均平还是三两步的跑开。
毓泰伸手接雪花,雪花却从掌中透过。落在地上,化作一点湿痕。
毓泰看向bill。
bill走在前方,这时候发觉毓泰没跟上来,便回过头看着毓泰。
毓泰将手悄悄放回背后,快步跟上去。
屠苏欲言又止说,师兄,那缕亡魂……
陵越淡淡说,恐不长久。天理自然,各有法则,他强留人间,难逃灰飞烟灭。
焚寂听得不是很懂,陵越和屠苏好像在说别人,又好像在说自己。他们与自己隔着一层隐隐约约的壁垒。
屠苏看了眼焚寂。
焚寂皱眉,回瞪屠苏。
陵越说,“吃饱了么。”
焚寂看陵越,点了点头。
屠苏说,“我们就不送了。”
焚寂握了一下勺子。吃得很慢。
吃得再慢,也会吃完。
陵越送焚寂到了门口。
门外雪得更大。
陵越说,“雪大路滑,小心。”
焚寂转身走了。
茫茫大雪,覆盖天地。
朱红长袍慢慢拖过皑皑雪地。
焚寂走一路,想一路。想到了最后,心里还是有一些高兴。陵越今天说了好几句话,还跟自己说,‘雪大,路滑,小心。’
焚寂站住脚,抬起头,看着漆黑苍穹。
这六个字,便抵一世风雪成空。
陈均平背着晓波一步一步走在雪地里,很抱歉的说,找不到药店。你好点没有。
晓波说,你走慢点。再慢点,颠得我难受。我觉得我想吐……恶!
陈均平哇的一声惨叫。
再一声重物坠地。
晓波怒吼,陈均平你他妈的敢摔我?!你死定了!
唯唯诺诺(苏凯文X许诺)
Chapter3
【校园绿化靠大家,爱护小草,人人有责——凯文·苏】
苏凯文本以为许诺是一根柔软无害的狗尾巴草,但事实并非如此,许诺是一根伪装成狗尾巴草的剧毒荆棘草,在乖巧文弱善良无害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不为人知的一面。
别碰、惜命。
苏凯文甩了许诺一巴掌,穿了衣服从房间离开之后,到楼下同事的职工宿舍的空床,凑活了下半夜,如此,浑浑噩噩半夜未眠,一早宿醉头痛难忍,昨夜又受了些风,起床将胃酸都吐了出来,洗手间凉水漱口,顺带冲了几把脸,打湿的刘海搭在眉毛梢,水珠又从留海滴在眼皮上,他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Damn It...
Chapter3
【校园绿化靠大家,爱护小草,人人有责——凯文·苏】
苏凯文本以为许诺是一根柔软无害的狗尾巴草,但事实并非如此,许诺是一根伪装成狗尾巴草的剧毒荆棘草,在乖巧文弱善良无害的外表下,掩藏的是不为人知的一面。
别碰、惜命。
苏凯文甩了许诺一巴掌,穿了衣服从房间离开之后,到楼下同事的职工宿舍的空床,凑活了下半夜,如此,浑浑噩噩半夜未眠,一早宿醉头痛难忍,昨夜又受了些风,起床将胃酸都吐了出来,洗手间凉水漱口,顺带冲了几把脸,打湿的刘海搭在眉毛梢,水珠又从留海滴在眼皮上,他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Damn It!”
该死!真是该死的糟糕。
第一次犯错是无知,再犯,便是愚蠢,他很愚蠢,许诺这根草,哪怕长得比花儿还好看,也绝对碰不得。‘碰不得’,这是符合事情发展规律的科学决断。
苏凯文想起两人相识的时候,那时苏凯文在高中担任英语老师,许诺的名字并不是许诺,他十六七岁的年纪,身高刚开始抽条,很能吃,应该说特别能吃,经常半夜饿醒之后,‘嗖嗖嗖’的趿拉着拖鞋就从宿舍楼溜出来,满校园觅食,是标准的吃货,他青春期猛窜的身高,似乎吃多少也填不上营养的缺乏,所以怎么吃都不胖,反总是一副没吃饱,受虐待的柔柔白白文文弱弱惹人爱护,乖巧听话唯唯诺诺惹人疼惜的小可怜模样。
像只需要关注健康成长的奶喵。
第一次搭讪,不对,是两人第一次除了课堂之外的私下交集,是以苏凯文主动开始的,苏凯文当时是人民灵魂工程师的崇高正义感在作祟,是辛勤园丁教书育人关注孩子健康成长的使命感在怂恿,他出于一位老师的良知心理,看见他亲爱的学生,凌晨一点穿着松垮垮的小蜜蜂卡通睡衣,一双老干部的手工黑色硬底棉拖鞋,在学校24小时便利超市的门口,蹲在超市巨大LED广告屏下面,端着一桶热气腾腾的康师傅香辣牛肉面,一边眼睛上瞄着广告屏上的乐事薯片广告,一边嘴馋的吃这方便面,“溜”的吸几下将方便面捞得一干二净,吃完,站起身,一气呵成的,在他仰头欲将方便面汤也喝得干净之时,苏凯文叫住了许诺。
“许诺。”方便面这东西属于垃圾食品,而汤料更是垃圾中的糟粕,在苏凯文看来,伤身,不健康,喝不得。
许诺诧异的看着苏凯文在昏黄的路灯光辉下走过来,立体的五官像古希腊的雕像,近而广告屏的多彩光线流转入他的双眼,这双眼睛望着自己,走到自己面前,轻声问着,“学生宿舍早就门禁了,你怎么出来的?”他话语轻松,言语关切,不是兴师问罪。
许诺已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答非所问“老师,我饿了。”
苏凯文看他少年年纪却保留孩童的小动作,嘟着嘴唇吧唧下嘴,很是可爱,于是摸了下他的脑袋,“正好老师也饿了,你跟我来。”苏凯文的教职工宿舍离学生宿舍不远,学生宿舍又已门禁,所以事情按照正常的发展轨迹,苏凯文顺理成章的将许诺领回了自己的教职工住处。
苏凯文的厨艺很好,大凡留学英国的人,因受英国菜的残酷磨砺,苦境中修成非凡厨艺。
摘叶,除皮,洗涮,剁碎,热淖,不出半个小时,冰箱中简单的食材,苏凯文鼓捣出不简单的三菜一汤,
苏凯文有一癖好,受西方文化中,人生乐于追求刺激的信条洗礼,他爱看惊悚动作片,悬疑推理片,他习惯于吃夜宵时靠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片。
但那天他不该看的,他看的太入迷,以至于没注意许诺已经从厨房走到沙发边,他的身后。电视里,正在放映一个人在电梯里被生生的夹断了头,许诺吓坏了,一双杏目快瞪成了桃眼,手里端着的碗“啪的一声”摔落在地,肉丝和西红柿炒混合白米饭洒了一地,苏凯文转过身来,看着他居然……居然红了眼,吓得哭了出来。
苏凯文赶紧将电视关上,走到沙发后面,拿了抽纸替许诺擦眼泪,“不怕不怕,电影都是假的,假的。”擦着眼泪,苏凯文发现许诺的手上沾着菜汤,他的棉拖鞋面还有几块肉,又连忙抽了一些纸,擦完他的手又弯腰蹲下擦他的鞋。
许诺本来不哭了,低头看着地面,又哭了起来。
十六岁的大男孩,到底哭个什么劲?不哭不哭。
……
那时候,苏凯文是怜惜许诺的,觉得许诺幼稚好笑,但是现在回想起来。
“呸!”苏凯文不再想四年前的事情,不再想这错误的开端,他刷了牙,将嘴中牙膏沫吐出来,擦了把脸,他刚才胃酸都吐了出来,饥肠辘辘饿得慌,但现在天色尚早,学校食堂还没开门,所以他下了楼,走出职工宿舍,到校门口的早餐店找吃的。
学校周边的设施很齐全,他就近买了一份手抓饼,准备绕到学校后面小巷的‘宁婆婆’粥铺,再来碗热乎的皮蛋瘦肉粥。
小巷有些偏僻,早晨五点钟很寂静,苏凯文咬了一口手抓饼,只听小巷前面拐弯口有很大的动静,他走近几步,传来明显的拳脚相加的斗殴打架声音,极有可能就是学校的学生,校园男孩正值青春热血,大学生相对高中生,理智成熟了许多,但毕竟依然是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表面上不动声色一片和平,暗地里也是拉帮结派,三天两头聚众闹事。
“许诺,你撕烂你这张脸,看你还勾引妹子!”随即只听几声惨叫,骨头咔嚓的声音,绝不是不是简单挨打了那么简单,要出人命了!不好!
苏凯文急忙冲过去,拐过巷子,只见地上满是血迹,被打的人面目全非。
许诺以一敌三,其中一个人已是身受重伤,在地上挣扎不起,另一人手执钢刀从背后袭击许诺,苏凯文差点被喉咙口的手抓饼噎死,只见许诺半个转身抽夺出那把刀,随即一个侧踹,将人踹到墙上,然后一刀飞出去,在那人惊吓声中,刀尖插入耳朵边的砖缝里,最后挑衅为首的人被许诺一只穿着板鞋的脚底踩在地上,说道,“我该撕烂你的脸差不多,你丑到恶心我。”抬脚就要对着那脸又来一脚。
苏凯文喉咙口噎着的手抓饼,终于呛了出来。许诺只听后面有人来的动静,眼光发狠的侧面瞄了过去,看见来人是苏凯文,登时惊慌失措,一身戾气顿收无形,放开脚下之人,静立在一侧,打人的拳头背在身后,做错事怕被批评似的,紧张的攥着,抠着手指头,垂着眉目,小心打量着苏凯文。
苏凯文一直静静的看着,此时不知该以何种把表情面对眼前状况,正是眼前下手残酷的恶霸式人物,长了一副斯斯文文的干净模样,昨晚更是乖巧温顺,柔和听话,任自己喝醉了强来,最后还被自己甩了一巴掌。
苏凯文呆了两下,只好继续吃了口凉了一半的手抓饼,当没看见,转身就走。
所以,苏凯文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几声,几年前许诺到底是哭得什么劲?也许是真的被惊悚片吓到了,又或许他只是心疼那碗香喷喷的饭菜,那肉20块钱一斤呢,半碗肉掉在地上,不能再吃。
而许诺那时候的名字也并不是许诺,他随他爸爸的姓,姓李,叫李晓波,而在他高三到了陌生的城市复读时,他改了名字,随他妈妈的姓,姓许,叫许诺。
在一切一切的开始之时,苏凯文的记忆里,他唤得名字并不是许诺,而是李晓波。
一个换了名字的人并不好找,也不容易再次相遇,苏凯文在许诺大三的时候,受聘到N大学做讲师,时隔四年,再次遇到李晓波,或者说是现在的许诺,不知是要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还是应该说造化弄人,冤家路窄。
李晓波是个小炮儿,所以打架下药,什么事做不出来?而现在是从良?不,是从善了?
名噪一时的李炮儿,因为一个叫苏凯文的人从善了,听说是这样。
苏凯文随后去了宁婆婆粥铺,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一个茶叶蛋,刚坐下,许诺就不请自来,坐在他的对面,摸了摸口袋嘟囔了一句,“现在的药怎么这么贵。”他像孔乙己数铜钱似的,掏出口袋里的几个钢板,一块的,五毛的,一毛的,一个一个从大到小排在桌子上数,眼睛滴溜溜的转,最后只点了一碗豆浆和一根油条。苏凯文不搭理他,他点的皮蛋瘦肉粥上了桌,先吃了起来,许诺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或者是盯着他的粥,舔了下舌头,一副饿极了的模样,好在不一会,豆浆油条也上了桌,许诺沿着碗边吮了口豆浆,然后想到了什么,桌下拿出一粒药,用豆浆送服下去。
“你吃了什么?”苏凯文不能再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抗生素。”说完,许诺将油条泡在豆浆里。
“许诺,蛋白质和抗生素不能一起吃。”苏凯文指出很严肃的药理问题。
许诺端着快要送到嘴边的泡着油条的豆浆碗停在嘴边,不动了,他盯着苏凯文,红了眼眶,“老师,你很久没有这样关心我了。”
苏凯文登时站了起来,饭也不吃了,结了账,直接走人。
许诺咬了一下唇,下嘴角被扇了一耳光还在隐隐作痛,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喝他的豆浆,吃他的油条,然后盯着苏凯文没吃完的皮蛋瘦肉粥,扫视了周围一眼,将粥端了过来,用着苏凯文用过的勺子,吃了一口,好香,好好吃,他喝了几口,看见桌上苏凯文没吃的高蛋白茶叶蛋,他缺少蛋白质,缺少钙!准备剥开,苏凯文原路又折了回来,抢了他的鸡蛋,“是我的。”
说完,走得快。
苏凯文出了粥铺,在小巷里走了一段路,小巷灰白墙上的蔷薇花无风却拂动了一下,苏凯文若无其事的嚼了一粒口香糖,前方一拐,竟是消失在巷子的岔口。
后面有一黑衣人影寻不到他的踪迹,懊恼的骂了一句脏话,掉头开了一辆摩托离开。
摩托行驶至一处高级休闲会所,进入一处奢华的包间,一个美甲师正在为一个女人做着指甲,女人穿着紫色的曳地长裙,皮肤保养太好看不出实际年岁,她看了黑衣人一眼,挥手将美甲师遣下,问道,“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追踪一个多月,能得到的信息都在这了。”黑衣人将一个沓子的资料、照片、录像带交给女人。
女人随后看了眼资料,苏凯文,男,汉族,中国人,被浙商收养,亲生父母不详,现年27岁,未婚,英国牛津大学英文博士学位,文学博士学位,校园爱心协会副会长,园林艺术展览会核心小组成员,宠物公益基金形象大使,网络厨红,兼职平面模特……为人阳光向上,积极乐观,富有同情心,正义心,道德心,责任心,百度综合选票国民好老公不二人选榜上前十强……
女人用力的快速翻了几页,有些生气,“就这些?我需要知道的是污点!”
“有污点,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拿人钱财,为人办事,总要有那金刚钻才能揽那瓷器活。
女人直接将资料翻到最后一页,苏凯文,在C市任高中老师期间,和学生传过性绯闻,后苏凯文重回英国,性绯闻一事无证可取,不了了之。
女人将资料摔在桌上,拿起那沓子照片。
照片上,图书馆的一米阳光下,苏凯文靠在书架安静的看着一本书;校园的梧桐小路上苏开完亲切的笑得温柔,回应学生们的问好;课堂内苏凯文风趣幽默的谈笑风生的在黑板上写下一大串英文;食堂的餐桌上苏凯文慢条斯理的用餐,和同事闲聊;苏凯文学校附近的音像店里听歌,时而会买上几碟;酒吧里苏凯文和朋友相聚,酒量不好的每次只喝半杯酒……参加校园社团监护活动,宠物基金募捐活动……
“我花钱,是请你去给苏凯文拍艺术照?”女人右腿叠在左腿上,将照片撂在桌上,正要大发雷霆,却发现露出一角的最后一张照片。
苏凯文戴着耳机,拿着书,坐在一棵大树下的长条木椅上睡着了,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驳了他的脸,许诺蹲在椅子旁边,双手托着脸,盯着苏凯文。
女人赶紧将这组照片找出来,一共五张,睡着的苏凯文是静止的,阳光是静止的,风是静止的,许诺看上去也是静止的……
不对!女人将照片合在一起,像翻动连环画一般的快速翻动这组照片。
许诺微微的笑了,他的嘴巴轻启,在说话。
“1、2、3、4、5。”他在数着苏凯文的睫毛。
我需要支持,给我一颗茶叶蛋,我转交给许诺
苏凯文表示,我的魅力和故事会更让你们惊讶,使你们爱上我的
咚哩个咚(三)
文中人物为化名。
除了老干部和小炸毛其他角色基本是吐槽役……
XXXXX
做演员,入了这行就别想端什么架子,最重要的是不要受外物干扰,专心融入角色,也就是解放天性。
这是曾经的表演速成班里某个老师说过的话,被严曙深以为然,奉为真谛。
他接《天子第一宠》之前,就知道这次的角色和以前很不一样,外界的质疑声也很多。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拿到剧本的第一时间就认真地琢磨了起来。
经纪人:“看了感觉怎么样?”
严曙:“其实和那些老婆的戏份还好……”
七个老婆,虽然听起来数目惊人,但各自剧情线分开,性格也有鲜明特色,最重要的一点:长得漂亮。主角性格颇有一些市井气,对大部分老婆,看上的首要原因都...
文中人物为化名。
除了老干部和小炸毛其他角色基本是吐槽役……
XXXXX
做演员,入了这行就别想端什么架子,最重要的是不要受外物干扰,专心融入角色,也就是解放天性。
这是曾经的表演速成班里某个老师说过的话,被严曙深以为然,奉为真谛。
他接《天子第一宠》之前,就知道这次的角色和以前很不一样,外界的质疑声也很多。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拿到剧本的第一时间就认真地琢磨了起来。
经纪人:“看了感觉怎么样?”
严曙:“其实和那些老婆的戏份还好……”
七个老婆,虽然听起来数目惊人,但各自剧情线分开,性格也有鲜明特色,最重要的一点:长得漂亮。主角性格颇有一些市井气,对大部分老婆,看上的首要原因都是——长得漂亮。这点对于之前刚演过一个采花大盗的严曙来说,演绎起来几乎没什么难度。
但问题是……
“这和皇上……也太腻歪了吧?”曙·(目前还是)直男·老古板·严的内心被剧本上写的台词刷新了一下三观。
这部剧名叫《天子第一宠》,这个“宠”可是真真正正的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宠,皇上对主角几乎是宠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若是换个性别,严曙感觉这妥妥是一出狗血言情剧了,偏偏这又是一部主角有好几个漂亮老婆的戏……
主角在前期和皇上的相处模式基本是讨巧卖乖为多,甚至有点类似撒娇了。严曙有点不忍直视,想象一下自己对着一个男人哭得稀里哗啦,恋恋不舍,各种卖萌……
画面太美……
经纪人:“……你想太多了,这可是名家著作,每一个情节都自有它的深意,好好领会精神好不啦?!”
……
感觉被经纪人鄙视了的严曙默默安慰自己:“解放天性,解放天性。”
“对了,男二号是谁定了吗?”
“还没呢,据说之前找的那个出了点问题,剧组正在紧急找人替上呢。”
“哦……”严曙点点头,也没再说话,继续默默研究剧本去了。
几天后,当《天子第一宠》的全体角色人选都正式确定,某人在记者采访中被问道:“听说你接下了金先生经典作《天子第一宠》的皇帝一角,这部剧之前已经有多个版本的演绎,对于你自己来说,压力大不大?”
“大啊,压力可大了。”面对记者的话筒,年轻人抓了抓头发,露出一个略微苦恼的表情,“我把之前的版本都看了,也找了好多资料,结果越看越觉得没信心,他们演得太好了!我觉得自己很难超越了……”
记者看着对面青年那双带点委屈和泄气的狗狗眼,噗嗤笑了一声,耐心地追问:“那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办?”
“呃,后来我就决定,不管了,不管他们,做自己就好了。”青年摆了摆手,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有点狡黠的笑,“而且主要看我的对手,看看能不能和他有默契,擦出火花再说吧。”
很久以后,当严曙无意间在网上看到这个采访视频时,看着屏幕上青年的阳光笑脸,他皱眉按着酸痛的腰心里默默地想:恐怕温奕扬自己也没想到,后来竟然真的和对手擦出了火花,而且花火有点太大了,砰地炸成了漫天烟花。
“嘶——”
让我们把时间轴拉回到现在,《天子第一宠》拍摄期间……
“皇上对小宝的感情,很复杂。”夜深人静,星光满天,下戏后的两个人凑坐在取暖设备前,一手一个暖手宝,两颗光溜溜的脑袋看起来稍显滑稽,靠坐在一起认认真真地说戏。
“嗯……”严曙深沉地点头,补充道,“小宝对皇上的感情,也很复杂。”
“皇上比小宝年纪大一点,对小宝很照顾,小宝很喜欢皇上,愿意为了保护他付出自己的生命,这种感情,就像遇到了最珍惜的人,最珍贵的朋友……”
“兄弟。”
“家人。”
“情人。”
沉浸在对角色内心深度剖析中的严曙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蓦地刹住嘴,不自在地咳了几声。
温奕扬一手撑着下巴,侧头看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接着他的话头说:“情人嘛……也是可以有的,谁叫皇上没有感情戏,而韦大人你,又是‘天子第一宠’呢~”他像剧中情节那样,边揶揄地说着,边宠溺地点了一下严曙的鼻子。
“去去去,没大没小。”严曙被年轻人赤裸裸的调戏给弄得老脸一红,摸摸鼻子,站起身道,“收工了,回去吧。”
温奕扬乐不可支地看着他,顺着他的台阶下,“好啊。”
两个人把椅子那些放回去,场地里只剩下一些在收拾器材的工作人员,由于经常来这个影视城拍戏,严曙对这里熟得跟自己家里一样,也不需要助理他们在旁边跟着,早早就让他们自己先回去了。
两个人一起走到“宫殿”门口,刚好遇到拎着个包好像在等助理去买东西回来的一姐。
“哟,萌萌。”严曙打招呼。
一姐视线上下扫了扫他,又扫了扫温奕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你们俩又腻歪到现在才回去啊?”
温奕扬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好像不是特别不好意思,手握成拳放在鼻子前,半笑着“咳”了一声。
严曙本来也有点不好意思,看到他先不好意思了自己反而坦荡了起来,想起刚刚那番谈话,把心一横,拉住温奕扬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很不要脸地比了个“耶”的手势,用卖萌的语气说:“皇上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
一姐战栗了一下,一脸槽多无口的表情,不知是被严曙的小动作还是他所说的肉麻话给恶心到了。
一姐被助理接走以后,温奕扬忍着笑,拍拍严曙的手,“好了,人都走了,还演什么演。”
严曙:“哦……”他松开温奕扬的胳膊,想起自己刚刚没羞没躁的一番表演,这才有点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咳……刚刚我,那个,都是为了入戏,你能理解的吧?”
“能~~”温奕扬配合地提高音调,一个字百转千回地应道。嘴一直微抿着,眼睛亮亮的,盯着严曙的脸看看看。
“……你想笑就笑吧。”严曙默默扶额。
“我不笑,”温奕扬嘴角噙着笑意,用那好听得可以现场收录的声音道,“小桂子对朕这么忠心耿耿,一刻也不愿分离,朕很欣慰。”
严曙微抬起头,对上面前青年的视线,觉得他的眼眸亮得不得了,好像漫天的星星都坠了进去。
他却不知,此时此刻,对方看他,也是同样的感受。
这是他们才拍完三场对手戏的一个夜晚,明明是一个普通得不行的夜晚,却像有着什么不动声色的魔力一般,将一切的陌生,疏离,统统消弭无影。
那天晚上以后,严曙就像是有什么开关被打开了,和温奕扬对戏时再也没有任何不自然,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融入进了“天子第一宠”这个角色,撒娇卖萌信手拈来,不够还能自己加戏。
拍戏的时候……
“皇上~”拖长音,抱着大腿蹭蹭蹭。
皇上很是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人形腿部挂件,正色道:“放手。”
继续有恃无恐地蹭蹭。
皇上无奈地弯下腰,拍拍他的头,穿着太监服的青年才灰溜溜地“哦”一声,恋恋不舍地放开手。
“朕记得你最爱吃桂花糕,特地让人准备了。你尝尝。”
“皇上ヽ(;▽;)ノ”
“小桂子,你又替朕立了一项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奴才只求能跟~在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了~”韦大人很是不要脸地用自己的肩膀碰了一下皇上的肩膀,语气中的粉红泡泡溢满了整个大殿。
皇上忍俊不禁,想要用手中的书轻敲一下他的官帽,最终还是没舍得打下去,自己也被感染得笑了起来。
分开才两天
“这几天在宫外,可想念小玄子了,担心你吃得好吗睡得好吗。”
“朕也想念你啊。”
一姐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吐槽道:“我好像看到灯光都变成粉红色了。”
旁边的公主肃穆地道:“不,是紫色。因为紫色才是基佬的颜色啊!”
旁人问起转变的原因,严曙一律一本正经地回答:“解放天性、解放天性。”
偶尔得了空闲,严曙也会恢复成“正常”的样子,拿着他那泡茶的水壶,眯着眼睛跟只懒洋洋的猫似的,边喝着最爱的茶边坐在椅子上晒太阳。
温奕扬的戏份基本都跟严曙一起,所以严曙空闲的时候往往他也空闲,他很喜欢严曙这个懒洋洋的样子,但有时候又不太满意他太过自得其乐,就拿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玩意儿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什么零食啊,剧组道具啊,都要拿来耍宝一番,或者兴高采烈地讲上一个网上看来的搞笑段子。
严曙兴致好的时候会摆出虚心学习的态度认真听,有时候烦了就把他一掌呼噜开,这时候他就不得不面对青年瞬间失落的眼睛,和略带沮丧的表情,严曙几乎能想象出对方像只大型犬一样尾巴垂地,耳朵耷拉下来的形象。
……算了算了。
严曙跟自己说:不要对年轻人那么严肃,要亲切活泼,才有利于进一步合作。
“咳咳,你刚刚挡着我阳光了,身子挪一下。”
看他并不是想嫌自己烦的意思,青年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往旁边走了几步,知道严曙特别怕冷,又去把自己的暖手宝拿过来,硬给他套上。这才继续开始讲话。
严曙全身都暖融融的,心情大好,反正温奕扬声音又好听,他慢慢地倒也不排斥这种闲暇时的聒噪打扰了。
TBC
XXXXX
因为是第一次写RPS文,虽然OOC是难免的,但还是想着尽量对原型两位了解多一点再写,所以这两天补了挺多相关资料的……出乎我意料的是,老干部有时候还蛮爱开玩笑,逗比得不行,而小炸毛居然意外地容易害羞?!
然后觉得他俩剧里那种亲昵感真的太明显了,所以我相信剧外关系也应该挺亲密的,于是老干部的设定就从一开始的纯直男变成了半推半就【什么鬼
小伙伴们有什么想法也希望来一起探讨下=w=~~~~
【越苏衍生】【阿霆X项允超】犹有余刃还有你 9~10END (全文完结附后记)谢谢阅读!
《扎职》与《幸福最晴天》跨剧衍生。
同剧情MV by @其鸣喈喈
九
阿霆失踪了。
自遇袭那晚之后,字头内再也没见过他。手下找过他的住处,打爆了他的手机,都联系不上。如今阿栋还躺在医院里,兄弟们群龙无首,留阿祥又急又恼,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请耀文哥出来主持局面。耀文哥下令手下快找遍整个香港,...
《扎职》与《幸福最晴天》跨剧衍生。
同剧情MV by @其鸣喈喈
九
阿霆失踪了。
自遇袭那晚之后,字头内再也没见过他。手下找过他的住处,打爆了他的手机,都联系不上。如今阿栋还躺在医院里,兄弟们群龙无首,留阿祥又急又恼,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请耀文哥出来主持局面。耀文哥下令手下快找遍整个香港,也没有阿霆的音讯。
外面的传闻沸沸扬扬,就连本派的人中都起了骚动。有的人说阿霆跟金主闹翻,失去仰仗躲了起来。还有的说阿霆已经被子健暗杀,尸体被丢到不知道哪儿的海里。
就这么人仰马翻地折腾了快一个星期,阿祥实在是坐不住了,决定去找最后一个有可能知道阿霆行踪的人。
自从阿栋受伤之后,阿祥对项允超一直心存芥蒂。此时上门去找,虽然不情愿也不得不做。阿祥知道中环一带不同于油麻地,不敢带着一帮兄弟硬闯,便只身走进天宇集团的写字楼。四周西装革履井然有序的环境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还是硬着头皮去寻项允超的办公室。
“哪来的混混,我们副总裁没时间见你,走走走!”
戴着眼镜的徐特助一手叉着腰,另一手拿着文件夹,几乎要对着阿祥的脸甩过去。
阿祥本就是个血性的人,哪里受得了别人这种对待。一时怒意上用,挥舞着拳头朝徐特助就要揍。结果旁边突然冲上来两个穿黑衣的保镖,天宇的保镖个个人高马大,又都受过专业训练。阿祥被一左一右架着,无法上前,用力挣脱了一下,竟然没挣脱开。
“放开他!”正在一片混乱的时候,项允超出现了。
“放手。”阿祥感觉手上的钳制一松,立刻愤怒地甩开二人。徐特助看到项允超,收敛了趾高气昂的模样,赔着笑脸喊了一声“副总裁。”
项允超径直走过来,看着阿祥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有人要见我?”
“哦。”徐特助连忙解释,“我帮你过滤掉一些不必要的访客,他……”
“我要见谁,由我自己决定。”项允超打断了徐特助的话,不理会徐特助一脸吃瘪的表情,朝阿祥那里扬了扬下巴,“把他带进来。”
阿祥走进副总裁办公室,项允超并没有招呼他坐下,只是低头翻阅桌上的文件。
“说吧,找我什么事?”
“阿霆在哪?”阿祥开门见山地问。
项允超似乎是哼了一声:“他是你兄弟,你来找我要人?”
“你少装蒜。”阿祥不满地说,“那天晚上在医院我看到你了,之后阿霆就不见了。”
“我不知道。”项允超抬头瞥了他一眼,“最近香港警方盯着外资企业,股东们心情都不太好,你让他少在外面给天宇惹是生非。”
“项允超。”阿祥带着一肚子火,终于失去耐性提高了音量,“阿霆对你不错,现在他失踪了,生死未明,你就这么无情无义?”
“我无情无义?”项允超冷笑着,把文件摔回桌上,“是,我无情无义,你们这些做兄弟的讲情义。为了他的兄弟情义,他可以把天宇的交易内幕捅给我的对手,作为投靠的资本!”
……
“你乱噏啲乜嘢!”阿祥愣了一下,随后爆发出愤怒的吼声,“阿霆唔会做出啲咁嘅事!”
“他做了什么,等你找到他后自己问吧。”项允超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按下桌上的按钮,“把下一位客人带进来吧。”
“姓项的,别以为你是大老板,兄弟们就会怕你!”
“送客!”
办公室门被打开,一个男人在保镖护送下走了进来。阿祥与他错身而过,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
一脚踏出房门的时候,阿祥蓦地灵光一闪。这个男人就与阿霆有过旧怨,曾被他们揍过一顿的“九纹龙”!
“项允超!你!”阿祥觉得自己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猛然转身,挥着拳头就要冲回办公室。熟料两旁的黑衣保镖立刻冲上来把他制住,阿祥挣扎着怒喊,眼睁睁看着项允超意味深长地笑着,手和“九纹龙”握在一起,大门在他眼前缓缓地关上。
阿霆失踪两个礼拜,流言甚嚣尘上。越来越多的人在说霆哥得罪了天宇集团转投温豪,甚至连向来与温氏精诚合作的子健一派都有声音传出,双方似因此事起了分歧,子健对阿霆下了追杀令。坐馆投票日临近,阿霆神龙见首不见尾,而项允超态度暧昧不明。耀文哥安慰可能只是二人有误会,阿祥将信将疑,坐立不安。
夜深,阿霆从温豪处出来,独自一人向附近一个小停车场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打开手机,手机立刻剧烈震动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提示音响起,在空旷沉寂的街道上显得特别突兀,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阿霆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便将所有信息和未接来电全都按掉,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喂大老板,是我阿霆。”阿霆打着电话走进光线昏暗的停车场,语气里带着轻快的意味。
“没问题,我明天一早约了几个律师,这个事情一定可以解决。”
“这次麻烦你了,事成之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啊,你跑不掉……”
说话声戛然而止,阿霆的笑意凝结在了唇边。
他没有停下来,脚步却明显放慢。露天停车场上看不到半个人影,只有车身一辆接一辆地挨着,就像是蛰伏的野兽。影子在路灯下拉扯得长长短短,显得有些狰狞。阿霆感觉到不对劲,双眼像鹰一样在黑暗中来回巡视,耳朵微动,却只听到风声呼呼作响。
几乎就在下一秒,离他最近一辆车前灯突然亮起。刺眼的光线作掩护,有几个黑影从车后冲出,猛地向他扑了过来。
身后及两侧也立刻有了动静,阿霆飞快转身。脚步声紧追其后,他纵身一跃。带头追赶他的人一刀劈下,却被他躲过,刀刃“崩”地砍在了地上。
阿霆不敢懈怠,向右微转身体,迅速屈膝,摆腿,弹膝,去扫对方的脚踝,将那人扫倒在地。紧接着借力一滚,又是一道劲风,这回刀光几乎是贴着他耳边划过。
他翻身站起,双拳在胸前摆出架势,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住。困住他的人全都黑衣蒙面,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砍刀,杀气腾腾。
阿霆愤怒地吼了一声,朝前冲出。
他的身手很好,但对方人实在太多,还都带着武器。阿霆奋力搏斗,放倒了好几个人。后颈却被钝物重重敲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几步单膝盖跪倒在地。
意识恍惚之间,阿霆不知为何脑海浮现了其他事情——
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他拦住了项允超,单膝跪地,将一枚戒指捧到他面前。
“你给我三年时间,之后我不再沾社团的事。”阿霆看着眼前深爱的人,心跳和呼吸都不受控制急促。
他割舍不下,难以抉择,不知所措得像个孩子。那一刻,他把都悲喜都交给了对方,然后忐忑不安地等待宣判。
可是项允超只是站在那里,微抬着下巴,表情淡漠地看着他。就像两年前在广州的那次通话里一样,他开口所用的语气近乎绝情:
“那又怎么样?”
阿霆滚倒在地,刀锋立刻落了下来。他下意识用手臂去挡,皮肤被割开一条条血口子,先是钻心的疼痛,然后是刺骨的麻木。他剧烈地喘气,双手撑着地面,发涨的鼓膜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个声音——
“你觉得,我有可能等你三年吗?”项允超说。
阿霆大吼着,再一次挣扎站起,有人挥刀迎面砍来。他抬手紧紧握住那人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反手一拧。刀锋偏转砍向周围的对手,“刷”的一声,鲜血溅在了阿霆的脸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
一刀砍在阿霆手背上,疼得他不由得松开手。不知又是谁从背后踹了他一脚,阿霆只觉得喉头一甜,鼻腔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视线开始模糊,朦胧间他听到有喧嚣自远而近,很多的脚步声,吆喝声,打斗声,车喇叭声……吵得人烦闷无比。
四肢发软,阿霆的脑袋磕在了水泥地上,意识正飞快地脱离身体——
“听心里所想的,做你想做的事吧。”项允超凝视着他许久,突然低下头别开眼:
“这三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
项允超在笑,即使在阑珊的灯火下,阿霆也看得清楚,他的脸颊上突然飞起的一片红晕。
“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被用力撞开,地板都跟着晃动起来。
“阿霆!!!”
允超。
十·尾声
周围很静,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喂大老板,是我阿霆。”
“两点钟宾士车后面,五个;八点钟收费亭后,四个;你的车子后面还有五个,都带着刀。”
“没问题,我明天一早约了几个律师,这个事情一定可以解决。”
“放心吧,包围人员已经就位,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这次麻烦你了,事成之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啊,你跑不掉的。”
“好。”电话那头,项允超微微一笑,轻声道:“随时奉陪。”
“咔嚓——嘟—嘟—嘟—”
……
单人病房中亮着一盏夜灯,空气中隐约有消毒水的气味。阿霆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感觉偶尔有人开门进来,小声地说些什么,又轻手轻脚地出去。
阿霆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项允超就坐在他床边,捧着笔记本电脑打字。他不舒服地动动身子,结痂的伤口又疼又痒。项允超有所察觉,放下笔记本看着他笑笑,然后端来水杯。
阿霆喝着水,看见项允超眼角下方有一块擦伤,上了药水红红紫紫的。他忍不住抬起缠着绷带的手要去摸,允超“嘶”了一声,略带嫌弃地别开脸。阿霆只能讪讪地缩回手,哑着嗓子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乱套了。”项允超用手背蹭蹭他的额头说:“好几个报纸的头条,温氏集团总裁勾结黑帮,买凶杀人,伤了天宇集团旗下公司的一名老板。媒体跑来跑去四处堵人,天宇这边有新闻发言人应付。”
“子健呢?”
“移送警署了,我的律师团带了资料赶过去,检方正准备起诉。温豪闭门谢客,没有人保他,他逃不掉了。”
阿霆“嗯”了一下:“那些材料够子健坐十年牢的,再加上这回……温氏不撑他,他就玩完了。你让‘九纹龙’去搞离间计,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项允超道:“温豪一直想拉拢你,你又主动找上门。‘九纹龙’气都要气死了,我不过激了他几句。他也知道自己对温氏来说,不过一条狗而已。”
阿霆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对项允超说:“这个人不能留在身边用,事情办完了就趁早甩了吧。”
项允超笑道:“怎么?怕他跟你争宠?”
二人正说着,病房有人敲门,耀文哥带着阿祥过来了。阿祥看到项允超,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项允超也没在意,朝他们点了点头,退出房间,留他们兄弟三人说话。
等允超返回的时候,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大果篮,应该是耀文哥他们留下的,阿霆手里还捧着一瓶红酒在打量。
“我说。”阿霆抬起头,“好像有人答应我,事成之后陪我喝酒的?”
“你身上还有伤。”项允超觉得嘴角微微抽搐,“不许喝。”
阿霆挑着一边眉毛,抱着酒瓶子看着项允超笑。他的头发凌乱地搭着,额头上还有伤,整个人缩在病号服里。平日里的锐利没了,倒是显得有些乖。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允超还是妥协,长出了口气去找杯子。
将酒倒好后,项允超看着床上人手上的绷带直皱眉头。索性自己含了一口酒,去吻阿霆的嘴唇。
暗红色的酒液伴随着炙热的舌头探入口中,阿霆想抱紧允超,无奈手臂胸前被绷带缠的紧实。只能张开双手将他半拢在怀中,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而芳香四溢的吻。
就这么腻着喂了半杯酒,阿霆才心满意足地舔舔唇角,“好甜,就跟我第一次吻你时一样甜。”
项允超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次,懒得去回答。从果篮里取了一只苹果洗净了,用一把瑞士军刀缓缓削皮。
“我有时候都会想,我究竟有没有做错。”阿霆盯着项允超的手,细长白皙的手指玩起刀来也分外灵活好看,“我明知道我在争的事,太复杂也太凶险,不该把你扯进来。但是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就在同一个局中。我什么都可以不怕,最怕的……还是你会有危险。”
项允超抬头看了他一眼,切下一块苹果塞到他口中。
阿霆嚼了两口吞下,又说,“那次同你吵过,我有想过是不是放手。但只是想一想,就知我断不掉,所以你来找我后,我就想这辈子都缠住你……”
“行了。”项允超打断他,又用一块苹果去堵他的嘴。“我用不着你来护在身后,这次出手设局也不单是为了你。在香港,温氏是天宇的绊脚石,也是我的。”
阿霆抬起手,又想去摸允超脸上的伤,怕又弄疼他,最后只是隔着空气晃了晃。
“干嘛这么急着冲进来?”他心疼地问,“打手一个个都带着刀,交给你的保镖就行了。”
“有人拿刀砍我男人,你让我煮杯咖啡在边上看吗?”
阿霆笑得连病床都在微微晃动,等吃下了一个苹果,项允超洗手回来,阿霆又问:“当时温豪拉拢我,我知道你早有收到风声,怀疑过我吗?”
“没有,你不会。”
“这么肯定。”阿霆说,“项老板,把筹码都押在我身上,万一赌输了可就难看了。”
“我从来就没把你的事情当做赌博,所以也从来没有输或者赢的计较。”
阿霆听了,显然是很受用,看着爱人的眼睛里闪着神采。
项允超见他这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当赌博,只不过当做一项风险投资而已。”
“喂……”
雨季过去,香港迎来清凉干燥的秋天。病房窗外是湛蓝天幕映衬着长青的枝桠,隔着绿化带,对街隐约传来鞭炮声和锣鼓声。舞龙舞狮的队伍行过,预示着开业大吉,欣欣向荣。
……
这一年,朗豪坊开幕,同时意味着,旧时的黑社会时代正式终结。代之而起的,是一个属于他们的新时代。
《犹有余刃还有你》 完结
后记又叫论Flag的立与拔
我萌西皮偏好强强联合,不太喜欢分分合合撒狗血,不爱写令人无所适从的误会,喜欢文武搭配,喜欢并肩打天下,又是个HE的坚决捍卫者。《扎职》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觉得阿霆这个人很有意思。他聪明有头脑,有胆识,还有大局观,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长为一方枭雄。只可惜,原剧的结局实在让人扼腕。所以在我琢磨着给阿霆找西皮的时候,第一要务就是帮他拔掉死亡Flag。
这人要够聪明,够强,够美,于是我找到了项允超。
阿霆和项允超其实都有一些性格上的缺陷,阿霆好勇斗狠,做事不留后路,到最后把自己逼进了死局。允超倔强又执着,偏偏总在关键时候心软,陷进感情的泥潭里。
他们俩之间肯定会有行事风格上的冲突,却也能从对方身上学到自己缺乏的东西。我想,如果这两个男人相爱,或许能够相互辅佐,一起走向巅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些不甘心于牵着手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的相处模式。总觉得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应该更复杂一些,利益,博弈,情欲,恩怨,忠义……在不纯粹的环境中坚守下来的,才是更强大的爱。
前路有爱有恨有勇有谋还有你
伴我天生天养出走追寻没顾忌
讲真每日怨命抱头无道理
我共你从未会走避
相比起退出暴风圈外漫无边际地等待,项允超的爱,是陪着阿霆一同激流勇进。
犹有余刃还有你。
乱世中顽强不死。
其实我想写霆超原本是有另一个理由。
就是我觉得这俩的肉戏会很刺激很好看……
但是不知道为何,最后居然绞尽脑汁在写纯剧情。
应该会有肉番吧,当然前提是 @其鸣喈喈 把MV交出来!!!
总之谢谢阅读啦~喜欢的话麻烦点推荐咯~另外敬请期待《犹有余刃》的M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