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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byl

【军烨】重温883之后的一点胡思乱想

上头了。

聊聊爸爸三里的军烨。

胡说八道,主观臆造。


883里的刘烨外形上其实没有蓝宇的感觉了。他发型硬朗,面部线条凌厉,眼神里也不再有那样纯净的小鹿一样的柔和,连语气也快且混乱。不再像蓝宇那么钝钝的、舒气一样的,把每句话都说成呢喃。

他也学会了发脾气,会一脚把门踹开。蓝宇被关住是不会这么干的,蓝宇会老老实实在一小时后走出门,抬起眼睛,又垂下去,笑,轻声问:“你干什么呢。”

但是他某些时候的性格依然是蓝宇。温和而拧巴。

诺一去林永健家睡觉,他一个人在月亮底下坐着,眨巴着他那双大眼睛很急很快地说:“我不想让诺一觉得爸爸离不开他,凭什么。”

哪有什么凭什么呢。爸爸爱儿...

上头了。

聊聊爸爸三里的军烨。

胡说八道,主观臆造。





883里的刘烨外形上其实没有蓝宇的感觉了。他发型硬朗,面部线条凌厉,眼神里也不再有那样纯净的小鹿一样的柔和,连语气也快且混乱。不再像蓝宇那么钝钝的、舒气一样的,把每句话都说成呢喃。

他也学会了发脾气,会一脚把门踹开。蓝宇被关住是不会这么干的,蓝宇会老老实实在一小时后走出门,抬起眼睛,又垂下去,笑,轻声问:“你干什么呢。”

但是他某些时候的性格依然是蓝宇。温和而拧巴。

诺一去林永健家睡觉,他一个人在月亮底下坐着,眨巴着他那双大眼睛很急很快地说:“我不想让诺一觉得爸爸离不开他,凭什么。”

哪有什么凭什么呢。爸爸爱儿子,天经地义的事。但他觉得不好,这样暴露了他,显得他刘烨和刘诺一不是两个独立的个体。

他抗拒密切的直白的情感联系。

为什么呢。


说说师哥吧。

胡军在883第一期里很捍东。这是一件怪事。他的外形异常地像捍东,发型、神情、气质,哪里都像。

师兄弟坐在刘烨的破窑洞里,胡军说:“反正来都来了,咱们就好好地干。对孩子好,我觉得。”

这话再直白不过了。这话像把剑,又像新婚夜挑盖头的秤杆子,明晃晃地把刘烨之前的焦躁和僵硬挑开了,露出他俩的心来。

胡军是说,烨子,把咱俩的事放一边吧。

烨子,放下吧。

刘烨真的生气。他不想上这个节目了。他觉得节目组不干好事,把师哥弄来了,这算什么呢。

师哥和他的孩子,自己和自己的孩子。这是什么画面呢。

难道还要其乐融融地玩游戏吗。

刘烨没走出来,也就想不明白。

胡军明显想得开些。所以他开导他。像很久以前的那一天一样,他们坐在一起,两个人都不看对方。胡军告诉刘烨:“来都来了。”

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心痛。那时候他在劝他,“接受我吧。咱们是一对恋人。”现在他也在劝他,“接受我吧。咱们是一对朋友。”

可恋人和朋友的界限是分明的。是截然不同的概念。刘烨是想法很多的人,常常嘴跟不上脑子,所以常结巴。他以前把胡军看做捍东,后来不能再把他当捍东看了,就看成师哥。可是他发现自己分不清捍东和师哥。那晚抱着他的人究竟是谁呢?在公园长椅上一起唱歌的又是谁呢?

很多年不联系了。骤然相遇,居然是在合家欢类型的亲子节目上。

刘烨是个有点疯的傻子,一喝醉了什么都敢说。他觉得这样不好,不该再和胡军朝夕相处。所以暗暗地较劲,跟这节目生气,也跟自己生气。

可是胡军开口了。

他一开口就是“来都来了。”

刘烨就这么妥协了。他一向顶不住胡军这一招。他偷偷地和心里那个发狂的秒删党和解,老老实实去找孩子、和面、蒸馒头。


这个节目得以做下去。


于是又有一件怪事,就是节目后期刘烨越来越像蓝宇了。有些时候甚至显得矛盾,让你觉得咋咋呼呼的刘烨和永远柔和的蓝宇怎么在同一个身体里。

他的眼神开始软起来,嘴角的笑也莫名有了那种青涩。他流露出一点柔软的情绪的时候,比如说心疼,比如说小小的雀跃,他垂眼笑,那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蓝宇站在眼前了。

与之恰恰相反的是,胡军在第一期后迅速地脱离了捍东的状态,身上再也没有捍东那种带点冷气又有点厚重的氛围。他是一个普通的带孩子上节目的中年男明星,该笑笑,该闹闹。那个回头的浪子捍东在他体内融化了,消失了。一点痕迹也找不着。这一点后面再细说。


再说一说他们的孩子。

康诺的设定很带劲。这是真的。眉眼像足了各自父亲的两个小人,在稚嫩和童真里描摹彼此,拥抱彼此。做父辈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

正是因为他们一派天真,这氛围才更加微妙迷人。

可胡皓康和胡军是不一样的人。他的确很成熟,浑身散发着和他爸爸一样的狂暴信息素。可是胡军更有活气,胡军是个会调笑的男人,性子爽朗豪放,不拘小节。

而胡皓康很老成,老成到小小年纪已经没有多少活泼的心思。他做事极有条理,思路异常清晰,乐于助人,责任感强,一板一眼,丝毫不错。他正派又聪明,熟练地用冷峻来掩饰他的内向。这样的人是很难被打开心扉的,即使他那时仅仅是个六岁的小孩儿。


诺一是个小迷糊鬼,过了一整期还没有分清楚康康哥哥和大竣哥哥。可小迷糊鬼是黏人的小迷糊鬼,他往和他爸爸早年如出一辙的语调里揉进一勺子法国人的热情开放,和每个小孩子抱来抱去。亲热又自然。


只有康康不理他。康康总是把他往外推,后期惹急了就会牵他的手,驾起他的胳膊,维持两人之间的距离,拖长声音叫他的名字。

“诺一。诺一。诺一。”

无奈而不愿妥协的小男孩。他觉得诺一的热情太幼稚,搂搂抱抱是小孩子的玩意,奶声奶气的“康康哥哥”是诺一不成熟的表现。

可他也没有表示对这行为的反感。诺一每次黏他没结果,又被什么东西岔走了,或者被刘烨抱走了的时候,康康就叹一口气,整个脑门上就四个大字:“真没办法。”

是一种亲近的感觉。不妥协只是因为小诺一的性格实在和自己南辕北辙,但是,自己还是会别扭地喜欢他啊。

康康外冷内热,诺一外热内时冷时热。


说点我注意到的小片段。

西双版纳丛林那一段其实是很精彩的。

胡皓康在那里满不在乎似的说:“怎么办啊,我想让你坐直升机。”

这句话实在戳我。

他其实害怕,却敢硬着脸推自己的父亲去坐直升机。康少的冷静在这一刻是巅峰式的,展现出一种有他就能安心的魄力。


有一个小彩蛋是,康康把局面看明白之后,很自然地把胡军和刘烨划到了上直升机的行列。他似乎不担心诺一。把不熟悉者推到大家都不想去的危险境地是很冒犯的行为,不是康康的一贯作风。

那么刘胡两家一定熟悉了。

什么时候熟悉的呢?

这就耐人寻味了。


康康还是哭了。他哭的时候会撇嘴。这时候才显出一点小孩子的委屈样。本来嘛,他前一秒还吊着胳膊贴在爸爸的肚子上,下一秒就为了大局把爸爸推出去了。他是大哥哥,是六岁的大哥哥。大哥哥要担的责任重得小孩儿受不住。

胡军没怎么安慰他,只是告诉他做决定了就不要这样,要坚持。这就是典型胡军式行为,他是个真硬汉,这份气质和花花公子捍东格格不入。这是我意识到胡军从捍东躯壳里出来了的时刻。从这之后,我再怎么看胡军,也看不出那个深情又薄情的混蛋的影子。


诺一呢,憨憨的。我没见过幼年的刘烨,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副德行。安娜的法国人基因大抵效力不小,诺一天生拥有刘烨人到中年才修炼出来的喜感和无厘头幽默,还神奇地带着点印度神棍的风格。

总之诺一不如青年时期的刘烨灵,但干净和纯朴倒是一脉相传的。他看刘烨假哭,转头就埋他肩膀上哭了。他看不出影帝老爸的浮夸演技,只是一心一意地心疼他,仔仔细细地遵循“诺一要小心爸爸”的信条。他是个敏感的小天使,永远不舍得伤害人,深邃的眼睛里永远盛着一点点担忧。这一点和谁很像,不用赘述了。


这时候插了一段后采。刘烨说了一段很深沉的话,他说诺一从来没有这么依靠他。刘烨手舞足蹈地在那说,他说有时候诺一靠他身上,但他们俩是抽离的。

抽离的。

父子之间的氛围用上这个词来形容,实在是出人意料。而从刘烨嘴里出来,我又觉得是合理的。

我一贯坚信刘烨不是个浅薄的人,不只是被他年轻时那双纯得出水的眼睛蛊惑,也因为他偶尔的这些表达。这些表达不像浅薄鲁莽的人能有的。

他中年之后越发闹腾,我却相信他那几年的酒没有白喝。一个忧郁敏感的魂魄始终在他身上某个地方,时不时冒个头,压制他躁动的身心。

他用法语喊诺一宝贝,搂着他柔软的身躯,把头埋在他细小的颈窝,微微颤抖。

我永远为细枝末节心动。


胡军不是捍东,刘烨也不是蓝宇。十几年过去之后,他们似乎都发展出了与角色截然不同的个性。但蓝宇捍东有蓝宇捍东的感情,胡军刘烨有胡军刘烨的感情。

感情这东西总是带着时代的烙印,想起来的时候,当时的氛围就劈头盖脸地来了,挡也挡不住。他们俩的感情是凭着蓝宇捍东出现的,所以胡军刘烨再见面的时候,蓝宇捍东短暂地苏醒了,又借着他俩的躯体活了一回,然后在某个时刻再死掉,把身体还给师哥师弟。


883的整个历程,就是刘烨间歇性地变回蓝宇,而胡军从捍东彻底成为师哥。

这个结果让人心碎。

然而刘烨是个情种。这是坏事,也是好事。他动过的情伤过他,也能治愈他。他现在有妻有子,万事如意。他爱他的妻子和孩子,也明白有些东西是过去时,是老了有勇气了才能说的秘密。

所以刘烨又退了回去,从蓝宇又变成刘烨。当刘烨好啊,刘烨可以嘻嘻哈哈,挤眉弄眼,大大方方地和他师哥一起笑。


不管怎么说,883是军烨的破冰。

这一次之后他们不再是彼此的禁忌,不再是彼此的定时炸弹。

洪水要疏不要堵。现在他们都明白。

这很好。

对大家都好。




(又一个彩蛋)

又看了一点,我懂了。

他师哥不穿衣服的时候还是像捍东的。

霜满天

我们仍未知道周九良的咕咕嘎嘎是什么意思

·无差沙雕,别过脑


1.


周九良的语言紊乱是从一场后台事故开始的。


那天谢幕以后,正式进入近视大军的周九良同志不慎被地上的走线绊了一跤,四肢着地就势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前滚翻,最后停在了墙上。


停的时候动静挺大的,导致后台的看门大爷打盹儿惊醒后连连喊着“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接不上下句吗别一头撞死………哦。”


周九良坐在地上,卷毛都被撞歪了,捂着头好半晌不出声。


后台的师兄弟急忙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九良,你感觉怎么样?”


“快扶起来,别把孩子撞傻了。”


周九良抬起头,眼睛发红,他一瘪嘴:“咕咕嘎嘎。”


2....


·无差沙雕,别过脑




1.


周九良的语言紊乱是从一场后台事故开始的。


那天谢幕以后,正式进入近视大军的周九良同志不慎被地上的走线绊了一跤,四肢着地就势做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前滚翻,最后停在了墙上。


停的时候动静挺大的,导致后台的看门大爷打盹儿惊醒后连连喊着“不至于不至于不就是接不上下句吗别一头撞死………哦。”


周九良坐在地上,卷毛都被撞歪了,捂着头好半晌不出声。


后台的师兄弟急忙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九良,你感觉怎么样?”


“快扶起来,别把孩子撞傻了。”


周九良抬起头,眼睛发红,他一瘪嘴:“咕咕嘎嘎。”



2.


热心的七队队员们急忙把队副送进了医院,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指着周九良终于拍了的片子说。


“他大脑里啊,这块,管语言这块,有血管堵了。”


“就一会儿的语言功能紊乱,没事啊,放着他自己就好了”


负责听医嘱的秦霄贤其实没怎么弄明白,他在本子上写错了三遍紊乱的紊字之后,屈服于命运拿出了手机:“大夫,您能再说一遍吗?”


主治医师刚准备按Repeat,就从外面进来一人打断了他。


“先别管九良了,快让大夫看看咱队长吧,”张九泰说,“他笑得快抽过去了。”



3.


德云社优秀捧哏演员周九良把脑袋撞坏了,作为他工作中的好搭档,生活中的好哥哥,人生道路上的好伙伴,孟鹤堂是一定要寸步不离的。


但周九良这人,蔫坏。


他自个儿说不出话,也不想让搭档好过。


周九良脸上没有表情,对着担忧得不行的孟鹤堂:“咕咕嘎嘎。”


从来很吃他这一套的孟鹤堂立刻绷不住了:“哈哈哈哈你这是什么——”


周九良再接再厉:“咕咕嘎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这半天的功夫,孟鹤堂的苹果肌变得更加圆润了。




4.


这事成了个包袱。


“你们捧哏演员不就那几个词儿嘛!”孙九芳在台上掰扯,“嗯啊这是哎嗨哟呵别停疼咕咕嘎嘎。”


郭霄汉举着右手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句开始拦他。


周九良语言紊乱的毛病一直没好,队里也没安排他的演出,他还是每天往后台跑。


虽然主要工作是打扰他搭档工作。


“咕咕嘎嘎。”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这都有腹肌了……”


这样的对话一天来上几十回谁受得住啊,好在孟鹤堂也很快找到了治他的法子,他一边笑,一边拿手拍脸:“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七队后台始终洋溢在欢乐的海洋中。


等其他队员赶到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了两个累得筋疲力尽的青年相声演员,其中一个脸还肿着。




5.


然后七队就又有了新包袱。


“我们队副啊,得了个病,只会说咕咕嘎嘎。”


“结果你猜怎么着,把他搭档也传染啦!”


“他搭档!我们队长,大明星孟鹤堂!也不会说人话啦!”


“现在只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6.


这破包袱说不定能在阿鲁比太太那儿拿个奖。



7.


这事儿还有个神奇的地方,虽然周九良说不了人话,但孟鹤堂能听懂他的想说什么。


具体表现在七队某次聚餐上,掌大权的队长负责点菜,队副就负责吹耳旁风。


“咕咕嘎嘎。”


“糖醋排骨要了,在前头那页。”


“咕咕嘎嘎。”


“拔丝地瓜啊,没有,拔丝土豆成吗?”


“咕咕嘎嘎。”


“那行,我问问有没有,不行再要土豆。”



8.


七队队员很迷惑。


“孟哥,您给我兜个底儿,”孙九芳搓着手问,“你跟九良什么时候发明的新语言?”


孟鹤堂无私地传授他“周学”:“这好懂啊,你判断他这个咕咕嘎嘎的感情,你听他的语气啊,说话的神态动作啊,再结合当时的情景一分析——”他一拍大腿,“这不就有了吗!”


孙九芳大腿上挨了一下,似懂非懂,扭头看着周九良还是摸不着窍门:“这就有啥啊?这啥都没有啊?”


周九良抬起眼皮看了看他,眼神里透露着不屑——孙九芳,你,不行!



9.


其余队员还在研究这匪夷所思的相处模式。


刘筱亭说:“我寻思孟叔这跟养猫似的,还带得猜。”


狗派的秦霄贤表示不服:“养狗。”


一旁张九泰反应迅速:“你说队副是狗,举报了。”


秦霄贤急忙去捂他嘴。


“我看着像跟带小孩似的,”何九华说,“就你们家有没有那种一两岁的小孩儿,嘴里呼噜呼噜的说不明白,爹妈叔伯的都得猜着点儿。”


“你别说是挺像的,”尚九熙掐着嗓子问,“何九华,你说航航长大了学什么乐器好?”


何九华也接他的茬:“学唢呐吧,全村吃饭的时候还能赚点。”


两人在这闹了一会儿,就见孟鹤堂捂着肚子来找他俩:“哈哈哈哈哈九良说了下周你俩双出。”


尚九熙何九华傻眼了,可气的是那边周九良还一个劲儿点头:“咕咕嘎嘎!”


啧,七队实际掌权者の打击报复。



10.


吃完了饭孟鹤堂送周九良回去,饭店位置偏了点儿,车停在外面了,得走一段胡同出去。


周九良一指路边的糖葫芦挑子:“咕咕嘎嘎。”


孟鹤堂得了他的信号立刻解锁手机露出了微信支付码,速度快得让人怀疑马〇腾给了额外的价钱。


买完的糖葫芦没落到周九良手里,他这个人,能吃,但挑食。五仁月饼不吃那里头的青红丝,糖葫芦不吃这外头裹的糯米纸。


孟鹤堂就惯着他这毛病,拿着给他全撕干净,一点都不能留着。


沿着胡同又走了一段,周九良突然说:“咕咕嘎嘎。”


孟鹤堂专心伺候糖葫芦,没听仔细:“嗯?说什么?”


“咕咕嘎嘎。”


孟鹤堂一边吃糯米纸一边看了他一眼:“哦,这句啊……”


他弯了眼睛一笑:“我没听懂。”


周九良急了:“咕咕嘎嘎!”


孟鹤堂不紧不慢地说:“你说人话,你说出来我才能回应你啊。”


“……咕咕嘎嘎。”


孟鹤堂看着挺失望:“不说啊?那你可听不着我表态了。”


周九良嘴唇动了动,犹豫了好久,最后一扭头不说话。


“行吧,”孟鹤堂撕了最后一块糯米纸,把糖葫芦塞到周九良手里,“拿你没辙。”


“我也爱你。”他说。


周九良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拉着孟鹤堂。


笑得比你还甜。



-------------

卖糖葫芦的:我寻思你不吃糯米纸不叫我裹不就成了……哎眼睛疼

小周:哎你别说,这男主角的台词可真好背嘿!


(最后那句的中心思想是“老子可他妈稀罕你了!”)

(病是我瞎扯的)

(不对,好像什么都是我瞎扯的)


我怕大年初一的鞭炮太响!你会听不到我的祝福!阿霜提前在这里祝各位!春节快乐!


像是一颗星

【良堂/堂良】我要搞事业

*堂良无差,脑洞日常,不要上升


自从孟鹤堂去拍戏以后,七队一群没大没小的就总在后台调侃周九良是寡妇失业联盟的一员。


周九良想想说的太对了,从去年到今年,孟鹤堂单独出去接活已经多得数不清,小园子也来的很少,今年开箱更是直接进剧组。


而自己,整日闲得,拉弦累了就吊嗓子,吊嗓累了就瘫沙发上看老先生的相声。


从第一盘录像看到最后一盘已经无数遍,从太阳落山看到月亮升起,今天居然等来了一只回家的孟鹤堂,让他惊喜万分。


“孟哥?”


“怎么...

*堂良无差,脑洞日常,不要上升

 

 

 

 

 

自从孟鹤堂去拍戏以后,七队一群没大没小的就总在后台调侃周九良是寡妇失业联盟的一员。

 

周九良想想说的太对了,从去年到今年,孟鹤堂单独出去接活已经多得数不清,小园子也来的很少,今年开箱更是直接进剧组。

 

而自己,整日闲得,拉弦累了就吊嗓子,吊嗓累了就瘫沙发上看老先生的相声。

 

从第一盘录像看到最后一盘已经无数遍,从太阳落山看到月亮升起,今天居然等来了一只回家的孟鹤堂,让他惊喜万分。

 

“孟哥?”

 

“怎么在沙发上睡了,也不怕着凉。”

 

电视机已经没有播相声了,显然在周九良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播完了。

 

“我没有睡,”周九良站起来揉了揉脸,努力挤出笑来,“我在看老先生的相声。”

 

“可拉倒吧你,都快梦游了还没睡啊。”孟鹤堂揽过周九良轻轻抱了抱他,“快去床上睡。”

 

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周九良一只脚已经进了卧室门,才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孟哥他怎么今天回来了。

 

“孟哥,是拍完戏了吗?”

 

“明天第一场戏在下午,正好我有东西忘拿了,就顺便回来一趟。”

 

得到答案的周九良被孟鹤堂半推进了房间,按在床上催着睡觉。

 

孟鹤堂好几天没回来了,周九良哪舍得自己先睡,再怎么着起码也得等他哥收拾完了进被窝了抱得严严实实再睡。

 

想象美好得让周九良一闭眼一睁眼已经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天光大亮,而他怀里被抱得严严实实的也不是孟鹤堂,他锤了两下绿色的小恐龙,怅然若失。

 

周九良起了床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果然孟鹤堂已经没在家里,显然是回去剧组了,他看着空空的屋子恹恹发呆。

 

这个状态已经从他起床维持到了去小园子上班,作为他的临时搭档尚九熙,摇着企鹅步来找他对活,他也只是“嗯啊这是”条件反射一般地答应两声。

 

“你怎么了周老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尚九熙瞧出不对劲来。

 

周九良回神,撇着嘴巴看着尚九熙。

 

“周老师你可别这么看我,我没欺负你啊。”尚九熙心里默默回想了一遍最近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孟哥九良他两的事,甚至澄清道,“那寡妇失业也不是我说的。”

 

周九良听到“寡妇”一词没绷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尚九熙吓得往旁边一躲。

 

“我觉得孟哥不要我了。”他抬手擦擦没挤出来的眼泪,跟尚九熙哭诉。

 

刚下场的孙九芳没听仔细,只看到周九良期期艾艾揉眼睛,心里一咯噔,“什么!孟哥不要你了?”

 

作为粉头的孙九芳怎么允许自己的cp出现裂痕呢,就算是头发丝这么细的缝都不行。

 

他急得连大褂都没脱,就一屁股坐在周九良身边。

 

“肯定是误会了,孟哥不会做这种事的。”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要回家,回了家也不跟我睡,我醒了他已经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他就是不要我了。”

 

周九良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自动忽略了他秒睡的事实,只觉得他哥太狠心了,最起码最起码给他留个早饭也好啊。

 

委屈出小奶音的橘猫靠在尚九熙肩头一抽一抽地哭鼻子。

 

尚九熙安抚地拍拍周九良,“要不一会我说个单口,你就在这歇着,好好休息休息,然后给孟哥打个电话好好聊一聊,他肯定是工作太忙了才会把你忽略了,你别想太多了。”

 

孙九芳点头附和。

 

但这话不知怎么的就刺激到了周九良,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直起身子,吸了吸鼻子,像换了一副面孔一般,大义凛然地开始说话,“九熙你说的太对了,孟哥就是工作太忙,所以他已经没空想我了,那我也忙起来好了,我要专心搞事业,我不要整天想着孟哥,这种小情小爱的怎么可以牵绊住我奋发图强的步伐。”

 

孙九芳一副被周九良吓到的样子,九良不会有什么事吧。

 

尚九熙晃着周九良,“快醒醒周老师,不要再说胡话了,这不是你的人设,孟哥也绝不会因为工作忙不理你的!”

 

然而周九良已然沉浸在化悲愤为力量的斗志中无法自拔,不就是搞事业,作为头九的一员,有嘛难的。

 

这么想的周九良自然也付诸了行动,他在得知朱鹤松有直播任务的时候,想都没想开口就说要一起出镜。

 

“周先生你吃错药了?还是没有药吃了?”

 

“我这叫营业你不懂,我要搞事业。”

 

“哦?怎么搞?”

 

“这不是跟你一道直播嘛。”

 

“你那是蹭我直播间。”

 

“一顿夜宵。”

 

“成交。”

 

直播当天,朱鹤松早早到了周九良家里。

 

“你这也太乱了吧,孟哥不在你就不收拾?这外卖盒几天了?该长毛了吧 。”

 

不提孟鹤堂一点事没有,一提起来周九良眉头一紧又开始悲愤起来。

 

那天孟鹤堂“不告而别”之后,虽说微信每天都在联系,但在周九良看来,这就叫做走流程,没有感情的问好机器。

 

“废什么话,赶紧的。”周九良不耐烦地推了推眼镜,把情绪隐藏了下去。

 

“七点半呢,现在才五点。”

 

“好啊朱鹤松,你是要连晚饭一起让我请了不成?”

 

“我可没说?”

 

周九良看着满屋子狼藉,“师弟我也不是不能请你吃两顿,你帮我把这屋子收拾了。”

 

朱鹤松直接一个白眼,但看在晚饭和夜宵的份上,不就是收拾屋子嘛,一骨碌全扔进垃圾袋就好了。

 

“九良,这也不要了?”朱鹤松从地上捡起一本小册子,外壳上写了周宝宝三个字,他随手翻开看了看,全是周九良的各种照片,有些下面还写了字,他笑着合上,这一看就是孟哥做的,“我放茶几上了,你记得收好别乱丢了。”

 

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饭的周九良压根没听到朱鹤松喊他,热火朝天地切菜炒菜。

 

“你就拿这个招待我?”朱鹤松指着桌子上的一份土豆炖蘑菇和清炒豆芽菜说。

 

周九良摊摊手,“家里没别的了,这还是我从自己嘴里省下来的,你就知足吧。”

 

“就你这样还要搞事业?”

 

“我这样怎么了?”周九良不服气,“我这是减肥保持体型,以后拍杂志拍电视不得瘦瘦的才好看啊。”

 

“人家都是一米八的大帅哥,你就算了吧。”两人太熟,朱鹤松毫不客气地撅回去。

 

“非得一米八啊?非得一米八!孟哥跟我一般高他就是大明星,他还拍电影呢!”

 

朱鹤松看到气急败坏的周九良一副不稳重的样子,忽然就笑了出来。

 

他一笑,周九良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怎么又提孟鹤堂,说好了专心搞事业不去想他的。

 

周九良是又窘迫又气恼,最后干脆去厨房冰箱里取了啤酒出来。

 

“你可悠着点,一会直播呢。”

 

周九良也不言语,只顾着往肚子里灌酒,眼睛都开始泛红了,还是不说话。

 

朱鹤松一看不对,连忙阻止他继续喝。

 

“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他抬起手腕抹了下眼睛,这回是真哭了,丢人丢大了。

 

“我错了我不该说你矮。”朱鹤松看到这副样子的周九良知道肯定是自己哪里说错了,“咱有才华,怎么可以拘泥于身高呢。”

 

“跟身高没关系,”周九良低着头嗫嚅着,“什么屁的搞事业,孟哥那么优秀,我怎么都追不上他。”

 

说着又抹了下眼睛,有一滴眼泪没来得及擦干,啪嗒一下,滴在了桌子上。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你看,孟哥接综艺我在家,孟哥拍广告我在家,孟哥拍电视我还是在家。”

 

朱鹤松拍了拍周九良的肩膀,“我觉得你说的对。”

 

周九良一愣,“我还等着你下一句给我个安慰。”

 

“但是九良,不是你说你要做孟哥的后盾永远让他有路可退吗?”朱鹤松缓缓说着,顺手把刚才被他放在茶几上的小册子拿了过来,“你看。”

 

周九良侧目看去,一张自己睡着时候的照片贴在那,下面写了一行小字——周宝宝睡觉的样子太可爱了,我看着看着又亲了两口。

 

周九良看清以后一把拿过册子合上,脸已经在一瞬间红了,嘴里还在说着,“你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就你有人疼有人爱啊,咱有阿靳呢。朱鹤松不屑地吃着豆芽菜。

 

周九良一个人跑到书房慢慢看着这本册子,他从来不知道孟哥会把他的生活点滴记录下来,最近那张正是那天孟哥回家自己却睡着了以后被拍的,家里头有打印机拍完就打印了出来贴在册子上。

 

他看到孟鹤堂写着——这段时间总没空陪陪九良,希望他不要怪我。

 

怎么会怪你,周九良在心里回答着,他甚至想扇自己两嘴巴子,什么孟哥一心搞事业不理自己了,什么微信聊天都是程式化的问候了,全都是臆测,全都是假的。

 

他把册子小心放在书架上,又回到餐桌边两三口把饭吃完,才对朱鹤松说,“赶紧的,一会直播完了出去吃好的。”

 

几年的室友还是有这个默契的,他一眼就看穿周九良这是想通了,但还是想撅他两句,“那我就不吃了,一会再多吃点,这菜就留给你减肥用了。”

 

“我不减肥,孟哥喜欢我肉多点。”周九良傲娇地哼了一声。

 

一心要狠狠宰一顿周九良的朱鹤松掐点下了播,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要吃什么夜宵,结果两人还没出门,就听到外头有人开门,推门进来,居然是孟鹤堂。

 

“孟哥?”周九良惊喜。

 

“孟老师,您拍完戏了?”

 

“朱老师也在啊。”

 

“是的是的。”来蹭饭。

 

“剧组放两天假,我就回来了,太累了。”他说着往沙发上一倒。

 

“孟哥,您可别在沙发上睡着了,赶紧洗洗去床上睡吧,回头该着凉了。”

 

孟鹤堂笑得一脸欣慰,揉了揉周九良的小肚腩,“我家周宝宝学会照顾人了都。”

 

朱鹤松一脸没眼看,眼前这幅场景已经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夜宵飞走了。

 

“孟先生,周先生,这夜也深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先走了。”

 

周九良一心只看着他家孟漂亮,连头都没抬,还是孟鹤堂嘱咐了两句让他路上小心。

 

朱鹤松一走,周九良就挨着孟鹤堂一道坐在沙发上,把人揽过来让他靠着。

 

孟鹤堂玩着周九良的手指,懒洋洋地说,“对了,你最近总在小园子,有没有觉得芳芳不太对劲啊。”

 

“有吗?挺正常的啊,活也说的不错,新包袱观众也捧。”

 

“那就怪了,他这两天老往我微信发链接。”

 

“什么链接?”

 

孟鹤堂拿出手机给周九良看,“你看这个,一个渣男的心路历程,还有这个,追妻火葬场和追夫火葬场哪个更难补救,这个这个,怎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周九良看着看着忽然就想到那天因为起床没找到孟哥,心情低落一度以为自己要被抛弃,让芳芳误会他两闹别扭吵架了,而且还把孟哥塑造成了渣男,芳芳一边安慰他一边发誓要跟他统一战线,劝服孟哥浪子回头。

 

他在心里默默跟孙九芳道了歉,按掉了孟鹤堂的手机,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看着他哥,眼睛亮闪闪的,“孟哥,你那本小相册……”

 

孟鹤堂一愣,“我,我没收起来?”

 

“被我看到了。”周九良小脸嘚瑟。

 

“我就是随便拍拍随便写写。”孟鹤堂挠了挠鼻子,低头小声说着,整个人都陷在了沙发里面,只留了两只发红的耳朵在外面。

 

周九良看着心痒痒,附耳过去,很轻很轻地说,“您现在的样子也好可爱,我也想多亲两口。”

 

 

end.





(我也不知道写了个啥,就这两人好久没同框太熬人了)

(多多评论呀~o(〃'▽'〃)o)

向世界的尽头-

九个驴肉火烧引发的情案

*伪现实向

*破镜重圆


没有任何事情是九个驴肉火烧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九个,吃到神智迷离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答案的。


正文

————

0、

“吃完这顿咱们就算了吧。”

手里拿着半个驴肉火烧那人抬头看他两眼。

“哦,那行呗,你说算了就算了吧,反正一直不也都是你做主。”

“再喝碗豆浆?”

“驴杂汤吧。”


1、

孟鹤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点以为他比自己岁数还大。都是没进入社会的学生,长相大家都那样,差不离,主要是打扮,可太着急了。

背心大裤衩,脚踩趿拉板儿,右手攒俩核桃左手拿一印着社会主义好的搪瓷茶缸子。

“就这样的至少得...

*伪现实向

*破镜重圆

 

没有任何事情是九个驴肉火烧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九个,吃到神智迷离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答案的。

 

正文

————

0、

“吃完这顿咱们就算了吧。”

手里拿着半个驴肉火烧那人抬头看他两眼。

“哦,那行呗,你说算了就算了吧,反正一直不也都是你做主。”

“再喝碗豆浆?”

“驴杂汤吧。”

 

1、

孟鹤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差点以为他比自己岁数还大。都是没进入社会的学生,长相大家都那样,差不离,主要是打扮,可太着急了。

背心大裤衩,脚踩趿拉板儿,右手攒俩核桃左手拿一印着社会主义好的搪瓷茶缸子。

“就这样的至少得四十打底吧。”

孟鹤堂离远看见那小孩走过来,在心里暗自想。回去以后没敢告诉他干爹他连人家正脸都没敢瞧就跑了,拿着“我去的时间不对吧。”搪塞,其实是自个儿心里打怵了。

从小在大泥地里长起来上能拎筐抓家巧下能挖坑掏蛤蟆,十来岁自己跑艺校练舞蹈,二十岁攥着几百块钱就上北京。扪心自问,孟鹤堂这么些年没怕过什么,唯独看见周航的第一眼他就不敢了。

 

“你那就是瞎折腾,以前见过多少人了,怕个屁啊?”

烧饼约他在地摊喝酒撸串,他并不是很能喝酒,攥着一根铁签子出神。

“你懂什么。”

“还我懂什么,别人不懂,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懂了?就是看对眼了不敢了。”

“还没什么所以然呢,你怎么知道看对眼了。”

“因为你这人就这样,越不在乎越胆大,在乎的反倒唯唯诺诺了。”

 

孟鹤堂没吭声,话茬就过去了。

很多年后他终于肯承认烧饼看他看得挺准的,见到他的那一刻,他第一次有了“非他莫属”的感觉。

 

2、

“我俩刚见面时候他才十七岁,还是个小孩呢。”

不仅是个小孩,还是个超级粘人的小孩。有事找孟哥,没事找孟哥贴贴。

“孟哥,咱楼下公园门口新支了个早点摊,听说挺好吃的。”

孟鹤堂给他擦擦嘴,盯着他手里冒热气的黄瓤烤地瓜。

“好家伙,这顿还没吃完就开始想下一顿了。”

周航嘿嘿嘿的乐,俩人就这么并肩在雪里走着。那时候孟鹤堂还做大堂经理,下班了还得去打点一下再走,周航就搬个小塑料凳在角落里呆着,一边看书一边等他。好几次孟鹤堂觉得让他等得太晚了,叫他先回去,他就是不答应。

“冬天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多孤独。”说完了还得加一句冠冕堂皇的开脱。“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我,我怕黑。”

 

手指头刚好划过小孩嘴边的小痣,孟鹤堂的手突然被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

“怎么了?”

“你手好凉。”周航的小手被烤地瓜烘得热热乎乎的。“给你捂捂。”

 

当年天还是蓝的,单车还不是共享的,最好的手机是水果4s,手拿一个能在后台一帮老爷们手里挨个摸一遍,连带着刷两局水果忍者。

周航十八了,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后台大多数都在开他俩的玩笑,说天天腻在一起,你俩处对象算了。没想到一语成谶。

 

3、

13年初秋,周航成了周九良。拜师当晚一帮人喝得稀碎,纯凭潜意识回到宿舍。

第二天中午大伙零零散散爬起床来,大多数把前一天的片断得一干二净了,他俩也不例外。

是周九良先被大太阳晒醒的,感觉身上有压迫感就没敢动,睁眼瞧见自己半个身子压着孟鹤堂,那人的胳膊放在他身上,俩人从头到脚就一人穿了条裤衩。

他有点吓着了,怕不是喝多了之后把真话都说了,于是在孟鹤堂跟他对视的刹那周九良立马蔫了。

这个时候,需要认怂。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

“你是都知道了吗,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

“我不记得了。”

“你别瞒我...别不理我!我只是控制不住,你要是不愿意我以后就改...”

“说啥呢,我真啥也不记得了?”

“我昨晚没说我喜欢你吧,那就好。”

周九良显然还没睡醒,啼哩吐噜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东西。

这句话说出口,俩人都沉默了,半分钟后才双双意识到不对劲。

“你刚刚说啥...”

 

破嘴。周九良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怎么还能把实话说出来。

 

“孟儿,醒了没有,一会来不及赶场了。”

四哥敲门进来,看见俩人几乎脱光了在床上搂着。

“咋的,你俩昨晚真成了啊?”

“我俩昨晚干啥了?!”

“你们确定想听吗?”

“你先说一两句试试。”

“其实也没干啥。”四哥啧了一声。“就是喝多了之后互相抱着哭,拽都拽不开,后来没办法了给你俩扔一个床上了。”

“哦...”

“还有...”

“还有什么。”

“你俩昨晚亲了一下。”

 

孟鹤堂周九良双双懵逼。

“就...大伙开玩笑说你俩像两口子,饼哥说两口子台下打啵儿,你俩就亲了一个。给我们吓傻了...”

“不光是你们。”孟鹤堂脸已经绿了。“我也吓傻了...”

“所以你们的衣服是...”

“我们也不知道啊!还以为是你们给脱的!”

“那四舍五入,你俩就是在一块了,赶紧起床吃饭吧小两口。”曹鹤阳把门带上,过会又推开。“记得穿上裤子再出来,于老师在外面呢。”

 

话还没说完听见厅里传来一声长者的关怀。

“谁没穿裤子?”

 

4、

谁也没想到他俩阴差阳错的假戏成真了。

拉着手进后台的时候大伙还以为他俩逗着玩,结果人一开口就是。

“这回真成两口子了。”

几个人愣了一愣,才开始起哄叫他们请吃饭。他俩也不推脱,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晚吧。

 

那是从认识以来他们吃过最奢侈的一顿饭,谁能成想前一天早上周九良还是只能在路边吃九个驴肉火烧的打工人,第二天晚上俩人双双钱包大出血。

“完了。”

周九良晚上倒在床上。

“这个月可能都吃不上驴肉火烧了。”

宿舍供暖没有那么好,他俩也是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原来跟别人睡一个被窝更暖和。俩人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么惦记驴肉火烧,要不你跟它过日子去算了。”

“还是跟你比较好一点,你可以给我买驴肉火烧。”

“我这点价值,也就跟驴肉火烧媲美了。”

“驴肉火烧是人间至宝。”

“那我呢?”

“你是驴。”

“滚蛋。”

 

冬天就这么奇妙的过去了,轻轻地它走了,没有带走一个驴肉火烧。

 

5、

周九良的叛逆期,晚且长。

当然这件事只能怪两个人都内向,都不愿意沟通。太多糟心的事往心里憋,在某个晚上情绪突然爆发且持续不断,说是“青春期”只是安慰自己冠上一个名号,找一个托词赖给天赖给命,不愿意承认是俩人自己有错误而已。

争吵的点无非就那么几个,台上方向相悖,台下摩擦不断。鸡毛蒜皮的小事散了一地,个个都小,积得多了却也没法收场。

俩人的多年相处的默契告诉他们在互相不能说服对方的情况下争吵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心照不宣的憋在心里,等着自己或者对方能想明白。

 

 

“吃完这顿咱们就算了吧。” 

手里拿着半个驴肉火烧那人抬头看他两眼。

“哦,那行呗,你说算了就算了吧,反正一直不也都是你做主。”

“再喝碗豆浆?”

“驴杂汤吧。”

大爷的炉子呼呼冒着烟,周围的情形跟往常没什么不同,说话时的语气也同平时一般无二。

“还有个问题,算了是指什么算了,我俩,还是我俩,还是都?”

 

孟鹤堂沉默了,记不清楚当时自己回答了什么,只知道那顿饭吃得格外慢,好像真的这一顿吃完下一顿就没了一样。

 

十一月,北京已经开始下雪,他不做大堂经理了,没人等他下班,也没人给他暖手。

 

6、

台下的个人情感不要带到台上去,这是王八的臀部,龟腚。

台上的个人情感不要带到台下去,这是小王八的臀部,新龟腚。

 

7、

放假了,临走之前的晚上周九良找烧饼喝到凌晨三点。

喝多了就哭的毛病改也改不掉,哭着喊着要找孟鹤堂来。烧饼拗不过带他打车回去,把人甩给孟鹤堂就撂挑子不干了。

“你俩自己解决吧,我解决不了。”

 

孟鹤堂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叹气,把他平放在床上。

“你喝这么多干什么...”

想生气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资格跟他生气了,想去给他拿杯水,被人拽住了手。

“你手怎么这么凉...”

“刚刚忘关阳台窗户了。”

 

他没告诉他自己刚刚坐在阳台抽烟,一根接一根。希望他没闻出来自己身上的烟味。

 

“我给你捂捂。”

他拉着孟鹤堂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眼睛没睁开,眼泪顺着眼角掉下来。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

“是因为我吃得太多了么,我以后不吃那么多了好不好。”

“...我没有不要你。”孟鹤堂抓起旁边的纸给他擦眼泪,二十多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哭啥,像小姑娘似的。”

“还是因为你喜欢小姑娘,不喜欢我了。”

孟鹤堂一瞬间觉得又苦又甜,周九良,你的少年老成呢?你的稳重大气呢?到这怎么全不见了。

“我以为是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我要吃驴肉火烧。”

“吃。”

“要你陪我吃。”

“行。”

“要九个。”

“刚刚不还说少吃点?”

孟鹤堂乐了,爬上床靠在床头,周九良的脑袋自然地靠在了他的大腿上。

 

“那我不吃九个了...以后我只吃六个好不好。”

“傻瓜。”

他滑进被子,把小孩搂在怀里,亲亲他的额头。

 

想吃几个吃几个,吃多少都行。没有你跟着一起,早餐都吃得不香了。驴肉火烧当然比不上你,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分开后才发现,一起的日子里开心或难过都是甜丝丝的,只有分离这件事才是最大的煎熬。

 

8、

孟鹤堂退掉了定好的车票,改换了另一张去山东的。

抱歉今年可能要晚些回家,他想到未来的另一个家里看一看。

 

没有任何事情是九个驴肉火烧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九个,吃到神智迷离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答案的。

答案早就在自己心里,只差你一个笃定的回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