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蜡教]挚友是妻子
联姻梗,很俗,ooc有,紧赶慢赶赶出来的
餐桌上是沉默,阿萨夫切着盘子的酱汁牛排,送去口中。对面的杜瓦尔也沉默着吃着晚餐,没有任何想要和他交流的想法,即使不符合礼仪,杜瓦尔很快吃完打算离开,不想多留,“杜瓦尔先生…”他试探性地喊出自己丈夫的名字,“我为你准备了些东西”杜瓦尔审视的目光扫到他身上,让阿萨夫忍不住缩了一下,他不喜欢杜瓦尔这个样子,和他想象中的他不一样……或者说杜瓦尔只是讨厌他姓尤利尔?
“稍等我一下”他结巴地说,从楼上的房间里抱出个留音机,“这个,送给你,听说你喜欢音乐…三周年纪念日……”阿萨夫低着头,“快乐”二字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杜瓦尔并不快乐,妹妹重病...
联姻梗,很俗,ooc有,紧赶慢赶赶出来的
餐桌上是沉默,阿萨夫切着盘子的酱汁牛排,送去口中。对面的杜瓦尔也沉默着吃着晚餐,没有任何想要和他交流的想法,即使不符合礼仪,杜瓦尔很快吃完打算离开,不想多留,“杜瓦尔先生…”他试探性地喊出自己丈夫的名字,“我为你准备了些东西”杜瓦尔审视的目光扫到他身上,让阿萨夫忍不住缩了一下,他不喜欢杜瓦尔这个样子,和他想象中的他不一样……或者说杜瓦尔只是讨厌他姓尤利尔?
“稍等我一下”他结巴地说,从楼上的房间里抱出个留音机,“这个,送给你,听说你喜欢音乐…三周年纪念日……”阿萨夫低着头,“快乐”二字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杜瓦尔并不快乐,妹妹重病在床,凶手可能和他的家族有关,他又被迫和自己联姻,换谁都不乐意吧
“……我不习惯收礼物,当然,你要是乐意,你可以把他放在客厅或者书房”杜瓦尔自然没给他准备礼物,意料之中,但至少杜瓦尔将他的礼物收下了,这也算好消息了。阿萨夫将留声机搬到了书房,二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因为杜瓦尔坚决表示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所以二人一直分房睡,虽然有时他们都不会留在家里。
阿萨夫坐在自己的桌前,从抽屉中拿出自己的信,低头写着,“亲爱的Amicitia…”他将自己的思念和关心融入纸笔中,写着这三年来的第一封信,“伊妮的事我很抱歉……”这三年他一直在调查,好不容易调查清楚,希望Amicitia能听他劝,“这句迟到了三年的道歉,我还是想亲口对你说啊……奥本”他叹了口气,即使他的挚友,也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就在不远的房间里,可他至今无法和他说出真相。
他将信折好,放在桌上,他知道这件事迟早要和杜瓦尔说,他不能瞒着他一辈子。在他被挤至边缘时,是Amicitia的出现为他带来希望,给他带来了那么多奇妙的事物,如果没有他,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人生会多少迷茫和痛苦,可他却没能在他最需要帮助时帮助到他……
他躺回床上,明天他还要找个地方把信寄出去,或许是疲惫或许是夜已深,阿萨夫很快睡着。
他做了个梦,梦到他和奥本并没有联姻,但他还在为奥本寻找真相,他来到了一座塔,又遇到了奥本,结局……阿萨夫只记得自己喝下了毒药,窒息感逐渐传来,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那股窒息感完全不像做梦……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惊恐地发现他真的在窒息,有谁正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呃…呃…A”他的意识已经不清楚了,下意识喊出那个名字,他内心渴求的人“Amicitia……”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他的手无力地垂下,身上的人在黑暗中迅速离去,他大口呼吸着,脖子上的疼痛无法忽视。阿萨夫感觉眼角湿湿的,大概是因为刺激流的泪,即使他看不清黑暗中的人是谁,他也能猜到——是他的丈夫,他没想到奥本已经想杀了他,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
他根本睡不着,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直至太阳逐渐升起,才恍惚地起了床,阿萨夫觉得头昏昏的,穿戴好衣服决定把信送出去。他走到镜子前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出了许多青紫的痕迹,他没想到杜瓦尔已经对他恨到了这种地步……
阿萨夫用纱巾围住脖子,将青紫的痕迹遮住,他小心翼翼打开门,偷偷摸摸拿着自己的信出了门
奥本杜瓦尔现在很糟糕,眼下的乌青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难看出他并没有睡一个好觉。他盯着自己与家人的合照,抚摸着照片中的妹妹,他昨晚做了个梦,一开始什么都很好,妹妹可爱的笑容让他感觉一切痛苦都随之而去,直到妹妹的身形越来越远,他拼了命也追不上,等到他再见到妹妹时,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睡不醒……转头看去,阿萨夫带着阴险的笑,轻蔑地看着他们,他的身后,站着尤利尔家族
他从噩梦中惊醒,痛苦与愤怒充斥着不清醒的脑子,将理智压到一边,他出了房间来到阿萨夫的房间,看着床上人安详的睡容,内心的恨在此刻达到了巅峰,他怎么能在做了那些歹毒的事后睡得如此安详!
他掐住了睡梦中阿萨夫的脖子,手慢慢收缩,身下人的呼吸逐渐被限制住,他看着阿萨夫逐渐无法呼吸,手反而掐的更狠了,“A…”阿萨夫微微睁开了眼睛,挣扎地发出几个音节,想要呼救吗?天真,谁会救他?“Amicitia…”手仿佛触电了般立刻松了下来,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一股无名的慌张感涌了上来,他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在走前甚至不敢看阿萨夫一眼
阿萨夫痛苦挣扎的表情印在了脑中,与梦中妹妹惨白的脸一起来回重现在他的眼前,让他整夜挣扎于痛苦之中,无法入眠
阿萨夫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名字,这个名字明明是他与挚友互通信件时用的名字!难道阿萨夫…是367……不,不可能……奥本捂着头,那种家族的孩子,那样被肮脏邪恶的罪孽缠身的人,怎么会是他真挚而又善良的挚友!那…难不成是阿萨夫偷看了他的信,他该想的,那种家族怎么会有阿萨夫这样胆小而又自卑的人,全是在他面前装给他看的吧,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虽然他不知道阿萨夫到底想做什么,但绝对不会有好事
可恶的尤利尔
上次的事阿萨夫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奥本对此感到很奇怪,阿萨夫不会猜不到是他做了这种事,为什么他什么反应也没有。脖子上水蓝色的纱巾十分注目,下面应该还留着之前的痕迹,疼痛感让阿萨夫吃饭都小心翼翼,让本来就漫长的吃饭时间又拉长了不少,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阿萨夫,明明很疼的……为了伪装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吗?“怎么了吗?杜瓦尔先生”阿萨夫紧张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让他回过神来,但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下,“没什么……我吃饱了,就先离开了”奥本现在急需逃离这张餐桌,他回到自己房间,看到了桌子上的信,总算,时隔三年他的挚友总算回了信。他迅速将信封打开,将信中的话一字一句收入眼中,“不是……他们的事?”奥本的眉头越皱越紧,难以置信地来回阅读那几行字,他都有点担心这是谁伪造出的信了,但是熟悉的笔迹和用语以及信结尾的“367”无不彰显着这就是挚友给他的信
他还被困在信的内容当中时,房中的灯突然熄灭,怎么了?他连忙出去查看,黑暗中行进很困难,靠着记忆他不断向前摸索。“杜瓦尔先生”门内传来阿萨夫模糊的声音,“是你吗?发生什么了?我有夜盲症……我怕黑……”奥本的心莫名抽痛了一下,如果真如367所说,那么他对阿萨夫的怨恨可能根本就是污蔑,他应该去查看发生了什么的,可是里面是同样被迫联姻的,与他结婚三年的妻子。咬了咬牙,奥本打开了阿萨夫的房门,他正打算去安慰一下这位被自己冷淡了三年的妻子,却借着月光只看到房间空无一人,那声音是从?他看到了一旁书桌上的留声机,是阿萨夫送给他的三周年礼物,他又注意到一旁的信纸,冥冥之中,他拿起了信纸,“亲爱的Amicitia……”每读一个字,他内心就沉重一分,他现在不得不承认了,阿萨夫就是他的挚友,被他冷淡了三年的挚友
黑暗之中门又被打开,又轻轻合上,阿萨夫怀中抱着他研发出的药出现在屋内,他松了一口气,自己也算完成家族的任务了,以后家族应该不会再关注他了。“阿萨夫”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冻结在原地,奥本,奥本怎么会在他的房间,他现在应该在楼下才对,这和他想的不一样,遭了……他的视线移到了奥本手中的纸上,是他写的信。阿萨夫感觉冷汗开始顺着脸颊落下,他想过奥本会发现他的身份,但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奥本会因为他其实是尤利尔而开始厌恶他这个挚友,而且自己还偷了他费力研究出来的药剂……他会失去自己最后重要的东西
“杜瓦尔先生,你怎么会在……”他落入对方宽大的怀抱,“对不起,对无辜的你做了那么多混账事……对不起,阿萨夫”哎…被对方的动作弄愣住,阿萨夫瞪大了眼睛,奥本不怪他吗?他听着奥本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为他之前的冷淡,为他对他之前对他的偏见,为他对他造成的伤害……明明,他也有很多错,而且他还是遵从了家族的命令,拿走了奥本的东西……眼泪不争气地流下,他躲在奥本的怀中,似要将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全部哭出去,“Amicitia,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了……对不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哭过了,奥本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在他的发丝间落下轻柔的吻,他们三年来的第一个吻,唯一一个吻
[蜡教]终日安梦
|全文8k+
‖这个入不知道该打什么预警
➤有魔幻因素出没,可以当半个童话故事看(?)
➤二编,修复了错误段落,添加了文末缺失段落
阿萨夫·尤利尔停下来回头看的时候,身后那片漆黑的密林已经相当远了。铅灰色的夜空下,密林幻化成一只巨大的眼眸,枯毁的幼木向左右两侧延伸,构成那眼眸两边狭长的眼角。与那只漆黑的独目对视时,不安的预感再次铺满心底,压得他整个人沉甸甸的。
然后不再去看,继续往前走,渐行渐远,不再回头。
于是密林毛茸茸的眼睛只能看清他的背影。
半个小时后,沉暗的天空下响起一片疲惫的雨声。他走在一条狭长歪扭的道路上,脚底被昏睡的石子硌得...
|全文8k+
‖这个入不知道该打什么预警
➤有魔幻因素出没,可以当半个童话故事看(?)
➤二编,修复了错误段落,添加了文末缺失段落
阿萨夫·尤利尔停下来回头看的时候,身后那片漆黑的密林已经相当远了。铅灰色的夜空下,密林幻化成一只巨大的眼眸,枯毁的幼木向左右两侧延伸,构成那眼眸两边狭长的眼角。与那只漆黑的独目对视时,不安的预感再次铺满心底,压得他整个人沉甸甸的。
然后不再去看,继续往前走,渐行渐远,不再回头。
于是密林毛茸茸的眼睛只能看清他的背影。
半个小时后,沉暗的天空下响起一片疲惫的雨声。他走在一条狭长歪扭的道路上,脚底被昏睡的石子硌得发慌。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浑身湿透了,雨水从下颌淌进脖颈,又慢慢滑到胸膛,隔着层脆弱的皮囊沉默着掠过紧缩的心脏。
下垂的雨幕中,隔着老远,他隐约看见了那个来接他的人。那道身影挡住了道路尽头,一动不动像座雕塑。恍惚间,他产生一种错觉:即便千年过去,这个人也依然会守在这里。
他垂着头慢慢向前走。雨水被灰色的风吹塑成无数只冰冷的小手,哭泣着疯狂抚摸他胀痛的头颅。
他穿过重叠寂落的雨幕走到那身影前,听见一阵潮湿的窸窣声,感受到有只比雨水更冰冷的手慢慢拭去了他额上淌落的水迹。
他抬起头,看见一双灰紫色的眼睛,在雨幕中向周遭流溢着空无一物的虚无,像盲人才有的一双眼睛。以往直至现在,每次看见这双眼睛,他总会不禁想象,或许那两只眼球本是僵硬冰冷的灰白色,然后杜瓦尔挖掉它们,用两只空洞的眼眶艰难地吞下整片流紫的天空——就像童话里的巫师。
第一次亲眼见到杜瓦尔时,他从一张银色的靠椅上站起来迎接自己,不用走得太近便能闻到一股奇异的药水味。事实上,就像他在信件中写到的那样,他偶尔会进行几次药物实验,在这条路径上摸索着寻找能让伊妮死而复生的方法,就像个真正的巫师那样。
而在此之外,若从其他方面论断,杜瓦尔的精神状态也早已超脱正常人的范畴。这时候不能说他像个巫师,而要用一些更加过分的词汇去形容。但因为这些疯狂的特质发生在这位笔友身上,阿萨夫对此更喜欢往好处想,他是这样看的:世上总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没有伞,你的衣服也湿透了……”他叹了口气,拉着杜瓦尔的衣角,示意他带自己往回走。
“你回来得好晚。我出来找你的时候还没下雨,尽管那时候已经看不见星星了。”杜瓦尔轻笑了两声,慢慢抓过那只挂在他衣角上的手,“这边很偏僻,总有野兽出没,你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我便告诫过你,不要在外面待到太晚,最好日落之后便别再出门。”
“……我明白,谢谢你担心我。”
“……”
“……你生气了吗?”阿萨夫捏了捏握着他的那只手,“不要生气。”
“没有生气。”
杜瓦尔呼出一口凉气。阿萨夫去看他的表情,那张精致的面孔被破碎的雨割划得模糊不清,但好在他们离得不远,足够自己看清那双无奈的眼睛。
沿着眼前这条古老狭长的路,他们慢慢往回走。途中,阿萨夫担心雨会越下越大,好在他的担心并没有蜕变成现实——走到身后那片密林彻底消失不见的时候,雨渐渐停了。
道路尽头浮出一座漆黑的高塔,像矗立在这失落之地的一块巨大墓石,在道路尽头缄默着迎接过客悲伤的仰望。
阿萨夫跟着杜瓦尔走到塔楼的铁门前,看他弯腰用一把锈迹斑驳的黑钥匙开了塔楼的门锁。
杜瓦尔推开门,回过身来盯着他,站在黑漆漆的门内与他对话:“进来吧。”
点燃壁炉的火之后,杜瓦尔走到阿萨夫身后脱下他湿漉漉的外套,挂到壁炉旁的铁架上等待烘干。
随后他又脱下自己发潮的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抬手示意阿萨夫坐进壁炉旁的另一只椅子。
就像他希望的那样,阿萨夫对他笑了一下,在自己对面那把银色的椅子上坐下来,弯下上半身伸手靠近壁炉的火焰,让自己被雨水浸得冰冷的手能更快回温。
壁炉中的火焰向周遭散播的光亮与温热让杜瓦尔的心底升腾起一种微妙的平静,就像时光悄然回退到伊妮还活着的时候,父母也尚且在世,在壁炉旁的圣诞树边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吃着热乎香甜的糕点,享受那些当时平常而如今再难触碰的时光。
同样注视着壁炉中的火焰,阿萨夫短暂地回想起自己的过往,那些旧时光像随意刻在大理石板表面的雕花,带着没有生息和香气的高傲盛放,不吝向他展露出苦痛与僵硬的花蕊。
壁炉边的吟游诗人面带忧愁,专心感受着外焰虔诚炙热的温度,并未注意到从对侧投来的略带担忧的目光。
作为主动申请来到塔中观光的来客,阿萨夫在短短几个月间与塔主人相处融洽。
杜瓦尔不会知道自己就是多年来与其书信往来的笔友,这是他刻意隐瞒的,仅仅以一点隐秘的私欲作为动机。但即便只是被当作一个好奇心旺盛的来客对待,杜瓦尔也没有对他表现出任何偏见和鄙夷,这点倒让自己诧异了好长一段时间,毕竟年轻的星相师曾在信件交流中数次表露对惺惺作态与阿谀奉承的厌恶。当初自己借学生身份寄出的申请被杜瓦尔同意后,他第一时间感到惊喜,后知后觉地,他又想不通为什么杜瓦尔便如此确定自己不属于那“惺惺作态的群体”中的一员。后来,他开始以为杜瓦尔可能并不会因这一减分的特质拒绝那些想要来塔参观的人们,由此,在启程来塔的路上,他以为会见到很多同路人,而事实上,在那个月朗星稀的深夜,只有他一人叩响高塔漆黑的大门。塔主人带着一身腥涩的药味为他拉开塔门,塔深处幽幽曳晃的焰火无声呼唤着他的灵魂,他还记得那时候自己有点头晕目眩,意识也泛迷糊,被身后的影子推着,踉跄着跌进了塔门。
至于他来到此地的初衷,仅仅是想看看“Amicitia”真实的模样,看他从信件繁复的笔迹中聚合成一个怎样的可触碰的个体。塔中初见那一日,Amicitia不再因纤薄的纸张和缺墨的字迹单调易损,而是具象到一个生动的个体,一如常人那般有着滚烫的心跳和柔软的呼吸。
每每回想起那时的感觉,他因鳞病变异的舌根总是像饿了许久的猎食者那样没出息地泌出许多水液,视线也忍不住追寻杜瓦尔的身影,他躲在暗处,不愿发出一点声息,于这不声不响的窥视间得到短暂的满足。
壁炉中烈火颤动的焰尖让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悲伤,在火焰的噼啪声间,阿萨夫产生了幻听,被烈焰死死压着的作为燃料的木堆向他痛苦地尖叫,发出声嘶力竭的叫喊。他有些失神,想要伸手触碰火焰周遭泪水般迸溅的火星,指尖已与那红色的泪滴近在咫尺,手腕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抓住,被禁锢着不能再向前。
阿萨夫转头,看见杜瓦尔,他面色如常,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了几步,全程没松开那只抓着自己的手。
“回房间休息吧,阿萨夫。”杜瓦尔曲起一条腿,在椅子前半跪下来,卸了抓着手腕的力度,抬头对上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睛,“你不清醒了。”
阿萨夫向前弯着腰身,黯淡蒙尘的灯源从头顶勉强泼下一片苦黄的亮色,不被火焰洞见的另外半边脸藏在阴影里,眼尾的细鳞闪着隐秘的光。他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好好看过杜瓦尔,将本欲触碰火星的右手从那只冰冷卸力的手中慢慢抬起,犹豫着,在火焰连续十次的颤抖后终于试探着触在杜瓦尔苍白的脸颊上,他小心地收着黑色的尖甲,用柔软的指腹慢慢滑过所触碰到的皮肉。
杜瓦尔的温度很低,像一块柔软的冰。
焰火窸窣的壁炉旁,静默无言的对视中,事态似乎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阿萨夫悄悄吞咽着舌下泌出的唾液,内心因而泛起一点窘意,仍然坚持着没从对视中率先移开视线。杜瓦尔似乎并不抗拒。没来由地,他磕磕绊绊地问出一句:我可以亲你吗?
受问者并不言语。
默认还是拒绝?阿萨夫不愿再想。他今夜于壁炉旁积攒的所有勇气都已被这句破罐破摔的发问消耗殆尽了。他再也坚持不住,从对视中慌忙移开视线,手忙脚乱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匆匆说了声“抱歉”,不过短短几十秒过去,留给杜瓦尔的便只剩一个可怜落寞的背影了。
杜瓦尔从空荡荡的椅子前站起来,抬手触上自己的脸颊,指尖久久落在阿萨夫抚过的地方。
站在坚硬皲裂的砖石地上,他转头去看壁炉里渐趋黯淡的火焰,回想起自己不久前亲手将它点燃的情景——那一丁点儿的火色跌在木头堆上,转眼便绽成一朵张扬着破碎的巨花。而现在,这朵花已日薄虞渊,即将迎来凋敝的终时了。他在枯萎的火焰旁重新一个人坐下来,感受到承载着身躯的那把银椅甚至拥有比自己还要高的温度。当转头看向阿萨夫离开的方向,盯着那个狭小晦暗的楼梯角,他想起自己曾紧挨熄灭的壁炉尝试计算灰烬温度的经历,那灰烬诞生于一把在父亲死后总是吱呀作响因而被放进火中烧毁的躺椅。他曾将耳朵紧紧贴在孵满灰烬的壁炉侧面,清晰地听见灰烬落寞孤寂的叹息。
我也正身在火中啊,其实与壁炉中烧得焦黑的木头比也并没什么两样。阿萨夫也是。他应该比我更早意识到这一点了。
一种酸涩的痒意蛛丝般裹紧了杜瓦尔的心脏,像时间弯长的指甲在看不见的角落偷偷抓挠那些陈年不愈的疤。
他感到自己的头颅无比沉重,像腐烂的果实那般因脓水和蛆虫的折磨急切想要坠到地面以下,他不得不抬手支着它,抵在额上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夜晚在无言中溜走。
而后的数日,他们像两只鼹鼠,大多数时候都陷于无视彼此的沉默中。
阿萨夫在心中想自己到底是说错了话。夜里到天台上透风时,他看见杜瓦尔的背影。他站得太远,在偌大的夜空下,他陡然发觉星相师并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高大,反而在此时此刻群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渺小,甚至摧毁那满身苦痛的血肉对冷冽夜风而言也成了折槁振落的容易事。
夜晚的冷风拂过身侧,杜瓦尔察觉到什么,他转身看向身后,除却夜晚冰冷繁重的暗色外再也无它。
杜瓦尔抬起僵硬冰冷的手触上身前深绿色的陨星,陨星随即散发出奇异的半透明辉光,像水晶在漆黑夜色中奇迹般闪映出耀目的日芒。
“还有多久……会到……”
阿萨夫躲在那扇通往天台的门后,隔着门隐约听见杜瓦尔模糊低哑的声音——
以及一道苍老清晰的回音。
“三天,三十三天,或是三千三百天,呵呵……”
“……这是……”
“你认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要凭借什么才能继续留在世上?”
“……你的意思……这一切并非全是你我使然……但……”
“呵呵……宇宙的奇迹恰好陨坠在此,以此为媒介,便有了你我介入的缘故。只是,你也明白,这类奇迹总是瞬间的,永恒于它而言,还是太过遥远了。”
“……我明白……”
“而且,从万事万物中取要所需,总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
杜瓦尔要复活伊妮吗?
或许自己能更快做到这件事——只要更努力一点,用更多时间,从林子里尽快找出那种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植物。
他压着脚步,静悄悄地背离那扇通向天台的黑色窄门。
有关天台上杜瓦尔与陨星之间对话的后续,阿萨夫因就此离开而再不能知晓。
因几日以来杜瓦尔态度冷淡,也没再如往日里那般关照他,阿萨夫在那片密林中宽心寻觅到很晚。偶尔休憩时,他会靠着粗糙的树干透过繁茂枝叶仰望黯淡深邃的夜空,那些针尖似的星星又像无数只眼睛死气沉沉地盯着他。他想等到午夜。传说中许多不合常理的事物都会在某个特异的时间显露——就比如午夜。
他所寻觅的那种药草也许会在那时失去它伪装外表的魔法,重新变成“灰姑娘”,将一只“水晶鞋”遗落给他。
可惜的是,这设想没能实现。
塔楼的门即便在午夜也为他留了缝隙,只要轻轻一推便在晚风的息吹下大敞。时值凌晨,塔楼内一反常日里的漆黑寂静,焰影黯淡的壁炉周遭幽幽荡着呢喃般的乐声。阿萨夫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看见杜瓦尔坐在留声机旁难被火光照亮的暗角沉睡,头靠在椅背上,眉心蹙着,精致的面容在黑暗中显得灰败不安,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且憔悴。
在他因沉睡而对现实的无知无觉里,阿萨夫像幽灵一样静静站在他身旁。阿萨夫很喜欢留声机发出的乐音,他时常对这台留声机感到好奇,这是杜瓦尔第一次将那些囚禁在刻痕里的声音放出来,耳边流淌的乐音与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动人。
塔楼一楼本算不上暖和,如今壁炉的火光也已在熄灭边缘飘忽。阿萨夫不知道杜瓦尔在这里坐了多久,他想最好还是把人叫醒回房间里睡才好,却对叫醒的方式犹豫不决,想了许久也未能下决定。最后拿手拍拍一团混沌的大脑,探出截食指轻戳了一下杜瓦尔的脸颊。
“……”
椅子里的人慢慢睁开眼睛,从低处抬头向上看,迷迷糊糊的意识里,他嗅见身边人身上潮湿微腥的草木泥土味。这时,炉膛里的最后一点木头终于燃尽,倏地将最后一抹火色狠压进地狱里,留声机的唱针也附和般走到唱盘螺旋的尽头,缄默的黑夜携着巨大的苦涩与悲哀袭来,黑乎乎的空气像一坨化不开的烂泥痛苦地淤积在塔楼里。
“回房间睡吧,这里太冷了。”
他等着回音,而回音久久不至。杜瓦尔抬起手,慢慢摸到他外套的一角,两根手指用力夹着,他慌张地向后错开一步,有些错愕地睁大眼睛,心中莫名的忐忑霎时因这怪异的举动向四肢百骸蔓延。从那双不太清明的眼眸里,阿萨夫同时读出他的痛苦与欣喜,看见他瞳眸深处像是燃起一小撮小心翼翼的火色。
“不要……害怕我……”阿萨夫听见杜瓦尔微微发颤的声音,又看见从那眼角溢出悲伤的泪水,他不明所以,又觉得心痛,叹息着用指腹慢慢拭去那些流不尽的眼泪。
杜瓦尔抓住他的手,掌心贴着手背,阿萨夫被杜瓦尔的手冰得打了个抖,星相师从椅子里踉跄着站起来,把他逼退到墙边,俯首用力抵着他的额头哑声说:“不要走……不许走……不要离开……”
阿萨夫惊魂未定,又看见那张脸贴得更近,他侧过头闭上眼睛,手指紧紧蜷着,黑色尖甲扎在杜瓦尔的手背上,留下不深的月牙形印记。
没有吻,而是一个漫长的、用力到令人窒息的拥抱。
阿萨夫睁开眼,抬起被松开的手轻轻拍着杜瓦尔的背脊:“没事了,奥本,没事了……”
杜瓦尔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他,他带其回房间的路上,对方一直抱着他的一只手臂,就连躺在床上后也像孩童抱洋娃娃一样紧紧拥着他。
“……奥本,你确定我们要这样睡吗?”
奥本·杜瓦尔埋头将冰冷不安的吐息种在他的背脊里:“你回来得太晚了,我害怕你天还没亮就又会消失不见。以后,我们就这样天天在一起睡吧,好不好?”
阿萨夫突然反手推了他一下,挣开他的怀抱,泥鳅一样迅速翻身面朝着他,两只眼睛亮得像星星,杜瓦尔愣了一下,心脏疾跳个不停,听见阿萨夫对他说:“如果我想走,你留不住我的。”
疾跳的心脏停了一拍,杜瓦尔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阿萨夫摸摸他冰凉的脸颊,轻笑着补上一句:“但如果我从未想过离开,那么就算命运推我到天涯海角,我也总会回来……”
“Amicitia。”
当初来到塔中时,为他开门的并非星相师奥本·杜瓦尔,而是他的笔友Amicitia。对方早已知晓他的真实身份,一直也未曾掩饰过作为Amicitia对367的偏爱。关于这份偏爱,阿萨夫一直对此存疑,只是如今,那个拥抱消除了他所有的疑虑,他终于不用再于煎熬中自我欺骗。
“……367。”杜瓦尔轻轻地回应他。
我会复活伊妮的……那之后,你便再也不用生活在对过去的怀想中,再也不用生活在无穷尽的怨恨里,再也不用继续过这种被苦难炙烤得混乱干瘪的生活。阿萨夫兀自想着。他无法不去想这些,Amicitia的执念不知从何时开始也早已成了他的执念。有时他在梦中才能清醒过来,那里不会有人厌恶他身上的鳞片,不会有人因他弱小对他施以欺凌,在梦中摩肩接踵的人流间,他永远能坚定地矗立,闭着眼吟唱那些许久未曾唱过的歌。
“现在该睡了,Amicitia。”
“……嗯。”
塔楼没有钟响。漆黑的夜里,他们带着干涸的泪痕与失却的困意紧紧相拥。
——————
阿萨夫再次回到那片密林中寻找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药草。这一次,晦暗的深林中竟真的出现了一抹异样的紫光,惊喜之余,自身失力的颤抖让他感觉脚下整片地面都在颤动。给予他指引的魔神从身旁树身的皲裂间艰难地探出三角形的头颅,伸长枯枝般的脖颈轻轻使面颊贴上他冰冷的额头,缓慢睁开延伸至下颚的眼眸。
它就在前面,与你的未来一同等你去到它身边。但是,孩子,你害怕了吗?
低哑苍老的声音在阿萨夫的脑中嗡嗡作响。他因剧烈起伏的心绪不受控制地颤抖,咬着冰冷发麻的舌尖笑着回答“不”,然后他不再看瓦沙克窥视心灵的眼眸,坚定地走向那抹紫色的异亮。
瓦沙克的笑声侵入他的心灵,像孩童摇晃装满湿沙的玻璃瓶,破碎的幻响溅入半空。
在他的身后,魔神短暂地在所处的地面扎根,周遭死气沉沉的树木仿若死而复生,摇摆着枝杈在瓦沙克身边围成一圈,猫头鹰站在不安分的树干上左右摇晃,许多不知名的棕鸟飞来飞去声声鸣叫,蜥蜴沿着四分五裂的枝杈攀爬,狼和兔子从黑漆漆的深林中露面,彼此紧挨着待在瓦沙克身边,狐狸卧在魔神贫瘠的根系上,晃着尾巴发出婴儿的啼哭。
他还想问最后几个问题,因而转身看向身后,这诡谲的情景移入他的视野中:就像讲故事的巫师马上要为森林的树木和动物们讲最后一个故事,森林中没有面包和篝火,好在天气不算差,引来黑夜好奇的俯视。
“我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好孩子,你知道蜥蜴的寿命有多久。那不会是你想到达的未来。但我知道,你早已经下定决心了,不是吗?”瓦沙克抚摸着狐狸的头,空洞皲裂的眼眸盯着他看。
“……那株药草,真的能让伊妮复活吗?”
“会的。”
“我还能……再见到杜瓦尔吗?”
“答案当然是悲伤的,孩子。”
阿萨夫快要哭出来,嘴角的裂痕却在不经意间修饰着他的悲伤,让他看起来像在竭力微笑,由此,他的痛苦无数次在群星眼中歪曲成一种不可理喻的喜悦。而那不可理喻的喜悦也确切存于他的心底。
Amicitia,这是我的决定,用我必有的死亡来与祂交换更加值当的东西再好不过了。便当作是我对你的报答吧,为了伊妮,为了你。
阿萨夫转身走向深林中那抹紫色的光,不再去看身后,继续往前走,渐行渐远,不再回头。
直到那抹黯淡的影子彻底融进光里,瓦沙克低头把刻满裂纹的舌头吐在枯槁的掌心,随手抓起枝杈上的一只幼蜥囫囵放进嘴里。
奇异的嘶嘶声冲破祂的喉咙,根系上趴着的狐狸用幼童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美梦最后,阿萨夫牺牲自己,换来了完满的结局。”
——————
杜瓦尔从噩梦中惊醒。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靠着天台的陨星睡着了。发冷的空气里,他扶着那颗陨星慢慢站起来,朝天台边缘那扇回到塔楼内的门走过去。
铁门没落锁,用手轻轻推一下,就往里开了,晃悠着发出陈年不愈的吱嘎声。窄长的楼梯于晦暗处向下延伸。他在夜色的沉默中走下去,身后的铁门意欲坠向他的影子,却只能犹豫下痛苦地向后跌,好将夜晚的一切拒之于外。一个人踩过那些冰冷的方石块,路过封闭的第十层,走向盛满灰烬的一层,在阶梯尽头,杜瓦尔听见留声机发出的寂寥乐声。
壁炉里奇迹般留存着最后一丝火焰。杜瓦尔盯着那抹微弱的光看了许久。直到他感受到,那火焰即将熄灭,且在所有未至的来日中再不会有复燃的可能。
正如炉膛被烈焰的灰烬填满,绝望与痛苦已全然占据他的躯壳。或许灰烬的余温中仍会存有火焰的炙热,但那炙热终有散去之时。
孤僻偏执地度日使他早已忘记如何去爱,只有苦难与不公日复一日地教习他如何去恨。
自己爱着阿萨夫吗?他不知道。也不再想知道。他明白自己已经不配得到阿萨夫的爱。
杜瓦尔在壁炉边的银椅上坐下来时,留声机不再歌唱,炉膛中的火焰终于熄灭。在黑夜诡谲的唆使下,他不安地站起来,在炉膛前跪下,弯着腰脊,伸手去摸那些柔软烫热的灰烬。
出乎意料地,他在那摊灰烬中摸到一张残损的纸页,将它拿到手中看时发现是一张留有字迹的信纸,大部分内容却都已被火焰烤得焦黑,他用指腹反复擦去信纸中间的碳灰,勉强看清了唯一一处完整存在未被烧毁的字句。
“若他们知晓废弃的牢狱曾是指引船只归航的灯塔……”
“又是否会为如今的它扼腕叹息……”
沉默良久后,他将毁坏的信纸和零星的字句归还给灰烬。
杜瓦尔找出367写给他的信件,尽数装在一个书箱里,抱着它回到天台上。
当站在陨星前,他听见它诡谲平静的声音:“你想留住的人已经离开了。”
夜空下孤零零的影子低着头,看他怀中箱子里的那些信件:“他在夜晚离开,未与我作别,不知为何,我明白他再不会回来。”
“……已经死去的人,凭何才能继续留存于世?”仿若自言自语般,杜瓦尔仰视着星空,似在对宇宙群星发问,回答他的却是一颗黯淡的陨星。
“答案你再清楚不过了,毕竟你才是梦境的主人。”
是执念,对吗?
他张开嘴的瞬间又噤了声,两唇颤抖着,泪水也流出来。一股莫名其妙的苦味从胃里钻出来,铺满他的舌头,像毒发一样蔓延到舌尖。
“好吧,好吧。”他轻轻笑了一下,没去擦那些泪水,于是它们向下滴落,洇湿箱中的信件。
梦境坍塌的瞬间,夜空开始四分五裂,涌流着黑色的破片,脚下开始颤抖,塔楼呜咽着坍圮,断裂的栏杆向上漂流。杜瓦尔抱着手中装满信件的纸箱踉跄着站在天台边缘,面朝那扇通向塔楼内侧而今不复存在的门,向后仰面倒下去。
从塔楼顶端,他向下坠落。纸箱中信件纷纷扬扬地倾出,像白色羽毛环绕在他身侧。
那些不再依存天空的星星变成了浑浊的雨滴,茫然间仓促扑往漆黑的尘泥。
灰色的月亮从西面坠入大地。
————
*瓦沙克:七十二柱魔神中能够看见过去与未来的魔神。
一点剥鳞 后续
最后,他被星相师拽着头发从密室一路拖上天台。
被按在中央那张椅子上,头皮依旧隐隐作痛。诗人的后脑无力仰靠在椅背上,额角鳞片的位置只剩下新鲜的伤痕,血漫进眼睛,把头顶的璀璨星空浸染成一片血红。星相师用刀尖游走在他胸膛上绘画星图,慢条斯理地讯问: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在和367见面后,我也会把他请到这里,我们坐谈星空一整晚。
刀锋切割开皮肉,起初是可怖的热,然后疼痛泛起,痒的想让人抓挠,但诗人的手只能无力垂在身侧,手指颤了颤,对星相师的话做出仅剩的回应。
星相师轻声说:现在,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用血肉勾勒出的星图无疑彰显了这位星使...
一点剥鳞 后续
最后,他被星相师拽着头发从密室一路拖上天台。
被按在中央那张椅子上,头皮依旧隐隐作痛。诗人的后脑无力仰靠在椅背上,额角鳞片的位置只剩下新鲜的伤痕,血漫进眼睛,把头顶的璀璨星空浸染成一片血红。星相师用刀尖游走在他胸膛上绘画星图,慢条斯理地讯问: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在和367见面后,我也会把他请到这里,我们坐谈星空一整晚。
刀锋切割开皮肉,起初是可怖的热,然后疼痛泛起,痒的想让人抓挠,但诗人的手只能无力垂在身侧,手指颤了颤,对星相师的话做出仅剩的回应。
星相师轻声说:现在,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用血肉勾勒出的星图无疑彰显了这位星使残忍的恶趣味,而最后一颗“星星”在诗人的心脏位置。锋利的刀尖抵着那处致命心口,行刑者仁慈做最后询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吟游诗人望着看不清的天空,短暂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喉间翻出滚热,嘴里尝到腥甜,他迟钝的想,我应该是吐血了。于是他费力地说话:你……不会再见到…他……了
只是短短一句话,他吐出每个字都要呼哧带喘,伴随胸膛咳呛的起伏,刀尖在心口刺出浅浅血窝。星相师眉头一跳:什么意思?
吟游诗人放缓呼吸,后背靠在椅子上,幻想着和Amicitia愉快畅谈的场景,他们会聊起过往的信件,会聊起星空的哲理,他带来的留声机在旁边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而他把被命运戏弄而犯下罪孽的挚友抱进怀里,轻拍着他的背说,这不怪你。
这不怪你。
吟游诗人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嘴角上扬,刀刃失去耐心,一寸寸剥夺他的生命。
对不起。他无声地说,因为我一来就占了他的位置。
不亲对方一百次就出不去的房间
奥本缓缓摘下单片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戴上,这行字依旧清清楚楚。好吧,他想,我没做梦。
起因是奥本像往常一样第一个起床,正准备去为自己和伴侣准备早餐时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此则奇怪的要求。
事情有变,他决定先回窝找挚友。阿萨夫还在沉睡,看来是昨晚累的够呛,奥本注视了他一会,一种巨大的满足感与幸福感从心底升腾,在喉咙中滚烫地冒着泡泡。于是他俯下身,把人连同被子一并抱住,柔顺发丝蹭在诗人脸侧。
阿萨夫闭着眼,被他闷出一声很软的鼻音。
奥本:…
总之,到嘴边的挚友是不能不亲的。奥本低头,轻轻叼上那枚柔软唇瓣,在齿间磨吮。......
不亲对方一百次就出不去的房间
奥本缓缓摘下单片眼镜,揉了揉眼睛,再戴上,这行字依旧清清楚楚。好吧,他想,我没做梦。
起因是奥本像往常一样第一个起床,正准备去为自己和伴侣准备早餐时发现门上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此则奇怪的要求。
事情有变,他决定先回窝找挚友。阿萨夫还在沉睡,看来是昨晚累的够呛,奥本注视了他一会,一种巨大的满足感与幸福感从心底升腾,在喉咙中滚烫地冒着泡泡。于是他俯下身,把人连同被子一并抱住,柔顺发丝蹭在诗人脸侧。
阿萨夫闭着眼,被他闷出一声很软的鼻音。
奥本:…
总之,到嘴边的挚友是不能不亲的。奥本低头,轻轻叼上那枚柔软唇瓣,在齿间磨吮。黏腻的鼻音顿时抬了个疑惑的转调,阿萨夫困到只睁一只眼,声音哑而轻:怎么了……
奥本说,亲爱的,我们有麻烦了。
阿萨夫:?
奥本:我们需要亲九百九十九次才能从卧室里出去。
阿萨夫:?
他困惑睁眼的样子真的很……奥本被萌了一跳,又亲他一口,宣布:九百九十八次。
……。阿萨夫眉心一跳,重新疲惫地闭上眼:…不是,怎么还擅自加码的。
但他马上又睁开眼,并且两只眼睛都睁开了,被被子与挚友怀抱束缚住的身体不停扭动:奥本!…你手往哪摸?
挚友头发披散的样子像只委屈撒娇的缅因猫:可是我很饿了……我想出去吃饭,阿萨夫,我想出门。
人。无法拒绝猫。阿萨夫认命地抬起一条腿,伸手解开了睡衣上方的两颗扣子。
奥本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也让每次的排异感格外强烈。昨晚已经被开疆扩土过的领地再次迎接了外来者,柔软而顺从地纳入,阿萨夫小腹酸涩地紧绷,腰肢打颤到受不住,然后被温柔地扣住手,央他再打开一点。
阿萨夫:你……怎么能这么…呜啊、
他崩溃地发抖,仰起脖颈扭头咬住枕面,把失控的声音尽数埋藏在喉结滚咽中。奥本的指尖划过如清点财物,那双漂亮的手把他从枕上捧起,在唇上印下亲吻,这位导师语气轻柔地责备他挚友的不懂事:阿萨夫,我们还欠了九百多次亲吻。
……哪有这种事,阿萨夫想反驳,但一瞬间目光都失焦了,利剑死死钉入身体,再怎么扭拧腰部、呜咽讨饶也无法逃离半步,被打碎的蜂蜜罐流了一地金黄的甜腻。
结束了吗…?结束了…吧……?眼睫被泪水糊的沉重,难为他沉甸甸地抬起眼,手上连抓住被单的力气都不剩。奥本平静的面容出现在视野里,猫拍了拍鲜美的鱼肉,把他翻了个面。
不亲对方一百次就出不去的房间
不doi十次就出不去的房间
阿萨夫站在门前,脸上没什么表情,奥本贴心地帮他把往下滑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阿萨夫撇开他的手:我记得,早上没有下面这句话。
这是有点生气了,奥本老老实实回话:对,我新加上的。
阿萨夫:
奥本:我只是想和你多亲热一会…
——正如吟游诗人在星相师睡后,专门写下那张亲吻一百次的纸条张贴在门上。诗人只是想要一个早安吻。
[蜡教]“突巴尔加音炼星记”
‖阿萨夫受害视角补全
‖全文2k
——
粘稠冰冷的黑暗紧裹着他的灵魂,他感到不安,在这团黑暗的簇拥下艰难的地往前走,向前迈出的步子落在脚下柔软奇异的阴影里,他立即停下来低头看,目之所及皆是浓重如墨的黑暗。
我一定是在梦里呢。
他想抬手擦一下额上附着的冷汗,可是两臂重得像灌注了铅铁,不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梦中魂灵的静止沉淀了那些不安,他平静下来,即便无法想通自己不能动作的因由。
在思考那些暂时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之前,必须要保持有条不紊的镇静,这是一个学者应有的基本作风。
他叹了口气,尾音因虚弱而不受控制地打颤。
这里太黑了。
“Amicitia,我要怎么做才能克服对黑夜的恐惧呢?...
‖阿萨夫受害视角补全
‖全文2k
——
粘稠冰冷的黑暗紧裹着他的灵魂,他感到不安,在这团黑暗的簇拥下艰难的地往前走,向前迈出的步子落在脚下柔软奇异的阴影里,他立即停下来低头看,目之所及皆是浓重如墨的黑暗。
我一定是在梦里呢。
他想抬手擦一下额上附着的冷汗,可是两臂重得像灌注了铅铁,不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梦中魂灵的静止沉淀了那些不安,他平静下来,即便无法想通自己不能动作的因由。
在思考那些暂时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之前,必须要保持有条不紊的镇静,这是一个学者应有的基本作风。
他叹了口气,尾音因虚弱而不受控制地打颤。
这里太黑了。
“Amicitia,我要怎么做才能克服对黑夜的恐惧呢?”
“闭上眼睛,试着相信,你所处的那片黑暗里正有许多明亮的星辰陪伴着你。”
“或者,你可以想象,我就在你身边。”
“我按你建议的试过了,但很遗憾没能成功。但现在我对这种恐惧有了新的认识——或许正像常人惧怕强光一般,我无法平心接受令人不安的黑夜。这大概是我童年某些不好的经历所致。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吗?”
“367,我很遗憾听到这些,如果有朝一日你我能够相见,我真想好好地抱抱你。等到那时,我真的在你身边了,或许就能更好地帮你克服黑暗……或许还能与你一同找到医治鳞病的方法……”
“Amicitia,倘若你出现在我身边的黑夜里,你定是我目之所及处最明亮的那颗星星。”
他闭上眼睛,回想着那些通过信件进行的对话。在对黑暗的恐惧中,躯体异常的疲累与胸腔下的窒息感逐渐加强,这一切持续累积着,直到他再也无法在这场坚硬冰冷的梦境或者说昏迷中顺畅地呼吸。
就像从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梦魇中醒来,他艰难地睁开两眼,最初的狭窄视野中占满了刺破黑暗的亮光,恍惚间双目一阵刺痛,眼尾下的怪鳞给予他蜕皮进化般的局部高热。
几十秒钟过去,视野中的光亮不再刺眼,然后又几分钟过去,昏迷后破碎的意识伴随着天灵盖的阵痛重新聚拢于脑中,仿佛要如新芽顶土般从颅脑中破出。因躯体的不适,额上也渐渐渗出更多冷汗。Amicitia这个名字逐渐脱离字母的雏形,变幻成奥本·杜瓦尔的模样。他带着一种状况外的冷静,对自己如今的处境了然于心。
没想到是在这时候,还以为要等到夜深人静。
哪怕早有准备,但作为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也实在难免有些发慌。他抬起铅重的右手碾了碾眼尾发痒的鳞片,胃里上涌的涨意还有发晕的脑袋让他有点想吐,时不时变得模糊的视野里,他幻视角落里一抹狭长的灰影,似乎是死神正静静站在那儿等待着。
如此下去,我会一个人死在这里。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像打碎的蛋液一样慢慢从躯壳中外溢。
长期压抑的生活中,Amicitia是唯一那颗指引他的星星,为他而死是自己生命中第一次堪称疯狂的决定,此时的他因中毒浑身发冷,头脑泛起阵阵病态的热意,那疯狂更加用力地侵入他濒死病态的心灵,他感受到自己正开始像恐惧黑夜一样恐惧那近在咫尺的死亡。
写在信件中的字句褪下那层墨黑的壳,以杜瓦尔那冷冰冰的、暗含某种奇异诱引的音色在脑中响起——
或者,你可以想象,我就在你身边。
Amicitia,杜瓦尔,为了能最后见你一面,为了得到那个你与我允诺过的拥抱,让我最后再疯狂一次吧。
哪怕你亲身到来也只为哺育我疼痛与死亡。
他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盯着试管架里摆放的那些盛装药剂的试管,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什么——
喔,杜瓦尔好像拿走了我的外套。
幸好我把那封信好好地藏在内衬里了。
做足了心理准备后,他撑着桌子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墙边,身躯靠上冰冷且满是尘灰的墙体,蜷起右手敲击身侧的墙体,坚定而用力,每次敲击后停顿相同的间歇,遵循着显而易见的规律。
生命的完满得益于逆流而上。这是在自然选择之外,他靠自己违逆上帝的意志所能到达的终局。此时此刻,他闭上眼睛,想象自己能以最好的角度看见一片缀满繁星的虚幻夜空。他想象自己死后也会成为那些繁星中的一员,最平凡不起眼的一颗。
他敲着那面苍老的墙体,直到天花板上的密道门倏地吊下来,天台的星光通过那密道倾照到不见天日的囚室里,将簌簌飞落的灰尘映得像雪——这一瞬间的感受仿若自己即将真正迎来与Amicitia的初会,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热得快要蹦出喉咙,脸颊泛上病态的红晕。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密道的出口,一阵窸窣的响动后,他幻视一只巨大的红蝴蝶从密道飞了出来——那是杜瓦尔,他手里拿着的一把短刀正闪着矿晶般的磷光。
他盯着那只红蝴蝶,恐惧又欣喜。杜瓦尔走过来,一只手揽住自己的背,另一只手将那把短刀的刀刃压进他的胸膛。
好痛。
“嘘——”
那只戴着戒指的手顺着背脊向上挪,从后颈压下来,把阿萨夫的头用力摁在自己的肩上,以防他再发出任何意料之外的声响。
阿萨夫感觉自己的喉咙没那么痛了,他试着发出声音,轻轻地叫了一声杜瓦尔,后者却警觉地将他摁在墙上,一只手用力捂住他的嘴。
那把刀进得更深了。
他因疼痛颤抖着,抬起两只无力的手,轻轻地放在了杜瓦尔的后背上,然后越来越用力。
在死神的注视下,他无所顾忌,拼尽全力将年轻的星相师压向自己。
——
【蜡教】我们是挚友啦r15
注意:本篇为r15文章,由于审核问题已经打码以及用其余词语覆盖,没有原文章,原文章写出来我也是打码的,各位可以自行想象
请15岁以下孩童自行回避⚠️
菲利普调整了一下右眼的单片眼镜,用细长的镊子小心翼翼地修饰着面前蜡像的眼睫毛。博物馆的工作室里弥漫着蜂蜡和松节油的气味,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地洒进来,为他棕色的长发镀上一层金边。
"再往左一点...不,太过了..."他自言自语,背带裤的肩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滑动。蜡像是一位著名诗人的半身像,菲利普已经为它工作了整整三周,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完美。
"菲利普先生?"博物馆管理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注意:本篇为r15文章,由于审核问题已经打码以及用其余词语覆盖,没有原文章,原文章写出来我也是打码的,各位可以自行想象
请15岁以下孩童自行回避⚠️
菲利普调整了一下右眼的单片眼镜,用细长的镊子小心翼翼地修饰着面前蜡像的眼睫毛。博物馆的工作室里弥漫着蜂蜡和松节油的气味,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地洒进来,为他棕色的长发镀上一层金边。
"再往左一点...不,太过了..."他自言自语,背带裤的肩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滑动。蜡像是一位著名诗人的半身像,菲利普已经为它工作了整整三周,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完美。
"菲利普先生?"博物馆管理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有位教授想借用一下标本室的钥匙,说是馆长同意的。"
菲利普头也不抬:"钥匙在左边第二个抽屉里,让他自己拿。"
"实际上,"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响起,"我对您的工作更感兴趣。"
菲利普这才抬起头,单片眼镜差点从眼眶中滑落。站在门口的男人几乎填满了整个门框——不仅因为他异常宽阔的胸膛,更因为他身上那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绿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被衬衫包裹的手臂。最令人惊异的是他的嘴角——两道向上的裂痕让他的表情永远像是在微笑,即使此刻他看起来十分严肃。
"卢基诺迪鲁西,"男人微微颔首,梳得一丝不苟的麻花辫背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生物学教授。我正在为下周的讲座准备一些标本资料。"
菲利普感到喉咙发紧。他见过不少怪人——艺术圈里从不缺少特立独行的人物——但这位教授的外表仍然让他心跳加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力。
"菲利普………”他放下镊子,强迫自己保持专业态度,"蜡像师。您对蜡像制作感兴趣?"
卢基诺走进工作室,每一步都出奇地轻盈,与他庞大的体型形成鲜明对比。"与其说是蜡像制作,不如说是您对解剖学的精准把握。我看了您上个月完成的舞蹈家系列,肌肉线条和骨骼结构的表现令人惊叹。"
菲利普感到耳根发热。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他作品中那些隐藏的细节。"您懂解剖学?"
"脊椎动物的比较解剖是我的研究领域之一。"卢基诺微笑着——或者说,他那天然的"微笑"变得更加明显了。他指向蜡像的颈部,"比如这里的斜方肌过渡,大多数人会处理得过于生硬,但您捕捉到了肌肉与肌腱之间微妙的连接。"
菲利普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正是他花了整整两天调整的部分。"您...要看看我其他的作品吗?"他听见自己问道,声音比他预想的要热情得多。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菲利普发现自己前所未有地健谈。他向卢基诺展示工作室里未完成的作品,解释不同种类蜡的混合比例,甚至演示了如何用细铜丝构建骨架。而卢基诺则像个最专注的学生,时不时提出专业而精准的问题。
"您的妹妹,"卢基诺突然问道,指向工作台上的一张照片,"她也是艺术家吗?"
照片上是菲利普和克里斯提娜在去年圣诞节的合影。菲利普微笑着摇头:"不,她是儿科医生。比我实用得多。"(我真不知道妹妹酱设定什么专业了。)
"治愈身体和创造美同样重要。"卢基诺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他犹豫了一下,"您介意我问一个...专业问题吗?"
"请说。"
"您是否考虑过制作...非人类形态的蜡像?比如,带有某些变异特征的?"
菲利普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他直视着卢基诺布满鳞片的面孔:"技术上没有难度,关键在于模特。要找到既有独特外表,又能长时间保持静止的人并不容易。"
卢基诺的眼睛——菲利普注意到它们是罕见的琥珀色——微微睁大:"如果您需要...我愿意担任这样的模特。纯粹出于学术兴趣,当然。"
菲利普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象着那双眼睛、那些鳞片被永恒保存在蜡中的样子。"明天下午如何?我正好要开始一个新项目。"
当卢基诺离开后,菲利普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力继续诗人的蜡像。他的思绪不断回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和那两道仿佛永远在微笑的裂口上。
第二天,卢基诺如约而至,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的鳞片更加明显。菲利普已经准备好了工作台和工具。
"您想采用什么姿势?"菲利普问道,声音比他预想的要紧张。
"您来决定。"卢基诺回答,"作为科学家,我习惯于观察而非被观察。这对我来说...很新鲜。"
菲利普让他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阳光斜照在他的侧脸,在鳞片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请保持这个角度不要动,"菲利普说,声音因专注而变得低沉,"尽量放松,但不要改变面部表情。"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工作室安静得只能听见菲利普偶尔调整位置的脚步声和工具的轻微碰撞声。他用速干黏土先做出基本造型,然后开始精细雕刻面部特征。卢基诺确实是个完美的模特——几乎纹丝不动,只有眼睛偶尔跟随菲利普的动作转动。
"可以休息一下,"菲利普最终说道,揉了揉酸痛的后颈,"第一阶段完成了。"
卢基诺活动了一下肩膀,走到菲利普身边观察半成品。黏土模型已经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面部特征——高颧骨,挺直的鼻梁,当然还有那独特的嘴角和鳞片纹理。
"令人印象深刻,"卢基诺轻声说,"您甚至注意到了我左眼下方鳞片的特殊排列。"
菲利普感到一阵莫名的羞涩:"细节决定成败。您的...鳞片很漂亮,像绿宝石一样。"
这句话似乎让卢基诺吃了一惊。他沉默了片刻:"大多数人觉得它们令人不适。"(卢基诺故意的)
"大多数人不懂欣赏独特的美。"菲利普脱口而出,随即因自己的直白感到尴尬。他匆忙转向工作台,"如果您不介意,我想今晚继续加工蜡制部分。光线好的时候我可以更好地捕捉色彩层次。"
"我可以留下来吗?"卢基诺问道,"当然,如果您不嫌打扰的话。我对蜡像制作过程很感兴趣。"
菲利普点点头,内心涌起一阵奇怪的雀跃。夜幕降临时,工作室只剩下他们两人。菲利普在台灯下小心地加热彩色蜡块,调配出与卢基诺鳞片相近的绿色色调。卢基诺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回答菲利普关于色彩细节的问题。
"您知道吗,"菲利普在专注工作时突然说道,"我小时候因为戴单片眼镜和留长发被同学嘲笑。克里斯提娜常常为我打架。"
卢基诺的嘴角——那两道天然的微笑——似乎加深了:"我在实验室度过了大部分青春时光。鳞片...出现后,那里成了我唯一的避难所。"
菲利普停下手中的工作,第一次真正思考面前这个男人可能经历过的孤独。他伸出手,几乎要触碰卢基诺的手臂,却在最后一刻犹豫了。
卢基诺却主动将手臂伸向他:"您可以触摸,它们只是皮肤的一部分,不会脱落。"
菲利普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轻触那些鳞片。它们比想象中光滑,带着人体的温度,在灯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泽。"它们...很美,"他真诚地说,"像某种古老文明的宝石镶嵌艺术。"
卢基诺的眼中闪过一丝菲利普无法解读的情绪。当菲利普收回手时,他感到一种奇怪的失落感。
凌晨三点,蜡像的头部基本完成。菲利普精疲力竭但心满意足地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作品。在柔和的灯光下,蜡像栩栩如生地再现了卢基诺的面容——智慧的双眼,独特的微笑,以及那些美丽的鳞片。
"这..."卢基诺站在他身旁,声音有些哽咽,"这比我预想的要...动人得多。"
菲利普转头看他,发现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人亲近——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卢基诺的呼吸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我饿了,"菲利普突然说,打破了那一刻的魔力,"工作室后面有个小厨房,我可以做点三明治。"
卢基诺微笑着点头:"我很乐意品尝。"
在狭小的厨房里,菲利普笨拙地准备着简单的食物,而卢基诺则靠在门框上,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门口。他们聊着各自的工作,发现彼此对细节都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菲利普在艺术中,卢基诺在科学中。
"您知道蝴蝶翅膀的微观结构吗?"卢基诺兴奋地说着,双手比划着,"那些鳞片排列的方式创造了我们所见到的色彩,而不是实际存在的色素。"
菲利普递给他一个三明治:"就像我用不同颜色的蜡层叠加来创造皮肤质感。"
"正是如此!"卢基诺的眼睛在厨房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艺术与科学在顶端相遇。"
他们回到工作室,在完成一半的蜡像旁分享简单的早餐。晨光开始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一切镀上金色的边缘。菲利普看着卢基诺在晨光中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想让这个夜晚结束。
"下周,"他听见自己说,"如果您有时间,我想继续完成身体部分。可能需要更多次的模特工作。"
卢基诺的眼中闪烁着菲利普已经开始熟悉的光芒:"我很期待,菲舍尔先生。"
"菲利普,"他纠正道,"我叫菲利普。"
"那么,菲利普,"卢基诺的声音低沉而温暖,"你也可以叫我卢基诺。"
当卢基诺最终离开时,菲利普站在工作室门口,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他回到蜡像前,轻轻触碰那蜡制的面容,心中涌起一种全新的、陌生的情感。
菲利普用指腹轻轻抹平蜡像颈部最后一道细微的接缝,呼出一口长气。三周以来,他几乎每天都与卢基诺在这个工作室共度数小时,从最初的拘谨到现在的自然相处,蜡像逐渐成型的同时,他们之间也生长出了某种难以名状的默契。
……………
"完成了?"卢基诺的声音从模特椅上传来,他保持着头部不动,只有嘴唇轻轻开合——经过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如何在不破坏姿势的情况下说话。
"颈部的部分完成了。"菲利普后退一步,单片眼镜反射着工作室的灯光,"接下来是胸像部分,需要您...呃..."他的声音突然卡壳,视线落在卢基诺被衬衫包裹的宽阔胸膛上。
卢基诺那两道天生的微笑纹加深了:"需要我脱掉上衣?"
菲利普感到一股热流窜上脖颈,他假装调整眼镜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只、只要解开上面几颗扣子就行,我需要观察锁骨和肩膀的连接处。"
卢基诺修长的手指——覆盖着比其他部位更细小的鳞片——开始缓慢地解开纽扣。随着衣襟的敞开,更多闪烁着翡翠光泽的鳞片显露出来,从锁骨向下延伸,在灯光下呈现出复杂的光影变化。
菲利普强迫自己专注于艺术观察而非个人感受。他拿起测量工具,小心地靠近:"请保持呼吸平稳。"
当冰凉的金属尺接触到卢基诺的皮肤时,菲利普注意到他轻微地瑟缩了一下。
"抱歉,是不是太凉了?"菲利普连忙问道。
卢基诺摇摇头:"不,只是...很少有人会直接触碰我的鳞片。感觉比预想的要...敏感。"
菲利普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几周来已经多么习惯那些鳞片的存在——它们不再是怪异的标志,而只是卢基诺的一部分,就像他自己右眼的单片眼镜或总是滑落的背带裤肩带一样自然。
"它们..."菲利普小心地选择着词语,"会有痛感吗?"
卢基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如何回答。最终他轻声说:"不如我们休息一下?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菲利普放下工具,拉过两把椅子。窗外下起了细雨,雨滴轻轻敲打着玻璃,为工作室营造出一个私密的空间。
"五年前,"卢基诺开始讲述,声音低沉而平静,"我在研究一种罕见的蜥蜴基因序列。实验中发生了...意外。"他无意识地抚摸着手臂上的鳞片,"最初只是几片绿色斑点,医生们认为是对某种试剂的过敏反应。但三个月后,这些开始出现。"
菲利普屏住呼吸,不敢打断。
"它们不痛,但会随着我的情绪变化而改变光泽——紧张时变暗,平静时明亮。"(这里是私设hhh)卢基诺苦笑了一下,"嘴角的这些裂痕是最晚出现的,给了我这个永恒的微笑表情,尽管当时我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快乐的人。"
菲利普的心脏紧缩成一团。他想象着年轻的卢基诺,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异却无能为力。"医疗手段...?"
"尝试了所有可能的方法。"卢基诺摇摇头,"最后我学会了接受。讽刺的是,这些鳞片反而让我的学术研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关注——'那个会变色的鳞片教授'。"他语气中的苦涩让菲利普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
"我认为它们很美。"菲利普真诚地说,"不仅仅是外表...它们是你的一部分,是你经历的证明。"
卢基诺的鳞片在那一刻似乎变得更加明亮,泛着柔和的绿光。他翻转手掌,轻轻回握菲利普的手:"谢谢你,菲利普。这比任何药物都更有帮助。"
雨声渐大,他们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手依然相握着。最终卢基诺似乎下定决心般开口:"如果你不介意...我想邀请你去我家。那里有我的私人实验室和一些...特别的室友。也许能帮助你更好地理解我的世界。"
菲利普感到一阵既期待又紧张的战栗:"我很乐意。"
第二天傍晚,菲利普站在一栋维多利亚风格的老宅前,不安地调整着背带裤的肩带。卢基诺打开门时穿着件深绿色的家居袍,麻花辫松散地垂在肩头,看起来比在校园里放松许多。
"欢迎。"他侧身让菲利普进入,"请原谅房子的杂乱,我没有经常接待客人。"
菲利普踏入客厅,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整个空间像是热带雨林与图书馆的结合体。一面墙是完全的书架,塞满了厚重的学术著作和古籍;另一面则是巨大的玻璃生态箱,里面种植着各种奇异植物;而最令人惊讶的是,房间里随处可见各种爬行动物的栖息箱。
"这是阿尔伯特,我的绿鬣蜥。"卢基诺指向一个大型生态箱中趴着的鲜艳蜥蜴,"他已经十五岁了。"
菲利普小心翼翼地靠近,惊讶地发现那只蜥蜴似乎认出了卢基诺,立刻活跃起来。"他能认出你?"
"爬行动物比大多数人想象的更聪明。"卢基诺的声音充满温情,他打开箱门,让阿尔伯特爬到自己手臂上,"要摸摸他吗?背部的鳞片很光滑。"
在卢基诺的鼓励下,菲利普轻轻触碰了那只蜥蜴。令他惊讶的是,阿尔伯特的鳞片触感与卢基诺手臂上的惊人相似。
"相似度很高,对吗?"卢基诺似乎读懂了菲利普的想法,"这也是为什么我对自己的状况没那么恐惧了——某种程度上,我只是获得了另一种感知世界的方式。"
他带着菲利普继续参观,介绍各种蜥蜴、蛇类和龟类。菲利普发现自己逐渐被这些生物独特的美所吸引,直到卢基诺打开一个小型恒温箱——
"这是克莱奥帕特拉,我的智利红玫瑰..."
菲利普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箱子里是一只毛茸茸的大型蜘蛛,正悠闲地梳理着自己的步足。
卢基诺立刻合上箱盖,迅速拉过一块布遮住整个恒温箱:"抱歉,我应该提前问你对蜘蛛的感受。"
"不,是我反应过度了。"菲利普感到有些尴尬,"只是小时候...有个不太愉快的经历。"
"来,我书房里有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卢基诺引导他走向二楼。
书房比客厅更加惊人——除了满墙的书籍外,还有一个完整的小型实验室,设备精良但井然有序。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悬挂的一系列蝴蝶标本,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蓝摩尔福蝶,"菲利普惊叹道,凑近观察,"我在自然历史博物馆见过一次,但没这么完美的标本。"
卢基诺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认识?大多数人只注意到它们的颜色。"
"颜色是由鳞片结构产生的光学现象,而非实际色素。"菲利普复述着卢基诺之前告诉他的知识,感到一种奇妙的成就感,当卢基诺因他的记忆而露出惊喜表情时。
"这边还有更多。"卢基诺兴奋地拉开一个抽屉,展示他收藏的各类昆虫标本。当他们俯身观察时,肩膀不经意地相触,菲利普闻到了卢基诺身上独特的气息——像是旧书页、青苔和某种清新的草本混合的味道。
在书房角落,菲利普意外发现了一个小书架,上面全是艺术类书籍,其中不少是蜡像制作和人体解剖学的珍贵版本。
"这些...有些是绝版书。"菲利普敬畏地轻抚书脊。
"我收集多年了。"卢基诺站得很近,声音里带着笑意,"也许你会愿意借阅一些?"
菲利普转头想表示感谢,却发现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卢基诺的琥珀色眼睛在书房柔和的灯光下呈现出蜂蜜般的色泽,那些绿色的鳞片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菲利普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注视过任何人——通常他的近距离接触只限于蜡像和模特。
"我..."菲利普的声音有些干涩,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响亮的撞击声,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响。
"阿尔伯特!"卢基诺脸色大变,迅速冲下楼。菲利普紧跟其后,发现客厅里一片狼藉——绿鬣蜥不知怎么逃出了生态箱,正趴在高高的书架上,下方是被撞倒的台灯碎片。
"他又在发情期了。"卢基诺叹息道,小心地搬来梯子,"每次这个时候他就会变得特别活跃。"
菲利普看着卢基诺熟练地安抚那只躁动的蜥蜴,轻声细语如同对待一个任性的孩子。当卢基诺抱着阿尔伯特从梯子上下来时,衬衫被扯开了一些,露出更多闪烁着光泽的鳞片。菲利普突然有种冲动,想要触碰那些鳞片,不是作为艺术家研究材质,而是作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
清理完混乱后,卢基诺提议做晚餐。厨房里,他们肩并肩准备食材,偶尔手臂相触,却谁都没有刻意避开。菲利普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这种若有若无的接触,甚至开始期待。
"你的切片技术很专业。"卢基诺评论道,看着菲利普将西红柿切成完美的薄片。
"蜡像师的基本功。"菲利普微笑,"不过克里斯提娜总说我切面包的样子像是在解剖。"
晚餐简单却美味,他们在书房的小桌上用餐,周围是书籍和标本,话题从艺术到科学,再到各自童年的趣事。菲利普发现自己前所未有地放松,仿佛与卢基诺相识多年而非仅仅几周。
当夜色渐深,菲利普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却感到一种强烈的不舍。
"谢谢你今天的分享。"他在门口真诚地说,"包括阿尔伯特的特别表演。"
卢基诺的鳞片在门廊灯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谢谢你没有因为我的...特殊性而退缩。"
"特殊性?"菲利普摇头,"卢基诺,在我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是特殊的。只是你的特殊恰好...可见而已。"
卢基诺的嘴角——那两道天生的微笑纹——微微颤动,然后他突然上前一步,给了菲利普一个谨慎的拥抱。菲利普瞬间被那股熟悉的气息包围,感受到卢基诺胸膛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那些鳞片的触感既陌生又奇妙地熟悉。
"下周二?"分开时卢基诺问道,声音比平时低沉,"我们可以完成胸像部分。"
菲利普点点头,感到心跳加速:"我会准备好新的蜡料...一种更接近你鳞片光泽的配方。"
走在回家的路上,雨后的空气清新凉爽,菲利普发现自己时不时触碰自己的手臂,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卢基诺拥抱的感觉。他想起工作室里未完成的蜡像,突然有了新的灵感——也许他应该尝试捕捉卢基诺讲述自己故事时的那种神情,那种脆弱与坚韧并存的独特气质。
而此刻,在卢基诺的家中,教授站在被遮盖的蜘蛛笼前,轻轻揭开布料,对着里面的居民低语:"他很美,不是吗,克莱奥帕特拉?也许下次...你会表现得更好一些。"
…………
工作室的暖气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窗外冬日的阳光斜斜地穿过玻璃,在菲利普未完成的蜡像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三周以来,这尊卢基诺的胸像已经初具形态—宽阔的肩膀线条,结实的颈部肌肉,还有那标志性的、被菲利普精心复制的鳞片纹理。
“下巴再拾高一点点,“菲利普咬着下唇,单片眼镜后的眼睛专注地眯起。
“对,就是这样。”卢基诺坐在模特台上,保持着菲利普要求的姿势。今天为了便于塑形,他按照菲利普的要求解开了衬衫的全部纽扣,让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工作室温暖的空气中。绿色的鳞片从脖颈开始覆盖,在锁骨处形成精致的扇形图案,然后向下蔓延,在胸肌处变得稀疏,最终在腹部完全消失,回归普通的人类皮肤。
菲利普的镊子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被卢基诺的胸部吸引—那些鳞片在胸肌上的分布方式如此特别,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时,光线在其表面流动的样子简直令人着迷。
“菲利普?“卢基诺的声音将他从恍惚中唤醒。
“啊!抱歉,“菲利普猛地收回视线,感觉一股热流涌上脸颊,“我只是在思考如何表现这部分鳞片的光泽层次..”
卢基诺嘴角天生的微笑纹加深了:“你已经盯着同一个位置十五分钟了。“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菲利普读不懂的光芒,“如果你需要更详细地研究材质……可以揉一揉。”工作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暖气片里水流的声音。
菲利普的镊子”叮当”一声掉在地上。“什..什么?”
“科学角度讲,触感是理解材质的重要部分,“卢基诺的声音比平时略微紧绷,尽管他努力保持专业的语调。
“考虑到你制作的是半身像,胸肌部分的质感确实很关键..”
菲利普的喉咙发干。他应该拒绝这个提议的—这显然已经超出了正常模特与艺术家的互动范畴。但当他看到卢基诺胸前那些在阳光下闪烁的鳞片时,某种强烈的冲动压倒了他的理智。
“确实..从艺术解剖学角度看.“菲利普听见自己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缓慢地走近,双手悬在半空,突然不确定该从哪里开始。
卢基诺深吸一口气,主动拉起菲利普的右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左胸上:“这里鳞片的密度最高,过渡到..”
菲利普的指尖刚一接触到那些温暖的鳞片,话语就卡在了喉咙里。触感比他想象的还要奇妙。
—既不像纯粹的爬行动物鳞片那样冷硬,也不完全像人类皮肤那样柔软,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独特质地,随着卢基诺的呼吸微微起伏。
“可以,用力一点,“卢基诺低声指导,声音比平时低沉,“它们比看上去更坚韧。”菲利普咽了口唾沫,稍稍加重了力道,用指腹感受那些鳞片的边缘和排列方式。当他无意中用拇指擦过卢基诺的左〇〇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嗯~啊!”
一声高亢的、几乎称得上娇媚的呻吟突然从卢基诺口中进发出来,在安静的工作室里显得格外响亮。菲利普吓得立刻缩回手,而卢基诺的表情瞬间凝固,绿色的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深橄榄色—菲利普后来才知道,这是卢基诺极度尴尬时的反应。
两人僵在原地,谁都不敢看对方。
“抱歉,那是..神经反射,“卢基诺最终打破沉默,声音紧绷得几乎要断裂,“胸部的鳞片区域特别敏感,我通常..不会………”
“不,是我的错,“菲利普迅速后退到安全距离,背带裤的肩带因为慌乱的动作滑落一边,“我太用力了,完全没有考虑..”“不,你用力正好,只是.”“我应该更专业..”
“是我提议的..”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菲利普假装整理工作台上的工具,实际上只是无意义地把镊子从左边移到右边;卢基诺则专注地系着衬衫纽扣,尽管他的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纽扣塞进扣眼。
“我想今天就到这里吧,“菲利普终于说,声音比他预想的要尖细,“光线..光线开始变差了。”“当然,“卢基诺迅速从模特台上下来,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我下周..不,下下周有个学术会议要准备,可能没时间..”
“理解,完全理解,“菲利普点头如捣蒜,“我也要开始准备博物馆的新展览..”
他们像两个刚犯了罪的人一样匆忙道别,卢基诺几乎是逃出了工作室。当门关上后,菲利普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发烫的脸。他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他,菲利普……专业蜡像师,居然像个青春期少年揉捏模特的胸部,还让对方发出了那种..那种声音。
更糟糕的是,尽管尴尬得想钻进地缝,他的指尖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些鳞片的触感,以及下方坚实肌肉的温热。而某个他不愿承认的部分—身体最诚实的部分—一正因为这段回忆而兴奋不已。
“上帝啊,“菲利普对着空荡荡的工作室喃喃自语,“克里斯提娜要是知道这事,会笑到明年去。”
与此同时,卢基诺站在博物馆外的寒风中,试图用冰冷的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这辈子从未如此羞愧过—那些鳞片覆盖的区域确实比普通皮肤更敏感,但他从未想过会在菲利普面前如此失控。最令他恐惧的是,当菲利普的手触摸他时,那种愉悦感远超出了单纯的生理反应,而是某种更深层、更危险的情感在作祟。
“愚蠢,“他低声斥责自己,麻花辫因为匆忙离开而松散了几缕,“太不专业了。”然而,当他走向公交站时,被菲利普触碰过的部位仍然隐隐发热,仿佛那些手指还留在那里。卢基诺不得不承认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已经在期待下一次会面了,尽管想到要再次面对菲利普就让他想找个洞钻进去。
三天过去了,菲利普发现自己无法专注于工作。蜡像的胸部区域仍然未完成,每次他看到那个部分,眼前就会浮现卢基诺胸肌的实景,耳边回响起那声意外的呻吟。更糟的是,他开始在各种不合适的场合想起这件事—早餐煎蛋时,洗澡时,甚至半夜醒来时。
第四天早晨,菲利普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他拿起手机,盯着与卢基诺的聊天界面—上次消息还停留在一周前,卢基诺发来的关于蜡像颜料化学成分的文章链接。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十分钟,最终打出一行字:“关于胸像部分,我有个新想法。明天下午有空吗?”
发送后,菲利普立刻把手机扔到沙发另一端,仿佛它会爆炸一样。不到一分钟,手机就震动起来。
“有空。需要我带什么特别的材料吗?“卢基诺的回复看起来异常正式,完全不像一个曾经被人揉胸时发出奇怪声音的人。
菲利普咬着嘴唇回复:“只要平常的模特平常的模特装备就好。另外⋯.上次的事,我很抱歉。”这次回复来得稍慢:“没什么需要道歉的。那是一次.有价值的艺术研究。”菲利普几乎能透过屏幕看到卢基诺一本正经说这话时变深的鳞片颜色。他忍不住微笑起来,突然感到一阵勇气涌上心头:“那么明天见,我亲爱的科学实验对象。
发送完这句明显调情的话后,菲利普立刻后悔了,但撤回已经来不及。卢基诺的回复是一个简单的”:)“表情符号,却让菲利普的心跳加速到危险的程度。
第二天,当卢基诺出现在工作室门口时,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张感。卢基诺穿着高领毛衣和正式外套,比平时包裹得严实得多,仿佛在设立某种防御工事。
“下午好,“他生硬地问候,眼睛不敢直视菲利普,“我带了关于蜡像保存的论文.”“太好了,“菲利普同样僵硬地回答,“我煮了咖啡.”
他们像两个初次约会的青少年一样笨拙地寒暄,直到菲利普终于受不了这种氛围,深吸一口气:“听着,卢基诺,我们能不能..忘记上周那件尴尬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卢基诺的鳞片颜色微妙地变化着:“当然,如果你希望如此。”
“不,其实我不希望,“菲利普突然说,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这个坦白,“我的意思是..那确实很尴尬,但也很..特别。我不想假装它不重要。”
卢基诺的眼睛瞪大了,琥珀色的虹膜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他缓慢地解开外套纽扣,然后是毛衣的高领:“那么.我们继续工作?胸像部分还需要调整不是吗?”
当卢基诺再次裸露上身坐在模特台上时,菲利普感到一种奇异的平静取代了先前的紧张。是的,他们之间发生了奇怪而尴尬的事,但不知为何,这反而让某种无形的障碍消失了。
“今天我会用新的蜡料,“菲利普解释道,声音比之前稳定多了,“加入了一些珠光粉,希望能更好地复制你鳞片的光泽特性。
“需要..再次进行材质研究吗?“卢基诺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菲利普从未听过的俏皮。(卢基诺依旧是故意的)
菲利普的耳根发热,但他勇敢地迎上卢基诺的目光:“只有在你认为对科学有必要的情况下,教授。”
卢基诺的嘴角—那两道天生的微笑纹—上扬到一个全新的弧度:“为了科学,当然。”当菲利普的手再次触碰那些温暖的鳞片时,两人都屏住了呼吸,但这次没有惊慌,没有尴尬,只有一种默契的理解在无声地生长。卢基诺确实又发出了声音,但这次是一声轻柔的叹息,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属。
而菲利普意识到,自己可能—只是可能……
…………
雨水敲打着实验室的窗户,卢基诺盯着显微镜却视而不见。三天了,自从菲利普来过他家后,那些艺术家手指的触感就像烙印般留在他的鳞片上,挥之不去。
“迪鲁西教授?“助手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您要的基因序列分析结果出来了。”卢基诺眨了眨眼,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他接过文件夹,鳞片在荧光灯下泛着不稳定的光泽一最近它们总是这样,随着他的心情起伏而明暗变化,比往常更加难以控制。
“谢谢,放在这里就好。“他尽量平稳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臂上的一片鳞—正是前天菲利普测量时触碰过的地方。
当实验室终于只剩下他一人时,卢基诺放下所有伪装,将脸埋入双手。作为科学家,他应该能够分析自己的状态:心跳加速、注意力分散、皮肤敏感度提高..这些症状出现的时间节点明确指向那个雨天的下午,菲利普的手指带着蜡料和松节油的气息,轻轻滑过他的锁骨。
“荒谬。“他对着空荡荡的实验室自语,声音在墙壁间回荡。他今年三十二岁,经历过严谨的学术训练,发表过无数论文,怎么能像个青春期的少年一样,因为一次简单的触碰就心神不宁?
然而当夜晚回到家中,脱下衬衫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卢基诺发现自己再次追寻着那些被菲利普触碰过的地方。科学家的理性渐渐被另一种冲动取代。他闭上眼睛,想象那是菲利普的手而非他自己的,正缓缓抚过胸膛的鳞片,每一片都在那想象中的触碰下微微颤动。
水汽渐渐弥漫了浴室,卢基诺的呼吸变得急促。在氤氲的雾气中,他仿佛看到菲利普站在面前,单片眼镜后的眼睛专注而热情,艺术家灵巧的手指探索着他每一寸与众不同的皮肤,不是出于研究目的,而是..
“该死!“卢基诺猛地睁开眼睛,一拳打在瓷砖墙上。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忽视。他低头看着自己明显的欲望,一种混合着羞耻和渴望的情绪席卷而来。
五年来,自从变异开始后,他就将自己封闭在学术世界里,认为不会再有人被这副模样吸引,更不敢想象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冲动。但菲利普………菲利普看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或怜悯,只有纯粹的艺术欣赏和日渐增长的..是什么?友情?还是更多?
卢基诺颤抖着将手伸向下腹,决定至少今晚,让幻想暂时战胜理智。
菲利普的工作室里,蜡像的胸像部分已初具维形。他皱着眉头调整颜料比例,试图调配出最接近卢基诺鳞片光泽的色调。三天没见了,自从那次家访后,卢基诺似乎刻意保持着距离,只通过简短的短信确认下次会面时间。
“到底少了什么呢..“菲利普喃喃自语,将又一块失败的蜡料扔进废料箱。他闭上眼睛回忆卢基诺在阳光下鳞片闪烁的样子—那不是单一的绿色,而是从祖母绿到橄榄色的渐变,随着角度和光线变化,偶尔还会泛出金色的微光。
门铃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菲利普摘下沾满颜料的手套,快步下楼开门,心脏不知为何跳得有些快。
“克里斯提娜?“看到妹妹站在门口,菲利普难掩失望,“你怎么来了?”“哇,真热情。“克里斯提娜翻了个白眼,径自走进工作室,“我来拿你答应借我的解剖图谱,记得吗?“她的目光立刻被工作台上的胸像吸引,“哇哦,这就是那位'鳞片教授”?比照片上更..引人注目。”
菲利普感到一阵莫名的保护欲:“别那样叫他。卢基诺迪鲁西是个杰出的科学家。”“放松,我只是开玩笑。“克里斯提娜好奇地观察着蜡像,“你捕捉到了他鳞片的质感..真不可思议,几乎能感觉到它们在呼吸。“她突然转向菲利普,“你很喜欢他,是不是?”“他..是个很好的模特。“菲利普假装专注于整理工具,“对细节很有耐心。”克里斯提娜露出狡黠的笑容:“得了吧,哥哥。我见过你和其他模特合作的样子—专业但疏离。而这个人.“她指向蜡像,“你把他塑造得像个希腊神哎。”
菲利普张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确实,他花费了不成比例的时间在那些鳞片的塑造上,试图捕捉每一个细微的光影变化,仿佛那是什么神圣的使命。
“我只是..欣赏独特的美学特征。”他最终无力地辩解。
克里斯提娜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决定放过这个话题:“总之,图谱?我两点有个会诊。”菲利普松了口气,转身去书架上找书。当他背对妹妹时,听见她轻声说:“你知道,如果他让你快乐,我完全支持。无论他外表如何。”
菲利普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但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全身。
卢基诺站在菲利普工作室门口,手中拿着两本厚重的书籍,犹豫着是否要敲门。他本可以等到明天他们约定的时间,但..三天来的幻想和〇〇已经摧毁了他一贯的理性。他需要确认,那些想象中的反应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门突然打开,菲利普站在那里,单片眼镜微微反光,黑色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背带裤的一边肩带像往常一样滑落。
“卢基诺?“菲利普惊讶地睁大眼睛,“我们不是约的明天吗?”
卢基诺的鳞片瞬间变暗,显示出他的紧张:“我…找到了那些答应借你的书。想着也许..“他的声音逐渐消失,视线落在菲利普沾满颜料的手指上—那些让他夜不能寐的手指。
“啊,太好了!“菲利普热情地让开门口,“进来吧,我正在尝试调配新的蜡料配方,也许你能给点建议。”
工作室里弥漫着蜂蜡和颜料的气味,卢基诺深吸一口气,感到一种奇怪的归属感。他的目光立刻被工作台上的胸像吸引………那是他自己,却又不仅仅是复制品。蜡像捕捉到了他某种内在特质,一种他从未意识到自己拥有的..尊严?美感?
“这“卢基诺走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触碰,又在半途停下,“太精确了。”菲利普站到他身旁,两人的手臂几乎相贴:“还不完美。我无法复制你鳞片的光泽变化。“他犹豫了一下,“它们..会根据你的情绪改变明暗对吧!”
卢基诺感到一阵眩晕。被这样细致地观察,既令人恐惧又奇妙地兴奋。菲利普不仅仅是在看他的外表,而是在..阅读他。
“我给你带了这些。“卢基诺有些仓促地转移话题,将书放在桌上,”《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体比例研究》和《生物结构中的美学原理》,我想它们可能对你的工作有帮助。”菲利普欣喜地翻阅起来:“这些是绝版书!你确定要借给我?”
“当然。“卢基诺微笑,看着菲利普小心翼翼地触碰书页的样子,那些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滑过纸张,就像他幻想中滑过自己鳞片的样子...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盯着菲利普的手发呆,而对方已经注意到了。一阵热流涌上脸颊,他的鳞片变得更加明亮。
“卢基诺?“菲利普的声音带着疑惑和一丝……期待?
科学家的理性和这些天积累的欲望在卢基诺脑海中交战。最终,他做了一个完全不符合性格的冲动决定—他伸手握住菲利普的手腕,将艺术家的手掌贴在自己脸颊上。
他低声问,声音因紧张而嘶哑,“在你眼中,这感觉是什么?”菲利普的呼吸明显加快了,但他没有抽回手。相反,他的拇指开始轻轻抚摸卢基诺脸颊上的鳞片,从颧骨到嘴角那道天生的微笑纹。
“温暖。“菲利普轻声回答,“比普通皮肤更光滑,但有种独特的纹理……像是经过岁月打磨的玉石。“他的手指继续探索,“边缘处有几乎察觉不到的起伏,整体却惊人地柔软。”
卢基诺闭上眼睛,全身心感受那触碰。比他任何幻想都要美好,因为这是真实的、双向的。
菲利普的每一个描述都像一首诗,将他认为的缺陷转化为美的特质。
“这三天,“卢基诺承认道,眼睛仍然闭着,“我无法停止回想你触碰我的感觉。作为一个科学家,我应该为自己的不理性感到羞愧,但..”
菲利普的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捧住卢基诺的脸:“作一个艺术家,我完全理解。我也..无法停止观察你。”
当卢基诺睁开眼睛时,发现菲利普的脸近在咫尺,单片眼镜后的瞳孔扩张,嘴唇微微分开。
他鼓起勇气,向前倾身—
工作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菲利普,我忘了告诉妈妈………哦!”克里斯提娜僵在门口,眼睛瞪大。卢基诺和菲利普像弹簧似的蹦开。
“我……我该走了。“他仓促地说,抓起外套向门口走去。
菲利普抓住他的手腕:“等等,别就这样.”
“明天。“卢基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或者说,他那两道天生的微笑纹变得更加明显,“我们明天按计划继续,好吗?”
菲利普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松开手:“明天。”
当卢基诺匆匆离开后,克里斯提娜吹了声口哨:“看来我打断了什么重要时刻?”
菲利普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刚才触碰卢基诺的手指,仿佛那里还残留着那些鳞片的触感。他的心跳依然快得不正常,但不同于以往的紧张,这次混合着一种奇妙的期待。
“所以,“克里斯提娜靠在门框上,笑容中带着温柔的调侃,“明天?”
菲利普终于也微笑起来:“明天。”
………
菲利普推开工作室门时,手指微微发抖。那晚在卢基诺家的情景不断在他脑海中闪回——那些爬行动物、珍贵的藏书,还有那天告别时那个突如其来的感受。他整夜没睡好,每次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卢基诺胸膛透过衬衫传来的温度,那些鳞片在他想象中的触感比现实中更加清晰。
工作室里,卢基诺已经坐在模特椅上等待,姿势一如既往地完美。晨光透过窗户酒在他身上,为那些绿色鳞片镀上一层金边。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嘴角天生的微笑纹似乎比平时更深。
“早上好,菲利普。”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像是融化了的蜂蜜。
菲利普的喉咙突然发紧,他假装整理工具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早、早上好。你已经准备好了?”
“当然。“卢基诺微微仰头,露出颈部优美的线条,“我想我们可以从锁骨部分开始?”菲利普点点头,戴上单片眼镜,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他拿起黏土工具,走近卢基诺。今天卢基诺穿了一件深V领的黑色毛衣,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覆盖着鳞片的胸膛。菲利普注意到他的指甲—原本略长而尖锐的指尖,现在明显修剪得短而圆润。
这个发现像电流般击中菲利普。他太熟悉这种变化了—他自己也曾无数次在〇〇〇〇后,为了消除证据而匆匆修剪指甲。艺术家敏锐的观察力此刻成了诅咒,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卢基诺的胯部,又立刻像被电击似的移开视线。
“您这是怎么了?”卢基诺有些好奇。
“没、没什么。“菲利普清了清嗓子,“只是,你的指甲,剪短了。”
卢基诺的鳞片突然泛起一阵微妙的光泽变化,从平静的翡翠绿变成了更加深邃的色调。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轻声说:“观察得很仔细,蜡像师先生。”
菲利普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脸颊。他急忙转身去拿更多工具,背对着卢基诺深呼吸。工作室似乎突然变得异常闷热,他的背带裤肩带感觉紧得令人窒息。
当他再次靠近卢基诺开始工作时,刻意保持着比平时更远的距离。但即使如此,卢基诺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雨后青苔和旧书页的味道—仍然萦绕在他周围,让他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里,“菲利普指着卢基诺的锁骨下方,“肌肉的连接处我需要更清楚地看到。可以请你..把领口再拉开一些吗?”
卢基诺没有用双手,而是用一根手指—那根修剪过的食指—缓缓勾住衣领向下拉,动作缓慢得近乎挑逗。更多的鳞片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依旧是故意的)
菲利普的喉结上下滚动。作为蜡像师,他见过无数人体,却从未有过这种反应。他机械地伸手测量锁骨的角度,指尖不小心擦过卢基诺的皮肤。那一瞬间,两人都轻微地颤栗了一下。
“你的手很凉。“卢基诺低声说,目光直视菲利普的眼睛。
“抱歉。“菲利普迅速缩回手,却感到卢基诺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卢基诺的手掌温暖而干燥,鳞片的触感比菲利普想象中更加细腻。他轻轻翻转菲利普的手,露出掌心,然后用拇指缓慢地划过那些纹路。
“艺术家的手。“卢基诺轻声说,“如此灵巧,却能创造出如此永恒的美。”
菲利普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应该抽回手,应该保持专业距离,但某种比理性更强大的力量让他僵在原地。卢基诺的拇指继续在他掌心画圈,每一次触碰都像火种般点燃他体内的某种东西。
“卢基诺。”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认不出来,“我们..应该继续工作了。”卢基诺的琥珀色眼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他缓缓松开菲利普的手:“如你所愿。”接下来的半小时,菲利普全神贯注于黏土造型,刻意避免任何眼神接触。但身体的反应却无法欺骗自己—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每一次卢基诺的呼吸拂过他手背的感觉,都让他的血液更热一分。
当他弯腰去拿另一件工具时,卢基诺突然从模特椅上站了起来。
“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他说,声音里带着菲利普无法解读的意图,“也许换个方式会更好。”还没等菲利普反应过来,卢基诺经走到他面前,然后—令菲利普血液凝固的是—直接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菲利普的呼吸停滞了。卢基诺的重量,他的体温,那些鳞片隔着布料传来的触感,还有他们现在可耻地贴近的位置—一切都太过强烈。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血液迅速涌向一个他拼命想忽略的部位。
“这……这不合适.“菲利普结结巴巴地说,双手悬在空中,不敢触碰卢基诺的身体。
卢基诺微微前倾,嘴唇几乎贴上菲利普的耳垂:“为什么不合适?“他的气息灼热地拂过菲利普的颈侧,“我可以是完美的模特..从每个角度.”
菲利普〇得发疼,他的手指深深陷入椅子扶手,指节泛白。理智与〇〇在他脑中激烈交战。
他想要—上帝啊,他想要—把双手放在卢基诺的腰间,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受那些鳞片在他手掌下的触感。但同时,多年来的恐惧像铁链般束缚着他:被人发现的后果,被贴上标签的危险,克里斯提娜会怎么想….
“请..下来。“菲利普最终挤出一句话,声音紧绷得几乎断裂,“这.
,这不专业。”卢基诺静止了一秒,然后缓缓后退,从他腿上站起来。菲利普不敢低头看自己现在的状态,但他确信卢基诺一定注意到了。
“当然,“卢基诺平静地说,鳞片的光泽变得暗淡,“专业很重要。”
他走回模特椅,重新摆好姿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菲利普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尴尬的沉默在工作室中蔓延,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填补着空白。
“我……我想今天到此为止吧。“菲利普最终说道,仍然不敢直视卢基诺的眼睛,“我有些..头疼。”
卢基诺点点头,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我理解。“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明天同样的时间?”菲利普含糊地应了一声。当卢基诺离开后,他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他的身体仍然处于亢奋状态,但心里充满了自我厌恶。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对一个男人—对他的模特—产生这种反应?更糟糕的是,卢基诺显然知道,而且..似乎并不反对。
他想起卢基诺剪短的指甲,想起他坐在自己腿上时那种自信的姿态。卢基诺对自己的〇〇如此坦然,而菲利普却像个受惊的男孩般退缩。
那天晚上,菲利普站在浴室镜子前,盯着自己苍白的脸。他试着想象向克里斯提娜坦白,向世界坦白的场景,但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他。多年来,他精心构筑了这个”古怪但异性恋”的艺术家形象,连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这个谎言。
而现在,一个满身鳞片的生物学教授,用他修剪过的指甲和〇〇的的触碰,撕开了这个脆弱的伪装。
菲利普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浴缸。他想起卢基诺家中那些爬行动物—它们从不为自己天生的样子道歉,只是简单地存在着。为什么人类要如此复杂?为什么爱要有这么多条件和限制?
他的手不自觉地滑向自己的裤腰,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即使是在最〇〇的时刻,他也无法允许自己想着卢基诺的脸达到〇〇。那将意味着承认某些他还没准备好面对的事实。
第二天早晨,菲利普带着黑眼圈来到工作室,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纸袋。里面是一本关于爬行动物鳞片光学特性的专业书籍,还有一张字条:
“也许对你的色彩研究有帮助。不必回复。-----L”
菲利普捧着书,感到一阵尖锐的内疚。卢基诺在给他空间,尊重他荒谬的退缩,而这让他更加痛苦。他翻开书页,发现某些段落被铅笔轻轻标记—不是批评性的注释,而是那些特别美丽或诗意的句子。
在其中一页边缘,卢基诺写道:“绿色是最复杂的颜色,需要蓝与黄的和解。就像我们,也许。”
菲利普的指尖轻抚过这行字迹,胸口泛起一阵酸楚的温暖。他想起卢基诺鳞片在阳光下变幻的色调,想起他谈论科学时眼中的热情,想起他坐在自己腿上时那种令人窒息的亲近。
也许,仅仅是也许,有些真相值得冒险。
卢基诺将冷水拍在脸上,水滴顺着鳞片的纹路滑落,在洗手池里汇成小小的水洼。镜子中的男人用琥珀色的眼睛回望着他,那两道天生的微笑纹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冷静下来,“他对自己低语,“你是个科学家,不是发情的蜥蜴。”
但理智在回忆面前显得如此苍白—菲利普今天在工作室里俯身为他测量锁骨时,那缕黑色的长发滑落下来,发梢轻轻扫过他的胸膛;菲利普专注工作时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有当他们的手指在传递工具时不经意的触碰....
卢基诺感到鳞片下的皮肤发烫,那些绿色的小小鳞片随着体温升高而变得更加鲜艳。他再次打开水龙头,将更多的冷水泼在脸上。
门外,菲利普正坐在卢基诺客厅的沙发上,不安地摆弄着背带裤的肩带。自从上次参观卢基诺家后,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每一次眼神接触都似乎延长了几秒,每一次无意的肢体接触都让空气变得稠密。今天卢基诺邀请他来讨论蜡像的下一步制作,但菲利普的心思早已偏离了艺术创作。
洗手间的水声停止了。菲利普深吸一口气,拿起茶几上的一本关于爬行动物鳞片结构的专著假装阅读。当卢基诺走出来时,他的麻花辫有些松散,几缕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脖颈上,家居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更多闪烁着光泽的鳞片。
“抱歉,“卢基诺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刚才有点…”
菲利普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一滴从卢基诺发梢落下的水珠,看着它沿着锁骨滑入衣领深处。“没关系,“他清了清嗓子,“我在看你这本关于鳞片的书。实际上..我在想是否可以用特殊的光泽蜡来捕捉它们在不同光线下的变化。
“因为鳞片表面有纳米级的沟槽结构,“卢基诺急切地解释,坐到了菲利普身边,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松节油和蜂蜡的气息,“光线折射的角度.”
他们的肩膀相触了。卢基诺突然停下讲解,菲利普也屏住了呼吸。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两人逐渐同步的呼吸声。
“我的卧室.“卢基诺突然说,声音奇怪地紧绷,“我是说,我卧室里有更好的参考资料。关于鳞片的光学特性。如果你感兴趣”
菲利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单片眼镜后的眼睛微做睁大:”.非常感兴趣。”他们同时站起来,卢基诺转身却闻到对方身上松节油和蜂蜡的气息,“光线折射的角度..”
他们的肩膀相触了。卢基诺突然停下讲解,菲利普也屏住了呼吸。房间里只剩下时钟的滴答声和两人逐渐同步的呼吸声。
卢基诺的卧室像他本人一样整洁而独特—床上铺着深绿色的丝质床单,墙上挂着几幅精细的解剖图纸,床头柜上摆着几个矿物标本。但菲利普的注意力立刻被床头一本厚重的笔记本吸引。
“这是..”
“我的私人观察记录。“卢基诺的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菲利普这才发现对方已经站到了他身后,近得能感受到体温,“关于.我的变异过程的详细记录。”
菲利普转身,发现他们的脸几乎相贴。卢基诺的瞳孔扩张,琥珀色的虹膜几乎被黑色的瞳孔淹没。那些鳞片现在现在呈现出菲利普从未见过的深蓝色调,像暮色中的海水。
“我可以..研究一下吗?“菲利普轻声问,不确定自己指的是笔记本还是那些变幻的鳞片。
卢基诺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抬起手,用指尖轻轻触碰菲利普的单片眼镜:“你总是透过这个观察世界..观察我。
“职业习惯。“菲利普的呼吸变得急促。
“蜡像师的手指.“卢基诺慢慢握住菲利普的手,引导它触碰自己脖颈上的鳞片,“据说对质感异常敏感。”
菲利普的指尖颤抖着描摹那些鳞片的边缘。它们比看上去更柔软,随着他的触碰微微翘起,露出下面更柔软的皮肤。“卢基诺。”他呢喃道,不确定自己想说什么。
然后一切言语都变得多余—卢基诺倾身向前,用嘴唇捕获了菲利普的。那两道天生的微笑纹让这个吻从一开始就带着奇妙的弧度。菲利普惊讶地发现自己立刻沉溺其中,回应着,探索着,双手爬上卢基诺宽阔的后背,感受那些鳞片在他手下变得更加鲜艳。
“这些颜色变化..“菲利普在亲吻间隙喘息着问。
“情绪反应..“卢基诺将他推向床铺,家居袍滑落肩头,
“兴奋时..会变蓝.”他们倒在丝质床单上,菲利普的背带裤肩带滑落,卢基诺的麻花辫完全散开。衣物一件件离开身体,〇〇〇〇〇〇〇〇〇,菲利普惊讶于自己毫无迟疑—那些鳞片不再是什么异质的存在,而只是卢基诺的一部分,是他渴望触碰和了解的美丽地形。
“这里..“卢基诺引导菲利普的手向下,“最〇〇的区域..”
菲利普惊讶地发现窗外花园的鳞片特别细密柔软,对触碰的反应强烈得让卢基诺养的整颗树木拱起,作为回应,卢基诺的手指找到了菲利普背带裤下所眷养的羔羊,隔着笼子轻轻施压,引来一声天堂压抑的呻吟。
当最后一丝眷属离开,两人以伊甸园形象相对时,菲利普有时间想到这多么像他最私密的艺术创作一探索伊甸的每一处起伏和质感。但这次是鲜活的,有温度的,会在他触碰时发出喘息和低语的。
“蜡像师的手.“卢基诺喘息着,当菲利普的指尖划过他胸前的鳞片,“比任何仪器都精确.”
菲利普俯身,用嘴唇代替手指,发现那些鳞片在舌尖下会有轻微的咸味和金属感。卢基诺的反应令他着迷—每一次触碰都会引发颜色变化和身体颤抖,就像一幅活生生的反应图谱。
当卢基诺拿出〇〇〇时,菲利普惊讶于对方的准备,但很快被接下来采摘果实感觉淹没。卢基诺的手指—那些覆盖着细小鳞片的的修长手指—先是小心翼翼地探索整个伊甸园,然后带着科学家的精确找到了闪电让他眼前发白的点。
“生物学的..实际应用..“卢基诺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因〇〇而沙哑。
当他们最终干完活时时,菲利普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完整感。卢基诺在他身下舒展,鳞片闪烁着最深的蓝色,嘴角的微笑纹因〇〇而加深。菲利普俯身亲吻那些纹路,同时缓慢地推进,感受着被温暖紧紧包裹的感觉。
〇〇〇〇加快,卢基诺〇〇〇〇,鳞片的光泽变得几乎刺眼。菲利普从未体验过这样的亲密—不仅是〇〇〇〇,还有那种被完全接纳和理解的感觉。当〇〇来临时,卢基诺的鳞片突然变成了明亮的翠绿色,像春日的新叶,同时他发出一种近乎呜咽的声音,菲利普觉得这比任何艺术品都美丽。
事后,他们〇〇〇〇〇〇,卢基诺的鳞片慢慢恢复平静的翡翠色。菲利普的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对方胸前的鳞片图案,感到一种深沉的宁静。
“这“卢基诺最终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会改变我们的….工作关系吗?”菲利普抬头看他,发现那双琥珀色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他突然明白了卢基诺的担忧
—这不仅仅是〇〇〇的问题,而是关于他们共同创作的蜡像,关于那些在工作室共度的时光,关于他们之间已经建立的特殊
菲利普抬头看他,发现那双琥珀色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的期待。他突然明白了卢基诺的担忧。
“我不希望改变,“菲利普轻声说,“但我认为..已经改变了,不是吗?”卢基诺的鳞片微微闪烁,他伸手轻轻取下菲利普的单片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我想是的。”他们安静地依偎着,直到夜色深沉。菲利普在朦胧中感觉到卢基诺的唇轻轻擦过他的额头,然后沉入无梦的睡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酒进来时,菲利普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床上,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衣物整齐地叠放在椅子上,单片眼镜擦拭得闪闪发亮放在最上面。
楼下传来煎培根的香味和轻微的锅铲碰撞声。菲利普穿好衣服—背带裤的肩带似乎比平时更不听话—犹豫地下楼。
厨房里,卢基诺背对着他,正在准备早餐。他穿着整齐的衬衫和长裤,麻花辫一丝不苟地梳好,看起来完全不像昨晚那个在他身下绽放的人。唯一泄露秘密的是他后颈处若隐若现的鳞片—菲利普记得自己曾在那里留下吻痕。
“早上好。“菲利普说,声音因刚睡醒而有些沙哑。
卢基诺转过身,表情介于微笑
卢基诺转过身,表情介于微笑和紧张之间:“早。我做了煎蛋和培根,希望你不介意。”“很香。“菲利普站在厨房门口,突然不确定该如何自处。昨晚的亲密无间在晨光中显得如此遥远,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拘谨状态。
两人沉默地吃着早餐,偶尔交换几句关于天气和工作的客套话。每一次眼神接触都迅速断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尴尬。
“关于昨晚.“卢基诺终于开口,手指不安地敲击着咖啡杯。
菲利普的心跳加速:“嗯?”
“我想我们都需要…时间思考。“卢基诺的鳞片微微变暗,“不如我们………暂时称彼此为挚友?直到我们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挚友。这个词既亲密又疏远,既承认了特殊关系又避免了明确标签。菲利普感到一丝失落,但同时也松了口气—也许这种模糊的定位正是他们现在需要的。
“挚友。“菲利普点点头,尝试微笑,“听起来不错。”就在这时,前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彻整个房子:
“哥哥!我知道你昨晚没回家,你的备用钥匙我用来给—”
克里斯提娜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站在厨房门口,眼睛瞪得像铜铃,目光从菲利普皱巴巴的衣服移到卢基诺敞开的领口,再到餐桌上明显是两人份的早餐。
“噢,“她说,声音突然变得非常平静,“原来如此。”
菲利普感到血液全部涌向脸部:“克里斯提娜,这不是…”“我们只是.“卢基诺同时开口。
“挚友!“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因为这个同步而更加尴尬。
克里斯提娜挑起一边眉毛,慢慢放下手中的医学杂志:”挚友’。当然。“她的目光扫过卢基诺后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再看向菲利普脖子上可疑的鳞片压痕,“就像我和我的解剖学标本是’挚友'一样。”
卢基诺的鳞片突然变成了鲜艳的粉红色,菲利普从未见过这种颜色。他几乎要为这个发现而兴奋,如果不是妹妹正用那种”你们在逗我吗”的表情看着他们的话。
“我改天再来拿杂志。“克里斯提娜最终说,转身离开前给了菲利普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记得安全措施,挚友们。”
门关上的声音在沉默的厨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卢基诺捂住脸:“天啊。”
菲利普忍不住笑出声:“至少她没有用医学辞典砸我们。”
户基诺从指缝间看他,嘴角的微笑纹终于展现出真正的笑意:“所以..挚友?”菲利普伸手越过餐桌,轻轻握住卢基诺覆盖着鳞片的手:“挚友。”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菲利普的单片眼镜和卢基诺的鳞片同时反射出细碎的光芒。也许他们还不确定这是什么关系,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这绝不会是一个普通的故事。
《失温的蓝色小守宫会在雪地里遇到他的挚友吗》
0.
“庄园游戏。”
阿萨夫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
自从他在祭星夜把信连带着生命一同留给挚友后,再次醒来,他便身处于这座名为欧蒂利斯的庄园里。
“诗人先生”,自称庄园主的人这样对他说:“为什么不来尝试一下如此有趣的庄园游戏呢?我相信报酬一定会让您满意。”
似乎是察觉到这位始终散发着忧郁气息的年轻人对此并无兴致,奥尔菲斯了然地笑道:“我想,您一定愿意与您的挚友再次相见。”
总是显得平静又哀伤的诗人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他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一些更加鲜活的情绪来。
出身于尤利尔的阿萨夫当然知道凡事都有代价,而眼前这个笃定他会答应的男人显然不是为了让队友加上200的重逢分就愿意大费周折地......
0.
“庄园游戏。”
阿萨夫在心里默念着这四个字。
自从他在祭星夜把信连带着生命一同留给挚友后,再次醒来,他便身处于这座名为欧蒂利斯的庄园里。
“诗人先生”,自称庄园主的人这样对他说:“为什么不来尝试一下如此有趣的庄园游戏呢?我相信报酬一定会让您满意。”
似乎是察觉到这位始终散发着忧郁气息的年轻人对此并无兴致,奥尔菲斯了然地笑道:“我想,您一定愿意与您的挚友再次相见。”
总是显得平静又哀伤的诗人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他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一些更加鲜活的情绪来。
出身于尤利尔的阿萨夫当然知道凡事都有代价,而眼前这个笃定他会答应的男人显然不是为了让队友加上200的重逢分就愿意大费周折地去谈判的人。
但是我还有那么多的话没有亲自对他讲。阿萨夫想。即使明知是陷阱,他却几乎显得义无反顾了起来。
毕竟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再死一次,而早就做过一次死亡准备的他,这一次也将生命置之度外。
1.
庄园游戏的规则相当简单,至少他们被告知的部分是这样。
破译密码机,躲避、逃离监管者的追击,然后打开大门,逃出生天;或者不幸迷失在庄园。
但是除了庄园游戏的发起者,奥尔菲斯,没有人知道逃离者无法彻底的离开,迷失者也不会真正的死去。他们只是被抹去关于这场游戏的记忆,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去参加他们认知里的第一局也是唯一一局游戏。
直到被榨干最后的价值,再被下一个误入此处的羔羊替代。
2.
一阵眩晕过后,阿萨夫发现刚刚一同在长桌旁坐着的三个队友全都消失不见,而自己也正身处于一片雪地。
阿萨夫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怪异的熟悉感,可他确信自己之前从未参加过这样的游戏。比起这个,挥之不去的疲惫更令他困扰——他记得在参加游戏之前,分明有好好休息。
可是当他试图回想时,却困惑地发现关于昨天的记忆变得模糊不清了。
尽管那强烈的不安几乎把他给淹没了,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名为“监管者”的怪物在附近游荡,而作为“求生者”的他们绝无与之抗衡的可能,多一刻犹豫便多一分危险。
在监管者还没有发现他的这段时间里,当务之急,就是破译密码机了。
未破译的密码机顶端的天线闪烁着黄色的光线,因此阿萨夫很容易便找到了一台。
在尤利尔家族接受的教育使他在破译密码机时并未遇到多少困难,在因校准失败而触电后,阿萨夫便愈加专注起来。
在密码机的破译进度即将过半时,一声极为痛苦的惨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簇电光也在他手下炸开。
恐慌在这座被冰雪覆盖住的工厂里漫延。
尽管没有人愿意去直面监管者,但他们也知道,过早的减员只会让逃脱的希望更加渺茫。在一阵压抑着的沉默后,阿萨夫还是率先发出了救援信息。
胆怯的求生者一边告知着破译进度,一边在心里为这位从始至终就表现得过于平静的队友祈祷。可他很快便惊恐地发现,手下的密码机不知何时被一种似乎流淌着星光的凝胶状物质给覆盖住了。
一扇被蓝色电流缠绕的门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巨大的心跳声几乎刺破了他的耳膜。
慌不择路地从窗口翻出,厄运比生机先一步到来。
蓝色电门沉入地底,荆棘的倒刺勒入血肉,他想原来蜡枪的温度比雪更冷。
3.
监管者从禁锢着求生者的狂欢之椅附近离开并不符合常理。直到阿萨夫把队友解救下来,又带着踉跄的队友远离此处,监管者都没有出现。只是来不及疑惑,他们便听到另一个队友的惨叫声,以及象征着监管者即将展露出全部力量的“铛铛”声。
雪越下越大了。
阿萨夫拂去落在睫毛上的雪花,但是他的视线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加清晰。
世界在他的眼前旋转,阿萨夫感觉自己的血液要在血管里结冰了。与此同时,无数纷扰的情绪从他的心脏喷涌而出。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逃脱门通电的警报声,被钝器击伤后血液流下时的温热触感是如此的真实,身上仿佛还留有荆棘刺入皮肤后未愈合的伤痕,可他又确信地窖旁的风曾带着希望吹拂衣角,被淘汰时在心中爆开的恐惧与强烈的眩晕感一同化作喉咙里再压抑不住的惊叫。
阿萨夫不知道凭空出现在脑海中混乱又毫无根据的记忆是因为他过于惊恐还是鳞病发作的前兆。字母重叠出很多影子,诗人的手抖得可怕,他再无法集中精神去破译了。
4.
另一位队友的救援并没有阿萨夫那么顺利,他迎着避无可避的、向他喷溅的蜡油冲向椅子,却在离队友一步之遥时被禁锢住。冰冷的重击在灼热的撕裂般的疼痛后紧随而至。
星象师擦拭着蜡枪,被阿萨夫解救下来的求生者也在不久前被击倒在地。迷失的前一秒,他注意到这个衣装繁复又华丽的监管者的眼睛里就好像装着一处透不进光的深渊。
4条密码尚未破译。地窖未刷新。
在淘汰了第三名求生者后,奥本将目光投向远处。
5.
阿萨夫倚靠在稍稍避风的墙角处,第三名队友被淘汰也意味着他几乎再无逃脱的可能。明明不久之前还在为这场游戏的后续担忧,在希望彻底覆灭的那一刻,他却几乎坦然了。经历过一次死亡的诗人并未因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心生抗拒,他甚至好奇起来自己会先被监管者发现,还是在此之前就冷死在这场永远也不会停止的大雪里。
太久没有破译,乌鸦开始在阿萨夫头顶盘旋。耳边响起他在第二名队友倒地前听到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几乎要冲破胸腔的心跳。
融化后的雪水在他的发尾结了冰,晶蓝剔透的就像是覆盖在眼角下的好看的鳞片。
密码机、圣诞树、集装箱和停留在其上的乌鸦,在阿萨夫眼里融化成雪地的白后又被黑暗吞噬。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他好像听到了很久以前便只在梦中出现过的、熟悉的声音。
6.
因“不想让那有着太多秘密太多遗憾的祭星夜成为他们的永别”而参加庄园游戏的不只阿萨夫一位。奥本在收到那封来自欧蒂利斯庄园的印着火漆的信时,便抱着狂喜又决绝的心态,来到了宣称“能满足一切欲望”的罪恶之地。
亲手杀死最不应该死去的人的他,愿意用一切去弥补。
哪怕只是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希望,他也会因此付出所有。
无止境的追猎为奥本的生命蒙上了一层灰雾,曾几何时他几乎要彻底弄丢从前的自己。每当这时,肩上的妹妹便会无言又悲悯地握住他的手,奥本迷茫纷扰的内心便会平静下来。
于是星象师带着自毁般的决心穿梭于一场又一场的对局,猎物的鲜血顺着蜡枪滴落,又有一些溅上他的手指与衣角。地上的猩红把他的眼睛也染上同样的颜色。
名为“希望”的蜜糖拉扯着他继续向前,无论终点是天堂还是深渊。
就在奥本放任自己的灵魂向“命运”奔赴时,那抹在梦境中总是无法触及的青色身影,终于在他的末路出现。
7.
阿萨夫曾经认为,能够与杜瓦尔相识,是他的一生中,最幸运的那件事。
当他在尤利尔家族因鳞斑病变而遭遇奚落与讥讽时,杜瓦尔就像星星一样,降临在他的生命中。
天文、数学、哲学,广大而美妙的世界让阿萨夫的生命中不再只有自卑和孤独。而杜瓦尔身为更年长的那一位,总是愿意以“挚友”与“引导者”的身份,去保护他脆弱的自尊和骄傲。
星空与诗歌引领他向前,于是来自家族中的恶意,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
他想,他可以不必在意他人的目光,去成为真正的自我了。
直到阿萨夫在信件中得知了伊妮的死讯。
身为杜瓦尔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挚友,阿萨夫当然知道伊妮对他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诗人在字的缝隙中读出了挚友汹涌的悲伤,足以焚烧掉他的前路与未来的怒火,以及悠远绵长的,绝无平息可能的恨意。
事情从这一刻开始,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了。
九大家族的人开始离奇得消失,死去。而凶手始终隐于幕后。阿萨夫身为唯一的知情者,却做不到去透露任何信息。
杜瓦尔说,凶手极有可能是九大家族的人,而他会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出身于尤利尔的阿萨夫,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的挚友了。
三年来每一封来自杜瓦尔的信件,都会加重一分他的痛苦。他看着挚友在复仇的道路上几乎迷失了自我,却深知自己没有任何劝阻的资格。
直到那一天,尤利尔家族需要一个人,前去盗取星象师在祭星仪式中使用的药剂。
阿萨夫意识到,这或许是阻止杜瓦尔被名为“复仇”的怒火彻底杀死的、唯一的机会了。
我的挚友,我的导师,你是于我而言最重要最特殊的人,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无法用友谊与爱来形容。
它早已超越了一切。
冰冷的刀刃刺入他的心脏,在即将死去的最后的时间,阿萨夫湛蓝的眼睛里盛满了星星的颜色。
我愿用生命唤回你的理智,并且,永不后悔。
密道合上时发出石块之间的摩擦声,诗人的身体渐渐冷掉了。
8.
奥本以为,自己再也看不见他了。
所以当他循着乌鸦的嘶鸣,来到密码机旁的小小角落时,那抹兀然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青色身影,几乎让他以为这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诗人已经陷入了昏迷,薄薄的冰霜覆在他裸露出的皮肤上。
来不及多想,星象师动作轻柔地把诗人揽入怀中,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阿萨夫的呼吸平稳又微弱,似乎是感受到了热源,他下意识地把头靠在奥本的脖颈处。
心脏好像被轻轻戳了一下,奥本的脸也久违的带上了些许笑意。
夹杂的雪的大风依旧在呼啸,阿萨夫却已感受不到寒冷。
诗人和星星奔赴着、奔赴着,在谁也看不清的命运里。终于、终于,他们与彼此重逢。
9.
“听到这个消息,”奥尔菲斯理了理衣袖,“真是遗憾。”
“没想到我的庄园游戏竟让你们产生了如此之多的不满。”
看到奥本愈加不善的眼神,庄园主识趣地止住了话头。他站起身——求生者记忆的异常恢复让他察觉到药剂与实验场地的缺陷——这无疑是当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
“那么,杜瓦尔先生,尤利尔先生,我就在此失陪了。”
“这是你们的报酬,”庄园主的语气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客套,“愿未来如你们所愿。”
庄园外的旷野是这样的平静,地平线处的光芒逐渐照亮了天空——黎明就要到来了。
久别重逢的灵魂在大地上相拥,他们还拥有很多很多个明天。
当Y/N变成了鸟 【Keegan】
大家都是变成猫猫狗狗,如果变成小鸟呢??灵感来自我家养了两只小鹦鹉,原型就是其中一只彩虹吸蜜鹦鹉。设定为你们已经交往三个月了。Y/N=your name 就是你呀!
正文👇
你是在一片暖光中醒来的。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屋子,窗沿上的木纹泛着金色,你窝在不属于你自己的羽毛里,感受到轻微的风吹过——不是梦境,是现实。
你低头,看见的是一双小小的爪子。
再低头,一团橙红色的羽毛盖住了你的胸前。你转头,撞见镜子中一只色彩斑斓、体型迷你的鹦鹉正睁大眼睛盯着你看。绿、黄、红、蓝,像谁往你身上倒了一整罐棉花糖口味的彩虹糖浆。
你知道那是你。...
大家都是变成猫猫狗狗,如果变成小鸟呢??灵感来自我家养了两只小鹦鹉,原型就是其中一只彩虹吸蜜鹦鹉。设定为你们已经交往三个月了。Y/N=your name 就是你呀!
正文👇
你是在一片暖光中醒来的。
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屋子,窗沿上的木纹泛着金色,你窝在不属于你自己的羽毛里,感受到轻微的风吹过——不是梦境,是现实。
你低头,看见的是一双小小的爪子。
再低头,一团橙红色的羽毛盖住了你的胸前。你转头,撞见镜子中一只色彩斑斓、体型迷你的鹦鹉正睁大眼睛盯着你看。绿、黄、红、蓝,像谁往你身上倒了一整罐棉花糖口味的彩虹糖浆。
你知道那是你。
你叫不出声,也喊不出Keegan的名字。你试着发出一个音节,结果只变成了细小的“啾”。
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明明你还靠在他怀里看电影,吃他从便利店带回来的蜂蜜口味米饼。他还捏了捏你的鼻尖,低声喊你——
“Sleepyhead.”
然后你真的睡着了。
你现在在哪里?你不在你们的卧室。这里像是……公寓旁边的客房,平时用来堆衣物和工具。你跳下桌子,扑扇着翅膀跌跌撞撞地飞到门口,爪子勾住门把手,怎么也够不着。
你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声音低低的,带着起床后的沙哑,是你最熟悉不过的那个人。
“Sweetheart?”
Keegan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
“Babe?” 他又喊了一声,语气里带了些疑惑。你听见他脚步匆匆地走进卧室,应该是看到你不在床上了。
几秒的沉默后,他声音低了些,像是自言自语:“…kid, where are you?”
你扑闪着翅膀,狠狠撞了一下门。
你撞门的动静不小,外面传来一声拖椅子的“吱嘎”。
脚步声停在门外。
下一秒,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你眼前一亮,努力抬起脑袋去看他。
Keegan站在门口,皱着眉头,手里还拿着那只你最爱的马克杯。
他穿着睡衣,头发有些乱,脸上是明显没睡好的疲惫。
“什么……”他嘟囔了一句,目光落在了你身上。
你连忙扑闪翅膀,一下跳到椅背上,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他眨了下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皱着眉,蹲下来——
你从没见过Keegan蹲下来对一只鸟讲话。
“你哪儿来的?”他语气还是那样轻,只是听得出一点点焦急掩藏在平静底下。
“你看起来……挺漂亮的。”他又说。
你:“啾。”
你本来想冲过去蹭他的脸,结果一个没稳住,直接扎进了他胸口的睡衣里,整只鸟像个堆糖果的球,窝在他怀里。
Keegan怔了怔。
然后他动作极轻地把你捧起来。
“……谁家的?怎么飞进来的?”他低声嘟囔,但声音已经从试探变成了照顾,“不会是Y/N捡的吧?她最近老在阳台放吃的。”
你急得差点原地跳华尔兹。
你不是“捡的”——你就是你!你是他三个月前一见钟情、每晚窝在他怀里喊“冷”的Y/N!
你咬住他睡衣的一角,不让他走。
Keegan看着你,神色有些动摇了。
他向来寡言,但他不是不细心。他发现你尾羽颜色的渐变和你上次指甲涂的那款桃橘色有点像。他看着你圆滚滚的小肚子,忽然想起你昨晚躺他怀里说“是不是吃太多像球”。
他忽然不动了。
“…Sweetheart?”
他低声喊你。
你“啾”了一声。
他瞳孔微缩,手心不自觉收紧一点。
他喊完“Sweetheart”之后,屋里一片沉默。
你仰起头,用鸟喙轻轻碰了碰他指尖。他的手指凉凉的,还有点微微发抖。你能感受到他眉间紧绷的弧度,还有那个试图冷静却又越来越失控的呼吸节奏。
“她不可能走那么早。”他喃喃地说,语气低得几乎是对自己说话。
你知道他在想你去哪了。其实你一直都在,只是换了个身体。你想说“我在这”,但你发出的还是一句“啾”。
他起身,把你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茶几上,手机已经握在手里。他点开你们的对话框。
Keegan:你醒了吗
Keegan:我起床没看到你
Keegan:别吓我
Keegan:Kid?
你看着他屏幕一闪一闪,知道他一边发着消息,一边开始在房间里找你。他找得很认真,从卧室、厨房、阳台,一路找到洗衣间——
你跟在他后面蹦哒着跑,飞不高,扑腾两下就掉到地板上,只能靠小短腿一路追。
最后他站在玄关处,肩膀垮下来,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
他捏着手机,站在原地没动,半晌才蹲下身,看向你。
“你该不会……”他试着笑了一下,“……她把你留在这儿了?还是说你是她变出来的?”
你努力点头。你扑闪翅膀,奋力跳上他的膝盖,然后顺着他熟悉的睡衣往上爬。
你凑近他,脑袋歪了歪,然后——你蹭了蹭他的右脸。
那是你一直以来的小习惯。睡在他怀里时,你总喜欢靠着他右边,因为他说他左边有旧伤,小时候摔坏过,有点怕压。你一直记得。
你像以前那样,把脑袋拱过去,轻轻蹭了蹭。
Keegan身体明显一颤。
他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把你整个抱进怀里,像抱一个人那样。
他头靠在你柔软的羽毛上,很久之后才低声呢喃一句:“…Honey?”
你用喙轻轻碰了碰他下巴。
Keegan不是不信任自己的直觉。
尤其当那直觉是:“我女朋友变成了一只鸟”。
听起来不光不可信,甚至还该被送去做精神评估。但他盯着你那双眼睛——不安、专注,又像是有点委屈地等他相信的眼睛——他忽然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不可能。”他坐在沙发上,手心托着你,像是在和你对峙,又像在和自己辩论,“你只是——一只鹦鹉,别人家走丢的宠物。你不是她。”
你跳到他腿上,朝他低低叫了一声。
他低头,眼神和你对上。
“……可她也是这么叫我的。”
你爪子勾住他睡衣一角,努力把自己挪到他胸口的位置,然后用头轻轻蹭了蹭他右边的下巴。
他动也不动,喉结滑了一下。那动作太熟悉了——你总在他疲惫得快睡着时,用鼻尖蹭他右脸,说“别皱眉”。
你连蹭脸的方向都没换。
Keegan看着你,忽然轻笑了一声,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之后,仍旧苦中作乐的那种笑。
“要是你真的变成鸟了——那你到底遭了什么罪?”他声音有些哑,“你昨晚还躺我怀里,说我打呼噜吵着你……怎么,今天一早就被下咒了吗?”
你轻轻啄了他手背一下。
不是生气,是撒娇。
Keegan却猛地一顿。
“……她也会这么亲我。”他喃喃道,低下头看你,眼神从疑惑转为无法再否认的悲伤与震惊。
“……你真的是她?”
你跳上他肩膀,扑棱一下,紧紧靠着他右侧的脖子,呼吸拂过他耳根。他整个人不再说话,只是慢慢将你用一只手圈进怀里,抱得极紧。
客厅很安静。他没哭,但你能感觉到他在发抖。
他嗓音很低,像怕吵到你一样。
“…那我该怎么办?”他问你,却又像是问自己,“你不会说话,也不能写字……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是你。”
“我的kid,我的小坏蛋。”
“我会等你说话,等你变回来。”
你埋在他脖子边,闭上眼睛蹭了蹭。
Keegan的声音比你从前任何一次听到的都要温柔,也脆弱。
“…我会一直在。”
Keegan用了一整个下午,给你做了一个窝。
你看着他抱着一堆材料坐在地毯上,手指被毛线缠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几次想帮忙——可你现在顶多能帮他叼根线。
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灰蓝色的旧毛衣,是你常偷穿的那件;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你那条红色格子的冬日围巾,轻轻铺在里面当作垫层。
你跳到他膝盖上,小脑袋探进还没缝完的鸟窝里试图占地盘。
Keegan低头看你,笑了一下。
“还没完工,sweetheart。”他轻轻刮了下你的小喙,“你也太心急了。”
你听不懂他话里的心疼,但你感受得到他的动作有多轻。怕压到你,怕吓到你,甚至怕你只是扑棱一下会摔着。
窝做好那一刻,他把你抱起来,小心放进去了。你踩了踩柔软的围巾,扑通一声窝成一个球。
他就坐在你旁边,手肘撑在沙发边,脸侧对着你,盯得太过专注。
“你还是很好看啊。”他忽然说。
你睁眼看他。
他没笑,眼神却带着一种几乎让你害羞的温柔。
“以前我就说你五颜六色的,像糖果罐子拆了包装一样。”他轻轻点了下你脑袋,“现在更像了。”
“而且你尾巴颜色……跟你以前喜欢的指甲油一模一样。”他顿了顿,像是心头忽然泛起一阵柔软,“你就算变了,也还是你。”
你扑到他掌心,他顺势把你捧起——小小的一团,你现在刚好可以窝在他掌心中间。
他低头亲了亲你额头上的羽毛,很轻,像是怕吓着你。
“你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咬我好了。”他说着,把指尖凑过来,“但轻一点,别跟上次一样留印子。”
你当然不会咬。
你只是埋进他掌心里,伸爪子勾着他的手心,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告诉他一句话:
“我爱你。”
他似乎明白了,低声哼笑一声,靠着沙发,把你整只鸟搂进怀里。
“我也一样。”他喃喃道,“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认得出来。”
“而且我不介意多养你一辈子。”
你是被水声唤醒的。
外面天色还没完全暗,暖橘色的灯光洒在房间角落,你眨了眨眼,睫毛划过眼皮的触感居然——不是羽毛了。
你猛然低头。
手指,五根;肩膀,不再被覆盖羽毛;胸口、腰、腿,全都是熟悉的人类轮廓。
你变回来了。
你赤裸地坐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Keegan那件灰蓝毛衣,身下垫着那条红格子围巾。你努力回忆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却只记得一个恍惚的梦:你缩在他怀里,他一遍又一遍低声说着:“回来吧,Sweetheart。”
“我还在等你。”
你脸瞬间烧红,想起自己现在什么也没穿,正想溜去卧室找点衣服,浴室的门就在这时“咔哒”一声打开了。
Keegan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赤裸着上身走出来,低头说:
“我想我们该找个兽医看看你那翅膀——”
他没说完,整个人就像被定住。
你也一样。
你们四目相对。空气静止了三秒钟。
然后他低低说了一句:“…Kid?”
你脸更红了,想要拉住什么盖住自己,结果只扯下一片围巾。
“我……我刚变回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你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走过来。
不是那种莽撞的冲,而是带着浓烈情绪的靠近——眼神一瞬不瞬地锁着你,像是怕一眨眼你又会消失一样。
他跪在你面前,伸手,手指碰到你脸颊时带着微微的颤。
你没躲,眼眶却有点湿。
“你回来了。”他说,声音低得几乎不像他,“真的回来了。”
你点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Keegan已经低头吻住你。
他的吻不像你变成鸟时啄他手指那样轻。
是急切的,是炽热的,是三天没拥抱你、没听你说话、没敢相信自己感情的那种疯狂。
你被他压在沙发上,整个人被毛衣和他的身体紧紧包围。他一边亲你,一边压着声音开口,语气哑得不行:
“你知道这三天我有多难受吗?”
“我怀疑自己疯了,开始对一只鸟讲情话。”
“你蹭我右脸,我差点就哭出来。”
你抱住他脖子,小声说:“你亲我喙的时候我也差点哭了。”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得像砂纸在喉咙划过,然后整个把你搂进怀里。
“从现在开始,不许再飞走。”
“我会一直()你,直到你哪天主动求饶。”
你红着脸点头。他低头,眼神从你锁骨滑过,落在你唇上,像是终于得到了世界。
他跪在你面前,指尖落在你脸侧,像是在验证梦境是不是真的结束了。
他的手很暖,掌心轻轻覆在你下颌,拇指抚过你颤着的唇角。
你睫毛微颤,想说点什么——但声音还没出口,他就俯身吻了上来。
那是个很轻、很慢的吻。
一开始,他只是轻轻贴着你,像在确认你真的回来了,不是幻觉,也不是哪天清晨窝在他掌心里的那只彩色精灵。他没有立刻深入,只是让你感觉到他的气息落在你唇上,像春天的风。
然后他动了。
唇瓣一寸寸碾过你熟悉的形状,像在重温失而复得的每一分记忆。他低低地喘着气,像是终于放下了这几天以来压在胸口的重量。
你感觉到他的吻越来越深,带着一点不安和压抑不住的急切。他的手抚过你背部,一路滑到腰窝,动作仍旧温柔,却多了种近乎贪恋的力道。
他的舌尖轻轻撬开你唇缝,带着呼吸探入你口中。不是占有,而是寻找。像是在向你确认,那个整夜窝在他心口的名字,真的回来了。
你被他吻得有些发软,手臂圈住他脖子,指尖不自觉地扣紧了。他的心跳重得像擂鼓,一声一声撞在你胸口。
他终于放开你时,额头贴着你,声音低哑又克制不住。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kid。”
你小声喘着气,鼻尖蹭着他的。
“你刚刚咬我了Keegan。”你故意轻轻嘟囔。
他弯起嘴角,在你唇上又亲了一下。
“那不是咬,是确认。”
你笑着回吻他一下。
他却突然认真起来,低声道:“再给亲我一下。”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他吻住。
这次,他没有停。
他抱着你上了床,一路上都轻得像是生怕你再变回那只不说话的小鸟。
灯没开,只剩窗外漏进来的月色。你窝在他怀里,像一勺刚入口的温粥,刚刚好,不烫,也不冷,刚好让人舍不得吞咽。
“今晚别飞了。”他低声说,嗓音像刚掀开的锅盖,热气扑面,眼里却还带着那种捧着原材料不舍下锅的犹豫。
你抬头看他,眨了眨眼,说了句:“我饿了。”
他愣了一下,低头亲了你一下。
“那我们来……做点夜宵吧。”
一开始,他只是认真准备,像往常那样。他动作不快,每一道切工都带着专注,每一根调料都小心试温。
你靠在他怀里,像是等一道煲汤出锅——时间熬得够久,香味就会自然渗出来。
可他没想到你突然凑近,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唇。
——你抢先尝了一口锅底。
他低声笑了,像是终于确认这道菜是他爱吃的味道。
接下来,他就不装厨子了。
他不急不缓地收紧了怀抱,像把你从案板上轻轻端起,放进炖锅里。炖之前,他尝了一口你的眉心,又舔了舔你ear边的盐,试探得细致又熟练。
火越烧越旺。
你一度以为他只是焖,但他其实一直在加料,糖是吻,辣是喘息,香料是你细细碎碎的moaning。他把你整个人翻来覆去地调味,每一寸都不放过,像在试一道等了三天的心头好。
你抓住他肩膀,喘着说:“太烫了。”
他低头贴住你额头,气息灼得你发颤。
“那就……继续焖着,别揭锅。”
他抱着你一路炖到了天快亮。
窗帘漏进来一点晨光,像刚出炉的白米粥,软糯温暖。他亲了亲你发尾,喃喃说:“嗯,今晚这道菜,我一个人吃完了。”
你一巴掌拍在他胸口,红着脸钻进被窝。
Keegan笑得很轻,把你又拉回来,小声补一句:
“但我还能再吃一点。”
END
生理期
*keegan单人向
*ooc有
*感觉这篇y/n私设有点多,感觉不好带入的老大可以给主包提提意见(吃不习惯一定要提啊求求了主包真的脾气很好的)
*你≠妹宝,宝宝,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都有被爱的权利
这是keegan出任务的第十七天
这还是你印象里唯一一次和keegan分开这么长一段时间,也是唯一一次生理期keegan没有在你身边。
你体质一直很好,都说面对生理期是成为坚强女人的磨刀石,但是包括但不限于不同程度和不同组合的小腹痛头疼腰酸想吐食欲不振窜稀的现实还是让人难以忍受,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一块磨着磨着磨不利直接哐哐砸你的暴躁磨刀石。往常生理期或者大病小...
*keegan单人向
*ooc有
*感觉这篇y/n私设有点多,感觉不好带入的老大可以给主包提提意见(吃不习惯一定要提啊求求了主包真的脾气很好的)
*你≠妹宝,宝宝,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什么性格都有被爱的权利
这是keegan出任务的第十七天
这还是你印象里唯一一次和keegan分开这么长一段时间,也是唯一一次生理期keegan没有在你身边。
你体质一直很好,都说面对生理期是成为坚强女人的磨刀石,但是包括但不限于不同程度和不同组合的小腹痛头疼腰酸想吐食欲不振窜稀的现实还是让人难以忍受,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一块磨着磨着磨不利直接哐哐砸你的暴躁磨刀石。往常生理期或者大病小病,keegan都会提前推掉并且完成所有工作,然后安心陪你度过最难受的头几天。
“kid,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身为你的男朋友,我不能帮忙分担你的疼痛,但至少让我陪在你身旁,我不想让my love身处异国他乡还孤独一人,别拒绝我,all right?”
但就偏偏这一次,赶在keegan出长任务的时候,你生理期提前了。
因为这次任务的特殊性,要求绝对低调,思来想去合适的人选只有keegan。
“足够沉稳,足够冷静,足够聪明。keegan中士,比起队里其它热血混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梅里克叼着未点燃的雪茄含糊说着,重重的拍了拍keegan的肩膀。
帮keegan代理的是一个完全不输keegan的姐姐,特别可靠开朗,直接大手一挥给你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My sweetheart,别顾虑太多,我能理解,你只需要安安心心休假,剩下的交给我”
这时候你感觉她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厚的母性光辉,听得你热泪盈眶,若不是怕吓到人家恐怕你已经扑上去抱住她叫妈妈了。
你回到你和keegan共同的小家,把自己陷入沙发里,你开始庆幸在挑选家具的时候keegan在面对众多销售极力推销那款据说“爆火”全球的皮质沙发的时候力排众议买了这款布艺沙发,盖上你精心挑选的兔绒毛毯,你感觉四肢开始迅速回温。小腹传来阵阵钝痛,你闭上眼,只想让自己快一些睡去。
生理期总是使人情绪化,你突然莫名感觉很沮丧,眼眶一涩,思念的心情此刻达到了顶峰,但又不忍心打扰他,只好反复的打开手机查看所有他的联系方式,又放下。
“如果keegan在我身边就好了”
这是你昏睡过去之前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混沌之间,迷迷糊糊听见指纹锁解锁的电子音,还未来得及睁眼,Keegan携着风和火药的气息已经笼罩下来。
"don't move,kid"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你的不对,眉头微微蹙起。
“生理期提前了?”
你突然觉得委屈,揪住他还未来得及换下的战术背心的前襟把脸埋进去,鼻尖撞上他来不及摘下的金属军牌。
他身子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他慌忙摘下战术手套,抹过你湿润的眼尾,声音像砂纸擦过旧枪管。
"My bad babe,我应该再早点回来的"
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下装备,你被他抱去浴室的姿势像运送易碎品,连花洒水流都要用仔仔细细试过三次温度。蒸腾的水雾里,他低头撕开暖宫贴包装的模样让你心脏发软,明明在战场上能用匕首精准割断敌人喉管的中士,只有此刻在你面前撕个塑料膜手都抖得不像话。
"y/n,别看了"
他忽然用湿漉漉的额头抵住你的,呼吸透过面罩打在你的脸上。
“再看真的要撕不开了,My sweetheart”
喝红糖水时他非要用手掌包住你的脚,不断轻轻的摩挲。你笑他紧张过度,回来这么久光照顾你连靴子都没来得及脱,一抬头撞进他灰蓝色的眼眸,里面包含着化不开的浓情。keegan什么都没说,附身吻了吻你的脚背,拿了双袜子给你穿上,才去换下那繁重的装备。
床头灯把他的影子拉长,与你的纠缠一起。你注视着keegan睫毛在他眼睑投下的阴影,他身上好闻的雪松味把你包围,很安心的味道。他突然转头看向你,给你掖了掖被角,搂进怀里。
"明天我就去换块电热毯"
他把头埋入你的脖颈,闷声说。
“这块质量太次了,你的脚还是冰冰的,贴着我的腿”
keegan把你的脚夹在他的腿中间
“别乱动,babe,再不捂暖一些曼彻斯特的冬天就要被你冰得下降一度了”
你咯咯笑着躲进了他的怀里,他顺势把你带着躺下,你的脸颊紧贴他的胸口,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keegan?”
你轻声呼唤。
“huh?what happened babe?”
keegan的声音夹着睡意,闷闷的
你从他胸口抬头亲了亲keegan的嘴角,他立刻后退半寸。
"kid,会把寒气传给你..."
尾音被你咬住下唇的动作截断,keegan怔愣片刻,无奈掀开面罩。这个吻最终变得像融化的太妃糖,黏连着彼此交换的喘息与厚重的爱意,伤口像瓷器开片般藏在肌理之下,而你是我此生最温和有效的粘合剂。
bro你也太瑟了吧?(cod同人)
在肝隔壁合集的八心剧情,卡文了。
抽空搞个肉食系y/n和Keegan的小脑洞换换脑子吧……什么剧情都没有,就是为了爽。
开饭ψ(`∇´)ψ!
正文开始——
*
你第一次看见Keegan的时候,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位bro……看着也太瑟了吧?
当然,当然这种瑟和大众意义的那种瑟不太一样,你当然不是说这位你即将合作的同事没好好穿衣服,在当阿美莉卡男菩萨。
实际上,他穿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都包着衣服,算上战术背心可能穿了四层,连指尖都...
在肝隔壁合集的八心剧情,卡文了。
抽空搞个肉食系y/n和Keegan的小脑洞换换脑子吧……什么剧情都没有,就是为了爽。
开饭ψ(`∇´)ψ!
正文开始——
*
你第一次看见Keegan的时候,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位bro……看着也太瑟了吧?
当然,当然这种瑟和大众意义的那种瑟不太一样,你当然不是说这位你即将合作的同事没好好穿衣服,在当阿美莉卡男菩萨。
实际上,他穿得严严实实,全身上下都包着衣服,算上战术背心可能穿了四层,连指尖都没露出来,唯一接触空气的眼部皮肤还涂了战术油彩。
但……但他真的……额。
谁懂,现在在你面前站着的这位仁兄,他好像是高强度工作了五十个小时或者养了三个不足一岁的孩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被生活捶打到养胃的气质。那种淡淡的死感从半张半合的灰蓝色眼睛里慢慢地渗透出来……让人感觉go to sleep对他而言都是相当繁重难以招架的体力劳动。
有一种任君施为的奇怪性张力。
救命,你在见到你同事的第一面,就感觉他很好吃。
坏了,你本来也不是啥好人啊。
*
“冷静点,Kid。”
Keegan沙哑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他踹碎了玻璃落到你身边,望过来的眼神平静。
即使上一秒,你的疯狗打法才给你们带来了一点麻烦,但他好像一点也没生气,很快地反应过来,迅速帮你收拾了烂摊子——你们达成了把所有目击者干掉的成功潜入。
你的搭档像是个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人机,或者遛疯狗遛出经验的怨种……总之,搭档几个月,你从来没看过他破防。
“继续前进,我们需要在这里被发现之前拿到数据,加快速度。”
他走过你身边,脚步无声,像是悠然飘过的落雪。
啧。
你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么可靠的男妈妈,你都不好意思张口问他能不能睡一觉。
你真的很馋啊。
*
Keegan最近有点脊背发凉。
原因大概是那个新加入队伍的孩子,y/n。
专业,果决,有时候会打上头,但居然出乎意料地听话。
Elias把你领到Keegan面前的时候,他其实有点吃惊……你看起来太小了,望过来的眼神有种奇怪又纯粹的光,看着Keegan就像看见了什么没见过的东西。
……还是个孩子啊。
士兵疲惫地想。
他刚完成了一个加急任务,实在很想睡一觉……所以粗略地和你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休息了。
察觉到不对就是从这时候开始。
Keegan试图冷静地分析目前的情景。
他低头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又看了看蹲在他床边一脸平静的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大概,是想给他带份饭。
Keegan艰难地思考。
他应该和你说一句谢谢……但,他到底要不要问问,你是怎么进入他的房间,又在床边看了他多久呢?
你面无表情地盯着你的新搭档。
Keegan硬生生从那张面瘫脸上看出了一点期待。
“Thank you,kid。”
男人眼神复杂地接受了你的投喂。
他那时没料到,这只是你奇怪举动的开始。
你好像是什么点亮了无双潜行技能的刺客,随时随地都会刷新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特指Keegan身边。
就比如说,Keegan在擦枪的时候,你就无声无息地站在他背后,默默地看着他的动作,连呼吸都没有声音,直到路过的Merrick面容扭曲地询问,Keegan才意识到自己背后杵着一只女鬼。
Keegan:……Kid,下次不要站人背后不出声。
再比如,Keegan在吃饭的时候,你偷感很重地从桌子底下慢慢地爬出来,还顶着自己的餐盘,Hesh和Logan谨慎地挪移了一下,看到你面无表情地坐到Keegan对面,平静地开始盯着他的餐盘发呆。
Keegan:……好的,这次在面前了。
“你是想吃我的午餐肉吗?Kid?”
你抬眼,盯着Keegan的脸,一句话也没说,慢吞吞地开始咀嚼白人饭。
Keegan神色复杂地把他的午餐肉夹给了你,然后和你相对无言地吃完了这一顿饭。
还比如,Keegan洗澡的时候。
他没有带浴巾。
而你敲了敲浴室的门。
下一秒,Keegan就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门被拉开,你冷静地蹲在门口,把浴巾和他的内裤递给他。
你们没有坦诚相见。
因为浴室的门正对的是马桶,不是淋浴间,你觉得这种设计真的很不好,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成年了……而且愿意为一些画面付钱。
而Keegan对这种设定的评价和你持相反意见……他明显不够大大方方的。
哎。
你又叹了口气。
*
Keegan不爱说话。
你也不爱说话。
Keegan冷静地像个人机。
你在不打架的时候也像个人机。
大人机拎着小人机,面色凝重地路过幽灵小队其他成员的全世界,像两个充满Bug但是运行起来的程序。
幽灵们默默地注视着你们的背影,不敢问,也不敢追。
“y/n到底想干什么?”
“我感觉Keegan的脸色像死了。”
你也觉得Keegan的脸色像是死了。
他拎着你一路从淋浴间走回自己的房间,面色一片空白地把你放进了椅子,然后蹲在你面前试图说点什么。
“Kid……”
男人的声音艰涩。
“我理解你……可能对我有一点依赖,我是你的搭档……但,你明白吗?异性之间是需要保持距离的,你不可以——”
你推开了站在你面前的Keegan,趁他没有准备,一把把他按上了床。
对不起,没有提前询问,但你真的馋了几个月了,该开饭了。
Keegan后知后觉地完成了一次头脑风暴,在这个各方面都很不妙的场景中,突然明白了你对他抱有什么心思。
而你在上方面色如常地发言:
“我能嘬嘬吗?”
你手下面原本软乎乎,很有弹性的东西绷紧了。
很明显,你准备开饭的对象,因为你手按着的位置,已经意识到了你想嘬嘬的是什么。
他灰蓝色的眼睛有点震撼地睁大了。
“你,Kid……你知道,男人的那里,是不会有……你明白吗?”他明显有点混乱和崩溃地问你,“你,你要是想喝……其实冰箱里有……听着,我其实可以教你一些生理上的——”
生理上的什么?
“你是想说男女生理上的区别吗?我可以和你交流。”
你看着有点语塞的他,平静地说。
“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可以现场进行教学——我知道那里没有奶,我只是单纯想嘬嘬而已。”
会变红吗?拧一下会喘吗?感觉他会发抖哎——你一眼就看出这是你今晚的美味大餐。
你用了点力,听见了男人压抑的闷哼。
“真的没人说过你看起来很好吃吗?”你疑惑地歪歪头,凑到他耳边叹息,“妈咪,我饿了。”
好的妈咪应该及时把他的孩子喂饱,而你已经饿了很久了……Keegan是坏妈咪。
……坏妈咪,更好吃,你的眼光一向很好。
Keegan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皱着眉,隐忍地凝视你。
你垂眸,轻轻咬上了他的喉结。
*
同事,美味。
你安详地扶着自己的腰,看着Keegan一边叹气,一边帮你按摩小腿。
吃到了,超好吃,鉴定为阿美莉卡必吃榜第一名,吃进肚子才发现并不养胃,甚至有点撑。
你踩踩男人绷紧的大腿,被他一把捞住了脚。
“Kid,”他的声音无奈里带着沙哑,“你玩得有点过火了……你今天还想下床的,对吗?”
“我明天没有任务。”
你用另一只脚踩了踩。
很好的,马上开第二顿。
你的妈咪是好妈咪……他真的很好吃的。
魔爪
*krueger单人向
*ooc有
*私设有,一切都是为了剧情服务
*你≠妹宝,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你而生而不是所谓“妹宝”
全文4000,全部免费。第一次写这么多求老大们多多支持溺爱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地来了个麻烦鬼。
从来的时候只遥遥见过他那么一眼,只知道他是“重金挖来”的雇佣兵,随后便一直不见其人。但时不时总听到他的消息,比如要求低调的任务他招摇过市啦,保护人质的时候他跑去买咖啡啦,暗杀某位高层的时候他把人家尸体丢下楼啦,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还得派几个温柔形象好后勤的去帮他擦屁股。但由于他办事效率很高,做事利索,不拖泥带水,以至于他没被赶走。所有人只要...
*krueger单人向
*ooc有
*私设有,一切都是为了剧情服务
*你≠妹宝,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你而生而不是所谓“妹宝”
全文4000,全部免费。第一次写这么多求老大们多多支持溺爱一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地来了个麻烦鬼。
从来的时候只遥遥见过他那么一眼,只知道他是“重金挖来”的雇佣兵,随后便一直不见其人。但时不时总听到他的消息,比如要求低调的任务他招摇过市啦,保护人质的时候他跑去买咖啡啦,暗杀某位高层的时候他把人家尸体丢下楼啦,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还得派几个温柔形象好后勤的去帮他擦屁股。但由于他办事效率很高,做事利索,不拖泥带水,以至于他没被赶走。所有人只要问起,对他的评价都是“任性”
你觉得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好像在干事的时候总不怕麻烦,也不顾后果,十分潇洒自由不被束缚,你不禁怀疑呆在基地是不是困住他了。
第三次在医疗站发现止痛片失窃时,你终于循着金属拉环开启声找到了罪魁祸首。
Krueger靠在集装箱阴影里,战术手套沾着新鲜血渍,伪装网聊起一半,露出下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脚边散落的魔爪空罐在沙地上折射出冷光。
"能量饮料不能和止痛片剂同服"
你俯下身,按住他正要打开第三罐拉环的手,固执的盯着他的眼睛。
krueger琥珀色的眸子在护目镜后危险的眯起,与你对视片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妥协般放松。他略微松开那个黑色的罐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叼出一根点上。
"这算是医嘱还是威胁?"
你夺过铝罐,罐上凝结的水珠甩在krueger裸露的小臂上,在他麦色皮肤上蜿蜒出一条银色痕迹。
"是交易"
你把你手里的杯子递过去,刚冲的蜂蜜柠檬茶的清香冲散krueger身上的烟味。
"用这个换你的咖啡因成瘾症"
他摘护目镜的动作带起一阵血腥气,你这才发现他眼下的一块伤口,血液早已结块黏住护目镜,随着krueger的动作再度撕裂。
"两罐换新送到的9毫米子弹?"
玻璃杯突然被放回你手边,杯底的两片柠檬安静的躺着,krueger吐出一口烟,吊儿郎当的说。
"或者三罐换你今晚守夜不打瞌睡"
你把他剩下所有的魔爪都收起来,夺过他手里的烟丢地上踩灭,又把krueger从地上拽起来,拉去医务室按上椅子上。
“剩下的五罐换你以后所有的诊疗费”
你撕开棉签,粘上生理盐水,仔细清理krueger脸上的伤口。
krueger凑近你的脸,似乎失去了耐心,缓缓开口。
“认识我吗?跟我很熟吗新兵,一上来就敢管我?”
“不认识”
你理直气壮的回答,对上krueger无语的眼神,思考了几秒又开口。
“现在认识也不迟,交换个名字,怎么样?我叫y/n”
krueger似乎下意识想拒绝,但对上你真诚的眼神他又犹豫了。
“krueger,Sebastian·krueger”
再一次见到krueger,是在一次任务。
你作为医护兼新兵,理所应当的被派去。
这次任务与往常不同,牵扯众多,几乎一整个基地的人员都被派往各个环节,而krueger负责的部分则是最后的杀戮,你则需要与他一同寻找某份加密文件。
“Don't fucking look at me like that,我觉得这个任务再合适不过了”
krueger满不在乎的说道。
“easy as pie,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开始都十分顺利,你和krueger配合默契,成功完成了任务,这还是你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面前男人的凶狠嗜血。
“我再问你一次,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krueger把烟头狠狠的按在那位高层领导的脸上,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尖叫愉悦的眯起双眼。
“早这样不就没事了,y/n,找去吧”
在你确认文件无误后,krueger干脆利落的割下那位高层的头颅,丢进了鱼缸里。
撤离的时候还是出问题了,敌方突然增援,直接从中切断了接应你们的人。
“I'm so damn unlucky,y/n”
krueger突然抓住你的手腕,拉过你把你死死按入怀中。
“相信我吗?”
他贴着你耳朵,温热的气息吐在你耳后。得到你肯定的回答以后,他把你搂得更禁。
“等我数到三,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你需要做的就是抱紧我,并且照顾好我可怜的后背避免它变得血肉模糊,顺便把那些蠢货的头打爆”
“Can you do it?”
你一愣,开始剧烈挣扎。
“krueger!你疯了?楼下全是平民你把火力引过去误伤怎么办?”
“Three”
krueger装作没听到,只把你往怀里按得更紧。
“Two”
你见这个人是铁了心的,无奈,在krueger背后举起了枪,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One!”
他冲破玻璃,拉着事先绑好的绳子带着你快速往下坠,对面的敌人很快发现了你们,马上朝你们开枪,但都被你挨个爆头。
“Not bad,我真是越来越为你着迷了”
你翻了个白眼,懒得听他的花言巧语。着陆后不顾周围骚乱,你死死抓住还打算去买一包烟的krueger,用力拉回来,怒骂了他两句,死命往人少的地方跑,一刻也不敢停下。
你找到了一个烂尾楼,把krueger狠狠的推进去。天色渐沉,精神紧绷过后的力竭后是深深的疲惫。
啪,一声响亮的易拉罐开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看到krueger打开了一瓶魔爪,掀起伪装网一口气干完后捏扁。
“can't do anything about it y/n,习惯了,雇佣兵需要使自己时刻保持清醒,并且只有这样才能快速补充体力……嗷!”
你听到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往他手臂上抽了一巴掌。
“那我呢?我亲爱的雇佣兵先生,怎么吃独食啊,一点战友情都没有,我也很累的好吧”
你瞪了他一眼,努力在他伪装网遮盖下模糊的脸上寻找他的眼睛。
krueger无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巧克力棒,撕开递到你嘴边。
“将就一下吧,只有这个了”
你叼住,含糊的让krueger再等一下,你已经发坐标给基地的人了,马上就来接我们。
krueger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卸下,靠在墙壁上,冷哼一声,却并未反驳,不久之后淡淡的岔开话题。
“干完这一次我就不干了,还是雇佣兵当着舒服,至少没有这么多约束”
忽然贴近你的脸,距离太近你甚至可以隔着伪装网看清他的五官。
“至少……Without you, you little shit”
回到基地的时候,你才发现krueger伤得很严重。
当他点燃今晚的第三根烟的时候,你正用镊子从他后背夹出弹片和碎玻璃。染血的金属片掉进托盘发出当啷声,感受到你微微颤抖的手,听着你抱怨他抽烟太多,他轻笑一声,选择忽略了你的话。
"五瓶魔爪换一辈子免费诊疗,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but……"
他还是乖乖的把烟摁灭了,掀起伪装网随意的搭在头盔上,抓住你的手腕,另一只手托起你的下巴迫使你直视他。
“手抖得这么厉害,是在害怕还是担心,huh?my sweetheart”
“别管,帮你留命还叭叭?”
你突然把绷带勒紧,听到krueger的抽气才满意松开。他转头看你,你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些幽怨……和委屈?krueger在看到你慢慢的露出些许担心无措之后先前的情绪一扫而光,转而弯起嘴角。
你也反应过来了krueger在逗你,更生气了,恶狠狠的把他的伪装网盖下去,挡住他的脸。
刚刚是你第一次这么近这么清晰的注视krueger的眼睛,琥珀色瞳孔,但笑的时候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虽然krueger离开了基地, 但你们还保持着联系,他会时不时打着“这次雇主给了小费”或者“这次佣金高”的名义请你吃饭或者送你一些饰品。偶尔还会悄咪咪潜入基地来找你,看到你慌乱的把他拉走藏起来的时候变魔术一样掏出你之前说过一次想吃的食物,收到你骂他弱*之后才满意的离开,你不仅怀疑他大费周章潜入基地就是想听你骂他那一句。
krueger在某次委托中,不慎失手,他优先把求助的信息发给了你。你急忙赶去,在坍塌的掩体里扒出浑身是血的krueger,他见到时你又绽开了他招牌的狡猾笑容。
“接了这么久委托终于还是碰到了这一次滑铁卢,也算可以了,至少是完成了”
说完,颤巍巍从心口位置摸出一张卡,塞进你的手里。
"不是说钱比命重要?"
你把卡丢回krueger身上,狠狠的呛了他一句,眼眶微微泛红。一边骂他任性一边擦拭他额角血污,他忽然抓住你的手腕,粗糙的战术手套和过重的力道很快把你手腕勒红。krueger把你的手团吧团吧包进手心,又把你的手指一个个打开,不等你开口骂他,摘下了战术手套,小指上带着一个弹壳改的戒指。
"现在有更贵、更为重要的..."
他把戒指从自己手指上取下,放在你的手心,抬眼看你。眼底还是一如既往的散漫。你突然有点想哭,在krueger慌乱想帮你擦去眼泪时一边骂他告白选的什么破环境,一边把自己摔进krueger的坏中,听到他吃痛的吸气,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脸埋入他的脖颈。
交往之后才发现这个逼是真的有钱,虽然面对雇主那叫一个斤斤计较,但是在你面前可以因为你一句喜欢直接把卡刷爆。
“don't worry,princess”
krueger吻上你的手背,被你嫌弃的推开,他也不恼,顺势把你圈入怀中,下巴搁在你的发顶,过长的伪装网盖住了你半张脸。虽然这样的结果是又被你骂了一顿。
“只要是你喜欢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我也给它摘下来”
“huh?没有在哄你babe,真的。我物欲很低,也许唯一需要消费的地方就是买你的开心, My princess”
现在krueger已经不经常喝魔爪了,但是每次去给冰箱补货时y/n还是会买上几瓶,在krueger出任务穿上装备时塞上一瓶。
“不是说不让你喝,等会打瞌睡就麻烦了,但是适量懂吗krueger”
你抱怨着他不爱惜自己身体,krueger马上发誓再也不会了。
“My sweetheart,是你让我看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我怎么舍得这么快离开呢”
还有半句没有说出口的句子,也许是觉得说出会显得矫情,被主人反复斟酌后决定咽下。
“世界上也只有你会在意我的健康”
嗜血的孤狼找到了自己的归宿,甘愿夹起尾巴,收起爪子,磨平獠牙。我本以为我会一直如此浑浑噩噩下去,直到你把我一片片拾起,让我自愿丢弃所有锋芒。因为那个人是你,也只能是你,My princess,我灰暗世界里唯一的纯白。
[cod]咱们留子主打就是一个松弛感! 22
Graves & shadows x Y/N
排雷见前
————
你曾经确实在网页上搜索过类似的疑问,不管是单纯的由于好奇心,还是在惊奇于某一些电影桥段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
但……终归你只能算是一个没吃过猪肉,甚至“见过猪跑”这个环节也只见过赛博版的毫无见识之人,因此用毫无经验来形容你这个菜鸟也是完全没错的。
——————见主页纸顶——————
啊?没想到能看的就这点儿???
总之见羣!之后等我有时...
Graves & shadows x Y/N
排雷见前
————
你曾经确实在网页上搜索过类似的疑问,不管是单纯的由于好奇心,还是在惊奇于某一些电影桥段究竟是不是这个样子。
但……终归你只能算是一个没吃过猪肉,甚至“见过猪跑”这个环节也只见过赛博版的毫无见识之人,因此用毫无经验来形容你这个菜鸟也是完全没错的。
——————见主页纸顶——————
啊?没想到能看的就这点儿???
总之见羣!之后等我有时间再放凹仨!!
看情况再码个中秋番外!!以及妈咪们中秋快乐!!!
这有什么可p的?
[cod]咱们留子主打就是一个松弛感! 番外 02
Graves & Shadows x Y/N
是补充情感的番外
————
188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今日的卤煮是不想要上学的卤煮(一点都不安详得亖了)
但是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偶遇了认识的.覆.面.帅哥,嘿嘿
暂时用V来称呼他吧,是个喜欢穿紧身长袖的鸭舌帽小哥哥,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他是个肌肉壮汉所以穿啥都像紧身吧()
起因是卤煮被教授揪去骂完,灰溜溜滚出学校的时候,打算买个小甜点抚慰一下卤煮受伤的心灵
然后就在刚出学校没多久后的路口碰到了V先生
当时的卤煮:吸溜着鼻涕、挂着两个哭得肿的比核桃大的眼袋,......
Graves & Shadows x Y/N
是补充情感的番外
————
188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今日的卤煮是不想要上学的卤煮(一点都不安详得亖了)
但是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偶遇了认识的.覆.面.帅哥,嘿嘿
暂时用V来称呼他吧,是个喜欢穿紧身长袖的鸭舌帽小哥哥,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他是个肌肉壮汉所以穿啥都像紧身吧()
起因是卤煮被教授揪去骂完,灰溜溜滚出学校的时候,打算买个小甜点抚慰一下卤煮受伤的心灵
然后就在刚出学校没多久后的路口碰到了V先生
当时的卤煮:吸溜着鼻涕、挂着两个哭得肿的比核桃大的眼袋,顶着被大风刮得头毛到处飞,低着头玩手机
当时的V先生:戴着鸭舌帽和纯黑覆面,穿着高领紧身长袖和黑色运动裤,还有一条超超可爱的小兔子项链
V:哎呀好巧这不是那谁(卤煮的名字)嘛
V:你居然现在才放学,大学生放学都这么晚的吗
V:(走过来拍卤煮肩膀)(颠了颠卤煮的书包)(震惊)天哪现在的大学生每天要背这么沉的书包上学吗!?
卤煮在看到精致的V先生的时候就已经静静得亖掉了……怎么说,有种阴暗的二刺猿被浑身充满光芒的现充闪到的感觉……
189l 紫菜富含蛋白质
啊啊……我懂……(升天)有种被把棺材板掀起来强行照浴霸的感觉……
190l ——
紫菜老师好精辟、、、感觉那些人生健全家庭美满幸福的人和自己格格不入……
但妈咪我觉得你肯定夸张了,上次你在漫展上看刀子剧场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哭的真的很米
191l clover
笑死,健全人谁会在二次元里寻找精神寄托啊
192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精辟的、一针见血的、确切的、
不过人家人生圆满不圆满这种卤煮不做评价,但感觉他真的很呃呃呃、、、现充……而且还是那种美式阳光人……
和卤煮这种东亚阴沉女是不一样的、哈哈、哈哈……
Btw,接着说这位V先生。
卤煮:哈哈是的呢毕竟要学的东西很多,而且还有纸质书嘛,不过和我初高中的时候还是没法比的
V:天哪那你好惨啊,要背这么多书上学放学的
这时候V就非常自然把卤煮背着的书包拎自己手上了,就,卤煮甚至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到的?????感觉稀里糊涂的时候书包就跑到他手上去了……
卤煮:我书包我自己背就好了让你拿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V:嗯……没事,反正这点儿重量对我来说不算太沉,更何况让你自己背着我也过意不去啊bunny
卤煮……卤煮还能说什么呢?随他去呗(耸肩)毕竟卤煮不用背书包了卤煮是真的很轻松
193l ——
草,居然是bunny()说起来我男朋友也喜欢用动物名叫我来着,这是什么欧美特色吗
194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估计是,毕竟卤煮遇到的这些人基本都爱用各种动物称呼卤煮,刚开始还有些变扭,但后来就习惯了()
之前的A也是管卤煮叫bunny,小孩儿以前管卤煮叫kitty,现在直接进化成mama了……
卤煮已经很淡定了,下次再来个什么别的感觉卤煮也能很平常得接受
195l ——
不是、合着之前霉咪教的小孩儿真就管霉咪叫妈了啊……不是说他和霉咪也就差一岁吗
196l 澈
这不是小孩儿缺爱吗,妈咪反正也不在意
197l【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笑死是这样的,就当无痛有个好大儿
而且平时和他相处其实也不像是妈和儿,更像是姐弟差不多
198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卧槽我说一半儿被你们打岔了,我接着讲V先生的事
不是说V帮我拿包了吗,他又问卤煮之后有什么安排,卤煮就如实说了之后想去买小蛋糕恰恰,让自己被骂到发麻的大脑缓一缓
然后V就和卤煮说他正好知道个很不错的咖啡馆。说不定卖的蛋糕会很和卤煮的口味
不过让卤煮同意和他一起去的不光是因为他说他也要去,还有那句“不过听说那里的甜点都是不太甜的那种,你会不会不太感兴趣”
卧槽……谁懂这句话对拆尼斯留子的冲击……
想在这鬼地方找个甜点没那么甜、不需要一边吃一边打胰岛素的店有多难……
所以卤煮就屁颠屁颠跟着他一起去探店了(流口水)
199l ——
!!!妈咪我是那个在你隔壁蓝州上学的那个……(可怜)
妈咪球球看一下私信吧我也想去吃、、、我真的、我要哭了,我这边感觉能吃的甜品好少……我也想吃那种不太甜的甜品(可怜)
200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等下我私你
201l 八尾猫
我也想吃……(安详)在英留子表示现在想吃什么都要自己做了,想在市场上买到根本不可能好吗……
202l ——
一个留子安静得亖掉了盒盒。。。。。
203l 我爱鸭舌帽
所以,你觉得他带你去吃的甜品好吃吗?
204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那都不是好不好吃的问题了,那只能说是除了那家东北大哥开的店之外,唯一一家吃的好吃的店……
该说真不愧是国人开的店吗,当时看到店里的样子的时候就差点要落泪了,尤其是那家店里做的芝士樱桃挞,其实人家墙上挂着的招牌用中文写的是“含桃乳酪”,旁边还配了一句陆放翁的“槐柳成荫雨洗尘,樱桃乳酪并尝新。”
其实他家招牌旁边都配了诗句了,但卤煮没仔细看,因为怕自己真的哭出来……
下次卤煮要自己去,嘻嘻
真的太好吃了,卤煮甚至都没时间欣赏.男.色.了,注意力全都在眼前的吃的上(你)
205l 等猫回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6l ——
牢大……其他的别说了,球个指路,哪怕在阿拉斯加瓦塔西都要这周末去吃
207l ——
啊啊啊啊妈妈球球你怜爱一下子……瓦塔西也要去恰……(哭)(打滚)
208l clover
科科……德国留子就看着你们美国留子有好吃的吃
但是我期末之后就要回国了,嘻嘻,到时候我也能吃上
209l ——
啊啊啊三叶草咪(可怜)回国后我请妈咪吃好吃的,也请霉咪吃好吃的
210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哈哈、然而卤煮这次假期准备要留校准备实习了捏
最近在看有哪些公司在招实习生,最好是本州的因为卤煮真的不想在两州之间奔波了……
楼主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混吃等死desu
211l 笑容满面
哦,我相信这个愿望能够实现的
212l 沟通大师
你……?工作结束了?
213l 笑容满面
算不上,但是马上就能回去见小猫了
214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我其实是想说闲聊自己私戳去的,但是既然有小猫了
(伸手)
我也想看小猫猫!!!(理直气壮)
215l等猫回家
哈哈哈,这可能不太行,亲爱的。毕竟她很怕生,如果把她的照片发上来的话,她会害羞的。
216l ——
怎么感觉楼上一股翻译腔
217l ——
正常,你进他们这几个锻炼区老哥的主页就能发现他们ip全在国外,估计是那种在国外生活的老哥
218l ——
啊啊啊笑死确实,不过我觉得可能也是论坛抽的()上次我点进那个沟通爹咪的主页之后,显示他ip在一个非洲的部落里……
219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行吧,不发猫猫就不发猫猫(呿)
说起来我把这些隔壁区老哥的动态全都点赞了笑死……有这么多大柰男菩萨的论坛简直是天堂(合十)
不过总感觉他们打光都乌漆嘛黑的,而且总感觉用的全都是一个健身房啊……感觉好像、、、
210l ——
啊?健身房不是都一个样吗?
211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那我也不知道啊,妈咪你看我像是能去健身房的样子吗?
212l 巧克力蛋糕(醉酒版)
(嘬手指)
你和健身房最近的距离不过是它在楼上你在楼下
213l ——
啊啊啊啊我笑死是路过的意思是吧哈哈哈哈哈
214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你别嘬你那手指了妈妈,我服了我怎么就不可能是站在健身房门口往里看过一眼的人呢
215l 阿诺河的百合花
瞥一眼然后就跑了?
216l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成大奋了妈咪们
217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不、卤煮被朋友拉到旁边羽毛球馆里被当成球打了一个钟头
218l ——
……救,妈咪你还说你没有说相声的天赋、、、真的不是天津人吗妈咪?(可怜)
219l ——
笑死天津人在这里,表示妈咪说话没天津味儿所以不是
220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谢谢你们关心嗷(冷漠)
然而卤煮要滚去学习去了,没几个星期卤煮就要期末了让让卤煮这个还要被期末折磨的可怜孩子罢
221l ——
笑死,围观卤煮满地乱爬好好笑(啃啃啃)
222l ——
插眼,啥时候卤煮再直播了记得踹我
223l ——
插
224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好了,你们卤煮回来了,今天和之前提到过的那个高大的肌肉覆面猛男在超市偶遇了
姑且称之为W
总之就是卤煮的公寓就在他们公司旁边不远的地方,所以会在那种大型商朝里碰到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当时卤煮推着个购物车,因为想到明天就能自己煲鸡汤喝了所以快乐无比,就推着购物车一冲一冲的,然后就在走出卤煮这排货架的时候差点和正走路的W撞在一起。
幸好他扶了下卤煮的购物车,没让卤煮的车怼在他身上,也没让卤煮的肚子被创在购物车的把手上。
W就拎了个购物筐,笑死,那个尺寸本来不算小,但被他拎着就感觉像是卤煮拎个手提包似的。
总之就是卤煮和他道歉果咩纳塞之后,他接受卤煮的道歉了,但是提出想和卤煮一起买东西的请求。
嘛,因为卤煮瞥了眼W的购物筐里可悲的火腿奶酪和生菜,悲从心中来,就兴致勃勃扯着W一起逛超市了。
除了W长得又高又壮,每次卤煮看他都需要仰着脖子看之外,没啥问题。
因为卤煮和他身高差怎么说也要有30多,他还特意放慢步子让卤煮能和他一起走真的……遇到的那种仗着自己腿长就咔咔走,只能让卤煮在后面追的人太多了,这种事居然都能让卤煮感动……
明明卤煮也不矮就是说,但是感觉自从成为留子之后不管到哪里都想是个小孩……
225l ——
啊啊啊深有同感!!!俺在北欧留学……每次刷牙都要站在小凳子上才能看到镜子……
226l 安格列卡
啊啊啊楼上笑死……
不过能遇到对自己绅士的人来说,真的很暖心啊
227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是这样的,不过他们有时候也爱逗卤煮,跟逗小孩儿似的(无语)
228l ——
笑死这还不嫁!
229l 妈妈的小狼崽
我觉得你不会喜欢他的。
230l 八尾猫
最多也就是对朋友的好感吧,而且我记得妈咪是不婚主义来着
231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算是,但更多还是觉得没必要吧()反正你们卤煮一个人也能过得挺好的,结不结婚完全没有考虑过……
232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靠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接着po卤煮的日常生活,po完之后卤煮就有开始学习了呜呜……
总而言之就是W帮卤煮推车还拿着自己的购物筐,他问问题卤煮就回答,然而偶尔卤煮会给他拿一些能在公司吃的速食产品,顺便还给他们推荐了一下空气炸锅(笑死)
之后结账的时候,卤煮本来打算自己拎着东西回公寓,就不耽误W的时间了。但是卤煮还一句话都没说呢,W就已经拎起卤煮的那两大袋子东西了,然后回头看向卤煮,问卤煮是还要再买什么吗还是现在就走。
卤煮……呃呃、卤煮确实感觉心软软的……
哦对哈哈还有个小插曲!
就是卤煮在结账的时候,旁边还有个店员在问卤煮“这位先生是和你认识的”“你确定他是你朋友没错吧?”“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我就在这里”
笑死我觉得旁边W都要无语了,整个人气压超低
不过感觉都好温暖(可怜)卤煮像是那张图,就是那个画风很莫奈那个、有种事体都暖暖的感觉()
233l 洛夜起不来
哦哈哈哈哈那张啊,我笑死……
234l ——
(可怜)(可怜)(可怜)
不管是妈咪还是W都是好人……店员也是……
235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哦对了,W把卤煮送到公寓门口之后,还送了卤煮一盒小蛋糕(感动)
还是卤煮和他推荐干巴面包平替的时候看到的,但是卤煮身上带的钱不够了所以只能忍痛割爱的。
但是他给卤煮买了,而且还很自然说因为看到卤煮看到那块儿蛋糕了,但是卤煮没买所以就自作主张给卤煮买了。
还说要是卤煮不想吃的话,扔掉就可以了
我……啊……哇啊啊啊啊——
236l 八尾猫
?不是这么纯爱的吗!???妈妈我要被晒化了……
237l ——
啊啊啊我吃、我吃还不行吗(昏迷)
238l ——
我靠我终于知道为啥最近井喷了那么多梗了,不是、这、纯度这摸高的???
239l CEO
哈、这小子做的倒是不错
240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好了,卤煮扔下段子就跑(你)
哈哈复习去喽要不然要复习不完了
241l ——
啊啊啊啊啊咪你别跑!!!(抓)
242l ——
啊啊可恶就这么点儿!!!再来个三斤的!!!(嚼)
243l 紫菜富含蛋白质
笑死,三斤怎么够,三吨的!
244l ——
啊啊啊啊啊三吨太多了也,不过我产要是能有三吨粮我能幸福死呜呜……
245l ——
但是y1s1凹,难道没人觉得霉咪和这些人的cp都很好吃吗(小声)
246l 99
不是你一个人,老大刚说的时候我们就提过(对手指)
247l 海上楼月镜中花
明明就很好磕诶——
不过霉咪坚称就是纯粹友情(斜眼)那就是喽
248l 模型专家
所以你们都觉得那些人喜欢她?
249l ——
喜欢……说不上吧,毕竟我们同人女拉郎都能磕得七荤八素的
250l ——
上上面,反正看霉咪的意思,霉咪要是喜欢就喜欢呗,想做一辈子朋友就做一辈子朋友呗
251l 洛夜起不来
但妈咪感觉也不是没有意思(思考)不过她之前在群里说她毕竟是个高中同学暗恋了她三年,她上大学之后才后知后觉意识过来的人()
252l ——
啊啊啊笑死属于是不能期待霉咪的反射弧了是吧
253l ——
好几天了,霉咪怎么还没出现……(哭哭)
254l ——
这里坐标和霉咪同一个学校desu
这周是期末周,霉咪正和别的学校里的高材生攒期末资料呢,没时间冲浪
255l ——
?攒资料,我还以为霉咪是大学还是呢个呢
256l ——
笑死霉咪确实是大学生,比我高了一届,但是霉咪很牛逼,蒙题猜规律也很准,所以每当大考临近的时候霉咪都会和其他系的几个尖子生一起猜考点和范围,甚至还能把其他几届的题一起猜了
霉咪,一款我的救命超人……
257l 想养兔子了
听起来真厉害。
258l ——
那都不是“听起来”很厉害好吗!就是很厉害!
啊啊啊为什么我上学的时候没遇到这么伟大的学姐……(可怜)我要闹了……
259l ——
所以为了我的期末考和不挂科,所有打扰霉咪的都将被我暗鲨!!(提刀)
260l CEO
看来你们都很喜欢她?
261l clover
啊,是隔壁金融区的
当然啊,要不然为什么能玩儿到一块儿去……
262l 安格列卡
妈咪是真的火了啊,怎么金融板块的人都在关注霉咪啊
263l ——
笑死,可能是霉咪太会讲相声了
264l 99
哈哈哈哈笑死所以老大成赛博笑话了是吧
265l CEO
Kind of. 不过我确实很喜欢她。
266l ——
笑死,感觉金融区大佬说话都那么正经……和我们这种二刺猿格格不入
267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哈哈哈哈哈!!!!你们的楼主活着从期末周里出来了!!!!噢噢噢噢!!!!!
268l ——
Oooohhhhh——
所以有新的日常小故事吗霉咪(闪亮)
269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有!
首先!卤煮的!暑期实习!通过了!!!!
好耶!!!
270l ——
禁止好耶(敲头)
271l 我不是哑巴
为什么?
272l ——
草草楼上一看就是现充,长山小春的陈缩曼都没看过,我还以为禁止好耶都是个名梗了
273l 澈
就算再是热梗也是只对二次元来说的……不如说现充能知道的也就是民工漫这种吧
274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之前卤煮不是说,卤煮要在这边接着暑期实习嘛,然后在导师的指导下卤煮就把卤煮的简历投出去了()
收到回复的一个是隔壁州的、还有三个是本州的。鉴于卤煮是个懒逼,所以卤煮就在本州的三家里选嘛,不过教授的建议是卤煮可以去那个呃……总之用SC来代称,的那家公司
但问题来了,这家公司就是之前卤煮认识的那么多覆面猛男工作的那家公司
以及,其实真正的现充最多也就知道个什么哆啦A梦火海啥的……98的感觉都没AB和尾田的火,哦、还有73的名柯也火
275l 仓鼠爱好者
哦、所以你是说你不想去那家公司进行实习吗?
276l ——
啊、、、但名柯的火也就是知道个滚筒洗衣机这种吧,还有真相只有一个这种,要么就是知道个酒厂
277l 紫菜富含蛋白质
这就挺好的了,你还能指望现充知道啥啊……而且围观的这几个不是金融区的、隔壁健身区的就是美妆区的男妈妈,撑死再加个咒和鬼灭这种的,巨人估计都不甚了了
278l ——
对不起,但是简称叫sc什么的……你这个公司是红色的吗?
279l ——
啊啊啊笑死怎么这里也有搞管人的啊啊啊啊,难道不能再大胆一点儿是彩虹色的嘛!?
280l ——
笑死但是妈咪确实是在红州,所以其实说是个aka supa也行吧哈哈哈哈哈哈
281l ——
……不是,霉咪,你确定公司缩写是SC吗?
但是呃呃呃……你那个州是这个缩写的不就只有一个黑桃战车棋子的……
282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是的,就是那个。
以及回前面问想不想去实习的,其实还行吧……毕竟有熟人而且离得还近更何况人家还对我有恩。
更何况我就算去实习也只是文职而已,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更何况我也灭有职业歧视……
草,说起来卤煮认识的一个人在公司里的职务也是CEO啊笑死……
283l CEO
哦,所以你觉得我是那个人?
284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没有啊笑死,最多就是觉得会用ceo当网名怪怪的,不过卤煮见过的奇怪网名多得是也不差这一个
285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好了卤煮下了,今天卤煮没有别的日常能po的,明天卤煮还要去面试呢嘻嘻
286l ——
挥挥,霉咪掰掰
287l ——
插个眼
288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草
烦死了
289l 99
怎么了老大突然这么生气,面试出问题了?
290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不是面试,面试太他妈好了草
具体就不说了我怕你们连夜游过太平洋一刀捅亖我
只是面试之后和呃呃呃……未来的同事们一起吃饭去了
291l ——
啊?难道是被强迫应酬了吗?不是吧妈咪你不就是个实习生吗?
292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就是卤煮和四个,本来是五个,但是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特别蛊,像是精怪的覆面猛男被叫回去干活去了,所以变成四个了。
然后他们带卤煮去了家公司附近的中餐馆,做金陵菜的,味道很好,就是那一顿饭的钱感觉卖了卤煮也吃不起的那种。。。
一开始老板:你们要吃什么,西蓝花黑椒牛肉,左宗棠鸡还是糖醋面?
看到被四个人挤在中间的卤煮后:唉,是国人妹子诶,要吃什么?鸭血粉丝汤?咸水鸭?清炖狮子头?金陵烤鸭?要不要再来个蜜汁藕或者糖芋苗?
笑死,,,最后还是卤煮负责点餐的,毕竟卤煮是绝对不会吃糖醋里脊酱拌炸面的,哈哈(爽朗)
293l ——
?啊大妹子,你这还是中国话吗?最后那个是什么东西????
294l 妈妈的小狼崽
我觉得那种酸甜面还挺好吃的。
295l ——
啊啊啊啊啊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叉出去!把这人叉出去!
296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我靠我服了兄弟你这也太逆天了,出去别说你认识卤煮啊,卤煮丢不起这个人嗷
297l 妈妈的小狼崽
那就算了,你不喜欢的话。
298l ——
啊啊啊啊笑死像是安利没卖出去的我……
299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然后就是吃饭嘛……就是、呃呃呃卤煮有点难以启齿,就是卤煮感觉对他们有些心动了……
就是、、、不是卤煮有好几个覆面猛男朋友嘛,然后卤煮发现自己可能、也许、大概、有一点点点喜欢他们……
因为怎么说……就是她们由于工作原因是覆面嘛,然后卤煮看着他们在阴影底下吃饭就觉得挺难受的,然后就忽然意识到自己踏马的居然在心疼男人……
然后之后吃饭的时候,卤煮感觉都.色.欲.熏.心.了,感觉看哪个同事吃饭都像是在.色.诱.……
300l 沟通大师
!
301l——
所以是楼主有点喜欢他们了?
302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卤煮也不知道。。。。。大概有些友达但恋爱未满那种感觉吧……大卤煮就是很怕,觉得下一秒就要迈入婚姻.坟.墓.然后开始带小孩被.酗.酒.赌.博.的丈夫.家.暴.的人生了……
虽然卤煮知道他们不是这种人,但是卤煮今天早上刚被亲妈骂了一顿,所以就……呃呃呃,卤煮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能平静相处但是卤煮已经想跑了……
303l ——
摸摸霉咪……典型东亚逃避型人格,霉咪自己是怎么想的
304l CEO
我认为你还是不要逃跑为好。
305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呜呜……是这样,赞同楼上隔壁老哥的话(对手指)
而且对卤煮来说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儿不知所谓的情感而已,比起非常好的工资、学业以及未来的学位证书来说,不算什么问题
就是卤煮真的有些慌了,主要还是在自己身上看到父母了,尤其是那种突然发现自己可能未来会变成和父母一样的人
306l 99
啊啊啊牢大你别说了……(爬)太可怕了这事鬼故事……禁止禁止(尖叫)
307l ——
确实是鬼故事草甚至把.女.鬼.咪.都吓飞了()
308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笑死……确实是东亚鬼故事了。
之前和.富.婆.朋友聊到这件事,她就恨不能理解,觉得能继承父母的事业和过去有什么不好的
卤煮就,,,卤煮还能说什么呢(摊手)
不过其实这顿饭吃的就,,,嗯,还挺好的。就是卤煮以后的同事钟爱投喂卤煮,吃啥都先让卤煮吃一口()不过我觉得这更像是在让卤煮.试.毒(你)
309l 才不想做最小的
哈哈,有没有可能他们也喜欢你呢?
310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啊?不可能吧,卤煮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会被那么多人喜欢,这又不是什么玛丽苏小说……什么歪嘴一笑龙王归来,眼泪能变成钻石什么的、、、
卤煮至少有自知之明,纯粹就是卤煮自己有点子小心思而已草
无语了,之后上班还怎么面对同事啊……
不过卤煮装面色平常的能力已经被点满了哈哈(悲)
311l ——
怜爱一把霉咪,你真的特别好,很多人都喜欢你(可怜)
312l 我是大哥
很多人都喜欢你,坚强一些小姑娘。
313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我服了这就是板块不同的区别吗……本来挺感动的但是看楼上老哥瞬间蚌埠住了我真的、、、草草草像是被直男关心多喝热水一样啊啊啊啊笑死
314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得了不说那么悲伤的事儿了,反正本来就是卤煮自己动了凡心而已,盒盒……
之后卤煮要和本校一些认识的留子们搞个小派对,主要还是吃吃喝喝然后玩个斗地主啥的()
哦还有之后北美那个漫展有人要去吗(探头探脑)卤煮要去出c不过还不知道是什么主题的,这个得等群里定下主题之后再说
315l ——
!啊啊啊啊妈妈我要集邮!!!我就在隔壁!!!妈咪看看孩子吧!!!(大哭)
316l ——
哦哦哦!!所以今年主题是什么一把子期待了
317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呃呃,只能说在几个主题里挑,应该就是类型月亮、狒狒、.军.服.、中世纪巫女.集.会里面投票
本来还有个古风和荣耀的,但是毕竟是国外的展子所以就被pass了()
318l 八尾猫
!!!啊啊啊啊妈咪等我……我到时候飞过去找你集邮……
319l ——
有消息请务必通知plz……我真的很想和妈咪集邮desu
320l 【楼主】- 烦死了不想上学
啊啊啊啊笑死,可以可以都可以,
卤煮先眠去了呜呜,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了卤煮要打起精神好好工作了(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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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告于段落,之后接着正文走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