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昕雪燃】爱恨情仇 10.0
别忘了前面还有一个9.5
今天大结局
今日主题:茶次方才是坠吊的。
47
飞机落地后,刘雨昕和陆柯燃走了VIP通道,除了埋伏在停车场的记者拍到车窗里陆柯燃的侧脸和包裹严实的刘雨昕以外,几乎一无所获。
不过陆柯燃没有让大家等太久,三天后就开了媒体见面会:第一官宣了新公司amg的合约,成立刘雨昕X工作室。第二,宣布了刘老师即将召开演唱会的消息和计划。这个重磅消息让干渴已久的伞姐们直接哭晕过去。
刘雨昕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拿着话筒,右脸面对镜头一本正经地说:“之前有看到粉丝说失踪人口什么的,我知道是大家等太久了。因为之前一直在准备演唱会,还是希望一直可以用好的作品好的舞台回馈一直爱我的um...
别忘了前面还有一个9.5
今天大结局
今日主题:茶次方才是坠吊的。
47
飞机落地后,刘雨昕和陆柯燃走了VIP通道,除了埋伏在停车场的记者拍到车窗里陆柯燃的侧脸和包裹严实的刘雨昕以外,几乎一无所获。
不过陆柯燃没有让大家等太久,三天后就开了媒体见面会:第一官宣了新公司amg的合约,成立刘雨昕X工作室。第二,宣布了刘老师即将召开演唱会的消息和计划。这个重磅消息让干渴已久的伞姐们直接哭晕过去。
刘雨昕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拿着话筒,右脸面对镜头一本正经地说:“之前有看到粉丝说失踪人口什么的,我知道是大家等太久了。因为之前一直在准备演唱会,还是希望一直可以用好的作品好的舞台回馈一直爱我的um。非常感谢我的um。”
刘雨昕说完把话筒递给身边的陆柯燃,陆柯燃穿了一身白色西装,戴了黑框眼镜,一副不想要曝光度的样子,她接过话筒说:“对,也是要感谢公司的支持,其实雨昕一直想做一场演唱会给大家。但是现在这个市场环境,艺人需要曝光度,成立工作室之后我们的自由度比较高,之后也会跟新公司进一步讨论艺人发展的问题。”
记者问:“那陆总知道孔雪儿退团的事情吗?作为她前经纪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雪儿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她是为了保护团所做的决定。”陆柯燃说道。
“对,”刘雨昕接过话筒,一脸诚恳地说,“其实从在节目组开始认识到现在,她真的成熟了许多。她本身性格是个非常小孩的人,也是很热爱舞台,希望她未来能有好的发展吧。”
记者又在底下问:“陆总之前辞职是什么原因?”
陆柯燃有些羞涩地捂了一下脸,然后看着镜头无辜地说:“传言这么夸张吗?我只是去休了个年假。”
刘雨昕看着身边的陆柯燃,笑得眼睛弯弯的。记者后方的站姐们忙举起长枪短炮一顿狂拍。
48
刘雨昕开始紧锣密鼓地进入准备演唱会模式,每天都泡在练习室里。只有在洗完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才有空处理一下感情生活,刘老师抱着被子划开手机的解锁界面。
SNOW:刘老师,在忙吗?
K:演唱会的投资已经就位了,票款直接搞ABS,董事会那边很好交代。所以压力不要太大,尽力就好。
刘老师想了想,先回了snow的消息:“休息了,可以视频吗?”
隔了一会儿,屏幕上弹出雪儿的视频邀请,
“刘老师。”雪儿把手机立在镜子旁边,甜美一笑,“我在卸妆。”
“雪儿,今天顺利吗?”刘老师抱着枕头问。
雪儿乖巧地点点头:“顺利,但是拍戏好难啊,最近都有在上那个~表演课……”
雪儿用白色发带把头发系起来,一边用卸妆乳帮自己卸妆,一边说着这几天在剧组的事情。
刘雨昕听着她说着剧组的事情,慈祥地看着雪儿。
孔雪儿卸完妆,对着镜头比个心:“刘老师,我明天还要早起,我先睡了。晚安啊。”
“嗯,好。晚安。”刘老师拜拜手。
挂断了视频,刘老师又向K发出了视频邀请。
接通了之后,屏幕那边,陆柯燃也换了白色睡衣躺在酒店的床上,对着手机模模糊糊地说:“你再不找我,我都要睡着了。今天谈了一天的商务。”
“辛苦了。”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我,是素颜的我。”陆柯燃对着屏幕说。
“也没差多少。”刘老师笑道。
“你排练也很辛苦吧。多休息,早点睡。”陆柯燃蹭了蹭枕头,这个话总有几分撒娇的感觉,“我准备要睡了,晚安,拜拜。”
“嗯,拜拜。”刘老师冲着摄像头,拜拜手。然后心满意足地放下手机。
陆柯燃从国外飞回来,就一头扎进工作里,和amg谈公关方案,搞演唱会方案,包括前几日的新闻发布会,忙得没有时间去和她讨论感情问题。
刘老师的性格又是温柔得让人不忍心苛责,在练习室跳到体能极限的时候,陆柯燃刚开完了四个小时的会,拎着水来看她,刘老师还似从前一般撒娇地靠在她肩膀上,陆柯燃也没有推开她,两个人算是默认恢复了原有的相处模式。因为她上次自作主张和雪儿录视频的事情,小陆公主生气跑路,刘老师多少内心还是有些愧疚。
至于孔雪儿,谁又能拒绝孔雪儿呢,单纯又迷人,天真又繁复,刘老师有时候觉得即使排在她事业心后面也是不错的,起码没有被她踢出备选名单。因为她上次自作主张和雪儿录视频的事情,雪儿被毒唯骂到退团,刘老师多少内心还是有些愧疚。
既然都这么愧疚,那就分别多爱她们一点好啦,总不能说分手吧。
我不是渣女,我只是心怀天下,想给每个女孩子幸福。
刘老师说服了自己,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49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我,是素颜的我。”陆柯燃举着手机说道。
“你排练也很辛苦吧。多休息,早点睡。”陆柯燃蹭了蹭枕头,无辜地说道,“我准备要睡了,晚安,拜拜。”
手机视频挂断,站在床对面的孔雪儿实在忍不住发出高频笑,然后说道:“论茶艺还是柯柯姐厉害。幸亏我们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洗手间,不然我好担心她发现咱们俩在一起。”
陆柯燃放下手机,摇摇头,有些狡黠地说:“估计刘老师现在内心愧疚得要死。”
孔雪儿伸手搂住陆柯燃的脖子:“看来刘老师真的信了你为情所困辞职的剧本,她真的很爱看傻白甜剧。殊不知,柯柯姐姐休了一个年假,各路粉丝吵得乱七八糟,amg方寸大乱,最后还不是乖乖求着你回来。”
陆柯燃没接她的话,低头看了看她圆润的胳膊,说道:“雪儿,你怎么肿了,还有你真的要减肥了,不然傻白甜剧也演不来了。”
孔雪儿皱眉,慌忙去照了下镜子:“柯柯,你不是说喜欢你的人不在乎你的胖瘦吗,还有,我哪里肿,我从来不肿。”
“那句话是对虞书欣说的,你也信?”陆柯燃回答道,“这次的偶像剧肯定会爆,珍惜机会吧,小公主。”
一个月前,团队和新东家对接过程不是很顺利,毕竟对方看重的是刘雨昕这个顶流的价值,陆柯燃和经纪团队就如同买一送一的赠品,对公司来说意义不大。陆柯燃正寻找一个机会,想给公司点儿颜色看看。
孔雪儿每天都会给陆柯燃发一些微信,以示关心。
K:雪儿,你的那个团没什么前途,成团五个月就两个舞台,资源差得要命。C位粉丝不买账,271估计也想早日解绑。”陆柯燃回复她,“现在的市场做女团就是尴尬,还不如早点出来演戏。
Snow:柯柯姐姐,我也想跑路啊,可是现在合约还在。
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K:我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去找刘老师炒cp……
“你说刘老师飞了大半个地球去接你回来,要是知道你都在利用她,会不会难过啊?”孔雪儿对上陆柯燃的眼睛,半开玩笑地说。
“嘘,你也在利用她引流和退团,她知道了会不会难过?”陆柯燃轻轻挑了一下眉毛,“而且她爱你啊。”
孔雪儿换了一副讨好的笑容,拿起自己发梢,扫了下她的下巴:“可是,柯柯,我爱你啊。”
“算了吧,你这演技还得练练。”陆柯燃淡然一笑,“我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尾声
顶流的巡回演唱会场场爆满,最后一站,粉丝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陆柯燃站在空荡又凌乱的后台,看着手机屏幕上充钱买的通稿:曾因网暴被迫告别舞台,如今她用演技惊艳所有人。孔雪儿从地狱开局到新晋小花。
陆柯燃点了一根薄荷味的万宝路,突然觉得疲惫不堪。
手机上收到一条新消息:
Marco:姐姐,你买的院子我帮你收拾好了。按你给我的图片装修的。
Marco:图片。
Marco:姐姐,我等你回来。
(完)
【昕雪】纤细的爱
*fake penis
(微量大虞海棠)
试阅:
这感动不了我,我脑海中只有昨天月光下刘老师的侧脸,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他穿着纯白的西装拂过我的脸颊,我的婚纱在海边飘动,神父牵着我的手和他的交叠,然后他会亲吻我的戒指,和我拥抱,海风吹动我的头发。或者我们又在温馨的家里跳舞,家里摆满了鲜花,放一些探戈的音乐,他搂着我的腰,我们转得晕头转向倒在沙发上接吻,一起养的小猫在边上摇尾巴。
/
我想——我这辈子必然要当一次茂木夏树,就是现在,于是激动地跳起来咬住她的嘴唇,她很紧张想推开却被我紧紧搂住,直到我们都气喘吁吁............
*fake penis
(微量大虞海棠)
试阅:
这感动不了我,我脑海中只有昨天月光下刘老师的侧脸,思绪飘得很远很远,他穿着纯白的西装拂过我的脸颊,我的婚纱在海边飘动,神父牵着我的手和他的交叠,然后他会亲吻我的戒指,和我拥抱,海风吹动我的头发。或者我们又在温馨的家里跳舞,家里摆满了鲜花,放一些探戈的音乐,他搂着我的腰,我们转得晕头转向倒在沙发上接吻,一起养的小猫在边上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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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这辈子必然要当一次茂木夏树,就是现在,于是激动地跳起来咬住她的嘴唇,她很紧张想推开却被我紧紧搂住,直到我们都气喘吁吁,我松开她退了两步说,那要不要和我试试?也许能帮你找到答案……或者就当是帮帮我。
/
绝望就像玛拉在滑铁卢大桥下坠,她痛苦的一生不及我痛苦的一天。
我想起那天夜里被我撕碎的照片,是刘雨昕自己,她以前告诉过我,年轻的她曾留过一次长发,她那头长发伴随她领过市运动会女子跨栏的冠军奖牌,还拍摄了唯一一张的照片,就裱在家里床头柜上的相框里,也碎在我的手里,被我们丢出记忆。
想起我们潮湿不见光的家,我们的浴缸,我们的烛光晚餐,和我们相拥入睡的夜晚。
我的爱人啊,当阳光洒上我们的床单,新的一天开始。我能不能放弃我们今生今世永不分离的愿望,然后祈祷一切都会好起来。
/
【昕雪】执念(十二)A篇——he走向篇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上接【执念(十一)A篇】
凯旋归来,刘明章给宝贝女儿“放了个假”,最近几天不需要处理国事,美名其曰让她彻底地休息一下,其实,咳咳,大家都懂的。
从父皇那里回来,收到孔雪儿控诉的刘雨昕当晚没有再上下其手,而是乖乖地抱着美人儿睡了一觉。
对于之前的频率还心有余悸的孔雪儿看到穿着内袍上了床的刘雨昕,眼神里还有一丝丝惊慌,她也想,但她也是真的好累,受不住。
可刘雨昕平静地掀了被子躺到她身边,在孔雪儿颈窝里蹭了蹭,耳鬓厮磨了一阵,
“睡吧,我的宝贝。”
孔雪儿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人,有点不相信,...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上接【执念(十一)A篇】
凯旋归来,刘明章给宝贝女儿“放了个假”,最近几天不需要处理国事,美名其曰让她彻底地休息一下,其实,咳咳,大家都懂的。
从父皇那里回来,收到孔雪儿控诉的刘雨昕当晚没有再上下其手,而是乖乖地抱着美人儿睡了一觉。
对于之前的频率还心有余悸的孔雪儿看到穿着内袍上了床的刘雨昕,眼神里还有一丝丝惊慌,她也想,但她也是真的好累,受不住。
可刘雨昕平静地掀了被子躺到她身边,在孔雪儿颈窝里蹭了蹭,耳鬓厮磨了一阵,
“睡吧,我的宝贝。”
孔雪儿看着如此“善解人意”的人,有点不相信,
“我真的睡了?”
这人,怎么傻得可爱。
“你累,我也会心疼的。”拿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摩挲着,又亲了亲,“况且我那样。。。又不是真的为了传宗接代,是因为我爱你,好不容易才拥有你,我忍不住。”
孔雪儿转着她的大眼睛思考了一下,
“那你今晚忍得住?不爱我了?”
“你到底要不要睡?”
“睡睡睡,我睡。”
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知会了虞书欣,第二天没叫她的话不需要来伺候。不用想着会不会有人来,孔雪儿睡得更香了。
“醒了?”
睡饱了,朦胧地睁开眼,刘雨昕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姿势在看着她。只一天就习惯了,这回没有再踢人下床,而是转过去抱住那人的脖子,亲了一口,
“早安,太子殿下。”
“这么生疏?”
“你不懂,这叫情调!”
“懂了,太子妃。”
“你不许叫,你要叫我宝贝!”
“好的宝贝。”
孔雪儿“咯咯”地笑了起来,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一口,
“你怎么这么听话呀,太子也会这么听话的吗?”
刘雨昕认真地看着她,
“等了好多年才等到你,怎么舍得不听你的话呢?”
刘雨昕说话时的表情是幸福的,但是孔雪儿却替她觉得辛酸,心疼地抚上白皙俊美的脸颊,
“因为我的任性,让你等了那么久,你怪我吗?”
刘雨昕很快摇头。
“不,你该怪我的。你在外打仗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这么久以来,我都给了你些什么回忆。想来想去,除了伤害就只有失望。”望着她的眼神里爱意绵绵,“你是个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失望和被伤害?”
把孔雪儿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
“都过去了,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把之前错过的都补回来,好不好?”
怀里的小脑瓜在拼命点头。
窗外的太阳已经升起,阳光照进来,帷帐里暖暖的,偶尔能听到屋外的鸟叫和下人们干活的声音,一切静谧而美好。
于是孔雪儿开始,诉衷肠。她们成亲这么久,似乎还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把心里话说给对方听,这样肆意地表达爱意。
“出征的日子里,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那种在意,是我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就是那种,虽然我知道我没有办法阻止你去,但是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换你平安回来,真的愿意。”
“我懂。”
“现在我终于看清了我的心,你也平安回来了。其实这两天我在想,我孔雪儿到底何德何能,在我知道走错了路而回头的时候,你就在身后等着我。”
“傻瓜,因为你好,因为我爱你。而且也是因为你的执着,我才更加爱你,我知道当我能等到你的那一天来到,你就再也不会走。况且,你嫁了我,我就该一辈子为你挡风遮雨。”
“我真的好幸福,像做梦一样。”
“我也是。”
在刘雨昕怀里又窝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什么,坐起来面对着她,
“那,绵言妹妹。。。我知道她喜欢你,还为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会不会。。。”
“不会。”知道孔雪儿的意思,刘雨昕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已经在父皇和母后面前说了这辈子只娶你一个,决不食言。”
刘雨昕认真起来,在床上说话也像立军令状一样。
“还说我是傻瓜,你才是最大的傻瓜。”
“可能傻瓜都很长情吧!”
“你不在的时候,我在宫门口花园遇到过绵言妹妹,看得出来,她也很担心你。你,和她聊一聊吧,她是个好人,我们别伤害了她。”
“放心,我会的。”
想到自己回来之后还没有见过绵言,而之前她对自己有恩,于是刘雨昕隔天便去了公主府。没有再去花园碰运气,而是直接叫下人去通报,坦坦荡荡。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是时候进入主题,可刘雨昕看着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绵言是懂她的,知道刘雨昕想和自己说什么,直到今日,也看不得她为难,
“太子殿下可否答应绵言两个请求?”
“你说。”
“放绵言走吧。”
任刘雨昕身经百战,从小喜怒不形于色,在面对此情此景时也紧了下眉心,心里“咯噔”一下。
“绵言知道,自己是来和亲的,也有心里准备嫁个不爱之人,荒度余生。只是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能遇到你,遇到一个绵言真正心悦之人。”
已经决定离开,便袒露自己的感情。整个皇宫都知道的事情,没有必要遮着掩着,在离开前,她还是想亲口对刘雨昕说出来,也算给自己一个交待。
“在你这次出征之前,绵言一直是心怀希冀的,我看得出,你和太子妃之间,有些隔阂。我愿意等,多久都愿意。但是直到你刚才进门,是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你,”扯出一个笑,仰着头不让眼泪流出来,“我知道我没有机会了。”
刘雨昕抿着嘴,想为她擦擦眼泪,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绵言,你值得更好的。”
“我知道,”眼泪流了出来,那就让它流吧,“所以放我走吧,让我去遇见那个比你更好的人。”可是我知道,我遇不到了。“你是太子,我知道你能做到。”
“你打算去哪里,回国吗?”
“也许回去,也许浪迹天涯,或许我出将入相,也不见得比你差呢。”
刘雨昕终于笑了,“还有一件事呢?”
“是它,”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让我带走吧,就当留个念想。”
看着那个发簪,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刘雨昕点点头。
“你和太子妃,要好好的。你们要记得,如果你们过得不幸福,会有一个人,拿着这个信物,回来抢走你的。”
紫衣女子笑中带泪的样子,真的很美。
刘雨昕也红了眼眶,
“我们会的。”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绵言一直看着刘雨昕,想把她的样子牢牢地印在心里。她知道,她们,以后不会再见了。
【昕雪】执念(十一)B篇——be走向篇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孔雪儿隔天就搬回了太子府,她是刘雨昕的女人,要在那里,等着她的当家人回来。
回到熟悉的房间,闭上眼睛感受着,想象着刘雨昕临行前的那些日子,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是什么感觉。
孔雪儿,你真的是个大恶人,你好残忍。
坐到床边,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刘雨昕用来打地铺的被褥,俯身下去,把头深深埋在其中,想再闻一闻她残留的味道。
她是一国太子,白天万人景仰,忙于国事,晚上回到自己的府上,竟然还要打地铺。孔雪儿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可笑。
不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有没有回到床上睡几个好觉。
不知不觉地想...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孔雪儿隔天就搬回了太子府,她是刘雨昕的女人,要在那里,等着她的当家人回来。
回到熟悉的房间,闭上眼睛感受着,想象着刘雨昕临行前的那些日子,一个人呆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是什么感觉。
孔雪儿,你真的是个大恶人,你好残忍。
坐到床边,看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刘雨昕用来打地铺的被褥,俯身下去,把头深深埋在其中,想再闻一闻她残留的味道。
她是一国太子,白天万人景仰,忙于国事,晚上回到自己的府上,竟然还要打地铺。孔雪儿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可笑。
不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有没有回到床上睡几个好觉。
不知不觉地想起她们两个的新婚之夜。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避开她的吻,没有固执地把她拦在心门之外,没有说那些伤人的话。
如果那天,自己真正地做了她的太子妃。
我们会很幸福的吧。
你一定会让我幸福。
只是我错过了。
不仅错过,还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直到事情可能无法挽回。
不知回忆了多久,泪水已经浸湿了被褥。虞书欣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小姐,你。。。”
“欣儿,以后都叫我太子妃吧。”
“哦,好的。太子妃,您这样伤心,奴婢斗胆,您是真的爱上太子殿下了吗?”
“是。”第一次,毫不犹豫的回答。
“欣儿,你说,每个人在感情里都会走错路吗,还是只有我这个傻瓜?”
“欣儿不知道。”
“我懂,不是所有的错误都会被原谅的,我该付出代价。不知道这次,我还有没有这个幸运能等回她。”
“太子她那么喜欢你,一定可以的!”
孔雪儿摇摇头,
“不,我总有种预感,她要离开我了。我最遗憾的是,我的后知后觉,不仅伤害了她,还让我们两个人,连回忆都没有。”
连回忆都没有。
这边出征的大军已经到了边境,陆柯燃总觉得,这次的太子有点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更加不苟言笑?却也是温文尔雅。
有时候看起来愣愣的,却不似以前那样嘴角带笑地发呆。
陆柯燃拍拍脑子,想不通,算了,就当是这次战争意义重大,太子也会压力大吧。
刘雨昕这些天一直在做梦。
梦的内容不尽相同,但结果都是同样的,孔雪儿离开自己了。
扬了扬眉毛,呼出一口气,刘雨昕你在想什么,从你接受绵言的那一刻起,不就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吗?
就算这次侥幸能活着回去,就算奇迹发生孔雪儿能爱上你,你们两个,也不可能了。
在心里燃烧了好多年的那团爱火熄灭了,生活的精神支撑没有了,刘雨昕也不似往日的温和,整个人逐渐变得凌厉起来。此时的她只是自己国家的太子,她需要专心,全心投入,用一切力量,去保家卫国。
主将的专注和狠决也带动了全军,两次交战下来,竟然稍占上风。
好消息传到金銮殿的时候,刘明章松了一口气。
传到那个花园的时候,绵言低下头抹了下眼角偷偷流出的泪。
传到太子府,孔雪儿手里的针滞了一下,继续绣着手帕,只是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一场持久战,僵持了五个月之久。你来我往,互有胜负。士兵们强撑着疲乏的身躯,百姓叫苦不迭,粮草吃光又补充。
“柯柯,截止目前,双方损耗如何?”
“我方损失士兵3万余人,对方也消耗得不轻,但还是比我们情况稍好一点。”
带来但兵马数量本就不如对方,损耗又比对方多,情况不容乐观。
“我军军心怎样?”
“相持太久,又微落下风,说实话,士兵们必胜的信心不大,但也都愿意继续打下去。”
刘雨昕听完,敛着眉眼思考了片刻,可是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陆柯燃看不懂她在想写什么。
“好,传我令,七天内高挂免战牌,专心操练。”
三天后,在双方都已精疲力竭之际,白天照常带兵操练的刘雨昕没有带随从,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在夜里化妆成喂马的小喽啰潜入敌营,在经过主帐时闪了进去,一刀砍断对方主帅的头,擒贼先擒王。
没有意外地,逃跑的时候遇到的全力阻击,在路上放火烧了敌方粮草引起骚动,混乱中还是挨了三刀,其中一刀直接插进她的腹部,咬着牙,用手握着刀刃拔出了刀,用最后一丝力气施展轻功跳入河里才九死一生。
也是那个晚上,孔雪儿突然从梦中惊醒,心脏剧烈地跳着。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她不敢出声,缩在角落,盯着门口,生怕下一秒会有侍卫或宫女来告知她不想听到的消息。
陆柯燃永远记得,那天夜里,一个湿漉漉,浑身是血水的人踉跄着回到了阵地门口,因站不稳,一直用手中的剑杵着地面,在守卫还没来得及上前询问之前就昏倒在地。
她不要命了。
陆柯燃不知道,在刘雨昕决定只身犯险的时候,到底是怎样的心情。陆柯燃没有这种勇气,除了刘雨昕,没人有这种勇气。
第二天一早便传来敌方主帅遇袭,敌方退军的消息。
他们胜了。
刘雨昕差点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家国昌盛,一方平安。
【昕雪】执念(三)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这些,刘雨昕不在乎吗?
不可能的。
新婚之夜那晚一个人在厢房里借酒浇愁,她觉得吸进胸腔的空气都是苦涩的。这么多年,支撑自己挺过来的信念,一瞬间就变成了泡沫。
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崩塌之后席卷而来的空虚感差点击垮她,也只能投身国事去让自己忙起来,少想些儿女情长。
而那个小家伙,怎样都是自己昭告天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虽不愿意与自己有肌肤之亲,但也在自己触手可及每天能看到的地方,也算是另外一种安慰吧。刘雨昕想,是不是还要感谢老天待她不薄?没一下子把她打...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这些,刘雨昕不在乎吗?
不可能的。
新婚之夜那晚一个人在厢房里借酒浇愁,她觉得吸进胸腔的空气都是苦涩的。这么多年,支撑自己挺过来的信念,一瞬间就变成了泡沫。
正所谓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崩塌之后席卷而来的空虚感差点击垮她,也只能投身国事去让自己忙起来,少想些儿女情长。
而那个小家伙,怎样都是自己昭告天下明媒正娶的太子妃,虽不愿意与自己有肌肤之亲,但也在自己触手可及每天能看到的地方,也算是另外一种安慰吧。刘雨昕想,是不是还要感谢老天待她不薄?没一下子把她打进万丈深渊。
自己应该怪她的。
可是做不到。
每次心里委屈或者怨念孔雪儿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别人的时候,回到房间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就都烟消云散了。
只想把一切抛诸脑后,尽自己所能地对她好,宠着她,期待着会不会有一天,她的心门能向自己敞开。
她有问过孔雪儿,为什么开始钟爱白色,她记忆中的孔雪儿,是爱紫色的。
刘雨昕也永远记得那天孔雪儿敛着目光告诉她,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张广。
呵,真好。
至于孔雪儿心中那个人,刘雨昕自然也派人去调查过。一个看似很普通的孔方的门生,这种人的死活不会有太多人在意,可是刘雨昕在意。
下人禀告的结果是,他的死有蹊跷,说是在外打猎时跌落悬崖,但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刘雨昕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召来自己武功高强的心腹安崎过来暗中调查。
雪儿,你有选择爱谁的权利。但是输给欺骗和谎言的话,我刘雨昕不认。
刘雨昕之所以为太子,是因为她是皇后嫡出,外加确有治国之才,文武双全。但她不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还有比她年长的皇子公主们,都是皇帝的侧妃所出。
比如大皇子刘启斯生性软弱,小贵即安,外加他的生母身体不好,常年在自己的宫中吃斋念佛无心为儿子争宠,所以对刘雨昕太子之位并没有什么威胁。
刘启斯已经娶了一房,暂时也无子嗣。
刘雨昕前几个月打了胜仗,落败的邻国派他们的公主来和亲,皇帝把刘雨昕召到身边,问她的态度,
“昕儿,邻国的绵言公主很快会被送来和亲,你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刘雨昕知道父皇这是想让她娶这位公主进门。想起了新婚之夜那天孔雪儿口中的“你再娶别人吧”,当下心里一酸,表情却不敢有半点变化。
“回父皇,儿臣有太子妃一人足矣,暂无其他打算。”
刘明章摇摇头,他这个女儿,太痴情,只是对于将来要坐江山的人来说,不知道是好是坏。
“那好吧,朕就将她许配给你大哥。”
“谢父皇。”
“你也别太潜心国事,多些心思和雪儿相处,父皇老啦,你一定要让尽快我抱上孙子才好!”
刘雨昕低着头,在刘明章看不到的地方叹了口气,
“儿臣知道。”
看来有些事,要从长计议了。
雪儿,你让我怎么办。
还有两天就是刘启斯和绵言公主大婚的日子,送亲队伍已经从邻国启程,可是这边却突发变故,刘启斯的生母病故了。
按宫中的规定,要守孝的刘启斯三月内不能办喜事。可是送出来的女儿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绵言公主也只能先到宫中,等待三个月后再做打算。
邻国送亲队伍入宫那天,宫里简单地准备了欢迎仪式,太子也携太子妃共同前往。
行礼之后,刘雨昕便牵着孔雪儿落座。
寒暄客气,推杯换盏。
刘雨昕敏锐地感觉到左前方有一股视线总是落在她身上,抬头寻着视线看过去,是今天的主角,绵言公主。
刚刚在介绍的时候没有仔细看,此刻却忽然发现,这位邻国公主和几年前的孔雪儿,有非常相近的气质,尤其是那身,紫色的衣裙。
这么巧。
眼前突然出现的哪一幕让刘雨昕片刻失神,但多年磨练出来的心理素质让她很快恢复了常态。
身边的孔雪儿在和邻桌的长公主聊着一些琐碎,刘雨昕往她的碗里夹了菜,又盛了汤,让她别光顾着说话,当心胃痛。
堂堂太子当着大家的面做这些,孔雪儿有些不好意思,佯装打了她一下。
“哎哟,你们新婚小夫妻可真是恩爱得紧,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眼看咯!”
“姐姐净说笑,姐夫对你好可是远近闻名的。”刘雨昕喝了口酒,也打趣长公主。
“那和你也比不了,雪儿啊,我这个妹妹从小性子就淡,一把年纪了也不娶媳妇,我们还以为她不开窍。想不到原来是早就心里有人了,如今你做了太子妃,她也算是如愿以偿,我这个做姐姐的是真心为她高兴!”
长公主是个性情中人,说着说着竟然有点哽咽。
孔雪儿有点心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还是刘雨昕为她解了围,
“我的好姐姐,知道你为我高兴,来,我和雪儿一起敬你一杯。”
孔雪儿听了,忙举起酒杯,仰头喝下的瞬间,心里有点涩涩的,如果她是爱刘雨昕的,那如今的一切,是不是真的很完美?
绵言是知道刘雨昕的,只是没有见过。
几个月前听说邻国太子带兵来打了胜仗,从太监宫女们的口中听说,邻国太子英俊潇洒,武功高强,战场上又十分沉着冷静,是个少年英雄。
在父皇选中自己去和亲时,难过的同时又有一丝丝期待,不知道自己的和亲对象是不是这个太子,而这个太子究竟是什么模样。
后来,得知自己要嫁给的是软弱无能的大皇子,那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从小被很好地培养,并不比朝中臣子们差,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兵书也读了几部,只可惜为了国家,要牺牲自己的人生和理想,等待她的,是完全没有光亮的后宫生活,直到她老去。
在这场宴会中,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邻国太子,原来她叫,刘雨昕。
传闻果然是真的。
不,传闻还不够。刘雨昕本人比传闻还要令人向往。
绵言没想过,在这个自己万分抵触,以为暗无天日的国度,可以遇到让自己心动的人。
或许是自己的目光太过于赤裸,对方也略带探寻地望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目光中为何会带着眷恋?
还没等自己想出原因,那人便收了目光,去照顾身边的女人。
我都忘了,你已经有了太子妃。
你看起来很爱她。
原来英明神武的太子,是个痴情种。
绵言只是个战败国派来和亲的工具,绵言不敢想,不敢期待。
只是也有权利有自己喜欢的人吧,如果埋在心底的话。
秘密
1.
我和刘雨昕一直是很要好的。
譬如现在,刘雨昕刚要跪下来坐在地板上,一如既往的要让我帮她揉膝盖,我却眼疾手快的上前用双手垫住她即将跪下的两个膝头,抬头生气的皱着眉朝她“啧”了一声,于是她便乖乖的迅速站起来坐在椅子上,然后抬眼讨好般的看着我,像个小孩一般乖巧。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我边坐在地板上帮她揉着膝盖,边看着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房檐和外面植物的叶子上,心中欢喜又悲伤。
欢喜是因为我喜欢下雨天,喜欢潮湿又清凉的雨气,喜欢在这种天气窝在刘雨昕的怀里煲上一...
1.
我和刘雨昕一直是很要好的。
譬如现在,刘雨昕刚要跪下来坐在地板上,一如既往的要让我帮她揉膝盖,我却眼疾手快的上前用双手垫住她即将跪下的两个膝头,抬头生气的皱着眉朝她“啧”了一声,于是她便乖乖的迅速站起来坐在椅子上,然后抬眼讨好般的看着我,像个小孩一般乖巧。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我边坐在地板上帮她揉着膝盖,边看着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房檐和外面植物的叶子上,心中欢喜又悲伤。
欢喜是因为我喜欢下雨天,喜欢潮湿又清凉的雨气,喜欢在这种天气窝在刘雨昕的怀里煲上一整天的剧;而悲伤就是因为刘雨昕的膝盖的比天气预报还要准,快要下雨之前一定会疼,更别提在这种阴雨连绵的时候。
于是我只能陪在她身边,用自己向推拿老大爷学来的按摩手艺一遍一遍的帮她揉着膝盖,等到减轻了疼痛之后再给她小心翼翼的贴上一片膏药。
那味道十分冲鼻,一股辣辣的中药味直接冲到天灵盖,第一次给她贴膏药时,我脑袋离得远远的,别开头,只有手伸过去,面部扭曲的给她草率贴上。而刘雨昕则会笑着说:“孔雪儿,不至于吧你。”
我立刻反驳:“牛雨熏,这个真的很难闻。”
2.
后来我也逐渐习惯了这种沉稳的中药气味,陪她去复查了几次,医生说膝盖的损伤已经是不可逆了,只能多加防护。
刘雨昕倒是和平常一样没什么波澜,可我很难过。
回家的路上她看我神情不对,思肘半天,跟我说,我们去吃大排档吧。
于是我们在八月三伏的天气里,坐在路边酣畅淋漓地吃了两百多的大排档。
酒足饭饱之后我打了个饱嗝,刘雨昕拿纸巾给我擦了擦嘴,我像个小孩一样眯着眼享受着。
暖暖的橙色灯光打下来,衬的刘雨昕眉眼温柔又专注,闪闪的耳钉发着光,摇摇晃晃好像闪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一时心头悸动,于是控制不住在众目睽睽下闭着眼吻了她。
几秒钟后,我脸颊红红着坐回来,也不敢看别处,就垂着眼看地面。
她愣住了,一动也没动。
半晌她凑过来,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路过超市我拽着她进去买了几根大骨头,发誓要把她的膝盖养好,她带着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转身轻飘飘地说希望我不要把家里的厨房弄坏。
我和她一直打打闹闹着回了家,一切都安逸又美好。
3.
直到组合解散的前几周,我们都静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生活好像还像从前一样,无休止地练舞,在这昏暗的地下室无法出头。
尽管我们都不去提这件事,聊天却始终像在压抑着什么一样,悲伤的气氛蔓延在我们之中,好像说什么都不对。
于是我们便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般疯狂的zuo ai。每次一吻过后两人的嘴皮都带着血,你我身上都是又青又紫的痕迹。
撕咬到你死我活,zuo ai到筋疲力尽。
好像不分白天或黑夜似的,我们在床上,窗边,洗手台,练舞室,目所能及的地方,都做了一遍。
筋疲力尽后,我凝神看着身侧的人,她连睡着都是一副无可挑剔的王子模样。
我闭上眼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虔诚祈祷的犹如神佛的信徒:
刘雨昕,如果不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希望能记住我们当时,犹如飞蛾扑火般炽热而热烈的爱情。
4.
没过多久我便签了新的公司,按照要求搬了出去,生活还要继续,我们也一直没有断了联系。
跨年那天我去了她那里,告诉她我们分开时我谈的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在一起又分手。她坐在我旁边沉默地听着,时不时拿着遥控器换一下台。
其实这些我在微信上都和她说过。我只是怕气氛突然淡了下来,我怕我们之间突然的宁静,我怕我们好像无话可说。
直到零点,我终于止住了喋喋不休的话语,我们在黑暗中对视,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那天在床上,她终于沙哑的开口,手抚上我的发顶:“雪儿,你过得不好。”
我瞬间鼻头一酸,眼泪突兀的掉了下来。
那天的吻,是带着泪水的咸。
我们恢复了联系,又得知之后会同上一个节目,当时我兴奋的操起厨房的锅就说要给刘雨昕做顿好的,刘雨昕无奈的笑了笑,环胸站在厨房门口对我说希望我不要把厨房弄坏。
我拿着手里的平底锅朝她扬了扬,一副凶极了的样子:“信不信我打你。”
她突然笑开了,一脸璀璨的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对我说:“孔雪儿,我爱你。”
5.
转眼便到了录制节目的第一天,和赵小棠一起出场时,我在舞台上看到了台下的刘雨昕。
她在台下满眼赞赏的微微点头为我鼓着掌,颇有欣慰和自豪的表情。我们跨过人海对视笑着,眼中是旁人琢磨不透的情意。
刘雨昕跳舞时我兴奋的跳了起来,胸腔里的心脏激动的快要跳出来,满脸的喜悦掩都掩不住。
她表现的很好,我知道。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是我的女孩子。
分宿舍时,我和刘雨昕不在一个宿舍,和我一起的是几个漂漂亮亮可可爱爱的人,富家千金网红拽姐凑成一堆,我和她们很快便打成一片,躺在床上边吃零食边聊着天南地北。
“我听说选管姐姐会收手机,”虞书欣悄悄地小声对我说,“我备了一台,要用的时候你来找我呀。”
事实证明,选管没收我们的手机是对的,不看手机就会减少很多事端。
至少对我来说是的。
那天在练习室,刘雨昕突然问我:“你有没有藏手机?”
“虞书欣有一台。”我转头应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哦,”刘雨昕神色古怪的应了一声,半晌,磨磨蹭蹭的憋出一句:“最近练习任务比较重,不要玩手机,专心练习,一切以出道为主。”
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却避开了我的目光不与我对视,我觉得奇怪,绕过去偏要和她对视,她却一直闪避,最后我有些生气了,语气冷硬起来:“到底怎么了?”
刘雨昕是藏不住事的人,就算嘴唇抿成一条线,也会从表情里透露出不自然来,但她铁了心的与我犟着,以她的倔脾气我也不可能探出半点口风,最终还是我放弃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自己查。”
说完转身就要走,她却忽的拉住了我,脸上的表情是隐忍不住的难过。
她说,别看。
我甩开她的手,没回头。
6.
自那之后我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像一只刚见过光明又畏缩回来的落水狗。
练习生中也有人对我避如蛇蝎,好像我靠近就会害了她们一样,更有人听信了谣言,在我旁边大声道“学艺先学德”,往我的床铺上洒凉水。
小学生的幼稚把戏。我想着,可是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那天我在舞室练了一夜,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住我的床铺上被泼凉水的窘迫。
一个动作始终跳不好,我愈发急躁,手臂摆的不对,脚的动作不对,一直都改不过来。我发了狠的打着自己的手臂和腿,嘴里骂着自己是没用的废物,骂着骂着就哽咽了,偌大的舞室只有我一个人,我却不能放声大哭,慢慢跌坐在地上,蜷成一团呜咽着。
身上忽然一暖,是我熟悉的薄荷香。
我顿时眼中泪水倾泻而出,泪眼模糊的不顾一切抱住眼前人在她怀里嚎哭,刘雨昕安抚的拍着我的背,轻缓的说着我陪着你呢,我陪着你呢,我一直陪着你。
那天我哭着便睡着了。我梦到了刘雨昕,她还是那么光明耀眼,是我眼中的星。
在梦里她朝我伸出手,拉着我一起离开了,却被攻击的遍体鳞伤。
梦中惊醒,后背一片冷汗涔涔。
我做了个决定。
7.
和刘雨昕的疏远像是在我心中剐下一块肉,每次看到她和别人欢声笑语我便会心中钝痛不止,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和她擦肩而过。
赵小棠嘲笑我事业和爱情都没得到,说我是自讨苦吃,我只能苦笑,回她一句就你嘴贫。
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着这样的话,却还是带着我去吃了两千多的日料:“姐有钱,你放开吃,弥补一下你内心的空缺。”
好像往嘴里塞食物真的能填补一丝我空荡荡的心似的,那段时间我便疯狂的暴饮暴食,却因为胃承受不住而又吐的一塌糊涂。
我瘦了整整一圈,脸上是难以掩盖的憔悴。
但我还是止不住的吃,再止不住的吐,终于有一次,刘雨昕愤怒的闯进来拉住了我的手,她眼眶红了一圈,哽咽着说孔雪儿你不要再吃了。
我不予理会,双目无神的继续机械的往嘴里塞着东西。
刘雨昕突然拉住我,眼中有晶莹闪烁,语气颤抖:
“你吃多少我就吃多少。”
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神情坚韧,有着不容我反驳的凝重感。
我的泪水骤然夺眶而出,顿时哭的一塌糊涂,她轻轻的把我搂到怀里,摸着我的发顶,身体有微微的颤抖。
我哭着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了,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好累。
她一下,一下的拍着我的背,颤抖着声线道:
“孔雪儿,没事了。有我呢,有我呢。”
8.
自那天之后我们就将话说开了,也都答应对方在镜头前保持距离,我虽心酸,也只能安慰自己总比之前好多了。
而那天却突发意外,我的胃在前段时间的折腾下终于全盘崩溃,疼到我只能缩成一团连床都下不了,而刘雨昕却也膝伤复发,疼的额头冷汗涔涔。
是不凑巧的吧,是不凑巧的。
我和选管姐姐说让她给我拿点胃药就好了,又让她带刘雨昕去医院看她的膝伤。
“你不去了吗?”虞书欣眼里满是担忧,“你都疼的坐都坐不起来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我是小病,刘雨昕的膝盖更要紧。”
而刘雨昕只是沉默的坐在一旁看着我,用力捏着膝盖的骨节隐隐泛白,眼神却如磐石般强硬。
我抬眼,她与我对视着,僵持着,半晌终于还是卸了气,懂得了,妥协了。
那天选管问她为什么,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我躺在床上,胃中抽痛的厉害,却看着天花板默默流泪。
我想到几年前的那天,我们在路边吃大排档。
她专心细致地为我擦嘴,我心动不已,上前在众人面前吻了她,过了半晌,她轻轻凑过来吻了我的额头。
我又想到那天的梦,刘雨昕拉着我向前跑,替我挡住流言霏霏,替我扛下众人非议,最后转过身,我看到她遍体鳞伤,满身伤痕,却还是依旧对我温柔的笑着。
泪水无声的滴进枕头里,我缓缓闭上了眼。
梦想这碗饭终究不是那么好吃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们逐渐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很多事情,并非出自我们本意。
但是———
刘雨昕,我多希望我们是例外。
9.
一直到了成团前夜,我紧张的睡不着,于是便抱着枕头去找刘雨昕,我扣响她的房门,门没上锁,我探出个头,发现刘雨昕已经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她在月光下的照射下十分恬静,连发丝都变得温柔许多。我心生柔软,小心翼翼的走近,将她的发丝拢到耳后,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宿舍早已只剩她一个人了,这样安静的氛围下,这么看着她,我的心也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好像之前的紧张与烦躁都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满腔温柔。
就这么看了许久,时间悄然流逝,我也终于感觉到些许困意,于是我轻轻捏了捏刘雨昕的小拇指,最后看了她一眼,便打开门悄声走开了。
第二天上台前她问我紧张吗,我边调整着耳麦边说着还好。其实我想说有你在身边,我一点也不紧张。
但我又觉得未免有点太过于矫情,就没有说出口,只又和你随便瞎扯了两句便开始和其他人攀谈。
“你很热吗?”赵小棠十分奇怪的问了我一句,“脸好红。”
我有些不自然的转移了视线:
“啊,是有点。”
上台之前刘雨昕拉住了我,捏了捏我的小拇指,低头小声与我道:“别紧张,我们一定都能出道的。”
我转头,看着她笃定的眼神,也不自觉地绽开了笑容:“嗯,一定。”
我们都能出道的。
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也相信我们。
10.
出道的日子其实挺快乐的。
比以前昏暗无光的时候好多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们分了宿舍,我和刘雨昕理所应当的选择一起同住,还有谢可寅。当然,我和刘雨昕也商讨许久要不要真的一起住在一个宿舍,毕竟很可能又会引起少数粉丝的议论。
但我们最终还是决定任性一把,毕竟宿舍不是镜头前,最重要的是,我们好不容易有了选择的机会。
那天刘雨昕神色复杂的推开我的房门,我正敷着面膜,看了她一眼便转了回来:“怎么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忐忑不安,走到我面前拉了个椅子坐下,表情变得凝重而严肃:“雪儿…”
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说啊。”
刘雨昕支支吾吾道:“就是…公司…让我和虞书欣…”
后面半句不用说也知道了,无非是炒点cp罢了。我敷面膜的手微微停顿了下,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敷着面膜道:“噢,没关系。”
刘雨昕试探的打量着我的神色,看我一如往常,便忙不迭地补充道:“我不会主动的。”
“你相信我。”她说。
“哎呀,我知道啦。”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啦。”
“我相信你。”我说。
她又交代了两句便离开了,她还有通告要赶。我终于卸下了笑容,呆呆地坐在镜子前。
我知道刘雨昕断不会缺这些cp粉,对于她本人的粉丝数量来说简直是犹如九牛一毛。
但公司不这么想,多总比少好。
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有瞬间的嫉妒心差点将我淹没,我指尖凉的泛白。
冷静下来,我便想通了。
她是刘雨昕,我是孔雪儿。
好像这两个名字放在一块,就如两个相斥的磁铁一般,永远不可能像别的正常人一样吸附在一起。
记得当初我日日夜夜冥思苦想,但后来便释然了。
刘雨昕可以和任何人组cp,唯独不能和孔雪儿。
11.
今天是我们照常录制团综的日子。
这次我和刘雨昕居然又在一组,在后台换衣服时我的脸上是难以掩藏的笑意,嘴角不自觉的一直微微上扬着,而她也似乎也愉悦极了,竟然在我旁边哼起小曲儿来。
我笑着推搡了一下她说她太过明显了,她靠过来低声在我耳旁道没事,反正这里没有镜头。
我宠溺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顺便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说着调皮。
上台后的游戏过程中刘雨昕实在是颇为大胆,竟然在镜头前附身从我身下穿过去,又绕到我身上去按地上的圆形贴纸,我内心慌极了,表面却笑着,也不敢压到刘雨昕,便撑起双臂将她护得好好的。
刘雨昕竟然破天荒的开始与我互动,她今天好像很兴奋,很高兴,做什么都顾忌少了些,我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镜头,回头朝她笑了起来,像大姐姐宠溺着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脸。
她也不觉什么,只是笑闹着,与我尽情在镜头前享受着得之不易的“队友”时光,我也装作像不在意似的和她玩闹。
看吧,只是队友,只是队友而已。
直到刘雨昕习惯性的要跪着坐下与我讲话时,我急忙上前托住了她要跪下的双膝,用手垫在了她膝盖的底下。
做完的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我下意识的慌忙转头看着几个摄像头的位置。
刚刚我那一瞬间脸上溢出对刘雨昕急切的担心连我自己都骗不过,更别提是暴露在镜头之下,我眼中逐渐有些雾气弥漫,几乎是求助般看向刘雨昕,她对我轻轻摆了摆头表示没事,安抚般的将手抚上我的手臂。
我悬着的心悠悠落地,刘雨昕说没事,那就是没事。
但直到录制结束,我依旧沉浸在这小小的失误中,总感觉我们之间隐秘的地下情事要随着镜头而揭开。
刘雨昕摸了摸我的头发:“没事啦,反正都已经发生了。”
我顿时有些委屈和气愤的情绪涌上心头:“都怪你!你今天为什么要这样明显,有人会看出来的…有人会知道的…”
刘雨昕猛的上前拉住我的手腕:“孔雪儿,就算世人都觉得我和你有猫腻,分析我们的蛛丝马迹,那又怎么样?”
我愣住了,她的面容逐渐变得清晰,和几年前在那橙色灯光下的她渐渐重合。
“什么都不会改变。”刘雨昕拉着我手腕的手逐渐用劲,接着她将我扯到了怀里,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
“我好像从未说过,被全世界看穿我对你的爱,我会介意。”
忽然的,泪水就模糊了眼眶,我的心房被震撼的几乎停止跳动,我攥紧她的衣服,额头枕在她的肩上,缓缓地无声抽泣。
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和她保持着距离,却从未问过她介不介意,她想不想这么做。
只是我觉得是为了她好,所以我就自私的做了决定。
刘雨昕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般轻声道:“没事的,雪儿,我在呢。”
我泪眼模糊的抬起头,一向顾及形象的我已然不管妆已经被哭花了,就这么带着点滑稽的,真诚吻上了刘雨昕。
一如当年的,过了几秒我害羞的低下头,而她扶着我的肩膀,虔诚地亲吻了我的额头。
刘雨昕,
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剪羽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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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这场对话被很久之后的赵小棠醉眼朦胧而斩钉截铁地评为刘雨昕人生中的演技巅峰。
赵小棠承认她有过那么一个瞬间觉得刘雨昕够差劲的,但后来又放宽了心——总得允许人有点儿不完美,虽然当初口口声声怀疑着孔雪儿会在爱情里先行叛变的人最后自己先变了卦,可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儿不是么,跟自己无关就没必要装的有头有脸的去道德绑架了,何况刘雨昕在其他任何方面都没得挑。所以赵小棠很快自行消除了那短暂生出的隔阂,仍然把刘雨昕当最铁的朋友看。
分手之后的刘雨昕好像一夜之间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人性挖个坑给埋了,变成了一台纯粹的机器,据说是分手的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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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这场对话被很久之后的赵小棠醉眼朦胧而斩钉截铁地评为刘雨昕人生中的演技巅峰。
赵小棠承认她有过那么一个瞬间觉得刘雨昕够差劲的,但后来又放宽了心——总得允许人有点儿不完美,虽然当初口口声声怀疑着孔雪儿会在爱情里先行叛变的人最后自己先变了卦,可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儿不是么,跟自己无关就没必要装的有头有脸的去道德绑架了,何况刘雨昕在其他任何方面都没得挑。所以赵小棠很快自行消除了那短暂生出的隔阂,仍然把刘雨昕当最铁的朋友看。
分手之后的刘雨昕好像一夜之间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人性挖个坑给埋了,变成了一台纯粹的机器,据说是分手的当天就开始连夜准备材料申了个瑞士的商学院,第二年开春就跑了。
赵小棠在她走之后也学着她的样子把大家叫到一起吃饭喝酒聊天,气氛却始终怪怪的。赵小棠认命地叹气,也不多说什么,只给刘雨昕发消息说早点回来吧混蛋。
赵小棠是从不轻易示弱的人,她这么说刘雨昕就知道她是真盼着自己回去了。
大学毕业之后她们俩又凑到了一起。刘雨昕选择回国发展,和赵小棠的默契这么多年丝毫未减,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座城市,重新成为室友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她俩的生活过的都很有规律,赵小棠白天上班晚上出去玩,但永远在刘雨昕睡觉的时间点前赶回来并打理好自己,刘雨昕卧室的灯熄了后她半点儿大动静都不会出。刘雨昕工作比她忙,每天工作结束后都亘古不变地下一局围棋。她不爱玩游戏,对着手机上的围棋App倒是能一动不动地坐一两个小时,也不多玩,一天一局,胜率极高。她也不爱看电视,这么些年只看两个内容,一是柯洁下棋,二是陆柯燃打比赛。
刘雨昕那天照常合上电脑冲了个澡,披着还带着点儿香薰气息的浴袍窝在沙发上下棋,听见门响也没抬头,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直到赵小棠冷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把手机抢走。
“刘雨昕,陪我喝酒。”
刘雨昕这才看到赵小棠手里的那一大袋瓶瓶罐罐。这女人生猛得很,啤的白的一起来,可以说是毫无章法,一般铁了心思要买醉的疯子都这么干。刘雨昕也不含糊,拖了两个垫子到地上按着赵小棠坐下,率先开了罐青岛仰头灌了两口。
“说吧,怎么了。”
“我分手了。”
分手和买醉都不稀奇,有意思的是那天明明是赵小棠的事儿,最后醉的连人样儿都没有的却是刘雨昕。
16.
有些事四年多了,赵小棠才是第一次知道。
原来当年刘雨昕说的跟孔雪儿已经发展到了同居那一步,也就是某个暑期一起租了半个月的民宿去住,充其量算是拿了张同居体验卡,期限一到还不是得各自收拾东西滚蛋。她们还远远没到共同生活这一步,换句话说,虽然刘雨昕对孔雪儿百般好,但那些年刘雨昕能给她的,可能还没有现在给赵小棠的多。
赵小棠那会儿还八卦兮兮地问那你俩睡过没,刘雨昕斜睨她一眼满脸理所应当地说了一句早就睡过了。可是他妈的哪个成年人说睡过这俩字会是盖着被子纯聊天那个意思啊。
刘雨昕总是这样,喜欢为所有事情找一个非常含糊的说法,你不能说她错,但她分明就是故意把你往错误的理解上去引导,你误会了,她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就好比,刘雨昕当年在描述分手这件事情上没有半个字是假的,但从来没有人知道背后的缘由,而刘雨昕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失态过,还好赵小棠在而且还清醒着,不然有些事情大概是要在几十年后跟刘雨昕一起沉默着入土为安。
当你心爱的女孩儿非常低落却又郑重其事地跟你说,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未来,你会怎么办呢?
她愿意给你全部的爱,愿意给你她的身体,愿意给你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是你和她性别相同,所以她不能选择和你相守余生。她只给你五年,趁她还年轻,五年后你们要和平分手,仍然可以夺取对方生命中任何的重要角色,唯独不能是爱人。
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是社会的压力,有多少是家庭的压力,又有多少是她自己的选择。
你会怎么办呢?
刘雨昕噙着一抹笑问出这些问题,赵小棠才惊觉,这笑容和四年前她说分手了那天如出一辙,难看的要死。
原来这些年赵小棠观察到的刘雨昕的怅然,并不是什么亢龙有悔的故事,放手这件事根本就是假的,刘雨昕骗了所有人,却还是没能骗过她自己。
“我会怎么办啊,”赵小棠重重的吞了一口酒,再张开眼时酒气漫进了眼底,“我会杀了她,什么都给我,那我就要她的命,一辈子都别想逃。”
“不错,”刘雨昕难得地开怀大笑,“早知道当时先问问你的意见。”
“别扯了你。”赵小棠也跟着笑,两人捶着沙发笑作一团,也不知哪一字哪一句戳中了她们的点,笑得手里的啤酒罐歪歪斜斜洒了自己一身,笑得眼角濡湿,笑得对着面前的空气止不住的咳嗽甚至干呕,也还是没有要停的迹象,却在某一个时间点突然默契的安静下来,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精气神儿,望着面前狼藉一片,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
“别扯了你。”赵小棠喃喃地重复着。
刘雨昕是当年看着孔雪儿都不舍得合眼的人,又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
同理,她又怎么舍得让她再习惯五年的甜蜜然后抽身离开呢。
她当然也可以闹她,软乎乎的说些五年不够要一辈子之类的黏腻情话,哄着她从低落的情绪里走出来。可是未来不能在她身边的那些日夜,谁又能保证她不会在压力与自己之间陷入两难呢,她同样舍不得看她为难。
所以她走了,最后给了她一个拥抱以后就走了。
一别两宽,一刀两断,长痛作短。
她错就错在,当行动完完全全被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主导时,就算再为别人着想,终究也还是个自私鬼。
17.
孔雪儿的手机跳出群聊消息的那会儿她刚从成堆的essay里抬头准备休息一下,很明显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她休息的不算很好。
刘雨昕千算万算选到的时间在世界时差面前成了幼稚的小把戏,也侧面证明了这些年孔雪儿在刘雨昕那当真是杳无音讯。
谢邀,人在英伦,当前时间下午两点半。
没想到吧,分了手都能在毫无商量的情况下默契地往同一个大洲跑。
本质上都不是什么差劲的人。孔雪儿把坚强这件事拿捏的很好,有人宠她她便恃宠而骄,真没了那个人她也能收拾收拾马不停蹄赶往人生下一站,个中苦涩她不爱说但并不代表就没有。
她的生活绝对不能用惨来形容,世界上楚楚可怜的比比皆是,她一个能拎着大包小裹赴英留学的人实在是不够格。
可她过的又实在不算好,虞书欣能感受到,在用各种方式逗她开心未果之后终于强硬地求她:“你说呀,你有什么心事要跟我们说呀,说出来好不好。”
孔雪儿有求必应:“哎呀就是…冷,这里太冷了。”
孔雪儿并没有因为名字里的一场冬雪而对冬日有什么特殊的偏爱,恰好相反,她特别不喜欢冬天。
冬天呐,太黑太冷了。
冬天的空气的味道都是一样的;
那些暗色的清晨也是一样的。
一出门被寒冷呛了鼻子的感觉是一样的;
那些贪暖而只肯把窗户开一条缝又立马关上的日子里玻璃上起的雾也是一样的。
人性本贱。
越是痛苦的回忆,越要安插更多的记忆点进去,久而久之抬头看朵云都会自动把它捏成记忆里的某种形状,然后开始毫无预兆地伤春悲秋。
说白了就是心头始终梗着点什么,和那些仗着酒后吐真言这句老话随便灌两口酒精饮品就开始肆无忌惮给嘴巴开闸的俗人没什么两样,仿佛这样就可以与自己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脱开干系,轻飘飘说一句那会儿不够清醒。
但是谁又知道你到底想不想清醒呢。
如果每个梦里都有她,你是否从此便长眠不醒。
孔雪儿总是会想她,格外的想。
她们一起过了很多个冬天。
记忆深刻的是在白雪皑皑的地方,刘雨昕捏了一团雪球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她感受到危机时为时已晚,那团雪球被毫不留情地塞进了她衣服领子里。
像两只撒欢儿的阿拉斯加,她们开始在雪地上厮疯打闹,后来毛长一些、眼睛大一些的那只发觉自己总是落下风,便改换了战略,委委屈屈拖着长音说了句凉,于是短毛那只瞬间缴械投降,连向她走过去的步伐都是认真的。
直到刘雨昕拉开宽大的外套把她揉进怀里时,她还在傻傻的想,原来肥皂剧里这种矫揉造作的戏码真的会发生呀。
蠢死了,她根本不会因为这样的动作变得暖和一点——以及刘雨昕会变得更冷。
可她就是开心呢。
晃了晃脑袋,孔雪儿走到窗边想要透透气,一阵冷风吹过来她又怂巴巴的缩回了屋子里。
群消息还在跳,孔雪儿轻飘飘地拿起手机。就回去一趟吧,她对自己说。
TBC
【昕雪】执念(十一)A篇——he走向篇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第二天早上,虞书欣依然在孔雪儿习惯起床的时间准备进去伺候,可在门外晃悠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主子开门。
刘雨昕醒来之后听到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眯着眼看到那个转来转去的影子,轻轻起身下床,穿上内袍,出去打发走了虞书欣,无视她探头探脑地想往房间里看,直接关了门。
第一个同床共枕的早上,可不能被别人打扰。
又轻轻爬上床,拉上帷帐,怕阳光扰了心爱的姑娘好梦。
刘雨昕没有赖床的习惯,于是侧着身,枕着左手,看着孔雪儿的睡颜,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嘴角就这么不自觉地往上勾。
终于,如愿以偿。
年少时......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第二天早上,虞书欣依然在孔雪儿习惯起床的时间准备进去伺候,可在门外晃悠了半个时辰,都不见主子开门。
刘雨昕醒来之后听到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眯着眼看到那个转来转去的影子,轻轻起身下床,穿上内袍,出去打发走了虞书欣,无视她探头探脑地想往房间里看,直接关了门。
第一个同床共枕的早上,可不能被别人打扰。
又轻轻爬上床,拉上帷帐,怕阳光扰了心爱的姑娘好梦。
刘雨昕没有赖床的习惯,于是侧着身,枕着左手,看着孔雪儿的睡颜,一向不苟言笑的太子,嘴角就这么不自觉地往上勾。
终于,如愿以偿。
年少时的梦,终于实现。
原来太子圆梦也这么难。
不过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不算晚,一切都刚刚好。
刘雨昕醒来便留意到了床上的痕迹,这个她从小就放在心里的姑娘,终究还是完完整整地,属于了她。
实在是忍不住,屏住呼吸向前,悄悄地在孔雪儿嘴角亲了一下。
身边的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哼唧了两声,想往右边转身,调整个姿势继续睡,却感觉到胳膊抱住了一个暖暖的物体。
一向是一个人睡的孔雪儿纵然此刻累得紧,却也逐渐感觉到不对劲,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刘雨昕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地把人踢下了床。
“咚!”
“行凶”完毕坐起来的人,身体离开被子暴露在空气中,才意识到自己全身未着一物,余光又看到bed的red,开动她疑惑的小脑瓜,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想起来之后,探头往床下看,不知道那人摔得怎么样了。
刘雨昕扶着腰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
“不是吧,人家都说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你这还没穿,就不认了?”
本来怀着抱歉之心想去拉人的孔雪儿听到她嘲笑自己没穿衣服,抱歉一扫而光,伸手拉了被子把自己裹住,撅着嘴怒视重新爬上床的刘雨昕,
“你还说!把你自己整理得那么好,为什么不给我穿衣服!”
刘雨昕拉起被子,钻进被窝,把光滑的body圈进手臂,耳边传来低沉性感的声音让孔雪儿忍不住一哆嗦,
“穿什么,穿上还要脱,麻烦。”
“什么嘛!”想把粘在自己身上的头弄走,那人却一直厚着脸皮贴上来。“昨晚,昨晚你。。。你要了几次呀?我现在腰好痛,感觉无法走路了。”
“四次。”边说边继续蹭来蹭去,准备点火。
“哎呀你别说!”捂住刘雨昕的嘴。
“不是你问我的吗?”被捂着嘴说话,配上一脸疑惑,可爱极了。
“那你也不许说,羞死了。”
“哦。”
不说就不说,直接做吧。
重新钻进被窝忙活了起来。
“刘雨昕你干嘛!快出来,太累了!”控诉她。
“嗯。”
“不可以啦,现在是白天。”继续控诉,喘息声有点重。
“嗯。”
“不行,待,待会儿欣儿。。。嗯。。。会来的。”持续控诉,可是已经断断续续。
“嗯。”
“你嗯什么,啊,慢一点。。。”控诉失败了。
半个时辰后,
“啊。。。刘雨昕,我爱你!”抱着刘雨昕的头,在最高处哆嗦着喊出这句话。
“我也爱你,宝贝。”
又半个时辰后,
“啊。。。够了够了。。。”趴在床上,哆嗦着求饶。
“真的够了吗?”
“真的。”
孔雪儿又睡着了,在她醒了之后就没离开过床榻的情况下。
这次她可能在梦里感叹,刘雨昕是真的不需要休息。
还未经人事的虞书欣蹲在柴房,看着热了一遍又一遍的早饭,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子爷回来的第二天,太子和太子妃直到下午都没有出过房门。
傍晚,刘雨昕才心疼地叫醒孔雪儿,唤来虞书欣为她梳洗打扮,今晚答应了去陪父皇和母后吃饭。
在虞书欣带着孔雪儿进内间之后,刘雨昕悄悄把床单抽了出来,带到柴房烧了,眼中十分的依依不舍。
刘明章说不上来为什么,但就是感觉,今天站在他面前的刘雨昕和孔雪儿,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在看到扶着刘雨昕手臂的孔雪儿还依然一副随时要倒的样子之后,刘明章好像明白了什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赶快叫她们入座。
“这次又立一大功,想父皇怎么奖励你?”
“回父皇,保家卫国是雨昕的责任,谈不上立功。不过父皇要奖励的话,那就允许儿臣今生只娶雪儿一人。”
没想到刘雨昕会当着三个人的面说这些,孔雪儿欣喜的同时伴着害羞,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声嘟囔,
“怎么和父皇说这些。”
“哈哈哈!”刘明章倒大笑起来,“雨昕啊雨昕,我就知道你早晚要和我提这个。父皇不是不能答应你,只是你出征前立下的军令状,不知还做不做数?”
“当然做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等你军令状完成,父皇自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
一旁的皇后给刘雨昕夹着菜,
“你们父女又打什么哑谜,说什么军令状,孩子平安回来就好!”
瞪了刘明章一眼,刘明章马上点头,
“是是是。。。”
刘雨昕吸着腮帮子,忍者笑。
皇后又亲自给孔雪儿盛了汤,
“雪儿,你看你瘦得,雨昕不在的日子你担心坏了吧?雨昕你好好照顾着,雪儿不像你,她柔弱着呢。”
被点名的二人赶紧应着,连连称是。
打了胜仗,圆了房,只娶一人被应允。今天的晚饭,氛围格外好。
那边皇后正拉着孔雪儿说着什么胭脂,刘明章偷偷小声问自己的女儿,
“那个,抱孙子,两个,可以吗?”
刘雨昕朝自己女人那边看了一眼,对刘明章做了个口型,“我去问问。”
挪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想要两个宝宝,好不好?”
孔雪儿想到前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来了六次的这个事实,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你自己的频率心里没有数吗?你觉得呢?”
“我是想征求你的意见嘛!想刘家多几条血脉,又舍不得你太辛苦。”
孔雪儿心里一暖,转头用鼻尖蹭了一下刘雨昕的鼻尖,
“三个都行。”
【刚好喻见妮】孩子气的战争
是点文 反差设定
学生会长言X太妹妮
❤横行霸道学生会长喻言&根正苗红小太妹曾可妮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1.
你敢相信吗?这位一头红发,动不动就一瞪二凶三扣分的长隆一姐,是咱学校的学生会长。
据喻会长自称,她的红发是天生的,是营养不良,是罕见的自然色。
没有人敢质疑她——除了,那个女人。
“你这头发绝对染过!”
曾可妮蹲在地上心疼地吹吹掉了的几个小笼包,咬牙切齿地看着拦下她的罪魁祸首。
“曾可妮,你每天骑着自行车吃小笼包,是灰尘它很香吗?”
“喻言,你每天拧巴着脸守在学校门口抓我迟到...
是点文 反差设定
学生会长言X太妹妮
❤横行霸道学生会长喻言&根正苗红小太妹曾可妮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1.
你敢相信吗?这位一头红发,动不动就一瞪二凶三扣分的长隆一姐,是咱学校的学生会长。
据喻会长自称,她的红发是天生的,是营养不良,是罕见的自然色。
没有人敢质疑她——除了,那个女人。
“你这头发绝对染过!”
曾可妮蹲在地上心疼地吹吹掉了的几个小笼包,咬牙切齿地看着拦下她的罪魁祸首。
“曾可妮,你每天骑着自行车吃小笼包,是灰尘它很香吗?”
“喻言,你每天拧巴着脸守在学校门口抓我迟到,真的很——大——妈——”
喻言抬头冲比自己高的曾可妮咧了个梯形嘴,撕下扣分单塞到这位一个月迟到大满贯的太妹手里。
“这次是什么?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是八车追尾相撞?”
其实换个人迟到,喻言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了。
“你一174大高个,迟到了不夹着尾巴跑还冲我笑,不扣分不合适吧?”
曾可妮把校服拉链拉到最高,半张脸藏在衣领里,试图让喻言认不出来。她的脸皱了起来,最后犹豫着把手伸进校裤兜里,摸出了一包辣条,递给喻言。
“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长着狐狸眼的不一定聪明,喻言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骂起。她瞪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摆摆手让曾可妮快走。
“什么啊,这个辣条真的超级好吃!”
曾可妮拿出了太妹的霸道,学着喻言塞扣分单一样把辣条塞进了她手里,翻身上自行车就蹬走了。
……曾可妮,校园内不允许骑行。
2.
曾可妮当上太妹纯粹是因为给谢可寅骗了。
当太妹,就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别人不敢欺负你!
曾可妮对欺负别人没什么兴趣,但她还是冲着后者答应加入了。
据谢可寅描述,他们的组“像山口组一样”、“光是组名就够社会”。
【非日常狂欢】
如果说之前还在犹豫,那么在得知入组条件是得扎双马尾之后,曾可妮马上就退出了。
是诈骗吧,是诈骗团伙吧?
“可我还是被人欺负了。”曾可妮一边用棉签给自己新打在耳骨上的耳洞消毒,一边忿忿不平地跟同桌抱怨。“喻言真的太过分了!”
蔡卓宜做了她两年的同桌,倒不是因为她练过泰拳可以制服曾可妮,而是因为只有她可以忍受曾太妹一天到晚的闲话并依然保持微笑。
“那就报复她呀。”蔡卓宜睫毛弯弯,嘴角弯弯,用最甜美的笑容说着最恐怖的话,“你不是太妹吗?”
说的不错,太妹也会反抗的,逆来顺受哪里能叫太妹!
曾可妮的报复手段极其残忍,她开始往校长意见箱里偷偷丢“学生会长说脏话”的小纸条,用自己左手写,偶尔是蔡卓宜的左手。
直到她发现保洁阿姨每天都会清理厕所垃圾桶一样清理校长意见箱。
3.
当喻言在自修课巡视,没收了她攒了一学期生活费买的小灵通时,曾可妮终于爆发了。
她站起来一脚踹开凳子,从上往下对着喻言阴沉的脸。
“我忍你很久了!”曾可妮伸出食指想指着喻言骂,又觉得不太礼貌收了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推箱子好不容易玩到最后一关?”
“……”喻言眼里的嘲讽越来越深,“就这?”
打翻她的小笼包,拒绝她的辣条,没收她的小灵通,甚至还嘲笑她钻研了一星期的推箱子。曾可妮气得手脚冰冷浑身发抖,她在教室里一拍桌子大喊道。
“喻言,敢不敢跟我battle?”
喻言撸起袖子,掀起“学生会长”的臂章,亮出手臂上的纹身贴。
“比什么?扳手腕还是跑楼梯?”
曾可妮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呵呵。俗,俗不可耐!
“比期中考试!”
班里不知道哪个位置突然发出了忍笑的“噗嗤”声,连蔡卓宜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脸上。喻言也没见过这阵仗,愣是怀疑窗边的蝉叫的太响,把自己耳朵吵聋了。
“你,跟我。比期中考试?”喻言拿手指了指昂首挺胸的曾可妮,再指了指自己。
“对——如果你输了,你就得……”
喻言打断了曾可妮的话。她靠近曾可妮,一把抓住她的领带,把她的脸拉近到与自己平视。
“你要是赢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4.
曾可妮的成绩倒也没有那么差,至少用太妹标准来说是这样的。
她见到老师会问好,晚自修翻墙出去撸串晚上回家熬夜也会把作业补起来,上课睡觉也要求自己每天只睡三节课。
谢可寅刚开始会说,太妹也可以这样吗?
曾可妮会用她的猫咪唇夹着笔,无所谓地回答:定义太妹这件事,本身就不够太妹啦。
在得知曾可妮和喻言的约战后,谢可寅打电话问她,要不要来我们非日常组找许姐和孔姐补习?随即就被曾可妮婉拒了。
学什么?学摇花手吗?长隆一中谁还不知道许姐和孔姐的土味名号?
眼看期中考试也就这几天了,谢可寅还是担心曾可妮把自己读魔怔了,说什么也要把她晚自习拉出来玩。
“上次那也能叫玩?我叫你出来上网,你他妈一打开机子就下载了电脑版钉钉。”谢可寅隔着电话翻了个白眼,“我新买了辆小电驴,钥匙藏在老地方。戴萌她们大排档都定好了,快点快点快点啦!”
学校的墙也就三米多高,为了防止学生翻墙,在墙檐上扎满了大大小小的碎玻璃,现在已经被她们几个扒得所剩无几。
曾可妮从墙角挖出了谢可寅藏的车钥匙,把通体绿色的可回收垃圾桶给推了过来。
曾可妮扶着墙戴好了鞋套——她是那种就算翻墙也要戴鞋套的太妹,因为她觉得清洁阿姨擦垃圾桶盖也很辛苦。
她手长脚长哪哪都长,腿一跨手一撑,落地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到学校外头的草坪上。
她拍拍双手上的灰,把鞋套脱下来叠好揣兜里。一抬头就看见了一辆崭新的虎皮喷漆的鬼火。
还有,站在车边撕扣分单的,学生会长。
“鬼火一响,爹妈白养。”喻言抬眼看了看边上僵住的翻墙少女,脸上没有多少吃惊。“单子写你名字还是写谢可寅的?”
“那必然是谢可寅的了。”曾可妮甩了甩手上的车钥匙,翻身坐上了车,冲着喻言讪讪地笑。把钥匙插进去一拧,车身动感的光束就闪耀起来,曾可妮着急忙慌地找了半天才关掉。
“怎么,学生会长面前还敢肇事逃逸?”喻言看着曾可妮踢开车脚架,从挂钩上拿下头盔戴上。
“你谢可寅的分不也扣了嘛,而且我现在跑了你也追不上我不是?”
喻言还没来得及出口讽刺,手里的扣分板突然被抽走,怀里被扔进一个头盔,曾可妮笑嘻嘻地拍拍车后座。
“上车。喻言,你不会不敢来吧?”
5.
曾可妮倒也真的没想过自己车后座的女孩会是喻言。
她以往只能羡慕地看着虞姐揽着赵姐腰,孔姐给许姐戴正头盔。
她也有点想体验一次被揽着腰的感觉——而且,我腰很细的,还有腹肌的好吧!
但她可以想象到此刻坐到座尾与自己保持距离的喻言,会以什么表情让她滚。
第一次上手鬼火,曾可妮显然没有把马力估算准确。
她差点带着喻言一起冲到马路中间的护栏上,喻言从背后给了她一拳。
“下来,我来开。”
喻言的车技确实比她要好,她车速不怎么放慢,却开的稳稳当当,好几次曾可妮觉得要撞上的时候又能从容穿梭。
曾可妮的校服盖在车头,轻风里轻轻地扬,校服被风吹得微微鼓了起来。
喻言红色的会长臂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吹走了,曾可妮突然觉得,没有了臂章,她和正常女孩子也没什么区别。
车后座的曾可妮开始犹豫要不要揽着喻言。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她还是缓缓地伸手了。
“别、碰、我。”喻言从后视镜看到了曾可妮的小动作。
她缓缓地把手缩了回去。
6.
“右转直开。然后就那个花花绿绿的小巷,对,拐进去。”曾可妮一路在后面指挥,吃了一嘴的风和土。
把车锁好,喻言把钥匙塞到曾可妮校服口袋,然后把校服丢还给曾可妮。
“我跟你说,这里烧烤不吃真的白活!”曾可妮下意识想伸手拉她,又被喻言的眼神给威慑到,手收回来挠了挠后脑勺。
“啊,差点忘了。她们全是我朋友,也是太妹。你都不认识会不会觉得尴尬?”
“你要是觉得尴尬的话,我会让她们别闹你的,咱们吃完就走。”
一路上,喻言明明什么反应都没给,曾可妮却自顾自讲了一大堆,一直讲到她们闻到了孜然和油烟。
戴萌正对着一个大西瓜找受力点,被费沁源推开直接下手劈成了个两半。
“我们称之为传统太妹艺能。”曾可妮介绍道。
戴萌切好抱了两块给曾可妮,对喻言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这你女朋友?”
曾可妮刚吃进去的瓜差点没给她呛死,她一边疯狂摆手一边偷看喻言表情——还是没有表情。
“女性朋友,女性朋友。”曾可妮把另一块瓜递给喻言,给她安排坐了下来,就手忙脚乱地把戴萌拉到一边。
“干嘛?我第一次看你带新朋友过来,以为是女朋友很正常啊。”
“我看起来像是喜欢这一挂的吗?”
“不像吗?”
远处的苏杉杉烧烤烤到一半,突然推出了不知道哪里租来的移动式音响,拿起话筒说要给大家来一曲助兴。
曾可妮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跳起来冲过去控制现场,戴萌笑着咬了一口瓜坐到了喻言边上。
“我叫戴萌,不好意思,刚刚说错话了。”
“喻言。”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又补充道,“抓她逃课跟过来的学生会长而已。”
戴萌有些吃惊地打量了一下她的红发,用桌角开了瓶啤酒,“学生会长啊……会喝酒吗?”
“不了,回去会被闻到味道。”
音响里传来女孩子们的尖叫和争抢撞击的闷响,烤炉的油烟已经逐渐变成了黑色。曾可妮最终抢到了话筒,炫耀似的朝她们这边挥挥手。
“曾可妮,有点幼稚,对吧?”戴萌对着远远的曾可妮竖了个大拇指,“而且也很固执。”
“可不是吗?”喻言点了点头,昏黄的灯光显得她的脸也变得柔和了些,“之前还为了包辣条跟我生气。”
戴萌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她喝了一口酒,回头看喻言,表情有些暧昧不清。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曾可妮她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那个牌子的辣条。”
“如果她愿意把一整包辣条都送给你,说明她是真的把你当朋友。”
长条烧烤炉子里烧红着炭火,扬着橘色火星,带着难以抗拒的暖意。曾可妮抢救出来一把没有烤焦的羊肉串跑了过来,脸上还沾了几处炭灰。
戴萌伸手想接,被曾可妮用胳膊肘撇开。“要吃自己去烤,我眼睛都快熏没了。”
戴萌一个人上演了嘘声一片,她站起来走了,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喻言一眼。
曾可妮满头是汗,伸手把一把烤串递给喻言。又想起什么,从桌子上翻了半天找出一次性手套一起给过去。
每串羊肉串刷的油亮油亮的,外头撒着一层胡椒粉,刚烤熟的肉表面还滋滋地作响。
喻言也没假客气,数了其中一半拿过来吃。
“好吃吧?”
“好吃。”
“是吧!烤羊肉串,我还没输过。”
“是吗,那我这就去试试。”
“诶——你不能这样!”曾可妮站起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喻言,“就不能让我赢你一次吗?”
喻言嚼完最后一口,对她摇了摇头。
“各凭本事。”
7.
期中考试曾可妮考的特别认真,而且没有做小抄或是传纸条——也因为她太大个,坐在那作弊实在太过明显。
没有超常发挥,但也没有愧对于她这几个星期的鸡血。
“不过要考的比喻言好,还是不可能啦。”曾可妮老老实实地跟蔡卓宜说,“拜托,那可是喻言诶。”
蔡卓宜抬起双手抱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也不一定啊。”
放榜的时候,曾可妮从后往前数,竟然数了很久才数到自己。从前往后数了三遍,怎么都没找到喻言。
喻言没有参加考试。
为什么呢?她不是为了让我赢故意弃考的人啊。她怎么了?
她们普通班的教室在一楼,她跑到楼上重点班,拉了一个人问,喻言怎么了?
“好像是因为胃病犯了,这几天都请假了。”
……胃病?
8.
“哎呀你哭什么啊,关你什么事啊?”刚回到岗位上的喻言嫌弃地推开哭着冲上来抱她的曾可妮,“停了!别哭了!”
“我不该把羊肉串烤那么好吃,让你吃太多。”曾可妮像只受伤的大狗一样,喻言似乎看到了她耷拉的尾巴,“我不知道你有胃病。”
“所以,这几盒胃药就是你今天迟到的理由?”喻言在扣分单上写上一个大大的曾可妮,“迟到13分钟,快进去吧。”
“那、还作数吗?”
“……什么?”
“期中考试。”曾可妮拎了拎斜挎的单肩包,声音越来越轻,“是我赢了吧……”
“是,你赢了。”喻言看了一眼身后盯着她们的值周老师,把曾可妮的头摁下来,热气打得曾可妮耳尖整个红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曾可妮猛得向后退了几步,可喻言还是用公式化的会长冷脸看着她。她推着自行车跑了,回头喊了一句,“我还没想好!”
9.
曾可妮最近才发现,喻言对别的女孩子都很温柔。
少年的别扭和执念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就像曾可妮并不会在乎喻言如何对自己又凶又不讲道理,但却会在看到喻言对学妹们笑得眉眼温柔的时候气的一脚踩扁可乐易拉罐。
“什么意思啊,不都是女孩子吗?”曾可妮无力地趴在桌上,下巴搁在青春疼痛小说封面,“怜香惜玉也要因人而异吗?”
蔡卓宜好像已经练就了自动屏蔽曾可妮嘴里的“喻言”关键词的本事,没有人可以忍受曾可妮一天唧唧歪歪几十次。
“曾可妮,你真的很像一个吃醋的小女生。”蔡卓宜从课桌里翻出一个小蝴蝶结,伸手夹在曾可妮头上,“醒醒,全校都知道喻言喜欢甜妹。”
“不是吃醋,我是觉得喻言以权谋私!”
我今早为了不迟到连早饭都没吃,结果我进来眼睁睁看着喻言帮学妹拿外卖!
“检查校服,纹身,耳钉,染发!”熟悉的声音推门而入,学生会突击检查。
“早恋怎么不抓?”曾可妮坐在靠窗的位置,开玩笑似的跟蔡卓宜瞎扯着,“我暗恋喻言抓不抓?”
周围一群听到的人都低低笑了起来,喻言挑起眉毛看过去。
“曾可妮,有什么比你的非主流耳钉和画的乱七八糟的校服还好笑?”
曾可妮没理她,装作没听见。她已经在心里默默发誓,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受她的气了。
喻言瞥见她桌上摆着的青春疼痛文学,对她的别扭也猜了个大概。在查到她们那片位置的时候,曾可妮整张脸朝向窗外,不去看喻言。
“已经走了,别看外面了。”蔡卓宜戳戳曾可妮天鹅般高贵挺直的后背,往她手里塞了团东西。
手抓饼,还热乎。饿了一早上的曾可妮感动地热泪盈眶,还加了她爱吃的肉松和火腿肠。
“别,鼻涕别擦我身上,这不是我给你买的。”
是喻言。
啊——真让人火大啊,这不就显得是我在无理取闹吗!
曾可妮站起来翻过桌子就追出去想问问喻言什么意思,结果对上了她不耐烦的眼神。
“是那个学妹外卖点多了给我的,我吃不掉就给你了。”喻言转身继续进到下一个班级里,“上课时间,赶紧进去。”
曾可妮把手抓饼扔到垃圾桶里,她感觉吃进去的那一口在一上一下地洗涮着她的肠胃,把她的胃里刮得空落落的。
她一个星期都没有迟到,没有违纪违规,甚至连进校门都没有看喻言一眼。
10.
曾可妮其实谈过恋爱,是那种她自己都不太确定是不是恋爱的恋爱关系。被对方追求,她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
她不太能理解两个人是如何从两个个体走到一起,又最终分开,但这个过程总归会让她觉得伤感。
她会即使迟到也要盯着喻言的高马尾和眼镜看,自行车叮当作响的车铃和她自己都没发觉的傻笑往往能引起喻言的注意。
她会在喻言每周在国旗下宣读扣分项最高个人是曾可妮的时候欢呼,好像得到了极高的表彰。
她恨不得把所有可以违反的条例全都违反一遍,只为了和喻言说上话。她突然对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有些感同身受。
她喜欢校园里的每一朵暮云,每一株绿树。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样喜欢喻言。
“可是,我好像真的赢不了她。”曾可妮坐在初夏还有些凉的台阶上,抬头把要掉下来的眼泪倒回去,“什么叫各凭本事啊,我没有本事啊。”
她一直从星期一难过到星期天,她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太妹的每个星期天都应该是很快乐的。
“她是不是其实知道我喜欢她,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我? ”
曾可妮一边为了不让眼泪流出来而不停眨眼睛,一边拿餐巾纸擦鼻涕,把鼻尖都擦红了。
“我好没用啊、她对我一点都不好我还喜欢她……”
电话另一边沉默了很久,曾可妮用力吸着哭到堵住了的鼻子,含糊不清地骂骂咧咧:谢可寅,你快安慰我啊。
电话那边好像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却认真地说:
“她知道,她只是死要面子装作不知道。”
“因为她只会凶自己喜欢的人,她太笨了。”
“但她还是赢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颤抖着,一字一句地道,“因为她至少没有笨到打错电话。”
“曾可妮,我校学生是不允许早恋的。”
曾可妮的哽咽停住了,和她这一秒的心跳一起。她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眼眶里却全是眼泪吧嗒吧嗒掉下去,让她怎么都看不清楚屏幕。
“所以我只好跟你,狼狈为奸了。”
曾可妮的大拇指按下了挂机键,听着断线的嘟嘟声直到手机没了声音。
这太卑鄙了。曾可妮想,她又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昕雪】执念(九)B篇——be走向篇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女子可当皇帝
上接【执念(八)B篇】,he玩家绕路
出征之日定在五日后。
从御书房出来,回府的路上,刘雨昕沿途仔细欣赏着皇宫里的一草一木。二十多年了,只是真的不知道,这次走,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一个人收好行囊,理好盔甲,擦亮兵器。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内心,默默准备着。
还有两日就出征了,刘雨昕还是决定,去和孔雪儿告别。
没有叫随从,一个人到了孔府门前,却迟疑了脚步。
她其实是怕的,她怕她要面对的,依然是孔雪儿那张冰冷的面孔和怨恨的眼神。
还是孔府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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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同性可婚可育,女子可当皇帝
上接【执念(八)B篇】,he玩家绕路
出征之日定在五日后。
从御书房出来,回府的路上,刘雨昕沿途仔细欣赏着皇宫里的一草一木。二十多年了,只是真的不知道,这次走,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一个人收好行囊,理好盔甲,擦亮兵器。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内心,默默准备着。
还有两日就出征了,刘雨昕还是决定,去和孔雪儿告别。
没有叫随从,一个人到了孔府门前,却迟疑了脚步。
她其实是怕的,她怕她要面对的,依然是孔雪儿那张冰冷的面孔和怨恨的眼神。
还是孔府的下人认出了太子,把刘雨昕请了进去。
边关告急,孔方也一直忙于国事,好几天没回过家了,家里主事的是孔雪儿的母亲。
刘雨昕和她寒暄了一番,告知了来意,孔母便让刘雨昕在厅内小坐,自己去寻女儿过来。
孔母来到孔雪儿闺房门口,遣散了侍女,敲门没得到回应便直接走了进去。
“母亲。”
孔雪儿依然清冷,一个人拿着手中的刺绣摆弄着,听到有人进门皱了皱眉,看到来人是孔母,还是开口打了招呼。
“雪儿,太子来了,快出去和她见上一面。”
“我不想见。”
孔母有些怒气。刚刚看到刘雨昕提出想见孔雪儿时,踌躇不自信的样子,和世人眼中冷静果敢的太子判若两人,她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女儿,做得过分了。
“雪儿,不要任性!你爹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这么多年,太子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知道你心里有人,还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你不可以如此对她。”
孔雪儿低了低头,闭上眼睛,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孔母看着女儿的样子,自己也心疼,语气也软了一些,
“雪儿,娘知道你心里对感情有执念,可是你心中那人,对你只有欺骗和利用,谁才是你的良人,这世间真的只有你不知了。”
“娘!”孔雪儿还是哭了出来,“娘说的我都知道,只是我真的很难过,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她,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孔雪儿知道刘雨昕把她送回孔府的用意,也安心地在这里舔着自己的伤口,只是没想到刘雨昕这么快便来找她,她是真的还没准备好。
孔母叹了口气,没办法,她这个女儿执拗起来就是这样子,只能期望,厅内等待的人,还能再宽容她一次吧。
和刘雨昕说了情况,看着对方暗淡着眼神,满脸颓然地离开,孔母仿佛觉得自己也成了世上最大的恶人。
又是一次意料之中的被拒绝,又是一个人的夜晚。
雪儿,你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如果这次我有什么不测,你会像现在这样,为我伤心吗?
刘雨昕回宫之后,去到她习惯为自己疗伤的花园,她真的快放弃了。
“太子。”
闭着眼睛放空的刘雨昕听到有人叫她,转过头,是绵言。
“这么巧又遇到你。”
“不是碰巧,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来找我?如果我没过来怎么办?”
“我觉得你会来。”
刘雨昕终于笑了笑,她觉得自己好久没笑过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可能面对这个女人,这已经成为永远绕不开的话题,却也是永远还不清的情。
“承蒙太子的关照,太医们很尽心尽力,绵言已经完全好了。”说完还原地转了一圈,表示自己行动无碍。
“那就好。”这也算件好事,刘雨昕心想。如果她还伤着,自己要背负着这份愧疚上战场了。“公主来找我所为何事?”
“听说,你要出征了。”绵言抬头看她,黑夜里,饱含深情的眼睛里有点点泪光闪动着。看了,很难不心动。
刘雨昕努力保持着镇定,打趣她,“公主消息很灵通。”
绵言不理她的打趣,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抓起刘雨昕的手,放到她手中。
“你记着,一定要平安回来。”
刘雨昕看着她,目光直直的,思绪却飘向了她十九岁那年。
她第一次出征的临行前夜,孔雪儿也对她说过,“一定要平安回来。”
当年的情景,和眼前的人,一样的紫色衣裙,一样的动人话语,刘雨昕恍惚了。
可是那一年,没有护身符,而是刘雨昕送了玉佩给心里的她。
所以,谁用情更深,谁败得一塌糊涂,从一开始,就已经有定数了。
一样的是,当年,和现在,都有人,会被辜负。
刘雨昕握着护身符,还没说什么,忽然下起了雨。绵言拉起她的手,带着她,回到的自己的府上。
那晚,绵言遣散了所有的下人。
一个满心失落失去方向,一个满腔真情欲说还休。
临行了,这场战争的不确定性会让人想很多,也让人放下很多。
绵言端来了美酒,两个人对着彼此,望着月亮,听着雨声。
后来,刘雨昕有些醉了,深邃的眼眸里带上一点迷离,扰得绵言,心乱了。
抬手熄灭了桌上的蜡烛,屋内陷入黑暗,坐到刘雨昕身边,鼓起勇气抚上她的脸庞。近距离接触,那人呼出的浓烈酒气此时是最暧昧的气息,压断了绵言最后一丝理智。
探身上前,慢慢靠近,在嘴唇接触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微微颤抖了一下。
醉意上头,刘雨昕没意识到此时的情景意味着什么。终于在绵言勾住她的脖子,加深这个吻之后,推开了她。
“别这样,”推开后刘雨昕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打算离开,“失礼了,先告辞。”
只是迈了两步,便被那女子从后面抱住,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太子妃,”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是一个女子的隐忍,“虽然我不了解你和太子妃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此行凶险。我要你平安归来,但你也该为这个国家,留下一条血脉。”
刘雨昕一秒钟就明白了绵言话中的意思。
她脑子飞速运转,想要想清楚一些事,可是却理不清。不知是因酒劲儿上头,还是这感情的事本就讲不清楚。
刘雨昕手攥成了拳头,想不通,便拒绝,
“绵言,你不需要这样,其实你。。。”
“我是自愿的。”不等刘雨昕说完,绵言便开口,同时将刘雨昕抱得更紧,“你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你好久好久。我不需要名份,只求请你给我,给你自己,给这个国家一个机会。”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终于还是先从其他女子口中说了出来。
此时,不需要想太多谁对谁错,单是血脉这一条,就在这个深夜,击垮了刘雨昕的脆弱和坚持。
她爱孔雪儿,她也爱这个国家。
况且,孤独了很久的一颗心,终究是渴望被爱的。
从温暖的怀抱中挣脱,转身,将冰肌玉骨的女子打横抱起,径直进了内间。
纱帘落下,绵言的眼中,是刘雨昕一直期待,却从未得到过的爱意和深情。
想到了几个月前洞房花烛的那一天,只是这次落下的吻,没有被拒绝,而是得到了更加热烈的回应。
是因为换了主角吗。
借着醉意,刘雨昕不知道自己是把她当作绵言,还是当作另一个人的替身。她涌上满腔热情,宣泄着自己几个月来的怨念和压抑,但手上的动作温柔依旧。
爱的声音和话语淹没在窗外的雨声中。
这一夜过后,一切都变了。
作者:还没虐完,别着急。
【昕雪】执念(七)B篇——be走向篇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不同走向的剧情来了,A篇B篇是并列的,大家看的时候清醒点。
之后每章都是两个走向,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只看一篇,但是答应我,看之后章节的时候,把每个支线前面的剧情看清楚好嘛~别看乱了!
通知安崎在宫外的酒楼见面,陆柯燃警惕地守在门外。
“太子。”安崎是习武之人,并没有行大礼,便弓身拱手。
“直接说吧,查到什么了?”刘雨昕也不废话,直入正题。
“那张广是假死。”
虽然刘雨昕早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但听到的时候还是呼吸滞了一下。
你心里的人,还活着,那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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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走向的剧情来了,A篇B篇是并列的,大家看的时候清醒点。
之后每章都是两个走向,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只看一篇,但是答应我,看之后章节的时候,把每个支线前面的剧情看清楚好嘛~别看乱了!
通知安崎在宫外的酒楼见面,陆柯燃警惕地守在门外。
“太子。”安崎是习武之人,并没有行大礼,便弓身拱手。
“直接说吧,查到什么了?”刘雨昕也不废话,直入正题。
“那张广是假死。”
虽然刘雨昕早就想到这种可能性,但听到的时候还是呼吸滞了一下。
你心里的人,还活着,那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安崎没注意到刘雨昕表情的变化,便接着说,
“张广是敌国奸细,当年入孔府做门生,就是为了接近一品大臣孔方套取情报。后来任务完成,便设计了假死的戏码脱身。”
奸细?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属下知道事关重大,便格外留心,此次耽搁的日子比较久,是因为属下想把他捉回来,此时被我绑在城外的一处行宫内,等候太子发落。”
“做得好。那,他有没有说,和雪儿。。”
“都交待了,他一直在利用太子妃,并非真心相待。”
“好,带我去见他。”
一个时辰之后,刘雨昕和安崎、陆柯燃一起出现在城外的一间屋子里,对面是,被绑在柱子上,披头散发的张广。
“你就是张广?”
刘雨昕平静地开口,让人看不出情绪。
“哈哈哈,张广?看来你们还对我念念不忘啊!你听好了,老子叫魏平,张广是拿来骗骗你们的化名,一群傻子!”
一旁的陆柯燃气得举起拳头,被刘雨昕拦住了。
“来我国做奸细的事情,可还有要狡辩的?”
“成王败寇,如今被你们捉到,是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们!”
“好,是条汉子,那。。”
“等等!”打断刘雨昕的话,“你是太子吗?”
“正是。”
“雪儿就是嫁给了你?”
刘雨昕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便不答话,微微皱起眉头等他的下文。
“那个傻子,我说几句好听的话就那么死心塌地的,听说还大病了一场,哎哟,可能是我魏平魅力太大了,哈哈哈哈!”
“你就是想感慨一下你的魅力?”
“是啊,你我都是尝过她味道的人,怎么样,交流交流心得?”
一句话,本来淡然的人一瞬间变得凌厉,一道寒光从眼里射出来,张广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下一秒,剑离鞘,刘雨昕一剑抹断了他的脖子,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冷峻的脸上依然没有太多表情,内心却已然崩塌,是真的吗?
交待安崎把这里处理好,便策马离开,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过,吓得陆柯燃大气都不敢喘。
满脑子都是张广刚刚那句话,刘雨昕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应该相信孔雪儿而不是张广,至少要给她解释的机会,但心里真的好乱。
不适合马上面对孔雪儿,刘雨昕便在花园下了马,想让自己安静一下。
自从绵言受了伤,自己也再没来过这里。想到这点,心里更乱了,难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来这里的目的已经从放松自己,变成了想遇见某个人?
绵言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便有些日子没去看她,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而孔雪儿和张广,到底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自己该怎么办?
天快黑了,刘雨昕叹了口气,该回去了。
屋内,孔雪儿坐在窗边在看书,神色温柔,让刘雨昕一阵心动,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回来了?”
见刘雨昕进门,孔雪儿起身迎上去,
“吃晚饭了吗?”灵动的大眼睛里有关心,那是给自己的吗?刘雨昕更想不通了。
“吃过了,”说了个小谎,其实她没吃,没有胃口,“雪儿,有件事要和你说。”
“嗯,你说。”孔雪儿也坐了下来,拿起杯子,为刘雨昕斟上热茶。
“如果,你发现,你爱的人一直在利用你,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做?”
孔雪儿手一抖,茶洒了出来。
利用?
张广吗?可是他已经死了。
刘雨昕吗?她不信刘雨昕会利用她。
“不管怎么样,都永远是我的爱人,我不后悔。”
刘雨昕咬了咬牙,放在桌下的左手握着拳头捏出了声响。不过还是控制着自己,还有另一件事需要确认。
“你和。。和张广,你们,有过肌肤之亲吗?”
张广这两个字刘雨昕费了很大劲才从牙缝里说出来。
孔雪儿疑惑又愠怒地看着她,
“当然没有,我们又没有成亲,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虽然孔雪儿语气中有斥责,但刘雨昕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在这件事情上,她还是选择相信孔雪儿。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信你。”
“怎么突然说这些?”
“雪儿,接下来的话,你听好了。”
正视着孔雪儿的眼睛,有些事很难开口,但终究要面对。
“张广,他之前没死。”
眼看着孔雪儿的瞳孔瞬间放大,整个身体肉眼可见地在发抖。刘雨昕狠着心,继续说。
“已经查明他是敌国奸细,当初进入孔府做你爹的门生,就是为了接近一品大臣,盗取我国机密。后来任务完成,便安排了假死,回他的国家去了。至于你,他也亲口说,对你只有利用,没有感情。”
天知道刘雨昕一口气说完这段话费了多大的力气。
但是她必须说,对于孔雪儿,再来一次,便是再伤一次。
“他,人呢?”
豆大的泪珠从孔雪儿眼睛里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还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想向刘雨昕寻得曾经心上人的下落。
“被我,就地正法了。”
转过脸去,还是没有办法面对着孔雪儿说出这句话,虽然她自认问心无愧。
停滞了几秒,孔雪儿才反应过来,像疯了一样扑到刘雨昕身上,揪住她的衣衫,拍打她。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声音已经撕裂。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一面?为什么啊!呜呜呜呜呜。。”
看着孔雪儿撕心裂肺的模样,刘雨昕第一次对孔雪儿发了火。
“我为什么?他对我说你们有过肌肤之亲,我纵然不信,但你如今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太子妃,他这样口出狂言污蔑你,我就决不允许他这样挑衅!”
大口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
“抛开这些,他是敌国奸细,我作为太子,就有为国除害的权利,给他个痛快已经算是卖你的面子了!”
刘雨昕真的很生气,要不然也绝舍不得用这种态度对孔雪儿说话。
这么久以来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而张广却可以轻易拨动孔雪儿的情绪,如今他奸细的身份已经坐实,孔雪儿还一心向着他,刘雨昕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此刻的孔雪儿瘫坐在地上,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目光呆滞,只有隐隐的抽泣声来证明她不是一座雕像。
刘雨昕背对着她,闭着眼睛在平静自己。
“你走吧,”不知过了多久,孔雪儿的声音传来,“今晚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不想看到你。”
刘雨昕眉心皱了皱,也没回头,径直推门走了。
天作之合
*除了这篇文是ABO之外我没什么好说的
0/
普外科吴医生身患厌O症这件事,是省二院全体omega一生的伤痛。
1/
吴哲晗自从十六岁成功分化为alpha以后,就开始拥有烦恼。
她没办法靠近任何一个omega。
omega的信息素对其他任何一个alpha来说都是甜蜜诱人的勾魂利器,但于她而言却不亚于鲱鱼罐头。就像是标准的过敏反应,不自觉地打喷嚏、流眼泪,甚至浑身起红疹都是她的症状。
这种体验极其痛苦,以至于让她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哪怕后来科技发达,研究人员搞出了抑制贴这种可以有效掩盖omega...
*除了这篇文是ABO之外我没什么好说的
0/
普外科吴医生身患厌O症这件事,是省二院全体omega一生的伤痛。
1/
吴哲晗自从十六岁成功分化为alpha以后,就开始拥有烦恼。
她没办法靠近任何一个omega。
omega的信息素对其他任何一个alpha来说都是甜蜜诱人的勾魂利器,但于她而言却不亚于鲱鱼罐头。就像是标准的过敏反应,不自觉地打喷嚏、流眼泪,甚至浑身起红疹都是她的症状。
这种体验极其痛苦,以至于让她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阴影,哪怕后来科技发达,研究人员搞出了抑制贴这种可以有效掩盖omega信息素的玩意,吴哲晗依旧一见omega就蹦三尺远。
她很悲伤,感觉自己已经对O产生了生理性厌倦,在她看来见到omega的感觉就跟吃了过期的屎没什么两样,如果她不想孤独终老,恐怕只能搞基。
她放下叉子,欲言又止地扭头朝旁边看。
正喝粥的戴萌顿时被吴哲晗盯得浑身发毛,吓得硬生生呛了一口,在食堂咳得惊天动地。好不容易捋顺了气,她只用手背擦了下嘴,急匆匆说了句下午还有台手术,就端着饭盘溜之大吉。
吴哲晗惨遭嫌弃,觉得世界又昏暗了不止一个度。她蔫答答地低头搅拌那份可怜的番茄意面,肉酱黏糊糊的一团,跟上午患者的腹腔内容物没什么两样。她一边恶趣味地脑补,一边用叉子卷了两口盘子里乱七八糟的面条,草草吃过午饭,就也端起托盘,朝餐具回收处走去。
身高一七五,才貌双全,且刚满三十岁的吴医生白白嫩嫩,像一颗行走的诱人水蜜桃。
她毫无意外的依然单身,不过这倒和信息素恐惧症没什么关系。
毕竟谁在未分化前还没个美好懵懂的单恋不是?
2/
最近A市爆发严重流感,城区内大小医院均人满为患,在这种狼多肉少的情况下,省二院不得不向邻市求助。
虽然由于疫情的缘故业务繁忙,但政府的交涉效率还是很高,不到两天,B市各大医院的优秀医务人员就被有序分派到A市。
漂亮优秀的omega到哪都受人欢迎,许佳琪才刚到二院就被小护士包围,不仅很快就融入集体,上班第二天午休的时候还被拉去嗑瓜子聊八卦。
聊谁都不能错过吴医生,院里的吴医生就没逃脱过八卦的暴风眼。
“小许你知不知道,咱医院可有个你绝对不能错过的大事。”
护士甲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难过的,但是分享八卦总是让人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兴奋,所以当下面容有些扭曲。
“啥事啊?”
许佳琪婉拒了对方热情递过来的瓜子,只抬了抬屁股把板凳拉近。今天上午有个omega患者的信息素就是一股五香恰恰瓜子味,对方因为发高烧虚弱得不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许佳琪被迫闻了好几个小时,现在看到瓜子就想吐。
“那个普外科的吴医生啊,啧啧啧...”护士甲卖关子,红光满面的。
“普外科?我还不太熟呢,全名是什么啊?”
“吴哲晗,就是那个全院仅她一个配的护士全是alpha的那个。”
许佳琪知道这事特殊,毕竟医院为了响应AO搭配,干活不累的人性化号召,alpha医生的护士几乎都是omega,但对她来说更特别的是,护士甲口中的这个吴哲晗,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自己初中时候的同桌。
像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似的,休息室外正巧稀稀拉拉走过一群人,把粉红色护士服撑得满满当当的男性alpha簇拥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白大褂,护士甲趁机向外努努嘴,嘴里飘出一句话:
“就那个啊,顶好看的alpha,喜欢什么不好啊,非要也喜欢alpha。”
“………那还蛮特别的哈…”
吴哲晗压根不知道,八卦传来传去就变了味,她多年心心念念的女神,现在以为自己搞基。
3/
“都9021年了你还搞歧视,这不好啊。”许佳琪跟小护士叨叨。
吴哲晗和记忆中那个有点青涩的小包子不太一样了,整个人就像是块被拉细拉长的橡皮泥,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对方的眉眼就像是印章一样“砰”地一声印在许佳琪的脑子里,留下轮廓分明的痕迹。
她小幅度甩了甩脑袋,想要驱赶掉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我也不是歧视,就是觉得可惜,不说别人就说我,多貌美如花一O啊,吴医生每次看到我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似的。”
许佳琪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能干巴巴笑两声,幸而闹钟适时响起,她起身朝更衣室走,打算换了工作服上班。
但初来乍到的到底还是不熟悉,省二院的内部构造也的确复杂得要命,许佳琪一个没走好,不小心进了alpha更衣室。
这事挺尴尬的,尴尬就尴尬在许佳琪易感期,虽然更衣室里没人,但alpha信息素不少,她一下子就着了道了。
吴哲晗,尴尬户本户,行走的尴尬,就在这个尴尬的当口,推开了更衣室的门,看见了眸中带水面红耳赤疯狂散发奶味信息素的女神。
4/
alpha更衣室出现omega本来就不合理,况且吴哲晗也没感觉到什么生理上的不适,所以下意识就认为许佳琪是alpha。与此同时,许佳琪因为恰好刚听过八卦,也阴差阳错地把吴哲晗当成了危险系数为零的潜在好gay蜜。
再次见到许佳琪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大概就像是标清的视频被换成高清,低级音响被换成高级音响,吴哲晗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清晰地觉得自己在活着。
alpha要怎样追求一个alpha?吴哲晗把手心的汗蹭到西裤上,破釜沉舟地想着,搞基就搞基呗,真爱无界限。
许佳琪如今来不及和老同学叙旧,只能虚弱地靠在更衣柜上,整个人看起来有种病态的娇艳。她看着走过来的吴哲晗,挣扎着抬手拉住了对方的衬衫领口。
她看着吴哲晗突然瞪大的双眼和额角肉眼可见快速沁出的汗珠,突然就有点生气,之前下意识虚搭在对方胸口的左手甚至还可以感知到alpha此刻吓人的心跳频率。
就这么讨厌omega么?怀着这样的心思,她皱了皱眉,继而有些使坏似的加了力道,将吴哲晗扯得更低。
她在刚刚好能够附到对方耳际的位置停住,一字一顿地用气声说:
“麻、烦、帮、忙、买、omega、的、抑、制、剂、给、我。”
5/
alpha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生理性反应么?
不会。
吴哲晗在看到对方颈后已经不太起作用的抑制贴时就明白了。
那种感觉很微妙,她下意识地恐惧,从灵魂深处开始战栗,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往。
她找到了自己不再惧怕的omega。
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起码不再发抖,吴哲晗定了定心神,喘着粗气将许佳琪扶到一旁的座位上靠好,对方软成一摊的身子不好控制,不小心擦到自己脸颊的温热唇瓣又让吴哲晗好一阵脸红心跳。
她努力提醒着自己做个人别做禽兽,接着逃命一般跑步出门买抑制剂。
刚跑出一两米,吴哲晗又折返回来,贴心地锁了更衣室的门。
其实医院里的omega还蛮多的,借明显要比买更方便些,可吴哲晗没办法靠近其他omega,她可不想顶着猪头脸去见女神。
从医院南行200米就有一家药店,吴哲晗一路板着脸狂奔,来回不到五分钟,就给许佳琪带回了“救命”药。
注射过抑制剂后许佳琪的双眼明显清明不少,想起之前由于头脑过热做出的举动,让她害羞之余还有些愧疚,毕竟吴哲晗看起来真的很害怕。
道歉的话刚要说出口就被对方劫了胡,吴哲晗说出来的话惊天地泣鬼神。
“说起来…我从十五岁开始就暗恋你来着,我、我可以追你么?”
许佳琪看着漂亮的alpha有些害羞地揉着颈后皮肤,一颗心沉入谷底,仿佛已经脑补出自己作为同妻悲惨的一生。
6/
“什么?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吴哲晗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解释清楚,为了把对方哄好简直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青涩懵懂的暗恋心情全都分享了个遍,就为了让许佳琪相信,自己是真的喜欢她。
其实十几岁的时候,许佳琪还真怀疑过吴哲晗喜欢自己。
桌上总是被人贴心折好的试卷,好脾气任由自己在她的讲义上乱涂乱画,夏天午睡醒来时发现对方小心翼翼为自己遮挡从窗帘间隙泄出阳光的手,和不小心蹭到胳膊时小鹿一般受惊的眼睛。
许佳琪那时候想,小包子真可爱也真受啊,等着她来告白之后大爷就勉为其难地收了她吧。
结果到毕业都没等来小包子的告白,自己还特么分化成了omega。
我许佳琪这么A一女的怎么会???
真是往事不堪回首,香香软软的小包子现在是alpha,而且还是个比自己高半头的alpha。
许佳琪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没答应。
但吴哲晗却觉得真正的娇俏好O都是这样的,矜持而不做作。
7/
吴哲晗要追求许佳琪这事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或许是因为吴哲晗看许佳琪的眼神过于炙热,又或许是因为许佳琪一见吴哲晗就崴脚。
反正全院的omega都知道吴哲晗其实是可以喜欢omega的,纷纷展开了激烈的攻势。
吴哲晗忍无可忍,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许佳琪拉进了黑黢黢没开灯的办公室。
许佳琪吓坏了,她刚从更衣室出来准备回家就被一个猪头人拉住了手腕,一路七拐八绕进了小黑屋。
虽然对方面容难辨,但凭力气分辨是个alpha,许佳琪还是对自身条件有一定清晰的认识,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持美行凶,现在黑灯瞎火孤A寡O的,对方要做什么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她开始回顾之前那些苦逼的学习生活,点灯熬油地刷题闯期末,和为了买梦寐以求的瘦脸仪拼死得到的一等奖学金。想着想着许佳琪热泪盈眶,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
她心里觉得老娘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混到现在这个位置,不能就交代在这了,她还要当护士长,也还没答应和小吴谈恋爱呢。情绪到了,她直接一个暴起,把屋里的消防栓拔了下来,照着企图不轨的alpha头上糊。
其实许佳琪力气真的挺大的,之前医院里的beta护士都打不过她,现在又有肾上腺素加持,整个人宛如金刚芭比化身。
吴哲晗被消防栓敲懵了,发出了痛苦的惨叫。
许佳琪听到熟悉的声音有点迟疑地放下了凶器,从超级赛亚人状态回归正常,小声喘着气。
8/
“你你你你的脸怎么这样了?!”
“我对其他omega的信息素过敏啊…”虽然面容模糊,但是许佳琪依旧能看到对方脸上的幽怨。
“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啊…”吴哲晗小心翼翼拉起许佳琪的衣角,“你…你能不能装A啊?”
“求求你再让别人以为我搞基好不好…我实在是太痛苦了…”
9/
“大姐。”
“你让我一个O装A。”
“比让我装B还难。”
许佳琪一脸真诚。
10/
反正无论如何,因为的确舍不得小包子受苦,许佳琪开始了她艰难的装A之路。
新的一天护士甲乙丙丁才刚一到岗就觉得有什么不对,休息室里的气氛不对,味道不对,小甜心许佳琪也…浑身上下都不对。
屋子里一股子檀木香,搞得一众小护士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得道高僧的禅房,许佳琪一身帅气西装,双腿岔开,大大咧咧地摊在长椅上。
“你…你咋了?”护士丙试探道。
“没怎么。”许佳琪猛地坐直身子,双手摊开撑着下巴,一脸深邃,“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瞒着大家。”
“我是个alpha。”
“……………”
总之许佳琪从抨击万恶的第二性别歧视开始讲起,到表达自己对信息素生理吸引这种原始又野蛮的所谓爱情的不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阐述自己为何A装O,将同事说得五迷三道,成功把自己包装成坦坦荡荡的檀木味真A。
于是省二院的大家又悲伤地得知,院里两个该死的爱情骗子,都搞基。
11/
自从解决了危机过后,许佳琪再次见到吴哲晗已经过了两周,那次她临时作为器械护士进了手术室,结束手术之后,她透过玻璃看到了隔壁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的吴哲晗。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主刀医生,镜片后方的眸子冷静又认真,手法干净利落。
那是许佳琪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小包子同桌真的长成了成熟可靠的大人,那种成熟并非局限于对方拔高的个头和轮廓更为立体分明的脸孔,而是源自更为深层的东西。
那一刻的吴哲晗陌生又迷人,许佳琪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了两把狠的。
12/
如此又过了两周,终于碰到能够准时下班的一天,许佳琪打算去吃顿好的,心情雀跃地收拾好东西,她换回常服走出大门,却被来势汹汹的阵雨拍了回来。
有些懊恼地想着早上不该图轻便就从包里扔出雨伞,把贵得要死的包护进怀里,她咬了咬牙打算冲到附近的地铁站。
刚跑了两步就听到由远及近追过来的脚步声,说实话许佳琪还对不久前的深夜遭遇有些发怵,于是连忙回头确认情况。
远远追上来的人是吴哲晗,兴许是星期五的缘故,吴医生今天倒是罕见的没穿正装,白色宽大卫衣搭配浅色牛仔裤,整个人显得很休闲。
“有什么事吗?”雨势不小,许佳琪在一片哗啦啦的杂音里停下脚步,杵在雨中尽量提高声音,朝吴哲晗撕心裂肺地喊。
许佳琪觉得自己真像个傻逼。
“我看你没带伞!”
同样站在雨里朝自己喊的吴医生也像个傻逼。
许佳琪望向对方,浑身上下光秃秃的,连个手提包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有伞人士的样子。
“你也没伞啊!你跑来干嘛?”许佳琪继续喊。
“我虽然没伞但我有手啊!”吴哲晗吼回来。
“求求你了大姐跑过来点吧!我喊得好累!”许佳琪说。
13/
吴哲晗乖乖跑过来,像个毛茸茸的大型犬。
她把手伸出来放在许佳琪头顶,替对方挡雨。
这种举动真的好蠢,也好像初中生。许佳琪抹了把脸上的雨滴,最近新买的防水眼线笔真的很好用,她并没有抹个一手黑。
雨水把两个人的衣衫都打湿了,吴哲晗轻薄的白色卫衣紧紧贴在后背上,勾勒出她清瘦的身材。
这下长得也像个初中生了,许佳琪心想。
她的小包子还是那个小包子,无论多少年过去还是她的少年。
吴哲晗的温柔不油腻也不莽撞,永远恰到好处。她们从小就有无数个刚好,相处起来像是以任意比例都能互溶的乙醇和水。
如果此刻吴哲晗也能刚刚好猜到她的心思就好了。许佳琪想。
如果她现在表白的话自己一定会答应的。
14/
“许佳琪,要是…你觉得也刚好的话,我们就在一起试试吧。”
吴哲晗脸上落了不少雨滴,现在正顺着下巴淌,有点狼狈。
15/
“我觉得挺好啊,全世界你就只对我一个omega的信息素不过敏。”
“我觉得我就当仁不让了吧。”
“我们俩天作之合啊。”
END.
【昕雪】执念(六)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猎场乱成一团,陆柯燃追上疯马,一刀砍在马腿上,马儿“呜呼”一声,跌在地上不动了。
刘雨昕拨开人群,轻轻把绵言托在怀里,
“你怎么样?快备车,传太医!”
边说边从自己外袍上撕下两块布,包在绵言的伤口上,让血不要流得那么快。
怀里的人儿虽然嘴角流着血,但是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表情中甚至,有幸福。
皇帝和百官都在旁边看着,绵言也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举动,就只看着眼前的人。
刘雨昕被她盯得有点不知所措,想低头掩饰尴尬却看到刚刚包在伤口上的布都完全被血水浸湿,顿了顿,便将绵言打横抱起,吩咐陆柯燃叫太医直接...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猎场乱成一团,陆柯燃追上疯马,一刀砍在马腿上,马儿“呜呼”一声,跌在地上不动了。
刘雨昕拨开人群,轻轻把绵言托在怀里,
“你怎么样?快备车,传太医!”
边说边从自己外袍上撕下两块布,包在绵言的伤口上,让血不要流得那么快。
怀里的人儿虽然嘴角流着血,但是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表情中甚至,有幸福。
皇帝和百官都在旁边看着,绵言也没有做其他过分的举动,就只看着眼前的人。
刘雨昕被她盯得有点不知所措,想低头掩饰尴尬却看到刚刚包在伤口上的布都完全被血水浸湿,顿了顿,便将绵言打横抱起,吩咐陆柯燃叫太医直接去绵言府上,然后施轻功和绵言一起消失在猎场。
出了意外,比试没办法再继续。
虽然伤的是未过门的邻国公主,但毕竟是为救他们的太子受的伤。皇帝派人遣散了众人,自己也回了宫,不过心中又有了其他打算。
孔雪儿也被太子府的侍卫护送回府,为防止刚才收到惊吓,还叫了太医来检查。
不过孔雪儿知道,比起受惊吓和皮外伤,她此刻的心里,是真的在经历一场大地震。
危机时刻,刘雨昕可以为自己去死。
而绵言,愿意为刘雨昕去死。
自己呢?为张广死吗?
送走了太医,喝了刚刚煎好的安神药,眼前挥之不去的是刚才倒在地上的绵言看刘雨昕的眼神,还有刘雨昕抱着绵言飞走的背影。
刘雨昕很少留背影给自己,从来都是自己先转身,先离开。
孔雪儿有点怕了。
她怕那个一直在身后的目光不再追随自己。
她怕一向重感情的刘雨昕,还不起绵言的这份情。
“小姐,怎么还在发呆,是不是真的吓到了?我听侍卫说,当时的情况可凶险了!太医老头开的药到底有没有用呀,我去把他们抓回来问问!”
虞书欣是在孔府里就跟着孔雪儿的丫鬟,古灵精怪,聪明会看眼色,平时能给孔雪儿解解闷儿,需要的时候也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跟着孔雪儿从孔府一起来到太子府,总是改不了口叫太子妃,刘雨昕也不在意,批准她可以继续叫“小姐”,本来在孔家人心中,孔雪儿也永远是心肝宝贝。
“没有吓到,你回来!”赶紧叫住虞书欣,这种时候,自己可不能添乱了。
“那小姐你是怎么了?今天从你回来就怪怪的。”
“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吧。”
说了虞书欣是个聪明的丫鬟,刚才在外面听了送孔雪儿回来的侍卫们讲的猎场发生的事,再凭自己对主子的了解,基本把孔雪儿内心的想法猜了个大概。
她是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孔雪儿,对主子的性子了解得比孔雪儿本人还透彻。
她的这位小姐也是个认死理的主,想做的事一定要做到,喜欢上一个人也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看自己的内心,就觉得一定要喜欢一辈子,执念深得很。
看着太子多次在孔雪儿这里碰壁,低着头默默离开的样子,她都心疼。
她有时候都想一盆水浇在孔雪儿头上,告诉她哪有那么多一辈子,能不能怜取眼前人?
可是她没那个胆子。
今天也许是个契机,她决定斗胆一把。
“小姐心里有什么话就和欣儿说,憋着伤身体。”
孔雪儿犹豫了一下,她真的很乱,理不清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或许说出来,真的会好一点吧。
“你觉得,我和太子,我们。。”
不知道从何说起,不知道如何形容。
虞书欣见主子语塞,很快把话接了过去,
“您和太子,就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真的!平时我遇到其他宫女侍卫什么的,他们也都这么说,说咱们太子府是整个皇宫最靓丽的风景线!”
“是吗。。”孔雪儿也开始去想她和刘雨昕走在一起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很般配吧,不自觉自己也笑了起来,“她对我也挺好的。”
虞书欣不乐意了。
“哪里是挺好呀?太子对您,实在是非常非常非常好了,捧在手心还怕化了,言听计从。欣儿还没见过哪个太子对妃子这么好的呢!”
孔雪儿打趣她,“你见过几个太子?”
“哎呀,奴婢就是那个意思嘛!”
“是,可能我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那个。”想起另外一个人,眼神又变得忧郁迷离。
“小姐,我知道您在纠结什么,只是张广哥哥他,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老天安排太子出现在你身边,就是最好的安排。”
孔雪儿低着头不回应。
“两个人欣儿都见过,说句实话,太子比张广哥哥对你更好,而且还是在得不到你任何回应的情况下。那时候,你还经常为张广哥哥的事业出谋划策,安慰他鼓励他。恕欣儿多嘴,太子每天操劳国事压力更大,小姐您也从没问过他累不累。太子每天回来都是一脸疲倦,只有看到小姐,眼神才变得温柔,这些欣儿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虞书欣说得越多,孔雪儿的眉头皱得越紧。不得不承认,虞书欣说的,都是事实,一直被她忽略的事实。
“是吗,我对她真的很差。。”
“那个邻国公主的事情欣儿也听说了的,不过我还是相信太子,只要小姐您能接纳她,给她一些回应,别人抢不走她的!”
看着虞书欣蹲在地上说得信誓旦旦,孔雪儿笑着摸摸她的头。她的话似乎给自己理清了一些心中的想法,也给了自己信心。
不知道,绵言那边,怎么样了。
刘雨昕抱着绵言回到公主府,这边太医们已经在候着了。
看着侍女们拉上床纱,刘雨昕回到外厅等待。不管自己对她的感情是怎样的,这次她毕竟是为救自己受的伤,刘雨昕表面上没有太多表情,心里一直祈祷绵言一定要没事。
半个时辰之后,太医们出来了。
“她怎么样了?”刘雨昕几步跨到太医面前问道。
“启禀太子,还好没有伤到脏器,断了两根肋骨,还有多处擦伤。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需要好好休养。臣已开好药方交给侍女,您可放心。”
刘雨昕歪过头去,松了口气,
“好,之后你每隔两日要来检查一下,确保她没事才好。”
“臣遵旨。”
太医走后,刘雨昕一个人站在外厅,正尴尬着不知道是走是留,侍女出来说,绵言想见她。
随着侍女走入房间,在挂着白纱的床前站定,里面传来虚弱的声音,
“太子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叫太医帮你检查一下?”
真的,再冰在硬的心,也抵不住一直一直的关心和在意。
“我没事。”再一想,自己还没对她说声感谢,“刚才的事,谢谢你。”
“太子不需要谢我,一切都是绵言自愿的,我是为我自己。”
她是不想让自己觉得欠了她吧,刘雨昕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这些日子,你要好好休养,听太医的话,尽快好起来。”
“太子放心,绵言没事。”
“不管怎样,我欠你一次。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又嘱咐了侍女一些注意的事情,告诉她们如果公主的伤有问题一定随时通知自己。之后便离开,打算回府看看她心里一直记挂的人,不知道她有没有受惊。
不过刚出了公主府不久,就被皇帝派来的人半路叫走了。
“那公主可有大碍?”刘明章坐在殿上,这次神情有些严肃。
“并无生命危险,但断了肋骨,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为父就直说吧,皇亲国戚都看到了,那公主为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对她,当真一点情意都没有?”
的确,今日在场的人太多,刘雨昕正想着如何把绵言救自己的事情合理化,想不到还没等她回家,皇帝就把问题抛了出来。
“回父皇,这次是儿臣欠她的,但其他的,没有。”
“我看那小丫头不错,知书达理,对你一片真心。这次她也需要时间养伤,朕决定就此推迟她和你大哥的婚期,在此期间你好好想想,朕还是希望你能娶她,其他的我去说。”
“父皇,儿臣真的。。”
“你不用现在拒绝,”刘明章打断她的话,“朕不会强迫你,只是给你时间再考虑考虑。孔方那女儿的确也不错,但是你们这么久一直没有动静,朕也是要为我们的江山做打算啊。昕儿,父皇知道你痴情,但是你是太子,不能只为你自己而活,万事要以大局为重。”
戳到痛处,说到软肋,刘雨昕无话可说。
这一天,好累。
回到太子府,深呼吸,把烦恼和忧郁都留在门外,尽量轻松地面对孔雪儿。
“太医来看过了吗?有没有吓到?”
坐到她对面,微微躬下身子,仔细打量,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来过了,开了安神的药,我没事的。绵言妹妹怎么样?”
确认孔雪儿没事,刘雨昕便放了心,拿起杯子倒了杯茶,她一整天没喝水了。
“没有生命危险,断了肋骨,要静养一阵子。”
听到绵言没事,孔雪儿心里的一颗石头也落了地,这样,她们就还有机会继续下去。
“毕竟那匹马是冲着我来的,绵言妹妹受伤我也有责任,明天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吧!”
“好。”
这一场风波,还没有完全平静。
刘明章的话一直萦绕在刘雨昕耳畔,怎么还绵言的这份情,可能会烦扰她更久。
孔雪儿心中担忧刘雨昕会因这次意外而对绵言产生情愫,但自己又没有想好要如何去开口表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琦回来了,带来的是,张广的消息。
至此,主线部分已更完
之后的每章都会分he和be两个分支,分两篇发出来
大家做好准备,别看串了
也意味着再更的时候我要一次更两篇
所以需要更多时间写
可能就更慢了
接受一定程度催更哈哈哈哈哈
【昕雪】最后的最后(六)
架空 ooc 勿上升
孔雪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发那条信息。
只是在那天彻彻底底的崩溃之后,脑子里还剩的,只有这一个名字,刘雨昕。而等她清醒之后,想要撤回早就来不及了。
索性把手机扔一边不去管,半年没见了,况且上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应该是很重地伤了她吧。想想我们两个真的很好笑,永远都是一个在伤害着另一个。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收到了刘雨昕的消息,她来了。
而当刘雨昕从孔雪儿口中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真的惊了。
从上次见面之后,她有想过孔雪儿会委身于别人这件事。虽然不想,但是用刀子割着心也得接受,况且她自己和前任也不是清清白白。
但真的没有预料过,事情是这样...
架空 ooc 勿上升
孔雪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发那条信息。
只是在那天彻彻底底的崩溃之后,脑子里还剩的,只有这一个名字,刘雨昕。而等她清醒之后,想要撤回早就来不及了。
索性把手机扔一边不去管,半年没见了,况且上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应该是很重地伤了她吧。想想我们两个真的很好笑,永远都是一个在伤害着另一个。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收到了刘雨昕的消息,她来了。
而当刘雨昕从孔雪儿口中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真的惊了。
从上次见面之后,她有想过孔雪儿会委身于别人这件事。虽然不想,但是用刀子割着心也得接受,况且她自己和前任也不是清清白白。
但真的没有预料过,事情是这样发展的。
刘雨昕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回过神来,看着对面孔雪儿越来越暗淡的目光和低下的头,她知道自己此时沉默得越久,对孔雪儿就是越大的打击。
“那,你男朋友。。”她给自己发那样的消息,说明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知道她的打算,试探着开口。
“分手了。”目光飘向别处,“本来也,没什么感情。”
“他知道你。。怀。。孕了吗?”想努力把那两个字自然地说出口,却还是失败了。
孔雪儿自嘲地摇摇头,“散都散了,没必要因为这件事再扯到一起,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那你,咳咳,什么打算?”
“生下来。”
刘雨昕从尴尬心疼变成疑惑不解,看着她拧在一起的眉毛,孔雪儿就知道她误会了,
“和周晖没关系,只是这些年我真的好累,我本不爱他们,却每天拼命表演,我不想再谈任何一场恋爱了。”右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既然他出现了,以后就让他陪着我吧。”
刘雨昕很想说不需要的,我可以陪着你,可是又觉得自己没有权利帮孔雪儿做这种决定,更何况那是一个生命。
“你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们,接下来半年想去外地静一静,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刘雨昕的心,狠狠地抽抽地疼。她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女子,爱了自己八年。因为很久以前自己的懦弱和自私,因为后来的遗憾和错过,让她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是自己,害了她吧。
也是那一刻,刘雨昕豁然开朗,自己这么多年的那些纠结和顾虑,一下子烟消云散,人生苦短,八年都这么一转眼就过去了,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有什么抵得过真爱呢,她一直以来的那些“为雪儿好”,那这八年来,孔雪儿真的快乐过吗?留给彼此的,只有两败俱伤。
还好,刘雨昕醒得还不算晚,用八年去换一辈子,也值了。
心里已经做好决定,但她也懂孔雪儿,骄傲如她,再加上怀孕心态的不稳定,此时的她内心一定极度敏感脆弱,自己如果强势地表白,反而适得其反,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慢慢来,这次她用一生来等。
“既然要去外地,要不去我那边吧,我一个人住,方便照顾你。啊,不是,方便你陪陪我。”
其实尽管刘雨昕今天赶来,孔雪儿心里依然是不确定的,不知道她听到那个消息之后,会不会拂袖而去。刘雨昕,如果你也离我而去,那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还好,你没有被吓走。还好,你还愿意要我。
感谢你没有立刻对我表白,孩子出生之前,我还是想保持一个人的状态。
不知道,你对我想生下他这件事怎么看,但是这次,请原谅我自私一次。
孔雪儿终于抬头正视刘雨昕,还是十几岁时她就爱上的那张脸,时间没有冲刷掉她身上的少年气,只是在其中增添了沉稳,让她更加迷人。
忍不住多看几眼,如果很多年前我们就在一起,现在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可惜,没有如果。
“你真的,方便吗?”
刘雨昕听到孔雪儿松口,马上点点头,“方便的,我住的地方很大,两个人完全没问题。这些年我的厨艺也还不错,可以给你做营养餐。晚上或者周末我们也可以一起出去走走,锻炼也很重要。。”
一个一个地开始畅想两个人一起生活之后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看到对面孔雪儿宠溺的眼神望着她,才发现自己失态,马上噤了声。
“那就,麻烦你了。”
当天两个人一起回孔雪儿的住处收拾东西,因为不想被父母管着,虽然在一个城市,孔雪儿还是自己出来租了房子。
晚上孔雪儿回了父母家住,顺便告诉他们自己要去外地发展半年的决定。态度是通知,不是商量,父母舍不得也不好阻拦,只是嘱咐她照顾好自己,没事多往家里打电话。
刘雨昕一个人躺在孔雪儿的床上,不让自己去猜测这个房间周晖是否来过。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想象着这几年孔雪儿在这里的每一个夜晚是如何入睡,每一个清晨是如何醒来。
认识这么多年,她还真的没有和孔雪儿一起过过夜。不过以后,就有机会了吧!那晚,在陌生的地方,刘雨昕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早上孔雪儿回来,找房东退了租,刘雨昕提着她的行李,两个人上了飞机,开始新的生活。
飞机上的孔雪儿还在想,这一切,真的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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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更完,哭倒一片,还有人要给我寄刀片,所以这章给大家舒缓一下。
还没虐完,后面还有,别急。
啦啦啦,我太喜欢看你们哭了!
【昕雪】执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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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的刘雨昕在厢房洗漱好,犹豫地敲了新房的门,在得到应允之后,迈了进去。
见到的是同样一夜未眠的,衣着整齐的孔雪儿。
看,你不愿让我看到你一丝一毫的不妥帖的样子,心里应该是对我,防备得紧了吧。
不一会儿,有下人来敲门,看着丫鬟们一个个红着脸的样子,刘雨昕心里默默叹着气,我们这个样子,今后要走的弯路,会很多。
一顿相顾无言的早餐过后,要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昨晚洞房花烛并没有留下痕迹的事实应该已经被丫鬟们如实禀报,为了维护孔雪儿的名誉,刘雨昕只能使出缓兵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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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的刘雨昕在厢房洗漱好,犹豫地敲了新房的门,在得到应允之后,迈了进去。
见到的是同样一夜未眠的,衣着整齐的孔雪儿。
看,你不愿让我看到你一丝一毫的不妥帖的样子,心里应该是对我,防备得紧了吧。
不一会儿,有下人来敲门,看着丫鬟们一个个红着脸的样子,刘雨昕心里默默叹着气,我们这个样子,今后要走的弯路,会很多。
一顿相顾无言的早餐过后,要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
昨晚洞房花烛并没有留下痕迹的事实应该已经被丫鬟们如实禀报,为了维护孔雪儿的名誉,刘雨昕只能使出缓兵之计,
“昕儿和雪儿的新婚之夜可还愉快?”
“回父皇,儿臣昨晚喝沉了酒,回房便睡下了。”
皇帝与皇后对视一眼,紧张的神情有了些许松弛,
“不怪昕儿,这是你的初婚,难免出些差错。只是之后要加把劲,父皇还等着早点抱孙子呢!”
“是,儿臣遵命。”
儿臣也想,和这个生命中第一个心动的姑娘,谱一段世人羡慕的爱情佳话,长厢厮守,子孙满堂。
可是,她不喜欢我呢。
在宫里拜访了一圈,陪皇帝用过午膳,刘雨昕便处理公务去了,孔雪儿回到房里,开始想她们的事。
如果说嫁进来之前还对婚后的生活一知半解,那今天进宫的所见所闻,让她有些胆怯和恐惧。
刘雨昕毕竟是太子,自己占了太子妃的位置,又不尽应尽的义务,对她会不会太不公平了。刘雨昕身上背负的责任太重了,其中之一就是传宗接代。而她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又究竟能瞒多久呢?
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出办法。
一夜没睡,此时的孔雪儿困意袭来,在半睡半醒之间,有张魅惑又干净的脸出现在脑海中,是昨晚她那不解又受伤的样子,突然,有点心疼。。
太阳落山之后,刘雨昕回来了。
孔雪儿想和她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该死,两个人明明以前很熟络的,怎么有了这层关系之后,就变成这样。
开始组织语言,想着怎么把下午自己的那些纠结说出来和对方一起想办法,却见刘雨昕并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只是走到床边,咬破手指,在床上留下应该有的痕迹,起身后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好好休息。”
然后她走了,晚上没有再回来。
又是孔雪儿独守空房的一夜,有情总被无情伤。孔雪儿,你看你多坏,自己失了爱情,如今又剥夺了别人的爱情。
漫漫长夜,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也好呀。
好吧,是我拒绝你,让你走。
张广,你说,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刘雨昕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了,去沐浴更衣,在下人们来敲门的时候仿佛刚和她过完春宵一夜一样。
瞥到宫女拿着帕子红着脸出了门,孔雪儿转头看向正在系腰带的刘雨昕,后者眼神直愣愣,脸上一片颓然。却在发现自己在盯着她的下一秒,漾起了一个温暖的笑。
孔雪儿心脏漏了一拍。
一连三天,有名无实的“夫妻二人”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刘雨昕没有在她的床上过一次夜,却都会在第二天早上出现在房间。
孔雪儿发现自己想得有点多了,从“担心她会不会强迫自己”,变成“担心她有没有休息好”,再到“她一直不回来,是在哪里过夜,会不会是和别的女人。。”
“雨昕,”终于在第四天的早上开了口。
“嗯?”
“晚上回来睡吧,”发出邀请,又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发号施令,于是又加了一句,“可以吗?”
那人看向自己的眸子中先是惊讶,之后竟然带了些。。欣喜?
“好。”
没再多语,刘雨昕便出了门,只不过今天的脚步,轻巧了许多。
于是除了刘雨昕处理朝中事物的时间之外,空余的生活,由两个人填满。
孔雪儿发现,刘雨昕和小时候一样,是个极尽温柔的人。
虽然新婚之夜自己那么那么重地伤了她,把她的爱情打碎,但她面对自己时,还是周到妥帖,极力呵护。
知道她耐不住寂寞,经常会带一些新鲜的东西回来给她解闷儿。
知道她喜欢弹琴,便在院子里摆了一处,你奏琴,我舞剑。
知道她不喜欢宫中的尔虞我诈,会时不时派下人带她回家和老友们叙旧。
等等,很多。
除了一点,她拒绝和她同床。
其实那天叫她回来,孔雪儿是做好和她同床共枕的准备的,毕竟是认识很久的朋友,那几天她也了解了刘雨昕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强人所难的事。
只是那人却默默地打了地铺,后来她提过让她上来一起,都被她用沉默拒绝。
你还是怪我的。
也对,你该怪我。
你是太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在我这却要受委屈。
我也知道,都是因为你爱我。
因为我也爱过。
说到底,她们都是一样的人,骨子里都执拗,爱一个人一定要是一生。
所以一个抱着已经进入坟墓的爱情不放手,伤人伤己。
另一个将大把的爱慕者拒之千里,只对一人情有独钟。
都是,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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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我太想写be了,但是你们喜欢he
所以我决定双更双结局,一个he,一个be
剧情再开展一下,有的章节会分A和B两篇
大体内容会相似,但是不同走向
喜欢he的和喜欢be的你们选择自己喜欢的走向看就好
别看另一篇哦,控制住自己的眼睛!
追
一篇玻璃渣
众所周知我喜欢写HE 这次来个不一样的
依旧是队友设定 写实叙事向 不架空
“跳下去的瞬间,在身后的一切都追不上我的灵魂。”
(一)
秋天的天台清冷萧瑟,孔雪儿裹了一件米色针织围巾披肩靠在栏杆上,秋风吹拂起她栗色的长发,凌乱的遮住了她半张面容。
刘雨昕站在她对面,神情淡漠,眼神薄凉的像十二月的冷雪。
“孔雪儿,你又搞砸了。”刘雨昕道。
孔雪儿不语,头发粘住了她殷红的唇,被吹起时又时不时的挡住她的视线。她面对着刘雨昕,已经失...
一篇玻璃渣
众所周知我喜欢写HE 这次来个不一样的
依旧是队友设定 写实叙事向 不架空
“跳下去的瞬间,在身后的一切都追不上我的灵魂。”
(一)
秋天的天台清冷萧瑟,孔雪儿裹了一件米色针织围巾披肩靠在栏杆上,秋风吹拂起她栗色的长发,凌乱的遮住了她半张面容。
刘雨昕站在她对面,神情淡漠,眼神薄凉的像十二月的冷雪。
“孔雪儿,你又搞砸了。”刘雨昕道。
孔雪儿不语,头发粘住了她殷红的唇,被吹起时又时不时的挡住她的视线。她面对着刘雨昕,已经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两人对望着,中间像隔了一道长长的冰河,刘雨昕和孔雪儿站在河的两侧,沉默的望着对方。
“孔雪儿,你觉得这样很有趣吗?”刘雨昕忍不住率先开口了,怒火将她的情绪升到最顶端,但她还是故意露出不解的表情,一字一句像浸泡过毒液的尖针,明知故问道:“搞得这么难堪,孔雪儿,你在外面搞花花草草,最后还不是连累自己的前途?孔雪儿?”
刘雨昕一生气就会叫孔雪儿的全名,一次又一次。
孔雪儿,你到底在干嘛?孔雪儿,为什么动作又做错了?孔雪儿,为什么不吃饭?
孔雪儿,你到底爱不爱我?
孔雪儿想着想着就笑了,她在刘雨昕面前笑弯了腰,看着对面那厌烦的表情更觉得好笑极了,她捂着嘴笑出泪来,靠着栏杆缓缓蹲了下来。
“我爱你啊。”孔雪儿低着头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刘雨昕尖刺的语调扬了好几度。
“我说,刘雨昕,你抱抱我吧。”孔雪儿慢慢站了起来,朝刘雨昕笑着展开了双臂。
刘雨昕只是狠狠的拧着眉,中间的褶皱好像一辈子也熨不平,她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孔雪儿:
“孔雪儿,你好自为之。”
孔雪儿看着刘雨昕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边笑边流泪,她久久的看着刘雨昕消失的方向,朝那里笑着,眼中盈满了泪花,充满了遗憾和满足。
最后她转身,站上天台,孔雪儿闭着眼,面朝风来的地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空气。
脸上的泪干了,发丝在身后凌乱的飞扬着,她最后回了一次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天台,然后自嘲着转了回来。
坠落的瞬间,孔雪儿闭着眼,眼珠串成线向上流动:
什么他妈的绯闻,什么他妈的世界,什么他妈的爱情。
都消失吧。
(二)
刘雨昕在黑夜中被惊醒,她猛的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脸上冰冰凉凉的布满了泪水。
她坐在床上,颤抖着抚上剧烈起伏的胸口。
心脏抽痛的厉害,泪还在不停往下掉,刘雨昕的身体犹如筛糠一般的抖着,她拧紧衣服,身体缩成一团。
她把头埋进膝盖里,冷汗顺着脖颈不断流下来。她全身僵硬的只能本能的颤抖,连拿床头的药都拿不住。
“啊———”刘雨昕如野兽般痛苦的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吼,她的泪不断的涌出来,脑袋里的片段不断重复,张口用力咬住自己的手腕,直到疼痛抑止住抖动,这才颤抖着伸手拿到药瓶。
刘雨昕连水都顾不得倒,干吞着吃下药,才感觉精神稳定了些,但头脑依旧混混沌沌的,零碎的片段不断闪过,让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隔壁的谢可寅听到了动静匆匆忙忙的赶来,她冲进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刘雨昕旁边,熟练的拍着她的紧缩着弓起来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刘雨昕紧紧抓住谢可寅的胸前的衣服,她抬头,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痕:
“她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谢可寅内心复杂,但还是露出微笑,她轻轻的握住刘雨昕抓着她衣服的手,柔声道:
“刘雨昕,该睡觉了。”
(三)
一个月前。
孔雪儿跳楼了。
事情一出娱乐圈像炸开的沸水一般激烈讨论了起来,#孔雪儿跳楼抢救无效去世# 直登热搜榜第一,而热搜第二和第三的则是#孔雪儿滚出娱乐圈# 和#孔雪儿偶像失格# 的词条。
多么讽刺。
刘雨昕在舞室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她撑住手旁的音响,缓缓滑坐下去,眼前的世界重叠交错,好像有无数个孔雪儿的影子在晃动。双耳像耳鸣一般持续嗡嗡作响,直到听不见声音。
二十七度的室内恒温,但她却像浸在冰水一般冷的嘴唇发紫。
有队员上前扶住了刘雨昕:“雨昕,我知道你和雪儿感情好,你节哀……”
刘雨昕颤抖着嘴唇,她眼神空洞的望着地板:“不是…不会是她。”
“不会是她。”
“我就是要做打不倒的孔雪儿!”
记忆里那人奶里奶气的的说着,盈满泪花的眼中却闪着永不熄灭的光芒。
又是一阵强烈的绞痛袭来,刘雨昕捂着胸口疼的喘不过气,“骗我,都骗我。”她逐渐跪到了地上,头抵着地板,大滴大滴的泪水掉下来,形成一滩水渍。
越来越黑,世界开始颠覆旋转,孔雪儿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开始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像幻灯片一样来回放映。
最后定格的是孔雪儿那天在天台眼中含泪,却还是对她用力扯出一个微笑:
“刘雨昕,你抱抱我吧。”
(四)
刘雨昕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身边坐着两三个队友,都沉默不语。
“孔雪儿呢?”刘雨昕问道,朝门口探头探脑,“她怎么没来?”
几个队员面面相觑,疑惑的神色中带着一丝惶恐,最后是喻言去叫了医生:“受到重大刺激,造成短暂性失忆。”白大褂的医生收起笔放在胸前的口袋里,推了推眼镜,“暂时不要让她受刺激了。”
一个星期后,刘雨昕出院了。
“孔雪儿为什么还没来看我?”刘雨昕忍不住转身问谢可寅,“她还在生我气吗?”
谢可寅鼻头一酸,差点忍不住掉泪,她挤出笑容,哑声道:“应该吧,女孩子消气不是最慢了嘛。”
刘雨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垂眸不语。
两天后是孔雪儿的葬礼,那天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阴沉的天气夹杂着不时传来的轰响,像是上天的悲鸣。
众人穿着黑衣撑伞肃立在雨中,压抑的气氛让喻言有些喘不过气。第一排中间孔雪儿的母亲正趴在丈夫的身上啜泣,好几个成员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完。
喻言也静静地撑着伞流泪,她想,如果孔雪儿在的话,一定调侃的笑她:“喻言啊,都是男子汉,哭什么。”
眼眶一酸,又是几滴泪突兀的掉了下来,喻言背过身用手拭去眼泪,却看到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刘雨昕穿着黑色风衣,脸上的表情淡漠疏离,她远远的看着这边,像眺望着陌生人的葬礼。
喻言心里猛的窜出几簇跳动的愤怒火苗来,她朝刘雨昕大步快速地走过去,直接揪住她的领子抵到树干上,怒吼道:“你他妈没失忆!你个骗子!”
“刘雨昕,你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来参加雪儿的葬礼?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雪儿跳楼的那天你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你和雪儿在天台吵架,我都听到了,”喻言揪着衣领的手逐渐收紧,“你为什么不相信她?我们都知道雪儿有多喜欢你,你为什么……”
“当时我应该抱抱她的。”刘雨昕突然说。
喻言眯了眯眼睛,声调骤然升高:
“什么?”
刘雨昕没回应她,她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自顾自的说:
“当时我应该抱抱她的。”
【昕雪】执念(一)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虐! he or be 不一定,看心情,kkk
走出洞房花烛,回手关上门,看着门窗上贴满的喜字,和整个宅子里挂满的红彤彤的灯笼,刘雨昕深深地叹了口气。
怕惊动下人们,不敢多做停留,转身闪进了最近的一间厢房中。
不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喝到微醺的她被推入洞房的那一刻,刘雨昕都认为,这是她二十年人生路上最幸福的一天。
只可惜,终究是一个人的夜。
刘雨昕是当朝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生在帝王家,又长得一副好面孔,温润如玉的性子,父皇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纳了三个妃子。
可...
古代架空 ooc 私设同性可婚可育 女子可当皇帝
虐! he or be 不一定,看心情,kkk
走出洞房花烛,回手关上门,看着门窗上贴满的喜字,和整个宅子里挂满的红彤彤的灯笼,刘雨昕深深地叹了口气。
怕惊动下人们,不敢多做停留,转身闪进了最近的一间厢房中。
不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喝到微醺的她被推入洞房的那一刻,刘雨昕都认为,这是她二十年人生路上最幸福的一天。
只可惜,终究是一个人的夜。
刘雨昕是当朝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生在帝王家,又长得一副好面孔,温润如玉的性子,父皇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纳了三个妃子。
可刘雨昕不要。
在她的概念里,结发定终身,一定要源于爱。而爱情,在同一时间,只能给一个人。
甚至她希望,这一世,都只给一个人。
如果说年少时期的这种想法还过于幼稚的话,那自从十六岁那年,在出宫祈福时遇到的那个女孩,便是给了她这种一往情深最好的定心丸。
她真好看。
一袭淡紫色的衣裙,看起来年纪和自己相仿。温柔恬静的气质下,有一双灵动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刘雨昕觉得一定是老天作美,因为在不久之后的宫内晚宴上,她再一次遇到了那个女孩。她是当朝一品孔大臣的女儿,唤做雪儿。
孔雪儿,多美的名字。
我一定要把你娶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
“刘雨昕。”
“我叫孔雪儿!”嗯,刚刚我就知道了。
看对方红着脸低头不讲话,小姑娘咯咯地偷笑。
“你是皇帝的女儿?”
点点头。
“听伙伴们说,皇帝的小孩都要很早结婚来传宗接代的,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白衣少年的脸更红了,嘴张了又张,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好啦,看你害羞得!不说没关系,等你长大了再告诉我!”
长大了告诉你吗,好!这是我们的约定!
那时刘雨昕太子的位置尚不稳固,朝中各方势力暗潮涌动,她需要时间,来坐稳自己的位置,取得威信,才能给那抹紫色的身影一个安稳的未来。
所以先暂时将这份感情放在了心里,每年在宫中盛大的聚会中,能见孔雪儿几面,说上几句话。那几面,足够她撑过几百个难熬的夜晚。
一年前,刘雨昕十九岁。
皇帝早朝的时候问道谁愿意去东北部镇守边关,抵抗外敌,刘雨昕在一片诧异和劝阻声中站了出来。她知道此行有凶险,但是她需要这次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来堵住一些大臣的嘴。
再说,她等不及了,她要尽快解决掉这场风波,好让那个叫孔雪儿的姑娘,光明正大地做她的夫人。
在父皇鼓励中夹杂着担忧的眼神中,在母后的哭泣和责备中,刘雨昕踏上了出征的路。临行前一晚,她偷偷去找过孔雪儿,给了她一块自己的玉佩,
“等我回来。”
黑夜中,在皎皎的月光下,对心爱的女孩发出等待的邀请。
女孩依旧眨着她的大眼睛,上前抱过她,
“一定要平安回来。”
从此后的三百多个日夜,刘雨昕无论是在一个人的军帐,还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都记着,有一个女孩,在等她归来。
不过,那个同为女孩的人,好像会错了意。
亦或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一个月前,刘雨昕凯旋归来,在父皇问她要什么奖励的时候,目光炯炯地提出,她要取孔大臣的女儿,孔雪儿。
刘章明心想,他这个女儿一直孤家寡人一个,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竟然是痴情种,难得难得。
宝贝女儿的愿望自然要满足,何况是这种合理要求,孔家那姑娘他也有点印象,美人胚子,冰雪聪明,成全了她们,必是美事一桩。
叫人去唤来孔方,后者听了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两位“老父亲”当场就定下了这门亲事,庄总管拿出黄历,良辰吉时也迅速敲定。
英明神武的当朝太子打了胜仗,又有了喜事,整个国都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老百姓都跟着心潮澎湃。
除了一个人。
孔雪儿听到她爹带回来的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很坚决。
“雪儿啊,爹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张广他已经死了,难道你要为他一辈子不嫁?况且你们并没有约定终身,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眼前这个未来的皇后,无论你愿不愿意,都一定要做。”
看父亲严肃的表情和语气,孔雪儿没有多说什么。
好,你们都让我嫁,我可以嫁,但是我的心,谁也别想拿走。
张广是孔方的一位门生,孔雪儿心仪的对象。他会经常出现在她面前,给她弄一些外面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讲一些市井趣事,听她说少女的心事,时间一长,情愫暗生。
只是三个月前,张广死于一次意外。孔雪儿知道后,大病一场,半条命都没了,在大夫和仆人精心照料下,才恢复了一些元气。只是,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灵动。
于是,便有了太子大婚之夜,洞房中的那一幕。
刘雨昕应付了大臣们,身着一袭红衣回到房间,在战场上腥风血雨都不曾犹豫的手,却颤抖着,掀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每日每夜出现在脑海的倩影,终于和她一样的一身红衣,出现在她眼前。
终于娶到你了。
之后的事情不多赘述,当刘雨昕熄灭床边的蜡烛,拥着孔雪儿躺到床上,想亲吻她的时候,身下的人却别过脸去。
一愣,没多想,嘴唇往另一边试探,目标物却又转了方向。再凑上去,还是躲。
这次,刘雨昕滞在半空,没有动。
“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下面传来声音,明明语调是温柔的,可怎么又凉得刺骨?
“爹爹一定要我嫁进来,可是有些事我真的做不来,你再娶别人吧,如果嫌我碍眼的话,也可以休了我。”
休了你?
心心念念四年的一天,在战场上差点丧命换来的想给你的一个未来,得到的是你一句“对不起”。
还好,蜡烛都熄了,看不起彼此的表情。
刘雨昕一句话都没有说,起了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进了隔壁厢房。
这一夜,厢房里的人举酒望月,望不尽心中不解,最终醉倒在窗前。
这一夜,洞房里的人抱膝沉思,思不出心属何处,依旧是一夜未眠。
角落 番外 上
假期结束 老刘黑化 全体ooc
正文彩蛋时间线
周一的早上,黎明的阳光刚刚升起不久,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城市的早高峰尚未到来,街道上只有偶尔几辆车子经过。
一切都是襁褓里还未苏醒的样子。
赵小棠站在警局的阳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过一夜未眠的赵小棠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眯起眼睛看了看金灿灿的晨光,低头掏出一盒烟点上,脑子里还是翻了一夜的卷宗和昨天局长怒气冲冲的发言。
这个城市最近不太平,日常的人群熙熙攘攘仿佛就是平静的海面,而在海面底下藏着一座她摸不透的冰山。...
假期结束 老刘黑化 全体ooc
正文彩蛋时间线
周一的早上,黎明的阳光刚刚升起不久,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城市的早高峰尚未到来,街道上只有偶尔几辆车子经过。
一切都是襁褓里还未苏醒的样子。
赵小棠站在警局的阳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过一夜未眠的赵小棠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眯起眼睛看了看金灿灿的晨光,低头掏出一盒烟点上,脑子里还是翻了一夜的卷宗和昨天局长怒气冲冲的发言。
这个城市最近不太平,日常的人群熙熙攘攘仿佛就是平静的海面,而在海面底下藏着一座她摸不透的冰山。
三天前,鹿岛平静的码头上,三艘旧货轮起航,谁也想不到里面全都是她们刑侦九处追查了五个月的军火和du品。对方嚣张地把航行坐标发到警局的电脑上,气得一向冷静淡定的喻言警官踢了凳子,还把自己摔倒了。
哒哒哒,阳台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赵小棠吸了口烟回头:“早啊,孔老师。”
孔雪儿踩着高跟鞋,和她一样没有穿制服,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拎着两杯咖啡过来,从袋子里拿出一杯放在赵小棠面前:“赵队早,又一宿没睡?”
赵小棠点点头,把烟换到左手,问道:“孔老师对这个案子有什么想法嘛?”
“对方有挑衅行为,说明不是初犯,对方还有报复的意图。更何况完成数目这么巨大的交易肯定有足够的资源和人脉。”孔雪儿专业地说道,“我建议从之前办过的旧案下手。”
“全都翻过了。”赵小棠说道,“人都在监狱里。”
“排查的范围不止同类型的犯罪或者还有……。”孔雪儿想了一下,说道,“下游犯罪。”
赵小棠似乎茅塞顿开,熄灭了手里的烟:“雪儿,你的意思是……”
“洗钱,或者其他下游犯罪。”孔雪儿说道。
“对!”赵小棠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赶紧群发了一条消息:“九处的,九处的,一会儿八点都来我办公室,开个简短的晨会。”
赵小棠拿起面前的咖啡,冲孔雪儿举了一下:“谢了,孔老师。”
“唉,赵队,早上好。”走廊尽头出现一个身影。
孔雪儿回头看了看,眼光落下她手里拎的三明治上,笑着问:“林凡,你又来给我们柯柯送早餐啊。”
林凡不好意思地抓抓自己的头发:“孔老师果然什么都知道。”
林凡和陆柯燃同一届进了警局,只不过专业不同,陆柯燃在刑侦九处做犯罪学的人物侧写,林凡则是在宣传部门的文职,两个人也是合租的室友。
“柯柯姐姐说她这周末有事回家了,今天周一直接来上班,我想她肯定来不及吃早饭了。”林凡解释道。
“哦,这样呀~”孔雪儿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林凡反而红了脸,急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我……”
赵小棠看着手机上的消息:“不过,现在全九处就陆柯燃没回我消息。”
赵小棠是个急脾气,直接电话就打了过去,对面冰冷的女声传了过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关机了?”赵小棠皱着眉头说,“手机没电了?”
“不会的,柯柯姐姐每天睡前都会记得充电。”林凡瞪着大眼睛说道。
孔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拉住赵小棠的胳膊:“快,每个警员手机都有定位,你去查查她的手机在哪儿。”
“雪儿,你的意思是……”赵小棠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洗钱,时间点,报复,陆柯燃。”孔雪儿看着赵小棠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雨昕半年前就刑满释放了吧。”
赵小棠骂了句粗口,转身给技术室打电话。
“孔老师,你们在聊什么?”林凡也有些不安地问道。
“林凡,你最后一次见陆柯燃是什么时候?”孔雪儿问道。
“上周五下班以后,她说要回鹿岛一趟。”
孔雪儿皱起了眉头,已经失踪超过48小时了,搜寻范围已经几乎大海捞针。孔雪儿不敢往下想,她不知道三年来刘雨昕经历了什么,如果她查出了这一切,又该怎么办。她只希望自己的直觉错了,下一秒陆柯燃平安无事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可是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是一筹莫展的赵小棠,她说:“陆柯燃的手机定位找到了,在鹿岛那个码头附近的水域里。”
孔雪儿只觉得自己内心被狠狠扎了一下:“所以,上周五,她不止是运货出去,还抓走了小陆。”
赵小棠拎起外套:“雪儿你放心,我马上带人去附近搜。”
“不,来不及了,快把刘雨昕的资料都给我。我去找她把柯柯要回来。”孔雪儿慌忙站起来,手里的咖啡洒了一地,她也顾不上:“快,我要知道这三年她都经历了什么。”
鹿岛的清晨阳光明媚,刘雨昕在别墅的露台上听管家说:“小姐,货都安全送到了。钱也到账了。”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衬衣,在清晨的微风里轻轻勾起了嘴角。
“陆警官现在什么情况?”刘雨昕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问道,随手拿起手边的黑框眼镜戴上,走下了楼梯。
“按您的吩咐,没让她自杀,小姐要去看看吗?”
刘雨昕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点点头:“好呀。”
在一个静谧的房间里,陆柯燃靠着房屋的一角,手脚都被珍珠链子捆得结实,眼睛被黑色缎带蒙住,她听到有脚步声本能地晃了晃头。
眼前的黑色缎带被解开,陆柯燃眯了眯眼睛终于适应了光线,看清了坐在她面前的刘雨昕。
“好久不见啊,陆柯燃,不,应该叫陆警官。”
陆柯燃倒是没表现出丝毫的害怕或者恐惧,倔强地低下头说:“你杀了我吧。”
刘雨昕摇摇头,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笑意盈盈地说:
“柯柯,你猜,还有多久你的同事们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