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没作业 没作业 的推荐 singalonglongsong.lofter.com
纵身向北

【洋灵】似懂非懂 10

*先婚后爱


雪糕盒里的雪糕化了一半,李英超仍然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发愣,阳光也不算很刺眼,夏末对他来说也是个很美好的季节,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已经升了一级,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又长大了一点。


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乱哄哄地,李振洋的声音不足以遮挡那千万分之一的欢乐,尖叫声,欢笑声,李英超不自觉地问了他,“你在干嘛啊?”


李振洋刚说了一个“我...”但好像被什么人拽住了,随即传来了零零散散的声音。李英超听得并不清晰,却从那个声音的寥寥几字就听出来了是谁。


他喊洋洋哥。


李英超彻底低下头去,下一秒留给李振洋一个再也打不通的手机号...

*先婚后爱




雪糕盒里的雪糕化了一半,李英超仍然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发愣,阳光也不算很刺眼,夏末对他来说也是个很美好的季节,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已经升了一级,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又长大了一点。

 

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乱哄哄地,李振洋的声音不足以遮挡那千万分之一的欢乐,尖叫声,欢笑声,李英超不自觉地问了他,“你在干嘛啊?”

 

李振洋刚说了一个“我...”但好像被什么人拽住了,随即传来了零零散散的声音。李英超听得并不清晰,却从那个声音的寥寥几字就听出来了是谁。

 

他喊洋洋哥。

 

李英超彻底低下头去,下一秒留给李振洋一个再也打不通的手机号。

 

他就在这里坐着,本来硬到挖不动的雪糕快化成水,少年的睫毛不停地动,却也不能用别的词汇来形容,也许是还有一丝生机的石像?感觉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说不出来的压在心里自己也缕不顺,能说出来的却只剩平静。

 

平静,但不愿想。

 

 

 

李振洋在下一秒回拨电话的时候却突然打不通电话,永远响四十秒之后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却被旁边男孩的声音一顿聒噪,耐着性子跟他说了声。

 

“你等等。”

 

陈宛笑了,轻声说着,“行啊,亲我一口呗。”

 

李振洋的表情一下宛如掉到了地底,本来就没怎么好的心情被这一句话彻底搞砸,他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愿意再回陈宛的话。

 

 

 

于梓棠在给李英超打了一通电话之后速速赶到了所在地,带他去了约好的地方拍摄临时下达的任务,李英超的状态并没有平时好,以致于在被喊开始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小超?”于梓棠愣了愣,看着小年轻无精打采地跟她笑了一下,小声说着抱歉,我要说什么来着。

 

“说大家好这里是KT制作组,剩下的自己来吧。”

 

灯光照得他很漂亮,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劲头,于梓棠这人却是公私分明,“李英超,你是不是应该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无论什么情绪都不要带到工作中行吗?“

 

李英超愣了愣,下一刻捂住脸说了声对不起,嘴角在放下手的那一瞬间弯起,眼底的阴云一扫而过,或许是不在意了,或许是暂且搁置。

 

所有的东西都是越积累越多,难过也是,开心也是。大环境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真正对得起自己做的每一件事,但也无外乎凭借着大环境的压力做到自己从来没有做到过的事情,“大家好这里是KT制作组,今天我要给大家推荐的是...”

 

于梓棠的相机稳稳地捧在手里,眼里却含笑,仿佛自己攻破了一件很难的事情一样,在第二次按下快门的时候轻声跟李英超说着,“做得很棒,经常满分完成工作可是会加薪的哦。”

 

男孩的眼神停滞在某一处,轻轻点了头,凑过去看了于梓棠拍出的录像,他有点质疑地问道:“我这样算好看吗?”小姑娘愣住了,挑了挑眉说,“你这样还不算好看啊。”

 

 

咖啡厅里靠窗的位置还算寂静,除了两人有些安静的氛围几乎就像是情侣在约会,于梓棠将自己的视线投向窗外。

 

李振洋看到还有倒影的玻璃里面似乎有李英超的身影,黑色的短发刚好到了耳廓处,唯一不同的似乎对面却有一个女孩的身影,好像是他见过的那个女孩,他的心一颤却不好下定义。正好陈宛将他的手腕一拽,一下撇走了他的注意力。

 

他一下忘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回想起心情来仍然有些窒息。

 

于梓棠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李振洋看李英超的眼神有多么地不对劲,只是在旁边的男孩拽到李振洋的手腕的时候她眯了眯眼。她不知道李振洋叫什么,但对类似情敌的人的长相总是记忆犹新。

 

“小超,你有男朋友吧?”于梓棠忽地看向李英超,将沉寂已久的气氛彻底打破。眼睛在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迅速瞪大,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甚至眨了眨眼,他抿嘴,两人的视线彻底对上。

 

看向自己的视线过于温柔,掩饰反而像是自己对别人的不尊重,他知悉自己身上的破绽,“算是...”耳尖烧得发烫,他吐了口气,有了将自己的一点小秘密终于倾倒出去一点的欢喜,只是耳尖烧得发烫,他差点将自己的脸埋进自己的冰奶昔里。

 

“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给我讲哦,我不会说出去的。”于梓棠眨了眨眼,视线仍带有几分温柔。她不停地在讲述与自己有关的过去,许许多多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又或者是公司里发生的一些好笑的事情。

 

李英超问者必答,同他说了很多如何工作的事情,李英超叹了口气,总是被这个姐姐无意间扯进一个漩涡,让他说也不得,不说也不得。

 

但也是因为这些絮絮叨叨,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想要告诉他人的一个事情说出去,其实他也不求很多人知道,即使一个外人知道也行,也能算作是证婚人。少年的肌肤被烧得发烫,不时传来的紧张也让他欲言又止,但却在他刚刚说出来第一个字的那一刹那,李振洋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的睫毛颤了颤,和于梓棠说了声对不起,接起电话。

 

“你现在在哪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在保持平静与冲动之间反复斟酌,问出话来的时候声音也有点颤抖。

 

李英超报了地址,那边的人很快回答我在这附近,去那门口等你。

 

他说“好。”

 

“抱歉今天就到这吧,他来接我了。”李英超略含歉意地跟于梓棠说话,对方似乎不以为意,收拾了一下就站起身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挽上了李英超的胳膊,李英超小时候也经常会有这样平平无奇的动作,完全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李振洋站在咖啡店的门口,视线一下从李英超身上扫了过去,定格在于梓棠身上,两人之间的火线好像快要点燃,却谁也没有选择率先爆炸,于梓棠的眼神有些得意,但李振洋不知道为什么,假模假样地回了于梓棠一个微笑。

 

李英超并不关注这些事情,走了两步到李振洋身边,然后和于梓棠说再见,看了看李振洋并不清楚到底又是哪里惹着了他的不对。

 

在没了外人之后李振洋的戾气才彻底爆发出来,他看似温柔的问着李英超,“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实际带着野蛮性质,咬上了李英超的唇瓣,也许是动作有些令他疼了。

 

李英超在霎那间想起于梓棠跟他说的那句话,“想不通的事情就要好好问清楚啊,恋人之间也不该互相忍让的。”

 

也许是恋人这个词汇讨好到了他。

 

李振洋被推开,即使做出这个动作的人只是用了小猫一般的力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猫红着了眼。

 

纵身向北

【洋灵】似懂非懂 8

*先婚后爱

*剧情过半了鼓鼓掌


一夜难眠,即使裹着最松软的被单也感觉自己浑身酸痛,李英超委屈巴巴地望着天花板,本该躺在身边的人选择了去厨房做早餐。


香是挺香的,疼也是挺疼的,李英超现在感觉自己的腰都像被车碾过一样。


结婚四个多月了,发生关系的次数也不少,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李振洋还能做得这么狠。


唔,好痛。本来想从床上直起来的身子在到用腰使劲的时候,一下折了下去,脑袋重新回到柔软的枕头里面,新换过的床单还散发着芳香,枕头好像睡错了,这股味道大概是李振洋身上的。


淡淡的雪松香,能让人再次沉浸在睡梦中。...


*先婚后爱

*剧情过半了鼓鼓掌




一夜难眠,即使裹着最松软的被单也感觉自己浑身酸痛,李英超委屈巴巴地望着天花板,本该躺在身边的人选择了去厨房做早餐。

 

香是挺香的,疼也是挺疼的,李英超现在感觉自己的腰都像被车碾过一样。

 

结婚四个多月了,发生关系的次数也不少,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李振洋还能做得这么狠。

 

唔,好痛。本来想从床上直起来的身子在到用腰使劲的时候,一下折了下去,脑袋重新回到柔软的枕头里面,新换过的床单还散发着芳香,枕头好像睡错了,这股味道大概是李振洋身上的。

 

淡淡的雪松香,能让人再次沉浸在睡梦中。

 

 

李振洋敲了敲房门,在李英超撑着疲乏的身子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惺忪的睡眼缓缓睁开,看到李振洋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撇了撇嘴,翻过身去还扯到了根筋。他不太想理李振洋,即使如果没发生这茬事的话他一定表现出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

 

“我错了,别不理我。”李振洋坐在了床边上,抬起手来揉抚着李英超柔软的发丝,但大概是因为前一夜的大汗淋漓,导致也没那么柔软了。

 

他的心揪了一下,但他其实也没能控制住自己,想把李英超占为己有,但自己又什么都做不到。

 

在李振洋心落下去想去把饭端给李英超喂他的时候,本来扭过头去的小孩又拽住了他的手,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出来,和他在厨房吹了许久冷风的手的温度差不知道大到哪里去了。

 

只是李英超的眼神着实太过诱人,使得李振洋还是不自觉地低下头去含住了他的唇。

 

丝丝缕缕的清香从他的口腔里漫出,萦绕在李振洋的舌尖上,李振洋哑着嗓子问李英超为什么你这么甜啊,李英超哼哼了两声,彻底将李振洋撩拨到了极致。

 

李英超哼哼是因为腰酸,落到李振洋耳朵里可就不是这个意味了。

 

意味深长,情丝蔓延。

 

 

在身上燃烧着,两人滚烫的肌肤密切相贴,每一次冲撞都让李英超发出细密的抽气声。

 

最后还是李英超整个人趴在李振洋的身上,小声求饶着能不能不要再来了腰真的好酸。

 

于是乎,等李振洋放开他的时候他彻底撒手不干了,顶着有些痛的腰翻了个身连半个眼神也没分给李振洋。

 

李英超其实有些难过,他以为李振洋至少会体谅他一下不再会做本不该发生的那一次,然而。

 

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或许也早不该抱有太多的设想。

 

浑身都像被高强度压过一般地疼,李英超咧了嘴角,强撑着身子起来喝口水。

 

 

水还没被灌入干涩的喉咙中,先被一对有力的双臂环住了,抱住他的人有些颤抖,但更像是从昨夜开始莫名的一种情绪,让周围的人感受强烈,自己却深陷其中。

 

“你为什么不能多多依赖下我…”李振洋的嗓音有些沙哑,或许也是做多了的缘故,即使那颤抖的声音甚至显出了几分哭腔,但李振洋不会因为自己哭的。

 

李英超猜测。

 

“我敢吗?”他的每一个字都比前一个字音要重,尾音拖得很长,似乎放缓了情绪。

 

他第一次用有声的话语指责李振洋,仍然攥着自己的衣角思量自己说出这句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李振洋对他的影响的确很大,因为他的观念让李英超变成了一个几乎快脱离从前思想的人。

 

短短四个月。

 

李振洋环住他的臂膀有些生硬,他皱紧眉头问李英超,声音不辞严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你值得我依赖吗?”他想将自己一肚子的苦水都倒给李振洋,但临门一脚还是改变了主意。

 

“你不是想隐婚吗,现在又要来指责我的不是了?”

 

难道是我非要嫁给你的吗,谁还不是无法反抗父母的成令。

 

李振洋和李英超吵了一架,气氛僵持不下,最后李英超选择将自己的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仍有陶瓷杯和大理石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

 

不敢伸出手抓住李英超的人站在那里眉头一跳,怒火中烧。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偏偏让李英超听出了些危险性,“李英超!”

 

听到的人也没故作听不到,反而转过头来冲他笑了一下,“哦。”回复完就立马回到房间去,说是两个人的房间,但李振洋着实不敢进去,站立在原地揉了揉眉心。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李振洋想。

 

 

 

 

总归两人之间看似也只有若有若无的牵挂,吵架后和好的剧情在这里完全被放弃了,等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之后仍然如同往常一样相处。

 

李英超放下碗筷,完全没有对李振洋表现出丝毫的不满,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成年后有史以来第一次,一整天没有吃饭。

 

原因无他,李振洋在和他吵架之后出去“小酌”了几杯,然后就醉着回来了,等醒来的时候,满怀歉意的跟李英超说对不起。

 

他挑了挑眉,什么话都没说。

 

真的是巧克力都快吃吐了。

 

会做饭还是挺重要的,至少饿不死自己,李英超捂了捂脑袋,吃饱饭惬意地躺在沙发上,身边的便携式小桌子上放了杯牛奶,“喝点,放了糖,你应该喜欢。”

 

 

 

 

 

应聘部门的经理名叫于梓棠,人送外号一把刀。李英超刚到岗位的时候差点笑昏过去,看到于梓棠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停住了笑声。

 

他本身没有讨好女孩子的天性,他也不怎么懂男生要呵护女生的道理。

 

于梓棠将咖啡放在他身旁显得格外殷勤,李英超只是愣愣地看着她说了声谢谢。

 

只是之后的每一天于梓棠都是这么做的。

 

这是偏娱乐性质的公司,所以一周都是全勤,没什么所谓的休息日,但是好处是调休,以及请假比较自如并没有太多的限定。

 

于梓棠黏他有点过分了,李英超甚至在怀疑这位女士是不是爱上他了,随即有点尴尬地笑笑,装作毫不在意地将于梓棠的手从他的身上剥去。

 

“姐姐你不用工作的吗?”于梓棠比他大两岁,李英超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他当然知道这一点都不礼貌,但是用人这方面现在也不归她管了,李英超自然也知道拿捏分寸。

 

“在工作啊。”女孩冲他笑,然后掰开他的手心塞进去一颗糖,“今天也要开开心心的啊。”

 

李英超仔细回想也没发觉自己有哪里做的有吸引到她,最后乘着没人注意将那颗糖扔进了垃圾桶里。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收也不要留的好。

 

同事都夸他日语讲得好听,李英超这才跟大家解释到自己是从日本那边来的,然后又眨眨眼,“不过现在在中国这边落户了。”

 

有些事情不能详细地讲太多,即使李英超太想把自己和李振洋结婚的事情告诉一个人,只是某个人就够了,他一下想起来什么,给日本的朋友传了几条讯息过去。

 

言辞虽然隐晦,但至少让自己开心了些许。

 

 

快下班的时候李振洋突然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我去接你。”

 

 

李英超的心脏突然猛地跳了一下咧开嘴笑了,跟个小兔子一般看了看旁边有没有人在看他,发现并没有的时候在看他,才悄悄吁了口气。撇着嘴在键盘上打出了一个“好”。抑制住自己的心情没打个啊啊啊啊啊啊在上面。

 

距离下班的时间也不远了,他收拾收拾东西,喝了口在办公桌上放凉了的水,旁边的同事已经走了。

 

他撕下摆在桌面的日历扉页,想起今天已经工作第七天了。

 

大概是开心得太过火了,站在公司楼下的时候李英超甚至觉得空气都闷闷地,仿佛什么沉甸甸地压在了心上,他拿起手机给李振洋打电话。

 

或许是电话铃声太长,他的世界好像突然变成了黑色,意识也一下褪去。

 

“咚。”


什么人倒在了地上。

 

 

 


独上

雪匿【番外】

番外一  ·  往事


十二岁的李振洋,身姿已经相当的挺拔了,近一米七的身高。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包裹着少年纤细的身子,由骨子里沁出的优越,透着李氏未来继承人的不可一世。

他跟在李东松身后,抬着俊朗的脸庞接受众人的恭维,嘴角挂起淡淡的疏远的微笑,手里拿着苹果醋也喝出了香槟的优雅感。

身旁的管家给他续杯的时候,李振洋还是忍不住侧头问道:“小家伙呢?”

“和其他孩子在巧克力喷泉那呢。”管家立刻回道,他特地派人专门看着小少爷,并随时向他汇报,以便能够及时回复李振洋。

大少爷极其看重小少爷,视为心尖肉掌中宝,一丝一毫的差池都不能有。...

番外一  ·  往事



十二岁的李振洋,身姿已经相当的挺拔了,近一米七的身高。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包裹着少年纤细的身子,由骨子里沁出的优越,透着李氏未来继承人的不可一世。

他跟在李东松身后,抬着俊朗的脸庞接受众人的恭维,嘴角挂起淡淡的疏远的微笑,手里拿着苹果醋也喝出了香槟的优雅感。

身旁的管家给他续杯的时候,李振洋还是忍不住侧头问道:“小家伙呢?”

“和其他孩子在巧克力喷泉那呢。”管家立刻回道,他特地派人专门看着小少爷,并随时向他汇报,以便能够及时回复李振洋。

大少爷极其看重小少爷,视为心尖肉掌中宝,一丝一毫的差池都不能有。

李振洋跟着父亲差不多打了一圈招呼,还和最近势头发展迅猛的某集团的千金跳了一曲才脱身,直奔宴会厅的甜品角。







李家的宴会上,李振洋总会嘱咐多搞些甜品的花样。没别的,就是为了满足李英超。即使他并不会让李英超吃很多,怕他隔食。但是看着那些精致漂亮的甜品,小家伙也会露出格外开心的表情。

不管是食欲还是贪心,李英超的胃口大都和李振洋的纵容脱不了关系。

52英寸的巧克力喷泉流下细腻柔滑的比利时黑色巧克力,旁边用签子插着棉花糖和各式水果,其中草莓准备的尤其多。

周围有好几个小朋友,里面最漂亮的小李英超果然一手拿着一个草莓。他小小的嘴最多只能吃下半颗草莓,然后闭着眼睛餍足的囫囵两口吃下。吃完以后,又睁开大大的眼睛,朝侍者伸手要他弄新的。

李振洋走过去把穿着和他一样的装束,不过是缩小版的人儿抱进怀里。然后单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摸着他圆滚滚的肚子说:“还吃啊,想长成小胖子啊?”

“坏哥哥,我才不会长成小胖子呢!我还要吃,帮我弄。”面对李振洋的打趣,小李英超皱着漂亮的小脸蛋回道。

李振洋看着李英超的嘴角都是巧克力,小领结也歪了,整个人显得格外可爱。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舌尖顺势卷走一点巧克力。

他们向来亲昵,李英超极喜欢李振洋的亲吻和触碰。他的哥哥有很多人喜欢,可哥哥只亲自己,抱自己,看着自己,小孩子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他是李振洋觉得最甜的糖果,是他的宝宝。

原本李英超就嫌领结不舒服,不想戴。李振洋考虑礼节,耐心的哄了很久,李英超才肯戴上的。现在又被李英超扯歪了,索性李振洋就把他的领结摘了递给侍者,不再勉强他。

又将草莓沾上巧克力,拿给李英超。

李英超吃了一口李振洋亲手给他弄的草莓,觉得这颗草莓特别甜,将剩下半颗递到李振洋的嘴边:“哥哥吃。”

李振洋弯着嘴角吃下,然后用丝帕一点点帮李英超擦拭干净嘴角说:“宝宝,不能再吃了。困了没?哥哥抱你去睡觉了,好不好?”

小孩吃饱喝足,睡意也就上来了。他抱住李振洋的脖子,埋入李振洋的锁骨,轻轻的点了点头,奶呼呼的回了一句:“好。”







李振洋把李英超抱回卧室,仆人想从旁接过李英超,却被李振洋制止了。

虽然刚结束了疲惫的应酬,李振洋还是想亲自给李英超洗漱。

“我来就可以了,你们先下去吧。”李振洋将李英超放到床前的沙发上,脱掉小西装。

小孩任由他摆布,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脚就抬脚。脱光衣服的小孩像一颗被扒了糖纸的大白兔奶糖,乖巧的被李振洋抱进浴室,放到早已放好水的浴缸里。李振洋也脱光了衣服,一起进入浴缸清洗。

洗完澡后,李振洋把李英超圈在怀里,仔仔细细的吹干头发。

李英超等李振洋吹自己的头发的时候,也不好好躺到床上,赖在李振洋怀里。等着李振洋吹完头发,缠着李振洋从额头亲到嘴角,又主动吻了吻李振洋的脸颊,结束漫长的晚安吻才满足的趴在李振洋怀里睡去。

李英超是私生子,这是李宅公开的秘密。大抵是托了母亲漂亮的长相居多,和李东松还有李振洋一点都不像。那双大眼睛漂亮得惊人,让人不由得会生出喜爱和怜惜。虽然被李振洋宠坏了,但不娇纵。

李家的家长都不在乎小少爷,李太太总是忙于参加各种宴会,不针对小少爷已经算仁慈了。李东松的疏远,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更让人惊讶的是大少爷的宠溺,李英超不对别人娇纵,但对李振洋那叫一个无法无天。经常直呼其名不说,稍不顺意就甩脸色。李振洋从不介意,和风细雨哄上一阵,等他一笑泄气了就算哄好了,对小少爷简直一点脾气没有。







其实下人看不到的地方,李振洋更加没脾气。因为忙碌的学业和必要的交际,偶尔会没有时间陪他,小孩感到自己被忽略就会闹脾气。李振洋把人从头亲到脚,像个巨型犬一样伏低,再用甜蜜的糖果哄诱才能把人哄好。

若李英超非要无理取闹,李振洋也只是故作凶狠用较轻的力道打小孩的屁股,最后两个人往往抱作一团的玩闹起来。

从衣食到学业都一手操办,李英超直到六岁才被勒令去上幼稚园。

李家父子在书房大吵,尚还年少的李振洋质问自己的父亲,像个英勇的骑士:“既然您不管他,就不要干涉我。他在家里一样可以接受高等教育,不必一定去上学。如今他已经能识很多字,会基本的英语交流了,您知道吗?过问过吗?”

李东松不想在自己最骄傲的儿子面前撕破的伪善的面具,所以不打算说明李英超的身世,只是语重心长的劝道:“你总不能把你弟弟庇护在身边一辈子。”

“我能。”李振洋坚定的说。

“你不能。”李东松更为强硬的说。

两个人的身份会是一条深深的沟壑,怎么可能填平,又何谈一辈子。如今的亲密,在一切曝光以后都会烟消云散。

第二天,李东松就给李英超安排去了学校。







大方的性格和漂亮的长相,使李英超到哪都是万人迷,和小朋友们相处得很融洽。李振洋接他放学的时候,小孩在他怀里,同新结交的朋友们骄傲的说:“这是我哥哥,叫李振洋。”又认认真真挨个说再见。

一直到回家,也坐在他怀里说得停不下来,满是对于宽阔世界的新奇与兴奋。还说小姑娘会主动把糖果分给他,没吃完的像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抓出来给李振洋看:“以后都有吃不完的糖了。”

李振洋无奈又好笑的捏了一把李英超的脸颊:“小馋猫,迟早被人用糖给拐了。”

李英超可是个小人精,察觉到李振洋略微失落的情绪,仰头亲了亲李振洋的下巴:“不会的,超超不会跟别人走,不然哥哥会哭鼻子的。超超舍不得哥哥哭鼻子,超超最爱哥哥了。”

李振洋被哄得心尖仿佛浸在蜜罐里,低头亲吻小孩的嘴唇,尝到他唇齿间余留的奶糖甜味:“哥哥也最爱宝宝了,永远不会离开宝宝。”

李英超用稚嫩而小的手抚摸李振洋青涩年轻的脸庞:“嗯,我也永远不会离开哥哥。”








李英超只上了一年的幼稚园,第七岁上了小学一年级,第八岁跨级到三年级,总算跟上了正常小孩的上学节奏,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

而跨入青春期的李振洋,已有了初恋。

是学校里公认最漂亮的一姑娘,李振洋对她是一见钟情。结果两个人没在一起多久,就分了。后来李振洋在某个瞬间琢磨起来发现,与其说是喜欢那个人,不如说是钟情那双眼睛。

漂亮得和李英超有几分相似,李振洋被这个想法惊到。

他是爱李英超,那样一个精致美丽又脆弱的小人儿全身心依赖着他,身上还流着和他同样的血,他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是彼此最特别的存在。他时常疼李英超疼得不知道怎么办,直想把命给他。

可他们也是绝对不能相爱的关系。

李振洋从不收敛对于李英超的占有欲,只有把人看严实了,才能保护他毫无意外。

他给李英超的手机安定位,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他。

他无可避免对李英超周围的同学产生嫉妒,他尽量压抑,偶尔也会不可控的时候,他便会停不下来细细亲吻李英超的身子和脸颊。

感觉近乎能把李英超融进自己身体,才会略微放松下来。他隐约有意识到这种过于炽烈的感情偏向病态,李英超不仅是他最珍贵的弟弟,也是他的瘾。

可人生没有令自己过度沉迷的存在,岂不是太无趣。






李英超逐渐长大,有了自主意识,有了越来越多感兴趣的事物。李振洋都会尊重并满足,甚至许多都是他亲手教的。

还因为李英超喜欢白玫瑰,李振洋特地在花园划了一小片地方亲自给他种白玫瑰。也不觉得这种花的行为有多暧昧,他只是满足李英超喜欢的一切。

特地让人围了起来,等到花开才揭开给李英超一个惊喜。

李英超果然很兴奋,他一向有独占性。而这白玫瑰都是李振洋为他种的,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白玫瑰花圃。

他站在花开正好的白玫瑰花圃里,回头对着李振洋笑:“哥哥,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吗?”

李振洋并不了解,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李英超摘了一朵白玫瑰给他,走近他说:“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小孩抬着头,眼里亮晶晶的看着他,丝毫没察觉这似乎是在对他告白。而李振洋并不打算纠正,顺势抱着他说:“我爱你。”

到底是大七岁,思量太多,察觉不妥,又加了句:“弟弟。”

小孩子却毫不顾忌,打出直线球:“我也爱你。”

然后抱住他,在混杂着泥土、露水、玫瑰味道的空气里,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唤他名字:“李振洋。”

名字而非称呼,李振洋短暂的感到自己的彻头彻尾的独立,做为一个人单纯的深爱着眼前这个人。

他已经上了大学,即使忤逆自己的父亲没有去国外留学。也没办法每天回家,最多只能一个星期回一次。

每个周六他都会放弃睡懒觉,而去花圃摘下一朵新鲜的白玫瑰放到李英超的床头,并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似风般轻柔的吻。

有一次还没有落下,李英超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小孩的眼睛里还透着迷茫的水雾,在晨光里美好得有些不真实。李振洋一时没有动作,小孩却主动揽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下来,吻了一下他的唇:“哥哥,早安哦~”









感情真正压不住,是李英超的十五岁的时候。那时李英超刚迈入高中,而李振洋已经毕业了,正式接手了李氏。

李振洋照常在周末的时候,去接李英超放学,却看到李英超和女孩子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校门口。

小孩看到他,朝他挥手打招呼,然后笑着和身旁的女同学道别。

若不是强大的自制力,李振洋恐怕已经过去扛人了,只是眼神越发阴翳。

李振洋穿着西装,挺拔的站在车前,逆着光让人看不清神情,等着小孩奔向他。

李振洋除了给他开车门,便没有了其他的接触。然后便埋头处理公务,李英超察觉到李振洋的情绪不太好,以为是工作的事。

虽然男人一向强大,但毕竟也只是一个人。






回到家后,李振洋却松了松领带,转身将他压在门板上吻。他们俩时常亲密接触,也会蜻蜓点水的接吻。但此刻男人却将舌头伸了进来,热烈得仿佛要将他吞下,让他喘不过气来。

李英超甚至能听见走廊里,仆人走过的声音。

李英超用手拍打男人的胸膛,李振洋也毫不松开他。手掌放在他的腰间,紧紧的钳制住他,让他无处可躲,或者说支撑着他。

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野兽的感觉,李英超察觉到危险。男人却在放开他以后,眼神里恢复了清亮温柔的目光,问道:“你以后是不是也想和心怡的女生接吻?”

李英超只好把心思收拢放在李振洋的问题,感情水到渠成自然是要接吻的,于是他点了点头。

而后李振洋贴着他的耳朵说:“那哥哥教你。”

随后又吻上他的唇,比起前一个吻,这吻太过温柔。李振洋细细的舔过他的贝齿,缱绻的缠住他的舌尖。

还有李振洋性感的轻喘落入他的耳朵,太过强烈的愉悦,让李英超忘记了反抗,甚至有些许着迷。

原来接吻让人如此是快乐的事,而这快乐还是由自己最爱的哥哥带来的。





ฅ潇啊潇ฅ

洋灵‖白日事故

医生xJC

7.5k一发完/剧情向


WAITING


医生xJC

7.5k一发完/剧情向


WAITING


  

纵身向北

【洋灵】似懂非懂 6

*先婚后爱

*关于李英超童年的灰色


他再次回到自己如今想起来最噩梦的时光。


眼前的小孩被妈妈穿上漂亮的裙子,留的长发到了肩上,扎成了两个丸子头。“宝贝最漂亮了,要乖乖的哦,小孩子不能乱吵乱闹。”


他妈妈似乎从未说过他的性别,但是他从街上很多人的话语中分辨出,自己是个女孩。所有人见了他都会说,“你们家的姑娘好漂亮啊。”“好可爱的小女孩。”“妈妈我也想要一个那样的妹妹。”


他也曾骄傲过,自己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


喜欢自己的裙子,漂亮的长发,十二岁之前纤细的手臂。他进女厕所,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妈妈经常抱着他说我...

*先婚后爱

*关于李英超童年的灰色




他再次回到自己如今想起来最噩梦的时光。

 

眼前的小孩被妈妈穿上漂亮的裙子,留的长发到了肩上,扎成了两个丸子头。“宝贝最漂亮了,要乖乖的哦,小孩子不能乱吵乱闹。”

 

他妈妈似乎从未说过他的性别,但是他从街上很多人的话语中分辨出,自己是个女孩。所有人见了他都会说,“你们家的姑娘好漂亮啊。”“好可爱的小女孩。”“妈妈我也想要一个那样的妹妹。”

 

他也曾骄傲过,自己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

 

喜欢自己的裙子,漂亮的长发,十二岁之前纤细的手臂。他进女厕所,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妈妈经常抱着他说我的宝宝真好看,但是有时也难掩眼底的一丝异样情绪,李英超看不懂,抬起手来将妈妈眼角的泪光遮住。

 

“妈妈不要难过。”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了,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是妈妈的问题。他努力的学习女孩的礼仪,听妈妈讲一些妻子要维护好丈夫的尊严的守则。是什么呢,他的大脑溜溜地转但是没想明白。

 

哦,像妈妈一样,照顾好家里的长子,让他独立,像个娇小女人一样围着丈夫,嘘寒问暖。

 

 

李英超不太懂,他也要成为像妈妈所说一样的女人。

 

可惜他的梦在初中一年级打破,开始发育的喉结逐渐让他的声音产生共鸣,他穿着女生的校服,被同桌大咧咧地指出来他是男生吧。

 

他不太相信,眼神里全部都是诧异,他之前察觉到妈妈微小的举动全部如同风浪一样向他呼啸而来,他犹疑着,“不…不可能…我是女生。”

 

身下已经开始发育的生理器官被人从周遭的裙子布料中凸显出来,旁边调皮的男同学跟他说,“你看,这是男生才有的。”男同学恨不得展示一番自己的雄姿。

 

都是少年,哪里能察觉到李英超已经进入了精神的分崩离析。耳朵旁边的风割得他瑟瑟的疼。泪水夺眶而出,他那天几乎喊哑了嗓子重复着“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到最后他也开始认为自己是个男孩。

 

他的妈妈那天跟他说了很多遍对不起,但他心中甚至燃起了,要是没有妈妈就好了。

 

休学,重新变成男生,有时候脱口而出的女性化词语,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没有报考任何一所大学。自己的学习生涯,就这样结束了。朋友问他为什么,李英超只回答,“我撑不住了。”

 

他试着去原谅自己身边的人,原谅结束了,他背着行囊来到了中国。不必忍辱负重,接受身边你喜欢男生是因为你以前被当作女孩养还是你的性向啊。

 

 

“宝宝不哭了,没事了…都没事了…”李振洋将男孩圈在怀里,不厌其烦的亲吻李英超的眼泪。他窥探到了李英超不为他知的秘密。

 

“没有人讨厌你。”李振洋揉了揉他的脑袋,捧住小孩哭得皱巴巴的小脸。

 

李英超意识终于清醒了一些,眼里仍然翻涌着海浪,冲动让他把脸埋在了李振洋的颈窝里。那人身上有能让他安心的气息,所有效果叠加起来,使得李振洋的心脏止不住地在跳跃。

 

“嗯。”李英超终于在漫长时间过后应答他,感受着心里衡量李振洋的天平开始变得晃晃悠悠,再也摆不平。

 

“你不能接受吗?没事,试着去,不行也没人怪你。我要是早点知道就不让你看见了,这是我姐姐的衣服,让我帮她熨一下,让你难受了对不起。”李振洋把李英超的身子摆正,刚好对着他的脸,看着少年哭得发红的眼眶不由得忍不住了。

 

李振洋捧起李英超的脸蛋,寻觅着李英超口腔里的曼妙滋味,轻轻咬向他的牙,任由李英超发出哼叫,嘴巴里仍然有炼乳的味道。丝丝甜蜜,让他加深了这个吻。

 

和李振洋接触过的皮肤仍然自行激荡着,蔓延向李英超的心底,恍然若失的感觉让他颤抖着,脚趾蜷起。总觉得李振洋给他的吻过分吝啬,他觉得自己是病了,或许得检查一下。

 

李英超的下#身抬起了头,就仅仅在这一擦一碰几乎没有爱意的温柔之吻中,他的手臂试图去攀住李振洋的脖颈,“碰碰我,碰碰我好不好…”

 

……

 

 

最后他一点一点把过去的事情都交代完毕,但也不敢看到那些裙子,李振洋特意没有去问他为什么,但他先提出了,“我看到那些裙子就觉得是要给我的,我受不了,我逃离了这种样式的衣服八年,除了被女生穿在身上的,我都不敢看。”

 

“对不起啊,先…”李英超看到李振洋瞥了他一眼,迅速改口,“振洋…”

 

“没事,需要我帮你吗?”

 

“什么?”他的杏眼微微睁大,带着一分犹疑,身体却是离李振洋更近了一步,在反应过来前迅速退后了一点,总之也没被李振洋发现。

 

他真的觉得自己病了,怎么会…每次意识到被他碰到的时候就会浮想联翩。

 

明明根本没有多么亲近,李振洋对自己的百分之五十的好大概都来自于两家的利益关系,李振洋说帮你改善你不能接受或者想改掉的问题。

 

李英超没有应答他,轻声询问着他能不能去找一个工作。

 

李振洋皱眉,刚想反驳他的要求就被少年清脆的声音给打断了,“你先提出的,改掉我想改掉的东西。”

 

后来,李英超愈发觉得李振洋说的话过于可笑。

 

 

 

他最想改掉的问题明明就是,爱上李振洋这个问题。

 

 

 

 

花了几天时间一直在抽空找个工作,同时和心理诊所预约的会诊时间也快到了,李英超兴高采烈的和李振洋说自己大概快找到工作了,能不能帮他拟一份简历。

 

那人挑眉,笑着说你确定你有简历?日本学校高中毕业,在日某咖啡厅当过一年服务生,不想干了彻底放飞自我了,毕业才不到两年。二十岁和我结了婚,嗯?

 

小孩儿撇了撇嘴,说好吧。刚要换一个话题黏一黏李振洋的时候就被推了下脑门示意他出去,他只是出去了,关上门仍然贴着门旁站着,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机密的。

 

李振洋在跟另一个人说话,笑得还挺欢快的,时不时提到了陈宛这个名字,甚至叫到了小宛。

 

李英超不寒而粟,在想起来那个指着他的脸骂他小三的人就叫陈宛之后一下跌坐在地下,本来就经不起摔打的小人儿,把轴到地面的手腕彻底碰青,他慌忙站起来,生怕李振洋发现自己听到了自己不想让他听的对话。

 

 

 

“李英超?”李振洋推开了门,电话早已挂掉,看着李英超按着自己的手腕朝他笑了一下。

 

李振洋最近很少同他接吻,甚至连房#事都很少去做,李英超有意无意的离他远一点,但是半夜还是忍不住滚进了他的怀里。李振洋似乎也没当回事,每天早上揉了揉他的发旋就去给他做早餐。

 

李英超有一天翻着手机日历突然叫了一下,“喔,我们结婚三个月啦?”李振洋才突然醒悟过来,他带着歉意地笑了笑。

 

“想要礼物吗,我给你补一个,今天我要和朋友出去吃饭。”

 

大概是上次打电话的那个人,说的时间和今天所差无几,那一定还有陈宛吧,那个似乎与李振洋相恋的男孩。李英超的手指蜷在一起,指甲甚至将掌心硌出了一排印子。

 

“都不能和我说吗?”

 

李振洋沉默了,他轻声和李英超说着,似乎要提醒他什么,“我说过我想隐婚…抱歉宝贝。”但他似乎也有在震惊自己脱口而出的宝贝,最后化解为一个尴尬地笑,李英超率先打破了这个氛围,“好吧好吧,反正我今天也要出去。”

 

 

在李英超收拾好东西先行出门的时候李振洋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自己的不争气,最后手指覆在了自己的唇瓣上,“好想吻他。”

 

他似乎是这么说的。

 

 

 

 

李英超没有来的对所有白大褂感到恐惧,战战兢兢地说出自己的情况之后那人笑了笑,最后总结道,“听起来挺严重的,建议您后续跟进治疗。”

 

他有些笑不出来,低下头去,许久抬起头来故作有勇气,“请问,我这算什么病,还能治愈吗?”

 

医生的笔尖敲了两下纸页,缓缓吐出几个字,差点将他压垮,“你可能有特定对象,治愈的几率并不大,如果离开你的特定对象,你可能随时面临崩溃,最近是有类似的情况吗?”

 

眼前的病人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至少并没有专注于问诊这个状态。

 

而他在想。

怎么会,明明,想离他远一点的。

 

一百八十五

靓崽的雪匿时隔两年成功把我拉回洋灵坑,这是什么魔力😭!好看到我垂直入坑并且躺平,画了哥哥弟弟送给20岁的靓崽呀,生日快乐🎊🎁🎂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独上 


p2根据p3片段产生的灵感 靓崽的情字系列也安利大家去看!!

靓崽的雪匿时隔两年成功把我拉回洋灵坑,这是什么魔力😭!好看到我垂直入坑并且躺平,画了哥哥弟弟送给20岁的靓崽呀,生日快乐🎊🎁🎂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独上 


p2根据p3片段产生的灵感 靓崽的情字系列也安利大家去看!!

海盐莲花羹

【藕饼三月三·三十六时辰】【寅时】人妻的伪术

1w2+一发完,HE

又名魔丸的伪装小娇妻

魔童封神混合世界观—志怪—混元珠迷惑行为本纪

预警:包办婚姻(?)/可怀蛋/伪公开pl♂ay  

(一)

  

  天地初开之时,随万物诞生了一颗混元珠,经历沧海桑田,其吸收了无数灵气,能量日益强大,却因气息过于驳杂,被元始天尊炼化,一分为二,化作魔丸与灵珠。

  那灵珠本应投入李府,成为日后封神之战中的先锋官,却因申公豹从中作梗,在争夺中意外将灵珠打落东海,不知所踪,反教魔丸投生成了李府三子——哪吒。

  李哪吒幼时虽然顽劣,但确乃天纵之才,师从太乙后,灵力与仙术日进千里,在封神一战中锋芒尽显,肉身成圣,被封为中坛元帅,亦称通天太师...

1w2+一发完,HE

又名魔丸的伪装小娇妻

魔童封神混合世界观—志怪—混元珠迷惑行为本纪

预警:包办婚姻(?)/可怀蛋/伪公开pl♂ay  

(一)

  

  天地初开之时,随万物诞生了一颗混元珠,经历沧海桑田,其吸收了无数灵气,能量日益强大,却因气息过于驳杂,被元始天尊炼化,一分为二,化作魔丸与灵珠。

  那灵珠本应投入李府,成为日后封神之战中的先锋官,却因申公豹从中作梗,在争夺中意外将灵珠打落东海,不知所踪,反教魔丸投生成了李府三子——哪吒。

  李哪吒幼时虽然顽劣,但确乃天纵之才,师从太乙后,灵力与仙术日进千里,在封神一战中锋芒尽显,肉身成圣,被封为中坛元帅,亦称通天太师、威灵显赫大将军,又因是托塔天王李靖之子,众仙都敬称一声三太子。

  然而,李哪吒毕竟是魔丸降世,虽有法宝乾坤圈压制魔气,但随着其本身法力的强盛,时有控制不住的情况。

  三太子入魔后无情无识,瞳如浅金,身带烈火,正是一尊骇人的杀神。

  元始天尊道,想要控制魔性,必须寻到灵珠。

  然而,那灵珠失落东海已有三百年,天庭多次派人前往探查,却一无所获。

  直到那日,李哪吒再次入魔,被镇在玲珑塔内,李天王不知第几回下了东海搜寻灵珠下落,正巧撞见一名少年趁着星夜浮出海面,好奇地用手捧落下来的月光。

  李靖立刻便觉察了少年身上的灵珠气息,激动地踏前一步,那少年惊觉,回头看了一眼,见沙滩上有人,便蓦地遁入海里,不见了踪影。

  虽只得一面,但李天王还是瞧见了少年额上有一对蓝盈盈的龙角。

  

(二)

  

  敖丙虽不知那夜在沙滩上的人是谁,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妙。

  昔年灵珠落入东海,机缘巧合,投进一颗尚未孵化的龙蛋之中,于是,水晶宫中便有了一尾新生的小龙。

  起初龙王并未觉察什么,直到封神之战后,敖光去天宫赴宴,正见着那中坛元帅李哪吒。一看那人额心的魔丸印记,他心中便是一沉,事后着人打听,便有了计较,原来,自己那第三子竟然就是灵珠转世。

  此后,龙王一直嘱咐敖丙不得出海,正是害怕他灵珠的身份被人察觉,却不料敖丙只偷偷溜出来这一回,便正正撞上了天庭的神仙。

  不出几日,那李天王便来水晶宫拜会,不但来了,还命仙侍抬来了数十个系着红绸的宝箱,尽数放在水晶宫门口。

  敖丙悄悄躲在珊瑚廊柱后,心底十分担忧。

  父王曾警告过他,若是他的身份被察觉了,恐怕是要被拉去斩仙台剥皮抽筋,剖出灵珠的。

  他想,现下这李天王送了这么多礼,怕是正因为要抓了他去行刑,用这些俗物补偿父王。

  小龙兀自在心中胡思乱想着,却听那头,龙王与李靖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了好一阵,李靖才进入正题,道:“长兄,我此次来确有要事,便是为我那三子哪吒求一门亲事。想必长兄亦知我儿乃是魔丸,元始天尊说过,其魔性只有同源同生的灵珠能够疏导……”

  敖丙:“?”

  等一下,这似乎同父王所说的不一样。

  小龙正满脑袋疑问,而那头的龙王也不遑多让,有些磕巴地道:“贤弟……你、你再说一遍?”

  却不料,李靖单膝跪下,拱手拜道:“长兄,我已问过元始天尊,消弭魔气,唯有魔丸与灵珠双修之法。我实在不忍哪吒终日为魔气所苦……”

  敖光连忙将他扶起,道:“灵珠本该是你李家的孩子,投生为龙族,实乃意外。这数百年,我只担忧他被发现便会为天庭不容,这才……唉,可是……”

  李靖道:“长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龙王:“我儿他……是条公龙。”

  

(三)

  

  无论如何,这门亲事终究是定下了。

  按照龙族的年纪算,敖丙怎么说也还是一条小龙,不少同族在他这年纪尚且无法化形,但因他是灵珠转世,早已是少年形貌。

  龙王敖光对这小儿子素来疼惜,怜他因身份之故只能待在深海,所以几乎有求必应。这回要将儿子送到天上去,自然十分放心不下,拉着敖丙循循教诲——

  “儿啊,与那李哪吒结亲,虽说是免了抽筋剥皮剖出灵珠之苦,但听闻魔丸性子暴虐,身犯一千七百杀劫,绝不是好相与的,你在云楼宫,定然要温顺谦恭,绝不可忤逆他……”

  谁知那小龙乖巧跪坐着听了两个时辰,末了只眨着一双水色的眸,问:“父王,那以后,孩儿是不是可以去岸上了?”

  敖光:“……”

  他怀疑敖丙根本没有认真听,便命人唤来了海族中教导联姻礼仪规矩的蚌珠嬷嬷,每日给小龙传授“秘术”。

  敖丙对于结亲一事毫无实感,眼下却是能上岸去瞧瞧更重要些,故而将蚌珠嬷嬷的教导倒背如流,终于得到龙王对于他上岸游玩的允准。

  正值春日,海上撒着浅金的阳光,微咸的风里隐隐约约飘来无名的花香。

  敖丙悄悄游到岸边,寻思着要化个凡人的模样,去那话本子里说的人间瞧瞧。

  然而,不待他使出变身术,却见海边的礁石上坐着个人。那人一身红衣银铠,身侧环着道描金红绫,眉目锋利,长相俊美,仿似天神下凡。

  小龙看得有点发怔,他生在海里,从未见过这般宛若烈焰的男子,也就没有留意到那人额上的魔丸印记,否则,他便应当知晓,这人正是天庭中坛元帅,李哪吒。

  那红衣青年亦发现了他,低眸望来,眉头蹙着,似乎隐含怒气。

  随即,那条火红的绫罗向他飞来,敖丙好奇地伸手去捉,立时便被牢牢捆住了腕子,竟是挣脱不得。

  李哪吒从礁石上跳下来,落在浅金的沙滩上,手掌握住红绫一收,将小龙拖上岸来。

  和煦的日光下,被捆上岸的小龙披着一身水色的长发,光洁的前额处以银链缀了颗月光珠,分明是个秀致少年,鲛绡袍子下,却是一条长长的银白色龙尾。

  红衣青年蹲下来,捏着他的下颌瞧了瞧,目光流连在他额头那两枚小小的龙角上,片刻,问道:“你是龙族?”

  敖丙并没有身为鱼肉的自觉,眨了眨眼睛,盯着他瞧:“你是人吗?”

  李哪吒:“……”

  这条龙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一开口就骂人?

  他决定无视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道:“你既是龙族,便带我去见你们东海三太子敖丙,我不会为难你。”

  李哪吒从不信命。

  少时人人都怕他,料定了他会长成为祸一方的妖魔,他却偏偏成了护佑天下的正神。如今众仙皆恐他堕入魔道,他也会教他们知晓,就算不靠那什么灵珠,他一样能寻到方法消解魔性。

  什么同源同生,什么天定姻缘,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他怎么可能同意与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结亲?

  敖丙虽然一直在龙宫里长大,涉世尚浅,但为了打发时间,话本子却看了不少,听到这话,料定眼前这人是要来寻自己麻烦的,当下灵机一动,道:“我不是龙,我……是海马,身份卑微,连水晶宫的门都没摸到过。”

  李哪吒:“?”

  他海洋生物见的不多,不禁开始思考海马头上有没有角。

  敖丙趁着他思考的当口,悄悄运起灵力,一点点冻碎了缠在手腕上的红绫,然后如同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儿般从李哪吒的桎梏中滑了出去,将可能露馅的龙尾巴化作了人类的双腿,准备趁他不备就此别过。

  那红衣的杀神岂容他如此放肆,碎裂的混天绫霎时间接合,将小龙捆了个结实。

  “好不老实。”李哪吒低眼看那倒在沙滩上的少年,膝盖牢牢压住他细瘦的腰肢,手指威胁般扣住那一截白玉似的颈子,仿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真的是只小海马吗?”

  敖丙略微偏过脸,水色的眸轻轻一眯,神色有刹那的凌厉,捆在身后的手无声地凝聚灵息。

  不多时,附近的浪头越来越高,天穹也积起一团云雾,竟是悄然掩去了日光。他先前见这人生得好看,并没有真同他为敌的想法,此时被压制住,不禁生出些许恼怒。

  红衣杀神掐着他的下颌,硬生生将那别过去的脸掰正了,手指揉捏着小龙白皙柔软的面颊,似笑非笑地道:“爷是天庭中坛元帅李哪吒,找那敖丙有要事,你这小妖再不说实话,耽搁了我的好事,我便将你带回天上去。索性你长得合我的眼,便做我媳妇好了。”

  敖丙睁大了眼,这才注意到青年额间那火红的魔丸印记,不正与自己的相对吗?他想起父王那两个时辰的唠叨与蚌珠嬷嬷苦口婆心的教导,连忙收了想要将这人揍一顿的想法,乖顺地道:“我就是敖丙,只是夫君若想带我去天宫,也需得行过大礼之后,才合规矩。”

  李哪吒被他这一句“夫君”叫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心口砰砰直跳,酥麻感从胸膛一直蜿蜒到指尖去,连天色忽阴忽晴都没注意到。他唇角微抿,强自镇定,伸手拨开敖丙额上的银链,果然瞧见底下一痕淡蓝的灵珠印记。

  敖丙遵照蚌珠嬷嬷的教诲,全不反抗,乖巧地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略微低着眼帘,水色的睫羽轻轻地颤,瞧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哪吒一句“退婚”噎在喉咙里转了几百个来回,就是说不出口,咬牙切齿地问:“你不在水晶宫待着,上岸来做什么?”

  “从前父王不让我上岸,说是若让天上的神仙知道了我是灵珠,便会被绑去斩仙台。但如今既许了夫君,自然不会了,所以我才想来岸上看看。”敖丙见他神色没那么凶戾了,暗想原来蚌珠嬷嬷教的东西真的有用,更放软了语气,问道:“今日遇见便是有缘,夫君可以带我去人间的集市看看吗?”

  李哪吒瞧这小龙娇憨温顺的模样,纵是一肚子火也偃旗息鼓,抬手收回混天绫,口不对心地道:“小事一桩。”

  敖丙眼睛亮亮地望着他,眨了眨,又想起嬷嬷说偶尔也要主动示好,便将两条胳膊软软地环上那红衣天神的肩背,有些害羞地在他下颌亲了一下,道:“多谢夫君。”

  小龙心里想着,打从第一眼便觉得这人好看,自己以后还能同他成亲,这可算是话本里头说的天上掉馅饼吗?

  说起来,哪吒真的是天上来的呢。

  李哪吒可不知这小龙脑袋里转的是什么心思,只觉得下巴火辣辣的,比什么三昧真火灼人多了。他想把人推开,好好教训一顿,可那软玉温香在怀,又是这般听话乖巧的模样,又如何下得去手?只得十足干涩地道:“光、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这般无礼?!”

  他自小见父母恩爱和谐,在人前却是相敬如宾,断断不会不分场合耳鬓厮磨的,可这小龙方一见面就缠上来,实在太……太可恶了。

  敖丙略微咬着唇退开来,瞧起来像是受了委屈。他站起来,整了整散乱的衣衫,细白的指揉过水色的长发,刚才沾染上的细沙便半点不受力地落下来,像是坠了几颗金粉。

  李哪吒正想着是不是该将人哄一哄,却见那人使了个变身术,一身鲛绡的华袍变作白色素衣,隐了龙角,水色的长发化为乌黑,用一根金丝砗磲簪挽起来,乍一瞧便是个翩翩佳公子。

  敖丙姿势端正地跪坐在沙滩上,道:“抱歉,是我逾矩了。”

  “……你知道就好。”李哪吒忍不住嘴硬了一句,然而瞧着小龙那模样,冷着脸不到一秒便破了功,握住他端放在膝头的手,道:“走,我带你去集市转转。”

  

(四)

  

  敖丙头一回逛人间的集市,看什么都新鲜。虽说水晶宫里多的是凡世没有的珍宝,但看久了也腻味,他无聊时看侍从自人间买回的话本打发时间,今日却是第一次真真见到那些书里边写的粉墙黛瓦,柳绿花红,不由得兴致高昂,流连忘返。

  小龙身上没有银钱,出手便是圆滚滚闪亮亮的稀罕珍珠,惹得众人都以为他是哪家阔绰公子。

   不多时,他怀里便抱了一堆无用的小玩意,从小孩子玩的拨浪鼓到文人墨客使的白纸折扇,琳琅满目。

  李哪吒看不下去了,取出一只可容万物的乾坤锦囊,帮他将东西都装进去,系在腰间的玉带上。

  敖丙眉眼含笑地望他,手里拿着一支冰糖葫芦,轻声道谢,甚至将那咬了一口的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李哪吒看了一眼糖葫芦,又瞧了瞧那唇上沾着些红色糖渣的小龙,忽然觉得有些干渴,捏住他那一截白玉似的腕子,目光缓缓从那柔软的唇,移至腕子上透出淡青的血管,手掌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那漂亮的冰糖葫芦对他而言无甚吸引,倒是这一尾晶莹的小白龙,看起来甘甜可口。

  敖丙被他捏得生疼,不晓得这人怎么忽然又翻脸,思来想去,以为是自己行为孟浪了,回忆蚌珠嬷嬷教的方法,可怜兮兮地拧了拧手腕,小声说:“疼……”

  李哪吒回过神来,被那波光潋滟的眸含着控诉般地一看,心头怦怦地跳,赶忙松了手。

  这原是个说退婚的好时机,可他看那小龙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吃冰糖葫芦,白皙的脸颊略微鼓起,竟觉有些可爱,便又把那话咽了下去。

  如此,他陪着敖丙逛了一整日,买了一堆无用之物,吃了一肚子各色小吃,仍没把“退婚”二字说出来。

  末了,两人回到海边,敖丙自袖中取出一枚巴掌大的海螺,递到他手心,说:“谢谢你陪我逛了这么久,这个送给你,只要你吹响它,我定千里来相会……啊,不过嬷嬷说成亲前还是不要私下见面的好,不合礼数。”

  李哪吒捧着那枚微凉的海螺,只觉夕阳的光辉此刻竟是分外温柔婉转。

  就是在这样的暖光里,龙族少年略略低着头,面颊微红地道:“我挺喜欢你的,等你……”

  后边几个字模糊不清,敖丙似乎也不好意思说下去,转身化作一尾蓝鬃白龙儿,遁入了盛满金光的深海里。

  久不开窍的杀神在海风里呆立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也被夕照染红了面颊。

  

(五)

  

  良辰吉日,敖丙蒙着盖头,颇有些忐忑地坐在喜房的红榻上。

  这是他第一回离东海那么远。

  原本他与李哪吒只需举行合籍的仪式,牵一条红线立下仙盟便可,可那中坛元帅不知怎的,非得循了人间的礼节,用轿子将他抬回云楼宫,还在李天王夫妇面前行了那三拜之礼。

  这一日敖丙还没好好看那人一眼。

  他着了喜袍在龙宫等候吉时,谁知方才远远瞧见那红衣天神,便被混天绫化的四方红绸兜面罩起来。那人转瞬便到了他身侧,手掌捏着他的手腕,灼热的气息透过衣料烫了他的皮肤。

  只听李哪吒压低了声音,不知是含笑还是含怒地说了一句:“谁家新娘子出嫁不蒙盖头?”

  敖丙曾问过蚌珠嬷嬷,就算那哪吒三太子乃是男子,但自己分明是条公龙,为何偏生是自己嫁给他呢?

  蚌珠嬷嬷却用看小孩儿的目光看着他,笑说:“三殿下到底是条三百多岁的小龙,还不知事呢,便要成亲了。殿下需知晓,便是公龙也是可以蕴育后代的,倒是那中坛元帅,可不能给你生小龙……”

  敖丙听得脸通红,讷讷接过嬷嬷交予的小册子。待自个儿回了寝殿一瞧,上头那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无边春色,险些叫他当场被煮熟。可他自幼是个好孩子,被叮嘱要仔细看完,便当真强忍着羞意看完了。

  后来蚌珠嬷嬷见他着实单纯得很,语重心长地同他讲,听闻哪吒三太子性格暴烈,难以相处,成婚之后便得处处顺着些,男人都是怜惜弱小的,将柔软的一面袒露出来,总能讨些好,在床笫之间犹是如此……

  正想着,眼前艳烈的红陡然被挑了去,敖丙抬目一看,只见那同样一身喜袍的天神正居高临下地低眸望着他,眉目狷艳凌厉,恰如红莲烈火,叫人即使被灼伤了也移不开眼。

  一旁的仙侍端来合卺酒,乃是从中剖开的白玉葫芦,把上用一根红线相牵,色泽微红,宛若桃瓣。

  敖丙极少饮酒,与李哪吒相对饮尽后,只觉喉咙里火辣得很。

  那仙侍说了些祝词便恭谨地退下了,紧闭的新房内只剩了他们二人,小龙低头坐在床沿,又偷眼看身侧那人,等不到他先开口,便悄悄伸手去拉那鲜红的袍袖。

  只听身边的人哼笑一声,抓着他的腕子将人拽倒在榻上,滚烫的指尖挑起他的下颌,道:“你不是喜欢爷吗,怎的这会儿不说话了?”

  敖丙猝不及防被压在锦被里,整个儿拢在那人撑起的胸膛下,烈火般的气息刹那间包围了他,连带着幽幽的莲香,如同束缚一般,叫他挣扎不得。他只好睫羽颤颤地抬了眼,细白的指一点点扯开鲜红的衣襟,小声道:“请夫君怜惜。”

  李哪吒猝不及防,额上的魔丸印记隐隐泛出淡金,腕间的乾坤圈更是嗡嗡颤响——

  这简直是肆无忌惮的勾引。

  那小龙的皮肤白皙,袒露在鲜艳的喜袍上,仿似红梅堆雪,一触即化。

  他就是要让这雪,融在他怀里。

  思绪仿佛揉碎了被丢进混沌的天地之间,他似是恢复了魔丸最初的本性,毫不留情地拥抱着、吞噬着、占有着本就该属于他的灵珠。

  等到神智稍稍回归,却见那小龙蓝盈盈的眼里尽是水光,身上的喜袍被撕破了,唯有鲜红的广袖还挂在腕子上。那白皙的皮肤上撒了一盒胭脂般,深深浅浅的红印,下头更是一塌糊涂,湿淋淋地包裹着他,好似要被撑坏了。

  李哪吒轻轻抬手抹了下他嫣红的眼角,硬撑着颇有些恶狠狠地道:“自找的,哭什么。”

  这回可好,那眼里盈盈的泪当真掉了下来。

  李哪吒心头一跳,低头安慰似的亲了亲那被咬红的唇。

  敖丙怔了下,随即乖顺地搂住了他的颈,略微挺着身子索吻。

  李哪吒掐着他的膝弯提起来,呢喃了一句:“还不老实。”随即,堵住小龙的嘴,肆无忌惮地挞伐起来。

  魔丸与灵珠交汇融合,李哪吒只觉得那清灵的气息温柔地安抚着他,血脉里不驯的魔气消弭无形,烈火尽数平息在那一汪清泉中了。

  可敖丙却觉得自己一尾水生的小龙快要被烤熟了,不仅如此,还像一条被破了肚子的鱼,弄得死去活来。甚至于后来那魔丸狠狠地撞到隐秘处柔软的腔口,他更似是脱了水的鱼一般弹动想逃,不知是疼还是别的什么,明明不是想哭,眼泪却止不住地淌。

  蚌珠嬷嬷说龙族都是要上千岁才生蛋,他只是条三百多岁的小龙,若是当真被哪吒进了那处可怎么办?

  李哪吒见这小灵珠又挣扎又流泪的模样,心也软了,扣着他的手指,低喘着问:“怎么了?”

  “疼……”敖丙与他指掌相握,哑着声音说:“夫君,你轻一点……”

  李哪吒眉梢微挑,拍了下他的臀尖,道:“那你乖乖的,自己缠上来。”

  “……好。”小龙红着脸,用被弄得软绵绵的腿勾住了他的腰。

  魔丸见他这般听话,又起了坏心思,虽把持住了力道,却不肯轻易放过他,让这灵珠儿在榻上摆尽了羞耻的姿势,玩弄了大半夜,最后甚至是堵在里头睡的。

  他二人云雨相欢,却不知外头李天王夫妇是一晚没合眼,生怕那祸头子在新房里闹出什么事来——要知道,光是李哪吒居然同意成亲便已是一件顶顶奇怪的事了。

  

(六)

  

  却说中坛元帅成亲后,足有大半月不曾闯下什么祸事,玉帝心中甚慰,予了敖丙华盖星君的封号,又赏了许多仙器宝物。

  敖丙去接封赏那日,正逢瑶台宴饮,李哪吒终于被杨戬雷震子逮着了。

  雷震子道:“不知是谁那日杀气凛凛去了东海,赌咒发誓地要退婚,回来可好,变了个人似的,不由让我等怀疑你那小娘子是不是骗神的妖精。”

  李哪吒回首往事,叹了口气,道:“他可不就是条小龙妖,偏偏娇气柔弱得很,我一恼,便要哭似的,也不知龙王是怎么养的儿子,我如何下得去手。”

  杨戬放下酒杯,轻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地道:“中坛元帅何时这般怜惜弱小了?两百年前你去降一只为祸人间的蛇妖,那妖化作个绝世美人含着泪柔若无骨往你怀里躺,被你掐着脖子丢了出去,活像是她占你便宜似的。”

  李哪吒早忘得干净,却极是理直气壮:“那本就是她要占爷的便宜啊。”

  “……”雷震子道:“五十年前那个兔子精哭得梨花带雨也没见你心软半分。”

  这个还有那么点微末的印象,李哪吒道:“就没见过那么丑的梨花。”

  雷震子:“……”

  杨戬:“……”

  两人对视一眼,都拱手道:“可见你是极喜欢那东海的龙三太子了,恭喜恭喜。”

  李哪吒沉默了一会儿,却说:“小灵珠乖巧得紧,爷确实喜欢他,可他也太不禁折腾了……”

  杨戬怀疑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赶紧打断了自说自话的李哪吒,道:“别说一条小龙,你瞧那屹立万年的南天门、灵霄宝殿……哪个禁得起你折腾?”

  中坛元帅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可仔细想想又觉着这话哪儿不大对,思来想去,也没个所以然。

  自此,三太子得了贤妻,两人琴瑟和谐、珠联璧合的传言便散遍了整个天庭,若是谁不小心将那魔丸惹恼了,定要赶紧去请了华盖星君来。只要那小龙轻声安抚一阵,李哪吒多半会收敛怒气,若是真的凶起来连星君也一并吼了,不过一时半刻,定然是三太子抱着眼角微红的小龙回寝宫去了。

  这事儿多了,活了不知几辈子的众仙咂摸出些许不对来——

  怎的这华盖星君看起来真个是弱柳扶风,实际上每回都四两拨千斤,将那祸头子的煞气收得死死的呢?

  

(七)

  

  仙界无岁月,桃花落后便是百年。这一岁蟠桃还未结,下界却忽而起了祸端,竟是上古魔族勾结妖物,为祸人间,直搅得北地腥风血雨,不得安宁。天庭便令中坛元帅及清源妙道真君领天兵下界除妖。

  这回那些魔族占据灵脉,吸取了强大的力量,颇为难缠,待天界众人凯旋,已是蟠桃成熟的时候了。

  哪吒三太子归来那日,华盖星君便立在南天门等他。

  只见凯旋的红衣天尊足踏风火轮,臂挽混天绫,依旧是凌厉锋芒不可逼视的模样,只是风霜里来去,终归削瘦些许,飞扬的眉间豁着道伤口,尚未愈合。

  星君尚未驾起云雾迎上去,李哪吒便如那火流星般转瞬到了他身边,低眸瞧着小龙微微仰起的脸,道:“在这扮望夫石?”

  敖丙抬手抱住他的腰,脸贴着冷冰的银铠,低声道:“为何不让我陪你去?”

  李哪吒揉着怀中人如水的长发,笑说:“夫人柔弱,我怎的忍心让你受那战场之苦。”

  敖丙不言,垂着眼帘,眸中蓝盈盈的光华一闪而逝。

  李哪吒以为他是闹了别扭撒娇,一俯身将人横抱起来,哄道:“走,回家去。”语罢,竟是抛下身后数万天兵,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杨戬见状,嘴角抽了抽,清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领军复命去了。

  中坛元帅回云楼宫,见过爹娘后,便抱着星君入寝殿歇息,不曾做什么其他,只是软语温言,互诉相思,相拥而眠罢了。

  他一去数月,消耗的神力甚巨,松懈下来,也着实疲倦,故而这一觉睡得安宁深沉。

  第二日,敖丙悄悄起身,去星宫里处理了些许事务,归来时竟恰巧遇到了东海龙宫的龟丞相。

  那龟丞相这回竟驾云来得飞快,全不是往日慢吞吞的模样,见了他,踉踉跄跄地行礼,道:“三殿下!微臣正要去寻你呢!”

  敖丙示意他不必着急,问:“有何要事?”

  “前些日子深海炼狱处的封印不稳,竟逃了几只妖兽,闹得东海不得安宁。”龟丞相道:“龙王命微臣上天界来请驸马下凡相助。”

  敖丙眉头微蹙,片刻,道:“哪吒刚刚征战归来,甚是疲倦,这事我不想有劳他。”

  龟丞相迟疑:“那……”

  敖丙垂眸,水色的瞳中泛着微微冷意,低声道:“不过是些杂碎……你且回去复命,这事交予我了。”

  

(八)

  

  李哪吒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时乃是第三日羲和初起时,他懒懒地离了床褥,稍作清整,在前院寻着了自己的星君。

  那小龙似乎刚刚沐浴过,着了一身月白单衣,正在莲花池边的石桌上摆弄什么,如水的长发一直披落到足踝,搅得人心痒。

  李哪吒从背后搂住他,咬着耳朵问:“做什么呢?”

  敖丙轻呼一声,听了他的声音便放松下来,任由李哪吒将他抱到腿上,环着那人的颈,拈了一块桌上的点心,道:“新做了莲子糕,你尝尝?”

  李哪吒就着那细白的指尝了一口,道:“这回的似乎与往日不同,凉丝丝的。”

  敖丙点了下他的唇,笑说:“你这嘴可不寻常,这丁点儿不同都能尝出来。前日父王派人来瞧我,送了些东海的琉璃糖,我便添在了莲子糕里。”

  李哪吒咬住他的指尖,有些含糊地问:“可是东海有什么事?”

  敖丙觉得指尖被他温热的唇舌玩弄了,顿时脸上微红,低声道:“无事……就是看你有没有欺负我罢了。”

  “哦?”李哪吒凌厉的眸轻轻眯起,掐着他的腰肢将人转过去,困在自己与那石桌之间,道:“爷确实想欺负你。”

  敖丙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身子一抖,惊惶道:“今日你还得去那庆功的蟠桃宴,而、而且这是在外边……”

  他一直十分不解,他与哪吒初见时,那人明明不喜光天化日之下做些孟浪之事,成亲之后,却又总是……

  “那你可不要叫得太大声。”魔丸不管那么许多,拨开他的长发,在白皙的后颈处咬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应着,手指用力,撕破了那层轻薄的单衣。

  灵珠微弱的反抗与挣动不过是徒添他的兴味,不多时,小龙便被剥得衣衫零落,坐在他身上,修长的双腿却根本碰不着地面,唯有支在石桌上的胳膊堪堪能受些力道。但这点儿支撑,不过杯水车薪,他只能全由身后人操纵着,弄出些不堪入耳的水声。

  正当此时,一行仙侍端着木盘往这边来,应是要自前院去后厨的。

  敖丙见了,不住地往哪吒怀里躲,颤声道:“哪吒……有、有人……唔……”

  魔丸得了他主动的投怀送抱,偏不饶人,桎梏着他不容分毫逃避,直到那些仙侍走得近了,才咬着灵珠儿白嫩的耳垂,道:“早就布下灵界了,谁也瞧不见。”

  尽管如此,小龙还是抖得厉害,水色的眸睁得圆圆的,眼睁睁瞧着那群仙侍从小径上过去,根本没往这儿多看一眼,这才稍稍放松下来,浑身瘫软地任由那魔头把他困在怀里喂了一肚子。

  末了,李哪吒将他放在那石桌上,敖丙全身都软着,也没有力气将腿合起来,只能任那人拈着一颗圆滚滚的宝珠塞进去。

  魔丸轻轻抚摸他略微鼓起来的小腹,似笑非笑地问:“夫人,打算何时给爷生个龙蛋?”

  他是玩笑,敖丙却不由得紧张起来,这百年来哪吒虽然花样百出,却着实疼惜他,没有真正进过那个极为隐秘的腔室,否则……

  再过六百年。

  敖丙想着,再过六百年,等他满了千岁,他就把那个龙族生蛋的秘密告诉哪吒。

  

(九)

  

  中坛元帅带着星君来蟠桃宴时,那小龙咬着下唇,脸上还是红的,低头端正跪坐着,只被李哪吒喂桃子时,才勉强张口,瞧着像是被欺负了,可也没有谁敢去触魔丸的逆鳞,只能别开眼假作未见。

  便是那要来行封赏的天官,也踌躇了好一会儿,才眼一闭心一横,硬着头皮凑上前作了个揖,堆着笑命仙侍送上宝盒,道:“三太子,此次北地征伐魔族,东海剿灭妖兽有功,玉帝特意命微臣送上老君的灵丹妙药,请三太子收下。”

  李哪吒闻言,眉头一挑,问:“什么东海妖兽,爷从未听过。”

  那天官全没料到是这答案,亦是一头雾水:“这……”

  一旁敖丙心中暗道不好,定是龟丞相没说清楚,父王为嘉奖哪吒上了奏本。事情紧迫,他顾不得那么许多,瞧着满脑袋冷汗的天官亦有些不忍,只好凑到哪吒耳边轻声道:“大约是父王看你征战辛苦,特意上奏,想要嘉奖你的,且收了罢。”

  李哪吒闻言,偏过头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这才略略颔首,让那天官将东西放下。

  天官长舒了一口气,再度对他一礼,又朝星君拱手谢过,度过鬼门关似的退下了。

  蟠桃宴过后,李哪吒细思这事,仍觉蹊跷,欺骗天庭可是重罪,那东海龙王岂会为了一点嘉奖便如此逾矩?

  如此,他再下界时便到灌江口寻了趟杨戬,问起东海之事。杨戬却道,那东海确然有妖兽脱出炼狱封印作怪,已然被镇压了。

  李哪吒更是疑惑,自嘲道:“爷回天庭睡了个三天三夜,倒不知自己梦中还能降妖伏魔。”

  杨戬略一思索,道:“此事不难解,那东海底下封印炼狱之处悬着一面通天镜,乃是龙族为了看管妖物所设,若是注入法力,便可重现往日情景,只需下去一回,自然一清二楚。”

  李哪吒颔首:“这倒容易。”

  左右无事,杨戬便同他一道下了东海,借以天庭勘察之名,命看守炼狱的虾兵蟹将领他们去那通天镜所在之处。

  通天镜高悬于一道缠满铁链的石柱上,使用方式与风火轮相差无几,李哪吒往其中注入法力,镜中平静无波的画面飞快转换,现出妖兽的影子来。

  李哪吒停了手,从镜中涌出一片浓烈的雾气来,四周景象一转,已是昔日再现——

  只见一只借封印之力波动而逃离炼狱的六目蜇妖正大肆吞噬海底的生灵,一道雪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它身后,冷声道:“六目蜇,还敢出来兴风作浪,想是忘了百年前逃狱是什么滋味。”

  六目蜇妖听到这声音,巨大的身子一抖,转头发出凶狠的嘶吼来。

  李哪吒听了这声音,却也是惊住了:“敖丙?!”

  这声音百年来他听得太多,温润悦耳,如同珠落玉盘,月照流泉……可没有一次、没有一次是这般坚冷如冰的。

  他抬眼去看那道雪白的身影,那人身披一件半遮面的斗篷,只露出一双清冽冰冷眸。

  那双眼曾无数次地望向他,柔软含笑的,或是迷蒙带泪的,却没有过这样的杀气凛冽。

  李哪吒尚未从那震惊回神,却见白衣人那双纤细白皙的手一握,凝出了一对巨大的冰锤。

  强劲的水流在龙的召唤下如搅碎万物的刀尖般锋利,瞬间凝结的坚冰更是没有给恶妖分毫喘息的机会。

  目睹这一切的李哪吒从未想过,他那个总是温顺乖巧的灵珠儿竟有这样强大可怖的力量,就连一旁的杨戬亦是许久才回神,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家这位……可真是不一般。”

  

(十)

  

  敖丙刚刚做好一碟桃酥,便听到了海螺声——

  那是他最初交予哪吒的海螺,无论在何方吹响,他都可以感知,哪吒是时时带在身上,却从没有吹过。

  敖丙心中忽而有些不安,分毫不敢耽搁,化身一尾白龙,风驰电掣地赶到了传来海螺声的地方。

  “哪吒?”

  他化作人身,落在一片沙滩上,此地乃是东海之滨,亦是他与哪吒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只见一枚海螺静静躺在沙滩上,像是被人不小心遗落的,敖丙俯身将它拾起来,确认正是自己给哪吒的那枚无疑。

  恰在此时,平静的海面涌起混沌的巨浪,生着六只眼睛的硕大妖兽浮出海面,仰头嘲笑般的嘶吼,发出沙哑的人言:“三殿下,神仙的滋味可真不错啊。”

  “……怎么可能。”敖丙心神一震,却是片刻间便镇定下来,收好那枚海螺,负手看向那散发着妖邪瘴气的六目蜇,眸子冷冷一抬,道:“哪吒乃是天庭战神,凭你也妄想动他一根指头?”

  六目蜇不慌不忙,挺着肥硕鼓胀的腹部,嗤笑:“那三殿下便猜猜他现下如何?”

  敖丙沉下心神,展开手,两个巨大的冰锤在掌心凝出:“自寻死路。”

  言毕,飞身而起,直向六目蜇袭去。

  龙神一怒,水天变色,原本无云的碧空此刻浓云汇集,雷电隐隐;平静的海面波浪翻滚,漩涡搅动;明明是正午时分,却仿似到了暮色四合。

  昏暗的四野里,唯有那一点雪白的身影,犹如落凡的月色,更似嗜血的刀锋。

  谁知,那六目蜇不似往日笨拙,妖力也远胜于前,竟连着接下敖丙数十招,直将海水翻卷得浑浊无比,恐是连东海龙宫也得震上几震。

  敖丙不耐与它再纠缠,抛了一锤入水,竟冻结了方圆百里的海面,将六目蜇一半硕大的身躯冻在其中,而后趁着它摆脱不得的瞬间,高高跃起,出手如电,握着剩下的冰锤狠狠砸落!

  蜇妖六目具是圆睁,兔起鹘落之间,触手上释出三昧真火来。

  “轰”的一声巨响,百里冰凝的海面上绽开一朵巨大的火莲,吞噬天地般狂烈狷艳。

  烟尘散尽,敖丙抚着额头在被砸出的巨坑里坐起,定睛一看,眼前哪儿有什么六目蜇,被他一锤子砸到冰洞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中坛元帅李哪吒。

  解除变身术的红衣青年也一样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口中道:“你这小龙,咳、谋杀亲夫。”

  “……魔头!你、你竟骗我!”敖丙捏着手里的冰锤,简直想要再给这家伙来一下。

  李哪吒哼笑一声,唤来混天绫,将小龙绑到自己跟前来,捏着他的下颌,道:“小骗子,还敢恶人先告状。爷若不出此下策,你还打算瞒多久?我可从不知,自己那柔软可怜的夫人一锤一个上古妖兽。”

  敖丙方才一时心神震荡,全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被他点破,霎时便知晓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知所措地低头不语。

  李哪吒偏掐着他的下颌抬起来,不许他低头,沉声说:“你从一开始就骗我。”

  敖丙咬着唇,仍是不说话。

  李哪吒松了手,见他白皙的下颌上明晃晃的一个红印子,便用指尖轻轻蹭了蹭,仿佛有些自嘲地道:“你同我成亲,是情势所迫,这百年来装作喜欢我,确实辛苦。”

  敖丙蓦地睁大了眼睛,摇头道:“不、不是的,我真的喜欢你。”

  李哪吒闻言,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脸上的冷意也减了些。他自是喜欢这小龙的,那柔软娇弱的模样勾人,本身强大的力量更是令人兴奋……只是,他得好好地将人惩罚一回。

  敖丙见他还不说话,以为他再不相信自己,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没有见你之前,他们都说魔丸性情暴虐,让我不要招惹你生气,免得被……被抽筋剥皮……可是、可是后来,我知道你与传言中是全然不同的。但蚌珠嬷嬷教导我,历来去联姻的,定要恭谨和顺、柔弱可怜才招人疼惜……我可是学了很久……因为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所以想要你也疼惜我,喜欢我……”

  李哪吒听了这剖白,心里舒坦得如在云端,偏偏脸上仍是冷冷的,一双凌厉狷艳的眸微微上挑,薄唇轻抿,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

  敖丙见他不为所动,忽而有些灰心——果然哪吒不会再喜欢自己了,当初蚌珠嬷嬷就说,若是露出强大的爪牙,便似那世人说的“母老虎”,会惹来厌弃。

  他垂下眼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要讨厌我……我们、我们可以和离的,你想要的话……怎样都可以。”

  李哪吒见他当真伤心了,赶紧收了脾气,却仍打定了主意要从这小龙身上讨些甜头,故而道:“和离?!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骗了爷还想跑,做梦。”

  敖丙眼睛一亮,想往他怀里扑,却被混天绫牢牢捆住了,只好尽量倾斜身子,微微仰头在他下颌上亲了亲,道:“哪吒怎么罚我都行,我可以补偿的……龙、龙可以生蛋……”

  李哪吒被他勾得浑似业火焚身,扬手布下灵界,支使混天绫将那小龙捆成了想要的姿势,哑着声音道:“好,只要你今日不求饶,我便原谅你。”

  

(十一)

  

  那日东海之滨先是狂风巨浪,冰封百里,后是连绵细雨,断断续续一直下到了第二日,将附近的百姓都吓得闭门不出,思索着放晴后定要去庙里拜拜龙王。

  李哪吒抱着敖丙回到沙滩上时,小龙连完整的人身都维持不住,银白的长尾软软地搭在他臂弯里,鳞片下还泛着微微的肉粉色。

  魔丸倒是餮足得很,好似将往日隐忍的欲念尽数发泄了出来,爱怜地低头在灵珠额间水蓝的印记上落下一吻。

  敖丙眼睫微颤,又往那温热的怀里躲了躲。他从没被做得那么狠,连最隐秘的腔室都被玩透了,偏偏记着李哪吒的话,半句讨饶都没有。

  天空渐渐放晴,羲和自海面缓缓上升,带来美丽的金色光华。

  敖丙眨了眨眼,声音又轻又哑:“哪吒,你原谅我了吗?”

  李哪吒低眸凝视着他,片刻,说:“真是一条傻龙。你一定不知道吧,成亲前我来找你,是想要退婚的。

  “我身为魔丸,不信天地,不信命数,更不会遵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我见到你,就想,这小海妖生得正合我意,不如将他掳去成亲好了。

  “没想到,他当真是我的。”

  

————END————

  

一点点后续:

  

  却说天庭众仙发现,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乃是不二法则,无法无天的魔丸竟也有被打出云楼宫的一日。

  只见那温柔可亲的灵珠双手拎着一对巨大的冰锤,轻轻一抬胳膊,宫门口的桃花树便轰然倒地。

  “你若再敢……就别想……”

  路过的仙人不敢靠近,也没听清星君究竟说了什么,却在目瞪口呆中,被单手扶正桃花树的元帅瞥了一眼,斥道:“看什么,爷同夫人玩闹也是你能看的?”

  好吧,假如这能称作玩闹……

  非礼勿视。

  

———真实的END———

  

我特别喜欢这个伪装小娇妻的梗,想要评论!


纵身向北

【洋灵】似懂非懂 4

*逐渐进入正剧了 后面就没这么慢热了


李英超昨晚和李振洋做得太过火了,直到十点钟也没能起来,被李振洋抱起来放在洗漱池上帮他擦脸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神志才逐渐清醒过来。


但是那对漂亮的大眼睛死活也睁不开,眯成一条缝,在刚刷完牙之后,被李振洋捏住脸颊,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按照今天的计划,他们要去办结婚手续。当小孩拿到两个人的红本子的时候还一脸诧异地看着李振洋,心疼地李振洋想给他一个吻,没想到被小孩躲开了。


李振洋无奈地笑了笑,去牵他的手,小朋友一个激灵,有些迷茫地看着李振洋,脱口而出,“您为什么突然要牵我。”...


*逐渐进入正剧了 后面就没这么慢热了




李英超昨晚和李振洋做得太过火了,直到十点钟也没能起来,被李振洋抱起来放在洗漱池上帮他擦脸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神志才逐渐清醒过来。

 

但是那对漂亮的大眼睛死活也睁不开,眯成一条缝,在刚刷完牙之后,被李振洋捏住脸颊,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吻。

 

按照今天的计划,他们要去办结婚手续。当小孩拿到两个人的红本子的时候还一脸诧异地看着李振洋,心疼地李振洋想给他一个吻,没想到被小孩躲开了。

 

李振洋无奈地笑了笑,去牵他的手,小朋友一个激灵,有些迷茫地看着李振洋,脱口而出,“您为什么突然要牵我。”

 

话是这么说,自己还是迟疑了一会儿将指腹贴在了李振洋的手背上,红本子好像归李英超管了,但是这个小孩儿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揣到大衣口袋里系好了纽扣,黑色的长款大衣在李英超身上并不显长,也完全没有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李振洋只穿了白色衬衫,揉了揉李英超的脑袋问他热吗。

 

手心有点发烫,但是小朋友并不热,摇了摇头再次被人握住了手腕。

 

“心神不宁的,我看你都要跑丢了,想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吗?”

 

小朋友好像变了许多,轻声问道,“如果我不想,您就不带我去了吗?”

 

李振洋吻了吻李英超的发尾,笑道,“当然不带了,为什么要逼你。”

 

所以李英超问,为什么。

 

李振洋不知道李英超哪里来的那么多刻板印象,从刚开始见他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太过于较真了,作为一个男孩竟然有夫唱妇随的观念,这不是作为一个男生,或者一个妻子应该有的观念。

 

太过老套。

 

“爱一个人,就爱他自由。”

 

李振洋这么说着,没想到李英超点了点头似乎懂了的样子。只是他不一会儿又转过头来,将自己的手从李振洋的掌心中抽离,三月末的海棠花带着一丝飘香,李英超的头发被吹得轻轻歪斜,他笑了,眼睛完成一道桥。

 

“可您并不爱我。”

 

李振洋的眉眼有了一丝松动,心底也有些落空,将手搭在李英超的肩上把人捞了过来。指尖揉捏了一下小孩的耳垂,“那我试着去爱你?”李振洋挑了挑眉,看不清李英超的神色。

 

怎么可能啊,他明明有那个男孩。

 

李英超的笑容有一些僵硬,手指甲插进了皮肤里,可能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李振洋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出这样的话。

 

 

 

这下,李英超不困了,所以坐得副驾驶,李振洋把藏在副座前的靠枕拿出来,垫在了李英超的腰间,放的时候又扣住李英超的后脑勺浅吻,似乎是太过于迷恋和李英超亲吻这一项运动。

 

“腰酸不酸?”他把手放在李英超的肚子上揉了揉,燥热的手掌传递了热量,激得李英超感受到一阵酥麻,轻声地哼叫脱口而出,察觉到了才无辜地眨了眨眼。

 

脸上升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云彩,他捂住脸,软声说道“不...不是故意的。”

 

“哦,我还以为你故意叫给我听呢。”

 

小孩子以为对方在笑自己,连眼里都蓄了点泪花,这才听到李振洋又说,“没事,我喜欢听。”

 

他知道刚刚的场面有多么羞涩,他声音没有奶甜奶甜的感觉,顶多就是感冒的时候混着鼻音会软绵绵地,大部分时间就是正常的少年音,因为生长环境,甚至没有太多男孩调皮的性子,不容易遇到李振洋类似的人。

 

 

 

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奶香,和淡淡的木质香混杂在一起,味道好熟悉,李英超费劲地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这就是来中国之后第一次见到李振洋时闻到的那股味。

 

本来以为是那个男孩身上的味,他抿着嘴稍稍弯了嘴角,不知为何突然安心了许多。

 

“想吃点什么?”店里的人很多,但是却十分安静,李振洋的询问在一片寂静中十分的突兀。许多人抬起头来看着他俩,有几个老客人才笑道,“店长,带朋友来啊。”

 

李振洋点点头,由着李英超自己选了几个想吃的东西。坐在一边儿自己吃东西了,李振洋埋在他耳旁跟他说自己先去忙,等会带他回家。

 

可惜这天注定不会那么平和。

 

伴着风铃声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生走了进来,李英超没注意,反而任由奶油糊了自己满嘴,知足的慢慢舔掉,十分珍惜这难得的恬静。

 

“洋哥哥今天来了没啊。”男孩扒着收银台问天天眼熟他的小姐姐,那姐姐一直以为他和自己老板有一腿,所以对他也挺好的。

 

“店长刚来,和他朋友。”

 

“朋友?在哪,我看看我认不认识。”陈宛顺着姐姐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丝毫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李英超。

 

“哟,这不是小白莲吗?”陈宛乘着李振洋看不到,激起了店里所有客人看热闹的心思。

 

李英超有些无助地抬起头,看了好几眼才看到了他以为是李振洋喜欢的人的男生,他的身子抖了抖,眼神里还流露出了几丝惊恐。

 

但他也不乐意看着这个男生无理取闹,“你在说谁?”他的声音挺轻的,却没有丝毫胆怯。李英超对他的恐惧完全来源于李振洋,这会意识到李振洋不在也不想让自己被看扁。孰不知对方也是因为李振洋不在才敢如此大肆的谩骂。

 

“是谁说谁呗,也就你一个爬到他床上去了啊。”陈宛光明正大,坐在了李英超的面前,嗤笑道,“他还带你来工作的地方了啊,是不是以后他把你甩了你也会死不要脸地追到他工作的地方来。”

“你说说你费个什么劲儿来勾引他?”

 

李英超给气笑了,把最后一个泡芙塞到嘴里假装他不存在,只在自己心里说着谁勾引谁谁知道,碍于李振洋的面子也不敢说出口。但他还是怕的,他怕李振洋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怕自己触了李振洋的逆鳞。

 

陈宛一下横了眉,“你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就是个小三!”他气急了。

 

心脏咯噔跳了一下,李英超的眼里染上了一抹愠色,“你才是小三吧。”

 

他想起来李振洋说的暂时不要说他俩的关系,他的手整个被麻痹了一般痛,他从来没有被骂过这么脏的话语,心中理智的弦摇摇欲坠。他大脑一片空白,在陈宛将巴掌甩过来的时候都腾不出任何的心思去理会他。

 

“你又想干什么?”

 

不属于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支棱出现在了中间,那个向他甩来的巴掌也停了下来,李英超浑身一颤,神志终于回归。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脸色十分差劲的男人,整个身子一颤。

 

他差点就涩涩地跟李振洋说对不起,心情差到极点,从手脚开始几近冰凉。

 

委屈,和惊恐。心头缠绕着仅仅这两种情绪,他觉得只要再给他一个支撑点他能下意识的哭出来,但是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像个被抛弃无数次的孩子。

 

“我...”他颤抖着发出了第一个音,眼里根本没有同样十分恐慌的陈宛。

 

李振洋的声音缓缓传过来,在他的耳朵里断断续续地产生了点效应。“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不要纠缠他。”

“怎么,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还是想让我用脏一点的词语来辱骂你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