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藕】关于我们的一百件小事
11~15#浙版#设定来源Haru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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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祖宗之法
善财有点好面子的毛病,每每吵架,总是拉不下脸求和,即使哪吒知错来哄,他也绷住脸皮,总之一定要撂点脸色给哪吒,俗称倒驴不倒架,他自认这是大男人的脸面,祖宗之法不可变。
平常日子里这都是小毛病,无伤大雅,哪吒本人都不在乎,乐得跟在善财屁股后面一心哄他,毕竟大多数时候是哪吒错。
不过人无完人,善财有时也会犯浑,而到了哪吒生气的时候,这个原本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就会体现出其存在的尴尬了。
善财拉不下脸来跟哪吒“低声下气”,也拉不下脸来跟哪吒“委曲求全”,只能揣起手,微微弓背,在哪吒身边不远不近地粘着。
哪吒一转......
11~15#浙版#设定来源Haruko
——
11.祖宗之法
善财有点好面子的毛病,每每吵架,总是拉不下脸求和,即使哪吒知错来哄,他也绷住脸皮,总之一定要撂点脸色给哪吒,俗称倒驴不倒架,他自认这是大男人的脸面,祖宗之法不可变。
平常日子里这都是小毛病,无伤大雅,哪吒本人都不在乎,乐得跟在善财屁股后面一心哄他,毕竟大多数时候是哪吒错。
不过人无完人,善财有时也会犯浑,而到了哪吒生气的时候,这个原本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就会体现出其存在的尴尬了。
善财拉不下脸来跟哪吒“低声下气”,也拉不下脸来跟哪吒“委曲求全”,只能揣起手,微微弓背,在哪吒身边不远不近地粘着。
哪吒一转身,善财想给他让路,恰好哪吒往左,他往右;哪吒往右,他又往左。
……看起来好像他在挑衅?
可是这是个巧合,善财在心里叫苦,哪吒面无表情地仰起脸看他,两手抱臂,忽然抽出一只,扯起他耳朵,将他拽得弯下腰来,给自己让路,他一面走,一面揪着善财的耳朵,一直将他怼到门外,“扑通”掼在地下,狠狠关上了门。
善财捂住耳朵,敢怒不敢言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萎靡地跪好,为了保全颜面,还取出木鱼,佯装自己在念经,“笃笃笃”地敲起。
龙女路过,见他跪在门口敲木鱼,正奇怪着,里头哪吒骂道:“吵死了!”
善财只能顶着热辣辣的脸皮,将木鱼收回去,全心全意地继续跪。
气氛有点僵硬,龙女都不知道要不要和他打招呼,纠结半晌,正欲说什么,善财先一步破防道:“看什么看?我一点也不丢人,家妻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打天下,好好跟着他。有得是我享福的,丈夫怕妻,这是祖传,祖宗之法不可变!何况一位美人,有啥可怪? 壮起我胆,把腿跪酸!我佛曰众生平等,从此千古偏见,一定坐宽!”
龙女:……
12.一百八十八个大胖小子
一入佛门,四大皆空,亲缘爱恨,皆在性外,善财与哪吒牵连不断,自然失去了修就法身的机缘。
他对此没什么知觉,往好听了说,他是生性恬淡安逸,往难听了说,这是不求上进,孙悟空将他托付在观音这里,是为了免得他继续在凡间为非作歹,总归善财并非原本就心向佛门,如今皈依也是经过权衡利弊的微妙选择,自然还是对人世的情爱有所向往,心境不宁。
这一日,哪吒与他闹了一通,两人都汗津津的,善财歇了一歇,哪吒先去沐浴,待他洗完,善财再去。
待在浴池中时,善财就听哪吒在外面叮当叮当地摆弄什么,待换好中衣回来,才打了帘子,便见哪吒侧卧在床上,抚着小腹,一脸忧伤,他个子不高,如此蜷缩起来,隔远了看真有几分“楚楚可怜”,善财见他眉头蹙着,好像不舒服,忙过去坐在床沿,摸了一摸哪吒的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哪吒翻了个身,背对善财,继续忧伤地捂着肚子。
善财觉得不对,为此萌生些许不安,爬上床,俯在哪吒上方,去端详他的脸色:“是哪儿不舒坦?……是我又留得太深,不好清理?”
哪吒忧郁地摇头。
善财贴近他,亲了亲他的侧脸:“那是刚才捏你腰太用力,留淤青了?”
哪吒依旧忧郁地摇头。
善财无奈道:“那是怎么了?你说给我听,我才知道是哪里让你不舒服了。”
哪吒这才翻过身,磨蹭着靠坐到床头,捂住小腹,对善财道:“你来听听。”
善财一惊,脑里闪过万千思绪,颤着手覆到哪吒的手背:“……难道是?”
哪吒点了点头。
善财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两脚离地,飘飘欲仙,却也不是纯粹的快乐,他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哪吒道:“刚刚才听着的,应该不久。”
若是都会动了,那岂不是已经好几个月?善财连怎么呼吸都忘了,喃喃道:“可你不是男子吗?……难道莲花化身,竟然还有这样的特异之处?”接着便在脑里乱七八糟地想这孩子的安排,先要与大士陈情,他入佛门,破了色戒已是大错,现在多了个孩子,想必童子的身份是保不住了,若是被赶回火云洞,那与哪吒分隔两地,这孩子给谁带好?哪吒带他是不放心的,那便带回火云洞,带回火云洞之后还要请铁扇公主来帮忙一二,那么满月礼是否办起?请谁合适?他想来想去,除却世俗的繁琐来往,最近的竟然还是他与哪吒的分别,又看哪吒少年身量,且是男儿之身,生子剖腹而取,不知要吃多少苦,不禁有些哀恸。
也罢,既然来了,那便是命中注定的缘法,他绝不能逃避责任。
善财如此下定决心,俯下身去,将耳朵贴上哪吒的小腹,又是期待,又是垂泪,去听那孩儿的动静。
“咕——”
哪吒高兴道:“听着了吗?我饿了,善财,我要吃你做的桂花糕!”
善财:……
13.不怕死的
上回叫善财误会,挨了整两天的黑脸,哪吒长了记性,然而他性情懵懂,对“生孩子”这桩事没有任何概念,便自己躲着善财下界,寻了个生育的妇人,施了个隐身咒,伏在窗外细看。
他并未亲眼见过母亲生育贞英,只知天地混沌,孕育阴阳,对于这一过程还抱有美好的期待,可待看完,足足吐了两回,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冷汗,哆嗦着手,给那昏死过去的妇人点了福泽,叫她流个不停的血止住,这才逃之夭夭回了天庭。
他回到云楼宫的当夜就做了个噩梦,梦到在床上挣扎的妇人变成了他自己,生了半日,孩子的头还是出不来,他哭的力气都没有,奄奄一息,产婆问到旁边的善财:“保大还是保小?”
救我呀,救我,保大,保大!
哪吒心里泪流成河,嘴里却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竭力去拉善财的衣袖,攥在手心一点点边角,立刻被掌心汗湿透,善财的声音模模糊糊,仿佛从天外来:“保小。”没人过问他的意见,产婆动手干脆利落,一剪刀豁开了他的下体,疼得哪吒惨叫一声,咬断了嘴里的木棍。
醒来之后,哪吒就不理善财了。
善财想与他亲近,几次三番被推回,觉得奇怪,待问清楚,哭笑不得,又觉得那叫哪吒撞见的妇人命苦,在心里念了句罪过,一时也消减了欲望,二人各叹一口气,哪吒怨道:“皆是男人作孽,害得妇人受苦,我一想起你跟那男人一样要保小,就觉得难过,保大保小不论,我怕死得很!”
这干我们什么事?善财觉得冤枉,但他一向慈悲,听哪吒说起这桩惨剧,也觉得甚不过意:“也罢,你既然心慌梦魇,那先各自分床,不再干此事了。”于是给哪吒搭好被子相去。
三月后,善财正虔心抄经,桌上檀香焚断一截,香灰掉落,他耳尖微动,听着动静,无奈地掐断檀香,又将经文叠好,仔细供到柜里,合上锁起,这才去窗边开窗,他知是哪吒,依旧好笑哂问:“是谁来这?”
哪吒搓手讪讪地笑:“正是我这个不怕死的来了。”
14.学医
善财修佛,自然也跟着向往济世救人,时逢乱世,中原人朝又生动乱,饥民无数,善财经常化身小沙弥,下凡施粥。哪吒有时闲来无事,跟他一起,也做秃头和尚,二人顶着锃亮的脑门和六个戒疤,走遍许多地方,也积攒下许多功德。
渐渐的,善财有些不满足于施粥。
一顿饱饭对这些难民于事无补,大灾之后必有大疫,饿死不是时刻都有的事情,毕竟易子而食尚能存命,对于难民而言,疫病才是最迫切致命的。
哪吒听他时时叹气,很是心疼,自告奋勇要学医术,今后跟善财下凡,也能帮忙一二。不用做舀粥的工具人。
他想一出是一出,相当雷厉风行地去了一趟火云洞,与黄帝借来医典,尤其《黄帝内经》,从门外汉学起,誓要做再世华佗。
善财哭笑不得,虽然没抱有什么希望,但毕竟是哪吒的心意,他感念哪吒慈悲心肠,觉得有心就好,直念阿弥陀佛。
如此过了三月,哪吒学有所成,已能自撰医方,信誓旦旦可医水热瘟疫,善财将信将疑,采纳诸多此病症结,掐下一片柳叶,化身傀儡病人,给哪吒试药。
傀儡病重,本来气息奄奄,及食药,气息顷刻断绝,乃卒。
从此哪吒不再学医。
15.改正
善财颇感哪吒近日学坏了——此人路过自己身后,总要拍一巴掌屁股。
这个坏毛病能追溯到半年以前,哪吒那时候还没这样过分,只是突然来这么一下,善财第一次挨打有些懵,哪吒还捏了捏他的屁股蛋,脸上充满好奇的恶作剧之光。
善财羞问:“你打那团死肉作甚?”
哪吒道:“什么死肉?很软,难怪你总爱捏。”
他说得大大咧咧,毫无遮拦,善财脸霎时红得滴血,热度直从脖子攀到眼角,头发都跟着红了个透,哪吒看他变红变黑,变幻无穷,又揉了一揉,善财捉住他的手腕,想骂什么,想到哪吒刚才的话,觉得是自己开了这个不好的头,没脸训人,只能按捺下去。
哪吒这个坏毛病没被制止,充分继承了他本人蹬鼻子上脸的作风,愈演愈烈。
现在二人会面,善财十有八九要用手捂着屁股,绝不允许哪吒出现在自己身后,饶是如此小心谨慎,也抵不过哪吒三头六臂——三头六臂是这么用的吗?善财两手被哪吒四只手一起箍住,剩下两只对他“上下其手”。
如此,善财终于忍不了了。
是夜,他与哪吒厮混时趁机报复回去,一面反击,一面问哪吒:“还打不打我了?”
他趁人之危,哪吒哇哇哭,服软得倒痛快:“不打了,再不打了!”
善财将信将疑,本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精神,又抽了几下才放过他。
次日,哪吒眼皮肿肿的,不敢坐下,一看到善财就捂住那团“死肉”。
攻守之势易也呀。
守护住了自己的屁股的善财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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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藕】傲慢与偏见
非人哉红藕#试尝擅长暧昧拉扯的钓系#
金主约稿@uu
观前需知:本文按规则原定为私人定制文稿,金主特许公开,万分感谢金主大人(180°鞠躬)本文一切二改、二创权归金主所有,人设解释权归作者所有,未经金主允许,不得有任何二传、二改、二创,违者必究,感谢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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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不速之客将客厅的窗帘拉开时,红孩儿正挖出来第三勺白砂糖。
他为这突然闯进厨房的阳光一皱眉,料理台跟着被投下模糊变幻的光斑,接着传来一声开窗的声响,小区里清晨的喧嚣闯进来,带来一股清凉干净的风,他盯着糖罐边缘细小的缺口——上周哪吒用汤匙磕出来的。
红孩儿无端为他的自在和无视心头火起,也为自己手里调到一...
非人哉红藕#试尝擅长暧昧拉扯的钓系#
金主约稿@uu
观前需知:本文按规则原定为私人定制文稿,金主特许公开,万分感谢金主大人(180°鞠躬)本文一切二改、二创权归金主所有,人设解释权归作者所有,未经金主允许,不得有任何二传、二改、二创,违者必究,感谢配合。
——
某位不速之客将客厅的窗帘拉开时,红孩儿正挖出来第三勺白砂糖。
他为这突然闯进厨房的阳光一皱眉,料理台跟着被投下模糊变幻的光斑,接着传来一声开窗的声响,小区里清晨的喧嚣闯进来,带来一股清凉干净的风,他盯着糖罐边缘细小的缺口——上周哪吒用汤匙磕出来的。
红孩儿无端为他的自在和无视心头火起,也为自己手里调到一半的酸奶松饼泄气。
这是哪吒来之后他研究出的第4种新早餐,酸奶中和,口味清甜,挤上枫糖浆,对他与龙女吃素吃得寡淡的口味来说有些突兀,更适合嗜甜的小孩子。
"要顺时针翻拌,不消泡才好吃。”
带着鼻音的声音贴着耳后响起,惊得红孩儿差点撞翻了糖罐。
哪吒不知何时钻到了料理台下方,从他和台面中间的空隙长了出来,对着面糊探头探脑两下,闻出三勺糖中和掉了腥味,满意地缩回去。
红孩儿等他挤出去了才反应过来,满脸涨红:“你干嘛啊!”
哪吒叼着牙刷帮他把糖罐扭好,发髻松散地系着两段褪色的红绸,印着卡通青蛙的睡衣领口歪斜,锁骨处淡粉的旧疤像枚褪色的印花——两个月前的元宵节,是这家伙跟着龙女偷炸汤圆留下的纪念,说话含含糊糊,“要加三勺糖。”
颐指气使什么?谁不知道似的!红孩儿莫名有种自己的细心被填埋的痛恨:“赖床大王单词不会写几个,放几勺糖倒是清楚得很,实际上连打蛋器都不会用的人到底是谁?”
无视他的挑衅,趁大士还没醒,哪吒又轻车熟路地去冰箱里翻雪糕给自己加餐。
开柜门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柜门大敞,撞了红孩儿手肘一下,他“嘶”一声,不得不端着面糊躲了躲,被挤在料理台转角里卡着。
但因为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他只能憋着气瞪哪吒,还不慎将面糊迸了一滴到围裙上。
哪吒瞥他一眼,一拢长发,露出半截脖颈,从侧面看格外纤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一颤一颤,继续专心地挑冰淇凌。
红孩儿如被火烤了一样别开眼,胡乱搅两下面糊,将平底锅开火预热。
“……喂,早上刚起来别翻冰淇凌吃啊,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关心你,但你又吃坏肚子了的话,我肯定不会帮你瞒着大士了!”
他碎碎地边说边往锅里摊进去一勺面糊,这张是龙女的,形状完美圆润,红孩儿不看哪吒,一心一意盯着松饼,待到面糊凝固,边缘泛黄,才铲着翻了个面。
哪吒有了目标,蹲下身拉开抽屉,红孩儿听到稀里哗啦的塑料袋声:“冷热相抵,不会的。”
第二个松饼是哪吒的,没有龙女那个好看,红孩儿恶劣地铲掉一个角,让一个无辜的圆变得坑坑洼洼起来,锅完全热了,熟的很快,他纳闷道:“什么冷热相抵?你又熬夜玩游戏了?说话没头没脑的。”
第三个是他自己的,红孩儿存心赢过哪吒,给自己的摊大了一圈,面糊在锅里凝固,哪吒拿出冰淇凌,合上了冰柜门:“暖宝宝。”
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平静,这三个字一出,红孩儿却不淡定了,手一僵,铲了一半的松饼掉回锅里。
然而哪吒还没有放过他,凑近过来,与红孩儿贴得很近,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显然,龙女也醒了,现在大概踢踢踏踏地在客厅找饭,一无所获之后正往厨房来。
而她只要一进门,就能看到他们两个靠在一起……
就像撞破某种……一样。
红孩儿为自己的想象深吸一口气。
哪吒没有丝毫保持距离的意识,轻声道:“昨晚下大雨,屋里是很冷,”他将手搭到料理台上,“但你给我换的新暖宝宝,贴反了。”
说完,他收回手,带着两根雪糕走出去,恰好撞见龙女,两个吃货对上一个眼神就愉快地达成了狼狈为奸,带着雪糕溜回楼上吃了。
红孩儿一口气没上来,噎得满脸通红,直到闻着了自己那块松饼的焦糊味。
刚才哪吒把阀门拧成了大火。
该死的。
除了早餐,三少爷哪吒在很多习惯上都跟他们两个不同。
他吃水果喜欢吃切块的。
整个啃当然也行,哪吒没有把自己娇惯到那种程度,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觉这个偏好,一盘切成块的苹果和切成两半的苹果,哪吒吃的一定是块状的那盘。
任何水果都是,除了不能切的。
正如哪吒没有发现自己这个癖好,红孩儿也没有发现自己切水果更喜欢切块了,而不是洗干净装进果盘了事,直到今天,龙女问他为什么香蕉也要切开,红孩儿才如梦初醒。
接着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蠢习惯已经持续了两年零七个月。
切好之后,先给二楼书房里的大士送去,然后是才醒没多久的的白泽,待到果盘端到电视机前,跪坐在垫子上的哪吒先他一步拿起叉子。
屏幕上的马里奥停步不前。
诙谐的游戏音乐还没停,红孩儿想起上次一分之差败给哪吒,不忿道:“你不知道说谢谢吗?”
哪吒嚼得腮帮子鼓鼓囊囊,仰头来看他,刘海盖在眉上,显得脸蛋圆鼓鼓的,两绺留鬓垂在脸侧,红孩儿被这个视角的哪吒逼退两步,回到茶几另一侧属于他的坐垫上坐下,不大自在地摆弄手柄,将他们两个缠绕纠结的手柄线拆分开。
“谢谢你。”
叉子递到眼前,哪吒忽然倾身向前,淡淡莲香的气息混着淋在果切上的糖浆的甜腻,红孩儿盯着这块苹果,僵硬地咬下去,牙齿收地小心翼翼,一点也不敢碰到叉子。
“其实切的有点丑,需要买点教程吗?比如《国厨教你果蔬雕刻技法》,或者《如何七日成为雕刻大师》。”
红孩儿攥紧手柄,耳根通红,恼羞成怒道:“管好你没及格的数学卷子吧!”
仿佛没听到他的狠话,哪吒凑过来,趴在他腿上,手伸进他另一侧兜里,掏了两下,随后直起身,将它举在红孩儿面前晃了一下。
——一袋不符合他口味的草莓棉花糖,此刻正在哪吒指间夹着。
玄关处传来书包拉链的卡顿声时,红孩儿正给龟背竹修剪气根。
大士总是爱养这些需要精心对待的小玩意,红孩儿熟能生巧,园艺剪已经能精准避开每道叶脉。
这是一项繁琐到能训练人平心静气的工作,大士希望他能稳重些。
红孩儿不负他的期望,通常情况下也能做到,除了替哪吒改那些停滞在58或59分的数学卷的时候。
此人就像中了某种不能及格的病毒。
“喂,鞋带。”
他提醒了一句,哪吒应声低头,端详着鞋带的死结,这个状态藏污纳垢,可不适合投进洗衣机清洗,就老实地蹲下去重新解开。
一如既往,哪吒的手在这种时候总是很笨,难得需要他的帮忙,红孩儿看了会儿热闹,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沾满植物汁液的剪刀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那团鞋背上的乱麻。
哪吒维持着蹲姿仰起脸,晨光将他瞳孔染成琥珀色,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无辜地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
两人目光接触,久久地纠缠在一起,许久,红孩儿宣告落败,率先别开眼,蹲了下来。
他单膝跪地的瞬间,嗅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淡香漫过鼻尖,转瞬即逝,裹挟着上周末由他倒进洗衣机里的柔顺剂的薰衣草味,那次衣服只有他们两个的,所以哪吒身上的气味和红孩儿的一模一样。
像某种标记领地的象征,红孩儿搅散脑里这些有的没的,心无旁骛地牵起冰凉的鞋带金属头,他故意打出复杂的水手结:“这次再打死结,我就不帮.…..”
狠话放到一半,哪吒突然用纤细的指头碰了碰他的膝盖。
藕身冰凉的温度从短裤下裸露的肌肤传到四肢百骸,红孩儿连连后退,警惕道:“干嘛!”
哪吒慢吞吞站起身,脱下鞋子,整齐地摆到旁边,“你的园艺剪在滴水。”
方便修剪喷在叶片上水沾到剪刀上,因放置不当,现在正顺着剪刀滴落,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滩。
红孩儿逃向卫生间拿抹布的脚步被哪吒的声音绊住:“一会儿去我房间一趟。”
他直觉这人不会有什么好事,警惕地皱起鼻子,哪吒将书包摘下,顺手挂到玄关的衣架上,侧袋鼓鼓囊囊,青蛙玩偶的一条腿支棱在外——和上周二、上上周四如出一辙的“意外”。
补习班下课没有作业,哪吒没看他,从侧袋里抽出那只丑得可以进博物馆的长腿青蛙,青蛙头上挂着一圈钥匙扣,现在没有钥匙,他套在指头上,漫不经心地荡了几圈,将它抛到茶几上。
“昨晚,你把游戏机落在我床上了。”
他这时候才吝啬地与红孩儿对视,嘴角露出一个幻觉般的、上扬了一个像素点的微笑,转瞬恢复了紧抿的弧度,将那些玩味藏回眼底。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提醒,他的拈字轻重仿佛有种魔力,让红孩儿的脸慢慢攀升上诡异的热度,只能落败地收回目光,冲进卫生间。
“……知道了!”
待拿起抹布,红孩儿却没有立刻出去,盯仇人一般盯着自己发红的耳尖。
上周打扫沙发时的记忆突然闪现——哪吒蜷在沙发上看《动物世界》看到睡着,青蛙抱枕压住他乱翘的发梢。
他凑近时,发现对方睫毛根部有颗浅褐小痣。
等到红孩儿拿着抹布走出卫生间时,哪吒又放起了那个节目,安静地坐着看电视,乌黑漆深的眼一眨不眨,随着电视机里奔跑的猎豹移动。
玄关摆着的那双鞋,不知何时又打了个死结。
“……求偶期的猎豹正是彰显铁汉柔情的好时候,面对心仪的伴侣,既要展现过硬的捕捉技巧和强而有力的肌肉,偶尔也要放低姿态,为雌性舔顺毛发,以表诚心……”
红孩儿刚用冷水降温的脸皮又在发烫,只能佯装没有看到那该死的鞋带。
雨是数学课间下起来的,正值梅雨季,这些潮乎乎的小雨点下起来就没个头,淅淅沥沥,缠绵到放学也没停。
龙女生病请假了,今早红孩儿给她测了体温,又翻找药箱,一通忙活,险些迟到,出门就没有看天气预报。
好巧不巧,偏他没看的这一天下了雨。
红孩儿理所当然地停在教学楼里,看着外面雨伞挤挨挡雨的景观,等待大士来接。
看着看着,他忽然从一堆蘑菇伞面里找到一个异类,个头不高,留着毛寸,虽然没有伞在淋雨,却没有一点急色,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悠哉哉地走路。
最为奇特的是,他的脑后还开着一蓬莲花……
等等,那不是哪吒吗?
红孩儿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冲了过去。
运动外套兜头罩过去的力道有些失控,哪吒踉跄着被他推得趔趄了一步,又被一把擒住胳膊,被拉着一路跑回了教学楼前雨棚笼罩的“安全区”。
学生三三两两地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天色昏暗,教学楼里也关了灯,他们俩躲着雨幕,在这个平时最吵嚷的地方体会到了近乎隔离世外的寂静。
哪吒顶着红孩儿的校服,头发还在滴水,难得有点错愕:“你没回家?”
红孩儿跑了这一趟也淋湿了,而这都是为了谁?他没好气道:“我也没有伞,光着手回什么家?当然是等大士来接了!”
他说着,将哪吒顶的校服外套扯下来,一扬,披裹到他的肩上,那蓬莲花被他粗暴的动作刮了一下,轻摇慢晃。浸湿的校服衬衫紧贴住后背,透出蝴蝶骨伶仃的轮廓,红孩儿给哪吒披衣服时手掌不慎蹭过去,心里那股无名火更盛,骂骂咧咧:“哼,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会淋着雨回家,忘了上次发烧有多难受了吗?”
争辩是没有意义的,哪吒很少和他打嘴仗,说再狠的话也没有回应,要得到他的注意,只有决斗,或者游戏。
这次也一样,哪吒一句话也没回。
红孩儿生出强烈的挫败感,他想斥责哪吒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合理的身份和理由,只能像个泼妇一样不依不饶。
两人沉默了很久很久,外面的雨幕还在连成丝一样坠落,直到自动遮雨的莲花座驾在不远处浮现轮廓,红孩儿才感到衣角一重。
……是哪吒牵住了他的衣角。
他依旧抱着双臂,目不斜视地盯着大士来的方向。
“谢谢你。”
声音很轻。
道歉有用的话,要姜汤干嘛?
碗被重重搁在餐桌上,迸在桌上两滴,姜茶混着红糖的辛香弥漫开来,用同一瓶沐浴露洗过澡的两人都热烘烘的,散发出如出一辙的……
奶味。
大士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拿他们当小孩子的坏毛病?
红孩儿用指节敲了敲桌面,严肃道:“喝光。”
哪吒自知理亏,为了不受寒感冒再给家人添麻烦,他从善如流,端起姜茶,小口小口地啜饮,红孩儿在厨房就喝过了,大士给他们放了很足的姜,一口下去辛辣无比,热气直从五脏六腑往外蒸腾。
喝完这一碗,哪吒将空碗递给了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红孩儿,又诚挚地重复了一遍刚才没被回应的话:“谢谢你。”
红孩儿还是气哼哼的:“谢什么?”
哪吒道:“谢谢你关心我,这一次和上一次都是。”
他夺过空碗的手僵在半空。
红孩儿当然记得那个哪吒感冒的凌晨——咳嗽声穿透薄薄的门扇,他就住在对门,总是忍不住屏气凝神地去听,将那根本不会影响睡眠的动静硬是听得耳根起茧。
他脸不红心不跳道:“哦,不用谢。”
可惜此刻玻璃窗上的倒影正背叛他:那个专注凝视着哪吒侧脸的自己,与那天在凌晨三点穿上衣服下楼买止咳糖浆的自己,是一样的逊。
这是龙女离家后数不清第多少个生日了。
敖烈特地赶了飞机回来参与了这次生日聚会,为了不错过妹妹的重大日子,从出发到落地得有二十几个小时没睡觉,大士也为了她难得破例,一直亮灯到深夜。
这样热闹到兴师动众的场合,有人悄悄缺席是不明显的,哪怕是红孩儿,也是过了十几分钟才发现哪吒不见了。
十几分钟前他们排队给龙女送了礼物,那是最后一次近距离接触,之后红孩儿一如既往躲瘟疫一样选择离哪吒远远的,两人的位置大体分布在客厅的对角线。
分完蛋糕才不见的,哪吒应该是上楼了。
尽管在心里告诉了自己一百遍“这跟你没有关系”,红孩儿还是没忍住,悄悄地循着楼梯上了二楼。
过程很顺利,理所当然地并没有人发现他,正如没有人发现哪吒的失踪。
他放下心,走到哪吒的房间外,那扇门虚掩着,透出里头的光线,看起来很好开,红孩儿还是装模作样地敲了两下,待推开门,他才发现自己画蛇添足地做了件蠢事:哪吒不在这个房间里。
床单上凌乱地摆着长条的烈烈龙玩偶,和印着小青蛙的被子,书桌上杵着一架拼到一半的乐高,还有喝到一半的可乐,在马克杯里已经消了泡,只剩下甜腻的糖精味。
红孩儿关上了门,又去龙女和白泽的房间各敲了一遍,均无人应答,哪吒应该不会擅闯别人的房间并且呆在里面,他打消了这些房间的可能,将目光投向另一侧楼梯旁的储物间。
那扇门静悄悄地合着,门底缝并没有透出光。
死马当作活马医,红孩儿还是不太确定地敲了两下。
沉默许久,直到他准备下楼去阳台看看,门才从里面拉开一道缝,里面还是黝黑,没有声音,只有这道缝,静静地敞开一点,像是某人被久敲撼动的心门,静静地等着有勇气的人闯入。
然而这幅场景实在太像恐怖片了。
沐浴着二楼客厅冰冷的白炽灯,身上也凉凉的,被鬼屋战胜无数次的红孩儿望了望楼梯口,耳畔的欢声笑语提醒他一众神仙都在下面——而且这里可是大士家,哪个鬼敢在这儿兴风作浪?
这样哄了自己一会儿,红孩儿才犹豫着伸出手,推开门。
一只细而苍白的手从黑暗闯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红孩儿面对神鬼志异向来无助又脆弱,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就被这股巨力扯了进去。
一只带着奶油香甜的手覆到嘴上,精准地堵住了他的尖叫:“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人萌生出些许安全感,储物室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堆满,现在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多大,借着窗外朦胧投进来的月光,红孩儿渐渐看清了这个捂着他嘴的人形究竟是什么。
“哪吒!你、我好心来找你,你在这里躲着干什么?”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被哪吒捂着嘴,说话瓮声瓮气,扑出的热气抵在哪吒掌心,他的体温一向冰凉,跟那种冷血动物没差,冬凉夏暖,饶是如此,掌心也迅速蒸出一层潮湿。
哪吒松开手,往后退了两小步,坐回一张旧茶几上,拿起旁边纸箱上放着的那一个小小的纸盘蛋糕——龙女切给他的——送进嘴里:“有点吵。”
生日聚会当然要热热闹闹的,哪吒意识到这个说法有孤僻的嫌疑,补充道:“就安静一会儿,吃完就下去。”
是吃完了这块下去再拿一块吧?红孩儿有点无奈,抱起双臂,靠到门板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哪吒一口口吃蛋糕:“那干嘛把我也拽进来?想躲清闲,干脆装没听到敲门不就好了?”
哪吒道:“你会担心。”
“谁会担心你?自作多情。”
红孩儿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去拉门,才扳动把手拉开一点,哪吒抬起腿,从红孩儿腿间抵上门板,“咔哒”一声,将门又强硬地合上了。
“……干什么?”
堵门?红孩儿低头看了看哪吒那条腿,穿着小皮鞋,白色的丝袜扎着丝带,包裹小腿,接着是西装短裤……明明是很正规的装扮,他的目光却顺着那优美的弧度流连,为那抹月光下异样的白移不开眼。
他定了定神,提起一条腿,从哪吒的桎梏中脱出来,不太方便地磕磕绊绊转了个身,靠在门上看向罪魁祸首。
哪吒没吃蛋糕了,静静地端着纸盘看他,手指尖和嘴角都沾着奶油。
“陪我待一会儿。”
呆就呆,谁怕谁?
……太近了。
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顶着尴尬的气氛互相较劲不是个好选择,红孩儿落败的时间比预期的还要短,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圆润发顶,哪吒那双乌黑到瘆人的眼就在那层刘海下直勾勾地看他,背着光,整张脸都被阴影藏起来,一眨眼,睫毛忽闪,脖颈隐入领口的黑色蝴蝶结。
此刻那截脖颈近在咫尺,月光为它镀了一层冰凉的银白,红孩儿神使鬼差地伸出手,揩过哪吒的唇角,指腹短暂接触到柔软的唇瓣,又迅速挪开,将指头上的奶油展示给他,缓解尴尬地耸了耸肩:“你怎么吃东西嘴还漏……”
哪吒低下眼看了看,随后稍稍前靠,张开嘴,将他的拇指含进嘴里。
红孩儿如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鹅,僵在原地,一句话中断半截,欲说不说。
又是这样,在哪吒面前他总是一句话说不到头就断了。
湿润的口腔和他揩下奶油的动作一样一触即分,小舌头蹭过他指腹的触感像梦一样不真实,如一把从指缝间流出去的流沙,眨眼就消失无踪,连存在与否都是问题。
他傻傻地杵在原地,大脑宕机,只有脸越来越红。
他看到哪吒站起身,从坐姿恢复到平时矮了他半头的站姿,从容不迫地端起蛋糕,叉起一块,在拉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里递到红孩儿嘴边,窗开着缝,可能是哪吒为了透气爬过去开的,一阵夜风进来,拂过哪吒那头跨越了几千年还是用红绳系起来的双髻发样,扬起那抹陈旧的红。
红孩儿想起来,他跟哪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哪吒就是梳着这样的发式,站在大士身边,明明美得像仙子,比任何女仙都吸引红孩儿情窦初开的审美,却神色冷肃,仿佛一汪冻了冰的深湖,再也不会有一尾自在的鱼游弋。
或许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他张开嘴,含下那口奶油,清甜可口,入口即化,甜蜜的滋味扩散在口腔里,哪吒贴近他,竖起一根手指,点上他的唇角,从左开始,轻轻刮到右,修剪得当的指甲弧度圆润,带着冰凉的温度,抵在唇珠上。
哪吒又露出了那种近似“蒙娜丽莎”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红孩儿心跳得很剧烈,震得耳膜鼓动,脸皮滚烫,不断攀升温度。
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到“咔哒”一声,哪吒的唇也抵在了食指上。
他轻轻道:“当年你逃跑的样子……”
“比现在有趣多了。"
他收回食指,拉开了门,红孩儿不受控地往前踉跄一步,在将要碰到的前一秒,哪吒若无其事地后退,避开了这个接触,如一尾游鱼,从房间里离开了。
只有红孩儿一个人被留在这里。
而恰好,此刻迫切需要一刻安静的人颠倒过来了。
那些一遍遍被他系好的鞋带、精心调整的食谱、藏在吊柜深处的体温记录,此刻在闪黑暗中都中显影成了最羞于启齿的温柔。
他输了。
他又输了。
……
那又怎么样?输就输。
楼下又爆发出一阵笑声,红孩儿在这片黑暗中平静许久,才将胸膛的小鹿乱撞藏回心里,直到他要开门前,红孩儿不经意一抬头,看到哪吒刚才坐过的那张茶几上贴着一张青蛙便利贴。
他拾起,手微微颤抖,借着月光细细辨认上面的字迹。
你当初是怎么开头的呢?
这些轻飘飘的字让他恐慌,仿佛某种坚固的东西正在融化。
他突然想起哪吒刚来那天的的场景。
那天下着大雨,大士将人接回,暴雨中的幸存者抱着青蛙书包,发梢难免湿润,平静地望着他和龙女:“大士让我暂住三个月。”
哪吒语气平平地和龙女介绍完自己,转来与他对视,嘴角牵起一个微妙的、仅有一个像素点的微笑。
红孩儿手一抖,将那本提米热情推荐阅读的名著掉在了地上。
它的名字是《傲慢与偏见》
——
你当初是怎么开头的呢?
我也说不准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听见你的什么言语,看见你的什么表情,便开始爱上了你,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我是到了不能自拔的时候,才发现我爱上了你。
——《傲慢与偏见》
再次感谢金主@uu公开文稿
【上美藕饼】交友
写点阳间流水账
上美藕饼分明就是因为太阳了,然后就显得很阴
单看官方做的那些抽象小视频,上美敖丙根本就是条很萌的小龙,爱吃好吃的东西
被抽过筋,表现得真的很像少了一根筋的样子(指脑子缺条筋
大家吃的阴间版上美藕饼,实际上是京东的阴间……人家上美顶多是阳光灿烂的阴间版
而哪吒也真就是阳关灿烂小男孩,正义小英雄,只不过带着点孩童般的天真残忍,天真过头就显得残忍
毕竟上美是子供向哇,又不是封神原著那种正宗杀神
哪吒毕竟是正义小英雄……但是也可以糅杂一下,总归内核是好的
。
和敖丙当朋友这件事,实际上并不是一时兴起。
不过注意到敖丙的时候,确...
写点阳间流水账
上美藕饼分明就是因为太阳了,然后就显得很阴
单看官方做的那些抽象小视频,上美敖丙根本就是条很萌的小龙,爱吃好吃的东西
被抽过筋,表现得真的很像少了一根筋的样子(指脑子缺条筋
大家吃的阴间版上美藕饼,实际上是京东的阴间……人家上美顶多是阳光灿烂的阴间版
而哪吒也真就是阳关灿烂小男孩,正义小英雄,只不过带着点孩童般的天真残忍,天真过头就显得残忍
毕竟上美是子供向哇,又不是封神原著那种正宗杀神
哪吒毕竟是正义小英雄……但是也可以糅杂一下,总归内核是好的
。
和敖丙当朋友这件事,实际上并不是一时兴起。
不过注意到敖丙的时候,确实很偶然。
坐着轮椅总是缩在角落的小龙,被封的神位也只是不起眼的星宿神祇。
哪吒一时并没有想起这位的脸,但又觉得莫名眼熟,只是随口问了旁人一句:“那位是谁,怎么总缩在角落?”
身边不知名姓的小仙娥跟着中坛元帅的视线看去,看清哪吒问的人是谁后,心里惊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也不认识?”哪吒微微皱起了眉,似是有几分不高兴。
小仙娥便立马开了口:“三太子殿下,那是华盖星君。”
“华盖星君?”哪吒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觉得这并非他想听到的答案。
见哪吒皱着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小仙娥咬了咬唇,继续道:“殿下可能不记得了,那是敖丙……”
“敖丙!”不待小仙娥多说,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哪吒便把敖丙此人从记忆里搜寻出来了。
难怪说眼熟,原来是在东海那条小龙。哪吒一时想明白了,因为思索所以皱起来的眉头立刻舒展开,眼睛也弯了起来。
哪吒本就长得俊美,眉形细长,上挑的丹凤眼,眼仁如琉璃般亮闪,唇红齿白,此刻一笑更是让四周景物顿失光彩。
小仙娥一时看花了眼睛,忘了自己刚才还无端惧怕哪吒。
也不怪她惧怕哪吒,毕竟哪吒身上盖着的威名实在太多,什么扒龙筋,削骨剔肉,一千七百杀劫,莲花重塑身躯之后,以肉身成圣;甚至光论他的职称都叫她这等微卑的小仙娥心惊,三坛海会大神,中坛元帅大天尊……
缩在角落的敖丙似是心有所感,又或是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过于炽热,终是引得他抬头望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就这么明晃晃对上了,哪吒眨了一下眼睛,丝毫不认为自己毫不收敛的打量有问题。
不过也没等他做点什么回应,敖丙便迅速再次低下了头,好像从未抬起过头,也没和哪吒对上视线一般。
只不过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
哪吒也没多想,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不怪自己没认出来,当年被自己扒筋的小龙可比现在嚣张上太多,张牙舞爪,鬼面獠牙,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如今却乖顺得和什么似的,眉眼低垂,坐在轮椅上,背部还有几分佝偻模样。
主要是也没化作那副恶鬼样,而是顶着绿鬃毛红耳白龙脸,和以往实在是大相径庭。
哪吒想到自己拔下来的那条晶莹的龙筋,忍不住手痒摸出来,在手中不自觉地玩了两下。
恰好这时,敖丙也再次悄悄将脑袋扬起了轻微的弧度,视线刚好能够再次偷偷看哪吒一眼。
在看到那条龙筋后,敖丙只觉得背脊突得升起刺痛和凉意,猛得将自己脑袋收得更低了。
他心里后悔得不行,就不应该抬头看第一眼,还和人家视线对上了。
懊悔和发自内心的恐惧几乎压倒了他,对上视线后,哪吒就将那条龙筋拿出把玩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警告还是恐吓?又或是单纯地想折磨他,看他惶恐的模样?
明明相安无事已久,难道又要因为这无意的一眼惹上灾祸?而如今没了龙筋的他,又有什么可供这位太子爷消遣的呢?
敖丙只觉得眼前发黑,唇舌苦涩,以往难熬的天庭例会此刻似乎变得更加痛苦了。
相较于敖丙这边的恐惧和喘不过气,哪吒那边倒未想太多。
敖丙再次抬头偷偷看他的这眼,他当然注意到了,心下升起几分不好意思,当着人家面摆弄人家龙筋,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事。
但哪吒转念一想,这龙筋早已归他所属,如何使用也是他做主,关不了敖丙什么事。
当年先是敖丙吃童男童女,所以他才抽了恶龙龙筋,而后他又削肉剔骨,自刎偿还,按理来说他和敖丙已然两清。
前尘往事,通通还清。
这条龙筋算他一身血肉换来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于是哪吒又继续神情自若地把玩起手中龙筋,全然不顾其他人如何作想。
例会终于结束,各路神仙作鸟兽散,敖丙也连忙摆弄身下轮椅匆匆离开。
看着敖丙如同躲避什么洪水猛兽般离开的身影,哪吒总算是放下手中龙筋,心中竟升起了几分好奇。
抛却那些前尘往事,哪吒确确实实是对如今的敖丙升起了好奇心,毕竟敖丙对哪吒可以算得上相识已久的故人。
他向来随心所欲,既然升起好奇心,那肯定便要满足自己这份好奇心。
于是哪吒开始偷偷跟踪起来敖丙,他不觉得自己这份行为有何不对,要怪也只能怪敖丙成了神能力也这般弱小,死活发现不了暗地里跟着他的哪吒。
跟踪这事,只要不让被跟踪者发现,不让被跟踪者害怕,又算得上什么伤害呢?
所以哪吒做起这事来,简直是毫无负担,又因敖丙神力微弱,跟踪这事简单异常,哪吒闲着也是无事,便跟踪了敖丙好几天。
敖丙当然不知道哪吒在跟踪自己,在暗地里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要是知道,说不定会直接厥过去。
但要说真毫无察觉,那也不能绝对。
敖丙总觉得这几日背后发凉,手脚冰冷,心头止不住地发慌,但他把这些都归咎于和哪吒对视上的那一眼。
他寝食难安,坐立不稳,总惧怕哪吒找上门来,却不知哪吒已经在他身边观察数日。
哪吒这一时的好奇兴起,竟因这跟踪越发不可收拾。
因为在他的观察下,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这改变得实在是太彻底,面对其他人也是一副温和模样,但也从不与其他人过多交往,都是客客气气地应对过去。
敖丙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更多,坐在自己的宫殿里,一坐就能坐很久,什么也不干,似是沉思,又只像是在发呆。
明明敖丙的宫殿也不大,愣是在他一个人孤零零坐着轮椅的身影衬托下,显得过于空旷寂寞。
哪吒就这么默默蹲在敖丙轮椅的背后,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就这么跟着。
他此刻只要稍微伸出手,就能触碰到敖丙的脖颈,说不定会把人吓一大跳。
距离如此近,敖丙都发现不了他,哪吒却没几分对自己实力的自得,只觉得心中的好奇变为了某种说不清的不痛快。
跟了这么几天,不仅没满足好奇心,反而变得不痛快起来了。
哪吒放弃了跟踪敖丙,回去思考了两天,总算得出一个缘由:敖丙似乎没有朋友,孤零零的,看得他心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敖丙没有朋友,但是他可以去当敖丙朋友哇!
说干就干,哪吒行动力强得可怕,前脚想出这一个缘由,后脚便显着身形朝敖丙宫殿走去。
敖丙只觉得这两日自己的心慌有所减轻,算算时日,离那天无意对上一眼也过去了一段时间,哪吒若要上门问罪,也早该来了。
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总算能放下了。
所以当宫门被久违地敲起,敖丙去开门时,第一时间并未往哪吒这方面想,而当看到哪吒那张漂亮的脸蛋的时候,敖丙大脑一片空白。
“敖丙,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哪吒。”哪吒兴冲冲地先开口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因为有自己先把人忘掉的事,所以他一上来做的事就是问敖丙是否记得自己。
敖丙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哪吒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哪、哪哪吒……”敖丙只吐出这两个字,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这和白日见鬼有何区别?
【上美藕饼】假如哪吒让敖丙用他的手机架点外卖,但是敖丙想不起来密码
真心觉得这个梗太适合他们两个人了哈哈哈
咱就是直接开写
阴暗爬行男鬼直接爱上谁懂、
合开了海鲜店的敖丙跟哪吒两人每日都同床异梦,敖丙不知道哪吒是不是真心的对他的,但他知道他自己是真心害怕哪吒的。
于是在每日的高度紧张下,敖丙努力牵强的迎合着哪吒。
好在海鲜店没有什么生意,自己的同类也没有受到摧残。
被混天绫推着道店门口的敖丙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门口,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丙丙,在干嘛呢?”
听着温柔而熟悉的声音,敖丙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点慌乱,等他回过神来,哪吒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直接跟他并肩了。
混天绫感觉到主人的靠......
真心觉得这个梗太适合他们两个人了哈哈哈
咱就是直接开写
阴暗爬行男鬼直接爱上谁懂、
合开了海鲜店的敖丙跟哪吒两人每日都同床异梦,敖丙不知道哪吒是不是真心的对他的,但他知道他自己是真心害怕哪吒的。
于是在每日的高度紧张下,敖丙努力牵强的迎合着哪吒。
好在海鲜店没有什么生意,自己的同类也没有受到摧残。
被混天绫推着道店门口的敖丙看着空无一人的店门口,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丙丙,在干嘛呢?”
听着温柔而熟悉的声音,敖丙拿着手机的手都有点慌乱,等他回过神来,哪吒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直接跟他并肩了。
混天绫感觉到主人的靠近,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在轮椅上面的敖丙被晃来晃去,动作不大,却足以让他整个人提心吊胆。
他是想把自己摔在地上吗?
像之前那样故意把自己摔在地上再故作好心的把自己给抱起来。
似乎这样就能够证明自己没有他生活就不能够自理一样。
想到这里,敖丙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哪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混天绫就没有了动作。
但哪吒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丙丙,怎么一直没有什么生意?是不是你做的海鲜不好吃?”
饶是敖丙做全了心理准备,还是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哪吒。
被强迫开这个海鲜店已经让他在龙族当中抬不起头了,他竟然还要他将自己的同类做的好吃?
真是个疯子。
敖丙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但吐出来的话却带着满满的讨好:“吒吒你说得对,我,我会学着做得更好吃的。”
哪吒冷哼了一声,而后将自己的手机塞到敖丙的怀里面。
“你煮的那么难吃,我也不想吃了,中午点外卖吧,尝尝其他人的手艺。”
敖丙愣了片刻,犹豫着把哪吒的手机移开一点,拿起自己的手机,准备打开软件。
下一秒,却被一句话吓得直接把自己的手机给丢了出去。
“用我的手机点。”
“!”
砰的一声,敖丙的手机落地,屏幕顿时破碎。
哪吒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摔坏了。”
敖丙手上面抖动的幅度更大了。
他想把自己的手机捡起来,但他的轮椅根本就推不动。
很明显,哪吒不想让他自己捡,混天绫像是有着千斤重一样,任由敖丙怎么用力,就是喊动不了他分毫。
“丙丙,你捡不到吗?”
敖丙咬了咬唇,嗯了一声。
而后像是怕哪吒不满意一样,还特意昂起脸,软软的示弱:“吒吒,可以帮我捡一下吗?”
哪吒勾了勾唇。
这样娇弱的小龙取悦了他。
他蹲下身,将手机给捡起来,等到敖丙快拿到手机的时候,哪吒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样,把手给缩了回去。
“丙丙,我不是叫你先用我的手机点外卖吗?”
敖丙的脸色几乎是在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当然不是忘记了。
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哪吒的密码是什么。
看哪吒这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之前应该是跟自己说过密码的。
但是敖丙一想到哪吒就浑身颤抖,恨不得从没有跟他认识过,怎么可能记得住他的密码。
哪吒的眼神充斥在敖丙的身边,让他很是不自在。
“还是我来点吧,吒吒。”
敖丙硬着头皮伸手。
哪吒冷笑了一声,轻轻的拍了拍敖丙的手,那股寒意已经让敖丙吞了好几口口水了。
“我说,用我的手机来点。”
见敖丙的双手还僵硬的在自己的面前。
哪吒直接抓住,用力的往后面一推,不仅仅是敖丙的手缩回去了,他的身子更是随着那股狠劲往后面倒,就在他以为要狼狈的摔在地上的时候,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哪吒装模作样的扶住了。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他宛若恶魔的低语。
“丙丙,你不会是忘记了我的密码了吧?”
而后哪吒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声音很是明显的冷了几分:“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有记住?”
哪吒很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用手扶住了敖丙的肩膀,试图让他抖得动作小一点,却感觉到了很明显的湿意。
敖丙的肩膀和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不应该吧?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敖丙的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偏偏这个时候他还不能够崩溃。
他只能一口咬死自己知道并且没有忘记。
“吒吒,我用我的手机来就可以……”
“我有……我有优惠券……”
哪吒渐渐地没有了耐心,他将敖丙的手机摔在地上,而后便是狠狠的两脚。
这回敖丙的手机是真的烂了。
那两脚像是踩在了敖丙的心理面一样,令他胆颤不已。
哪吒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惊讶道:“可是你的手机了坏了,那就只好用我的手机点了。”
哪吒走到敖丙面前,绽放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敖丙顿时毛骨悚然,眼中尽是恐惧。
“不吓你了,给你个提示好了。”
敖丙听了这话,以为他真的要放过自己了,缓缓地松了一下气。
“密码是我们认识的那一天,丙丙,打开吧。”
敖丙看着哪吒的手机屏幕上他们两个人的合照,手一僵,而后没有了任何动作。
【上美藕饼—阳间版】推文
终是情丝挂 https://qiliyu870.lofter.com/post/200e1add_2bdead395?incantation=rzgK7SIZqIRJ
敖丙难产后,哪吒悔不当初https://xinjinjumin1607806.lofter.com/post/75b24969_2bde81f0f?incantation=rzVMFzkS3Axp
丙丙吒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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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丙吒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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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数https://whiiite.lofter.com/post/1da59e03_2bddf41f5?incantation=rzdhsd3Nljix
一条叫敖丙的恶龙决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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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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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骨还情,此情名爱https://xinjinjumin451803030838.lofter.com/post/7d538031_2bde98ae6?incantation=rzlCS3cLOtVw
重接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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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云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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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哪吒决定归还龙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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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照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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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决定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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