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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了

(不想细化了

5年前小小的劳资没实力建设现在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不想细化了

5年前小小的劳资没实力建设现在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慕而弓之

【祺鑫】猎情10

黑道 卧底 强强


双杀手 相爱相杀


“燃起来了”


  “哟,还挺准时。”


  丁程鑫把门拉开了一条小缝,侧身挤进来了一个身穿深灰色外套的高大男人。


  “丁哥难得召唤,我敢不准时吗?”


  刘耀文摘掉头上帽檐压得极低的棒球帽,对着门口的镜子摆弄了两下自己的刘海,便转过身来四处打量着。


  “还是丁哥这儿舒服,我都好久没来了。”说话间,刘耀文习惯性的扫视着四周,像狼一样敏锐的目光一下子发现了端倪。


  刘耀文斜着眼睛打量着另一个卧室...

黑道 卧底 强强


双杀手 相爱相杀


“燃起来了”



















  “哟,还挺准时。”



  丁程鑫把门拉开了一条小缝,侧身挤进来了一个身穿深灰色外套的高大男人。



  “丁哥难得召唤,我敢不准时吗?”



  刘耀文摘掉头上帽檐压得极低的棒球帽,对着门口的镜子摆弄了两下自己的刘海,便转过身来四处打量着。



  “还是丁哥这儿舒服,我都好久没来了。”说话间,刘耀文习惯性的扫视着四周,像狼一样敏锐的目光一下子发现了端倪。



  刘耀文斜着眼睛打量着另一个卧室紧闭的房门,走了几步上前刚准备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就被丁程鑫的声音打断。



  “刘耀文,别乱看。”



  刘耀文讪讪的收回了手,对着丁程鑫努了努嘴,“什么情况,丁哥?”



  丁程鑫没说话,递给了刘耀文一杯温热的牛奶。刘耀文看了看丁程鑫手中的咖啡,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热牛奶,还是选择了双手接过,捧在手心,浅浅的抿了一口。



  “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噢噢,这儿呢。”刘耀文一手夹着杯子,一手从裤子口袋的深处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递给了丁程鑫。



  “隐形耳机,明天行动用的上的,频道是112.3,已经提前设好了。”



  “OK”丁程鑫点点头,把耳机掏出来测试了一番,便重新塞回了盒子里。



  “明天你们就当我不存在,我会一个人找时机去,就算遇见我也装作不认识,回去记得转告区里的人。”



  丁程鑫拿起桌上的便签本写了一行字,然后撕下,塞进了刘耀文的手里,“还有,转告程以鑫,明天交易改到这个地址,不然我就不会出现。”



  “好的,丁哥。”刘耀文看了一眼手里的便签纸,却没看出什么端倪,只好妥善的把它折好,收进外套内部的内兜里。



  “明天什么计划?”丁程鑫品一口手中的咖啡,抬眼看着刘耀文,“你们俩?”



  “还跟以前一样,我在对面找建筑埋伏,宋亚轩儿打近的。”



  “好,注意安全。”



  丁程鑫说完这句话就倚靠在桌子边缘,手里端着咖啡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思绪连同目光一同,不知道飘到了哪去。



  刘耀文察觉到丁程鑫的状态有些不对劲,靠近了他一些,轻声地叫他,“丁哥?”



  “嗯?”丁程鑫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挤出一个甜甜的笑,“怎么了耀文?”



  “没什么……”刘耀文有些低落的垂下了头,他其实有很多事情想问丁程鑫,想问他到底为什么离开1区,想问他跟程以鑫之间发生了什么,想问他最近一直让他注意的那个身影是谁,想问他现在跟谁住在一起,也想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可当他对上丁程鑫那双疲惫的明显却还对他露出笑意的眼睛,他却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也许适当的让他保有足够的空间,也不失为一种理解和照顾。



  刘耀文垂下了嘴角,换上了显而易见的撒娇语气,“就是感觉丁哥最近有好多秘密不告诉我,丁哥还把我当小孩子。”



  丁程鑫无奈的笑了笑,像是拿这样的刘耀文没有办法,他伸出胳膊摸了摸刘耀文的后脑勺,又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耀文可是现在TOP 1的狙击手,才不是小孩子……”



  丁程鑫话说到一半就放下了杯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心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这个你拿回去。”手掌摊开,一枚弹壳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熟悉到刘耀文只需看一眼就辨认的出。



  “早就说过让你换把枪,行里的人稍微一问就知道是你。”



  刘耀文捏起那枚弹壳,满不在乎的扔进口袋,“知道就知道呗,我敢开枪就不怕他们知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丁程鑫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刘耀文的脑瓜,“这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疼,丁哥!”刘耀文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看着丁程鑫,可他哥这次倒是一点都没有心软。



  “知道疼以后就给我低调点,”丁程鑫气鼓鼓的瞪了刘耀文一眼,转头看到了墙上的时钟,“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准备。”



  “好。”刘耀文收敛了动作和表情,站在原地点头,听话的要命。



  在刘耀文快要出门的时候,他又一次在屋里扫视了一圈。



  门口摆放整齐的鞋子明显是属于两个人的,跟丁程鑫脚上同款的拖鞋摆在一旁,衣架上的外套,水池边并排摆放着的漱口杯,一紫一黄的双人餐具,还有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的玫瑰花香……



  所有的一些似乎都在告诉刘耀文这间屋子里,此刻有一些故事正在发生。



  刘耀文最终还是对上了丁程鑫的视线,无以言表的情绪落满两个人的眼底,刘耀文直视着丁程鑫的视线,一字一句认真地说,“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看到丁程鑫郑重的点了点头,刘耀文才戴起了帽子,侧身离开。他知道,自己的言外之意,丁程鑫是明白的。
















  


  刘耀文离开了之后,丁程鑫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又维持了很久。他手里拿着那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眼看着房间里的光一点一点趋于昏暗,马嘉祺还是没有回来。



  马嘉祺今天不会回来这么早,他大概能猜到马嘉祺今天去了哪儿。确切地说,马嘉祺在今天之前的几乎每一次外出,丁程鑫都清楚的知道他去了哪儿。



  点开跟刘耀文的对话框,上划到底,躺在最上面的那段对话是:



  [我又看到我开过枪的那个身影了,普兴街623号]



  [任何在跟7区相关的任务现场看到他都告诉我位置,不要跟踪]



  [明白]



  从那天开始,几乎每天刘耀文都会发过来一至两条写着时间和地址的简单信息,偶尔也会加那么几个字,描述一下那人的状态。



  从怀疑到证实,其实没有花费丁程鑫太多的精力,尤其是刘耀文提到那人好像受了伤的那段时间,他的“嘉祺”也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躲着他。



  可这么多年培养出来的敏锐让他可以轻易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血腥味,尽管马嘉祺已经买回了玫瑰味的香薰机放在家里。



  最近的一条信息是来自今天早上凌晨五点的刘耀文:[昨晚M不在]



  丁程鑫关掉了手机,抠掉了手机卡,与刘耀文带来的耳机一起放在了一个安全的角落。



  M当然不在。



  不然谁来照顾正在发高烧的他。



  丁程鑫牵起了嘴角,笑容里却没有一丝的开心或得意。昨晚的一切本就是一个测试,可当被试的对象交出了一份近乎满分的答卷,他却更觉得心里酸涩,疼得厉害。



  那个人真的好傻,他几乎是彻夜未眠的照顾了自己一夜,给自己喂水,哄自己吃药,隔一会儿就贴一贴自己的额头,在自己说冷的时候手足无措的把自己紧紧地抱在怀里。



  丁程鑫闭上眼睛仰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昨晚他发烧是真的,可远没有失去理智,也正是因为他如此清楚的经历了每一个瞬间,此时回忆起来才更加的难过。



  很久,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哄他吃药,这样照顾生病的他。被程以鑫带回1区的时候,他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已经懂得了寄人篱下不能随便撒娇任性的道理。再后面,来了刘耀文,来了宋亚轩,他几乎是习惯性的把自己摆在一个哥哥的位置。



  在他几乎已经习惯于照顾所有人的时候,出现了这样的一个人,他用哄小孩的一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像对待小朋友一样对待他。



  从他嘴里叫出的“年年”两个字,温柔又满是耐心,因为担心而焦急的语气,听在丁程鑫的耳朵里,平白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听得他心尖上涨满了酸涩的泡沫,又在意识到他所喊的“年年”并不是自己的瞬间,所有的泡沫陡然破裂,徒留下一地酸涩。



  又能怎么样呢,丁程鑫问自己,摘掉这个虚假的名字和伪装的身份,他是1区的丁程鑫,是1区的第二把交椅,而他是M,是7区最好的杀手。



  这样的两个人,即使命运愿意给他们造一些故事,那也一定不会是什么罗曼蒂克的情节,就像简亓和程以鑫那样,这样的故事丁程鑫看得不少。



  可为什么还是会有一些放不下的侥幸和贪图,丁程鑫想不明白,也或许是还不愿明白。


















  


  马嘉祺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客厅里开着灯,但却没有人。丁程鑫大概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半开着。



  马嘉祺放下外套便走了过去,丁程鑫正坐在阳台边的画架旁,他穿着毛绒绒的白色睡衣套装,蜷缩在暖黄色的落地灯光下,灯光给他的背影镀上了一层光晕,看的马嘉祺心里软趴趴的,总有一种冲动,想用这一团白色来填满自己的怀抱。



  礼貌的两下敲门声过后,丁程鑫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年年,今天休息的好吗?没再烧了吧?”



  “早上就没事啦,我睡了快一天,现在不要太精神!”



  “那就好。”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七分宠溺的笑浮上他有三分疲惫的面庞,“明天要去上课的是吗?”



  “是呢,我正在整理明天要用的画稿。”



  “那我不打扰你咯,早点休息。”



  看着马嘉祺轻轻掩上了房门,丁程鑫才转过身去,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他盯着面前的画稿,铅笔在木质画架上有规律的敲击着。



  大概十分钟之后,马嘉祺又来敲响了自己的房门,这次的敲门声来得比上一次更为猛烈与急促。



  马嘉祺推开门来,黑色衬衫的扣子有些凌乱的解开到一半,他开口说话,声带紧绷的肌肉使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年年,明天……你一定要去上课吗?”



  “要去啊,今天已经休息一天了,明天不好再请假啦。”



  马嘉祺清了清嗓子,有些犹豫的样子,“……一,一定要去吗?”



  “嘉祺你今天怎么了?”丁程鑫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要去的,你别担心啦,我身体真的已经好了!”



  “好,我知道了,”马嘉祺舔了舔嘴唇,抓着门把手的手掌紧了紧又放下,“下了课早点回来。”



  马嘉祺关上了门,趿拉着拖鞋走回房间,他脱掉了刚刚匆忙中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十根手指不停的在自己的发间穿插,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



  被丢在一旁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是简亓发来的一行地址。



  这个地址他不算陌生,每周四丁程鑫都会去这个小区,给他的一个学生上课。



  而明天,就是星期四。












——————————————————————————

Yes!(握拳)   终于要在“战场”上相见了

有点担心伏笔埋得不明显 有疑惑随时问我!不过我还是相信你们聪明的小脑瓜😉

好多人期待小丁掉马 不过等小丁掉马就要开始虐了 所以并不会那么快掉马

莫名其妙

【祺鑫】07 你心疼了?

不如以身相许 07

先婚后爱|深藏不漏|疯批爱情|掉马

专情理智总裁马X软糯深藏不漏丁


“无论曾经还是现在,你一直是我唯一的解药。


丁程鑫在马嘉祺眼里是什么样的呢?


软糯可爱,变着法儿撒娇要亲吻,喜欢拥抱与抚摸,偷摸就要钻进他怀里,有时候也会鬼精的聪明。


无论哪一样都没有马嘉祺眼下看见的这般。


从门口逆着光线看去,坐在飘窗上的人漫不经心地翻着本书,优越的侧脸轮廓线条被光线勾勒出几分清冷。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周身淡漠随意的气质陌生到让马嘉祺只看一眼就愣住。


不是甜兮兮又软绵的棉花糖,马嘉祺从飘窗上的人身上窥探出......

不如以身相许 07

先婚后爱|深藏不漏|疯批爱情|掉马

专情理智总裁马X软糯深藏不漏丁



“无论曾经还是现在,你一直是我唯一的解药。



丁程鑫在马嘉祺眼里是什么样的呢?



软糯可爱,变着法儿撒娇要亲吻,喜欢拥抱与抚摸,偷摸就要钻进他怀里,有时候也会鬼精的聪明。



无论哪一样都没有马嘉祺眼下看见的这般。



从门口逆着光线看去,坐在飘窗上的人漫不经心地翻着本书,优越的侧脸轮廓线条被光线勾勒出几分清冷。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周身淡漠随意的气质陌生到让马嘉祺只看一眼就愣住。



不是甜兮兮又软绵的棉花糖,马嘉祺从飘窗上的人身上窥探出几分他原本清醒时的样子,如果说第一印象,清醒的丁程鑫更像一块儿冰薄荷糖。



清凉里夹杂着一丝不洗察觉的微甜,刺激着你的味蕾与口腔,仿佛一切主动权都被他捏在手上。



这样的丁程鑫很陌生,马嘉祺揉了揉宿醉醒过来发懵的头,他有预感丁程鑫在一点点恢复。



投过来的目光久久凝在他身上很难被忽略,丁程鑫微微抬眼,不慌不忙把正在看的19世纪建筑美学合上藏在一本三只小猪的童话书下面。



马嘉祺再回过神时丁程鑫亲亲热热地走过来环住他的胳膊,眉眼弯弯笑意粲然,仿佛刚才淡漠的人只是马嘉祺的错觉。 



“小祺是小猪哦…起的好晚。”



“我是小猪你是什么。”马嘉祺挑了挑眉,不经意撇见飘窗上的童话书。



“那我…那我就是石房子好了!可以保护小祺不被大灰狼吃掉!”



丁程鑫眼睛亮亮的,笑眼盈盈。纯净无害眼神的背后是过分的沉着冷静,他的确是那本书里的石房子,唯一的任务就是要保护眼前的人。



小孩儿胆子大也敢拿他开玩笑,指尖落在在马嘉祺鼻尖往上推,看了马嘉祺猪鼻子的模样忍不住痴痴的笑。



“噗哈,好可爱的小猪。”



马嘉祺嘶的一声,说了句小坏蛋就眯了眯眸子伸手去咯吱小孩儿,丁程鑫怕痒和马嘉祺打闹成一团,自然流泻的笑声欢脱悦耳,把清凉寂静的早上烘的暖洋洋。



马嘉祺不敢松懈丁程鑫的后续治疗,他有些期待丁程鑫恢复清醒的模样。



虽然大部分的身份信息都查不到,但马嘉祺隐隐觉得丁程鑫似乎对建筑设计很有天赋,怀疑的种子埋下去就会疯狂扎根发芽,他很期待与丁程鑫正式见面的一天。



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去刘耀文那里做治疗,小孩儿每次都很痛苦,后遗症很大。



“怎么能让他没有这么疼。”



丁程鑫还没躺在治疗床上脸就郁闷成苦瓜相,趁着刘耀文还在调仪器数值的时候环住马嘉祺的腰,安慰几次也不愿意重新躺好。



“数值调低一点,”刘耀文回头看着他,“这样一来恢复的就慢,你确定?”



之前他巴不得丁程鑫赶紧好,那是为了和他离婚与林说再把感情捡起来,可现在林说让他失去了继续下去的欲望,离婚不离婚他似乎没有那么在意了。



马嘉祺眸色微暗,拍拍小孩儿的后背,说实话,希望他好,但不想他这么疼。



“慢点来就慢点来吧。”



刘耀文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拉长的尾音把马嘉祺的心思戳破,“心疼了吧这是。”



沉默即回答,刘耀文赞同地跟了一句,“早该这样,高低是你救命恩人,对人家好一点嘛。”



马嘉祺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扶着小孩儿的后背让他躺下。



他临时有事先走,等丁程鑫结束再来接他。



马嘉祺前脚走林说后脚来,刘耀文收了消息把丁程鑫自己扔在诊疗室去见林说。



“怎么哭了,哎呦…”



刘耀文匆忙把人拉近自己办公室,抽了几张纸巾轻轻点摁着林说脸上的泪珠,林说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哭了一夜。



“丁程鑫恢复了,他肯定恢复了,他们昨晚…”



林说哽咽着,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昨晚窃听器里的声音,“怎么办只差最后一步,丁程鑫他到底要干什么!”



刘耀文把人拉近怀里安慰,“哥,这么久我们也该放下了,马嘉祺不值得你把自己也搭进去。”



“放下?你让我怎么放下,刘耀文你是忘了妈妈当初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吗!是马利文始乱终弃,他儿子也一样!他们不该付出代价吗!”



“我们计划这么久,马上就要成功了…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凭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失败…”



从接近马嘉祺到拖着他坠入爱河,林说花了几年的时间步步算尽才把马嘉祺绑在自己身边。



如果没有半路杀出来的丁程鑫,他大概就要进行下一步,和马嘉祺结婚,再背叛他,让他痛不欲生,他要让当初妈妈在马利文身上受到的苦全部还在他儿子身上。



林说眼低猩红,崩溃的模样让身边人忍不住心疼,刘耀文捧着他的脸细声安慰,“我们有很多办法让他付出代价,不只是和他结婚这一条路。”



“哥,你还有我呢,我们都在彼此身边不是妈妈最想看到的吗。”



“别担心,慢慢来…”



折磨自己一晚上的人精疲力尽,似乎也是靠在熟悉的人身边有了着落,刘耀文把他安顿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让他睡一会儿。



刘耀文把被子给他掖了掖,面容精致的人此时无比憔悴,连睡眠中也不安地皱起眉头。刘耀文指尖落在林说青黑的眼下,附身在林说干涩的唇上落下一吻。



“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诊疗室里丁程鑫的治疗还在继续,刘耀文把他从仪器上解放下来,小孩儿脸上还挂着晶莹的生理泪珠。



“装的不错,其实你早就恢复了吧。”



丁程鑫不安地坐在床上,迷茫地望着刘耀文,委屈巴巴地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不是林说告诉我的,你最近几次的数据反馈报告明显不一样。”



刘耀文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脸色不善。



丁程鑫懒得再装,一秒收住眼泪,面无表情地抹去自己眼尾的湿润,畏畏缩缩的人舒展开来,交叠着腿慵懒地与他对视。



“想说什么,全部告诉马嘉祺,或者…”丁程鑫歪头浅浅笑着,“把证据给林说。”



“我们有一样的目的,”刘耀文冷淡地盯着对面的人,“让林说和马嘉祺分开。我可以帮你,让你坐稳你现在的位置,至于代价,你必须听我的。”



丁程鑫明了刘耀文这是在威胁他,满不在意的嗯了一下,“听你的…比如说?”



虽然马嘉祺离林说越远越合他心意,但马嘉祺让林说这么难受也应该付出代价,刘耀文想了想和马嘉祺最近的闲聊后开口,



“他最近有个签约,拖住他,让他失去这个机会。”



“不是很难,”丁程鑫缓缓从床上下来一点点靠近刘耀文,嘴角翘起一抹猜不透意味的笑,深邃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冷意。



“但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威胁到我。”



两人距离很近,丁程鑫撑着椅子把手附身与刘耀文平视,精致到仿佛是造世主亲手雕刻的眼眸此时充满了与纯洁的面容不相称的冰冷。



“凭你喜欢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我是该叫你刘耀文,还是…”丁程鑫顿了一下,动了动唇吐出一个对刘耀文来说封尘已久的名字。



“林东阳?”



丁程鑫手卡着刘耀文下巴,满意地看着刘耀文紧缩的瞳孔,划开手机打开一张照片。



是刚才刘耀文偷亲林说的照片。



“林说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喜欢他会怎么样,”丁程鑫惋惜地啧啧几声,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病态的狞笑,“他那样极端的人估计会奔溃。”



刘耀文挥开他挣脱出来,怒瞪着眼睛,气息不稳,“你怎么知道我和林说的关系,谁告诉你的,丁程鑫你到底什么来头。”



他和林说一直以表兄弟关系示人,连马嘉祺也不知道他们有血缘关系。



刘耀文惊慌的不止是被偷拍,因为即使是看起来互相压制,两人心里都清楚刘耀文更处下风,要说威胁,刘耀文才是被威胁的那个。



丁程鑫环着胳膊忽略刘耀文的提问,身形挺拔清瘦的人立在光里脸上写满了冷漠,“你该关心的是怎么让你哥哥离开马嘉祺。”



临走到门口丁程鑫突然折了回来,刘耀文仍在震惊中,脸颊突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觉。



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丁程鑫甩了甩手,“还你的。”



“不好意思,我心眼儿特别小睚眦必报,受过的欺负会还回去。”



刘耀文死死地盯着他,丁程鑫全然不在意他眼里的怒火,耸耸肩语气轻松,“顺便告诉林说,他也要还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关于对付马嘉祺的,”丁程鑫拿出刘耀文一开始塞给他的小玩具扔在他脸上,刘耀文绷着脸,丁程鑫冷飕飕的眼神快要把他人扎穿。



“这种想法,有都不要有。”



丁程鑫离开后刘耀文仍心有余悸,他需要时间消化慢慢理清里面的事情。




年关之后就是林说的生日,马嘉祺虽然对他心里有隔阂,但依旧在家里帮他办了派对请朋友一起来玩儿。



自从丁程鑫借着窃听器气他之后林说反而安静了一段日子。



家里被装饰的很漂亮,来的都是马嘉祺和林说的朋友,马嘉祺去招待人,丁程鑫自己靠在二楼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往下望。



生日对丁程鑫来说似乎比任何节日都要重要一点,日子被赋予特殊的意义所以才值得纪念,更显得珍贵。



他是在生日那天遇到的马嘉祺,所以生日在他心里不仅仅是生日,不管多忙都会空出一天时间留给自己去庆祝一下。



不论是在陌生城市求学,还是在异国他乡进修,对那个人的思念从来都是只增不减,如果思念成疾,马嘉祺是他唯一的解药。



可能是有一点点羡慕林说?丁程鑫趴在栏杆上懒懒地往下望,林说的生日有马嘉祺陪着呢。



陈妈端了一小块蛋糕上来给他吃,芝士海盐的味道太浓吃着糊嗓子,陈妈给他杯果汁,丁程鑫毫无防备地喝了几口。



只不过一会儿头就沉了起来,丁程鑫晃了晃脑袋晕乎乎的难受,陈妈一脸关切,“要不小夫人去房间里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药来?”



“好。”



丁程鑫脸色发红,腿沉甸甸地迈不开,身上莫名的燥热,等人回了房间,迷恋地蹭着冰凉的床单时才后知后觉有问题。



身体里叫嚣着渴望,丁程鑫面色潮红抓乱了身下的丝质床单,门突然被打开然后落下几道锁。



眼前亮晃晃的灯光被人影遮住,丁程鑫迷离的眼神落在上方模糊的脸庞上,低沉的呼吸萦绕在耳边,丁程鑫两只腕子被抓起来控制在头顶。



那人的脸越来越近,和马嘉祺截然不同的气味让丁程鑫在迷茫中惊醒,眼前的人并不是马嘉祺。



丁程鑫咬着牙,蓄满力气弓起膝盖狠狠朝上一顶,男人痛苦地喊了一声从丁程鑫身上下来。



丁程鑫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尽管全身软绵没有力气,也抓了床头的台灯对着陌生男人。



“出去!”



他不信这是偶然,冷静开口想逼人离开,声音却早就软的媚人,男人缓了片刻逐渐逼近,丁程鑫呼吸急促,腿控制不住的发软。



“你在犯罪你知道吗。”



男人身后的人似乎给了他很大保障,以至于男人丝毫不在意丁程鑫的威胁,反而脱了外套。



两人力量悬殊,丁程鑫被一点点逼到阳台,靠在栏杆时就已经无处可躲。



“别反抗了,我也是拿钱办事,你现在看起来也很需要,何必呢。”男人一步步靠近,夜里萧瑟的风吹得丁程鑫清醒了几分。



“谁让你来的,林说吗。”丁程鑫强撑着露出个微笑,“至少让我知道得罪了谁吧…以后我躲着点他。”



男人没有给出肯定回答,“干什么要勾引人家的男朋友。”



丁程鑫舔了舔干涩的唇,果然不出他所料啊。



呼吸越来越沉重,正面对抗能逃脱的胜算不大,林说捏准了他要装傻没办法明面反抗。林说或许算准了一切,唯独没有预料到丁程鑫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软弱的人。



丁程鑫转身跨过阳台栏杆,朝男人浅浅笑了一下,随即松了手从二楼阳台跌了下去。



别墅的二楼到一楼还是很高的,丁程鑫感谢自己大学时候没有光顾着学习忘了锻炼,再加上大学练的攀岩肌肉记忆还在,翻下去电光火石的几秒内丁程鑫拽住从阳台垂下的一截绳子给了自己一个缓冲,让他摔下去不至于伤的太重。



落地的时砰的一声想,全身上下的骨头碎了一般的疼,丁程鑫躺在地上倒吸冷气。夜幕缀着萤白的月亮,即使身上疼的要命,丁程鑫依然觉得自己成功了。



巨大的声响成功把所有人吸引过来,马嘉祺慌忙扒开人群,看见丁程鑫的瞬间差一点站不住。



“阿程,阿程!”



救护车在路上,刘耀文蹲在一旁简单看了看,给出可能骨折的诊断,马嘉祺不敢挪动丁程鑫,心惊胆颤地握着小孩儿的手,丁程鑫眼里汪着两汪泪,“小祺…”



“小祺在呢,在呢,”马嘉祺急的不行,丁程鑫虚弱地望着人群里的林说,“小乖哥哥对不起…”



林说万万没想到丁程鑫会摔下来,马嘉祺扭过头脸色黑沉,“你又干什么了。”



“林说,说话!你又干什么了!”



一而再再而三,马嘉祺低哑的声音参着怒火,不顾周围都是林说和他的朋友厉声质问。



“我什么都没干…”林说小声道,声音里夹杂了几丝心虚。



严浩翔从后面过来,在马嘉祺耳边小声了几句。



二楼有个没在邀请名单上的男人,刚才乱做一团正准备跑,被严浩翔撞个正着。



“关在储藏室,怎么处理。”



刘耀文与他对视点了点头,“这里交给我就好。”马嘉祺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林说,“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林说原本就想破罐子破摔,反正马嘉祺对他没感觉了,干脆把丁程鑫也染脏,大不了谁也别想好。



他让男人在身上带着微型摄像头,想把全过程录下来散播出去,谁知道丁程鑫竟然烈到直接跳下来。



马嘉祺眸色冷淡,浑身散发着戾气,“你自己说是一码,我查出来是另一码。”



林说哽着不想说,马嘉祺从他身边穿过径直去了二楼。



男人不抗打,几下招待了,“他自己跳下去的,我没得手啊。”



马嘉祺蹬了男人一脚,“谁让你这么做的。”



男人咽了咽唾沫,包庇似乎不再合算,他最多是未遂,一鼓作气供出所有。



林说让陈妈给丁程鑫端去有料的吃的,又安排男人趁其不备去弄脏他,到时候趁着人多眼杂跑掉也容易。



林说的名字扎的他心痛,不择手段的人让他恶心,马嘉祺下了楼,林说还在大厅里惴惴不安。



“你,搬出去,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马嘉祺盯着人一字一句,“今天的事我会报警。”



“林说,你让我恶心。”





tbc


(小马彻底对林说死心,丁儿任务完成!)

清酒

【祺鑫】我是直男

丨短打爽一下

丨校园丨直掰弯丨甜甜甜

丨晚安故事,做个好梦

  

  

  01

  “直男?真的假的?”

  

  “真的,铁直。”

  

  丁程鑫松开手,语音传到那边正在刷视频的陈酒那。

  

  “直男让你去看他篮球赛?”

  

  陈酒不可思议的语音回复,半晌,补充一句:“看我能理解,凭啥还让你送水?”

  

  【丁程鑫:我俩关系比较好吧,我之前亲眼看见过他拒绝一个男生,脸色冷得吓人。】

  【丁程鑫:他另外一个发小也知道他是直男,并且,恐同。】

  【丁程鑫:不说了,他来了。】

  

  陈酒看着一连串的信息,啧了声摇了摇头,知道丁程鑫在忙......

丨短打爽一下

丨校园丨直掰弯丨甜甜甜

丨晚安故事,做个好梦

  

  

  01

  “直男?真的假的?”

  

  “真的,铁直。”

  

  丁程鑫松开手,语音传到那边正在刷视频的陈酒那。

  

  “直男让你去看他篮球赛?”

  

  陈酒不可思议的语音回复,半晌,补充一句:“看我能理解,凭啥还让你送水?”

  

  【丁程鑫:我俩关系比较好吧,我之前亲眼看见过他拒绝一个男生,脸色冷得吓人。】

  【丁程鑫:他另外一个发小也知道他是直男,并且,恐同。】

  【丁程鑫:不说了,他来了。】

  

  陈酒看着一连串的信息,啧了声摇了摇头,知道丁程鑫在忙,也不管他会不会回,还是发了条信息给他。

  

  【陈酒:天涯无处无芳草,何必单恋这一棵,听我的灯宝,我们换一个。】

  

  灯宝是丁程鑫小时候的乳名,丁程鑫妈妈爱叫,陈酒听过一次就记上了,后面只要没人,就这么叫丁程鑫。

  

  丁程鑫性子软,反抗一次无效之后也随他去,于是陈酒就天天念叨着这个称呼。

  

  “在跟谁聊天,这么

  开心?”

  

  炙热的鼻息从耳后传来,刚打完球马嘉祺全身都是热的,怕身上的汗熏到丁程鑫,还特意在自己的胸膛和丁程鑫的薄背之间拉开了距离。

  

  但是事实是,马嘉祺很爱干净,就连打完球也很清爽,摸球脏了的手也早已经用旁边的湿毛巾擦过。

  

  身后传来女生的尖叫,丁程鑫不自在的偏偏脑袋,把水递给他。

  

  “问你话呢,跟谁聊天呢?”

  

  马嘉祺没得到答案有些较劲,也不喝水,就以半包围的姿势把丁程鑫困着,边问边观察今天的丁程鑫。

  

  丁程鑫是美术生,在大学里很受老师们的欢迎,更别说经常阴暗爬行的大学生们,毕竟太阳天生就会吸引人。

  

  平常穿搭也很好看,南大的贴吧里还专门有一篇帖子是扒丁程鑫的穿搭的,标题就是:百变鑫鑫。

  

  马嘉祺不仅逛,还收藏了。

  

  现在是深秋,丁程鑫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加绒直筒裤,上面穿了一条毛茸茸的大外套,丁程鑫本来就脸小,这下子衬得他脸更小了,埋在衣领里,露出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没忍住,用手扒拉了一下丁程鑫的睫毛。

  

  手伸过去的时候丁程鑫没躲开,这份信任让马嘉祺的幸福感在这一刻到达顶峰,即使下半场篮球赛丁程鑫有事陪不了他,他都丝毫没有怨气了。

  

  “是以前的一个朋友。”

  

  丁程鑫怕他渴死,连忙糊弄过去,手炫开瓶盖,把矿泉水递给他。

  

  马嘉祺仰头,丝毫不在意水的冰凉,用手向后抹了下刘海,在一群人的尖叫下喝了半瓶。

  

  以丁程鑫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色诱,一定是色诱!小丁小小年纪就承受了太多诱惑!    

  

  丁程鑫含泪接回剩下半瓶水,放到一边的座位上。

  

  “那我先走了,你比赛加油。”

  

  丁程鑫站起身,拿了一下刚刚放在旁边的手机。

  

  马嘉祺站在他旁边,目光牢牢的黏在他的身上,在丁程鑫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拉住丁程鑫的手腕。

  

  “今晚球队聚餐,你要不要来?”说完觉得不太完整,又补充了一句:“我的队员们都希望你来玩。”

  

  能跟马嘉祺多接触的机会丁程鑫当然不会放过,两个人虽然玩的好,但是不是一个寝室的,丁程鑫课又多,相处时间很少。

  

  于是丁程鑫点点头,勾着唇应下。

  

  “我超。”

  

  丁程鑫走后,原本坐在他身后的一个女生突然飙了句脏话,她飙完后谨慎抬头,看马嘉祺专心理着丁程鑫忘掉的围巾没注意这里,才小声谨慎的和旁边另一个女生交流。

  

  “你之前说他们好磕我还不信,我还在想马嘉祺这个直男能磕什么!!现在我信了!!”

  

  “是吧!我跟你说!!还有更好磕的!!看见马嘉祺手上的小红绳子了没!!丁程鑫送的!!自从送了之后,一直没摘下来过。”

  

  “草,定情信物是吧!”

  

  许是这一句喊的太响,刚叠好围巾的马嘉祺朝她们这里看了一眼。

  

  两个女生立马噤声。

  

  马嘉祺走后,又叫出来。

  

  “草,帅得我怀孕!!”

  

  02

  丁程鑫是到教室才看到陈酒的最后一条新消息,极其赞同的回复了一个大拇指。

  

  说得极是,人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但是哪里会有比马嘉祺长得更好看的树啊。

  

  丁程鑫摇摇脑袋,在自己的画架子面前坐下。

  

  坐在后,十分自然的接过旁边送来的奶茶。

  

  “谢了,下次别带了,要长胖。”

  

  “一杯奶茶算什么。”

  

  江泽毫不为意的摆摆手,问他今天画什么。

  

  “上次作业我还没画完,烦人。”

  

  “太棒了,我以为只剩我一个人没交了。”

  

  江泽是丁程鑫宿舍的,每天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找他们玩游戏,是他们宿舍的气氛担当。

  

  人也长得可爱,娃娃脸,小狗眼睛,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会很真诚的盯着别人,自己有好吃的也不忘带一个给其他人,最主要的是会聊天,丁程鑫跟他呆在一起非常舒服。

  

  “那你完了,我就差大背景了。”

  

  丁程鑫看了他的画一眼,又指了指自己的画。

  

  江泽哀嚎一声,颇为怨念。

  

  捡起画笔的时候也闷闷不乐,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奋力艺考的意义。

  

  可能就是为了画一辈子鬼画吧。

  

  丁程鑫倒是挺开心的,大背景很简单,正好这栋楼底下就是篮球场,他视力好,还可以看到马嘉祺在球场跃起的身姿。

  

  也不知道怎么,心不在焉的,没上半场认真,还失误了一下。

  

  “马哥这是怎么了?看到哪家小姑娘了,这么心不在焉。”

  

  这局赢面很大,队员也不着急,还有空趁着拦球的功夫问他一句。

  

  马嘉祺抿着嘴角,眼神瞥了他一眼,道:“没有小姑娘。”

  

  “就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谁信啊。”

  

  队员做了个鬼脸跑开,马嘉祺默默在心里拿丁程鑫出来跟小姑娘做比较。

  

  嗯,还挺像的,甚至他私心认为丁程鑫要更好看一点。

  

  丁程鑫一节课时间久,马嘉祺他们下半场结束的很快,于是马嘉祺便一个人去了奶茶店点了一杯热可可。

  

  丁程鑫喜欢吃甜食,两个人每次在一起,丁程鑫都会喝一杯奶茶。

  

  经过几次下来马嘉祺发现,丁程鑫最喜欢的还是热可可,每次喝到都一脸满足。

  

  像只小猫吃到了喜欢的小鱼干,可爱死了。

  

  03

  丁程鑫画画速度一向很快,几十分钟画完修缮后把画塞给了江泽,让他帮忙给老师打分,而自己穿上外套,准备从后门偷溜。

  

  江泽一脸抑郁的接过画,知道丁程鑫是要去吃好吃的了,眼巴巴的看着他。

  

  丁程鑫被看得心软,用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放心,哥哥给你带。”

  

  说完猫着腰,以画家作为掩护,溜了出去,刚溜出去就发现马嘉祺从楼梯拐角处上来,穿着一条黑色长款羽绒服,手上拎着他的围巾。

  

  整个人周围的空气又冷又伶俐,手上的那杯热可可和围巾是唯一的暖色。

  

  一双眸子懒懒的搁着,长睫如墨,却在看到他时猛然迸出光来,三步并两步向他走来,把可可递给他让他捂手。

  

  结果递的时候,却看到丁程鑫手上已经有了一杯。

  

  “哪来的。”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沉下来,丁程鑫笑了笑,坦诚的说是江泽带的。

  

  他自以为自己笑的很和气,在马嘉祺眼里却是另一幅样子。

  

  一杯奶茶就给哄的这么开心,生气。

  

  马嘉祺闷不做声的抽调他的奶茶,在丁程鑫哎呀哎呀声中丢进垃圾桶:“凉了,和我的,还可以捂手。”

  

  接着,又闷不做声的给丁程鑫戴围巾,戴完还哀哀怨怨的看他一眼。

  

  “好啦好啦,去吃饭吧。”

  

  马嘉祺的队友跟丁程鑫很熟,毕竟马嘉祺次次都把丁程鑫带在身边,周边人都调侃带的比女朋友都紧,马嘉祺在一声声中挑了挑眉,嚣张又肆意的道:“女朋友怎么可能跟鑫鑫比。”

  

  他的丁程鑫又乖又软,天下第一。

  

  丁程鑫已经习惯他骚了,坦然的给自己外套挂在椅背上,然后看着人给自己倒酒。

  

  桌子下,马嘉祺的脚和他的脚挨在一起,搭在腿上的手背也相互摩擦着。

  

  突然,在这一群人为了这次的比赛胜利欢呼时,马嘉祺抓紧了他的手。

  

  马嘉祺的手是热乎乎的,烫的,不像丁程鑫的手,常常凉着。

  

  丁程鑫被他抓的心跳加速,抽了抽手想要缩回来,没想到马嘉祺握得更加紧了,甚至手指一根根插入他的指缝,以一个十指交握的姿势搭在自己的腿上。

  

  感受到他动,极其不乐意的看向他,说话还冷冰冰的:“怎么,喝了别人的奶茶就不给我捂手了?”

  

  丁程鑫感觉他有点醉了,也没把手挪开,顺势哄了哄,没想到还收获了马嘉祺的一声轻哼。

  

  行吧。

  

  一行人玩得很嗨,马嘉祺应该是醉了,靠在椅背上玩着丁程鑫毛衣上的小毛球。

  

  丁程鑫也有点晕晕的,但还是强撑起来,走出包厢打算给江泽他们一群人带点小龙虾回去,这个点,估计还在游戏里奋战。

  

  没想到他点单的时候,马嘉祺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了他身后。

  

  “是在给那个男人点单吗?”

  

  马嘉祺把头搁在他的肩窝上,醉醺醺的,理直气壮的问。

  

  “哪个男人?”

  

  丁程鑫一脸问号。

  

  马嘉祺坚定的又重复了一遍:“就是······那个男人。”

  

  这次不等丁程鑫再问,马嘉祺就自发的形容出来。

  

  “害你没看我的篮球赛下半场,还给你送了奶茶,就连现在我带你出来聚餐,你都想着那个男人。”

  

  想着,多少有些愤愤不平了,顺势咬了丁程鑫颈侧一口,然后听到丁程鑫闷哼一声。

  

  眸子里瞬间亮起光来,张开一点小口又想咬,丁程鑫及时制止,哭笑不得。

  

  “怎么我去上课没看你球赛的事都怪他了呢,别多想,这一盆是给他和舍友们一起带的。”

  

  “真的?”

  

  “真的,消气了没?”

  

  “没有,除非再让我咬一口。”

  

  算了,丁程鑫不打算跟醉鬼计较,扒开领子让他咬轻点。

  

  没想到马嘉祺重重一咬 ,丁程鑫估计都能留印子。

  

  估计也是觉得自己咬的重了,马嘉祺伸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舔得丁程鑫浑身一抖。

  

  马嘉祺再一舔,丁程鑫又一抖。

  

  要不是幸亏没人看到,不然丁程鑫就要打上去了。

  

  他揪着马嘉祺醉后红扑扑的脸颊,威胁的问:“好玩吧?嗯?玩着呢?”

  

  马嘉祺还在醉酒状态,傻乎乎的点了下头。

  

  丁程鑫刚想发火,做好了的小龙虾救了马嘉祺一条狗命,丁程鑫瞪了他一眼,去拿餐。

  

  他们一行人,就丁程鑫的宿舍不是一起的,艺术生专门一幢,于是丁程鑫自己提着龙虾打算走人,没想到马嘉祺醉呼呼的也跟了上来。

  

  赶了好久,才把他赶走。

  

  丁程鑫回宿舍的时候江泽几个人眼睛都亮了,一边喊着爹一边争先恐后的拆开。

  

  丁程鑫毫不留情的每声都哎过一后拿着东西去洗澡。

  

  洗完爬上床,回复了一下马嘉祺的晚安,自律的睡下了。

  

  不是他不想熬夜,只是今天实在累,再加上酒精作用,他现在困得不得了。

  

  04

  喝醉那次后丁程鑫和马嘉祺好久没见。

  

  原因是丁程鑫他们专业部有作品展,得去外市出差,马嘉祺他们课业大,没时间去找他。

  

  于是丁程鑫刚从高铁上和江泽两个人下来,就看到马嘉祺穿着黑色长风衣等在门口处。

  

  看向他和江泽的同款行李箱,眼神暗了暗,送他们回去的路上一言不发,冻的江泽坐得无比端正,下车的时候还说谢谢,推着行李箱跑得比谁都快。

  

  江泽走后,思考了一路马嘉祺为什么生气了的丁程鑫终于坦然问出。

  

  马嘉祺委屈巴巴的:“我等了你一个小时,你居然和他用着同款行李箱。”

  

  丁程鑫快被他逗死。

  

  “不是同款,学校发的。”

  

  “哦。”

  

  马嘉祺还是闷闷不乐。

  

  “说吧,怎么才能快速和好?”

  

  “再给我咬一下。”

  

  马嘉祺从善如流答。

  

  在期待的眼神中,丁程鑫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那是我和我未来对象才能做的事情。”

  

  马嘉祺眼神暗了暗,控诉:“我不能吗?”

  

  “不行。”

  

  丁程鑫今天势必让他知道兄弟和对象的差别。

  

  马嘉祺又开始闷闷不乐。

  

  丁程鑫以为就是咬一口的事情,没想到吃晚饭的时候马嘉祺依旧闷闷不乐。

  

  丁程鑫直觉他有问题,再三逼问下,马嘉祺才说出真相。

  

  “我听说那个江泽是给gay,他会不会喜欢你啊?”

  

  ······额,这让丁程鑫怎么回答。

  

  其实丁程鑫比较在意前面那句,于是严肃的放下筷子问:“马嘉祺,你是不是恐同,所以不待见江泽啊?”

  

  “我知道······”

  

  丁程鑫正要说下去,没想到马嘉祺懵懵抬头:“啊?我不恐同啊。”

  

  “我不待见他不是因为他是gay,是因为他跟你走太近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恐同。”

  

  这下子是丁程鑫理亏了,毕竟莫名其妙就给人家扣上了一顶恐同的帽子。

  

  他尴尬的笑笑:“我上次看见你被一个男生表白,你脸色冷的吓人。”

  

  “啊?有这回事吗?”

  

  “有啊。”

  

  “哦。”马嘉祺也不纠结这回事,他接着说:“我不恐同,所以可以告诉我江泽会不会喜欢你了吗?”

  

  “不会。”丁程鑫很坦然:“我们撞型号了。”

  

  “啊?”

  

  “简而言之,我俩都是受。”

  

  既然马嘉祺不恐同,那丁程鑫就没什么好瞒的了。

  

  毕竟追人,肯定得先告诉对方自己的性向啊。

  

  看着马嘉祺瞪大了双眼,丁程鑫继续开导:“我知道······”你接受不了。

  

  话说一半又被马嘉祺打断,马嘉祺眨眨眼睛问:“那你会让你的攻咬你脖子吗?”

  

  “额······如果他想的话。”

  

  “那······你能接受我吗?”

  

  丁程鑫瞪大眼睛,果断拒绝。

  

  他想跟马嘉祺在一起不错,但是马嘉祺显然是只喜欢咬他啊。

  

  “为什么。”

  

  马嘉祺似乎很受伤,眼睛都耷拉下来了。

  

  “你是直男。”

  

  丁程鑫义正言辞。

  

  “我不是。”

  

  马嘉祺乖巧摇头。

  

  “不,你是。”

  

  “我不是。”

  

  马嘉祺再次乖巧摇头。

  

  丁程鑫被逼的忍无可忍。

  

  “你只是想咬我脖子而已。”

  

  “不,我还想上你。”

  

  马嘉祺顿了顿。

  

  “这话可能有些粗俗,但是确实是的,我想天天粘着你,我想和你睡在一起,我想抱你,牵你,亲你,所以你告诉我,我是直男吗?”

  

  这回丁程鑫无话可说了。

  

  面前的马嘉祺显得小心翼翼的,但是真诚至极。

  

  “我以前不知道你的性取向不敢跟你说,现在我知道了,所以丁程鑫,我们能试一试吗?”

  

  “你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一点。”

  

  丁程鑫感觉,他的一整个心脏,背一只叫马嘉祺的小狗莽莽撞撞击的粉碎。

  

  我暗恋的人也暗恋我?

  

  这回过年回去丁程鑫一定要去庙里上个香。 

满春

【祺鑫】偷吻茉莉

温柔长情总裁×倔强固执少爷

先婚后爱|双向暗恋|伪替身|狗血

非典型情敌变情人  9.2k+


|怪我没骨气,只敢偷偷吻你。


  

  一趟折腾下来,马嘉祺少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盯着桌子上的两张结婚证出了神,半小时前,他和丁程鑫结了婚。

  

  

  旁边还有一张离婚协议,丁程鑫已经签好了字,马嘉祺还没签,协议上的约定是一个月,双方签字之后即刻生效,夫妻关系一个月后自动解除。

  

  

  马嘉祺盯着那几个字,心脏的某个角落似乎被刺痛,捏着笔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丁程鑫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厌恶。

  ...

温柔长情总裁×倔强固执少爷

先婚后爱|双向暗恋|伪替身|狗血

非典型情敌变情人  9.2k+


|怪我没骨气,只敢偷偷吻你。


  

  一趟折腾下来,马嘉祺少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盯着桌子上的两张结婚证出了神,半小时前,他和丁程鑫结了婚。

  

  

  旁边还有一张离婚协议,丁程鑫已经签好了字,马嘉祺还没签,协议上的约定是一个月,双方签字之后即刻生效,夫妻关系一个月后自动解除。

  

  

  马嘉祺盯着那几个字,心脏的某个角落似乎被刺痛,捏着笔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丁程鑫站在他旁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厌恶。

  

  

  “马嘉祺,你在别扭什么?联姻是你们家提出来的,你还要怎么样?”

  

  

  马嘉祺抬起头对上丁程鑫的目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他也透露出颇为脆弱的一面,语气中的委屈让丁程鑫都有些不可思议。

  

  

  “一定要离婚吗?”他问。

  

  

  丁程鑫闭上眼睛,一滴泪挤出眼眶,马嘉祺为什么不肯离婚他不懂,他也不愿意懂。

  

  

  抬手抹掉眼角的泪,叹了口气后抬头望向马嘉祺,眼底的哀伤藏都藏不住,那眼神仿佛将马嘉祺浑身上下都烫了遍,他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马嘉祺,留着这段毫无感情的夫妻关系,我们明明都不好过。”

  

  

  丁程鑫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马嘉祺突然发现他留不住眼前的人了,心中的酸涩感蔓延开来,鼻尖与纸张触碰,他轻轻的落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阿程,你知道的,你开心……就好。”

  

  

  丁程鑫没工夫去猜马嘉祺话里的意思,亲眼见马嘉祺签了字后他离开了这个令他心慌麻木的地方,手机来了好几个未接电话,他盯着联系人的名字发呆,后槽牙被他狠狠咬住,他知道的,这个人就是他和马嘉祺之间隔阂的最终源头。

  

  

  姚琪要回国了。

  

  

  在他们几个熟悉的人的小群里有人发了这样一条消息,丁程鑫皱紧眉头,扶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自觉的捏紧,看着马嘉祺在群里说他没时间接机,让阿程替他去就好,宋亚轩在群里打趣他们情敌变情侣甜的不行。

  

  

  丁程鑫盯着消息,心中不免的有些烦躁,贺峻霖贴心的打来电话询问他,丁程鑫滑动屏幕接通。

  

  

  “丁哥?你……还好吗?”

  

  

  丁程鑫是个很擅长伪装的人,他最不希望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去,他轻咳两声,“我快到机场了,她回来了,我当然要比姓马的快一步。”

  

  

  贺峻霖低下头,丁程鑫的脾气他知道,他这般倔强也只不过因为马嘉祺。

  

  

  “马哥他,其实没想和你抢。”

  

  

  贺峻霖的声音很小,微弱到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丁程鑫却听了个一清二楚,那些无意被他撞见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他没有办法去忽略。

  

  

  “贺儿,你是聪明的,马嘉祺那样爱她,为她准备了那样一个惊喜,如果不是我出现,她们都快结婚了吧。”

  

  

  “好了贺儿,我看到琪琪了,先挂了。”电话那头的贺峻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丁程鑫开口打断。

  

  

  机场附近人不多,丁程鑫看着从机口慢慢往外走的姚琪,他抬手往那边打招呼,姚琪注意到他,加快脚步往这边走。

  

  

  “丁哥!”

  

  

  “这儿呢。”丁程鑫习惯性的搭上姚琪的肩膀,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箱,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唠家常。

  

  

  姚琪是个活泼开朗的姑娘,长像清纯可人,她和马嘉祺丁程鑫三人是同一个高中的,很小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追她,丁程鑫也不例外。

  

  

  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龄,有这样一个女孩走进她的青春,心动是正常的,他也不是没喜欢过别人,只是他那时候不懂。

  

  

  在商业圈里他最信得过的,贺家的小少爷贺峻霖,是他最好的一个朋友,他什么都告诉他,什么都和他说,他们之间好像没有秘密。

  

  

  

  在他眼里,贺峻霖总是什么都懂,总是能一眼看破他的所有小心思,包括丁程鑫自己都没发现的埋藏在心底尘封已久的心动。

  

  

  丁程鑫的高中时代有一段他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他和马嘉祺从高一同桌开始就是彼此很要好的朋友,所以丁程鑫对姚琪有意思的那阵子,马嘉祺是第一个知道的。

  

  

  他记得马嘉祺当时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话想说,但最后还是笑着看着丁程鑫,对他说“你喜欢的我都会帮你。”

  

  

  现在回想起来,马嘉祺确实在他追姚琪这条路上帮了他很多很多,可最后姚琪却跟马嘉祺表了白。

  

  

  丁程鑫不敢去想那天他推开那扇门看到姚琪被马嘉祺按在墙上,马嘉祺背对着他,丁程鑫看不到表情,只看见姚琪慢慢勾住马嘉祺的脖子,嘴巴凑近马嘉祺的耳朵说了些什么,然后马嘉祺开口说,“好,我们谈恋爱。”

  

  

  丁程鑫当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要塌了,后面发生什么他没敢去看,捂着嘴巴狼狈的离开教室,当时是冬天,风刮的大,眼角的泪都被吹干。

  

  

  他不记得他怎么撑住没冲进去抓住马嘉祺的领子质问他为什么要骗他的,奇怪的很,明明自己喜欢的是姚琪,现在却满脑子的马嘉祺。

  

  

  去贺峻霖家找他喝酒,期间贺峻霖拦了他好多次,丁程鑫只是摆摆手拒绝,“都高三啦成年了,喝点酒,没,没关系。”

  

  

  那天晚上丁程鑫流了好多泪,他似乎想用酒精麻痹自己,贺峻霖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拉开他,丁程鑫十分不满意的嘟囔了句什么,然后整个人往后一仰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贺儿……马嘉祺他……是个大骗子……”

  

  

  贺峻霖一边收拾一片狼藉的桌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丁程鑫发出的微弱控诉,“他骗你什么了?”

  

  

  丁程鑫没回他,他只是躺在沙发上,口中的话有些模糊不清,贺峻霖只能听出他一直在喊马嘉祺是骗子,贺峻霖无奈的摇摇头,丁程鑫的心思他越来越看不懂。

  

  

  他收拾完桌子之后洗了把手,准备把丁程鑫叫醒带他去屋子里睡,晃了那人胳膊好多下都没结果。

  

  

  “丁哥?醒醒。”

  

  

  丁程鑫半眯着眼睛,看清贺峻霖的模样后他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声嘉祺被硬生生咽回肚子里,他抬手揉揉自己的眼睛。

  

  

  “贺儿,我好像把他弄丢了。”

  

  

  贺峻霖十分疑惑的抬起头,“姚琪?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应该庆幸的丁哥,别再……”

  

  

  丁程鑫勾起嘴角,但看上去似乎像是在苦笑,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衬衫上晕开一朵水色的花。

  

  

  他摇摇头打断了贺峻霖的话,脑海里浮现出马嘉祺的模样,那个被他藏在心底很久的爱人。

  

  

  “不是她……”他说。

  

  

  贺峻霖没再套出别的话,最后也只得放弃,扶着丁程鑫回了屋子,他靠在门板上看着丁程鑫熟睡的背影出神。

  

  

  他帮丁程鑫留住了这一晚上的秘密,他想,如果有人要知道的话,马嘉祺应该是唯一有资格的。

  

  

  他们都默契的没去谈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丁程鑫也不记得了,起来之后就头疼,打开手机翻看聊天记录,马嘉祺没给他发过消息,心中的苦涩感蔓延开来,他一咬牙,删掉了马嘉祺的微信。

  

  

  大学毕业以后被家里人塞进公司,他向来讨厌包办婚姻,但又无奈自家公司快要濒临破产的经济状况,丁程鑫答应了婚约,却在看到马嘉祺的那一瞬间红了眼。

  

  

  该以什么身份面对马嘉祺呢?曾经的好友?又或者……情敌吗?

  

  

  于是他当了逃兵,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痛的绝望之地,路上他不知道想了多少,也不知道这样贸然离开会给丁家和马家带来怎样的后果,他不敢去想,也没心思去想。

  

  

  手机传来一条消息提示,是马嘉祺发来的好友申请,很多年没聊天了,看到那只黑色的柴犬他的心不可察觉的抽动了下。

  

  

  他还是点了同意,然后固执的把手机扣过来放在身边,打开窗户吹着外面的晚风,还不忘催促师傅开快一点。

  

  

  手机响了很多次,不知道是不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但丁程鑫不想看,他不想和马嘉祺再有任何瓜葛。

  

  

  回到家之后终于如释重负,这个小房子在他毕业之后就很少来过了,他今天丢下马嘉祺一个人走掉,实在是不敢回爸妈家。

  

  

  他慢慢的走过客厅,厨房,书房,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手搭在门把手上停顿了好一会儿。

  

  

  他都记得,高三的这一年是他对马嘉祺思念达到顶峰的一年,这间屋子承载了太多太多,他站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推开门进去,一大波的回忆涌进脑海,他突然觉得眼眶发酸。

  

  

  书桌上贴着他鼓励自己要高考加油的话,那盏小灯也没办法亮了,丁程鑫那张纸巾擦了几下椅子,坐在椅子上去看他的书桌。

  

  

  抽屉的第一排里面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草稿纸,丁程鑫拿出来翻看了眼,在最底下的一张上面看到一个人的名字。

  

  

  又是马嘉祺。

  

  

  他深呼吸了一下,拉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有几朵已经枯萎的花,看不出是什么,丁程鑫往里面摸索,摸到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是一条茉莉花的项链。

  

  

  他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口处,他喘不过气,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

  

  

  他记得那条项链,是他生日马嘉祺送给他的,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束茉莉花。

  

  

  他最喜欢茉莉花,连上学时期喷的香水都是茉莉花味的,马嘉祺和他打闹的时候还开玩笑的叫他小茉莉。

  

  

  这条项链他像宝贝一样保存着,连同马嘉祺送他的那束花。

  

  

  可现在现在花枯萎了,你我也留不住了。

  

  

  他把项链对着镜子戴上,巡视了一圈这间卧室,刚准备去洗漱,就被一通电话打断。

  

  

  姚琪回国之后就频繁的和他保持联系,听说很久之前马嘉祺就和她分了手,不过丁程鑫不想去管,也就没在意。

  

  

  丁程鑫接通电话,姚琪说她回国之后还没正式的和丁程鑫吃饭,想邀请他出来一起。

  

  

  丁程鑫思考了一会儿,又不好意思拒绝,最后也只得答应,他没怎么打扮,随意捯饬了一下就出了门,甚至没摘下项链。

  

  

  到了地方之后看着一桌子的啤酒,丁程鑫不禁感觉不对劲,姚琪拉着他跟他谈心,说了好多马嘉祺的坏话,说马嘉祺和她在一起却根本不爱她。

  

  

  丁程鑫只是坐在她身边静静地听着,姚琪见丁程鑫没什么反应,跟她撒娇要丁程鑫陪她喝,还说自己找好了代驾有人送他们回家。

  

  

  姚琪的酒量是真的好,丁程鑫陪了她几轮后自己都困了,姚琪却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

  

  

  看着丁程鑫倒在自己面前,姚琪勾起嘴角,给司机打电话把丁程鑫扛上车。

  

  

  从酒店的浴室出来,丁程鑫已经熟睡了,姚琪慢慢凑近他,却被丁程鑫一下子搂进怀里,她暗自发笑,刚想凑上去吻他,丁程鑫就突然开了口。

  

  

  “嘉祺……嘉祺……别走……”

  

  

  姚琪愣住了。

  

  

  她用尽心思得到的男人此刻正搂着她喊着别人的名字,此时可口的猎物就在她身下,她却怎样都下不去嘴。

  

  

  她低下头,清清楚楚的看见丁程鑫的胸口处,一条茉莉花形状的项链安静的躺在那儿。

  

  

  她闭上眼睛,回想起之前和马嘉祺在一起的时候,无意间瞥见他手腕上纹的那朵茉莉花,和马嘉祺醉酒后呢喃的小茉莉,她知道是谁了。

  

  

  姚琪像是窥探到秘密的小孩子,她本来想和丁程鑫发生些什么,以此作为条件威胁马嘉祺和她结婚的,没想到从高中时期就追求他的丁程鑫,心里竟也住着和她一样的人。

  

  

  她叹了口气,坏人做的久了,也有些累,翻开微信聊天记录,把给马嘉祺备注的“老公”删掉,改成了他的原名,顺便给他弹了个语音通话。

  

  

  电话那头接的很慢,开口时的语气满是不耐烦,姚琪没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把地址报了出去。

  

  

  “风年酒店102,丁程鑫喝醉了,你带他走吧,好好对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

  

  

  姚琪见他不说话,又接着说,“我定好了机票,后天出国,爸妈在国外给我找了伴侣,要去结婚了,不缠着你了。”

  

  

  “谢谢你。”马嘉祺说。

  

  

  姚琪轻笑了一声后挂断电话,她把她带来的那本日记拿出来,翻看了两眼后嘴角噙着笑,把它塞进了丁程鑫的包里 

  

  

  那本日记她存了好几年了,是她高二从马嘉祺的书包里发现的,上面写满了他和丁程鑫之间的所有事,姚琪那这个做条件强迫马嘉祺和她谈恋爱,不然就把日记内容公布出去。

  

  

  她很早以前就喜欢马嘉祺了,借着这个理由把马嘉祺绑在身边将近一年,她本来以为丁程鑫那么喜欢自己,用亲密照片威胁马嘉祺就能把他一辈子绑在自己身边。

  

  

  想着想着,她突然不受控制的流泪,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丁程鑫,而后拿着自己的衣物离开了。

  

  

  马嘉祺来的很匆忙,从地毯底下拿出了姚琪事先放好的房卡,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儿。

  

  

  他慢慢走进,丁程鑫的脸蛋很红,他的额头冒了些汗珠,和头发黏在一起,均匀的呼吸声中还夹杂着几声轻哼。

  

  

  马嘉祺怕他发烧,俯下身子想凑近他的额头摸一下,却像是惊动了丁程鑫,他扭动着身子抱上来,马嘉祺像被定在原地一样动弹不得,耳尖爬上红痕,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嘉祺……好香……”

  

  

  丁程鑫喝了酒口齿不清,他离马嘉祺又太近,恨不得贴在一起,马嘉祺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依稀听见一个祺。

  

  

  “琪……姚琪吗?”

  

  

  马嘉祺伸手抱紧怀中的人,生怕那人忽然清醒后推开他,丁程鑫闻到熟悉的味道,一股脑的往马嘉祺怀里钻,被人搂在怀里又安心了不少。

  

  

  听到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马嘉祺低头在那人额头上刻下一枚吻。

  

  

  他用指腹轻轻揉捏丁程鑫的手,声音轻柔到极致。

  

  

  “阿程,我好爱你啊。”

  

  “你能不能把你对姚琪的爱分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马嘉祺的脸颊滑落一片温热,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哭了,抬头抹去眼角的泪,又重新搂住丁程鑫的腰。

  

  

  “我不贪心的,我很容易满足,只要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就足够了。”

  

  

  他贴心的给丁程鑫盖好被子,然后躺在他身侧,抬手帮丁程鑫撩走了挡在眼前的头发。

  

  

  “晚安,我的小茉莉。”

  

  

  他拉了灯,房间陷入黑暗,等到身边的人慢慢进入梦乡,丁程鑫才在黑暗里睁开了眼。

  

  

  他听了马嘉祺偷偷说的话,心中百感交集,想去信,却又总是别别扭扭的,马嘉祺和姚琪的过往就像是扎在丁程鑫心上的一颗刺。

  

  

  丁程鑫翻了个身,看着马嘉祺的脊背,他不禁叹了口气,伸出手想去触摸,僵在半空却又收了回来。

  

  

  马嘉祺,你心里装的到底是谁啊。

  

  我看不透你。

  

  

  荒谬的一晚就这样过去,马嘉祺的那个吻丁程鑫始终没办法解释,起床的时候马嘉祺已经离开了,丁程鑫也套过他的话,马嘉祺却死活不提那晚的事。

  

  

  烦躁的对着镜子抓了把头发,贺峻霖发来消息约他出去玩,丁程鑫思考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

  

  

  他拎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鸭子的双肩包离开,他甚至没打开看两眼,也自然错过了那本日记。

  

  

  和贺峻霖在游乐场玩了很多,他一天的好心情都在这儿了,贺峻霖也看出丁程鑫刚来的时候情绪不高,陪他玩了一堆项目后去吃了烧烤,他试探性的问丁程鑫怎么了。

  

  

  丁程鑫开了罐啤酒,轻声的开口,语气中夹杂着委屈,听起来却又像是在笑。

  

  

  “贺儿,你知道吗,马嘉祺说他爱我。”

  

  

  贺峻霖没起多大的反应,像是对这件事见怪不怪,他举起杯子和丁程鑫碰了下杯。

  

  

  丁程鑫疑惑的开口,“你不奇怪吗贺儿,我的情敌说他爱我。”

  

  

  贺峻霖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开口,“丁哥,我很早以前就告诉过你,马嘉祺没想过和你抢姚琪,而且,你真的喜欢姚琪吗?”

  

  

  丁程鑫沉默了,喜欢吗?或许以前真的是喜欢过的吧,现在呢,放弃了吗?

  

  

  贺峻霖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后坦白了一切。

  

  

  “那天你喝醉酒,我把你送回家,你喊了几十遍马嘉祺的名字。”

  

  

  丁程鑫愣住了,他本来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一醉酒就什么都说出来了,他尴尬的笑笑,不自在的岔开了话题,贺峻霖也知道他不想多说,也就顺着丁程鑫的话题接着聊。

  

  

  天色渐渐暗了,丁程鑫抬手看了眼手表,也该回去了,他起身准备去结账,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关了机,无奈之下打开包,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塞了本笔记本。

  

  

  丁程鑫没太在意,结完账之后就和贺峻霖离开了。

  

  

  马嘉祺坐在办公司里处理工作,助理敲门进来,把马嘉祺让他打印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马嘉祺瞥了一眼,上面的离婚两个打字实在刺眼,晃得他眼睛生疼。

  

  

  一个月的合约已经到了,上一份协议是他在某个喝醉酒的夜晚一时冲动撕掉了,等他清醒后看着满地的碎纸片,心中的恐慌感布满全身,他第一次这样狼狈。

  

  

  叫助理加急打印了一份,这个点员工们已经下了班,公司里除了他没有别人,他盯着桌面上摆的两人结婚时在民政局拍的照片发呆,照片上的丁程鑫冷漠得很,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

  

  

  马嘉祺心底有一股苦涩感油然而生,不知道谁站在他旁边才会让他发自内心的笑,姚琪吗?也许吧。

  

  

  他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指腹贴上照片上那人的脸颊,他眼神中的温柔像是要溢出来,动作很轻很轻,他歪头,把照片贴近嘴唇,一个吻轻轻刻在照片上。

  

  

  “很可笑吧,小茉莉,我两次吻你都小心翼翼的,他们都说马氏的总裁心狠手辣,可怎么到你这儿,就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心软。”

  

  眼角滑落一滴泪,滴在照片上,马嘉祺吸了吸鼻子,抽出张纸巾轻轻擦掉照片上的水珠,又把照片放回相框。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墙面上挂着的钟表。

  

  

  指针啊指针,走慢一些吧,过了今天,他们就不再是夫妻了。

  

  

  他尝试着给丁程鑫拨了个电话,在离婚前很想和她再见一面,对丁程鑫的思念在这一刻即将爆表,见一面,一面就好。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般毫无感情的女声传入马嘉祺的耳朵,马嘉祺挂断电话,手机被他倒扣在桌面上,他捂住眼睛发愣。

  

  

  丁程鑫,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他无助的趴在桌子上,办公室的灯他关掉了,这种在黑暗中小声抽泣的感觉不好受,马嘉祺抱紧自己,把相框紧紧的搂在怀里。

  

  

  就让我做一次胆小鬼,把没敢说出口的爱在这个夜晚讲给你听。

  

  这样就当做我们抱过了吧。

  

  

  丁程鑫发誓,他这一辈子都没把车开的这么快过。

  

  

  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不知道要扣掉多少分,可他没去管,路过的风已经把他眼角的泪吹干了,他哭的身子都在狂抖,泪痕很重很重。

  

  

  就在十五分钟前,他和贺峻霖回家的路上,闲来无聊的他打开了那本日记。

  

  

  那个字体他再熟悉不过了,看着一页有一页频繁出现的小茉莉,看着语句中夹杂着的亲昵的阿程,丁程鑫没办法去想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

  

  

  这一页一页清秀的字迹写出来的,是马嘉祺高中时代最青涩的爱,最小心翼翼的爱。

  

  

  丁程鑫的眼泪几乎是瞬间溢出眼眶。

  

  

  他早就该想到的,马嘉祺和他对视后又瞬间躲开的目光,和他碰到手后发红的耳尖,在他说要离婚后说“一定要离婚吗?”在夜晚小心翼翼的的告白。

  

  

  他早就该想到的。

  

  

  贺峻霖也不懂为什么两个人好端端的逛着,丁程鑫突然就跑走了,叫都没叫住。

  

  丁程鑫先回了马嘉祺的家,马嘉祺自己的家他知道,推开房门的瞬间就看到卧室地上的碎纸屑,是他之间拟定的离婚协议书。

  

  

  他送给马嘉祺的抱枕他还留着,桌面上摆的是和他的合照,床头也挂了他们的结婚照,丁程鑫捂着嘴巴没让自己哭出声,刚准备触碰,就看到相框背面掉落一封信。

  

  

  丁程鑫打开,那是一封婚礼的筹备书,他们从领证到现在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准备过婚礼。

  

  

  流程都是马嘉祺定的,草图上画满了他喜欢的茉莉,所有的都是他喜欢的,他最爱吃的草莓蛋糕,他喜欢的茉莉花球,定制的有茉莉元素的钻戒。

  

  

  他翻过来,流程图的背面用清秀的字迹写了一段话。

  

  

  今年的新年愿望是,把我的小茉莉娶回家。

  

  

  丁程鑫把那整张贴在胸口,刚才阅读的时候眼泪已经把纸张浸湿了,他没工夫去管,跑出房子开车去了马嘉祺的公司。

  

  

  他从来没有这样急过,油门已经踩到底了,他却觉得还不够,要快些,再快一些。

  

  

  公司大门没锁,丁程鑫知道马嘉祺在,只是里面一片漆黑,灯都关了,丁程鑫摸索着往前走,打开灯之后才松了口气。

  

  

  马嘉祺的办公室在顶层,丁程鑫坐电梯上楼的时候擦了很多遍自己的眼泪,他不想被马嘉祺发现他哭过。

  

  

  玻璃门打开的时候丁程鑫都愣住了,马嘉祺没开灯,丁程鑫是知道开关的,他看到马嘉祺趴在桌子上,眼角泛红,他慢慢走进,看到马嘉祺怀里搂着的是他们的合照。

  

  

  丁程鑫慢慢蹲下来,把黏在马嘉祺额头上的一撮头发拨开,然后凑近,在他额头刻下一个吻。

  

  

  “马嘉祺,你偷偷吻我的,我还你一个。”

  

  

  马嘉祺似乎被他的动作弄醒,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起身,看见丁程鑫在他身边后吓得差点跳起来。

  

  

  “阿……阿程?”

  

  

  马嘉祺这幅呆呆傻傻的样子把丁程鑫可爱到,他戳了戳马嘉祺的嘴角,“口水都睡出来了。”

  

  

  马嘉祺尴尬的抹掉,又想到丁程鑫怎么会来找他,一定是时间到了。他拉开抽屉把提前打印好的协议拿出来,马嘉祺已经签好了字。

  

  

  “阿……丁哥,上一份协议我不小心弄坏了,我重新拟了一份,没问题的话签个字,明天我们……就……”

  

  

  后半句马嘉祺死活都说不出来,亲手把自己喜欢了大半辈子的人送出去一定是他做过最后悔的事,可比起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让他幸福更好一些。

  

  

  丁程鑫没说话,也没有要签字的动作,他只是抬起头盯着马嘉祺。

  

  

  “怎么不叫阿程了?”

  

  

  马嘉祺见他不动,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什么,“阿程……阿程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对你好的,不会让你难过的人,姚琪她……我……祝你幸福。”

  

  

  丁程鑫看着他别别扭扭的说了一堆违心的话,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他很想问马嘉祺为什么要和姚琪在一起,但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他慢慢的凑近马嘉祺,跳进马嘉祺的怀里,马嘉祺果然稳稳的接住了他,他勾住马嘉祺的脖子,在他的颈肩轻轻咬了一口。

  

  

  “阿程……痒……”

  

  

  丁程鑫把头埋进那人颈间蹭了几下,然后抬起头,“马嘉祺,我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什……什么意思?”

  

  

  马嘉祺在一阵错愕中抬起头,不可思议的对上丁程鑫的眸子,他在那人眼中看到了一种莫名的情愫,爱。

  

  

  丁程鑫勾起嘴角,凑近马嘉祺的唇,只是贴着,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但这已经给了马嘉祺足够的安全感。

  

  

  “我的意思是,设计图我看了,我很喜欢,婚礼什么时候办?”

  

  

  后来丁程鑫被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唇瓣被亲的殷红,马嘉祺在他们唇齿相依的途中,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丁程鑫脖颈上带着的那条,他送的茉莉项链。

  

  

  【END】

  

  很认真的一篇😭😭😭不给小心心小蓝手我就要闹了哦~

  

  彩蛋是闹洞房+小情侣调情现场

  

  

  

  

  

  

  

  

whiskey

【祺鑫】日出葡萄冰

   

*竹马装不熟之校园恋爱

*勿上升


今日高三学报头版头条:震惊!文理两班大佬约架!赌上男人的尊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丁程鑫头疼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张纸,上面被精心绘制了许多图案,最上面大写加粗的一行大字,看得丁程鑫眼睛疼。


  

同桌许杰扶了扶眼镜:“这是由文科一班宣传委员创作的,只有一中高三才拥有的高三学报。”


  

虽然跟学习没有多大关系就是了。


  

文科一班的宣传委员冯小云以擅长八卦著称,这份高三学报一遇八卦即出,由她手绘,然后根据需求量进行复印,而丁程鑫桌上这份是珍贵的手绘原版。


  

只见上面......

   

*竹马装不熟之校园恋爱

*勿上升





今日高三学报头版头条:震惊!文理两班大佬约架!赌上男人的尊严!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丁程鑫头疼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一张纸,上面被精心绘制了许多图案,最上面大写加粗的一行大字,看得丁程鑫眼睛疼。


  

同桌许杰扶了扶眼镜:“这是由文科一班宣传委员创作的,只有一中高三才拥有的高三学报。”


  

虽然跟学习没有多大关系就是了。


  

文科一班的宣传委员冯小云以擅长八卦著称,这份高三学报一遇八卦即出,由她手绘,然后根据需求量进行复印,而丁程鑫桌上这份是珍贵的手绘原版。


  

只见上面是这样写的:


  

“今日小编在上厕所的路上忽然看到文科大佬D在理科班门口驻足,我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看见理科一班的窗打开了,而坐在靠窗位置的正是理科大佬M,而他正巧和D对上了眼神!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我的小心脏在雀跃,然后我就听到M轻声说了一句话,我没听全,只听见了几个词,分别是午休,天台,小心。大家自行想象。”


  

丁程鑫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许杰接着道:“那你知道现在最多的猜测是什么吗?”


  

丁程鑫不愿再听。

  

  

“午休,天台,打一架,小心老师,好自为之。”


  

丁程鑫面无表情地想,这帮人扩句还挺有逻辑。



  

  


初夏,晴空万里。


一中惠昌楼的天台门虚掩着,透出一点点蔚蓝的天来。


“叹什么气?”马嘉祺在地上铺了张野餐垫,把两人的餐盒都拿出来摆好。


丁程鑫支着一条腿,仰头看着天空,一朵云慢悠悠地飘过。


“我们两个在别人眼里竟然有那么水火不容,这是我没想到的。”


他感叹完,一低头就看见马嘉祺把饭盒一层一层拿出来摆得端正。


一中的午餐属于是能吃但不好吃,所以他们两个基本上都是自带便当的,每天的午餐便当都是两家的妈妈自己做的,今天的菜色是虾仁滑蛋、黑椒牛排、鱼香肉丝还有丁程鑫看一眼就不想吃的绿色蔬菜。


“这两盘是什么?”丁程鑫拿筷子扒拉了一下,很不愿意地承认,是他不喜欢的芹菜。


“我妈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还要给我带。”丁程鑫哀怨地挎着张脸。


“最无语的是,芹菜你也不喜欢。”他又哀怨地看向马嘉祺,“这样就不能让你帮我吃了。”


马嘉祺带的蔬菜是清炒荷兰豆,看上去比芹菜好吃些,丁程鑫羡慕地看着他,默默把芹菜剩到最后。


“芹菜不吃完的话,阿姨会生气的。”马嘉祺好笑地看着丁程鑫挑食,明明自己也不喜欢吃芹菜,却还是帮丁程鑫吃了一大半。


“可是我吃了蔬菜啊,我吃了荷兰豆。”丁程鑫点头自我肯定,“绿色蔬菜,没毛病。”


随后他又灵机一动:“要不我就说,我和你交换了饭盒,芹菜是你剩下来的。”


  

马嘉祺和丁程鑫一起吃饭的事情两边的家长自然也知道,因此准备便当时也会考虑彼此的口味,这样的说法确实是个好主意。


  

“反正我妈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丁程鑫得意地笑起来,天台拂过的风吹起他的一小撮头发。


马嘉祺笑着帮他压了压乱翘的呆毛,叹了口气道:“我帮你吃完。”


  

  

幸好受到了便当盒的容量限制,芹菜不是很多,加上有丁程鑫陪着哄着,马嘉祺吃着自己不喜欢的芹菜都乐在其中。


  

  

A中对午休的管理不严,在下午正式上课之前,学生们可以选择回宿舍午休,也可以在教室自习,所以吃完午饭之后马嘉祺和丁程鑫就在天台上靠着墙壁坐好。


这对他们来说是装不熟的校园生活里唯一一段彼此陪伴的时光,所以两个人都格外珍惜。


马嘉祺拿了习题出来演算,丁程鑫就坐他旁边看着,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马嘉祺眉头一皱:“不是跟你说了,午休来天台吃饭的时候要穿上外套小心着凉吗,怎么还不多穿衣服。”


  

只穿一件夏季校服的丁程鑫心虚地避开了马嘉祺的眼神,默默地借过马嘉祺递过来的外套,乖乖给自己穿上了。


  

看着丁程鑫穿自己的校服,马嘉祺的心情倏然好了起来,笔尖在纸上轻蹭了几下,写出来的却不是冷冰冰的代数式,而是一个可爱的小爱心。


  

丁程鑫没注意到这些,他只是看马嘉祺面色缓和了,整个人也就跟着活泼起来。


  

“你今天跟我说的这句话,你知不知道他们传成什么样了?”


马嘉祺脱了外套之后就只剩下一件白衬衫,丁程鑫怕他冷,就移了移位置替他挡风。


“什么样?”马嘉祺抬眼看他,“别坐在风口,小心生病。”


“明明是你老是生病,一换季必感冒。”丁程鑫小嘴叭叭,“我身体好,吹吹风而已。再说你都把外套给我了,我知恩图报替你挡风。”


马嘉祺拿他没办法,暗暗勾了勾嘴角,提醒道:“你还没说我那句话被传成什么样了。”


“哦,这个啊。”丁程鑫叹了口气,“他们说你找我在天台约架。”


  

也怪不得A中学子们这么想,在影视剧中,天台一旦出现,要么告白要么打架,更极端一点那是悬疑片里的跳楼,怎么看马嘉祺和丁程鑫这俩水火不容的,都只有天台约架这一条出路。


  

马嘉祺对高三学生贫瘠的生活表示理解,但对这件事情表示无语。他没什么反应地拉住丁程鑫,指了指放在边上的草稿纸。


“靠过来点,给你讲题。”


丁程鑫一脸懵地坐到他边上,校服外套靠着白衬衫:“我还要给你挡风呢。”


“天台四面通风你哪里挡得住。”马嘉祺笑了一下,“你靠着我我就暖和了。”


天上白云悠悠,时不时掠过几只飞鸟。天台凉风习习,蓝白的校服倚靠着白衬衫。天台存在的另一个方式,是小小少年的暗恋秘密慢慢滋生,两颗心愈加靠近的地方。



  

  

-


  

  

“丁儿,放学有空不?”许杰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拎着书包往肩上甩,“我们和阿旭一起逛个小吃街?”


“没空。”丁程鑫表情淡淡。


  

他这群朋友属于表面正经心里戏多,就拿许杰来说,表面上冷冷淡淡一副好学生的样子,眼镜一架更显得像书呆子,实际上是个很恶趣味的人,以给别人创造社死为乐。


总之和他们一起逛小吃街绝对不是单纯地吃东西,不管动机是不是但结果一定不是。


许杰还想继续缠着他,手臂一弯就整个勾住丁程鑫的脖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后背一凉,偏了偏头发现马嘉祺正浑身冒着冷气路过,不带感情地瞟了他们一眼。


许杰隐约觉得马嘉祺的眼神似乎在他的胳膊上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视线更冷了。


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缩回手,而且不带痕迹地和丁程鑫拉开距离,摸了摸脑袋讪讪道:“那既然你不去我就先走了,丁哥拜拜。”


说完就一溜烟没了身影,留下丁程鑫在原地一脸不明所以。


  

  

他就一个人站在拥挤的人潮中,少年脊背挺拔长身玉立,愣了几秒才继续迈步走去。


  

  

一中校园外是一个小广场,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等车,广场西边是许杰他们要去的小吃街,飘过来袅袅的烟火气,而丁程鑫迈步向东走,身边穿着同样浅蓝校服的人越来越少,直到他绕过一个转角,见到一抹熟悉的蓝。


“应该没等很久吧,我出来的时候还在楼道里看见你了。”丁程鑫伸手拍那人的肩膀,随后被人揽住,非常好兄弟的抱法。


马嘉祺嗓音冷冷淡淡,手上却不安分,捏了捏丁程鑫的后颈又摩挲了一下他颈侧。


“那个戴眼镜的小书呆子,刚刚抱着你干嘛。”


丁程鑫转头看他,一脸无辜:“没人抱我啊。”


马嘉祺轻嗤一声。他自然知道许杰对丁程鑫没别的想法,所有动作也是直男惯有的大大咧咧毫不在意,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看到那一幕时内心的酸胀感。


  

只是这份酸胀感还没来得及发酵,丁程鑫就自顾自地把手塞进了马嘉祺的衣兜里一阵摸索,什么都没摸出来,于是不信邪地试图去翻马嘉祺的裤兜。


  

马嘉祺哭笑不得地摁住他的手,为了避免少年的青春期火气吓到丁程鑫,只好迅速把包里刚买的东西拿出来。


  

因为装不熟,所以他们每天都是前后脚出校门,绕过A中学生聚集的车站和广场,来到这条稍稍远一些的街道,在拐角处的便利店门口会合。

  


一般早到的那个会买好零食,如果是冬天那就是热乎乎的关东煮,然后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慢慢走回家,就这么过了两年半。


  

马嘉祺深谙丁程鑫的口味,各种零食中竟然还有辣条,丁程鑫眼睛一下就亮了,撕开包装就咬了一根。


  

红色的辣油覆上本就颜色不浅的唇,愈发显得丁程鑫唇红齿白,水润的光泽让人移不开眼。


  

马嘉祺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反应过来之后低头笑了笑,又去捏丁程鑫的后颈。丁程鑫缩着脖子讨扰,把辣条递到他嘴边,而马嘉祺低头叼出一根辣条,就像衔住那两片梦寐以求的唇瓣。



  

  

-


  

  

  

清风徐徐,吹动浅色的窗帘,淡淡的海棠花香弥漫开,浮动窗边少年的小心思。


马嘉祺的书桌摆在窗前,而窗户正对着丁程鑫家的后门。五分钟前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背着背包,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跑了出来。


这个时间点正好是丁家吃完晚饭的时候,一般丁程鑫的妈妈会让他洗碗,这时他就会用学习当借口,跑到马嘉祺家避难。


  

  

他的指节轻扣着桌面,一下、两下,敲到第十下的时候他偏过头,正好看见房间门被打开一条小缝,一双干净灵动的眼透过门缝瞧了瞧,然后有人闪身进来。


因为放了学,丁程鑫换上了平常会穿的衣服,白色柔软的卫衣衬得他少年气满满。他把背包往马嘉祺的桌上一甩,弯着一双狐狸眼笑道。


“我来送温暖,顺便写作业。”


他从包里拿出两杯奶茶,非常大方地递给马嘉祺一杯:“有点甜,但是你应该喜欢喝。”


说来奇怪,马嘉祺平时总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的感觉,却格外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东西,甜品奶茶和牛奶,不像丁程鑫对碳酸饮料情有独钟。


丁程鑫咬着吸管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吧。


  

  

他把作业拿出来放好,见马嘉祺原本干净整洁的桌上空出一大块来,堆着他的各种资料和书本,他心里莫名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成就感。


他的视线四处打量着,忽然注意到马嘉祺放在地上的书包里,透出粉色的一角。丁程鑫疑惑地抽出那个东西,看了一眼表情就不对了。


那是一封情书,被小心地折叠成一小块,粉嫩嫩的颜色还透着淡淡的香味,漂亮的字迹工整地写着“给马嘉祺同学”,旁边还用心画了可爱的小花。


丁程鑫只觉得刚刚喝下去的奶茶明明腻得人发慌,落在喉咙里又是苦涩的,说不出的微妙感觉惹得他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下来。


  

他很想看看这封情书里写了什么,但出于礼貌,他还是不愿意窥探一个女孩的隐私。


  

这封情书在他手中就像烫手山芋,可还没等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把它放回去,就听见马嘉祺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别拆那个。”


丁程鑫心里一凉。


无力感和酸涩感缓缓上涌,他的唇角不受控制地降下去,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压抑不住火气。


可下一秒,马嘉祺开口。


“那封情书,我明天去还给她。”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铅笔摩挲纸张的声音,马嘉祺在草稿纸上列了一个公式,半天没听到丁程鑫说话,有些烦躁地划了几笔,转头认真看他。


“今天她给我递这个的时候人很多,我怕她伤自尊就接了,明天我会还给她。”


“我没看过,也不想看。”


很镇定的一句话,谁也不知道他把笔攥得多紧。


  

听见这句话丁程鑫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有点别扭。他“哦”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又控制不住问。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就一定是女生吗?”马嘉祺半开玩笑道,“万一我喜欢男的呢?”


丁程鑫觉得马嘉祺是在开玩笑,他也觉得现在的氛围有点诡异了,于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嘚瑟姿态,说道。


“那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男生配得上你了,要不喜欢我吧。”


本以为这么插科打诨这段对话就会翻篇,没想到马嘉祺放下笔认真看他,嗓音带笑道:“好,喜欢你。”


气氛一时间又不对劲起来,好像带了粉色的泡泡,惹得人又心跳又慌张。


丁程鑫只觉得脸颊不断升温,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原地踌躇片刻,果断伸手拎起书包转身就跑。


  

少年的身影融入夜色中,恍然不觉一道视线紧紧追随,直到大门关闭,坐在桌前的人才松了口气,松开的手心里全是指甲陷入皮肉的痕迹。


  

  


-


  

  

“这又是怎么回事?”


又一天中午,马嘉祺和丁程鑫照例在天台吃午饭。这天有糖醋虾仁,丁程鑫心满意足地品尝着酸酸甜甜的滋味,忽然听到马嘉祺的提问。


他疑惑地抬头,就看见马嘉祺拿出熟悉的纸,熟悉的抽象插画,熟悉的加粗标题,只是这一回标题居然是——


“文理两班大佬小树林秘密约架,结果究竟是?”


丁程鑫被一口酱汁呛得猛咳,甚至忍不住沁出眼泪来。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一抬眼就对上马嘉祺好整以暇看着他的样子,顿时有点心虚。


  

这事儿吧,还是要从那封情书说起。


丁程鑫的座位靠窗,正对着学校那片为了增添绿化而特地设计的小树林,那天他课间百无聊赖想看看风景,正好看见马嘉祺和一个女生一前一后进了小树林。


他想起来那封情书,没办法不承认自己确实有点在意,于是果断下楼顺着小树林绕了绕,找到了一个偷看的绝佳位置。


马嘉祺说一不二,说拒绝就拒绝地很果断,丝毫没给女孩留任何念想,甚至还仔细说明了之所以接了情书是因为怕她尴尬。


说完女生没多问什么,很是自然潇洒地离开了。马嘉祺也没多留,顺着一条小路走了。


丁程鑫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点隐秘的喜悦究竟从何处而来,眼看着快要上课,就匆匆赶回了教室。


没想到没过几天,那所谓的高三学报又被许杰放在了他桌上,当事人看着绘声绘色的约架描写,很是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他原本想,马嘉祺没看到就还好,就让大家以为他们约架了呗,可没想到文理两班说是不对付,在八卦这方面倒是惺惺相惜,唯一的差别是文科一班手里的是珍贵的原稿,马嘉祺现在拿出来的这一份是遍地开花的复印件。


  

丁程鑫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垂着眼,看上去莫名有点委屈,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马嘉祺:“好吧,我承认我有点在意。”


“在意什么?”马嘉祺问。


“在意有人给你送情书……”


丁程鑫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归于寂静,一时间天台上只剩下风呼啸而过。


气氛凝滞了一会儿,随后马嘉祺略带委屈地开口:“我们能不能不要装不熟了?”


  

  

他俩装不熟这件事还得回溯到刚开学,那时候他们分别以文科理科第一的成绩入学,被各自的班主任捧在掌心。两班的班主任不大对付,所以对于各自班级的希望,无意识地开始灌输事事要和彼此竞争的观念。后面班级开班会,班主任话里话外都是两班的恩怨,以至于整个班级都陷入了不争馒头争口气的士气中来,彼时丁程鑫还和马嘉祺偷偷拿手机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抬头就成了文科一班反抗理科一班压迫的领头羊。


马嘉祺那边的情况也不遑多让,他们只恨为什么开学因为两边报到要求不同没有同时进校,于是装不熟这个馊主意应运而生,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装了快三年。


丁程鑫犹豫着点头,他也确实很不喜欢和马嘉祺控制着距离相处,更何况这样连马嘉祺遇见了什么人都没办法很快知道,还要偷偷打听。


  

“不过我没什么办法。”丁程鑫苦恼道,“如果直接说的话会不会太刺激他们了。”


“我有办法。”马嘉祺伸手揉他的脑袋,“如果不知道怎么告诉他们的话,我们就假装我们现在才开始关系越来越好的,就行了。”


丁程鑫感受着马嘉祺的触碰,有些说不出的心痒来,他不得不开始自我审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与此同时,马嘉祺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只觉得自己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脏,即将承载不住这

  样热烈的爱意了。


他垂眸,不动声色地看着丁程鑫,指尖也自然地滑向丁程鑫的后颈,缓慢摩挲着。


他看着一脸无忧无虑的丁程鑫,想道。


  

  

会不会有一天,他愿意接受呢?



  

  

-


  

  

  


气温在十一二月总会迎来骤降,A市也不例外,甚至在前两天下了一场初雪,地面、树杈、屋顶,甚至是停在路边的自行车坐垫上,都铺了厚厚一层雪。


丁程鑫昨天回来晚了,没来得及把自行车停到室内,这时正欢欣雀跃地在自己的自行车上堆雪人,还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模具做了一只雪鸭子。快快乐乐做完,他才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自行车,开始忧愁怎么去上学。


其实走路过去也行,反正他们平常也是偶尔步行坐公交,偶尔骑自行车的,但昨天班主任特地让他早点来学校,说是有些事情要交给他办。


这就没什么办法了,他果断敲开马嘉祺的家门,拉出一脸懵逼的马嘉祺,顺便把他的自行车给顺了出来。


然后他迈着长腿往后座一跨,转头看向马嘉祺:“蹭一下你的车。”


马嘉祺哭笑不得:“你自己的车呢?”


丁程鑫一脸正义地指了指:“我的自行车被我送你的礼物压垮了。”


如果说那堆明显是丁程鑫一时兴起的产物是礼物的话,那……倒也说得过去。


反正不论丁程鑫给他什么,马嘉祺都愿意照单全收。


  

他拿出手机,对着那几个小雪人小雪鸭拍了好几张照片,还不忘夸奖道:“我们阿程真有艺术细胞,连雪人都堆得与众不同,特别好看。”


  

在马嘉祺从小有意无意的宠溺下,丁程鑫对这样的话接受良好。他拍了拍马嘉祺的自行车坐垫,示意道:“快点出发吧,李老师找我有事呢。”


  

“刚好我们班主任也找我。”马嘉祺跨上自行车抓着丁程鑫的手,让他握着衣角,“你抓牢。”


  

“等等。”丁程鑫看着那截苍白劲瘦的手指,皱了皱眉,“你怎么没戴手套?”


  

马嘉祺毫不在意地回答:“昨天不小心一起丢进洗衣机了,还没干。没事,很快就到学校了。”


  

丁程鑫二话不说就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给马嘉祺慢慢套上。


  

手套是加绒的,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无论是柔顺的触感还是其中蕴含的感情都让马嘉祺兴奋地手指蜷缩。他深呼吸了一下,看向丁程鑫露在外面的手:“那你怎么办?”


  

丁程鑫扬起明媚的笑容,坐在后座上,把自己的两只手分别往马嘉祺的羽绒服口袋里一塞,说道:“这样不就好了。”


  

  

自行车行驶时,丁程鑫的脸贴在马嘉祺的后背,借着马嘉祺挡风,两只手也不安分,隔着厚厚的外套贴近马嘉祺的腰线,比寒冬的冷风还要折磨人。


丁程鑫总是能不自觉地招人。


马嘉祺不动声色地咽下冰冷的空气,无声地叹了口气。



  


-



  

  

“徐主任,这是我们班的马嘉祺。”


“徐主任,这是我们班的丁程鑫。”


教导主任办公室里,文科一班的李老师和理科一班的方老师面面相觑,眼里都写满了嫌弃,但又不得不保持一副同事和睦的状态来。


桌前坐着一个面容慈和的先生,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眼角布满了细纹,正乐呵呵地往杯子里倒茶。


“这两个小同学,可是给我们一中长了不少面子。”


马嘉祺和丁程鑫分别在全国数学竞赛和作文大赛上拿了奖,在徐主任的示意下,两个班主任先后离开,只留下马嘉祺和丁程鑫一起站在办公室里,闻着满屋子的木质香,对着彼此疯狂使眼色。


“你们两个认识吗?”徐主任问。


丁程鑫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马嘉祺说:“我们最近有进行过一些提高文理两班成绩的交流,所以很熟。”


“哦?”徐主任来了兴趣,“你们交流了什么?”


  

“一中向来是因材施教,最好的理科老师都被安排在了理科班,而最好的文科老师也被安排在了文科班,在排课的时候也格外注意文理之分,所以一中文科班的文综成绩总是我们全市所有学校里面最高的,理科班的理综成绩也是,但总是拿不了全科最高。”


“但其实文科生也需要考数学,理科生也需要考语文,如果说老师没办法随时转换教学思维的话,可以让文理两班展开一对一帮扶计划。”


  

马嘉祺一边说着,一只手背在身后偷偷去勾丁程鑫的小拇指。


“由理科一班和文科一班带头,所有文科生和理科生结成一对一的学习小组,每天在课间进行交流,放学后还可以根据需要各自补习,这样效果应该不错。”


“你们很有想法啊。”徐主任笑眯眯地,给他们分别递了一颗糖,“这糖是我小孙女带过来的,平时放在这里也没什么人吃,也不知道你们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喜不喜欢。”


  

糖是酸酸甜甜的水果糖,马嘉祺手上那颗是橙子味,丁程鑫手上那颗是葡萄味。马嘉祺把糖往兜里一揣,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似的。而丁程鑫盯着糖看了半天,偷偷地也往马嘉祺的口袋里丢。


  

“你们说的这个方法,我会在开会的时候和各个班的老师说一下。”徐主任站起来,带着他们往外走,“今天叫你们来呢,主要是想让你们给学校拍一组宣传照。”


  

“你们两个小同学刚刚拿了奖,长得又帅气,不给我们拍宣传照真的说不过去。”



  

-



  

一中跟其他高中比起来,基础设施的建设那是一骑绝尘。除了增添绿化的小树林,学校里还有一个小花园,蜿蜒的小河上横跨几座小桥,平添了艺术氛围。除了校园风景之外,一中的图书馆也很有特色。它被设计成几本书堆叠在一起的形状,灯光一亮可谓是知识在发光。


而马嘉祺和丁程鑫拍摄宣传照的路线就是花园、小桥、教学楼、图书馆。


学校找的摄影团队中规中矩,他们拍的照片也中规中矩,几乎每张照片马嘉祺和丁程鑫都一左一右站着,像是人形立牌一样保持着板正的姿势和标准的笑容,宣传姿态明显。


最后马嘉祺终于受不了这样小学生似的摆拍了,在图书馆拍摄最后一套宣传图时,他提议道:“要不我们稍微自然一点,拍我们在图书馆一起学习的样子吧?”


对摄影师来说,这两个小同学很上镜,因此拍照片他也只是按按快门,此时也没有任何异议,一旁站着的徐主任则说道。


“你们也可以试试看拍互相补习的画面,到时候文理一对一帮扶就当作是我们学校的特色。”


这提议几乎是正好戳到了马嘉祺的身上,他拉着丁程鑫靠着书架,让他作出拿书的样子。


少年手长腿也长,清凌凌地站在那里,指尖刚触碰到最上面一排的书脊,就被人握住,马嘉祺指尖摩挲了一下他的手,笑道:“拿错了,不是这本。”


他拿了另一本书翻开,凑到丁程鑫边上,两人一起盯着书页,等待快门按下。


几乎交缠的呼吸让丁程鑫不自觉有些脸热,马嘉祺却还觉得不够似的,又歪了歪头,两人的发丝就轻轻相触,又缱绻缠绕。


“就当在拍情景剧。”


  

话虽这么说,但丁程鑫还是控制不住胡思乱想。马嘉祺和他并肩坐在桌子旁,各自看着一本书,明明是再正直不过的画面,氛围却莫名暧昧。


缓缓洒在书页上的阳光,空气中跃动的细小尘埃,都抵不过不经意间的手臂相抵,视线交汇后又闪躲,周遭的空气都渐渐升温。


拍完照片之后马嘉祺见丁程鑫先去换了衣服,他走到摄影机前,问道:“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


“唔,这张照片氛围感真强啊。”摄影师感叹道,“就是感觉怪怪的,不太符合学校宣传图需要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感觉。”


  

  

那是一张两人站在书架前的照片,丁程鑫仰头,伸手去拿顶上的书,马嘉祺站在他身后,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向上伸出,指尖触及到丁程鑫手背的皮肤,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入掌中。


丁程鑫是抬着头的,眼神纯净,紧紧追随着指尖与书脊的距离。而马嘉祺明明应该是想要帮他拿书的,却好像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睫,视线落到丁程鑫雪白的后颈。


少年人躯体相贴,张力拉满,任谁看了这张照片都要面红耳赤。幸亏摄影师人至中年,平常也多是拍拍学校宣传图这样刚正不阿的东西,没看出这照片里汹涌的情意来,才能这样心大地给出照片。


  


那天晚上丁程鑫照例来马嘉祺家写作业,彼时马嘉祺还在洗澡,氤氲的雾气里,他听见卧室的门被打开,而后那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马嘉祺!”


“在洗澡。”


听到马嘉祺的回复,丁程鑫应了一声,就自顾自在桌边坐下。


马嘉祺的桌子向来干干净净,除了正在写的作业和几支笔,就没什么多余的东西了。不像丁程鑫,在家写作业的时候总会在桌上摆一盘水果,或者是一杯牛奶。


没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他轻车熟路地从马嘉祺妈妈的手里接过两杯牛奶,乖巧道谢后重新回到桌边坐下。


顺滑的牛奶淌过舌尖,丁程鑫左右张望着,忽然瞥见马嘉祺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本书,某一页透出突兀的一个尖角。他自认和马嘉祺之间本就没有秘密,此时也没多犹豫就直接走过去抽出了那薄薄的一片。


那是一张照片,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姿势,一眼就明了的暧昧氛围。


  

那个时候丁程鑫只顾着摆姿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马嘉祺,原来是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神情。


如果说看不懂马嘉祺这样的表现意味着什么,那多少有点自欺欺人了。他几乎把浓重的情感溶解在这样一个垂眸中,一举一动都带着缱绻情意。如果是演出来的,先不说拍宣传照根本没有这样演的必要,光是这样呼之欲出的喜欢,就是演技无法表现出来的。


丁程鑫呼吸一滞,正犹豫着要不要把照片放回去,浴室里的水声一停,然后门锁被打开,马嘉祺带着一身潮意,发尾还在滴着水,就这么错愕地看着他。


丁程鑫的手一松,那照片就晃晃悠悠地掉落,落在地板上露出了照片的背面,上面写着一行笔力遒劲的字。


“有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



  

  


一轮月亮挂在树梢,天空是漆黑一片,远远坠着几颗不亮的星,明明灭灭。


正值除夕,街上彩灯缭绕,屋内欢声笑语。按照惯例,马嘉祺和丁程鑫两家都会一起过年,今年也不例外,刚好轮到丁家在马家过夜。


马嘉祺和丁程鑫还是住一个房间,睡同一张床。


上次的照片事件,结局是丁程鑫落荒而逃,马嘉祺站在原地看着他慌乱的背影,没有去追。那之后他们却又好像无事发生一样,依然在学校装着不熟,哪怕所谓的文理一对一帮扶已经在教导主任面前过了明路,他们两个也不应该是传言中剑拔弩张的对手。


丁程鑫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马嘉祺,不是因为他察觉到了马嘉祺的感情后觉得反感,而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看到那张照片时,除了控制不住的心跳,还有隐秘的欢喜。于是几个夜晚的辗转反侧,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但同时他又开始胡思乱想,觉得马嘉祺可能是因为长久的陪伴,错把友谊当成爱情,于是他在原地徘徊,不肯迈出一步,甚至瑟缩后退。


这天晚上他本来也不想在马嘉祺房间过夜的,只是两方家长实在是没理解少年心思,只当两人闹了小矛盾,反而更积极地把丁程鑫塞进马嘉祺的房间里,还不忘叮嘱他们好好聊聊。


夜色沉静如水,还没到放烟花的时间,天空仍然是凝固的,时不时微风吹动天幕,掀起明亮的几点。


丁程鑫神色僵硬地坐在桌前,背对着坐在床边的马嘉祺,遥遥望着天。


“明明每年我们都一起跨年,住同一个房间,睡同一张床。”


身后马嘉祺悠悠开口,丁程鑫不自觉地身体一僵。


“为什么今年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呢?”


  

  

丁程鑫对马嘉祺的言外之意心知肚明,但他仍然明知故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马嘉祺站起来,慢慢走到丁程鑫身后。他仍然绅士地和丁程鑫保持着距离,并没有给他什么压迫感,只是他的言语却分毫不让。


“其实对我来说,从十五六岁开始,每年的除夕夜都和今天一样。如果说有人有哪里不一样,那应该是你。”


丁程鑫没说话,马嘉祺继续道。


  

“十六岁之前,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无话不谈,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至于除夕夜一起过,那也只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吧。”


  

他的语气太过于轻描淡写,以至于丁程鑫有些不甘地握紧了拳头。但他话锋一转,身体也越来越靠近丁程鑫,用和那找照片里一样的姿势贴近,垂眸凝视丁程鑫的后颈。


  

“十六岁那年,有人和我表白,你站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明明那个女孩的情书已经递到了我的手里,我脑子里却全是你笑得真好看。”


  

“那天晚上,我梦到你了。”


  

他伸出手指摩挲了一下丁程鑫的后颈,惹得他浑身一颤。


  

马嘉祺却轻笑一声,再次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具体梦到了什么,我就不说了,怕你不好意思。”


  

  

丁程鑫耳朵一红,他早已认清自己对马嘉祺的喜欢,而马嘉祺这样的发言至少证明他分得清友情和爱情。


丁程鑫向来不是一个扭扭捏捏的人,正想着如何给出回应,却见窗外的夜空倏然一亮,随后便有烟花炸响,在窗棂上映出粉紫色的光。


漫天烟花与繁星交错,炸响的声音踩着心跳的鼓点,他听见马嘉祺说。


  

“那天之后,你是我埋在心底隐秘的欢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明明应该无话不谈,我却私藏了一个秘密。每一个除夕夜,你睡着后,我才敢把这个小心思拿出来,讲给烟花和星星听。”


  

就像那张照片背后情深意切的一行字,马嘉祺同样珍重地开口说道。


“丁程鑫,我喜欢你。”


  

烟花的响声重归寂静,窗外再次陷入沉浓夜色。屋内寂静一片,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彼此的呼吸,暗流涌动。


在下一场盛大的烟花绽放之时,马嘉祺终于听到梦寐以求的答案。


“马嘉祺,我想和你在一起。”

  

  

  

————————————————

跟我喊热恋一百年!

  

  

我猫呢

宠瘾 21

*BGM:百年孤寂——容祖儿/希林娜依高


今夜无月。


丁程鑫梦里下起一场春雨。


淅淅沥沥的水蒸起朦胧的雾,混杂着泥土的腥气。雨滴打在小草叶子上,清莹的,顺着根茎往下淌,融进一片带热度的湿润土里。


梦里似乎能抛开现实中的一切,梦中有人在吻他,先是很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含住,舌尖也探过来与他共舞,像品尝一块蛋糕。


男人的脸好像清晰了些。丁程鑫陷入春雨中难辨方向。


而后他的探入又逐渐变得猛烈,狠狠地把他拆吃入腹,强势到刚才的吻不过像蜻蜓点水,现在才是真正的yu...

*BGM:百年孤寂——容祖儿/希林娜依高

 

 

 

今夜无月。

 

丁程鑫梦里下起一场春雨。

 

淅淅沥沥的水蒸起朦胧的雾,混杂着泥土的腥气。雨滴打在小草叶子上,清莹的,顺着根茎往下淌,融进一片带热度的湿润土里。

 

梦里似乎能抛开现实中的一切,梦中有人在吻他,先是很轻的啄了一下他的唇,然后含住,舌尖也探过来与他共舞,像品尝一块蛋糕。

 

男人的脸好像清晰了些。丁程鑫陷入春雨中难辨方向。

 

而后他的探入又逐渐变得猛烈,狠狠地把他拆吃入腹,强势到刚才的吻不过像蜻蜓点水,现在才是真正的yu望之潮。

 

丁程鑫迷蒙中也忍不住往后缩,小声喊了两句:“哥哥……”

 

他闭着眼睛,梦里的场景又开始变换,画面变得清晰。

 

他被抱在怀里,抱在玄关柜上,抱在厨房流离台,环境是熟悉的华庭,人是熟悉的人。

 

是马嘉祺。

 

马嘉祺每次亲吻他,都会因为俯身的动作而投下一片阴影。从前的他在这片阴影里低着头来掩盖谎言和表情,现在重新回到那年时光,丁程鑫恨不得迎着这阴影撞上去,叫哥哥看清自己眼中最浓烈的感情。

 

丁程鑫悬在情潮上摇摇欲坠,午夜梦回时候马嘉祺总来他梦里光顾,暧昧又隐秘的回忆像电影一帧帧播放完毕,他潇洒离去,留下丁程鑫置身难以纾解的春雨之中。

 

想哥哥亲吻他,抱他,纠缠不清,甚至做更过分的事情都可以。他贪恋男人那点体温,想念他的怀抱,觊觎哥哥的唇,想和他亲密的缠在一起,他渴望浇灌。

 

这实在难以启齿。

 

丁程鑫又一次闷醒了,浑身都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意。

 

他睁开眼睛望着黑暗里发呆,经历过折磨的神经过度敏感,寂静通过黑色从四面八方涌来,难捱到四肢百骸都像被蛀虫蚀空了。

 

其实这间房子里属于马嘉祺的味道早就消散的一干二净了,包括衣柜里的衣服,房间的设施,丁程鑫一处也没挪动,本来只是想着保留最初的样子,可现在竟成了反噬上来的瘾疾。

 

每一处都是回忆。

 

丁程鑫下床拍开灯,他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已经很熟稔的面对半夜醒来这种情况,比刚开始的时候习惯的多。最开始分别的夜里他整夜整夜的失眠,做噩梦醒来会哭泣,小夜灯被他不小心摔碎掉,他再也没买新的。

 

马嘉祺应该是忘记了他怕黑的。

 

不然怎么不回来看看他呢?

 

他硬逼着自己关着灯睡觉,明明是怕黑的,哪怕是咬着牙齿浑身打颤的忍受,也不想灯光亮起发现身边其实空无一人。

 

那样会受不了,起码曾经被珍重的拥进怀里睡觉的丁程鑫受不了。

 

他经历了太多次失眠,惊醒,丁程鑫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能很好的应对了。他一个人生活,甚至越来越不需要cherry的帮忙,他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丁程鑫洗了把脸,重新躺回被子里。

 

他想了一下,调整了姿势。床上始终摆着两个枕头,丁程鑫像以前一样只睡里侧。

 

他躺在里侧打瞌睡的时候,马嘉祺一般会倚在床头处理处理工作尾巴或者看看新闻,察觉到了他的困顿便俯下身来印在他额头一个轻柔的吻。

 

丁程鑫随着他吻印的动作闭上眼睛又睁开,就像盖了个有魔法的小戳,他很快就会香甜的入睡。

 

丁程鑫翻了个身,努力的回想哥哥在身边的样子。没有人爱的日子里,他学会了自己哄自己。

 

他在床上缩成一小团,孤零零的,身体单薄的可怜。他摆出像被抱着的样子,不会哭也哭不出来,闭上眼睛轻声地说。

 

"哥哥晚安。"

 

 

 

 

 

 

 

 

 

 

日子平淡的滑过去一天又一天,没有波澜,也没有起伏,即便这是座鼎鼎有名的繁华城市,人们也像万千个普通城市中的砖瓦车流一样循规蹈矩的前行着,邻居家小孩长出了几颗牙,花圃的花开了多少,Joker的客人如水一样流入流出,平静的人生旅程上,时间就是最锋利的武器。

 

傍晚时分原枫站在Joker门口看热闹,手搭在眉头上往旁边街区张望,那边看着是一些街头青年似的组织,正把几个不知道随便从哪掳来的学生围圈在小巷。

 

最寻常的街头事件,简直要成为美利坚特色文化,不过在这片区域最多也就是抢个钱包,快速拿钱就散了。所以原枫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

 

"这又是哪些美国桀骜不驯青少年当街劫财啊,啧啧啧。"

 

他这最后一个"啧"都没落地,突然大骂了一声,转头回店里从前台捞了个酒瓶。紧急关头他直呼老板大名:"别他妈算那点账了马嘉祺,你那小孩被人堵在旁边巷子里不知道劫财还是劫……"

 

马嘉祺比他更先奔出去,刚点上的烟夹在指间,烟头火星得了风力瞬间燃进去一半。

 

丁程鑫靠在墙上,手揪着裤子缝纠结。他真的只是路过,却被这帮人无差别的拽了过来。这帮人看起来只是为了要钱,也不是要故意伤人,挨个搜身拿走钱财后倒也真的放人走了。但是手里拿着的折叠刀也是真的。

 

丁程鑫靠在墙角,不出声也不反抗,默默想应对方法。前面的人被抢光都走了,最后剩下他一个人。

 

"钱包。"

 

"我没有钱。" 丁程鑫说着,把裤子口袋和帆布包掏出来给他看。口袋空空如也,帆布包只有一些笔和书籍。

 

那人拿不到钱很不耐烦,眯着眼沉吟了两下,突然说:"你脖子上是什么?"

 

丁程鑫浑身一紧。

 

"没什么,一根绳而已。"

 

"拿出来。" 男人步步紧逼,丁程鑫上手捂住了胸口,却被他一个暴力拽住绳线扯了出来。

 

男人瞪大眼睛,惊喜的对同伴道:"Dude,a diamond ring。"

 

"我们要发财了……"

 

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钻戒就被抢了回去,丁程鑫死死的攥住这一颗,争抢撕扯在两人间拉开帷幕。

 

金刚石很硬,丁程鑫攥的太用力,石头在手心硌的他发疼。男人骂骂咧咧的与他展开力量角逐,他的力气敌不过,被生生勒着脖子往前拖近了几步。

 

"放手!该死的!"

 

男人开始掰他的手,丁程鑫沉默着不说话,身体却在拼了命的用劲,紧攥到关节都开始泛白。

 

他已经失去了星星项链,不能再失去这个了。

 

绷紧的小臂突然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丁程鑫没受住呜咽了一声。鲜红血液争先恐后的往外流,丁程鑫觉得有点晕。

 

男人为这不菲的钱财烧红了眼,紧紧盯着那只手,争斗间也没注意到身后同伴一个接一个被原枫撂倒。

 

烟头猝不及防从后死死摁在他脖子上,他大叫一声,被烫到反射性收回了手。马嘉祺在他膝窝重击,人就惨叫着跪了下去。他退后一步,随着男人倒下,视野里露出了跌倒在地上的小孩。

 

马嘉祺瞳孔一缩。

 

红色太刺眼了,从那么白嫩的皮肤上流出来,向下淌到手腕、地上,挂绳也被沾红了。

 

一切来的太突然,丁程鑫有些愣神。他还在死死攥着那颗钻戒,直到延迟到达的伤口疼痛顺着神经蔓延上来,才被激的神智回笼。

 

看见马嘉祺的第一反应是把手里的钻戒和受伤的手臂藏到了身后。

 

"哥哥,你怎么在这。" 他干巴巴的说。他知道自己流血了,伤口很疼,可是不想让马嘉祺看到血,怕他会觉得脏,觉得讨厌。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藏着,以为自己动作快马嘉祺没有看见。

 

"手里是什么。" 马嘉祺蹲下来,盯着他,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别的,他指尖有点抖。

 

丁程鑫在背后将钻戒换到左手,把手伸出去。摊开来的手掌心上,那枚晶莹闪亮的钻石好好的躺着。

 

马嘉祺盯着看了两秒,开口的声音沉下去:"你给他们,他们就会放你走。"

 

"我不!"

 

丁程鑫缩回手突然激动起来,他把戒指放回背后受伤的右手里,手心都被硌出了深孔,有些发紫。他好像被扎到了一样,明明刚才那样危险的情况都没有害怕的人,却被马嘉祺一句话就慌的语无伦次。

 

"我不要,这是你给我的,这是我的东西,就、就算你讨厌我,你也不能让我把它给别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给……”

 

他说着说着哭起来,其实已经很久没在马嘉祺面前哭过了,可是这次好像怎么都憋不住,胳膊上的狭长口子阵阵的剧痛,被劫持的后怕一圈圈泛上来。马嘉祺怎么可以轻描淡写的让他把戒指交出去,他不在意,也变相否认了丁程鑫的感情。

 

丁程鑫仍然紧紧攥着,仿佛这是他拥有的最后和哥哥有关系的东西了。即便马嘉祺最后也不要他,那这是他唯一剩下的念想。

 

"手拿出来。" 马嘉祺冷不防开口,丁程鑫愣了一下,顺从的把左手往前递了递。

 

"另一只。"

 

丁程鑫摇头,倔着不肯。

 

"别让我说第二遍。"

 

还是没反应。

 

伤口经不起耽搁,马嘉祺耐不住往前逼近一步,小孩立马蹭着地面往后退,即刻就误以为马嘉祺要将戒指收回去,挂着满脸的泪求他,"不要拿走它,哥哥,不要。"

 

马嘉祺突然就觉得烦躁不安,他没时间跟丁程鑫耗着,上前一步动作迅速的捉住他的身体,拦腰将小孩直接从地上抱了起来。

 

闻到熟悉香味的那一刻,丁程鑫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他被泪模糊不清的视线里,能看到马嘉祺绷的紧紧的侧脸,丁程鑫混沌着想,哥哥不没收我的戒指了。那他刚才在生气吗?还是担心我?

 

丁程鑫被男人温暖的体温和有规律的颠簸催的陷入黑暗,最后的意识是,他好像把哥哥的衣服都弄脏了。

 

 

 

 

 

 

 

 

 

"刀口不深,按时换药,一天一次。"

 

医生把单子开好,顺嘴问了一句,他最近情绪情感有异常吗?

 

"您是指什么?"

 

"情绪波动大,或者突然失常失控之类的。他多巴胺和激素水平稍稍有点低。"

 

马嘉祺说:"刚才受到了一些人身安全威胁算吗?"

 

医生点点头,那就是了,应该是吓到了,好好给他疏导一下。

 

医生关门离开,留下原枫和马嘉祺两个人。

 

马嘉祺坐在床边对着沉睡的小孩,说他从来没这样过。害怕,无助,语无伦次,大哭。

 

原枫忍不住吐槽,"他那哪是被歹人吓的,那是被你吓的吧。"

 

"我没有打算吓他。" 他其实是气的,马嘉祺的眉头皱了一路,大概也被那抹红刺激到了。

 

"你拉倒吧,就你那张脸一冷,十岁以下小孩能当场吓哭,我看着都想跑。不是你吓的谁吓的。难不成是我吗?"

 

“他居然怕我。”

 

“关心则乱。”原枫颇无奈的拍拍马嘉祺肩膀:"对他好点吧,我的大老板。"

 

接下来的几天,丁程鑫觉得自己在做梦。

 

日子幸福的不像话,马嘉祺亲自动手给他换药,甚至能心平气和地和他共处。换药时他盯着低头认真给他抹药的哥哥,那股捏紧心脏的窒息感又蔓延上来了,男人的手指偶尔擦过他的皮肤,丁程鑫一边贪恋,一边觉得好难过。

 

为什么不接受我,还要开始对我好,还要和我肌肤相接,你不知道我想你,想吻你,想要你到快疯了吗?

 

还每个夜晚来他梦里磨他,执念执念,就是最折磨人,却偏偏得不到解脱。

 

丁程鑫咳嗽起来,店里有客人在吸烟,含量过高,呛的他厉害,白绷带随着身体震动渗出血迹。

 

马嘉祺揭开绷带,脸色一瞬间凝重:"为什么还没有好?"

 

刀口被药物治疗到一半好像就失去了作用。明明每天按时换药,早就该就痊愈的,却生生拖出这么多天,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甚至看上去还像有新的伤。

 

"我也不知道。" 丁程鑫晃晃胳膊,"或许哥哥再涂仔细一点呢?或者多涂几次?"

 

马嘉祺盯着他,漆黑眸子深不可测。

 

丁程鑫和他对视了几秒,咧开嘴笑着说,其实每天换药的时候,虽然很疼,但是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马嘉祺摸过烟盒下意识的想点烟,丁程鑫坐在桌子上荡着腿,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哥哥。"

 

他把胳膊举到男人眼前,来转移男人注意力。

 

马嘉祺将烟盒换成了药膏,握着他手腕一点点涂上去。涂完扔掉棉签,他突然觉得好无力。

 

"我下周回中国参加生日。我带你一起去。"

 

丁程鑫很惊喜,说谢谢哥哥。

 

马嘉祺抬头看着他,手指轻轻点在新换的绷带上,声音很温柔。

 

"那答应我,别再自己撕开伤口了,好不好?"

 

 

 

 

冬日与半截烟.

【我们俩|8:00】老婆瞒着我双十二当客服怎么办?

下一棒老师@·鹤十一· 


*文不对题

*温柔深情为爱疯狂买买买购物狂风x小哭包在家闲着无聊当客服年

*私设众多,禁上升

*小风生日快乐,刚好双十二啦!希望我的小孩,永远温柔,永远年轻,永远善良,永远能坚守初心,永远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你好呀,20岁的马嘉祺,这是你过的第一个2开头的生日,希望你今后闪闪发光,星途坦荡。


00.


如果我总是买很多没有什么用的东西送给你,那我一定是很爱很爱你。


01.


雨苑位于市中心,依山傍水的同时也不乏繁华的霓虹灯,小区绿化搞得好,绝对地隔绝了噪音,就连业务管...

下一棒老师@·鹤十一· 



*文不对题

*温柔深情为爱疯狂买买买购物狂风x小哭包在家闲着无聊当客服年

*私设众多,禁上升

*小风生日快乐,刚好双十二啦!希望我的小孩,永远温柔,永远年轻,永远善良,永远能坚守初心,永远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你好呀,20岁的马嘉祺,这是你过的第一个2开头的生日,希望你今后闪闪发光,星途坦荡。




00.



如果我总是买很多没有什么用的东西送给你,那我一定是很爱很爱你。




01.



雨苑位于市中心,依山傍水的同时也不乏繁华的霓虹灯,小区绿化搞得好,绝对地隔绝了噪音,就连业务管理也及其严格,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备有巡逻人员。住在里面甚至可以连门都不锁,也算是一定程度上可以称作大同社会下的“桃花源”。



住在雨苑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常年需要奔业务不在家,就算偶尔在家,也是绝对不会大包小包地买一堆快递的——毕竟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网购,要什么东西下面的人都能很快找到,效率比网购高出的不是一星半点。



只有住在六号楼的那位业主是个例外,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快递葱花小区高级坚固的防护门中被送进来,小区所有保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六号楼那位马总订的。



丁程鑫看着最新送来的快递一阵无语,幸好他们家足够大,不然在这片成山的快递堆里,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被淹没在快递海中——等到马嘉祺回来,就能看到被淹死在快递海里的自家老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马嘉祺是不网购的,还经常批判网购的马母,觉得自己母亲总是买一堆没用的东西回来。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马嘉祺买下这套房送给丁程鑫,房产证上只写了丁程鑫的名字。这里作为他们的婚房,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些光景惨淡的,马母看不下去,又远在他乡无法赶过来,只能各种APP上挑选物件往他们家送——送一些沙发台灯啥的就算了,问题是还送了一个定制版马嘉祺等身的抱枕。



丁程鑫当时接到马母电话,操心的母亲在另一个城市对他说:“乖宝贝,马嘉祺这小子老出差忙工作,妈妈送个抱枕陪你,咱不孤单哦。”



丁程鑫:……



送得挺好的,妈妈下次不要再送了。



但是丁程鑫没想到,他很快就打脸了,因为那个马母花12999定制的抱枕抱起来真的很舒服,于是他每天上床都不肯撒手。



人形抱枕横在丁程鑫和自己中间,马嘉祺看不到抱不到自己老婆就算了,半夜起来还会被自己放大的脸吓一跳。



在他没有抱到丁程鑫睡觉的第八天,马嘉祺终于爆发了,不过他不敢动那个老婆的新宠抱枕,只敢打电话跟马母抱怨。



“妈你以后别再买这么奇怪的东西了,”马嘉祺半夜蹑手蹑脚的爬起来跟他妈叨叨,“我都失宠了。”



“那是你自己没人格魅力了,我的乖宝小程嫌弃你。”



马嘉祺:……



于是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去公司的马总在开会时侃侃而谈大肆发表见解,字字句句无不带着浓厚的私人感情:“我认为网购是一个非常懒惰且愚蠢的行为。隔着屏幕无法看清实物,很容易买到假货,并且长期网购就会使人变宅变懒,这与我司倡导的真实与健康的理念是相违背的。”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马总的公司再也没有收到过一件快递,女孩子们心痒痒网购也只能把地址填在家里或者公司附近的某个地方。




02.



马嘉祺是什么时候爱上网购的呢,丁程鑫记不起来了,但他非常怀念当年那个极端厌恶网购导致自己要去劝导的小马总。



真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现在马母不仅不买快递了,还联合丁程鑫一起谴责儿子这种行为。



马嘉祺一买就是成百上千件地买,反正他有钱,什么有用的没用的都买,但一眼望过去还是没用的东西居多,为此丁程鑫专门在家里开了个很大的快递房。



快递房里一开始是很整齐的,丁程鑫会把每一件快递都拆好消毒过之后,有序地摆放在柜子上——但随着马嘉祺买得越来越多,他也懒得摆了,甚至有时候连盒子都不拆就往里头丢。



所以丁程鑫特别喜欢把家里有孩子的朋友往家里请 每次临走前都要塞给孩子一大堆快递。



这么多快递给丁程鑫带来的唯一乐趣就是未知。在家里无聊的时候,他就会爬到快递房里一个一个拆,跟开盲盒似的,有时候还能惊喜地拆到自己喜欢的球鞋。



但大多数时间里,快递房还是有点烦人的。



马嘉祺工作确实忙,有时候不在家,丁程鑫需要什么东西打电话询问时,马嘉祺的回答几乎都是“买过了”,导致丁程鑫经常要一头扎进快递海里找刚刚马嘉祺发过来的单号。



马嘉祺买的快递不仅多,而且很奇怪,比如说他曾经给丁程鑫买了一本全法语的《小王子》。



丁程鑫说我又看不懂你买来干什么,马总便在电话那头委屈巴巴地说:“我也想告诉你,你是我的小狐狸,也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丁程鑫:……



其实你也可以用中文告诉我的。



他还给丁程鑫买过一个小狐狸摆件,但那个摆件质量太差,被丁程鑫扔在快递房里不知道多久,已经褪色了,从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变得有些丑丑的。



“你是不是买了个狐狸摆件?”丁程鑫坐在快递海里拨弄这个摆件的尾巴。



“是啊,很像你吧。”



丁程鑫看着眼前这个掉色的丑狐狸沉默了,良久后才回复马嘉祺:“谢谢你啊。”



马嘉祺工作真的很忙,有时候两个月都回不来,丁程鑫开始怕影响他工作,也不会给他打很多电话——直到马总爱上网购,丁程鑫实在按耐不住吐槽的心情,才一天好几个电话往马嘉祺那里打。



对工作有没有影响不知道,反正马嘉祺乐在其中。



他买快递还不够,每次出差回来都要给丁程鑫带点小玩意儿,去西安啊内蒙啊这些地方带特产回来就算了,连去深圳都要捞一只乳鸽,也不知道坏了没有。



他喜欢买,丁程鑫便依着他,只是苦了小区的保安们,每隔一定时间都要拖着个大车跑好几趟帮他们家运快递。




03.



某宝某夕夕这种割韭菜的APP惯喜欢搞这种形式主义,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资本的手段,但是仪式感之类的东西总会让人清醒地沉溺。



双十二的活动在双十二的前几天就开始了,各个平台的宣传页面大肆地铺张着各种广告。



双十二是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日子——



对所有人来说,双十二是买买买的疯狂购物节,也是空军正式成为军种的日子。



对马嘉祺和丁程鑫来说,双十二是马嘉祺的生日,也是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他们分手的日子,还是他们结婚的日子。



12月12日的那天,马嘉祺在迪士尼里温柔地伸手覆上丁程鑫的耳朵,两人一起看着烟火升上天空,贯穿了所有黑暗。马嘉祺凑近丁程鑫耳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吻住了他的眉眼。



“可以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吗?和我在一起吧。”



12月12日的那天,马嘉祺在法国给丁程鑫发了串消息——“分手吧”。长达两年的异地恋消磨了两人许多的热情,他好像没有当初那么爱了,很多的隔阂也在慢慢滋生。



那天丁程鑫赶了最早的一趟航班,披星戴月地敲响了马嘉祺的门,他哭得让人怜惜,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直到见到他的那一刻,马嘉祺才知道,原来所有消磨的热情和爱意都可以在一瞬间复燃。他再也不惧遥远的距离,因为他的爱人永远会选择站在他身侧。



丁程鑫上来就给了马嘉祺一巴掌,爱人沙哑的嗓音吵得楼下邻居不满地发来了消息。



“马嘉祺,你他妈就是个王八蛋,老子爱了你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说分手?!”



“对不起,”他掏出戒指跪在地上,“想和你说的是,分手吧,我们结婚。”



“阿程,可以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吗?嫁给我吧。”



指环套上了爱人的手,将两人的羁绊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双十二承载了他们太多的爱意。




04.



马嘉祺还在外省出差,丁程鑫躺在床上无聊地划着手机,无聊到把喜羊羊都看了二十几集。



“双十二业务繁忙,紧急招聘临时客服,工资日结。”



丁程鑫看到这条广告挑了挑眉,果断关掉iPad上二倍速播放的喜羊羊点了进去。



“你好。”



“亲,请问可以给您提供什么帮助?”来活儿了,丁程鑫照着老板刚刚发来的语言攻略回复对方。



“你们这个锦囊是包哄老婆开心的吗?”



“是的哦亲,如果您与您夫人有矛盾,我们可以出谋划策。”



“是这样的,我工作很忙,明天双十二可能赶不回家,但是双十二是我和我老婆之间特别重要的日子。我曾经已经在这一天惹他很伤心了,我不想再让他掉眼泪。”



“好的亲,请问您夫人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长得很像一只小狐狸,非常漂亮,大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总是滴溜滴溜地转,有时候还水汪汪的,我想把他整个人都揉进怀里。”



“我很喜欢给我老婆买快递,其实一开始我是不网购的,但是有一天我老婆点赞了一条朋友圈——如果我总是买很多没有什么用的东西送给你,那我一定是很爱很爱你。”



“我曾经在双十二这天干过挺混账的事,让他挺没安全感的,我怕他多想,那之后变总是买快递给他。”



“但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了网购。我工作忙总是出差,我老婆很懂事,从来不打电话烦我。但其实我很希望他打电话过来和我说些事,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我都会觉得很好听。买了快递以后,他终于每天都给我打电话了。”



“亲,看得出来,您和您夫人真的十分恩爱。我们这边建议你给他写一封信寄过去,文字是最能表达爱意的,他看到一定会很开心。”



“好的,辛苦了。”



“不客气亲。”




05.



12月12日00:00,丁程鑫给马嘉祺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生日快乐,老公。”



“老婆,可以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吗?”



“要吃什么?给你煮火锅,或者想玩什么新花样,今天随便你玩。”



“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吧,阿程,我今天大概回不去了,你不要哭,乖乖。”



“——滴滴滴”



马嘉祺怔怔看着挂断的电话,无心再理会道贺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他好像总在双十二这天把事情搞砸,好像总是让他最爱的人难过。



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



丁程鑫跪坐在地上捡起手机,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砸在木制地板上,在寂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双十二这天好像总有魔咒,能把他和马嘉祺的关系搞得一团糟。



他突然好害怕双十二,他好伤心,却又更怕马嘉祺伤心。



“还在吗?”



他抹干净眼泪,本来不想再管手机的消息了,但想着另一个角落里有一对恩爱的夫妻可能会像他们一样,还是打开了手机。



“在。”



“我老婆好像还是生气了,他挂电话前我听到他哭了,他现在估计把我拉黑了,你能不能帮我传个话,我给钱。”



“什么话?”丁程鑫连官方的“亲”都没心情加上去了。



“阿程,不要生气,哥哥会赶回去陪你的,今晚通宵处理工作的话,应该能在明天前回去和你吃蛋糕。”




06.



凌晨三点,马嘉祺起身泡了杯咖啡,顺便去厨房用冷水泼了一下脸。工作还堆了很多,他已经连续处理好几个小时了。



在繁忙的空隙里,马嘉祺坐下来看着屏保上丁程鑫的照片——这是去年双十二的时候他给丁程鑫拍的,爱人头上带着不太合适的生日帽,看起来有些滑稽,像个笨蛋美人,脸上被自己糊了一手奶油,正想跑过来抢他拍摄的手机。



只亮着蜡烛的一片漆黑里,他按下快门,把美好永远留住。



丁程鑫此刻会不会已经睡了,还是躺着床上抹眼泪。小哭包,他回去以后眼睛又要肿起来了,到时候又嫌弃拍照不好看。



马嘉祺笑了笑,又点开下一份文件。



门铃响起的时候,他突然毫无缘由地回忆起了异国他乡的那个夜晚,半夜给陌生人开门是不安全的,但他鬼使神差地还是扭开了门。



他的爱人在雪夜里淋了满身的雪,又一次披星戴月地来到了他身边。



丁程鑫像当年一样流着眼泪,但现在他有拥抱他的机会,有帮他拭去眼泪和身上落雪的时间。



他们还有好多时间。



“眼泪怎么擦不完?”



“想你了。”



“不要熬夜了,我在这边陪你,我们不着急回去。”丁程鑫踮起脚捧着马嘉祺的脸,在他眼睫下方的黑眼圈处烙下一吻。



“你说你害怕我难过,可是我难过你就会更难过,我也不想你难过。”



“对不起宝宝,”马嘉祺把身前的人搂进怀里,“好像相识以来,每年的双十二我都会惹你哭。”



“说明每年双十二,我都在你身边。”




07.



你可曾见过凌晨三点的城市,马嘉祺见过,虽然下着雪,但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冷。



远处的灯火一盏一盏熄灭,唯有丁程鑫一直在他身边,为他亮着万家灯火中独属于他的那一盏。



“嘉祺,生日快乐。”



“可以送我一个生日礼物吗,乖乖?我们要一个宝宝吧。”




—END—



我猫呢

宠瘾 11

 纽约突然下过一场六月雨后气温回升,娱乐公司新开机的连续剧布置好了景,演员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布置的景是一场人造雪景,喷头悬在上空,洋洋洒洒飘雪花。


简亓在场边盯着,这剧的男主角是他手底下的艺人,一个金发碧眼的地道美国人,这场戏是雪中告白。


中间候场休息,艺人回到简亓身边,对着蹲在一边玩人造雪花的小脑袋好奇。


“hello?”


丁程鑫闻声抬起头来,艺人捂住嘴喊了句:“Oh,cutie。”


他听懂夸奖跟人说谢谢,又埋下去玩雪花。


简亓和人在...


 

 纽约突然下过一场六月雨后气温回升,娱乐公司新开机的连续剧布置好了景,演员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布置的景是一场人造雪景,喷头悬在上空,洋洋洒洒飘雪花。

 

简亓在场边盯着,这剧的男主角是他手底下的艺人,一个金发碧眼的地道美国人,这场戏是雪中告白。

 

中间候场休息,艺人回到简亓身边,对着蹲在一边玩人造雪花的小脑袋好奇。

 

“hello?”

 

丁程鑫闻声抬起头来,艺人捂住嘴喊了句:“Oh,cutie。”

 

他听懂夸奖跟人说谢谢,又埋下去玩雪花。

 

简亓和人在交流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漫天大雪的场景,很适合告白的吧。

 

雪地被他戳出了好多窟窿,丁程鑫无意识的发怔,脑子里都是刚才两个主角在雪中拥抱亲吻的画面。

 

曾经也有人抱他去雪地里玩,那是拉斯维加斯罕见的一场雪,他把雪球砸到男人脸上脖子上,惩罚也只是被捉回来箍着腰索吻。

 

当时的丁程鑫在想,下雪很浪漫,要是这个人是简亓,就好了。

 

现在也是一场雪,简亓就在离他三步的地方,他如愿以偿,便迫不及待的想证明些什么。

 

 

 

剧组忙着转移场地,空旷的雪景暂时没人打理,简亓催着艺人跟组转场,他自己倒是不用着急,还算悠闲地在棚里转悠。

 

他帮忙看了看场地有没有落下的设备,回身就被丁程鑫吓一跳。

 

场地人基本都走光了,剩下盏顶灯昏昏暗暗,造出夜晚雪景的朦胧。

 

丁程鑫盯着简亓的脸,对方不解地看他,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也就这么等。

 

丁程鑫脑子里回想刚才两个主角告白的台词,一字一句他记得清楚,那么现在只要对着简亓说同样的话,就可以了吧?

 

“亓哥哥,我…”

 

丁程鑫张张嘴,如鲠在喉。

 

他想说什么,说我喜欢你,说我一直都在追逐你,我一直默默爱你。

 

可他怎么说不出话,他拼命求了那么久的人现在就站在他眼前,对着简亓的脸他却连一句我喜欢你都说不出来。

 

“我…” 丁程鑫无济于事的反复张嘴,想念完那四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迷茫了。

 

这不是你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吗?这场景不是你喜欢的浪漫吗?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美梦吗?

 

梦成真了,他却想醒了。

 

简亓上下看他,怎么了?

 

“没事了。” 

 

简亓也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只好点点头说那走吧,该吃饭了。

 

丁程鑫低着头说好。

 

 

 

助理vivi把资料发过来的时候,简亓正跟制片谈价格。他翻看了几眼,把手机扣下去。酒桌上事易成,他几杯烈酒下去,金发碧眼的艺人身价又翻了一倍。

 

丁程鑫慌里慌张地从外面跑过来拉他,简亓不明所以也跟着他走,被拉到一个房间前。

 

里边有哭喊声,是什么不言而喻。

 

丁程鑫焦急的喊他:“亓哥哥,你救救他,我刚刚看到他被拖进去了…”

 

简亓缄默不言。

 

丁程鑫更急起来,门打不开他只能徒劳的晃简亓的胳膊,“为什么,亓哥哥,你救救他好不好…”

 

简亓沉默着挣开他的手,抬头对上丁程鑫愣住的眼睛:“不要,管这些事情。”

 

简亓转身走了,丁程鑫看到他没回去,拐个弯去了天台。

 

他原地呆了一会儿,房间里的哭喊渐渐停了,只剩哀鸣般的喘气声。

 

他跟着去了天台,简亓靠在台边,有烟雾升起在夜空中。

 

丁程鑫看到他指间的香烟,愣住了。

 

他发着抖,带着不可置信:“亓哥哥…你也…”

 

简亓意料之外的看见小孩跟着自己上来,又看他死盯着自己手里,抬手晃了晃:“我又没说过我不抽。”

 

丁程鑫颓然的表情太过明显,简亓联想到那些资料里的描述,眯了眯眼。

 

他叹息,为什么非要来这呢,你又不属于这里。

 

丁程鑫开始自顾自说话,魔怔了一般。“亓哥哥,你当时说你要当伟大的经纪人,要实现梦想。你做到了。”

 

说完他又怔怔,“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救救他…”

 

他语无伦次,“明明你也抽烟的…” 那我曾经那些执念,到底都算什么。

 

“伟大?” 简亓嗤笑一声。

 

“伟大都是手段换来的。”

 

“丁程鑫。” 简亓掐了手里的烟,叹道。

 

“你太天真了。”

 

 

 

 

 

 

 深夜推开家门,简亓扶住玄关柜稍微撑住身形,酒意上头的他看见家里坐了个人,恍惚之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丁程鑫怎么跑来他家里了。明明下了天台他让vivi把人送走的。

 

“vivi哥把我送来的…” 丁程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明白成年人心照不宣的世界,简亓却了然,助理大概是把丁程鑫当成简亓心里所好,自以为猜透老板心思把人直接送进了他家里。

 

简亓靠在柜子上散散酒气,小孩呆楞地站在他身前,令他感到无比的烦躁。

 

丁程鑫像一面洁白的镜子,能照出他的罪过。

 

丁程鑫也是个傻的,以为自己三言两语的恭维就能化解天台的针锋相对。

 

“vivi说,亓哥哥是很有名的人,亓哥哥很厉害。”

 

简亓突然笑了:“…厉害?”

 

他想自己应当是醉了,醉得不轻,上前一步抬起小孩下巴,看丁程鑫瞪大双眼:“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你想知道吗?”

 

也许丁程鑫太干净了,衬托出他有多肮脏,他便想去摧毁,他拽着这点高尚和自己一起共浸污泥。

 

简亓手指缓缓擦过那块光洁的皮肤,“难怪你什么都不懂。”

 

他轻轻开口:“你别告诉我,那个叫马嘉祺的人,三年都没碰过你?”

 

助理遵循指令发回来的资料还在手机上,面前丁程鑫无措地颤抖。简亓后退一步收回手,恶魔到天使只在抬眼间,他又变成温润如玉笑里藏刀的模样。

 

“亓哥哥…” 丁程鑫小声的轻颤。

 

“去睡觉吧,我喝多了。”

 

简亓先一步离开,丁程鑫在房间中央站到外面泛起第一缕晨光。

 

 

 

 

第二天简亓神色如常,仿佛昨晚真的只是一场醉酒,丁程鑫被他留在了家里,小孩却主动要求待过一早上便会自行离开。

 

简亓随他去了。他确实有点佩服那个在拉斯维加斯的男人,心道丁程鑫真像个有眼无珠的破小孩,放着那个男人不要来喜欢一个不是什么好人的自己。

 

他去上班,丁程鑫吃完早饭还有礼貌的跟他道谢,这会儿倒是客客气气了,他前一晚上都浑浑噩噩不愿意说话。

 

毕竟住人家地方还吃人家饭,丁程鑫很有良心的帮忙简单收拾了一下简亓的屋子。

 

他只顾扫地无意窥探别人私密,走过电视柜却被一个相框吸引住了目光。

 

玻璃框里是一张简亓的照片,看样貌不像是以前,应当是他第一次获奖时候,带着艺人出席典礼,拍下来留作纪念。

 

丁程鑫抚摸着相框,慢慢看出了神。

 

照片上的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手里和艺人共同举着奖杯,脸上挂着笑容,五官都明亮不少,风风光光的挥洒年轻气盛的骄傲。

 

丁程鑫却在想,不是这样的。

 

他盯着照片上人的脸,心道不应该是这样的。笑容应该再淡点,眉眼应该再锋利点,轮廓应该成熟深刻又分明,眼神凌厉却从不对着他,黑色的大衣会温柔的将他裹进怀里…

 

丁程鑫手一哆嗦,相框“啪”一声掉到地上,摔碎了。

 

他在想马嘉祺。

 

丁程鑫瞳孔颤动,此刻也顾不上摔碎别人东西的内疚感。

 

他分不清简亓和马嘉祺了。

 

或者说,他其实一直都分得清,只是不愿意承认,藏在他心底深处的那个人,朦胧间便被判了死刑,强行的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为什么来到纽约他没有真正的变高兴,为什么他一直在不合时宜的走神,看什么都能想到马嘉祺,为什么他对着简亓说不出来爱,看到照片也只觉得一点也不像那个男人。

 

丁程鑫大口呼吸着,他混沌着脑子去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扎到手也浑然不觉,慢慢坐到了地上。

 

他不由得想扒开自己的脑袋自己的胸膛,好好审视自己,丁程鑫,你闭上眼睛,看不到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你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在爱谁?

 

那些过往残片在此刻都涌向脑海,虚荣的玫瑰凋零了花瓣,月光也救不回来。

 

丁程鑫想起自己每一次在马嘉祺怀里的温暖,每一次沦陷于他落在额头的轻吻,每一个为他怦然心动的瞬间。

 

从来都不是因为一样的脸。

 

答案呼之欲出,丁程鑫做不到自欺欺人。

 

原来从头至尾,从始至终,他爱的人,都只有一个马嘉祺。

 

简亓不过当年随手恩惠,他就自以为深情不二,马嘉祺却实打实爱他护他三年,他给人打上替身的标注。

 

可笑至极。

 

丁程鑫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随意地擦掉手上的血丝,将碎片打扫好,找来纸笔写下歉意和道别,和照片一起放到了茶几上。

 

原谅他都没有勇气没有颜面和简亓正面告别,他再也无法正视简亓,每一面都在提醒他,每一秒都像在无声的控诉他犯下的错。他现在只是无比地想念那个男人,认清自己一声不吭走人的狠心与绝情后,便心疼到恨不能一秒瞬移回拉斯维加斯,回到他身边。

 

 

 

简亓隔了一个小时回到家里取落下的文件,发现了茶几上的东西。

 

人已经走了,简亓有预感,他不会再回来。

 

他对着茶几看了一会儿,从下面的红木柜里取出一本日记。封面很粗糙,看起来年岁久远。

 

善良的人走了,又留下满身罪恶的一个他。简亓摸着日记,感慨日记本都破旧了,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都再也没翻开过日记,他确实要找不回自己当初写下日记时的初心了。

 

至于丁程鑫留下的折好的纸条,也许是简亓身边最后一块干净的东西,他始终没有打开。

 

或者说,他觉得现在的简亓,没有资格打开。

 

 

 

 

 

 

机场在早飞高峰里喧哗起来,这是座无比繁华的城市,丁程鑫却不作任何留恋,他真真正正地醒悟,不愿再做琉璃世界看不清的美梦。

 

天光大亮,丁程鑫步履不停,匆匆地奔进阳光里,纽约被飞机气流抛弃在万米高空。

 

就如同他终于放下了简亓,做了一回勇敢的小鸟。

 

 

AY·专业挖坑不填

【苍兰】寂月宫有喜

     小兰花被医官诊出“疑似有孕”的那天,苍盐海打了一个时辰的旱雷,百姓们以为天象异变,预兆大事发生,人心难免浮动,加之苍盐海子民本就好斗,不过一个时辰,城中就有好几家铺子客人与小二动起手脚,好在双方战斗力平平,不是你撕我的头发,就是我抓你的脸,总之,没闹出大事。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盖世魔尊东方青苍却经历了数万年人生中最心绪不宁的一个时辰。


    “有孕……?”


    医官哆哆嗦嗦...

     小兰花被医官诊出“疑似有孕”的那天,苍盐海打了一个时辰的旱雷,百姓们以为天象异变,预兆大事发生,人心难免浮动,加之苍盐海子民本就好斗,不过一个时辰,城中就有好几家铺子客人与小二动起手脚,好在双方战斗力平平,不是你撕我的头发,就是我抓你的脸,总之,没闹出大事。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盖世魔尊东方青苍却经历了数万年人生中最心绪不宁的一个时辰。


    “有孕……?”


    医官哆哆嗦嗦说出结论时,东方青苍正在他的王座上听政,因事关小兰花(苍盐海魔尊之妻·息兰神女·救过魔尊无数次)的健康,觞阙私自做主让他进来,说了息兰神女的状况。


    东方青苍手中的奏折还未放下,面色渐冷,眉头也蹙起,吓得那医官更是两腿打摆,不敢言语。


    “她最近食欲不振,就是因为这个?”


    医官见魔尊面色不佳,心道,传闻这仙界神女深得魔尊宠爱,不仅大张旗鼓地娶回苍盐海,还准她四处游历,不必年年月月守在苍盐海,行魔主之职。


    如今看来,传闻不可信,瞧魔尊这脸色哪像是喜得子嗣的样子,反倒像……像……像要上阵杀敌般肃然。


    魔尊渗着冷气的眼神扫过来,医官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直视尊颜。


    这是寂月宫,这是魔尊!他竟然在魔尊面前心生非议,魔尊那眼神是何意思?莫非魔尊发觉了他心中所想?!


    而后便是长久的寂静与沉默,久到医官满头大汗,两股战战,才听到那一声宣判。


    “带下去,严加看管。”


    医官终于支撑不住,两腿一软,眼睛一翻,晕倒在地。


    这下连觞阙也愣住了,“尊上……”这是何意?!


    魔族皮糙肉厚,极少生病,是以宫中并没有医官一职,这医官还是尊上发觉兰花仙子身体不佳后命他去苍盐海寻来的,如今诊出有孕分明是喜事,为何还要关起来?


    东方青苍仍看着奏折,面色不悦——魔尊向来神色不显,此刻却让缺心眼的觞阙都发觉他在不高兴,他挥了挥手,丝毫不理会觞阙的不解,觞阙只得行礼,拖着晕厥的医官下去了。


    如若他再晚走半炷香,便能发觉东方青苍的眼神直直盯着手中奏折,整整半炷香没挪眼,也不翻页。


    魔尊,在发呆。


    东方青苍先是神游许久,脑海中不停回响着“有孕”、“有孕”、“有孕”……他用力将奏折一捏,大力之下丝丝魔气裹挟住脆弱的折子,以杀敌般的戾气将其揉成了一团废纸。


    有孕。意味着怀胎,仙魔有通婚先例,却没有产子的先例。


    怀胎多久?是如人族那般九月,还是仙族的漫长数年,抑或是魔族的不知何时有,更不知何时生?


    仙魔结合生下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异族通婚本就有违伦常,诞下的子嗣普遍不康健,怀胎时更是万分磨人,若是那个孩子不安分,伤了小兰花,又该如何?


    寂月宫外,灰黄的天空突地爆出一声惊雷,犹如铁尺铸就的长鞭,临空猎风,卷起大片的乌云笼罩天地。


    东方青苍倏地起身,快步朝议政厅大门迈去,宽大的衣袍因他的步伐带风而被扬起,显得他气势汹汹,守在门口的觞阙见了,赶忙迎上去。


    “尊上,有什么事是属下能做的。”


    东方青苍睨了他一眼:“别挡道。”


    “是……是!”觞阙飞快躲开,茫然地望着东方青苍朝着司命殿的方向去了。


    左思右想,他还是喃喃出口:“为什么非得走过去,闪身咒不好用吗……”


    司命殿里,小兰花横卧在凉榻上,她揉着肚子,一会哼唧两声,面色也不大好看,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东方青苍进门看见的就是她这副样子,一时间心中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堵得他哑口无言。


    她嫌苍盐海日子无聊苦闷,婚后时常出去游历,东方青苍忙于朝政,自然不能同行——她也从未要求他同去。


    于是她不在的时候,魔尊常常独坐司命殿,去她的花园里赏花,去她的阁楼上望月,去她的卧室中翻看她留下的物件。


    她明明不在,却处处都在。


    如今才回来月余,就因为有孕变成这副苦闷的样子。


    他舒开眉间的褶皱,走到榻边,缓身蹲下,小兰花扭过头来看他。


    东方青苍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勾了勾嘴角,问道:“好些了吗?”


    小兰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东方青苍叹气:“是好了,还是没好?”


    小兰花揉了揉肚子,轻声轻气地道:“你怎么把医官关起来了?我生病又不是他的错。”


    觞阙走漏消息倒是快得很,东方青苍心里记了他一笔,他撩起袍子,坐到小兰花身侧。


    “报忧者,当罚。”魔尊目视前方,秉公无私地说道。


    小兰花偷偷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东方青苍不解地看她。


    她歪着脑袋,振振有词:“公报私仇,当罚。”


    说完她一骨碌爬起来,攀到魔尊肩上,“况且,他报的那是忧吗,我肚子疼怎么就是忧了,你不讲道理。”


    东方青苍侧头看她:“本座最讲道理,他报忧扰了本座心绪,该罚。”


    小兰花眯起眼,心里的坏主意写上脸了,她凑上去,在魔尊的眉上落下一吻。


    东方青苍没忍住闭了眼,任她花瓣一样力道的亲吻落在眉骨。


    情丝入骨,拨动心弦。


    东方青苍再睁开眼,纷乱的思绪终于有了结论。


    他不准许有任何事伤害她,哪怕……那个东西是他们的孩子。


    “我这样,算不算扰你心绪?”小兰花乐呵呵地捧着脸,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一呼一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肌肤上。


    东方青苍凝视着她的脸,轻轻笑了:“歪理这么多。”


    魔尊那张俊脸离得太近,一笑起来小兰花心中直呼招架不住,赶紧跳下凉榻,去拿医官开的药方。


    殿外雷声大作,小兰花赤着脚在殿里踱步。


    “黄芩汤……?”怎么听起来很苦的样子?


    小兰花举着方子边念边转圈子:“黄芩三两,甘草二两,芍药二两,大枣……大枣?”


    她回头问:“这药方好奇怪,怎么还有枣子——”


    小兰花一回身,立马被东方青苍抱了个满怀。


    个头高高的东方青苍把个头小小的小兰花一把圈进了怀里,他什么都没说,小兰花却感觉他很难过。


    “大强,你不开心吗……”她轻声问,“有事你得告诉我啊,是苍盐海哪里又叛乱了吗?让巽风去收拾好了,他闲着也是闲着……”


    东方青苍开不了口。七情尽失时,他的喜怒哀乐由她掌控,如今七情俱在,她仍然掌握着他的所有感情和欲望。


    情到浓时,他甚至觉得身上的一丝一毫都是为她而存在的。


    这样的东方青苍,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话说出口。


    他抚着她后背披散的长发,低声道:“我……我不该……”


    小兰花扬起脸,直勾勾地看着东方青苍的眼睛,“不该什么?”


    话凝结在喉头,东方青苍闭上眼,平复躁动的心绪。


    窗外雷声渐弱,有偃旗息鼓之势。


    他缓缓开口:“你不该赤脚。”


    “嗤,”小兰花笑了,她抓着药方挠痒痒般在东方青苍的脸边挥了挥,挥得他轻轻闭了眼,小兰花笑他:“我又不是凡人,哪有不能赤脚的说法。”


    东方青苍顺势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怀中,拉着她一起坐回凉榻。


    他将脸埋在她肩窝里,声音闷得不像他自己。


    “我有事告诉你。”


    小兰花头倚在他的头顶,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从头顶到脊背。


    “我听着呢。”她应道。


    魔尊才慢慢开了金口。


    第一句,“你怀了我的孩子。”


    第二句,“这个孩子不能留。”


    轰地一声惊雷炸在窗边,吓得小兰花哆嗦了一下。


    她楞了一会,赶紧把魔尊的脸扒拉出来,捧住。


    “怀孕???我???”


    东方青苍面色戚戚,“你怀了本座的孩子,但仙魔通婚从未有过女子怀胎的先例,这个孩子定会在你腹中磋磨你,与其让他伤害你,不如——”


    小兰花抓住东方青苍的脸,狠狠地左摇右晃一番。


    “啊啊啊我要把你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揉搓了半天魔尊的脑袋,小兰花才又气又笑道:“你才怀胎了呢!你一胎怀八个!”


    东方青苍不懂她为何突然横眉冷对,但他一心的怆然被她气呼呼的脸打散不少,他冷哼了声:“若本座能代你怀胎,那必定是一胎——”


    小兰花赶紧捂住他的嘴,她咬着牙,脸红得要滴血。


    “你还好意思说!”


    “我是吃百花羹吃坏肚子了!”


    那医官来了之后压根不敢诊脉,全程头都没敢抬,望闻问切就剩下一个问了,小兰花胡扯了一堆症状将人糊弄过去——她总不能说是吃魔尊煮的百花羹吃坏了肚子吧!东方青苍不要脸,她息兰神女还要脸呢!


    哪想到那医官竟然根据她胡扯的症状得出个腹中有喜的结论!荒也!谬也!


    东方青苍听完原委,脸色一会青一会绿,咬着牙在殿内踱步转了一大圈,抬手要唤觞阙去收拾那个庸医,又思及眼下事实对自己不利,索性甩手躺到榻上,不起了。


    小兰花回苍盐海后,他偶尔会亲自下厨煮百花羹,东方青苍会做的菜不多,就一样,百花羹,他做得好的菜也不多,就一样,还是百花羹,每回他煮好,小兰花都欢天喜地地吃干净,一点不给他剩。


    他还以为手艺进步了!


    小兰花蹲在他背后,对着东方青苍气急败坏的背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才停下。


    小兰花玩着他落下的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问:“大强,你这么不希望我有你的孩子吗?”


    此话简直戳中了东方青苍的痛脚,他立刻翻身过来争辩:“本座何曾说过!”


    “你分明有!你刚刚还说有孩子也不能留!”


    “本座那是怕你受伤!”


    话音一落,东方青苍抿嘴,不再吭声。


    小兰花抓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塞到他手心里,还帮他把手心收紧。


    东方青苍握着她的手,终于吐露心声:“身为苍盐海魔主,你不应总是下界。”


    “我错了,我不应该将你一个人留在苍盐海。”


    “本座给你做的吃食,若实在难以下咽,你不应强迫自己咽下。”


    “哎,我就是太心疼你的心意了,下次吃不下我就直说吧,不硬撑了。”


    东方青苍咳了一声,道:“本座也会精进厨艺。”


    小兰花靠过去,嘴唇在魔尊的眼睛上轻轻碰了一下。


    “我也有事告诉你。”


    她生怕大声说,好消息就会自己长脚逃走,或者被他人捷足先登,所以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嗡的。


    “我在人间找到一个好地方。”


    “我想在这个地方投胎历劫。”小兰花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可见她十分憧憬,憧憬……那个没有东方青苍的地方。


    东方青苍垂下眼眸,不言不语,果然,她厌恶极了苍盐海,故而四处奔波,寻摸新的去处,甚至想以历劫为借口逃走。


    他胸口流淌出酸涩的汁液,东方青苍明了,这是拥有七情六欲之人所说的“痛”,肉身未曾受伤,心灵却如同浸入岩浆一般的痛……


    小兰花还在叨叨自己的计划,她翻开手帕,取出两根红绳,献宝似的捧到魔尊面前。


    “看!这是我求师傅给我们俩做的红绳!”


    “只要历劫前绑好红绳,轮回十世,就做十世夫妻,轮回百世,我们就做百世的夫妻!”


    见他不言语,小兰花捏了捏他的手。


    东方青苍喉头滚动,他望着她手中的红绳,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像奉上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在人间的时候你笑的可多了,回苍盐海以后你就不怎么笑了,我有时候都想再下一个同心咒,换我来感受你,这样就能搞清楚你到底在忧心什么,可是我也知道,你忧心苍盐海的子民,忧心我,忧心那些恼人的家伙卷土重来……有时候你夜半惊醒,便独自去阁楼望月,你都不肯跟我说……”小兰花低着头,絮絮叨叨地说。


    “我……”东方青苍开口意图辩解。


    他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找不出解释的说辞。


    原来婚后这几年她四处奔走是为了这件事,原来她不曾想过逃离苍盐海。


    “所以啊,我在云梦泽找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俩一起投胎历劫,好好休养一阵,这样你就不会瞎想一些有的没的!”


    东方青苍掐住她的脸颊,嘴角染上笑意:“你又借机骂本座。”


  小兰花脸蛋软乎乎的,她被掐着脸,还笑眯眯地:“你就是傻子,整天胡思乱想,就算我怀了孩子,我是息兰神女,他再怎么也伤不到我。”


  “我这是……”


  “你这叫关心则乱。”


  说罢,小兰花又亲了他一口,这次落在唇上。


  她把自己缩进魔尊怀里,小声道:“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我想跟你做凡人夫妻。”


  东方青苍沉默了许久,小兰花知道他放不下苍盐海,也不强求,便说:“你若不想,我们不去便是。”


  魔尊爱惜地抚了抚小兰花的脸。


  “且等着。”


  次日,征战许久的东方巽风被召回寂月宫,众大臣不知所以,当晚,魔尊宣布由东方巽风暂代魔尊之位百年。


  东方巽风大喜:“兄尊可是准备闭关修炼,再攻水云天?”


  魔尊挑眉,答道:“本座需前往人间历劫,巩固心性修为,由你掌管苍盐海百年,别给本座惹事。”


  东方巽风想了想,兄尊七情复生后从未仔细巩固,历劫确实有助于培养心性,当即应下差事,还加了一句:“兄尊,你尽管去,嫂嫂在苍盐海我会照顾好的——额。”


  东方青苍捏爆了手里酒盅,眼神冷冷扫过来。


  觞阙拱手:“巽风殿下,魔主大人与魔尊一同下界。”


  东方巽风不解:“嫂嫂为何同去,她那修为还有历劫的必要?”


  东方青苍掐了掐额角,跟这个傻弟弟难以沟通,他吩咐道:“觞阙,将本座亲自煮的百花羹拿给巽风,他刚打完仗,需喝点清火的醒醒脑子。”


  觞阙:“……是!”


  东方巽风神色震动,他万万想不到兄尊竟会为他亲自下厨!激动之下,他忍不住红了眼,赶忙行礼告退:“多谢兄尊!”


  嗯,解决了一件大事。魔尊暗暗想。


  巽风走后,东方青苍思索一番,又嘱咐:“把那个医官提出来,一会用的上。”


  觞阙看了看东方巽风离去的背影,心道,这回应是诊不出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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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芩汤:一种安胎药

巽风:一种傻弟弟


巽风眼里的哥哥:哥哥给我做饭哎🥺

东方青苍:老婆吃了会坏肚子,给你吧😅


满春

【祺鑫】我那超会撩的竹马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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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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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冬季节,南城落了雪,今天是除夕夜,窗外洁白一片,干枯的枝头上最后一片枫叶也落了,北风轻轻一吹,地面就掀起雪的风暴,裹着厚重的羽绒服,踏着鹅毛般的洁白回了家。

  

  

  

  他家是一座独栋别墅,正面前的两侧分别是菜园和花园,他家的猫咪从门里钻出来迎接马嘉祺,马嘉祺身上沾了雪,湿了一大片,一股脑的钻进屋子,开了空调,暖风袭面,舒服的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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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是一座独栋别墅,正面前的两侧分别是菜园和花园,他家的猫咪从门里钻出来迎接马嘉祺,马嘉祺身上沾了雪,湿了一大片,一股脑的钻进屋子,开了空调,暖风袭面,舒服的不行。

  

  

  

  他叹了口气,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厚重的棉服被塞进衣柜,把拖鞋从鞋架上拿下来,一身的沉重都被卸下去,喷香的饭香味钻入他的鼻子,马嘉祺寻着香味走过去,“妈,今天怎么这么多好吃的?”

  

  

  

  马嘉祺看着桌子上已经包好的菜,有鱼有肉有海鲜,他母亲的手艺一向很好,但她嫌麻烦,从来没做过这么多菜。

  

  

  

  马太太见马嘉祺回来,隔着老远朝他喊,“你快去洗个手,洗完来帮妈妈摘菜。”

  

  

  

  马嘉祺点点头,去洗手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手,慢悠悠的走到厨房帮妈妈摘菜,看这一盆绿油油的油菜,马嘉祺把它们去了头一个一个掰开,“妈,今天有客人来吗?”

  

  

  

  马太太轻声笑出来,手起刀落把葱切碎,“是,你丁姨他们要来,还带着小丁。”

  

  

  

  马嘉祺择菜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丁?是丁程鑫吗?”

  

  

  

  马太太笑得慈祥,“是啊,你小时候成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叫,现在长大了,也能独当一面了。”

  

  

  

  马嘉祺的回忆被勾起,他也跟着一起笑,他记得丁程鑫,他们很小的时候就一起玩,那个挖沙子堆泥巴的年纪,他和丁程鑫每天都腻在一起。

  

  

  

  丁程鑫大他不到一岁,十个月左右,马嘉祺小的时候脸上挂着婴儿肥,肉嘟嘟的,他记得丁程鑫最喜欢捏他的脸蛋。

  

  

  

  丁程鑫是一个很厉害的哥哥,马嘉祺小时候总是这么认为,他小的时候身子骨弱,在学校里总是被别人欺负,每次都是丁程鑫替他出头。

  

  

  

  马嘉祺喜欢黏着丁程鑫,成天跟在他后面哥哥哥哥的,每天都缠着和丁程鑫一起玩,但自从上了初中之后他们就很少碰面,丁程鑫考了一个离家远的中学,他们也就这么散了。

  

  

  

  马嘉祺洗菜的动作就这么僵硬的停住,任凭水流钻进他的指缝顺着弧度流向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菜叶上,门外一阵门铃声响起,马嘉祺从回忆中抽出身来,他随意的冲了下手,擦干后朝着门外喊了一声“来啦。”

  

  


02

  

  开门的时候丁程鑫正拎着大包小包的零食和礼物,他抬起头对上马嘉祺柔和的目光,他们有个十几年没见了,马嘉祺和以前真是大变样。

  

  

  

  “嘉……嘉祺,新年快乐!”丁程鑫闷闷的开口,引得马嘉祺轻声发笑,他接过丁程鑫手中的重物,“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见外了,新年快乐阿程。”

  

  

  

  这个名字惹得丁程鑫的心脏都颤了一下,马嘉祺现在的声线低沉而又温柔,撩人的不行,和他小时候奶团子的模样完全相反,丁程鑫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跟着母亲走进屋子,屋子里暖和,和外头寒冷的环境简直两极分化,他的帽子上落了雪,有些细小的冰晶在进屋后化成水染湿了大片,他摘下帽子脱掉外套,慢慢的走进去。

  

  

  

  马嘉祺家里的建筑几乎都是米白色,看起来十分干净敞亮,厨房是玻璃门,但丝毫没有因为油烟的污染而发黄发暗,丁太太看了眼厨房,发现之后马太太一个人,打算去打打下手,洗了手后溜进厨房,两人交谈甚欢,一瞬间丁程鑫和马嘉祺就单独坐在了客厅里。

  

  

  

  丁程鑫把零食拿出来拆了一包,他喜欢吃软糖,柠檬味的最好吃,他解开包装袋把那一颗软糖放在掌心,灰溜溜的走到马嘉祺身边坐下。

  

  

  

  “喏,给你的。”他把手掌摊开摆在马嘉祺面前,马嘉祺低头看了一下,是他最喜欢的柠檬味,他像是打定了坏主意,勾起嘴角往后一仰张开嘴。

  

  

  

  “你喂我。”马嘉祺慢慢开口,表情十分欠揍,丁程鑫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凑近他把糖放进他嘴里,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马嘉祺的嘴唇,软软滑滑的,透着淡淡的粉色。

  

  

  

  丁程鑫有些害羞,几乎是瞬间红了耳尖,反观马嘉祺一点反应都没有,那颗糖被他含进嘴里细细品尝,是夹心软糖,里面的草莓夹心很酸,软糖外面还裹着酸沙,整颗糖吃起来就是酸味炸弹,还好有柠檬的清香。

  

  

  

  丁程鑫看着马嘉祺十分无所谓的表情,只能打马虎眼驱散自己的不自在,“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小孩子。”

  

  

  

  马嘉祺把糖咽下去,拿出遥控器把电视打开,他侧过身子看向丁程鑫,自然没错过他发红的耳尖,他在心底暗自发笑,然后轻轻开口。

  

  

  

  “我现在也不大啊,阿程哥,我们同龄。”

  

  

  

  丁程鑫把身后的抱枕抽出来搂进自己怀里,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搂着东西,睡觉也一样,腿中间一定要夹着被子,不然会很没有安全感。

  

  

  

  他往后一靠,十分不满意的开口,伸手比了两个数字,“我二十四了,比你大十个月呢,大一天也是大。”

  

  

  

  马嘉祺勾唇,“我也二十四了,咱还是同龄。”

  

  


03

  

  他和马嘉祺都比较自来熟,都是很好相处的类型,这也导致他俩即使分开十多年再见面也能玩到一起,他俩一起捧着薯片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声比一声尖锐的笑声一点点传进马太太的耳朵,她放下刀,洗了把手后喊马嘉祺的名字。

  

  

  

  “小路,带着丁儿一起出来包饺子,快来!”

  

  

  

  马嘉祺听到后回了一声,然后他把薯片放下,一嘴的零食还没嚼干净,喝了口水才咽下去,他用肩膀怼了几下丁程鑫的胳膊,“你会包饺子吗?”

  

  

  

  丁程鑫把怀中的薯片放下,“你也太小看我了。”然后他穿好拖鞋,“走啊,一起去。”

  

  

  

  马嘉祺也从沙发上起身,“行,正好给你看看哥的手艺。”

  

  

  

  然后丁程鑫绕到他身后在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马嘉祺吃痛的嘶了一声,刚想转身开骂,丁程鑫就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把他搂过来,他们一瞬间拉近了距离。

  

  

  

  然后丁程鑫十分无奈的开口,“拜托,你是弟,我才是哥。”

  

  

  

  马嘉祺轻声发笑,“好好好,你是哥。”

  

  

  

  他们一前一后钻进厨房,帮母亲端了些厨具出来,春晚差不多快要开始了,他们把客厅的桌子收拾了一下,打算在那上面包,顺便看春晚。

  

  

  

  丁程鑫包了个不太像样的饺子,用面皮捏了两只耳朵,像只小猫一样的饺子就这么完成了,他拿起来给马嘉祺看,“你看,是不是超级可爱!”

  

  

  

  马嘉祺看向他手中的饺子,再开口时语气温柔到极致,像一股暖流流进心脏,温暖了丁程鑫的心房,他说,“嗯,可爱,和你一样可爱。”

  

  

  

  丁程鑫包饺子的技术不是很熟练,可能会中途漏几个或者是馅料放得太少,马太太看了眼丁程鑫,用擀面杖戳戳马嘉祺的胳膊,“你别光顾着自己了,教教人家小丁啊。”

  

  

  

  马嘉祺点点头,拿出一张母亲已经擀好的面皮,用筷子夹了一点馅料出来,“你看,一点就好,不用太多,面皮比较小。”

  

  

  

  丁程鑫点点头,也学着马嘉祺的样子夹了一点,马嘉祺却摇摇头,“太少啦,多放点。”

  

  

  

  丁程鑫点点头,又用筷子多夹了一点,马嘉祺这才满意,“来,你看着我的动作。”他把饺子皮的两端捏在一起,结尾处凹进去封紧,丁程鑫学着他的动作,但手为有些不听使唤。

  

  

  

  马嘉祺低头啧了一声,把自己的饺子包好后站在丁程鑫身后,他的大手附上丁程鑫的小手,把他包裹起来,细心的牵着他的手带他包饺子。

  

  

  

  丁程鑫的大脑瞬间宕机,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被马嘉祺牵着走,马嘉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看着自己在马嘉祺手把手的教导下包完了一个像样的饺子,他俩都跟着一起笑。

  

  

  

  这个动作他们离得太近了,马嘉祺的两只手紧紧的握着丁程鑫的两只手,胳膊贴在丁程鑫的腰上,看起来像一个背后抱。

  

  

  

  马嘉祺俯下身子凑到丁程鑫耳边轻轻开口,呼出的气体尽数砸在丁程鑫的耳朵里,引得他浑身一颤。

  

  

  

  马嘉祺说,“你耳朵这么红,是害羞了吗?”

  

  

  

  丁程鑫愣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之后抬脚往后踢了一下马嘉祺的腿,“你小点声,妈妈在呢。”

  

  

  

  马嘉祺微微勾唇,他十分满意丁程鑫的态度,“她们听不到。”


  

  

04

  

  等到热乎乎的饺子上桌,马嘉祺和丁程鑫已经等不及了,他们拿筷子吃饭的速度很快,马太太恶狠狠的用筷子拍了下马嘉祺的碗沿。

  

  

  

  “今天吃饭前有件事要和你们说。”马太太慢悠悠的开口,语气异常的惊喜,面部表情每一处都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丁太太紧随其后补了下一句,“我和你马阿姨我们准备了快一个多月了,今天决定告诉你们,我们打算给你们办婚礼了!”

  

  

  

  丁程鑫刚喝了一口柠檬水,这一下被呛的连着咳嗽了好几声,马嘉祺见状赶忙拍拍他的背,丁程鑫从一旁抽了几张纸巾擦掉嘴角的水渍,“妈,我和马嘉祺都好几年没见了,还没领证呢怎么就婚礼了?而且……而且我们……也没谈恋爱啊……”

  

  

  

  丁太太立刻坐不住了,“乱讲,你忘了你小时候拉着嘉祺来咱家,非要说你们以后要结婚,还吵着闹着让我们给你办婚礼的事儿了?”

  

  

  

  尴尬的回忆瞬间涌入丁程鑫的大脑,那天的往事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如今仿佛历历在目,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低着头愣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出声。

  

  

  

  “……忘了。”

  

  

  

  马太太笑了两声,“没事小丁,阿姨帮你记着呢,我和你妈妈早在你们小时候就打算给你们订娃娃亲啦,这不,你俩都成年了也该实现一次了。”

  

  

  

  

  丁程鑫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马嘉祺就眼疾手快的往他嘴里塞了一个饺子,丁程鑫的嘴被堵住没说出来,马嘉祺把筷子放下,“好,我和阿程哥都没意见,对吧阿程哥。”

  

  

  

  他看向丁程鑫,不断的眨眼,丁程鑫也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但他也不好拒绝,也跟着先点头。

  

  

  

  两个妈妈都心满意足的笑了,马太太开口解释,“你和小丁儿这几天抽空把证领了,婚礼的事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和你丁阿……啊不是,我和你丁妈妈早就准备好啦,你们到时候放宽心就行。”

  

  

  

  丁程鑫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他觉得自己快要尴尬死了,马嘉祺又给他夹了一个饺子,借机凑到他耳边,“放宽心,我一会儿跟你解释。”

  

  

  

  丁程鑫小声嗯了一句,然后开始埋头干饭,春晚的小品还是一样的有趣,丁程鑫有好几次都差点呛到自己,马嘉祺总是贴心的轻轻拍他的背,这一切都被两个妈妈看在眼里。

  

  

  

05

  

  指针慢慢划向十二点,两家的爸爸也踩着点儿回了家,说是去买了西装,专门为了出席婚礼。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在电视机响起的倒计时结束和一声洪亮的过年了结束后,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大家也都笑累了,纷纷准备休息。

  

  

  

  正当丁程鑫疑惑自己要睡在哪个房间的时候马嘉祺一把把他拉进怀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你跟我睡。”

  

  

  

  然后丁程鑫就被马嘉祺带进屋子,马嘉祺没开灯,关门之后房间就陷入黑暗,他有些不自在,左动动右动动的,“马嘉祺……你快开灯……”

  

  

  

  他感觉他突然蹭到了一个凸起的东西,他感觉他身后的马嘉祺倒吸了一口凉气,马嘉祺及时叫停,“你别乱动了。”

  

  

  

  然后马嘉祺打开灯,屋子重新获得光亮,丁程鑫看着马嘉祺身下鼓起的小帐篷,再抬头刚好对上马嘉祺的目光,然后他十分尴尬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内个……我什么都没看到哈……”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泛红的耳尖和通红的脸蛋,他不禁感慨丁程鑫实在是太容易害羞了,他转身打开衣柜给丁程鑫找了身睡衣,“咱俩身材差不多,你先穿我的吧。”

  

  

  

  丁程鑫接过睡衣点点头,“内个……我换衣服……你要不要……”

  

  

  

  

  马嘉祺轻声笑出来,“我看着你你会害羞吗?我小时候还亲过你,你怎么不害羞啊?”

  

  

  

  丁程鑫的脸更红了,“那是小时候嘛……你,你转过去……”

  

  

  

  

  马嘉祺也不逗他了,转过身子背对着丁程鑫,“好啦,我不看。”虽然只是背对着,但他已经能想象到丁程鑫脱下衣服时漏出的洁白的肌肤了,想着想着他竟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06

  

  “你,你转过来吧,我换好了。”丁程鑫慢慢的开口,很轻很轻。

  

  

  

  马嘉祺点点头,他的睡衣基本都是短款,他只看了一眼就能清晰的看到丁程鑫大腿内侧透出的淡淡的粉嫩。

  

  

  

  马嘉祺不禁有些害羞,差点就遐想连篇,好在丁程鑫钻上床的时候问了马嘉祺一个问题,这才把马嘉祺从无尽的幻想中拉出来。

  

  

  

  “你,为什么要同意结婚啊?”

  

  

  

  马嘉祺被问的有些发懵,他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差点就把我喜欢你说出去了,好在半路刹了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我喜……啊呸,我觉得我们两家联姻在事业上来说会有很大的帮助,嗯对。”

  

  

  

  丁程鑫的眸子却暗淡了不少,马嘉祺有些不自在,他没看丁程鑫,自然错过了他情感上的变化。

  

  

  

  丁程鑫闷闷的开口,与其夹杂了些委屈,“只有……这个吗?”

  

  

  

  马嘉祺点点头,丁程鑫像是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他叹了口气,然后缩进被子里,“那,晚安,我有点困了。”

  

  

  

  丁程鑫关了台灯,屋子重新陷入黑暗,马嘉祺房间的床是双人床,即使两个人一起睡中间也留出了空隙。

  

  

  

  丁程鑫转了个身背对着马嘉祺,马嘉祺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开口,“阿程,晚安。”

  

  

  

  这声阿程喊的丁程鑫有些恍惚,马嘉祺平时都叫他阿程哥,把哥去了显得有些暧昧,但他也不明白他们现在的关系。

  

  

  

  丁程鑫在夜晚沉沉的睡过去,马嘉祺却一夜未眠,他盯着丁程鑫的背影发呆,今天在饭桌上丁程鑫那么反对和他结婚,总是让他不舒服。

  

  

  

  他们分开十几年,不知道丁程鑫在这期间有没有谈过恋爱,有没有和别人这么亲密的时候,有没有……有没有喜欢的人……

  

  

  

  想到这里,马嘉祺突然有些委屈,他只希望丁程鑫是他一个人的哥哥,所以他慢慢向前挪,直到丁程鑫的后背紧贴他的肌肤,马嘉祺轻轻的抱住他,然后缓缓开口,语气里满是委屈。

  

  

  

  “阿程,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天色越来越暗。

  

  

  

07

  

  丁程鑫和马嘉祺领证快要两个月了,他们的生活平淡到不能再平淡,马嘉祺会提前下班回家陪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看电影,然后就是洗漱后休息,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丁程鑫都有些烦躁。

  

  

  

  

  他坐在办公室里发呆,今天就是他的生日,不知道马嘉祺会给他准备什么礼物。

  

  

  

  丁程鑫坐在椅子上空想,只是随便想想都叫他红了脸,他打算今天就和马嘉祺表白,想和他真的在一起。

  

  

  

  丁程鑫本来想下楼买点吃的,他有些饿,路过员工们的时候却听到了他们的抱怨。

  

  

  

  丁程鑫皱着眉走过去,“你们嘀咕什么呢?”

  

  

  

  有几个不怕死的小员工跑到丁程鑫身边抱怨,“老板,你老公他们公司现在就下班了,你看我们……”

  

  

  

  丁程鑫几乎是瞬间就红了耳尖,“什……什么啊,怎么就我老公了。”

  

  

  

  “老板您就别装啦,我给您送文件的时候都看到您给马总的备注了,那天马总来的时候还给我们每个人都包了红包,让我们去参加您和马总的婚礼呢。”

  

  

  

  丁程鑫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马嘉祺……”

  

  

  

  他出门买了两杯咖啡,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些轻飘飘的,美得不像话,他真的很期待马嘉祺这么早下班是去准备什么了。

  

  

  

  想着想着他就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他还是给马嘉祺打了电话,那边接的很快,像是早就预判到丁程鑫会给他拨过去。

  

  

  

  “生日快乐阿程,你老公在给你买蛋糕,我们回家吃好不好?”

  

  

  

  

  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什么老公?谁是谁老公啊?”

  

  

  

  马嘉祺勾唇,“哪天我去你公司,你的员工可都说你在外称呼我为老公呢。”

  

  

  

  丁程鑫不乐意了,“那是你花钱收买他们,我才没叫你老公。”

  

  

  

  马嘉祺一脸委屈,“可是我给你备注的宝贝老婆诶,看来要删掉换成撒谎精了。”

  

  

  马嘉祺实在太会撩,搞得丁程鑫只是空想就像有些不好意思,他闷闷的开口,“不要!不许换!”

  

  

  

  马嘉祺勾唇,语气温柔到极致,“好好好,不换,宝贝老婆。”

  

  

  

  丁程鑫靠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晃着双腿,心里暖洋洋的,“所以我们这算是在谈恋爱吗?”

  

  

  

  马嘉祺微微勾唇,“还不算。”然后他给蛋糕画完了最后一笔,挤好了最后一朵玫瑰花,“等过了今晚,我们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了。”

  

  

  

  然后马嘉祺就挂断电话,丁程鑫小脸通红,马嘉祺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很难不往那方面想,他心情愉悦,直接通知助理让全公司都提前放了假,今天的工资照发。

  

  

  

  然后他在一片尖叫声中离开了公司,回家的路上他心中的小鹿都在乱跳,怀着无限的激动推开门,屋子里色彩斑斓,五颜六色的气球和彩带布满了整间屋子,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蛋糕,马嘉祺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披着围裙。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饭还没熟呢。”马嘉祺轻轻开口,把最后一盘菜端上餐桌,“坐,给你尝尝你老公的手艺。”

  

  

  

  丁程鑫勾唇,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眼神瞬间放光,“好吃!但我想吃蛋糕。”

  

  

  

  “没问题。”马嘉祺把蛋糕拆开,里面那是很精致的奶油蛋糕,马嘉祺十分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都是我自己做的,学了一个多月,总算做了个像样的。”

  

  

  

  丁程鑫愣住了,“你那么早就开始准备我的生日了啊……”

  

  

  

  马嘉祺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们分开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我没陪你过得生日我得补回来,花点时间做个蛋糕都不算什么。”

  

  

  

  丁程鑫有些哽咽,他拿起叉子想吃掉那颗草莓,却被马嘉祺拦住,“你先尝尝那朵玫瑰花。”

  

  

  

  丁程鑫有些懵,他觉得先吃哪里都一样,但马嘉祺要求了他还是听从了,拿着叉子想挖一口奶油,刚下手就感觉到了阻力,“这里面……”

  

  

  

  “你再看看。”

  

  

  

  丁程鑫闻言,把蛋糕拿得近了些,他拨弄开奶油,终于看见一个圆环形状的戒指,丁程鑫一脸震惊,那个戒指是他很喜欢的款式。

  

  

  

  “你……”丁程鑫有些语无伦次了。

  

  

  

  “和我一对的。”马嘉祺把手伸出来给丁程鑫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小时候你就和我说过喜欢电视里女主角带的钻戒,我那天找到那部影片看了好多遍才找到那一集,给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让我找到了品牌。”

  

  

  

  丁程鑫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他眼眶发酸,“你还记得啊……”

  

  

  

  马嘉祺笑了,“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比如你小的时候很勇敢善良,你喜欢吃橙子,喜欢让我叫你哥哥,喜欢一切酸的食物,有很严重的洁癖,但也分人,喜欢吃肉,但又害怕长胖,还有,你最喜欢的人是马嘉祺,你还说过你想和他……”

  

  

  

  丁程鑫突然起身捂住他的嘴,他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眼眶泛红,“别说了……”

  

  

  

  然后丁程鑫慢慢走进马嘉祺,他挖了一勺奶油蛋糕送进马嘉祺的嘴里,“甜吗?”

  

  

  马嘉祺点点头。

  

  

  

  然后他的唇瓣被一阵柔软包裹,丁程鑫笨拙的贴着他的唇,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贴着,马嘉祺搂住他的腰,捏住他的下巴撬开他的牙关,那这个吻加深。

  

  

  

  丁程鑫勾着他的脖子慢慢松开他,他的眼神里慢慢的都是爱,他看着马嘉祺,用舌尖舔掉马嘉祺嘴角的奶油。

  

  

  

  “有我甜吗?”丁程鑫问他。

  

  

  

  然后他被马嘉祺按在椅子上亲,他的腰被狠狠掐住,有些动弹不得,马嘉祺恶趣味的在他身上留下一串吻痕,然后在他耳垂上抹了些奶油,他附身舔掉,丁程鑫的耳垂很敏感,他几乎是颤抖着身子。

  

  

  

  马嘉祺见他这副模样,自然失去了吃蛋糕的欲望,他把丁程鑫打横抱起来,丁程鑫勾着他的脖子被他抱进卧室。

  

  

  

  他被大力的扔在床上,柔软的床垫有一个回弹的动作,马嘉祺狠狠地掐住他的腰,“生日快乐,阿程。”

  

  

  

  丁程鑫吻住他的唇,“别叫我阿程。”

  

  

  他的手慢慢向下探去,轻轻一拽就解开了马嘉祺的皮带。

  

  

  “叫我老婆。”

  

  

  

  【END】

    

一张免费粮票解锁小后续~有点yellow,注意避雷!!!!


  

  

  

  

皦衢汀

【祺鑫】日结男友

*含私设 勿上升

*金主×小财迷

*不算什么文学


00.


笨蛋,要钱还是要人都应该先找我啊!


01.


时光倒回到一周前,距离两人相识还有一小时零六分钟。


丁程鑫也不知道在他抱着包挤过酒吧人群,准备穿过走廊包厢离开时会被人突然拦下,“你开个价,和我进去站一下,就当帮忙。”


还有这种好事?


“两万。”


“...

*含私设 勿上升

*金主×小财迷

*不算什么文学

 

 

 

 

 

 

 

 

 

00.

 

笨蛋,要钱还是要人都应该先找我啊!

 

01.

 

时光倒回到一周前,距离两人相识还有一小时零六分钟。

 

丁程鑫也不知道在他抱着包挤过酒吧人群,准备穿过走廊包厢离开时会被人突然拦下,“你开个价,和我进去站一下,就当帮忙。”

 

还有这种好事?

 

“两万。”

 

“行。”

 

丁程鑫也傻眼了,没想到对方答应的如此痛快,刚说了个名字就被拉进了包厢。霎时间里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七八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丁程鑫,宽松的白半袖搭着浅色牛仔裤和高帮帆布鞋,斜挎着的包也再普通不过,眉眼好看到让人摸不透年龄,他站在那儿都显得与这里还有他们这些人格格不入。

 

马嘉祺神色淡然,揽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丁程鑫正犹豫要不要自我介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调笑道,“看不上我们介绍的,自己找了个未成年?”

 

马嘉祺面上更冷了些,还没来得及开口丁程鑫已经先他一步回答道,“没啊,我都二十三了,叔眼神不太好啊。”

 

三十多岁被喊叔的人,“……”

 

包厢里鸦雀无声,只有马嘉祺一个人被逗得笑出了声。

 

这里光线不好,太暗,丁程鑫又有点轻微近视,他也是好心帮忙不想让人家误会了以为是带着小孩儿做坏事,看马嘉祺笑他还有点发懵,凑过去着急又小声的解释“我真成年了”。

 

马嘉祺点头,抬手时好像轻轻捋了下他的后颈,丁程鑫觉得有点痒下意识抖了抖,看他把外套挎在胳膊上打算离开的样子。

 

临走前有人站起来客套,马嘉祺一一点头,最后扬了扬下巴,“走了,和那叔叔说再见。”

 

丁程鑫含糊不清说了一句就被带出了包厢。

 

出去后马嘉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转头发现丁程鑫怀里的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抬手指了一下结果包被人抱的更紧了。

 

“干嘛?”

 

“不重吗?拉链都开了。”

 

丁程鑫低头看看还真是,又赶紧拉好。想了想还是和马嘉祺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啊,这钱特别重要,我有点不放心。”

 

马嘉祺看着他没说话,丁程鑫被盯的紧张了又抽出一只手戳他,问他“干嘛干嘛”。临上车前马嘉祺才开口,问他缺钱吗,丁程鑫抱着包一秒都没犹豫的点头,“钱哪有不缺的时候,只是以前比较缺,现在严重缺。”

 

马嘉祺挑了挑眉,递给他一张名片,“他们都见过你了,我也不好再换人。”

 

“你要买我啊?”

 

车上的司机和助理不约而同直直看向了前方,“……”

 

“也不是不行。”

 

“……”气氛更加令人沉默。

 

“我说的是假扮你那小对象。”

 

“我说的也是这个。”

 

丁程鑫“哦”了一声又看了看手上的名片,“我回去再想想吧,到时候联系你。”

 

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再见面时丁程鑫跟着助理去到马嘉祺的办公室,先预支了三十万的“工资”。他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需要用钱,路上攥着那张银行卡手心里冒的全是冷汗,等付完才舒了口气,卡里的余额又回到两天前的数字。

 

马嘉祺找上他简直就是烧钱,哪有人日薪一千,丁程鑫站在镜子前发呆,“我哪儿值这么多钱啊。”

 

02.

 

新房子甲醛味道似乎还没散尽,人嘛做戏也讲究做全套,丁程鑫得先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开了一下午窗散味儿,晚上吃饭的时候感觉已经闻不到什么了,他也就没当回事直接去睡觉了。

 

十一点多马嘉祺处理完工作才想起来,询问过助理后得知确实是新房子,想来想去还是开车去了佳苑。

 

家里没开灯估计人早就睡了,进门时会闻到一点味道,但不是很重,马嘉祺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把人叫了起来。丁程鑫晕晕乎乎被喊醒想哀嚎但又不敢,所以只能皱着眉用手戳他。

 

“你也没说要上夜班啊……”

 

这份钱这么难挣吗?

 

马嘉祺看他眯着眼睛摸索着下床,压下微微上扬的嘴角不让人听出话里的笑意,“随便套个外套走就行。”

 

“我还穿着睡衣呢。”

 

“我知道。”

 

丁程鑫也不多问了,穿好袜子拿着衣服往门口走,在车上的时候抱着马嘉祺随手放在副驾上的文件呼呼大睡。马嘉祺开车把人带到了自己的住处,丁程鑫小声嘟囔怎么还要换地方睡觉,马嘉祺淡淡开口“怕你中毒”。

 

我去你的。

 

“你真贴心。”丁程鑫笑了一下,没睁眼睛但露出了自己的小白牙。

 

“去睡觉吧。”

 

其实丁程鑫并不清楚自己到了哪儿,只是下意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裹好,然后闭眼睡觉。所以对于隔天他睁眼为什么会看到另一个人这件事,心灵上难免会受到些震撼。

 

“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房间。”

 

“那我去别的。”

 

“不行。”

 

“……行。”

 

你家你说了算。

 

大家都穿着衣服和和气气睡个觉而已,丁程鑫也不是什么很计较这些的人。看他没有要起的意思可自己又实在饿了,丁程鑫只能轻轻戳一戳马嘉祺放在枕边的手,没想到被人一把抓住。

 

“怎么老戳人,习惯不好。”

 

丁程鑫“哦”了一声,但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解释道,“我以前跟着我阿婆住,她耳朵不好,有事情我得戳一下她才能反应过来和我说话。”

 

马嘉祺不知道在想什么松开他的手坐起来,丢下句“那还是接着戳吧”就去洗漱了,丁程鑫躺着伸了个懒腰,心里夸他真是善解人意。

 

活了二十几年还是头一回正儿八经在家吃早饭,丁程鑫有些得意的向他展示自己刚刚包好的三明治,“说一句啊,我这完全是被你冰箱里那点儿东西给限制发挥了。”

 

马嘉祺愣了下而后又把助理电话给他,示意他需要什么直接说就好。九点的会议如果再不出门估计要推迟了,丁程鑫眼巴巴的看向他,最后马嘉祺出门时手上还是拿了块三明治。

 

下午丁程鑫被带去商场,试了一堆衣服又热又累,后来坐在沙发上不干了,马嘉祺只好去买了几个圣代给他。

 

“要这么多衣服干嘛?”丁程鑫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半袖,挺新的啊。

 

“应付不同的场合。”

 

好吧。丁程鑫抿了口圣代,转头发现马嘉祺在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又挖了一勺递给他,“给你。”

 

一时间店里所有人都沉默了,“……”

 

马嘉祺挨过去淡定吃下。

 

丁程鑫就请了一天的假,他在迎春巷的一家面包店工作,这次店长被分去总店,照理说丁程鑫应该就要升职了,可是马嘉祺偏要他这个时候转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还说什么一样让他当店长。

 

“那能一样吗?我丁程鑫干什么不是堂堂正正靠自己,我要你给我走后门啊,我才不稀罕呢!”

 

马嘉祺有些头疼,换了个腿继续半蹲着和躲在衣柜里的人打商量,“你先出来,里面多挤啊,不难受吗?”

 

“不挤,其实还挺宽的,比我家衣柜大……”委屈的同时还不忘回一句。

 

马嘉祺看着衣柜开的那条小缝想叹气。吃晚饭时刚和人说完这事儿就炸了毛,嗖的一下跑回房间,马嘉祺进去没看见人影都傻眼了,后知后觉丁程鑫大概是躲进了衣柜里,他蹲了将近快半小时都没把人哄出来。

 

“我再给你加奖金成吗?”

 

衣柜里没动静,就在他打算换一招时突然听见一句小声的“多少啊”。

 

“你要是去,待一周就是一万,待两周就两万。”

 

“行。”

 

“……”

 

丁程鑫打开衣柜门从里面出来,大概是因为闷热所以脸和耳朵都有些红,但眼睛亮亮的问他说话算话吗,马嘉祺点点头坐到地上第一次有种“挫败感”。

 

03.

 

睡觉时大概是因为还有些生气所以丁程鑫背对着他,只留给人一个圆圆的后脑勺,马嘉祺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抬手去捏他的脖颈,丁程鑫觉得痒只好缩着往前躲,结果腿又被勾住。

 

“过来。”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为了工资和奖金丁程鑫能屈能伸迅速转身靠了过去。本来马嘉祺也不干什么,但丁程鑫大概是误会了,所以主动抱住了他,他搂回去把人揽的更紧,才发现其实丁程鑫腰身很瘦,胳膊肘抵在他心口硌的生疼。

 

因为是左耳更贴近马嘉祺那边,所以丁程鑫没太听清那句带有调侃意味的“小对象”。

 

现在两人上下班差不多是同一个地点,丁程鑫早上得跟着一块早起坐车过去,偶尔下班还会买点店里当天卖不完的甜品上楼送给马嘉祺。他之前没学过什么拉花泡咖啡之类的,马嘉祺陪着他练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摆摆手说,“慢慢来,没弄好的就打包送上来给各部门分分。”

 

起初大家很开心,后来大家都说对咖啡“过敏”。

 

今天有正事,马嘉祺回家后没看见人,熟练的走到卧室门口处无奈道,“丁程鑫,我说什么了?”

 

“你说别在衣柜里吃东西。”衣柜门推开冒出颗圆脑袋。

 

“还有呢?”

 

“还有什么?”丁程鑫想不起来。

 

“还有你不要总是去衣柜里……”

 

马嘉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丁程鑫这么热衷于躲进衣柜,但他好像明白这件事情短期内是不会被改变的,所以他去定制衣柜,说要大到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在里面能伸展手脚的程度。

 

装修师傅觉得他有病,且可疑。

 

“出来换衣服,晚上带你出去吃饭。”

 

“只吃饭?”

 

“当然不可能。”

 

马嘉祺摸了下他的脸,顺便抹掉他嘴角的面包渣,“等会儿厉害点。别天天对着外人蔫了吧唧,回来跟我窝里横。”

 

“好啊好啊。”

 

今天吃饭的场合相对来说比较正式,丁程鑫也看清了上次被他喊叔的人的“真面目”,但他不打算改口,怪只能怪他留的胡子太老气吧。

 

“姐姐们好,叔也好。”

 

马明晏不满的“啧”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被站在对面的马嘉祺冷眼瞪了回去。一顿饭除了丁程鑫吃的开心,马明晏叫来的那几个女生为了服帖的衣服不变形压根儿没吃几口,马嘉祺也没怎么动筷子,今天本来就是要谈事情的,带人无非是面子上做的好看些,让场面看起来没那么“剑拔弩张”。

 

“照大哥的话来说,你拿不下的项目我还不能拿了?”

 

“能是能,但是年轻人太急功近利,未必是件好事。”

 

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马嘉祺不是听不出,马明晏摆架子装长辈教训他,无非就是仗着他还得喊一声“大哥”,觉得公司现在还不算是他的,最后不论怎样两人都不会闹的太难看。

 

丁程鑫咬着筷子突然说想点菜了,马嘉祺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看他小声和服务员报了道菜名,还疑惑是什么,没过一会儿服务员就端上来一小盅汤。

 

“麻烦送到对面。”

 

马明晏皱眉,“这什么?”

 

丁程鑫没说话,但是往他周边看了一圈,“人参红枣羊肉汤,知道叔之前没尝过,特意点的。”

 

“你怎么知道……”

 

马明宴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操,他要说他喝过岂不是证明他自己也觉得虚,之前补过?

 

“看看我的好弟弟,养了个什么伶牙俐齿的在身边,半分亏都吃不着。”马明晏冷哼道。

 

马嘉祺黑了脸,刚想起身就被丁程鑫拦住,推过来一小碗剥好的虾仁,眼神示意他快吃。动筷子之前马嘉祺朝对面的人笑了笑,行,丫今天算是这碗虾救了你的命。

 

马明晏被他这一笑搞的后背发毛,下意识端起汤喝了几口,本就不大的汤碗一下见了底。丁程鑫想笑,这下好了,不管虚不虚都肯定是补过头了。

 

04.

 

“回家睡觉。”

 

丁程鑫打着哈欠上了车,这会儿倒是安安静静靠在马嘉祺身边,睡意朦胧间感觉旁边的人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回去后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问才合适。

 

关灯后房间里黑漆漆的,丁程鑫眯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你偷亲我”,马嘉祺自然的掀开被子躺下,“没偷亲,直接亲的。”

 

丁程鑫不“装死”了,从被子里一咕噜爬起来趴到他枕边,“那你再亲一下呗,我刚才没感觉到。”

 

话音刚落丁程鑫的后颈就被人按住带着往下压,马嘉祺仰头亲了亲他的脸又吮了下他的唇。 丁程鑫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他只是觉得温热的唇贴在脸上酥酥麻麻的,很舒服,至于接吻好像只是时不时扫过不小心碰到了一样。

 

“这里,亲吗?”

 

马嘉祺用拇指摩挲过他的唇,好像真的在轻声询问他的意见。

 

丁程鑫“嗯”了一声,其实当时又累又困,被亲的很舒服根本不知道答应了点什么。他感觉马嘉祺好像咬了下他的舌尖,但也有可能只是碰到了牙齿,总之丁程鑫乖乖趴着和他亲了好久,直到吻贴近左侧脸颊和耳朵时,丁程鑫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僵了一下。

 

“怎么了?”

 

丁程鑫躺回去但又不想离他太远,所以往前凑了凑,“我之前被砸到过一下,当时没有很在意后来去医院治好了,但是左耳听到的声音会小一些。”

 

“像我现在说话声音这么小。”

 

其实丁程鑫一直都不太想提起,他支支吾吾的问马嘉祺有影响吗,其实心里也没底,一下子空落落的显得人特别无措。

 

马嘉祺抱紧他躺好,“没有,一点儿都没。所以耳朵不能亲吗?”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也不是不能,只是不习惯。后来马嘉祺亲了亲他的耳廓,丁程鑫觉得还好,除了衣服里摩挲他后背的手一直在乱动,没什么太多的不适应。

 

最近马嘉祺特别忙,两人经常连面都见不上,丁程鑫待在咖啡厅的第二个月主动打去了电话,说这周往后不要奖金了。电话里能感觉到马嘉祺很累但依旧在逗他,说是不是怕他没钱,丁程鑫没说什么,其实他就是想找个理由听听马嘉祺的声音。

 

马明晏最近不知道又想做些什么,公司股份之前已经分好了,按比例马嘉祺得到的最少,但董事会支持他的人最多,再加上之前父亲转移了自己全部股份到他名下,现在他在公司也已经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听电话里讲马明晏正在家闹呢,大伯也是铁了心,大概是看出他这个孩子压根儿不是什么做老板的料,所以一直没有松口答应转让股份。

 

“改天提点东西,上门看看老人家。”

 

马嘉祺正和助理说着,眼神一瞥发现门外有个晃动的人影。

 

等里面的人出来后丁程鑫才跑进去,他今天休息中午吃过饭后又打包出来一些,其实他也不确定马嘉祺吃过了没有,但是最近确实见的太少,他总要来确认一下人有没有事,还能不能给自己 发“工资”啊。

 

“你不是喜欢吃牛排吗,我专门学的。”

 

马嘉祺坐过去挑眉笑了笑,“专门,为了我学的?”

 

丁程鑫摸了摸耳朵没吭声,假装看天看地。马嘉祺靠在沙发上拉着他的手腕摩挲,没有着急动筷子,看起来真的很累似乎也没怎么休息,丁程鑫原本只是挨过去给他揉眉心,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抱到了腿上去坐。

 

马嘉祺搂着他的腰低声说“亲亲我”。

 

丁程鑫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口,只好先亲亲他的脸和额头,马嘉祺微微皱眉摸了下刚被亲过的地方,有点粘的慌,“吃糖了?”

 

“啊?我来的路上吃了几颗……”

 

柠檬味的。马嘉祺已经尝到了。

 

后来丁程鑫几乎趴在他身上,原本好好塞在裤腰里的半袖也被拽出来一些。起初他觉得这样摸摸碰碰不好,但是马嘉祺好像干什么都先说“有奖金”,丁程鑫也就默认了自己是因为这样才允许他做这些事的。

 

但有时候也不免感慨,照这样下去马嘉祺摸他摸的都快要破产了。

 

当然马嘉祺之前也不这样,他没怎么和一个人走的这么近过,也从来没觉得他这么喜欢和一个人肢体接触,怕把人吓到只好事事都搬“奖金”来说,还好丁程鑫比较吃这一套。

 

05.

 

不知道在办公室黏糊了多久,马嘉祺下午还有项目要谈,但这会儿搂着人躺在沙发上又实在不想起来。丁程鑫嘴唇泛着不太正常的粉红,他后来被啃了,脖子上吻的到处都是痕迹,这会儿正窝在马嘉祺怀里打哈欠。

 

“你还没吃饭呢。”

 

“等晚上再吃。”

 

“今晚回来吗?”

 

“你要是想我我就回去。”

 

丁程鑫摆摆手坐起来,把扯出来的半袖慢慢塞好,背着包头也不回的潇洒走了。

 

马明晏在家吃了顿瘪,来公司想对马嘉祺挑几句刺儿发发脾气,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丁程鑫出来了,再进去发现不管说啥马嘉祺这小子心情都好的有点不太正常,不知道的还当他来报什么喜事了。

 

干他大爷,这两口子就没一个是好的。

 

丁程鑫下午回去后把家收拾了一遍,这都过去多久了,佳苑那边的房子肯定能住人了,但马嘉祺闭口不提这事儿,丁程鑫只能主动说把行李拿回来,谁让他当时穿着件睡衣就被带过来住了。

 

傍晚丁程鑫突然接到电话,说然然走了。知道消息时然然爸妈已经接上阿婆一起回了老家,孩子这两年因为治病在外面待了太久,肯定是想家的,得送回去。

 

丁程鑫脑袋一片空白在桌前坐了好久,遗憾与谁的道别都没来得及。

 

阿婆与他非亲非故是奶奶那一辈的老邻居,那年他才六岁,家里混乱一片也没人管他,阿婆干脆就把他带在身边一起生活,当时去看耳朵老人家不甘心还想再挂专家号,但被丁程鑫阻止了。阿婆的外孙女,他也当亲妹妹来看。

 

后来上大学他就开始打工了,然然也是在那时候病的,八九岁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清瘦的不成样子,尽管丁程鑫已经把除去学费外所有的积蓄都填补进去,可对于高昂的治疗费用来说依旧像是平静的湖面落下一颗石子,无声无息。

 

今年小女孩病情恶化,他拿到那三十万后马上去交了治疗费用,阿婆握着他的手坐在医院走廊上,没有问他钱从哪里来,只是叮嘱他工作也要记得好好吃饭按时休息,进了三伏天不要贪凉。

 

丁程鑫的记忆就截止在这儿,后来他一直没有再听说需要交费,还以为是那三十万撑住了,没想到最后是小孩没撑住。

 

马嘉祺接到电话就火急火燎赶了回去。

 

丁程鑫很少再躲进衣柜里了,但空出的那半边马嘉祺也一直没再放衣服。丁程鑫靠在柜门上疲惫的想,人与人的关系如果仅靠爱去衔接多半要被说成坚不可摧真诚热烈,可实际上那也是最脆弱易碎,犹如露水的存在。

 

然然拥有他们的爱,可这不能阻隔她与所有人关系的延续,只停留在这个夏天。

 

马嘉祺打开衣柜门里面直直摔出来一个小球,他把蜷着的丁程鑫抱出来,轻轻揉他的小腿和胳膊以免发麻。

 

当时接到电话,丁程鑫大概是没忘他下午说的,哽了半天才小声问了一句“我想你,你现在能回来吗”。他听出不对劲便一边询问一边让人去开车,丁程鑫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是叹了口气就挂掉了电话。

 

那晚马嘉祺也知道了为什么即使有了钱,丁程鑫的生活状态还是没有改变。尽全力后的无力感伴随丁程鑫度过了这个星期,如果不是还要上班,他大概要在家闷个几天。

 

马嘉祺似乎也没那么忙了,这几天还有闲工夫在家看他做菜,丁程鑫表情一言难尽,“你不是要破产了吧,那我可不跟你。”

 

“你多好养啊,破产我也养得起。”

 

丁程鑫把手里的围裙朝他扔过去,骂骂咧咧回卧室看电视了,没过一会儿身后就抱过来一个人又是吻他指尖,又是咬他后颈。

 

破招儿,但是哄人还行。

 

马明晏自从知道丁程鑫就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上班,时不时就要过去找点儿不痛快,以此来达到扰乱马嘉祺的效果。丁程鑫只当看不见他,不过他也发现这叔是真好忽悠,你激他说“吃不了就别点那么多”,他能给你把菜单全点一遍。

 

“这么坑人家能行吗?”蛋糕师有些担忧。

 

“没事儿,他人傻钱多还总和我对象杠着来,不坑他坑谁啊。”

 

“……你们店员工说人坏话都面对面说的吗?”

 

丁程鑫微微一笑,“那边取餐。”

 

马明晏惹了一肚子不痛快,转身打算要走却突然看见了什么,逗乐似的指给他看,“我弟好像要谈恋爱了。”

 

丁程鑫顺着看过去,街对面的法式餐厅靠窗位置正坐着马嘉祺和一位女生,丁程鑫点点头没什么反应,转身去给咖啡拉花。马明晏看他这样觉得更没劲,干脆付完钱走了。

 

那天,店里的“拉花小能手”做坏了五杯咖啡。

 

06.

 

下班后马嘉祺去开车,黑色库里南的车盖上盘腿坐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丁程鑫是怎么上去的,他走过去架着他的胳膊把人抱下来,丁程鑫绷着脸一路上都没和他说话。

 

回家后他去洗手,出来就看见丁程鑫衣服也没换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张银行卡。

 

“你后来打的钱我一分都没花,全在卡里,还你。我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所以我也不能干涉你什么,但是看你和别人约会我还是难受,这可能是我的问题吧。”

 

马嘉祺愣住,约会?什么约会?

 

丁程鑫捏了捏衣角又小声说道,“我知道,我家庭背景普通,喜欢躲衣柜还有一点爱钱,我左耳听到的声音也小一些,但这都和我过去的生活有关,我改不了。”

 

“我这个人哪哪都不好,除了关心你为你学做菜给你送饭陪你加班等你下班,让你亲让你抱说了不要但还是默许你摸我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马嘉祺刚想抱着人哄哄,听到后面又隐约觉得哪儿不太对。

 

“你还想做什么啊宝宝,你能做的都这么多了。”

 

丁程鑫失落的摇摇头,“可我不能和你约会。”

 

“……”

 

到底是什么约会!

 

“你今天下午不是在对面的法餐厅吃过饭了吗?好吃吗,比我做的好吃吧,那我以后不做了,你天天去那儿吃吧。”

 

丁程鑫把卡塞到他手里,叹了口气起身要走,结果又被一把拉回来。马嘉祺抱着人躺下,丁程鑫抬腿还想反抗但被人夹住压了下去,气不过正好张口咬到他的喉结。

 

马嘉祺安静等人咬完才开口,“下午才不是约会,那最多就是吃顿饭各自回家应付差事。况且人家有男朋友了,只不过好像是美国的,家里还不同意。”

 

丁程鑫不觉得自己冤枉他,“那你可以先和我说一下啊,你就坐在街对面靠窗的地方,店里那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对象,他们都看到了。”

 

“我不重要,所以你觉得不用和我讲,那你现在抱着我干什么?”

 

马嘉祺一下子被噎的哑口无言,“不是,咱俩怎么没谈恋爱,你怎么就不重要了,我整天都这样了你以为我把你当洋娃娃看呢,不是亲就是抱的。”

 

“你张口闭口都说是奖金,我哪知道啊?”

 

“我不是怕吓到你吗?”

 

破理由,不过有这份心也还行。

 

“其实我之前说你破产了我就不跟你了,是假的。不过你既然没破产还要当老板了,那银行卡还我。”

 

马嘉祺逗他,“你亲我一下我放你去拿。”

 

丁程鑫还真趴起来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感觉没够又舔了下他的唇。

 

哎,好乖啊,我的。马嘉祺枕着胳膊没忍住笑了笑。

 

九月后马嘉祺就正式接手公司了,大伯将股份转让书托人给他送来,现在在公司里他占股百分之七十,拥有绝对控股权。

 

马明晏还是老样子,今天推门进来大喊大叫说他下楼买面包,丁程鑫不给他好脸色看,还和他拍桌子叫板。

 

马嘉祺翻着文件连头都没抬一下,“他拍一下怎么了?他那么小那么乖一个,平时也就摆摆蛋糕给咖啡拉个花,连脏话都不说,喊两句就吓到你了?”

 

马明晏被他噎的怀疑人生,咱俩说的是同一个人吗?他坑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样呢,一想到那个是伶牙俐齿,这个又护犊子,马明晏把门摔得震天响走了。

 

晚点马嘉祺也下去了一趟,已经快下班了店里没什么人,丁程鑫朝他摆摆手,等进了储物间人才放松下来挨着蹭他的脸,手下意识勾着他的指尖摩挲,等马嘉祺主动抱他。

 

“今天又和马明晏对着干了?”

 

丁程鑫有些不满,“他先说我们店里面包酸的,我让他闲的没事就去找个班上。”

 

马明晏现在不主事,公司也没给他安排什么职位,马嘉祺平时懒得管他甚至还留着他的办公室,反正也没什么用,想来丁程鑫大概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马嘉祺点点头没打算多说什么,他本来也不是下来教训人的。昨晚做狠了,知道丁程鑫今天容易累,这会儿一个劲往他身上靠估计是有点站不动了。

 

马嘉祺侧头嗅他的颈窝,甜品店里待久了偶尔会觉得丁程鑫身上也有烘培面包时特有的香味,会让人心情很好。

 

“他怎么还和你告状啊……”

 

马嘉祺学他拖长的语气,“那你也来和我告状啊,我肯定只听你的。”

 

丁程鑫心想他才没那么闲。又亲了一会儿两人才从里面出来,临走前马嘉祺买了块蛋糕,等丁程鑫端出来后人已经走了,说是买给他的,半小时后来接他下班。

 

哎,真好啊,还是巧克力蛋糕呢。

 

07.

 

今年刚入冬的时候,丁程鑫晃着脚躺在马嘉祺腿上看电影,接到消息说明年春季店长就是他。

 

丁程鑫骄傲的坐起来高举起手机给他看,“看看,我丁程鑫干什么不是堂堂正正靠自己!包括拿下你!”

 

马嘉祺笑着说“是是是”。

 

我拥有这世界上最让人心软的恋人,我真切的感到幸运,他在遇到我之前的成长经历没有使他的性格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或许他有着自我防护的习惯,但他永远真诚待人,也从不吝啬给予我最热烈而完整的爱。

 

我也不需要他在这份爱里冲锋陷阵做一名勇士,他只要开心的做着喜欢的事,然后想想我,再惦记惦记卡里的钱就足够了。

 

丁程鑫觉得自己幸运,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日结男友”,马嘉祺也觉得,疲惫厌倦的生活里丁程鑫是上天送来的一份“专属蛋糕”。

 

 

 

 

 

 

END.

 



满春

【祺鑫】别把老公当空气

*超撩总裁×易羞影帝

*先婚后爱 双向暗恋

*严重擦//边 HE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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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你老公就在你身边,你用玩具自己玩?


01

  

  录制间隙,丁程鑫难得瘫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演员的职业素养,他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剧情和下一场片段他要说的词,导致他大脑飞速运转,根本休息不了。

  

  

  

  他有些烦躁,想着出去透口气,刚一出门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是妈妈的电话,他滑动屏幕按下接听键,那头声音有些嘈杂,听起来应该在广场之类的地方,丁程鑫有些疑惑,“喂?妈,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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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撩总裁×易羞影帝

*先婚后爱 双向暗恋

*严重擦//边 HE 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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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你老公就在你身边,你用玩具自己玩?


01

  

  录制间隙,丁程鑫难得瘫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或许是因为演员的职业素养,他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剧情和下一场片段他要说的词,导致他大脑飞速运转,根本休息不了。

  

  

  

  他有些烦躁,想着出去透口气,刚一出门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是妈妈的电话,他滑动屏幕按下接听键,那头声音有些嘈杂,听起来应该在广场之类的地方,丁程鑫有些疑惑,“喂?妈,有什么事吗?”

  

  

  

  丁妈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询问丁程鑫拍戏进度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丁程鑫觉得有些反常,但他也没多想,他是个直肠子,向来不喜欢绕弯子。

  

  

  

  “妈,您有事可以直说。” 

  

  

  

  丁妈妈依旧是笑着的,丁程鑫的手机响了一声,他低头看,是妈妈发来的位置共享,“来这儿儿子,有大事。”

  

  

  

  丁程鑫觉得有些反常,但也没多想,挂断电话后和导演请了假,丁程鑫是影帝,这部剧的观众大部分都是来看丁程鑫的,他也不好为难人家,点点头嘱咐了两句就放他走了。

  


02  

  

  丁程鑫坐上车,点开位置共享,发现他妈妈正在M氏集团的内部,丁程鑫有些疑惑的同时也表示震惊,虽然他混娱乐圈,但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南城的M氏大概是人尽皆知的类型。

  

  

  

  马家上上下下的公司有几十家,分布在各个领域,每月的月收入都能抵得上别家公司一整年的收入,连丁程鑫都要对马家人有几份敬畏之心。

  

  

  

  他望向窗外,M氏的大楼矗立在地面上,最高层像是要耸入云端,丁程鑫惊讶的不行,他推开车门走进去,连大厅都富丽堂皇。

  

  

  

  他刚想左拐进电梯,就被保安拦住,死活不肯放他进去,丁程鑫一脸疑惑,他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刚打算给母亲打电话求助,一名男子直直的闯入他的眼帘。

  

  

  

  男人身着一袭黑色风衣,在一种黑色西装中显得休闲典雅,生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黑人的眼神永远都是冷酷犀利,薄唇粉嫩,手指修长,指着丁程鑫,声音平淡,“你是什么人?”

  

  

  

  丁程鑫一脸迷惑,他突然觉得这人好高傲,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就可以肆无忌惮吗?丁程鑫在心底愤愤的想。

  

  

  

  “你又是什么人?”丁程鑫这话一开口,不止男人愣了一秒,连他周围的一群人都瞪大了双眼望着丁程鑫,丁程鑫更加疑惑了。

  

  

  

  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没想到丁程鑫会说出这种话,他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后招呼旁边的保安,“把他丢出去。”

  

  

  

  丁程鑫整个人都愣住了,眼看着过来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架着他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外抬,丁程鑫一边被迫后退一边喊干嘛呀。

  

  

  

  没人回应他,电梯里走出一个阿姨,阿姨看上去很年轻,带着耳环化着淡妆,穿着价格不菲的裙子,上面带着几朵艳红的花。

  

  

  

  丁程鑫一眼就看出来那是马家夫人,他见过几次,他妈妈和马妈妈有来往,还加了微信视频聊天,他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丢人死了,低着头失去了脾气一声不吭,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马夫人一见这场面立刻慌了神,连忙过去拉开黑衣人把丁程鑫拉出来,马嘉祺一脸懵,“妈,你认识?”

  

  

  

  马夫人叹了口气,拉着丁程鑫的手在手心里拍了拍,然后语重心长的说,“这是我跟你说的小丁啊,你们自己聊聊婚礼的事,妈先走了啊。”

  

  

  

  马嘉祺点点头,向前一步拉住丁程鑫的手腕把他往电梯里带,丁程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马嘉祺拉走了,马嘉祺都不愿意看他,只是目视着前方,冷漠的像是一颗大冰块。

  


03

  

  丁程鑫还沉浸在那个陌生男人管马夫人叫妈这件事里出不来,他死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的居然是马嘉祺,他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要和马嘉祺结婚。

  


  

  电梯上升的每一秒对于丁程鑫来说都是煎熬,他觉得自己刚才有点没礼貌,更何况对方是马嘉祺,他已经尬到快要用脚扣出一座M集团的分公司了。

  

  

  

  马嘉祺办公室在顶楼,顶楼的一整层都是他的办公室,丁程鑫一开电梯门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意惹得颤了下身子,兴许是自己的动作被马嘉祺注意到,他看了丁程鑫一眼,缓缓开口道,“可能空调度数打的有点低,你先坐,我调调。”

  

  

  

  丁程鑫点点头小声应下,自己慢悠悠的朝着里面走去,马嘉祺的办公室确实大,他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四处看看消磨时间。

  

  

  

  马嘉祺回来的很快,坐在丁程鑫对面,给他拿了杯水,与方才见到的高冷男神多少有些出入,少了那些总裁身上的架子,丁程鑫也舒心了不少。

  

  

  

  “丁程鑫是吧,你应该知道今天让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马嘉祺淡淡的开口。

  

  

  

  丁程鑫心中那个不确定的答案被放大无数倍,他张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马嘉祺似乎是被他这副模样可爱到,不可察觉的笑了一下,然后很快换上了那副厌世的模样。

  

  

  

  “你妈妈把登记结婚需要用的所有东西都给我了,我们一会儿就出发,今晚你回我家。”

  

  

  

  “那,以后呢?”丁程鑫小心翼翼的开口,马嘉祺抬眼望着他,语气平淡。

  

  

  

  “以后一直住在我家,不过你放心,你在外面什么样我不管,我们只是联姻,仅此而已。”

  

  

  

  丁程鑫点点头,马嘉祺推开玻璃门示意丁程鑫跟出来,路上和他交代了一些晚上回家要注意的事,丁程鑫身为一个演员,这点东西想要记住根本不算什么。

  

  

  

  直到自己从民政局门口走出来,拿着结婚证的时候丁程鑫才回过神,没想到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领了证结了婚。

  

  

  

  

  他叹了口气,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一只提线木偶,连左右自己生活中一切的机会都没有。

  



04  

  

  马嘉祺把自己送回了家,还提醒他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晚上接他,丁程鑫点点头,刚一开门贺峻霖就凑上来。

  

  

  

  贺峻霖盯着他手里的结婚证愣了好久,抢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漏出一个十分震惊的表情,丁程鑫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可思议。

  

  

  

  他花了十几分钟才给贺峻霖讲清楚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然后贺峻霖笑话了他好久好久,丁程鑫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吊灯发呆。

  

  

  

  贺峻霖从里屋叫他,想和他一起收拾,丁程鑫答应了,期间贺峻霖说了好几句舍不得他,丁程鑫也知道,他们腻歪,关系好了自然都舍不得。

  

  

  

  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贴身衣物,拉着行李箱推开门,朝着贺峻霖的方向来了个飞吻,贺峻霖也回了他一个。

  

  

  

  马嘉祺已经到了,这一幕被他看在眼里,似乎是被可爱到,马嘉祺低头笑了一下,然后朝着丁程鑫的方向喊,“过来。”

  

  

  

  

  丁程鑫朝着那个地方走,被马嘉祺塞进车里,他坐在副驾驶,手机里放着音乐,怕打扰到马嘉祺,所以他一直带着耳机。

  

  

  

  马嘉祺看了他一眼,“在听什么?”

  

  

  

  丁程鑫摘下一边的耳机,塞到马嘉祺的耳朵里,“在听我自己的歌,你喜欢吗?”

  

  

  

  马嘉祺点点头,耳机里响起欢快的旋律,丁程鑫的声线很适合唱歌,“喜欢,很好听,以后多给我唱几首。”

  

  

  

  丁程鑫有些脸红,他点点头,咬着下唇没出声,他偏过头望向窗外,玻璃窗上倒映着他的模样,还有马嘉祺的侧脸。

  

  

  

  他发现马嘉祺真的很帅,专注的时候最帅,他就这么呆呆的望着,知道天色渐渐暗下来,他有些困,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马嘉祺看着他笑得皎洁,丁程鑫睡着的时候很乖,一声不吭,唇红齿白的像一个娃娃,马嘉祺盯着他移不开视线,硬是这样在地下车库呆了几分钟,等马嘉祺照片拍够了,他才慢慢叫醒丁程鑫。

  

  

  

  丁程鑫有些尴尬,抹了下口水,马嘉祺被他惹得轻声发笑,他牵起丁程鑫的手带他走进屋子,马太太和丁太太在厨房忙碌,有说有笑的,两家的爸爸在看电视。

  

  

  

  嘘寒问暖了一阵儿后马嘉祺带着丁程鑫参观了一下房子,正当丁程鑫疑惑自己要住在哪里的时候,马嘉祺拉着他的手腕把他带进自己卧室,“你跟我住。”

  

  

  

  丁程鑫眨巴眨巴眼,刚想说自己可以住客房,可马嘉祺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拉着他出了房间。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丁程鑫有些社恐,一句话不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马太太在桌子下面踢了马嘉祺一脚,马嘉祺皱着眉,轻轻咋舌。

   

  

  

  然后他给丁程鑫的碗里夹菜,语气温柔到极致,听的丁程鑫心头一颤,“多吃点,长肉抱起来舒服。”

  

  

  

  他被撩的小脸通红,像只小仓鼠一样小口进食,憋了半天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好”。

  

  

  家长都在滔滔不绝的聊家常,马嘉祺盯着丁程鑫嘴角那粒饭粒发呆,他有强迫症,这太难受了,他从一旁抽了张纸巾,对着丁程鑫说话,“抬头。”

  

  

  

  丁程鑫闻言抬起头,马嘉祺起身慢慢凑近,丁程鑫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马嘉祺逐渐放大的脸。

  

  

  

  然后嘴角的饭粒被人轻轻擦去,马嘉祺坐回原位,语气宠溺,“下次吃饭乖一点,跟小猫一样。”

  

   

  

  丁程鑫点头如捣蒜,马嘉祺被他的小动作可爱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小猫爪挠了一下,痒痒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奇妙。

  

  

  

05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丁程鑫跟在马嘉祺后面走进房间,他全程低着头,没好意思抬起来,直到马嘉祺停下他都没反应过来,头撞在马嘉祺坚实的后背上。

  

  

  

  他吃痛的叫了一声,揉着脑袋抬起头,马嘉祺正站在浴室门口,靠在门框上撑着头看着他,开口时语气撩人的不行,“你要和我一起洗吗?小猫。”

  

  

  

  丁程鑫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摇摇头摆摆手,这副模样在马嘉祺眼里可爱的紧,“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可爱?”

  

  

  

  丁程鑫害羞的不肯说话,只是小幅的度的摇摇头,马嘉祺声线温柔,他指了指丁程鑫的头顶,“你这里,缺一双猫耳朵。”

  

  

  

  然后他就走进了浴室,丁程鑫脸红的不像话,他长叹了一口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快把他烧糊了,他躺在床上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

  

  

  

  他拿出手机和贺峻霖聊天,马嘉祺洗澡很快,走路都没有声音,他坐到丁程鑫身边的时候把丁程鑫吓了一跳,丁程鑫差点叫出来,马嘉祺伸出食指搭在丁程鑫的嘴唇上,“乖,别炸毛,安静点,不然会被父母误会我们在……”

  

  

  

  丁程鑫都快熟了,脸红的不成样子,他伸手捂住马嘉祺的嘴巴防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红着耳尖,说话也变得磕磕巴巴,“我……我去洗澡了……”

  

  

  

  然后就一溜烟的钻进浴室,他那红头的耳尖出卖了他,手机屏幕还没暗,上面的聊天记录马嘉祺一眼就看到了。

  

  

  

  DDD:我发现马嘉祺很不错诶,他好会撩,喜欢喜欢。

  贺呵呵:看上了?那就好好把握!

  DDD:好!

  

  

  

  马嘉祺轻轻勾唇,然后按灭屏幕,铺好床之后等着丁程鑫出来,丁程鑫洗澡也很快,他买的睡衣是丝绸质地的,摸起来舒服。

  

  

  

  他们靠得很近,几乎要贴在一起,丁程鑫有点热,想离远点,却被马嘉祺捞回来搂进怀里,“别闹,乖点。”

  

   

  

  丁程鑫心跳的很快,眼看就要蹦出来,他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好让自己看上去比较自然。

  

  

  

  早上起床的时候马嘉祺已经准备好了早饭,丁程鑫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马嘉祺和第一次见面变化很大,不再是那个大冰块了,他们的相处也越来越自然。

  

  

  

  马嘉祺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饭,丁程鑫相声询问,“你怎么不吃啊?”

  

  

  

  马嘉祺笑笑,“我吃过啦,小懒猫,你睡得那么香,我怎么好意思叫你。”

  

  

  

  丁程鑫眨巴眨巴眼,“现在很晚了吗?完了!起晚要被经纪人骂了!”丁程鑫慌慌张张的起身翻看手机,意外的发现没有一条未接来电,他有些疑惑,马嘉祺盯着他,“我把你挖过来了,你现在是我们家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

  

  

  

  MD娱乐一直是娱乐圈的顶级娱乐公司,是无数人花钱都进不去的地方,丁程鑫一脸震惊,“那我的经纪人是……”

  

  

  

  马嘉祺歪着头看丁程鑫,笑的温柔,“我啊。”




06

  

  戏还是要继续拍,吃过早饭后马嘉祺非要亲自送他去片场,还要亲自盯着丁程鑫拍摄,期间丁程鑫总是害羞,因为马嘉祺的目光太过灼热,他好几次都不在状态,终于,他找了个借口拉走马嘉祺,问他,“你不去工作吗?”

  

  

  

  马嘉祺揉揉他的头,“工作哪有我家猫猫重要。”

  

  

  

  丁程鑫有些疑惑,“你养猫了?”

  

  

  

  马嘉祺摇摇头,指了指丁程鑫,“你就是我的小猫啊。”

  

  

  

  丁程鑫红着个脸跑回去拍摄,导演都被丁程鑫吓到了,但丁程鑫的状态异常好,马嘉祺都给他鼓掌。

  

  

  

  杀青之后导演请大家吃饭,丁程鑫没喝过酒,但还是给导演面子喝了几杯,这一喝就上头了,迷迷糊糊的扬言要把所有人喝趴。

  

  

  

  眼看丁程鑫就要不行了,和他熟的几个小演员翻找他手机的紧急联系人,一看备注是“老公”立刻拨了过去。

  

  

  

  那头接的很快,还没等人家说话,小演员就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你好我是丁程鑫的朋友,他现在喝醉了有点神志不清,你来接他一下吧,我们在xx餐厅,我看他给你的备注是老公我就给你播过去了,打扰到实在抱歉。”

  

  

  

  马嘉祺在电话那头,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心头一颤,驾车前往目的地,接到丁程鑫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他把丁程鑫塞进副驾驶,丁程鑫系上安全带也不安分,嘟囔着自己是猪猪侠,要拯救世界。

  

  

  

  马嘉祺一边听一边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刚打算熬醒酒汤,就被丁程鑫拽了回去,“我跟你说……马嘉祺……简直是个……性……冷淡……”

  

  

  

  这话听的马嘉祺瞬间黑脸,“你说什么?”

  

  

  

  “我……嗝……我和马嘉祺……结婚这么久……他都不动我……我……我都是……用玩具……自己……”

  

  

  

  马嘉祺皱着眉,气压低到零点,他强忍着怒气,“丁程鑫,你最好看请我是谁。”

  

  

  

  天色暗了。


    

  

07

  

  隔天清晨,丁程鑫扶着酸痛的腰醒过来,他有些懵,直到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和满地的衣物,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马嘉祺慢慢走进来,坐在床边看着丁程鑫,丁程鑫刚光说些什么,就被马嘉祺捏住下巴接吻,直到丁程鑫都要喘不过气才罢休。

  

  

  

  “下次再敢自己弄,可就没这么温柔了。”

  

  

  

  然后丁程鑫吸收了血的教训,他悟出一个道理,绝对不能把老公当空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ND】

  

  

  评论评论

  

  

  

  

清酒

【祺鑫】营业情侣 01

丨娱乐圈丨爽文丨甜甜甜

丨红透半边天x黑透半边天

丨假戏真做丨选秀➕综艺

  

  

  每日一问:娱乐圈道德败坏偶像丁程鑫滚出娱乐圈了吗?

      答:没有呢。


  

  

  

  #本年度最受争议十八线小艺人# 上升

  #他娘的这个选秀我奶奶甩个小方巾也能上

  #你的内娱,我的噩梦

  #丁程鑫参加《练习生》# 沸

  

  丁程鑫这个名字对于各大8G冲浪网速的网友们来说,未免有些陌生了。

  

  在这个网络信息热度光速更替的时代,很少有人的名字能挂在热搜榜...

丨娱乐圈丨爽文丨甜甜甜

丨红透半边天x黑透半边天

丨假戏真做丨选秀➕综艺

  

  

  每日一问:娱乐圈道德败坏偶像丁程鑫滚出娱乐圈了吗?

      答:没有呢。



  

  

  

  #本年度最受争议十八线小艺人# 上升

  #他娘的这个选秀我奶奶甩个小方巾也能上

  #你的内娱,我的噩梦

  #丁程鑫参加《练习生》# 沸

  

  丁程鑫这个名字对于各大8G冲浪网速的网友们来说,未免有些陌生了。

  

  在这个网络信息热度光速更替的时代,很少有人的名字能挂在热搜榜上一上午都没下来。

  

  大清早的,天边刚翻起鱼白肚,微博就被闹腾的不安宁,不知情人缘还以为这莫不是谁家哥哥又塌房了,亦或者圈子里又多了哪些新的孩子。

  

  每个早八人起床都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幕,甚至于在热搜榜上看到丁程鑫名字的时候一脸懵。

  

  早上起床昏头昏脑的,正事还没干一件,就已经吃起了瓜来:“丁程鑫是谁?”

  

  还有,怎么会有人被骂的这么惨?

  

  

  热搜底下的评论可谓是惨不忍睹,内娱被黑独一家也就是他了。

  

  不是说丁程鑫跳舞不行就是说丁程鑫耍大牌,再者又说丁程鑫唱歌烂,根本不配做小s团的ace。

  

  更有些团粉直接在丁程鑫的热搜下安利了这个被称作小s团的偶像们,一个个的把其他队员吹得天花烂坠,轮到丁程鑫就一个名字再加一个应援色。

  

  这不论是混不混饭圈的都可以看清,丁程鑫这人在这个小s团里十分不受待见。

  

  与之相同的,黑粉也实在是多。

  

  鬼知道丁程鑫那微博上五万多个粉丝,其中还有两千多僵尸粉的废号,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夜之间把他给骂上热搜的。该说不说,现在的姐子,牛的一批。

  

  这一个个黑粉像是比粉丝还要了解他,甚至连他今天要穿啥颜色内裤都知道,生辰八字比他自己都清楚,说起丁程鑫的黑料条条是道。

  

  【就这?这种劣迹明星上《练习生》也就算了,还他妈是导师?导演你这是老奶奶钻被窝给爷逗笑了啊哈哈哈!我去你妈的吧垃圾节目组。】

  

  【就问现在谁还不知道丁程鑫的破事啊,刚出道就榜上金主,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的,倒是可怜了小s团的其他几位,过来给他做陪跑不说,还得帮他这个所谓的ace跳舞。】

  

  【啊?帮ace跳舞算什么事?我不混饭圈,但是这种情况下不是part越多越好吗?】

  

  【前面的,当然是part越多越好啊,就是有些人啊没什么本事,跳舞也就跳两下,白占着ace的名号,有些舞蹈part还得让别人帮忙跳。】

  

  【导演是不是看错人了?丁程鑫除了脸长得好看以外还有什么特长?就这也能当导师的话你请我得了吧,我直接打快板跳探戈上台给你舞一段,给我中心位高位出道行不行?】

  

  这些评论像是翻不到尽头,怎么刷都有实时刷新,可想而知丁程鑫有多招人恨。

  

  而最讽刺的是,这些骂丁程鑫的人,都顶着丁程鑫同团偶像的头像。气得丁程鑫的粉丝一条条的骂回去,恨不得直接冲进屏幕,找人好好理论理论这一大堆黑料是怎么编出来的。

  

  她们这群女孩子当丁程鑫的粉丝也当得累极,每每遇到这种事情,人家公司都是直接发声明澄清,就他们家,公司跟个缩头乌龟躲着,一声不吭。

  

  导致丁程鑫的粉丝们骂完团粉又去骂公司,到最后看着热搜心疼到不行,纷纷去丁程鑫微博底下想安慰人。

  

  结果一划拉丁程鑫这个人的微博,一列下去全是广告,日常一条也没有,毫无营业自觉。

  

  她们只能无功而返,转战私聊区。

  

  而闹出一场腥风血雨的主角,正在飞机场的洗手间里细细的洗着手。

  

  一顶白色渔夫帽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身着米白色的开衫,整个人的气质温温吞吞的。身板倒是很直,只是身型偏瘦,开衫套在身上都有些松松垮垮的。

  

  脑袋微微侧着时,会发现他嘴巴的颜色像是天生有点深,抿起来的时候会有肉肉挤出来的小梨涡。

  

  此刻,正微微偏着头和一个人讲着话。

  

  “丁老师啊,真的没关系吗?我们需不需要自己去找公关啊?”小助理看着丁程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都替他着急。

  

  “这样下去不行的啊,你总要站出来跟他们呛两声的,不然他们就以为你好欺负。”

  

  “这次的黑粉肯定是有人操控的,丁老师你给我点时间,我一定给你查出来。”

  

  不料丁程鑫还是那个淡然的表情,好像被骂的不是自己。

  

  看得小助理更心疼了。

  

  她是被新派来跟着丁程鑫的,丁程鑫的上一位助理是丁程鑫一开始进公司的时候自己带来的,后来因为时间不配合的原因换成了自己。

  

  自己才跟丁程鑫一个星期,就已经饱受了娱乐圈的冷暖。

  

  先不说她家正主没有后台被人欺负,就说公司签了丁程鑫对丁程鑫却无作为这一点就很生气。

  

  她越想越委屈,最后硬生生给自己气红了眼。

  

  “你看那些个团粉,还说这样的好资源怎么就到了你身上,该让盛烟去才行。要我说就那个盛烟还是算了吧,要不是傍上金主,哪能加入s团啊。再说了这个资源是你自己去面试的,关s团什么事。”

  

  丁程鑫本来想等李安然念叨完再安慰安慰这个小姑娘,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越说越激动,就差要直接在人多的机场开骂了。

  

  他擦干净手,只能直接上手把人的嘴捂住:“好啦,没事,咱又不怎么跟他们接触。”

  

  看到安然还要反驳,捂得更严实了。

  

  “再说我已经准备要解约了,跟他们闹费神,咱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你这样子很难让我们不被发现哎。”

  

  李安然没有丁程鑫这么个心态,瞪了个眼睛看他。

  

  “说你两句还瞪我?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刚说完李安然,丁程鑫的右肩就被拍了一下:“你好,有纸吗?借一张。”

  

  丁程鑫放开捂着李安然手,用纸巾先擦了擦自己的手,又掏出一张新的。

  

  “够吗?不够的话我包里还有。”

  

  “够了,谢谢。”

  

  声音很好听,人也很有礼貌。

  

  如果不是怕自己抬头暴露眼睛,丁程鑫都想看看这人长什么样。

  

  白色手机壳的手机亮着屏放在大理石的台子上,突然叮咚一声作响。

  

  洗手台的三人都往拿手机上看去,是收到的一条微博新at。

  

  【吃瓜群众:对于@丁程鑫当导师这件事,各位网友怎么看?】

  

  一瞬间丁程鑫呆愣了一下,还好很快反应过来,摁灭了手机屏。

  

  幸亏那个借纸的男人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应该没看到吧?”丁程鑫转头惊魂未定的问李安然,谁知李安然还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自己。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谁啊?”

  

  “马嘉祺!影帝马嘉祺啊!”

  

  李安然就差朝丁程鑫耳边吼了:“你刚刚但凡是给两张纸都可以讨好他一点!你他妈就给一张!或者你好歹是抬起头来让人记住你啊!说不定以后帮着扶持扶持呢!”

  

  “就一张纸吗,不是什么大问题。”

  

  丁程鑫拿上手机把李安然推出去:“快点吧,咱还得去录制现场呢。”

  

  别看李安然有些不着调,做事情却是十分果断,已经早早把大事小事都安排好,一个小身板提着两个行李箱就往车的后备箱搬。

  

  “等会儿到了录制现场我们先去见见导演,说是会有神秘助教,也不知道是谁,以防万一我们先去看一下,万一是对家我们就先跑。”

  

  丁程鑫不在意的点点头,一边听还一边饶有兴致的刷着黑评。

  

  黑子黑的角度都出其不意,丁程鑫甚至看到自己两年前在大学食堂潇洒嗦面的图都被放了出来,配文说他坐没坐相,腿架在桌杠上。

  

  配图里的丁程鑫确实是有点随性,就穿了件黑卫衣,那时候还留着中长发,用一根牛皮筋在后脑勺扎了个小揪揪,前面的刘海为了不落在面汤里别在了耳后,偷拍的角度是侧着的,只拍到了侧颜。

  

  丁程鑫想了一下自己那天在干吗,发现记忆一片空白。

  

  但是照片拍的还挺好看,于是他顺手保存了下来。

  

  《练习生》的拍摄场地在大山里的一个民宿区,丁程鑫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早就有好多大炮在那边举着了,这次有四个导师,其中两个都是资历比较老的,应援不多,而丁程鑫粉丝可能是今天受了气,排场弄得格外漂亮。

  

  丁程鑫下车的时候一个个卯足劲儿的喊,大炮的咔咔声不断。

  

  “丁程鑫!给我大胆的在内娱闯!给我大胆嗦面!”

  

  不知道是谁大吼一句,突然全场都笑开。

  

  丁程鑫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粉丝群体,有些搞不明白嗦面是什么梗。

  

  于是只好傻乎乎的朝她们挥了两下手,在踏进屋子里的时候又转身交代:“你们快点回去啊,大夏天的热死了,蚊子还多。”

  

  小姑娘们一个个应得可好,说见到他了就走,丁程鑫放心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另一边。

  

  另一边举的旗子是粉色的,丁程鑫估计是和自己一样的流量导师其中一位的顾思安的粉,想了想顾思安在圈子里的风评,犹豫再三提醒了一句:“你们等的差不多了也可以走了啊,晒黑了丑。”

  

  顾思安的粉丝本来就跟丁程鑫不对付,《练习生》的通告一出来就有很多人把顾思安拉出来跟丁程鑫比较。幸亏丁程鑫黑粉多,顾思安家都不用怎么控评。

  

  此刻一群小姑娘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关心,一瞬间鸦雀无声。

  

  于是相反丁程鑫的粉丝们则欢呼雀跃的跟自家哥哥说再见,丁程鑫还特意把口罩摘下让他们拍了一张。

  

  李安然这一段路没跟,把行李放好之后才和丁程鑫汇合,汇合的时候丁程鑫正在化妆,眼皮都没抬的问:“她们还等在外面吗?”

  

  “在的,我听着好像是要走了。”

  

  “给她们点杯奶茶吧,常温,别加冰了。”

  

  “嗯。”

  

  “顾思安的粉丝要点吗?”

  

  “不要。”

  

  丁程鑫回答的很干净利落,惊得化妆师的手都抖了一下。

  

  李安然也满眼惊恐的看着丁程鑫。

  

  虽然她也不怎么想要给那群人点,可是丁程鑫这也太直白了,多少影响声誉。

  

  她颤颤巍巍的,想要帮丁程鑫挽回一下岌岌可危的形象,却没想到她家小艺人皱着眉,说:“她们要奶茶干什么,她们还要等这么久自家哥哥,给她们买几把大的遮阳伞和驱蚊贴送去吧。如果叫得到藿香正气水也送去一点。”

  

  于是十几分钟后,捧着奶茶的丁程鑫粉丝跟收到驱蚊贴顾思安粉丝大眼瞪小眼,都有些吃惊的盯着对方手里的东西。

  

  有一个粉丝叫住正在从车里拿伞出来的李安然,晃了晃手里的奶茶:“安然姐,这是鑫鑫点的吗?”

  

  “嗯,他怕你们有的在生理期没放冰,喝的还习惯吗?”

  

  那个开口的女生立马睁大了眼,看起来有种要掉金豆子的感觉:“喝的习惯,帮我们谢谢哥哥。”

  

  “小事情啦,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你们别哭呀,不然被人拍到了丁程鑫要以为我在外面欺负你们了。”

  

  李安然糙惯了,看见小粉丝要哭自己也遭不住,只能开一些低级玩笑企图哄哄她们。

  

  “没有,就是感动的,明明上午被骂的这么厉害,居然还能想的到我们。”

  

  “安啦,丁程鑫啥事没有。”李安然装的淡定,仿佛上午在机场卫生间急死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哝,这是丁程鑫买给你们的藿香正气水,喝点吧,你们估计还要等一会儿,别出事了。”

  

  接过的是顾思然那边的一个大粉,接过去的时候眼眶也有点红。

  

  李安然分完东西交代了几句就往屋子里躲,躲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丁程鑫交代的另一件事,于是扭头,很诚恳的问:“你们刚刚喊的那个嗦面是什么梗啊?"

  

  问下去后,两边粉丝笑做一团。

  

  “安然姐,你居然不知道吗?就是哥哥刚刚点赞的那条微博啊!”

  

  “点赞?”

  

  李安然咀嚼着这两字,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的时候两眼一黑。

  

  热搜第一早已焕然一新,唯一不变的是热搜的主人公——丁程鑫。

  

  李安然看着那个#丁程鑫点赞黑粉嗦面微博#,心里已经把丁程鑫千刀万剐一万次。

  

  草,根据刚刚丁程鑫一脸真诚的让她出来打听的神色,这一条极有可能是丁程鑫自己手抖点赞的。

  

  李安然真是。。。日了狗了。

  

  然而等她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化妆室,看见丁程鑫热的直冒汗的样子心疼。

  

  后悔着自己刚刚去买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没给人带点消暑的东西回来。

  

  丁程鑫这次妆发造型很好看,不知道是造型师是不是也去微博吃了丁程鑫的瓜,还特意给他头发前留了两缕下来,其余的一律梳上去,露出洁白饱满的额头。

  

  他的身板很单薄,传来的开衫已经被换下,服装师给他拿了一条薄荷色的衬衫,法式的,没打领结,而是用一条飘逸的白丝带记了个蝴蝶结。

  

  然而最后造型师还嫌自己把丁程鑫打扮的不够,拎出来条蕾丝带,不顾丁程鑫嫌弃的眼神给人缠在手腕上。

  

  此刻丁程鑫用左手扇着风,那细蕾丝带就随着他的动作飘飘摇摇,很是好看。

  

  只有化妆师一个人唉声叹气,说什么丁程鑫这张脸都给不了他发挥空间,怎么化都是浪费。

  

  “评价这么高呢 我看看。”

  

  清隽如水的声音自门后响起,李安然本就正对着门,一眼就看到了来人。

  

  看到了之后半句话都不会说,马马马马马的疙瘩了半天。

  

  丁程鑫也惊讶的转头去看,映入眼帘的就是马嘉祺略带调侃的笑容。

  

  马嘉祺身后还跟着导演组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举着摄像机,冲着拍花絮来了丁程鑫的化妆间。

  

  “导演组们好,马老师好。”

  

  丁程鑫比起马嘉祺来说算是后辈,导演组也有恩于他,转身的动作略显匆忙,却将衬衫衣角带起。

  

  薄荷色绽放在半空,露出小截细腰,漂亮的可怕。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继续啊,我们就是来拍点花絮。”导演姓吴,有点微胖,人是个好人:“刚刚路过的时候小马说想来看一眼,我们就带人来了。”

  

  丁程鑫有些诧异,不敢相信是马嘉祺要来,难道是为了那张餐巾纸?他暗自琢磨着,李安然却已经给马嘉祺倒了杯水。

  

  马嘉祺就抿着那杯水,打量了一遍丁程鑫。

  

  眼神不是那种侵犯,反而温温和和,让人感觉很舒服。

  

  “怎么出这么多汗呀?没带小风扇?。”

  

  马嘉祺的助理手上有把黑色的,马嘉祺拿过就塞到丁程鑫手里。

  

  “先用着,节目上好好表现。”

  

  于是这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李安然站在原地,看着丁程鑫手里的小风扇眼睛都发亮。

  

  “丁老师,这可是个蹭热度的大好机会!马嘉祺的电风扇都是有特殊标记的!只要你等会儿带去录制场地,咱就可以借这个蹭一大波热。”

  

  不料他家的漂亮艺人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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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春

【祺鑫】和前任复个婚

#内娱顶流×知名画家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ABO

#狗血 带球跑 追妻火葬场 1.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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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


01


今天是马嘉祺成为顶流的第一周,他开了一个线下万人演唱会,来庆祝自己所获得的荣誉。


观众席的不远处,有一个把帽子压的很低的...

#内娱顶流×知名画家

#先婚后爱 破镜重圆 ABO

#狗血 带球跑 追妻火葬场 1.3w+

 

|威士忌Alpha×小苍兰Omega

|推荐搭配BGM:《安静》

 

 

//

 

00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

 

 

01

 

今天是马嘉祺成为顶流的第一周,他开了一个线下万人演唱会,来庆祝自己所获得的荣誉。

 

 

 

观众席的不远处,有一个把帽子压的很低的男人不自觉的颤了下身子,周围的粉丝注意到他,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男人半仰着头,眼泪顺着眼眶滑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的开口。

 

 

 

“没事儿。”

 

 

 

马嘉祺温柔的声线从耳畔传来,男人看着舞台上的马嘉祺,恍惚间,他觉得马嘉祺离开了他,更能发光。

 

 

 

心脏传来一阵抽搐,男人觉得浑身不自在,马嘉祺注意到观众席的异样,盯着男人看了良久。

 

 

 

是他,他不会认错的,那个身影他一辈子都不会认错的。

 

 

 

丁程鑫,你还是来了。

 

 

 

02

 

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学校的迎新会上,马嘉祺作为学生会会长,代表全体高三人员上台讲话,他从高中开始就是校园里最亮眼的存在。

 

 

 

马嘉祺同其他学生不同,他没有学霸的架子,但他不好相处,不少同学都说,接近马嘉祺的时候,就像走进了空调房。

 

 

 

马嘉祺对这些评价没什么看法,他一直认为,灵魂相吸的人到哪里都会相遇,他的朋友不多,但都是过命的交情。

 

 

 

他生了一副好皮囊,在校园里颇受女同学的青睐,不少女生搭讪,他总不好意思拒绝,接过情书之后也不打开,而是把他们统一放进盒子里。

 

 

 

马嘉祺拿着麦克风,站在台上宣读新生守则,引领新高一的同学养成良好的习惯,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有个男孩一直盯着他,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他寻着灼热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同那男孩对视,男孩立刻低下头,红透的耳尖却出卖了他。

 

 

 

马嘉祺在心底暗自发笑,很少有人能入他的眼,吸引他的目光,他觉得,这个小男孩,应该会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男孩叫丁程鑫,是高一新生,舞蹈社的,很讨人喜欢,但本人羞涩又内向。

 

 

 

学校举办的元旦晚会上,丁程鑫身着一袭古风白衣,接长了头发,画着精致的妆,漂亮的惊人,在舞台上跳了一首《画心》。

 

 

 

后来啊,马嘉祺才知道,大概从那时候起,他的心就被丁程鑫勾走了。

 

 

 

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丁程鑫,他是学生会会长,学校里的活动都由他主持,丁程鑫多半认识他。

 

 

 

可他们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最近听说丁程鑫退出了舞蹈社,再往后一个礼拜他转了学,失落是有的,毕竟马嘉祺还想着,在他毕业之前,和丁程鑫合作完成一个舞台。

 

 

 

他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错过。

 

 

 

03

 

再后来,马嘉祺度过了他高三的最后一段时光,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中央戏剧学院,后来进军娱乐圈,凭借着出色的唱功和好看的皮囊一炮而红,在娱乐圈一直是耀眼的存在。

 

 

 

那天他正在练舞,准备一周后的演唱会,一通电话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目的就是让他回家结婚,他挂断电话,不耐烦的收拾好自己回了家。

 

 

 

正值凛冬季节,踏着鹅毛般的春雪,马嘉祺缓缓的踱步,推开大门,脱掉厚重的外套,他有些冷,也没抬头。

 

 

 

“妈,我回来了。”马嘉祺朝着里屋喊了一声,挂好自己的衣服后,他走进客厅,在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后,他愣住了。

 

 

 

那男孩同他高中时期遇到的男孩长得十分相似,他有些发愣,走路的步子都变小,僵硬的像是一只木偶。

 

 

 

马太太从厨房走出来,与其一同出来的还有丁妈妈,丁妈妈一见马嘉祺来就往他身边凑,“哎呀,嘉祺长得是帅哈。”

 

 

 

马嘉祺礼貌的笑笑,他慢慢的走进丁程鑫,在他的身边坐下,马嘉祺身上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让丁程鑫有些上头。

 

 

 

“你好,马嘉祺。”马嘉祺侧过身子,朝着他伸出手。

 

 

 

丁程鑫回握住他,“丁程鑫。”

 

 

 

马嘉祺压抑住心中的震撼,表面依旧风平浪静,其实内地里已经波涛汹涌,他淡淡的笑,朝着丁程鑫点点头。

 

 

 

马太太一边擦桌子一边喊马嘉祺过来,马嘉祺走进厨房,马太太拉住他的胳膊跟他咬耳朵,“你对小丁儿好点儿,人家以前跟你可是一个学校,明天去领证,不出意外得过一辈子的!”

 

 

 

马嘉祺点点头,顺便顺走了桌子上的两个圣女果,马太太拍了下他的手背笑话他贪吃,马嘉祺只是笑笑。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和丁程鑫一起看电视,他们靠的不近,中间像是喝了一条银河,尴尬的不行,马嘉祺不喜欢这种氛围,他主动靠近,丁程鑫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马嘉祺凑近他,“张嘴 。”他听话的张开嘴,马嘉祺喂了他一颗圣女果。

 

 

 

“甜吗?”

 

 

丁程鑫点点头。

 

 

 

04

 

他们的婚礼办的不是很隆重,马嘉祺的身份不适合大张旗鼓的举办婚礼,他们一直处于隐婚的状态。

 

 

 

丁程鑫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画室画画,他喜欢太阳,马嘉祺在靠近阳光的地方给他打了一扇落地窗,单独做了一个套间作为丁程鑫的画室。

 

 

 

丁程鑫平时没什么别的兴趣爱好,但他画工很好,在圈子内知名度颇高,一幅画就要几十万。

 

 

 

马嘉祺每次下班回家,看到丁程鑫坐在画室画画,他凑近,扶着他的画板看着他,“阿程,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画风和一个画家很像。”

 

 

 

丁程鑫没抬头,“是十二老师吗?”

 

 

 

马嘉祺点点头,“不错,是他,你认识?”

 

 

 

丁程鑫笑笑,“看过几副他的画,不熟,你喜欢他?”

 

 

 

“很喜欢,他的画风总能打动我,他笔下的人物总是鲜活的,像是能开口说话。”马嘉祺同他说。

 

 

 

丁程鑫笑笑,他抬起头,对上马嘉祺的眼睛,然后缓缓开口道,

 

 

 

“也许,你能同他共情。”

 

 

 

十二老师的画作以校园为主,画中频繁出现同一个男生的侧脸和背影,耐不住他的画风干净,仅仅凭借画作的氛围就一炮而红。

 

 

 

有不少粉丝问过画作中的男孩是不是十二老师的恋人,十二老师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

 

 

 

他也没有露过脸和声音,唯一发布在平台上的就是自己的画作,他一般在网络上和粉丝交流都是打字,说的话也都很温柔,网络上对他的评价永远都是夸赞,很少有负面言论。

 

 

 

 

马嘉祺关注这个画家,是因为他的画作总能让马嘉祺看到以前的自己。

 

 

 

 

他画中的男孩与马嘉祺总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男孩从没在画中漏过正脸。

 

 

 

 

05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又繁琐,马嘉祺工作忙,回家一般都已经十一二点了,好在丁程鑫睡觉也不早,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他。

 

 

 

今天和平日里不同,丁程鑫等了良久也等不来人,他有些着急,想着给马嘉祺拨个电话。

 

 

 

 

那头接得倒是很快,听上去像是在聚会,声音有些刺耳,他刚想开口,就被电话那头的吵闹声吓了一跳。

 

 

 

 

那头听起来像是在玩游戏,一个声音尖锐的男生喊了句马嘉祺输了,然后他听见马嘉祺不满意的轻哼,他本想挂断,却听到马嘉祺喊了句,“真心话。”

 

 

 

“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一个男生开口问他,不知怎的,丁程鑫突然就想听听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把手机放到耳边,等着马嘉祺说话,他听到马嘉祺说,“有啊。”

 

 

 

丁程鑫的心脏漏了一拍,他突然想开口问问他是谁,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个男生接着问,“什么时候喜欢的?”

 

 

 

“高中。”

 

 

 

“可以啊马哥,挺长情啊。”

 

 

他听见了,他听见马嘉祺在笑,他的笑声像是刀子一样刺进丁程鑫的心脏,他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压卝的他喘不过气。

 

 

 

他和马嘉祺是同一个高中的,马嘉祺一直是丁程鑫遥不可及的星星,他是学生会的会长,他们相差两个年级,平时根本没有接触的机会。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直直的闯入丁程鑫的生活,他为了马嘉祺放弃了他最爱的舞蹈,画下了他心中的他。

 

 

 

可好景不长,因为亲人的病故,他们家负债累累,丁程鑫不得不辍学居家,靠画画来养活他们一家子。

 

 

 

好在丁程鑫学习能力强,他把这些画发在网络上,互联网发达,丁程鑫的画很快传遍大街小巷。

 

 

 

后来啊,他渐渐的火了,一幅画就要十几万,他的家人也跟着沾光,过上了幸福的日子。

 

 

 

他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十二。

 

 

 

因为他爱的人,与十二有缘。

 

 

 

他从回忆里抽身,举着手机的手有些苍白无力,苦苦暗恋良久,等来的却是马嘉祺已经心系他人的结果。

 

 

 

他按了挂断键,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酸,他半仰着头看向天花板,那上面映着马嘉祺的模样。

 

 

 

兴许是思念过度出现了幻觉,丁程鑫嘴角抽动,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他淡淡的开口,语气平缓又酸涩。

 

 

 

“马嘉祺,喜欢你好累啊……”

 

 

 

06

 

门把手转动,丁程鑫被惊醒,他刚才竟就这么想他,想到睡了过去,他刚打算去帮马嘉祺热菜,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揉进怀里。

 

 

 

马嘉祺身上有一股浓烈又刺鼻的威士忌的味道,很快就飘满了整个屋子,丁程鑫被他信息素勾的腿软,他本能的想靠近。

 

 

 

“阿程……”马嘉祺低声呢喃,搭在丁程鑫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

 

 

 

“马嘉祺,你醉了。”丁程鑫强忍心中的酸涩,他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马嘉祺这副模样,分明是到了易卝感卝期。

 

 

 

“嗯,我醉了。”马嘉祺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丁程鑫已经被勾的变得奇怪了,他腿软倒在马嘉祺怀里,马嘉祺把他打横抱起来,慢慢走向卧室。

 

 

 

他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马嘉祺总是恶趣味的唤他的名字。

 

 

 

直到马嘉祺在最后一秒,说了一句让丁程鑫失望透顶的话。

 

 

 

他说,“我喜欢你七年了,我真的好爱你。”

 

 

 

没有名字,一句很无厘头的话让丁程鑫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冒,他哭到抽搐,还是要忍受马嘉祺的动作。

 

 

 

原来马嘉祺只是拿自己当做了他,才会和自己doi。

 

 

 

他没有做任何安卝全卝措卝施,结束后甚至没有给他清理,而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丁程鑫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直到后半夜丁程鑫才睁开眼。

 

 

 

他一夜没睡,在马嘉祺怀里哭了几个小时,在确认马嘉祺已经熟睡后,他掰开马嘉祺的胳膊,从床上起身背对着马嘉祺。

 

 

 

自己的身上狼卝狈卝不堪,吻痕,红痕,遍布全身,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收拾好了自己的一切,最后撇向床头的合照。

 

 

 

那张照片是他和马嘉祺一起拍的结婚照,在民政局,红底照片,他们笑的都很灿烂,丁程鑫知道,那只是为了应付在一旁注视的父母。

 

 

 

不知怎的,丁程鑫竟从马嘉祺的眼底看出一丝丝的情爱。

 

 

 

不过这种荒谬的想法很快就消失殆尽,丁程鑫吸了吸鼻子,本来想着把合照带走,他抚摸着合照中的马嘉祺,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

 

 

 

他打开门,在离开的前一秒看了眼仍在床上熟睡的马嘉祺,仅一秒,他就扭回了头。

 

 

 

不能再看了,丁程鑫心想。

 

 

 

只要一见到他,就舍不得走了。

 

 

 

于是他一咬牙,心一狠,闭着眼睛带上了门,去朋友家借住了一晚,在第二天清晨回去,带了一份离婚协议。

 

 

 

 

马嘉祺醒来的时候还很懵,他昨晚喝得有点急了,加上他本身酒量也不太好,醒来之后看见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还以为自己被泡了。

 

 

 

他大脑已经短路了,看着散落一地的衣物,他认出其中有丁程鑫的,一瞬间大脑空白,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到底多么荒唐。

 

 

 

他叹了口气,扶着额头不愿意接受,随意洗漱了一下就走下楼,丁程鑫站在门口等他。

 

 

 

“签个字吧。”丁程鑫的语气冰冷到极点,没有一丝温度,马嘉祺都被他吓了一跳。

 

 

 

 

他缓缓的走进,桌子上放着一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马嘉祺有些不敢相信,他翻开,丁程鑫已经签好字了,他抬起头看着丁程鑫的背影,“为什么?”

 

 

 

 

丁程鑫背对着他,马嘉祺看不见他泛红的眼角,也看不见他滴落的泪,“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爱,我找到自己的未来的伴侣了。”

 

 

 

马嘉祺听到最后一句话心头一紧,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闷和酸涩,他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丁程鑫从没骗过他。

 

 

 

他愣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签了字,丁程鑫也没多说别的,在马嘉祺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他手里的时候他都没有正眼看过马嘉祺。

 

 

 

他怕他看见他狼狈的表情。

 

 

 

马嘉祺也没逼他,把协议塞进他的手里,看着他的侧脸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张口。

 

 

 

我那么爱你,哪里舍得你难过。

 

 

 

所以马嘉祺只是望向他,丁程鑫没回头,自然错过了他眸中的不舍和深情。

 

 

 

他说,“祝你幸福。”

 

 

 

不想说祝你们幸福,又不舍得你不幸福。

 

 

 

“谢谢。”丁程鑫吸了吸鼻子,开口时的声音还是沙哑到不行,他拿着协议书大步离开,丝毫没有一丝悔意。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马嘉祺僵硬的勾起嘴角,扯了一抹苦涩的笑,“终于还是把你送回人海了。”

 

 

 

 

07

 

 

离开了马嘉祺,丁程鑫的生活也算步入了正轨,他买了张周日飞向伦敦的机票,准备去国外过日子,他的大学同学贺峻霖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也答应收留他。

 

 

 

出国前,丁程鑫有最后一个打算,就是淡出画手圈,拾起以前被他丢弃的梦——跳舞。

 

 

 

他联系专业人员开了个线上发布会,打算公开自己的真面目和那份自己珍藏已久的画作。

 

 

 

这份画作隐藏的很好,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或者见过,他给这幅画起了个名字,《他》。

 

 

 

他在圈子里影响力极大,发布会人很多,也有很多知名作家,丁程鑫同他们只是网络上的联系,从未超越过半步。

 

 

 

丁程鑫走进门口的时候没有人接送,记者甚至都不看他一眼,都认为丁程鑫与这场发布会无关,毕竟他年轻,不像是有这般画工的人。

 

 

 

发布会是现场直播,马嘉祺碍于工作原因没来参加他最喜欢的画家的发布会,但他知道十二的超话一定会有直播录屏。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马嘉祺回到家,习惯性的喊了一句我回来了,但房子安静的很,除了寂静的空气以外,没有人回应他。

 

 

 

他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丁程鑫在的话,他就不会这般孤单了。丁程鑫删除了马嘉祺所有的联系方式,马嘉祺看着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不禁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给丁程鑫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为我轰轰烈烈爱着你的第七年,画上句号吧。

 

 

 

映入眼帘的仍然是猩红的感叹号,他按灭屏幕,坐在沙发上暗自发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抹去眼角的泪,翻开十二的超话,点开直播录屏。

 

 

 

前面都是平平淡淡的介绍和讲解,可是一个人从后台走上来,让马嘉祺浑身汗毛耸立,瞪大眼睛看着屏幕,生怕错过一点消息。

 

 

 

“大家好,我是十二。”丁程鑫的声音从手机的传声筒传出来,马嘉祺看着他那张脸,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

 

 

 

“接下来我会回答大家几个问题,你们可以随意,只要不太过就好。”

 

 

Q:十二老师您好,请问您画中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吗?

 

 

丁程鑫点点头,“是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原型。”

 

 

Q:那么请问您的画作中频繁出现的男子与您是什么关系呢?

 

 

丁程鑫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麦克风,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Q:请问您的笔名有什么含义吗?

 

 

 

丁程鑫愣了两秒,然后重新拿起麦克风,“这个,我一会儿会解释。”

 

 

 

 

回复完一些简单的小问题,发布会的内容也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是本次发布会的重头戏。

 

 

 

助理姐姐从后台推上来一幅画作,画作改着黑色的幕布,看上去极其神秘,丁程鑫走到画作身边,捏着幕布的一角,缓缓开口道,

 

 

 

“这幅画,便是我画中那位男子的真面目。”

 

 

 

丁程鑫顿了顿,吸了下鼻子后继续说,“我同他,认识七年了,我也喜欢他七年了。”

 

 

 

“我们是同一所高中的,我见他的第一眼就被他吸引,可他不认识我,我们甚至没说过一句话。”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惊艳了我整个青春,让我本来平淡无奇的高中生活充满了色彩。”

 

 

 

“那时候天真,我总想着要用一些方式记录下我喜欢他的瞬间,所以我放弃了舞蹈,重新拿起了我的画笔。”

 

 

 

“这七年,我用课余时间前前后后画了几百幅与他有关的画。”

 

 

 

“我曾经和朋友打过赌,如果我画到第520副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我就会放弃他。”

 

 

 

然后丁程鑫指了指他身前的这一幅画,“这张,便是第520幅。”

 

 

 

“我输了。”他缓缓的拉开幕布,映入眼帘的是马嘉祺的脸,画的精致漂亮,看得出每一笔都很用心,丁程鑫把画作取下来翻了个面,背后是所有丁程鑫想对马嘉祺说的话。

 

 

 

底下一片唏嘘,丁程鑫叹了口气,极力的克制自己的眼泪,“至于十二这个名字。”

 

 

 

他顿了顿,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抬起头的时候,马嘉祺分明看见了他的眼底闪烁着泪光,他听见丁程鑫说,“是他的生日。”

 

 

 

然后丁程鑫走下台,朝着所有人鞠了一躬,“对不起各位,我要去追逐我自己的梦想了,以后不会再画画了。”

 

 

 

台下大多数都是对丁程鑫这个人才感到可惜,可有一个人不一样,他在路过丁程鑫的时候,对着丁程鑫说了一句话,

 

 

 

“看得出来,你很爱他。”

 

 

 

丁程鑫笑笑,看向画,又抬起头看向天花板,他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是啊,我很爱他。”可他不爱我。

 

 

 

马嘉祺坐在沙发上,眼角的泪源源不断的一颗一颗向下掉,他看着屏幕中的丁程鑫,突然很想过去抱抱他,然后告诉他,

 

 

 

我也好爱你啊。

 

 

 

到了发布会的后半段,有人出高价想买走这幅画,被丁程鑫拒绝,他说这是他的青春,他想留着,留个念想。

 

 

 

马嘉祺看出丁程鑫的不对劲,越到后面丁程鑫的脸色越苍白,他的手紧紧的捂着肚子,看上去整个人都没了刚开始的气色。

 

 

 

马嘉祺突然好担心,怕他出什么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失去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那张画他认得,那就是他,他不会把自己认错的,他也不管自己会不会被认出来,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飞到了丁程鑫身上,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们之间有误会。

 

 

 

他关掉手机,看着天花板发呆,他抹掉眼角的泪,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在他们疯狂的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记得隔天丁程鑫就找他提了离婚。

 

 

 

翻开手机的通讯录打算给前一晚约酒局的兄弟拨个电话询问情况,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通话记录写着他在当天晚上给丁程鑫打了一通长达半小时的对话。

 

 

 

后来他询问自己的兄弟,得知当时自己正在和他们玩游戏,马嘉祺问他都玩了什么,兄弟说记不清了,只记得马嘉祺回答了几个问题。

 

 

 

马嘉祺有些烦躁,他顾不得休息了,动身前往那晚的饭店调了监控,马嘉祺有钱,在警局也有认识的,掉个监控对他来说不算难事。

 

 

他把监控室内的保安全都调走,自己一个人看完了当晚所有的监控,他清楚的听见自己回答了的所有问题。

 

 

 

终于真相大白,他关掉监控,看着漆黑一片的屏幕上倒映着自己因为过度劳累而略显苍白的脸,他微微发笑。

 

 

 

 

08

 

丁程鑫在发布会结束后走进厕所,胃里一阵翻云倒海,他尝试着呕吐但无果,只是干呕,他揉着自己的小腹,脑海中有一个不好的想法闪过。

 

 

 

拿着孕检报告单从医院走出来,丁程鑫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怎么会这样,怎么只一次就中了呢?

 

 

 

怀了孕没办法坐飞机,他回了自己家,给贺峻霖打了个电话,“贺儿,我怀孕了。”

 

 

 

贺峻霖低声骂了一句,然后让丁程鑫在家等着,他马上就飞回国,丁程鑫连忙拒绝说不用麻烦,贺峻霖没答应,只是固执的让丁程鑫等着,丁程鑫也只得答应。

 

 

 

贺峻霖比他小一个月,他们大学的时候是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还是一个宿舍的,一直到毕业关系一直都不错,也常有联系

 

 

 

贺峻霖家很有钱,在国外开了一家公司,他已经结婚了,对象也很有钱,也是中国人,听说是商业联姻,应该没有感情基础。

 

 

 

贺峻霖在隔天就到了丁程鑫家,丁程鑫正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育儿手册,贺峻霖被他震惊到,摸了摸他的额头问他是不是发烧了,然后被丁程鑫打了一顿。

 

 

 

贺峻霖问他,“孩子是谁的?”

 

 

“马嘉祺的。”

 

 

这个马嘉祺贺峻霖知道,他虽然不上网也不看娱乐圈,但丁程鑫几乎每天都在和他聊马嘉祺,他看得出来丁程鑫很喜欢他。

 

 

 

他和马嘉祺离婚这件事贺峻霖也知道,丁程鑫什么都告诉他,贺峻霖因此差点和他急眼,教育了丁程鑫好一阵子这事儿才算过去,结果又半路杀出来个孩子。

 

 

 

“你啊,哎,你打算怎么办?”

 

 

 

丁程鑫把手搭上自己的肚子,其实他有想过把孩子拿掉然后去洗标记,然后一辈子不惹马嘉祺,重新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可是一想到肚子里还是个鲜活的小生命,他就舍不得了,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贺儿,我想把他生下来。”

 

 

 

贺峻霖没有太多震惊的表情,他太了解丁程鑫了,他知道丁程鑫会怎么做,他一直都支持他,只是叹了口气,“你想的话,就把他留下来吧。”

 

 

 

丁程鑫点点头,贺峻霖又问,“马嘉祺呢?”

 

 

 

丁程鑫闭上眼睛,他对马嘉祺这三个字太敏感了,“马嘉祺,算了,他还是不知道为好。”

 

 

 

“那如果你们的孩子生下来,问他的爸爸去哪儿了,该怎么办?”

 

 

 

丁程鑫叹了口气,抬头望向天花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淡淡的开口,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气。

 

 

 

“死了。”

 

 

 

我心中的那个马嘉祺早就死了。

 

 

 

后来啊,贺峻霖给丁程鑫找了个房子,就在马嘉祺的对面,这是丁程鑫要求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马嘉祺因为十二的事上了热搜,公司出面澄清马嘉祺本人并不知情,也不存在这空无虚有的爱情。

 

 

 

丁程鑫不知道这些,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微博了,他记得他以前下载,还是为了马嘉祺,到现在为止,六年多了,他的关注列表也只有一个马嘉祺。

 

 

 

还有几分钟就要接小乖放学了,小乖是他的儿子,人如其名,小乖从小到大都很乖,很少让丁程鑫费心,小乖和贺峻霖也很亲,经常去他家玩。

 

 

 

他生小乖的那一天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医生都问他的父母保大保小了,但最后是父女平安,没人知道丁程鑫是怎么挺过来的。

 

 

 

只有丁程鑫自己知道,他做了个梦,梦到马嘉祺了,梦到自己变成了马嘉祺喜欢的那个人,梦到他们在一起。

 

 

 

他在给小乖取名字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让他姓马吧。”

 

 

 

在去接小乖回来的路上,丁程鑫突然想到了什么,重新下载了微博,点开了马嘉祺的头像。

 

 

马嘉祺这几年的事业风生水起,丁程鑫前不久听说他被提名顶流,他是打心眼里替马嘉祺高兴,翻了下他的微博,几分钟前的更新。

 

 

 

配图是节目清单,他的文字是写了寥寥四个字,“你会来吗?”

 

 

 

演唱会的日期就是在明天,丁程鑫眨眨眼,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四个字,脑海中一些荒唐的想法一闪而过,他最终还是买了票。

 

 

 

马嘉祺刚被提名顶流,听说他和以前的工作室解约了,现在是他自己做自己的老板,却也混得风生水起,票都被一抢而光,丁程鑫也是上了头,花了大价钱从别人那里买来一张后排的位置。

 

 

 

他接到刚放学的小乖,小乖今年五岁,已经会说话了,他聪明,也时刻注意丁程鑫的情绪,丁程鑫那天在车的后座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和小贺哥哥一起玩。

 

 

 

小乖说,爸爸你真的想知道吗?

 

 

 

丁程鑫点点头,“爸爸当然想啦。”

 

 

小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因为小贺哥哥会和我聊爸爸,我知道的!我有两个爸爸,一个是你,一个是马……”

 

 

 

丁程鑫却忽然红了眼,他打断小乖,“别说了。”

 

 

 

小乖有些害怕,但还是乖乖的闭了嘴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激,他看向怀中的小女孩,“小乖……很想爸爸吗?”

 

 

 

小乖摇摇头,“爹爹不想我就不想。”

 

 

丁程鑫揉揉小乖的头,“等明天,爹爹带你见爸爸。 ”

 

 

 

09

 

今天是周末,丁程鑫好好打扮了一番,带着小乖出了门,踏上了寻找马嘉祺的路。

 

 

 

观众席人数爆满,没有空位,马嘉祺被全场的观众围在中间,他拿着麦克风,心中说不出来的苦涩。

 

 

 

他环视了一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最终还是低着头,在抬头开口说话时,语气竟有些委屈,前排的粉丝都看不太清,但大屏幕却对准了他的眼睛。

 

 

 

他们清楚的马嘉祺红着眼眶,眼角湿润,像是在憋泪,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蹲在地上,耳返里传来工作人员急切的质问,马嘉祺没心思去听,他捏着自己的眉心,死死的咬着嘴唇。

 

 

你还是没来啊。

 

 

观众席的不远处,有一个把帽子压的很低的男人不自觉的颤了下身子,周围的粉丝注意到他,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男人半仰着头,眼泪顺着眼眶滑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的开口。

 

 

“没事儿。”

 

 

马嘉祺温柔的声线从耳畔传来,男人看着舞台上的马嘉祺,恍惚间,他觉得马嘉祺离开了他,更能发光。

 

 

 

心脏传来一阵抽搐,男人觉得浑身不自在,马嘉祺注意到观众席的异样,盯着男人的身影看了良久。

 

 

是他,他不会认错的,那个身影他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丁程鑫,你还是来了。

 

 

马嘉祺握紧手中的麦克风,“今天的第一首歌,我想送给一个人,一个已经错过,但又让我深爱着的人。”

 

 

 

导播明显发现不对劲,观众席被这一句话弄得五迷三道满头雾水,马嘉祺现在正直事业上升期,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

 

 

 

伴奏缓缓响起,丁程鑫觉得这首歌很熟悉,他终于肯抬起头,对上了马嘉祺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他们隔得很远,但丁程鑫分明感受到马嘉祺在看他。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没有这种天分,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担心的太多,我会一直好好过。”

 

 

 

马嘉祺一直盯着他,丁程鑫被盯着有些发愣,他不知道马嘉祺要做什么,也不懂他的意思,他只知道他现在快要疯了。

 

 

“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

 

“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

 

“我真的没有天分,安静的这么快。”

 

然后马嘉祺放下麦克风,伴奏已经快要走完了,像是出现了舞台失误,这是他以前从没有过的,他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像是哭了,抬手示意把伴奏停一下。

 

 

 

然后他抬起头,看向丁程鑫的方向,继续把歌词唱了下去,没有伴奏,这几个字就这么直直的撞进丁程鑫的心里,压的他喘不过气。

 

 

 

“我学会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丁程鑫已经哭成了泪人,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小乖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袖子,丁程鑫把小乖抱进怀里,这一幕被马嘉祺看到。

 

 

马嘉祺看向观众席,视线却还一直停留在丁程鑫身上,“再选一首歌开始前,我想给大家讲一个故事。”

 

 

 

马嘉祺吸了吸鼻子,他的眼眶也开始泛红,但由于职业素养,他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十三年前,我高三,那一年,我遇见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深深地被他吸引。”

 


 

 “我学习成绩优异,作为学生会会长上台发言迎接新生,我看向站在台下的他,遇见他之前,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

 

 

“可遇见他之后,我发现其实,一见钟情也是很美好的,虽然他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还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喜欢了他好久好久。”



“后来,阴差阳错的,我们结婚了,我一向很讨厌包办婚姻,我认为那是封建思想,可当我知道对方是他的时候,我就不那么讨厌了。”



“他喜欢画画,我还问过他他认不认识十二老师,他当时说了一句让我很疑惑的话,他说,也许你可以和他感同身受。”




“我那时候不懂,我以为他只是在和我打哑谜,毕竟他是艺术家,可我现在懂了,原来他那么爱我。”



 

 “后来,我犯了一个错,这让我们错过了六年,让我们把一个小小的误会堆积成了更大的误会,我自责又难过,这六年,我从来都没放弃过寻找他。”

 

 

 “你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具体一点,你叫丁程鑫,你是高一五班的,你第一次元旦晚会穿着一袭白衣跳的《画心》。”

 

 

 

 “你有一个好朋友,叫宋亚轩,他和你是同班同学,你们是同桌,他和我一样喜欢唱歌。”

 



“你喜欢吃茄子,对猫毛过敏,有很严重的洁癖,但是对很要好的朋友就没有了,睡眠浅,容易清醒,高一的时候住102号宿舍。”




“现在,能不能相信,我也爱你了?”




小乖在丁程鑫怀里打瞌睡,在进入梦乡的前一秒,他听见他的爹爹说了一句话,很轻很轻,小乖都差点没听到。




他说,“信了。”




然后他打消了要中途逃走的念头,看完了马嘉祺的整场演唱会,马嘉祺时不时向他投来宠溺的目光,其实丁程鑫已经原谅他了,毕竟马嘉祺也没错。




10


演唱会结束之后,丁程鑫收到贺峻霖发来的消息,让他去一趟后台,说马嘉祺在等他。




丁程鑫在心底暗自发笑,他叫醒睡得正香的小乖,一点一点朝着后台走过去。




他看到后台一片绿油油的,布景和她以前的母校有些像,还在疑惑为什么没有人他坐到沙发上陪小乖玩了一会儿,然后马嘉祺推开门进来。




丁程鑫愣住了,马嘉祺穿着他们八中的校服,手中拿着发言稿,和他们初遇那天一模一样,马嘉祺看着他,又看看他怀中的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啊?”马嘉祺走到她身边蹲下,小乖看看马嘉祺,又看看丁程鑫,丁程鑫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说。




“我叫马小乖。”



马嘉祺愣住了,他看向丁程鑫,“她……姓马?”




丁程鑫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满意,他嘟着嘴一脸嫌弃的看着马嘉祺,“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让她见我的。”



丁程鑫笑笑,“她是你的孩子。”



马嘉祺笑着摇摇头,他牵起丁程鑫的手十指相扣,“不,她是我们的孩子 ”



然后小乖凑近马嘉祺的左脸,在上面落下一个吻,“爸爸唱歌真好听!”



马嘉祺笑笑,“那爸爸以后每晚睡前都给你唱。”



然后他看向丁程鑫,指了指自己的右脸蛋,“这边也要。”



丁程鑫说他流氓,但还是凑近,在上面落下一个吻,很轻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皮肤上。



“我们复婚吧。”他说 。


“好。”




11


其实所谓隔阂啊,也不过如此。





【END】



大家多多写些评论吧,这篇真的很用心😭















我猫呢

【祺鑫】驯服野马

*傲娇毒舌竹马x要强敏感作精

*ABO

*冷薄荷x甜橙子


竹马是个死傲娇,奈何太野太会撩. 


1.


清早上学时间,二街上学生三五成群走在路上,梧桐树投下斑驳光影,包子豆浆的早餐香味飘出二街口。


马嘉祺叼着豆浆塑料袋一个飞奔蹿出大门,书包松松垮垮吊着,背后是妈妈的吆喝:“臭小子!等等小鑫鑫!”


马嘉祺无奈的啧了一声,站在铁栅栏门门口,往院子里他们家隔壁的屋子看了一眼。


隔壁门开着,玄关处是隔壁家的妈妈和一个跟他穿同样校服的男孩,正被妈妈仔细的检查衣着打扮,确认今天是干净又精致的模样,...

*傲娇毒舌竹马x要强敏感作精

*ABO

*冷薄荷x甜橙子

 

竹马是个死傲娇,奈何太野太会撩. 



1.

 

清早上学时间,二街上学生三五成群走在路上,梧桐树投下斑驳光影,包子豆浆的早餐香味飘出二街口。

 

马嘉祺叼着豆浆塑料袋一个飞奔蹿出大门,书包松松垮垮吊着,背后是妈妈的吆喝:“臭小子!等等小鑫鑫!”

 

马嘉祺无奈的啧了一声,站在铁栅栏门门口,往院子里他们家隔壁的屋子看了一眼。

 

隔壁门开着,玄关处是隔壁家的妈妈和一个跟他穿同样校服的男孩,正被妈妈仔细的检查衣着打扮,确认今天是干净又精致的模样,又好一番叮嘱才放他出门去。

 

马嘉祺把最后一口豆浆喝完一个抛物线投进垃圾桶里,转回来后手还保持着投篮的举起动作,丁程鑫走到他眼前,他看着丁程鑫白白净净的脸蛋咂咂嘴:“你们Omega出个门都这么慢的吗?”

 

“哪里慢,明明是你自己毛毛躁躁的。”

 

“好好好,是我急了。那阿姨每天都在玄关那摁住你捣鼓,捣鼓什么呢?”

 

丁程鑫不理他,抓着书包带子往前走:“整理仪容仪表,还要注意安全问题,晚上不能晚于门禁时间回家,不能随便跟陌生人出去玩。”

 

马嘉祺“霍”了一声,难怪我妈天天揪着我耳朵让我保护好你。

 

他和丁程鑫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同一个院子左右栋的近距离,两个妈妈感情要好,都拿对方孩子像自己家的心肝宝贝似的。

 

马嘉祺在去年分化成了Alpha,他分化完后就眼巴巴盯着隔壁的丁程鑫,希望他也分化成一个Alpha当他兄弟。结果有一天半夜他被酸甜橙子味熏醒,昏头涨脑的迎来了他成为Alpha人生中的第一次易感潮,马嘉祺揪着睡梦中就被梦遗湿透的床单,听见他亲妈激动的喊他。

 

丁程鑫分化成了Omega。

 

马嘉祺咂咂嘴,略感失望。他皱着眉自己洗床单,不理解从小一起鸡飞狗跳的小伙伴怎么就成了一朵娇花。

 

尤其他亲妈眼看着隔壁的小子成了Omega,两眼发光像看自己未来儿媳妇,从此揪着马嘉祺耳朵让他盯着丁程鑫,不能让别人拐跑了。

 

马嘉祺过后捏着丁程鑫软嫩的腮边肉连连叹气,他成为Alpha后轮廓愈发清晰硬朗,而丁程鑫却是越来越娇软,明眸红唇,脸蛋都越长越幼齿了。

 

丁程鑫背着书包在前面走,马嘉祺追上他下意识的像从前一样搭上他肩膀,被丁程鑫一掌拍开:“别碰我。”

 

马嘉祺抬起手举着,不好意思,忘了AO有别了。

 

他只好落后几步跟在丁程鑫后面晃悠,颇像护花使者。

 

到了教室丁程鑫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他成绩好自然在前几排,马嘉祺路过他往后走,看他从桌斗里摸出一沓情书。

 

作为本就稀少的分化完全的Omega,丁程鑫自然是香饽饽。

 

马嘉祺在座位上坐下,看班级里一帮蠢蠢欲动的男生凑上去对丁程鑫嘘寒问暖。

 

“他有这么大魅力吗?”马嘉祺不解。

 

同桌也是个Alpha,夸张道:“拜托马哥,丁程鑫长得那么漂亮,谁不喜欢啊,还是个Omega。咱学校Omega倒是有,但是长成这样的可没几个。”

 

马嘉祺托着腮:“是吗。”

 

同桌说,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马嘉祺盯着丁程鑫,“我?得了吧,我十七年如一日看他那张脸,我都看够了,哪里好看了。”

 

“不就眼睛大点睫毛长点嘴巴红点,这有什么。我感觉隔壁班班花比较好看。”

 

马嘉祺落下结论后开始拿书,同桌满脸鄙夷的盯着他。

 

“那你不要,我们可上了哈。”同桌兴奋的拿出一捧小雏菊,去给丁程鑫献殷勤了。

 

马嘉祺切了一声,嘀咕着谁去也不好使,丁程鑫根本就不喜欢……

 

然后他看着丁程鑫对同桌礼貌道谢,笑着接下了他的花束。

 

同桌满脸通红的回来了,马嘉祺有些不耐烦的翻书。

 

丁程鑫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花了。

 

这节课是第二性征专题课,为他们这个年龄分化的孩子专门开设的,大家听的津津有味,只有马嘉祺在盯着窗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下了课马嘉祺就不见了踪影,有别的班的好友来找他玩,同桌趴窗边搜寻半天一指花坛,嘿,马哥在下面薅花呢。

 

马大校草抱着一大捧野花回班级,先是随便给女生发了几支,碰见谁给谁,有Omega往他眼前凑,他也不吝啬,但也只从那捧花束中挑出一些小的拿给人家。

 

最后剩下一把大枝饱满的月季雏菊不知名小野花,伸到丁程鑫眼前。

 

马嘉祺很不在意的样子递给他,摸鼻子望天,呐,给你。

 

丁程鑫皱眉:“干嘛?”

 

“你要不要?不要我给别人。”

 

丁程鑫刚要抬起来的手落回去了,他兀自低下头,冷飕飕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本来就要给别人的,我才不稀罕。”

 

丁程鑫怎么还双标呢?

 

马嘉祺气结,同桌给的就要,他给的就不要,丁程鑫是不是看他不顺眼耍他,气死了。

 

“不要正好,我给三班班花去。”

 

马嘉祺掉头就走,丁程鑫垂下睫毛,坐在座位上暗暗揪紧了衣角。

 

如此一上午再无事,午饭时间同桌好心帮忙打饭回来,马嘉祺拆开自己那份看了看,又抻长脖子看了看丁程鑫的饭菜,拎起椅子坐到他座位旁边。

 

然后也不管丁程鑫的反对就把两份饭菜调换,在丁程鑫又要骂他之前制止:“别犟嘴,你不能吃香菇,把香菇给我。”

 

丁程鑫香菇过敏,倒是对马嘉祺饭盒里的胡萝卜紫茄子情有独钟。

 

马嘉祺低着头在两份饭里换菜,熟练的挑出丁程鑫爱吃的菜扔到他盘子里。

 

丁程鑫就在旁边乖乖地等,马嘉祺递来新的胡萝卜他就忙不迭塞进嘴里,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专属服务。

 

“又没人跟你抢。”

 

挑完了马嘉祺抱着胳膊倚在椅子上看他,丁程鑫吃了一会才察觉到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塞着满嘴萝卜抬头问他,你不吃饭吗?

 

“看你就饱了。”

 

“你们Alpha都这么油嘴滑舌吗?”

 

“那谁知道。其他油嘴滑舌的Alpha能有我帅?”

 

丁程鑫很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迅速吃完后就像躲着他一样去洗刷饭盒盘子去了。

 

马嘉祺最后默默拆开一瓶可乐喝了一口。

 

那总不能说其实他也不爱吃香菇吧?

 

 

 

午休时间教室里还剩三三两两学生,都在座位上休息,丁程鑫嗜睡,趴在桌子上披着校服睡觉,缩起来像个小团子。

 

马嘉祺坐在他旁边椅子上玩手机,薄荷味自动围绕Omega画了一个圈,将浑然不觉的柔软Omega包裹进安全区域,与外界隔出一处宁静的保护屏障。

 

有学生耍机灵靠近过来,想调侃俩人,被马嘉祺一个眼神逼退。

 

“滚。”

 

马嘉祺挨了一下午饿,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装尸体,文艺委员回来宣布活动,要搞联谊会,要求AO自行选择伙伴,两人一组搞活动。

 

消息一出炸了锅,男生们都在物色心仪的Omega,先下手为强发出邀请,僧多粥少,很快仅有的几个Omega就被选走了。

 

同桌捅捅马嘉祺胳膊,“马哥,你再不选咱班没人了。”

 

马嘉祺朦胧着抬头,“啊?内什么,组织委员和语文课代表也是Omega,她们也被人选了?”

 

同桌点点头。所以我们这些既不帅也不主动的,只好当和尚庙搞活动了,实在不行你跟我组?

 

“马哥,大帅哥,你还有别的Omega想选吗?没有的话就咱俩AA凑合一下吧?”同桌苦苦哀求。

 

马嘉祺闭着眼想了想,好像是已经没有Omega了,虽然其他班有很多暗恋他的,但他不怎么想跟别的班瞎搞,最多就是跟张月说几句话,因为家里大人都认识。

 

“行,跟你组。”

 

此举一出眼巴巴在窗外盯着马嘉祺的女生都蔫巴了,包括坐在班级前面的丁程鑫。

 

看背影他岿然不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手中的笔早已脱离了主人意识,把书本画的乱七八糟。

 

周围有不少Alpha围着他说些什么,丁程鑫脑海里却只能浮现马嘉祺满不在乎的语调,他根本就没想到过自己。

 

难掩的失落与委屈涌上来,丁程鑫默默低下头。

 

我也是Omega啊。

 

 

 

 

 

 

2.

 

放学时候是傍晚,大片金黄晚霞铺满天空,丁程鑫站在梧桐树下背着书包等人。

 

该死的马嘉祺,去哪里了……

 

他踢踢马路牙子,转身就看到马嘉祺和那个三班班花张月在一起,正朝门口走过来。

 

丁程鑫把一块石子踢出去好远,愤愤不平的走了。

 

渣男马嘉祺,每天上下学都要一起走是他说的,说要保护自己,呸,什么骗人的把戏,没有他我自己也能走。

 

越想越气,丁程鑫走的飞快,一溜烟就拐出了街口。

 

这边马嘉祺到了门口跟班花say拜拜,站在大树下纳闷的摸脑袋,“人呢?”

 

他左右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都不见人出来,马嘉祺又冲回校园逛了一圈也不见人,心里越来越慌。

 

丁程鑫不会让人拐走了吧……?

 

他长那么好看,又是个Omega,又傻不愣登的,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马嘉祺飞速跑回家,一路上焦心的盯着各处街道,最终在家门口台阶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丁程鑫忘带钥匙进不去门,就在门口坐着看书做题。

 

马嘉祺先是松口气,又气的七窍生烟,书包往地上一甩,把低着头的Omega吓一跳,抬起头来的表情仍然无辜。

 

“你他妈不等人了能不能说一声啊?耍谁呢?”

 

丁程鑫被他一吼身体抖了一下,手无意识的攥紧了卷子。

 

他回过神来也不甘示弱:“谁要你管了?是你自己非要赖在我身边,我也没强迫你非跟着我。”

 

马嘉祺气性上来了掐着人中在原地打转,“祖宗,你怎么那么作呢?我招你惹你了?”

 

“张月不作,你去找她吧。”丁程鑫说着,收拾起书包往外走,被马嘉祺拉住,去哪?

 

“不要你管。”

 

“你妈都把你给我了我能不管吗。”马嘉祺强硬的攥住他手腕,蓦然瞥见Omega已经发红的眼圈才反应过来,到嘴边的斥责也变了一番。

 

“阿姨今天下午临时出差了,我忘记给你说了。”马嘉祺将他拉回来,“这几天就住我家。”

 

丁程鑫还要挣脱,奈何AO力量实在悬殊,他不仅没跑掉还被马嘉祺一个拦腰圈进怀里,两只胳膊牢牢锁住他的腰。他没好气儿的用力打了马嘉祺肩背几下,被抱的更紧。

 

马嘉祺好声好气的哄,小祖宗,小心肝,消气吧。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低声下气,可能是不照顾好丁程鑫就会喜提他亲妈鸡毛掸子伺候吧。

 

“小鑫鑫来啦~”郭女士满脸慈祥的迎接丁程鑫。

 

“阿姨好~”

 

马嘉祺本来在一边换鞋看戏,猝不及防挨了他亲妈一巴掌在胳膊上。“臭小子,是不是欺负人家小鑫了?”

 

马嘉祺有苦难辩,想求助丁程鑫,结果人一仰头就走了,像只高傲的小天鹅。

 

丁程鑫轻车熟路的爬上二楼去马嘉祺的房间,脱校服摘书包拿作业一气呵成。马嘉祺跟在后面也脱校服摘书包,衣服一件件脱掉,被丁程鑫一脸警惕的瞪着,你别过来。

 

马嘉祺满头问号,“祖宗,这我家。”

 

丁程鑫噎住,相对无言后干脆坐下来写作业了。

 

马嘉祺神经大条的耸耸肩,扯起衣服下摆掀上去打算换居家服,刚掀了一半丁程鑫正好转回来问他要橡皮,猝不及防对上Alpha精瘦的腰腹和漂亮的鲨鱼肌,丁程鑫又羞又急地闭上眼转回去,马嘉祺才反应过来他当着Omega面换衣服有多不绅士,迭声道哦哦哦我先出去。

 

临走前还手欠,走到桌子前上手摸了一把丁程鑫耳朵尖。

 

“害羞了呀,没事,哥身材好,哥哥给你看,随便看。”

 

丁程鑫掐住他胳膊一把把他推出去:“快滚!”

 

马嘉祺边求饶边出去了,留丁程鑫一个人臊的看数学题都看不清。

 

明明以前小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闹甚至还去泡温泉,怎么现在就…

 

丁程鑫恼羞成怒地捂住自己耳朵。不过他们之间鸡飞狗跳的氛围倒也正常。

 

这套流程十几年如一日的重复,至少在还没分化的时候两人两家就都是这么干的。今天郭女士没空就换丁程鑫妈妈去幼儿园接,明天马嘉祺没带钥匙就去丁程鑫家蹭饭,两人在没分化时候串门扑腾在床上打闹到半夜都是常有的事。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丁程鑫是货真价实的Omega,而马嘉祺是个危险系数很高的年轻Alpha。

 

很显然郭女士忘记了这一点,很显然这俩没什么经验的年轻孩子也没意识到这一点。

 

“老妈,小心肝今晚还是跟我一个屋?”

 

“那肯定是呀,你不准抢人被子听见没有?”

 

于是马嘉祺抱着枕头站在床边,他的床上是蒙着他的被子呼呼大睡的丁程鑫。

 

他顶顶腮边,无奈掀开被子躺下来。一瞬间一股清甜平缓的橙子味包裹了他。

 

马嘉祺睡不着,侧躺在旁边支着头盯着他瞧。分化是很神奇的事情,小时候明明都是一样的小孩子,在床上嬉笑打闹胳膊缠胳膊地玩,现在却被一道神奇的屏障分割开来。

 

丁程鑫闭着眼熟睡,睫毛长到不可思议,因着Omega的体质影响,轮廓逐渐模糊,形成娇美的脸庞。

 

还时不时打个小奶呼,无意识的哼哼梦话。马嘉祺没忍住伸手,撸猫似的逗他下巴。睡梦中的人被打扰,不悦地闭着眼推开他的手,没过一会儿又自己蠕动回来,主动滚进他怀里。

 

“睡姿这么丑,谁会喜欢你啊。” 马嘉祺啧啧道。

 

小奶猫频繁被打扰好梦,不开心的蹭来蹭去发泄不满,马嘉祺便由着他把自己当根猫爬架了。

 

然后丝毫不意外的蹭出了问题。

 

马嘉祺忘记怎么睡着的了,他只记得自己被橙子味道弄醒,口干舌燥下去喝水。

 

尚且年轻的Alpha摇摇晃晃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堪堪扶住门框。

 

满屋子要爆裂的冷冽冻人薄荷味,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被熏醒的丁程鑫着急的扶住他,说什么马嘉祺也听不清了,只能看到那张红唇一张一合,说你易感期了。

 

马嘉祺脑子里那根弦“啪”一声就崩断了,他一把将丁程鑫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对着那张红唇堵了上去。

 

丁程鑫吃痛的叫了一声,马嘉祺正狠狠地啃噬他的唇瓣,细密痒意从齿间刺下。

 

丁程鑫瞪大了眼睛要推他也推不开,他才意识到原来Alpha真正用全力是如此可怕,力量悬殊对比让他思绪飘忽不定的想到了他对马嘉祺种种拧掐打骂的时候,他都不还手。

 

这样看来下午马嘉祺放学对他发脾气也是有原因,易感期来临Alpha情绪不稳定是很正常的事情,马嘉祺也是粗心,自己到了易感期的日子都不知道。

 

“马嘉祺…今天才上的专题课…你…唔…不好好听讲…”

 

马嘉祺神志昏沉着含糊道:“谁上那课,我给你薅花去了…”

 

Omega被亲到腿软没了力气,尝到滋味的Alpha倒是愈发得寸进尺,丁程鑫有些不安的往后退,被马嘉祺掐着腰拖回来。

 

专题课老师说,身为Omaga,尤其还没经历过发情期初潮的Omega,一定要远离正在易感期的Alpha,他们发作起来跟野兽没啥区别,更不要同他们进行密切接触,不然就会……

 

“啊!” 丁程鑫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他顿时就像被叼住后颈的猎物一样动弹不得,抖着腿被大范围的薄荷味湮灭。

 

……会被咬。

 

 

 

3.

 

马嘉祺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了。

 

下楼后发现丁程鑫不在,郭女士遗憾表示人家已经自己先去上学了。

 

马嘉祺有些莫名。

 

到了学校马嘉祺没看到丁程鑫,落座后听见同桌一脸痛心疾首的道,奶奶的,丁程鑫被人标记了。

 

马嘉祺噌一下就站起来,不可置信地:“谁?”

 

同桌说自己也不知道,早上来了就听见人说丁程鑫身上有别的Alpha的味道,明显就是被标记了。

 

“可怜我们班一朵小花,还没开呢就被歹人摘走了。”同桌满脸伤痛,连连叹气。

 

马嘉祺手里的铅笔掰断了。

 

“怎么了马哥?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马嘉祺皱起眉毛,听见同桌问他,你又不喜欢他,关心他干嘛。

 

同桌说:“说不定人家两情相悦呢,丁程鑫挺好的人,祝他幸福吧。”

 

马嘉祺阴郁下去,捻着那根断铅笔烦躁地翻来覆去,一向巧言善辩的嘴巴也不受主人控制,宣泄着不安与反感。“谁想不开喜欢他啊。脾气那么大,还蛮不讲理,吃饭挑食,睡觉也不老实,谁娶他谁倒霉。”

 

“烦死他了。” 

 

门口传来声响,马嘉祺转头去看,丁程鑫抱着的书洒了一地,主人公瞬间就红了眼睛,撞开身后的人就跑了。

 

“马哥你有点过分了,哪有这么说人家一个Omega的…”

 

同桌话没说完就见马嘉祺也跟着追了出去,无奈地摆摆手。

 

马嘉祺追着人一路上了天台。

 

有哭泣声从背阴处传来,马嘉祺踢开杂物走过去,在丁程鑫面前蹲下来。

 

Omega转过来瞪他,红着眼睛不甘示弱,“你走。”

 

“别哭了。”

 

马嘉祺上前一步,丁程鑫倔强地推开他,胡乱挣扎躲开马嘉祺伸过来的手。

 

马嘉祺烦躁道:“别哭了。”

 

丁程鑫脸蛋都哭花了,这张脸还是笑起来好看,流眼泪的样子丑死了。

 

“你不是讨厌我吗,那你走啊。”

 

丁程鑫难过,自己把眼泪擦了,泪腺却与主人唱反调,越擦越多,丁程鑫越说越委屈,啪嗒啪嗒掉眼泪。

 

混蛋马嘉祺,亲了他标记他却不负责任,混蛋马嘉祺,这么多年,连自己喜欢他都不知道,还被讨厌了。

 

他一哭,浓郁的橙子味就抑制不住的从眼泪里往外冒,混着几缕冷淡的薄荷香。

 

马嘉祺一想起来就暴躁,紧紧攥住Omega手腕,怒气冲冲:“那个薄荷味的混蛋是谁?!”

 

“…啊?”丁程鑫哭都止住了,睁大眼睛,愣愣地看马嘉祺史无前例的狂躁,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与生气。

 

“你是不是傻,啊?你认识人家吗就让人家标记你,万一他是个骗财骗色的呢?你怎么办?万一他就是想睡你,你让你妈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那我都还没睡…”

 

“………”

 

等等。马嘉祺一愣,薄荷味?

 

丁程鑫破涕为笑,挂着泪珠的睫毛亮晶晶地反射阳光。

 

马嘉祺还抓着他手腕,反应几下,松开了手。

 

“…不会是我吧……?”

 

“是你,薄荷味的混蛋。”

 

丁程鑫抽抽鼻子,站起来拿袖子把脸擦干净。他对着地上还在发呆的马嘉祺说,你那么讨厌我,我就去洗标记。不过可不可以等我成年再去,不然做不了……

 

“洗个屁!”马嘉祺大吼一声站起来。

 

“标记了就是我的人了,不准洗。”

 

他激动地将丁程鑫抱起来放在旁边废弃的乒乓球桌上,自己站在他两腿之间,仍然改不了毒舌嘴贱的毛病:“你最近是不是胖了,都抱不动了。”

 

气的丁程鑫立刻踹他一脚,马嘉祺揉着腰叫唤:“凶死了,哪个男人会要你。”

 

丁程鑫一口气没上来被他逼得又想哭,哽咽道你不要拉倒,就要跳下桌子。

 

马嘉祺掐着他腰抱回来,捧起他的脸揉搓几下:“虽然你脾气不好,吃饭挑食,没事还作,还乱打人,但是没关系,哥能接受。”

 

“马嘉祺!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丁程鑫炸毛了,狠狠地咬了一口马嘉祺放在他脸上的手。

 

他气呼呼的咬着不松口,眼前却突然附上一片阴影。马嘉祺忍着疼痛吻在他额头,丁程鑫眼睛瞪大,满肚子的气愤就像个小皮球一样被戳破放跑了。

 

松口后下巴被抬起来,Alpha微凉的唇寻到红润唇瓣,薄荷味透过接吻浓度浓郁,丁程鑫迷迷糊糊就张开了嘴,饱含暗恋心事都像薄荷糖一样,满腔晶莹。

 

马嘉祺咬着他的唇角,含糊道:“心肝,给哥当老婆吧。”

 

“我脾气不好。”

 

“我可以哄。”

 

“我打人。”

 

“我扛揍。”

 

“我作。”

 

马嘉祺最后捧着他脸就像捧着一个卡通玩具一样,啵唧啵唧亲了好几口。

 

“我供着。”

 

丁程鑫红着脸有些不自在的踢踢桌子腿,“你不是烦我吗,谁娶我谁倒霉。”

 

马嘉祺很不要脸的凑上去蹭他,像只不知羞的傻狗子。

 

“小祖宗,小心肝,看看我。”

 

“这倒霉鬼必须得是我,谁来也不好使。”

 




END.



看看彩蛋呀~


满春

【祺鑫】睡过,不熟

#放荡海王×痴情学霸

#海王从良 破镜重圆

#一夜///情 追妻火葬场

#直掰弯 HE 7.9k+


“新来的那个马嘉祺跟你什么关系?”

“睡过,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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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丁程鑫撩了把头发,从床上起身,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拿起床头柜的水喝了口。


今天是他初次踏进大学校园的前一天,走进浴室开始洗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洗了把手准备吃早饭。


母亲已经早早起床做好了早...

#放荡海王×痴情学霸

#海王从良 破镜重圆

#一夜///情 追妻火葬场

#直掰弯 HE 7.9k+

 

“新来的那个马嘉祺跟你什么关系?”

“睡过,不熟。”

 

//

 

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钻进来,丁程鑫撩了把头发,从床上起身,揉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拿起床头柜的水喝了口。

 

 

 

今天是他初次踏进大学校园的前一天,走进浴室开始洗漱,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洗了把手准备吃早饭。

 

 

 

母亲已经早早起床做好了早餐,有钱人家也不张扬,早餐是简单的面包鸡蛋,不需要奢华的早餐就能填饱肚子,丁程鑫从未有过一丝的怨言。

 

 

 

他成绩好,是老师和家长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正因为他成绩好,高二下半年数学竞赛拿了一等奖,被国内一流的大学看中,倒贴了30万请丁程鑫到自己学校上学,也算保送。

 

 

 

母亲担心丁程鑫到了新学校会不适应新的生活,迟迟没有回应,可丁程鑫总是很善解人意,刚好新学校离他们在市中心的房子近,也不需要妈妈陪着在外面租房子住。

 

 

 

丁程鑫住不惯学校的宿舍,母亲宠他,考到哪儿就跟着他搬到哪儿,丁程鑫也不是叛逆的孩子,离家近的学校自然好,况且那好歹也是一流学校,倒贴请他过去,求之不得呢。

 

 

 

前不久跟着母亲搬回了老家,房子变化不大,看得出来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张姨有好好打扫。

 

 

 

拿着行李箱走进以前的卧室,还是一样的整洁干净,丁程鑫拿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湿巾再次擦拭了一遍椅子桌子才放心的坐下。

 

 

 

打开书桌的抽屉,那里面还有上次搬家没来得及带走的物件,什么怀表啊,手环啊,还有……一个毛毡玩偶。

 

 

 

他记得那只玩偶,那天他和马嘉祺一起去宠物店,挑了一只猫,马嘉祺一见就喜欢的不得了,吵着要养,马嘉祺是住校的,腾不出时间来养他,这只猫也顺理成章地被接到丁程鑫家。

 

 

 

和马嘉祺分手以后那只猫就被送去老家了,这几天搬回老房子,丁程鑫倒也想那只猫了,和母亲商量了下准备把它接回来。

 

 

 

那只毛毡玩偶是马嘉祺自己亲手做的,他和丁程鑫一起养了这只猫大半年,收集的猫毛被马嘉祺废物利用,跟着网上的教程学了蛮久,经常熬夜点灯做玩偶,历时三晚后才成功。

 

 

 

做的有莫有样,他把毛毡玩偶送给丁程鑫,说是要当做定情信物。

 

 

 

印象中,那是马嘉祺最乖的一天。

 

 

 

马嘉祺的性格不算安稳,属于沾花惹草型,八中很多女孩都与他谈过,无一例外全部分手,听说没人能和他恋爱超过五天。

 

 

 

和马嘉祺谈恋爱之前,丁程鑫就偷偷小把自己的小心思告诉了他的好兄弟张真源,张真源得很意外,他盯着丁程鑫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的开口,“丁哥,你想好了?表白墙里可不少人骂马嘉祺油盐不进,只会冷战。”

 

 

 

丁程鑫点点头,然后笑笑,“我都知道,可我真的喜欢他。”张真源无奈的摆摆头,“罢了,想追就追,哥们挺你 ”

 

 

 

那天放学,丁程鑫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情书朝着马嘉祺的地方走回去,却被一个男生抢先了一步挡在他面前。

 

 

 

丁程鑫没继续朝前走,而是愣在原地,他听见马嘉祺对那个男孩说,“对不起,我不喜欢男的。”

 

 

 

脚下像是粘了胶带,丁程鑫有些走不动路,马嘉祺似乎看见了他,朝着他挥挥手,然后走过来。

 

 

 

“丁程鑫!”马嘉祺喊他的名字。

 

 

 

眼看那人就快要走到自己身边,丁程鑫眼疾手快的将情书藏到身后,“嘉祺。”

 

 

 

马嘉祺似乎注意到了他这一些列动作,皱皱眉,“藏什么呢?”

 

 

 

丁程鑫尴尬的摇摇头,“没什么。”

 

 

 

显然,他拙劣的演技并没有说服马嘉祺,他看着他,半信半疑的挑挑眉,朝前走了一不勾住丁程鑫的肩,“得,回家 ”

 

 

 

 

路过垃圾桶时,丁程鑫眼疾手快的把还没送出就被扼杀在摇篮里的情书丢了进去,十七岁时懵懂的爱意被少年的一句话埋葬。

 

 

 

 

回了老家,那是他和马嘉祺相遇的地方,他们是高中认识的,丁程鑫高中都是在老家的学校上课,马嘉祺也是,他老家在附近,两家隔得不算近,谁也没想到他们会谈恋爱。

 

 

 

高三毕业的那个暑假,丁程鑫这个家长和老师眼中的乖乖学生第一次出去喝酒,没办法,这三年的心酸憋的快疯了,像是挣脱束缚的野兽般释放天性。

 

 

 

高中三年,马嘉祺什么模样他都清楚,不是不学无术,马嘉祺学习好,和丁程鑫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可马嘉祺却总是挨处分,没别的事,光是高中谈恋爱就被学校扣了快50分,无奈马嘉祺家里有权有势,学校除了给点处分也没别的方法。

 

 

 

兴许是家长和老师的纵容,马嘉祺在学校越来越放肆,班里大半的女生都被他勾搭过,他长得好看,那些女生被渣了也不会觉得自己亏。

 

 

 

发现自己喜欢马嘉祺的时候是在高一,丁程鑫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荒谬,马嘉祺从来不缺爱,很多人爱他,而且他清楚的知道,马嘉祺喜欢女孩子

 

 

 

高中毕业同学聚会大家都挺开心,酒水一杯杯的下肚,谁也没个量,喝的晕三倒四的,什么胡说都说。

 

 

 

马嘉祺酒量好,多年以来练出来的,游戏输了连灌几瓶脾酒也没醉,反倒丁程鑫,一杯倒,好好的高冷大学霸现在嘴里说着胡话,乱七八糟的马嘉祺也听不懂。

 

 

 

丁程鑫喝醉真的很可怕,马嘉祺是这么想的。

 

 

 

突然倒在他怀里不说,粘着他喊了好几句嘉祺,马嘉祺被惊出一身冷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十分嫌弃的看着丁程鑫。

 

 

 

和同学们寒暄了一会儿马嘉祺及准备回家,一桌子上没几个清醒的,他只能把喝的烂醉的丁程鑫背回去。

 

 

 

好在丁程鑫平时吃的少,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背起来不是很重,马嘉祺从没背过别人,马嘉祺发誓如果不是因为他和丁程鑫关系不错,他绝对把丁程鑫扔在路上。

 

 

 

废了半条命把丁程鑫背回家,丁程鑫一路上倒是安静得很,不吵不闹的,就趴在他身上睡觉,平缓的呼吸声传入马嘉祺的耳朵,不自觉的就红了耳尖。

 

 

 

把喝的烂醉的人放在沙发上,刚准备去洗手,丁程鑫就开始不老实了,在沙发上蛄蛹,可是身上的黏腻还没褪去,马嘉祺很想钻进浴室清洗,干脆不管丁程鑫了让他自生自灭。

 

 

 

喷头的水顺着发顶往下淌,马嘉祺急切的想用流水将自己冲醒,他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心,就在刚刚,他发现他对丁程鑫有了异样的感觉。

 

 

 

可他是个男孩子,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他的妈妈从小就告诉他。

 

 

 

更何况他当时有了女朋友,虽然只是玩玩,但他还是不太能允许自己出///轨,很想将这个奇怪的想法甩出脑海,可他做不到,醉酒的丁程鑫可爱的快要化掉了,整个人黏在他身上像个小娃娃。

 

 

 

马嘉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逼自己舍弃这些不明不白的情绪,无数次给自己洗脑他们只是兄弟,在花洒下冷静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吹完头发走出浴室门却发现丁程鑫早就从沙发上滚下来了。

 

 

 

丁程鑫现在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倒在他客厅的地毯上,怀里还攥着马嘉祺表妹来他家玩时不小心落下的玩偶。

 

 

 

醉酒的丁程鑫乖巧的吓人,与平时乖顺的性格严重偏差,整个人变成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小丸子。

 

 

 

控制不住的多看了几眼还在沉睡中的丁程鑫,他不想就这么叫醒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才恋恋不舍的把丁程鑫抱回沙发上。

 

 

 

奇怪的是,丁程鑫很配合的搂住他的腰,马嘉祺刚准备起身便被丁程鑫拉回去,整个人重重的倒在他怀里。

 

 

 

他拼尽全力试图推开丁程鑫,无奈丁程鑫的力气太大,他干脆自暴自弃,就这么安静的给他搂了会儿。

 

 

 

可丁程鑫仍未满足,带着一身酒味和马嘉祺接吻,他像个小孩子,在马嘉祺的嘴角胡乱的亲着,毫无章法。

 

 

 

马嘉祺皱着眉,丁程鑫喝醉了真的很可怕,他本来想推开他然后马上摔门走出去,可他看到丁程鑫盯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委屈的望向他,然后小声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呀。”

 

 

 

马嘉祺脑子里的弦,啪一下断了。

 

 

 

如今这场面,是丁程鑫所没想到的,他光着身子出现在马嘉祺家的床上,旁边便是仍在梦乡中尚未清醒的马嘉祺,丁程鑫大脑一片混乱,他只记得他当时喝断片了,是马嘉祺送他回的家。

 

 

 

 

还沉浸在极度震惊中尚未完全清醒,就听见马嘉祺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口吻喊他,“程鑫哥哥,谈恋爱吗?”

 

 

 

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马嘉祺见他这副模样,微微勾唇,当着丁程鑫的面换衣服,丁程鑫羞涩的捂住脸,却被马嘉祺一把拉开。

 

 

 

“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和马嘉祺分手是在一周后,丁程鑫去图书馆还书,路过被藤蔓爬满的后墙旁看见了和旁人抽烟的马嘉祺。

 

 

 

马嘉祺后背靠在墙上,手里拿着一支冒着火光的烟,丁程鑫本想提醒他不抽烟了,就突然听见旁边的男生问他,“你还真搞和丁程鑫搞一辈子啊?”

 

 

 

 

丁程鑫停住了脚步,躲在一旁的大树后面偷听,本来以为马嘉祺会为了他放弃桃花运,却没料到马嘉祺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语气回他,“我就玩玩,谁说跟他过一辈子了。”

 

 

 

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丁程鑫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他的右手紧紧的扣着身后大树的只干,手掌都摩擦出丝丝血迹。

 

 

 

他感觉不到疼,他只觉得自己的爱廉价。

 

 

 

抬手看了下表,快上课了,拿着手中的书离开,马嘉祺似乎注意到了动静,他一下子就看清那人是丁程鑫,他低声骂了句脏话,把烟扔在地上踩灭,想去追。

 

 

 

身旁的男生拽住了他的胳膊,一脸无辜的问他,“你不是不喜欢他?让他看见不更好,你俩分了你好和我在一起。”

 

 

 

 

马嘉祺皱起眉头,用力的甩掉那人的手,恶狠狠的盯着他,“妈的,丁程鑫哭了,你别他妈烦我。”

 

 

 

 

被甩开的男生一脸震惊的望着马嘉祺,他从来没见马嘉祺对他吼,这是第一次,马嘉祺甩开他的手跑出去,样子看起来很急。

 

 

 

他倒是很好奇这丁程鑫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马嘉祺这么急,只是为了去追他。

 

 

 

丁程鑫的步子比往常迈得更大,他脑子一片混乱,被马嘉祺从身后拉住胳膊的时候他也没有回头。

 

 

 

 

丁程鑫的声音很轻,但马嘉祺听了个真真切切,“放手。”可马嘉祺偏偏攥得更紧了,“不。”

 

 

 

周围一片死寂,听不到一点声音,静的可怕,他们保持这个这个姿势,再开口时马嘉祺明显听出丁程鑫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分手吧。”

 

 

 

然后丁程鑫甩开了他的手,他用了很大的力气,马嘉祺没抓住他,任由丁程鑫超前走,自己留在原地头脑风暴。

 

 

 

心中莫名很不是滋味,谈了这么多恋爱,让他觉得难过的还是第一个,马嘉祺突然觉得心里缺了一块,他呆呆的望着,直到丁程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颓废的回到班级,一整天的课马嘉祺都心不在焉,他从来没有如此希望一个人不离开。

 

 

 

终于熬到下课,马嘉祺收拾好书包,校门口来来往往的车流中他没看到丁程鑫,低头叹了口气,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推着车子慢慢的踏上回家的路。

 

 

 

给兄弟们发了条私信叫他们出来喝酒,他们答应的爽快,酒局也经常聚,不过马嘉祺这副模样他们还真是头一次见。

 

 

 

马嘉祺像是不知道醉一样把酒一瓶一瓶的往肚子里灌,旁边的刘耀文都惊呆了,有几次想阻止都没成功。

 

 

 

“别喝了哥,你这是咋了?”

 

 

“丁程鑫,和我分了,他不要我了。”说着马嘉祺又开了一瓶酒。

 

 

这话一出口直接把刘耀文震惊了,刘耀文一脸无语的看着他,“大哥,不是你不要他的吗,我可听说你在学校后墙那儿的事儿了,你那话要放我身上我也和你分,再说了你不是直的吗?玩玩把自己搭进去了?”

 

 

 

然后刘耀文听到了一句能震惊他一整年的话,“耀文儿,我后悔了,我好像……喜欢他。”

 

 

 

马嘉祺说这话的时候红着脸,低着头嘟嘟囔囔的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耀文叹了口气,认命的把马嘉祺背上车拖回家,他发现马嘉祺是真栽了,连做梦都一直阿程阿程的喊,听的刘耀文直犯恶心。

 

 

 

隔天在自己家里醒来,马嘉祺是懵的,打开手机发现刘耀文给他发了个视频,点开以后是马嘉祺赖在刘耀文的车上不走还一口一个阿程你别不要我。

 

 

 

然后收到了刘耀文发来的消息,

 

 

 

–你他妈自己看你昨晚多傻逼,赖我车上不走,我他妈把你薅下车差点累死。

 

 

 

马嘉祺躺在床上,想着怎样才能把丁程鑫追回来,突然想起自己大学报考的是丁程鑫保送的M大,突然开始沾沾自喜。

 

 

 

每天算着日子想和丁程鑫见面。

 

 

 

马嘉祺大学学的音乐剧,他根本不知道丁程鑫学的什么,开学一周后才打听到丁程鑫学的金融管理。

 

 

 

鼓动父母给学校塞钱转到了丁程鑫在的班级,屁颠屁颠的坐到丁程鑫身后,路过他的桌子的时候马嘉祺发现,丁程鑫的笔袋上挂着那只他亲手做的毛毡玩偶。

 

 

 

马嘉祺的心脏猛的一颤,愣在原地走不动路,“你怎么……还留着这个……”

 

 

 

丁程鑫十分冷漠的抬头,“马同学,你挡到我看黑板了。”

 

 

 

马嘉祺木讷的走到他身后坐下,这120分钟对于马嘉祺而言简直是如坐针毡,他的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去哪儿了,丁程鑫的那个玩偶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他不懂丁程鑫的心思,可他有预感,丁程鑫还喜欢他

 

 

 

 

下课铃终于响起,马嘉祺直接一把拉住丁程鑫的手把他往外带,旁边的宋亚轩看的一清二楚。

 

 

 

强大的拉力使丁程鑫有些重心不稳,整个人险些倒地,说了好多句放手马嘉祺都不应他,丁程鑫觉得无聊,也就放弃抵抗了。

 

 

 

到了外面,马嘉祺只是看着他,不知怎的,丁程鑫竟从他的眸中看出来一丝深情,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于是开口打破了这该死的寂静。

 

 

 

“马嘉祺,你没病吧,你一个艺术生跑来学金融?”丁程鑫的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马嘉祺第一次见他这样。

 

 

 

“我来找你。”马嘉祺简单的四个字像是在寂静的海面投了颗炸弹,让丁程鑫本就动荡的心再次泛起阵阵涟漪。

 

 

 

可他只是自嘲的笑笑,“别逗了,你能为了我做这些?恐怕是为了别的女孩子,拉我当挡箭牌吧。”

 

 

 

“我很想你……我们能不能……别这样了……”毫无理由的两句话把丁程鑫搞得头脑发懵,他没回答,而是反问马嘉祺,“凭什么?”

 

 

 

马嘉祺瞪大了双眼,像是没想到丁程鑫会这样回答,他似乎有些着急,语速加快,话还有些说不清楚,“阿程,我知道我以前伤害了你,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

 

 

 

丁程鑫认真听完了他的话,他不敢相信马嘉祺,他轻蔑的笑了下,“可我一点都不想你,相反,我恨你,我恨透你了,你凭什么玩弄我的感情?你他妈不喜欢男的还要和我上///床,你是在恶心我吗马嘉祺?我是你的玩物吗?”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没给马嘉祺解释的机会,留下一个人愣在原地头脑风暴的马嘉祺。

 

 

 

回到教室,宋亚轩立刻凑到丁程鑫身边缠着他问,“那个新来的马嘉祺和你是什么关系?”

 

 

 

丁程鑫愣了一会儿,继而极其冷漠的开口,“睡过,不熟。”

 

 

 

回了寝室,刘耀文一直问马嘉祺怎么突然换了专业,马嘉祺没有回他,而是同他说“耀文,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学校后面有一个小湖,站在湖边,吹着傍晚柔和的风,马嘉祺叹了口气,“我和他表白了,他说他恨我。”

 

 

 

 

刘耀文没有想到马嘉祺会如此痴情的对一个人,印象中这是第一次,他从口袋掏出一只烟蒂给马嘉祺,却被马嘉祺摆摆手拒绝,“他不喜欢烟味儿,戒了。”

 

 

 

刘耀文将烟放进自己的嘴里点燃,“还有转机吗?”

 

 

 

马嘉祺微微抬头,“我看到他的笔袋上挂着那一只我一年前熬夜做的玩偶。”

 

 

 

然后刘耀文听见他开口问,“你说,他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

 

 

 

头顶有些湿润,马嘉祺抬手摸了一下,是雨滴,淅淅沥沥的小雨,刘耀文赶紧拉着马嘉祺的手跑回宿舍楼,可马嘉祺却神神叨叨的,一路上一直在说,“下雨了,他最喜欢下雨天,你说他会不会开心一些?”

 

 

 

 

刘耀文觉得马嘉祺好像病了。

 

 

 

马嘉祺郁闷的坐在床铺上,他不说话,也不睡觉,只是坐着,问他怎么了,他说他有点害怕,怕出事。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

 

 

 

手机突然发出声响,是一个陌生电话,马嘉祺烦躁的想挂断,手一滑缺点了接通。

 

 

 

刚想挂掉,电话那头就急匆匆的开口,“马嘉祺,丁程鑫在学校小卖部被困了,雨太大他回不来,他去小卖部是为了你,他说他对你有些动摇,所以打算买个小册子记录你对他的好,等小册子记满他就和你在一起,可他没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

 

 

 

 

马嘉祺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一句一句的重复着两个字,“谢谢。”

 

 

 

他询问他宿舍的人有没有带伞,他们都说一会儿出门要用,不肯借给他,马嘉祺抬头看了眼窗外,他等不了了,在头上举了个外套就跑出了宿舍。

 

 

 

 

刘耀文想阻止他,但没成功,他知道马嘉祺栽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打在背上超级凉,寒风凛冽,吹过湿润的肌肤激起阵阵寒意,马嘉祺却像没感觉到一样,步伐渐渐加快,在雨中奔跑激起一朵朵水花。

 

 

 

他的衣服和鞋子都湿了,可他一点都不怕。

 

 

 

站在小卖部门口,推开门走进去,丁程鑫正坐在小卖部里的木椅上写着什么,见到浑身湿漉漉的马嘉祺,他缓缓的起身,“你怎么来了?怎么弄成这样?”

 

 

 

 

马嘉祺傻傻的笑着,“阿程,我来接你回家。”

 

 

 

丁程鑫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可能是风吹的太大了,竟引得他流了泪,马嘉祺见他难过把湿透了的衣服放在一边,跑过去想替他擦掉,却在空中僵住了手。

 

 

 

丁程鑫有些疑惑,问他,“怎么不继续了?”

 

 

马嘉祺吸了吸鼻子,“阿程,我……我身体太凉了,怕你冷。”

 

 

 

下一秒,丁程鑫拉着他得手附上他的脸,马嘉祺感觉到丁程鑫手掌的温热和脸颊的滚烫,他慌张的想抽出来,却感觉都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

 

 

 

“别……别哭啊。”马嘉祺放弃抵抗,轻轻的用手指擦拭掉丁程鑫眼角的泪,丁程鑫噙着泪抬头望着他,然后淡淡的开口,“笨蛋。”

 

 

 

“我哪里笨了……”马嘉祺小声说。

 

 

 

丁程鑫低头笑笑,“没有伞还来找我,大笨蛋。”

 

 

 

马嘉祺想辩解,却发现丁程鑫说的都是对的,他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气势一点点降下去。

 

 

 

“喜欢大笨蛋。”他听见丁程鑫说。

 

 

 

马嘉祺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他的心脏里像是装了只活泼的小鹿,蹦蹦跳跳的,继而嘴唇上传来一丝温热,他看见丁程鑫踮着脚,勾着他的脖子吻他。

 

 

 

他只是贴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马嘉祺先是一愣,然后回拥他的腰,把他搂的更紧了,加深这个吻。

 

 

 

店长奶奶扇着蒲扇走出房门,看着这幅场景低声笑了下,“年轻人,不要被世俗限制,得好好的啊。”

 

 

 

 

丁程鑫害羞的离开马嘉祺的嘴,把红透了的脸埋进马嘉祺的颈窝,马嘉祺轻轻拍拍他的背,“好,谢谢奶奶。”

 

 

 

外面的雨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样子,马嘉祺拉紧丁程鑫的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两个人的头顶,丁程鑫也配合的拉住那件外套。

 

 

 

马嘉祺歪歪头,“一二三,跑!”

 

 

 

两个少年奔跑在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脚下激起阵阵水花,老婆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勾起嘴角。

 

 

 

回到屋子里,看见方才丁程鑫落下的笔记本,那上面用黑色碳素笔写着几个字:

 

 

“下雨了,你怎么还不来接我,笨蛋马嘉祺。”

 

 

老婆婆是过来人,一下子就猜到这马嘉祺是谁,他将本子合上,放进书柜的夹层收藏。

 

 

 

小卖部的长椅上还放着马嘉祺那件湿透了的衣服,老婆婆替他用纸巾仔细的擦拭了一遍,等着失主来取,果不其然,马嘉祺隔天就来了小卖部。

 

 

 

“阿姨,我那天丢了件衣服在您这儿,您看到了吗?”

 

 

 

老婆婆从屋子里出来,把衣服递给他,笑着送他出了门。

 

 

 

马嘉祺在外面翻弄校服的时候,一本笔记本掉在了地上,他拿起来翻看,发现了丁程鑫的字迹和那段话。

 

 

 

他抬起头,丁程鑫正站在他的对面拿着两个冰激凌喊他的名字,“马嘉祺!上课要迟到啦!”

 

 

马嘉祺笑的阳光,他穿好衣服拿着笔记本朝着他跑过去,“来啦。”

 

 

他们撞了个满怀。

 

 

 

 

 

【END】

 

 彩蛋是小后续,内含求婚,和丁哥发现嘉祺有里有他的日记本一事。




 

满春

【祺鑫】再多嘴就亲死你

#清冷总裁×乖巧少爷

#先婚后爱 甜甜甜

#商业联姻 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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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点,不然我就亲烂你的嘴。”


//


夜幕缓缓降下,酒会各种华丽的装饰灯亮起,流光溢彩,令满天的繁星黯然失色。


酒会上千平米的专用酒会场地内灯火辉煌,在来来往往的觥筹交错间,马嘉祺抬眼便对上了一个人的目光。


那是丁氏集团的总裁,对于丁程鑫这个名字他略知一二,外界都说丁程鑫手段颇为狠厉,是个大角色,与传言中不同,丁程鑫这幅样子活脱脱像一个孩子。


马嘉祺亲眼看着他和他哥撒娇,然后他哥一脸宠溺的接过他手中的酒...

#清冷总裁×乖巧少爷

#先婚后爱 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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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点,不然我就亲烂你的嘴。”


//



夜幕缓缓降下,酒会各种华丽的装饰灯亮起,流光溢彩,令满天的繁星黯然失色。




酒会上千平米的专用酒会场地内灯火辉煌,在来来往往的觥筹交错间,马嘉祺抬眼便对上了一个人的目光。




那是丁氏集团的总裁,对于丁程鑫这个名字他略知一二,外界都说丁程鑫手段颇为狠厉,是个大角色,与传言中不同,丁程鑫这幅样子活脱脱像一个孩子。


马嘉祺亲眼看着他和他哥撒娇,然后他哥一脸宠溺的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将里面的酒倒掉,然后拿了瓶酸奶倒进去。




马嘉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令人震撼的一幕,丁程鑫这副摸样到还真是勾人,那嘴角竟还残留着淡淡的奶渍,看的马嘉祺心里痒痒。




刘耀文很少见马嘉祺这样盯着一个人,他顺着马嘉祺的目光看过去,拿肩膀撞了下马嘉祺的胳膊,“看谁呢,表情跟发春了一样。”




心中的小心思被发现,马嘉祺极其不自在的抿了一小口酒,辛辣的酒精味依旧不能让他从丁程鑫对他的诱惑中回过神,他轻声咳嗽的两下,“别贫了,我对这种类型的没兴趣。”




刘耀文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我和丁哥认识,你要是看上了我可以帮把他约出来,前提是你把宋亚轩微信推给我。”




马嘉祺一脸无语,“合计您打我弟主意呢,不过没必要,这个丁程鑫我没兴趣。”




丁程鑫同其他朋友嘘寒问暖了一段时间后,看到刘耀文隔着老远向他招手,丁程鑫小跑着过去,“耀文,好久不见呀。”




“确实挺久没见了丁哥。”刘耀文很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给面前的马嘉祺和丁程鑫留足了空间,“丁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




还没等刘耀文说完,丁程鑫就抢先一步开口,打断了刘耀文的话,“我知道!你是马嘉祺!他们都说你可帅了,是真的诶。”




丁程鑫这一顿操作把刘耀文看懵了,他在一旁默默感叹这他妈居然是个双向奔赴的同时也不忘戳戳马嘉祺的后背暗示他注意点,别太冷漠。




马嘉祺回过神,面不改色的回握丁程鑫的手,只是停留了一秒就松开,他开口,语气极其平缓,仿佛刚才被勾了魂的不是他,“谢谢。”




两人交谈了一会儿后互换了联系方式,丁程鑫很自来熟,马嘉祺却喜静,丁程鑫几次三番的问他怎么称呼,马嘉祺只是说“随便。”




丁程鑫一脸无语,拿出手机翻到微信聊天的置顶,把马嘉祺的备注从“嘉祺”改成了“冷脸王”。




马家在这场酒会上无疑是最亮眼的存在,马嘉祺至今仍未恋爱,但桃花倒是不少。




期间很多个浓妆艳抹前凸后翘的盘丝精往马嘉祺身上凑,她们身上一股香水甜腻的齁味儿熏得马嘉祺直皱眉,拒绝了第五次共舞的请求后一脸无语的走出会场。




酒会的场地选的不错,是一栋独栋别墅,江景房,马嘉祺站在江边吹着晚风,从口袋中那根烟出来,柔和的风不足以熄灭烟头,马嘉祺就这么呆了好一会儿。




丁程鑫披了个风衣出来,偶然遇到正在吹晚风的马嘉祺,刚想凑近却被马嘉祺身上的烟草味呛的后退几步。




马嘉祺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怎么了?不舒服吗?”




丁程鑫伸出手在鼻子前小幅度的扇了两下,“我不太喜欢烟味,有点呛。”




马嘉祺闻言,掐灭了手中还未燃尽的烟,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回过头继续双手撑着栏杆。




“嘉祺也喜欢看月亮吗?”丁程鑫缓缓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里面鱼龙混杂的,不舒服,出来透口气。”马嘉祺如实回答,他觉得丁程鑫和里面的人不同,他总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见他,马嘉祺对他的保护欲就浑然而生。




“习惯就好,这里面的人很少有几个思想干净的,多多少少都重视利益,很少有真心。”丁程鑫冷笑一声,然后侧着头看着马嘉祺,“你呢?冷脸王。”




听到这个称呼马嘉祺不禁轻笑,然后托着下巴故作认真地思考丁程鑫的问题,“我啊,暂时还没遇到让我重情的人。”




丁程鑫点点头,“意料之内。”




马嘉祺和丁程鑫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他都忘了现在几点,妈妈打来电话催他快点回来,他和丁程鑫告别后驾车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被母亲笑脸迎接,先是柔声细语的询问马嘉祺累不累,然后亲自给马嘉祺拿了拖鞋和衣服,马嘉祺被母亲这一系列的操作震惊到不行,一看就是就是有事想和他聊。




坐在餐桌上看着母亲才厨房忙碌,洗了个手后想帮她,却被她推回来,“嘉祺啊,你先去和你爸爸看会儿电视,饭马上就熟。”




马嘉祺一脸懵的走到客厅,一下子就瞥见桌子上厚厚的一叠文件,刚想打开瞧瞧就被父亲制止,“诶诶诶,嘉祺啊,来,到爸爸这边坐。”




“行,爸,今天怎么妈妈自己下厨了,李姨呢?”马嘉祺从进门开始就觉得他们都不对劲,压了好久的疑问终于问出来。




“嘉祺啊,你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马嘉祺不傻,他听出来爸爸这是给他介绍了对象,他一脸我都懂得表情,打开文件夹翻了翻。




“我懂了,就是让我结个婚是吧,这么多都是我们必须要做的?这也太难了,我都不知道和谁结呢就要生孩子?”




马嘉祺只觉得荒唐,他一脸无语,突然觉得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但无奈父亲说母亲从中午就开始准备,马嘉祺只得安安稳稳的吃完这顿饭。




父亲语重心长的和马嘉祺说,“一会儿人家小丁来了,你可得让着他点,小丁这孩子我和你妈妈都可喜欢了,嘴甜还能干。”




马嘉祺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姓丁的人,思来想去的也就那么几个配得上他们马家,忽然一张脸停留在他的脑海,只一秒就消失了。




不是吧,不至于吧。




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父亲示意他去开门,马嘉祺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那扇门,丁程鑫直直的冲进他怀里,“嘉祺!”




回想起丁程鑫一小时前给他发的短信,马嘉祺瞬间就明白他这是在同他演戏。




马嘉祺揉了揉丁程鑫的头,替他脱下了外套,拉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捂了一会儿,“冷不冷?乖,抱一会儿就不冷了。”




马嘉祺拉着丁程鑫的手把他扯进怀里,丁程鑫一下子就砸进了马嘉祺的怀里,他们贴得很近,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丁程鑫被马嘉祺的操作震撼到,他一直很害怕马嘉祺会不配合他,没想到这个冷脸王这么会。




丁程鑫安分的给他抱了会儿,丁母一脸欣慰的看着这一幕,把礼品放在一边后去厨房帮忙。




马嘉祺把丁程鑫拉到自己房间,丁程鑫一进房门就说个不停,无非就是夸夸马嘉祺演技多好多好,马嘉祺本来就不耐烦,被他这一通话说的更不耐烦了。




他皱了下眉,扯着丁程鑫的手把他扣在墙上,“安静点,不然我就亲烂你的嘴。”




丁程鑫瞪大了眼睛看着马嘉祺,他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大半,安静的不像话,乖乖的坐在马嘉祺床的一角,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丁程鑫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冷脸王怎么这么会!还没结婚就占我便宜啊啊啊啊大渣男!ᕙ(`▿´)ᕗ!!!!!




他的心跳的很快,像是快要蹦出来,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正在办公的马嘉祺,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马嘉祺是真他妈帅啊。




看了一小会儿就脸红了,丁程鑫现在在马嘉祺眼里像是一只烧红的兔子,马嘉祺被他可爱到,不小心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冷脸王!”丁程鑫双手叉腰,嘟着嘴巴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马嘉祺,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让他对马嘉祺这个语气。



他这幅样子在马嘉祺里可爱的紧,他觉得丁程鑫在诱惑他,他抬眼和丁程鑫对视的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他合上电脑,缓缓的走到丁程鑫面前,俯下身子搂着他的腰吻他,丁程鑫一开始还在反抗,无奈马嘉祺搂的太紧也只能作罢。




双手缓缓环住马嘉祺的脖子,尽自己的可能去回应马嘉祺的吻。




门口传来一束光,马母来叫他们吃饭,见到这一幕后不禁感叹儿子动作太快了,然后带上门暗自窃喜。




马嘉祺松开他,丁程鑫一脸害羞的往马嘉祺怀里钻,脸红的不行,马嘉祺被他可爱到,伸出食指轻轻附在丁程鑫的唇上,“多嘴的后果就是这样。”




丁程鑫觉得自己快要烧红了,往后一倒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只漏出一个小脑袋,“马嘉祺!你占我便宜!”




马嘉祺轻声笑了下,打开门倚在门口看着他,“还不下来?要我抱你吗?”




眼看着马嘉祺当真要抱他,丁程鑫直接从床上蹦起来,立马离马嘉祺老远,“我自己能走!”




这顿饭吃的丁程鑫极其不自在,马嘉祺老是给他夹菜,他还没怎么吃呢碗里都快堆成小山了,他轻轻踢了下马嘉祺,然后凑到他耳边,“我吃不下了……”




马嘉祺像是听不见哪一样,该夹还是夹,“乖,多吃点,你太瘦了,肉多一点抱起来舒服。”




这话说的丁程鑫脸红的要命,结婚之前还真没想到马嘉祺这么会,三句两句就把他撩的不行不行的。




“明天跟我去民政局。”马嘉祺突然甩出这句话。


“啊?”


“和我过一辈子。”


“什么嘛,结婚就结婚,什么一辈子。”


“你的意思是还想和我离喽?”


“不……我不是……”


“那就是想和我过一辈子。”


丁程鑫无语了。


从民政局门口出来的时候丁程鑫还是懵的,一切进展得太快了让他来不及消化,马嘉祺很温柔,这是丁程鑫和他相处这么久后的第一个结论。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马嘉祺特别爱亲他,每天都要亲,早上起床要亲,晚上睡前要亲,就连他工作累了都要亲,搞得丁程鑫一周嘴巴都是红的。




刘耀文曾经问过他嘴巴怎么了,丁程鑫只是冷笑一声,“被狗咬的。”




马嘉祺:???




那天马嘉祺出去应酬,回来的时候拉着丁程鑫就开始亲,丁程鑫不断的在他怀里挣扎,终于推开了马嘉祺,“你喝酒了。”




马嘉祺居然直接哭了,把公文包甩到一边,拉着丁程鑫的胳膊把他揉进怀里,“阿程……”




丁程鑫被他这一顿操作弄得头都大了,眨巴眨眼不知道怎么办,但马嘉祺身上的酒味实在太冲了,弄得他头晕,他想推开马嘉祺,但未果。




马嘉祺只是小声地说,“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丁程鑫难得不反抗,安静的给他搂了会儿,见马嘉祺有了些困意,他松开马嘉祺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去厨房给他准备醒酒汤。




马嘉祺睡眠很浅,丁程鑫刚煮好,盛了一小碗准备叫醒他,没想到他自己醒了。




丁程鑫拿了个小勺子舀了一点点,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后送到马嘉祺嘴边,“张嘴。”




马嘉祺一脸不情愿,“我要你用嘴喂我。”




丁程鑫无奈,拿着碗自己喝了一口后捏着马嘉祺的下巴灌到他嘴里,药水渡过去,他刚想离开,却被马嘉祺搂住了腰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完毕,马嘉祺的眼眶还是红的,像是刚哭过不久,丁程鑫心疼他,刚想继续喂他,却被马嘉祺一声带着哭腔的阿程打断。




“阿程……你是不是喜欢我……”




丁程鑫顿住了,他还以为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他没回答。




“我喜欢你。”马嘉祺又说。丁程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只觉得马嘉祺在说胡话。




“嘉祺,你喝醉了,睡吧。”丁程鑫帮马嘉祺盖好了被子,他刚想转身离开,却被马嘉祺拉住了手。




“别走。”马嘉祺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丁程鑫忍不住了,他转过身蹲在地上,摸着马嘉祺的脸,再也没忍住的哭了出来。




“好,我不走了。”



马嘉祺,我们一辈子吧。



好。



【end】


隐藏结局是甜甜早安吻🤣🤣🤣



想要评论🤤







冻浦

午夜飞行/祺鑫

ABO*一些典型易感期


意识到不对劲是在那天下了舞蹈课的课间。


队友们围着舞蹈老师闹,耍赖似的要老师请喝饮料。


以往这种场景不会少了嗜甜的马嘉祺,但今天有些不一样。


丁程鑫也跟着大家闹了几句,回头便看见坐在角落里垂着头的人。


于是他趁着侧拍镜头扫不到他们的时候走过去,弯腰揉了揉马嘉祺的脑袋:


“怎么啦?你今天话很少。”


被摸了脑袋的人似乎有一瞬间烦躁,抬头看见人却又偃旗息鼓一般,伸手抓住丁程鑫的手腕,就这么一言不发,好像抓住救命稻草。


一下子丁程鑫就觉得马嘉祺握着...

ABO*一些典型易感期


意识到不对劲是在那天下了舞蹈课的课间。

 

队友们围着舞蹈老师闹,耍赖似的要老师请喝饮料。

 

以往这种场景不会少了嗜甜的马嘉祺,但今天有些不一样。

 

丁程鑫也跟着大家闹了几句,回头便看见坐在角落里垂着头的人。

 

于是他趁着侧拍镜头扫不到他们的时候走过去,弯腰揉了揉马嘉祺的脑袋:

 

“怎么啦?你今天话很少。”

 

被摸了脑袋的人似乎有一瞬间烦躁,抬头看见人却又偃旗息鼓一般,伸手抓住丁程鑫的手腕,就这么一言不发,好像抓住救命稻草。

 

一下子丁程鑫就觉得马嘉祺握着他的手心滚烫,这才意识到不对。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白茶香,提醒着面前Alpha独特的易感期即将到来。

 

闻着那股味道,丁程鑫忍不住想起马嘉祺上次易感期时的场景,旖旎香艳的记忆让他忍不住绷紧身体,不自觉地释放出一些香甜的信息素。

 

而只不过是一点点,马嘉祺抓住他的力气就慢慢变大,最终还是隐忍着拉了一把,让丁程鑫也顺势坐在他面前。

 

见状丁程鑫干脆伸手去摸了马嘉祺的腺体,微微鼓胀的小包被打着圈安抚,手下有些暴躁的alpha也渐渐从嗓子里溢出舒服的哼声,像极了一些幼年时期的小动物。

 

揉了一会儿,马嘉祺干脆也把脑袋靠在丁程鑫怀里,几乎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你抱抱我。”

 

毋庸置疑的,这时候的alpha脆弱可欺,眼圈因为一些难耐而泛红,这让他的omega看着也有点揪心。

 

于是丁程鑫抬手把他捞在怀里,形成一个很紧凑的保护圈一般,嘴唇凑上去轻轻吻着alpha敏感的脖子。

 

“很难受吗嘉祺,难受可以告诉我。”

 

天知道omega轻声的安抚有多大的魔力,马嘉祺闻言抬起头,也顾不上周围的人有没有在看,抬手把身旁的窗帘拉起来,二话不说勾着丁程鑫的脖子藏在后面,两个人在厚重的布料里面吻了起来。

 

密闭的空间本就缺少氧气,而马嘉祺的吻又恨不得将他所有的呼吸都攫取,根本没给他机会换气。

 

丁程鑫只好徒劳地揪着面前人的衣领,借着缠吻的间隙大口喘气。

 

马嘉祺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空气中白茶的香味逐渐变得有些苦,这一点预示着Alpha即将失控。

 

担心这离谱的动作会越来越大,丁程鑫不得不咬了一下马嘉祺的下唇,试图用疼痛唤醒他。

 

果然马嘉祺低声“呜”了一下,随即才停下有些疯狂的动作,缓慢地把脑袋埋在了丁程鑫的颈窝,重重喘气。

 

丁程鑫意识到脖子有些湿凉,便知道被易感期折磨到发狂的Alpha又忍不住哭了鼻子,只好无奈地亲亲他的侧脸,安慰着说:

 

“乖,回去做,这里不行。”

 

见马嘉祺还是闷声不答,丁程鑫只好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

 

“听话好不好,回去弄。”

 

“好…听,听话。”




……


(后续见wb:@ 晚潮畏渡_)

满春

【祺鑫】甜腻湿吻

#擅长接吻总裁马×暖心哭包教师丁

#1w+ 先婚后爱

#AvBO甜度爆表


01.


夜色降临,窗外乌黑一片,皎洁的月光打进窗子,踏着鹅毛般的雪回了家。


冬天的风一如既往地凛冽,吹的人心生寒意。


马嘉祺推开门向上瞟,主卧的房门是开着的,思绪被牵扯起,一小时前母亲的电话匆忙袭来,莫名其妙被安下了已婚的帽子,马嘉祺皱眉。


没什么期待的,就是多了个人过日子而已。


看见马太太正客厅正在和另一位陌生的女士交谈什么,脸上的笑容出奇的明媚,像是泡在蜜饯一般,旁边的陌生女士看上去很祥和,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


马嘉祺换掉陪他淋了一路雪的棉服,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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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风一如既往地凛冽,吹的人心生寒意。


马嘉祺推开门向上瞟,主卧的房门是开着的,思绪被牵扯起,一小时前母亲的电话匆忙袭来,莫名其妙被安下了已婚的帽子,马嘉祺皱眉。


没什么期待的,就是多了个人过日子而已。


看见马太太正客厅正在和另一位陌生的女士交谈什么,脸上的笑容出奇的明媚,像是泡在蜜饯一般,旁边的陌生女士看上去很祥和,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错。


马嘉祺换掉陪他淋了一路雪的棉服,空调的暖风调的很合适,马嘉祺不觉得冷,内衬的卫衣让他看上去活脱脱像一个高中的学生。


踏着步子慢慢走向交谈甚欢的二人,“妈,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两人的交谈被打断,马太太抬头看见来人是马嘉祺,立马换上和善的笑容,拉着马嘉祺坐在二人中间,“嘉祺来,这是程鑫的妈妈,快叫阿姨。”


“叫什么阿姨啊,该改口啦。”丁妈妈打趣道。


“哎呦瞧我这嘴,说错话了,亲家母。”马太太摆摆手,欢笑的气氛很快袭来,马嘉祺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很想逃离现场。


被自己母亲“强迫”叫了声妈后就被连拖带拽送上了楼,马嘉祺叹了口气,怀着沉重的心情推开门。


面前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一双狐狸眼炯炯有神,此时正坐在床尾晃着脚丫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似乎是听见了动静,面前的小朋友抬头,一路小跑过来打招呼,他伸出手想要和马嘉祺握一个,就听见马嘉祺淡淡的说了句,“脏。”


丁程鑫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把手伸回来擦了擦后就和马嘉祺解释,“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到了。”


见面前的没反应后就又补了一句,“有点痛。”


马嘉祺没理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空气安静几秒后他才冷漠的甩出一句“和我有什么关系?”然后就走到床头坐下,指着丁程鑫说,“你叫什么?什么鑫?”


丁程鑫眨了两下眼,他看出来他未来的老公很高冷,不敢轻易靠近,在他周围总会被他的气场吓到,他深吸了一口气,“丁程鑫,禾呈程,三金鑫。”


马嘉祺点点头,“我希望你记住我们的关系,我们没见过面,结婚只是为了利益,除了在父母面前,我希望我们不要有任何交流。”


丁程鑫在离他较远的地方坐下,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呆愣愣的点点头,“我们……需要约法三章吗?”


马嘉祺嗤笑一声,“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丁程鑫指了指一旁书架上的言情小说,马嘉祺微微皱眉,“不需要。”


“好。”


02.


丁程鑫性格活泼,但马嘉祺偏偏喜静,马嘉祺每次回家对丁程鑫给他的热情总是冷脸相对,但丁程鑫像是不会生气,即使被冷漠也不会透露出半点信息,笑容总是挂在脸上。


今天同往常不一样,丁程鑫早早躲藏在门后,马嘉祺一开门就陷入黑暗,房间灯被关了,马嘉祺皱眉,冷声道,“别闹,没意思。”


暗处的某只小狐狸眸子明显黯淡了,他按下灯源开关,房间恢复正常,丁程鑫站在门口拿着蛋糕愣神,脚下是没来得及放的礼炮筒。


马嘉祺把门关好,丁程鑫回过神将蛋糕放在桌桌子上,想了想还是说了出口,“嘉祺,生日快乐。”


马嘉祺连头都不抬,自然错过了小狐狸精心准备的一切,“没必要,我从不过生日。”


丁程鑫心里一紧,捏了捏衣角,马嘉祺的冷眼相对放在以前他大可以不去管,但今天却莫名心酸。


“我知道,阿姨和我说了,我想……陪你过一次,就一次。”


“丁程鑫你搞清楚,我们不是……”马嘉祺不耐烦的抬头,对上丁程鑫的目光,丁程鑫此刻眼角湿润,白嫩的手紧紧抓着衬衣,指尖微微泛红,让人心生怜惜。


外头都传马嘉祺天生冷血,可他内心的柔软总归是无人能走进,看着丁程鑫这模样,马嘉祺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


“罢了,过一次吧,就当满足你。”马嘉祺起身,他几乎是在瞬间捕捉到了丁程鑫脸上喜悦的表情,那人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马嘉祺觉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兴奋的跳起来。


丁程鑫笑嘻嘻的拆开蜡烛和刀具,拉着马嘉祺许愿,马嘉祺一脸疑惑,学着丁程鑫的样子双手合十,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印象里是马嘉祺第一次过生日,他的愿望很简单,往后的日子好好过过就好,鬼使神差的,脑海里浮现出丁程鑫的面孔,马嘉祺摇摇头,想把这奇怪的想法甩出去,无果。


认命的许下和他有关的愿望,睁开眼,脑海中的主人公此刻正注视着他笑的温柔。


马嘉祺恍惚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似乎就这么和他过下去也挺好。


03.


马嘉祺觉得蛋糕的味道腻,几次三番的拒绝丁程鑫的投喂,丁程鑫垂着头,小声说,“这个……是我亲手做的……”


马嘉祺突然语塞,拒绝的话一瞬间说不出口,他接过丁程鑫手中的小块蛋糕,内瓤是薄荷和巧克力味的,吃起来甜中带着清爽,还挺不错。


丁程鑫被他的动作惊讶到,瞪大了眼睛看他吃完,马嘉祺的动作行云流水,一口接着一口。


“好吃吗?”丁程鑫问他,狐狸眼睛亮晶晶的,眨巴眨巴的等着马嘉祺的回答。


马嘉祺点点头,“你做的很漂亮。”


被夸赞的小狐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清了清嗓子小声说了句谢谢,或许是吃的急了,那人嘴角还残留着蛋糕渍,马嘉祺抽了张纸巾,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


丁程鑫不明所以的坐到他身边,面前马嘉祺的脸逐渐放大,越来越近,丁程鑫害羞的闭上眼,纸巾的触感从嘴角传来,原来马嘉祺只是帮他擦掉了蛋糕。


马嘉祺被他的小动作可爱到,没忍住轻声笑了下,但只是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很快消失不见,没被丁程鑫发现。


丁程鑫只剩下害羞,他想把自己的头塞进被子里,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简直要烧起来。


和马嘉祺结婚之前没想过他会这么撩人的。丁程鑫想。


04.


刘耀文得知丁程鑫结婚了以后就急匆匆的联系他出来喝奶茶,但按耐不住丁程鑫死缠烂打非要喝酒,无奈他只好先提前把马嘉祺电话问出来,一会儿喝的不省人事还好找个人把他带回去,不然这么一个绝色小o喝醉了不知道得多少人惦记,好在他一个b不好这口。


不愧是丁程鑫,两杯就倒,刘耀文无奈的扶额,丁程鑫嘴里一直吐着胡话,刘耀文没办法了拖着他到前台麻烦前台小姐姐打电话给马嘉祺,开口就是一句冷冷的“喂?”


刘耀文接过电话开门见山,“丁程鑫喝多了 ,我劝你在这一帮蓄势待发的A把他带走之前快接他回家。”


说完就挂了电话,刘耀文不愧是刘耀文,做事一绝,突然想起来地址还没说,拿丁程鑫手机解锁屏幕后给备注是“狗蛋儿”的发了个定位。


怪恶心的这备注,刘耀文想。


马嘉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丁程鑫醉的不省人事,脸颊粉红,连关节处都透着别样的红晕,刘耀文和他嘱咐几句后就回了家,马嘉祺认命的把丁程鑫抱上车,刚想关车门就被人拉住手,


“你……嗝……你是谁?”兴许是喝了酒,丁程鑫说话的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带了撒娇的意味。


“马……”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丁程鑫用食指贴在马嘉祺唇上,试图堵住他的嘴巴让他静音。


“马什么马别告诉我你是马嘉祺哦,你没他好看……他……嗝……他可帅了……就是……”


喝醉的丁程鑫一向喜欢胡言乱语,马嘉祺也是第一天知道,他们认识时间不长,这小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就是什么?”马嘉祺突然停下来问他,他目光热烈,灼的丁程鑫害羞。


“他特别讨厌……是个讨厌鬼……”丁程鑫闭着眼,胡乱比划着什么。


“哦?他欺负你了?”马嘉祺挑眉,颇有意味的看着丁程鑫,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他……他就是刻意撩我……还不想负责……”丁程鑫想起马嘉祺一系列撩人的动作,更加害羞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负责啊?你可以直接告诉他。”马嘉祺说,其实如果丁程鑫让他对他负责,马嘉祺会直接答应,因为喝醉的丁程鑫太勾人了,如果不是脑海里尚存的理智,马嘉祺很可能直接上了。


“我……我不想让他不开心……”丁程鑫嘟着嘴,红润的嘴唇透着淡淡紫色,神似果冻,让马嘉祺很想尝一口。


“为什么?”马嘉祺问他。


“因为……因为我喜欢他啊……”


面前的人很快就撑不住醉意倒在副驾驶,此时丁程鑫有着很安静的睡颜,呼吸均匀,仿佛刚才的人不是他,留下马嘉祺一人独自在风中凌乱。


就这么被表白了?该死还挺心动。


05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马嘉祺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着丁程鑫的睡颜发了一会儿呆,丁程鑫突然哼唧了两声,拉回了马嘉祺的思绪,他使坏的打开手机录音。


“宝宝,你刚才说什么?”马嘉祺沉着嗓子问他,语气中有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啊?我说什么啦?”丁程鑫还没清醒,嘴里嘟囔着,神志不清也没懂马嘉祺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马嘉祺靠在驾驶座后背上,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眸,淡淡的开口。


“你喜欢我。”


是肯定的语气。


“什么嘛……你又不是马嘉祺。”丁程鑫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丁程鑫,看着我的眼睛。”他拉着他的手牵着他往自己身边带,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喜欢谁?”


似乎是被面前人强烈的眼神震慑到了,丁程鑫连开口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马……”


“马什么?”


“马嘉祺。”


“你是谁?”


“丁程鑫。”


“连起来。”


“丁程鑫喜欢马嘉茄。”


“噗”马嘉祺满意的关闭了录音,末了的马嘉茄可爱的不行,他驱动车子,朝着他们的住所缓缓驶去。


马嘉祺把丁程鑫抱下来,丁程鑫窝在他怀里乖巧的不行,马嘉祺算了算日子,八成快要到丁程鑫的发情期了,加上丁程鑫喝了不少酒,难搞哦。


夜里丁程鑫总是辗转反侧,某处不可直说的地方传来怪异的黏腻感,丁程鑫不自在的扭了扭腰,在睡梦中含糊不清的醒来,“抑……抑制剂……”


马嘉祺被他的动作惊醒,一听自己就在他身边他却一直在找抑制剂,内心瞬间被占有欲占领,他扯着那人的衣领质问他,“我在你身边还需抑制剂?”


面前人受不了委屈,眼底很快蓄满泪水,红着眼眶拼命想要推开马嘉祺,奈何发/情/期和酒精作祟根本使不上力气,马嘉祺的样子吓到了他,他从没见过马嘉祺发脾气。


“放开我……呜呜呜……”丁程鑫在发情期总是敏感的不行,轻轻一撩拨就要掉眼泪,把马嘉祺搞得手足无措,安慰的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不许哭!”控制不住想要凶他。


马嘉祺吼了他一句后就转身离开,门重重的摔在门板上,把丁程鑫吓得颤抖了一下,然后从床头找到他的马小柴委屈巴巴的抱着它流眼泪。


其实马嘉祺没生气,他只不过快要忍不住了去浴室自己解决了一下而已,不难想象丁程鑫现在在里面的样子现在,估计是在抱着娃娃哭。


他认命的转动门把手,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听到了一句,


“我只能是马嘉祺的。”马嘉祺的内心瞬间被柔软包裹,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看着面前的可人儿抱着小柴犬玩偶肆意的抽泣,时不时和玩偶控诉一位名叫“马嘉祺”的人的恶行,马嘉祺就这样靠在门板上看了他好久。


其实刚才被凶的时候丁程鑫的酒就醒了一大半,但他还是不想理这个坏蛋,马嘉祺也不恼,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拿起手机播放录音。


一段令人羞//耻的录音传入丁程鑫的耳朵。


“你喜欢谁?”


“马嘉祺。”


“你是谁?”


“丁程鑫。”


“连起来。”


“丁程鑫喜欢马嘉祺。”


丁程鑫楞楞的听着,马嘉祺看着他逐渐变红的耳尖,一眨一眨的眼睛带着些许泪珠,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丁程鑫恼怒的拿着抱枕砸马嘉祺,一边砸一遍喊,“坏蛋!删掉!”


丁程鑫鼓着腮帮子看着他,如果你家里有养小仓鼠你应该见过这种表情。


马嘉祺一把拽住丁程鑫的手腕把他压在身下,丁程鑫这副摸样他也不是没见过,AO本能体力的悬殊让丁程鑫根本动弹不得,“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别人烦我?”


马嘉祺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丁程鑫措手不及,他总是这样撩完人又拍拍屁股跑掉,丁程鑫死死的咬着下唇,“明明是你先烦我的!”


“我烦你?无理取闹。”马嘉祺微微皱眉,他不懂小家伙怎么想的,明明酒后表白了,好不容易清醒点就开始翻脸。


“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丁程鑫闭着眼睛不看他,马嘉祺见状,怕把人惹生气,软下性子无奈的叹口气。


丁程鑫感觉到马嘉祺低下头对着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


“下次再闹,就没这么简单了。”


不亲还好,这一亲丁程鑫的身子瞬间软成一摊泥,发情期的燥热还未退去,身下依旧空虚得很,丁程鑫勾着马嘉祺的脖子吻他,马嘉祺很快招架不住,他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宝宝,看好我是谁。”


……


06.


丁程鑫是在腰腹部的阵阵刺痛中醒来的,马嘉祺走的匆忙,旁边空出的位置上还有他残余的柠檬香,马嘉祺的信息素很淡,却让丁程鑫上瘾。



丁程鑫扶着快要lan了的腰一点点的下楼,这是他第一次用心去观察马嘉祺的家,很简约的装修风格,正如马嘉祺本人一样。



和保姆简单的嘘寒问暖以后丁程鑫坐在阳台发呆,在家等马嘉祺很没意思,拨弄着电视发现没自己喜欢看的,打开手机把宋亚轩和刘耀文请到了家里来玩。




宋亚轩和刘耀文是和丁程鑫从小玩到大的,丁程鑫比他们年龄相仿,却像个哥哥,他们有说有笑的到处乱窜,丝毫没有半点犹豫,丁程鑫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在马嘉祺的卧室里,直到夜幕降临被人拎着扔出了房间丁程鑫还是懵的。



宋亚轩鼓着嘴巴看着马嘉祺大骂,“你居然对可爱的小宋老师动手!你不要命了!”



刘耀文见状连忙堵住宋亚轩的嘴,叫他不要乱讲,马嘉祺没心思和他们玩,他累了一天到家看到屋里和爆炸了一样自然心里烦躁的很,简简单单冲了个热水澡后才想起门口有个小宝贝被自己丢出去了。



该死。



认命的把在门口缩成一团眼角泛着泪光小心翼翼的拽着自己衣角的小宝贝抱回了房间,丁程鑫没敢乱动,只是静静地躺在马嘉祺的怀里小声抽泣,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弄了马嘉祺一身,把人放在床上安顿好以后马嘉祺才放心的去了浴室洗漱,还没等吹干头发就被小朋友从后面拉住手手带着一点撒娇的哭腔小声的问他,



“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马嘉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对你的偏爱还不够明显吗?笨蛋。



“如果你讨厌我的话我们可以离婚的……我一个人也可以……唔……”



上一秒还蝶蝶不休的小嘴下一秒就被堵住,马嘉祺只是贴着并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丁程鑫的脸红的像个小兔子,但心里莫名的委屈。



马嘉祺松开丁程鑫,扶正他的身子,一字一顿,却每个字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丁程鑫的心上。



“喜欢你。”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丁程鑫的脑袋里炸起了烟花,弄得他一时站不稳差点摔下去。



“笨不笨。”这次被人结结实实的搂在了怀里,丁程鑫很轻,砸在身上也不疼,马嘉祺每一天都在想怎么养胖他,可丁程鑫长了一张娃娃脸,眼角的泪痣让他比普通人都要爱哭。



果然是个小孩子,连说他笨都要掉眼泪。



“你才笨!”丁程鑫无意识的撒娇总是能触动到马嘉祺内心深处的柔软,他轻笑,把那人揉进怀里。



“嗯,我笨。”



07.


经过安抚的丁程鑫很快就褪去了发情的热潮,此时的他正躺在马嘉祺的床上盖着马嘉祺的被子穿着马嘉祺衣服掐着马嘉祺的脸。



“你今天怎么把我弟弟丢出去了。”丁程鑫哄着眼睛质问面前的人。



“祖宗我明天还要上班。”马嘉祺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不明yè体,不知道是那人的眼泪还是鼻涕都混在了一起,想弄掉都没办法。



一听这话丁程鑫直接炸了,鼓起嘴巴开始从掐马嘉祺脸换成了拽马嘉祺的头发。



“你上什么班你上班!你不会要shàng完我以后就提裤子走人吧!马嘉茄你还是人嘛!我……”




面前人的话戛然而止,剩下的都被马嘉祺的一个吻弄得咽回了肚子里,丁程鑫被吓得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马嘉祺,反应过来以后才用手拍马嘉祺的xiōng口。



“唔……”丁程鑫很快就红了眼眶,整张脸都写满了委屈。眼看着面前的人又要掉眼泪,马嘉祺赶紧把人松开。



“阿程,看着我。”马嘉祺掰过丁程鑫的头,盯着那人的眸子,眼睛里满是深情。



“马嘉茄……我……”话音未落便被人拥入怀中,马嘉祺搂着他的腰,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背,他没用多大力气,丁程鑫顺着他的动作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低头猛吸了一口,柠檬的味道充斥着丁程鑫的鼻腔,呛得他咳嗽了几声。



“阿程,你要听好了,我是你的丈夫,是马嘉祺,是要与你度过余生的人,我没有讨厌你,没有要提kù子走人,也没有要不负责,虽然我们在一起时间不长,但我会想你证明我对你的感情,也希望你能对自己好一点,不然我真的会很生气。”



马嘉祺说了一大通搞得自己喉咙都干了,见那人没反应便低下头看他,丁程鑫已经窝在马嘉祺怀里打呼噜了,脸蛋红红的像是喝了酒,头发因为汗液粘在脸上显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算了,败给你了。



认命的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躺在那人旁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这是他第一次用心去看他。



他的宝贝真的很好看,这是马嘉祺得出的唯一一个结论。



马嘉祺盯着丁程鑫那张因为沉睡而微微张开的小嘴,红红的还透着粉,肉嘟嘟的一看就很好亲,鬼使神差的wěn了上去,这一下就把人给弄醒了,丁程鑫呼吸不上来,被人按住后脑勺动弹不得,只能拍马嘉祺的胸口,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几句“唔唔”。



良久,马嘉祺松开了丁程鑫,丁程鑫在得到解放后大口大口的喘气来呼吸,导致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马……你……讨厌……”


马嘉祺勾唇,盯着那人的眼睛,“阿程肺活量不够,要练。”


qíng话说出口连连都不带红一下,马嘉祺你真的好厚脸皮啊。丁程鑫鼓着腮帮子想。


“阿程有在听嘛?”见没人理自己马嘉祺又不死心的问了一遍。


“没有!”这次得到了回答,不过有点口是心非。


炸毛的小狐狸再次被人揉进怀里顺毛,伸着小爪子等待着马先生的一个吻。


他真的有在好好长大。




07.


和马嘉祺相处久了,丁程鑫发现马嘉祺真的很爱接吻,每次去他的公司玩,进门第一时间总会被人拉过去啃。



马嘉祺吻得热烈,每次都把丁程鑫憋的满脸通红,他还喜欢伸舌头,接完吻以后总会缺水,口干舌燥的,喝完水之后又会被拉去吻。



丁程鑫轻轻的推开他,“干嘛呀……不是刚亲完嘛……”



马嘉祺依依不舍的盯着丁程鑫的唇,“宝宝,喜欢你。”



马嘉祺最近正直易感期,对丁程鑫的依赖程度几乎爆表,毛茸茸的头发在丁程鑫的下巴处蹭蹭,易感期的A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丁程鑫啧了一声,推开马嘉祺。




“我刚打的抑制剂,你注意点,这是在你公司。”




马嘉祺噘着嘴一脸可怜,“我可以给他们放假,我好想你。”




丁程鑫承认自己没办法对马嘉祺说不,认命的把人楼回怀里,马嘉祺似乎安静了不少,丁程鑫揉揉他的头,就这么抱着他坐了好久。



08.


向老板请的婚假很快就到了期限,丁程鑫收拾好自己工作必备的课本,准备好早饭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头看了眼还倒在床上昏睡的马嘉祺,很少见马嘉祺安静的睡颜,以前自己总是在马嘉祺后面醒来,这次比他早还有些不习惯。



丁程鑫是高中的语文老师,他长得帅,脾气又好,他的课几乎没人打瞌睡,因为丁程鑫虽然温柔,但狠起来小招数也是一套一套的。



丁程鑫坐在讲台上,同学们低着头写手中的阅读,高中的阅读很费时间,丁程鑫提前做了功课,根本不需要看,手机铃声突然想起,丁程鑫啧了一声,碍于在上课,没看清是谁就将手机关了机。



电话那头的马嘉祺快要哭出来,易感期最需要伴侣的时候丁程鑫却不在身边,马嘉祺十分不满意,重要的是,他给丁程鑫打电话控诉,居然被挂掉了,在播一次还关机了,马嘉祺不死心,打了十几遍,听着电话那头冰冷的女声,重复着那句冰冷的话。



马嘉祺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也没想到自己易感期会如此粘人,这几天哭的次数快赶上他前几年加起来的次数了。




吃过丁程鑫留下的早饭后马嘉祺还是不满足,上网查询怎样没有伴侣平安的度过易感期,得到的结论是要自己筑巢。




马嘉祺学着网上的教学翻弄衣柜,找出了几件丁程鑫穿过的衣服,一股脑的丢在床上,可惜他不会搭,他大学学的金融,哪里弄得来这种东西,摆弄一段时间后马嘉祺烦了,一头扎进衣服里。




丁程鑫身上独有的小苍兰的味道瞬间爆炸,马嘉祺感觉到异常的满足,他在丁程鑫的衣服里蛄蛹,嘴里一句一句的喊着“阿程”。




马嘉祺满脸通红,一种莫名的羞耻感直击大脑,他胡乱的收拾了一下,把衣服塞进洗衣机。



转念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站在洗衣机旁摆了个极其可爱的姿势,嘟着嘴巴望着镜头自拍。




打开修图软件贴了个委屈巴巴的小猫表情,打开和丁程鑫的聊天框发了过去。




–宝宝,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图片]




把手机放到一边,马嘉祺有扎回了他的小窝。




丁程鑫放下心看手机已经是两小时后了,监考完第一场,正要转战去另一个班级继续监考,脖子都僵了,想出去活动活动,以至于连书本和手机都忘了拿。




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迈着步子到隔壁班才发现东西丢在了隔壁班,刚准备起身去取,隔壁班的班长就匆忙的把东西送过来。




“内个……丁老师……您的东西丢在我们班讲台了……您看看手机吧……您对象……他……”




学生磕磕巴巴的语气让丁程鑫有些疑惑,在听到“您对象”三个字后丁程鑫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怎么了?”丁程鑫耐着性子询问,上课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学生匆匆忙忙的跑回教室,丁程鑫一脸疑惑的打开手机,发现马嘉祺给他打了15个未接来电。




丁程鑫笑着翻看马嘉祺发给他的消息,看到那张照片时丁程鑫勾起嘴角轻声发笑,和校长打了招呼出去给他回了个电话。




铃声响起的时候,马嘉祺从他的小窝里爬起来拿手机,看到是丁程鑫的电话,慌忙的按下了接听键,然后对着电话那头撒娇。




“阿程,我好想你啊~”易感期的马嘉祺说话自带波浪音,听的丁程鑫心里一阵柔软,又想起前不久的那场腥风血雨。




“你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体?”



“都想。”



“流氓,我很快就回去。”



匆忙的挂断了电话继续回去监考,马嘉祺喜悦的心情难以压抑,跑着丁程鑫的衣服满屋子乱跳,和前不久的刘耀文宋亚轩没两样,他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把衣服收拾起来之后乖巧的下楼在沙发上等他。




09.


冬日里难得的晴天,火热的太阳一点点落下,黑夜袭来,风很冷,抱到丁程鑫的时候感觉到了他冰凉的身子。




丁程鑫进门就被马嘉祺一把搂住,冬天的寒风吹的他脸有些僵,马嘉祺似乎想用体温捂暖他的身子,丁程鑫同他一起走进客厅,脱掉外套,屋里是别样的温暖,同马嘉祺的怀里一样暖。




丁程鑫觉得马嘉祺还是那样喜欢吻他,刚洗漱完就被马嘉祺拉着亲,这戏不同平日,马嘉祺温柔了许多,或许是因为易感期的原因,丁程鑫任由他亲了一会儿,马嘉祺忍不了了,抱着他走向卧室。




马嘉祺总喜欢在那种事情上让丁程鑫喊他的名字,丁程鑫也只有在这些时候会叫老公,马嘉祺总是很受用,次次都很卖力。




临近顶峰,马嘉祺让丁程鑫等他一起,丁程鑫的生理眼泪溢出眼眶,意识模糊的前一秒他听到马嘉祺同他说,




“阿程,我们去度蜜月吧。”




丁程鑫迷迷糊糊的点头,然后失去意识。




第二天醒来,就被得知马嘉祺给他请了一个月的家,马嘉祺已经做好了旅游清单,他一条条的讲给丁程鑫听,马嘉祺的声线很温柔,连同着他溢出来的爱意一同流向心里。




马嘉祺说要带他去冰城,带他去看雪。丁程鑫是南方人,很少见雪,陪着马嘉祺来到北方,他看了第一场雪,那是他踏进马家的那一天,下了很大一场雪。



马嘉祺心思细腻,提前准备好了行李,丁程鑫打趣的问他,“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想和我旅游了?”




马嘉祺笑笑,“和你环游世界,是件很美好的事。”




踏上前往哈尔滨的飞机,丁程鑫一路上都觉得温暖,一别冬日里的寒冷,马嘉祺在他身边,他只觉得安心。




下了飞机,这段旅程也算是开始了。




哈尔滨的冰雪大世界,算得上是看冰雕最合适的地方,每届冰雪大世界的主题都是不一样的,他们看到的第二十三届冰雪奥运会的主题是“冬奥之光 闪耀世界”。




他们将40万平米的区域分为冬奥之光、五环圣域、闪耀之巅等七个区域,建造了65组冰雪景观,单独作品超过百余个。




丁程鑫从没见过如此盛大的景象,他喜欢一切发光的东西,冰雪大世界里的冰雕颜色各异,丁程鑫拉着马嘉祺拍了好多照片。




时针指向八点三十,无数个美丽的烟花拔地而起,绽放出七彩的绚丽,丁程鑫被吓了一下,马嘉祺的镜头抓拍到丁程鑫可爱的一幕,他将照片设置成朋友圈背景。




照片中他的小孩面对着他,背后是绽放的烟花和多彩的冰雕,他的小孩笑着看他,眉眼间像是装下了一整个宇宙。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吻你?



锁住你的唇,搂住你的腰,看着你害羞的趴在我怀里。



丁程鑫,我还真没想过我的生活会出现你,和你相遇都措手不及,被你勾走了心。



他们都说一吻定情,我挺愿意相信的。



我多希望你融化在我甜腻的吻里。




【END】


是补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