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榫卯】门没锁
虚假现背,OOC我的
有私设,别上升,杠就是你对
1.
他好像确实太累了。
刘大锁看着身边困成小鸡啄米的孙天宇心里想。
出厂之后正赶上年节,各大卫视晚会筹办期,语言类节目需求量一年一度井喷的好日子。他们像年底冲业绩一样报复性接了太多工作。
孙天宇一边试戏,一边生病,一边跟着他跑东跑西,采访排练拍摄,把海西逛了个遍,熟的像自己家。
刘大锁扎堆码字,写了太多新本子,pad一打开,整整齐齐的一溜Word文档排下来,连一个在正经时间睡觉的机会都寻不到。
而长时间非正规作息的副作用就是,他最近睡觉总是做梦。
梦里楼上有人跳舞。
踢踏舞。不知道是几个人,但应该不...
虚假现背,OOC我的
有私设,别上升,杠就是你对
1.
他好像确实太累了。
刘大锁看着身边困成小鸡啄米的孙天宇心里想。
出厂之后正赶上年节,各大卫视晚会筹办期,语言类节目需求量一年一度井喷的好日子。他们像年底冲业绩一样报复性接了太多工作。
孙天宇一边试戏,一边生病,一边跟着他跑东跑西,采访排练拍摄,把海西逛了个遍,熟的像自己家。
刘大锁扎堆码字,写了太多新本子,pad一打开,整整齐齐的一溜Word文档排下来,连一个在正经时间睡觉的机会都寻不到。
而长时间非正规作息的副作用就是,他最近睡觉总是做梦。
梦里楼上有人跳舞。
踢踏舞。不知道是几个人,但应该不止一个人。
他们鞋底的玻璃钢垫片砸在天花板上,发出密密匝匝的巨响,楼房和床一起摇晃。
可是每次他睁开眼睛,响声和晃动就一起瞬间消失。
他试图解梦,于是打开搜索引擎。关联的信息全是标题诡异的社会新闻。刘大锁挨个点开再挨个关上,没一个像话的。
旁边一辆车急转弯变道。司机踩了一脚急刹,骂了一句娘,“奶奶的,恁婆娘要二婚了迈?开楞个快”
刘大锁觉得好笑,心想这司机还是个重庆人,一偏头看见孙天宇一整个重心稳不住,往前面的椅背跄过去。他忙抬手往孙天宇额前一拦。
弟弟睡的迷迷糊糊,毛茸茸的脑袋拍在他掌心,一声闷响,醒了。他揉揉眼睛,试着坐直些,随后又放弃,缓缓从座椅上滑落。
“到了吗哥”,孙天宇打个哈欠。
“还没,不过这儿路况不太好,你最好先醒醒”,刘大锁还在快速浏览手机网页,“随时急刹,下回我可不定能接住你”
“哦,哦,嗯”,孙天宇含含糊糊的搭话。
刘大锁听着就觉得他又是要睡过去,于是伸手去捏他的脸颊肉,“别睡,我问你”
“嗯,嗯,什么”,孙天宇就着脸上那只手往左边倚一下,把脑袋垫在刘大锁肩头。
刘大锁坐直点,把手机撂下。
“你会跳踢踏舞吗?”
2.
孙天宇没理解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他想这或许是个包袱,是他满脑子是梗的锁子哥铺出来的第一番,所以他没搭话,决定静观其变等等再说。
可他枕着刘大锁的肩,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下句。
刘大锁以为他又睡着了。孙天宇觉得自己醒了。
这可不好,他想,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应该是默契的。
车又急刹了一下,这次刘大锁及时伸手扶住了肩上的脑袋,孙天宇也及时控制了自己的重心。
“原来你没睡着”,刘大锁把那颗毛茸茸的头扶正一点。
“睡着了”,孙天宇决定死不承认。他不仅要装睡,还要装没听到刚刚的问题。假装没听到比假装听懂了要容易的多。
“那你接着睡吧”,刘大锁不跟他争,又把手机举回到面前,“那段儿路已经开过去了,到了叫你”
孙天宇眯着眼睛偷瞄刘大锁的手机屏幕。在刷抖音,全是美女。
行。他靠回到自己的椅背上,紧闭住眼睛。
你要睡了吗?
是的,闭嘴。
你会跳踢踏舞吗?
一百个迅猛龙特蕾莎伴着Singing in the Rain跳起了踢踏舞。
孙天宇舔了舔后槽牙。
我谢谢你。
3.
刘大锁和孙天宇从第一次见面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默契在的。
要不然满满一屋子的人,怎么就偏偏被他们两个选中了那一模一样的两道题目。这是分之一乘分之一的概率,是不能用运气一词简单概括的。
大厂是个有魔法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不应该被简单概括。人走进去,遇见一些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人,然后走出来,发现原来他们也只能陪彼此走一段路。
孙天宇想大宇治水应该是不一样的,也得是不一样的。
刘大锁是那么明白他的人,那些妙语连珠的精妙形容除了归功于他强大的文字功底,更多还是要来自他们彼此懂得。
而他孙天宇,也足够明白刘大锁的艺术。他是他的缪斯,他的水晶鞋,是他的不二人选。旁的人,就算是赖声川的演员,在刘大锁这儿遇见孙天宇,也得往后稍稍,屈居个不三人选的奇怪位置。
没见面的日子里,他试图找到办法证明这段关系的特殊性,见面之后,他捏住默契纠结不放。
这原本或许无需证明,但孙天宇本就是别扭的。他是个矛盾体,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要互相冲突。
他逐渐认识到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只能共苦而不能同甘的原因。大厂的魔法在于给一群名不见经传的人搭建一个乌托邦,让他们在刚刚好的时间和刚刚好的环境遇见对方,所以他们互相取暖彼此感动。但是他们对对方或许并不具有不可替代性。不可替代的是环境和记忆,而时间的作用却刚好是与它们对抗。
吕严也能陪刘大锁读本和排练,还能帮忙攒底,虽然没法用。
刘大锁的本子会一直是那么好的,哪怕主创栏里写的不是他孙天宇。
那这就又算是天选和命定了。谁让那天就是他和刘大锁选中一模一样的选题。
可孙天宇偏偏是最不信命的那类人。老天爷写好了什么,他不满意,他是要改的。而事实证明,他也改成了,而且一直走在路上。
崎岖小路眼看着就要变成康庄大道。旁边陪他走路的人是刘大锁。
他回头看看这段路,如果之后要换一个人陪他走。
他不关心结果了。
他不甘心。
4.
刘大锁看到靠回椅背上的孙天宇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他想他是不是睡得不舒服了。
孙天宇不常皱眉,如果要用表情表达什么情绪,他会直接把一张脸都皱起来。这轻轻一下,很不符合孙天宇极致的用脸习惯。看起来不怎么快乐,很受困扰的样子。
几根头发被脑袋和座椅的摩擦搓的飞起来,在弟弟的头顶摇摇晃晃。孙天宇的发质又蓬又软,刘大锁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的触碰一下。
只一下,他就收回了手。
他想起小学上课时偷偷抓前桌女孩的辫子,女孩子很生气,问他你自己没有头发吗,干什么总拽我的。刘大锁笑嘻嘻的说我的不够长。女孩子说你同桌也是长头发。刘大锁说不行,就得是你的。女孩子哭着去找老师。老师让他滚到后面去站着,还把他们的位置调开了。一直到小学毕业,他们再也没坐过前后桌。
他捻了捻刚刚碰到孙天宇头发的指尖,然后仔仔细细的浏览自己的手掌,就好像有生之年第一次和自己的手见面似的。
那几根竖起来的发丝已经被地心引力拽回了头顶。它们匍匐下来。
刘大锁把自己坐正,后仰在座椅里,扭头看向窗外。
如果他能张开自己的第二只手,是不是就有机会再和孙天宇去一次喜剧大赛。
虽然好多人说他们拿的是高开低走剧本,但是刘大锁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原本是个喜剧单干户,如李诞所说。十八线演员二线编剧,他的本子是别人出钱就能买断的商品。走心是没有意义的,再走心的故事也是要被买走改的面目全非。不如直接用梗垒一面墙,他们增增减减涂涂画画,也不过是少几块砖。不走心,就不伤心,这不碍事。
遇见喜剧大赛是意料之外的。谁能想到内娱还有一座象牙塔。
他推开那扇玻璃门,空中一朵云下起雨。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和他围在一起,他们幸福的跳舞。
他摇摆起来。
如果真诚的创作可以被理解被尊重,如果走心并不丢人,他也想试着敞开来,聊一聊他的生命感受。他在找合适的方式,可是比赛结束了。
那,之后。
如果孙天宇还能陪着他就好了。
如果孙天宇能再等等他就好了。
“哥,醒醒”
刘大锁感觉有一只手在他头上乱揉,他睁开眼。
车已经停下了。孙天宇收回手,在旁边张牙舞爪的伸懒腰。
“到了?”,他问。
“到了”,孙天宇又打个哈欠,“外套穿上,下车了”
我怎么也睡着了。刘大锁一边穿外套,一边跟着打哈欠。
他应该做点什么,又或者他应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如果当初他拽那女孩马尾辫的时候轻一点,没被她发现就好了。
5.
“喝茶颜吗哥”,孙天宇收拾完行李,瘫在床上看手机。
“她们说茶颜悦色涨价了”,刘大锁帮他把行李箱合上,推到墙根放好。
“她们是谁啊”,孙天宇问。
“我直播的时候评论说的”,刘大锁把两双拖鞋从塑封里拿出来,扔在地上。
“你不买怎么知道涨没涨价”,孙天宇从手机上抬起眼看他。
“那你买吧,买完告诉我涨价了没有”,刘大锁坐到桌子前,支起电脑开始敲敲打打。
“那我也不喝了”,孙天宇翻个身,把手机扔到一边趴好,“我趴一会儿,你写完叫我”
“叫你干嘛”,刘大锁继续敲字。
“不知道”,孙天宇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我哥干嘛我干嘛”
刘大锁打字的手顿了顿。
他抬起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手指展开挡住半张脸,偷偷勾了一下嘴角。
这倒又像是回到刚进大厂的那时候了。
第一次工作坊展演前夜,孙天宇紧张的要命,死死攥着改出来的不知第几稿偶服剧本拿脑袋撞墙。刘大锁还对着ipad删删改改,无数次把想咳嗽的起势哽在喉头。
他得替小搭档兜住情绪。
“你先回去休息吧天宇”,他忍的声音发哑,跑出去咳了个惊天动地。
回到排练厅,孙天宇还没走。
他拧着一瓶一看就是刚刚打开的矿泉水,在门口急刹车,险些和刘大锁撞上。
他们俩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对视了半天。
“一起走吧”,刘大锁拿过他手里的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我困了”
6.
刘大锁的人生目标是很明确的。
不同于现在网上的小女孩儿们动不动就喊什么,哥哥的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路还清晰。刘大锁的人生路比他本人的下颌线要清晰太多了。
他就是要做喜剧。无论是做编剧,做演员,录综艺,只要能让他做喜剧,管它曲线救国还是频繁试错,他是不在乎的。
他只管按着这条定好的路横冲直撞的走下去,路上遭遇的一切他都来者不拒。
只要是门,他都要去推一推。
锁着就锁着,万一是虚掩着的呢。万一门后是那朵他在找的云呢。
所以当他开始纠结取舍,他就该本能的发觉不对。
起初是一些最简单的一对一关系带来的在意,孙天宇是年纪最小的弟弟,他想带他走好这段路。
慢慢的,他开始在意另一个人的情绪,自己踩着emo的尾巴也要去问一句“天宇可以吗”。
再后来,他在小垃圾和技校之间取舍,在毕业大戏和最后一次的大宇治水主创之间做决定。
终于,他开始思考他注定为喜剧奔波的未来里,有没有可能再放进一个孙天宇。
这是不对劲的。刘大锁是三十岁之前随便折腾,折腾不出名堂就再续两年的人。他在想后果。
孙天宇这扇门,他不敢推。
薛定谔的猫,只要箱子不被打开,猫永远超脱生死之外。
他那么喜欢猫。他要猫永远存活下去。
万一门锁着,万一他太莽撞,万一他把门撞坏了。
他们都不会停留在这里,那不如就走完这段路然后说感谢相遇。
他注定要把孙天宇送回自己的舞台,然后回到那种单打独斗的日子。如果孙天宇执意要跟他矫情,他就狠狠揉弟弟的头发,告诉他这已经算是体面的告别,再说一句场面话一样的有机会再合作。
长成这样的来我这儿应聘呢?
孙天宇是要飞的。
他们都有梦想。
所以他们的梦想和未来或许不必相交。
7.
刘大锁把电脑合上,站起来走到床边去唤醒已经一小时趴着不动的孙天宇。
“天宇,醒醒”,他拍拍孙天宇的背,“走了,去吃饭”
孙天宇缓缓移动一下自己的脖子和四肢,吱哇乱叫着爬起来,“嗷!!落落落落落枕了!”
“谁让你趴着睡觉”,刘大锁把衣钩上的外套取下来丢在他身上。
“内什么”,孙天宇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小猫一样用手搓了两把脸,“踢踏舞,是什么意思”
刘大锁有点惊讶了。
他没想到孙天宇听见了这句话,还惦记了这好几个小时。
刘大锁站在衣架旁的穿衣镜前,和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对视。镜子里的刘大锁眼神闪烁,眼睛里都是批判和质疑。
“没什么,有点担心”,他调整表情,试图放松自己的面部肌肉,用最简短的话表明中心思想,好让一切显得不那么刻意。
“他们都说,总是梦见一个人代表他正在忘记你”
8.
孙天宇拎着两杯茶颜悦色朝刘大锁走过来。
菜已经上了几样,他把奶茶重重立在刘大锁面前。
“不是不喝了吗?”,刘大锁把包装袋剥掉,吸管插进去搅了两下。
他抬手摸摸孙天宇留下的那杯。
冰的。
“随身带黄连素还喝冰的”,刘大锁皱眉,把自己面前这杯常温的换过去,“你可真行”
孙天宇不情不愿的接过来,吸了两口。
“这次还是要喝,因为我打算让你迁就我”,孙天宇晃晃奶茶杯,“得买了才知道,这东西是真涨价了,但是我还是觉得好喝”
孙天宇笑眯眯,“我暂时还没有涨价,也不打算忘记你,你有没有计划和我在一起试试看”
9.
刘大锁觉得这个情况有点好笑了。
以他的聪明才智和两个人之间的那点寥寥默契,已经足够让他理解孙天宇指桑骂槐,前言不搭后语的表白在说什么了。
“你想清楚了?”,刘大锁问孙天宇,“这和买奶茶可不是一回事”
“没想那么清楚”,孙天宇叼着吸管回答,“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
“我不一定是你找的那片云彩,但是如果你拒绝我,我现在就会下雨”
他威胁我。刘大锁心想。
可是大过年的,这么多人呢,这可不兴哭。
他不去撞门,是门要来撞他了。
薛定谔的箱子打开,里面跳出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小狗。小狗张牙舞爪,问他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还不打开盖子接我出来。
“门没锁!”,孙天宇大吵大嚷着从门里面跑出来,就要朝他扑过来。
那他只好迎上去。他没那么莽撞,可也不想做个胆小鬼哥哥。
既然门开了,那他就要继续横冲直撞。
“行”,刘大锁说,“这奶茶不错”
10.
刘大锁又梦见楼上有人跳舞。
这次动静更大,天花板上的墙灰好像都要被震下来,掉到他脸上。
他下定决心去找事儿。反正是做梦,不管楼上是不是孙天宇,他今天高低就要上去打一架。
他跑到楼上,推开那户的门闯进去。
睁开眼,世界安静了。
孙天宇正在两张床之间的狭小空间popping,手臂关节折成刘大锁无法模仿也无法理解的角度。
见他醒了,孙天宇把手腕和手肘恢复原状垂回身体两侧,眯着眼睛冲他见牙不见眼的笑一下。
世界安静了。
FIN.
大宇治水不是我配做的饭
这篇没彩蛋
彩蛋要看他们自己演
希望我们都能像小狗一样勇敢
【天锁】金钥匙
*soulmate搭档,年下
*时间线和剧情都是瞎编的,和现实出入很大,就当是平行时空的吧。6k+一发完
大锁收到孙天宇电话的时候,刚录完节目下班。节目组赶进度,一天赶不上吃两顿的,饿惨了。他本来打算回家的路上从附近的夜宵店买一碗虾肉肠粉,想了想又改了主意,点了份外卖,绕路打算去剧场找天宇。
“诶怎么这么巧?我正准备去找你来着,你就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边孙天宇顿了顿,笑了两声,“怎么想着要来看我?录节目辛苦了,哥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担心你演音乐剧轮轴转没时间好好吃饭啊。”大锁说,“不说了,给你点了好吃的,一会儿就到了啊,见面再说,先挂了。”
首都的深冬...
*soulmate搭档,年下
*时间线和剧情都是瞎编的,和现实出入很大,就当是平行时空的吧。6k+一发完
大锁收到孙天宇电话的时候,刚录完节目下班。节目组赶进度,一天赶不上吃两顿的,饿惨了。他本来打算回家的路上从附近的夜宵店买一碗虾肉肠粉,想了想又改了主意,点了份外卖,绕路打算去剧场找天宇。
“诶怎么这么巧?我正准备去找你来着,你就打电话来了。”
电话那边孙天宇顿了顿,笑了两声,“怎么想着要来看我?录节目辛苦了,哥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担心你演音乐剧轮轴转没时间好好吃饭啊。”大锁说,“不说了,给你点了好吃的,一会儿就到了啊,见面再说,先挂了。”
首都的深冬冻得人腿都打颤,地面洒了冰渣似的冒冷气,仔细去瞧才反应过来是头顶象牙白的月光。大锁跟着工作人员进了舞台后边,守在后台门口等着。不一会儿就瞧见孙天宇随意套了件厚大衣就出来了,里头还穿着演出服,缩着脖子朝手心里哈气。
“锁哥。”小孩一见他就笑,淡淡的,露出白白的牙齿。
“你瞧你多叫人不省心,把大衣穿好再出来啊,一会儿再给冻感冒了。”大锁说着就上手给他系上大衣纽扣,一粒一粒从下往上,系到脖子上的时候感觉额头上有温热的气息,是孙天宇低着头正盯着他看。
“怎么跟照顾小屁孩似的,”孙天宇笑着捏住他的手腕扯下来,“不忙活我了,走吧,吃东西去。”
俩人换了个后台,这边已经没什么人了,零零散散堆了一地的道具。孙天宇埋头吃着他老哥给点的外卖,还在一边翻看台词本,他等一下还要再去排练,明天中午下午晚上继续演出,得抓紧分分秒秒背台词,背动作。
大锁看他吃得不踏实,心里怪难受的:“天宇,咱这周末能休息上了么?”
“…休息啊,”孙天宇没急着搭话,扒了两口饭,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能是能。”
大锁挑了挑眉,心里却坠了一下,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那个“但是”。
“但是我不敢。”孙天宇笑着,状似轻松地耸耸肩,“快要没钱吃饭啦,哥。”
大锁皱起眉头,他心里揪得慌。
“不过很快就会又有钱了的,等这几场剧演完,结了费用就好了,真的。”孙天宇吃完了,扣上饭盒塑料盖。
两人没来得及说上几句热乎话,孙天宇就被叫走了,时间很晚了,大家赶着下班,要抓紧时间排练。走之前大锁突然想起来什么,拉住孙天宇问:“对了,你刚才跟我打电话是有什么要说的么?是要紧事不?”
孙天宇说:“哦……也不是什么很要紧的大事。”
“啥事啊?”
“就,过两天我想先在锁哥家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大锁睁大眼睛,有些懵:“…啊?”
说是过两天,但直到第二个周末孙天宇才正式搬过来,收拾东西搬行李费了不少功夫。
大锁在那天才知道,原来他弟的北漂生活已经快窘迫得揭不开锅了。原本想着两人之前已经组队参加的那喜剧节目能缓和一些生活开销,结果那节目还是扑街了,反响一般,收效甚微。结束以后,两个人也没有继续合作的机会了,老哥继续找综艺去录制,老弟到处找戏拍找剧演。孙天宇唯一能感谢的,就是让他在那舞台上认识了他哥,刘大锁。他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已经离不开他哥了,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但说老实话,他从前并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投奔他哥,会因为交不起房租而寄住在锁子哥家里。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大锁心里也一包糟,但和天宇心里的东西不一样。他是恨自己还没有足够能力,让更多人看到天宇,他恨天意的捉弄让天宇过得这么不好,物质的匮乏是会挤压天才灵感的生存空间的。是的,孙天宇是天才,是他大锁发现的宝贝,可是还有那么多那么多人没有看到。天宇是埋藏在矿堆里的宝石,影影绰绰地发着光,只有再多一个有心人看到他,他定能大放光彩。
可是能怎么办?大锁不知道,好像与理想挣扎日子注定都要走向一个瓶颈,进退维谷,下一步不知道该迈向何处,只能硬着头皮过下去。
过了圣诞以后,孙天宇又接了几场音乐剧的活儿,年底之后就没什么事干了,他累得几乎瘫倒,休工那天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
元旦的头一天晚上正好是两个人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一个星期整。
大锁忙完一顿应酬才回来,身上带着浓得散不开的酒气,揉着太阳穴打开玄关的灯,才看到餐桌旁站了个人影,在摆菜,他眨巴两下眼睛,想起来自己家里是多了一个人在住的。
孙天宇把围裙脱下来,笑着冲他招手:“锁子哥回来啦,还吃得下不?知道你今天肯定要喝酒,煮了些醒酒的汤和粥。其他都是点的外卖,再好吃点儿的我也做不来了,你别介意。”
有多久没感受过这种回到家有人等着、有饭菜备着的感觉了?一个人在外地这么多年,始终跟游魂似的飘来飘去,大锁一度以为也许自己一辈子除了喜剧,就没有别的可以作伴的了。有些东西,他没得想,也不敢奢求。
酒精的晕眩和温馨气氛的哄染,一股激流涌上鼻尖,涩涩地发酸。他抬手抹了把眼睛:“吃得下吃得下,我特意留了肚子,就等着回来跟你一块儿吃饭呢。”
吃到还剩一盘麻小的时候,他俩转移阵地,蜷在客厅沙发前的地板上,开着电视看节目,面前摆两个塑料袋,一个装虾,一个装壳。
大锁不知道在哪里搞来孙天宇演的音乐剧的视频,投在屏幕上聚精会神地看,孙天宇自己不太好意思看自己演的画面,大锁倒是看得认真,既不打岔也不调笑,只在每一场落幕的时候拍着大腿反复地说“演得真好,天宇,演得真好”。他眼里闪着光,像极了捡到宝物的淘金人。
大锁正感慨着,嘴边塞过来热乎乎的东西。
一开始他以为是孙天宇给他剥的小龙虾,看也没看就张开嘴吃进去,舌头一卷发现位置没咬对,含进去了孙天宇的一节指节。
“啊对不起!”大锁抬手给他揉着,“没事吧?哎我喝多了脑子还晕着,一没留神就咬到你手指了……”
孙天宇没说话,任由大锁拉着他手指。
大锁觉出不对劲,抬头看去,发现孙天宇直勾勾望着他,眼神发暗,漆黑眸色里不知道藏匿着什么东西,直觉告诉大锁危险正在蛰伏中靠近,叫他心里慌了神。
“哥,你醉了没?”孙天宇凑近他的脸。
“没,没醉啊。”大锁甩了甩脑袋,他知道自己尚且是有清醒意识的。
孙天宇的视线在他脸上飘忽着,最终停留在他嘴唇上。
“天宇啊,你房里暖气是不是太足了,我,我怎么感觉有点热……”
孙天宇陡然伸出没有沾过小龙虾的那只手捧住大锁的脸,打断他支支吾吾的话语,逼迫他不许看其他地方,不许想其他事情,这一刻眼里只有他,只准有他。
“你醉了。”孙天宇笃定地说出这三个字之后,毫不犹豫地挨上了他的唇角。
大锁只听见脑袋里“轰隆”一声巨雷闷响,然后噼里啪啦开始下起雨,最后又变成雪花,晃悠飘落,把他的身心都融化了。
他的心脏好像烧起一团火,明明灭灭地扑朔起来。心尖上有些疼,又有不可抑制地兴奋。
酒精让他变蠢了,变迟钝了,也无畏了。最后记忆里只剩下赤条条的三个字:我醉了。
到底不敢做到最后。
孙天宇凝视着大锁的脸,看着他把胳膊横搭在脑袋上遮住眼睛,咬着下唇,忍不住地泻出两声轻喘。孙天宇还是收了手,给两人打出来之后,就躺在他身边一块儿匀气儿。
大锁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半天没动。
孙天宇扒拉两下他胳膊,想看看他表情,大锁低声不知说了句什么,挣开他的手,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孙天宇撑起身子,倾身去亲了亲大锁的耳廓,声音轻轻的,黏黏的:“怎么了,哭了?”
大锁半张脸埋进被窝里,嗡生嗡气的:“没有。”
“让我瞧一眼。”
大锁拗不过他,便拿他那双哭得红彤彤的眼睛用力瞪了孙天宇一眼,毫无说服力。
孙天宇真心实意地笑了一声。
“你笑啥?”大锁皱着眉头,“现在气氛很严肃,你不要笑场。”
孙天宇就乖乖地说:“好。”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好久,谁也没再开口说话。大锁拧着眉头进行了好一番思想斗争,想说的话跟车轱辘一般在嘴里滚了好几遭,还是觉得难听。也不知到了几点钟,他终于说出来:“天宇…我没想跟你这样。”
“是,我是挺喜欢你的,我对你好,对你关心照顾,都是事实,但那是、那是老哥哥对老弟弟应该做的。况且,我跟你待在一块很开心,很放松,我没有想过越过那条线后该怎么跟你相处,你明白吗……”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他转过身去看,才发现孙天宇已经睡着了,安静地闭着眼睛,吁出清浅好眠的呼吸。
大锁朝着空气叹了口气,熄了灯,给他捻被子,“睡吧。”
孙天宇在家继续闲待了几天,这几日大锁天天早出晚归,孙天宇有心要找他谈谈,大锁只一个劲地说“我忙”“下次再说吧”。年关将至,一些收尾工作是比较多,但其实压根不至于忙成怎样。别人都下班了,只有大锁自顾自留在公司办公室写本子。他不是不想回家,只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天宇,索性先逃避一段时间算了。
孙天宇似乎看出来他的逃避,也没逼他,也没堵他,只是由着他躲得自己远远的。晚上天宇早早就去客房里睡觉了,大锁什么时候回来的、早上几点走的,他也一概不管不问,仿佛毫不在乎。
但是大锁心里太清楚,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在给大锁留出充足的时间。
他们认识不是很久,但是从见面那一刻,心与心之间的桥梁已经搭建成功了。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能比孙天宇更懂刘大锁。
逃避了几日,大锁从浑浑噩噩中惊醒,发现再这样下去真不行了。
他根本写不出来任何本子,灵感的出现比挤牙膏还困难。所有的思路像被沉重的大卡车碾压过,这儿塌陷一块,那儿破碎一点。况且这些思路还要为其他的东西腾出空间,比如一个叫“孙天宇”的家伙。
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小孩,瘦瘦高高的身形,不好好打理的头发,毕恭毕敬地朝自己欠身:“锁哥好,锁哥好。”第一次合作,意外地合拍,自己创编的每一个笑点,这小孩都能理解,也能完全接住,甚至演绎得更漂亮。他想,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比如你打造了一座天堂,华丽是华丽,但没有女神与法杖,天堂也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土地。可是有一天孙天宇踏足了这里,每一朵花都开了,每一首歌都亮了,神话有了主人公,他的灵感有了独一无二的缪斯。
以前他的脑海里能自己生产出许多好玩的搞怪的点子,但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集结了一千个Q版的自己,每个小刘大锁都拿着喇叭在喊:“天宇,你在哪里?天宇,你在哪里?”
他患上了一种名叫离了弟弟就不知道怎么活的病。
又到了周末,大锁被冷得不愿起床,在卧室床上刷手机看视频,混沌地玩到了中午。隐约间他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他爬下床套了件棉衣出去,看见玄关处摆着孙天宇的拖鞋,果然是他出门了。
一直到傍晚孙天宇才回来。大锁正没精打采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听见声音忙一个打挺坐直身子,盯着孙天宇高高的身影从玄关走过来,向他走近。
“怎么了?”孙天宇不明所以地看着大锁那炽热的目光,觉得好笑。
大锁好些天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盯着他老弟看了。很奇怪,明明每天住在一起,却过着擦肩的作息,反而没有好好见过面。他好像一下子就活过来了,紧缩的心脏舒展开来,连眼角旁的褶皱都鲜活生动。
大锁没说话,孙天宇就放下包,蹲在大锁的面前,仰头看他:“肯搭理我啦?”
“天宇。”大锁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就眼眶酸了,他像是哑巴第一次学会发声,喉咙哽得发疼,“……我想了很久。”
“嗯,”孙天宇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知道大锁一直喜欢他用这种方式给予他力量与勇气,“你说。”
大锁的第一滴眼泪滚出眼眶:“我,我没你不行。”
孙天宇愣住了。
其实他今天出门是去找租房中介看房子去了,打算尽快地搬出去。他干的活儿结了些钱,有能力交上房租了,他不想看到大锁因为他而为难,他不愿逼大锁做出决定,让大锁有家不敢回,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也许两个人分开一阵子,互相冷静一段时间,一切都会过去的。
也许他们日后再见面,还能像好朋友,好哥们那样谈笑风生,再一起吃小龙虾,一起唱歌喝酒,一起写剧本演节目,还是那一对绝世好搭档。
所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好听大锁跟他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或者“我就当那晚什么也没发生过”。那么他一定会笑着点点头,说“好,我都听哥的”。
可是大锁没有这样说。大锁又哭了,像个和同桌吵了架又渴望和好的小朋友似的,哭得一张脸皱巴巴的,涨得彤红。
“不要哭。”孙天宇抬起手,捧着大锁的脸,掌心抹去他的眼泪,“不难过啊,咱们不难过。”
“我没你不行,”大锁心里头的那些酸涩的潮水一下子都涌出来了,他觉得孙天宇的手心好温暖,甚至偏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天宇,在你跟前我不怕没面儿,跟你说的都是真心大实话,我快丢了魂儿了。”
孙天宇强忍着想吻上去的冲动,还没,没到时机,还有话要说清楚。
“那怎么办呢,锁哥?”
“我不知道,”大锁迷茫地摇了摇头,他眼神脆弱,无助地看向孙天宇,“我们该成为,那种关系吗?”
他是真的迷惘了。孙天宇身上的光彩那么迷人,那么温暖,他一步也不想离开,可是他们之间是做过出格的事的,那种事情,是不可能存在于好朋友之间的吧?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会做那种事吧?
喜欢。对了,难道孙天宇喜欢他么?
大锁忽然想起来,他还从来不知道孙天宇是怎么想的,他没问过,天宇也没有说过。天宇喜欢自己?喜欢恋人的那种喜欢?
还是……只是玩玩而已?
孙天宇突然打断他发散的思维,说:“锁哥,你相信我不?”
大锁想都没有多想,条件反射地回答:“我当然相信你。”
得到理想中的答案,孙天宇再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他搂住他哥的脖子,把他哥紧紧抱住。
毫无间隙的拥抱融化了两人之间的那道红线,让心里的巨石落了地,空缺的灵魂好像被瞬间填满了。
“哥,你喜欢我不?”
“我、我……”
“我喜欢哥。”
大锁悄悄睁大了眼睛,他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羞意从脖子一路烧到了耳后根。
怎么回事,被表白而已,怎么会比那天晚上两人做那档子事还害羞?
孙天宇似乎比他平静多了,只是坚定地说:“我没有哥也不行。”
看来大锁患上的那病,孙天宇也早就患上了。
搬家的事终于是没搬成。孙天宇本来已经把大锁家的房门钥匙还给大锁了,说要不然两个人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想清楚再说。
结果大锁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找到孙天宇,恨恨地说:“我想了一宿,你搬家的事还是先撂下吧。你先给我老老实实在我家待着,哪也不许去。”
他受够了见不着孙天宇的日子,他现在就是天宇成分严重不足中,急需靠着天天见面来缓解焦虑。
孙天宇了然地笑起来,挠挠头发:“好吧,那钥匙还是给我吧。”
大锁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塞到自己手里的时候,孙天宇发现那钥匙上多了一条钥匙挂坠,在灯光下折射出亮晶晶的光芒——是一把小巧可爱的金色钥匙模型。
孙天宇摸了摸,随口道:“挂坠挺可爱的。”
大锁说:“专门给你买的。以后这就是你钥匙了。”
孙天宇挑眉,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啊,”大锁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心里麻酥酥的,怪不好意思,“就那意思。别问我,什么也别问我。”
孙天宇把钥匙环套手指上,转了几圈,笑得明晃晃的:“谢谢锁子哥。”
到了过年的节骨眼,孙天宇要先回家过年去。虽然只分开一个星期左右,但走的那天,大锁还是一整天都用死死地盯着他,舍不得挪开一分钟,好像要用目光把他的五官模样都拓下来,保存在记忆里。
“走了啊。”孙天宇站在他大门口,朝屋里喊。
大锁眼神哀怨,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孙天宇心痒得不行,放下行李箱,对大锁张开双臂:“来吧,哥,抱一个。”
大锁吸了吸鼻子,扑上去把孙天宇牢牢抱住。孙天宇抱着他轻轻地左右晃了晃,然后垂下脑袋,在他唇上啵了一口。
“很快就回来啦,真的。”孙天宇说,“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视频电话呗?我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Phone S……”
“得了别贫了。”大锁连忙打断他,捶了他后背一下,“钥匙带上了没?”
“带了带了,喏。”
孙天宇摊开手掌,那串钥匙就挂在他食指上。金灿灿的小钥匙挂坠,轻轻晃动。
“早点回来。”
“好。”
【南北|纬钧】谁说竹马一定敌不过天降
*私设如山
*全文4.5k+
*校园au
*南北竹马竹马 纬钧破镜重圆
南北双向暗(明)恋。 纬钧追齐火葬场?
有微量九明,不带tag
00.//
谁说竹马敌不过天降,我爱的就是竹马的不离不弃
我再信你一次,你不准再走了
01.
南北背景
蒲熠星和郭文韬认识了有十几年了吧
从刚落地的哇哇大哭的婴儿到现在,他身边一直有着郭文韬
别人刚学会说话,叫的第一句,不是“爸爸”就是“妈妈”,蒲熠星呢?他追着比自己指大了十天的郭文韬叫“韬韬”
两...
*私设如山
*全文4.5k+
*校园au
*南北竹马竹马 纬钧破镜重圆
南北双向暗(明)恋。 纬钧追齐火葬场?
有微量九明,不带tag
00.//
谁说竹马敌不过天降,我爱的就是竹马的不离不弃
我再信你一次,你不准再走了
01.
南北背景
蒲熠星和郭文韬认识了有十几年了吧
从刚落地的哇哇大哭的婴儿到现在,他身边一直有着郭文韬
别人刚学会说话,叫的第一句,不是“爸爸”就是“妈妈”,蒲熠星呢?他追着比自己指大了十天的郭文韬叫“韬韬”
两家关系好,自然见的机会也多
原先两家人以为,两个男孩子嘛,成了冤家天天闯祸不就麻烦了
谁知道呢,蒲熠星整天粘在郭文韬后面,甩也甩不掉,郭文韬也不嫌烦,一口一个“阿蒲”好听得紧
慢慢大了点吧,蒲熠星反倒变本加厉,瞧着同粘在郭文韬后面的牛皮糖一样
郭文韬是什么呀,那是蒲熠星手上的宝
(纬钧背景后面会有)
02.
(南北纬钧都还没在一起,九明xxj恋情高一就开始了)
高二那年,蒲熠星遇到了自己有史以来的第一个情敌(他自己主观认为),而且还非常强劲,因为韬韬居然主动跑上去和那个人搭话!
蝉鸣在耳边响起,聒噪极了
教室中,喧闹的声音不断涌入耳中,蒲熠星拿着刚买来的冰可乐,递给在一旁眯眼补觉的郭文韬
“韬韬,你的可乐,别一次性喝太多了,你胃不好”蒲熠星轻轻拍了拍郭文韬
“哦”郭文韬睁开眼,刚往嘴中送了一口,老师进来了
后面还跟了一个人,脸上挂着笑,长得很漂亮,像一只小狐狸
“大家安静一下,这个学期我们班转来了一个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
郭文韬抬头看讲台,蒲熠星也跟着抬头看
“大家好,我叫齐思钧,这个学期刚刚来到这所学校,也是刚刚来到这个城市,希望能够很快地融入大家,谢谢!”
小狐狸的笑真勾人
“你这个个子的话,这样,蒲熠星你跟你前面的唐九洲坐车,齐思钧你和郭文韬坐吧,邵明明坐前面,嘟嘟正好转学了”老师沉思了一番,做出来这样的决定
某两对黏黏糊糊的小朋友:???
唐九洲不情不愿地松紧开了邵明明的手,邵明明不情不愿地挪到了前面的位置,蒲熠星不情不愿地跑过去和唐九洲坐
郭文韬不情不愿,等一下,郭文韬兴高采烈地向齐思钧打招呼
“你好啊同学,我叫郭文韬”
“你好啊,我叫齐思钧”
善谈的齐思钧,和看到新同学十分新奇的郭文韬,聊了一节课,甚至霸占了郭文韬的下课时间!
唐九洲:不是吧哥,你要是气不过打齐思钧去啊,掐我干嘛?
放学的时候,照常是蒲熠星和郭文韬一起回家
“阿蒲,我跟你说,齐思钧很可爱的哦,人也特别好,很有趣的”郭文韬看着蒲熠星逐渐黑掉的脸,依旧饶有兴趣地说
“韬韬——”
“干嘛?”
“你今天一个下午没有和我说话哦”蒲熠星撅撅嘴
“哎呀,小齐刚来嘛,新同学要好好相处啊,你和唐九洲也要好好相处”
“哦,知道了——”蒲熠星又把头耷拉下去
“好啦,小齐自己有喜欢的人啦”郭文韬好像说给蒲熠星似的,但又转头看别处
“韬韬——你这是什么意思哦?”蒲熠星笑笑,又精神起来
“你不懂哦”郭文韬学着蒲熠星的口气“那就算喽”
“还有哦蒲熠星,我不早恋的,还有哦,你妈让我监督你不要早恋”郭文韬笑着跑回自己家
嘶——被暗恋对象警告不要早恋吗?没事,反正迟早都是自己的人
哼哼,谁说竹马一定敌不过天降,蒲熠星想着,欢欢喜喜地跑回家了
其实,齐思钧这个人真的挺好相处的,蒲熠星想,自从昨天郭文韬给蒲熠星吃了个定心丸以后,他对齐思钧的不瞒就消下去了
不过,他和齐思钧转和,并不代表他不记恨换同桌这件事!
只是换了一个同桌,两对小朋友惨遭分开
后来嘛,蒲熠星,郭文韬,邵明明,唐九洲的四人帮,又加了一个人,就是齐思钧啦
03.
哎,今天又要来新同学哎
班里一大早就传起了消息,蒲熠星照常买了两份早餐,放到郭文韬的桌前
另一份啊,给那个也不知道要吃早饭的齐思钧同学
“谢谢阿蒲啦”齐思钧又露出了狐狸般的标志性笑容
嗯,起码齐思钧同学还知道说谢谢,没良心的韬韬依旧趴在桌子上眯眼补觉
蒲熠星索性转过头,和他们议论起今天要来的新同学
“小齐,听说今天那个同学从加拿大转过来的哎,刚刚经过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就听到他们赞不绝口”蒲熠星拍了拍郭文韬的脑袋,示意他起来吃早饭了
“哦,是吗?你不怕他把你们两年一年二的位置抢走啦?还不去早读”齐思钧依旧笑着同他们打趣
实际上,他在听到加拿大三个字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
怎么可能呢,加拿大那么多人,总不可能就偏偏是他来这儿了吧,想他想疯了真的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齐思钧偷偷在心里安慰自己
又是很熟悉的场景,老师领着一个新同学来教室,齐思钧低着头,想眯着眼睡一会,让郭文韬帮自己打掩护
“好了,今天我们班又来了一位同学,大家欢迎”
“大家好,我叫周峻纬,很高兴能够认识大家……”
后面的话,反正郭文韬是没怎么听进去,因为齐思钧一直在拉郭文韬袖子
“哎哎哎,文韬你挡一下我……”
郭文韬满脸莫名其妙“小齐,你怎么了?台上的人跟你有仇吗?”
“内个内个,我我我上次和你说的内个,混/蛋”
“哦~懂了”
郭文韬很尽职尽责地将齐思钧的脑袋遮住
“邵明明继续回去和唐九洲坐,蒲熠星你挪到后面和郭文韬坐,齐思钧等一下你再和新同学搬两张桌子过来,你们俩坐”
蒲熠星、邵明明、唐九洲向老师投向了感激的目光
齐思钧 卒
“小齐?没事儿吧,实在不行我牺牲一下,把那个周什么纬的打去医院?”郭文韬看起来很认真地对齐思钧说
“别别别文韬,我想我可以”那哪能啊,你问问齐思钧舍得吗?
周峻纬在听到齐思钧这个名字后,脸上便出现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当然,除了齐思钧没有其他人看到
“好了,齐思钧,带新同学去拿桌子,剩下的人我们上课……”
齐思钧像赴死一般,一脸死就死吧,走出了教室
“哎哎,老齐等等我”周峻纬在后面追着
留下班级里一堆狐疑的目光
蒲熠星疑惑地问“韬韬,小齐和那个周什么纬认识吗?怎么直接就一口一个老齐呢?”
“认识,而且渊源还挺大”
……
04.
纬钧背景
齐思钧从小就是个挺活泼挺可爱很好看的男生,所以有很多人喜欢,追他的人也一大把
上高一的时候,班里一个叫周峻纬的男生就一直不停地追他
就像蒲熠星跟在郭文韬后面一样,他也像个牛皮糖一样粘在他后面粘在后面,早上送早餐,天气热了给他买冰可乐
齐思钧渐渐就喜欢上他了,慢慢也给出了一些回应
他终于说服自己,早恋就早恋吧,没什么的时候,周峻纬消失了,老师说他转学了,去了加拿大,周峻纬也没有给他留任何东西
发的消息也没回,好了齐思钧也就把周峻纬拉黑了
全当自己找了个不负责任的,撩完就跑,动了心也不负责任
齐思钧逃离了那个,到处都是回忆的城市,去了另外的,完全陌生的地方,试着忘记
他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碰见周峻纬
05.
蒲熠星,大彻大悟
心想着虽然他让自己韬韬重新坐回了同桌,但是却是个伤了小齐的渣男,所以他毅然决然地站在了郭文韬这边
要让周峻纬后悔
“老齐!老齐,老齐,等我一下,老齐……”周峻纬跑到齐思钧旁边
“内个………”周峻纬低下头
“停!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我!气!还!没!消!你要是不想让我一拳四百九的拳头落到你身上,最好滚远一点”说完齐思钧又加快脚步向前走
周峻纬愣了一下,又笑着想,我家小狐狸炸毛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但是看样子好像有点不好哄
“小齐——你没事吧”郭文韬转过头,先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看着齐思钧笑得像个傻子的周峻纬,又关切地问候齐思钧
齐思钧将头埋在臂弯中,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我没事,你能去帮我买一瓶可乐吗?我好热哦”
“阿蒲!”
“哎,韬韬,干嘛?”蒲熠星回头看郭文韬
“小齐说他要喝可乐,对了,我也要”
“懂了,马上……”蒲熠星话还没说完,看着冲出去的周峻纬愣了一下
齐思钧旁边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闪过去了,还黢黑黢黑的,猫猫疑惑QAQ
“阿蒲,你给郭文韬买吧,我突然不想喝了”齐思钧抬起头,叫住刚出门的蒲熠星
周峻纬满头大汗拿着可乐进来,放在了齐思钧桌子上
“我不喝,你喝吧”齐思钧转过头
“啊?”周峻纬挠挠头“没事,你不喝放那儿吧”
“韬韬——你的冰阔落”蒲熠星擦了把汗,坐回座位,看见了齐思钧桌上的可乐
“哎?小齐你刚刚不是说不喝了吗?正好我刚刚忘记买我的了,我可以喝嘛?”
“啊,可以啊,你拿去吧”齐思钧又换上了笑“被爱情迷魂了头脑的男人”齐思钧摇摇头
周峻纬:那个叫蒲什么星的,我今天晚上就暗杀你!
周峻纬不懈努力地哄着小狐狸
送早餐买可乐什么的都不用说了,齐思钧现在简直就被周峻纬捧在手上了
走一步怕累着,蹦哒一下怕伤着
“小齐哥,你今晚能来一下学校旁边的图书馆,我有题目不会”唐九洲有点别扭地拉了一下齐思钧
“唐九洲,郭文韬蒲熠星都能教你啊,你找我干嘛?”齐思钧抬头
“他们俩,算了吧,我脑子不好,他俩做题跟玩似的,人美心善的齐妈~你帮帮我嘛”
齐思钧还是觉得不对劲
“唐九洲”
“嗯?”
“你和明明手上的小零食谁给的?”
“你,你同桌给的啊”唐九洲又支支吾吾起来
齐思钧冷哼一声
“好,我知道,我晚上回去的”
唐九洲:齐妈有亿点恐怖
06.
已经入秋了,风吹起来带了阵阵寒意
今晚星星很多,很好看,一闪一闪的,好吧,是我词穷了,齐思钧想
不出意料的,齐思钧看见了周峻纬
“老齐,我……”
“哎”齐思钧打断了他“不用再解释为什么你会在这儿,现在,趁我没有那么暴躁,你可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去了加拿大”
周峻纬愣了一下
————
周峻纬也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刚刚入学,他就喜欢上了这只可爱的小狐狸
他也不是喜欢磨叽别扭的人,那就去追他呗
眼看着小狐狸要被打动了,他那对在加拿大的父母突然病了,让他回去,需要他照顾
他急得连夜回去,心里还惦记着齐思钧,但是没办法,他那几天实在忙得团团转,没去给小狐狸一个解释,没给他一条信息
后来,想着去跟齐思钧联系的时候,齐思钧已经将他拉黑了
他又回到了之前的学校,得知齐思钧已经转学了,到处打听才知道他的小狐狸逃到这里来了,刚好他姐姐在这里教书,于是托了些关系,进了学校
(没错!那个姐姐就是帮他们分座位的)
————
齐思钧没说话,就单单看着他
周峻纬被看得有些心慌
齐思钧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唉,对你又狠不了心,原谅你又觉得不甘心,好吧好吧,我就再信你一次,不准再走了”
齐思钧跑到周峻纬旁边,软软呼呼地往他脸上吧唧一口,“我也好喜欢你哦,峻纬”
07.
“然后嘞,齐思钧”郭文韬一副恨铁不成钢“你就这样被他搞定了?”
“你敢说要是换成阿蒲,你会不答应?”
“我起码先去把那个叫唐九洲的叛徒按住揍一遍”
一旁来问题目的唐九洲:瑟瑟发抖JPG.
然后五人帮又变成了六人帮
但是,众所周知,周峻纬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比如蒲熠星喝掉的那瓶冰可乐
“哎,阿蒲,这儿有可乐你喝不喝?”
“嗯?zou峻纬你会这么好心?”蒲熠星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拿起了可乐
“啊呸——”蒲熠星差点跳了起来“这是醋啊!周峻纬!”
周峻纬抱着臂“我知道啊,我故意的”
一旁笑得不能自已的北齐二人组:这两个人可以成熟一点吗?
毕业季
没有什么告白,比两份一样的北大录取通知书更加浪漫
“所以,你和蒲熠星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两年,齐思钧问过无数次这个问题,高考前的最后一天,齐思钧又问起了郭文韬
“拿到同一份录取通知书再说吧,起码要在同一座城市,我可不愿意初恋就是异地”郭文韬拖着脑袋“跟你们似的,一个留北京,一个去加拿大,我可没什么耐心”
“真正到了时候,你才会明白的,经历过等待的爱情才最难能可贵”
郭文韬看着齐思钧没有说话
要什么等待,要什么别离,他爱的就是不离不弃
从刚生下来的那声“韬韬”开始,两人的命运早已纠缠在了一起,无法分离
那天,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大地
他和蒲熠星拿着同样的北大录取书,看着对方,无言
FIN.
后记
这两人老猴急了,刚拿到通知书连忙跑回去跟父母出柜
两家人关系好,他们俩这点关系还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了,挥挥手把身份证都给俩人了,说你们俩大学自己出去住,什么时候到法定年龄了自己去领证就行了,我们等着婚礼
毕业了嘛,大家挺开心的去给自己老师流言
大家留的都是什么“桃李满天下”云云
唯独周峻纬那一条“长姐如母”不得不引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