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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啥去

ABO心跳连接11(上)

四对已分手ABO情侣来到同一个空间,有人拾起曾经的爱恋重续前缘,有人抚平一切伤疤重新开始。在这里让我们心跳连接,不再惦记从前遗憾,让我们再一次感受心动恋爱。


由硬吐完果汁、周六牌鲜羊奶赞助,纯粹快乐,一起前进,开启ABO心跳连接!


当庄园四人组回到别墅时,里面的四个人已经吃完饭收拾好桌子了。


林墨拿着手机想要给尹浩宇分享自己拍的照片,却左看右看只能找到坐在客厅里看电影的刘彰刘宇伯远三人,就是没有尹浩宇。


“派派呢?”林墨抓着手机坐在刘彰旁边,凑着刘彰的胳膊想要给人说一天好玩的事情,在收到刘彰的拒绝后,问起尹浩宇在哪。


“派派一回来就有点不太对劲……”刘宇看着客厅那...

四对已分手ABO情侣来到同一个空间,有人拾起曾经的爱恋重续前缘,有人抚平一切伤疤重新开始。在这里让我们心跳连接,不再惦记从前遗憾,让我们再一次感受心动恋爱。


由硬吐完果汁、周六牌鲜羊奶赞助,纯粹快乐,一起前进,开启ABO心跳连接!


当庄园四人组回到别墅时,里面的四个人已经吃完饭收拾好桌子了。


林墨拿着手机想要给尹浩宇分享自己拍的照片,却左看右看只能找到坐在客厅里看电影的刘彰刘宇伯远三人,就是没有尹浩宇。


“派派呢?”林墨抓着手机坐在刘彰旁边,凑着刘彰的胳膊想要给人说一天好玩的事情,在收到刘彰的拒绝后,问起尹浩宇在哪。


“派派一回来就有点不太对劲……”刘宇看着客厅那头突然沉默不言的伯远,降低声音解释着。


刘宇大概都能猜到,到底是伯远和尹浩宇感情的事情。但尹浩宇的情绪完全写在脸上了。


平时总喜欢挨着右侧坐的,因为伯远坐那,便站在原地别扭着不太愿意落座,还是刘宇注意了两眼,才坐下来,怕引得刘宇怀疑。


刚刚吃完饭就说有工作要上楼,现在都没下来。倒是伯远似乎还比较平常,只是刘宇能感觉到伯远时刻都在关注尹浩宇。


但也不好说什么,挥挥手让林墨先不用找尹浩宇了。


“好吧!那小宇我来给你说说!今天我拍的那个花海非常好看!你都不知道有多配我的风格。”说着开始划拉着相机的相册给人看。


却因为太激动,根本没发现刘宇缓缓地往刘彰旁边挤了点。刘彰发现之后偷笑一下,扶着刘宇的肩,“林墨你这分享欲真是绝了。”


“呵!小时候老师可说了,爱分享是件好事!”林墨直起身义正言辞地说着,被门口不停翻着口袋的周柯宇喊了一声。


“林墨,我当时让你放着的耳机呢?”周柯宇把包挂在了楼梯旁的衣物架上。


“啊?”林墨一开始没想起来那是什么事了,后来看到周柯宇坐在单人沙发上拧着眉头才想起来,是当时玩密室,周柯宇借放在了自己的包里,“哦,我换包了,当时你没找我要,我忘了嘛,我晚点回房间找出来还你。”


周柯宇点点头,跟旁边的伯远聊起了今天的天气。


张嘉元则先是把自己的那一袋子东西收拾好了放在房间,又和自己几个涂鸦圈里的朋友交流了一下,之后才下楼。


那时候楼下就剩了周柯宇和刘宇,林墨说着要去找蓝牙顺便洗个澡,伯远则是要上课。刘彰打着哈欠和张嘉元擦肩而过,嚷着明天自己要睡一整天。


张嘉元原本是笑着拍刘彰的背嘲笑人是睡神,低头要下楼时却迎面是楼梯下,用吸管喝着橙汁笑得两眼弯弯,居然还配合着自己的话喊:“AK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要醒了!”


刘彰甩着手让二位适可而止,然后哒哒哒地上了楼,刘宇捧着杯子竟就一直呆在原地,似是欲言又止,但在张嘉元缓缓走下楼梯的那几秒钟。刘宇却不为所动。于是张嘉元也就放下了自己的期待,径自走向坐在沙发上捏着鼻子沉思的周柯宇。


周柯宇似乎看起来不太精神,张嘉元很难说是因为什么原因,因为他在靠近周柯宇时感受到了点S级信息素的压制。自己也觉得不太舒服,于是坐在了离周柯宇比较远的地方,掏出这几天大家说好一起拼却迟迟没拼完的拼图开始玩。


那边捧着果汁在楼梯前踌躇的刘宇拐着弯又如小鱼似的游到了客厅这边。


还没坐下,周柯宇抓着手机“腾”地一下站起来,很快速地说:“我去洗澡。”便长腿一跨往楼上走。


随着关门声响起,刘宇也终于放过了手上捏了又捏的吸管,坐在某个沙发上,看着张嘉元的拼图,“今天我还拼了一点,真的有够难拼的。”


张嘉元的手滞了一秒,又翻到那块合适的拼图按进那个空缺的位置,“嗯……”


过了一会,刘宇没了声。张嘉元忍不住抬眼看刘宇的眼,一抬头便迎上一道盛满玻璃碎的眼神。


刘宇眼红红地小声询问:“张嘉元,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对吗?”


今天刘宇再次回想起那段和张嘉元在一起的日子,想起那个会因为在台上晚进了一拍而紧张要命,最后傻笑着讨要一个“”安慰抱抱的乐天派少年,再看到现在面前成熟的人。刘宇还是感到抱歉。


张嘉元心里却落了空,恍如坠入深渊。


他多想刘宇问起他现在对刘宇的感情,问起自己是否还爱着刘宇。而刘宇张口,那让他追求得醉生梦死的人又提起一次次的“欺骗和原谅”。刘宇的话就像是衣服上不断冒出的线头,时时刻刻提醒着张嘉元这段感情最后的那些破烂事。


张嘉元极力抛开,刘宇却次次都要让他重温这样痛苦的回忆。


“我……当然是原谅你了。”张嘉元笑得实在凄凉,眼里找不出一点点笑意。


刘宇今天下午是与刘彰一起度过,刘宇的朋友圈里是二人高兴地一起举着狗狗自拍。


张嘉元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个被失手扔进海里的物件,而丢下他的人就是刘宇。是他曾经的海湾,是他抬手就能够触摸到的月亮。


但张嘉元看到刘宇竟将自己那句“原谅”当真时,他看出来刘宇也在强迫自己,刘宇在心里给自己暗示,暗示他张嘉元早已经原谅了他。


这样他才能解脱,不是吗,这样原本属于他的小宇才能够有理由找到一个新的爱人,开始一段新的旅途。他张嘉元居然连嫉妒都不能算。只剩了决绝的仰望。


仰望这个就算是跳起三米都无法再抱入怀里独有的月亮。


“张嘉元,我自然是知道我对你有愧。但我当初是真心爱过你,你这次……一定要信我。”刘宇几乎是用乞求的语气,他甚至不敢看张嘉元的表情,“但是既然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也能向前看了,我们都应该走出这段感情了。”


刘宇发现在这种时候自己竟然是如此不善言辞。每句话蹦出来似乎都不合适,却又不得不将内心的请求道出来。


“嗯……嗯。”张嘉元不停点着头,鼻子已经红了,强迫着那滴泪不下来。他不想再让刘宇看到自己半分不情愿。毕竟这轮月亮,早已不让自己搂在怀里了。就算是开始是虚假的感情堆砌起来的,但他相信刘宇也对自己有爱。


可是自己也一直对他热烈的爱着啊……又怎么舍得对方的感情被自己困住而不能自由呢。


他爱刘宇,他希望刘宇能够幸福。


“嗯……不早了,要早点睡觉。”刘宇忍着自己的情感不被张嘉元那通红的眼睛所驱动。他依然不懂张嘉元是否是从头到尾的原谅自己。


但他已经不爱张嘉元了,他不能真心给他带来甜蜜的快乐了。


他不爱张嘉元,但他希望张嘉元能够幸福。


这边气氛悲伤,阳台上的人撑着边栏看着山下如星空一样闪耀的城市,车水马龙,从远处看却只剩下星点。高楼大厦披着的华丽的宝石外套也显得不在浓艳,而是与落在地上行动着的碎碎黄金融合,最后由奢侈的魅力幻化成远方看来的星星点点,使人注视,引人遐想,惹人深思,也让这美景前的人的心蠢蠢欲动。


“City of stars,

星光之城啊,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你是否只愿为我闪耀,

City of stars,

星光之城啊,

There's so much that I can't see,

世间有太多不可明了。”


伯远哼着歌,身后的阳台门被拉开了。


是尹浩宇,穿着单薄的睡衣,手上却拎着一件外套,入门后发现伯远身上已有了风衣,自己才犹豫着穿上。


尹浩宇是来等,伯远口中那个“晚上的答案”的。他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以至于他甚至不能够将自己的情绪保留起来。


害怕,担心,忧虑,大于他此前的自信和肯定。他希望伯远能够马上答应自己,能够和自己复合。


而伯远是真的有更多考虑。


尹浩宇当年的离开十分轻率且不负责任。伯远是一直记到现在的,成熟并不代表一定能够随机应变,尤其这种突发的事情发生在爱人的身上。


伯远知道自己与尹浩宇的分手,完全与他们个人之间性格矛盾无关,这就让他更不确定,这之后,他们这隐藏的爆点会不会被引爆。


伯远总是担心太多了。总是忘记放个空间去想想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一直真诚地深爱着他的是尹浩宇这个人。


“Yes, all we're looking for is love from someone else,

是的 人人都想从某个同样孤单的灵魂里找到爱,”


“派派,来看看这的夜景,非常好看的。”伯远转身,招手便获得了尹浩宇的跟从。


尹浩宇凑着伯远眺望远方,但心里则聚精会神于身边享受着晚风的人。


“很好看。”尹浩宇盯着人温柔的眼眸回道,“你……”


询问的话呼之欲出,尹浩宇看着伯远微闭着眼享受春夜晚风的样子又不忍打扰。他像是保护易碎的玻璃美术品那样小心翼翼地观察伯远。


伯远还在回忆着往事,望着远方若有所思:“我记得,之前和你去上海,坐船游黄浦江,哪儿沿河的景更美,你后来说一直印象很深刻。”


伯远似乎是时时刻刻都能让时间倒带,带着尹浩宇穿梭回无限过去时光。无论怎样小的一句话都能被伯远记住。


尹浩宇渴望地将这样有魅力的伯远独享着。他想要保留他眼前一切的美好——伯远的笑或是每一句话。


就像今天下午,如果他可以选择,他愿意一直活在这个和伯远平静美好的午后。他和伯远的第一段故事从沉默中结束,他不想让这段故事就这样在沉默中永生了。他要表达出自己内心热烈的爱。


“A rush,

也许是匆匆擦肩的某一刻,

A glance,

或某个抬眼的一瞬间,

A touch,

也许是不经意的轻轻触碰,

A dance,

激荡起的雀跃欣喜的灵魂,

A look in somebody's eyes,

从某个人眼中看到的光,


To light up the skies,

足以将夜空都点亮,

To open the world and send it reeling,

足以打开世界的新篇章 不复悲伤过往,

A voice that says, I'll be here,

好像有某个声音总在对我说 我会等你,

And you'll be alright,

请你放心。”


突然,伯远突然停了嘴,看着痴迷地望着自己的尹浩宇沉默良久,久到尹浩宇以为时间暂停了:“远哥?”


“派派,你真的爱我?”伯远的手搭上尹浩宇的手臂,掰着外套袖子上的纽扣。


这明显是个设问句,但尹浩宇还是不厌其烦地,急切地问答:“我爱你。一直。”


伯远望着尹浩宇的眼,里面的光有着自己的倒映。他们就像是两颗闪耀又互相吸引的星球,只是不知到底,到底是谁被谁吸引。又是谁最终在对方那有着期望的光的眼睛里沉沦。


“那多巧啊!”伯远笑着,却没有了下文。


尹浩宇直觉伯远要给出答案,眼神不自觉乱飘,由对方的眼睑,到那只耳朵,到鼻尖,到人那柔软的唇……一直望到了对方的手。才反应过来伯远又要开口了。


心里有个节拍器一般塔塔塔地叫,分秒都是音乐中的一拍,每一拍都是包含着感情的音符。如同他的心正在被眼前人的情话慢慢填满。


“派派,我知道你应该早就有复合的打算,我也是,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到曾经的我们,也是找到未来的我们。我不信之前的结局就是我们爱的结尾,我相信那只是一个过渡章,因为你足够爱我。而我也足够爱你。我们能找到更好的结局,不是吗?”伯远缓缓说出内心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话。


而每一句话都正好填满尹浩宇的内心。尹浩宇甚至有种自己的血液都要被伯远的话给挤出去的感觉,他牵上伯远的手,不可思议地说:“远哥,你答应我了。”


伯远只是点点头,便被一个拥抱环住了,随即即是一个深吻。


尹浩宇早就从十八岁的青涩少年变得成熟了。与当年电影院的一吻,相比起来。伯远更受不住今晚深切地回应爱的二十五岁男人。


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背上,吻到深处还要曲起手指去挠,另一只手托着伯远的脖颈。就连指尖的温度都让伯远感到对方热烈的爱意。


“'Cause all that I need's this crazy feeling,

我只愿能感受这奋不顾身的疯狂爱意,

A rat-tat-tat on my heart…,

以及我胸腔怦怦跳动的心,

Think I want it to stay,

希望这爱意能永驻我心。”


手机上的刚刷的视频的音乐声响起来了,吓得林墨赶紧把手机关掉。生怕打扰不小心被自己撞见的小情侣。


怎么别人的前任关系能好到这个地步啊,这这这,都法式热吻了都,他林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别人在法式,林墨在翻箱倒柜找周柯宇的蓝牙耳机。先是找了好久的包,整个人都钻进了衣柜里去找才算找到,然后又找不到耳机了,又是一阵翻箱倒柜。


找了二十分钟,林墨瘫在衣服堆中揉头发,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和周柯宇解释。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了,拉着背包就往下走,没想到门刚开就遇到单身狗暴击。


门帘后是阳台上拥吻的伯远尹浩宇二人,林墨真的是用了全身的自制力使自己不要拿出手机来拍照。这种在晚风中相吻的恋人真的是一幅美景,林墨的拍照技能被点出来了。


林墨踮着脚从阳台门外溜过去,尽量不让自己打扰到人。抱着书包站在周柯宇门外,先回头看一下确定楼下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了。除了还有一条狗。


门被敲响了。张嘉元在房间里被走廊上巨大的开门关门声吓得头撞到桌子。


他正执笔记录着突然的灵感,就被这第一声“pong”的声音吓到一激灵,笔滚到桌子底下,正钻进桌子下找笔呢,门外又是一声,张嘉元的脑袋也“ga”一下撞到木头桌子。“搞啥玩意呢周柯宇这人?”张嘉元捂着头气哄哄地打开门探头看。


走廊上哪还有抱着书包敲门的林墨。张嘉元看到没人,只是拧着眉头又吐槽几句就关门回去继续写了。


他写的歌词正好是按照周柯宇和林墨的爱情故事来写的。张大作曲家每次为爱所困,都不爱写自己的爱情,只爱用别人的爱情来发泄情绪。自《蓝丝绸和旧情人》之后,他张嘉元已经很久未写过关于刘宇的歌了。


笔上正需要一句与前一句呼应的歌词,张嘉元勾勾画画之后,突然把笔往旁边一摔。


这周柯宇,给自己灵感搞没了。张嘉元越想越气。脑子里想着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定要把周柯宇从床上拉起来问这人搞什么鬼。


要是张嘉元再把门开大一点,他或许就能看到被房间主人丢出门外的一张绣着漂亮花纹,有着鲜艳的沉红色的,手帕。


要是张嘉元不那么沉寂于自己的歌词,他或许能闻到一点点,克制到极点的,醉人的红酒味。


1

“林墨和周柯宇的故事,想想就挺玄乎的,林墨说起来时扯了好几次的命运命运。张嘉元觉得实在是一见钟情那戏码,小说照进现实那股味,不愧林墨是小说家。但听了林墨后面的讲述,张嘉元自动过滤掉一些可能夸张的剧情,觉得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我爱你你却没感受到’的爱情故事。”


时光追溯到那天张嘉元自曝前任故事的夜晚的桥边,林墨靠在椅子上,掰着手指给张嘉元讲着言简意赅却又带着丰富的自我色彩的前任故事。


最后一对前任故事揭晓!


我保证,下一章一开始就会是610前任故事回顾好吗,我又没有按着彩蛋写了我要晕死了。

是否有人觉得79的故事线太快了?但是本来就是前任我似乎写不出那种慢慢来的,而且我觉得两位都是比较会直球的人🙀

79那段的bgm是《city of stars》来自爱乐之城,是我很喜欢的一首歌,其实这四对的故事很多都是从梦想和追求起步的,就是因为受到了爱乐之城这个电影的影响。





麦田圈的歌咏猫(不要点连赞)

突然就某人的无担当,软*蛋行为被恶心到了!

占tag致歉!没别的,就是想激情开麦!


你们听了吗?某公司让艺人出面调解的语音……


第几回了??


我突然就被恶心到了啊家人们!!!!


儿子说什么“所以别再伤害我的任何一个队友了”


???


不是我们闲的没事伤害他,是他的粉丝成天闲出屁了伤害你啊我的宝!我们需要伤害他!?他不是一米九脸在江山在人称柯帝吗我真的服了?怎么?说两句真话就伤到了,就不行了,哭唧唧的“大狗狗(yue)”找受害者小队长求安慰把人家整烦了??


我儿子简直语气里溢出屏幕的无语啊,那个稿子啊,都有语病!我儿子“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非常好”那是一个字一叹气啊!


儿子说的“我们在为舞台努力......

占tag致歉!没别的,就是想激情开麦!


你们听了吗?某公司让艺人出面调解的语音……


第几回了??


我突然就被恶心到了啊家人们!!!!


儿子说什么“所以别再伤害我的任何一个队友了”


???


不是我们闲的没事伤害他,是他的粉丝成天闲出屁了伤害你啊我的宝!我们需要伤害他!?他不是一米九脸在江山在人称柯帝吗我真的服了?怎么?说两句真话就伤到了,就不行了,哭唧唧的“大狗狗(yue)”找受害者小队长求安慰把人家整烦了??


我儿子简直语气里溢出屏幕的无语啊,那个稿子啊,都有语病!我儿子“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非常好”那是一个字一叹气啊!


儿子说的“我们在为舞台努力”真的潜台词“为了舞台老子忍”都快写脸上了……


最过分的是我儿子说了这句话,某人的安抚语录里面那是绝口不提粉丝伤害别人啊,我真的会yue。果然一群已经脑子不大好使的又开始了“他自己都在说让粉丝不要伤害别人了,他一定对他粉丝很失望吧,我们可没伤害别人,哥哥都没说我们,就是他们在伤害我们!”


Yue!!!!


子虚乌有?!莫须有???莫须有的事那您去年撤什么热搜啊,降什么词条啊?我的法*制*咖好giegie??一边读台词,一边心里发虚吧。


可虚可虚了吧?真的莫须有吗?为啥giegie的公司,粉丝都闹成这样了,还没争取到红资啊?为啥giegie这么强这么厉害,打个游戏还要宣传一下找了一个咖位大的各种宣传造势生怕蹭不上啊?


出道这么久,撤了几回热搜了?这么爱吗?某悦你真的会做生意吗?这不是最强新人这就是赔钱货啊?!


这么心虚的嘛,为啥哥哥前脚才说和父亲没关系,转头弟弟生日会:最喜欢和父亲出门旅行啊???


弹性认爹你是我见过内娱第一人啊!


某悦没少花公关钱吧,怎么,怕再整上热搜了直接打码吗?这么爱吗?


好家伙,到时候团散了我看是高低要送他个挂两天的热搜啊!!!谁让这位哥那就是“大红大紫”的命啊!!


我们家,儿子就是底线,疯就疯吧,总比只会造*谣的哭唧唧的软*蛋粉要好吧,这么多年了,还没反应过来,民选的粉丝战斗力都比较恐怖吗???


小妹妹,下次打输了,欢迎继续给挖机打电话喔!欢迎多让悦悦花点钱撤点热搜喔!下回再多卖点花果茶吧,那点销售额的确是不够哥哥撤热搜啊!


实话说,我们家真要整毛了,直接存证一波报互联网J局,多点人给晴*朗打电话,反正几个饭圈女明星那个诱*导,催*氪……粉丝那些失智言论…那些证据一抓一大把!今天你在这汪汪叫,明天你哥哥就被码掉!


欢迎来到内娱!欢迎来到种花家!欢迎来到法治社会!我的气球人giegie!


提醒你,别惹宇腐唯!别惹花妈!


我们家不要emo,每次受害的是儿子,出来劝的还是儿子,这不让人冒火吗?还不能让人燃起斗志吗?!


多存点证据,有闲心的朋友们,这些以后有的是大用处呢!以后有的是大动作呢!


你要真的,就这么点事,就离开了,那我也无话可说,因为这样的你,以后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离开。


依然留着的你,经历了风雨,比如我,心理承受能力都上了一个量级,今天的事,我只觉得纯纯无语。希望这位哥,以后别让我们逮到点什么,尤其是团散了以后!


希望某个敢做不敢当,基本的约束粉丝都做不到的软*蛋,希望某些管不住手热衷于当饭圈女明星的,好自为之!!!

TA酱

【宇盖弥彰】哑巴

同性可婚背景

两个少爷的爱情故事

(设定皆为情节服务,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大家别来杠我😢)


他喜欢我,他三缄其口,他自顾自沉默,情愿我伤心,他不说。


是他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哑巴。


刘彰出现在清大校门口时,刘宇正被小九拽着袖子痴缠。


泰国长大的男孩子,自带一种未经琢磨的东南亚风情,望向他的眼睛里是一派甜蜜的天真和赤忱,一路上从街头的脆炸年糕念叨到巷尾的蓝莓拿破仑,刘宇的食指毫不留情地点在他的额头上,唇角上挑出揶揄的弧度,“还吃,就真的要变成小猪咯。”


两个人嬉笑着出了校门,像是冥冥之中有某种无形的牵引线,引得刘宇的目光一下子撞上刘彰投过来的视线...

同性可婚背景

两个少爷的爱情故事

(设定皆为情节服务,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大家别来杠我😢)




他喜欢我,他三缄其口,他自顾自沉默,情愿我伤心,他不说。


是他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哑巴。





刘彰出现在清大校门口时,刘宇正被小九拽着袖子痴缠。


泰国长大的男孩子,自带一种未经琢磨的东南亚风情,望向他的眼睛里是一派甜蜜的天真和赤忱,一路上从街头的脆炸年糕念叨到巷尾的蓝莓拿破仑,刘宇的食指毫不留情地点在他的额头上,唇角上挑出揶揄的弧度,“还吃,就真的要变成小猪咯。”


两个人嬉笑着出了校门,像是冥冥之中有某种无形的牵引线,引得刘宇的目光一下子撞上刘彰投过来的视线。


他开低调的阿斯顿马丁,反手撑在车门上,懒洋洋地站着,身高腿长,卫衣冷帽,颈间坠下的银链悠悠地反着光,眉目依旧是深秀的,倒是轮廓磨出刀刃般锋利的线条,隔着半条川流,遥遥地同刘宇对视,神色显得沉郁莫名。


刘宇藏在衣袖里的手有一瞬间的收紧,脊背僵直,指骨深深抵住柔软的掌心,才勉强压下心里骤起的涟漪,若无其事地错开眼,对小九笑了笑,算作道别,这才抬脚向刘彰走去。


十几步的距离,顶着胶着在他身上的目光,刘宇觉得漫长得已经足够他打上三四遍腹稿,可当真正靠近了,闻到他身上浅淡的松木香,刘宇才知道什么叫功亏一篑。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漫长的沉默横亘在他们之间,不可避免地让刘宇想起那两年,他和刘彰似乎永远都是这样,费尽心思见了面,却又是拉锯式的等待,他等刘彰先开口,哪怕随便扯两句琐碎的天气,往往从满心欢喜等到无奈妥协,刘彰等他先开口,往往是因为同他实在…无话可说。


手心沁了汗,刘宇长长地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似乎在是风口站久了,带着哑,“好久不见。”


刘宇微微一怔,被攥紧的心尖松了松,勾起嘴角,眼皮一阖逼下漫上来的水汽,再抬眼时已经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终于肯正视他的脸,那张被他刻意模糊,却又反复拿出来鞭笞自己伤口的脸。


“就一句?怎么在纽约呆了三年,人却变得老土起来。”


刘彰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打趣,眼神还是落在他的脸上没收回去,眼底涌动着让人心惊的暗火,舌尖抵住上颌,也低头笑起来,“怪我,只想得起来这一句,”说着若无其事地偏了偏身子为他打开车门,“先上车。”


刘宇虽然讶异他的态度,但还是从善如流地上了车,刘彰没着急系安全带,起身从后座拿过一个绒毯递给他,同时塞进怀里的,还有一盒用纸袋精心包好的提拉米苏。


甜腻的香味唤醒了刘宇暂时放空的大脑,怀里的东西让他进退两难,刘彰漫不经心地系上安全带,握住方向盘的手顿了顿,才眉眼弯弯地看向他,“你坐车不是最爱抱这种小毯子,还有提拉米苏,也是你喜欢吃的。”


突如其来的善意堵住了刘宇涌到喉咙口的拒绝,他也不是什么拿的起放不下的人,大方地道了谢。


车子四平八稳地没入车流里,车里的气氛却还是凝滞的,一别三年,生活境遇早已天差地别,刘宇自觉挑不起话头,只是被闷得有些焦躁,手指无意识地在车窗上轻轻扣着。


刘彰余光里瞥见他的小动作,清了清嗓子,故作不经意地问,“刚才跟你一起的…是你朋友?”


刘宇挑眉看他,倒是目不斜视,专心开车的样子,于是实话实说,“嗯。”


车里又安静下去,良久,刘彰才轻飘飘落下一句,“他跟你很像。”


明明从五官到身形,两个人迥然不同,这句“像”刘宇却听懂了,刘宇在小九身上隐隐绰绰地窥见自己十六岁时的影子,烂漫的理想主义者,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痴情种。


他看向刘彰,天光擦过他挺秀的眉骨,晕开一点朦胧的阴影,恍然间仿佛回到当年的花厅,回到他初见刘彰的时候。


那年刘宇十六岁,还是个被养在深宅里,千娇万宠大的小少爷。


很稀松平常的一个清晨,刘宇光脚踩在旋转楼梯上,旋下木质的地板,却发现楼下的花厅里杵着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刘家是底蕴深厚的老牌世家,这座在广州新建的庄园几乎一比一还原了宣城老宅,花厅高耸,多宝阁上错落摆着古瓷,门洞做成雕花扇形,垂下泠泠作响的玉帘,那人背光随意站着,晨光缠着一抹清冷玉色打在他的眉骨上,显出含着锐气和傲骨的优越五官。


他穿灰色的美式卫衣,束脚运动裤,挽起衣袖,露出的劲瘦手臂上绑着腕带,十七八岁已经抽条出颀长的身姿,神色间堆满少年人的恣肆风流,吟吟地同两位刘夫人闲话。


古朴却蒙着沉闷的花厅,像有了年代感的黑白默片,他是默片里唯一鲜活张扬的颜色。


刘宇已经记不清当时脸上是怎样的神情,只记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大抵是一种不知收敛的无礼,不然不会只换来少年一个含笑却轻得如同蜻蜓点水的眼神,只一瞬又移开眼去,他微微一惊,扶着楼梯的手缓缓收紧,母亲带着嗔怪的声音适时解围,“小宇,怎么又不穿鞋子?”


他嗫嚅着唇答不上话,接过佣人递来的鞋匆匆跑上了楼,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落着雨,院子里的芭蕉和椿树被洗得蓊郁,刘宇心头绕上的那一丝窘然的阴翳,也被雨打芭蕉的轻快驱散,心悸和怦然的情绪来得汹涌,让他无所适从却又莫名欢喜。


他对刘彰,几乎是一见钟情。


他是母亲中年所得,家中幼子,要月亮要星星都登时就会有人捧上来,在堪称溺爱但温柔优渥的家庭里,养出烂漫而天真的性子,倒不娇纵,母亲不舍他出去上学,在家里请了名师来教。


因此从小到大接触的人从来有限,他在看人眼色这方面缺乏天分和历练,如果当时落在刘彰身上那一眼没有那么仓皇,再停留得久一些,他应当能看清,少年眼底明明白白的疏离。


可初尝情爱的小少爷满心满眼都是少年站在花厅里言笑晏晏的样子,被勾了魂魄,迷了心智,哪里还看得见旁的东西。


他收拾得漂漂亮亮下楼,红而娇软的面上是一派纯情的天真,他在院子里找到他的心上人,蒙着微雨立在香椿树下,也像晕在水墨里,临风松柏般挺秀,握了手机在讲电话,广东话的尾音从他嘴里荡出散漫的弧度,说了三两句便笑起来,整个人愈发生动多情。


挂了电话,刘彰才发现站在廊下的刘宇,宝蓝色的不规则毛衣,脖颈上扣着珍珠结,这样正而浓丽的颜色却更衬得他的皮肤腻人的白,微微下垂的眼含了一汪清水,湿漉漉地看着他。


来时母亲耳提面命让他放乖,不要作怪,冲撞了这位娇养在家的小公子,他在路上应得索然无味,现在却生出几分作弄的心思来。


“诶,你母亲说要将你嫁给我,你知道吗?”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开场白,含着广州初秋未散的雨,和少年恶劣的玩笑意味。


刘宇睁大了眼睛,心跳如擂鼓,手绞着衣摆,有些无措地看着刘彰,似乎当了真,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不知道…我们两家有婚约啊…”


刘彰看着他的样子,估计被吓得不轻,后知后觉自己玩笑开过了,有些懊恼地抿了抿唇,大少爷又拉不下脸来道歉,眼前都是他颤巍巍的长睫和张合的殷红唇瓣,莫名生出几分躁意来。


抬脚迈进廊下,同刘宇肩并肩站着,垂下眼看他,语气倒是温柔下来,“好啦,开玩笑的,谁要娶一个小结巴。”


刘宇被他身上浸了水汽的松木香熏得懵然,半天才砸吧出他话里的意思,眉头锁起来,缓过神来的那一点喜悦被恼怒取代,瞪着他,奈何小公子的字典里没有脏话一词,只好软绵绵地驳斥他,半张脸都憋得通红,“你才是小结巴呢。”


显然没什么威慑力,在刘彰眼里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好好好,我是小结巴,这总行了吧。”


刘宇还是气,多半是在气自己,书上说什么才子佳人会面,含情脉脉有之,你侬我侬有之,怎么到了他和刘彰这里,就变成了稚拙的恶作剧?他有些泄气,想着到底还是自己不够讨喜。


两个人站在廊下看雨,一时都没有说话,穿堂风惊掠,除此以外安静得别无它响,刘宇拿眼波偷看他,心情突然又明亮起来,大着胆子问他,“你…能不能教我说广东话啊?”


刘彰挑了挑眉,眼底积聚的笑意未散,拖长了声音,故意惹他,“哦~你果然在偷听我讲电话。”


刘宇果然急得红了另外半张脸,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来请他们的佣人打断,刘彰扯了扯领口,将放肆的笑闷进卫衣里,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啦,当我答应你了。”


两位坐在客厅里谈笑品茶的刘夫人看到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一个嘴角还挂着坏笑,一个气得鼓起了小奶膘,穿妃色洋装的刘夫人顿时觉得面上无光,狠狠剐了刘彰一眼,“刘彰,你是不是欺负弟弟了?”


穿旗袍的刘夫人笑着打圆场,“小孩子玩闹就由他们去吧,小宇也不是什么娇气孩子。”


扮无辜的刘彰少爷撇了撇嘴,怎么不娇气,逗了没几句就快哭了,心里这样想着,目光自然地落在了身旁快气哭了的小公子身上,撞上他控诉的眼,瞳孔像是莹莹的琥珀,眼尾蘸上一抹绯色,衬得那颗泪痣清艳非常,又勾人般地让人心痒。


想要再欺负他一点,想要看那抹绯色更深更浓地绽开的样子。


刘彰被这样的想法惊得红了耳尖,别过眼去,然而碍于母亲在一旁“虎视眈眈”,只好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末了又装作不在意地看他一眼,软了语气,“别生气了。”


心上人这样伏低做小,刘宇气消了大半,两位夫人也乐见其成,穿旗袍的刘夫人让刘宇喊人,刘彰看着刘宇不过喊了声阿姨好,就让他妈笑得见牙不见眼,礼仪姿态都不顾了,揽进怀里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只想将人拐回家,心里轻哼了声,小娇气包还挺会哄人。


他抱胸惫懒地歪坐在一边,刘宇却看过来,冲他露出一对小笑弧,又乖又甜地喊了一句,“刘彰哥哥。”


有几个字刘彰心就漏了几拍,像要溺在他的眼睛里,直到母亲咳了一声,才回过神来,装模作样又别扭地应了一声,余光黏在刘宇那对小笑弧上,半晌才听进去他母亲那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我家这个虽然不大会疼人,但还算成器,小宇,要不就将就将就,许给刘彰哥哥,好不好呀?”


刘彰的心跟着高高悬起来,假装在看手机,其实屏都没亮起来,后来再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下去,只记得少年投过来的眼神,像化开的蜜糖,似乎满心满眼都是他了,答应的话说的干脆,“好呀。”


从此刘彰多了一个娇气的小跟班。


刘彰就读的高中是广州有名的贵族学校,刘宇缠了母亲半天,才说动她放他去上学,因为长得好,人乖又嘴甜,同学们喜欢他,老师也怜爱他,刚报道第二天就有高年级的学长半路拦下他表白,谁知小少爷骄矜地抬了抬下巴,光明正大地宣布,“抱歉,我喜欢的是高二一班的刘彰。”


我喜欢的是高二一班的刘彰。


这句话被朋友当做调侃说给刘彰听,“啧啧,我们刘大少爷真是天生的多情种啊。”刘彰彼时在思绪流连在试卷末的最后一道几何大题,乍听之下笔尖一顿,划过一道无伤大雅的痕迹,半晌才抬起头来,语气无奈,“他拿我当挡箭牌呢。”


朋友转过头去,刘彰的思绪却再也无法集中,抬手随意写了几个字,才发现又将“高二一班刘彰”几个字写了一遍。


新来的漂亮学弟喜欢高二刘彰这个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向各个年级,刘彰常年占着红榜头名,按他谦虚的说法,篮球乒乓钢琴样样都会一点,这样的风云人物,自然缺不了满抽屉的情书,一部分的女孩咬着帕子感叹多了一个强劲的情敌,一部分女孩则秉烛写下三千字缠绵悱恻的同人爱情故事,热度在论坛上高居不下。


这些刘宇当然不知道,他叼着牛奶蹦到高二一班后门口,糯着嗓子喊了一声“刘彰哥哥”,刘彰无视掉林墨的挤眉弄眼,回头就看见一张眉眼弯弯的小猫脸,小猫对自己唇边的一圈奶渍毫无所觉,刘彰叹了口气,从林墨桌上顺走两张纸递给他,“喏,擦擦吧,小花猫。”


刘宇眨眨眼,下意识地探出舌尖舔了舔,当然舔的不得其法,于是理直气壮地说,“你帮我擦。”


刘彰的眼神落在他唇间的那点粉红上,抿了抿唇,啧了声,将怼人的话咽回去,单手插兜,垂下眼看他,另一只手看似粗暴地在他嘴角拭了拭,其实动作轻得不行,但小少爷肌肤娇嫩,还是留了点浅淡的红痕。


刘彰手顿了顿,莫名的躁意又漫上眼底,囫囵擦完,撂下一句评价,“娇气。”


室内晃出熹微的光,映出少年被阴影柔和了的面部线条,刘宇知道跟这人不能逞口舌之快,也不恼,笑嘻嘻地看他擦完,心口都灼热起来,“刘彰哥哥,你真好。”


刘彰将纸团揉进手里,被他一记直球打得有点懵,嘴角笑意没绷住,别过脸去,煞有介事地说,“嗯,知道就好。”


“以后有什么事,哥罩你,当挡箭牌也行。”


刘宇知道他说的是被表白的事,当即就想说没拿你当挡箭牌,我是真的喜欢你,但嘴唇翕动,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果然书上说的没错,心动在男孩身上的体现是胆怯,于是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又扬起笑,甜甜地答应下来,“我知道啦。”


两人还没说几句,从刘彰身后探出一张元气张扬的少年面容,蹿到刘宇面前,仗着身高优势就上手捏住了他白软的脸,笑得没个正形,“你喊我一声林墨哥哥,我也罩你。”


被揉搓的刘宇牌小团子只当他是刘彰的朋友,本着收买人心、近水楼台的想法,乖乖地喊了一声“林墨哥哥”,虽然口齿不大清楚,但语气又轻又软,配上那双剪水明眸,直把林墨的心都喊化了,对着刘彰咋呼道,“刘彰,你从哪找来的这么个宝贝?”


刘彰拍下他的爪子,板着脸看向刘宇脸颊上更重的红痕,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别叫他哥,他比你还小两岁。”


连跳三级的天才林墨讪讪地笑起来,刘小少爷被人哄得叫了哥哥,他这个真哥哥当然要找补回来,逮住林墨就要挠人痒痒,两个人从走廊尽头光暗晦明的交界跑出来,蓝白色的校服扬进风里,椿树幽微的香气拂过少年明艳跳脱的眉眼,刘彰双手插兜,噙着笑,懒洋洋地缀在后面。


这是他们三个人形影不离的少年时代,从十六岁初到十七岁末,灼然而热烈,像洋洋洒洒坠满枝头的夏花。


可是,凋谢时,寂静如死的,也是曾经最轰轰烈烈的夏花。


刘宇的思绪顺着视线收回来,心里那根又痛又痒的弦在看到刘彰时,就开始绷直收紧,缚在他本就脆弱的心瓣上,摩擦起火,烧得他快落下泪来。


他突然觉得不甘心,凭什么,刘彰能这么若无其事地勾起他们的往事,能在灯红酒绿的纽约逍遥三年,能让他魂牵梦萦这么多个日日夜夜。


他攥紧了手中的毛毯,将眼底的泪意逼下去,看向车窗外昏沉的天气,轻笑一声,语气生涩而嘲弄,“不,我们不像。”


如果是小九,爱而不得的人大概会及时止损,而他不能,他永远囿于那两年,刘彰占据所有鲜明色彩的两年。


正巧小九发了短讯过来,很暧昧的语气,“那个帅哥是谁啊?”


刘宇有些好笑,刚好他需要一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索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才发过去一句,“以前喜欢的人。”


小九表示惊讶,“真的?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刘宇一时没有回复,为什么不提他,太喜欢,也太难过了,无论哪个理由,都难以宣之于口,干脆就让那个名字在心里落了锁,也许生了锈蚀,沾了灰,就能忘掉了。


你看,他一贯会自欺欺人。


刘宇发过去最后一句,“他不喜欢我。”正好到了餐厅的停车场,今天是家宴,美其名曰为刘彰接风洗尘,只有两家的长辈同他们,刘彰很绅士地帮他拉开车门,两个人几乎没有交流。


刘彰借着停车场微弱的光几近贪婪地打量他,少年时期那些一腔孤勇般的爱恨似乎都已模糊远去,那个天真像夏花一般的少年被簌簌而过的岁月磨出风骨,蕴出通透和豁达,他的眼神很静,望向他时像看着一个偶有交集,却又仅止于此的陌生人。


这样的眼神下,他的心也一寸寸被揪起来,疼痛来得钝却强烈,要他努力做一个称职的哑巴,生怕一开口,那些被苦苦压抑的偏执而汹涌的情绪会吓到他。


刘宇其实何尝不想粉饰太平,想装作无事发生,本来不介意和他演戏,都是成年人,给彼此都留点体面,可刘彰偏偏要撕开那道结痂的伤疤,怼到他眼前,让他回忆起自己最傻最天真的样子。


推开包厢的门,少不了一顿长辈之间的嘘寒问暖,刘彰看出刘宇的不自在,带着点玩笑意味地抱怨道,“爸妈,你们还要聊到多久啊,我都饿了。”


菜上的很快,沪菜的做法,口味都偏甜,刘宇本来就喜欢甜口,勉强能忽略掉身边存在感过于强烈的某个人,专心吃饭,刚开席,两位刘爸爸就琢磨着喝上一杯,本来喊了刘彰一起,却被要开车这一理由给挡了回去,刘宇看着送上来的精酿,压在心底的不痛快终于撕开一个宣泄口,面不改色道,“我陪您们喝。”


刘彰皱了眉看他,谁知刘宇压根不接他的眼神,只好压低声音劝道,“你这半杯倒的酒量,掺和什么,菜不好吃吗?”


他越劝刘宇逆反心越重,不轻不重地反驳回去,“我心里有数。”


“你…”刘彰还想说什么,只见刘宇接过小巧的酒杯,就抿了一大口,酒液浸润了殷红的唇,那抹艳色浓得快坠下来,像靡丽到近乎妖艳的玫瑰。


他一时忘了言语,眼眸沉沉,深重的欲火快要烧到肺腑里,就这么一不注意,身边的人一杯酒已经见了底,看他还颇为自得地露了露杯底,刘彰都快被气笑了,就在刘宇要倒第二杯时,强势地按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低语,“这么想喝酒?我帮你喝。”


这酒后劲大,刘宇已经沾了醉意,一双眼含着潋滟的水波,碍着长辈在不好发作,全凭毅力吊着最后一丝理智,挣开他的手,凑近他的耳朵,故意呼出一口酒气,恶劣地笑起来,“我偏不,刘彰,你不许左右我。”


两个人声音都压得低,旁人看来只觉得他们在喁喁私语,好不亲密,刘彰妈妈率先开口,“本来我还在想这事呢,两个孩子感情这么好,正好彰彰也回国了,不如就先把婚订了吧。”


刘宇妈妈也笑,“我是一百个同意的,彰彰可是我们家认定了的女婿,不过这事啊还是得先问过两个孩子的意见。”


刘彰听着,也不管身边这个小醉鬼了,马上站起来表忠心,趁着刘宇迷糊着先斩后奏,“阿姨,我没意见。”


“那小宇呢?”


“啊…?”刘宇头脑昏沉,只捉住刘彰话中最后两个字,意见?他敢有什么意见,我偏要和他唱反调,于是撑住下颌,故作镇定道,“我…我没意见!”


这样的结果两家长辈乐见其成,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始讨论订婚事宜,喝醉的刘小少爷还不知道已经被爸妈和自己卖了,还冲着刘彰挑衅地挑了挑眉,弯出一个醺醺然的笑,那笑落在刘彰眼里实在醉人,他的反手捏住刘宇的手腕,细细抚过他跳动的脉搏,反复确认这个人是真的,不是梦里泡沫般的虚影,一颗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来一点。


但他还是没办法平静,四肢百骸已经沸腾起来,他深深地看着刘宇,像是要把他纤毫不差地刻进眼底。


这个人,是他的了。


“就算酒醒了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说我卑鄙也好,不择手段也好,刘彰堪称温柔地撩起他的额发,伏在他耳边说的话却斩钉截铁,带着一股狠戾的甜蜜。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刘彰自然接过了带小醉鬼回去的重担,手绕过人的腋下将人半拽半抱起来,刘宇已经醉得浑身疲软,但还有意识,顺势揪住刘彰的衣领,一发狠,将他推到墙上,欺身上前。


空荡的包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刘宇似乎醉得狠了,大半张脸都是胭脂色,刘彰的目光完全被眼前人那张比四月春盛的桃花还要秾丽的面容撷住,喉结滚动,顺从地任人拉着,手甚至放上了他的腰侧。


刘宇半阖着眼睛,口齿却还算清晰,“刘彰…你说,你回来干嘛,你是不是…是不是不想让我好过,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说到这里,声线已经掺了哭腔,泪珠断了线一般从那颗泪痣上划过,桃花花瓣上蜿蜒开湿漉漉的水痕。


心脏手术的后遗症开始发作,那些咸涩的液体像某些锐利的兵刃,刺得刘彰胸口隐痛,他抬手,用指骨抵住刘宇的眼尾,等眼泪流满一手再轻轻拭去,他痛得快说不出话来,翻来覆去只有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刘宇显然不想听这些话,他费力地摇了摇头,只觉得伤心,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于是他仰头堵住了刘彰的唇。


温软的唇瓣相触,气息缠绵,那些藏匿于时光一隅的回忆,似乎又甚嚣尘上。


刘宇的高一是和刘彰、林墨厮混过来的,在老师面前装乖乖生,背地里却经常翘掉晚自习,三个人晃着腿坐在顶楼的天台上,开一瓶橘子汽水,就着漫天繁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刘宇本来也想跟着他们喝汽水,却被塞过一瓶牛奶,他气急败坏地对上刘彰的脸,刘彰却故意误会他的意思,将牛奶插好吸管又递给他,“这才是小朋友应该喝的东西。”


刘宇一指捧着汽水喝得正欢的林墨,“那他比我还小呢。”林墨一脸无辜,刘彰避重就轻地笑起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不是说要长个子?喝汽水容易长不高。”


刘宇乖顺地给他揉,看着他的笑眼也慢慢勾起唇角,身后是银河万般璀璨,身前是心上人扬起的衬衫衣角,少年人的心思在夜风鼓动中不断放大,牛奶很甜,刘宇的舌尖在口腔中滚动一圈,才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诶,考完试了,你们打算去哪里玩?”


一说起玩,林墨精神了,“咱们去游乐园吧,里说最近在搞什么夏日祭,听着挺有意思。”


刘彰倒是无所谓,他看向刘宇,小少爷眼睛亮亮地同他对视,”好呀,那我们就去游乐园吧。”


刘彰弹了弹他的脑门,没舍得用力,声音温柔,“你呀,跟林墨一样,就知道玩。”


刘宇看着他,抿了抿唇,心里默念。


在游乐园,就和他告白,就告诉他,对他是一见钟情,说喜欢是真心话,不是挡箭牌。


刘彰和刘宇家住同一街道,两家大人一合计,索性让两人做一辆车回家,高二比高一晚放学十分钟,刘宇昨晚刷题刷得有点晚,车里温度又太舒服,凉风吹得他困意上涌,刘彰打开车门时,就收获了一只靠着车窗睡得又乖又甜的小猫。


刘彰弯唇无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小猫的头捧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才示意司机开车。车里没开灯,只有外面昏黄路灯晃过的一点零星亮色,却将刘宇的睫羽在奶白的肌肤上投下浓密的影子,因为睡着的缘故,唇珠微微嘟起来,红而软的样子。


刘彰喉结微动,看了半晌,心口烫的厉害,快要叫嚣着沸腾起来,手心都沁出汗来,鬼使神差地附下身,在那唇珠上轻啜一口。


好甜。


就亲一口…好像不太够,蓦然汹涌的情潮席卷了他的神经,他忍不住又低头将唇凑上去轻轻厮磨,这一下没控制好力道,熟睡的人皱了皱眉,往刘彰脖颈处拱了拱,刘彰浑身一僵,发现人没醒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心跳声密密匝匝地响起来,他抬手捂住心口。


要命。


刘宇是被捏醒的,他迷蒙着睁开眼,就见始作俑者背着光捏住他的脸,耳垂上凝着一抹可疑的红晕,他条件反射地握住刘彰的手腕,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心,声调很软,“到家了吗?”


刘彰刮了刮他的脸颊肉,轻笑一声,“嗯,到家了。”


刘宇迟缓地点了点头,拎包下车,站在车窗边同刘彰告别,“那刘彰哥哥明天见,对了,游乐园…你一定要来哦。”


刘彰趴在窗口,看着夜风吹拂过他细碎的额发,笑得郑重而温柔,“好。”


可是他食言了。他没有来。


那天天气其实并不好,小雨阴郁地缠绵,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沾湿少年精心熨烫好的白衬衫,林墨扶着伞陪刘宇从下午等到日暮,刘彰的手机始终打不通,林墨咬牙切齿地问候了他半天,转头看向刘宇看不出情绪的小脸,有些心疼,“要不咱们别等了,他估计不会来了。”


刘宇却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看向朦胧的雨幕,“不,他答应我的,他会来的。”


林墨劝不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刘彰的电话终于回拨过来,声调干涩,像被齿轮狠狠碾压过,哑得不像话,带着点漫不经心,“哦,游乐园啊,我忘了。”


连一句像样的道歉都没有。


林墨额头上的青筋抖了抖,刚准备骂人,就被干脆地撂了电话。“诶,这人今天吃错药了…”却被刘宇拉住了衣角,微微仰起的脸上是一阵奇异的空白,正确地说,刘宇自己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刘彰从来没有失信于他,这次…也许是个意外。


“来都来了,玩了再走吧。”他只能故作轻松地说。


那天纷乱的雨浸满他的眼眸,却没能一眼望尽他和刘彰已经濡湿受潮的未来。


第二天还是放假,期末卷子还在批,刘宇跑到刘彰家门口堵人,却吃了个不大不小的闭门羹,管家面有难色地告诉他,“真不巧,小刘少爷,我们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哦…”刘宇收敛起失望的神色,“您知道他昨天…怎么了吗?”管家摇摇头,“昨天少爷一整天都没着家,比先生太太都晚回来,淋了一身的雨,脸色白得吓人…”


刘宇的心微微揪起来,他往后退了一步,莫名有种天旋地转的不妙感觉,他礼貌地道了谢,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阅卷一结束,返校第一天刘宇就轻车熟路地蹿到了高二一班后门口,却看见刘彰双手插兜倚在后门口,温和笑意抹上眼角,附身同身前的短发女孩说话,两人聊得投机,酝酿出一道生人勿近的壁垒来。


刘宇怔愣地看着他们,半晌才迟缓地喊了一声,“…哥。”


刘彰似乎才发现他,挑了挑眉,笑意收敛成一派轻描淡写的冷然,随意道,“哦,你来做什么,找林墨吗?”


“我…”刘宇看着他几乎没有温度的,幽潭一般望不尽底的眸子,心里莫名发怵,哽了哽,才开口道,“我来找你不行么,我听你家管家说,你那天淋了雨,有没有发烧…”


刘彰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别总去我家,让人误会我们俩真有什么关系。”


刘宇眨了眨眼,将他的话逐字逐字拆开,费力而慌张地解读,疑心听错他话里的意思,勉强扯出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以前…也没有避嫌啊。”


刘彰没有看他的脸,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半张脸隐没于黑暗里,看不清神情,“以前是以前,以后别这样了。”


刘宇的目光晃过那个短发女孩,心头沉沉地压上厚重雾霭,让他呼吸过速,几乎快喘不过气来,眼前出现极浅的雾气,他勾唇笑起来,声线却抖个不停,“好,哥,我以后…会和你保持距离的,但是别不理我好不好,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的…”


刘彰的拳头砸在墙上,一脸烦躁的样子,眼睛都红了,“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只是以后别来找我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进了教室,将门摔得震天响。


林墨急匆匆地跑出来,就接了一手滚烫的泪珠,刘宇揪住他的衣领,将脸埋进手心里,少年闷在衣服里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林墨,我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林墨抬起的手轻轻落下来,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安慰却无从说起,刘彰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乖张,喜怒无常,仿佛迟来的叛逆期,脸色经常是苍白的,整个人像被套进阴郁的壳里,稍微靠近一点都能被冻出冰渣子。


他也不是没问过,可是刘彰总是无所谓地看他一眼,冷冰冰地丢下一句,“没事。”


但是刘小少爷不撞南墙怎么会回头,既然刘彰变成了冰山,那他就去捂化他。


他开始一日三趟地跑高三教学楼,升学后换了新楼层,离刘宇的教室也更远,但是刘彰就是支撑他的热情源头,他借口找林墨,其实看的却是刘彰。


可是刘彰身边总是辗转着不同的女生,或清纯或漂亮,他也丝毫不介意陪她们玩暧昧游戏,漫不经心地站在人群中,偶尔投过来的目光也是又轻又凉,隔着汹涌却陌生的人潮,隔着喧嚣与庸俗下来的空气,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刘宇有时候想,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和刘彰。


微信消息,总是他发十句,刘彰回一个标点,排了半天队买的甜点转手就能送人,身上经常是不同的呛人的香水味,就算偶然看到他也总是漠然地无视过去。


天真的热情被消磨得越来越少,刘宇觉得自己像一个被逼到悬崖口的亡命之徒,靠着以前的一点回忆来劝自己坚持下去,多心酸啊,本来他们不是这样的啊。


那天廊下给予他怦然心动的是刘彰,推他坠入悬崖的,绝了自己最后一点念头的,还是刘彰。


父母在饭桌上无意提起,说刘彰家准备将他送去纽约念书,手续都办好了,后天就出发,刘妈妈还随口感叹了一句,“这是怎么想的,都快高考了…诶,小宇,你去哪啊?”


呼唤被抛之脑后,刘宇越跑越快,穿过夜色中华丽却寂寥的建筑群,来到刘彰家门口,颤抖着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刘彰。


看向他的眼睛里流露出零星的惊诧,还有更深的,难以探究的情绪,停顿了半晌,语气还是淡淡的不耐,“什么事?”


刘宇扶着门把,看见他像溺水之人看见救命稻草一般大口喘息,他微微仰头看向刘彰,轻呼了一口气,脸上是一种近乎决绝的神色,“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刘彰双手插兜,身上还是那件美式卫衣,手边垂下银制的腰链,身形修长且瘦削,踏在满地月辉上,莫名勾勒出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


刘宇咬咬牙,索性破罐破摔,“等一下,你别回头,我…有话要说。”


刘彰难得听话地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刘宇的唇瓣张张合合,才心一横,闭了闭眼,“我…刘彰,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我也许说过很多句在你眼里是玩笑的喜欢,但是在我这里,都是真心的,那天在游乐园,本来想跟你表白的,”说到这里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但是你没来,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经历了什么,像变了个人,我想说的是,我对你的喜欢,是不变的,你要去纽约,我可以等你…”


“够了。”


表白被打断,前方传来近乎冷酷的回答,“你的喜欢,就是自以为是吗,没有什么经不经历的,我只是受够你了,其实第一次去你家我是不愿意的,招惹上你也非我所愿,既然我都要去纽约了,别再缠着我了,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刘宇像吃了一个重重的闷棍,脏腑连同着神经都开始抽痛起来,眼前一黑,踉跄着倒退一步,有什么东西在夜风中被缓慢地抽离出来,燎原的心火像开到荼靡的花,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它们粉碎成灰烬,然后无声却轰然地没入尘埃里。


刘彰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他自顾自向前走,声音越飘越远。


“你走吧,别回头。”


在那个心思百转千回,以为喜欢终于付之一炬的路口,刘宇浑浑噩噩地踩着少年被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听话地没有回头看,睫毛上凝着深重的雾霭,眼泪摇摇欲坠,但是直到消失在那个路口,他都没有纵容它掉下来。

 

他对自己说,他没有哭。


可是回到家,路过那个少年们并肩站过的回廊,椿树蓊郁如故,可那些关乎朝暮的情丝却已寂寂枯萎,刘宇看了很久,看到眼睛泛酸,才终于缓慢地蹲下身去,抱住自己,嚎啕大哭。


后来的生活南辕北撤,刘彰去了纽约,自此杳无音信,也可能是刘宇刻意抹去了那个人在自己生活里的痕迹,他按部就班地上学、社交,做回他的好学生,林墨早早被保送了清大,经常来找他,天台上,两个人默契地不提刘彰,刘宇也再没闹着喝橘子汽水。


人总要试着长大,试着放弃一些过期的幻想,身边的空位会有新的人来填满,心上的空位也会。


可是,那个从刘宇心上生生挖下一块血肉的少年,任凭他的伤口在岁月里无声腐烂,教会他难解的数学题,教会他晦涩的语法,唯独没有教会他,怎么自愈。


刘彰啊。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刘宇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梦,梦里的他穿梭在过去的洪流里,跟那个十六岁的自己走散,跟那个对刘彰一见钟情的自己擦肩,他好像全身都在疼,却又好像一直在笑。


他一直在往前走,如愿地没有回头,可是一直有个声音在喊他的名字,含情脉脉却又沉重的,一声一声,终于他还是回头了。


刘宇慢慢睁开眼,对上一双通红的眼,鼻尖挤满他的松木香,刘宇微微一恍惚,却又蓦然睁大了眼睛,头痛欲裂,猛地坐起来,扶着头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却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仿佛要刻进骨髓里的力道,带着情愿让他碎在身体里的决绝,声音哽咽,几乎语不成句,“小宇,别走,我听到了,你一直在喊我的名字,你还没…”


刘宇突然觉得疲惫,咬牙吐出几个字,“你听错了。”


刘彰埋在他的脖颈里,努力摇头,倔强得像个孩子,“我没有听错,你喊了我的名字。”


刘宇眼神放空,轻轻叹了一口气,肋骨被刘彰箍住,隐隐作痛,语气困惑,“刘彰,你在做什么,我们不是已经好聚好散了吗,如今不过是迫于两家关系,不得已的见面罢了。”


“刘彰,你是不是还把我当傻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以前是我心甘情愿,因为我喜欢你,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不会再因为你施舍的一点好就回头了,当初是你说的啊,叫我别回头。”


“别食言,别让我看不起你。”


刘彰的唇剧烈地颤抖起来,话锋如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可是他没有底气反驳,尖锐的疼痛从心口传来,他慢慢松开圈住刘宇的手,却一把倒在了他的肩头。


刘宇肩头一沉,回头就看见一张面若金纸的脸,血色迟缓地褪去,只剩下苍白,刘宇莫名心慌,“刘彰!刘彰!”


急救室的红灯灭了,刘宇站起来,医生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口气也不大好,“你是怎么做家属的?病人刚做完换心手术不到两个月,还在恢复期,就让他受这么大的刺激,不知道他需要静养,情绪起伏不能过大吗?”


换心手术,刘宇被四个字砸得往后推了一步,机械地同医生道谢,直到刘彰被推出来,他又下意识地跟着病床走了几步,眸光涣散,从白床单移到白色的墙面上,脑中嗡嗡地响,听到消息赶来的刘彰母亲一把扶住他,刘宇迟钝地看向她,保养得宜的贵妇人此时眼眶通红,发丝凌乱。


刘宇听到一个不同版本的回忆。


刘彰是广州刘家的独生子,是锦衣玉食养大的少爷,长得好,智商又高,青春期时很是目中无人了一段时间,说一句玩世不恭也不为过,所以那天被母亲塞上车时,刘大少爷是极其不愿意的,得知母亲有意联姻后,这种不愿意达到了顶峰。


他靠着车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本无意顶撞母亲,但此时却冷冷开口,“凭什么我要成为你们政治联姻的工具,我刘彰,势必要娶一个自己一心一意爱护的人。”


少年人掷下豪言壮语,对这位一直养在家里的小公子,刘彰是打心眼里瞧不上的,甚至还琢磨出怎么给他个下马威,好让他打消结亲的念头。


可见到刘宇的第一眼,那些幼稚而可笑的念头都化为了泡影。


他穿墨绿的珊瑚绒睡衣,松松地笼在身上,衬出一身玉雪堆就的肌肤,盈盈地散出光来,让花厅里所有的瓷器都黯然失色,头发乖顺地贴在额上,唇艳而丰润,眼尾靡丽地扬着一颗泪痣,就连露出的脚趾,都是可爱的。


刘彰后来回想,好像没有哪里是不可爱的。


刘宇受了母亲的嗔怪,脸上浮出一抹红,不安地站在木地板上,像误入了人间而惊慌失措的仙子。


刘彰只看了他一眼,又极快地移开视线,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起来,心跳快得要飞起来,捱不住似的又看了一眼,谁知楼梯上早就没了人影。


他说不上来什么心情,轻轻地坠下去一块,后来两位夫人聊些什么,他都敷衍带过,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大,见他一面,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后来廊下之约,他是真心实意地答应了的。


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说想他嫁给他,也是真心实意的。


回去的路上,母亲一直用揶揄的目光打量他,他从耳根一直红到脸颊,放弃一般地抬手挡住脸,“随便你们了。”


后来刘宇入学到了刘彰的高中,将小未婚妻放到眼皮底下,他是很乐意的,朋友说起刘宇的那句半真半假的表白,他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间,突然感觉到胆怯这种情绪,害怕他只是玩笑话,所以故意说出那句挡箭牌来试探刘宇,小少爷没否认,他既失望又庆幸,失望他只是拿他当挡箭牌,庆幸自己没失态。


他以为这辈子也许就被刘宇圈住了,可命运真的爱造化弄人。


游乐园那天,他不是故意爽约,突然的,止不住的心悸,让他从二楼的楼梯上摔下去,鼻血流了一地,他头一次看见母亲那般失态的神情,失去意识之前,他想的却是,他不去,小孩会不会失望?


他被诊断出后天性心脏病,需要做换心手术。


可国内暂时没有适配他的心源,更何况手术风险太大,一不小心,也许就命丧手术台。


病床上的少年像是已经没了生气,专家们屏息以待,房间里窒息一般地沉默,他看向窗外的郁郁葱葱的椿叶,树枝上挂着一只瑟瑟的破旧风筝,天是快拧出水的阴郁。


“我有大多的几率能活下来?”


“不到…百分之三十。”


“哦,那还不算太坏。”刘彰轻飘飘的回答落下来,他看向捂住口鼻尽量不发出泣音的母亲,“我想出去走走。”


刘彰去了游乐园,谁知走到半路突然飘起了雨,不轻不重地砸在他身上,手机被满满当当的未接电话挤爆,他抽空回了一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仿佛他真的只是忘了这个约定,可是他握住手机的手却颤抖到青筋暴起,通话界面再多停留一秒都会泄露他的狼狈。


如果真的只是仿佛就好了。


他湿漉漉的站在真人玩偶的背后,眼里所有的色彩都褪成黑白,只有刘宇,只有刘宇是鲜活而明亮的,充满生机的,像枝头最盛的那簇桃花,永远不会凋谢的样子,而他似乎已经衰老在了那个病房。


曾经十八岁的刘彰张扬,不知收敛的,因为他知道他的眼前是康庄大道,可是现在十八岁的刘彰,只是个连生死都尚且是未知数的失意人罢了。


他不能也拿刘宇的未来去赌,手术的成败谁都没有把握,也许现在厌恶他,忘了他,知道他不久于人世后,能不那么伤心。


他将那份沉甸甸的,没有宣之于口的喜欢,用最柔软炙热的血肉包裹起来,埋进心口深处,他逼自己做恶人,做一个哑巴。


可是眼观鼻,鼻观心,做一个哑巴,真的太难了。


他的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里,娇养大的小少爷,惶惑地站在他面前说他可以改,哪怕他没有犯错,刘彰的心在汩汩流血,疼得他眼睛都红了,但他不得不把戏演完,生生地将眼神从刘宇的身上割下来。


“你没有哪里做的不好。”


是哥不好。


“以后别来找我了。”


小宇,要是以后找不到哥了,也别难过。


小宇,小宇,我的小宇啊。


是我的肺腑所在,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心上人。


父母在美国的医院已经帮他安排好了床位,据说有望找到适配心源,他没有资格提出异议,摩挲着手机上的照片,是那天在游乐园,刘宇坐在旋转木马上的笑脸。


沉默良久,他说,“好。”


只是遗憾,齿轮从故事最初的那个花厅转到现在,他的愿望似乎都没有改变,如果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刘彰没想过会收到刘宇的表白。


他的私心,他费尽心思的伪装,几乎都要绷不住了,他也想告诉刘宇他的喜欢,可是病魔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悬在他的心上,一寸寸划开他的心脉,直指最痛处。


他不能,也做不到前功尽弃。


指甲深深埋进掌心里,涌到喉咙的心头血灼烫而苦涩,刘彰勉强压下去,缓慢地吞咽下腥甜的液体,血色回溯到他脸上也很缓慢,刘宇看不到他的脸色,惨白得如同假面,一种要哭不哭的神情,刘彰听到自己不带感情的回答。


“你走吧,别回头。”


回头会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所以,别回头,向前走吧,回到你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人生,回到…没有刘彰的日子里。


舷窗外日光穿透云海,刘彰被骤然的明亮刺得眼晕,落下一滴似是而非的泪来。


“小宇!”


刘彰挣脱梦魇,从床上猛然坐起来,眼角有未干的湿濡痕迹,病床里空旷而安静,没有心心念念的影子,只有床头的一瓶橘子汽水。


刘彰拿着汽水上了医院的天台,看见刘宇被风荡起的白衬衫,晃着腿坐在栏杆旁,阳光为他镀上一层浅淡而渺远的光,像是随时都能张开翅膀。


刘彰突然觉得胆怯,他预想过所有的结果,可是真正临近了,才觉得如被审判一般难熬。


刘宇听到他的脚步声,微微侧头,声音辨不出喜怒,但却平静很多,“愣着干嘛,过来啊。”


刘彰拖着步子走过去,识相地没有说话,刘宇依旧仰头看天,只是向他伸出手,“汽水给我。”


刘彰一愣,身体却率先做出反应,将汽水递给他,刘宇哼了一声,轻轻瞥了他一眼,“干嘛,以为给你喝的啊,你要养病,不能喝,给你看着解解馋。”


“养病”这两个字落得很重,刘彰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解释,被刘宇抢白,“你先不要说话,刘彰,让我先说。”


“我很生气,生气你骗我,生气我在你眼里其实什么都算不上,你喜欢我,可是你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让我死心,你看着我难过,你不说,你说我的喜欢自以为是,其实自以为是的是你。”


刘宇终于转过去看他的眼睛,那双微微下垂,总是张扬而明媚的眼睛里全是令人揪心的水汽,“但是这些其实都不要紧,我最生气的是,你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为什么不休息好了再回国,你是不是就是想博我的同情,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吗…”


在纽约的三年,无数个日夜,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触目的都是苍白的没有色彩的,被病痛折磨的,一次次燃起希望又失望的,每当想到刘彰独自捱过这一切,刘宇就觉得心痛到无法自抑了。


刘彰抱住他,深深埋进他的脖颈里,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拥抱,似乎怕吓到他,所以刘彰极力忍耐,但还是从齿缝中泄露一丝颤抖。


“我没有想博你同情,但是现在忍不住了。”


“小宇,疼疼我吧,我真的…想你想得快死掉了。”


化疗,排异反应,被割开的胸口,取出来衰竭的心脏,桩桩件件都是刘彰藏进灰色地带里的回忆,他数着头顶下落的点滴,轻轻默念刘宇的名字。


一个字一个字,在唇齿间轻柔碾碎,和着深重的爱恋,一同吞咽进脏腑。


刘宇反应很大,他推开刘彰,猛然捂住他的嘴,眼眶泛红,别开眼不去看他,瓮声瓮气地装凶,“不许说那个字!我还没考虑要原谅你…”


刘彰在他的手心落下一吻,反手握住他的手,低头笑出来,“好,对不起,我不说了,是我心急。”


“那你慢慢来。”


也许奇迹是哑巴开口说话,但是我说奇迹是跨越曾经寂寂岁月,终于还能有幸与你相见。


告诉你我曾经装聋作哑错过的喜欢,所幸为时不晚。






End.



随机掉落的小番外:


刘小宇缩回手,狠狠瞪了某个给点颜色就灿烂的登徒子一眼,骄矜地抬了抬下巴,“那我先考虑个几十年再说。”


刘彰忍笑,装出失望神色,“好吧,那你可能得先抽空跟我订个婚,毕竟是过了两家明路的,你不能不给我名分吧…”


刘宇睁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订婚了?!”


刘彰脸上表情简直称得上受伤了,“就是昨天晚上啊,你在我爸妈和你爸妈面前保证的,我还录了音…”


刘宇被气笑了,指着刘彰哆嗦道,“你…刘彰!你无耻,你这是趁人之危,我昨天喝多了!”


刘彰无辜地眨了眨眼,突然捂住心口,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小宇,我心口疼…”


刘宇一下子慌了,一把扶住他,“你没事吧,哥,你别吓我,我去找医生…”却被趁机拉进某个滚烫的怀里,双臂有力地箍住他,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刘彰在他发顶亲了一下,勾起唇角,“别叫医生了,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


“刘彰!你个流氓!”






















道卿

【宇言嘉】合帮还是联姻(3)

游戏规则介绍:

【陨星】玩法:每队1-5人,进入地图后所有少侠将化名“探险者”(队友可以看到你的游戏名称,同区服玩家在附近频道发送消息可以看到名字)在陨星之战的过程中,会出现三轮陨尘风暴,少侠们需要及时躲入陨尘之眼中,躲避风暴所带来的伤害。同时可以在陨尘之眼中击杀区域内怪物获取物资,也可以击杀同场玩家拾取其未存放随机掉落物品(该玩法在周末可以获取双倍胜负令和名望),游戏是8支队伍,私设改成5v5

头衔:夜千影是最高头衔(金色),他下面的金色标从低到高还有月,天,宇,晨,霞。金色标下面还有红色标,不加赘述


忙了一周才想起来清币的刘彰在群里喊了好几遍都没人接话...

游戏规则介绍:

【陨星】玩法:每队1-5人,进入地图后所有少侠将化名“探险者”(队友可以看到你的游戏名称,同区服玩家在附近频道发送消息可以看到名字)在陨星之战的过程中,会出现三轮陨尘风暴,少侠们需要及时躲入陨尘之眼中,躲避风暴所带来的伤害。同时可以在陨尘之眼中击杀区域内怪物获取物资,也可以击杀同场玩家拾取其未存放随机掉落物品(该玩法在周末可以获取双倍胜负令和名望),游戏是8支队伍,私设改成5v5

头衔:夜千影是最高头衔(金色),他下面的金色标从低到高还有月,天,宇,晨,霞。金色标下面还有红色标,不加赘述

 

 

忙了一周才想起来清币的刘彰在群里喊了好几遍都没人接话,无奈只能抓了个近在眼前的弟弟打工


“家里的卫生我做一周!”刘彰放出了自以为很有价值的条件吸引自家弟弟,却被无情拒绝


“你做完我还要重新做一遍,没这个必要啊”刘宇沉迷于他新买的乐高,头都没有抬一下


“啧,你们那个元旦晚会,我报个节目行了吧”刘彰一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是形势所迫还是咬咬牙认了


“成交!”刘宇把乐高收拾好就拿起手机坐到了刘彰旁边


两个人还是要匹配,刘彰拉刘宇来打也就是因为一个人打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万一队友再是坑的....这对他脆弱的心态很不友好


刘彰游戏角色的时装是刘宇今天上他号刚给搞得,两个人身上同款流光溢彩的特效加上闪烁着人民币色彩的时装以及那头氪金红发,很不错,很醒目,很容易成为靶子


队伍语音


六张:你啥时候给我整得这套时装,还挺花里胡哨


六鱼:今天早上啊,你昨天通宵,我起来的时候你还没醒,顺手帮你做了个日常


六张:哦哦哦


队友1:哇,居然匹到了真情侣


队友2:两个夜千影哎!大佬让我抱抱大腿


队友3:选点了队长


六张:好了好了,选好了

 

进入地图


第一轮风暴眼来临前所有的队友都在努力收集装备,只有刘宇和刘彰跟对面的一队迎面撞上


六张:“哎哎哎,你们别来,直接进圈等会抢boss”


六鱼:“我也撤了,你拖住他们”


六张:“啊?!啊!我没了...”


六鱼:“你这也太菜了吧”


六张:“他们追着你过去了,拉一下我”


队友2 复活 六张


队友1:“你们看附近频道,那个太白好烦人啊”


附近频道


弹吉他种大葱:“boss可以丢,情侣必须死”


队伍语音


正在和对方太白1v1毫不知情的刘宇


六鱼:“附近频道怎么了?这个太白怎么这一身这么眼熟”


六张:“那一身从脸到脚都你配的能不眼熟嘛”


六鱼:“啊?”


六张:“大葱”


六鱼:“....”


队友1:“你们认识?”


六张:“我们固定队”


六鱼:“不用管他,我拖住他,你们先抢boss,他们队其他人都还是红标,刚开局装备都差不多,直接抢”


附近频道


弹吉他种大葱:“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弹吉他种大葱:“为了个boss这就都把你扔下了啊”


弹吉他种大葱:“cpdd,为爱转区,不如分手看看我”


六鱼 成功击杀 弹吉他种大葱,名望积分+15


六鱼:“谢谢大葱送的名望积分”


六鱼:“分手可以把人头给我吗”


附近频道久久没有回应,刘宇笑了一下操控着角色往队友那里赶


他的话却把刚刚一边抢boss一边吃瓜的队友和对面的一队人惊呆了


队伍语音


队友2:“三...三角恋??”


队友1:“惊呆了老铁,这是什么表演”


队友3:“这个队里怕是只有我一个认真打陨星的....”


队友1:“三个大佬的爱恨情仇!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因为好兄弟的介入...”


刘彰:“停!”


六鱼:“走,下个点”


张嘉元队伍语音


丹尼尔:“牛逼啊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兄弟开小号来陪你清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匿名1:“葱哥稳住啊!不要让儿女私情蒙蔽了你渴求胜利的眼睛”


丹尼尔:“人家问你呢,分手给不给人头,回人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匿名3:“cp什么的有胜利重要吗葱哥!说好的情侣必须死!葱哥冲啊”


丹尼尔:“你快回人家啊,不会是玩砸了怂了吧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鱼 成功击杀 弹吉他种大葱,名望积分+15


丹尼尔:“卧槽?!你真去送了?”


弹吉他种大葱:“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我躲boss旁边草丛看倒计时等你们,你们慢吞吞,六鱼带着他们队也进了这个草丛”


丹尼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1v5直面敌人,让我们为葱哥欢呼”


匿名1:“对面太强了,我们躺吧,还能吃吃瓜”


匿名3:“葱哥快看附近频道”


丹尼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附近频道


六鱼:“真送啊?”


六张:“这兄弟能处,说送是真的送”


队友2:“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面吉他哥下次能不能发个定位,我也想混个助攻,刚刚没摸到”


队友1:“我仅代表我自己同意了这门婚事”


弹吉他种大葱:“那你分手了吗”


丹尼尔:“牛啊兄弟”


六鱼:“一直单身”


弹吉他种大葱:“啊?”


六鱼:“打完这把来我们队里”


匿名3:“现在是要4v6了吗我们...”


一场混战过后,几人离开战场,刘宇让刘彰把队长给自己然后邀请张嘉元进队


弹吉他种大葱 拒绝了您的邀请


又过了一会,刘宇再次邀请被拒绝,而且太白的头像也灰了,下线了?把队长还给刘彰,两个人继续清币


六张:“下线了?这个大葱有点怂啊”

六鱼:“可能是有事吧”

六张:“啧”

六张:“等等,你不会真对他有意思吧?”

六张:“你说话!”

六张:“刘宇你说话!”

六鱼:“呀呀呀,我就是觉得他还挺好玩的”

六张:“不准早恋”

六鱼:“我20了哥....”

六张:“不许!”

 


 

栖祈

《当猛男遇上娇娇求带飞萌妹(1)》


大学某男生宿舍深夜惊现萝莉萌妹音


当事人回应“我真的不喜欢猛男我只是想被带飞”

“顺便骗点1688皮肤也是好的” ​​​


第一次尝试捡手机,有意见随便提


《当猛男遇上娇娇求带飞萌妹(1)》


大学某男生宿舍深夜惊现萝莉萌妹音


当事人回应“我真的不喜欢猛男我只是想被带飞”

“顺便骗点1688皮肤也是好的” ​​​


第一次尝试捡手机,有意见随便提


苍苍白露

【执峰】一睡钟情(第十五章)

#非真人现实向,bug横生,ooc遍地

#一夜情梗,私设年龄差为7岁

#昨天说更文,结果躺床上码字,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抱歉_(:з」∠)_

目录:

序章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非真人现实向,bug横生,ooc遍地

#一夜情梗,私设年龄差为7岁

#昨天说更文,结果躺床上码字,写着写着就睡着了,抱歉_(:з」∠)_

目录:

序章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番外一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十一章     十二章     十三章     十四章

十五章     十六章     十七章     十八章

十九章     二十章     番外二(上)   番外二(下)

二十一章   二十二章   番外三


 

十五章

 


 

 

天已经黑透了,闪烁的车流往来不息。吕鋆峰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刚来到周公的家门口就被赵志伟掐着脸给扰醒了。

吕鋆峰迷迷瞪瞪地看向赵志伟,水灵的一双眼由内而外地都透着无辜,赵志伟真的已经心软成一团棉花了,但该进行的“教育”步骤一个都不能少。他自己本就是个没经验的恋爱“新手”,结果竟遇上个还是“出厂设置”的,只能硬着头皮“八两”教“半斤”了。

“是真醒着吗?”赵志伟在他嘴角轻啄一下问道。

吕鋆峰眨眨眼。

“知道我气的是什么吗?”

“见江耀….”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生气你给我戴帽子了吧?”

“不…不是吗?” 

“你敢吗?”

吕鋆峰猛一阵摇头,赵志伟笑了笑,又收住了表情。

“我说过,你有什么事先告诉我,我不是不让你见他,但你能不能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你这样一声不吭地去,让我怎么想?你时刻记着,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我们不仅要相互信任,也要对彼此坦诚,明白吗?”

吕鋆峰点点头,糯糯地说道:“我事先不知道他会来….”

“你提前不知道,见了后你总能给我发个消息说一下吧?”

“下次不会了....”

“你不用跟我保证什么,反正,就算真的有下次我还是会原谅你啊。”赵志伟叹了口气,靠在墙上看着窗外,手里还不停地捏着吕鋆峰的指头。

“我们以后别来这了好不好?这个床睡过的人太多了。”吕鋆峰强撑着酸痛的身体朝赵志伟贴过去,讨好地用嘴唇在他脸颊上蹭了蹭。

“以前睡过的人多又怎样,以后只有你一个不就行了?”赵志伟回吻了他,“其实,这个房间我早就决定不会再续了,也没想到还会过来,今天是因为离这里比较近才会过来。”

说这话前以及说这话时,赵志伟是真的这样想的,但说完他就做了新的决定——这房间他得续一辈子,这里可是他和吕鋆峰第一次的地方,更是吕鋆峰此生第一次的地方,太特么有纪念意义了,不续不是人。

“话说,你是给我装gps定位了吗,怎么每次都能被你抓到......”吕鋆峰往赵志伟怀里挤了挤,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听到他逐渐平稳的呼吸,赵志伟低头在他发旋间轻吻了一下,把人抱去了床上。

其实,吕鋆峰的疑惑赵志伟早就在琢磨了,上次吕鋆峰跟陈铭洋出去,他是碰巧遇到了小程,而这次,发件人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要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不用多想也猜得到是谁了。

收拾完“案发现场”,赵志伟去客厅打了几个电话,没过多久程秘书就送来了电脑和一些文件,直到吕鋆峰一觉都睡起来了赵志伟还在电脑前微蹙着眉。

“怎么在工作啊?”

“你...你怎么醒了?不舒服吗?”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赵志伟一跳,意识到是吕鋆峰后,又柔声问道。

“没,我饿了......”

吕鋆峰这么一说,赵志伟也觉得肚子里空空的,抬手看了眼腕表,居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不饿才怪呢。

“想吃什么?”

“都这会儿了,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啊。”

“也是....”赵志伟侧头想了一下,带着笑看向吕鋆峰,“要吃烧烤吗?”

“...要要要!”吕鋆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赵志伟说的是什么,本来迷糊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得圆亮,立马转身跑回卧室,穿好衣服站在了赵志伟面前。

赵志伟捧起他的脸一点点地靠近,吕鋆峰还以为他要亲自己,赶紧闭上了眼睛,接着就感觉到温热的指腹在自己的眼角擦揉。

“你干嘛啊?”

“别动,有眼屎。”

等吕鋆峰再睁开眼时,只见赵志伟呲着牙故作一脸嫌弃地拿湿纸巾擦着手,吕鋆峰推着他出了门,叫嚣的肚子是真的饥渴难耐了。

在没有堵车问题的凌晨,虽然烧烤店离得挺远,但也很快就到了。这露天的烧烤店,根本都称不上是店,只能说是个小摊子,可它的规模却又挺大,密密麻麻一大片的桌椅都是他们的,更神奇的是,就在这凌晨两点多,靠近摊位的几排桌子还都坐着人。

“不是吧,这都几点了还这么多人?”吕鋆峰第一次在这个点儿见到如此热闹的场景,一时很是惊讶,这场景跟恐怖电影里半夜集体出动的丧尸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饿了的人跟丧尸也没太大区别。

“基本上每天都这样,很多人也跟咱们一样是大老远跑过来的。”

“有那么好吃吗....”吕鋆峰有些怀疑,不过是个烧烤而已啊。

“有。”

能让赵志伟这样夸的东西吕鋆峰可是第一次见,以他的脾气,再好的都要强加个“但是”,而就这么个小摊子居然能得到如此简单肯定的“好”,吕鋆峰对接下来的烧烤可以说是万分期待了。

去烤摊前点好了吃的,两人在“桌林”的边缘位置坐了下来。

“这儿位置这么偏僻,你是怎么找到的?”而且怎么看怎么像是赵志伟此生都不会踏足的地方。

“运气好啊,当年就住那里。”赵志伟说着指了指吕鋆峰身后的一栋楼。

吕鋆峰回头望过去,借着昏暗的路灯能看出来是一栋不高的老楼房,黑灰色的墙体像是被烧灼过的。

“你还住过这种地方啊?”虽然赵志伟是好多年前住的,但看这房子的现状,想来他住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本来是不用住这种的,我不是想完整地体验一把创业的艰辛么,一脑热就在这租了房。其实没住两天就后悔了,可房租交了一年的,咬咬牙就凑合住吧,后来也住惯了,搬家的时候都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就继续住呗。”

“屋子太小了,而且动不动就得维修,我被迫眼熟了物业的十几号人。”

“那你可以买下来放着啊。”吕鋆峰一边剥着煮花生,一边站在赵志伟“土豪”身份的角度提出这么条建议。

“这快拆了,以后再买。”

“那现在买了不是还能拿到拆迁补偿吗?”吕鋆峰再一次站在赵志伟这种“奸商”的角度分析得出更优的提议,他瞬间觉得自己很有经商的潜质,也不知道谁给他的信心。

“麻烦,也不是什么黄金地段,给不了多少。”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他还是不懂。

“等下,你说这里要拆了?!”吕鋆峰这才反应过来,饥饿时连脑子都转得慢了,“那烧烤店不就也没了?”

“人不会换个地儿吗?”

“...对诶。”

一碟花生吃得见了底,烤串们才陆续登场,吕鋆峰连一句“好吃”都顾不上说就消灭了一盘子肉串。

“太好吃了!要是再来瓶冰啤酒就完美了!”

“这都快十月了,喝什么冰啤酒?”

吕鋆峰撇撇嘴又继续吃上了,等端盘子的小哥又过来送烤串时,吕鋆峰刚想开口让他拿啤酒来,就被赵志伟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边吃还边嘀咕着:“年纪大了就是管得宽......”

手里的鸡翅还没放到嘴边,吕鋆峰就被赵志伟一把捞进了怀里。

“来,再大声说一遍我听听。”

看赵志伟是笑着说的,吕鋆峰知道他没生气,便大着胆子又说了一遍,眼里还满是得意。

“别瞧不起老年人啊,”赵志伟把头低了下去,贴着他的耳廓轻声说道,“我这把老骨头不也照样把你操得死去活来么?”

吐字时呵在耳边的热气本就让吕鋆峰头皮一阵发麻,这话里的内容更是让他像触电似的猛地挣开了赵志伟的束缚,手上的油都蹭在赵志伟的袖子上,他拉着椅子端着盘子跟赵志伟拉开了一米多的距离——坐到另一张桌子上,留赵志伟一人趴在桌子上笑得直不起腰,他也不去哄吕鋆峰回来,他知道等拿走的那盘吃完后吕鋆峰自然会屁颠颠地过来。

 

一桌桌的人渐渐都走了,两个人桌上的盘子也只剩下了一根根光秃的签子,看人瘫靠在椅背上摸肚子,赵志伟没忍住也跟着摸了一把。

“咱们才认识多久啊,肚子就这么大了?说,是谁的?”赵志伟装着很严肃的模样“质问”道。

“唉,居然被你发现了,”吕鋆峰戏瘾被勾上来了,顺着赵志伟往下演,“这孩子啊,是江耀的。”说罢还捂着脸假装心痛落泪。

“好啊,江耀的是吧?那我就做——掉——他——”赵志伟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说着,吕鋆峰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说你要做掉谁?”吕鋆峰以为他说的是要做掉江耀,虽然知道他是开玩笑,但光是这个想法也能让吕鋆峰觉得后背发凉。

“做掉...他。”赵志伟说着轻轻在吕鋆峰的肚子上拍了拍,反应了几秒钟后,吕鋆峰才知道赵志伟说的“做掉”是什么意思,大脑不受控制地去想昨天下午的场景,脸蹭地一下就红了,赵志伟笑着捏了捏他的脸,看了眼手机,快四点了。

“看日出吗?”

“日出?”

“现在走应该还来得及。”

“看!”

一路上吕鋆峰就一直跟赵志伟闲唠,其实他困了,但他又怕自己睡了没人说话赵志伟也会困,毕竟他一晚上都没有休息。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地变亮,赵志伟一直压着限速线在开,终于赶在太阳出升前到了一座不名的小山上。吕鋆峰的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了,下了车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托着脑袋目光涣散地望着远处。

赵志伟从车上拿来抱枕让他垫着坐,按网上发布的日出时间,还剩十分钟左右太阳就要出来了,他又去拿了条小毯子给吕鋆峰披上,紧贴着他也席地而坐。

半个天空都已经飘着朝霞了,就在吕鋆峰快要撑不住阖上眼时,一束光从地平线缓缓渗出。吕鋆峰一下就来了精神,用手肘撞了赵志伟两下:“出来了出来了!”但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远方,他看得特别入神,他不是没看过日出,但这是第一次跟赵志伟看,所以这本就短暂的日出,他想把每一秒都记住。

“嗯。”赵志伟低低应了一声,抬起手臂将人搂着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在吕鋆峰没有一点防备的情况下,侧身吻住了他微启的双唇。

温暖的晨光满满地落在两人身上,远方的太阳在努力远离地平线,而赵志伟却是永远都不想离开他紧贴着的这双软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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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想哭结果加班没顾上,今天终于有时间了,但哭不出来了。很抱歉,国庆前说好恢复更文结果一直没更,是我的错,但也是因为一些人为因素导致我刚调整好的状态被严重打乱,还真的挺喜欢有工作要忙的,要是没有工作来占据我的大脑,我这段时间的心情肯定是要再压抑许多,忙起来就没功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但也少了很多码字的时间,有利有弊吧。最后,感谢每一个坚持等更还鼓励我的宝宝,你们都是天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