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你赢
cb向,全是作者脑补,ooc请谅解
不行,再来,再来一下,再试一次肯定可以。喻文波的脑子里满是这样的声音。田野好像也感受到了自己右侧与往常不一样的磁场,转头看着他,“怎么了啊,喻文波,这么红?”熟悉又有些不习惯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喻文波这才缓了缓心神。噢,是田野啊。
喻文波和田野的微信消息今年发的似乎还没有往年频繁,因为在这一年里的前半段时间里他们都以为各自马上就要水到渠成地成为队友,他们也在各自看似如常的生活中期待着。而在那个改变了这一切的时间点之后两个人对这件事似乎又都默契地保持了一种缄默的态度,聊天的频率也愈发少了。
但这件事终究并不是这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他们也一直保持着...
cb向,全是作者脑补,ooc请谅解
不行,再来,再来一下,再试一次肯定可以。喻文波的脑子里满是这样的声音。田野好像也感受到了自己右侧与往常不一样的磁场,转头看着他,“怎么了啊,喻文波,这么红?”熟悉又有些不习惯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喻文波这才缓了缓心神。噢,是田野啊。
喻文波和田野的微信消息今年发的似乎还没有往年频繁,因为在这一年里的前半段时间里他们都以为各自马上就要水到渠成地成为队友,他们也在各自看似如常的生活中期待着。而在那个改变了这一切的时间点之后两个人对这件事似乎又都默契地保持了一种缄默的态度,聊天的频率也愈发少了。
但这件事终究并不是这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他们也一直保持着对彼此的关注。亚运会结束的那个晚上,喻文波纠结了很久要不要发出那条消息。尽管他知道田野了解自己,但他仍然害怕田野会误解、觉得自己的言语中有哪怕一丝的嘲弄。
可是,很快,田野的消息发来了,和他采访时一样官方,他说“明年继续加油”。喻文波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却瞬时轻松了下来,他将谈话拉回到了往常的气氛,回道:“这不废话吗?”
后来两个人再发消息的时候就到了11月份了。那段时间喻文波的心情不可谓不好,新一赛季的滔搏阵容就在眼前,他想明年又会是有希望的一年。喻文波又想到了田野,他想问问田野EDG的阵容怎么样了,又想哥们儿不会认为我在刺探军情吧?
但喻文波还是没忍住,刺探就刺探吧,凭我和田野的关系就是刺探又怎么了?田野很快就回了,但喻文波看完却心底一沉,“有点累了啊,喻文波。”田野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却好像什么都说了。喻文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不知道该不该打消田野心中可能已经涌起的那个念头。他不希望田野在看不到希望的一年消磨自己的心血,但也不希望看到田野就这么离开。田野是最好的辅助,喻文波一直这样觉得,而田野的职业生涯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明年要起飞了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回,田野又紧接着发了第二条消息。“不一定呢。”“加油。”“加油。”那一天的对话就这样草草收场。
后来一次的对话,是从田野的一个“?”开头的。“你听说了啊?”“没找其他辅助?”“二队,还要练。”“嗯。”那天喻文波没等到田野的下一句话。
而第二天中午,喻文波打开那个绿色软件瞬间愣住了。“我来欢不欢迎?”
在那之后的时间好像很慢又很快,就感觉正在做一场梦,然后田野就坐到了他的身边。现在喻文波转头看着田野探究的眼神,突然很冲动地来了一句:“带你赢。”田野顿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这么狂啊?”
不是冲动,不是狂,是真的很想赢,很想告诉别人我们是很合适很厉害的下路组,想证明我们俩都还能打。这天晚上喻文波有点难以入睡,他知道良好的状态才更有利于明天的发挥,可是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一直毫无逻辑地模拟着明天的比赛。
但很多事情总是事与愿违的,越想要证明什么、越想要赢,就越冲动、越容易被抓住破绽。
当基地爆炸的那一瞬间,喻文波感觉这时自己才真正从梦里醒来。
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但他的耳边响起未来还将出现很多次的声音,有点无理取闹却让人安心:“要说话算话啊,喻文波。下次带我赢。”
“好。”他听见自己这样回道。
【all水】再次初见 02
从头来用一分钟初见,我转身应该找到你视线。
02
十五岁的喻文波真是个小土包子,这话史森明没说错。在欢乐谷玩了一天还不够,晚上又半撒娇半威胁地拉着史森明到外滩去吹风,非学网上那些旅游指南,要隔着江看东方明珠的明暗变幻。霓虹远远地笼在喻文波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暗影,那影子眨啊眨,晃得史森明心里直痒。
“上海真大。”喻文波缩了缩脖子,江风拂面,把他的刘海吹得乱飞,史森明见状赶紧给他套了个毛线帽,免得让本就脑袋受伤的患者又被冬......
从头来用一分钟初见,我转身应该找到你视线。
02
十五岁的喻文波真是个小土包子,这话史森明没说错。在欢乐谷玩了一天还不够,晚上又半撒娇半威胁地拉着史森明到外滩去吹风,非学网上那些旅游指南,要隔着江看东方明珠的明暗变幻。霓虹远远地笼在喻文波的侧脸上,睫毛投下暗影,那影子眨啊眨,晃得史森明心里直痒。
“上海真大。”喻文波缩了缩脖子,江风拂面,把他的刘海吹得乱飞,史森明见状赶紧给他套了个毛线帽,免得让本就脑袋受伤的患者又被冬风再吹个偏头痛出来。
“怎么样,”史森明笑嘻嘻地:“好玩不?”
喻文波赶紧小鸡啄米:“但是你还没请我吃大餐呢,而且东方明珠不得登上去看看,今天这样的可不算数。”他盯着明神,好像生怕史森明过了今天就把他打包送走似的。
史森明不由地发笑:“那肯定啊,把你爸爸我想成什么人了?明天后天你只管敞开肚皮吃,大后天休息休息,然后咱们去东方明珠。”
“能到那上面去?”
“嗯,”史森明摸摸他的毛线帽子:“到那上面去,到很高的观景台去,能看到这里的一切。”
喻文波吸溜了一下鼻子:“明神还是牛啊。”
他又在望对岸的东方明珠了。很多时候史森明搞不清楚那个破塔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建筑,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地只为到此一游远观两眼,看了,走了,又忘了。
喻文波更俗,不仅要远远看,还要登上去看,确实是半大的孩子第一次进城。
但他喜欢喻文波痴痴地打量那座地标的时候,这样他也得以肆无忌惮地安静描摹身旁这张侧脸,这个装着十五岁喻文波灵魂的二十六岁的他。
二十六岁的喻文波已经不打职业了,他们这一批并肩走下来的友人们也大都退居二线,宋义进、洪浩轩包括他自己都做起了生意,林炜翔倒是在当解说直播,效果很好,有理解又不失幽默,偶尔还向喻文波讨教一下直播经验,在这一行混得很是风生水起,学习成绩烂得要死的刘青松却逼着自己考了个大学,主修电竞专业,现在上出来开始到各大战队轮番实习,做运营,做统筹,做策划,总之乐此不疲地体验着文化人的生活。还留在这一行干行内事的掰着指头也数不出多少人了,有一个算一个,喻文波和高天亮算是最执着的。两个人做起了教练,在两个战队彼此斗智斗勇过,也自愿降薪到一个战队的赛训组找找昔日快乐时光,总之,这两个人还在峡谷里盘旋着,谁也不愿意先离开。
史森明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他认识的喻文波就是这样的,单纯地热爱这个游戏,喜欢玩,喜欢把它当做职业,喜欢在这一张小地图里横冲直撞一往无前,喻文波喜欢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底,他傻得莽撞,傻得天真,总是不知道转弯,也不愿意转弯。
其实还在打职业的时候他们就不经常见面了,赛程总是排得很满,战队也管得严,碰上疫/情严重的那几年更是难过,大家渐渐失去了面对面交流的能力一样,只日复一日地顺着网线做云网友,他们还是会在rank的时候撞车,打字互动,彼此骂两句然后随意聊聊近况。直到年底休赛期才能见个一两面,次数不多,偶尔他有事或者喻文波有点其他事,也就搁置了。
史森明对喻文波和他之间的关系很是自信,黄毛小子一起长大的交情,即使太久不见面也没关系,主动说两句骚话立刻就能重启亲密。
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在喻文波这次受伤之前,他也有小半年没见他了。你看,明明都退役了,不再有俱乐部和比赛当借口了,他们还是一年见不了几面。有时史森明想,是不是小时候他们天天在峡谷黏着,把这之后的运气和时光都用尽了,现在才连见一面都如此困难。
但他知道不是的。
喻文波和高天亮目前在一个战队当赛训教练,两个人轮着做主,但仍然天天被喷,什么主教练也轮换的战队战术岂不是混乱,什么混子打野和混子AD组成混子教练组祸害小孩啦,诸如此类。所幸他们的战队一路砍神杀佛,颇有煞神的气势,单从成绩来说实在没什么好指责的。有时喻文波和高天亮的脸也会出镜,两个人带着耳机神形严肃地讨论着什么,史森明在屏幕外都是有些羡慕的。甚至有一次,他看着那两个人挤在一张小沙发上仰着两张紧张兮兮的脸看比赛屏幕,竟然真的思考起自己做回赛训的机会有多大。
真是可笑,他史森明从退役伊始就决定要走新的路,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人是要往前走的,和电竞有关的人生他有笑有泪有遗憾有满足地度过了,接下来他要开启全新的生活。
可是他看着比赛直播镜头显示的字幕“主教练 Jackeylove”,看着悄悄给喻文波耳语的那个杰克爱很喜欢的他的打野,真的忍不住想要回头走老路。在以电竞为生的十几年时光里,很多瞬间,他其实都有想回头的冲动。
两个人很久不见面的时候,史森明没忍住,给喻文波打过几通电话,其实号码拨出去他就后悔了,他怕喻文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而他答不上来。
他要聊什么呢,他回想起他们最近一段时间没营养的对话,不是在讨论简自豪家的麻将机,就是在吐槽洪浩轩逼格很高的咖啡店价格太高,他揪着头发把身子拧成了麻花,恨不得把这些没意义的废话从脑海里删个干净。可是他和喻文波之间一直是由废话组成的,很多次他有说些正经话的机会,很多次喻文波期待他说些正经话的瞬间,他没把握住,就那么过去了,然后两个人继续假装若无其事。
电话通了,喻文波的声音透出疲惫,史森明知道他们队伍进季后赛了,压力大,估摸着连轴转了好几天。电话里的喻文波一如既往地嘴欠:“狗比,找你爸爸啥事儿?”
他听见这声音就忍不住笑:“哈哈,b样子的,你爹找你还能干啥,关心关心你呗,最近咋样啊?”
“还能咋样,”喻文波轻轻咳了两下:“就这样呗。你知道的,季后赛了。”
他知道自己一直关注他的战队呢。史森明没有很意外:“再紧张也要好好休息吃饭啊,别赛还没比你个教练先倒了,高天亮呢,让他看着点你啊。”
喻文波沉沉地笑:“知道了,哥们儿够用。你真爱操心。你呢,最近干嘛呢?”
“这两天在广东呢,出差。下个月回北京,到时候你们是不是要来这边的战队主场打比赛?爸爸请你吃饭哦。”
喻文波闻言笑骂了好几句:“别赖账奥,到时候给你电话。”
两个人果不其然地又开始聊起麻将机,咖啡店,这次还多聊了一个刘世宇的网咖,史森明一边聊一边欲哭无泪,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聊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他想问,喻文波,做教练很累吗?我去看看你吧?
他想说,喻文波,休赛期要不要和我去旅游,记得之前一起去欧洲吃的猪蹄子吗,爸爸最近大赚,给你报销行程。
他想说,喻文波,一个人还是很累的。要不要和我凑合凑合一起取暖。
他还想说,喻文波,我一直都喜欢你呢,可是我总不敢说,等到敢说的时候又找不到时机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
他想说很多话,可是这些话,最终都没有说。
闲聊到外面开始下雨的时候,他听到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熟悉的人声,冷冷的,低低的,有点南方口音:“喻文波,你该睡觉了,想熬夜猝死是吧?”
他几乎立马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史森明抓着手机的手指握得苍白,全身上下都血液静止一样开始冒冷汗。
喻文波回头奥了一声,撒娇一样。
“狗比爸爸先挂了哈,”喻文波说:“不然爹小命难保啊,有空给你电话。”
“嗯。”史森明尽量不让声音颤抖:“赶紧滚吧,注意身体。”
“明神?你看我干嘛。”喻文波有点不好意思,冬天的上海湿冷,他的鼻头有些红红的。
史森明眨着眼睛回过神:“嗯?冷不,要不要回去?”
十五岁的灵魂精力异常充沛:“现在回去太早了吧!我还想在这待会儿呢!”他炯炯有神地又继续看灯火绚烂的东方明珠了:“它好漂亮,我第一次看。”
史森明轻声说:“以后你会经常看到它的。”
你会比它还要耀眼呢。
“是吗。”喻文波眯起眼:“唉,其实我不懂,那些战队的邀请什么的。你说我去哪里好,明神?”
史森明愣住了,当年真真正正的十五岁的喻文波是没有问过他这个的。
他想起2019年底陷入风波的喻文波,那时他也没有问自己,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自己RNG和他签了意向书。
他一直都没有让自己干预过他的选择。
史森明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去哪里都好。只要你去了,就会是最好的。”
“哇,明神——这么看得起我?”他傻呵呵地笑了,有点小骄傲。
“那当然啦。”史森明也忍不住微笑:“怕什么?你做什么选择都是对的。”
喻文波皱着鼻子点头,表情很是臭屁。
嗯——如果他没有猛吸鼻涕的话。
史森明害怕他真的感冒了,不由分说拉他离开了愈来愈冻的江边,转身进了洪浩轩开在外滩的骚包咖啡馆。
“在这里暖和会儿,我叫了车,等喝完奶茶咱们就回去。”
喻文波抱着杯子乖乖点头。看样子确实是感觉到冷了,不然他还能再嘴硬几句。
“啵啵!!”人未到声先来,标准的王熙凤式出场方式。史森明每次都能被台湾人腻声腻气的称呼难受得起一胳膊鸡皮疙瘩。
喻文波满头问号地四下寻找声音来源:“明神?我妈我舅来抓我回家了??”
洪浩轩风尘仆仆地出现了,他一屁股挤到喻文波身边搂着他埋首假哭:“啵啵,我的啵啵,你受伤这么大的事我却没能第一时间赶来,爸爸好难过。”
喻文波被陌生怪大叔搂住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惊恐的,但他挣不开,只能频频给对面的史森明打眼色。
“大哥大哥,你谁啊。”
洪浩轩收起鳄鱼的假眼泪,两手把住喻文波的窄肩上下打量:“嗯——啵啵你多大啦?怎么连爸爸都不认识了?”
史森明看不下去地挥开洪浩轩的魔爪,一边安抚惊慌失措的小孩:“没事的,这是我朋友,洪浩轩,人不错的,就是行为怪了点。喻文波你坐我这儿来。”
喻文波立刻逃窜到史森明身边,苦兮兮地瞅着对面戴眼镜的怪人。
男人长得倒挺帅,穿着那种骚气十足的韩剧男主同款大衣,皮鞋擦得锃亮,头发烫了卷毛,全然一副花心腐败富二代的样子,此刻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猛看。
“你好,我是明神的,明神的网友。”他想了想,很有礼貌地继续打招呼:“我叫喻文波。你也是打职业的吗?”昨天看望他的一堆明神的朋友里,好像很多职业选手呢。
“我吗?”洪浩轩好像觉得很有趣似的,他正要答话,史森明赶紧插了一句“现在,咳,2016年。”他便改了嘴:“我也是哦,而且这间咖啡屋也是我的店哦。”
“哇靠。”喻文波眼睛都直了:“你是大老板,好厉害。”
洪浩轩很享受地点头:“所以你呢,啵啵,你多大啦?”
喻文波还是不太能习惯啵啵这个称呼,但他只是说:“十五岁。”
洪浩轩挑起眉看史森明,后者根本没在看他,正专注地在看喻文波猪包一样的侧脸,嘴角挂着笑。洪浩轩笑了下,继续道:“其实我是LMS那边的职业选手呢,昨天本来都要回台北了,结果听说你摔进医院,吓得连闸口都没过就赶回来了,啵啵你看,爸爸是不是对你很好?”
十五岁的喻文波也是有火气的,他忍无可忍:“叔叔!你怎么老自称是我爸爸!”
洪浩轩一口咖啡差点喷到史森明脸上,他呛了好久,吃瘪地在史森明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去了卫生间。
史森明跟在他屁股后面慢悠悠地也晃了来。
洪浩轩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打量史森明:“你给啵啵下迷魂药了?”
史森明给了他后脑勺一下:“别放狗屁。你不是回去过年,怎么没走?”
洪浩轩无奈:“我真的是过安检前收到微信奔回来的,这一次没骗啵啵,真的啦。”他拧紧水龙头,小心翼翼地戴上手表:“但啵啵这情况怎么说?这怎么摔一跤还能失忆呢?这岂不是把我也忘得一干二净啦?这、这这算什么事情。”
“医生说慢慢就好了。”史森明淡淡地回:“别老刺激他,估计等伤好了,哪天一觉睡醒就什么都恢复如初了。”
“哦——你呢?”洪浩轩挑起眼看史森明,卫生间昏暗的光打在头顶,让史森明看起来没了平时嘻嘻哈哈亲和力极佳的柔和,反而显出些阴沉。洪浩轩说:“那你呢史森明?你会希望啵啵一直这样吗?他恢复如初的话,你又会怎样呢?”
一阵沉默。
史森明没有选择回答洪浩轩的问题,他把身子站直了:“总之别对他说些有的没的,才十五岁呢,别欺负小孩。”
“喂!”洪浩轩对着史森明走远的背影抗议:“有没有搞错啊!”
他才不会欺负啵啵呢,为了赶回来看十五岁的喻文波,他在安检闸口转身就跑的狼狈行为,像极了心理素质极差的偷渡分子,差点给海关正义逮捕。
开玩笑,如果去了台北再回来,是要隔离好些天的,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他索性不走了,直接杀回上海看看十五岁的喻文波到底是什么样的。十五岁的啵啵果然没辜负他的期待,是要比后来更可爱点,更好逗些的。
洪浩轩从卫生间出来,远远看着临窗而坐的史森明和喻文波,一个喋喋不休地讲着话,一个笑容满面地听着,咖啡店暖橘色的光把他们包裹着,在寒风凛冽的冬季为他们圈出一小块阻隔风雨的宝屋,谁也插进不去似的。
洪浩轩摸摸下巴,其实他曾经如此羡慕过的史森明,也没什么好值得羡慕的。
他没再过去打招呼,给店员讲了免单后又悄悄离开了。
那一天喻文波和史森明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空调开到了29度,喻文波和史森明缩在一条羽绒被里用投影仪看柯南。
“小兰还是帅啊。”喻文波看着毛利兰一脚踹飞猥琐大叔,伸出大拇指感慨:“牛啤。”
史森明闻言转脸看他:“你喜欢小兰啊。”
“喜欢啊,青梅竹马谁不喜欢。”
喻文波看动画片的侧脸很专注,二十六岁的脸其实比他十五六岁稚气未脱的样子要成熟得多,锐利得多。这张锐气的脸转了过来,很认真地对他笑:“明神,今天真的开心。”
史森明在这一瞬间突然涌上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如果没有失忆的二十六岁的喻文波真地挤在他身边,也会是现在这种感觉吗,好像除他以外的任何事情都是不重要的,好像除了他不可以被放弃,什么都是可以先放掉的。
过了很久,他才摸摸喻文波的脑壳,后者已经在温暖的氛围里昏昏欲睡。
史森明看着他微阖的眼睛和困倦的脸颊,轻声说:“开心就好啦。早点睡吧,明天是个好天气,哥哥带你吃火锅去。”
窗外寒风呼啸,下起了初雪。
.tbc.
【松水】喻文波说他的迷情剂没有味道
◎HP AU 斯莱特林松·拉文克劳水
◎all水向背景,有史喻(篇幅较多)、羞水、咖水……等提及(几句话的就不打TAG了)
◎bug很多,不能细品,新手写文,望多包涵
◎请勿上升真人,OOC属于我,冠军属于他们
◎全文近7000字,我写得很开心,也祝各位能阅读愉快
01.
喻文波说他的迷情剂没有味道!
随着三年级魔药课下课的铃声响起,这个爆炸性的重磅消息便顺着学生们翻飞的巫师袍角、画像夫人用扇子遮住的上扬嘴角、魁地奇球场上呼啸的风,以及一夜脱销的校园小报迅速传遍了霍格沃兹的每个角落。
故事,还要从喻文波入学那年说起。
喻文波,...
◎HP AU 斯莱特林松·拉文克劳水
◎all水向背景,有史喻(篇幅较多)、羞水、咖水……等提及(几句话的就不打TAG了)
◎bug很多,不能细品,新手写文,望多包涵
◎请勿上升真人,OOC属于我,冠军属于他们
◎全文近7000字,我写得很开心,也祝各位能阅读愉快
01.
喻文波说他的迷情剂没有味道!
随着三年级魔药课下课的铃声响起,这个爆炸性的重磅消息便顺着学生们翻飞的巫师袍角、画像夫人用扇子遮住的上扬嘴角、魁地奇球场上呼啸的风,以及一夜脱销的校园小报迅速传遍了霍格沃兹的每个角落。
故事,还要从喻文波入学那年说起。
喻文波,男,父亲是当代的傲罗首席,母亲据传则是出身于东方的某个神秘的魔法世家,从小接受着最古老刻板的巫师教育长大,九岁就能熟读并完整地背诵全篇魔法史和低阶咒语大全的那种。从他父亲母亲这一代开始,两边的族谱往上数七代人不分男女老少全是斯莱特林,就差没把家徽也刷成绿色了。
至于喻文波本人,用史森明的话来说,在他四岁时带着一脸纯良无害的柴犬笑给自己端来那碗藏着鼻涕虫的南瓜甜汤时,他就百分百确定了这狗比一定是斯莱特林的又一个恶魔。
谈到喻文波就总避不开史森明,这两个名字似乎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或者是被某位神秘的大巫师下了什么高深的咒语,才导致他们一次次地并列出现在大榜、校报、魁地奇初试名单,或者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史森明,喻文波命运般的“冤种”(史森明自称)竹马,喻文波下药他帮忙收集原料、喻文波放火他帮忙放风的那种。喻史两家世代交好,作为喻家和史家的小少爷,这俩小恶魔也早早就一拍即合,捉猫逗狗为祸乡里,搅得方圆几里是鸡犬不宁人仰马翻,但史森明却总能用标准的乖巧笑容躲过家长们怀疑审视的目光。
小明整天嘻嘻嘻嘻的,一看就是格兰芬多。傻狮子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左邻右舍迅速达成了共识,只剩下从小到大背了无数黑锅气得咬牙切齿的某柴犬坚决反对。
“儿子你一看就是斯莱特林,爸爸又是格兰芬多,多好,他们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天生一对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嘻嘻嘻嘻,史森明rua着小柴犬柔软的头毛目光闪烁。同样都是魔法世家,史家家风要开放许多,史森明也对自己这个格兰芬多身份适应良好。
“给爷爬!你是个锤子的格兰芬多!崽种你不是斯莱特林都对不起你这一肚子哐当哐当的坏水!”喻文波气红了一张小圆脸,抬手就去掐他脖子。
史森明连头都不抬地灵活避开:“爸爸和儿子一个学院不是更好,到时候要不要和爸爸一个房间啊,方便爸爸照顾你~”
“滚啊畜/生!”
……
相似的对话在十年间反复地、不断地重复上演,频率大抵和史森明坚持每天给喻文波讲的狮蛇爱情故事(bushi)睡前故事一样。日积月累耳濡目染,喻文波自己都快接受这设定了,去对角巷购置入学用品的时候差点没顺手就买下一条绿色的围巾。当然,他迅速回过了神并向着史森明就是一套爱的问候,然后成功地和史森明吵了起来,几十年如一日的。
而剧情,在入学典礼的那一天开始脱轨。
刚开始时,一切都是那么顺利且正常——林炜翔去了格兰芬多,刘青松则去了斯莱特林(高天亮向记者再三保证,自己的的确确听到了喻文波一声小小声的哀嚎:爷的翔松!);邱梓铨去了赫奇帕奇,乐言则嚎叫着奔向了格兰芬多快乐的长桌;而随着分院帽的一声“斯莱特林!”,高天亮也没有半分意外地坐到了刘少为他留的座位上。
然后,不出意外的,就发生了意外。
分院帽在史森明的脑袋上足足停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然后中气十足地再次喊出了“斯莱特林!”高天亮震惊地扭过头去看旁边金红一片的长桌,刘世宇和刘志豪的手都已经举起来了,现在正尴尬地僵硬在半空,很是滑稽的模样。往左边看,田野则是一口南瓜汤呛在了喉咙口,这会正用天蓝的围巾挡着脸疯狂咳嗽。史森明自己倒是完全不意外的样子,他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轻快的步子就往他们这个方向来了。待到他微微颔首向级长致意,又理了理袍袖很是矜贵地坐定后,高天亮忍不住小声阴阳怪气:“看不出来啊小明,为爱入学斯莱特林第一人了属实是,你为了和偶像一间房过七年这么拼的吗,爱情的力量恐怖如斯啊恐怖如斯……”
还没等史森明反击回去,他们就都听到了分院帽高声的宣判:“喻文波——拉文克劳!”
寂静,这下是真的万籁俱寂的死寂。高天亮只听到隔壁桌的田野咳得更大声了。他仰头向台上望去,喻文波依旧是一张粉白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淡然模样,分院帽在他头顶上突破记录长度的沉默、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结果,这些似乎都没对他造成一星半点影响。他一脸镇定地迈着步子下台阶,走到最后几阶的时候很猪地一脚踏空,身形晃了晃就被冲上来的赫奇帕奇级长宋义进迅速抱住。要说全场最淡定的,那还属拉文克劳的级长李相赫,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很是淡定地带头鼓掌欢迎起来。
“喻文波怎么可能是个拉文克劳呢?!”高天亮向记者再次发誓他绝对听到了史森明在自己身边磨牙的声音。
是啊,喻文波怎么可能是个拉文克劳呢?这个问题困扰了以史森明为首的他们所有人整整三年,三年里,他们通过各种蛛丝马迹的推理演绎,试图证明分院帽的这项决定是多么的荒谬可笑无厘头,以及做出这项荒谬可笑无厘头决定的破帽子是多么应该被烧掉。
对此,同样被分到拉文克劳的田野表示:“我不是,我没有,我觉得挺合理的。”
而被分到斯莱特林的高天亮则面带微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去烧过?”
田野喝了一口南瓜汤,皱了皱眉觉得它还不够甜:“水哥就很拉文克劳啊,他如尼文是满分诶满分,对了翔哥你如尼文的补考是哪天考来着?”
林炜翔把长桌那端的白砂糖罐头推给田野,皱起眉毛的样子像一条大型的阿拉斯加犬:“如尼文满分怎么了?小b……大头二年级的时候还跟我一起夜闯盥洗室,拿坩埚煮火锅吃呢,你们拉文克劳干得出这种事?”
“我怀疑水哥那次单纯就是因为饿”田野停下手中搅拌的小勺子,很是诚恳地望着林炜翔,“你怎么不提水哥占卜课也是满分呢?特里劳妮教授都快把水哥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这还不能证明水哥铁拉文克劳的身份?”
“但波波魔药课也上得很好啊,他入学的时候分院帽犹豫了那么久,说明波波就差一点点就到斯莱特林来了哦。”台湾来的巫师口气软糯却笑里藏刀。
“总之,按照那崽种在飞行课上四体不勤的样子,格兰芬多是唯一一个可以完全排除的选项。”史森明闻言迅速跟上补刀,森明帮的默契恐怖如斯。
“能说吗,水子哥也很赫奇帕奇啊,我们级长还是公认的他的老父亲嘞。”
“我再最后重复一边这崽种有且仅有我一个父亲。就这狗比拿复方药剂整他爸爸的熟练模样不妥妥一小蛇。”
“能一学年扣掉两百分的只有我们格兰芬多!”
“我们鹰院特征就是不断突破传统思维模式,就问你们水哥那个闪现魔咒谁敢这么念吧。”
“波波从骨子里就流的是斯莱特林的血液呢~”
“纯血论什么时候滚出拆那,哦这里不是拆那,那没事了。”
……
“今天已经是水哥宅在塔楼的第两个月零三天了”一片混乱里,田野死歌开大直接杀死比赛,“我们拉文克劳人就是这样的。”
“事实上,我这时候本来也应该在图书馆写我的占星课结业论文,而不是陪你们聊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论喻文波怎么可能是个拉文克劳”辩论会第一百零八个回合不出意外的不欢而散。
事实上,这可能也许正是喻文波最不拉文克劳的地方——这个天赋异禀、白白嫩嫩的小朋友身边总是围着太多太多的人,比起他的那些声名显赫的“怪才”先辈们(卢娜学姐、秋张学姐和有点神神叨叨的施特劳妮教授),他的身边显得过于热闹、过于喧嚣了。这样的喧哗,对于某一些注重自我世界的拉文克劳来说,有时显得不可接受。
但喻文波身处风暴中心,像是风暴眼一样平静。他只任凭自己周围围着的这些各怀鬼胎的人暗暗搅动着风云,他们的试探也好、撩拨也罢,在他看来也许(史森明经常这样怀疑)还比不上食堂一日特供的蜂蜜烤鸡腿来得重要。
水哥只会开心于这么多人前赴后继地来做他魔药实验的小白鼠罢了。田野默默在心里吐槽,至于问他知不知道这些“小白鼠”是因为哪颗“糖”聚集过来的?别问,问就是哥们饿了猛男一起去食堂不?
远在赫奇帕奇的宋义进级长默默点了个赞。
02.
这种以喻文波为中心的诡异动态平衡就这么一直颤颤巍巍如履薄冰地坚持到了第三年。
除去中间各种什么诸如转学来的姜某録为他种了满塔楼的槲寄生啊,斯莱特林的洪某轩喝了吐真剂半夜在拉文克劳塔楼底下摆蜡烛表白被路过的赫奇帕奇级长怒扣一百分啊,史某明因为替小孩出头报仇误被游走球击中进了医疗翼啊……等等“小波澜”之外,这三年可谓风平浪静。
因为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三年级的魔药课上,他们会有幸接触到史上最伟大的爱情魔药——迷情剂,只要一滴泛着珍珠母光泽的神奇药水,就有着足以一锤定音的强大效果。
尤其是对于喻文波这种满脑子只有卷抽、羊皮纸、星星和火锅的猪来说。——全体人员补充道。
现在,这个万众瞩目的大日子终于在一次次撕日历之后如约而至。
然后所有人就被告知喻文波从迷情剂里没有闻到任何味道。
破大防了朋友们,真的,你跺你也麻。
第一个杀上门去的是史森明。确实,还得是史森明,总是史森明。他哐当一声把餐盘半扔半放在喻文波旁边,还没张开嘴就听人流畅地开口:“别问了,明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气味,但就是没有气味。哥们寄了,直接开摆。”喻文波显然是被这段日子来有意无意的窥探、似有还无的议论给整麻了,开口的语气之生无可恋,只有上次他占卜算出“海底捞”这个神奇的东方牌子只会存在两百年的时候才能与之相比。史森明闻言定睛一看才发现,小孩儿表面上一脸镇定自若地在进食,实际上两眼无神眼光空洞,从盘里捞东西的动作无比机械僵硬,甚至连他一贯碰都不碰一下的药芹都已经吃下去几根了。
知道从小孩这里是撬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史森明迅速转换思路。他把盘子里的蜂蜜鸡腿熟练地夹到喻文波的盘子里,然后通过十年如一日的小学鸡骂战成功地让喻文波勉强回神,一口一口开始吃饭。史森明撑着脑袋看着眼前算是自己一路陪着护着长大的小猪,想到了自己从迷情剂里闻到的味道——橡木、藏书阁旧纸的香气以及南瓜甜汤的香醇味道,突然开大:“喻文波你好像一只小猪啊!”成功得到了对面人疑惑不解的一个白眼和熟悉的问候三连,然后就这样撑着脑袋无奈地笑出了声。
糊弄住了在食堂蹲守的史森明和大眉,绕过了可能在草药室的姜承録,对上同一节占卜课并在课上对自己各种暗示的洪浩轩视而不见,和在图书馆自习的高天亮“平静地”“问候”完彼此,对宋义进的猫头鹰啵啵寄来的吼叫信已读不回……之后,喻文波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温暖的、温馨的、可爱的拉文克劳塔楼。然后迎面就撞上了田野发亮的眼神。
喻文波是真的要头痛了:“猛男你别看哥们了,哥们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喻文波把自己埋进厚厚的天蓝色被褥里,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事实上他也确实是最懵的一个。在打开试剂瓶之前,他给自己做了各种心理预设,想到了种种可能的结果,但即使是他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这叫什么事啊?喻文波捂脸哀嚎。
算了,世界上莫名其妙的人和事这么多,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喻文波果断开摆,他一把掀开捂脸的被子,认真地看向趴在他床边的田野:“猛男,点外卖不?”
田野:保持微笑,但不想理猪了。
喻文波:你想吃烤猪?
03.
“撕撕,你这次来得好早啊。”喻文波放下手中厚厚的《近代巫术发展研究》和几摞被他折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小声地和刘青松打招呼。
这段时间里,喻文波躲避各路人马的围追堵截躲得快要发疯。此时,总是一脸冷漠人设高冷的刘青松便一下子成为了喻文波心中的T0好友(没有T1T2的那种)。
撕少,不八卦、不墨迹、从来不问有的没的,等蜜蜂公爵的气泡水第二杯半价的时候还能友情分哥们一杯,问人题目永远彬彬有礼,自己教错了导致他占星课被迫留堂也没有一句怨言,平时还会主动帮着哥们去食堂/教室/自习室/图书馆无私占座……怎么好的一个饭友(bushi)朋友,哥们之前是瞎了眼吗怎么一直没留意到。于是,就在喻文波内心如此持续性的反思中,他和刘青松的相处就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迅速密切了起来。
“我今天魁地奇提早结束了,正好能早点过来肝魔法史的论文。”刘青松取出斗篷里一直暖着的气泡水递过去,就看见柴犬眯着眼睛拍着胸脯表示不就是十五页吗哥们包了。
真的,太好骗了吧,喻文波。刘青松面上一片温柔,眸色却沉了下去。趁着喻文波埋头码字的时候,他装作不经意地问:“这星期霍格莫德圣诞节大促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买点东西?”
喻文波噌地抬起头:“包括蜜蜂公爵吗?”
“包括。”
“也包括佐料玩笑商店吗?”
“包括。”
“撕撕周六不见不散!”
刘青松看着喻文波笑成柴犬的猪模样,默默舔了舔自己的犬牙,微微笑弯一点点弧度,又推过去了一包麦芽糖。
04.
喻文波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他今天早早地和刘青松搭着小火车到了霍格莫德,先陪着刘青松去Dervish&Banges买了魁地奇比赛要用的绑带和护目镜,然后直奔蜂蜜公爵糖果店。喻文波没想到刘青松比自己还喜欢吃糖,在他看着椰汁软糖和橙汁软糖纠结买哪种的时候,一扭头刘青松已经打包了五种软糖外加一大块巧克力了。面对喻文波震惊(看到同道中人而惊喜不已)的眼神,刘少的耳朵尖微微泛红,也不解释,扭头就走。聪明如喻文波一下子就懂了啊!刘少这就是和哥们一样爱吃糖又拉不下面子说呗!哥们懂你!他速速打包好苹果汁软糖就忍着笑追了上去。
一出门才发现,刘青松也没真走,他拎着两大个牛皮纸袋站在街角处,只扭着头不去看糖果店的门面。喻文波这下是真有点想笑,他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刘少的衣袖:“哥们进完账了,咱们走吧。”说罢拉着刘青松就走。刘少看着小猪昂首阔步走在前摇头晃脑的自以为计划通的得意样子,再次默默地舔了舔自己的犬牙。
一路上主动或者被动、有意或是无意地,两个人就拐进了三把扫帚酒吧,喻文波本着真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原则,被刘青松三两句话轻轻一激就咬咬牙点了一大杯黄油啤酒。
平时喻文波前有宋义进盯梢后有史森明单防,还得应付田野耳提面命的念叨(看时间田野应该是在某一年的跨年晚会后加入这个小分队的,但他拒绝透露相关的具体信息),喝一口酒难如登天。今天乍一解禁,开心得恨不得摇尾巴的小柴犬就迅速把自己灌醉了。
其实也不过三口酒罢了。
刘青松看了眼他面前几乎还满满当当的啤酒杯,再看了眼已经脸颊泛红满面桃花的喻文波,在心里默默领了小分队的号码牌。
他这次订的座位恰巧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茂密的花墙竖起来,恰好能把这里挡得严严实实。刘青松看着嘴里哼哼唧唧的喻文波,轻轻地伸出手,把喻文波的右手拢到自己掌心里,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捏着玩。
“喻文波,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小柴犬愤怒地炸了毛:“撕撕,哥们说了哥们没醉!”
刘青松眸色一沉,很好,还清醒认得人就行。他做得离喻文波更近了,红着脸晕晕乎乎的小柴犬被他几乎要逼到座位的角落里,刘青松的身影压下去,凑在小孩敏感的耳朵尖边上说:
“喻文波,你喜欢我。”
一记惊雷直接把喻文波砸得人有点晕。他抬起头却正对上刘青松灼灼明亮的眸子,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动糊弄文学,却只觉得大脑里面一片浆糊,自卫功能全线崩盘,三路防御塔瞬间掉了个干净,只留下一座孤零零的主水晶直面敌方的猛攻。
不对,哥们就算酒量再差,也不至于三口黄油啤酒就把自己整成这样。
刘青松勾着唇笑得开心:“我在你的酒里,加了三滴吐真剂。”他揉了揉喻文波圆圆的指窝,把它捏得泛起羞涩的红,然后轻轻地落下一个吻。等小孩的脸彻底烧着,他抬起头,和喻文波额头相抵。
“你看,有吐真剂,你没有拒绝我。喻文波,你确实喜欢我。”
刘青松一锤定音,他轻轻地贴上喻文波的唇,唇齿相依黏膜互触,满满的都是黄油啤酒的香气。
05.
当刘青松第二次吻上来的时候,喻文波终于想起来那次自己为什么从迷情剂里闻不到任何味道了——
那是霍格沃兹在那一年的第一场雪,天气冷得离谱,本就畏寒的他恨不能把自己裹成一只小糯米丸子。他抱着厚厚的课本被田野拉着一起去上魔药课,走到廊桥的时候又被田野拽着去看漫天飘扬飞舞的雪花。
“好美的初雪。”喻文波被冻得鼻头红红耳朵红红手指红红,一片雪花正落在他伸出的掌心,他用魔杖凝出一个小小的光球小心地护着它。他从小在南方长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雪花,说不激动绝对是假的。
然后,一仰头,他就看到了被“倒挂金钟”在廊桥顶的几个人,他们皱皱巴巴的巫师袍上落了厚厚一层积雪,一看便被挂在这有一阵了。喻文波扫过几个人被冻得青紫的脸庞,很熟悉的模样,依稀是之前在飞行课上有意操纵着扫帚撞自己的那几个。
“诶你看那个,就左边第三个,他那头嚣张的金头发是不是和刘青松一模一样。”田野拽着他的胳膊指指点点。
“什么金头发,刘少那明明是头白毛。”
“哇喻文波,几天不见终于关傻了吗?那明明就是黄色的头发!”田野张牙舞爪,拽着他的围巾不放手,大有你不赞同我就拉围巾冻死你的塑料闺蜜(bushi)样子。
就当他们打闹(喻文波单方面被制裁)时,一旁的廊洞里传来清清冷冷的一句话——“是白的。”喻文波从田野手里费力挣扎出来,只见刘青松从阴影里转出来,微阖着眼睫,一如既往的不耐烦模样,嘴里说的话却全然是另一副面孔,“你可以开始喷了”。
“哇刘青松你怎么这样!……”好像是一旁的田野扑上去的声音,但喻文波晕乎乎的脑子已经听不太清楚了。他只盯着刘青松手里微微闪着一点金芒的魔杖,想,刘青松的一头白毛像极了初雪的颜色。
初雪,是什么味道的呢?
【写在后面】
当众男人因为波波在迷情剂里闻不到味道而发疯的时候,刘少的心理be like:
这不就说明他没有喜欢的人?
这还不直接A上去?
后来居上
扒拉出库存修了一下
现实延伸产物
乱七八糟的时间线
什么水都有一点
上海这几天的降温来得猝不及防,加上连着打了几天德杯,熬了好几个夜。脆皮AD终究是中了招,发起了低烧,晕乎乎强撑着地打完了比赛,在赢下后才终于放松下来。
虽然只是德杯,但让二追三这种戏码向来热血。去庆功宴的大巴上大家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高强度的比赛下来喻文波实在是累了,头也晕得很,这会儿靠着窗没怎么说话。
高天亮坐在他旁边。看看喻文波又看看手机,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对着手机敲敲打打一阵,完了收起手机拿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手心传来的温度...
扒拉出库存修了一下
现实延伸产物
乱七八糟的时间线
什么水都有一点
上海这几天的降温来得猝不及防,加上连着打了几天德杯,熬了好几个夜。脆皮AD终究是中了招,发起了低烧,晕乎乎强撑着地打完了比赛,在赢下后才终于放松下来。
虽然只是德杯,但让二追三这种戏码向来热血。去庆功宴的大巴上大家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高强度的比赛下来喻文波实在是累了,头也晕得很,这会儿靠着窗没怎么说话。
高天亮坐在他旁边。看看喻文波又看看手机,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对着手机敲敲打打一阵,完了收起手机拿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手心传来的温度还是有点高,忍不住皱了眉,
“还没好吗杰克?”
喻文波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叹了口气,他低烧了几天,连声音都有些哑,
“哎哟,哥们真顶不住阿。”
高天亮想起前天他刚发烧的时候,窝在电竞椅里话都不怎么说,偶尔发出些声响也是几声咳嗽,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几滴血来。
郭皓在旁边如临大敌地盯着他吃完药,又苦口婆心地劝他早点休息,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更像护着尊易碎的琉璃小佛。
他伸出手来拍拍喻文波的肩膀,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
“偶像你这样下去不行,晚上和我一起去跑步,强身健体,懂吧?”
喻文波看了眼高天亮那截细得仿佛要折断的手腕,很是怀疑的神色。
没几天就是lpl选手大会,往年腾竞也办这种年会,不过今年多了个素质运动会,时间线便提得更前了。
滔搏基地离得远些,领队在群里通知他们那天七点就要出发。
???
喻文波看到消息时想pin一百个问号,开什么勾8玩笑,哥们儿八百年没见过早上的太阳了。
于是为了早起干脆熬了个通宵,第二天挂着新鲜的黑眼圈,困得不行。
去场馆的路上意外得很顺畅,他们来得还算早,到的时候还有好些战队没来。场馆位置是按战队首字母排的序,tes队标旁贴的是一个个金色R。
喻文波没多想,寻着个离队标就近坐了。
不少选手前前后后的交谈,他在人多的地方不太喜欢显露什么,只低头刷着手机。没多久有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感到旁人坐下来,转头看了眼。
很久没见到的一张脸,好似变化又好似什么都没变。
瘦削,单眼皮,似乎总是带着笑,但没表情的时候便显得有些凶。
对方没什么大表情,冲他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他们之前的相处不是这样子的,以前见面是怎么样呢。大概是对方会压上来,双臂紧紧环着自己,然后笑嘻嘻地叫狗逼。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的。
或许是喻文波给他发了“问候”微信以后,收到的不再是对喷,而是疏离的只言片语。又或许是私下的聚会,史森明没再叫过自己。
喻文波不是太主动的人,但对着史森明他主动约了好几次。不过这主动的几回,对方也总是应付着。喻文波不喜欢单方面去维系一段关系,难得主动的那几回也没得到什么回音,便也懒得去管了。
久而久之,微信聊天框也被各种消息顶下去,沉得越来越低。
他不愿意去深究原因,关系便一时间淡了下来。
听领导开会都一个样,喻文波也低着头打开手机,准备看前几天刚更新还没来得及看的漫画,
“我靠,这么屌。”
史森明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凑过来。
他靠得很近,连发丝都缠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又很自然的划过他的屏幕,去看漫画里的内容。
“儿子你是不是傻啊?”他不笑时嗓音低低的,隔着口罩更是朦胧,很像他童工时期连麦的那个声音。
喻文波没明白史森明突然的亲密,也懒得去深究,只是瞥他一眼,将手机移过去些。嘴上让他别叫,语气怏怏的。
在史森明面前喻文波总像个小孩,见到他总笑弯了眼,露出小小的牙齿,闹腾得像是小狗。这会儿这副稍显冷淡的模样,倒是和在别人那边没什么两样。
史森明没再多说什么,靠着他也看了一会儿,偶尔点评几句,没一会儿便直起身来,和前面的人聊天去了。
场馆里暖气开得很足,喻文波刷着手机就犯了困。
他之前嫌冷穿了件小皮草,现在又觉得热得慌,干脆脱了外套抱怀里当抱枕,里面穿的短袖,这会儿露出白嫩的手臂。
卓定在他身后看着,往前凑了点,温温地开口,“不冷么杰克?”说话还是一股黏糊劲。
“开玩笑呢k皇,怎么可能会冷。”不知道是不是和卓定呆久了,他讲话也黏糊得很。
“可是你前几天还发烧。”
“……”喻文波在那小猪耍赖,“哎呀,哥们现在猛得可以打死一头牛好吧。”
卓定在语言方面点的天赋为0,想了半天只是干巴巴地说了句“那你别冷到了。”又趴在椅背上默默看自家AD。
高天亮难得没参与这种斗嘴活动,在旁边ob,笑得神秘莫测。
史森明侧过头就看见了歪着头睡着的喻文波,睡得很熟,粉白的脸不开口时确实又乖又漂亮,不太像刚刚冷淡的模样。
他沉默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开相机拍了张live。
大会冗长又无趣,喻文波迷迷糊糊转醒时台上还在讲话。怎么还没结束,nm这也太折磨了,我奶奶来都讲完了。
他正要掏出手机打算看时间,就打了个喷嚏。此时有些心虚地揉揉鼻子,心想哥们刚刚还在k皇面前吹b,旁就有声音响起,
“把外套穿了。”
史森明已经拿着他的外套往他身上披,他刚睡醒还有些懵,加上几分心虚,倒是乖乖穿上了。
联盟只要求了选手大会全员到齐,对于下午的趣味运动会倒没有硬性规定。
李元浩在后面喊史森明走。史森明也起身,弯腰摸了下他的脑袋,才很轻地开口,
“走了啊。”
喻文波其实不太喜欢被人摸头,别人一伸手他就躲的那种。只是在史森明这里,确实是太久养成的习惯。
他抬眼看他,闷着口罩说滚吧。
倒好像相处得和早些日子没什么差别。
五人六足的游戏,喻文波坐在休息区玩手机,似乎有人站在他面前,接着头顶传来很懒散的声音。
“在这摆烂是吧。”
“撕撕。”
喻文波抬头看他,眨眨眼才开口。刘青松是他相熟的人里,相处模式很不一样的一种。
虽然他有著名的一秒五喷,但其实颠来倒去就是那几句。倒是有次碰巧见着了刘青松骂人,在一旁给他看呆了,听了半天才磕巴出一句“刘少好能骂啊。”
刘青松在他面前倒是不怎么嘴臭,只是经常几句话就让他不知怎么回,莫名让他有种被人调戏了的感觉,噎得他说不出话来。
对方倒早就习惯喻文波这种奇奇怪怪的绰号,坐在他旁边,看他那张漂亮白嫩的脸。
刘青松一向喜欢美女,从微博点赞就可见一斑。
喻文波前段时间胖了,圆圆滚滚的,看起来怪有福气的。也是第一次见胖了能上热搜的。
那会儿高天亮还在基地阴阳怪气,说偶像变胖了。他又向来喜欢去惹喻文波,还故意发微信说要脱粉了。
被喻文波回了个问号,气不过又回了个sb,围观了全程的刘青松也冷冷骂他sb。
后来喻文波又飞速地瘦了下来。
彼时已经在滔搏的高天亮发微信和他说偶像真的好漂亮,他又可以了。
有次还拍了张他排队时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小小一只缩在电竞椅里,白得惊人,被屏幕的亮光照得漂亮得像个小圣女,完完全全长在他审美上。
此时的侧脸和照片上的重合起来,不过眼底的青黑有些明显。
刘青松伸手很轻地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眼下的黑眼圈在白嫩的皮肤下更明显些。
“又通宵了?”
喻文波现在对他一些动手动脚的行为不大有反应,点着下巴回了句“嗷”。
“你就是缺人管。”
为什么问又,要回溯到几周前。
那天喻文波一直熬到了早上八点多,熬过头也无所谓什么困不困。只是他靠在床上玩手机,刷短视频刷到了热气腾腾的砂锅,摸摸肚皮确实有点小饿。
大概也是熬得有点懵了,突然就下定决心要吃早饭,于是脑袋一热随机勾了几个列表前几位的人就发吃饭吗。
这个点对于竞人来说实在算早,大概才进入梦乡没几个小时。刘青松却是少有的电竞公务员,没几分钟就回复了。
🌲:来
:地址
等刘青松到店的时候喻文波坐在角落冲他招手,他身上穿的gucci外套他也有件一样的。细心的人会发现他们很多同款,旁人都以为是撞衫,只是哪有这么多巧合。
最早是有次刘青松发微信说喻文波外套好看,问他要链接,一来二去间买的衣服就重合不少。
后来刘青松又截了张卫衣照片,问他好看吗。喻文波在那边回“刘少的眼光,顶嗷。”
他向来很会夸人,吹彩虹屁有一手。刘青松却听得不大高兴,他见过喻文波和真正亲密的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味的夸赞绝对算不上。他还远远还比不上,甚至比不上他左手边的队友。
前天晚上rank的时候,林炜翔一直看手机,一边打字一边对着屏幕笑得像傻狗,直到他不小心外放了语音条,虽然只放了几秒就手忙脚乱按掉了声音,但还是被坐旁边的刘青松听到了。
是喻文波的声音,很撒娇的语气,
“翔哥~那晚上……”后半截就听不到了。反正没多久林炜翔取消了排队键,晃悠悠地上了楼,过了会又下来,换了件外套,哼着歌就孔雀开屏似的出去了。
于是在收到喻文波关于衣服评价的那天,刘青松下单了两件,另一件填了喻文波基地的地址。没几天就收到了他的信息,往日里喻文波很少主动找他,
🐟🐟🐟:【图片】
:啊?
:松松你怎么给我也买了
:多少钱啊我转你
对面又估摸着转了个数字,刘青松点了退还。
🌲:。
:下次你也买件给我
喻文波和这种不那么亲密的关系算得很清,很讲究有来有回。后来果然买了件外套寄他。他两很神奇的在这种模式下,不为人知又肉眼可见的变得亲密起来。
史森明有次和刘青松约饭,看见他外套愣了几秒,嘀咕道“这件衣服好像狗也有一件。”
刘青松笑得眼都弯了,说是吗,好巧。
刘青松往店里走,在喻文波旁坐下,边脱口罩边问他来多久了,说他今天怎么这么早醒了。
喻文波倒是很骄傲的语气,回哥们压根没睡,又小猪似的凑过去问松松吃什么。
吃一半喻文波又叮咚叮咚收到几条消息。
lwx:小波
:我刚睡醒QAQ
:你已经在吃了吗
:要来找你吗
末了发了个狗狗歪头的表情包。
喻文波回在吃了,想了想又加了句和松松在吃。
lwx:?
:在哪
喻文波心里暗叫不好!忽然茅塞顿开,我说松松怎么这么不对劲来找哥们呢,大眉怎么这么着急呢,原来他们是吵架了。
重铸双子星荣光,我辈义不容辞。喻文波火速打字,
🐟🐟🐟:你们吵架了?
发完消息又装作不经意地问另一个当事人,
“撕撕你和大眉吵架了吗?他说要来。”
“?”
刘青松:我的母语是无语,关于我暗恋对象总觉得我和我情敌是一对。
喻文波还想着当情感大师,砂锅也不吃了,握着勺子一脸纠结该怎么回复。刘青松敲敲桌子示意他回神,
“吃你的。”
这家砂锅做得确实好吃。喻文波埋头吃了半天,没发现被对面的人悄悄拍了好几张小猪进食。吃完他又呼呼喝了好几勺汤,被热气蒸得脸都有些红,倒还记得问,
“真不见大眉吗?”
此时刘青松已经扫码买完单,垂下眼,一副怏怏的样子,
“是啊。心情不好,不见他。”
“你陪我散散心吧。”
说着就起身去握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攥在手里。
“啊?”喻文波被拉着走了几步,垂眼看到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想说这样子不好吧。看刘青松冷脸的样子,又一副猪样,呆呆地点头说好,乖乖的让人牵着一路。
没过几分钟刘青松就收到了林炜翔的微信。
“你怎么和小波在一起?”
“别搞他。”
回了句关你屁事就锁了屏。
于是那天喻文波和刘青松沿着马路走了很久。
阴雨绵绵了多日的上海难得放了晴,在他们身下拉下长长的影子,又散落在车水马龙中。
略显吵闹的场馆里,休息区这个小角落倒有些安静。
喻文波被缺人管的直球打得不知道回应什么。
刘青松没再提这茬,换了个话题说晚上一起吃饭,看他点点头,便捏了下他的下巴,很b的插着裤兜走了。
看着人离去的背影,喻文波似乎想到些什么,发微信说吃什么啊撕撕,得到回复后又放心地坐休息区,看选手们驯服四肢的珍贵画面。
以前腾竞还不搞这些团建活动。
喻文波在ig时应了个首冠的名声,又生了张看起来很矜贵的脸,旁人看他总就带上些遥不可及的滤镜,被不少人觉得高冷。他又不怎么主动去交朋友,到现在玩得好的也还是以前那批人。
这次运动会中途还穿插了个集体游戏,喊数字报团,老团建活动了。还是按战队首字母排的队形,旁边的rng好多都是新选手,看喻文波总觉得不是一个次元的,开始做游戏的时候都不太敢来碰他,只是小心翼翼地凑他旁边。
喻文波向来怕冷,一到冬天仿佛反应慢半拍,刚说完数字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一股力道拽过去,拽他那人似乎怕他逃了,握他的手握得很紧。
他扭头去看,是rng新来的上单。
喔吼,猛男。
进行了几轮惩罚,选手们明显积极不少。
这时裁判喊了个很难凑的数字,大家又挤作一团。喻文波早早被人牵着手蹲在一边看其他选手表演拉扯。
因为凑齐了人不用受罚,他便在那里笑得软乎乎的,像块小甜蛋糕,看着很可爱很乖的样子。
史森明从场馆离开后,和李元浩处理了些事情就回了基地补觉,再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他刚吃了饭打开英雄联盟准备rank。外面就传来交谈声,是其他的队员回来了。这批选手年纪都不算大,有几个还是刚升一队的,第一次参加这类活动,又一次性见到那么多明星选手难免有些兴奋,边进门边还在聊着白天的事。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说到了喻文波。
“我旁边是jackeylove,还以为他很高冷,其实有点可爱诶!”
“对对对,我今天做游戏还和他牵手了。”
二队小辅助红着脸小声说“水子哥手好软。”
有人在那咦了一声说他好变态,又被接了句确实好白哦。
训练室很安静,谈话被听得清清楚楚。
李元浩在那边拱火,笑眯眯地说这应该问森明呀。史森明转过电竞椅,抬眼看他们,很轻笑了下,眼里却不大有笑意,静了几秒又接,
“他是很乖。”那声音很轻,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这批队员向来不大敢惹史森明,一时间都噤了声。
史森明转过头表情就有些不大好,对着置顶的头像看了半天,无意识的“啧”了一声,转而又下滑几下点开了卓定的聊天框。
ssm:无双
kk:0.0
ssm:喻文波在基地吗?
kk:不在
ssm:他去哪儿了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小天说和刘少吃饭去了,又发来个乖巧宝宝的懵逼表情包。
史森明抿着唇,脸色更冷了些。
再往后几天的下午,史森明终于点开了那个好多次想点开却没有再发消息的聊天框,发给对方一家评分很高的私家菜的链接。
smm:去吃吗
:爸爸请你
对方大概没及时看手机,过了会儿才回。
🐟🐟🐟:转性了?
:知道孝敬你爹了
很喻文波式的回复,让他安心却心慌。
这家店隐私做得很好,桌与桌之间都有些距离。
喻文波踩着点来的,他在史森明对面坐下,左右看看,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疑惑,
“今天就我和你吗?”
自从18年海底捞被拍那回后,他两就很少单独约饭了。史森明总带着喻文波和好多人见面。有时是和皇族,有时是森明帮,又或者什么辅助局。
那时他总是跟在史森明后边,同他在一起讲话,其余别的也就记不大清了。
史森明正帮他拿筷子,听到这话顿了下,垂下眼把筷子放他面前,安静了几秒才回,
“嗯,就我和你。”
喻文波嗷了一声,低头去发信息骚扰老宋。
🐟🐟🐟:宝宝
义进:宝宝nm
🐟🐟🐟:想你了
义进:别恶心啊
有猪要气死了,气得发语音骂,
“宋义进,狗腿子!”
好在宋义进是老养猪人了,顺毛来得很及时,发起了视频通话。喻文波撇撇嘴,还是接了。
画面里是刚刚还在嘴他的人,这会儿笑得很温柔。男人揉揉自己的头发,眼睛弯成一个很柔软的弧度。很轻的,带着笑意的叫他杰克。
喻文波举着手机,他向来不大会找角度,脸凑得很近,露出小小的尖牙,看对方笑眯眯地叫他,才开口,
“义进狗。”
“干嘛呀?”
“瘦了。”他自从回了韩国,就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喻文波了,今天弹了视频,看小孩尖尖的下巴还是忍不住皱眉问,“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哥们吃好喝好。”喻文波在他面前才像小孩,乖乖回答对方的问话,又摇起尾巴像只小狗似的巴巴地问,
“老宋你啥时候回上海啊?”
“马上回来了。”宋义进也总把他当小孩,哄小孩似的和他约定,“等回来带你吃好吃的嗷。”
喻文波小猪一样地摇头晃脑说好啊,要吃上次那家烤肉。聊天时刚巧服务员过来,问要不要现在就上菜。
“在外面吃饭吗?”宋义进看着屏幕里一张雪白的小脸,想起有次他吃辣锅结果吃得差点要去医院挂水,又叮嘱,“不要吃太辣的,也不要吃得太油腻的。”
“知道辣知道辣。”
正巧上了几道菜,喻文波便翻转了摄像头,给宋义进看吃什么。
“哥们几百年没吃这么清淡的菜了。”
“嘴里都要淡出鸟了。”
手机最后一秒扫到了史森明的脸,宋义进问,
“和小明吗?”
“对啊,和他这个狗。”
史森明之前一直没开口,这会儿招招手,露出个笑和他打招呼。
没几秒视角又转回喻文波的脸,他凑近屏幕,像懵懂的小狗狗,眼睛亮晶晶的,
“哥们开吃了啊老宋。”
“8888”
史森明安静地听他打完视频,吃了一会儿才开口,
“你想吃什么,我也可以和你一起。”
“啊?”他刚往自己碗里夹了筷鸡肉,此时正在很认真地去上面的花椒,听了似乎很疑惑地问,
“你不是很忙吗?”
“有空的。”
“好啊。”喻文波嗯嗯地应着,倒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到后来也没吃到下一顿饭。
年前他们都放了假,史森明微信问他去不去密室。喻文波回说自己不在上海,回来说。
那在哪儿呢。他没有问出口,只是回复说那年后冲。
不过很快他还是知道了答案。
大年初一刘青松少见的发了朋友圈,是张照片,配文是养猪了。
刘青松本人没出镜,倒是另一个人占了大半的构图。
照片上喻文波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得很入神。手上捧了杯奶茶。面前的小矮桌上摆着盘草莓和一些零食。腿上还盖着条小毛毯,照片光线很暗,但投影那点亮光照得他娇小又莹白。
看起来就是被照顾得很好的模样。
这房间的布局史森明认得,是刘青松拿冠军那年在自己老家买的房。他对自己的卧室最满意,往辅助的小群里发过几张照片。
李元浩也刷到了这条动态,才发了没几分钟,底下就涌出了一堆评论。有pin问号的,有阴阳怪气的,也有直接卧槽的。只有心大的小老虎在那很真情实感的祝福“松哥牛啊!恭喜恭喜🎉”
他点了个赞,转头去看史森明。对方低着头摆弄手机,看不出什么表情。他实在搞不懂史森明这种开局领先一大件的怎么就被半路冒出来的刘青松给偷了家。
史森明盯着那张图片很久,直到手机屏幕自动锁定,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次见面。
他不大爱吃哥老官,不过喻文波闹着要吃,他惯爱吃辣口。赛程很赶,这顿饭休赛期才约上。
本来说好他们两个人约的,但史森明喊了洪浩轩和刘世宇。后来和刘青松聊天,便也叫他一起。
那时史森明想人多也好,只会显得他们更亲密。
喻文波见他带了几个人似乎有些惊讶,倒也没说什么,懒懒打着招呼,挑了个靠墙的位子就坐下了。
史森明笑嘻嘻地凑过去,说爸爸今天要把你的豆赢光。喻文波伸手要打他,被人反手给抓着手腕将手捏进了手心,黏黏糊糊的。刘世宇和洪浩轩早就习惯他们的相处模式,自顾自吃牛蛙聊天。
倒是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的刘青松坐在对面,没怎么说话,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盯了会儿,越过他给个喻文波碗里夹了只蛙腿。
2022了 还在写偷家文学
祝大家新年快乐
小猪在新的一年也要平安顺遂 好运连绵^ ^
记全明星
沙雕啰嗦,看个热闹
非现背
0.
首先,我叫wei,不叫楚雨荨。
其次,今天是我和我的新上单接头的日子。
我们的新上单是个不苟言笑的alpha,曾经在世界赛上地火秒双c,剑姬拿五杀,是个牛掰的狠人。现在他正一个人站在角落,默默地看着其他选手说笑,与周围吵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看着内心很是欣慰,确实是高手的风范。
记得他之前还有些胖,后来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打击,说要减肥,短短几个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果然,有这种毅力的上单才适合我们rng,毕竟我们永不言弃!
说到减肥,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我四处巡视了一下,很快就在人堆里找到了喻文波。
上次见他还是在夏季赛,不知道是不是...
沙雕啰嗦,看个热闹
非现背
0.
首先,我叫wei,不叫楚雨荨。
其次,今天是我和我的新上单接头的日子。
我们的新上单是个不苟言笑的alpha,曾经在世界赛上地火秒双c,剑姬拿五杀,是个牛掰的狠人。现在他正一个人站在角落,默默地看着其他选手说笑,与周围吵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看着内心很是欣慰,确实是高手的风范。
记得他之前还有些胖,后来不知道受到了什么打击,说要减肥,短短几个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果然,有这种毅力的上单才适合我们rng,毕竟我们永不言弃!
说到减肥,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我四处巡视了一下,很快就在人堆里找到了喻文波。
上次见他还是在夏季赛,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久没见他,总感觉他比上次见面时漂亮了很多。
不过这话我没敢说出口。
去年年初我跟着张锐参加了李元浩的生日,那是我第一次和喻文波见面。
比起生硬的图片,喻文波本人看起来要柔和许多,没有过于锋利的棱角,更符合一个omega的样子,疲惫脆弱。
我戳了戳张锐,小声对他说:“喻文波看着还挺靓的。”
张锐听了立刻皱起眉头,冲我做了个闭嘴的动作:“你他妈别乱说话啊,史森明还在呢!”
我看着跟在喻文波身边笑眯眯的alpha,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后来又过了很久,我和李元浩成了队友,然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李元浩听了之后,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表情高深莫测,然后他揽住我,就像比赛时教导我如何抓上路一样,他亲切地指导我:“一个beta不能口头xing骚扰omega,尤其是史森明的omega。”
我恍然大悟,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原来自己差点犯了“流氓罪”!罪过罪过!
1.
新生赛开始前,我终于鼓起勇气和我的新上单搭上了话。
“彬哥,你真的瘦了好多,能不能传授一下技巧?”虽然我也不是很胖,但还是有些胖,所以我偶尔也会有减肥的小苦恼。
尤其是加入了rng之后。
你说史森明看上去一个瘦瘦巴巴的alpha,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囤着很多零食,有些还特别贵,我连见都没见过。
我问他是不是买给女朋友吃的,史森明听后闷声笑了起来,他回答我:“算是吧。”
我心想,那你这女朋友也够能吃的。
李元浩问我知不知道杨贵妃,我点点头,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说史森明的女朋友也差不多是半个杨贵妃。
不过每过一两个星期,他就会把这些东西分给队员,我想可能是他女朋友不喜欢。
就算我不是alpha,我也能感觉得出来他分零食的时候心情不是很好,毕竟脸都快比锅底黑了。
一开始我是不敢吃的,我寻思着不情愿就别分了,你一个alpha生起气来还是很吓人的。后来李元浩对我说:“他这是犯癔症了,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次,alpha都是这么神经病,不是吗?”
他说的轻巧,我也不敢应和,只能傻哈哈地笑两声。
然后就越吃越胖,好在最后史森明的“病”好像突然好了,不再乱花钱。没了诱惑,我也开始琢磨着如何减肥。
我面前的年轻上单冷淡地对我说:“少吃,多动。”
我一想,还真是有道理哇,随即附和道:“啊对对对!”
看来厉害的上单都比较沉默寡言,我正想着要不要把我的抓上心得和他交流一下,促进促进感情,就听见了史森明的声音。
“田野,你他妈的这么慢!”
2.
我们的世界冠军来了,我立正站好,有些好奇地看着。
田野依旧是温和的样子,和游戏里的meiko判若两人。赵礼杰跟在他的身后,慢腾腾地走着,四肢不是很灵活的感觉,不过这也不影响他桀骜不驯的气质。
田野走到史森明跟前,两人聊了一会儿,喻文波也跟着说了两句,然后就不说话了。安静地待在两人身边,手上不停地转动着什么,好像在思考,又像在发呆。
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一个愣神,再看过去,赵礼杰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喻文波身边。
喻文波惊了一下,发现是赵礼杰后,松了口气,伸出手给他打了个招呼:“冠军打野,幸会幸会!”
赵礼杰依旧是一脸不爱理人的样子,他盯着喻文波的手,两三秒后才握了上去,也没说话。喻文波没有在意,打完招呼继续听史森明和田野胡侃,顺便发呆。
我的新上单也在我旁边观看世界冠军们的互动,我向他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你说jiejie这样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啊?”
“正常。”我的新上单抱着胳膊,一本正经地解释:“赵礼杰不喜欢喻文波,我们排位碰到一起的时候,赵礼杰总是搞他。”
我一听,也想起了排位的一些事情。越想越觉得,赵礼杰确实不喜欢喻文波,甚至可以说是讨厌。不然也解释不通他在rank里对喻文波像搞仇人一样的搞法。
“为啥啊?”我看着还站在喻文波身边的高高瘦瘦的alpha,不能理解,我觉得喻文波还挺讨人喜欢的,最起码长得好看。
“不知道。”同样不可一世的陈泽彬先生也表示无法理解。我稍微放下了点心,看来我们新的上野组合还是能够沟通的。
3.
第一场新生赛要开始了,我和陈泽彬继续站在角落,找了个好的位置观赛。
另一边,作为教练的喻文波换上了西装,准备上台。
史森明没再和田野聊天,他坐在后面的长椅上,像是聊累了,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前方,前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喻文波。
我又开始觉得奇怪。
不过,比起我们队里这个阴晴不定,变脸超快的辅助来说,赵礼杰更他妈的奇怪!
你怎么也在盯着人家omega看啊?!
偏偏赵礼杰还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盯着候场的喻文波,我甚至怀疑他现在就要把rank里的行动付诸实践。
太可怕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我不禁对喻文波有些怜悯,好好的omega非得打ad,还打得这么凶,不然得有多少alpha疼爱啊?
我叹了口气。
喻文波也要登场了,他正了正耳麦,有模有样地走了上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在镁光灯的照射下,猛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日哦,喻文波手上什么时候戴了一个订婚戒指???
4.
事情变得可怕起来。
台上新生赛打得热闹,我在台下却手脚冰凉。
那确实是枚戒指,那只手,那个位置,就算我长这么大没处过对象,我也能清楚地知道那戒指代表的含义。
我偷偷看了一眼史森明——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他,喻文波登台后他就恢复了正常,又和别人聊起天来。
我在角落里拿出手机,快速地登上了微博,虎扑,还有贴吧,结果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喻文波 戒指”的信息。
我转念一想,可能是戴着玩儿的,看看喻文波手腕上那块吃钱的手表,或许戒指也是被强迫戴上的。我准备再观察一下,从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喻文波。我眯起眼细看,见那戒指朴素中略显风骚,硕大的钻石亮的晃眼,显然不是正常人买的。
应该就是个商务合作。
我忽然放松了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陈泽彬听到动静,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虽然没有张嘴说话,我还是看懂了他的表情,毕竟不是每个人的眉毛都能翘这么高。
我解释道:“哈哈,哈哈,没事,没事!”
我只是感到庆幸,凭借着一个优秀打野的嗅觉,我隐约觉得如果喻文波手上的真是个订婚戒指,我们rng可能要出大问题了。
至于原因,我也没想明白,直觉而已。
这时赵礼杰走了过来,漫不经心地问:“你在看什么?”
老哥原来你是自来熟吗?
但刚刚经历了大起大落的我没有心情再去吐槽冠军打野莫名熟稔的语气,老实地回答:“看水子哥!”
赵礼杰听后明显不高兴了,声音从滚动的喉结中挤了出来:“啧,你看他干嘛?”
没等我回答,赵礼杰便顾自抱着胳膊,站在我旁边不动了,看样子还在生气。
我没理他,只是觉得喻文波更可怜了,惹到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人,不知道要被惦记多久。
不过现在的场面有些尴尬,世界亚军和冠军一左一右地站在我两边,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msi冠军。赵礼杰还盯着台上,可能在研究下一场的对手,陈泽彬在继续沉默装高手。
5.
第一场新生赛结束了。
第二场开始前,喻文波作为临时教练装模作样地把队员聚在一起打气,跟拍的工作人员想要拍个欢呼加油的画面,于是让喻文波把手放在中间,其他队员依次把手放上去,是个很老套的场面。
喻文波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来,白白嫩嫩的,还挺好看。可惜赵礼杰不这么想,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摄像机,才不情不愿地把手叠在了喻文波手上,使的劲还不小,喻文波的手被猛地压了下去,又贴回了赵礼杰手心里,喻文波明显有些诧异,他呆呆地转头看向赵礼杰,表情迷惑。
被自己的“仇人”看着,赵礼杰依旧淡定,他歪了下头,回看喻文波。
喻文波仰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新科冠军,没看出来啥,又把头转了过去。
除去这个小插曲,新生赛顺利地结束了。
喻文波也顺利地结束了他的教练生涯——两连败,并且获得了“嘴硬教练”的称号。
我刷着论坛哈哈大笑,
然后很快我又笑不出来了。
一个网友发现了喻文波手上的戒指,并且把滔搏最近大大小小的代言都翻了出来,都没有找到这枚戒指的消息。跟帖的网友越来越多,我的心也越来越凉。
日,不是代言?
那是啥??
我开始慌了,连忙去找史森明的身影,还没找到,就被工作人员推上了台。
今晚最后一场比赛要开始了。
6.
正赛也顺利地结束了,站在台上等待颁奖的时候,我激烈的脑子又冷静了下来,我还在想那枚戒指,或许,今天晚上还会有事发生。
7.
等回到酒店,我已经困得神志不清了。
谢天宇还嚷着要请客吃宵夜,我实在熬不动了,就拒绝了。
谢天宇又问喻文波,喻文波看上去比我还困,整个人仿佛已经灵魂出走了。
史森明替他回答道:“他太困了,让他回去睡吧。”
喻文波慢慢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赵礼杰也说不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正站在喻文波身边,喻文波困得迷迷瞪瞪,眼看着就要往赵礼杰身上倒过去。
我突然就精神了,心想这个赵礼杰不会是想留下来趁机把喻文波揍一顿吧?
没想到田野直接把赵礼杰拽走了,他说:“你必须去。”
赵礼杰还要狡辩,我又听见田野小声地对他说:“你给我老实点。”
赵礼杰不情不愿地跟着田野和史森明走了。
8.
凌晨两点,一切正常。
我睡了个囫囵觉,被饿醒了。
微信拍了拍我的ad,陈伟还没睡觉,我俩聊了两句,决定出去买点宵夜。
街道上异常安静,路灯也像入睡的样子,并不是很亮,温度又降了不少,我和陈伟买完东西也没耽误,赶紧回了酒店,实在太冷了。
快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我5.0充满智慧的双眼在一盏昏暗的路灯下看见了我们的辅助。
他的对面还有个男人。
我戳了戳陈伟,不自觉地压低声音:“你看那是我们明哥吗?”
陈伟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看了几秒,然后冲我点了点头,双眼中满是惊讶,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如此丰富的情绪,赶紧问他:“咋了?”
陈伟语气不确定地说:“那是,shy哥?”
9.
试问lpl还有几个shy哥。
可是他人不是在上海吗?
不对,他什么时候和史森明关系这么好了?
无数的疑问和卧槽憋在我的口中。
好奇心驱使着我和陈伟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我俩决定去偷听一下。
趁着两人正在说话,我们挪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
正好能听见姜承禄的声音,“我明天回去,今天来见杰克,我俩,说好的。”
“可他没给我说过啊?”
“为什么,给你说?杰克的事情。”
我日,好浓的火药味,我忍不住吐槽。
“见他干嘛呀shy哥?”
“跟他道别。”
“手机上说就行了,他今天很累,早就睡了。”史森明语气吊儿郎当的,可言语里的态度却很强硬。
他在阻止姜承禄和喻文波见面。
“……和你好像没关系?”姜承禄听出了史森明的意思,语气有些不客气起来。
“你一个alpha半夜去见一个omega不太好吧?”
“我们俩,没关系。”
“没关系是什么关系呢,shy哥?”史森明笑出了声。
姜承禄没再回答,脑海中可能正在疯狂地中韩互译,试图理解史森明的问题。
“这样,你有话跟我说,我明天转告给他。”
“他今天确实很累。”
沉默了几秒钟,传来了姜承禄犹豫的声音:“好吧。”
“那你跟他说,
过两天去韩国,
家里已经定好了,结婚的日子,
需要他去趟,去韩国一趟。”
10.
我不知道我和陈伟是怎么逃回房间的,我只记得在听完姜承禄的话之后我狠狠掐住了我ad的手,他大概也吓傻了,没有了痛觉。
姜承禄说完,没有再传来别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又听到史森明的声音,艰难酸涩,同样不可置信:“……什么?”
妈的事情大条了。
今晚的事情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里一一闪过,最后停在了喻文波手上的那枚戒指,还有他背后史森明沉静的目光。
我拉着陈伟跑了。
11.
回到房间,我的脑袋越发昏沉,我拿出手机翻到之前看的帖子,发现唯一一个讨论“喻文波 戒指”的帖子已经被删掉了。
刚刚的事情太不真实,我甚至怀疑现在是不是我的梦中梦,我可能正在做一场噩梦。
睡意再次袭来,我把买的宵夜扔在一边,又睡了过去。
12.
第二天在大巴车上见到喻文波时,我才敢确定昨天的事情是真的。
他的手上还戴着那枚戒指。
我和陈伟悄无声息地对视了一下,决定沉默到底。
喻文波坐在了靠窗的位置,留出了过道的座位,不知道是给谁留的。
人陆陆续续上了车,赵礼杰一上车就在四处张望,经过这两天的观察,我猜他可能是在找喻文波。
果然,他径直走向喻文波的位置,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
喻文波显然没有想到他会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口。
赵礼杰身长腿长,整个人往那儿一坐,瞬间压榨走了许多空间,我看着喻文波被他困在小角落里,心里默默地为赵礼杰祈祷,他还不知道喻文波的alpha是谁,恐怕以后不会有整蛊喻文波的机会了。
也不知道喻文波是不是要嫁到韩国去,语言不通怎么办啊?
不过这不是我需要担心的问题。
最后没有等到史森明,领队说他昨天夜里有事先回去了。
我下意识地去看喻文波,他正伸着脖子听领队说话,在听到史森明先回去了的时候皱了皱眉头,像是在说:咋回事?
我看他拿出手机,估计要问史森明发生了什么事。
史森明该怎么回答呢?
我不知道。
13.
回到基地依旧不见史森明,又过了三天,史森明还是没有出现。
我去问李元浩,李元浩没有回答我,只是告诉我:“威子,哥说错了一件事。”
“史森明是个alpha,但他没有omega。”
我听着这浅显易懂又高深莫测的话,没明白什么意思。
但我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发现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
比如喻文波为什么要和姜承禄订婚?
比如在大巴上,喻文波睡着之后,赵礼杰为什么要悄悄地把他的头挪到自己身上?
比如史森明的零食真的是买给女朋友的吗?
我不知道。
上海又下起了雪。
end.
【史喻/松水】远离颠倒梦想
01
林炜翔打电话来跟我说刘青松疯了的时候,我不太理解,这是需要打个电话特地强调的事情吗?他365天哪天不疯?不把我偶像骗到手,他的疯病就好不了。
所以我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我偶像背着他跟你搞了?那你自求多福吧。
他沉默了,没喷我脑残。这是什么意思?林炜翔的胆子二次发育了?我不信。
你来虹桥看看吧……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听起来像是被摁在地上揍的那一个。念在曾经的队友情,我决定去救一下。但没想到的是,等我到了虹桥,我看到的不是刘少打狗的场面,而是两位前lpl冠军辅助的真人pk。
刘青松跟史森明面对面站着,...
01
林炜翔打电话来跟我说刘青松疯了的时候,我不太理解,这是需要打个电话特地强调的事情吗?他365天哪天不疯?不把我偶像骗到手,他的疯病就好不了。
所以我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我偶像背着他跟你搞了?那你自求多福吧。
他沉默了,没喷我脑残。这是什么意思?林炜翔的胆子二次发育了?我不信。
你来虹桥看看吧……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听起来像是被摁在地上揍的那一个。念在曾经的队友情,我决定去救一下。但没想到的是,等我到了虹桥,我看到的不是刘少打狗的场面,而是两位前lpl冠军辅助的真人pk。
刘青松跟史森明面对面站着,一副随时要打起来的架势,原本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但这些年,两个人都越来越疯,一个疯在面上,还有迹可循,另一个疯进骨子里,只有面上还正常。
人群在他们身边围成圈,都在等什么时候打起来,全场只有林炜翔夹在中间,一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边是当初的艾欧尼亚七条狗,一边是跟自己一起摆烂的sb队友。这么好选还选不了?
我撸起袖子准备帮他打破这个僵局,好让他早点去投胎,脚刚跨出去,就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跤。我低头一看,那不是东西,那是我偶像,准确的来说,那是我年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偶像。
他本来蹲在地上,被我一踹,抬起头用一双无辜的眼睛攻击我,眼神里充满问号,你谁?
我被定在了原地,他不认识我。我随即反应了过来,他不认识我,还能认识刘青松?我终于明白今天这幅诡异的画面是怎么来的了。
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偶像去杭州出差,今天是他回上海的日子,刘青松应该是按照惯例跑去接他。结果接到了一个不认识他的偶像,还有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我蹲下来,捏了捏偶像的手,“你今年多大啊?”
他眼皮只掀一半,用眼睛眯我,像看傻逼一样,“15。”
我不跟15岁的小孩计较,我只是在想,一下子年轻了十岁的偶像能认识谁?只有一个史森明,林炜翔都是那捎带的半个。
现在关键人物都到齐了,那就开打吧。我把偶像捞起来,准备观战。
偶像用手把我往外推了推,“你干嘛?你跟哥们也认识?”
“什么意思,还有谁说认识你?”
偶像指了指刘青松,“那个白毛。”
“那不是黄的吗?”
“白的。”
“黄的。”
黄毛自己发话了,“白的,可以开喷了。”
“你看吧!”
偶像笑嘻嘻地看着我,15岁的脸上挂满小学鸡式的天真和傻气。
我也笑嘻嘻地看着他,问他,“那你知不知道这个白毛脑残跟你什么关系?”
我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了齐刷刷的三声高天亮,这么整齐的应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林炜翔把我拽过去,用他自以为很小的音量在我耳边逼逼,说我看热闹不嫌事大,刘青松跟史森明已经对峙了一个钟头,现在一致决定瞒住刘青松跟喻文波的关系。
暗恋的关系都要瞒住吗?我偶像不至于受不了被一个男人暗恋吧,虽然他才15岁。而且刘青松这都能妥协?他也太爱他了吧!刘少,原来你才是lpl第一好男人,泪目。
我看了一眼林炜翔,问他这脑残的提议谁想出来的,不会就是你这个脑残吧。
林炜翔含泪点头,他说他也没办法了,喻文波一看见史森明就像看见亲爹,不说扑上去吧,就那眼神粘在他身上没下来过。
好吧。15岁的偶像确实只有一个爹,那就是史森明,哪怕是后来的唯一真爹宋义进来了都不管用,谁让刘青松出场晚了,吃了先天不足的亏。
“那他住哪儿?”我提出了一个目前为止最有意义的问题,因为我看见偶像蹲在地上两眼冒泪花,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明显困了。再耗下去,昔日lpl天降紫微星就要露宿虹桥高铁站了。明天,沉寂已久的厕所又要死灰复燃爷青回了。
林炜翔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凝重地看着我,“你家。”
没等我反驳,他就开始继续哄骗我,“本来这个艰巨的任务应该落在宋义进身上,可好巧不巧宋义进回韩国去了,而且即使他在也没有用,喻文波亲爹这个身份那也得碰上17岁的喻文波才能生效。你现在的身份就是你偶像神圣不可侵犯的代理亲爹,由宋义进远程授衔的。”
这一下子给我拔高了一个辈分,我有点缺氧。不过我还没有昏头,我知道占这种嘴上的便宜往往要付出很多代价。
当我往家里带回去三个人的时候,就证明我说的是对的。
我现在可以肯定林炜翔给我打那通电话不是因为什么宋义进远程授衔亲爹身份的鬼话,纯粹就是因为我们家复式,房间多。
但能在短时间考虑这么周全的人绝不会是林炜翔。
我看了眼刘青松,刘青松正盯着并排靠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刘少,别看了,吃个橘子吧。”
我好心递给他一个橘子,还是新鲜的翠绿色。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吃个jb。”
然后他就把一楼的主卧占了,从地理位置上他取得了优势,无论我偶像怎么选,都在他隔壁。而我,顺理成章地被分到了二楼书房,坐在电竞椅上睡。
不过我并没有真的在书房凑活一晚上。
因为我偶像半夜踩着拖鞋,哒哒哒跑到我面前,像一个善良的女菩萨向我伸出手,邀请我跟他一起睡觉。
当我跟偶像平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我理直气壮地认为明天没人可以对我动手,因为是他主动的。
我转过去,盯着偶像15岁时的面孔,这本来是史森明一个人的特权。史森明都不一定跟15岁的我偶像躺过一张床吧?刘青松现在倒是有机会,但也只能干看着,我真是赚大了。
我不怀好意地问我偶像,“那个白毛跟史森明,你更顺眼哪个?”
我偶像皱了皱眉,“你说刘青松跟明神吗?”
听听这称呼,游戏刚开局刘青松就是裸水晶了啊。我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我也不怀好意地问过刘青松,有史森明在那,你凑什么热闹?
我还记得刘青松当时的表情,十分坦然,仿佛游戏结束前他只要不落后一万,对面水晶就直接爆炸一样,他反问了我一个问题,你15岁的时候碰到史森明,你怎么办?
能怎么样啊?我对史森明又没兴趣。
可是15岁的喻文波就是喜欢啊。
我当时很惊讶,刘少是在认输吗?他看出了我的惊讶,于是又用他的厌世声带振动出了一句我至今仍没能领悟的话——那是没办法的事情,就像25岁的喻文波不会再回头一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可我现在只想知道,有没有不一样的可能。比如刘青松也能出门领先一个大件?
于是我接着问我偶像,“刘青松,那个白毛脑残,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用很茫然的眼神看着空气,试图从透明里抓取刘青松的特质,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不认识他啊。”
“那史森明呢?”
我偶像没说话,外面的月光洒进来,我看到他的脸通红。
02
我偶像15岁的时候,眼里真的没有其他人。史森明干什么,他总要跟在后面巴巴地看一眼,史森明看起来很平静,似乎没有觉得这是多大的殊荣,我回忆了一下,他似乎贯来如此。
但是刘青松也好平静,这就不应该了啊,难道这个房子里只剩我一个人心潮澎湃,随时准备拉架吗?
我把这个想法透露给了刘青松,他嘴里嚼着我昨天给他的绿橘子,声音没什么起伏,“过两天就变回来了吧,没什么好急的。”
这下我确信了,刘青松的平静只是演技到位,因为那个橘子是个正常人都咽不下去。
那边我偶像又扒着厨房门看史森明做菜,我看了看表,再过一个钟头就到饭点了,这是这两天为数不多的令我期待的时刻,因为史森明做饭是真不错。我以前也劝刘青松学过,可惜他死活不肯,说油盐酱醋会让一个人变老,变老就会变丑,他不高兴。
现在好了吧,在我15岁的偶像心里,史森明又多了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围着他这轮白月亮转,等他再穿越回去以后,不得比之前爱得更死去活来吗?
到饭点,我是第一个坐在饭桌上敲碗的,我看着史森明端上来的菜,从昨天的一片绿变成了今天的绿中带红,唯一的那盆红是他炒的辣子鸡丁。
一个广东人把川菜做得出神入化。
我对着我偶像的脸,在心底给他贴上了红颜祸水的标签。
史森明把那盆辣子鸡丁往我偶像面前推了推,“别吃太多。”
也是,我偶像这两年的胃病经过他坚持不懈的自我摧残,已经到了令人提心吊胆的地步。以至于现在面对这个身体尚且完好无损的喻文波,史森明依然小心翼翼。
旁边的椅子刺啦一声,伴随着可能只有我听得见的嗤笑声,刘青松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他会跟昨天一样,到饭点就出去,在外面吃完再回来。
我偶像不以为意,只管埋头干饭。对着那盆辣子鸡丁就差把头镶在盆里了,我还没动筷,辣子鸡丁一盆变半盆。
刘青松笑了笑,盯着我偶像的眼神越发不对,看得我心里发毛。我偶像圆溜溜的脑袋从盆里抬起来,看了看刘青松的脸色,然后把面前的盆往他那边推了推,“你也要吃吗?”
刘青松动筷子了,在我偶像含泪的注视下,残忍地干完了剩下半盆。他其实不太能吃辣,饭后关着门在厨房灌了大半桶水。以前在fpx基地的时候,他就不太吃,问他他就说吃辣对脸不好。
我摸进厨房,发挥着我们前凰人必备的基本功,“刘少用心良苦,可惜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呢。”完事我还冲坐在厅里傻笑的缩小版偶像努努嘴。
大概是辣解得差不多了,他放下水杯,在我定制的台面上砸出了砰的一声,“我不跟猪计较。”
下午的时候,宋义进说要来,原本他是打算在韩国过年,现在听说他亲儿子出了问题,又把计划挪回了国内。我委婉地跟他解释喻文波可能不认识他,他在电话那头好久不说话,最后才几乎无声地说了句没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我不为刘青松难过,也没替史森明惋惜过,只有这一刻我为这个跟我不太熟悉的韩国人感到伤心。
我甚至想好了,如果他来,我可以给他挪位子,去书房玩一晚上的游戏也没问题。
宋义进过来的时候是24号,我们四个人在和平中共度的第三个夜晚。
我偶像跟刘青松熟悉了一点,最起码能够从刘青松手里抢到电视机遥控板了,明明刘青松不爱看电视。
宋义进也觉得奇怪,问我偶像为什么不去楼上玩电脑,英雄联盟现在还是有一些人在玩的。
我偶像垂头丧气地看着这个他不太熟悉的人,说他也想玩,但是玩不了。
宋义进又把头转向我,眼神里带着质疑,他大概以为是我不给他玩。
我向他解释是因为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特殊机制,他玩不了英雄联盟,也看不见jackeylove的相关词条。这个在他来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就尝试过了,一切有关他未来职业生涯的信息都被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给屏蔽了。比如你在他耳朵边说十遍你是s8冠军ad,他大概率会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你,问你刚刚是不是跟他说话了。
刘青松还觉得可惜,对着我偶像说,你看不到自己掀起的腥风血雨了。我偶像不太理解他说的腥风血雨是哪种,刘青松告诉他,哪种都有。
我偶像脱口而出,不奇怪。然后就不说话了。
刘青松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在等下文,最后也没等到,自顾自接了一句,确实不奇怪。
没人不痛苦,大家承受痛苦的阈值也未必就天差地别了,可不一样的是你的痛苦有了成效,这就足够让人嫉恨了。我偶像似乎很早就明白这一点了。
也许老天爷就是不想让他更早地体悟到这一点,才捂住了他的耳朵,遮住了他的眼睛。
听完我的解释,不知为什么宋义进的脸上浮现出了父亲的慈爱,他摸了一把我偶像的狗头,我偶像也乖巧地任他摸,这让我开始相信血缘的吸引可以超越时空。
然后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到刘青松手上的遥控器夺了过来,一把塞到我偶像手里,“那就看电视吧杰克,想看什么看什么。”
看到这一幕,我默默在心里怀疑我偶像胃病的恶化,宋义进是不是应该负起很大责任,他太像一个过度溺爱孩子的家长。
不过我偶像并没有展现出对电视节目的多大热爱,换了两个台就开始发呆,我猜测他可能只是喜欢跟刘青松抢遥控器。
到了晚上八九点,李元浩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我把手机屏幕给史森明看了眼,他还在给我偶像削苹果,示意我不用管,他会回打过去。
李元浩给我打电话不频繁,也不奇怪。皇人有一套独特的联络网,去年这个时候,这个联络网的边缘又多了一个我。因为刘青松挖了皇人的墙角。不过他不是来兴师问罪株连九族的,纯粹就是想来了解一下情况。
据他所说,去年一整年皇人都没怎么见过史森明的面,包括简自豪,原因是史森明不想搭理任何人,自己把自己关在家里,不知道是彻底自闭了还是准备自裁。
李元浩一颗操碎的心在退役以后也没闲着,拿着备用钥匙开了史森明家的门,然后吓出了一身冷汗。
香火气快把整间屋子腌入味了。李元浩描述那股味道跟庙里热腾腾的香火气还不一样,钻进鼻子是冷的。厅里正中间摆着一座佛龛,史森明在它面前跪得笔直。
他吓疯了,把史森明从地上拉起来,问他是不是有病。
史森明脸上丝毫没有搞邪*教仪式被抓包的慌乱,照旧捏着手里三炷香插在了香坛上,说:“我的佛牌隔两年就要请回庙里,最近没时间回去,让我在家拜拜,你想哪儿去了?”
确实,李元浩看到佛龛上是只有一块佛牌,史森明戴了很多年的那块,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时听完这个故事的我有点咂舌,因为真的很难把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和我们当代电竞青年联系在一起,我觉得这是两个世界的东西。不过我确实有被吓到,从此看史森明的目光多了一丝敬畏,联想到现在的情景,我甚至有点怀疑这个缩水版偶像是不是史森明召唤过来的。
这次李元浩打来电话,估计是从哪儿知道了史森明现在住我家,还是跟我偶像和刘青松一起的,我觉得他应该已经急疯了。所以我拿过史森明手里的苹果,催他去回电话,我负责给偶像削苹果皮。我拿着手里的水果刀,这不是一学就会的吗?
一刻钟后,我捧着半个苹果走到偶像面前,另外半个已经跟皮一起进垃圾桶了。刘青松看笑了,用脚踢了踢我偶像的小腿,“这是你王八儿子的贡品,都是精华,赶紧吃了。”
我偶像吃苹果吃得不情不愿,真是给他惯的,我不服气,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这么爱惯他。要是在我手里,爱吃不吃,不吃饿着,我恶狠狠地想。
他吃了两口,吐着舌头,一副受不了酸的样子,他把苹果拿远了点,“这个太酸了,我不吃了。”
刘青松在旁边冷笑,把苹果接过去几口啃完, “酸个屁,给你惯的。”
史森明那通电话打了很久,我在书房打地铺的时候,他还坐在阳台的椅子上打电话,左手夹着半支烟,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听起来是跟李元浩起争执了,吵得有点凶,史森明指间的火星都在发抖。
他没注意到我偶像一直站在阳台门口看着他。
史森明打职业的时候,不管同行还是粉丝都默认他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识过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种阴郁和沉默在他身体里疯狂地生长出来,把他包裹成另外一副面容。
就像现在,史森明转过身看到了我偶像,他的脸上重新挂起一层薄薄的笑,但这种笑看起来很不牢固,仿佛再笑一会儿,它背后的痛就要沿着裂缝钻出来了。
我偶像愣在那里,一时之间没能消化这种僵硬的转变,只能傻傻地看着史森明,对方像一盏明灭不定的灯火,被浓重的夜色吞没,我想在他的记忆里史森明从没有过这样阴郁的时刻。
直觉引导我应该拉着偶像逃离现场。我把他塞进被窝的时候,他冰冷的手抓着我,问我史森明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他今天怎么了。
我难以解释,史森明不是今天遇到事情了,史森明很早就遇到事情了。但这要怎么说清楚呢?27岁的史森明站在15岁的喻文波面前,中间隔着的整整10年的人生,像一条宽阔的河流。要向他怎么叙述都是无解的,河流需要他自己趟过去。
我只好哄骗他,“史森明欠了别人东西,他又不想还,所以吵起来了。”
“什么东西明神不肯还?”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知道在他心里,史森明一直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但好说话的人也有执拗阴鸷的时候。
我告诉他,“对他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03
我把喻文波骗睡着,再回到阳台的时候,史森明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常,只是有些疲惫,以前我很佩服他能时刻展现出一副积极乐观的样子,像我就不可以。但现在我不那么想了,他绝对只是一个看起来开心的人。
他把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顾及到我还在旁边,吐出烟雾的时候他低下了头,真是太见外了。
我正尴尬着不知道说什么,他先开口了,“这几天麻烦你了,不过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我随口一问,“你怎么知道是很快?也许他一个月也变不回来呢?”
他说得笃定,“我是知道的。”
我直觉这句话说得有问题,他不是在跟我较真,他是真的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摇摇头不说话。
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我的视线触及到他的脖子,我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熟悉史森明的人都知道,那里应该挂着一条红线,他戴了几年从没离过身。但现在那条红色的线长在了他的皮肤纹路里,很细,随着他的脉搏起伏,只有在漆黑一片的夜里,才能对比出一点红色的光芒。
各种猜想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拿出手机准备给李元浩拨电话的时候,都没意识到我的手在发抖。
他摁住了我,跟我说,你放心,我不会死,我没打算改变什么,所以代价很轻。
他说得恳切,我信了。
这一晚上我辗转难眠,反复点开李元浩的电话号码但都没拨出去,我忧心忡忡地在心里计算着代价究竟是什么?兴许史森明自己也不知道,我只希望不要出事,不要闹到难以收场的地步。
第二天是年三十,史森明不知道通过何种方式跟刘青松达成了协议,我们开车去了西沙湿地,刘青松没跟来。
出门的时候,刘青松用围巾在我偶像的脖子上打了个死结,拍着他的脑袋说,“别被风吹成腊肉。”
我偶像猪里猪气,还反驳他,“腊肉要撒盐。”
刘青松被他的话气得脸发绿,“那你可真聪明,这都知道,养猪场里的猪可不知道。”
我偶像嘿嘿一笑,跟着我们走了,半道上还问我刘青松是不是看他不顺眼,怎么老是损他。
我大为惊讶,原来你还知道他在损你啊。
他踹我一脚,说,我又不是真的猪。
下车的时候,我认真考虑了刘青松说的话,怀疑往自己身上撒把盐也许真的会变成腊肉。上海的冬天不比北方,虽然我也快忘了北方的冬天是什么样,可是上海湿冷的冬天次次都能让我回忆起北方还有暖气这件好事。
这里应该是全上海风最大的地方,脚下的土地也少见地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史森明捧了一把,冰雪在他掌心里化开,流出了指缝。
我挪到他身边,悄悄问他怎么过年挑这里,风也太大。
他说以前我偶像随口说了句要跟他过年放烟花玩,后来一直没放成,现在上海能放烟花的地方就这儿了。
他顿了顿,又看着远处准备捏雪球的我偶像说,他应该不知道,因为这是他十六七岁时说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为他们伤感,我偶像的雪球就往我脸上砸,我不甘示弱,摁着这个小b崽子的头往他脖子里灌雪。
他求饶,一边抖,一边哀嚎,都是泥,别往我衣服里灌!明神帮我搞他,我付你20Q币!
操,史森明还能给这20Q币收买了?我捏了个更大的雪球准备塞过去,还没碰到喻文波这个b崽子,史森明就把我摁在了雪地里。
只听他问喻文波,20Q币什么时候到账。
喻文波笑疯了,一边乐,一边说明天明天。
我还有明天吗?我坐在被褥里灌姜糖水,还是冷得发抖,所幸史森明还有点良心,直接租了一个别墅给我遮风避雪。
他俩坐在阳台上看烟花,我没什么兴趣,但我也没闲着,吹着暖气继续阴阳怪气,天上这么多炸开的烟花,哪朵是史森明放的?偶像你别被骗了哦。
我偶像扭头,冲我笑笑,笑得贼动人,他说,全部。
这么纸醉金迷的吗?我怀疑自己拿的是盖茨比剧本,此情此景就差河对岸的一盏绿灯了,我诚邀刘青松友情出演。想到这里,我都觉得自己缺德,连忙打住,不然明年倒大霉。
烟花放到一半,我偶像睡着了,靠在史森明肩上睡得很安稳,我本想走过去叫他们进来,却看见史森明咬着自己的指节,哭得无声无息。
我不太能看人哭,只好撇过头去,不敢再看。一直过了很久,烟花快放完了,我的眼睛被风吹得干涩,才又把头转回去。
烟花的光芒把史森明跟喻文波的背影包裹得很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随时都要融化在里面。
我突然开始琢磨史森明之前说的话,他不会死,也没打算改变什么,所以他付出的代价很轻。从他话里的意思可以推测,他其实能够改变一些既定事实,但也许代价惨重。
可我觉得他不那么做,不是因为他害怕承担某种过重的代价。
这个夜晚很快就过去了。我以为它和往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迎来的都是与昨日差不多的一天。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史森明口中的很快结束,竟然就是在这个早上。25岁的喻文波回来了,与此同时史森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李元浩来问过我好几次,但我确实不清楚他的去向。生活被立即矫正到了原有的轨道上,那过去的几天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的记忆能够证明它们真实存在过。
过了半年,我去医院看我偶像,他刚动完胃部小手术,恢复得还算不错。此时我削苹果皮的手艺大为长进,我递给他半块苹果,剩下的放碗里搁床头柜上。我注意到柜子上还有没吃完的饭菜,从剩的这部分来看,做饭人的厨艺应该不错。
我推测是偶像妈妈做的,于是问他,“阿姨来过了?”
他歪头看我,表示不理解。
我拍了拍饭盒,“这水平,还能是叔叔做的?”
我偶像不知为什么笑翻了,我怕他把刀口笑裂了,求他冷静点,他拍拍我后背,让我转头看门口。
“你叔叔来了。”
我一扭头,刘青松站在门口,他没讲话,但我知道他在用脸骂我脑残。
在偶像那里我待了将近一天,一直到天快黑,我才离开。从职业赛场上退下来以后,日子确实很无聊,所以我经常四处游荡,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如果不是刘青松赶我走,我还能给偶像陪床。
离开医院的路上我看到了史森明,实在令我意外,他也看到我了,奇怪的是他没有叫我,只是用笑对我打了招呼。
我好久没见他,觉得他跟上次在虹桥的时候又不一样了。
我问他最近还好不好。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用手机键盘敲出了几个字。
——不能说话了,还过得去。
我讶异地看着他,怎么会突然说不了话?感冒这么严重吗?
他摇摇头。
我的心逐渐沉了下去,有件事情一直被我选择性遗忘。那个只有我跟史森明在阳台的晚上,他说他不会死,他没有想改变什么,所以代价很轻。
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啊?
史森明打职业的时候不常直播,退役了以后反倒经常开直播斗地主,或者干脆跟粉丝聊天,他说自己以前鸽了那么久,好歹守约一回。可现在怎么办?我张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在键盘上敲出了回答。
——可能是因为我说了原先没有对喻文波说过的话,所以被没收了声音,只有这个可能了。
我问他说了什么?
他笑了笑,那种笑很像十年前的史森明,没什么负担,就是单纯的笑,我基本只在以前的视频里见过。
——我跟他说,我其实从17岁就喜欢他了。
我看着那几个字有点喘不过气,喉咙哽涩得难受,我现在比他更像一个说不出话的人。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反倒是他很平静,拍着肩膀安慰我他没事,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我。
——还好我当时没来得及把这个东西给他,不然也许我会变成文盲?现在留着没什么用,你可以帮我丢掉吗?我自己不太舍得。
好,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我捏着这封信,在史森明的注视下离开,实际上应该说逃跑更贴切。一直到楼梯口我才回头看,他背对着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落日的余晖从窗户上穿过,落到他身上。这让我想起了半年前的那个晚上,他跟喻文波两个人的背影融在五光十色的绚烂里,把如今独坐在黄昏中的史森明,比对得极为落寞。
我不太擅长隐藏情绪,以前比赛输了,第一个跑去休息室痛哭的人就是我。现在我跑到马路边,站在一个垃圾桶面前,像个傻逼一样流眼泪,那封信捏在我手里,我应该按照史森明的请求把他丢掉。可放进垃圾桶的那一刹那,我停下了。一封信,不应该没有一个读者,那太可怜了。于是我翻开了信纸。
——喻文波,好久不见。
我原本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在做了那么多荒诞的事情后,有人告诉过我,奇迹已经在我认识你的那一刻发生过了,只是我自己从来不知道。人都以为自己得到的东西是理所当然,我也不能免俗。
我曾经有很多的机会可以跟你把话说清楚,但最终都没有,我有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我们认识太早,答案来得太轻易,我才总觉得那不是最终的答案。
那天晚上,你拿着十年后的那部手机来找我,你打开我们的聊天框,问为什么我们一年没讲过话。我骗了你,我骗你说现在都不用微信聊天了,都是直接打电话的。现在想想,那天我已经是慌不择言,多离谱的话都说出来了。可你没跟我计较,你从来都不跟我计较,还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可以用qq,养巨轮。
我差点就当着你的面哭出来了,还好我忍住了。
我们不再讲话的那段时间里,我经常去翻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说来也可笑,见证这种结局的恰好是那一成不变的垃圾话互喷,每次打开我们的聊天框,那些固定的字母排列组合嚣张地铺满了屏幕,好像在嘲笑我,我跟你这么多年,就只剩下这些了。
所以说,你从不跟我计较,我这样敷衍地打理我们的感情,你也愿意陪我走到自己再也走不动。
李元浩骂过我,说我本来是稳赢的那一个。我不敢想,从回忆里寻找蛛丝马迹来求证这件事,好比一场失败过后的无限复盘,那些赢的机会零散在各个角落,却拼不成一座完整的水晶。我知道我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很想一辈子沉浸在美梦里不要醒来,抓着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时光不放手,我可以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来过,失去更多也无所谓。可是你要往前走了,你也应该往前走了。
这是命运对我的最后一次眷顾了,让我还能见到15岁的你。
我真的好放不下你。
史森明
-end
剧情很魔幻,写到这一版的时候已经背离了想要史喻he的初始想法,甚至诞生了一些玄学,怎么办啊ssm,我脑壳都挠破了,玄学都搞出来了,还是没能让你娶上老婆(´;︵;`)
*我真的好喜欢ssm呜呜呜有没有哪个好心的太太教教我怎么样才能让他娶上老婆
让你们吃饱喝足~
挺早就想码这个了 看到七七老师的文就开始码了 着实是又费时又费力
有长篇的我只放第一篇,后续 自行点进合集观看
分为【综艺梗】【论坛体】【直播体】 【小甜饼】【虐心BE】【ABO】【知乎体】【伪现实向】【吃醋梗】 【怀孕梗】
太太多我就不一一艾特了 有事私我就行
综艺梗
挺早就想码这个了 看到七七老师的文就开始码了 着实是又费时又费力
有长篇的我只放第一篇,后续 自行点进合集观看
分为【综艺梗】【论坛体】【直播体】 【小甜饼】【虐心BE】【ABO】【知乎体】【伪现实向】【吃醋梗】 【怀孕梗】
太太多我就不一一艾特了 有事私我就行
综艺梗
论坛体
TRR老师的论坛体是真的多 好多都是她的
zyx新专辑主打歌是谁给谁的?封面的星宿图到底是什么意思?直播体
B站情侣特辑? 我太喜欢这个了!!
直播开始就尬了 (长篇)
小甜饼
虐心BE
还是虐比较适合我 嘿嘿
ABO
知乎体
伪现实向
吃醋梗
怀孕梗
整理的差不多了,求推虐文!!考试成绩出来了~弱项也考的不错,xd绝壁能保佑人,最后再来推几篇我追过的好文吧😘
1.《听说我爱你》
(连载中)文中的许多小细节会很让人惊喜,太太文笔也好
2.《不配》
(已完结)结局有甜,虐两个版本,非常适合各位哦
这个好好玩~
4.《吸血蛭》
短篇,虽然是个个净化tag的文,但是是好看的!
【卓水】关于梦与我未知的一切 2
*禁止上升 纯属胡扯 自娱自乐
*主卓水的all杰克爱
在跟fpx的比赛结束后,他跟高天亮吃了顿海底捞。卓定是个很单一的人,他玩英雄联盟就会一直玩英雄联盟,他吃海底捞就会一直吃海底捞,他跟高天亮是好朋友,那么他们就会长长久久的是好朋友。
而高天亮总比卓定先一步了解兄弟的现况。
他看卓定呆了吧唧的盯着锅底而不是在他阴阳怪气后说句“哇你好恶心啊。”,觉得这人心态必是出了问题。
“你都赢了,咋还不开心呢?”高天亮夹了一筷子肉,看卓定还是呆呆的盯着锅底,半晌才抬头看了一眼他,就跟反应迟钝的安卓机一样。
“啊?没有。”卓定黏黏糊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说。
“还没事儿呢,不知...
*禁止上升 纯属胡扯 自娱自乐
*主卓水的all杰克爱
在跟fpx的比赛结束后,他跟高天亮吃了顿海底捞。卓定是个很单一的人,他玩英雄联盟就会一直玩英雄联盟,他吃海底捞就会一直吃海底捞,他跟高天亮是好朋友,那么他们就会长长久久的是好朋友。
而高天亮总比卓定先一步了解兄弟的现况。
他看卓定呆了吧唧的盯着锅底而不是在他阴阳怪气后说句“哇你好恶心啊。”,觉得这人心态必是出了问题。
“你都赢了,咋还不开心呢?”高天亮夹了一筷子肉,看卓定还是呆呆的盯着锅底,半晌才抬头看了一眼他,就跟反应迟钝的安卓机一样。
“啊?没有。”卓定黏黏糊糊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说。
“还没事儿呢,不知道以为你被2-0暴揍。”
卓定摸不清楚心里的感觉,他捏着筷子在嘴边放了许久:“就感觉,好像看到一个人就感觉很怪。”
“很怪?谁啊?能让神都觉得怪的人,那得多离谱啊。”小王八歪头皱眉。
“没有很离谱。”卓定说,“就可能,是我比较离谱。”
“怎么,你是喜欢上人家了吗?都会觉得是自己离谱了。”高天亮做作的捂住了自己嘴巴,“哇,神终于开窍了,k宝终于长大了啊,好欣慰啊。”
“哇你好恶心啊。”卓定撇撇嘴,“我不知道。”
“k宝嘴上老不知道了,心里老明白了。”高天亮说,“说说呗,这个让k皇都觉得怪的离谱的人,到底是哪路神仙?”
“就,jackeylove,水子哥。”
高天亮眯起眼睛,挑了下眉毛:“你说,偶像啊?”
“昂,感觉最近想这个人想的有点多,就觉得他挺神奇的。”卓定没有看见高天亮的表情,他一直盯着自己碗里的酱料,而高天亮从一开始的揶揄到现在的想说话又说不出来,这表情别提有多憋屈了。
“嗯......毕竟偶像强啊,谁会不佩服他呢。”高天亮打着哈哈说,“这水手组合能不强吗?多想想也正常。”
“我要是跟偶像一个队,我肯定天天必惦记着他。”高天亮没看卓定的脸,现在换他垂着头戳着酱料,“谁会不喜欢jackeylove呢。”他轻轻的说着,火锅咕嘟咕嘟的声音没过了这句听上去轻描淡写的话。
“你可算了吧,少惦记杰克,又不是你队的ad。”卓定看着这个低着头戳着碗的少年立即说到,他又想起了洪浩轩那一声又一声的“波波”,心底莫名的一阵烦躁。
“哎哟,k皇急了,破防了。”高天亮扯着嘴角笑着,他扶住额头,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事实上,他清楚破防的人是他。高天亮感觉嘴里的肉片都不是肉片,口感更像是树皮,那鱼丸更不像鱼丸,像是乒乓球。火锅的蒸汽割裂了对面而坐的两人,卓定吃着火锅热的有点发燥,而高天亮越吃越沉默。到最后两人说了两句再见的话,就各自回了各自的基地。
卓定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很多时候还是游戏更简单一些。上个王者都比研究这些事儿简单一万倍。卓定这样想着就准备回去就开两把排位,正好遇见洪浩轩跟喻文波勾肩搭背的回来。
“啊,k皇刚回来啊。”喻文波向卓定打了个招呼后,就立刻移开了视线,跟他身边的男人继续着他们刚才聊的话题。而洪浩轩像一座山一样站在喻文波的旁边,卓定突然想抬腿给拉哥一脚。
但他还是选择慢吞吞的移动到电脑前,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打开英雄联盟。当然,如果忽视他输错了三次密码并用力敲了两下键盘,那确实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哇,手子哥猛啊,这都能杀吗?”梁家源路过卓定的屏幕前看他丝血反杀对面打野,不由得称赞到。
“嗯,操作一下就能杀。”卓定话音刚落,就被ez的大招挂死了,“哇,心态崩了。”他面无表情的又狠狠的敲了两下键盘。
“咋了k皇,心情不好?”梁家源看了一眼这个喜怒都难于表现在脸上的中单,“第一次看你对着键盘发狠。”
那是因为没有理由去真人pk。
“感觉这波能操作,然后死了,心态就崩了。”卓定叹了口气,就看见洪浩轩和喻文波有说有笑的进来了。他一边僵硬的盯着屏幕等着复活,一边又悄悄的听着他们俩的谈话。
无非也是一些他们朋友之间的故事了,跟他确实没什么关系。卓定在喻文波的世界里晚出现了好几年,喻文波也是如此,两个年轻又努力的天才,在都磨平棱角后才相遇。但幸运的是,他们终究是遇见了彼此。
“k皇,这波团能打的,对面上单不会t下来的。”
卓定的手抖了一下,喻文波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的右边:“水子哥别吓人啊。”他这样说这,胳膊往右靠了一下,袖子的边缘和喻文波的胳膊只差了不到两厘米。
“bsyy说咱俩要多配合一下,让我多看看你操作。”喻文波揉了揉鼻子,“怎么说,这赛季有没有梦想?”
“什么梦想?”
“争取搞个冠军。”喻文波语气平淡的就像吃饭喝水一样。
在jackeylove来之前,关于冠军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感觉很远,拿不到成绩他很少责怪他人,更多的是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法carry,如果这波再谨慎一点,如果这里再多想一步,说不定这把就可以赢。
压力与卓定如影随形,直到喻文波的到来。
喻文波告诉他输赢固然重要,但一定要敢打,敢去执行决策。
他现在深信不疑自己会拿到冠军。
“好啊。”他突然不焦躁了,“要是前几年能跟水子哥做队友,那不早起飞了。”卓定看着自己被四个人抓死后看了眼对方,而对方在跟他对视一秒后就仓促的移开了视线。
“现在没多晚啊。”喻文波挠挠头,“而且前几年哥们也浪的不行,比现在能送多了。”
那是什么让这个跟他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变得这样老成的。
卓定觉得那一定是个说出来他会感觉到悲伤的故事,因为成长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事实确实如此,在打ig前的夜晚,卓定晚上刚睡醒下了楼,看着训练室的人一言不发,他有点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一般在有五六个人的训练室里,他总能第一眼就看见喻文波,像是确认什么一样,在看到对方状态不错就会收回视线。
这次他看到喻文波的第一眼就觉得对方不对劲,少年面无表情的打着rank,而卓定第一次感觉到喻文波心里好像有着些许不安。
“杰克怎么了?”他走过去问喻文波,对方说了句没事,但他并不那么认为。卓定走回了自己的位置,打开英雄联盟,对着屏幕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打开手机,又点开微博,在列表里输入jackeylove后看见了第一条热搜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了半天他又点开英雄联盟,找出喻文波的id,在聊天框里打了些字,又删掉,纠结了大约四五分钟,才说了句,“别担心,明天会赢的。”
他看向喻文波的位置,而莫约过了几秒钟,他们在眼中看到了彼此。那是卓定第一次觉得,喻文波是这样的无助。可这小孩就会扯个笑容,朝他竖个大拇指表示自己没事儿。
卓定突然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只好打着一把又一把的rank,如果赢下来就会好,那他可太擅长了。
tbc.
是真的【13】
富二代x小明星
严禁上升
双不洁
OOC
三观歪
圈子乱
13
还以为可以在姜承録家里好好躺上三天,结果第二天晚上喻文波就被要求稍微打扮一下跟姜承録出了门,说是去参加一个party能认识一些人对他的工作有帮助,还提醒他圈子很乱,可能有些人玩得比较大,如果接受不了提前离场也可以。
“进去之后如果有想认识的人你可以自己去认识,如果他们要求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可以提我的名字,还是解决不了就找我。”在入场之前姜承録提醒。
即便有姜承録事先打了预防针喻文波还是被party里过于成年人的气氛给惊到了。
刚进门便有一位穿着豹纹修身包臀连衣裙和黑色丝袜浓妆...
富二代x小明星
严禁上升
双不洁
OOC
三观歪
圈子乱
13
还以为可以在姜承録家里好好躺上三天,结果第二天晚上喻文波就被要求稍微打扮一下跟姜承録出了门,说是去参加一个party能认识一些人对他的工作有帮助,还提醒他圈子很乱,可能有些人玩得比较大,如果接受不了提前离场也可以。
“进去之后如果有想认识的人你可以自己去认识,如果他们要求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可以提我的名字,还是解决不了就找我。”在入场之前姜承録提醒。
即便有姜承録事先打了预防针喻文波还是被party里过于成年人的气氛给惊到了。
刚进门便有一位穿着豹纹修身包臀连衣裙和黑色丝袜浓妆艳抹香水勾人的女性凑到姜承録身边,“小姜总您怎么这个点才来啊?一个人么?我陪你呀。”
姜承録微笑着轻轻推开女人,用另一只手从身侧揽过喻文波,“今天有伴儿了,改天。”
女人的目光马上转移到喻文波的脸上,露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惊讶,“喻文波,现在正火呢,”又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真人比镜头里还帅,一会儿给我签名哦。”潇洒地转身离开却又突然回过头来,“看好你的伴儿,小姜总人气很高!”
喻文波表面上没有说话,心里默默比了个OK,见过这架势他今天就算见到牛鬼蛇神也不可能提前退场了。
Party现场分为四个大区域饮食区,游戏区、赌钱区和嗑药区:饮食区就是吃饭喝酒休息的区域,相对安静可以正常的交谈;游戏区基本上就是喝酒划拳、真心话大冒险、国王游戏之类的,见过的眼熟的演员、歌手,他不太熟悉的模特、网红还有一些专门做外围的人大都集中在这个区域,算是四个区域中人最多最吵闹的;赌钱区就是各种棋牌类,基本上只有富商、贵公子哥和他们带着的伴儿会进去,毕竟喻文波一部戏的片酬都不够进去输一把牌的;最后那一区人数不多,但却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姜承録没急着带喻文波进到任何一个区域,而是站在正对着门口的窗边,不夹杂任何暧昧动作只是低声交谈。
“那个是《暮雨迟》的编剧,因为水平很高不论在哪个剧组都非常有话语权……”姜承録挨个给喻文波点出到场的导演、编剧、资深的演员前辈,从代表作到近期可能的作品计划,却不直接帮喻文波引荐。
“大概能用得上的就是这么多,”姜承録喝了口香槟润了润喉咙,“你可以先去接触一下,能留下好印象最好,把想合作的人和剧记下来告诉我也可。”
“成,我大概有目标了。”喻文波的目光随着一位导演的身影进入了饮食区。
“找我就去那里面,”姜承録指了指游戏区和赌钱区,“我先去打一把牌,你也注意,别吃多了复工被白琪骂。”
饮食区里三三两两正经谈事情谈合作的比喻文波想象中要多,看来这个party也并不是以玩乐为主,人脉也是很重要的一环,但并不是谁随随便便都能进来的,如果不是姜承録他根本没机会知道这种场合的存在。
多亏了喻文波现在是正当红的热门人物,大部分他去接触的人都不用他做太多的自我介绍。喻文波跟自己本来计划接触的导演并没有交谈太多,反倒是与一位近几年开始转型做导演,喜欢自导自演喜剧的光头演员前辈交流了许久。对方明显对喻文波很感兴趣,颇有些今天就算没有遇到也打算在以后找喻文波进行合作的意味。
前辈对自己的设想侃侃而谈,出于礼貌喻文波一直没有打断,直到喻文波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电话是姜承録打过来的,说起来这还是姜承録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波波你快过来救我啊,你再不过来我就要被抓去多人运动了!”
TBC……
多人运动……我真™紧跟时事……
我累了……但是还是来更文了……
虽然文写得很烂,但像我这种每天都来的这么敬业的写手不多吧……
求求你们鼓励鼓励我吧……看我连牢骚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