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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虎皮尖椒

【补档】Starry Night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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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

[南成]做饭管家什么的都~可以 (下)

  山大王南×书生成


   灵感来源某次湖广的《汾河湾》,九南嫌弃手绢太脏用自己的黑短袖包的头。弹幕“看起来好像个土匪”😂

    我考完四级了!

 推荐BGM《半生你我》 


     09

  又是一年,夏天蝉鸣的让人心烦。吃过午饭后高九成打好招呼,溜溜达达的下了山。日头正盛,路上的村民零零落落倒也可以理解,但这次可是初一十五的大集,这样的情况就多少有些诡异了。理理自己的衣服,高九成...

  山大王南×书生成

 

   灵感来源某次湖广的《汾河湾》,九南嫌弃手绢太脏用自己的黑短袖包的头。弹幕“看起来好像个土匪”😂

    我考完四级了!

 推荐BGM《半生你我》 




     09

  又是一年,夏天蝉鸣的让人心烦。吃过午饭后高九成打好招呼,溜溜达达的下了山。日头正盛,路上的村民零零落落倒也可以理解,但这次可是初一十五的大集,这样的情况就多少有些诡异了。理理自己的衣服,高九成就走到了一家茶馆里面。


  “呦,公子您是要来点什么?”店小二迎了上来。


  “一壶碎茶就好。”高九成自顾自的找到一个面朝集市地方坐下,约摸过了一刻钟,集市上还是门可罗雀。


  “店家,这集上怎么没有什么人啊?”高九成低头啜了口茶问。


  “看您面生,想必是外地人吧”店小二过来站定“您这是不知道啊,咱这里的县老爷打算窜一窜,就在这儿抓剿匪的事,但这匪也总不能从地里冒出来不是。后来也不知道这位老爷从哪里听说是哪次山上的土匪头子下来买了三大筐青菜,足足三个月的样子。老爷就下令说但凡在集上买东西约摸有三个月的量的一律按山匪处理,到了咱们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月了 这可苦死我们了。”小二歇了一口气。


  “那,这也未免过于不近人情了。家里人数多的随便买上几样不就一个月了吗?”高九成算了算反问道。


  “嗐,谁说不是呢,或许咱们老爷是食仙果喝仙露的呢。”店小二忿忿的说。


  高九成没有做声,出了茶馆之后直奔集上的摊位,左挑右选了一大堆东西,眼瞅着就要到三个月的限制。


  左右官兵突然出现,将准备付钱的高九成五花大绑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官府衙前,升堂过后县老太爷看着堂下的高九成心里的算盘打的直响,面上却又丝毫不显。


  “啊,本官问你。堂下之人报上名来”县老太爷坐在大堂上老神在在的说。


  “回太爷,草民高九成。”


  “是哪里人氏?”县太爷在问问题的同时,脑袋里面已经构思好了高九成的一系列罪名,就等着高九成按手印了。


  “回太爷,是蒙山高家庄人氏。”高九成不疑有他,如实回答。


  “很好,很好”县太爷一听离着这里倒也还有些距离,不禁更加的称心如意。


  等了不多时,左右拿上来一份状纸让高九成画押。高九成拿回来细看后发现,上面只有自己的姓名和籍贯是真实的,剩下的内容都是一派胡言。什么被虏去做苦差,和山匪沆瀣一气负隅顽抗啊什么的,真的让人怀疑这写状子的人是不是副业是写话本的。


  高九成自然不认,县太爷也早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一拍惊堂木,开口呵道:“胆大贼人,如今铁证在手还敢狡辩。既然如此,左右杀威棒伺候。”


  呼啦啦一帮人围住高九成,手里碗口粗的木棒直往高九成的身上招呼。木棒打在身上闷着发疼,一道道的红痕火辣辣的刻在背上,高九成被围在中间,乱棍飞舞间他也只能在意识尚存之间勉强护住自己的脑袋。看着底下人飞舞的乱棍,旁边有一个小捕快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凑到县太爷的身边“老爷,这样真的不会出事吗?”县太爷瞥了一眼说“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又接着看了一眼台下的情况,“晕了吗?好了,画上押吧。”接着起身就准备下堂,刚准备走时又停下说“哦,对了,那个新来的,我告诉你啊,咱们这都是手艺活,就算出了什么事杵作验伤也最都就是自己摔的。”



  10


  密闭的牢房里入耳的都是痛苦的呻吟,高九成疼的缩在自己房间的一角,脑袋里疯狂搜寻着相应的对策。


  哐啷哐啷,牢房的大门被人打开,远远的传来两人对话声,但他实在无法分心去听。


  “成哥,成哥。醒醒醒醒。”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睁开眼一看,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你是……”高九成往后缩了缩,脊背紧紧的贴在墙上,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人,试图从看起来毫无波澜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成哥,是我啊,九海。”面前的小捕快一抹脸,露出自己的真实样子。


  “你……你怎么”高九成忍着痛,倒抽了好几口冷气之后勉强开口“你怎么下山来了?”“哥你就别管了,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咱先从这里出去,上山再说”


  高九成最后的记忆也就停留在了这里。等到他再次睁开眼,就到了寨子里,一转眼就看到了趴在旁边的张九南。自己的手被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索性就放任自己看着张九南的睡颜发呆。阳光斜斜的打进来,脸上小小的绒毛随着一吸一呼上下跳跃,刚打理过的头发在自己手上蹭了蹭,高九成这才有面前这个人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实感。


  “九成,你醒了。”张九南睡意朦胧间看到高九成盯着自己,发现高九成醒过来的高兴压过了自己的害羞。“你等下啊,我去找甜甜去,你别动啊。”张九南急匆匆的跑向门口,连撞倒了凳子都没有注意到。而樊霄堂几乎是在张九南话音刚落就出现在门口,和急匆匆出门的张九南撞了个满怀。顾不得收拾洒落一地的瓶瓶罐罐,张九南一把把樊霄堂从外面提溜了进来,几乎是把人按在凳子上让他看高九成的情况。


  “成哥只要醒了就没什么大事了,再把这些药膏擦一下,化开淤血就好了。”樊霄堂顶着张九南快要把自己烧焦的眼神拿出来几个药盒,最后又嘱咐了一句“那个,这几天那什么就先歇着点啊,成哥还没好全就不要折腾他了。”还没说完,叮嘱的人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我可不明白,甜甜你说明白了是什么事”张九南可丝毫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欺负樊霄堂的机会,看着张九南和樊霄堂闹做一团高九成发话了“九南,你就放过甜甜吧,他还是个孩子呢。”接着又问樊霄堂“甜甜,九海去哪了你知道吗?”


  “九海?他从上个月出门就没回来过了,要不是时不时会向我要些药我都以为他人间蒸发了。”樊霄堂小声嘀咕着,在高九成看不到的地方将手里的纸条塞到张九南手里,做完后随便找了个由头就走了出去。张九南手动了动,没有做声,又不放心的叮嘱了高九成几句就匆匆出了门。


  “九海怎么说?”张九南压低声音问。


  “那个县老爷还是不死心,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成哥的爹娘,打算把他们抓过去拷问。”樊霄堂回答,看着张九南着了急又连忙补充说“不过九海已经让自家兄弟守在边上了,肯定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虽然有了樊霄堂的保证但张九南还是又多说了一句“这件事……”


  “放心,九成哥不知道的。”还没等他说完,樊霄堂就接了一句。

 

 “就你机灵”张九南笑骂一句,揉了一把樊霄堂的脑袋后两个人各自离开。


  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半掩的门缝。




  11


  夏天养伤的日子总是不太好过,不过还好有张九南的帮衬倒也不算难挨。


  日头渐渐偏西,嚣张了一天的暑气也终于收了神通,张九南恨不得把自己泡在水桶里不出来,而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你问高九成啊,问就是养伤不让泡太久;什么,热了怎么办?那就要请出我们的人形竹夫人——张九南,抱起来凉凉的,还时不时能揉到自家爱人的肉肉,何乐而不为呢?


  “九南,洗好了就快些出来吧。该吃饭了!”高九成一边布置桌子一边朝屋里喊。


  “来了来了,”张九南一看就是刚从水桶里出来,连头发都没有来得及梳,发梢都还滴着水。


  “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就出来了?”高九成埋怨说“当心晚上闹头疼”


  “这不是还有你吗?再不济还有小樊呢”张九南毫不在意的回答“再说了,它自己会干,犯不着那么麻烦。”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后,高九成回来,看到的还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张九南。“爷们,您这是干嘛呢?”


  “麻烦,反正一会就要睡了。”张九南满不在意的回答,话音刚落就被高九成按在了镜子面前坐下“梳子拿来,我给你收拾收拾。”


  “收拾就收拾,那么凶干什么”张·小声嘀咕·九·奓毛·南从旁边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一把断了齿的梳子,“给你,轻点啊。”


  梳齿一下下和发丝厮磨缠绵,划过头皮的战栗让张九南昏昏欲睡“我那天早晨就发现了,你头发又长长了些。”高九成手上的活不停,认真的样子干净的铜镜都嫌昏,“我们家里的说法是,只要我给你梳完头,你下辈子也能找到我了。”随手绕了个髻子,怀里掏出的木簪一插就算是好了。


  我的绕指柔情,应该在你三千烦恼里,直顺到下辈子。




  12


  “报——”巡山的兄弟难得慌张,扯着嗓子两三步跑到大堂。


  “怎么了这是?”今天刚好碰上高九成在堂里待着核对账本。


  “回当家的,二当家的回来传话说县太爷要上山除匪了。”


  “不是夏天就在说吗?这都快到冬天了还折腾什么?”高九成终于把目光从账本里移开,抛出的问题也不知道在问谁“你先下去,要是有什么变化随时过来和我说。”


  县太爷能这么快有动静是高九成没有想到的。上次无意得知自家父母被九海派去的兄弟们护着就萌生了回去看看的心思,一路上倒也算顺利。就是在和老母亲告别时,身旁跟着的小兄弟打开的装着碎银的包袱和一不小心秃噜出“当家的”三个字,估计让有心人听了去。


  “宝贝,在想什么?”张九南突然插进来的声音结结实实的高九成一跳。对于称呼,高九成已经懒得去改正,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你来的刚好,九海刚才传话说县老爷要上山来剿匪,让咱们小心预备着。”


  “嗐,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张九南毫不在意,大手一挥“就这,他一年说的次数比那蛐蛐叫的次数还多。也没有见他哪次真的上来了。”


  “真的?”高九成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真的,比珍珠还真。”张九南含糊着回答,这也就算是翻过页了。


  但高九成不这么认为,上次在县太爷那里走了一遭让他觉得这也不像是一个善罢甘休的主。


  点了点地窖里的存货,还能支撑两个月的量,地里的菜收完这一茬还能继续补上三个月。让工匠一早打好的地道也在这会能派上用场,山里拾来的柴火往和地道相通的山洞添了又添。窖里的水又淘换了几次,一切都看起来万无一失。后山的小厨房,地道尽头的山洞,地窖的顶板都各安置了一个暗格,寨子的小盆子还是要安置收拾好的。


  寨子里的兄们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但最直观的感受是每天巡山的次数增多了,被外派的兄弟们也越来越多。有人去问张九南是怎么回事,他也只是回答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正常的人员训练调动。但等到晚上看着高九成算账本的时候,就算困到看面前的数字都在跳舞也还是要咕哝着叮嘱高九成说,九成你不要太操心了,没什么事的,醒来后抱着自己开始思考人生意义之为什么九成不叫我。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睡着之后高九成轻轻给他披上薄被,放任他的脑袋乱蹭和自己的心思乱飞。


  你尽管在前面闯荡,一切有我。



  13

  过了好些日子,就像张九南说的,无事发生,平淡如水,转过月这可就要过年了。


   这天一早张九南就把高九成闹了起来,说是自己要快些下山赶集,采买些年货。要去的集市离这里要三个山头,动身就要早些,去迟了可就连菜叶子都看不见了。


  收拾停当后,高九成看着张九南领着十个小弟出了山门。一切照旧,休息了一晚的水家寨又开始忙碌起来。

 

  突然间后山响箭“咻啪”一声,院门外有兄弟来报“启禀当家的,后山小石头传信说是有一队人马行迹可疑,还望当家的早做安排。”


  “他们离寨子还有多远?”高九成一边打开自己画的地图一边问。


  “回当家的,约摸还有一炷香的功夫。”来人回答说。


  时间倒是足够,接下来就看寨子里众人的运气了。


  依着高九成的安排,樊霄堂领着一队人马从库房门直奔后山暗道,张霄白则是被就近按在了地窖里,余下的弟兄们则是照着高九成的吩咐一边抵抗,一边向着后山暗道撤退,等到到了山洞口点燃引信就可以给这些人送一口土棺材。


  而高九成则是独身一人呆在大堂里面,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





  14


  山下,一队人马鬼鬼祟祟的靠近寨子,为首的正是衙门里的一把手,旁边跟着的是几个月前刚到衙门里的小捕快。


  “嘿,大哥您说咱这次能成吗?”小捕快一边擦着汗一边问。


  “放心,”一把手抹了把汗“这路可够远的,给我都走热了。放心吧 有你大哥我在,肯定没问题的。”


  另一边的大堂上,高九成熟练的从关九海的匣子中取出树胶皮,按着自己想要的样子修剪好。拿出钳子细细的钳好眉毛,烧过的树枝随意描了几下眉,拿出一早准备好的头巾在头上随意的绕了几圈,换上略微有些紧衬的衣服。一切都准备好之后,高九成对着面前的镜子皱了皱眉头“啧,这张脸哭起来可真难看。”又接着做了一个鬼脸“还是这样嘻嘻哈哈的样子适合他”藏好匣子后起身到了大堂之外。


  山前只听一颗信号弹炸开一声,一切拉开帷幕。


  樊霄堂本来是按照高九成的安排从库房出发的,但还是放心不下高九成就打算绕回到大堂看看情况。


  他原本是依在屋顶上观看形式的,但随着进入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多,神经紧绷的同时小心翼翼地蹲下去将自己隐藏在屋檐之后,捏紧手中的银针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面。


  与来人战在一处的几名护山兄弟不仅武功高强,身手也极为敏捷,在拔剑相向的同时还能从袖中飞出毒针,毒针是前几天高九成特意从关九海那里拿出来的。但奈何能这次剿匪来的都不是简单之辈,手中兵器一挥,“铛铛”几声便将飞来的银针轻易隔开。


  下面的打斗圈越来越小,眼看着离大堂的位置越来越近,樊霄堂一颗心揪成了团,再一回头,发现很多在寨子里被相似的布置绕晕找不到方向的人也逐渐摸索着朝这边靠过来,顿时更加焦急。


  “甜甜!”一道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樊霄堂手一顿,迅速回头。


  原来是关九海,化妆成一个小捕快的样子,手握弓箭焦急的问他:“寨子里的兄弟们都撤走了没有?”


  即使是看到熟人,他也不敢太过大意,只回答说:“当家的都安排好了,没什么大事。”


  还打算说些什么时只听得底下一声哨响,关九海戴好面具又匆匆离开。


  樊霄堂心急如焚地看着下面,见有一人误打误撞的即将进入大堂,脑中一阵轰鸣,连忙以最快的速度从屋上跃下,转眼便落在那人眼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那人一看他的年纪和与画像上一样的扮相就断定了他的身份,拔出自己的砍刀便朝他进攻过来。


  而樊霄堂在落地的一瞬间也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乌剑,抬手一挡就将那人震得连退几大步,冲着对方诧异的眼神嘿嘿一笑。


  但很明显那人的目标不是他,丝毫不恋战,招呼身后的兄弟们将他团团围住,绕过他就要冲进去。


  樊霄堂先前在屋顶上观望形式倒是不容易被抓到,但此时被人围住,功力再深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仿佛羊入狼群。




  15


  水寨之外,经过混战和一番狂轰滥炸,已经横尸遍野,早就撤到后山山洞的张霄白等人自然是毫发无损,可还是有不少人受了伤。


  眼看着时不时有人冲进了寨子,他急得差点就不管不顾地进去拦人,可眼下明显还是外面的人多,他们若是进去,这里就彻底失守,到时所有人蜂拥而入就更加难办了。


  情急之中张霄白对脱去伪装的关九海打了个手势,让他一个人先进去。


  关九海点点头迅速转身,没想到立刻就有人见缝插针溜了过去,张霄白连忙飞起一剑直刺他心脏,刚将剑收回又见一人冲过去,没想到这一路竟是且战且进,相当耗费时间。


  数个回合之后,樊霄堂左腿和右臂都受了伤,在这种神经紧绷的时候竟然没感觉到疼痛,不过也知道这样硬拼不是办法,但在打斗的同时还是记挂着大厅里的高九成


  高九成看着被四面八方武器包围的樊霄堂惊出一身冷汗,迅速跃入包围圈协助樊霄堂退敌,落地后挥剑朝最近的一人使出一招,被那人躲了过去,正准备再来一剑,突然耳侧呼风,连忙侧身弯腰闪避。


  电光石火间,身后一人戳来一剑,原本是准备伤他腹部好借机挟持以便一网打尽,毕竟“擒贼先擒王”。但没料到他突然一个侧身弯腰,手中的剑来不及调转方向,竟完全意外地直直戳进了他的心脏!


  高九成心口突然一阵撕裂的剧痛,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闷哼一声,身子失去重心,直直的软倒在了地上,脸上的面具再也戴不住。


  "成哥!!!"耳边突然传来声又急又怒的惊吼。


  高九成痛得睁不开的眼睛突然瞪大,眼中光芒勉强聚起,下一秒,腰间一紧,整个人转眼便落入关九海的怀抱。


  周围一圈围攻之人还有趁火打劫的念头,刚才还如狼似虎,此时突然看到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关九海还有和他跪在一起的樊霄堂,想起原先“鬼娘子”和“鬼见愁”的传闻,顿时一个个都吓破了胆。


  当然体贴的小樊留给他们恐慌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一道冷光结束了这一切。


  在另一边的关九海此时完全顾不上他们,一双眼睛布满慌张无措和血丝,在高九成身上连点数道大穴却依然止不住他胸口往外汩汩流出的鲜血,顿时又急又慌。


  "成哥!你撑住!我现在就你疗伤!"关九海哆哆抽出银针,向来熟稔的动作做起来无比陌生。抖动银针扎在他心口四周的穴位上,又在他手腕处连扎数针,嗓音嘶哑,"成哥!忍着点!马上就好!"


  高九成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努力聚焦睁开眼看着:"九海……你没事吧……兄弟们……”


  关九海手底下的动作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没事!成哥,再忍一忍,很快回去了!"话音刚落,人已回到自己的院子,与解决完官兵回来的张霄白匆匆差点撞上。


  张霄白正在担心关九海,一抬眼突然看到高九成满身鲜血地躺在他怀中,不由惊怒:"九成哥怎么了!"


  "去打热水!备银针!"关九海来不及多少解释,扔下话匆匆走了进去。


  高九成此时嘴唇已经泛起了青白,先前护着樊霄堂的时候身上就伤了不少口子,早已失血过多,又被一剑刺穿心脏,雪上加霜,此时能睁开眼已经实属不易。


  樊霄堂接过高九成,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点点血迹,胸口的鲜红更是刺目,双眼氤出怖人的血红色,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侧身让出关九海的位置,哽咽道:"成哥,疼不疼"


  "疼……"高九成深吸口气,吐出的气却是细若游丝,"原来心脏受伤……这么疼……"


  樊霄堂双手颤抖得更加厉害,背过眼去不愿再看。而关九海眼前被雾气蒙住,颤声道:"马上就不疼了!"说着腾出一只手打算端起在一旁准备好的麻沸散,结果竟是连最简单的抓握都做不好。


  高九成嘴角弯起,虚弱道:"寨子里的兄弟们没事……就好……"


  胸口淌出的鲜血早已晕染出一大片,仿佛艳红的梅花被碾碎在衣襟左侧,又仿佛是饱蘸浓墨的第一笔,涂抹得浓厚刺目,再加上全身上下各处的点点血迹,无一不刺激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关九海内心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颤着双手将他扶起,压箱底的参片送入怀抱人的嘴中。又在背部的大穴扎上几针,但是能是无济于事。


  高九成眼皮如坠重铅,稍稍被参片提出一点意识便努力将眼睛睁开,微张着嘴想要问什么。


  樊霄堂在一旁看着,看着他一向温柔明亮的双目彻底失去神采,急得双眼赤红,咽下喉咙中翻涌上来的怒气,抽噎着挤出一个笑容“哥,别说话,咱们不急这一会儿的,等伤好了再慢慢说。”




  16

  现在高九成已经明显感觉到意识越来越薄弱,体内的寒意也越来越重,残存的念头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樊霄堂见他眼睛再次阖上,惊得脑中阵阵嗡鸣,心口的疼痛比之前自己受伤更甚百倍,着急慌忙地在他脸上拍了又拍:“成哥!醒醒!你醒醒!”


  高九成迷迷糊糊睁开眼,愣了一会儿才恢复意识。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张霄白匆忙的脚步声,“九海!备好了!”


  关九海连忙腾出一只手颤抖着将高九成背上的银针拔了,焦急道:“药备好了么?”说完见高九成眼睛再次缓缓阖上,心里更慌,另一只手立刻将胸口上的银针扎的深了几寸。


  “好了!”张霄白一进来就迅速将热水放下,疾步走到床前,掰开高九成的嘴巴给他硬塞进去一颗补血的药丸,又抬起他的下巴替他顺下去,重新走回去拧帕子准备给他清洗伤口。


  高九成已经逐渐失去意识,半天都没睁开眼,只有手在凭着本能费力挣扎着想要抬起来。


  樊霄堂胸口难受得透不过气,连忙紧紧抓住他的手,声嘶力竭:“成哥!看看我!成哥!我是甜甜!”


  高九成的体格远不如寨子里的众人,心口气哪里能那么硬撑,能拖到现在全凭一口气。


  樊霄堂见他脸色已经白得近乎透明,心头的恐惧达到极限,手指哆嗦着抚上他的脸侧,声音几乎碎裂:“成哥……等等大当家的……好不好?”


  高九成眼睫连颤数下,却是半晌都未能睁开,嘴巴张了张,半丝声音都没能发得出来。


  在一旁的关九海眼底血红,慌慌张张地夺过张霄白手中的帕子替他擦伤口,边擦便焦急哽咽道:“成哥!你答应我们要守着家的,可不能反悔!”


  高九成再次张了张嘴,极困难地深吸一口气,等到吐出时已成游丝。


  一直在一边沉默的张霄白听到了什么,眼中的慌乱接近疯狂,箭步上前半跪在高九成的面前,压下哽咽沙哑道:“成哥……你听见了吗……九南哥回来了……”


  高九成双眼紧阖,眼角滑出两行清泪,手微微抬起,在半空顿了顿,无力地垂了下去。


  樊霄堂霎时全身僵住,一滴泪在眼眶打转,一把推开旁边的人冲到外面。


  “啊——!”所谓断肠也不过如此。





  17


  我是一只蝴蝶,一只半个翅膀全红,另外半个翅膀有好多红点点。你说,是不是在创造我的时候没有墨水了才这样的。奇怪的不止这一个,我完全没有自己变成蝴蝶之前的任何记忆。按理来说,我应该还有我是一只毛毛虫的记忆啊,不应该的啊。


  对了还有,谁能知道这么冷的天还是在山里,会有我的存在啊!!!我是脑袋在出茧的时候坏掉了吗?这一点都不符合蝶理的好吗!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看看有没有暖和一些的地方暂且安个身待着。


  诶?前面看起来红红白白的,一定是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了,这个我可不能错过!


  毫不费力的飞到之后我才发现这个地方和我原先看见的人家不一样,不对,我为什么要说原先,我不是一只刚出来的小蝴蝶吗?诶呀,不管了,就当消遣了。


  这个房子的大堂布置的好奇怪啊,正对门的墙上贴的字也是一半白一半红,可真稀奇。中间还方方正正的放着一个长长的大木块,还是有一个大盖子的;旁边还跪着一排人,头上都缠着白色的布条,最前面的人还穿着粗麻布做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棍子一样的东西,是在玩什么游戏吗?


  不管了不管了,小爷我要去找吃的了,我快饿死了。奇怪,为什么这个地方我这么熟悉啊,这里应该是后山的吧,但我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又从来没来过。


  算了算了,先飞过去看看吧。


  诶呦我天,吓死蝶了。这个厨房是遭了贼吗?熬药的罐子乱放着,药材箩箩也拉乱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把混在一块的药材分开,忙不死你的。那一堆看起来花花绿绿乱七八糟的东西应该是杂货年货一类的。真是的,也不知道往仓库里归置归置,三天两头再坏掉了。真的是。

   

   那个药材箩和熬药罐应该放在外面的第二个木头架子的中间那层,不然就九海和霄白的记性到时候绝对就找不到了;那些小杂货,蜜饯类的拿纱布包好了挂在通风的地方,一定得避开九南,不然他得都吃完了;买来的菜和菜籽嘛,照着老样子放在地窖里就好;至于买来的糖瓜,一定要记得给甜甜留几个,不能全放到匣子里去了。等等,我刚才提到的那些人是谁?另一群蝴蝶吗?还有为什么我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我原先就是一只操心的毛毛虫?嗯,一定是的。


  18


  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十分无聊,大厅里的灯笼还有蜡烛一直亮着,那天我看到的那个穿着粗麻衣服的人一直待在那个长长的大木块旁边,就连吃饭睡觉都不离开,没过几天脸上看起来就憔悴了许多。这难道也是这个游戏的规矩吗?


  真是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算了,还是回我的小厨房里去吧。你为我为什么会说是我的吗?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后山的小厨房里面好像有人诶,赶紧过去看看。等我飞到门口一看,里面的人实地上演了什么叫毛手毛脚。切菜的时候手是要握住刀把,但也不要太近啊!另一只手可以稍微按住一点你要切的菜,那样就不会切到手了。等一下!切完菜后把水沥一下再进油锅,不然油点会溅出来的!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手上溅上油点,你不疼我还心疼呢。为了惩罚你,糖瓜就不给你了,都放到匣子里去。馋不死你的。


  算算时间,我来到这里已经七天了,感觉这里正在变得熟悉,不是那种客人逐渐变成主人的熟悉,而是那种本应如此的熟悉。


  心里面突然有一个声音催促着我,快去大厅看看,不去就迟了!




  19


  今天是高九成的头七。


  当然也是张九南的头七。


  哀莫大于心死,准确的说,在张九南听到樊霄堂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时他就已经死了。


  谁能想到在出门前还嘱咐自己不要大意的人现在却软倒在地上。


  但他还不能倒下,至少还得为他操办完葬礼。


  不是水米不进,只是等着一个永远不会再来的人来兑换一碗八宝饭的承诺。


  终于就这样熬到了头七的最后一天晚上,而张九南被担心自己身体状况的兄弟们按在凳子上休息,但心火已灭的人又何谈休息还是不休息呢?


  到时候了,该准备出发了。


  张九南用力撑起自己的身体,拒绝了九海的搀扶,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突然,一只不和时宜的蝴蝶飞了进来,半边红半边彩的样子要是不想注意到也是一件难事。


  那只蝴蝶先飞到樊霄堂的脑袋上,停留了一会之后又飞到在他旁边愣住的张霄白肩头上。不多时又飞到了关九海的胳膊上,最后绕着憔悴了的张九南直打圈。


  所有人都愣住了,原因无他,太过于不符合常理的同时又是意料之中。以九成哥的性子,不回来看上几眼也是不会放心的。


  “九成,你回来了吗?”张九南勉强站住,不顾头晕执拗的抬着头问。


  蝴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个劲的绕着他打转。


  外面的更声响了,一下下宣告最后时间的到来。蝴蝶也仿佛听到了似的,头也不回的飞了出去。


  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be爱好姐妹可以停下来了————




  20


  “九成!”本来好好睡在床铺上的人大喊一声醒了过来,“腾”的一声坐起,而与他住在一起的同学早也见怪不怪。


  “又做那个梦了?”睡在他对头的同学问。


  “是,还是那个梦。”张九南摸着狂跳的心脏回答。


  打他记事开始,脑海里就一直模模糊糊的有一只蝴蝶的样子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名。特别是他放下拳击开始学习相声后那只蝴蝶的样子就越来越清晰,那个名字却也是还只有名无姓。而这次却一反往昔,真真切切的就像自己经历了一遍似的,胸口的疼痛在现在还觉得十分真实。


  正当他还在床上发呆时,上铺下来的人开始提醒他了“嘿,回神了,师父今天叫你过去,可别忘了。”


  糟糕,光顾着回味事情了,差点误了师父吩咐的大事。连忙从床上窜起来,拿起钥匙就往外冲,舍友的提醒完全抛在脑后。你问是什么事啊?这可是大事,今天是他给师父第一天做小助理的日子,可不能误了时间。


  紧赶慢赶,总算卡在迟到的前一秒到了师父家门口。站在门口顺气时,突然听见一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一句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搭讪却张九南猛的一回头,力道大的让人不禁担心他会不会把自己的脖子扭到。


  面前的人,分明就是自己魂牵梦萦一直寻找的那个人。


  张九南直直的盯着高九成,未语泪先落,眼眶红红的。高九成又手忙脚乱的递过去一张纸“那个,你……没事吧,咱们见过吗?”


  “没,没见过”张九南擦擦鼻头,“认识一下吧,我叫张九南,是师父叫我回来当小助理的。”伸出一只手。


  高九成回握“你好。我叫高九成,是大爷叫我来当小助理的。以后咱们就要好好相处学习了,请多指教。”


  高九成,我告诉你。这次,握住了,你就不要想离开我。



————————The End——————

    16364字,几个晚上的时间,总算完成了第二个故事。要说里面写的最顺畅的,是蝴蝶的那一部分。

    喜欢的话,记得红心小蓝手评论走起来



victor秦先生

哟,这小东西,还挺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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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L

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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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wb 仙草4号少女 小蕊蕊要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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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石obsi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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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华] 双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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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秦以攻取之外,小则获邑,大则得城。较秦之所得,与战胜而得者,其实百倍;诸侯之所亡,与战败而亡者,其实亦百倍。则秦之所大欲,诸侯之所大患,固不在战矣。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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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国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破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互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秦以攻取之外,小则获邑,大则得城。较秦之所得,与战胜而得者,其实百倍;诸侯之所亡,与战败而亡者,其实亦百倍。则秦之所大欲,诸侯之所大患,固不在战矣。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颠覆,理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 ,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



密:华,贤出生年份。

期待红心蓝手和评论!蟹蟹❤️



德云江湖

【郭家的规矩论】(上)

“我们师徒父子之间的关系,更多的不是言传,而是身教”

“规矩大不是大在我们身上,是大在麒麟身上”

“性格是性格,不影响规矩在心中”

“不是说不说这个字,就没有这个爱,很想啊”

【郭家的规矩论】(上)

“我们师徒父子之间的关系,更多的不是言传,而是身教”

“规矩大不是大在我们身上,是大在麒麟身上”

“性格是性格,不影响规矩在心中”

“不是说不说这个字,就没有这个爱,很想啊”

德云江湖

这个版本画质不太好以及音画不太同步

如果不嫌弃可以去小破站捕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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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猪柳蛋帕尼尼去芝士

【堂贤】猎物OR猎人?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私设如山


不要连赞!一天之内点赞不要超过3篇,会被限流,喜欢可以关注一下,谢谢!


@Betty 灵感来源


昏暗的路灯下,在酒吧狂欢了大半夜的孟鹤堂抹去颈边被印上的唇印,黑色的衬衫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跌跌撞撞的走在弥漫着酒精味的后巷。


有些微醉的孟鹤堂好像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他眯着眼睛抬头往前看去,三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好像把一个少年围在墙边。


熟悉酒吧戏码的孟鹤堂没准备多管闲事,这种你情我愿的交易在这太过正常,于是他打算侧身走过,早点回家睡觉。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你们别过来……”


大概是少年的哭泣声逐渐大了起来,还...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私设如山


不要连赞!一天之内点赞不要超过3篇,会被限流,喜欢可以关注一下,谢谢!


@Betty 灵感来源




昏暗的路灯下,在酒吧狂欢了大半夜的孟鹤堂抹去颈边被印上的唇印,黑色的衬衫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跌跌撞撞的走在弥漫着酒精味的后巷。


有些微醉的孟鹤堂好像听到了低低的抽泣声,他眯着眼睛抬头往前看去,三个壮硕的中年男人好像把一个少年围在墙边。


熟悉酒吧戏码的孟鹤堂没准备多管闲事,这种你情我愿的交易在这太过正常,于是他打算侧身走过,早点回家睡觉。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你们别过来……”


大概是少年的哭泣声逐渐大了起来,还带着让人没法忽视的恐惧,孟鹤堂神使鬼差的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打紧,倒是让孟鹤堂看出了别样的心思,瘦弱的少年紧紧的抱着自己,清秀的小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眶红的要命,像只可怜无助的小白兔。


孟鹤堂眼神一转,拿出手机随手播了一个号码,“喂,九良,我找到你弟弟了,是不是穿了白衬衫和牛仔裤啊,长得像个高中生。好好好,那你们几个不用找了来酒吧后巷这里,我找到了,快点吧。”


说完,孟鹤堂拍了拍其中一个中年人的肩膀,“喂,大哥,你让让。”


中年人一愣,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大张旗鼓的出现,下意识的让开了。


“你是不是叫九菜啊,周九良的弟弟。”孟鹤堂踢了踢少年的腿,一副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样子。


少年抬起脸,泪眼婆娑的望着孟鹤堂,小嘴微张不知所措,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来解救他的天使还是和他身前三个男人一样的恶魔。


三个男人很快反应过来,孟鹤堂是跟他们抢人来了,“你谁啊你,想干嘛?”刚刚让开的男人伸手想拍拍孟鹤堂的肩膀示意他别多管闲事。


孟鹤堂直接把男人的手拍开,抓住他的胳膊往身后用力一拧,男人发出一声惨叫,吃痛的跪在了地上。


旁边两个男人见状想上前阻止,孟鹤堂抬起脚踩在那个男人被反制的胳膊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两人见状也不敢再上前。


“滚!”孟鹤堂挑起眉毛,用力踢开那个男人,男人顺势滚了出去,两人扶起他如丧家之犬飞快的离开。


等孟鹤堂拿出纸巾一根一根擦干净手指后,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少年从胳膊上露出半个脑袋,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前上,像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里含着想落又不敢落下的泪水,眼角鼻子唇边都泛着粉红。


孟鹤堂走过去想抱住少年,少年惊恐的往后退了两步,可身后已经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别怕,坏人跑了。”孟鹤堂把少年揽在了自己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少年单薄的身子在孟鹤堂怀里剧烈的颤抖,他还是很害怕,害怕孟鹤堂是带着伪善面具的狼。


孟鹤堂耐心的安抚着少年,过了很久,少年才平静下来,相信孟鹤堂不是坏人,他抬起头微微颤颤的对他说,“哥哥,谢谢你。”然后又红着脸把头埋回他的怀里。


少年干净的小奶音可真好听,像小猫咪伸出粉色的肉垫在孟鹤堂的心上轻轻一划。


这声哥哥要是在床上叫,大概更动听吧。


心怀鬼胎的孟鹤堂也没问少年有没有朋友,美其名曰不放心他的安全,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等少年被催促着洗完热水澡走出来,孟鹤堂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无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姣好,还湿漉漉的头发软软的趴在耳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睫毛忽闪忽闪留下一片阴影,白皙的脸颊被热气蒸腾出淡淡的粉色,消瘦的身体在孟鹤堂宽大的白色短袖下更显得空空荡荡,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


“哥哥,我洗好了。”少年拿着毛巾胡乱的擦了擦自己的头发,然后害羞的站在孟鹤堂的面前。


“那你先去房间里睡觉吧,我家就一间卧室,凑合着睡一个晚上吧,等我洗完澡就来。”孟鹤堂才不会说他家不止一个客房呢,他又不是活菩萨,带人回家普度众生。


少年听话的点点头,腼腆的笑了笑,朝着孟鹤堂指的房间走去,“那哥哥快点哦,已经很晚了。”


等孟鹤堂回到房间时,少年已经坐在床上昏昏欲睡,像小孩子一样把被子抱在怀里,人困得晃晃悠悠,一不注意便栽倒在床上。


少年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到孟鹤堂回来,往旁边挪了挪示意孟鹤堂睡过来,奶声奶气的说,“哥哥回来了呀。”


孟鹤堂爱怜的摸了摸少年的脸,大概是困得厉害,少年下意识的蹭了蹭孟鹤堂的手掌,孟鹤堂反手把人圈在怀里,少年也没有挣扎,顺势往后一倒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小东西叫什么名字呀?”孟鹤堂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少年青葱似的手指,“唔,秦……秦霄贤,大家都叫我旋儿。”少年迷迷糊糊的回答了一句。


“秦霄贤?”孟鹤堂挑了挑眉,这么巧可真有意思啊。“霄字科的?”秦霄贤无意识的嗯了一声,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为什么孟鹤堂会清楚的知道他是霄字科的,他已经困得快失去意识了。


孟鹤堂看着怀里的少年已经沉沉的睡去,眼里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原来是小师弟啊。”他嗤笑一声便闭上眼睛安然入睡。


等秦霄贤感受到刺眼阳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揉揉眼睛,转头发现自己枕边还睡着一个男子,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其实早就睡醒的孟鹤堂没办法再装睡了,他也翻身坐起,好笑的看着弹跳力还不错的秦霄贤。


“你……你你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床上……”秦霄贤结结巴巴的问着孟鹤堂,一脸不知所措的环顾四周,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妥,但这个感觉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孟鹤堂看着秦霄贤明明已经涨得通红的小脸却还强撑着气势质问他是谁,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的是太可爱了,像只狐假虎威的小兔子,明明胆子小的要死,但还故作强势,孟鹤堂这样想着终于笑倒在床上。


这下小兔子炸毛了,秦霄贤也不管为什么自己床上会有个大男人,冲着孟鹤堂龇牙咧嘴,“你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说完还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


“哈哈哈哈哈,小兔子,你看看这是谁家呢。”孟鹤堂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对秦霄贤指指,希望他能好好看一下这个房间。


秦霄贤想起刚刚被他压下的异样感觉,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环境,脸腾的烧了起来,这不是他家!


秦霄贤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脑袋,慢慢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孟鹤堂看着他红的滴血的小脸也没再取笑他,主要是怕孩子急了咬人,这不是古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哥哥。”秦霄贤嗫嚅的叫了孟鹤堂一声,然后便停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是应该感谢孟鹤堂昨天把他救出来的,可第一次和一个成年男人睡一起他也是没有想到,这时候正害羞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藏,于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孟鹤堂看着秦霄贤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的脸色,大概能猜到孩子心里在想什么,唉,可真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什么想法都说在脸上了。


“小旋儿,我叫孟鹤堂。”孟鹤堂冲着秦霄贤眨巴眨巴眼睛,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秦霄贤下意识的跟着复述了一遍,“孟鹤堂,孟鹤堂?”


“孟鹤堂!”本身脑子就不太好的秦霄贤猛得一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孟鹤堂,哆哆嗦嗦的问,“鹤……字科的……师兄?”


完了他要死了,去酒吧玩被师兄抓到,还被师兄带回家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刚刚好像还骂了师兄。


要死了,要死了,他怕不止被摘字了,得被师傅除名才行。


刚刚还强撑气势的秦霄贤现在欲哭无泪的望着孟鹤堂,拉耸着肩膀,可怜兮兮的样子像被抢了胡萝卜的小白兔,眼睛红红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孟鹤堂心疼的把人往自己怀里带,拍拍他示意别怕,“没事啦,又不会有人知道的,师傅更不会知道。”说完怀里的孩子抖的更厉害了,孟鹤堂也没法儿,只能转移话题,“旋儿,饿不饿,孟哥哥给你做好吃的。”


小孩子天性的秦霄贤很快被好吃的转移走注意力,奶声奶气的掰着手指跟孟鹤堂说,“哥哥,我要吃烤冷面,两份才够。”


孟鹤堂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那还不去刷牙,等着我给你端上来啊。”


吃了两份烤冷面的秦霄贤满意的打了个饱嗝,瘫在椅子上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像个吃饱后慵懒的舔着爪子的小猫咪,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孟鹤堂说,“哥哥做饭真好吃。”


孟鹤堂擦了擦嘴边的咖啡渍,“你看起来也很美味的样子啊。”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面上还是笑意盈盈的好哥哥。


“旋儿,想不想进队啊?跟孟哥哥来七队。”


刚还瘫着的小猫咪激动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哥哥,我可以吗?可我刚给字没多久,基本功不行唉。”说着小猫咪又蔫蔫儿的躺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水平还不够,没资格进队。


“能给字说明你在同龄人中已经是厉害的啦,不然师傅为什么要头一批给你字呢。基本功不行可以慢慢练呀,你到了七队先报幕然后揣摩揣摩师兄们的相声,等成熟了再上台也不迟,不会刚进队就让你讲相声的。”看着秦霄贤肉眼可见的泄气,孟鹤堂急忙哄了起来。


“真的吗?”秦霄贤眼睛亮亮的盯着孟鹤堂,好像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孟鹤堂手中一样,紧张又期待。


“真的。”孟鹤堂十分肯定的告诉秦霄贤,“待会我就找你们杨主任去说,让他把你给七队。”


秦霄贤高兴的给了孟鹤堂一个大大的拥抱,撒娇似的蹭了蹭孟鹤堂的脖颈,“谢谢哥哥,哥哥最好啦。”全然不知道自己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孟鹤堂的耳边,耳朵是孟鹤堂最敏感的地方。


孟鹤堂瞳孔紧缩,揉了揉秦霄贤的头发,“旋儿高兴就好。”


先让你高兴着,到时候我可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下午孟鹤堂就把人带到了七队的后台,大家看着躲在孟鹤堂身后略显得拘谨的男生,沉默不语。


孟鹤堂是个渣男,这是七队的共识,一副魅人心魄的好皮囊,让孟鹤堂有了成为海王的资本,他荤素不忌男女通吃,只要被他孟鹤堂看上的人没有失手的可能。


以往也有仗着孟鹤堂宠爱的小男生耀武扬威,只是最后下场不太好罢了,不知道现在这个又能坚持多久。


“我宣布一下,秦霄贤以后就是大家的小师弟了,人刚来大家多照顾一点。”在七队孟鹤堂有绝对的话语权,他定下来的事没人敢反驳。


“师兄们好,我叫秦霄贤。”胆小的孩子上来就是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生怕礼数哪里做的不到位让师兄们不高兴。


大家稀稀拉拉的鼓掌欢迎,面上一派热情,心里大概想的是,原来是个想攀高枝的主啊,从传习社直接到了热门的七队,倒也是手段了得,只是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


眼里揉不得沙子一心喜欢相声的周九良更是看不惯秦霄贤这种阿谀献媚投机取巧的人,当即冷着脸走了。


其他师兄也没有哄他的想法,被晾在原地的秦霄贤白着一张小脸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师兄们厌烦。


孟鹤堂看见秦霄贤这样忙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一顿哄,偷偷关注着秦霄贤的师兄们更是对此不屑一顾。


在传习社大家都是住着公共宿舍,搬出来的秦霄贤一时也没有地方去,便住进了孟鹤堂家里,两人同吃同住同上班,在七队也成了一道不可明说的风景。


三个月过去了,刚开始看秦霄贤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师兄们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啪啪啪打脸。


当初他们是瞎了眼才觉得这么乖巧可爱听话懂事的孩子有问题,每天早到晚退,在小园子里给师兄们报幕,报完幕就老老实实搬着小板凳坐在侧条看师兄们演出,等师兄们下场总能喝到热乎乎的蜂蜜水。


从来没仗着孟鹤堂宠他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对所有师兄都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对相声也是真的热爱,有不懂得地方会趁着师兄空闲的时候问上两句,刚开始被骂笨也不生气,会软乎乎的道歉,过两天接着再问一遍。


这样一个长得好看,脾气好,又热爱相声的师弟试问有谁会不喜欢呢?


倒是时间一长,大家都替秦霄贤不平了起来,好好的孩子怎么死心眼的喜欢上孟鹤堂这个渣男了,私底下隐晦的跟他透了个底,孩子懵懵懂懂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听懂了没。


只是看他第二天兴高采烈的跟着孟鹤堂一起上班就知道这傻孩子压根没听懂,愁死个人。


孟鹤堂依旧是个渣男,该去酒吧就去酒吧,该沾花惹草就沾花惹草,不过顾着秦霄贤还住在他家没再像以前一样把人往家里带。


海王之所以能被称为海王,自然是有他的段位,孟鹤堂渣男这事做的明显也不明显,明显的是七队所有人都看的出来,不明显的是秦霄贤这个傻孩子被瞒得死死的。


他只以为是孟鹤堂忙,忙着演出,忙着综艺,忙着对活,所以他总是一个人在家里等着孟鹤堂回家,常常一等就是十天半个月。


孟鹤堂在秦霄贤面前依旧是那个贴心宠爱他的哥哥,对他百依百顺,又特别会哄他高兴。


于是这对说不清道不明的的关系在七队所有人的关注中维持了一年,直到秦霄贤第一次上台。


秦霄贤第一次上台那天,师兄们都站在侧条边为他捏了一把汗,好在他顺利的完成了这次演出,当底下的姑娘们为他欢呼尖叫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秦霄贤眼里的光,真心热爱的相声终于被人承认。


那时对秦霄贤嗤之以鼻的周九良更是想不顾一切的告诉他,孟鹤堂的真面目,他不想这个单纯的孩子受到伤害,浪子回头金不换,可孟鹤堂是个不会回头的渣男。


孟鹤堂当然不会给周九良这个机会,他忍了整整一年没有碰过秦霄贤这个软软糯糯的小白兔,不是他改邪归正,而是时机还不够成熟,他喜欢猎物心甘情愿被吃掉,那样才是真的美味,强迫多没意思。


当晚孟鹤堂就以庆祝旋儿第一次上台成功的名义骗他喝下了不少酒,不胜酒力的秦霄贤三杯后便醉醺醺的倒在椅子上,满脸红晕,嘴里还喃喃道,“哥哥好久都没回家陪我了。”


“陪,今晚孟哥哥就好好陪着旋儿。”孟鹤堂扯了扯领口,单手把消瘦的秦霄贤抱进了卧室,孩子听话的搂着孟鹤堂的脖子脸埋在他胸口。


一夜春光旖旎。


昏暗的房间内,秦霄贤的手机亮起一条信息,上面赫然写着“旋儿,玩够差不多可以回家了,张九龄。”


只是沉浸在欢爱里的孟鹤堂并没有看到。




正文结束,可能会有个番外,秦霄贤和张九龄

第一次写长篇,灵感是妹子聊天时说的傻白甜太多,写个白切黑,海王对海王

高端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莫仔

【南甜】《赦恶》四十二—因子

🔞🔞🚄🚄


——我在你体内埋下一颗春雷,待到今朝春来柳又起,我便用指尖儿抚摸过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来将它唤醒。


——全文9K小脏🚄,私我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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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体内埋下一颗春雷,待到今朝春来柳又起,我便用指尖儿抚摸过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来将它唤醒。


——全文9K小脏🚄,私我进群。

孤从

all泰小车车

1.原创禁一切

2.禁上升,上升者拖出去打“死”

3.现背,ooc预警

4.真亭泰

5.小车车,不喜勿入!

6.本文涉及亭泰,秦泰,华泰,楠泰,有洁癖者勿看!感谢。

7.不要白嫖,谢谢


该篇为亭泰!!!

戏渣渣,见谅


在他身上,你找到想要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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