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JO乙女】【里苏特/你】Tender
怎么回事我突然爱上里苏特,我要为他单独写一篇冗长的情书!(然后在喝高了的状态下乱写一气)我声明,以下的任何语句都和清醒的我无关,别太在意。给我评论吧!!
Summary:不要信任生活,而要信任爱情。至于你的爱人,那要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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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摇滚乐响起,爱情就会滋生。城市如同沙漠,渴望永不到来的雨季。你坐在床前灯的昏暗黄色柔光前,花生皮摊了一桌,有些滑到地上,要等别人打扫。可你想不了那么多,只猛地抓起一把沾着盐粒的花生,用手掌和五指搓下皮,再全填进嘴里去。干枯的淡红色花瓣碎开撒在你的酒杯旁,苍白的种子被蓝色灯光催眠,威力堪比某些棕色小药片。说起来为什么这种店里会洋酒配花生?你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
怎么回事我突然爱上里苏特,我要为他单独写一篇冗长的情书!(然后在喝高了的状态下乱写一气)我声明,以下的任何语句都和清醒的我无关,别太在意。给我评论吧!!
Summary:不要信任生活,而要信任爱情。至于你的爱人,那要看你自己。
*
当摇滚乐响起,爱情就会滋生。城市如同沙漠,渴望永不到来的雨季。你坐在床前灯的昏暗黄色柔光前,花生皮摊了一桌,有些滑到地上,要等别人打扫。可你想不了那么多,只猛地抓起一把沾着盐粒的花生,用手掌和五指搓下皮,再全填进嘴里去。干枯的淡红色花瓣碎开撒在你的酒杯旁,苍白的种子被蓝色灯光催眠,威力堪比某些棕色小药片。说起来为什么这种店里会洋酒配花生?你又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加可乐,望着角落里人群摇摆的中心发愣。方才揉搓花生的动作让你手上的伤口更痛,却不能让你低下头再看它一眼。嘘!你对自己的手喊道。安静点,列位,我有要紧事做。
要紧吗?其实也不要紧。姑娘们都太会打扮自己了,那些金银耳环折射着舞台灯光,把整个酒吧都照得比白天都亮。白天这里反而黑咕隆咚,连店长都见不到。而你会在那个死气沉沉的时间点到访,坐在空荡的吧台旁,望着没有霓虹顶灯修饰的各类酒瓶发呆。周五的街道人来人往还算热闹,酒吧的玻璃门隔开两个世界,外面夏日的火热太阳炙烤落在青天下的每一张脸,里面冷气逼得你缩成团。冰箱里的香槟倒是可以偷偷倒来喝一口,这是某种特权,一些填满过长等待时间的选择。但一般不等到你拿出那瓶开过的酒,里苏特就会到。他需要提前一点来舞台,布置座椅或者准备乐曲,两年里风雨无阻从不改变。对了,甚至忘了说,你是在等里苏特。这不要紧。
等吧。杯里的威士忌又见底,你抓起瓶子用力摇晃,就为听酒水撞击玻璃的声音,以为那能让自己清醒。没有烟,今天你来晚了,他没能来得及把自己的外套交给你:衬里的某处藏着一根没抽完的万宝路,那是你骗来的战利品,每次都只能抽一小口,就被呛到咳成一只老公鸡。忘记是谁给你推荐电子烟,你没在意。那电子烟还真不错,尼古丁少,焦油量小,还有口味可以选择。你喜欢葡萄味,因为包装是透着紫的黑,很配里苏特。点击收藏,加入购物车,锁屏。它就在那里,页面的最上方,梦想清单的首位。一个勾一串数字,你就能拥有它。今天就买!——开玩笑的。
有段时间你总在电影院里睡觉。订三张夜场票,从凌晨一点放到早上七八点,无论主题和结局,只要是长片就行。学校附近那家电影院最合你心意,无论何种情况都会正常排片,空荡的影厅只剩声音图像也不要紧。赴场的人也不少,一张座位表上零零散散几个红勾,是各有隐情的人类无言相伴。有的和你一样,企图在噪音中获得些许平静,有的和你不一样,单纯认为夜晚不能浪费。还有些带着情人来,趁没人注意亲热一番,做幽会时该做的事。也许他们对你只会朝着电影屏幕大打呼噜嗤之以鼻,你可管不了那么多。至少你不会邀请里苏特,他不是你的情儿,更没义务帮你处理这些人生问题。失眠是自己的麻烦,他有十二点到七点的健康作息,不必浪费他的时间。里苏特不像你,他早就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且做好了准备去面对所有争锋。你站在战场边上,一脸迷茫地看狼烟四起,竟然没什么感慨:原来我要去的是这种地方?老在日记里写下什么,我需要的是另一种苦难,等新的枷锁摆到自己面前,却不愿再踏入陷阱。加入我吧!他朝你伸出橄榄枝。你望着他深陷的面颊和布满皱纹的皮鞋,心中默默后退了一大步。瞧瞧,你只是个衣冠楚楚的骗子。我醒了吗?
说回电影院。睡六个小时完全可以,不需要多余的时间,浪费人生在无谓的梦境和记忆中,毫无意义。你选择电影院做睡床,只因为那些对话和音效能带你进入梦境。什么样的梦都行,开着雪福来奔驰在无垠的公路边,一头跃入太平洋,见到太阳撞月亮,海浪吞下安眠药。不,只是梦,梦中最狠的还是他,给你一把吉他和一首歌,留你在西部片火烧的夕阳下死亡,这是里苏特。他不是你的情儿,他有自己的日子,且比你幸福百倍。看看你的书和考试卷子,他的苦难比ABCD更复杂,你个未曾经世的雏鸟,你懂得什么?被欺骗,被孤立,被贩卖,被嘲笑。里苏特拿起玻璃杯自嘲地扯扯嘴角。不,甜心,别踏进沼泽,你永远也逃不掉。然后他抓起一把花生唱:姑娘,别忘记你的珠宝,当你踏过水面来到我心房。
歌什么时候结束的?你侧脸紧贴着吧台的大理石桌面,冷气被你尽数吸走,却仍盖不住你心中的茫茫之火。有什么在你的喉间眼角跳动,威力不足,却让你胆战心惊。这不公平!整座城市都死了,只有这里活着。他的皮鞋也许不该这么响,你听见他站在你身后,低声吩咐店长撤掉放在你面前的瓶瓶罐罐,又换上一杯柠檬水。紫色的玻璃桶轻晃两下,水龙头和刀银光闪烁,吊顶灯太低,像是被压在柜台下。你抬起头前后左右晃动,试图看清来人的长相。他修长的身影被你摇摆的视线拉长揉短,扯宽压窄,竟然没了人样。但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刚才你盯着不放的男人,他是里苏特。可不是你么,里苏特。你对他模糊的双眼说。
然后你哭了。
他看不起你,你的猜测不无道理。也许在他眼中,甚至没有也许,你就是平淡的普通人,过着一点高级悲伤的生活,吃着面包黄油,感叹一句没有上好的烤牛肉。看看你自己!他的右手拂过琴弦,指尖上带有僵硬的旋律。你们愁着未来,而他连明天的晚饭都没处找。多么罪恶!你肆意伸出手,期待他叫你上台陪他们唱一曲。那是你第一次来这酒吧,第一次看他的烟熏妆。摇滚有什么不好?你在众多的熟悉面孔中因生分而博得一丝好奇,就被随便抓到台前。麦克风比镭射灯扎眼,你颤抖着唱完一曲,竟然觉得不错,恨不得多来两首。安可!哪来的天作之合,你眯着眼看舞台灯光下那些姑娘的眼神,这也许是不幸。节奏越来越快,点子踏着你的心跳,摇滚和夜晚堪比催情剂。等场子结束,你靠在后台箱子上假寐,被里苏特一句招呼吓得失魂。他扯着你问你的名字,爱好,住处,职业,恨不得来个人口普查,激动得黑眼睛里发红光。而你抱歉地告诉他不能做他的女主唱,因为你有自己的生活——呸!现在想起这句话你就想吐。自己的生活?你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张时间表,和堆满桌面的各种法律书。别骗自己了,你望着每个周五下午他的手指关节思考。苦难和昨天不同,却仍是苦难,而你还是他眼中那个有所保留的女孩。不,不能这样。
不能哭,至少不能流眼泪。这五年里你以为自己的泪早就流个干净,哪想到还有一些备给你的爱人。不,他不是你的爱人。里苏特抱着吉他,柜台上一杯香槟,你倒给他的。烟灰缸里一支万宝路,你点给他的。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样放纵的生活。他随意拨弄琴弦,把你困在他的眉间。别为我感叹春秋!你恨不得吻他,让他融化,却不敢动手。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孩子,他为了生活动自己血肉,你只为了未来迷茫掉一点鳄鱼泪。自欺欺人!你问他什么是梦。他扯扯嘴角,不愿意谈这些问题。谁愿意呢?你只是个早就被规训软化的姑娘,连点烦恼都是被磨钝的。苦难只是另一种轻微的折磨,终究没有跳出富裕的物质生活。我读过那么多书,却还是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你盯着杯子里逐渐融化的冰块,它们个个中空。那你过的有点垃圾。他说,带着犀利的目光颜色。
你有点垃圾。他说,可不是一句名言,泪一滴滴滚下来。还有谁能看清我在经历什么,除了你!于是你笑,有戏谑与自虐的味道。疼痛传至大脑。别自欺欺人!他叫到,而你开始哭泣,在那个没有尽头的梦里。摇滚,节奏啊!我们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点对明天的期待。也许我也没有未来,你也没有晚饭。就这瓶香槟吧,让它做最后的眼泪,象征我们的死亡。没有未来就是死亡,而今夜我们一起去死,或者永远生活在天堂。总之,你必须选择,我们必须选择。就在今晚,在光芒四射的舞台灯光下,我需要一个吻。你朝舞台无声呼唤,他暼你一眼,情绪被尖叫淹没。来吧,我的情儿,我的爱人。他的皮鞋踩在云端,你的爱人。“还好吗?”他问你。呻吟裹着污浊空气,泪水淋湿干枯的玫瑰花瓣,他的手是救生船。
然后你呼唤:带我走,带我走!
灯光一瞬间聚拢吧台边,现在是你可怜兮兮地向爱情求饶了。别做表演,可麻木的泪都是真心。有什么好后悔?浑身的血凝固在脑袋里,酒精拴住四肢,至少不再做生活的木偶。哭,先哭,把水从眼眶里挤出去,腾点位置,你才能呼吸。带我逃跑吧,里苏特,我决定了!头太重,你弯下腰,把脸埋进手心里。香烟的焦灼气味缠着你,吊顶灯飘出金线,交响乐窃窃私语。我们逃啊,里苏特!他的大手拍在你肩胛骨上,醉了的肌肉说不清力道,只知道被他触碰的地方长出了翅膀。里苏特,里苏特!你伸手够住他的脖颈,羽毛参差不齐的双翼带你离开高脚凳。还有谁能带我离开这里,除了你?“好,我们逃。”他在你的耳边呢喃,心跳像沙漠的雨季,也许属于天堂。你缩在他的肩膀上,那里有一把吉他,有一个你。要我吧,带我逃!他的车也长出翅膀,霓虹灯钩出索道,轮渡为你们鸣笛喝彩。我们无处可去,我们无家可归,吉他躺在后座上,和他的琴谱笔记本旧牛仔外套堆在一起。他的眼睛在黄灯闪烁中变换颜色,有时是制服的蓝,有时是证书的红。谎言!这不是生活,这是阿拉伯数字凑成的简陋程序,这是牢笼,别让我和那些人一样溺死在这潭死水里。不能再等了!他的手,他的喉结,座椅旁半开的安全带,床上堆叠的脏衣服。快,拥有我吧,我的爱人,我要和你一起离开。中指上的伤口骤然疼痛,战栗直冲太阳穴。痛觉如同黑夜中一道闪电,劈开蔓延四处覆盖孤岛的岩浆,红火中露出白光。那是爱情,你这样觉得。苦难必然不同,至少让我尝尝新的,在和你的爱情里。我乐意。
现在,我再唱一曲。
*
早晨九点的老城区太阳还没升起,被层层叠叠的建筑挡住,新鲜光芒苟延残喘,扑进满是霉味的阁楼里。你举起软绵绵的胳膊,想看看自己的手是不是还在,毕竟你感觉不到它。当然,手不会凭空消失,里苏特又不是什么杀人魔,最多算个狼犬,瞧瞧你手腕上那一圈牙印。酒精仍残存在肢体各处,你试着轻轻晃动胳膊,反倒差点跳起舞来。中指上的伤口结出橙色的疤,像是指腹间镶嵌一块宝石,愈合是它的名字。视线滑进指缝,隔着布满油污的滑动门,他苍白的肌肤被染成灰色。阵阵牛奶香气飘来,与你口中反胃酒气相撞,恶心泛到脑袋里。随便伸腿,脚趾够到一件陌生的女士粉吊带,也许属于某个曾睡在这张床上的姑娘,或者是他的某个变装派对戏服。哦,甜心。
“醒了?”他听见动静回头,暼你一眼,注意力又迅速回到锅里。“我煎了蛋,还有牛奶,隔夜的面包也可以吃。你能起来吗?”
能吗?你问自己。被单上的褶皱起伏不定,枕头闻起来有股奇怪的奶油巧克力味。一只夹克衫的袖子横在你头顶,想不起来是不是昨天他穿的那件。你的衣服也许在床下,和灰尘头发搅在一起,也许还混着吃剩的奶酪碎屑。这栋楼的下水肯定有问题,墙上的油漆已经被泡坏了,从房顶向下肿胀发灰,甚至剥离,露出斑驳的水泥面。吊顶灯的外罩黄中透着几点焦黑,其中藏着一点模糊的线条斑点,可能有昆虫从没纱窗的窗户里闯进来,在这里送了命。几张花花绿绿的海报盖在墙壁裂缝上,写着不同乐队的大名,刺眼颜色使整个空间凹凸不平。吉他呢?琴谱呢?应该都在他的车里,平时用于工作或者和谁鬼混的后座上。反正床头那张桌子上只有几张脏兮兮的纸片,还有不知道几天前的外卖盒与啤酒瓶。瓶身上隐约写着“刺激”二字。哦,甜心。
“我能起来。”房间跟冰箱一样,你撑直胳膊,把上身甩进寒冷的空气里,低温激得腰上的酸痛更甚。昨晚的花样太多,尝鲜自然快乐,事后的早晨就有些难过。下身倒是干净的,你纵情欢乐后倒头就睡,剩下他一人收拾残局。这就解释了床脚的那些卫生纸团,而你尽力不去看它们,好回避自己心里那些杂乱的问题。等盘子落在桌上发出清脆声音,你刚把自己套进一件他的还算干净的卫衣里。塑料凳在地板上划出一阵刺耳噪音,你坐在他对面,盯着面包片上乳白中金黄还吱吱作响的半熟煎蛋看,牛奶冒着蒸腾的水汽。
“吃吃看吧。”他抓起叉子,猛地戳破晶莹的蛋黄,汁液淌过蛋白的焦边,钻进面包松散的孔洞里,流过棕黄的面包边,白盘子上多了一道浓稠的黄线。叉子尖还在蛋黄里乱搅,你抬起头看他略带纠结的眉头。“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做早饭。”他嘟哝道。
好吧,甜心。你抓起面包咬了一口。煎蛋太咸,但还不错。挺好。
(完)
(有人能看懂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