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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栀之春

跟我说爱我-番外3

第三章

暮恩很远就看到了昭希,她坐在街边的咖啡店门口跟她挥手致意。

她已经怀孕七个多月快八个月了,小腹高高隆起,在冬季的厚羽绒服的遮掩下,仍然很明显。

【你这都快生了吧?真不好意思,基贤会很担心吧。】暮恩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原先她只是很高兴昭希的邀约,倒是忘记她已经是孕晚期了,出门不是很方便。

【没关系的,他很乖的。而且,多运动之后会比较好生。】昭希不太在意的拍了拍自己肚子,倒是让暮恩紧张的不得了。

【真的没事的。你也四个月了吧,该显怀了。】昭希的瞄了瞄暮恩的小腹。

暮恩的身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拍戏的原因,她没有增重反而还减了两斤。但她的胃口确实大了很多,这让她多少有些......

第三章

暮恩很远就看到了昭希,她坐在街边的咖啡店门口跟她挥手致意。

她已经怀孕七个多月快八个月了,小腹高高隆起,在冬季的厚羽绒服的遮掩下,仍然很明显。

【你这都快生了吧?真不好意思,基贤会很担心吧。】暮恩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原先她只是很高兴昭希的邀约,倒是忘记她已经是孕晚期了,出门不是很方便。

【没关系的,他很乖的。而且,多运动之后会比较好生。】昭希不太在意的拍了拍自己肚子,倒是让暮恩紧张的不得了。

【真的没事的。你也四个月了吧,该显怀了。】昭希的瞄了瞄暮恩的小腹。

暮恩的身材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拍戏的原因,她没有增重反而还减了两斤。但她的胃口确实大了很多,这让她多少有些罪恶感。

【嗯。但是最近口味都变了,以前爱吃的爱喝的现在都不太能下咽,总感觉有怪味。】暮恩皱了皱眉头,她口味的变化倒是让振宇很头疼。

她现在变的很挑食,但胃口却很好,偶尔又会很情绪化。振宇没少被她折腾,应该很辛苦。

昭希看到她突然的笑意,眼神一转显然猜到了什么。虽然没说什么,盯着暮恩的眼睛里却满是笑意,看的暮恩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头又暮恩搂住昭希的胳膊,大方的承认她就是想振宇了。

昭希还是很喜欢暮恩的性格的,温柔又诚恳,是个非常不错的女生。这样的女人很适合反应有些慢看起来沉稳实际上有些天真的振宇。

她和振宇相识多年,对他却不算了解。反而是因此认识了基贤之后才与振宇熟悉起来。和有些搞笑又很擅长表达自己的基贤不同,振宇很安静。

这里的安静并不仅限于指他们生理上的缺陷。而是在昭希眼睛里,振宇就是个安静的,不愿意表达自己有些难以亲近的人。虽然长的很好看,但似乎并不好相处的样子。

这是昭希对振宇的印象。直到和基贤在一起之后,她才看到了不同的振宇。实际上的振宇是个很活泼,又很单纯地有些顽皮的大男生,总是很寂寞的样子。比起“高冷”,不如说只是个不懂的如何深入的和其他人交往的有些笨拙的人。

但不管怎么说,振宇和基贤一样,是个非常温暖,非常好的人。

【你多说点,我爱听。】暮恩和昭希并肩走着,也会下意识地护着她一点,但听着昭希眼里不同的振宇让她有些目眩神迷。

【你知不知你看起来像什么?十足的车画家的小迷妹。】暮恩下意思的举动也让昭希很暖心,她接受了对方的善意。两人一开始还有几分拘谨,小心说着孩子相关的话题,但很快话题就绕到了振宇基贤这两个人身上。

【本来就是他的头号迷妹呀~】。

昭希亲昵的吐槽倒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暮恩作为家里的长女,此刻却有些理解小女儿的心态,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理所当然的对昭希撒娇。昭希拍了拍她的手背,感觉到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

【怎么说呢,对过去的他很好奇,很有兴趣。其实慢慢地,一点点的去了解 。也很好很有成就感。】暮恩笑的很温柔。

【你知道吗?你回到振宇身边,最高兴的就是基贤了。】昭希想到那阵子自己的爱人总是唉声叹气,很烦躁的样子。

【虽然他是有点奇奇怪怪的,但对振宇,真的很关心。】其实很早之前,她还为此有些吃味儿,自己的爱人总是如此关心他的好兄弟。那个时候基贤的手语还不怎么灵光,却会抱着她。磕磕巴巴的和她解释。

振宇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了。

他很孤独的。他说,虽然我们都一样是“被抛弃的孩子”,但振宇一定会辛苦的多,也需要更多的努力。

他说,我很幸运,我遇到了你。尽管我们的沟通还不那么顺畅,但我们可以拥抱彼此。可以陪在彼此身边,但振宇不一样。

他不是个会诉苦的人。 他只会自己背负一切不需要自己承担的愧疚,除了他们,他没有其他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的地方了。

基贤说,虽然你的父母不会手语。不能和你好好的沟通,但我相信你懂得,他们也是爱你的。

但我和振宇,只有彼此。我们就是这样互相依偎着,一起长大的。

昭希说着这些,目光有些涣散,显然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她笑着对暮恩说,你知道吗?就是那种总是婆婆妈妈,会振宇操心的基贤,让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说着自己的爱人,昭希的笑意也温柔了几分。她想基贤永远不会知道,她真正动心那一刻,是他为着朋友操心的样子。

暮恩点头,基贤对于振宇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了。

【振宇提分手的时候,我惊讶于自己是如此的胆小。】暮恩其实很久没有想起过当时的事情了,但也许是因为昭希的偶然提及又或者是孕期激素反应使然。在这一刻,她突然明悟了什么。

【那个时候我想着,看着一点也不幸福的我,他一定很难过吧。光是想到这一点,我便没有勇气站在他面前。】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理清自己的心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光是看到他,就会很难过。】

【与其说是介意他的过去,不如说是对自己的不满,对他不回应的态度感觉到很委屈。就像你爱人说的,无法沟通又怎么样,不能互相拥抱,彼此陪伴吗?他什么解释也没有,又总让我撞见他们在一起说着什么,而我却看不懂。这让我很不安,也很生气。】

【我不是为振宇说话,但他真的有点天真单纯。在爱情面前,他很笨拙的。我能懂你不想告诉他的那种心情,但我更能共情到振宇的想法。】同为女人,昭希很能理解暮恩的情感变化。

【和你在一起时,他一定很幸福。因为他的目光总是跟随在你身上的,他用眼睛读取你的情绪。就像你自己说的,那个时候你们还不能顺畅你沟通。】昭希说着自己眼里看到的他们。

【你的表情总能牵动他的情绪,嗯,怎么说呢?或者该说他总是根据你的情绪做出反应,你开心他就他开心。你避开他的视线,他不明白原因,却会很担心。他会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难过了。】昭希自己也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尤其是无法理解爱人的意思的时候,那种挫败感真的很让人难受。

【我知道,你会觉得你学手语只是为了和他交流,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我们看来,这真的很感动的。】

 

【他真的非常爱你,但,他也会觉得很愧疚吧。】和昭希分开后,坐在地铁上的暮恩脑海里不停闪过昭希和她过的话。

说起来,和振宇扯证到现在成为了准妈妈,时间也将近一年了。她以为这一年半她早已读懂了振宇。却原来并不是这样

但没有关系。

回到家,暮恩脱了鞋子,放下手里你袋子。衣服也来得及脱。就跑进了房间,一把投进了某人怀里。

【你真的,很喜欢我,对吗?】暮恩抬起眼睛,看着上方某人在惊呼后瞬间就染上笑意的某男士。

虽然不懂暮恩在闹什么。对于她的问题,他倒是回答的很快速。

【我真的非常非常爱你,暮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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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团宠番8.0」

✔是存货,随便改改发出来了


✔团宠这几篇真尬到头掉所以大概率戛然而止


✔流水账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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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去~”滚滚抱着被子往里面躲,睡眼惺忪的尚不太清醒。


      昨日夜里他与庆姜在外头玩的太晚,今早小孩就有些起不来床。


      这每日都要早起去学堂读书,的确是让滚滚苦不堪言,他先前本是想央着几个叔叔说不去的,凡间的学堂都读了百来次了,着实腻...

✔是存货,随便改改发出来了


✔团宠这几篇真尬到头掉所以大概率戛然而止


✔流水账是说真的




☞5800


      “我不想去~”滚滚抱着被子往里面躲,睡眼惺忪的尚不太清醒。



      昨日夜里他与庆姜在外头玩的太晚,今早小孩就有些起不来床。



      这每日都要早起去学堂读书,的确是让滚滚苦不堪言,他先前本是想央着几个叔叔说不去的,凡间的学堂都读了百来次了,着实腻的不行,但小孩子变脸就如翻书,寻到了三两朋友便吵着闹着要去学堂上学。



      “滚滚”,墨渊沉下声线,板着脸面有不悦,“听话。”他扯住棉被的一角把滚滚往怀里拉,滚滚却也是犟得很,铁了心无论如何不想去了,哗啦一下撒手撤了力,光着脚就跳下床榻往屋外跑。



      墨渊怎会想不到滚滚这是要去寻谁,他倒也不急着追,不慌不忙的把滚滚的小背包装好才往东华屋里去。



      “这是怎么了?”东华听到滚滚哭的抽抽嗒嗒的,可是问话却也一句不答,闷着脑袋只顾往自己怀里钻,“滚滚、滚滚?”他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摸上小孩的背不断安慰。



      滚滚哭的泪眼婆娑,见到墨渊提了自己的书袋进门后更是歇斯底里,小手抱住东华的腰就往他身后躲,“父君,滚滚不想去上课。”他此刻其实也没了起床气,如此闹腾许久更谈不上困意了,只是到底年纪尚小,倔脾气一上来,便是怎样都不肯退半步。



      “父君,滚滚不、不想去……父君告诉、告诉墨渊叔叔”,滚滚圈住东华的腰就不撒手了,墨渊见滚滚紧在东华身侧的手皱了皱眉头也没多说什么,只等小孩自己先平静下来。



      可东华摸到滚滚湿乎乎的小脸哪会舍得,抹了滚滚脸上的泪水开口道,“不去便不去了,别再哭了,待会风一吹脸都要疼了”,东华无父无母,打小就是放养的,他不像墨渊折颜那样出自世家教养,一举一动都将礼仪规制看的重要至斯,只是觉得滚滚不过是闹了脾气,可左不过也就是个百余岁的孩子,顺了小孩的意哄一哄才是皆大欢喜的事。



      怎知墨渊听了东华的话脸色更暗了几分,他上前按住东华的肩膀沉声拒绝,“此事你莫管了”。话音刚落就伸长了手揪住滚滚的月色腰带,巧劲一扭轻而易举把滚滚揽进了怀里。

 


     滚滚一下子失了东华的庇护,扯着嗓子哭的更凶了。

  


     “滚滚当初是不是自己答应好的”,墨渊话说的严肃,不怒自威的模样唬的滚滚立时止住了哭声,小孩哭久了哼嗤哼嗤的开始打嗝,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在安静的清晨尤为刺耳。

 


     “人无信不立”,墨渊缓下语气,细心整理起滚滚皱巴巴的衣襟,“你父君前几日人病的迷糊,自是不知滚滚你到底应了些什么,现下看你哭的伤心他当然心里不忍,想顺着滚滚的意,哄滚滚开心”,墨渊拧了张帕子给滚滚净了脸,“如今你突然闹脾气说不想去学堂,跑来寻你父君的庇护,岂不等同于你父君默许了滚滚以后都可以不讲信用?”

 


     “若是如此,便皆是你父君的错处了。”墨渊话说的不重但句句在理,滚滚人虽不大却是明事理的孩子,也知东华对先前自己吵着闹着要去私塾里交朋友的事通通一概不知。

 


      听墨渊如此说,滚滚耷拉脑袋盯着鞋尖,手里的书包袋都攥变了形。

 


     “滚滚不是这个意思”,小孩红着一双眼睛,别扭的伸出小手去拉墨渊的衣袖,他此时经墨渊一提,知道万事不能随着自己性子想如何便如何,求自家父君一时之不忍更是大错特错。

 


     “我知道”,墨渊往东华处瞧了一眼,那人睁着茫然的眼睛一直侧耳认真听着,墨渊拍拍滚滚的小手,悄声道,“快回屋把鞋袜穿上,庆姜在门口都等急了。”



      等在门边看滚滚走远了,这才着急的走到东华身边,“怎么样?刚才可有伤到?”墨渊俯下身细细去查东华身上的伤口,方才滚滚一直抱着东华的腰不撒手,他看的是心惊肉跳。

 


     “小孩子哪有多大力气“,东华探到墨渊伸过来的小臂,借力坐直了身子,“我这伤都好了大半,何须如此担心。”

  


    墨渊嘴上干巴巴的应了,手下还是一处处看的仔细,“折颜说你不想晚上我们守着了?”

  


    他没等东华开口,自己又自顾的念叨着,“其实在你边上守着,才更放心,夜里反而才睡得着”,墨渊把东华的右手掌暖在两手之间来回揉搓,当初是他亲自割腕放了东华的半身血喂给灵莱,墨渊亦知自己下手确实重了,经脉损伤不小,饶是现在腕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可东华的右手还是整日整日的暖不起来。

 


     “我也不是要劝你什么,折颜都答应了,依你便是”,墨渊攥住东华冰凉的手指,思绪又飘回到在晖耀海底那日,他握住寒光毕现的短刀,眼睛都未眨不带任何犹豫的深割进腕间,短刀没进骨血半寸有余,当时只愿能救东华一命,全部的希望寄托给了灵莱,可之后大片大片的赤金却魇住了每个夜晚。

 


     东华唤了墨渊几句都未闻答复,知那人定是神游天外又开始自责了,他抬起左手碰运气的往前方一探,倒是正好摸上墨渊的脸颊。

 


      吓的墨渊回神一跳。

 


     “大清早的发什么呆,还婆婆妈妈絮絮叨叨的“,东华没把手放下,顺着墨渊的下颚往中间摸,下巴上参差不齐的的胡茬挠的指尖痒痒,他忍不住笑问墨渊多久没刮胡子了。

 


     得了墨渊一句颇为无奈的回答,东华笑眯眯的开了口,“要不我给你刮了?“

 


     他这话压根没打算问墨渊的意思,扯住对面人的衣袖就要起身,“我虽看不见,但从前用的也是刀剑一类的兵器,想来与刮胡刀差不太多,应是没问题的“,也不知为何东华一下起了兴致,墨渊挠挠头只顾着傻笑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单是看见东华脸上浮起笑意直达眼尾,便也跟着开心,牵了那人的手就把人引到矮几前。

 


     “用不用出去刮?光线好些“,东华摊开五指摸了一会儿才辨出刀刃正反,”算了,就到这吧,对我来说都一样。“

 


     “仔细你的手“,墨渊草草用水湿了湿胡子,他到不怕东华割了自己的脸,看东华两指握住刀片就一阵心惊,“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欸,别啰嗦“,东华哪会放走这煮熟的鸭子,一脸坏笑的摸上墨渊脸颊,”刮胡子这种事全凭手感,看不见也没关系,你放心。“墨渊也被他逗笑了,忍不住嗤上一句,“手感?你哪自己刮过胡子,我都未见过你留胡子的样子“,墨渊接着腔还不忘抬眼留心铜镜中东华的动作,倒是稳当的出乎他意料。

 


     “手艺不错啊。“

 


     “当然“,东华撇撇嘴,“便宜你了,我可从没给别人刮过胡子。“他右手尚未恢复完全,抬久了有些吃不上力的发抖,墨渊心细的抬手稳住他的手肘,嘴上还故意讨好的顺着话头连连傻笑称是。

 


     墨渊见东华虽刀下的慢,却十分有章法,拇指贴住胡茬半寸半寸的往里进,倒是边边角角的细小处都尽数刮到了。

 


     “好了“,东华舍了刮胡刀,空出一手来来回回摸了摸自己的杰作,待确认一片光滑彻底刮干净后满意的抿唇浅笑,“你自己洗洗吧,我真的各方面都是天才。”

 


    “是是是”,墨渊浸了块帕子把刮下的碎渣仔仔细细洗净,他见东华心情不错的样子,又握住那人的手腕开起玩笑来。

 


     “话又说回来,你若蓄胡……”

 


     “打住”,东华无神的双眸闪了闪,撇了嘴角一脸嫌弃的坚定拒绝。

 


     “所以……“墨渊咽了口唾沫,实在好奇,“你这胡子应是同发色一样?”仔细一想,与东华相识三十多万年,倒还真没见过。

 


     “我怎么知道”,东华脱口而出的回答,撑了木几缓缓起身,向前张着手一步一步探寻的摸至床榻。墨渊也不直接上手扶,一直圈手跟在东华半步开外,“你自己的胡子你自己不知道?”

 


     “我又没长过,谁知道呢,也许是红色也说不准。”

 


     “……”

 


     墨渊眯住眼睛,看那人一脸正经却嘴角抽动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又被当成逗乐对象了,他虽无法,如今倒也反应愈发快了,不像从前愣头愣脑的把东华的话句句当真。

 


     “你不说也没关系,等滚滚长大了,我问他便是。”

 


     “……”

 


     东华吃瘪的样子,倒是难得一见。

 


     当日夜里,墨渊同折颜在东华屋里忙前忙后的,什么窗子关着会不会闷开着又会招引蚊虫;什么床头的茶杯放在哪个位置比较好拿;什么圆凳有没有放在桌底下;什么蜡烛最好摆在哪一处之类的……俩人来来回回检查了半个多时辰。

 


     “你看他俩像不像热锅上的蚂蚁”,庆姜抱着手臂靠在门扉,身边的滚滚也同样是一脸看戏的模样。

 


     “像不像蚂蚁我是不知道了”,滚滚揪了把自己的圆脸醒了瞌睡,莫说是屋里的东华了,都这个点了,白日里活蹦乱跳的小孩都有些困得慌,“我只知道此刻父君必是十分无语的。”

 


     “你俩歇会儿好不好”,东华盘腿坐在床榻中央,他有些困了,手里抱着软枕强打精神,一副呆呆的模样,“只是睡个觉而已,又不是要去打仗。”

 


     “至于吗。”

 


     墨渊折颜对视一眼,心里回了句‘至于‘,当然不敢明着说出来,他俩也觉得确实紧张过头了,到最后一脑门的汗还觉得屋里哪儿哪儿都不对付。

 


     “有事叫我们”,墨渊临出门还是不放心,掀开香薰炉子又检查了一遍。

 


     东华闭了眼睛点头,拖长了音的回答尽是无奈。

 


     “若是……”,折颜刚踏出门槛的一只脚又生生扭回来。

 


     “若是心口疼的厉害喊不出声,手边能摸到的东西随便砸。”

 


     “八百遍了,折颜”,东华拉了被子闷住脑袋,侧身背对二人。

 


     “好好好……”折颜退到门外,知道东华是被他二人搞烦了,“我的错,我的错。”最后又侧头往里瞧了一眼,终是关上了门。

 


     东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伤后便不像从前那般精神好,每日里睡的时辰也多。

 


     早春的夜里微有凉意,虫鸣的声音比之盛夏不及,却搅的墨渊心烦意乱。

 


     东华的屋子不过与他一墙之隔,此时却像隔了整条天堑,墨渊特意将自己屋里的门窗都打开,寻思着也算是能近一点。

 


     他合衣枕住手臂胡思乱想,终是在青荇香气和声声虫鸣中慢慢睡去。

 


     燕池悟自那日知晓东华双目失明后就回了魔族想办法,他当然晓得折颜对东华必定是尽心尽力,连折颜都说寻不到法子,能有多困难可想而知。但他又如何能就此放弃,他接受不了,黯淡无光的眸子蚀了他燕池悟的骸骨热心。

 


     毕竟最初是自己,跟在那人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原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将自己打败的人,为了净化浊息是伤了又伤。

 


     燕池悟扪心自问,从不是什么亦步亦趋的人,相反,还仗着魔族无敌手的修为武力还十分高傲,别人指东,他偏要往西。

 


     他是平日里缺根筋,但不是傻子,当初在太晨宫,东华说清理荷塘便扛锄头,说采茶便背竹筐。若说头两次还可以骗骗自己,故作愤慨的叹一句被东华诓了去。



      可到了后头,便心里明白,自己染了东华的蛊,陷的心甘情愿。

  


    魔族地界除了魔族人便少有人至,世人都当是蛮荒之地,再加上魔族人给普通神仙留下的印象要不是大魔头要不就是喝血啖肉,能绕着走就谢天谢地了,何况乎主动逛上一遭。

 


     但魔族在这片土地繁衍生息近百万年,能屹立不倒便有它的道理,魔族禁地几十万年来只有庆姜少绾进去过,这次要不是燕池悟搬出东华,声声泣血的央庆姜说要寻治眼睛的法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进去。

 


     他已在冰火两重天的魔族禁地待了三日,秘文禁书瞧了个遍,并无所获。

 


     想来也是到放弃的时候了,连折颜那只活了这么久的老凤凰都束手无策,他燕池悟凭什么在这里自不量力,自我感动。

 


     东华夜里睡的安稳,后半夜人都已经熟睡了,夤夜的露水汽透过窗户缝往屋里爬,钻进东华略有干涸的鼻腔,湿润的充盈让他在梦中都几不可闻的抿住嘴角。

  


    抽走呼吸的心悸总是来的始料不及,东华人尚未醒便下意识的摁住心口,稍一吸气胸口就要被捏碎一样,他不敢乱动,屏住呼吸等疼痛过去,渗出薄汗的脸颊死死埋进软枕,忍痛的呜咽尽数化入鹅毛。

 


     “呃——”东华撑住胸口慢慢坐起,心口的钝痛渐渐缓了,面上是缺氧的潮红,嘴唇干的起皮开裂,汗水浸的身上黏腻异常,东华摸了床头的茶水一饮而尽,还似不够,端着茶杯起身往不远的方桌上摸去。

 


     白日里他都能轻轻松松摸到的地方,不过三四步的距离,这会儿却怎么也摸不到了,许是刚才的剜心之痛连带遮住了几日里养下的方向感,触手之物并不是细腻流畅的黄花梨,东华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什么东西……”

  


    其实不过是折颜置的隐蔽的支烛台,想着东华无论如何也摸不到这处,却还是仔细寻了挡风罩给盖住。



      入手陌生的鸡翅木刮的东华指尖痒痒,他探寻的往上摸,左手的茶杯随意放在细长鸡翅木上,那其实是支烛台分出的另一支置蜡的地方,主干支撑的地方都是铜制,东华单单摸到鸡翅木未能摸出是什么东西,松手的瞬间茶杯底失了平衡应声落地,细薄陶片四碎零落,好在没有瓷器破碎声尖锐,却也吓得东华呆在当场,生怕吵醒折颜墨渊。



      半刻后没有听到声响,东华长舒一口气,却呆在原地犯了难,他未着鞋袜,光着一双脚踩在木地板上,周边定是碎陶无疑,叫他如何落脚。



      东华皱起鼻子吸了吸,打算碰碰运气,那么小的茶盏能摔出多少片东西?他就不信了,自己的运气还会差到如此地步。如此想着便松开一直紧握鸡翅木的左手,他哪知道,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宽松的袖摆不知何时挂在烛台一角,东华刚迈出半步心里暗自欢喜没踩着碎片,右边身侧的半人高烛台却直直砸了下来,肩膀上传来的闷痛引的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尚燃的白色短蜡毫无防备的握了满手,滚烫的蜡油从指尖滑至手腕,间或滴了几点在光溜溜的脚背,东华吃痛的撒开手,火红的烛光从身前擦过。


 

      轻薄透气的蚕丝睡衣最是易燃,腾的一下,隔着尚未烧穿的衣料感受到就要融化的灼烧感。



      他弯腰去扑,可腰上未愈的伤口如何能遂愿,终是摁住抽痛不止的后腰失去平衡向前无力扑去,“嘶……”东华坐在地上往后撑靠着手臂,碎裂的陶片扎了满手。



       折颜听到东华屋内的轻微响声就刷的睁开眼睛,他步子跑的飞快,哪还管的了凡间用法术会反噬云云,想都没想反手掐诀就灭了东华衣角的火。



      “东华!”他被吓的不轻,这时才喊出声来。



      “还是吵醒你了”,连眼睫都带上失望的抖动,昏暗屋内,东华眨着无神双眼,“把蜡烛点一点吧,不小心灭了。”



      墨渊也应声而至,沉默的收拾残局,待蜡烛一点上,东华手脚上的点点亮色赤金和几乎撑破皮肤的圆鼓鼓水泡在摇曳烛光下染上暖光。



      突兀又和谐的感觉很是怪异,折颜想破脑袋也搞不明白,这才几个时辰怎么会成这幅模样,他压下心疼与奇怪,又哪敢着急指责,“抱你过去?”折颜凑近些开口,东华先是呆呆的抬眼,闻言又愣愣点头,孩子气的伸出手臂让折颜抱的方便。



     折颜也没再做声,取了药膏和纱布坐在床侧,苍白的脚背和小腿下侧烧起一片片水泡,好在是来得及时,掌心被蜡烛烫出的水泡不知为何破了,掌跟处还扎着几片薄薄的陶片。



      “唉。”他又取出银钳,仔仔细细清理了伤口,比起之前不过都是皮肉上的小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左不过三四天也就好了。但折颜扭头瞧了一眼墨渊,分明是同自己如出一辙的担忧与心疼。



      “抱歉”,东华卷起缠好绷带的手放在曲起膝盖骨上,“真的是意外”,东华性子好强,今夜又是他伤后第一回独自睡,身边不过离了人才几个时辰,却搞成这幅样子,“下次不会了”,就像犯了错等着教训的孩子,全然无光的眼睛里除了拼命克制却仍涌上来的泪光外,再无其他。



      墨渊闷头架着烛台出了屋,漆黑夜空中闪过几颗明亮流星,他不由转头去寻曾浸满东华眼底的金色流光,却险些被一眼望不到底的巨大悲伤给吞没。



      “有事喊我”,折颜抬手探了东华心口,知道方才应是剜心的旧伤发作了,“心口疼过了,想喝水、或是想出门透气,都要喊我。”



      “喊谁都行。”



      折颜把东华的银发放到一边,烧破的雪色睡衣被他另换了套平日未曾穿过的深灰中衣,到显出几分不常见的稳重与深沉,“你不叫我们,是……”



      “没有”,猜到折颜要说什么东华出声打断。



       空洞的一双眼睛对着天花板,东华伸开手指置于眼前,用力的眨眼妄想觅得哪怕一丝亮光,手心上未止的跳痛沿着手臂敲击痛觉神经,近在咫尺的手掌他却描摹不出轮廓。



      “我以为我可以。”



      



Tbc.




丢完就溜,溜了溜了







阡儿

《三生三世有三劫》75

  《三生三世有三劫》75


  是夜,月光透着帐隙洒在榻上,东华额头渗出的汗珠瞬间连成了一片,散落在脸侧的银发有些已经混着落下的汗水黏在了一起,他费力的转头望了望身侧已经睡熟的人,终是不忍心将她唤醒,只能将按在胸口的手更加用了一分力,想照常努力压下此番发作。


  只是,不知是否因着白日里用了过多的仙力,今次的发作比以往凶猛上许多,他竟再调动不了更多的修为去压制,疼痛从胸口铺开直抵全身各处,就连指尖都如同针刺,只一瞬涌出的冷汗便将衣物打湿贴在了身上,即便他自认忍痛能力极好却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虽是及其细微的声音,却还是落到了凤九的耳朵里,几乎是瞬间便从榻上坐了起来,那人...

  《三生三世有三劫》75


  是夜,月光透着帐隙洒在榻上,东华额头渗出的汗珠瞬间连成了一片,散落在脸侧的银发有些已经混着落下的汗水黏在了一起,他费力的转头望了望身侧已经睡熟的人,终是不忍心将她唤醒,只能将按在胸口的手更加用了一分力,想照常努力压下此番发作。


  只是,不知是否因着白日里用了过多的仙力,今次的发作比以往凶猛上许多,他竟再调动不了更多的修为去压制,疼痛从胸口铺开直抵全身各处,就连指尖都如同针刺,只一瞬涌出的冷汗便将衣物打湿贴在了身上,即便他自认忍痛能力极好却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虽是及其细微的声音,却还是落到了凤九的耳朵里,几乎是瞬间便从榻上坐了起来,那人生病以来一点小痛就要窝到她的怀里各种撒娇,但真正难受的厉害了又故意瞒着她,特别是到夜里那人不好过也不会叫自己,默默忍着不吭声,着实是让她又生气又心疼,倒是将她一个睡起觉便雷打不动的狐狸,硬生生给变得非常机警。


  “东华,你……东华!”


  她挥手将灯盏燃着,正打算好好训教那人的不听话,低头便见那人紧闭着双眼,脸色青灰连口气都呼不出来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急忙想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只稍一动作却惹得那人痛呼出声,她再不敢妄动,忙叫了人将折颜请来。


  半夜被提上天的折颜十分不爽,将落下的步子踩得极重,绕过屏风正打算大发脾气,却看到床上二人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朝着他。


  那人的脖颈挂在凤九的胳膊上,凌乱的不成样子的银发在空中飘着,整个上半身就悬在半空,听到他的声音,凤九依然一动不敢动,哭到“小叔父.........”


  折颜急忙捏了个诀将自己送过去托着那人的腰将人扶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手快速拍在了他的胸前,粉红色的波光缓缓注入,那人泛灰的口唇慢慢显出了丝颜色,竟还是淡紫不曾红润,他多少年都平淡如水的心突然慌了,手下又加了几分仙力,怀里人一颤倾身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凤九大惊,点滴黑红溅到了她的裙摆,带着她如同坠入了冰窖,浑身冰凉,攥着那人的手泣不成声“东华,东华.........”


  堵在胸口的那股气终于顺出了一分,耳边似是有熟悉的声音,她好像在哭,东华费尽了力气想出点声安慰,却怎么都吐不出半个字。


  胸口处的涌来的力道没有停,如同一把利刃在捅着他的心脉的,那处旧伤被血淋淋的撕开,一股热流冲了上来,他动了动嘴唇,又是一片黑红落下。


  折颜望着那人嘴角滑落的血竟还是带着黑色,显得原本的金光愈发刺眼,扶着那人斜在怀里的肩膀将人直了起来,轻道“东华,东华.........”


  那人极微弱的哼了一声,却让他更加不忍了,疼成这个样子竟还有意识,他此时倒是希望那人没这般受得住痛,晕过去个一时半刻也能少遭些罪。


  折颜从袖中取出了一颗药送到那人嘴里,片刻后依然未见那人有顺畅的呼吸,几万年的人参内丹辅以黄芪、丹参、葶苈子炼化而成强心剂竟都没能将其发作的心疾平下去。


  他偏头望着已经两眼无神的凤九,无奈叹到“小九,等不及堵在心脉的淤血自行吸收了,我必须尽数将其逼出来,你给我护法。”


  最蛮横的做法虽是会让其伤上加伤却往往最有效,妄他医术卓然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为避免心头血流出激的那人为自保运行灵力抵制,他狠了狠心将那人体内的功力全然封了起来。


  没了强大修为护体,浑身的痛又加重了几倍,东华虽紧咬着下唇却还是有呻吟声滑出,折颜听着心里甚不是滋味,虽说洪荒年代那人受得伤从来不少更不轻,他都未曾心软过,但今日这般无异于是在他残缺的半心上再剜去一半,还要他用肉体去扛,他竟有些下不去手了。


  捏在那人肩膀的手用了用力,语气里带了些颤抖“东华,我信你撑得住,别让我是高估了你......”


  折颜聚在掌心的仙力缓缓推出,由淡粉慢慢变成了浅红,混着凤九赤红的仙力打在了那人后心,惹得那人瞬间痛呼出声。


  凤九被那一声震得心如同碎了一般,眼睁睁看着鲜血从那人唇齿中不住涌出,一口接着一口,她心疼的整个人都麻木,只是机械的输着法力。


  见落在榻上的雪梅淡出的金色逐渐亮起,黑色褪去慢慢显出赤红,折颜才将手收了回来,将那人后仰的身体接到怀里,掌根抵在他膻中的位置揉着,片刻后见那人轻吐出一口气,他紧皱的眉头才松了松,怀里的人如同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他揽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人的汗水都将他的衣物浸湿了去。


  再搭上脉时指尖的搏动虽是极为轻弱,却终归是平稳了许多,他轻将人从怀里推了出来递到凤九身上,嫌弃的抖了抖方才湿透的衣服“你小叔买给我的,你们打算怎么赔?”


  听他有了心思谈及无关紧要的事,凤九一颗心才落了下来,心疼的贴着那人的额头狠亲了好几下,她一点都不嫌弃他身上全是汗,明明还是香香的,不满的唤到“小叔父~”


  “罢了罢了.........”


  折颜摆了摆手,他也累的很懒的计较,叮嘱到“别放他躺平容易憋气,你就这么让他靠着就行,我走了。”


  他转身的瞬间,屏风后有风突然闪过,带起了一抹青色,折颜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不明的那人,终是摇了摇头闭口不言,心道,当真是谁的种随谁!


  走到殿外才发现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折颜深呼了口气,并未直接回桃林,今日倒是多亏了他前些日子与真真去南荒散步收了只几万年的人参。药材本最难修出人身,他本不欲将其收了,但奈何那半人半物的东西竟不知好歹的扑过来撕咬真真,他也只能勉为其难收了他的内丹来入药。


  北荒谯明山中有一脉谯水,里面的上古神兽何罗据他所知可是世间最好的镇痛理气之材,功效能抵那人现下用的药材无数倍,如今看来,为了那人,他尘封多年的伏曦琴是真该拿出来试试音了。


不是阡儿吹啊,阡儿文里的药方,那都是可拿出来直接用的!!!就是这么豪横!!!



言欲

【东凤】走马灯

☆即兴混更(不是) 

☆算《蜜糖》的番外?建议先看正文戳我


        其实他还是有些遗憾的吧。


  到死都没能和她一拜天地,到死都没能告诉她自己从始至终只爱她一人。


  传说人将死的时候,自己的一生会在眼前快速地闪过,那他应当是,要死了。


  他是一个人长大的。只记得小时候为了活下去,碧海苍灵万年难枯的灵泉不知道被染红了多少次。


  其实平常人该有的他全都有,他只是缺了一个家,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后来他提着一柄苍何到了上古的战场,以杀止杀,才有了所谓的“横空出世。”...

☆即兴混更(不是) 

☆算《蜜糖》的番外?建议先看正文戳我


        其实他还是有些遗憾的吧。


  到死都没能和她一拜天地,到死都没能告诉她自己从始至终只爱她一人。


  传说人将死的时候,自己的一生会在眼前快速地闪过,那他应当是,要死了。


  他是一个人长大的。只记得小时候为了活下去,碧海苍灵万年难枯的灵泉不知道被染红了多少次。


  其实平常人该有的他全都有,他只是缺了一个家,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后来他提着一柄苍何到了上古的战场,以杀止杀,才有了所谓的“横空出世。”


  他踩着累累的枯骨走上了六界之巅,成了天地共主,被无数人敬仰。


  最终上古神祇该散的散,他还是只有一个人。


  后来在十恶莲花镜他碰到了一只小狐狸。


  它冲在他前头喷着火,似乎是铁了心要保护他。


  保护他?


  是了,保护他。


  那只狐狸似乎不太聪明,喷出的火还把自己的爪子烧伤了。他不觉有些好笑,取了纱布替它包扎好了伤口,难得的耐性。


  他不精通什么厨艺,看小狐狸饿了就顺手起了火烤了地瓜。


  彼时他从未想过有人能记住这个地瓜一辈子,只因为他。


  后来小狐狸丢了,他确然有在好好寻。修为受损,他陷入沉睡,此事不了了之,可他心里还是念着的,那只想保护他的小狐狸。


  只因为它想保护他,所以他记着,他喜爱。


  ——


  青丘白凤九,有趣。


  与他相见第一面就朝他砸了花盆,有胆量。


  与他相见第二面变成了帕子,有意思。


  与他相见第三面直接骂出了声,有志气。


  后来他在梵音谷净化浊息对抗缈落,那白凤九竟提着把剑就挡到了他的身前。


  他动心了。


  天下苍生寻他庇佑者从未间断,异想天开起念要来保护他的,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遇到。


  只因为此。


  只因为她想保护他。


  后来他知晓了,那只小狐狸也是她,她竟为他做了这么多。


  原来从始至终想要保护他的,都只有她一人。


  他想把世界上把最好的都给她,末了却给了她一个自由。他的路,那时已经望到了尽头。


  是他的错,把她给弄丢了。


  秋水毒发蚀骨的疼,剜心后磨人的钝痛,他都一一受了,再疼他都自己捱过了,却在她的一句“我同你和离”后,受不住了。


  太疼了。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眉眼间带了几分喜色,眸子里尽是释然,想来她此次回来便是为了这。


  她是为了同他和离,才来主动寻的他。


  他何德何能。


  可他总该圆了她的愿,末了压着满腔腥甜,颤着手在宣纸上一笔一画道。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娥媚,巧呈窈窕姿,选聘良人。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三年衣粮,便献柔仪;伏愿娘子千秋万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便就当作他的私心吧。


  他落了指印,她收了两张和离书走的翩然。


  她不是他的妻了。


  那他的最后一程,她也陪不了他了。


  “东华的妻子”她不想当,那“帝后”的名头总该值钱些。


  可她都不愿,他也不迫她。


  一案的赤金血迹,她没能看到。


  小白,我虽然没有今后了,但我也希望你能过的好。


  也不知道在我羽化后,你会不会想起我,我不敢奢求太多。


  后来他还是自私了些,尘封了瑶池。


  他真的还想再见她一面,他真的很想她。


  他拿了半心做的戒指,说这不值钱。


  他怕她拒了,说想换一盒糖狐狸。


  她匆匆忙忙走了,他咳了一地的血,也不知道羽化前还能不能吃到蜜糖。


  他去了碧海苍灵。


  他未能有幸看到她穿着婚服的模样,末了只能指尖轻抚过它,眸子里盛满了笑意,这上面是否还存了她的半分温度,他不知。


  他其实等了一会她,只是她还是没有来。


  最后再望了一眼青丘的方向,眼里尽是惋惜。


  燃仙元净浊息的过程实际很磨人,此时他失了痛觉,竟是二百年间难得的舒坦。可他也快死了。


  他来时一个人,走时也一个人。


  两袖清风,坦坦荡荡。


  可他眼前一幕幕闪过的,都是那只叫“白凤九”的小狐狸。


  小白,我不想同你和离自是有私心的。我想着最后一程,你总该愿意陪陪我。可是你既不愿,便也就罢了,只是……


  小白,我很想你。


  东华帝君,于五月初五开启星光结界,后自燃仙元净化浊息,为天下苍生而羽化。四海同悲,六界同泣。


  曾有一妻,后与之和离,一生无妻无儿。


  FIN.

  • 这一篇的脑洞很早就有了,只是怎么写都写不出预想的感觉(鞠躬致歉),有点烂烂的一篇

  • 和离书是百度到的再自己修改了一下

  • 写的很草率,很多想表达的点都没到,各位凑合看看

  • 连着整了十几天联文,已经萎了,各位体谅一下鸽子精阿言

  


  


  


  


  


  


  


 


南瓜汤

幻肢痛

✔鹧鸪哨*托马斯(剧设)


✔今天的哨子太沉重了


✔对不起我就是来搞个笑的


前文指路 


☞1000


      一个上午的时间,托马斯来来回回进了自己隔壁的房间不下百次,楼下看报纸的母亲从老花镜中探究的睁着双眼,满脸我家孩子怕不是发烧了的表情,还支棱着眼镜腿儿打趣他道,“Honey,You’re too nervous~”


      托马斯后脑勺上本就不多的头发此刻都要被他挠秃了,东张西望的在阁楼上走来走...

✔鹧鸪哨*托马斯(剧设)


✔今天的哨子太沉重了


✔对不起我就是来搞个笑的


前文指路 


☞1000


      一个上午的时间,托马斯来来回回进了自己隔壁的房间不下百次,楼下看报纸的母亲从老花镜中探究的睁着双眼,满脸我家孩子怕不是发烧了的表情,还支棱着眼镜腿儿打趣他道,“Honey,You’re too nervous~”



      托马斯后脑勺上本就不多的头发此刻都要被他挠秃了,东张西望的在阁楼上走来走去,或是再进房间理一理平整到不能再平整的被单,或是再清理一遍明明是新买来的衣柜。



      “Mom,What time is it?”



      他只觉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自己手上带着表也不记得了。



      托马斯的母亲用力揉了揉眉心,对自家儿子的傻样着实有些无奈,她慢悠悠的起身放下手里的报纸,“Just stay here by yourself,I‘m going to the yard to wait for Shaoshao.”(你自个儿呆着吧,老娘要去院子里等哨哨。)



      本来今日托马斯是打算去医院接人的,他特意提早请了假却始终拗不过固执的鹧鸪哨。



      “我自己可以”,那人说的坚定,深色的瞳孔里写满了不容置疑,他不愿任何人因自己少了手臂而照顾他、可怜他。



      托马斯怎会不知他的性子,心里百个不乐意却还是应了下来。



      “那你路上小心,我明天在家等你。” 



      “嗯。”



      其实统共也才半个小时的路程,比起鹧鸪哨以前一步一步走过的崎岖山路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他看托马斯脸上还是担心,低声开口,“放心,中午我准时到。”



      鹧鸪哨没有太多行李,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牛皮箱子,里头装了两套换洗衣服和一些零碎物件,因得也没多重,纵使单手提一路也没什么大事。



      他这几日在医院待的越发瘦削了,身上的肌肉也掉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到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想着好歹要见托马斯的父母,总不能邋里邋遢的太过难看,故而细细捯饬了自己一番,下巴上的胡渣剃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清清爽爽的扎在后脑。



      还穿上了托马斯给的黑夹克。



      尺码正好合适,就是觉得太短了,鹧鸪哨不适应的扯了扯衣角垂下的皮带子,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惹的他都要发笑。



      托马斯画的地图很详细,他没废多少功夫就找着了那座三层带花园的红瓦房子,前院在躺椅上摇着的想必就是托马斯的母亲了。



      鹧鸪哨踌躇片刻,迈着步子走上前去。



      “Shaoshao!”托马斯的母亲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家院门口,下意识的就喊出鹧鸪哨的名字,还腿脚麻利的冲过去,未等鹧鸪哨反应就给他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一下子直接惊的鹧鸪哨手都不知往哪里摆了,只能往后缩脖子躲着对方过于热情的攻势。



      还好托马斯出现的及时,拉开就要往鹧鸪哨身上挂的自家母亲。



      “我妈平时就这样,特别热情“,托马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伸手要去帮鹧鸪哨提箱子,被对方不着痕迹的躲了。



      “无妨“,鹧鸪哨温柔的弯着眼尾对托马斯的母亲比了个大拇指。



      “Shaoshao said I was great!“(哨哨夸我老棒了!)托马斯的母亲兴奋地冲儿子勾起了下巴。



      “Seriouly? He didn’t say anything.“(认真的?他明明啥也没说。)



      托马斯无语望天,拉着一脸懵的鹧鸪哨就进了屋。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极圈的快乐就是自娱自乐🙈🙈

山药炖牛尾

无题

半夜自语

纯个人观点记录    无任何意义

如有疑(异)议   你是对的


听不得的几个词

麒麟株占首

……此中滋味,懂得人会懂


想说的很多

可是写下来的时候会忍不住发散

究竟是就文说文就人物说人物还是就套路说套路


就文说文的话

麒麟株的故事里看到了一个决绝而冷情的女主,自觉得不到那就永远都不要,神仙寿命万万年长久,多的是感兴趣的事物。那么是否一段感情也确实不算什么。听了这个故事,那么帝君是不是也如我一般想着,确实啊,羽化又如何呢,她还小,还有大把的日子去难过后再忘记,再重新开始。与两百年后的抉...

半夜自语

纯个人观点记录    无任何意义

如有疑(异)议   你是对的


听不得的几个词

麒麟株占首

……此中滋味,懂得人会懂


想说的很多

可是写下来的时候会忍不住发散

究竟是就文说文就人物说人物还是就套路说套路


就文说文的话

麒麟株的故事里看到了一个决绝而冷情的女主,自觉得不到那就永远都不要,神仙寿命万万年长久,多的是感兴趣的事物。那么是否一段感情也确实不算什么。听了这个故事,那么帝君是不是也如我一般想着,确实啊,羽化又如何呢,她还小,还有大把的日子去难过后再忘记,再重新开始。与两百年后的抉择对应着一想,👌这个逻辑很恰当  ⭕

就人物说人物

世界观里如此尊贵的人物被类比成厌弃的麒麟株。一边是跌下神坛,从一个谁见了都要跪拜的尊神,到一个为了问一句老婆在哪儿而被老婆娘家冷嘲热讽还不了口低入尘埃的可怜人。还是之前的想法。故事中所谓的上古史不止一次的侧面科普帝君的风光伟绩,我想了想那不就好比历史书上的那种可以写进高考作文里的英雄人物。弹丸之地的比翼鸟族人都能承担责任,外面都快打仗了诶,青丘帝姬诚然就是个名号文里也多是说说罢了不强求,但狐帝爷爷白浅太子妃你们也算领导人级别了吧,怎么到了青丘这个娘家,不管不顾就护短二字解释了一切。这个逻辑我是说服不了自己的  ❌


需要强调的是,说服不了自己接受这种卑微,并不代表我不能理解爱情需要对等。

是的,爱情当然需要对等。

我看到的东凤感情里所谓的不对等,除去年龄与身份,症结并不在帝君,而在凤九。

帝君救了幼狐后被幼狐一厢情愿报恩的那些年,帝君并不知晓。从洪荒之初到如今避世一十三天太晨宫,帝君所遇到的“一厢情愿”委实多的很,更何况这所谓的报恩,在剧中也颇有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意味(特指下凡那段)。因为凤九的执念,有了这段缘分,这份不对等,我觉得该是暗恋者的自觉。

后期帝君从三清幻境甘愿入了红尘,卸九成法术入阿兰若之梦,一日不间隔的喂着赤金血,带凤九出梦,青丘提亲,兵藏之礼以夫君之名护短出头,碧海苍灵中说:我喜欢你说我们家。

插播一句感慨(将画上的人拉下凡尘,这个程度的付出看得出作者确实是青丘狐狸的亲妈中的亲妈)

出阿兰若之梦后,从身份到情感,这份不对等的天平在帝君的切实行动里已无限接近平衡。

麒麟株三个字在我这里是压垮天平的稻草,这份所谓的不对等从麒麟株开始从青丘的冷嘲热讽开始从200年的苦寻不得开始从剖心开始从琉璃阁开始…被转移了。帝君在这段感情里变成了真正卑微的那个。

回到那句话,爱情需要对等

帝君生来背负使命,说是为四海八荒而生,也必定为四海八荒负责。这份责任需要被知道,被理解。凤九说我是青丘帝姬,陷在这情情爱爱里太久,也该清醒了。这句很好,我想如果能早一些跳出情爱,青丘帝姬真正的担当是否才更能看清楚你选择的这位尊神身上的负担和责任。

等到有一天,小狐狸真正的长大,比起让另一个人屈膝,自己站得更高看的更远,日子过得才更坚定不移,长长久久,不是吗。










逸天珝(追文看置顶)

【琉璃一心】第一卷:九重天阙 第十三章:你说的,我记得(2000粉福利双更)

因为没有个例子可以参照,谁也不晓得玄雷惩戒会是个什么样子,又会降下来多少道数。

整个凌霄宝殿里,一众仙者因没有得东华一声“免礼”,仍然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看到东华代受玄雷的一幕,一众仙者把脑袋压得更低了,额头紧磕地上,不敢动更不敢抬头,也就同东华、连宋这一众走得比较近的司命星君敢偷偷瞧上那么几眼。

分明被雷劈的人是东华,但不知怎的,那高台上的皓德天君才更像是被雷劈的那个。他已经保持一个动作不动许久了,面色难看得可以用苍白来形容。不要说他同东华帝君隔了好几个辈分,他就连东华帝君受伤的模样都不曾见到过。如今托他自己的福,不仅看到了东华割赤金血喂白凤九,还看到了在玄雷之下纹丝不动的东华帝君。...

因为没有个例子可以参照,谁也不晓得玄雷惩戒会是个什么样子,又会降下来多少道数。

整个凌霄宝殿里,一众仙者因没有得东华一声“免礼”,仍然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看到东华代受玄雷的一幕,一众仙者把脑袋压得更低了,额头紧磕地上,不敢动更不敢抬头,也就同东华、连宋这一众走得比较近的司命星君敢偷偷瞧上那么几眼。

分明被雷劈的人是东华,但不知怎的,那高台上的皓德天君才更像是被雷劈的那个。他已经保持一个动作不动许久了,面色难看得可以用苍白来形容。不要说他同东华帝君隔了好几个辈分,他就连东华帝君受伤的模样都不曾见到过。如今托他自己的福,不仅看到了东华割赤金血喂白凤九,还看到了在玄雷之下纹丝不动的东华帝君。

眼前一幕,连同东华帝君替白凤九挡雷劫前同此处一众仙者质问的那一番话语,让他觉得可怕,很可怕,由内而外的感到无尽害怕恐惧。

苍凌雪鞭引发的玄雷惩戒和方才的飞升雷劫没什么差别,两者皆是又两股天雷融合而成的玄雷,无所谓轻重。

所幸这回的玄雷没总盯着东华后心的位置劈。诚然不管玄雷劈在身上哪一处,他皆会受伤流血,但比起后心这一处,其他地方的伤委实只是皮外伤。反正他仙法极好,这样的伤痊愈起来也不需要太久,只剖心的伤可能还需要再重新养一养才好。

毕竟是玄雷,彼时的东华已经因替白凤九挡劫而被劈了三道天雷,再落下的玄雷砸在他身上时,连他都有些不大能忍。

虽然不晓得这个玄雷要劈多少道才肯停下,然而就在黑云之上要劈来第四道玄雷时,倚在东华肩头,靠东华仙力滋养守护着的白凤九总算清醒了些。虚弱是虚弱,但是能睁眼,也能同东华低声说上几句话了。

“小白,醒了?身上还痛吗?”东华一门心思在她身上,话说时自是他比她还要快上一步,“可有其他不适?”

白凤九轻摇了摇头,抿着泛白的薄唇,气息奄奄:“只是有些疼……你来了,就好。”十个字花了她许多气力,再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灵族太子的事……我和成玉,不是……他,好像,很奇怪……我不知道他是……我怕蛇,我最怕最怕蛇了……都怪我,我不应该因为害怕就……”

东华皱了皱眉,大手轻轻拍着她背后,将她按在怀里,阖着眸,微尖的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我都知道。是我来晚了。小白,在我面前,你不用这么坚强。万事有我,我总能护着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会来救你,救了你,也不会不管你。前几次我没做到,是我不好。小白你看,我会努力,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在你身边。小白,你说的我从来都记得。”

从前在九重天的时候,她在宴后问他,以后他的打架的时候能不能带上她,后来,他同魔君燕池悟打架的时候,便就真的带上了变作手帕的白凤九。

在阿兰若之梦的时候,他曾故意受伤诓她,她瞧着他的伤口里流着的赤金血说,若能喝上一盅他的血就能抵上一个仙者千八百年的修行,于是后来进到阿兰若之梦里后,他便拿自己的赤金血给她养身子、养元神。诚然,这个也确实是赤金血有奇效之果。

他还曾问她要如何才能原谅她,而她当时不过一句“剖心为证”的戏言,他便就认真地听进去了,真剖心做了枚琉璃戒赠她。

还有碧海苍灵时,她同他说的那些“果树”、“亭子”、“百鸟朝凤”云云,他记得比什么都清楚。

白凤九低低抽噎两声,在东华肩头糯糯地蹭了蹭,乖巧道:“东华,我疼……”话音尚未落下,她便又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这玄雷在个数上倒是不多,统共落下来了九道,但玄雷上头的力量太大,九道玄雷劈完,东华背后一块紫衣上浸出了很大滩赤金血迹。避开一众人的目光,稍皱了皱眉,待身上的伤不那么难受了,方才再转过身扫起凌霄宝殿里内的一群仙者仙臣。也正此时,他同此间众人才发觉不知何时,本该在殿内的四个灵族中人早已经不见身影。

“天君打算将此事闹得八荒六合人尽皆知吗?”他冷眼盯着高台上杵在原地不敢动作的皓德天君,冷声说着。

诚然,这事儿要真在八荒六合人尽皆知了,那也是东华闹得,今日凌霄宝殿外的两场九天玄雷,足可震惊八荒六合。但说起来,的确是皓德天君下的一手好棋。若非他一意动苍凌雪鞭,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模样。皓德天君这位,私心昭然若揭啊。

东华别开眼,冷冷扫一圈殿内仙者道:“若灵族太子一事确为小白之故,此事到此也算有个了结。若此事别有隐情……你们自己也应当好好掂量掂量。”

他未将话说得太绝,还给天族一众留了许多面子。他不说并非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不错,却也多为猜测,但这猜测却又多为事实。要将灵族太子一事查清,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如今因着白凤九这个原因,他必须尽快给她疗伤,灵族太子之事对他而言没有什么需要着急打算和追查的。他若想查,没人能隐瞒得了东华帝君。

广袖轻扬,当着一众仙者的面,将连宋并成玉,以及他同白凤九,一道送回了元极宫与太晨宫。

青丘几位上神连礼都未施给皓德天君,一个个冷着脸欲紧追东华而去。

然他们连弥罗宫的大门都未迈出,整座凌霄宝殿并弥罗宫,甚至是九重天,皆被大团的绿色光芒所笼罩。绿光如烟似雾,萦绕在整个九重天上,填补进九重天上的每一处空隙。

众人只觉眼前绿烟朦胧,仿佛连一呼一吸间都是些十分奇怪的腐败之气。晃晃头脑,再欲仔细去瞧那绿烟时,他们隐约在绿烟下看到了许多零散的红色烟气,自脚下而上,同绿烟一般,亦将整个九重天铺遍。眼前似愈发模糊,混淆着红气的绿烟愈发浓厚,只片刻时间,便似被什么东西糊住了眼睛,什么都瞧不见了。

正寻回神识,这才察觉到不对,这才感到惊诧。然而就在惊诧之后,连张嘴出声都没来得及,一众仙者便觉脑子里一片天旋地转以后,自个儿似乎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而之后,似乎再没有什么意识,只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陷入了昏迷。

============分割线============

这是第二更!

正好,今天2000粉双更后,《琉璃一心》的第一卷:九重天阙,结束!接下来进入第二卷:上古遗梦!第一卷是最短的一卷……

事情变大了!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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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预告:
第二卷:上古遗梦

第十四章:璃心盏
求三连,求红心蓝手

嘎嘎嘎嘎

【东凤】父子相见

为爱发电,剧里没有,自己脑补。今天是可爱滚仔和忽悠滚爹


“滚滚,我是你父君。”


“父君?父君是什么?”


“就是……就是爹爹。”


“可是九九和我说小仙童都是没有爹爹的。”


“哦~那你娘亲还说什么了?”


“娘亲说我是个小仙童,还说我们仙童是没有爹爹的,还有在仙界分糕的时候都是小孩子分的少,大人分的多,还有在仙界都是小孩子给大人盖被子的。还有仙童都是我这样的银发。九九还说了,这些我只要见到阿离就会明白,不过我还没见到阿离。”


“诚然你确实是个小仙童,不过我们神仙是有爹爹的,方才你进来...

为爱发电,剧里没有,自己脑补。今天是可爱滚仔和忽悠滚爹



“滚滚,我是你父君。”

 

“父君?父君是什么?”

 

“就是……就是爹爹。”

 

“可是九九和我说小仙童都是没有爹爹的。”

 

“哦~那你娘亲还说什么了?”

 

“娘亲说我是个小仙童,还说我们仙童是没有爹爹的,还有在仙界分糕的时候都是小孩子分的少,大人分的多,还有在仙界都是小孩子给大人盖被子的。还有仙童都是我这样的银发。九九还说了,这些我只要见到阿离就会明白,不过我还没见到阿离。”

 

“诚然你确实是个小仙童,不过我们神仙是有爹爹的,方才你进来的时候可是见到了一个玄色衣服的……叔叔,还有一个白衣服和你娘亲长得很像的婶子。”

 

“嗯,方才谢孤栦叔叔带我来的时候,确是有这两位。”滚滚考虑了一下,郑重的点点头。

 

“那玄色衣服的就是阿离的爹爹,你还没去过青丘,不知道你娘亲有没有和你说起过,那里有你的外公外婆,外公就是你娘亲的爹爹啊,还有你的太姥爷,那就是那位白色衣服夫人的爹爹。这条确实是你娘亲骗了你。”

 

“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小仙童也要有爹爹的,那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爹爹?”

 

“你娘亲说天上的神仙也有银发,你方才进来的时候,有看到与我们一样的银发么”

 

“没有”

 

“那你看看我,我们都有一样的银发。长得还一样好看”

 

“方才他们在外面说我差点没爹没娘,我就晓得我要见我爹爹了。”

 

“滚滚真聪明。”

 

“那你是我爹爹,怎么没有和我们一起生活?”

 

“因为父君做错了事,你娘亲伤心了。所以带你离开了,这次父君又做错了事,你娘亲来救我,所以才受伤的”

 

“九九可脆弱了,所以我不常惹她难过。不过父君,九九就是这样心软,她来救你,就说明她原谅你啦。”

 

“滚滚做的很好,你娘亲她因为我受了很多苦,以后滚滚和父君一起保护小白,好么?”

 

“嗯”滚滚觉得父君的形象好高大。

 

“那父君,娘亲说的其他神仙的规矩对不对啊,我一直觉得娘亲框我。比如七块糕,每次娘亲都要吃四个,分我三个。”对父君,滚仔现在深信不疑。

 

“唔……小孩子确实是要给大人盖被子的,这是对小孩子的锻炼,滚滚好厉害。分糕嘛,小孩子吃太多容易积食,大人帮小孩子吃糕是替她们分担。不过滚滚,你想吃四块糕可以提前和九九说,让她做八块糕,这样她就会分你四块啦。你心里应该会好受一点吧。”帝君又不自觉的摸了滚滚的头,心想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圆毛的呢。

 

父君高大值增加。父君说的好有道理哦。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还要在照顾父君啊?苦恼。

 

“那你会做饭嘛,会剑术嘛,还有起床规律嘛,踢不踢被子,我晚上要不要起来帮你盖被子”

 

“做饭……你娘亲教过我,剑术嘛,目前还没输过,起床?没和你娘亲在一起的时候挺规律的,后来可能是被她带坏了,不过滚滚想让父君有规律的起床,父君可以改。滚滚不用给父君盖被子,父君不踢被子,而且父君知道你给小白盖被子辛苦,今后这活父君应承下来了,滚滚可以睡个好觉了。”

 

滚滚觉得这就是我想象的父君啊!!!(星星眼)

 

东华看狐狸崽已经完全信任了,又撸了撸摸了摸他得小脑袋,觉得还是要让自己的形象再高大一些。

 

“重霖”

 

“帝君有何吩咐”


“带滚滚下去吃点东西,给他讲点历史故事,别让他无聊。”解语花重霖瞬间get到了帝君的意思。

 

“小殿下,跟重霖玩去吧。”

 

“这是重霖,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他说,他起床很有规律,上学叫你起床绝对不会迟到。”

 

“父君你怎么知道?”(崇拜)“不过重霖可以叫我起床,那他可不可以做我爹爹”

 

“滚滚!!!爹爹只能有一个!”帝君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凡间也是如此吧。”

 

“重霖,带他去吧”(趁我还忍住不打你之前)

 

滚滚听了一个月历史故事对父君简直崇拜的不行。凤九也苏醒了,抱着帝君哭诉了好久,滚滚觉得他父君可真不容易。

 

父君对我好好,他听说凡间的小孩都有爹爹给做的陀螺,父君也亲手给我做了一个。我记得连宋哥哥(父君让这么叫的)看到心痛的说“东华,我求了你那么久,让你帮我做法器,连好处都给了你那么多,你都不同意,你现在在干嘛,给谁做的法器,收了多少好处费?”

 

父君头也没抬,研究怎么让陀螺转的更快“我给滚滚做的,不过你提醒我了,滚滚唤你一声哥哥,如若你唤我一声爹爹……”

 

“行了,别说了,交友不慎啊!”

 

 

父君为人正直耿介的形象是什么时候崩塌的呢?

 

滚滚觉得可能是父君对九九撒娇,明明就划破一点小口,肉眼都不可见,还叫疼。

 

可能是吃栗子糕时,明明是他提议让滚滚做九个糕,他们一人三个。父君怎么能告状说是他把娘亲的作业不小心撒上墨,让他就吃到一块糕。那作业都是父君写的,而且为了让父君重写一份,他已经把九九给他做的小零嘴拿出来给他了呀。而且剩下的八块不应该父君和九九平分嘛,怎么父君吃了五块?父君看出来我的疑惑,还好心解答“因为父君年纪比小白大啊。”

 

父君,老就是你的资本么?

 

不,不全是,还有不要脸。

 

也可能是,有次滚滚习惯性的去给九九盖被子,被父君拎了出来,从此,他就没有破开父君寝殿的封印。

 

也可能是,滚滚跟父君较劲非要和九九睡,被父君撵出来,偶遇了相同遭遇的团子。那晚的星星真美,那晚他们大概数了两万多个,并约定好下次继续。

 

还可能是因为,最近总和九九逃课,临近考试不得不找九九补上古史的课业。九九因为自身难保无暇顾及我,父君自告奋勇地给我补课最后,我打了5分。这可让上古史大手九九伤心了好一阵。据夫子说,九九的上古史保持着连续第一的最长记录,而我这次刷新了上古史的最低记录。不过这件事应该算是被妥善解决了吧。夫子被打击到怀疑人生,最后我父君又加了一个爱孩子,为了让儿子不伤自尊,不惜自毁声誉的好父亲形象。公关重霖,可以,真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