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雷】此后未来(《奢想》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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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安迷修和雷狮正在经历一段时限未知的热恋期。
时光行走的速度本来就快得不留情面,和雷狮在一起后,安迷修更觉得日子过得如同奔涌的流水,“哗”的一下就不知所踪了。
转眼就临近新年,同事陆陆续续地回家,办公室渐渐变得冷清起来。安迷修也在放假的前两天接到来自师娘的电话:“工作狂什么时候回来?老安和夏夏都想你了。”
由于工作繁忙,安迷修上次回家还是在夏天,太久没有好好陪过家人,现在听见妇人温柔的声线和问候,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后天就回来,正好小年夜。”安迷修说。
“那我们等你回来。”师娘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新年那几天你有没有别的事?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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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安迷修和雷狮正在经历一段时限未知的热恋期。
时光行走的速度本来就快得不留情面,和雷狮在一起后,安迷修更觉得日子过得如同奔涌的流水,“哗”的一下就不知所踪了。
转眼就临近新年,同事陆陆续续地回家,办公室渐渐变得冷清起来。安迷修也在放假的前两天接到来自师娘的电话:“工作狂什么时候回来?老安和夏夏都想你了。”
由于工作繁忙,安迷修上次回家还是在夏天,太久没有好好陪过家人,现在听见妇人温柔的声线和问候,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后天就回来,正好小年夜。”安迷修说。
“那我们等你回来。”师娘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新年那几天你有没有别的事?老安他让我帮忙问一下……张叔你见过吗?就是老安他关系很好的那个朋友,他女儿不是和你一样大吗,刚回国,长相学习都不错性格也好,……唉,也不忽悠你了,就是相亲吧,那姑娘我看了,挺好的,你要不考虑一下?”
……安迷修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向家里说过自已已经有对象的事.
电话另一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师娘察觉到了不对:“阿修?”
“啊,不用了。”安迷修说,“我现在……没那个心思。”
不然该怎么说?
我现在在和我高中老师谈恋爱,你们见过的,就我以前带回来过年的那个,感情挺好,不用担心?
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感谢师娘冰雪聪明,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安迷修想要透露的信息:“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嗯。”安迷修很缓慢地应了。
其实安迷修放得开,这种事不会瞒着家里人,有对象就一定会说。只不过这个对象情况有点特殊,他怕长辈知道后会接受不了。
毕竟曾经的师生搞在一起,而且还是两个男人,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会议论两句。
安迷修应下来之前还是很犹豫的,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对自家师娘总有种莫名的信赖,觉得自己只要说出来就一定能得到她的理解。
安迷修深吸了一口气。
“师娘。”他低声说,“我跟雷狮在一起了。”
安迷修今天回来得有些晚,他裹着寒风走进屋的时候快速抬头瞥了眼墙上的钟,已经过了九点半了。
雷狮听到动静从屋里走出来,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眼镜还没摘。教师的寒暑假相对其他工作还是很充裕的自从学校放了假,该总结的都总结完之后他过得倒也滋润,跟安迷修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新年前还压榨员工?”雷狮问。
安迷修把外套脱了挂在玄关衣架上,进去抱着雷狮双双倒进沙发里,枕在他的颈窝亲昵地嗅着,安静乖巧。
像只狗,怪黏人的。雷狮发自内心地想。
他低头一看,这位比自己小太多的恋人的眉宇间早就没了学生时代的青涩,紧闭的双眼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心软是一瞬间的事情,雷狮没有推开他,而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跟我师娘出柜了。”安迷修说。
雷狮的心骤然一紧,放在安迷修脑袋上的手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轻抚起来。他表现出不太在意的样子:“嗯,怎么样?”
“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安迷修低笑两声,像是在自嘲,“她那里算是姑且过关了吧。”
雷狮用鼻音应了声,明白了安迷修的意思:师娘那边算是勉强接受了,师父那边还没去搞,估计会有点难度。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的头。
“你过年还回家吗?”安迷修支起身子,懒懒地摊在沙发上问。
“大年夜回去吃顿饭。”雷狮说得很快,像是猜到了安迷修准备要做什么,“你回家吧。”
“噢。”安迷修笑了笑,“那我大年初一就回来。”
雷狮心情一阵复杂:“如果我过年不回家呢?”
安迷修毫不犹豫:“那我就把你一起带我家去。”
雷狮:“……”
如果还在很多年前,雷狮对安迷修的去留肯定会感到无所谓,那时候他年轻,做人也够嚣张,从没把什么放在眼里过。但是现在不同了,可能活了快半辈子,本来锐利的刀锋都被时光磨钝了,也可能是心里终于住进了人,考量的事情变多了,在这种时候他更希望安迷修能多在自己家里人身边,不然他会有种莫名的愧疚……虽然这个词并不适合他,但他确实愧疚自己耗费了安迷修太多时间太多精力,最后还把人给掳去了。
雷狮心想自己真是上了年纪,思想都变这么敏感了,他尝试着让自己再次锋利起来,结果一看见安迷修就又钝下去了。
真是个克星。
“都过年了,你在家里好好呆着吧。”雷狮说,“搞什么呢,又不可能年年都像你这么折腾。”
他想了想又道:“你也让我清静几天,天天在我面前晃悠有够烦的。”
安迷修非常受伤,耷拉着呆毛委屈巴巴,但想想雷狮说的也有道理,最后还是同意了。
安迷修刚进家门就被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抱住了。
安夏才不到四岁,一个人走起路来晃晃悠悠屁颠屁颠的,抱上哥哥的腿就开始用软糯的声音喊哥哥。
“夏夏。”安迷修把小女孩抱起来,举的高高的,逗得孩子咯咯笑,“在家有没有好好听话?”
“回来了?”师娘听见动静,从厨房走出来,笑容依然温和,“晚饭还要一会儿,先进去收拾收拾歇会儿吧。”
安迷修点点头,抱着女孩进屋,张望了一圈才发现师父在阳台上摆弄他心爱的花花草草。其实师父的年龄要给安迷修当爹还是有点年轻,明明岁数还没过半百,近两年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了这种东西。
安迷修偏过头问:“师娘……你跟师父说了吗?”
师娘自然懂得安迷修在指代些什么:“没有,这事还是你亲自去说比较好。”
“嗯。”安迷修把安夏放下来,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再抬头看向眼前眉目间都透着温柔的妇人,“我去跟他谈谈……谢谢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阳台开了门:“师父,我回来了。”
“哟呵,小兔崽子终于知道回来了?”沉迷花草的中年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叶子,只给了安迷修一个很小气的眼神。
“这不是社畜忙呢吗。”安迷修也毫无压力地跟他贫,他们相处一直都这样,互相尊重又自由放纵,“师父,跟你说件事儿,挺正式的。”
师父“嗯”了一声表示听着:“你说。”
“不用给我相亲了,我谈对象了,男的。”安迷修说
一心摆弄花草的男人终于转过了头。
安迷修说出了后半句话:“那人你也认识,雷狮。”
其实他们师徒俩很少会这样面对面讨论一些严肃的事情。
安迷修说完就识趣地闭了嘴,看着师父的表情由茫然到皱眉到惊讶,然后再来一个循环,如果放在平时一定会很好笑。
师父说出的第一句话是:“你疯了?”
第二句话是:“雷狮?你跟他?你们怎么……”
中年人卡壳了,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我没疯。”安迷修低声说,“我喜欢他好多年了,从高二开始,也有可能更早。”
“那你们之前就……”就搞在一起了?
师父是想这么问的,但他到底没说出来。
“高中的时候……因为被他知道了,所以考完我们联系就断了。”安迷修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答得也很果断,只不过想到自己高中时期和雷狮过得确实荒唐,所以把这段掩去了,“大学四年确实没联系过,后来工作的时候正好又碰到他了。”
安迷修自嘲地笑了笑:“我本来以为我已经放下了的,结果发现还是忘不了。”
“师娘那边我前几天就跟她说了,不用担心。”
男人沉默许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见得也不算少,对这类群体其实并不排斥,更多的应该是理解,但也不能说是支持。以前也有人跟他开玩笑说如果身边有同性恋会怎么样,他那时候的回答是“还能怎样,难不成你还要把这对鸳鸯打散”,但他真没想到跟自己过了这么多年的徒弟就是。
感觉上就不一样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去反对,但他好像也并不能做到坦然接受。
先不说性别问题,光是学生和老师搞在一起就够荒谬了,像什么样子?
我放心地把徒弟寄住在他老师那边,从来不知道他们在一个屋檐下都做过些什么,他们现在在一起了,是不是很容易引人遐想?
这么多年来安迷修从来没给他带来过什么烦心事,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位跟在自己身后长大的、已经步入成熟的年轻人,现在站在他面前,表情语气是软的,眼里却是坚毅的。
“你们怎么……”他开始语无伦次,张了几次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懊恼地抬手,胡乱抹了把脸,“算了,先吃饭去吧。”
阳台门外的小女孩睁着大眼睛看着里面的两个男人,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好奇地把脸贴在玻璃上,试图吸引爸爸和哥哥的注意。
门被推开了,爸爸并没有一如既往地把她抱起来,让她骑到自己的脖子上,而是面无表情地走远了。
安夏很委屈,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爸爸不高兴了,眼泪很快溢满了她的眼眶,下一秒就能吧嗒往下掉。就在这时双脚腾空和视野变高让她分了神,转过头看见的是哥哥带着歉意的笑脸。
安迷修伸手抹掉安夏眼角的泪花:“吓到了吧?对不起啊。”
明明是安迷修时隔半年回来的第一顿团圆饭,饭桌上的氛围却无比微妙,只有安夏叽叽喳喳在说个不停,不肯好好吃饭,还躲在桌子底下乱窜。
安迷修和师娘知道应该给师父安静思考的时间,所以很自觉地没有开口,只有师娘给安迷修夹菜的时候他会笑着说谢谢,其他时间桌上都安静得出奇。
其实师父已经快记不清雷狮长什么样了,只记得那个年轻人长了张讨女孩子喜欢的脸,人的性子也足够傲,眉宇间都藏不住他的自信,浑身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他是个好老师,年纪又轻,跟学生代沟小,所以自己才把徒弟放他那边,谁知道才放了这么一两年就放出了感情。
师父又想起在很多年前的春节,雷狮也在这张桌子上和他们一起吃过饭,师父当初是没在意什么的,现在很多细节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印象里仅存的点滴,安迷修看雷狮的眼神对雷狮的态度,无一不在告诉他,我喜欢这个人。
本来他是想跟安迷修说,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万一是自己搞错了呢,你对雷狮并不是真的喜欢,不要这么容易就误了你的一辈子。
他又想起再往前一年,也不知道当时自己哪来的勇气要去重新追回爱情,大过年的就把安迷修丢家里不管了。当时安迷修说的什么?他说你去吧,有些事情错过就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位中年人突然就觉得有些嘲讽,如今自己能妻女双全,安迷修也有一定的功劳,他这个徒弟向来听话懂事,尊重他的想法和选择。他也相信安迷修自己的想法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不会轻易就搞错些什么。
我们明明一起过了那么多年,他一直在包容我,现在他谈对象了,我又到底想干什么呢?
师父放下手中的碗筷,闭上眼深呼吸,道:“安迷修。”
安迷修看向他,师父鲜少叫自己全名,这么叫肯定是有正事要说。
“你小子听话这么多年,原来是要给我搞这出。”男人苦笑着摇头,“怕了你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你什么时候高兴,就把他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吧。”
晚上安迷修给雷狮打视频,雷狮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镜片上的水雾还没散干净,眼里氲着水汽。他把手机架一边,转头过去看电脑,一边看整理试卷一边听安迷修说话。
“我坦白干净了。”安迷修说,“你猜怎么着?”
“嗯?”雷狮没过来看他,头却往这里偏了偏。
“以后不想回家的话就来我家过年?”
雷狮的身体不自觉地一僵,下意识看向屏幕——一双大眼睛都快贴到镜头上了,眨巴眨巴地盯着自己。
“哎,夏夏。”镜头里天翻地覆,然后回归原位,只不过画面里的人变成了安迷修和他抱着的小女孩。
“你妹妹?”雷狮问。
安迷修笑了笑:“嗯,可爱吧?”
小朋友还不知道视频是个什么东西,但对方格子里的帅哥特别中意:“大哥哥,好看!”
雷狮被逗笑了:“多大了?”
“三岁半。”
“还哥哥,我都能当她爹了,叫叔还差不多。”
“得了吧你,再过十年你看起来还是像哥。”安迷修指着屏幕对安夏道,“夏夏,这是哥哥男朋友,你想想应该叫他什么?”
安夏歪着头想了好久,像是终于想到了答案,奶声奶气地说:“嫂子!”
雷狮:“……”
安迷修笑趴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结果雷狮突然不说话了,安迷修看见他在屏幕里朝自己指了指,低头才发现安夏已经在自己臂弯里睡着了。
安迷修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抱回房间,小姑娘睡得熟,在儿童床各种毛绒玩偶的簇拥下睡得香甜,像是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甚至还在笑。他给师娘打了声招呼再回到自己房间里,雷狮看电脑可能有些累了,正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累吗?早点睡?”安迷修轻声问。
雷狮睁开眼朝这里看了眼,然后视线又移回到电脑上:“没事,就是在想出什么题目才能在开学整死那帮小兔崽子。”
这幅样子又让安迷修想起了自己还在高中的时候,班上每次拿到雷狮出的卷子都是一片哀嚎。
“狮哥好恐怖。”安迷修学着高中同学的语气笑嘻嘻地说,结果换来雷狮一个白眼。
时间从23:59跳到00:00,除夕悄然来临。
“除夕快乐。”安迷修说,“有点等不及了,再提前来个新年快乐。”
雷狮觉得好玩:“这么急干什么?”
“因为只要想到这是以男朋友的身份跟你一起过年我就迫不及待,还想这样跟你过第二个,第三个,一直过下去。”安迷修说,“不只是新年,还有情人节、端午节、七夕、中秋、国庆、圣诞,以后每年所有的节日,此后未来,都想和你一起过。”
“我好不容易抓住你了,你千万不要丢下我。”
雷狮闻言,在键盘上跃动的手指也停住了。他余光看向手机,熟悉的面容在里面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像是执着地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这人还是傻,怎么就成我丢你了。雷狮想。
既然你已经抓住我,那就请不要再松开了。
Fin.
时隔一年的冷饭也炒完了,算是做了个最后的结尾,奢想确实写的不好,写作能力也有待提高,多谢大家的喜爱与包容,希望每个人都能抓住自己爱的人,一生幸福安康。
【all金】沙雕小段子
1.无法止住的泪
总、总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发涩的泪水从眼睛,流到下颌,然后渐渐的,浸湿自己的衣服。
是什么?
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你作业没写。
2.不舒服
好、好难受,感觉、腹中空空的,好想、好想找东西填满,呜……谁来帮帮我?好、好难受,好想咬住什么……
“金,饭做好了。”
“来了,格瑞!”
就两段,特别短。(*^▽^)/★*☆
更新又不想更,只能将小段子来混更。
1.无法止住的泪
总、总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东西。
发涩的泪水从眼睛,流到下颌,然后渐渐的,浸湿自己的衣服。
是什么?
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你作业没写。
2.不舒服
好、好难受,感觉、腹中空空的,好想、好想找东西填满,呜……谁来帮帮我?好、好难受,好想咬住什么……
“金,饭做好了。”
“来了,格瑞!”
就两段,特别短。(*^▽^)/★*☆
更新又不想更,只能将小段子来混更。
【瑞金】紫堂幻的人生这一刻变成了恐怖片
·因为瑞金今天要结婚了,所以庆祝一下
·又叫格瑞从此恨上了紫堂?
“呃……是的,我也不知道金去了哪里……他怎么了吗?”
紫堂听着手机那头的格瑞沉默了一会儿。
“没什么。”他最后这么说,“有他消息的话记得告诉我。”
“好、好的。”
紫堂说完,颤抖地挂了电话。
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金。
“金,你和格瑞怎么了?”
金离家出走了。
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他之所以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躲格瑞,离家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而已。
金捧着水杯,看着从杯子里冒出来的层层...
·因为瑞金今天要结婚了,所以庆祝一下
·又叫格瑞从此恨上了紫堂?
“呃……是的,我也不知道金去了哪里……他怎么了吗?”
紫堂听着手机那头的格瑞沉默了一会儿。
“没什么。”他最后这么说,“有他消息的话记得告诉我。”
“好、好的。”
紫堂说完,颤抖地挂了电话。
他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金。
“金,你和格瑞怎么了?”
金离家出走了。
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他之所以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躲格瑞,离家只是其中的一个步骤而已。
金捧着水杯,看着从杯子里冒出来的层层雾气。
“我……我惹他生气了。”他抿了抿唇,“我不能再回去见他了。”
“……惹他生气?”
紫堂幻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真那么大气?需要你这么躲着他?”
“不……不是,”金低着头,小声道,“他不会生我的气……但他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所以我不能见他了……”
紫堂幻又接着问了几句,金支支吾吾地,却依旧没说出口。
于是他只好不问了,和金一起坐在客厅里,沉默地看着散开在空气中的热气。
紫堂幻和金、格瑞还有凯莉三个人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们四个人的关系相当不错。当然,现在也不差。
准确的说是他们三人都和金的关系不错——至少格瑞在单独面对他和凯莉的时候从来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
好吧,金在的时候他也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然而格瑞喜欢金。
这点格瑞从来没有表明过,面对金的时候他的脸色也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但偏偏无论是凯莉还是他都能看出来这一点。
要知道——连他都看出来了——这得是多么明显的程度。
紫堂也说不清究竟是哪个细节让他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但当他回过神来时,这个念头就已经根植在他的脑海中了。
他甚至还傻乎乎地去问了问凯莉——然后得到了她一个“你怎么才发现”的白眼。
格瑞对金毫无疑问是冷淡的,但也毫无疑问是不同的。
每次金冲过来想要抱他的时候他都会一脸嫌弃地挡住他,然后再维持着这个表情看着金用近乎撒娇的语气质问他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无论这个质问会得到什么回答,金都会自动略过这个话题,开始兴致勃勃地跟格瑞扯东扯西。格瑞的表情看上去仍然有些嫌弃,但依旧会仔细地听着他的话,并时不时冷冷地吐槽几句,引得金气得又蹦又跳,却偏偏没什么办法反击,只能干瞪着他。
格瑞似乎很享受金的那副模样。虽然他的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但凯莉和紫堂都能感受到那种微妙的气场转变。
……
紫堂身为一个直男在他们身边呆了三年,居然连气场转变都能感觉出来了。
简直可怕。
“你今天怎么没扯格瑞一起去瞎转悠了?”
凯莉看着金趴在桌上,随口问了一句。
“他说他要回去写作业,”金鼓着脸,嚼着泡泡糖,语气有些郁闷,“他还让我也赶紧回寝室去学习。”
“我也觉得,”凯莉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的脑袋,“格瑞那个变态倒是天天看书,你这个傻子怎么就一点都不慌呢。”
“我哪里傻了,我还没挂过科呢!”金不满地抬起头,“格瑞也整天说我笨蛋,我哪有那么笨!”
“……我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凯莉突然说道,“一般男生之间会喊对方叫‘笨蛋’吗?”
金和紫堂沉默地对视了一眼。
“会啊,”金眨了眨眼,“格瑞就一直这么喊我。”
“说的就是你们。”凯莉面露嫌弃,“除了格瑞会这么叫你,还有哪个男生会这么叫?”
“不叫笨蛋叫什么啊?”金看了眼紫堂,回想了一下,发现紫堂并没有说过类似的词后,又看向了凯莉,“凯莉你不是这样叫的吗?”
“我叫的是‘傻子’,谢谢。”凯莉一脸被肉麻到的表情,“‘笨蛋’这种叫法听上去就给里给气的。”
“有吗?”金茫然,“……给里给气是什么意思?”
凯莉掏出手机翻出了动态。
“你看看,”凯莉指着安迷修昨天发的一条动态,“正常男生们之间应该是这样叫的。”
安米秀:今天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小姐,像马一样美丽,有人认识她吗?[图片][图片]
评论:
白马王子在哪里:王八蛋!
安米秀回复白马王子在哪里:?!
雷有船大爷:傻逼。
超高校级的骗狗专家:傻逼。
眼睫毛三十九米:傻逼。
传销の黑手:傻逼。
柠檬酸柠檬甜柠檬变天眼:傻逼。
黑夜给我一道光:……傻逼。
……
“看见没,”凯莉指着下面一溜的傻逼,“这才是正常的叫法。”
金伸过头去看了看。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就……”凯莉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算了,我也是傻。”凯莉将手机收了起来,拍了拍仍旧一脸茫然的金的肩,“你还是赶紧回去学习吧,人傻就要多读书,知道吗。”
格瑞喜欢金。
但金不知道。
每次看见金一无所知地对格瑞说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种话时,紫堂都不敢去看格瑞的表情。
不过格瑞好像也没有太大反应,大概是听了这么些年,习惯了。
可以说是十分令人同情了。
不过他和凯莉谁也没有擅自帮他们挑明,毕竟看金的态度,他确确实实是把格瑞当作他最好的朋友,只不过这种友谊在格瑞长期另类的纵容下变成了一种异样的依赖,但总的来说,金对格瑞应该是没有其他心思的。
有时候紫堂幻会觉得,说不定在格瑞眼里,金的迟钝是一件好事。
至少他能永远地以(金单方面认定的)挚友的身份陪伴在金的身边,让时间来碾磨掉他心中那份不可言说的感情。
……
金坐在沙发上,杯里的水已经被他喝光了,之前弥漫在他面前的雾气也已经完全消散了。
紫堂从纷杂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看着表情有些怔愣的金。
……该不会金发现格瑞喜欢他了吧?
紫堂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并且立马就信了一大半。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把这对发小分开了。
“……紫堂。”金突然出了声,“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咦?”紫堂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二十了,“这么快就走……?呃,不,我是想说……你要去哪?”
“不知道……放心吧紫堂,我现在已经没那么容易迷路了!”
金说了一句完全没能让紫堂放下心来的话,接着说道:“格瑞他知道我们关系好,肯定会找上你和凯莉的……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那么快就找到我。”
金哀求地看了看紫堂:“千万别告诉格瑞我来过这里啊!”
“哦……”紫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已经去换鞋了的金,试探地问了一句:“你和格瑞……还是朋友吗?”
金的动作一僵,耳朵有些红,但是表情却不太好。
紫堂在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大半。
“我、我先走了……”金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不用担心,我想通了就会回去了。”
然后他轻轻地关上了门,将自己那匆忙的脚步声隔离开来。
紫堂目送着他离去,作为他的朋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们去了不同的大学,平时很难见面,基本上都是靠手机和电脑联系,所以金和格瑞那边情况究竟变成怎么样了他也无从得知。
紫堂一个人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半晌后发现金把手机给落在沙发上了,他赶紧追了出去,却发现金已经跑得没影了。
他拿着手机纠结了半天,决定给凯莉打个电话,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结果他还没打出去,凯莉就先打过来了。
“喂,紫堂,金是不是在你那?”
凯莉一上来就直接进入了正题,把紫堂幻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呃……这个……我……”
紫堂幻顿时也结巴起来,吞吞吐吐地说了几个字就被凯莉粗暴地打断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看样子就在你那了,那家伙没来找我就铁定是去找你了。”凯莉语速有些快,“跟你说,你得把金留住,听见没,格瑞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啊?”
“啊什么啊!”凯莉那边似乎有些烦躁,“那家伙给金的手机定位了,不猜也知道金在哪。”
“…………啊?!”
紫堂幻一脸懵逼。
“不是……那个,”他小心翼翼道,“让他们见面真的好吗?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还不知道?”凯莉顿了顿,“也对,那家伙不可能说出来。”
手机那边传来凯莉敲桌子的声音——在她焦躁的时候她经常会这么做。
“金不在你旁边吧?——前几天金和格瑞参加了一个聚会,格瑞帮他挡酒结果喝醉了。”
凯莉的语速越来越快。
“客观点描述,就是金暗恋格瑞多年,趁格瑞醉了之后和他乱性了。”
她冷冰冰地补充道:“不用怀疑,他依旧是被上的那个。”
紫堂幻沉浸在这个核弹冲击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等……?你、你是不是说反了?”
“没有,”凯莉在那边拍了拍桌子,“然后那个傻子就觉得他无颜面对自己的好朋友趁格瑞还在宿醉的时候跑了!都跑出市了!那个智障!”
“总之你给我千万拦住他啊!不然等格瑞找到你那里之后——”
紫堂幻颤巍巍地挂了电话。
下一刻,玄关处便响起了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
——END——
紫堂:替我告诉我爸妈我爱他们。
【倒追】喜欢上我了吗?
·是给芽芽滴生贺!芽芽点滴金倒追瑞的梗 @南瓜饼好吃么
·上下两章就一起发了,没啥连贯性,就是把想写的场景都写在一起而已
·非原作剧情发展
·祝芽芽人和图都越来越美(u‿u✿)
=======
“格瑞。”
金叫出格瑞的名字时,紫堂正在一边生火。
凯莉显然对做这种体力活没有半点兴趣,可能是刚才的战斗着实消耗了她太多体力,她此时正翘着腿,难得安分地坐在树上闭目养神。
格瑞则靠在一棵树下静静地擦拭着在上一轮比赛里已经出现了裂痕的烈斩。大赛这回没有给他留出充足的时间能让他去一趟寒冰...
·是给芽芽滴生贺!芽芽点滴金倒追瑞的梗 @南瓜饼好吃么
·上下两章就一起发了,没啥连贯性,就是把想写的场景都写在一起而已
·非原作剧情发展
·祝芽芽人和图都越来越美(u‿u✿)
=======
“格瑞。”
金叫出格瑞的名字时,紫堂正在一边生火。
凯莉显然对做这种体力活没有半点兴趣,可能是刚才的战斗着实消耗了她太多体力,她此时正翘着腿,难得安分地坐在树上闭目养神。
格瑞则靠在一棵树下静静地擦拭着在上一轮比赛里已经出现了裂痕的烈斩。大赛这回没有给他留出充足的时间能让他去一趟寒冰湖,因此格瑞只能等待着元力武器自行恢复。
金捏着生火的木头,手里却没了动作。
这是夹在第三轮比赛与第四轮比赛中间用来供参赛者调整状态的一段时间,才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大家或多或少都感到了些疲乏,四人围在火堆旁边均是一语不发。已经暗下来的天色让周围的环境显得更是安静,只有火堆中那细小的爆裂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而这种轻微的动静在这般宁静的环境中落在人的耳边,配合着来自火焰中的那一点点温度,只能愈发激起人们的倦意。
金就是在这时开的口。
他盯着眼前不断跃动的火光,一动不动地像是在出神。橘红色的光芒落在他湛蓝的眼睛里,仿佛流光在宝石里闪烁。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啊?”
……
安静的氛围就这样被打破了。
刚准备开口让金把那块木头扔进火堆里的紫堂徒劳地张了张嘴,又自己闭上了,继续在一边安静如鸡地都端坐着。在树枝上抱臂而坐的凯莉闻言睁开了眼,瞟了眼底下正专注盯火的金和抱着烈斩的格瑞,又不感兴趣地闭上了。
格瑞抬眸瞥了金一眼,不冷不热地答道:“无聊的问题。”
“就是因为现在很无聊所以才问的嘛!”金将手里的木头扔进了火堆,火焰的燃烧顿时旺盛了一些,“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又要自己走掉了,现在多聊聊有什么关系。”
“……”
格瑞按在刀身上的指尖停顿了一会儿。
他松开了手,看着烈斩在他手中化作了无数的元力块,最后完全消失在眼前。格瑞将手搭在膝盖上,也闭上了眼,道:“没想过。”
金“哦”了一声,又道:“那你现在想想呗。”
……
这种问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真的好吗。
紫堂跟树桩似的坐在一边动也不动。
他对格瑞这个积分第二一直抱有相当程度的敬畏之情,哪怕后来知道了他是金的旧识,畏也只增不减。他听着金就这么大喇喇地问对方这种问题,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听下去。但他也同样不想开口打断两人的对话从而引来两人的目光,因此在一阵纠结后,他选择继续缩在一边装背景。
凯莉倒依旧是那副安静地闭目养神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对这两人的话题不感兴趣,还是因为非常感兴趣所以想继续听下去。
格瑞重新睁开眼看向金。金此时也正在看着他。
格瑞迎着金澄澈的目光,沉默了一会儿,简短地答道:“想不到。”
然后他又闭上了眼,摆出了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态度。金又追问了几句,见格瑞始终不理他,也只好讪讪地住了口。
于是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他们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了格瑞的身影。
“哼,起得倒是早。”
凯莉从树上一跃而下,伸了个懒腰。
她看了眼一大清早就神采奕奕的金,觉得有点不爽,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怎么,发小没了,你倒是挺自在的嘛。”
“诶?哪有。”金挠了挠脑袋,“我当然希望格瑞留下来啦。又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凯莉翻了个白眼,召唤出她的星月刃后熟练地坐了上去。
“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新一轮的比赛了,好好享受现在的悠闲时光吧。”凯莉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慢条斯理地说道,“本小姐就不陪着你们了,先走一步。”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星月刃平稳地升到了空中,在原地画了个圈后,飞快地向远处驶去。
“哎——那凯莉你走好啊!”
金站在原地,冲着凯莉离开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惊起了林子里的几只鸟。
与金的依依不舍不同,在两个大佬都离开后,紫堂顿时自在了很多。他松了口气,看了看金的表情,道:“金……你好像心情不错?”
“呃,算是吧。”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怎么了?”
紫堂幻迟疑地问道:“……你不怕吗?”
“嗯?”金看向紫堂,“怕什么?”
“下一轮比赛啊。”
紫堂幻看上去十分不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不断前进的脚步,只觉得心头的压力越来越重。
“第四轮比赛……”
自第二轮比赛结束后,丹尼尔就不会再将他们刻意地召集到一起了。
接下来的比赛均没有固定的开始时间,任意一刻都有可能是下一轮比赛开始的起点。那时的参赛者也许正在睡觉,也许正在疗伤,也许正在疯狂厮杀——无论他们正在做什么,都不会影响比赛的进程。运气不好的参赛者也许在睡梦中就错过了得知规则的机会,从而失去胜利资格。
这一规则的变动无疑加重了赛场上的紧张氛围,让所有(或者说大部分)参赛者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些人甚至连觉都没敢睡,在新一轮比赛开始前就已经自取灭亡了。
第三轮比赛淘汰的人数比第二轮多出了一倍有余。
“唉,紫堂,你先别想太多啦。”金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背,将紫堂幻的思绪打断,然后笑着揽住了紫堂的肩,“比赛这都还没开始呢,干嘛非要自己吓自己啊。前面这几关我们不是也撑过来了嘛,这次也一定没问题的!”
“啊……嗯,说的也是。”
大概是受到金的感染,紫堂的脸色看上去好了不少。虽然底气依旧不是很足,不过也总算是有了点信心。
然而金心情不错其实和接下来的比赛并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和格瑞连天都没亮就自行离开了更没有关系——倒不如说他兴奋的心情因为这件事反而还减弱了不少。
他的兴奋点还停留在昨天和格瑞的那段对话上。
格瑞没有喜欢的女生类型,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什么类型的女生,也就是说他现在并没有喜欢上什么女生。
——换句话不就是说他现在要么没有喜欢的人,要么喜欢男生吗?
而无论是上面哪种情况,身为和他关系最好的男性友人,自己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金摸着下巴,内心十分自得,忍不住“哼哼哼”地笑了起来。
紫堂幻看着金那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既感到佩服,又有些伤感。
如果他也能和金一样强,大概就可以像他那样自信了吧。
紫堂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神情有些恍惚。
两人心思各异地向前走着,一路上居然也没人开口说话。
格瑞此时正在徘徊者峡谷旁边的树上小憩。
对像他这种实力已经基本成型的参者赛来说,练级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保持身体的最佳状态,防止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状况。
因此他现在最常做的事情就是闭目养神。
作为一个非常容易被盯上的独行者,格瑞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搞成像金那副动不动就精疲力竭元力透支的模样的。
格瑞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背靠着树干,俯瞰着脚下不远处那片茂密的丛林。
——他当然什么都没找到。
格瑞闭上眼,将思维封闭在了眼前的黑暗里。
……
在树枝上静坐了不知道多久后,格瑞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靠着的树干正微微地晃动着,布料在树上摩擦的声音顺着木头的纹理一路爬了上来,钻进了格瑞的耳朵里。
格瑞低下头,看了眼底下正扒着树干努力往上爬的人。
“啊,格瑞!”
金在距地两米左右的地方抬起头,看见格瑞望过来后十分高兴地举起了一只手打算向他打招呼,结果他的那只手才刚离开树干,他整个人顿时就失去了牵引力,直直往下坠去。
金只来得及在摔下去前发出一声尖叫。
现在已经接近正午,金灿灿的太阳高悬于空,阳光炙热又耀眼。而在经过绿叶的遮挡后,大半部分的热量都被挡在了树外,留给树下的人的也仅有那份耀眼。格瑞抬起头,迎着透过茂密的枝丫投下来的阳光,在耳边的尖叫声中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尖叫霎时间变成了惨叫。
格瑞抽空往下看了一眼,见金似乎没什么大碍,又往后靠到了树干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喂!不要睡啊!”金在树底下冲他吼道,“不关心一下你发小的情况吗!”
“你不是没事吗。”
格瑞也不睁眼,将手枕在脑后,对金的斥责充耳不闻。
“哪里没事了!我很痛的好吗!”
金不死心,重新抱住了树干又开始试图往上攀爬,然而他隐隐发痛的尾椎骨让他还没爬到上一次到达的位置就又摔了下来。
……
金重新爬起来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坐在树上的格瑞。
“格瑞——!”金在树底下大叫着,“你是怎么上去的啊??”
“你来这做什么?”格瑞略过了金的问题,“你的同伴呢?”
“凯莉不知道去哪了,紫堂在附近练习技能呢……别岔开话题啊你!”
“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格瑞依旧没搭理金的问题,自顾自道,“没人比你更需要练习了吧。”
……
金不出声了。
格瑞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应,随意地睁开了一只眼。
他睁眼时,恰好看见一个金色的箭头缠在了他脚下的树枝上,下一刻,金拽着箭头的另一端猛地将自己抛了上来,然后以一个非常帅气的姿势落到了格瑞面前。
“嘿嘿。”金在极近的距离下和格瑞对视几秒,露出了一个带着点得意的笑容,“这不就在练习嘛!”
“……”
格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伸出食指点在了金的眉心,将他的脑袋给往后推了推。
“太近了,笨蛋。”
格瑞有些低沉的声音在金的耳边荡开。
他的指尖翻着凉意,在触碰到金时却奇异地让金觉得有些灼热。金顺着他的力道往后挪了几步,揉了揉额头,低头嘀咕了几句。格瑞也没听清他念叨的什么——或许金根本什么都没念叨,只是单纯地想在这时候用这种方式表达一下他的不满。
金抬起头后又重新凑到了格瑞面前,他盯着对方,略微拖长了音调,让整句话听上去显得有点讨打:“格瑞,你不习惯别人靠得这么近哦?”
……
格瑞看着眼前这张占据了他全部视线的脸,露出了一个疑似嫌弃的表情,伸出手抵住了金的脸:“这点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也是哦。”
金这回没顺势往后退,反而像是要跟格瑞作对似的故意用力往前顶。
他边施力边有些费劲地说道,“除了我、好像也没有人……会靠你这么近了——”
格瑞听了这句话,一直抵在金脑门上没怎么用力的手往上移了移,然后猛地拍了一下金的脑袋。
“——哇!”
金猝不及防地失去了阻碍,一时间没能收住向前倾的力道,被格瑞这么一拍便摔进了格瑞的怀里……按方向来看本来应该是这样,不过由于格瑞这时还曲着一条腿,金往前这么一倒,脸好巧不巧地直接砸在了格瑞的膝盖上。
“唔痛……痛痛痛痛痛!”
金捂着鼻子,吃痛地抬起头,两眼都泛着泪花,看向格瑞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控诉。
金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斥责:“格瑞你就不能轻点吗!我帽子都要掉了。”
“……”
格瑞漠然地将视线一偏。
金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将帽子摆正后,金顿时跟忘了疼痛一样,刚才还皱成一团的脸再次舒展开来,摆成了一个代表着愉悦的表情。
“格瑞,你在这里干什么?”金与格瑞面对面地坐在树枝上,两条腿在空中晃来晃去,“你不需要去打打怪什么的吗?你一个人在这都不无聊的吗?……是说你既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话为什么非要一个人离开啊,你的刀不是还没有修好吗!”
金这一句话中就变了好几个语调,格瑞连看都不需要看他就能脑补出金在说这话时的所有表情。
鉴于金一次性问了太多个问题,格瑞懒得一一回答,他干脆一个都不回答了。
——反正无论是哪个问题好像都没什么回答的必要。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格瑞不答反问,引开了话题,“我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你我要去哪。”
“嘿嘿。”金又笑了两声,将手撑在格瑞的膝盖上,抵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着他,“我就想着要来找找你,然后走着走着就找到啦!”
“……”
格瑞平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是什么反应嘛,不感动吗??”金不满地嚷嚷了起来,“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我又没说我不信。”格瑞扭过头,叹了口气,在金的下一句话吐出来之前说道,“我要休息一会儿,别吵。”
“——哦……”
金后面那一大串话被格瑞那看似有些疲惫的表情给憋在了嗓子里。
他艰难地将那些话咽了回去,将脑袋从格瑞膝盖上默默地移开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格瑞是个相当耐得住性子的人。他像是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地靠在树上,哪怕感受到了金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没有动作,闭着眼从容地任由对方打量。
金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稍微安分一点,安静地坐在格瑞对面盯着他的脸看。然而时间一长他就坐不住了,每坐几分钟就要抬起脚换一下坐姿,可谓是相当闲得没事干。
格瑞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依旧没有出声,反而在金又一次换了坐姿时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
金立马停住了动作,没再发出一点声响。
……
格瑞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太无聊了。金郁卒地看着睡着的格瑞。我又不是来看他睡觉的。
金是不会有什么欣赏对方毫无防备的睡颜感受岁月静好的高尚情操的。对金来说,语言沟通占据了他与人交往的方式中最重要的地位,不让他和对方说话就好比要求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不用拐棍的情况下走路——虽说也不是不行,但就是不想这么做。
不过金向来是个擅长制造乐子的人,一个他感兴趣的大活人摆在眼前,再无聊也不会无聊到哪里去。
金不开心地伸出手戳了戳格瑞的腰带。
……这上面的纹路和我衣服前面那两根带子上的图案好像啊。
金想。这么一来格瑞看见它的时候岂不是肯定会想到我了吗。
金将视线往上移,停在了格瑞的衣服上。
蓝色的短袖。
说到蓝色,格瑞肯定会先想到我的眼睛啦。
金又想。而且他穿的还是这种款式的短袖,除了我和格瑞以外根本没人穿的啦。
那穿着它的时候格瑞岂不是时时刻刻都会想到我了吗。
金的视线继续上移,停在了格瑞的头巾上。
准确的说是头巾上的那几个字符上。
嗨呀……这么说来我的帽子上也有个字符来着。
除了我和格瑞以外也根本就没有人有——雷狮?那个人头上是个五角星,和字符根本扯不上关系的啦。
不过头巾上的字格瑞应该看不到来着。
金想。顶多只有睡觉或是洗头发的时候才会摘下来看到。
这么说来格瑞岂不是每天晚上都是想着我入眠的吗。
金选择性忽略了格瑞现在正在睡觉的这个事实。
还有这个裤子。
这个鞋子。
这个拉链……
一只手制住了金的动作。
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揪着格瑞衣领前面的拉链往下拽。
金慢慢地抬起头,对上了格瑞平静的视线。
“呃。”金眨了眨眼,道,“啊,嗯。”
“……”格瑞沉默了一会儿,舍弃了“你在干什么”这个听上去就很蠢的问题,道,“你怎么还没走?”
他“睡醒”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你的元力武器还没好,我当然不能走啦!”金立马嘚瑟了起来,答道,“万一有人趁这个时候来找你麻烦怎么办,我得保护你呀!”
格瑞淡淡道:“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这不是挺好的吗!”金见格瑞握着他的手还没松,趁机抓住了他的手,用相当可靠的语气说道,“放心吧格瑞,万一你遇到了危险,我肯定——”
「各位参赛者,第四轮比赛已经开始。」
金这个逼还没装完,话就被一个熟悉的嗓音给打断了。
这个声音来得很突然,格瑞在听见这句话时就已经迅速地调整好了状态,而金则是条件反射性地怔愣了一下。
虽然金知道丹尼尔现在一向不看场合,但他依旧觉得这个规则来得很煞风景。
下一刻,丹尼尔的声音响彻在整片赛场上。
「此次比赛规则很简单。」
少了丹尼尔的真人表演,他的声音经过系统扩散开来后听上去没了之前的温和,多了一丝机械特有的不近人情的冰冷。
「目前参赛者剩余76人,系统将在这76名参赛者中随机收回10名参赛者的元力技能,时限为1小时。在这一小时内,若其他参赛者成功找出并击杀这10名“被选中者”中的任意一名,那么该参赛者就可以获得那名“被选中者”的元力技能,同时保留自己原本的元力技能;同理,若能击杀两名,则可获得那两位“被选中者”的元力技能。一小时后,活下来的“被选中者”将会被归还自己原本的元力技能,同时系统会在剩余未被选中过的人中选择10人,这10人将成为新一轮的“被选中者”。」
说完这些,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参赛者消化的时间。
不过这声音也没有停多久,大概三秒后,它便又重新响了起来。
「若新一轮的“被选中者”之前已经成功击杀过前一轮的“被选中者”,获得了一个以上的元力技能,系统也会将他所拥有的全部元力技能尽数回收。而如若参赛者能成功击杀此名“被选中者”,该参赛者将获得此人目前拥有的全部元力技能。」
……
金看着听得正入神的格瑞,默默地把脸上那副无知的表情收了起来。
「比赛时间直到最后一批参赛者成为“被选中者”满了一小时后为止,最后一批被选中者可能不满10人,但并不影响比赛的流程。」
「以上便是第四轮比赛的规则。那么——」
丹尼尔最后说道。
「祝各位参赛者好运。」
—— * ——
……
突如其来的规则让两人都沉默了。
等丹尼尔的声音消失后,依旧没有人说话。
金云里雾里地听完后,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了格瑞,问道:“格瑞,你记住刚才那段话了吗?10人没元力技能,然后呢?”
“……”
格瑞不答话,从树上站起身,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诶,格瑞你等等。”金跟着跳了下来,“你要去哪?”
“换个地方。”格瑞看了眼天色,淡淡地说道,“你也快点离开这里吧,别跟着我。”
……
反正就算格瑞每次都这么说,到比赛的时候他们最终都会变成一起行动。
于是金假装没听见格瑞刚才的话,也跟着抬头看了眼天色:“——啊!!!”
格瑞瞥了他一眼。
“我和紫堂约好了一个小时候后去找他的!”金急得直跳脚,“我给忘了!!”
“你现在还有心情管别人吗。”格瑞抬了抬手,停顿了一下,又放了下来,“自己找个位置躲着,少跟人接触了。”
“啊?等等啊!”金快步地跟了上去,“诶格瑞,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吗?你也没必要非要自己一个人行动嘛,这种情况有同伴在身边不是更安全吗?指不定你什么时候就被收回元力技能了呢……”
“不用。”格瑞想也不想地答道,“你们会碍事。”
“哪有,我的元力技能还没消失呢!”金说着,愤怒地召唤出了他的小箭头。矢量箭头在空中扭动了几下,气冲冲地戳了戳格瑞的胳膊,“我们总不会那么倒霉两个人都在同一批被选中吧!这样一方没了元力技能的时候好歹另一方还可以帮忙呀!”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也帮不上我。你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危就够了。”
格瑞说着揉了揉额头。
“好自为之吧,金。”
……
不停地戳着格瑞的箭头停了下来,然后耷拉了下去。
“什么嘛。”金低下头,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也没你说的那么没用吧……”
格瑞的步伐一顿。
他刚想着要不要补救一下时,就见蔫下去没几秒的金又挺立了起来,精气神十足地说道:“而且我明明很强的好不好!你看上次那个复制了你元力技能的鬼狐天冲,好像还是被我打败的呢——”
格瑞扭头就走。
“况且你现在元力技能不是还没修复完全吗?你的烈斩本来就已经伤得那么重啦,就别再难为它了,让它先休息一下不好吗?我会保护你的啦诶——”
金坚持不懈地追在格瑞身后,喋喋不休地劝说着他,说到这里时突然停了一下。
“对了格瑞,你的烈斩呢?怎么没拿出来啊?”
金握着箭头,打量了一番格瑞。按照格瑞以往的习惯,在比赛刚一开始时他应该就会将元力武器握在手里,这既是为了更好的防守,也是为了随时都能出击。
像现在这样和他扯了半天的谈都没有动作的举动放在格瑞身上是十分不正常的。
“……”
格瑞加快了脚步,没有答话。
“咦,别走这么快啊!”
由于腿长的差距,在格瑞加快了脚步后,金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金追在格瑞旁边,盯着格瑞线条分明的侧脸,不合时宜地出了一会儿神,视线在格瑞毫无温度的眼神和紧抿的嘴角之间来回打量着,顶着那副懵里懵懂的表情,后知后觉地说道:“……格瑞你的元力技能,呃,不会已经被收回去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金觉得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格瑞的脸色似乎黑了一点。
“……”
“……”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格瑞没能忍住,往金那边瞥了一眼。
然后他正对上金那个闪亮到有些诡异的笑容。
格瑞:“……”
什么是命运。
这就是命运!
金咧开嘴笑了。他热切地盯着格瑞,金色的小箭头已经激动地缠上了格瑞的手臂,它主人眼中的期待已经汹涌到几近溢出来。金开了口,声音听上去有些飘忽:“格瑞,我会保护你的。”
格瑞:“……”
金:“放心吧,这一个小时我肯定会保证你平安无事的!”
格瑞看着金的表情,已经抑制不住叹气的冲动了。
在这种规则下,手上没有拿着元力武器的确是件相当危险的事,任何人看到了都会忍不住怀疑一下对方是否是这批被选中的十人之一——再加上格瑞也并不是金或安莉洁那样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召唤出元力武器的类型,所有参赛者都知道他的武器是把刀,此时见他两手空空,百分之九十会认为他的元力技能已经被收回了。
如果是实力差得太多的选手倒还好办,先不提他们是否有胆量过来试探,就算有,格瑞也可以在没有元力武器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解决掉他们。
——但这也就意味着会找上他的除了不自量力的蠢货外,就都是些比较难缠的家伙了。
格瑞看着兴致勃勃的金,心情复杂而沉重。
“金。”
虽然格瑞知道现在无论对金说什么八成都已经没有用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抢救一下。
“离我远点,否则会很麻烦的。”
“不行!”果不其然,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那样你不就危险了吗?”
金捡回了被命运眷顾时冲散掉的理智,反应过来以格瑞现在的处境来看他不应该这么兴奋,于是赶紧收敛了一下表情。
“……你要是继续跟着我——”
格瑞话还没说完,突然脸色一变,提着金的胳膊迅速地闪向了一边。
在他们跳开的下一瞬间,几支飞镖“嗖嗖”地扎在了两人方才站着的位置上,没入了地下好几公分。金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到脑后一阵杀气伴随着被破开的风声袭来。
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然而在他身体作出反应之前,格瑞就猛地一脚将金给踹开了。
金:……
金摔在地上后一肚子抱怨的话在出口时都变成了痛呼。
偷袭他们的并不止一人,一个用暗器,一个用鞭子,看上去配合得十分不错,估计也是同行了有一段时间了。那两名参赛者见格瑞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没拿出元力武器,心下有了底,遥遥地对视了一眼后,一齐朝他攻了过去。
金见状可以说是相当生气了,一时间也顾不上疼痛,随手召出一个小箭头就朝他们扔了过去:“喂!要不要这么瞧不起人啊!我还在这呢!”
然而无论是用暗器的还是用鞭子的都对金不太感兴趣——金的元力武器没有消失,就算打败他了也得不到他的元力技能。况且即使是失去了元力武器的格瑞他们也不一定能轻易摆平,就更别提还要分出精力去管这个比他们迟了两个月才开始从起跑线出发的人了。
矢量飞出去绕了一圈,试图牵制住那两人的动作,不过那两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反应极快地避开了,然后一秒也没耽搁地继续袭向格瑞。
格瑞对上那两个人并没有多么吃力,但也没能立马挣脱开,他在闪身避开鞭子时还抽空看了金一眼,快速说道:“赶紧离开!”
等更多的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后,再要逃开就不是件容易事了。
不管怎么说,大赛第二的元力技能都是个相当诱人的奖励,等周围的人都察觉到情况围过来后,金要是还在这里碍他们的事,他们必定不会像现在这两个偷袭者一样因无暇顾及他而将他无视掉了。
可惜的是格瑞这话说的着实晚了点——虽然说早了也没用——他话音刚落,周围的树林里当即又窜出来了两三个人,趁着那对袭击者吸引了格瑞的注意力时不约而同地朝格瑞冲了过去。
——然后被窜出来的箭头给甩走两个。
金跳到格瑞旁边,狠狠地抽走了那俩人,又朝着第三个人攻了过去:“喂,你们真当我不存在吗!”然后又立马扭头朝格瑞看去,用十分可靠的语气说道,“格瑞,他们就交给我啦,你不用担心!”
这三人比起格瑞正在应付的那两人档次要低上不少,估计真和格瑞对上时都挨不过三个回合。
格瑞躲开飞过来的暗器,一脚踩向那名用鞭的男参赛者的脑袋,在被对方用鞭子抵挡住后又立马抬起另一只脚对着他的身侧踹了过去。男参赛者惊呼着飞向一边,和那个用暗器的女参赛者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摔倒在地上。
格瑞落地后,扫了一圈四周,朝金低声说了句“快走”。
金连忙跟着格瑞跑了几步,还没跑出几米,就见又有一群人从旁边冲了出来。那些人大概本来是打算藏在一边捡漏的,在见到周围还有这么多同行后,他们还都愣了愣。
“……怎么有这么多人的!”金瞠目结舌地看着冲上来的这些人,“不是说被收回元力技能的有10个人吗?怎么都围着你一个啊!丹尼尔是在逗我们吗?!”
“……”
有10个倒是真的,但就算再加10个里面也不一定会有第二个像格瑞这样的高级奖品了。
哪怕是嘉德罗斯,他身后还有两个超强的跟班在——除非他们三人同时失去元力技能,否则暂时不会有人这么想不开要去找他的麻烦。
金望着朝他们涌过来的那十几个人,伸手用力一甩,矢量在一瞬间被拉长了十几倍环成了个圈,将两人包在中央。金又一使劲,那个金色的大圆环登时猛地向外推去。
一些较弱的参赛者直接被这个圆给抽得向后飞去,剩下避开了的参赛者连同刚才偷袭的那几人又补了上来,其中几个会远程攻击的几个参赛者已经开始朝这边攻击了。金见状,赶紧收回了大圆圈将其当成盾牌挡在了两人身前,只不过在连续的强力攻击下,那面“矢量坚盾”估计也坚不了多久。
金看了眼格瑞,见格瑞依旧没有丝毫慌张之色,也定了定神,抄起那面已经软成箭头的盾又朝那几个负责远程攻击的参赛者刺去。
被漏掉的那些参赛者已经冲至他们眼前,格瑞举起右手,朝地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虽然这回格瑞没再出声提醒金了,不过金看见他这熟悉的动作还是十分自觉地跳了起来,同时将箭头踩在脚底,飞快地飞出了包围圈。
“好歹打声招呼啊……”
金东晃西晃地站在箭头上嘀咕着。
承受不住冲击的参赛者痛呼着摔倒在地,剩下几个相较之下还算没事的参赛者咬了咬牙,互相不信任地看了对方一眼,手上却不再迟疑,纷纷使出了全力。
——金还是被他们不约而同地忽略掉了。
格瑞半蹲在地上,尚未起身,一个箭头从这些人身后越了过来,缠住了格瑞的手腕。格瑞握住了箭头的一端,顺势被金给捞了出去。
在越过那群参赛者上方时格瑞还不忘踩一脚那个用鞭子的参赛者的脑袋。
那人:“……”
格瑞随着矢量箭头缩回的趋势落到了金的旁边,金也不敢浪费时间,躲过几道不明攻击后开始跟着格瑞往后跑,同时又把箭头给甩开了来。
格瑞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揽住了他的腰,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跳。”
“矢量疾走”四个字刚冲到金的喉咙边就又被他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金把变身变到一半的小箭头给重新扒了回来,重新把它当绳子一样掷了出去。待箭头缠在树枝上后,金一使劲,两人顿时离开了地面,跟荡秋千似的往前冲去了。
当然,荡秋千是不会有这么快的。
被扔在身后的那些参赛者自然不肯放弃,朝着他们的背影疯狂追赶。金荡在空中,被格瑞搂着腰,还有闲心回头朝那群人做了个鬼脸——然后被格瑞摁着头拧了回去。
不过显然金放心得太早了。在“格瑞被收回了元力技能”这一消息传开后,几乎有一半以上的人在满星球找格瑞。剩下的那部分参赛者则是摸准了格瑞一时半会也无法拿下,干脆趁着大家都在专注格瑞的时候挑其他好得手的猎物下手。不管怎么说,就算不是烈斩那样强有力的元力技能,比别人多出一种元力武器本身也是种优势。
“格瑞!别挣扎了!束手就擒吧!”
追着两人跑的参赛者在身后大喊。
“你们有完没完!”
金的箭头缠在格瑞手上,拉着他猛一通跑——其实看位置说不好是谁在拉着谁跑——逃跑同时还不忘嘲讽身后的人几句:“傻子才会停呢!傻子才会让人停呢!”
格瑞在金回头挑衅时快速扫了一圈四周,干脆利落地向上一跃跳到树上,连带着将拽着箭头另一边的金也吊了起来。金悬在空中晕头转向地绕了一圈,还没缓过来就跟着格瑞跳往另一棵树的动作撞了好几下树枝。金心里委屈,但又不好意思显得自己太娇弱,于是只好一声不吭地被格瑞拽着吊了好几趟。
尽管事到如今金仍然想着要在格瑞面前保持自己的形象,但可惜的是他的心意并没有传达到格瑞那里——至少在格瑞眼里金没有建立起什么突破以往的形象。在逃脱过程中,虽然格瑞没有元力技能,不过他似乎已经将手里这个新的元力技能(矢量箭头和矢量箭头另一端的金)使用得相当熟练了,这让跟在他身后的金十分怀疑人生。
好在在穿过了几棵树后两人总算重新回到了地面,金立马抓紧机会朝后击倒了几个尾随者,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
“格瑞。”金跟在他后面跑着,有些幽怨地说道,“为什么非要上树,矢量疾走也可以带两个人啊。”
格瑞头也不回地答道:“我怕掉下来。”
“……”这难道是在质疑他的技术。
金知道格瑞很强,但再怎么强,面对几十个排行靠前的参赛者的追捕,格瑞在这种状态下仅靠自己一个人也是应付不过来的——就算应付得过来,如此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他难道不应该趁机让格瑞感受一下他的可靠吗!
抱着这个念头,金可谓是拼了命在给格瑞分担火力了。每次有人围过来,金必定要挡在格瑞前面,打得过就尽量帅气地打,打不过就尽快潇洒地逃。到最后,格瑞除了衣服上多了几道口子并且受了点轻伤外并没有其他大碍,反倒是金快累成了狗,撑着一副快要元力透支的身体瘫在地上,也没力气再讲究姿势美观不美观了。
其实格瑞除了没有使用元力技能外,出的力也和金没差太多——毕竟他是众人的集火对象,光靠金一人还是很难拦下那么多人的攻击的。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就是如此明显——意识到这一点的金“哼哧哼哧”地躺着,喘气喘得更艰难了。
两人躲在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壁之后,听着外面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后脸不红气不喘的格瑞看向了倒在他旁边的金。
金此时看上去整个人都惨兮兮的,他基本上被各种攻击都打到过一次,衣服被搞得惨不忍睹,但他本人却奇迹般地没有流一点血——不,不应该说奇迹,毕竟这种情况放在金身上才是常态——只是这副凄惨的模样配合上他紊乱的呼吸声,总给人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格瑞……”金察觉到到格瑞投过来的视线后,虚弱地看向他,抬起了手,声音干涩而无力,“我……我觉得我要不行了……”
格瑞:“……”
“能、能与你并肩作战实在是太好了。”金惨白着脸,艰难地说道,“至少……至少我能作为同伴帮上你的忙,我就心满意足了……”
格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金就没再用过“朋友”这个让格瑞听到耳朵都快生茧了的词来描述他,而更爱用诸如“同伴”“发小”这种听上去颇有“余地”的关系来定义他们俩。
格瑞默然地注视着奄奄一息的金,看了看自己的手。
一小时的时限马上就要到了。等过完最后的这几分钟,他基本上就可以算是彻底安全了。
毕竟已经被选中过一次的人不会再被选中,而只要拿回了自己的元力技能,格瑞并不觉得多拥有一样元力技能的人就能给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反观金,这一次他没被选中,就意味着之后的某一批“被选中者”中会有他的存在。
即是说他在之后的某一刻必定会失去他的元力技能。
格瑞这么想着,将视线又放到了金的身上。
金还没有停止他的表演,他的胸口快速起伏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最、最后……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你能回答我……我吗?”
格瑞:“……”
格瑞:“……你问吧。”
金咳嗽了几声,眼中仿佛有泪光闪动:“你、你有……喜、喜欢的……人吗?”
“……”
格瑞靠坐在石壁边,收回了放在金身上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手心。他动了动手指,漫不经心地回答:“嗯,有。”
金闻言,眼睛亮了亮。
“那……那能告诉我……是谁、吗?”
……
金看着格瑞缓缓站起了身,伸出了手。
绿色的元力块在他手中凝聚起来,渐渐形成了一把长刀的模样。
几秒后,完好无损的烈斩被格瑞握在手上。
金躺在地上,仰视着站在他身边的格瑞,目光中闪过了崇拜、仰慕、兴奋以及一点点失望。
恢复了原本实力的格瑞此刻看上去无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靠近。强大的实力,以及由此而诞生出的强大自信为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场,与他冷漠的神情十分相称。
——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到了。
像是为了印证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一样,丹尼尔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小时时间已到,现已返还各位“被选中者”的元力技能,同时新的十名“被选中者”已经出现。」
「祝各位参赛者好运。」
不得不说,最后那句话在现在的情形下听上去实在很像是嘲讽。
格瑞低下头,问道:“你的元力技能还在吗?”
“……不知道。”金有气无力地回答,“已经透支了,不管收没收走,我一时半会都用不了了……”
格瑞听了后也没说什么,他将烈斩放在了身边,又重新坐下来闭上了眼。
跟他坐在树上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金见状,觉得十分不妙,立马支起了半个身子:“格、格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格瑞睁开眼:“什么?”
“你……你喜欢的男……呃,喜欢的人是谁?”
“……”
格瑞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睫毛垂了下来,和金对上了视线。
他从容地看着金,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不必在意,反正不是你。”
……
“哈??!!”金立马蹦了起来,“不是我吗?!”
格瑞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是谁?!”金冲到格瑞面前,按住了他的肩膀,这回眼里是真的有泪光在闪动了,“不、不是吧?你在开玩笑吧!!你除了我还有什么关系比较好的男生吗?!”
“……”
格瑞慢吞吞地移开了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树林。
那里面应该正藏着不少觊觎着他人元力技能的参赛者。
看样子他们似乎还没有发现这里,既然如此,与其贸然行动,不如安心地在这里待到被人找到为止。
反正他对狩猎其他参赛者也没什么想法。
格瑞这么想着时,旁边的金还在努力地扰乱他的思绪:“格瑞?格瑞??格瑞???你别不说话啊!理我一下——”
“——不告诉你。”
格瑞收回了看着小树林的视线,随意地答道。
……?!
金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卡了一下壳。
怎么回事,格瑞喜欢的是谁??
不对,喜欢谁都不重要。重点是该怎么让他喜欢上自己。
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不多时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格瑞面色平静地欣赏了一会儿金难以置信的表情,悠然地阖上了眼。
「朋友」可不是那么好追的。
如果他不能感受到这一点就太遗憾了。
——END——
给凹凸世界画的隐藏海报,画了雷狮vs幻影五人组!
因为是隐藏所以并不在ed出现,而是全套ed海报的附赠特典
-----
感想:
本来做好了不论收到什么角色的需求都要画这种开阔场景的打算,岂料上来就让我画七个人,因此在空间的安排上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无奈之下让因为锁链而最不好分配位置的银爵充当了背景
很荣幸可以接到这个任务,用另一种方式落实了很久以前说过的话
给凹凸世界画的隐藏海报,画了雷狮vs幻影五人组!
因为是隐藏所以并不在ed出现,而是全套ed海报的附赠特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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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想:
本来做好了不论收到什么角色的需求都要画这种开阔场景的打算,岂料上来就让我画七个人,因此在空间的安排上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无奈之下让因为锁链而最不好分配位置的银爵充当了背景
很荣幸可以接到这个任务,用另一种方式落实了很久以前说过的话
【关于格瑞】正因如此,才被称为“人”
如果您非常认同现在的格瑞是工具人这一说法,就大可不必接着往下看了。
补充:都知道要发声发声没错,谁不愿意看到喜欢的人成长,加戏份之类的。但是——
如果所谓的发声就是像狩猎一样恶语相加,打着“我们瑞吹”的名号肆无忌惮说出类似于格瑞现在一文不值,ooc之类的的话来,还不允许其他人反驳。
“因为我们要让官方知道这个问题呀”
这从来都不能成为解释tag里乌烟瘴气合理理由!!!这只是一种变态的宣泄!!!以至于达到某些人想要的结局罢了。
(银爵行为)
不需要来告诉我这样是为他好,我觉得您不配(掐麦)
正常的,真正考虑过格瑞的发声属于正当权利。
我所说的 仅...
如果您非常认同现在的格瑞是工具人这一说法,就大可不必接着往下看了。
补充:都知道要发声发声没错,谁不愿意看到喜欢的人成长,加戏份之类的。但是——
如果所谓的发声就是像狩猎一样恶语相加,打着“我们瑞吹”的名号肆无忌惮说出类似于格瑞现在一文不值,ooc之类的的话来,还不允许其他人反驳。
“因为我们要让官方知道这个问题呀”
这从来都不能成为解释tag里乌烟瘴气合理理由!!!这只是一种变态的宣泄!!!以至于达到某些人想要的结局罢了。
(银爵行为)
不需要来告诉我这样是为他好,我觉得您不配(掐麦)
正常的,真正考虑过格瑞的发声属于正当权利。
我所说的 仅针对上述中,对格瑞做出奇怪言论的所谓“瑞粉”。
——
我不知道这样大张旗鼓的闹一番到底有什么用,还大多是因为一个毫无道理的,硬生生给他套上的形容词。格瑞他本就从不是所谓的工具人,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我也不希望是。不是官方的,不是金的,更不会是“你们”的。
少年所选的全是他心之所向的,自私点的说法,叫做他始终都在为自己而活。
似乎有不少人开始觉得他只是金的附庸品?
他哪里曾是个附庸品过啊,从人物丰富角度来说,试问这几集他对金所表现出的关心有对金这个角色造成什么大的改变或者明显塑造吗?在这其中被不断完善及塑造的,不正是格瑞自己本人吗?
他的确是变了,变得更像他最初的模样了。
第十八集预告里那个模糊笑容正是他最原本的模样,会为了重要的人遇难变得冲动也是他早早就有的性格。不然的话,又如何解释小格瑞在逃生舱里疯狂砸着玻璃说着放他出去的话语呢?难道那时的他不知道是要为什么而活下来的吗?
格瑞知道,比任何人都清楚,但知道也会去那么做。在格瑞心中,“家人”这块似乎永远是占了更重比例的,他太重情重义了,又从一而终。
之后他不得不背上重担,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只是沉默寡言。若真是冷酷无情,怎会在登格鲁星因为一时肚子饿而和金一起饱餐一顿呢。
参加凹凸大赛后更不用说,这里本就是尔虞我诈的场所。本就是独行一人,出面的时候也多是需要战斗的紧要关头。接触不深,强大而孤僻,对于动画里其他角色而言,对格瑞留下冷漠无情的印象自然是没什么毛病的。
但那是剧中人啊!我们是观众啊!!!格瑞冰一样外表之下的火,我们应该是可以看到的啊!
“可是这次来,我觉得格瑞变得好冷淡啊。”
他是“变得冷淡”,而不是本身就冷淡啊!
一季又一季,看着他变得慢慢更有活力起来,更像个普通十七岁少年,还有他的执念……
我们说格瑞强大,正是因为在承受了那样的悲痛后,他依旧可以站起来并且迈步朝想要的东西不断前进。他可以强迫自己立刻变得成熟起来,去考虑那些与他年龄并不相符的东西。他有足够强的控制力——
但他不是铁的,格瑞也有柔软的,有些不堪一击的地方。
推上救生舱,不断拍打着说放我出去。
站在崖壁上,被金喊着快逃这里有我。
元力被禁锢,只能无力看着发小应战。
一致,简直太一致了。命运好像恶作剧一样把他数次逼到同样的绝境中。
在这里面,你还能说格瑞真的是无所谓的存在吗?
他是中心点。这三次事件说成本就围绕他而来的也不为过,三次他给出的答案也都不同。
第一次——他记住了最后的遗嘱,开始以那为行动目标。
第二次——他喊出“一个人活下去那和死了有什么区别”,飞身一跃,我认为也正是从这里开始,格瑞才彻底以自己的意志而行动。他自己想要找到真相,他自己,想要救金。
第三次——目前分歧最大的一次,他对银爵抛下的力量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
他这是向着黑暗了吗?不,他只是想救人。并且也以极快的速度反应过来,这样是不对的,不可以这么做,于是握紧了拳。
……其实说老实话我自己也因为那个镜头被动摇过,真的吗?他真的会有一瞬间愿意以那种近乎不择手段的方法救他吗。
我不知道,我也想不通。
于是一直想,一直和曾也经历过相似痛苦的朋友聊着,终于放下心来,能大大方方承认这样有些不完美的,才是最富有生机的,不会从内心上沦为工具的他。
再就是,直到今天。为对他所保持要求其的完美态度的人生气了,嚎也嚎了哭也哭了,然后真真切切理解过来。
那个所谓冷静而强大的,冰山一样的——
那个“完美”的——
不是我想要见到的他,不是我所真正喜欢的他。
人都有缺憾,会因为重要的事而失去控制力。
正因如此,才被称为“人”。
我不敢在这里作出假设——假如那个力量是在第一次时交给格瑞的,尚未那么成熟的他会不会直接接受以谋求家人活下去。或者在之后遭到更大创伤时,他会不会真的使用了那股力量。
我依旧不知道,想不通。
但是我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他也绝不是因为要衬托谁而作出的那样的选择,他是出于那一刻“想要救他”的心愿而甘愿承受痛苦与黑暗的。
并且我知道,如果在面对那样的情景他还能无动于衷的话——
就像我朋友说的那样:“那是机器,不是人。”
那种只停留在过去的,为了过去连现在都可以抛弃的——不是“人”啊。
童年的惨淡经历似乎使他的性格中多了一份偏执,格瑞不像个真的信徒那样言听计从,他有自己的想法,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想守护的人,无论哪个都是他过于重要的东西。硬要说哪个更重要的话,我愿意去相信那一刻说着“纠结于过去没有意义”的少年,我相信他的判断。
格瑞应该拥有的,是现在与未来。
他早早就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他的所作所为,什么时候说过是在复仇啊?他虽是恨,怎能不恨,但仇恨最终又能带来什么?新的仇恨吗?
所见皆可斩,格瑞寻求一个真相,斩断这绝望的链索,这有什么不对呢?
一定要逼着他上演那种终于报仇孩儿可以去见你们了的狗血桥段吗!?
他要好好的活,他会好好的活。
我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有些人可以轻而易举说出格瑞不过工具人这种话。
我不接受这种极其具有人格侮辱性质的说法被称为“玩笑,稍稍夸大,讽刺”。
我害怕所谓的“真正的格瑞”,冷酷的,无情的。我相信这个十七岁少年心中所坚持的事情,我相信他所特有的柔情与偶尔有些奋不顾身的冲动感,我相信这才是一个少年在灾难后依旧该具备的那些闪闪发光的元素。感到困惑也好,变得不再完美也好,我希望他首先是个合格的活着的“人”。
在残酷的世界里他变得冷淡了,但他没有变得冷漠无情。冷淡还可以被捂热,但是冷漠却像是失了魂一样的,捡不回来了。幸好,他没有。
他还记得过去的一切,会为此表现出不那么镇定的样子,打破逞强的一切。但是幸好,他没有被困在过去。
会不安,会恐惧,会痛苦,会迷茫。
不会忘,不会停,不会怨,不会死。
格瑞在被重视着,被守望一族的人,被金,被我们。
格瑞还活着!是他选择活着的!是他选择去奋战的!只是在屏幕前看着的我们,没有人可以剥夺他活着的资格,任何人都不可以!!!
愿少年一路平安。
【两个小时后有趟去广州的车,买票吧】
星期五的晚上的我就这样又一次说走就走,从武汉出发来了广州!
觉得没事还来得及于是多吃了一口炒粉,然后一看表惊觉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一路灵活走位日剧跑的坐上了车【不愧是我
总而言之还是怪我太年轻
一开门妹妹们全部冲去买周边而我慢悠悠的上楼选座点餐然后再去周边区一看
【雷狮的新品全被掏空了】
一位连夜赶来的武汉人民差点当场暴毙在潮玩星球💀
给我的工具人们点了六杯饮料而老娘在下面苦站一个小时的结果是六张全落空
和家属一人抽了三发麻将抽到了五个不同的角色然而安迷修和雷狮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呢!
赌博失败唯一安慰我的就是特典卡开出了一个老大【接下来...
【两个小时后有趟去广州的车,买票吧】
星期五的晚上的我就这样又一次说走就走,从武汉出发来了广州!
觉得没事还来得及于是多吃了一口炒粉,然后一看表惊觉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一路灵活走位日剧跑的坐上了车【不愧是我
总而言之还是怪我太年轻
一开门妹妹们全部冲去买周边而我慢悠悠的上楼选座点餐然后再去周边区一看
【雷狮的新品全被掏空了】
一位连夜赶来的武汉人民差点当场暴毙在潮玩星球💀
给我的工具人们点了六杯饮料而老娘在下面苦站一个小时的结果是六张全落空
和家属一人抽了三发麻将抽到了五个不同的角色然而安迷修和雷狮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呢!
赌博失败唯一安慰我的就是特典卡开出了一个老大【接下来必须给他找到一个男朋友
这里我要大喊一声金妈真的是和金一样是天使!!!!!!!!!!
感谢用安迷修特典卡和我换金的金妈!!!
还要感谢前面的妹妹当场就帮我回了血,总之就是她想要的我全抽到了,我想要的所有人都想要😭
买的下午的高铁回武汉所以就去吃饭了,心灰意冷的小ro紧紧的握着两张特典卡准备结束了这趟赌博之旅。
吃完饭好像时间还有一些就又回去抽了三发麻将,本着小赌怡情的原则随手一开结果竟有两个安迷修!!!!!!!
我可以了!我不哭了!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给安迷修找个男朋友回来!
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