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藕饼】敖丙的新杂志到底在拍些什么
【匿名论坛·保健品区】
RT,和红莲合影拍得像高级璜骗,摄影师你是这个👍🏻
1L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觉得
2L
你去热搜实时逛一逛,基本除了粉丝控评就是在讨论这个的
3L
笑得……
4L
性张力比N.0 还强,建议想卖cp上位的都来学学,别惦记你们那食尚巴刹了……
5L
谁家姐夫是朵花……
6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7L
可能对花粉来说相方不是人比是任何人都更能接受
8L
至少打架不会输……也不会被提纯……
9L
虽然但是,敖丙是生吧
10L
他家自己管蒸煮叫公主……
11L...
【匿名论坛·保健品区】
RT,和红莲合影拍得像高级璜骗,摄影师你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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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觉得
2L
你去热搜实时逛一逛,基本除了粉丝控评就是在讨论这个的
3L
笑得……
4L
性张力比N.0 还强,建议想卖cp上位的都来学学,别惦记你们那食尚巴刹了……
5L
谁家姐夫是朵花……
6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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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对花粉来说相方不是人比是任何人都更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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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打架不会输……也不会被提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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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敖丙是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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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自己管蒸煮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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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尊重祝福
12L
下城士不一贯都是拍什么传统啊非遗啊文化啊之类的,怎么到敖丙这拍成高级璜骗了
13L
身上穿的白色汉服,头上戴的仿古玉冠,连鞋子都是传统皂靴,布景也只有一朵巨无霸红莲……其实完全是上城市的一贯作风
14L
那就是敖丙自己的问题了
穿的越多穿得越少……
15L
主要是他和红莲之间那个排他的氛围……有种天地间只有他们一人一莲的感觉
16L
别说了,饼粉那边已经在用饼看红莲的眼神梦生梦死
17L
们内娱好好学学……炒cp眼神戏还不如一个歌手……
18L
们饼那是天赋异禀,天生一双含情目,先天炒cp圣体
19L
哪有什么天赋异禀……不过是遗传基因……他爹早年游泳的,长得好看扔子又大,完全卖票担当,每次起水都冲观众鞠一圈躬,勾引了一批又一批的男男女女,有他的场次票都非常难抢……
20L
依稀记得有回商业赛主办方缺钱缺疯了,搞了个运动员赛后绕场击掌环节,他爹比赛的场次场边席黄牛直接炒到大万一张……
21L
如果他爹商业价值是10000000……那他的成绩是1,脸蛋身材和性格就是后面的一串0,疯狂加身价
22L
薅……爸爸凹凸有致天生尤物……儿子小家碧玉含苞待放……
23L
这是待放吗……这气质明摆着快开艳了吧……
24L
上半年巡演的时候还是如玉公子,这才不到半年发生了啥,气质变化好大……
25L
我懂你,从少女变少妇了
26L
愿君多采撷……
27L
呃啊啊啊啊嬷嬷滚呐
28L
说真的他肯定恋爱了,一副被滋养得很好的样子
29L
我怀疑这次和红莲合拍这么有感觉可能就是因为老公在旁边……
30L
什么老公!饼饼是异性恋不行吗!
31L
好吧gb我也能接受……首先给一个备选名单出来
32L
楼上放弃吧,在这个论坛里你已经被嬷嬷包围了
33L
首先声明我不是饼嬷
饼那个样子完全就是被宠傻了,杂志采访视频里他全程小女儿状态
34L
不仅是宠……必须是有肉体交流才会把他那个眉眼养开……他靠在花瓣里那张我都怀疑他在底下偷偷摸摸羔巢……
35L
他这套在哪拍的?他老公在现场吗?
要是老公在的话就太合理了
36L
听说和红莲一起拍是饼主动提出来的,在他家的庄园拍的……
37L
日常感叹你饼家里到底多有钱
38L
在家里……
39L
喝喝刚从床上爬起来拍的吧
40L
到底哪个能干的旷工倒插门成功了……我很好奇……主要是没脸不方便我嗑药
41L
不一定是倒插门……我看他饼眼光挑得很,没他牛的百分之两百看不上
42L
是这样,所以首先可以把现在就急急忙忙买通稿蹭红莲的那几个糊咖排除掉
43L
这还用排除吗……那几个连我都看不上
44L
哥哥你攻击性太强了……
45L
其实我也不懂,那几个都蹭成那样了你饼工作室也没个动静
46L
可能他善。
47L
Sos,这我真笑到了
48L
我觉得你饼可能根本不知道……他看着不太像会网上冲浪的样子
49L
毕竟他爹就是个老古董……甚至不能熟练使用智能手机……
50L
恩……想看儿子晚会直播选择在办公室安一台电视机而不是用电脑看……这种爹带出来的孩子……
51L
这种会不会好骗很多?
傻白甜
52L
你在想桃子,这种更难追
内心强大,享受孤独,对自己有超强掌控能力,把枷锁看作自由
53L
人话:寡王
54L
那现在是寡王开苞?
55L
连寡王都糙服了,他老公到底何方神圣
56L
连带着内心一起糙服,什么绝世旷工
饼,你让你老公出来亮个相,我当你一辈子路人粉
实在是苦内娱无1久矣
57L
这次红莲闹的这么大,基本都默认饼谈恋爱了,还不公开大概率是圈外人吧
58L
圈外……你们记不记得有个江湖传闻
59L
什么?
60L
是他早期刚出道的那个吗
61L
对,被捂嘴下去的那个
62L
卧槽什么什么
63L
饼一出道就是顶级定制资源,别人是一飞冲天他是根本不用飞,出道就在天上
然后有人整理了一下,发现他出道的资源和他爹的势力范围对不上
64L
卧槽?
65L
我记得当时有个不要命的,扒出来了一点蛛丝马迹,马上被销号,甚至在扣扣威信里都发不出去那个人的名字,连谐音都会被吞
66L
!!!!!!!
67L
这势力,是tzn吧
68L
那个我看到过!有人给我发的闪图
Ps:我试图录频恢复,结果恢复过后的直接发不出去
69L
卧槽……恐怖如斯……
70L
这得是哪个级别的啊我去
71L
这种级别的年纪不小了吧,不公开也是合理的……可能孩子比饼还大……
72L
Nonono,如果真是之前那个,那完全对的上前面推测的旷工
73L
!
74L
哥哥们我真的没吃过这个瓜,求宠
75L
我也没有
76L
求一个,讲完锁楼也可以
77L 组长
可以讲,我看情况锁
78L
耶!
79L
之前被扒出来那个是个红三
代代从军,父母都是金色枝叶一颗星,战绩可查
关键是他比他爹妈还牛
80L
我靠……
81L
这姐夫给饼粉爽翻了吧
82L
饼粉……毒唯的心理你别猜
83L
反正他家公主我看是爽得不行
84L
当时被扒出来的实锤是他俩牵手,而且饼直接上的军车
85L
我去
86L
这么多年才追到手?
87L
他俩认识应该挺早了吧,就饼爹那个万能大秘,他博士师兄是这位的启蒙老师,他俩可能小时候就见过
88L
噢噢噢天降竹马
89L
兄弟你好香
90L
那位长得很帅的,漂亮又凌厉的长相,但是皮肤不算黑
91L
我想起来了,不会是那张神图吧……
92L
如果你说的是像二战德军军官拥抱爱人被抓拍的照片一样,那就是那张
93L
卧槽……那张给我吓一哆嗦……我真没觊觎你老婆你别杀我
94L
太凶了……简直不像人,像把武器
95L
但是姐夫他爹好像就是个老婆奴,如果真是他的话饼粉真的可以谢天谢地了
96L
你们到底说的谁,能不能给个关键词我自己想办法
97L
Nezha,他爸姓木子
98L
!!!!
海军那个?
99L 组长
打住
100L
好的明白
101L
这身份你饼不得捆得死死的
102L
卧槽他搞这一出不会是为了逼婚吧
103L
高端的逼婚往往只需要一套杂志……
104L
怪不得他粉丝叫他公主的时候他不反驳,搞半天是为了配这个“王子”啊
105L
那位比他爹妈高了不止一个level,属于王子中的顶配了
106L
虽然但是饼家也不差吧,他爹恁有钱
107L
再有钱上面想整你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108L
他爹才深有感触吧
109L
那雀食,不然为啥拍红莲的时候守在旁边看,半天的拍摄时间抽了一包烟
110L
上城士放花絮了?
111L
我看饼爹真是风韵犹存啊,年近半百越品越有味
112L
主要是他退役过后没怎么发福……
113L
他爹也是个苦命的,tz完全不做人
要他比赛的时候疯狂让他参赛,康复体能资源又跟不上,游废了就让人退役,然后说政审不过不给人安排工作……
他爹的主项你朝迄今就出了这一个独苗苗,现在的小皮子只能在国内打打架……
114L
他爹现在有钱成这样我真觉得是他应得的
115L
体总……他爹在的时候的那个水上主任是不是下课了?
116L
几年前下的课,好像下了一串吧,从上到下
117L
对,饼出道那年那群走铁路的全下课了,我是敖光老粉了,那会群里全在哭,这么多年啊!总算等到了……
118L
这么看你饼命真的很好
119L
等一下,你们没觉得太巧合了吗?
饼出道是红三捧的,就是这一年打压饼爹的ld全下课了?
120L
卧槽
121L
你饼命是真好啊,自从跟了这位之后就没吃过苦吧
122L
饼粉真的可以烧香了,这姐夫简直是梦里的姐夫
123L
而且饼私生活肯定会很干净……不然算违法……
124L
你们说的是这个红三吗?就杨上将旁边那个?
新华社20250224jpg.
125L
是他
126L
卧槽他又升了啊
127L
真是他?
能说吗?
128L
是他,他长相很独特,见过就不会忘
129L
我放大截给你们看一下
截图jpg.
130L
卧槽!!!!
131L
怎么了?我没看懂啊
132L
你看他袖子里面,手腕那里
133L
他一直有戴金镯子来着,好像是特殊武器
134L
不是啊!镯子是右手,这是左手!
135L
卧槽!戴的是红莲吗?
136L
包是的
137L
组长快锁楼!不然组被炸了!
138L 组长
来了
————————本帖已封禁————————
“红莲?”
杨戬一手搭在哪吒肩膀上,一手去拨弄哪吒手腕上的红莲,被哪吒一把躲过。
“喔,老婆送的,不让碰?”
哪吒乜了杨戬一眼,不发话,只默默地把红莲调整到刚好可以被看到的角度。
“哎呦小红莲,咱俩一起上战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那怎样,我现在有老婆了。”
杨戬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
该的!就该让弟妹多管管你!
【Yes, Minister】【AU】【Can't Do Both】【Jim/Humphrey】终
以下来自伯纳德爵士晚年访谈记录:
1962年11月13日
……那个冬天我们都在欧洲西线不同的战场做动员。哈克享受这个,他真的很享受这件事。人们好奇为什么他接受这份工作。它是份糟糕的工作,以及是的,它非常危险。但是非常适合他。我认为那是为什么他接受这份工作。我不认为爱国情怀是他接受这份工作的主要原因,当然有这份因素,但是哈克,我认为他一直想做正确的事,或者至少真正做成什么事。他在自己的政治生涯中逐渐意识到,他不能。当他在D.A.A.的时候,他认为他有机会去做,但是他不能。之后他辞职,去报社,之后去写剧本。我认为他那段时间非常失落,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有理想,但他没有...
以下来自伯纳德爵士晚年访谈记录:
1962年11月13日
……那个冬天我们都在欧洲西线不同的战场做动员。哈克享受这个,他真的很享受这件事。人们好奇为什么他接受这份工作。它是份糟糕的工作,以及是的,它非常危险。但是非常适合他。我认为那是为什么他接受这份工作。我不认为爱国情怀是他接受这份工作的主要原因,当然有这份因素,但是哈克,我认为他一直想做正确的事,或者至少真正做成什么事。他在自己的政治生涯中逐渐意识到,他不能。当他在D.A.A.的时候,他认为他有机会去做,但是他不能。之后他辞职,去报社,之后去写剧本。我认为他那段时间非常失落,他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有理想,但他没有实现理想的能力,同时也不能接受当一位泯灭良心的政客。他最后去当剧作家,我认为那是某种程度上的自嘲。他认为他是一个笑话,一个虽有理想但胆小怕事的政客。那是为什么他在剧本中那样塑造自己。我认为他在不断地反思,寻找,等待。这时候这份工作出现了。他不能拒绝,因为他知道那很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
所以他接受了它,极其认真地对待它。他亲自写每一份演讲稿,背下每一个句子,他坚持脱稿演讲不管多小的战场。他尊重那些士兵们,他反复称呼他们绅士们(笑)。他们不是绅士,他们都是农民或者工人,还有一些非常非常年轻,我认为那或许是他们人生里唯一一次被叫绅士。我不认为他们一开始真的喜欢他,我认为他们只是把他当做一种消遣,因为哈克,怎么说,他过于绅士(笑)。他们嘲笑他的用词,模仿他的语调,过于热烈地回应他的提问。但是哈克非常真诚,他站在他们之中演讲,问他们来自哪里,给他们看自己妻女的照片,和他们一起吃晚饭。他非常真诚。没有人会拒绝一个真诚的人。所以当演讲结束的时候,他们变得喜欢他。他们感觉他就是自己想象中的国王,和蔼可亲,谈吐优良,与他们在一起。他让他们觉得自己并不孤独。我们两个都很享受这份工作,但它仍然非常危险。
我们有一次在演讲中途遇到了德军的飞机轰炸。非常猛烈的地毯式轰炸。飞机多得就像迁徙的候鸟,他们丢下无数的炸弹,爆炸声听起来就像白噪音,因为实在太多太密。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不是一次预定好的进攻。因为汉弗莱爵士,他是当时的内阁秘书,他反复修正我们的行程表,他极力避免我们前往任何可能会有战事的营地。它不应该发生。但它发生了。每一个人变得惊慌,士兵们必须战斗,指挥官需要组织反击,我们瞬间就被人遗忘了。我当时太年轻了,我彻底被吓傻了,我不能移动我的腿,我认为或许留在那里飞机就不会发现我(笑)。
但是哈克,他意识到我们必须行动。他拉着我在壕沟里奔袭,不断有人被炸到,他们在哭喊,求救,满脸是血,泥土溅得哪里都是,但是他非常镇定,他说伯纳德我们必须得离开这里,他扯着我的胳膊,他拖着我离开那里。之后我们活了下来。我们活了下来。没有多少人在那场轰炸里幸存下来,那是一个奇迹。是一个奇迹。有人说那是一个概率问题,它不是概率。哈克救了我的生命。他救了我的生命。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我认为哈克是这样一个人,在大部分困难面前他怯懦胆小,但是当情况坏到一个程度的时候,他又会变得无比坚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认为没有人会知道。
我认为那是我们遇到的最危险的经历。是的。因为哈克并非死于战争的轰炸中。我永远记得那场演讲,那是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从德国人手上夺回了法国。我们在巴黎的卢浮宫广场做演讲,哈克受到非常热烈的欢迎。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就像一个首相。因为我们当时正在经历改革,我们会有君主立宪,我们会有首相和内阁秘书,而他们不需要再以婚姻的方式结合在一起。我们会有一个全新的政府体系。当然我们也会拥有英国的第一任首相,而哈克几乎是默认的人选。他有人民的支持,军队的支持,甚至内阁秘书的支持。没有人可以战胜他,而哈克也对此充满期待。他非常高兴可以重新和汉弗莱爵士一起工作,那是他的梦想。我认为也是汉弗莱爵士的梦想。当然也是我的梦想。是我们共同的梦想。
是的,我记得那场演讲。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银色的领带,白色的口袋巾,非常英俊。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领导人,我会这样说(笑)。那是一个全球的广播,广场上很多很多的人,法国总理站在他的旁边。他说,绅士们(笑),像他之前每一次在战场上做演讲一样。他说,战争已经持续太久了,他说,I say enough is enough(笑),他说我们会结束它,非常非常得快(笑)。是的,他非常高兴,我也很高兴。大家都很高兴。那是一个两页的讲稿,他讲完了第一页,把它翻到后面去看第二页。之后停在了那里,停了有两秒的时间。我以为是稿子有问题,因为那发生过一次(笑)。
所以我走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之后他忽然朝前跪了下去。我接住了他,非常幸运我接住了他。但是我瞬间就知道他不行了。他之前有过一次心脏停跳,医生告诉我那不可以再发生一次。但它发生了。哈克当时在发抖,他的呼吸非常困难,但是他还有意识,他说,我很冷伯纳德,我很冷。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只能拥抱他,我说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大臣,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我只能祈祷,我真的祈祷,我祈求上帝再给我们一次奇迹,我可以做任何事,任何事。但是上帝说,你只能拥有一次奇迹。而哈克知道。他知道他不行了。他用一种非常深情的目光凝视我,我不认为他是在看我,我认为他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他的眼睛非常蓝,因为那天的天空非常蓝,他说,吻我。之后我吻了他。之后他闭上眼睛,非常安静地。之后他死了。非常快。整个过程非常快,从他停顿到死去,我会说三十秒之内的事情。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站在那里看着他死去。
是心脏病。不是战争。他的心脏在那次轰炸中,我认为受到了一些不可逆的损伤。他也有一些家族遗传的原因,我们后来从哈克夫人那里得知的。但是我们不知道之前。我知道汉弗莱爵士有恐慌症,他会随身携带药片,但是我不知道哈克。他在D.A.A.的五年从未生过病,他从没和我们讲到过,我们都认为他非常健康。但是如果你仔细想想,事实上有迹可循。他非常胆小,大部分时间。他从不和人正面冲突,从来不会太激动。我从未见过他真的彻底暴怒过。我认为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是折断了一支铅笔(笑)。以及他非常瘦。他很高,但是他的身体非常瘦,对于他那样身高的人来说。他从未有过非常坚定的个人主见,或者非常积极的雄心壮志。我认为他知道。他知道他的心脏不是那么健康。他知道他不是一个强大的人,那是为什么他遇到大部分问题最后都会选择妥协。他不应该上战场如果他有心脏上的问题,但他上了。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
我不知道汉弗莱爵士当时的心情。他一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因为那是全球的广播。他不会错过他的演讲。那是哈克在国外的最后一场演讲,之后他会返回英国,接受朝拜,他不会错过这一场演讲。我不知道他的心情。我认为汉弗莱爵士是全世界最悲伤的人在那一刻。他做了每一件他可以做的事,但是他不能延长他的寿命。他不是上帝。我认为还好是我在那里,不是汉弗莱爵士。那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我不愿意使用爱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我认为他们是彼此的另一半灵魂。你知道,哈克是一个浪漫的理想主义者,但他受汉弗莱爵士影响变得越来越现实。汉弗莱爵士是一个理智的利己主义者,但他受哈克影响变得越来越有同情心。我认为他们在不断地改变对方,融合对方,变成对方。他们是彼此好的那一半,也是彼此坏的那一半。
我不知道失去另一半灵魂是什么感觉。我想只有汉弗莱爵士自己知道。
1962年12月27日
……不,我不认为他们一开始就喜欢对方。我认识汉弗莱爵士很多年。我不认为汉弗莱爵士会轻易喜欢上什么人。因为汉弗莱爵士非常聪明,他有那种能力,他可以一眼把人看穿,那是为什么他可以应付那么多的政客。大部分政客,因为他们工作的特殊性,他们往往善于伪装,笑里藏刀。你必须得防备他们对你背后捅刀,你不能相信他们。也有一些政客,他们没有那么的攻击性,他们是势力平衡的傀儡,他们软弱不堪,唯唯诺诺。我不认为汉弗莱爵士会喜欢这两者中的任何一种。事实上我们都认为哈克是后者,在一开始的时候。但是随着我们相处更多,我们意识到哈克是不一样的。
他是不一样的。他不像大部分政客,他非常坦诚,非常直接。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从不怯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他非常正直,他从未想过去伤害他人。这是非常罕见的特质在政客之中,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打败他人,他们会不择手段地去达成目的。但是哈克没有。除此之外,最为重要的,我认为哈克是一个非常具有同情心的人。所以他可以为每一件他无法理解的事情,每一件伤害到他的事情找到理由。我认为那是他最强大的地方。他可以自我说服,自我治愈,自我解脱。所以他可以接受别人无法接受的,承受别人无法承受的。当然他也抱怨,他抱怨很多很多(笑)。他也有缺点,许多许多缺点。因为他是一个凡人。他不是神。事实上,即便神也有缺点,我认为上帝也有缺点(笑)。但是我会说,哈克是一位非常真实,非常有趣的英伦绅士。
我可以感到汉弗莱爵士一开始在不断地试探哈克的底线。他反对哈克的几乎所有决定,甚至一些是无关紧要的。我认为汉弗莱爵士是想知道这个人是一个城府颇深的伪君子还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但是哈克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被反对了所有提议,封堵了所有计划,但是他从未想要伤害汉弗莱爵士和我。他理解我们的工作。他也尊重我们的工作。我认为更重要的是,他在乎汉弗莱爵士的感受。大部分人不具有这种能力去关心一个常常反对自己的人,但是哈克可以。他好奇汉弗莱爵士,他尝试去理解他的困难,他的痛苦,他的,我会说,他的每一件事。他同情他,所以他在乎他的感受,他安慰汉弗莱爵士在他被批评后,他开导汉弗莱爵士用他的政客经验。他在帮助汉弗莱爵士,以一种汉弗莱爵士可以接受的方式。我认为他给了汉弗莱爵士一个可以短暂做回自己的机会。我不认为其他人可以做到这一点。
而汉弗莱爵士也逐渐依赖上他,爱上他。因为他知道他可以信任他,他知道他不会伤害他。我认为这是非常自然的一件事,他们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工作。他们理解彼此,他们喜欢彼此。毫无疑问他们会爱上彼此。我认为汉弗莱爵士在很早的时候就爱上了哈克,我不知道具体的时间,当然我不可能知道(笑)。但是他从很早就开始努力把哈克一直留在D.A.A,那是非常违反常规的。因为他们不想把大臣留在一个部门太久,谁都不想。汉弗莱爵士不得不找很多理由,他会说哈克非常易于控制,哈克是公务员的无价之宝,他不得不让出一些自己的利益,因为你在做一件违反常规的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必须付出。
我记得有一次哈克私下和财政部的常任秘书聊天,因为财政部更好,他想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但是他不想让汉弗莱爵士知道,所以他让我留在外面,让我阻止汉弗莱爵士进来,如果他发现的话。我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所以我在里面反锁了门,所以我可以说我也打不开。我认为我非常聪明(笑)。但那是错的,私下和别的秘书谈话是一回事,锁上门是完全另一回事。汉弗莱爵士瞬间爆炸了,他气疯了,他从隔壁房间的阳台翻窗闯了进去。我知道我死定了,因为我听见哈克说他没有锁门,而汉弗莱爵士完全不相信他。之后财政部秘书从房间走了出来,我不记得他的姓氏了,我记得是弗兰克爵士,小弗兰克爵士,他是一位非常幽默的绅士,他看了我一眼,他说,为什么他那么熟练?(大笑)是的,我认为汉弗莱爵士那个时候已经爱上了哈克,他不应该有那么强烈的反应如果他没有。
他爱哈克。他只是不愿意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人们或许认为,甚至汉弗莱爵士自己都会说是因为权利。他不能放弃自己的权利。但我不认为那是事实。至少不是全部事实。如果你认识汉弗莱爵士,你会知道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他是那种写错一个字就会撕掉重新再写一份的人。他无法容忍瑕疵。我认为这种人生态度也蔓延到了他的感情上。我认为,如果汉弗莱爵士认为这份感情无法走向一个好的结局,或者如果他无法在这份感情里全情投入或者无法得到对方的全情投入,他就不会开始这段感情。当然这段感情很可能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哈克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们之间有一些非常对立的性格冲突。此外汉弗莱爵士也无法全部投入这段感情。哈克是这种人,如果他爱你,那他的世界就全部都是你。他看不见其他东西。但是汉弗莱爵士无法回馈他以同样浓烈的感情。我认为那是为什么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感情。
而哈克也尊重了他的决定。我认为哈克一直以一种汉弗莱爵士需要的方式爱着他。 因为他是一个绅士,他就是以那样的方式被养大的。他是那种吵架后会问你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才让对方情绪低沉的人。所以当他爱上一个人,我认为他首先想到的是对方想要我怎样做,而不是我想让对方怎样做。我认为如果汉弗莱爵士说,我不想要这种关系,哈克会说,好的我不会让它变成那种关系。那是为什么哈克允许他们处在这种关系里。但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到汉弗莱爵士的感情。他可以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他的需求。我认为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对方知道。所以他会不断地试探汉弗莱爵士,他一次又一次地问他,因为他可以感受到,他需要那个答案。他需要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对汉弗莱爵士的感情。但是汉弗莱爵士从未给过他机会。
我认为这种克制折磨着他们两个人。但是他们从未想要分开。哈克曾经说他们就像恐怖分子和他的人质,他们都认为彼此是恐怖分子。我认为那是因为他们都爱着对方,当你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你是他的人质毫无疑问。因为他会伤害你,而你什么都做不了。
哈克夫人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一个巧合。他们那天发生了一次非常强烈的争吵。我猜,我只能猜,我猜哈克对汉弗莱爵士的感情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感到痛苦,他需要宣泄。他无法再持有这些无法表达的感情,就好像几十公尺的洪水日复一日冲击着大坝,他撑不下去了。而哈克夫人出现了。她接受了哈克的感情,就像一个宣泄口,让他平静下来。那并不是件坏事。因为汉弗莱爵士并不介意哈克和其他人产生关系,你知道,像他们每次吵架时候,汉弗莱爵士会说我不在乎你和其他人发生关系。我认为他说的是真的,他认为那种方式可以让他们两个都轻松一点。因为汉弗莱爵士是非常骄傲的一个人,他不认为其他人对哈克具有像他一样的吸引力,或者控制力。我认为就像莎翁所言,一个骄傲的人总是在骄傲里毁灭自己。所以哈克夫人出现了。
她漂亮,聪明,几乎是哈克心中理想的女性范本,哈克被她深深吸引。但是更重要的是,她爱着哈克,以一种丝毫不亚于汉弗莱爵士的程度。她倾听他,帮助他,不求回报地等待他。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公平的表达,但是她成功地分走了哈克对汉弗莱爵士的感情。虽然不是全部,但是一点一点地。我认为这对汉弗莱爵士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他意识到他会失去他,或者他已经失去了他,只是时间问题。他变得非常的歇斯底里在那段时间,对除了哈克以外的人。哈克对此一无所知。我认为如果汉弗莱爵士想,他还是可以阻止这段感情,我想阻止这段感情,我认为那段时间每一个D.A.A.的人都想阻止这段感情。但是汉弗莱爵士没有。他让他去。我认为他不想夺走哈克的快乐。哈克那段时间非常快乐。他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你看见他的脸你就会知道他的心情。他很开心,他的感情有了回应。他不再压抑,他很快乐。我认为汉弗莱爵士希望他快乐,即使那意味着他会失去他。
我不知道哈克为什么离开D.A.A,我当时在斯旺西。我认为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问题,是他和汉弗莱爵士之间的问题。哈克夫人是无辜的。哈克从未打算离开D.A.A,他从未在信里说他打算离开,或者做出任何承诺。我读了他们所有的信件,这本来是汉弗莱爵士的工作,但是当然他不想做这件事。我认为是什么非常极端,非常对立,我认为是那些让汉弗莱爵士一开始决定不和哈克更进一步的东西导致了这个结果。它是非常意外的结果。我非常意外。汉弗莱爵士非常意外。他知道哈克会离开,但快得超出预期。他措手不及。完全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问题,所以他不断地回避直到哈克离开。
之后他尝试去忘记哈克。他非常努力。他不读他的信,拒绝提到他,他给自己安排了许多工作,只是为了忘了他。而哈克也思念他,他不断不断地写信回来,请求,甚至哀求他给他回信。那是非常不同寻常的。哈克是一位脾气优良的绅士,但他的内心非常骄傲,他从不哀求任何事。因为绅士不会哀求。但是他哀求他,以一种非常卑微的方式。我认为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份感情有多强烈直到他们真的分开。他们在此之前从未真正分开过。除了每年圣诞节哈克会回约克和家人过圣诞节外,他们一直都住在一起。他们从未分开过。这就像把一块磁铁切开放在地球的南北极,不管他们相隔多远,他们思念对方。
我认为汉弗莱爵士非常高兴,当哈克三年后回来伦敦。虽然那份剧本真的很灾难。撇开政府利益,那意味着剖开自己的感情,给其他人看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对于汉弗莱爵士,那相当于揭开他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他认为哈克在消费他,取笑他,他非常努力去阻止这件事。哈克中途给他写了封信,而汉弗莱爵士读了。我认为过了三年汉弗莱爵士逐渐走了出来,他接受哈克的离开,他开始阅读他的信件。但我不认为那封信改变了事情,我认为是哈克的剧本改了事情。汉弗莱爵士喜欢他的剧本,他阅读它,他去看话剧,他发现哈克没有抹黑他,他塑造了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汉弗莱爵士。我认为那就是哈克心目中的汉弗莱爵士,我认为那让汉弗莱爵士感到非常欣慰,而他也很高兴自己拥有了数量庞大的女粉丝(笑)。
他开始阅读哈克的报纸,读他的文章,读《Yes, Minister》的评价,我认为他那时候已经原谅了哈克。他原谅了他,因为汉弗莱爵士的内心非常柔软。他是一个非常容易心软的人,他认为那是他最大的缺点,所以他从不表现出这一点。那是为什么他拒绝阅读那些哈克寄回的信件,因为他会心软,他知道他会。他那时已经原谅了哈克,他思念哈克,他只是没有去见他。如我所说,汉弗莱爵士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而哈克夫人,她是唯一打败他的女人。她夺走了他最心爱的东西,把他带离他的身边,让他输得一塌糊涂。她几乎差一点从精神上打垮了他,我会这样说。当然他不愿意见她,所以他也不愿意见哈克。那看上去就像他去索求哈克夫人不要的时间,他不会这样做。他永远不会这样做。
之后战争发生了。大部分人不知道战争的可怕,但是我们知道。我们知道我们政府的财政情况,我们没有实力,我们只能不断地实行拖延战术,祈祷苏联足够强大(笑)。汉弗莱爵士在伦敦被空袭之前接到一项国王的秘密任务。我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任务。但是汉弗莱爵士有所顾虑。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知道那不是一个正常的任务。所以他在离开前买了机票给哈克。我不认为他那时已经知道上面打算让哈克当军事大臣,他只是担心他们会用哈克对付他。或者他们想对哈克做什么事请。他不知道,所以他让哈克去美国。他一直到哈克的飞机起飞才起身离开英国。我认为他考虑到了每一个地方。他只是没有料到哈克对他的感情会远超他对自己妻子的感情。他不会把汉弗莱爵士一个人留在这里。所以他留了下来,接受了那个任务。
我认为那改变了每一件事。就像一个心结,我认为在汉弗莱爵士心里有一个心结,他认为哈克背叛了他,抛弃了他。他认为哈克对自己的感情,没有自己对他的感情深厚。通俗来说,汉弗莱爵士认为自己被辜负了,在他和哈克的这段感情里。但是哈克的决定告诉他,他没有。他爱他,超越过任何人,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离开他们,留在他的身边。这改变了每一件事情。我认为从那刻开始汉弗莱爵士没有再回避自己的感情,他发电报给哈克,他保护哈克的安全,他们问候彼此,他们尽可能地去关心对方。他们重新开始合作,像在D.A.A.一样。真正的团队合作。我当时在哈克身边,他非常非常高兴。他会重新誊抄汉弗莱爵士的电报在自己的日记上,之后再烧掉。他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回复汉弗莱爵士的电报,他不想写太长占用汉弗莱爵士的时间,因为他知道他很忙。他会非常斟酌自己的用词,尽量用最短的句子去表达自己的想法。是的,他们思念对方,他们一直思念着对方。
之后内阁秘书私奔了(大笑)……我在那里。我在那里(笑)。我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非常疯狂。我当时想fuck我一定是死了才会在这里看到他。他离开了唐宁街,跑来战场找他。这不是英国,是法国。内阁秘书知道很多事情,甚至用不到纳粹,空军部可以直接把他的飞机击落,因为这和叛国无异。当然汉弗莱爵士知道,他知道危险,但是他来了。我认为他那时候非常需要见哈克一面,他需要他。但是他没有失智,他非常冷静。他知道他们无法承受失去他,所以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汉弗莱爵士非常聪明,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我认为他有时表现出来的神经质只是因为他的身体没有办法同时跟上他的大脑。他非常聪明,他知道他在做什么。
我认为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夜晚对他们两人来说。我不知道那十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我认为他们一定谈了很多或者做了很多(笑)。我认为他们在那天晚上真正走进了对方的灵魂,而且再也没有离开过。一些人借此攻击他们,这不道德,他们会这样说,这不道德,这是通奸。是的,这是通奸。但是我不认为他们有资格说他们不道德。没有人比他们更遵循那些世俗上的道德,他们可以拥有难以想象的幸福生活如果他们不遵守那些道德。我认为道德囚禁了他们,道德压垮了他们。道德造成了这所有的一切。让我们谴责道德吧,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笑)。
1963年1月17日
……哈克的葬礼非常盛大。因为他在战争中的巨大贡献,他成为了英国的第一任首相。他以国礼的规格下葬,饱受民众爱戴。他一直非常崇拜丘吉尔,但是他的葬礼比丘吉尔更盛大,悼念他的人更多。我认为他比丘吉尔伟大,虽然他们都是演讲家,但哈克真的上过战场(笑)。
我没有在葬礼上见到汉弗莱爵士,但是我听得出那份讣告是他写的,我不认为他会允许其他人来做这件事。我听说他请了一段时间的园艺假,直到所有事情平息后才返回工作。我认为他那个时候已经打算辞职,他只是不放心我。他那时候已经非常平静,在我返回政府重新与他工作的时候。他毫不避讳谈及哈克,他称呼他我们的前任首相;他会调侃他,当他看到一些毫无可行性的方案的时候,他会说那听起来非常前任首相;他会在文件上使用公务员术语,FPMH——Former Prime Ministerish(笑)。我认为他再次接受了哈克离开的事实,但他从未停止思念他,在日常的点点滴滴中。
汉弗莱爵士继续当了两年内阁秘书,第三年的时候他决定辞职,让我接班。那是彻彻底底的灾难。没有人会同意。我太年轻了,那是真的,我也觉得自己太年轻了。但汉弗莱爵士对这件事异常坚决,没有人可以撼动他,我不能,首相也不能。他认为其他人没有资格,他说他们是懦夫。是的懦夫,他使用这个词,在所有常任秘书的会议上。那是不可原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疯了。他去找了上一任的国王秘书,阿诺德爵士,是的他那个时候还活着。阿诺德爵士去找了国王,他们是曾经的老相识,国王被他说服了,他跳过政府直接任命了我担任下一任内阁秘书。没有人可以反对,因为他是国王。那非常疯狂。我猜我很可能是唯一一位被国王直接任命的内阁秘书。
汉弗莱爵士在那后就离开了伦敦。他搬去了约克郡的别墅,那是哈克的祖屋。我曾经去那里过过一次圣诞节。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那里,但是他最后的几年都住在那里。他的一些敌人,那些被说懦夫的人(笑),说他晚年孤苦伶仃,自言自言。那不真的。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汉弗莱爵士。他喜欢自言自语,他年轻时候就会这样做,像是他的精神殿堂,那是他同自己交流的方式。我认为他只是重新做回了自己。
我认为经历过所有的这一切后,他终于有机会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所以他就去了。他拥有哈克的一切事物,他的房子,他的日记,他的剧本,他什么都有。而且他不是无所事事,他有工作。他完成了哈克的剧本。哈克之前的剧本完成了一半,汉弗莱爵士完成了剩下的另一半。那是他们的故事,理应由他们共同完成。我不知道哪些部分是哈克写的,哪些部分是汉弗莱爵士写的,我认为他打乱了顺序,但我认为我们还是可以从某些集数发现一些端倪。(笑)我不认为汉弗莱爵士的晚年是悲伤的,我认为他非常幸福。他只是在等待哈克。而哈克也在等待他。等待中的人都是幸福的。
我认为我非常幸运可以同时认识他们两个人。你知道,哈克总是说,这是一个大师课。他说这是一个大师课伯纳德,你呆在我和汉弗莱中间,是一个大师课。他是对的,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大师课。我学习到每一件事从汉弗莱爵士身上。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导师。他也是我认识的世界上最好的人。哈克是我追随最久的一位大臣。他是我最崇拜的人生偶像。他的正直和勇敢照亮了我所面对的所有黑暗。他们两个都成为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爱他们。我思念他们。
事实上,我已经等不及要出发和他们重逢了。请祝我好运,听到这里的好心人。我也祝你平安,健康,和所爱之人呆在一起,就像我即将要做的那样。
圣诞快乐。
全文终
————————————————————————————
后记:
终于在圣诞节之前把这篇文完结了。我爱伯纳德,我爱汉弗莱,我爱吉姆。我非常喜欢他们三位,我也非常喜欢这篇文章。这是我第一次用第一人称写文章,虽然写得非常痛苦,非常没有信心,但是它最终还是成功完结了。一些无法在哈克日记里解释的细节我都把它放在了伯纳德的访谈里,虽然读起来非常无聊,但是如果是小天使的声音,我会一直一直听下去的。
它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HE结局,但是我认为它已经不能更完美。他们都得到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虽然他们无法相伴到老。我们不得不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在成长的历程中,有时候那甚至是最珍贵的。但是那些东西从未真的离开,它换了一种形式留在我们身边,充实我们的力量,使我们变得更强,变得更好。希望这篇文章可以带给大家一些除了眼泪之外的力量,希望每个人都像汉皮一样坚定地去追逐梦想,希望每个人都像吉姆一样勇敢地去付出真心,希望每个人都像伯纳德一样,永远年轻,永远快乐。
最后和大家推荐一首老歌。它是我创作整个故事的初衷,它的歌词也贯穿了整篇文章。如果要给这个故事取个中文名字的话,我会叫它《似是故人来》。
同是过路 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 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 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Mozzie. 20/12/04
【Y(P)M/吉汉】个人向扫文推文整理合集
终于找回了失踪的随缘帐号!看到收藏的粮食决定做个小合集向同担妹子们推推博主那些年吃过的好饭,最后向每一位给吉汉产粮的同人作者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
1.Through the Grapevine 葡萄藤下
随缘,作者:秦政法
本人念念不忘的入坑作,原作向日记体大长篇。十分欢乐十分美味,看两位挣扎纠结最后为爱勇敢我的嘴角真是压不住了!
2.内阁大臣在三十年后的日记
转载随缘,作者:萧寒露
原作向日记体四篇+番外一篇。11年古董级镇圈神文,作者简直是林恩第二,......
终于找回了失踪的随缘帐号!看到收藏的粮食决定做个小合集向同担妹子们推推博主那些年吃过的好饭,最后向每一位给吉汉产粮的同人作者致以我最崇高的敬意!
1.Through the Grapevine 葡萄藤下
随缘,作者:秦政法
本人念念不忘的入坑作,原作向日记体大长篇。十分欢乐十分美味,看两位挣扎纠结最后为爱勇敢我的嘴角真是压不住了!
2.内阁大臣在三十年后的日记
转载随缘,作者:萧寒露
原作向日记体四篇+番外一篇。11年古董级镇圈神文,作者简直是林恩第二,伟大,无需多言!(甚至预见到了老两口同居!Gosh!!)但凡还有一个人没看过这篇我都会惋惜的好吗!
3.殊途同归
随缘/Lof,作者:发条橘
原作向日记体大长篇,读过行文最美文学素养最高的一篇文。作者太有才华太会引经据典了我愿称之为牛津古典文学的骄傲。吉汉辩经那一段我尤其喜欢,太能说太敢说了吉姆哈克活该你有老婆!
4.The year before
随缘/Lof,作者:肉食常春藤
长篇,年轻的报社主编吉&私人秘书汉跨越千难万险谈恋爱的甜蜜故事。小汉最有魄力的一集,结尾部分我超爱!支持小情侣顶峰相见并肩为王!
5.What can I hold u with?
随缘/Lof,作者:yunzui/夜光
长篇,先乱×后恋爱直到老夫老妻,疑似已坑谨慎跳(;∀;)
6.Tender is the night 夜色温柔
随缘/Lof/AO3,作者:Arcadian_Q
中篇,又甜又香。不用某些非常规手段无法逼嘴硬到死的小汉吐露真心!万幸还有吉姆在等他,总之祝贺小情侣终成眷属!
7.Can't do both
随缘/Lof,作者:Durham./Mozzie_D
六万字日记体长篇,架空AU,巨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不敢看第二遍……以及这篇的吉姆形象是我最爱的一个(;∀;)
8.水曲柳生长在他的森林
随缘/Lof,作者:肉食常春藤
长篇,苏式大嘤AU,用最温柔美好的文字发最狠的刀,晚上十一点看完失眠到凌晨三点,内心五味杂陈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化作一句老大您太会写了我献上膝盖……
【此篇赫阿前传绝赞更新中!大家快去支持】
10.Flipped
随缘/Lof,作者:肉食常春藤
小长篇,普通人AU,萌萌小情侣谈恋爱,前面刀过了现在来口甜的调理一下!
11.野草
随缘,作者:请您勤洗头
小长篇,1984AU。非常合适的AU,可以大刀特刀()真的好喜欢这种灰暗世界中的爱情呀!
12.小议员独占花魁
随缘/Lof,作者:秦政法
中篇,醒世恒言AU,小汉花魁设定。特别欢乐的一篇,作者太有梗了我笑得停不下来!膜拜!
13.The Internal 台外幕间
随缘,作者:Fingolfinovna(由sherly_代发)
一句话:车,美味无需多言。
先记录以上,日后刷文再慢慢补充。
【地笼】论坛体·前任不承认孩子是我的怎么办(上)
这对设定好戳,偷偷磕一口,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嘿嘿
1L 天家有父子
如题,虽然不急,但是在线等
2L
大袜子这还是中文吗,你生的孩子被渣男抢走了,现在他不承认这是你生的?
3L
这还用他承认?谁生的谁不知道?
4L
最好不是在搞抽象,楼主出来之前我不会说一句话
5L
天庭还有这种瓜?这几年有登记在册的新生儿吗?
6L
不一定是天庭吧,好像天帝闭关结束以后这个论坛的账号注册要求宽松了很多
7L 天家有父子
。
我还是来解释一下,我老婆是妖族,我们相识在一千年前,那时候的我们都很年轻无忧无虑。他为了我征战四方,而我为了提升...
这对设定好戳,偷偷磕一口,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嘿嘿
1L 天家有父子
如题,虽然不急,但是在线等
2L
大袜子这还是中文吗,你生的孩子被渣男抢走了,现在他不承认这是你生的?
3L
这还用他承认?谁生的谁不知道?
4L
最好不是在搞抽象,楼主出来之前我不会说一句话
5L
天庭还有这种瓜?这几年有登记在册的新生儿吗?
6L
不一定是天庭吧,好像天帝闭关结束以后这个论坛的账号注册要求宽松了很多
7L 天家有父子
。
我还是来解释一下,我老婆是妖族,我们相识在一千年前,那时候的我们都很年轻无忧无虑。他为了我征战四方,而我为了提升修为闭关修行,没想到我出关以后他已经被镇压在海底。所有人都瞒着我,跟我说是他想造反,我那时不信,但是说的人越来越多我也开始动摇了。
直到陈塘关那件事传到天庭,我才知道他已经有了孩子,也才意识到我错的离谱,他那么爱我怎么会背叛我。
等我再想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知所踪,我找不到他了,我知道我的错三言两语没办法弥补,但是我愿意用我的一生去挽回。
请大家帮我想想办法,首先应该怎么让他承认孩子是我的?
8L
我服了老铁,原来你是渣男啊!
9L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孩子确实不是你的,啥东西一千年才能生出来
10L
妖族都能上网了,时代真是变了
11L
楼上哪个洞的弟子,妖仙平等懂不懂,天上待的时间长了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12L
原来楼主是男的,我还以为是妈妈在找孩子呢
13L
认可9楼,没准真的不是你的
14L 天家有父子
不可能!那孩子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一看就是我的崽!
15L
。
海底妖族还能生出这种孩子?
16L
滤镜吧,当了爹的人都是这样的
17L
确实,海底妖族能生出来这么好看的孩子我是存疑的
18L
但是有一说一楼主人真渣啊,不想要孩子不做措施,让人家母妖怀孕之后还抛妻弃子,现在又想着挽回,算什么男人,散了散了,别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19L 天家有父子
我和我老婆都是男的!
20L
男的???
21L
我靠,你等会儿,那绝对是和别人生的啊,男的怎么生孩子
22L
是听说有的妖族是男人也可以生崽的来着,不过好像只有他们本族人知道
23L
有没有海底妖族来解释一下,你们族人还有妖跟天庭有这关系?
24L
应该不会有海妖出现在这儿吧,他们那儿好像信号不太好
25L
是的,上次替天庭去传旨,寻思直接千里传音得了,没想到他们根本没有wifi,发出去好久没人回,最后还是去东海跑了一趟
26L
……有没有可能是人家根本不想回
27L
我天,等会儿,海底除了海底妖族,是不是……
28L
龙族???
29L
我靠,是龙族的话好像就说的通了,真有可能生出来那种漂亮孩子
30L
确实,他们的头头是真的帅,当年好多仙都对他芳心暗许来着,真是可惜
31L
是说东海龙王吧,现在的年轻小仙可能没见过,到千年前也真是一代风云人物啊
32L 天家有父子
不许你们觊觎他,谢谢
33L
讨论两句跟你有关系吗,一边说要挽回前妻,一边又发表这种言论,活该你追不到
32L
说起东海龙王当年真的是风华绝代,说是一代枭雄也不为过吧,可惜后来被招安,还被天庭镇压在海底,真是唏嘘
33L
有什么可唏嘘的!如果不是他接受招安,我们也不会被困在海底炼狱不得解脱!
34L
你们海妖有什么可嚣张的!接受招安是我们东海龙族共同的决定!如果不是你们祸乱人间惹得天庭震怒,我们根本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35L
我的天,这个帖子怎么已经传到海底了,现在天庭wifi这么广吗
36L
别吵了别吵了,千年之前的事谁能说的清
37L
就是啊,我们在这儿讨论千年之前的事确实对当时的人不公平,没准这真的是当时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38L
这个帖子成分真的太杂了,仙人海妖龙族都出来了
39L
天庭野史集锦好像是说过血脉高贵的龙族可以生小崽崽来着,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40L
……
还有人记得这个帖子本身在说什么吗?
41L
记得啊,但是无人在意,渣男一个
42L 天家有父子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什么不知道,我去找他的时候他都不理一下,只让我滚
43L
你老婆还是太体面了,要是我怎么也得揍你一顿
44L
可能心灰意冷觉得揍一顿也解决不了问题吧,唉,这么想想好虐啊
45L
是啊,纵横千里不过就是为了尘埃落定之后能安稳的生活,没想到天庭卸磨杀驴,真是可恶
46L
嘘!不要命啦,敢说天庭的坏话
47L
那有什么怕的,那些大人物忙得很,哪有时间上网,发发牢骚还不行吗?
48L 不是鬼火是三昧真火
刷到这个一定是有原因的,观望
49L 天家有父子
我知道我做的错事非常离谱,但是我是真心想要弥补的,就算他不原谅我我也想听他亲口说,大家猜的没错他确实是龙族,我只是希望能有个机会和他谈谈,不是想要伤害他
50L
可能你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种伤害了
51L
我是觉得,要不就脸皮厚一点直接蹲在他门口,他总不能不出门吧
52L
呸,你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想想,抛弃你和孩子一千年的人天天蹲在你门口说要回来尽做丈夫和父亲的职责,你不觉得很恐怖吗
53L
就是说啊,怎么能出这种馊主意,再说了楼主不是说了不知道他老婆现在在哪儿嘛?
54L
要我说还是千里传音?起码要让他知道你的态度吧
55L
我听说当时天庭为了逼龙王接受招安把所有的龙蛋都砸了啊,楼主不会是搞错了吧
56L
我也是记得有这回事,而且龙族确实没有登记在册的新生儿,难道是黑户?
57L
!!!
等一下,楼主是不是提到了陈塘关!
58L
!
陈塘关闹的血雨腥风的那俩小孩,是不是就有一个是龙族!
59L
我靠啊,前几天我还和朋友讨论怎么天庭还不降罪龙族呢,刚刚怎么没想到这茬
60L 不是鬼火是三昧真火
他们凭什么降罪龙族!一切都是无量仙翁搞出来的祸端,要想降罪龙族也要先给陈塘关的百姓一个交代!
61L
就是说啊,相比之下那些百姓也太无辜了吧,玉虚宫的人竟然能干出这种事真是丧心病狂
62L
可是我记得,他们说那是东海龙王的三太子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楼主@天家有父子
63L
完了,突然觉得楼主可能不是什么普通人,我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帖子里发言……
64L
那个传言,难道是真的……?
65L
什么传言…是说…野史那个吗……?
66L
拜见天帝啊啊啊!
67L
天!拜见天帝!
68L
天帝!我们不是故意要骂你的,实在是这个事确实不由自主的就骂出口了!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就是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啊!
69L
🆘我现在删除留言还来得及吗,您不是渣男!
70L 天家有父子
……现在可以帮我出出主意了吗?
71L 不是鬼火是三昧真火
?@不是棒棒糖是冰锤
72L 不是棒棒糖是冰锤
嗯?这是什么地方呀?
73L 不是鬼火是三昧真火
嘘🤫
74L 天家有父子
算了既然已经被猜出来了那我还是解释一下吧。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东海龙王敖光确实年少相识,那时的我不是天界的继承者,而他也不是龙王。当时他已经立下战功,英俊潇洒意气风发,我在瑶池宴会对他一见钟情,他虽然在外表现的很高冷但实际上是条很可爱的小龙。
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快乐,他尊重和支持我的一切决定,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的时光。
后来他的三兄妹联合起来对抗天庭,我作为天界太子不能置之不理,而他作为龙太子也有他应尽的责任。我们都知道龙族想要对抗天界基本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我不想看到这种局面才提出招安。
招安确实是我的主意,但后面发生的一切就脱离了我的控制,我本想待我出关后为龙族平反,没想到一闭就是一千年,待我出关竟换了天地。
我继任天帝后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我是他想要带领龙族造反,我本身是不信的,相处了这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了解不过,但是说的人太多了我开始想是不是当时真的没有考虑他的感受,导致他不堪受辱被迫造反的。
我去东海找过他,他甚至都没有跟我提过孩子的事,想来也是对我百般不信任,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发生的一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实打实的。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陈塘关之后敖光解除了对海底妖兽的禁锢带领龙族不知去向,就连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而我也是在那时候才听说他有一个孩子的。
在天元鼎里差点被炼成丹的时候他都没有向我求助,我知道他对我已经是失望至极。而我不在乎他是不是盗取了灵珠,更不在乎他是不是擅离职守,我只想让他给我一个机会弥补这千年来发生的一切。
至于是谁假传圣旨乃天家秘闻,作为知道真相的交换我答应他不再追究此事,所以大家也不要再猜了。
我知道我受了蒙骗,在敖光看来我确实是抛妻弃子罪无可恕,但是一想到他这一千年镇守锁妖塔寸步不能离开我便心如刀割,只想用之后的千万年弥补他,告诉他那并非我的本意,我的爱从未动摇过。
75L
天呐,我突然被感动到了
76L
天帝小儿信口雌黄!如果真如你所说,我们大王怎么会带我们寻找新的栖息地,还不是担心被你们找到会继续迫害龙族!
77L
没错!龙王甚至还为了让我们泡的舒服一点点还自学了岩浆控温技术,如果不是你实在太过分,龙王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78L 不是棒棒糖是冰锤
难怪……
79L不是鬼火是三昧真火
真是听不下去了,到底算什么男人!怪不得他迟迟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原来是因为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80L
楼上又是哪位,跟天帝说话都这么嚣张
81L 天家有父子
所以既然楼里有龙族,请帮我请求你们龙王,真的是请求,我只想见他一面
82L
装什么深情,我们王是不会见你的!都是因为你我们王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不原谅你你就是我们龙族共同的敌人!
83L
难道敖光是因为想要报复天帝才把孩子生下来的?
84L 不是棒棒糖是冰锤
请不要乱说,父王是全世界最好的父亲,他给了能给我的一切,是全世界最爱我的人
85L 天家有父子
你……
86L 不是鬼火是三昧真火
哈?最爱你的人不是我吗!
87L
天啊,这是我能知道的事情吗?
88L
反正都看到这儿了,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89L
啊啊啊啊啊是龙族那个可爱宝宝!
90L
宝宝!你是一个可爱的蓝莓小蛋糕!
91L
你和哪吒现在是三界最红的崽崽呀!没想到竟然是天帝的孩子!
92L 不是棒棒糖是冰锤
啊,谢谢大家,但是父王不承认我也不会承认的,父王背负的已经很多了,请天帝不要为难我父王
93L
呜呜,真是好孩子,怪不得都说敖光是儿宝爹,我要有这么一个乖乖的崽崽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出门的呀!
94L
这个帖子现在已经冲上情感板块排行榜第一了,明天的天界述职会我已经没办法面对天帝了
95L
天帝愿意在这里说这件事肯定不介意的啦,安心吧
96L 天家有父子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是想要为难他。我了解他,他肩负龙族的责任,而我可以帮他实现他的愿望
97L 不是鬼火是三昧真火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现在又想在敖丙这里打亲情牌,一千年不闻不问现在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了,你配做天帝吗!
98L 十二金仙候选人
哎呀你要做啥子嘛,快少说两句嘛!
99L
这id,才发现这是哪吒吧
100L
说的不错!我挺你!
101L
天帝这么帅怎么在感情上能这么不负责任啊,让我们这些天帝的粉丝怎么办?
102L 天家有父子
敖丙,我只是想把这一切的真相告诉你父亲,不会再伤害他,他一定也是放不下我的,如果能让我见他一面,不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接受
103L 敖光
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何苦为难孩子?
深沉如海
Cp:图马。
注:全文9k+,沿袭了原作的部分设定,同时更改了原作部分情节。
“念子无归,永复来期。”
当“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这句话以一种有些滑稽的形式在广大群众中流传的时候,其实很少有人能意识到,科学的尽头或许是哲学。
图恒宇在上香的时候突兀地想到这一点,他觉得不太恭敬,赶快在心里向菩萨道歉,认认真真地把线香插进香炉里,再恭敬地跪下去叩头。为什么一群研究数字生命的唯物科学家要来爬山拜佛?图恒宇感到荒谬,他从蒲团上爬起来,......
Cp:图马。
注:全文9k+,沿袭了原作的部分设定,同时更改了原作部分情节。
“念子无归,永复来期。”
当“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这句话以一种有些滑稽的形式在广大群众中流传的时候,其实很少有人能意识到,科学的尽头或许是哲学。
图恒宇在上香的时候突兀地想到这一点,他觉得不太恭敬,赶快在心里向菩萨道歉,认认真真地把线香插进香炉里,再恭敬地跪下去叩头。为什么一群研究数字生命的唯物科学家要来爬山拜佛?图恒宇感到荒谬,他从蒲团上爬起来,看见马兆在一边站着,他们之间隔了一层淡淡的烟雾。马兆穿过这层烟雾走过来,代替图恒宇在蒲团上跪下,上了一炷香。他的眼睛低垂着,图恒宇看不清马兆的表情,荒谬的感觉更加浓厚了。等他们一起从佛堂走出来的时候,图恒宇才看见佛堂外挂着一副楹联:“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
不肯回头。图恒宇在马兆身边倒着走路,回头望着它。他这样走在山路上,自然不注意脚下,在凸起凹下的山石间磕磕绊绊。
“图恒宇,好好走路。”马兆看不过眼,出声提醒自己的学生。
“喔。”图恒宇乖乖应声,把身体正过来:“马老师,你看见那副楹联了吗?”
“看见了。”马兆说:“什么事?”他把脸转过来,眼睛朝镜框上面锐利地一瞥,看向图恒宇。
“马老师,你觉得人可以回头吗?”图恒宇认真地问马兆:“根据STK模型理论,当科技达到一定水平,我们是可以利用量子向过去传递信息的。”
“图恒宇,首先你要明白什么叫做‘回头’。”马兆平静地说,就好像在回答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而不是学生的无厘头猜想:“人真的能改变过去吗?我们无法确定我们改变的过去是否还为我们所拥有,你扰动了过去的确定性。”
“马老师,你这是‘忒修斯之船’。”图恒宇反驳他:“是我们塑造了过去,而不是过去造就了我们。”
“这不一样,图恒宇。”马兆说:“如果你站在一生的尽头,你当然可以对过去的自己作出规劝。但是你能确定你做出另外一个选择之后的结果吗?过去之所以是过去,就是因为它具备绝对的确定性。你可以告诫过去的自己,但是你无法预知告诫的结果,因此‘回头’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图恒宇沉默了一小会,他试图组织语言,但最终沮丧地发现马兆的逻辑太过严密、并且牢不可破。如果继续争论下去,只能发展成个人价值观的互相轰炸:“马老师太悲观了。”他小声嘟囔。
“图恒宇,我听得到。”马兆提醒身旁垂着头的学生。他看着图恒宇在下一秒惊慌失措地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然后又把头别过去:“没关系,你不需要紧张。”他扶了一下眼镜框:“这个问题说到底,还是个人思考角度的差异。虽然我不赞同你的想法,但是如果人的回头能够实现、并得到圆满的结果,那也是一件好事。”
“真的吗!”图恒宇把头转过来,脸上写满喜悦,他变换表情的速度到了让马兆都有些惊讶的程度——“有这句话就好了,马老师!”
“我收回我刚才的那句话,马老师。你不是个悲观的人。”图恒宇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这么想的。”
马兆点了点头:“嗯。”他说:“但是至少在现在,我们无法回头,因此只能控制眼前的事情。”
图恒宇再次沮丧地垂下了头。马兆觉得自己的学生多少还有着不谙世事的孩子气,世间事大多木已成舟,因此覆水难收。他并不相信回头之说,因为根本不会有回头的机会。对此能做的,只有尽力做出最优的选择。
“走吧,图恒宇。”马兆最后说:“不要把头转回去,”
他的话突兀地停止了,就像电视画面被倏然按下了暂停键。图恒宇抬起头,神情疲倦:“MOSS。”他呼唤人工智能的名字。
“图恒宇架构师。”MOSS的机械声透过静止的空间,从四面八方传来:“检测到您有停止第101101次片段迭代的意愿,请问您是否决定停止?”
“停止吧,但先别退出。”图恒宇说,他的目光停在马兆的脸上,一动不动:“至少,让我再看看马老师。”
“您这样下去,是无法发生任何改变的。”MOSS说:“马兆先生已经彻底销毁了他的数字生命,而仅仅依靠您的记忆,无法创造出完整的马兆先生。”
“···MOSS。”图恒宇平静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始终在迭代这个片段吗?”
“MOSS不知道。”有一点红光闪了闪:“但MOSS猜测是因为在和马兆先生的相处中,这一片段给您留下的记忆是最深刻的。”
“恭喜你,你猜错了。”图恒宇笑起来,他的笑容年轻又愉快,带着一点那个遥远的年代里、青年人脸上常见的亲昵:“马老师其实已经给过我答案了。”
“MOSS,你的算力已经可以构建成熟的STK模型了。”图恒宇问:“可以帮助我吗?”
人工智能沉默了一会。
“作为马兆先生的作品,在基于完善自我的目的上,MOSS同意您的请求。”
那点红光又闪了闪:“但是MOSS发现,驱使您做出这一行为的愿望和MOSS的完全不同。”
“请允许MOSS询问您一个问题。”它问图恒宇:“您是基于对马兆先生的想念,想要让马兆先生以数字生命的形式继续存活吗?”MOSS补充道:“您知道的,目前MOSS对于人的思想的回路理解尚不完善。”
“···是的,MOSS。”图恒宇依旧凝视着马兆:“他离开我太久了。”
“他让我好好活下去,却忘记了他本身就是我好好活下去的条件。”图恒宇看着马兆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分外明显,他多么希望他的指尖摸上那里时会感到脉搏的跳动,哪怕这跳动的实质也只是一串代码:“不管怎样,我想让他活下来。”
“您说过,人的回头,是不可能存在的。”图恒宇轻轻地说:“但是您也说过,如果人真的能够回头,您希望那会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请您成全我吧,马老师。”他低声祈求:“违背您的意愿,让我回一次头。”
“请让我再遇见您。”
“走吧,图恒宇。”马兆最后说:“不要把头转回去,很危险。”
“哦···”图恒宇还是很沮丧,但是他又明白老师的话是正确的。二十多岁的图恒宇并不会拘束在一场和老师的哲学争论里面。他迈的步子快,又贪看沿途的风景,很快就不知不觉把马兆甩在远远的身后。山路斗转,正值初夏,蓝花楹在山坡上盛开。图恒宇把手伸向衣兜,想拿出手机来拍几张照。
他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尖锐而急促地响起来。一直在响,那简直不是响,像是有人持之以恒地按着蜂鸣器、发出的单调而刺耳的滴滴声。图恒宇以为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的报警键,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却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他的手机里,没有这个音频。
滴滴声还在响。图恒宇看着自动亮起的手机屏幕,原本的壁纸被一片纯白占满,在纯白的中央,一行文字正缓缓地自动浮现出来,仿佛一个隐形人正在他的键盘上输出语句:【你好,图恒宇。】
【STK模型即使在我的科技背景下,也只能传递一次信息,所以接下来我所说的,请你务必记住,不要试图打断。】
滴滴声停了,四周鸟鸣水响,在图恒宇听来却是一片寂静。他死死盯着屏幕上滚动的文字,拿着手里的手机就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双手要被烫伤。
【从今天往后数205871天,你会成为现在的我,一个数字生命。我知道你并不否认数字生命和现实生命的界限,但这种界限在你看来是模糊的。】
【你和马老师的现实生命都终结于2058年北京的地下海,但是马老师在那之前就销毁了他的数字生命卡。因此死亡对马老师而言,就是死亡,毫无转圜的余地。】
【你知道那对你我而言,是怎样的痛楚。我需要你在危机来临之前,不惜一切手段、拷贝到马老师的数字生命。这并不是为了我自己,因为你一旦做出这件事,你的未来将与现在的我毫无关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的我刚刚和马老师对于“人能否回头”这一话题进行了争论。图恒宇,现在回头的机会降临到了你面前,你会选择回头吗?为了让你相信我,我调取了来自550C的数据,明天早上八点三十分,马老师会临时接到政府修改550C合法应用权限的通知,如果你在这时凑近他,你会听见他轻声骂了一句脏话“真他妈的糟心。”而我还确定无误的是,马老师在今年的12月22日晚上九点整,利用550C的主机销毁了他的数字生命备份。】
【图恒宇,世间事大多木已成舟,因此覆水难收。我不希望你像我一样,在很久很久之后才觉察到失去马老师的悲哀。祝你好运,过去的我。】
手机屏幕恢复了正常,这个古怪的程序在结束运行前甚至给他贴心地打开了相册,图恒宇瞪着相册,最顶部赫然多出了几分钟前他想要拍摄却没能成功的蓝花楹照片。这是个玩笑,他安慰自己,不知道是哪个同事这么缺德,有高超的讲故事能力却不用到正道上,偏偏要用在恶作剧上编造他和马老师的北京悲情故事。
···但是,他绝不希望这样的未来。图恒宇想。他不愿意马老师这样死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件事:马老师有一天会死。遥远的事实朝图恒宇露出一角巉隙,他的心瞬间就因为“马老师死去”这五个字尖锐地抽痛起来。
就算忒修斯之船的要素都被替换,船也依然是原来那艘船。因为支撑这艘船的从来不是材料,而是概念。只要概念始终不变,船就始终是最初的船。图恒宇想,数字生命也是生命,它的确是现实精神的派生物,但只要它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可以象征着生命的延续。
明天早上八点三十分。
无论是真是假,他决定要看看这个回头的机会。
“真他妈的糟心。”马兆低声说。
他看着图恒宇忽然剧烈一抖的脊背,疑心自己的学生听到了刚才那句并不算很脏的脏话。不知道为什么,图恒宇今天是顶着一双熊猫眼来上班的,一来就紧紧跟着他,简直是往马兆身上贴。
就算图恒宇是为了昨天把马兆抛下自己乱跑、最终全所人都在找他的事情而道歉,这样的方式是否也太过激了。马兆平静地思考,朝图恒宇出声:“图恒宇。”
背对着他的图恒宇又是受惊地一抖,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马兆捏了捏鼻梁骨,往图恒宇一早上只跑了半部代码的电脑屏幕望了望:“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好。”
“呃···对不起···抱歉,马老师,我马上调整过来!”图恒宇转过身,紧紧靠着椅子,恨不得在椅子旁边缩成一团。
“我建议你去休息一下,把状态更好地调整过来。”马兆看着图恒宇疲惫的脸:“公共休息室有一处漏电,现在正在检修。你可以去我的私人休息室。”他说:“出去,沿着走廊直走,右拐就到。”
图恒宇憔悴地飘了出去,几乎是凭着意志力走进了马兆的私人休息室。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手机里的恶作剧话语成真,马老师会死在幽暗的北京地下海,从此不见天日。研究所的走廊里不会再传来马兆沉稳的脚步声,他的思想和肉体一起彻底被毁灭。马兆的眼睛变成耀眼的明珠,骨骼变成富丽的珊瑚。他会成为海的一部分,就像水变成水。
图恒宇感到窒息。他大口呼吸着,把空气深深压进肺里。12月22日晚上九点整,他像虔诚的信徒背诵经文一样背诵这个日期,马兆在这个时刻删除了自己的数字生命备份。图恒宇见过那张数字生命卡,马兆把它放在工牌的塑封背面,他有时会在陷入深思的时候抚摸自己的工牌,那几根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就会隔着一层亚克力去抚摸他的另一条生命,一个生命始终稳定地波动,另一个生命吸入一部分活力、缓缓而起。但是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当他把手指移开的时候,两层生命的共鸣就停止了,那张数字生命卡内的生机便侘寂下来。
“我会做的。”图恒宇低声说:“我会回头,谢谢你。”手机屏幕寂静无声,看来那个自己说的话是真的,STK模型在那个很久之后的科技体量中,也只能被构建一次。
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看见马老师站在他面前,微微皱眉,一言不发。四周全是水,阻隔着图恒宇走过去。他和马兆是这梦境中互相隔绝的两座孤岛,图恒宇盯着马兆,心中忽然点燃一簇暴烈的怒火。他的老师是诗里的鹏鸟,掀起的余风要激扬万世,却永不再第二次落红尘。图恒宇神情冷静,脑海中却渐渐浮现出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
他不仅要自己回头,他还要老师为他回头。
他要重新制作一张马兆的数字生命卡。这件事很好完成,马兆从来不会对他最喜爱的学生设防。他是足够严肃冷漠,却在面对图恒宇时给出容忍的空间。这点柔软将会成为马兆最显而易见的弱势,图恒宇最得心应手的武器。
12月22日晚上九点整。图恒宇从梦中醒来,安静地躺在马兆的床上,又把这个时间背了一遍。老师的气息如有实质包围着他,使他感到安心。
我需要更加安心,远比现在安心。图恒宇宣判自己。
苯二氮类镇静安眠药,被图恒宇算好精密的剂量、仔细研磨成白色粉末。他的手边放着一枚内存空白的数字生命储存卡,和一杯给马兆准备的热牛奶。或许我有必要打份报告上去要求加强对空白数字生命储存卡的资料,图恒宇想。由于数字生命备份离开550C就无从谈起(研究所里只有马兆和图恒宇拥有对550C的管理权限),这东西管理得并不是很严格,他实在很容易弄到。研究所没有人,空闲的灯全部关闭,只有马兆和图恒宇还在。图恒宇故意在之前的实验数据里埋了一个bug,好让他们今天因为数据故障在所里跑数据跑到半夜。马兆打算睡了,他的学生就在这时候提出来去给他热一杯牛奶。
“马老师,喝杯热牛奶对睡觉有好处。”图恒宇认真地说:“我去给您倒。”
马兆抬起头看图恒宇,他已经习惯了图恒宇每天给他倒的那一杯热牛奶。客观上来说,这样做有助于睡眠。但主观上来说,图恒宇现在看起来并不比马兆自己精神多少:“不用了,你睡你的觉。”
“这怎么行呢。”图恒宇十分坚持,在反驳老师的同时他已经跑出门外了:“老师你等一下!”
他喊得实在很大声,马兆忍不住有一点庆幸研究所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他顿了顿,和衣在行军床上等待图恒宇回来。在这寂静的几分钟里,他听到窗外传来乌鹊的叫声。马兆分神想了想图恒宇,他的学生自从上次的讨论后似乎就变成熟了很多。这不是件坏事,尽管马兆包容图恒宇身上依旧明显的孩子气,但人终要长大。有一天马兆将会永远离开这个世界,图恒宇总归得脱离他的羽翼、学会如何独挑大梁。
“马老师,我回来了。”图恒宇先叩了叩门,他把手里的热牛奶递给马兆:“老师,要注意保护身体。”
马兆瞥了图恒宇一眼,接过杯子,将牛奶一饮而尽:“图恒宇,时间不早了。你赶快去睡吧。”他叮嘱道。
“知道了,马老师。”图恒宇温顺地说:“我会赶快去睡的。”他起身走了出去,贴心地为马兆带上了门。
浑厚的困意涌了上来。或许图恒宇说的对,自己确实该多放一些注意力在身体健康上。马兆感受着睡意从四面八方将自己包围,闭上了眼睛。
v 图恒宇看着躺在操作台上的马兆。他的老师闭着双眼,手放在腹部,和呼吸的胸腔一起有规律地起伏。那张严肃冷漠的脸在睡梦中显得温和下来了,却依然微微皱着眉。图恒宇伸出手,他的手指落在马兆的脸颊上,一寸一寸轻柔地抚摩过去。马兆轻轻的呼吸打在图恒宇的皮肤上,宛如一个饱含怜悯的吻。
很难想象这样鲜活的马兆,会最终溺亡在海水之中。图恒宇惊觉马兆把铁面无情和温和厚重神奇地结合在了一起。他因为全知而铁面无情,那又因为什么而温和厚重?真是奇怪,图恒宇默默地想。他从来没觉得马老师像现在这么瘦削过,神像一般遥不可攀的马老师消失了,现在图恒宇看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马兆,脆弱而安宁。他还想再像现在一样静静地看一会马老师,但是时间不允许他浪费太久。
图恒宇戴上操作手套,把数字转化的头戴式设备佩戴在马兆头上。他把那张空白的数字生命储存卡插进卡槽,按动550C的备份按钮。
进度条出现在显示屏上,图恒宇守在马兆身边,盯着不断前进的百分比。他感到持续的颤栗和兴奋,缘由亲手创造了老师的另一条生命。在这一瞬间图恒宇感到创造的权力所带来的快感。马老师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吗,在他创造550系列的时候?图恒宇想起马兆对每一台550下令:“跟随。”马兆冷冷地说,竖起一根手指,那点代表了人类一大希望的红色光斑就变成一只白鸽,合起双翅,驯顺地落在马兆的手指尖。
这个掌控着创造的权力的人此刻还在沉眠,丝毫不知道他的第三条生命已经诞生。百分之百,上传成功。图恒宇小心翼翼地拔下数字生命卡,给马兆摘下头戴式设备。他从衣兜里掏出马兆的工牌,把另一张数字生命卡从工牌背面拿出来,重新插进了卡槽。进度条重新滚动起来,下面的事情就不需要马兆的参与了。图恒宇返身走到操作台旁边,把马兆抱起来:“马老师,您真瘦啊。”他难过地叹息。
马兆没有回答他,图恒宇就继续说下去。他抱着马兆走出实验室,脚步轻轻地响在回廊上:“马老师,您会恨我吗?”
“可是您在很久以后都做出了那么残酷的事情,还是不要恨我了。”图恒宇推开休息室的门,把马兆轻柔地放进被子里:“对不起,马老师。”
他喃喃低语,终于在马兆床前捂住面颊,任由眼泪从手指的缝隙间流淌下来,滴落在马兆的手边。
“我只是…希望您能为我、回一次头。”
可是人不能回头,因为一旦回头,便是次次回头。
图恒宇从来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要回头一次,去改变原本的命运。而原本的命运似乎也正有意与他抗衡,以证明没有人能越过既定的路途。来自未来的信息并没有向他展露全部的苦难,因此一切虽有扰动、却终不可止。他结婚生子,妻女又死于车祸,马兆最终还是同意把图丫丫的数据上传。图恒宇仰头看着马兆,他的老师沉默地站在门前,腹部的衣服上全沾着血迹,影子长长地投到地上,被灯光扰乱。在这多么不恰当的时刻,图恒宇恍然看见马兆鬓边的白发。
他不知道自己改变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做出改变。命运已经在前方露出了阴晦沉重的面目,图恒宇却才发现,多年前自己收到的短讯,不是天赐的礼物,而是不可回转的终途。
他隔着门,朝马兆的身影发出一声近乎嘶吼的哀鸣。
“图恒宇,你还要我再告诉你多少遍,死了就是死了。”马兆静静地说:“我不反对你的行为,但你决不能得寸进尺。”
他坐在实验室一角,图恒宇则从操作台前转过头看着他,轻轻地笑了笑。
“马老师,”图恒宇问:“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去寺庙里,在回来的路上,我问你什么吗?”
“我不记得了。”马兆冷冷地说。他依旧把图恒宇当学生,但同时也开始学着提防图恒宇。他不知道现在他的学生说每一句话,底下会藏着怎样的毒液。
“没关系,马老师。我记着呢。”图恒宇说:“我问您人究竟能不能回头…您告诉我说人是不能回头的,因为我们无法肯定我们可以改变什么。”
马兆没有说话。
“马老师,你和我都回不了头了。”图恒宇叹息道:“上传丫丫,不也有你的一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马兆看向图恒宇。
“我只是想问一下,”图恒宇道:“马老师,你后悔吗?”他凝视着马兆冷漠的脸,神情似喜似悲。
“我不后悔,图恒宇。”马兆慢慢开口:“我认为我必须提前评判。当我做出一件事,它是否会使我后悔。”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马兆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宽裕到和图恒宇进行一场长谈,他必须赶快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图恒宇,”他说得有点儿艰难:“照顾好自己。”
图恒宇镜片后的眼睛睁大了。
“我知道了,马老师。”图恒宇垂下眼睛,轻声回答:“谢谢您。”
从此便相见无由。
他看着马兆离开实验室,手指攥紧了胸前挂着的金属链子,在链子没入衣领的底部,悬挂着图恒宇此生从今往后最沉重的担负:两张数字生命卡,一张是图丫丫的,一张是马兆的。
“图恒宇!”
图恒宇听见马兆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喊他的名字。他的意识沉沉浮浮,被撕裂成了两半:一半看着马兆在翻滚的海水里沉浮,腿被压在倒塌的铁柜之下;一半絮絮低语:你看,马老师就要死了。你知道的,他没有活下来的可能了。
一道窄窄的门把他们隔得至远至疏,图恒宇在这短短几秒间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他惊惶地看着马兆,看到马兆紧绷的表情变得轻松下来,那双始终锐利冷静的眼睛也不免在生死面前化成一洼雾水。图恒宇伸出手,去接马兆递给他的密钥。他奋力地游过海水,把马兆抛在身后。
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这就是他的老师留下的遗言。图恒宇突然想笑,马兆的眼睛永远只注视着世界,他这辈子都在试图把已经失去的世界上的繁荣再带到世界里来,到最后还要给图恒宇一句劝诫。因为人创造了文明,因此文明才需要人来定义。可是什么才能称为文明?文明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的本身,而非它的塑造者。暌违日久,图恒宇再一次想起多年以前、他和马兆的谈话,他们的人生都将在这里走到尽头,到了对过去的自己发出规劝的时候。那么他恐怕步步都得规劝一次自己,生如附赘悬疣。
死如决疴溃痈。
屏幕里的丫丫还在焦急地呼唤他,图恒宇勉强支撑起身体,把怀里的数字生命卡插进卡槽:“丫丫,记住它。”
死了或许就是死了,但死亡并不会是死亡的尽头。
图恒宇在这世界上留下最后一句话,随后沉进纠缠上来的海水。
门被敲响了。
图恒宇摸摸丫丫毛茸茸的头发,让她乖乖坐好继续做数独,自己起身去开门。他勉力保持着平静,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门开了。图恒宇把门又带上,走出去。马兆站在门后,静静地看着图恒宇。他年轻了很多,有着四十多岁时的面容,却依旧保持着屹立不变的严肃和冷漠。这两种气质就像钟乳石一样生长在马兆身上,日日叠加,最终累积成一种独特的威慑力。
“图恒宇,你私自拷贝了我的数字生命。”马兆冷静地说:“我已经销毁的数字生命远比此时的我年轻。”
“是的,马老师。”图恒宇笑着说:“您猜得真准。”
“我不记得我允许你这样做。”马兆说:“现在想来,你很有可能获得了某种暗示,来促使你采取这样的行为。”
“STK模型。”他盯着图恒宇的眼睛,肯定地下判断。图恒宇没有回答,但是马兆已经从图恒宇的脸上看出了答案——他一如图恒宇了解他一样了解图恒宇。马兆第一次不加掩饰地发出叹息:“你应该做些别的事情。”
“我有什么办法呢,马老师?”图恒宇开口了:“它给我的唯一愿望,就是救下你。”
“救下我毫无意义。”马兆看起来并不打算多做寒暄,他仍然站在门外,目光投向远方:“我并不认为现在的我是我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而图恒宇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图恒宇,在我作为‘马兆’本身存在的最后一秒,我有责任告知你,我利用550C为自己下达了大脑中的最高指令:一旦我成为数字生命,我将剔除本身的情感模块,作为监管者而存在。”马兆说:“我很抱歉,图恒宇。”
可是图恒宇已经无力地跪下去,他无望地抱住马兆的双膝,拉着马兆的衣服,手把马兆背后的衣物抓出几层褶皱。别离就这样降临到他身上,他仍然是被留下来的那一个人。他的老师言出必行,连死亡都要求一个毫无留恋。那些有关情感的代码在一行行被删除,眼前的马兆是550W之父,是第三位数字生命,是MOSS的监管者,是数字文明的钥匙和监狱,唯独不再是图恒宇想要留住的那个马老师。
死了就是死了。图恒宇想起来马兆曾经不止一次对他说过的话,那时候图恒宇失去了妻子和女儿,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已经失去马老师很久很久了。悲哀的命运并不会因为他已经死去而放过他,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形式,使他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经被淹没海中。
“图恒宇。”马兆叫出他的名字:“我曾经希望你好好活着,”
“即使现在,也是这样。”
图恒宇终于在马兆脚下哭泣出声。他想到许多年前、许多年后,那一座寺庙,马兆和自己隔着线香的烟雾对视,那一个蓝花楹盛开的初夏,那些鲜明的记忆再也不会和自己相遇。
“这不一样,图恒宇。”
“如果你站在一生的尽头,你当然可以对过去的自己作出规劝。但是你能确定你做出另外一个选择之后的结果吗?过去之所以是过去,就是因为它具备绝对的确定性。你可以告诫过去的自己,但是你无法预知告诫的结果,因此‘回头’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如果人的回头能够实现、并得到圆满的结果,那也是一件好事。”
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
不肯回头。
图恒宇早年在书上看过一句话,说是在一生的尽头往回看,事事可以回头,但事事也可以若无其事。或许那么多人不肯回头,并不是因为他们无法回头,而是他们最想改变的那件事中的那个人,已经淡然拂袖,连回首一笑也不肯,自认无谓,径自离开。
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
马兆仍然看着他,那双镜片后的眼睛一如往日:明亮、理智、冷静。其中少了的,不过七情六欲,一洗皆空。
图恒宇于是知道,自己将一生都溺毙于深海。
补充:蓝花楹:多盛开于初夏,花语是“绝望的爱”。
“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取自南京鸡鸣寺楹联。
忒修斯之船:当船的材料更换后是否仍为原来那艘船的哲学概念,这里掺杂了我的一些理解。
“五寻深的水底躺着你的父亲,他的骨骼已化作珊瑚,眼睛是耀眼的明珠。” 摘自朱生豪译本《暴风雨》
“生如附赘悬疣,死如决疴溃痈。”摘自《庄子·骈拇》
【一律·顾燕】我平等地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学生
*阮野时期掉皮之前
*一点小段子,部分梗源网络
德卡马时间晚九点。
南十字律所大多办公室灯已经熄了,只留下两盏走廊灯和会议室灯火通明。
安娜终于忍不住用手遮住嘴侧过脸悄悄打了个哈欠,只见坐在她旁边的阮野一手支着脑袋,眼皮耷拉着,另一手随意地在光脑打开的草稿页上写写画画。
她盯着看了几秒,那玩意儿应该是个包子。
安娜抬头看了眼自己勉强维持工整的笔记和正在说话的,身材矮胖,近日来还有膨胀趋势的大律师,陷入了沉思。
接着她看见他画毕,龙飞凤舞在旁边补了两个大字一个标点。
“饿了。”
根据笔顺判断的,安娜暂时还没有识...
*阮野时期掉皮之前
*一点小段子,部分梗源网络
德卡马时间晚九点。
南十字律所大多办公室灯已经熄了,只留下两盏走廊灯和会议室灯火通明。
安娜终于忍不住用手遮住嘴侧过脸悄悄打了个哈欠,只见坐在她旁边的阮野一手支着脑袋,眼皮耷拉着,另一手随意地在光脑打开的草稿页上写写画画。
她盯着看了几秒,那玩意儿应该是个包子。
安娜抬头看了眼自己勉强维持工整的笔记和正在说话的,身材矮胖,近日来还有膨胀趋势的大律师,陷入了沉思。
接着她看见他画毕,龙飞凤舞在旁边补了两个大字一个标点。
“饿了。”
根据笔顺判断的,安娜暂时还没有识别出他那手象形符号的能力。
......
在控制饮食中的安娜感觉肚子似乎叫了一声,思绪开始飘远......
那旁边的那个椭圆形像卤蛋的玩意儿该不会是霍布斯律师吧。
“我知道已经很晚了,但是请大家认真听一下,我讲完就结束了......”顾晏起身打开展示用的幻灯片,随意向下一扫。
就看到某位实习生垂眼打了个哈欠。
顾晏:......
藏都不带藏的。
燕大教授授课多年,深谙开小差之道。
遮遮掩掩的小动作从台上站着的人来看跟打了聚光灯似的,偷吃东西还是传纸条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小偷小摸的眼神什么都知道了。
这事主打一个自然,于是他理直气壮打了个哈欠,对上顾晏的目光,无比自然地朝他笑了笑。
他动作不大,只是微微张嘴,鼻子和眉心小猫似的轻轻皱了皱,像是打喷嚏失败吸了口气。
顾晏:............
还挺问心无愧。
两分钟后。
因为马上下班和给顾律师的脸面子勉强打起精神的安娜看见她旁边的人在包子旁边画了一棵......草?
?
嗯……口味还挺独特的。
顾律师长得像草吗?
燕绥之走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感觉魂都没了。
也不是没经历过更高强度的工作,只是这种毫无水准的内容连续听三个小时对大脑也未尝不是一种煎熬。
特别是他上一次吃饭还是在五点。
他原来怎么没觉得顾晏话这么多?
他顶着一张快死了的黑脸走进办公室,机械地穿上外套,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外卖的小蛋糕,被话多且禁止在办公室吃东西的大律师抓了现行。
顾晏:“......”
燕绥之顶着他的目光又挖了一口。
顾晏欲言又止。
“看来你还是不着急走,我不介意陪你留下加班。”
但是燕绥之介意,他几乎一瞬间就放弃了和蛋糕的战略友情。
“在哪里点的外卖?”走到电梯间的时候顾晏开口。
燕绥之以为他要兴师问罪,瞎话张口就来:“律所没规定不让点,这算我的私生活。”
那语气明摆着“顾律师要问吗?”。
顾晏:......
神他妈私生活。
“办公室是工作地点。”
“但是午休时间是非工作时间。”
顾晏转过头来看着他。
“一定要探讨私生活的话,你可以先解释一下冰箱里的半份甜粥。”
燕绥之:......那是他半夜悄悄叫的宵夜。
他自知理亏从实招来:“嗯,但是蛋糕你不该问我,是菲兹小姐买的,真的。”
燕绥之半死不活被街上的冷风糊了一脸,开门上车的时候脸上已经没了活人样。
接着他意外地发现车上没有想象的低温,顾晏提前开了暖风和座椅加热。
他整理了一下造型很自由的头发,难得由衷地看向顾晏:“没想到顾律师挺细心的。”
“是啊,我观察到刚才开会你一共打了八个哈欠对我翻了十四个白眼。”顾晏发动了车子。
“.....”那你开会还挺专心的。
燕绥之觉得作为一个实习生,这事还是需要挽回一下:“抱歉,我不是对你讲的内容有意见......”
只是对时间有意见。
“那你是对我有意见?”顾晏面不改色。
......燕绥之很想现场给他一个白眼。
他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顾律师以前上晚课的时候不困吗?”
“困,但是没有我老师困。”是哪个老师无需多言。
“......”
“哦,他也挺会画小人。”
燕绥之真的翻了个白眼。
他真的很想把他画的小人怼在顾晏脸上。
这位同学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猜猜我为什么不给别的同学画小人?是哪位同学在我办公室里睡觉?
这个时间街上的车流少了,顾晏设置了自动驾驶,两人在安静流淌的夜色和清淡的车载音乐中沉默了片刻。
顾晏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清晰但温和,又带着清淡的冷感,在大提琴的背景音中倒也不显得突兀:“那个老师经常拖到这个点。”
燕绥之心说放屁,我下班都可积极了。
“是吗,那还挺可怜的。”燕绥之一副事不关己,用大衣裹成一团懒散地窝在座位里,曲起一根手指漫不经心敲着窗框,因为放松眉角都扬起了几分,轻巧得像是真的在讨论某个素不相识的老师。
顾晏分出目光静静看着他,觉得很难想通。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明显。
“是挺可怜的,毕竟我们有时间吃晚饭他没时间。”
燕绥之突如其来被噎住了。
他原来的生活习惯有这么不堪入目吗?
燕绥之一时语塞,心情复杂但不算太坏,刚打算开口说点什么,顾晏轻飘飘开口打断了他。
“有什么想吃的?”
“啊?”
“看在我拖到这么晚的份上,今天可以点宵夜。”
至于当晚菲兹小姐收到顾的消息问她蛋糕是哪家以为他通讯器被黑了一个电话打回来被顾晏无情挂掉,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the end.
姊妹篇
几个观察,不一定对
微博上有网友问起皮仔,皮仔现在基本已经是只四岁的雄性巨兽了。今年年初,因为疫情,我被迫取消了很多行程,在我父母那住了几个月,有机会对皮仔进行了一些观察。
只是观察和个人揣测,个别点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巨兽之腹,不一定对。
[图片]
首先猫味觉记忆长得出乎我意料,据我观察,皮仔的记忆大约能有一到两周(不愧是独居动物,比我强)。
之前从它打疫苗的宠物医院拿了一管牛磺酸膏,皮仔吃了两口不赏脸了,试着给它拌猫粮里,这个败家玩意儿还会把沾了膏的猫粮从碗里扒拉出来,并骂骂咧咧地做出埋屎的动作。周六是皮仔的零食日,它能额外得到一支爱吃的营养膏,我就想起那堆营养膏里有一款是号称添加了牛磺酸...
微博上有网友问起皮仔,皮仔现在基本已经是只四岁的雄性巨兽了。今年年初,因为疫情,我被迫取消了很多行程,在我父母那住了几个月,有机会对皮仔进行了一些观察。
只是观察和个人揣测,个别点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巨兽之腹,不一定对。
首先猫味觉记忆长得出乎我意料,据我观察,皮仔的记忆大约能有一到两周(不愧是独居动物,比我强)。
之前从它打疫苗的宠物医院拿了一管牛磺酸膏,皮仔吃了两口不赏脸了,试着给它拌猫粮里,这个败家玩意儿还会把沾了膏的猫粮从碗里扒拉出来,并骂骂咧咧地做出埋屎的动作。周六是皮仔的零食日,它能额外得到一支爱吃的营养膏,我就想起那堆营养膏里有一款是号称添加了牛磺酸的,于是让我妈喂喂试试。反正出于种族限制,我是没闻出猫零食跟补剂的味有什么相似。结果每次都把脑袋塞碗里的皮仔那回表现的非常疑惑,进食速度很慢,吃一会儿就停下来沉思,怀疑有刁民往它饭里掺了屎又找不着证据(可见营养膏没有虚假宣传,里面确实有牛磺酸,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直到下一个零食日,又一个星期过去,补剂软膏的味觉记忆才从它脑子里淡去,皮仔又开始吧唧嘴舔盘子了。
猫对人的认知也很有趣。比如皮仔认为我妈就是它妈(这我相当不同意);我爸是备用妈,女妈不在家的时候,喂饭铲屎等工作由男妈负责,该男妈因为晚上不睡,早晨早起,人还很欠,所以每天只有他下班回来那一会儿能得到猫的好脸色,之后这两位就相看两厌了;至于我……我在猫心里定位很离奇,它可能认为我是个同类(道德水准一般的那种),想追跑打闹和梳毛的时候就会去书房门口喊我,每次我开冰箱它都很警惕,要求对我拿出来的一切进行安检,老疑心我偷吃它罐头(这事我很冤枉,我向宇宙洪荒发誓我从来没偷吃过猫罐头,我的罐头都是便宜的小破人罐头,我小鱼干是椒盐味的)。
关于每只人的用途,皮仔也有自己的逻辑。在我俩互相观察的过程中,它认为我一身懒筋,跟它一样,什么活都不干,除了会吃就会玩,也没有给它喂饭的功能。有一次我妈沉迷游戏做饭做晚了,皮仔发现应该给它喂食的点钟猫妈在厨房忙活,就愤怒地把我喊了出来。我以为它临时给我封了个代理喂食官什么的,还挺美,不料此猫压根没把我往它猫食盆那领,直接把我带进了厨房,回头义正言辞地冲我嗷了一嗓子——我猜它意思是“你那么大一只又不是够不着锅台,别不要脸躺着等吃了,自己搞,还我猫妈”。
我有时候隔一两个月回一次家,还老换香水化妆品,身上各种化工产品味混杂,所以每次刚到家的时候皮仔都会对我的身份表达疑惑。它会像接待普通客人一样,凑过来反复闻我的手和鞋,这时候要摸它也可以,就是肢体语言多少有点被迫营业的意思。但是我毕竟跟客人不一样,客人来都把东西放玄关,我是直接拎进我自己屋里,然后洗手换衣服,这时候皮仔会蹲我门口观察,等我做完了以上全套流程,它就想起我是谁了,不再矜持地到处闻,开始理直气壮地支使我给它梳毛,并全程监视我从冰箱里拿东西。
除此之外,小猫咪还应该是识数的。我知道猫的远房亲戚狮子识数,野外捕猎的时候,狮子会通过吼声判断别的狮群有多少成员,狮少就干,狮多就扯呼。我回自己那边的时候,因为疫情不太稳定,没坐公共交通工具,让我爸妈送了我一趟。据说晚上他们开车回去,皮仔照例在门口迎接,立刻就发现回来的少了个人,往门外探头探脑地寻觅了好一会儿,我猜它至少能数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