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莱/审狱】陷落
*一些我流私设的ABO文学,怀孕合理化一点。
*alpha那维莱特xomega莱欧斯利(已经写了abao了改天还能写个aa)(排列组合是吧)
酒吧开在巷子里,巨大的、斑斓的霓虹灯缠绕的巨大齿轮状牌子映的地上水坑都像是一个一个碎掉的光板,不同颜色混合揉杂,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寒意把人的骨头缝都填满了。
莱欧斯利踏碎了光斑,径直走了进去,酒吧的老板在吧台坐着,里面的人不少,但是也还没到能真正热起来的时间段。
上层区和下层区的交界处,...
*一些我流私设的ABO文学,怀孕合理化一点。
*alpha那维莱特xomega莱欧斯利(已经写了abao了改天还能写个aa)(排列组合是吧)
酒吧开在巷子里,巨大的、斑斓的霓虹灯缠绕的巨大齿轮状牌子映的地上水坑都像是一个一个碎掉的光板,不同颜色混合揉杂,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寒意把人的骨头缝都填满了。
莱欧斯利踏碎了光斑,径直走了进去,酒吧的老板在吧台坐着,里面的人不少,但是也还没到能真正热起来的时间段。
上层区和下层区的交界处,鱼龙混杂。
老板看见他,有点疑惑,他侧着头压低声音:“莱欧斯利?你不好好在上层区呆着又下来干什么?”
莱欧斯利沉默着敲敲桌子,梅雨季节,连实木吧台都被侵入水汽,翘起来像是破旧小屋里老旧的木板,闷闷作响。
“好吧,我问的太多,”老板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轻轻耸肩:“回来了就别闲着了,帮我调杯酒吧。”
莱欧斯利这次没再沉默下去,他脱下外衣,露出里面矜贵的酒红色衬衫,第一个扣子半遮半掩着精致的锁骨,被缠绕在他脖颈上的、像是黑蛇黏腻的绷带严严实实绑住,那有一个小的环形凸起,老板是个omega,自然也认得出来那是什么——抑制器。
莱欧斯利没有对此有任何解释,老板也不多问,他总觉得莱欧斯利这幅模样像是他以前见过的那些婚姻不顺的omega,哭喊着跑回娘家。
……哦,莱欧斯利倒是没哭,就是有些沉默。
他轻车熟路的进了吧台,随手拿起老板放在一旁的马甲,对他来说有些小,就算看不见脸,但从那突出的喉结和紧绷的扣子就足以勾的好几个看戏的beta眼睛都发直,莱欧斯利倒是一副八方不动的模样,娴熟的将清澈的酒液摇晃调兑,骨节分明的手指被黑色皮质手套勾勒的淋漓尽致。
老板瞥了眼过来点酒的omega一眼,看莱欧斯利的眼神越发慈祥——没人不喜欢钱,莱欧斯利站在这儿就是营业额,没人不爱财神爷。
莱欧斯利将加了冰块的酒用指尖推着划过桌面,老板低头看了一眼,顿感无奈:“我看出来了,你这是不爽,甚至迁怒到我身上了——你怎么不干脆给我一杯百分百伏特加。”
莱欧斯利没理他,顺手在吧台下面拿了个黑红色交织的面具出来,只盖住了一半的脸,但那面具太恐怖,也太诡异,一时间老板都卡了下壳:“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嗯,”莱欧斯利坐下:“它很丑。”
老板不可否置:“你怎么了,状态不对。”
“……”莱欧斯利又沉默下来。
“你什么时候戒的酒,上次来我这儿你可喝了我三瓶珍藏的酒。”老板说,“怎么,年轻人,受了委屈回来找娘家哭了?”
莱欧斯利没忍住,用小高跟踹了老板的凳子一脚:“我怀孕了。”
“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老板抿了口酒。
“等等,你说谁?”老板大惊,一口酒差点吐出来,惹的对面好几个对着他们两个抛媚眼的omega和beta都皱起了眉。
老板讪讪的笑了一下。
“我,”莱欧斯利低声说,“莱欧斯利怀孕了。”
“……哇哦,”老板说,“真他妈的稀奇,命运是个闭环,你妈妈当年也这么和我说的。”
“那么,我作为你的临时监护人……哦对,你已经成年好久了,你以前的监护人,我于情于理都应该问问对方是谁。”
“……”莱欧斯利还是没说话,但他肉眼可见的弥漫着一种不安,手指磨挲着桌面,身体僵的像是一尊展出的石像。
老板在架子上挑挑拣拣,最后扔了一瓶青柠味道的苏打水放在莱欧斯利面前。
“那么你想留下孩子,还是……”老板看着他,“不过我不建议你那么不负责任,莱欧,我知道你很有责任心,这不是小事情,这是一条生命,你来找我没用,你得去找这个孩子生理意义上的父亲。”
“我留不下他。”莱欧斯利说。
“为什么?”
莱欧斯利表面仍然体面,他带着那个过分狰狞的面具,酒吧的灯光黯淡,闪耀的黑曜石耳钉也沁润在黑暗里,不见光亮。
老板看不惯他这幅样子,扯开了对方的领子,莱欧斯利略有挣扎,但还算轻微,老板挑开了莱欧斯利的抑制环——没有咬痕,光洁如新。
“……”老板甚至有些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莱欧斯利甚至连一个临时标记都没有,但他怀孕了。
“我希望你没再耍我,”老板说,“对方是谁?甚至吝啬一个安抚你的临时标记……你连标记都没有怎么揣上的?”
“……”莱欧斯利抿唇,难以启齿——总不能说是alpha强硬……驰骋了不止一个日夜吧?
那段记忆简直羞耻且糟糕,莱欧斯利想摸摸耳钉来缓解一下尴尬。
老板干笑了一声,“那你还挺……还挺……还挺厉害。”
莱欧斯利耳朵红了个彻底,好在被黑色碎发挡着,也看不出来什么。
没有标记,没有信息素,完全且纯粹的行为使莱欧斯利怀上了孩子,老板也不知道该说莱欧斯利这个omega不清不楚就让人家捅生殖腔的行为太蠢还是这位不知名alpha实在是天赋异禀。
好在没有标记,万幸没有标记。老板闭了闭眼。
omega怀了孕,孩子没有生父的信息素抚慰,会死在产床上的……也许他不该骂莱欧斯利蠢,因为这是家族遗传,莱欧斯利的生母也是这样一个蠢的要命的omega,要孩子不要命的omega。
现在这个愚蠢omega托孤给他的莱欧斯利可能也会走上他妈妈的老路,死在手术台上,连自己拼死生下来的孩子一眼都没看见。
“几个月了?”
莱欧斯利这才回神:“大概五周。”
“那你完全可以打掉它,莱欧斯利,原谅我,我并不是引导你不负责任,只是你的身体状况,莱欧斯利,你自己清楚。”
“本来怀上孩子就已经足够荒唐,但有着alpha信息素安慰,你又在上层区生产的话,这没什么好担心的,但你的alpha连个临时标记都不给你,你的身体别让我提醒你到底有多少刀疤,那个alpha拿你当什么。”
“随意玩弄的工具吗?”
“他不是这样的alpha,”莱欧斯利打断他,“他很好。”
老板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该骂莱欧斯利一顿吗?可他知道这个孩子比他有出息的多得多,他聪明,他离开了下层区,完美的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那样融入上层区,离开一切幽深晦暗处,甚至成了呼风唤雨的典狱长。
莱欧斯利向来精明,这下第一次栽坑就玩了个大的。
“但他不会要的。”莱欧斯利说完,垂下眼,这下子是老板怎么问都不开口了。
老板说,“……你早点休息,今天酒吧不开门了,明早去一趟上层区,把孩子打了。”
莱欧斯利的手下意识放在小腹上,那里尚且平坦安静,谁来都看不出这里藏着一颗种子,安静的沉睡着一个生命。
当他真的随着老板的话往下看,看到自己无意中护着腹部的手,像是被烫了似的松开。
“莱欧斯利,”老板说,“别告诉我,你舍不得。”
是的。莱欧斯利哑然,本想否认的话含在嘴里,半分也吐不出来,他猛然直起身子,老板发誓他看见了莱欧斯利脖子上闪现的青筋。
还有什么可说的,莱欧斯利想,他明明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不是吗?
可那维莱特不会留下他的,一个生下来就不被期待的孩子——没有alpha信息素,它估计撑不到出生。莱欧斯利握着被子的手越发缩紧,他鲜少的感到了点无措。
莱欧斯利像是卸了力,他的手肘撑在桌面,面具仍然狰狞到无法让人以平常心态去看另一侧漂亮的、泡了水透着亮的雾色眸子和薄薄的唇瓣。
“……”老板看着他:“我懒得管你,莱欧斯利,你和她一样。”
“……”莱欧斯利垂着眼。
“都是蠢货。”老板怒气冲冲的离开,莱欧斯利侧着头,无意识蜷缩着身子,他下意识捂着肚子,必须承认自己确实……确实是舍不得。
他承认自己身上带着雌兽一般的母性,对着这个……那维莱特和他的孩子。
莱欧斯利突然觉得恶心,他看着悬挂昏暗灯光的穹顶,看着飘渺烟雾顺着向上,他倒在沙发里,腹腔处陷在柔软的沙发里,像是肚子里的东西在坠着他,不断陷落。
莱欧斯利没让老板一起跟来,他自己坐上了回去上层区的车,仅仅只是坐在靠近车窗那一侧,他没什么胃口,只是单纯的没胃口。
不想吃,但胃像是烧着了那样,火燎燎的燃烧着,最后烧到嗓子眼,泛了点疼出来,莱欧斯利勉强咽进去几口水,气管也开始堵的慌。
他咳嗽了两声,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熟悉,他离开一天半,再次进入典狱长办公室时,他的副手高兴的快要哭出来,典狱长的工作在危险时那是顶天的危险,必须镇得住这帮亡命之徒,另一方面,平日里也是真的繁琐,述职报告写的小助手不厌其烦。
莱欧斯利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大脑又开始嗡鸣作响,他对怀孕这件事本身就一无所知,只知道会难受,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的难受。
……除了他以外,应该没有其他omega八字没一撇就让人家进了生殖腔,还坏了孩子。
真神奇。他想,老板说的对。
真神奇,他一个残缺的omega,肚子里有一个……胚胎,那大概勉强算是一个小小的生命,虽然在枫丹律法来说,它没有脱离母体,还不算是一个「生命」
这个词的意义好像太重了,重的让莱欧斯利迷茫。
莱欧斯利突然想到那个曾经吻过他额头的alpha,美丽、强大、淡漠到像是史诗中的圣子,他看起来无坚不摧。
他好像和小孩子扯不上关系,事实上是,除了他们时不时默契的去到那个熟悉的房子里亲吻、胡闹,他们几乎没什么交集。
至少在他俩滚上床之前是没有。
要留下吗?这个孩子。
莱欧斯利窝在休息室里的沙发上,他缩着身体,明明是个高大漂亮的成年男性,窝在沙发里,看上去倒是长手长脚的,眼神失焦,蜷缩起来,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
他这阵子是瘦了不少,脸上的肉也跟着掉,线条锐利不少,孕期的omega没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也多多少少没了精气神。
——最迟两周内。莱欧斯利想,他得下个决定,打掉它,或者去寻求那位他藏在心间上的alpha。
送命题。
希格雯推门进来时,莱欧斯利垂着眼,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一只玻璃杯子,他很少喝酒,今天是因情所困,喝的也总归不多,保有八分清明,抬眼看人时,眼里沁润了水迹,藏在半敛的眼皮下。
他看起来不太好,但看见希格雯进来时,他还是下意识整理了一番衣领,想了想,收起了桌子上放着的酒瓶,轻声:“怎么了?”
希格雯皱起眉:“怎么喝酒了呀?你的身体……”
莱欧斯利摇头:“别担心,希格雯。”
想了想,他又说:“我心里有数。”
——他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莱欧斯利半是迷糊的思索着。
但希格雯忍了忍,她并没有追问出声,而是转头去找醒酒药,某些时候,她确实很信赖这位情绪稳定的典狱长,但绝对不包括现在。
她将醒酒药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催促莱欧斯利不要再喝了,她不知道莱欧斯利出了什么事,但她心里还是希望这位像是她兄长的人……起码好过一些。
“……”莱欧斯利很久都没说话,手套上的金属链子在灯光下映着冷硬的光,没有月光柔和,比月光锋利,刺痛的莱欧斯利不知怎的,如有所感的闭眼,脸侧水痕划过,欲落不落挂在下巴上。
他恍然的抹了一把,才惊觉这是眼泪。
……好吧,莱欧斯利想,他知道孕期omega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患得患失,但他打从出了下层区,就没再掉过眼泪,老板前阵子还说他长大了,一言不合就板着脸,没有小时候泪眼汪汪来的可爱。
莱欧斯利不动声色的踹了老板一脚。
“……莱欧斯利?”小姑娘肉眼可见有些慌张,瘪瘪嘴:“莱欧斯利……你、你……”
“我没事……我没事。”莱欧斯利下意识温声细语哄这个小omega,又反应过来,他这莫不是omega天生的母性作祟。
……真糟糕。
莱欧斯利叹口气,想着想点什么来糊弄过去聪明的小姑娘,到底没成功,被希格雯盯着进了一趟医疗部,莱欧斯利好说歹说,硬是只留下希格雯一个。
——笑话了,他怀孕就算了,到现在甚至连个标记都没有,说出去要吓坏多少omega,他自己想都不敢想。
希格雯不肯再退一步,看着莱欧斯利一丝不苟的检查起来,最后的结果明确的要了莱欧斯利的老命。
莱欧斯利把自己的检查单子放在身侧,只告诉希格雯,他怀孕了——怎么着也瞒不下去,更何况希格雯是个医生,他何必多此一举,干脆坦白,瞒下另一个大的——他压根没被alpha标记。
“……莱欧、莱欧斯利,”小姑娘看起来有点恍惚:“原来你是怀孕啦,我就说最近的药膳一口都没吃,不是我退步了,原来是你环孕啦……”
“你怀孕了……?”希格雯呆愣了一下,更紧张了:“啊怀孕,天呐……”
“……”莱欧斯利没说话,仰面躺在床上,纯白的天花板,纯白的墙壁和地面,好像一切都是白的,把他裹挟在里面。
希格雯年纪还小,在她的观念里,怀孕之前有个步骤——结婚,因此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莱欧斯利英年早婚,还不忘和他说了一句:“你和你的alpha讲过了吗?哇……”
莱欧斯利不想让小姑娘知道太多成年人的腌臜事情,尤其是他们这种情色的AO关系,也许吧,他当初真的抱住被人暗算的alpha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也没必要解释那么多,干脆只是笑了笑:“我会的。”
小姑娘踌躇:“真的吗。抱歉莱欧斯利,我只是……”
只是莱欧斯利用这种笑容逃过太多次吃药,希格雯都看的出来了——他看起来完全没想着告诉他的alpha。
如果莱欧斯利想要留下这个孩子,alpha信息素就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希格雯想,只能解释成,莱欧斯利确实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希格雯?”
希格雯闻声回头:“克洛琳德姐姐,好巧呀。”
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相互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克洛琳德微微低下身子,平视着小姑娘:“你受伤了?”
“没有哦,”希格雯的话卡了卡,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侧头瞥了一眼莱欧斯利:“是……啊,只是、只是来陪典狱长做个日常检查……”
她这话说的磕磕绊绊,小姑娘大概很少骗人,面对熟悉的人更是左看右看就是不肯直视她,好在克洛琳德抬头看了眼莱欧斯利,见他没说什么,她也默契的不再说话。
“那克洛琳德姐姐呢?”希格雯说,“你受伤了吗?”
“没有,”克洛琳德沉声说,“是审判长大人。”
“那维莱特?”莱欧斯利皱眉:“他怎么了?”
那维莱特睁开眼,入目的仍然是熟悉的房间,医生正在一旁摆弄仪器,看他醒了,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那维莱特大人,”医生说:“您现在的信息素浓度完全不对,又加上贸然外派执行任务,您得舒缓一下信息素,最好能休息几天……”
那维莱特坐起来,一丝不苟的将衣领抚平,“我知道了。”
医生无话可说——您知道了是知道了,他行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和大审判官一样固执到极点的患者,太奇怪了,大审判官是人鱼长生种,所有人看见的只有他现在青年一样的面容,医生当了这么久医生,从没见过这人增加一丝皱纹。
他像是被时间定格,停在原地。
医生叹了口气:“过段时间我要退休了。”
那维莱特没说话,他往外看,是熟悉的树。
他曾见证这棵树从幼苗长成参天大树,又将要见证它的枯萎。
他闭了闭眼。
“审判官大人,”克洛琳德敲敲门:“一切如常,并无二致。”
那维莱特点头。
“……典狱长同希格雯一起去了医疗部。”克洛琳德补充:“典狱长大人问我您怎么样了。”
那维莱特侧目看了她一眼——这确实少见。莱欧斯利总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展现他们的关系,像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多一丝关心在意也无。
“他去干什么?”那维莱特说,他的声音很冰,很冷,克洛琳德甚至几乎感受到了整间屋子都在屋檐下面落冰碴。
“……希格雯并未说明,但……”她顿了顿:“似乎是典狱长大人伤得不轻。”
“……”那维莱特垂下眸子,他的眼尾上调,总带有几分锐利,轻飘飘瞥一眼,能让人在六月里掉进十二月的雪里。
他这下垂眼,摸不清情绪,看不见神情,人又变的虚无缥缈起来。
“是吗。”他意味不明,带着几分嘲讽音调。
起码你应该先解决掉这个问题。莱欧斯利想起老板说,不能这么拖下去。
他侧目看想窗外时,外面灰蒙蒙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幕又一幕,老板怼着他骂他愚蠢,那维莱特冰冷浅淡的眉眼。
好吧,他应该打掉它。
趁着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他无法控制的局面情景之前,他应该打掉它,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它的尸体会跟着莱欧斯利的血液一起流淌,最后落在土地上,被掩埋,被涌动的海水冲的失去记忆,在历史长河里看不见丝毫。
——他舍得吗。
——舍不得。
但他应该打掉它,趁它还不大。
莱欧斯利想,他还不够格真的成为一个父亲,起码现在不够格。
他甚至不准备让对方生理意义上的另一个至亲知晓,这真奇怪,长生种在拥有长远的生命换来的代价是,他们很少有新的幼崽,莱欧斯利的年岁放在长生种里大概是个娃娃。
但莱欧斯利是短生种,他甚至怀了孕。
这真奇怪,他甚至开始语无伦次,他刚刚都在说什么。
床头开着的暖色灯光一明一暗,莱欧斯利昏昏沉沉,门却又被急促的敲响,他在一瞬间惊醒,强迫自己不要放在小腹上的手又下意识虚虚护着,非要比喻的话,大概是某一只被外界刺激惊醒而恼怒的护崽母狼。
这真奇怪。
莱欧斯利离开休息间开了门,门外的侍卫盔甲上沾染着血迹,那是一股子浓烈且恶心的劣迹alpha信息素的味道,熏的莱欧斯利甚至皱起眉:“怎么了。”
“S区出现叛乱,典狱长,目前大部分已控制,但编号为55的犯人挟持了一位omega小朋友,现在情况紧急……”
莱欧斯利侧身往外走,大衣被他扔在椅背上来不及拿走,身上只穿着衬衫,走动之间,甚至能感知出来他一层薄而有力的背肌。
他走的很快,身子却很稳,s区离的并不远,仅仅站在门口,他甚至已经察觉到了一阵骚乱,进门一看,先是被信息素呛了一口,喉咙口已经开始犯恶心,他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吃,现在胃里空荡荡一片,却恶心的让人想吐。
他看见一位凶神恶煞的alpha犯人手里攥着一把银白色餐刀,带着冷光的刀刃卡在那位omega的脖颈处。
麻烦。
“典狱长!”旁边有人喊:“您小心些……”
“莱欧斯利,”那名犯人笑起来:“你终于来了,怎么,omega,你刚下别人的床吗?”
“你嘴巴放干净点!”莱欧斯利还没说话,旁边有位狱警便回了一句。
莱欧斯利微微对其颔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目光更显得薄凉,雾色浓厚,甚至遮挡住了杀意。
犯人癫狂的笑着,掺杂着omega的哭声,一点一点回响在这间空荡的大厅里,他看起来有些有恃无恐:“过来,莱欧斯利,拿你自己换他。”
莱欧斯利沉默了一下。
这人……是不是有点蠢。但他没说,沉声:“可以。”
当脖颈间银白的刀刃划开了莱欧斯利的黑色绑带时,他又恍惚的感受到了一点荒谬——这人看起来是真的很自信。
是真的很自信自己能打过莱欧斯利。他吐出一口气,趁着那人自大而狂妄的笑起来时,反手打在这人腹部,单手一掰,清晰的骨骼断裂声音让大部分人都松下一口气。
这人是真的蠢,毫不掩饰的蠢,也许他抓着那位omega人质确实能僵持一阵子,但换成他们典狱长……
可就真的一点活期都没有了。
莱欧斯利反身抬腿,他的鞋底很厚,踩在人身上时,触感不像是一个人,像是一瘫肉。
莱欧斯利踩着他的肩膀,随手接过副手递过来的手枪,他没兴趣听这人为什么非得让他来换,他也不在意,甚至在那个人喊出“我哥哥就是因你而死”的临死反派经典语录时,他只是轻飘飘的,一点一点弯下身,下一刻,地上绽放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花。
莱欧斯利突然觉得挺没意思,alpha的信息素真难闻,他有点恶心,——这算是孕期omega的正常性反应吗?他不知道。
但他真的觉得很恶心,血液很恶心,带着强烈攻击和在他问起来过分刺鼻……类似于甲醛的信息素味道真恶心。
那维莱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呢。莱欧斯利接过手帕,一点一点细细擦拭着指缝,他有些嫌弃的把手帕扔进垃圾桶 侧身进了洗漱间。
他洗了手,一丝不苟的将双手放在冰凉的水流下,带走让他恶心的血液和蕴藏在血液里的恶心甲醛信息素。
好冷。他僵硬的弯曲着手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最近有些矫情,明明上次出任务外派,他还在枫丹最冷的水域里抓了一个别的种族的逃犯,也并不觉得怎么样。
他捧起一方水洼,冰冰凉凉扑在脸上,顺着下颚落下,了却无声。
……镜子上带着一层水汽,他伸手擦掉了一部分,看见了自己紧抿的唇,几乎发白,他下意思抬手护着小腹。
你看,莱欧斯利看着肚子。大部分「人类」的生命脆弱的像是月光下被风干的玫瑰,像是他今天一个枪子杀掉的人,像是他肚子里这个两片药就能让它逝去的孩子。
但那维莱特不是,他本身就是月亮,他不脆弱,他冷漠,他强大——莱欧斯利想。
什么东西都留不住月亮。
莱欧斯利感觉自己的信息素紊乱好像更严重了,他甚至看见了门口的那维莱特,真奇怪啊,他一天里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真奇怪了。
但他还是说了,因为他的信息素紊乱似乎已经影响到了幻觉,他看见……那维莱特向他走来。
真奇怪啊。莱欧斯利如此想着,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知道自己不被期待着,所以驱使着他出现幻觉来见见自己另一个父亲吗。
真奇怪呀。
莱欧斯利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他脑海里最后一个记忆是他仰着头下落,他忘记自己有没有倒在地上,不过那不重要,起码他的头颅没有因为洗手间过分坚硬的大理石地面而像是爆开的玫瑰那样。
他睁开眼。
莱欧斯利有时候会怀疑他是否收到了什么类似于幻觉迷雾之神的祝福或者诅咒,他竟然又看见了那维莱特——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
他的手里甚至带着暖意,莱欧斯利想,这个幻觉未免太过真实,就连最近总在隐隐阵痛的后颈上的腺体都乖觉了许多。
那维莱特睡的并不沉,他在莱欧斯利身侧睁开眼时,莱欧斯利的心绪正朝着——大审判官他真好看这样的想法乱飞。
“莱欧斯利,”那维莱特将他的手腕攥在手里,“你最好能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
莱欧斯利回神,垂下眸:“这不公平,你能接受的理由,具体定义是什么?”
“合理、符合逻辑、并非有意伤害的前提下,不得已作出怀了孕还到处乱跑的理由。”那维莱特说,“这就是定义。”
“更不公平了,满不满意是你的主观评判,”莱欧斯利说,“……而且看起来你非常不满意。”
“是的。”那维莱特看着他:“我非常不满意,因为你根本没有解释。”
“哦,”莱欧斯利挣扎了一下,“你说话还真像他。”
幻觉的扮演很出色,和那维莱特本人都是一副理智至上的样子。
“……他?”那维莱特皱起了眉,他生的漂亮,锐利的漂亮,漂亮的像是撕开所有人的心口灌了蜜水,偏偏他强大到无法触及。
莱欧斯利想,那维莱特在幻觉里怎么也是这样。
他想看他笑一下,之前从没见过。
但那维莱特看起来现在并不想笑,他皱眉也是漂亮的,是英俊的,但莱欧斯利也不想让他周末,于是他用另一只手抚平了那维莱特的眉心,“你。”
“……”那维莱特没说话,他侧身,又抓住了这只手,那维莱特的手指很长,很漂亮,他比莱欧斯利要白,这只手扣在莱欧斯利手腕上是,带着一种让莱欧斯利熟悉的不容置喙。
那维莱特甚至用一只手抓住了莱欧斯利的两只手腕,声音莫名冷了下来:“别撒娇莱欧斯利,这就是你为什么不让我标记你的理由?”
莱欧斯利没说话,他在想,谁撒娇了?
“真荒谬。”那维莱特说。
莱欧斯利赞同的点头,但他又被瞪了一眼,说实话,审判官不说话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真有压迫力 莱欧斯利甚至记得一次他在旁听,那维莱特不过是盯着被告看一小会,被告就哭着把他八岁把前桌女性omega辫子剪了的事情都抖搂出来了。
真神奇,人型测谎仪。
那维莱特似乎没兴趣和他继续掰扯,他一只手抓着莱欧斯利两只手腕就算了,另一只手倒是很自觉的揽住了对方的腰,那里还是尚且平坦——莱欧斯利想,那维莱特手有点凉。
他几个月才会显怀啊,他不知道。
就像是他不知道面前的那维莱特不是他因为信息素紊乱出现的幻觉,而是一个真实的审判官。
莱欧斯利是红玫瑰味的,但又不纯粹,只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红玫瑰,毕竟谁都无法通过气味辨别颜色,那维莱特也不行,硬要说,莱欧斯利其实算是一种沁了血液味道的玫瑰,香的醇厚而浓烈。
那维莱特感觉自己躺在玫瑰从里,或者是种满玫瑰的墓园。
好吧,没有墓园会种植玫瑰的。
“那维莱特,”莱欧斯利听见自己问:“你喜欢玫瑰吗?”
那维莱特看着他从自己的银白色长发中挑了一缕出来绕在指尖:“我不喜欢花。”
“……”莱欧斯利将吻落在他发尾:“是的,你不喜欢花。”
——你也不喜欢莱欧斯利。
“好了,”那维莱特说,“你要先和我解释什么时候怀上孕的。”
“大概六周之前。”莱欧斯利说,“是你的崽,不知道人鱼和狼会生出个什么来,狼鱼?鱼人?奇美拉?”
“不要瞎说。”那维莱特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混血种父体和母体各占50%。”
“哦,”莱欧斯利将自己缩起来,轻轻贴在那维莱特身边,那维莱特顺势将他拉进怀里:“为什么不找我?”
“什么?”
“怀孕了,你为什么不找我。”他说。
“……”莱欧斯利顿了一下,他将脖颈上的抑制器解开,把脸侧贴在那维莱特的颈窝里:“……你不会要的,对吧。”
“……”
“我没必要让你为难。”莱欧斯利说,“起码在你心里我是个合格的床伴。”
“我从不找床伴。”
“哦,”莱欧斯利笑了一声,闷闷的:“那我是什么,炮友么。”
“……”那维莱特不说话。
“我会去打掉它。”莱欧斯利说,“但现在,你应该先松开我,我要起来了。”
——我要回归现实了。
但那维莱特只是轻轻松开他,身影倒是始终不散。
“莱欧斯利,”那维莱特说,“抛开所有关于我,关于「那维莱特」来说。”
“你想留下它吗。”
“不想。”
莱欧斯利想。
“我不会生孩子的。”
他想的。
“那维莱特,你想要孩子吗?”
莱欧斯利清楚的看着那维莱特垂下眼,睫毛像是降落的蝴蝶,悬停在珊瑚色海洋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尊重你的意见。”
于是蝴蝶翩然离开。
“哦,所以你还是要打掉它?”老板拎着半瓶红酒,莱欧斯利窝在沙发里,他现在瘦了很多,看起来更高挑了,下巴尖,好看是好看,怪叫人心疼的。
老板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嘴巴一张一合像是机关枪似的:“要我说你就是个傻子。”
老板说:“除了你妈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omega……要不是我看着你长大的,我高低也得问一句你是omega吗你。”
“我在生理意义上是的。”
“呸,”老板瞪他:“还生理意义呢,去你的生理意义吧,谁家正常omega怀孕了还没有个标记。”
“我那是……”
“你说什么都有理。”老板说,“你不是想要这个孩子吗?你不会去父留子啊,电视剧里都那么演的,什么重生归来,我去父留子带领……”
莱欧斯利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帮我预约个医生。”
“哦,”老板一下卡了壳,转头扔了瓶苏打水过来,这次是桃子味的。
“你看,”莱欧斯利说,“我告诉他了,他不喜欢。”
“真的?”
“真的。”
克洛琳德走进办公室,她是逐影庭的人,直属于最高审判官,就算带着一个看起来小小的……嗯,美露莘?也没人敢拦她。
她推开门,一如既往的冰冷注视,只是这次好像更冷的。
可怜的小希格雯打了个寒战:“审判官大人……”
“希格雯?”那维莱特看着她,小姑娘怯生生的,但还是离开了克洛琳德,乖乖站在那维莱特桌子前,那维莱特看着小小的美露莘,语调平稳,甚至轻柔:“怎么了?”
希格雯鼓起勇气:“我想和您谈谈。”
那维莱特说:“关于莱欧斯利?”
“是的,”小姑娘点头,她手里攥着一张熟悉的体检单,是莱欧斯利的:“还有莱欧斯利肚子里的……小孩。”
莱欧斯利请了几天假,他向来工作狂,也许是和那维莱特呆在一起久了,工作狂也会传染,除非必要,他甚至也很少休年假,攒在一起也是个不小的数目。
现在突然空空荡荡,不用揉着眼去看成堆的文件,他不只是觉得放松,而是有些——迷茫。
站在大雾弥漫的十字路口,看不清方向,也看不清来路。
真奇怪。
也许大雾也是他的幻觉,就像是前两天他碰见的那个很像是那维莱特的幻觉。
真奇妙。
就像是现在踩在水坑上,裹挟着千万水汽的那抹身影,看起来真像大审判官。
在大雾里碰见幻觉,多么经典的搭配,莱欧斯利想,但他还是动了动手指,扯出一个清浅的笑。
大审判官披着霓虹灯光,蓝色、紫色、粉色……这也很少见,以往的审判庭上方是一盏耀眼且冰冷的冷白灯光,脸上的阴影深深浅浅,看不真切。
像是那些蒸汽鸟报曾经连载的童话,大审判官身披霓虹灯光,脚踩水坑来把他抱在怀里。
莱欧斯利弯了弯眼睛,将脑袋埋在对方颈窝。
“晚上好,大审判官,虽然下层区几乎都是黑夜。”
“晚上好,”那维莱特说,“我抓到你了。”
“想让我夸你吗?”
“不,”那维莱特轻轻揉着他的黑色碎发:“我爱你。”
“……什么?”
那维莱特没回答,他将莱欧斯利扣在怀里,那双曾经被莱欧斯利亲吻过无数次的手轻巧的解开莱欧斯利的抑制器。
他轻轻吻在上面:“我想留下它。”
“莱欧斯利,睁开眼,看着我,”那维莱特说,他语气还是很平淡,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平淡柔和:“如果可以,请让我在你身上做一个标记。”
“……?什么……等下,什么?临时标记?”
“是终身标记。”
【润斗】意外怀孕怎么办!?生下来呗!
番茄宝宝生日,于是我决定搞点事情。
AU RPS OOC
ABO设定,各种bug
我最终还是踏上了生子这条不归路……
雷者赶紧右上点叉!
最后我想说一句:番茄生日快乐!我爱你一辈子!
==========================================
1.
“斗真,我回来咯。”
刚结束今天工作的松本润一进家门便看见自家小番茄戴着副黑框眼镜窝在沙发里正扭头看着自己,眼神迷蒙,像对不上焦似的。松本润爱极了他那双漂亮的下垂眼,看他这样子心里一动,走过去就站在斗真背后俯身与他接吻起来。
“嗯……”
一丝几乎微不可闻的呻吟由纠缠的双唇间漏出...
番茄宝宝生日,于是我决定搞点事情。
AU RPS OOC
ABO设定,各种bug
我最终还是踏上了生子这条不归路……
雷者赶紧右上点叉!
最后我想说一句:番茄生日快乐!我爱你一辈子!
==========================================
1.
“斗真,我回来咯。”
刚结束今天工作的松本润一进家门便看见自家小番茄戴着副黑框眼镜窝在沙发里正扭头看着自己,眼神迷蒙,像对不上焦似的。松本润爱极了他那双漂亮的下垂眼,看他这样子心里一动,走过去就站在斗真背后俯身与他接吻起来。
“嗯……”
一丝几乎微不可闻的呻吟由纠缠的双唇间漏出,松本润微微睁眼去看,只见斗真双眼无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也没了心情,随手脱了外套坐到沙发上顺手一把将人搂到怀里。
“这么急发短信让我回来有事?”
听他这么一问斗真才完全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地将手里紧揣的那张纸递过去。松本润看他这样也跟着紧张起来,接过那张单子还只来得及看清上头那“化验单”三个大字时,便听到生田斗真在一旁默默开口。
“润,我怀孕了。”
“……”
松本润感觉自己心跳瞬间都停止了,屏着呼吸将化验单上的化验结果来回看了个三四遍,直到都快将“怀孕四周”这四个字看穿了才抬起头彻底傻了。
2.
毫无疑问自家小番茄要是肚子里真怀了个小土豆,那自己肯定就是孩子他爹没跑了。
但是不应该啊……
松本润有些纳闷地回忆起来,按这化验单上说的已经怀孕四周的时间向前推,当时斗真的确处在发情期,而自己也的确为了陪他渡过发情期而专门请了好几天假全天候陪他。
但问题的关键是,斗真吃了避孕药啊!
由于松本润个人身份原因导致他现在所处阶段其实并不适合公开恋情,更别说扯证生孩子了。
两个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也一起走了过来到现在倒也不着急扯证,反正对他俩来说不过就是走个程序。过日子最重要还是开心。平日里亲热缠绵什么的生田斗真也好好吃了避孕药做好保护措施,就算是四周前那段日的天昏地暗的发情期也不例外。
但怎么就中了呢!?
处在各种纠结中的松本润并未发现自己身旁的番茄早就气呼呼地跑走了。
3.
生田斗真知道这孩子来得不凑巧,但当他看到松本润那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反应后,他的确是对这个相伴多年的爱人有了些许的失望。
所以说怀孕期间最容易得焦躁症等各种心理疾病是相当有科学依据的。
斗真咬牙跑去厨房为自己倒杯水冷静一下。
他靠在料理台前伸手覆上了自己小腹,仍旧平坦紧实但其实已经悄悄孕育起了一个新生命。
他笑起来,半垂的眼里溢满了温柔。
这是他跟润的孩子。
“我刚刚托翔君叫了医生来家里再给你检查一遍。”
松本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拿过他的杯子兑了点热水,又递回给他。
“天冷了少喝些凉水,这是温的,不烫。”
温热的温度透过玻璃杯温暖着生田斗真的掌心,他转身对上松本润的眼睛,觉得他依旧是那个值得自己托付一生的人。
4.
“的确是怀孕了。”
为了得到个确切的结果,樱井翔还特地将家族所属的医院里最先进的三维B超运到了松本润家里。当一群大人在B超的显示屏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个正孕育在生田斗真生殖腔里的小小生命时,所有人的心竟不由自主都放了下来。
“我会替你保密的。”临走前樱井翔拍拍好友的肩,笑了笑:“无论如何,还是要恭喜你了!”
松本润完全是一脸懵地回到房里的。
但当他看见自己的Omega就安安静静地半靠在床头便瞬间清醒起来。
暖黄的灯光照亮了斗真那完美的侧脸,他双手覆着小腹看着松本润。
“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
松本润笑了,他一步步走到床前俯身抱住了自己的爱人:“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他亦伸手握住了斗真的手,眉眼间全都是喜悦。
“我们有孩子了,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
生田斗真彻底放下心来,因为正处孕期令他那原本甜腻的信息素变得柔和起来,松本润贪恋地将鼻尖凑到他的颈窝仔细嗅着。忽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脸轻吻斗真的耳廓。
“我们结婚吧。”
他在耳畔悄悄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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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有没有后续系列
【旬斗衍生】【鸟芹】宠冠后宫 01
*古风ABO,为了方便,沿用狂野情人的称谓,A=重种,B=中间种,O=轻种。略有私设修改,主要是针对fa qing期,能够规律一点好控制一点。
*台风小言paro【。半个曝露年龄系列……
*总之慎入【。要打作者的话请不要打脸【。
01
席间想喘口气的鸟饲诚一就借口有点酒气上头就退席到园子里走走,散散酒气。
今日是芹泽尚书以喜得一珍稀字帖的名头办宴,称要以文会友,这拜帖邀请都送到了东宫去了。
醉翁之意也就不言而喻。
毕竟太子好书法,众人皆知。
又及,芹泽家也是累世公卿之家了,如今家主芹泽荣作又是当朝尚书,主管吏部,这怎么看,和太子友好来往一下也...
*古风ABO,为了方便,沿用狂野情人的称谓,A=重种,B=中间种,O=轻种。略有私设修改,主要是针对fa qing期,能够规律一点好控制一点。
*台风小言paro【。半个曝露年龄系列……
*总之慎入【。要打作者的话请不要打脸【。
01
席间想喘口气的鸟饲诚一就借口有点酒气上头就退席到园子里走走,散散酒气。
今日是芹泽尚书以喜得一珍稀字帖的名头办宴,称要以文会友,这拜帖邀请都送到了东宫去了。
醉翁之意也就不言而喻。
毕竟太子好书法,众人皆知。
又及,芹泽家也是累世公卿之家了,如今家主芹泽荣作又是当朝尚书,主管吏部,这怎么看,和太子友好来往一下也算不上什么。
太子大概是为了避嫌,也把他这个弟弟给捎上了。
诚一将双手环胸揣在衣袖里,慢悠悠地欣赏着芹泽家这别致的园林景色。
自己生母出身低微,原是皇后带进宫的陪嫁宫女。可能也是她福薄,自己出生都没几天她就殁了。
皇后念着旧情,也就向皇帝求请,将自己抱到她名下去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命中克母,这也没过上好几年,皇后也病逝了。
帝后感情甚笃,皇帝自然是悲痛万分。也不知道是不是移情作用,打那之后,皇帝对太子有多重视、期望有多高,对自己就有多冷漠——横竖皇后在生的时候也不至如此。
自己从小跟着这个太子哥哥身边长大,见得多听得多,自然就心里雪亮,他但求无功无过一辈子就好,活得平安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他生母虽然身份低微,但再怎么说也是皇后养子,可是至今都是个光头皇子,连封号都没有一个。
诚一是不知道太子出于何种心态,也给他暗地里给争取过几次,不过都被当皇帝的父亲四两拨千斤推了回去。
皇父那冷冷的语调,诚一还记得,他说,你还小,万事多用点心就是了,其他别多想。
诚一恭谨地应了,千谢万谢皇父的教诲,心里一片凉森森的。
自己也年岁渐长,开始给分担一点俗务,跟着太子办事了。
他是皇后养子,又从小跟在太子身边长大,横竖都是个太子党没跑的了,但求万事平安就是了。
“喂,你!什么人?!在我家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声音是稚嫩的童音,但是语调和内容却相当盛气凌人就是了。
诚一觉得蛮有趣的,循声看去,就见一松花绿的团子有些危险地挂在树丫上,还奶声奶气的呢,说话就这么不可一世了。
“混账!看什么看!还不过来抱我下地,什么玩意!”
那小团子皱起一张小脸,一副大人的口吻,主子气势倒是摆了个十足,左右却不见他的随侍贴身,诚一猜他肯定是偷跑出来自己玩。
听那口气和语调,再想一想芹泽尚书的家里状况,不难猜到这肯定就是芹泽家的小少爷了。
诚一露出了浅笑,也就这么上前去,伸长了手臂够了过去。
小团子还哼了一声,小短腿一动,还在诚一的肩膀上踩了一下,这才顺着慢慢下来。
诚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就这么捧着那肉肉的小屁股,顺顺当当地将人抱了下地。
安稳地落到地上之后,小团子似乎还有事儿,就那样子仰起小脸,伸手就指着诚一:“我刚还掉了块玉佩的,你给到树下找找看!”
刚才那一抱,有股很浅淡的味道,转瞬即逝了,但是作为重种,诚一还是很灵敏地捕捉到。
看来这人小脾气大架子足的小少爷是个轻种啊,就是没长成熟……
就这么看着,那也的确是挺粉雕玉琢的。松花绿的衣衫衬得小脸更加雪白,白里透红的肤色说明养得很好,五官也很是可人……
结果,那边宴席散了,芹泽尚书作陪,引着太子殿下在自家园林赏玩的时候,一路走来,就看到自己的小儿子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路旁堆砌的奇石堆上对着个谁在颐气指使。
仔细一看,那衣着饰物和背影……
这下太子那神色就有点玩味了,芹泽荣作也已然认出来给自己小儿子使唤得人正是三皇子诚一。
他吓得连忙就上去呵斥自己的小儿子,扳起了脸,大声责骂,还责难左右怎么没人看管着小少爷!
那边又连忙亲自将诚一从草丛里树底下搀扶了出来,忙不迭连声谢罪。
虽然他不怎么看得起这个平淡无味得跟影子似的光头皇子,但是毕竟他是太子身边的人,如今太子人还在这里呢,打狗也得看主人啊。
其他跟着来的都不作声,反正他们都是看芹泽荣作请来做陪的,也轮不上他们说话。
那边厢,小团子被父亲骂得一脸委屈地扁起了嘴,要哭不哭地倔强着。
太子看也差不多了,就开了口:“老三,怎么这么好兴致陪小孩儿玩呢?”
芹泽荣作一番叫嚷后,仆从们迅速出现给诚一递了手帕,还给他整理了衣袍。
闻言,正在擦手的诚一笑了笑:“这不,看着小少爷这么可爱,也正好醒醒酒。”
芹泽荣作一听,自然是知道这是太子给他找了台阶,这事算是没大碍了
他赶忙拉着自己的小儿子推到了诚一跟前:“犬子年少无知,还望三皇子见谅。直人,给三皇子道歉。”
然而小团子倔强得很,连他爹的面子都不卖,虎着一张小脸,撅着嘴硬是不作声。
芹泽荣作就尴尬了,苦笑数声:“这小孩儿都给老臣宠坏了,没大没小,不知礼数……”说着,他又晃了晃小儿子的肩膀,低声叫着,“直人!”
“哎!尚书大人……”诚一开了口,朝芹泽荣作摇了摇头,“算了罢,还是个孩子嘛。”
说罢,他撩开了衣袍,在小团子面前蹲了下来:“你叫直人?”
直人小团子还是一脸不高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是我府里的下人,我府里的下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就你不是!”
这一开口,芹泽荣作也跟着心惊了,这还是分明说是三皇子的不对啊……转头一看,太子殿下眯着眼看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就有些七上八下了,直人是轻种,他可是有仔细打算过的呢……
诚一先是朝太子笑了笑,点头示意,又朝芹泽荣作笑了笑,一副安抚的样子。
然后,他才又和小团子说起话来:“因为你可爱啊,想陪你玩一会。”
直人眨了眨眼,嘟着嘴不说话,不过眼眸却出现了笑意,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诚一看他这般可爱,就伸手将他抱了起来,对芹泽荣作说道:“尚书大人也别太介怀,小公子伶俐可爱,我看着就喜欢,又及,童言无忌嘛,这样的小孩儿才可爱。你说是吧?太子殿下。”
太子这是才露出了笑容:“大概跟你小时候差不多。”
太子开了口,这气氛才宽松了下来,作陪的官员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夸了起来。
直人却不懂他们这些,一双肉肉的小手攀在诚一的肩膀上,乌黑的眼眸滴溜溜地盯着对方,忽然,扭着小身子往前一探,张嘴在诚一肩脖相接的位置咬了一口。
小孩儿不知轻重,让诚一直皱起了眉。
这举动又让芹泽荣作紧张了起来。
哎呀,这小祖宗啊!居然去咬一个重种皇子的肩脖,就算不受宠那也是冒犯天威啊!
眼看太子那神色又有点难以言喻,芹泽荣作简直伸手就要去将自己的小儿子抱回来。
小团子松了口,看着那深红色的牙印似乎很满意:“既然你说喜欢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盖个戳,那你算是我的人了。”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沉默。
芹泽荣作当即跪下给太子请罪了。
太子倒是扫了他一眼,就看向了诚一。
诚一连忙摆了摆手:“小少爷天真无邪,童言无忌,太子殿下肯定也不会跟这么个小孩儿计较的吧?他什么都不懂。”
太子冷着脸,看不出喜怒,俯视着芹泽荣作好一会,才笑着弯下身亲自将人扶了起来:“尚书大人啊,老三说得对,我看小少爷真的可爱,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芹泽荣作莫名觉得鬓脚都渗出了冷汗,不自觉地举袖擦拭了一下,连忙点头称是,殿下过奖……
诚一这才抱着小团子上前了一步:“看我这都快要爱不释手了。”
只见他好像真的很喜爱这芹泽小少爷一般,在那粉嫩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才将他交还给芹泽荣作。
其实诚一这举动算是有点孟浪了,只是自家儿子这么个行径之下,芹泽荣作也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就赶紧让人将直人带了下去。
转头又再次给太子和诚一赔罪起来。
直人趴在赶来的奶娘的肩膀上,看着那群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其实他也只是看着诚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刚才那人用很小的声音对自己说——
“我也给你盖了个戳,你也是我的人了哦。”
——
今夜,皇帝摆驾坤宁宫。
然而在紧闭的朱红色宫门前,随侍的一行人全都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了,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而紧闭的宫门前也早就跪着了一名宫女,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监认得,那是皇后陪嫁跟进宫的侍女小薰。
皇帝一副无喜无悲的样子,看上去一切如常,反而让人更加胆寒。
就见小薰瑟瑟发抖地深深地朝皇帝磕下头去:“请陛下恕罪。”
“哦……”皇帝终于开了金口,不过那声音也是无波无澜的,“说说看,何罪之有啊?”
小薰答不上来啊,只能伏在地上继续发抖。
皇帝终于是轻叹了一声:“别给跪了一地了,都起来吧。”
他看着宫门上的门匾,摇了摇头:“小薰,给朕说说,皇后让你转述什么?”
一大伙人哆嗦着起来了,小薰被皇帝这么一问,又抖了起来,心想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但是没法子,她还是得说。
“皇后娘娘说,陛下登基以来,后宫寥落冷清,是他的无能,他当真心寒至极,深感……深感不配再伺候陛下………………”
小薰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这天子之威岂是她能扛得住的啊……就这样,皇后娘娘还忽悠说她说你放心,陛下不会夺你性命的……呜,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主子……
忽而,皇帝居然笑了,一大群人又抖了起来,跟秋风中的落叶似的。
他用手指点了点小薰:“得,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朕亦甚心寒。”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内侍总监连忙唱喏,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小薰舒出一口大气,背靠着朱色宫门软软地滑落在地上。
——
夜渐深,让皇帝吃了闭门羹的皇后却未眠。
想想开朝以来敢让皇帝吃闭门羹的皇后,大概也是仅此一个了。
直人虽然赌气关起了宫门,但是自己也不好过,辗转难安,索性就坐了起来,发呆。
嫁入天家之前,一直拿他没辙的老父拉下了脸来,朝他耳提面戴,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晚上,最后长叹而去。
接着,他哥也是语重心长地拉着他唠嗑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长叹而去。
搞得他觉得自己搞不好一入宫门,走不出三步就要被赐死。
不过他出生在芹泽家,自然从小也是知道,怎么可能自己就能事事恣意地过一辈子……何况自己还是轻种,虽然全京城都说他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他不就是家世显赫了一点,夫君不是普通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不普通……
不就这样而已嘛……
可是这宫中的日子啊,还是一言难尽。
前朝和后宫,光是父兄一直跟他强调的这个,都够他头发都要白了一半。
这个时候,想起自己的皇帝夫君,他的诚一哥哥……直人就没来由地觉得心酸,反正也不能是他一个的……
“真那么硬气觉得要当个贤后非要我选秀的话……就不要夜阑人静还不睡,独个红烛映铜镜的……准备垂泪到天明么?”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把直人吓了一大跳,可是那气息也太熟悉了,他一回神就看到那人就自己一个,一身玄色常服,笑盈盈地瞅着自己。
直人张了张嘴,下意识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湿:“谁要垂泪到天明啊!你怎么进来的?!”
诚一摇了摇头,深深一叹:“怕且开朝以来,会翻墙进自己皇后寝宫的皇帝也只有我一个了……”
直人被噎了一下,双颊微微发烫:“你!你不是说‘朕亦甚心寒’嘛!”
“所以我来找我的妻子取暖来了。”诚一上前就将人抱了起来,低头问,“有问题吗?”
“呜……”直人觉得没见过这么不像样的皇帝,肯定就他最不像样了,但是自己还是忍不住抱了过去埋首在他怀里,“诚一哥哥……”
婚后小段子啦
类王爷自从大婚之后,就被昏君捏着个软肋,成天被明里暗里地压榨,完全不是他理想中的吃饭喝酒抱媳妇。
他感觉自己都快被压榨得看少了媳妇儿好多眼。
这不他今天从早朝之后被逮着,后来又被支使去当跑腿,忙完回家都快要吃晚膳了。
一进院门,就见到宝贝媳妇儿双手托腮仰头看天,一副明媚忧伤的样子。
类王爷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宫里受了什么“启发”。自从嫁给自己当了王妃,有了名正言顺还不小的官品,那位中宫娘娘就有事没事就宣他的王妃进宫,有时候连人都不肯放回来。害得他不得不在昏君面前碎嘴表达不满。
“王爷……”
听顺平开口这么一叫,类王爷就眼皮一阵狂跳。每次他这么开口,准是要来事儿。
果然接...
类王爷自从大婚之后,就被昏君捏着个软肋,成天被明里暗里地压榨,完全不是他理想中的吃饭喝酒抱媳妇。
他感觉自己都快被压榨得看少了媳妇儿好多眼。
这不他今天从早朝之后被逮着,后来又被支使去当跑腿,忙完回家都快要吃晚膳了。
一进院门,就见到宝贝媳妇儿双手托腮仰头看天,一副明媚忧伤的样子。
类王爷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宫里受了什么“启发”。自从嫁给自己当了王妃,有了名正言顺还不小的官品,那位中宫娘娘就有事没事就宣他的王妃进宫,有时候连人都不肯放回来。害得他不得不在昏君面前碎嘴表达不满。
“王爷……”
听顺平开口这么一叫,类王爷就眼皮一阵狂跳。每次他这么开口,准是要来事儿。
果然接着就听他说了——
“你看,你后院也挺冷清的,我又不争气,现在都没能给你剩下子嗣,不然你添些可心人回来吧?”
得,又在宫里跟那位中宫娘娘瞎折腾些歪心思,没准觉得挺好玩回来还给自己实践一下。
类王爷淡定一笑:“爱妃何出此言,本王有你一人于愿足矣。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本王真心,可昭日月。”
只见他的宝贝王妃一脸感动,然后又一脸忧愁:“可是……可是……这子嗣的问题……哎,王爷,我出身官家,并非没有容人之量的,子嗣单薄是大忌讳,我可不能让你犯了啊。”
类王爷摇了摇头,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搀了起来:“爱妃啊,天色不早了,用膳吧。”
“你什么意思?”顺平用力拍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说用膳干什么?转移视线?好啊,花泽类,说不够两句你就没耐心了是吧!”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类王爷搂着他就往前堂走去。
顺平挣开了他,不肯挪步了:“你这是怕堵不住众人悠悠之口对吧?毕竟你我成婚之时满天飞的故事可动听了,不然你堂堂一个亲王就守着一个王妃?你折腾我的时候那些个手段才不只是一个半个学得会的吧!”
类王爷见他兴致略高,心底里叹气,只得顺着他话头:“既然爱妃如此执意,我明日就让管事领一批人进来给你选,你看着可心的就留着。”
好了,这下顺平一跺脚就伸手戳他胸口了:“好啊你!随便几句就将你真心话试探出来了!你其实就一直这么想着把!就满口爱语诱哄我内心有愧主动给你提吧!好全你名声是吧!花泽类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花泽类笑了,伸手覆住了他的手指:“好了顺平,我今天奔波了一天,真的饿了,吃完再玩好不?”
顺平也就老实地“哦”了一声,继而问起他今天都跑什么地方了,有好玩的没?有好吃的没?
类王爷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宝贝王妃往前堂走去,仔细地给他说了起来。
吃完了果然是继续玩——
“哎,你这死人,你够了,别来了……我累……”
“不行啊宝贝,这子嗣的问题真的很重要。你说得对,我怎么能让你落下这么大的忌讳被人嘴碎,来,为夫继续努力几回,天道酬勤啊。”
——《我的刁蛮王妃》
【旬斗衍生】你看,天上有灰机 11
*我可不可以不要节操………………
11
林诚司将自己窝在了卡座的小沙发里,一桌子的酒和下酒菜,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对他林大少来说这种情况还真是生平仅有了。
于是他没忍住,伸长手臂捞过桌上的薯片,抓起一把就往角落里蹲着的那人扔,见那人没反应,他又抓起一把扔过去。
都快把一盘的薯片糟蹋完了,蹲在角落里的人终于顶着一头薯片碎站了起来:“林大少爷你不吃也不要拿来扔好吗?!你这是在浪费我的钱!”
雅之说完还是气喘吁吁,心疼得不要不要,抬着手还在拨自己的头发。
林诚司撇了撇嘴,挑了一边眉毛,点了个烟,一双长腿二话没说就搁到桌上轻晃起来:“你臭...
*我可不可以不要节操………………
11
林诚司将自己窝在了卡座的小沙发里,一桌子的酒和下酒菜,但是却只有他一个人,对他林大少来说这种情况还真是生平仅有了。
于是他没忍住,伸长手臂捞过桌上的薯片,抓起一把就往角落里蹲着的那人扔,见那人没反应,他又抓起一把扔过去。
都快把一盘的薯片糟蹋完了,蹲在角落里的人终于顶着一头薯片碎站了起来:“林大少爷你不吃也不要拿来扔好吗?!你这是在浪费我的钱!”
雅之说完还是气喘吁吁,心疼得不要不要,抬着手还在拨自己的头发。
林诚司撇了撇嘴,挑了一边眉毛,点了个烟,一双长腿二话没说就搁到桌上轻晃起来:“你臭小子TM还知道我在啊?我特么还以为你已经失忆了,不晓得刚才是谁那么心地善良帮了你一把呢?”
雅之的动作一僵,嗫嚅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忍下去,不和这个恶棍争。
林诚司兀自吞云吐雾着,斜睨着站在自己卡座后面的角落里满脸愁容的雅之,一边伸手捞过一瓶啤酒喝了一口。
他想起刚才,这个从入学开始就因为些自己都记不太清楚的因缘而成为了自己半个奴役对象的“校友”居然也有胆子这么肥的一天,拉着他就推出去躺枪,也真亏他做得出来。
不过回想起当时泷谷源治的表情,林诚司就忍不住坏心眼地觉得很有趣、很好玩,所以他就顺势而为之,卖了雅之一个人情,顺手帮他一把。
自己和泷谷这个室友,也叫做河水不犯井水,他虽然是住宿生,但是跟幽灵差不多,对室友的印象也不过是停留在“认得,算是熟人”的阶段,最熟的那个还是小山一美,因为支使起来太顺手。
“喂,你是不是应该向我详细说明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了?”林诚司歪了歪头,另一手弹了弹烟灰,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雅之简直是一脸牙疼的表情,最后叹了口气,认命地从角落里走出来,绕到他的卡座里去。
看着林诚司滚在狭窄的小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雅之只能一脸冷漠。
他就知道肯定会被嘲笑,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当时被亲懵了,逮着个熟人想也没想就先推出去挡一挡先,如今把这恶棍拖了下水,他简直有预感自己未来的日子只会更水深火热。
见林诚司都快笑出眼泪了,雅之叹了口气。
顺平让他有点担当,该怎么样,就要跟人家说个清楚,所以他就去了。
一开始他本来打算是打工结束之后,看能不能在小东湖畔见到源治的,如果见到,那就说清楚,没见到……就……再拖一天?
说到底还是有点鸵鸟心态,但是也不能怪他啊?他没有这种应对经验啊!而且他是真的不想让源治难过。
讲到底,他是希望自己和源治还能像之前那样继续把酒言欢,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和心态实在有点不齿。
结果源治倒是自己先找上门来了。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雅之就拉了他入消防通道里谈。
真是尴尬得要死,雅之刚换好了工作服,抱着自己一条手臂,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抱歉,那个……那晚……吓到你了吧……”穿着黑色运动服的源治双手抄在裤袋里,身材颀长的,在这狭窄的通道里一站直,就显得空间都有点局促了。
“欸?”雅之起先一愣,这才反应了过来,“啊……嗯……哦……”
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转不动了,平时的伶牙俐齿好像被废了一样,只能傻兮兮地支吾起来。
“不过,我是认真的。”
雅之觉得一瞬间仿佛就他们二人所在的这一小片空间都被冻结了一般,时间、空气什么的,好像全都在这么一句话的时间里被定格了。
他情不自禁地抬眼看向了源治,终于正视了对方,却见对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眸光中那些坚定的灼热让雅之觉得有些被烫到,好像连脸颊都有点热了。
源治上前了一步,见雅之下意识贴着墙壁退了一小步,他就停了下来,注视着对方的目光虽然染上了点一望可见的复杂,但是却依旧清澈、坦率和真挚:“我是认真的,我……我喜欢你……虽然好像也不太搞得懂,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雅之倒是想打着哈哈调侃他两句,例如什么,少年啊,你还年轻,还天真,你看你自己都搞不懂了怎么就搞起基来了呢?这是不对的哦~
然而实际上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双眼发直地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的瞳孔深处映出自己的身影……
咦?!瞳孔深处的倒影?
一回神,雅之就发现源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逼近过来了。
他慌乱地贴着墙壁后退:“你……你肯定是哪里搞错了的啊,你看你自己都说没搞懂……”
源治伸出一臂用力地按在墙上,堵住了他的退路,双臂一拢就将人困在自己怀里:“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搞得懂怎么喜欢上吗?我都已经喜欢上了!”
“但是我……”雅之傻愣着被对方笼罩着,下意识仰起了头。
接着是一言不合又被亲了。
回忆完毕之后,雅之有些唾弃自己。
如果这次顺平又问自己亲多久了啊,有没有回应,他都不敢答了……雅之低头双手捂脸,他不知不觉就回应了啊!
林诚司似乎笑够了,终于止住了笑声,但是脸还是绷不住,一见到面前雅之这副怂样他差点又要大笑起来。
他挪了挪位置,坐直了腰背,伸长手臂摁灭了烟蒂:“早说你对男人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啊~~”
雅之从自己的掌心里抬起了脸:“谁说我对男人有兴趣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林诚司这种混蛋男女不忌。
林诚司仰头喝了口酒,笑得一脸不屑:“被亲的挺舒服的吧?一眼就看得出你不是认真想拒绝……怎么,那种装装样子的欲拒还迎也就骗骗泷谷那种小处男而已哦。”
“哈?!”虽然是一下子被说中是亲的挺舒服,但是自己那看上去是欲拒还迎吗?!雅之脸都红了。
看他那反应,一脸的没自觉,林诚司就来兴致了,难得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嘛。他放下了酒瓶朝雅之凑了过去,一下子就搂住了对方的肩膀:“你该不会是想要说什么我还是实力拒绝的,只是对方是泷谷源治我刚好不讨厌而已……这种十万年前就已经不流行的台词吧?”
看雅之一脸被说中的样子,林诚司干脆凑到他耳边:“你有没有留意泷谷刚才的反应?他虽然咽下这口气走了,但是明显不信嘛……看样子是真的喜欢你啊,完全就是不想让你为难的样子……”
雅之的视线四处游移着,眉头蹙得老高,他自己也知道现在事情弄成这样是越来越难搞了。
林诚司观察着他的侧脸一阵,就放开了他,又躺了回去:“不过呢,你真要拒绝他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都开了头了……”
他那副明显得路人皆知的意有所指的语气……雅之其实有点不想理,但是自己也的确是将人拖了下水了。
他一眼看过去,就看林诚司一脸得意,满脸写着“来求我啊”。
啊……好想拿桌上的果盘糊他脸上……
不过,林诚司说得对,源治摆明是不相信,而且一副会执着到底的样子……要说能和源治正面抗的人还真不多,而且还能这么没节操地帮自己这种忙的……
雅之眯起了眼,虽然是很不情愿,但是他非常清楚林诚司的脾气……他缩起了双腿,端端正正地跪坐着,朝林诚司俯下了头:“拜托了。”
林诚司这才心满意足,心情畅快地起来伸手就将雅之拉了过来。
雅之一个没有防备,就直接被拉得整个人跌入他怀里了。
“你应该给我支付什么代价呢?我一时半会也没想到……记账吧~”
林诚司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害雅之翻了个白眼。
“不过……撇开泷谷源治不说,你不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接受男人么?”
雅之抬起了眼,刚才被他一通说,其实自己也有点忐忑。
一接触到雅之的眼神,林诚司就笑了,他兴致高昂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喂,雅之,闭上眼。”
这种情况,这种姿势……一听就知道闭上眼是要干嘛!
但是不知怎地,雅之就想起了刚才和源治……对方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肆虐的触感仿佛还清晰可知……于是他就像是被弄不懂的氛围蛊惑了一般,真的闭上了眼。
林诚司挑了挑眉,故意搂紧了他的腰,让他整个人贴到自己身上,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了头,自己才亲了下去。
——
石川去图书馆有固定喜好,他会挑那些角落的位置,最好还是靠窗边。
有时候他去做作业,有时候是去看各种奇怪的杂谈类小说,有时候单纯就是嫌宿舍里一群烦人跑出来清静一下。
今天他也只是来看小说,毕竟有些小说要静下心来看才带感。
然后,就有人在他身边落座了。
石川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石末亮介,这个医学院的怪人。
芹泽一直喜欢吐槽他气场带衰,就是那种一个人出去吃饭,就算繁忙时段就剩他对面有位置了,人家也不想坐下来的那种。
当时石川只给了他一个字,滚。
不过后来在图书馆……好像还真被芹泽那货说中了。
之后就是石末亮介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被看衰的谜之气场圈。
石川还记得起初石末是坐在他对面,最初他完全不留意自己对面那人,直到对方递了张小纸条过来,内容是问他,你为什么在看解剖学类的书籍?
那时候自己才抬眼看向对方,这才发现对面坐了个干净明亮,让人忍不住心生好感的好看男生。
那个下午,石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和对方用小纸条聊起天来。
不过这之后数次相遇,一来二去的,反而变成了二人之间的约定俗成。
石川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定义,和石末是朋友?
够不上,他们除了在图书馆之外都没什么交集,偶尔在校园内碰见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罢了。
所以篮球场边鸟饲问他的时候,他也只是说了是图书馆的书友。
简直精准。
二人熟了之后,石末也不坐对面了,自动自发就会坐到自己旁边,反正他身边更加没人坐。
他们不是每一次都会聊天,有时候石末自己也是来做功课的,就是会安静。
不过今天的石末显然很悠闲,坐下没多久就给他推了张小纸条过来。
“石川同学,你等下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顿饭,有些事情想请教你。O(>﹏<)o”
居然还在末尾加了个颜文字……石川有些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这次他没有跟以往那样给他在纸上对话,而是侧头看了过去。
果然见到石末完全没有在看书,压根从头到尾都一直在留意自己,一察觉到自己的视线,还连忙将书翻了起来遮住自己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大眼瞅了过来。
石川动了动嘴,无声地说了句“可以”。
霎时,他就看到那双大眼弯了起来,居然还有点闪亮了。
【旬斗衍生】【花织】我的刁蛮王妃 07
*古风ABO,详细预警看第一章
*点梗的妹纸请再等等我【尔康手
*我觉得已经正式进入了台言风了……慎入吧【。
07
顺平咬得用力,似乎都要咬掉他一块皮了。
花泽类也就拧着眉,嘶声着,随他咬去了。
结果还是顺平先松了口,一脸愤恨地瞪着面前这人。
花泽类嘶声倒抽着气,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清晰的牙印,一脸无辜:“顺平,你咬得我好痛啊。”
顺平只觉得这一口气就梗在喉间,就去拉他另一只手了:“痛死你最好,我心情好,给你咬个对称!”
花泽类这下就躲开了,顺势将人揽进怀里,俯下头,用脸颊蹭着他的颈项:“不咬好不?真的痛……你再看看,这牙印,痛着呢……”...
*古风ABO,详细预警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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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已经正式进入了台言风了……慎入吧【。
07
顺平咬得用力,似乎都要咬掉他一块皮了。
花泽类也就拧着眉,嘶声着,随他咬去了。
结果还是顺平先松了口,一脸愤恨地瞪着面前这人。
花泽类嘶声倒抽着气,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清晰的牙印,一脸无辜:“顺平,你咬得我好痛啊。”
顺平只觉得这一口气就梗在喉间,就去拉他另一只手了:“痛死你最好,我心情好,给你咬个对称!”
花泽类这下就躲开了,顺势将人揽进怀里,俯下头,用脸颊蹭着他的颈项:“不咬好不?真的痛……你再看看,这牙印,痛着呢……”
顺平扫了眼他蹭过来的手,忍不住伸手推他:“你还要不要脸了!撒什么娇?!我和你好了吗?我还没和你算账!”
顺平这话一说完,他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重种的气息都变了。那些温柔环绕的气息忽然变得带着倒刺一般,拥挤地裹夹了过来。
顺平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一窒了。
花泽类揽住他的手臂收紧了:“顺平……你这是准备……吃了不认账么?”
轮到顺平倒抽了一口气,他用力地将人甩开:“花泽类,我警告,可不要将事实调转来说!”
花泽类还是一副无辜又无害的模样:“我没有歪曲事实,颠倒是非黑白啊……你我明明两情相悦……”
“闭嘴!!!”顺平打断了他的话,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怒红的还是羞红的。
花泽类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环绕着自己的轻种的气息变得浓郁而绵密了。
顺平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花泽类紧跟了上去,伸手过去,再次轻而易举地将人拉进自己怀里:“从一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的王妃……所以,如果你还是不愿意……那顺平你就是不认账。”
前半句顺平的心绪还是有些翻涌,可是后半句就让他又禁不住张牙舞爪起来。
花泽了笑呵呵地将他制服了下来,低头轻轻吻了一口脸颊才问:“顺平,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我府上被送回家的?有些什么人和你说过什么了?”
听得花泽类语气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顺平也安份下来,正了正色,开始一点一点告诉他。
说完的时候,顺平自己也不知不觉就被花泽类搂着腰往床榻边上一坐了。
被标记之后,他已经太习惯重种的气息和碰触了,所以顺平压根没发现有什么不妥。说完,他就微微仰着头,抬起眼看了过去:“你要我当侧室?因为我出身配不起你?”“怎么可能……唉……”花泽类稍微露出了一点一言难尽的意思来,“宫里来的人是这个意思?”
“我就知道……”顺平小小声地含混了一句在嘴里,点了点头。
花泽类心里烦,没留意他咕哝了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脸:“总之,你安心在家等我吧,我会处理好的,然后就风风光光地当我的王妃……”
“谁要当你的王妃了……”顺平扭开了头。
花泽类笑了笑,心里装着事情,就站了起身准备回去。一想到要跟皇帝周旋,他就心累。
不料,衣袖一角却被轻轻勾住了。力度很轻,如果不是自己的动作不大,应该都察觉不了这若有似无的挽留。
花泽类的目光扫向了自己的衣袖,看到了两根手指勾着。这里也没有别人就是了。
花泽类就这么站着不动了,也不说话,似乎在等。
顺平就伸着手,弯着手指,依然扭开了头,也没看花泽类。
二人僵持了好半晌,顺平忽然说:“你……不走吗?”
“我觉得我的王妃还有话跟我说啊。”
顺平顿时就瞪了过去,就见花泽类眉目之间盈满温柔的笑意,他张了张口,又闭起了嘴。
花泽类这就甩了甩衣袖,又在他身边坐下了:“我是不是可以不走?”
“不是!”顺平一下子就低声吼了回去,不过很快他就挪了挪位置,把花泽类的衣摆压住了,“你……你走吧!”
花泽类看着自己被压住的衣摆,反而问了别的:“怎么今晚你院落里都没人?”
顺平脸颊顿时就红了:“你不准瞎想!我只是嫌他们唠叨烦人都赶走罢了!”
“我想什么了?”花泽类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摆,没扯得出来。
顺平突然就不想和他说话了,一口气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过得要死。
良久,他伸手就推了花泽类一把:“我要睡觉了!”
“嗯,晚安。”
那话音落地之后,顺平蜷缩在自己床榻上,背对着外面,只听到脚步声朝门口而去,然后“吱呀”两声,门开了又关上了。
那人真的就这么走了?!
顺平一回神,霍然从床上腾了起来,就见那人站在门口,似乎一直在等自己这个反应。
顺平气得弯腰在床边捡起了一只鞋子扔了过去,然后不管不顾地就是盖上了被子生气。
花泽类是黎明时分才从顺平的院落溜回去的,带走一身自家轻种的气息。
——
那晚之后,顺平就没见上花泽类了。
那晚二人聊过,顺平大概知道,那不是花泽类自己的意思,那可能就是皇帝的意思了,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是很懂。
既然花泽类让自己等着……就……勉为其难地……给他一点时间。
等待的时日很无聊,顺平很久没试过这样子足不出户了。
他现在这种状况也的确不适合出门。府里上下也似乎被仔细交代过,不能胡乱碎嘴,自己的小厮也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自己做什么傻事一样。
这样子一来,顺平就烦了。
他受够自家人那些莫名其妙的目光了,于是他就躲开了自己的小厮,独个儿藏起来图了个清净。
哪料到……在这种僻静的角落里反而听到了闲言碎语。
“你说咱家公子怎么这么可怜?原以为和王爷是天作之合,哪料到那王爷是这样的人。”
“哎,都说皇亲贵胄都是没心肝的咯,咱家公子就是傻。”
“你们在说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刚刚从街上回来的丫环吓了一大跳。
回头一看见到是自家公子,更是一个哆嗦就要跪下来了。
顺平看着心烦,喝了一声:“我问你们话呢!”
那两个丫环哪敢说啊,老爷可是放了狠话,碎嘴的都自己卷包袱滚蛋的。她们也是万万没想到自家公子会躲到这种地方来啊!
顺平绕着她们靓踱了一圈:“说啊,说了,我就当没听过你们刚才说的话。不说,我自然只好告诉我爹了。”
那两丫环吓得更加够呛了,身子都抖成筛子一样。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了。
“说是皇上给花泽王爷指了美人!”
才说完,两个小姑娘就扑嗵一声跪了下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顺平只觉得脑袋里空白了一阵,他旋即甩了甩头,可是又想不到别的。
一气之下,他就冲了出去。
他的贴身小厮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屋找人,忽然就感觉到一阵劲风。
很快他就看清是自家少爷了,顿时跟了上去:“少爷!你去哪啊!别又丢下我啊!”
哪知道看到他家少爷径直往马厩去了,小厮顿时觉得不妙!
——
和自称不讲道理的昏君对峙,大概就要拼无赖。花泽类觉得自己好歹还是有矜持的人,不然他就差在御座面前打滚了。
为了让皇帝撤回那些赐下的美人,还有摆平他刁难顺平的事情,花泽类等自己被套了好多这样那样的条件之后才发现自己又入了套。
和皇后置气都是幌子,这个昏君看他太逍遥不顺眼给他找活干呢!
合着自己想成个亲还让对方有机可趁了?
花泽类面上完全看不出,可是肚子里攒了不少气儿。
从养心殿一出来,还见到自己的近侍急匆匆地上来,告诉他,府里来了话,说织部公子来访。
花泽类顿时没空骂昏君了。
——
花泽类赶回府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堂上,跪了一地的轻种,娇美可人,有男有女,似乎就是皇帝赐下的那群了。
主位上,顺平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地挨着扶手,他的小厮居然也跟来了,正伺候着他嗑瓜子。
自家的内务管事站在他身前左侧,在诵读着王府的规矩。
花泽类觉得有点乐了,也就不马上现身。
就见顺平还跟下面的人晃了晃手:“这还没入门呢,赶紧的先将规矩都熟悉熟悉了,省得将来被轰出去就得不偿失啦。”
花泽类眼利地见到他手上戴着自己给他的信物。
王妃金册绶印要皇帝下旨了,大婚当日才会一同交予,那是官品的印信。
而顺平现在手上戴的那枚戒指,则是他花泽一脉相传而下的信物,在那个晚上,自己就先给了他了。
大概也是因为这枚戒指,管事才会这么配合着他胡闹。
合着,顺平家的小厮还在那里狐假虎威,生怕帮衬不到他家公子:“也不看看自己哪儿好看得过我家公子!”
这下顺平就咋舌了,抓了一把瓜子扔他:“瞎说什么实话,有没有家教了你?丢人现眼!没规没矩的,去,也给我一起跪下去听了,你不是心心念念让我带你来王府么?”
“公子!”小厮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去,就要扑上去抱住他的脚,被顺平灵活的闪开了。
顺平截断了他的话头:“少给我哭哭啼啼!跪!”
管事只觉得自己一脑门都是冷汗,这周边陪衬着的家丁仆从侍卫都有些找不到自己眼睛的位置了。
管事心里雪亮的,这位绝对是未来的王妃,自家王爷就认定他了,没见家传信物都戴在他手上任他招摇了么?
何况……底下这群的迟早都是要被送走的……也就这样吧……
花泽类多少有些心疼自家管事伯伯,也就慢悠悠地踱出来了。
想起,知道他和皇后以前甚有交情,一贯很少理会京城流言的花泽类就找雅之打听了一下。
那还真是“名满京城”啊!只不过就是随着皇后成为了皇后,一切都被尘封了。
花泽类轻咳了一声:“顺平。”
顺平听到了,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拿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堂下跪了一地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旬斗衍生】【花织】我的刁蛮王妃 06
*古风ABO,预警详见第一章
*跟你们说,王妃要开始刁蛮了惹【大雾
06
花泽类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轻种还蜷在他怀里睡得很熟。自己瞅了瞅天色,想着也该进宫请旨,这都米已成炊了,还是赶紧的好。
可是他才刚刚动了动,他的轻种就不安地皱起了眉,人也慢慢地蠕动着,往自己这边凑了过来。
花泽类看着,就不动了,又躺好。
结果花了好长时间,他才从顺平身边起来,朝会早就结束了。
也罢,反正也没想过上朝。
给内务管事吩咐完一轮,花泽类就进宫去了。
结果等顺平睡饱,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睁着眼,还没完全醒转过来,迷迷糊糊地陷在高床软枕里翻来覆去...
*古风ABO,预警详见第一章
*跟你们说,王妃要开始刁蛮了惹【大雾
06
花泽类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轻种还蜷在他怀里睡得很熟。自己瞅了瞅天色,想着也该进宫请旨,这都米已成炊了,还是赶紧的好。
可是他才刚刚动了动,他的轻种就不安地皱起了眉,人也慢慢地蠕动着,往自己这边凑了过来。
花泽类看着,就不动了,又躺好。
结果花了好长时间,他才从顺平身边起来,朝会早就结束了。
也罢,反正也没想过上朝。
给内务管事吩咐完一轮,花泽类就进宫去了。
结果等顺平睡饱,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睁着眼,还没完全醒转过来,迷迷糊糊地陷在高床软枕里翻来覆去好一阵子,已经习惯了某人的气息,完全没觉得有不妥。
等他终于能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猛然从床榻惊坐而起,反手就摸向了自己颈侧,腺体那位置还有些许红肿,自己稍微一按压还有细微的疼痛。
顺平瞪大了双眼,久久没法开动起脑筋来。
只是身体上的酸软和满足让他就算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而且……
似乎终于回想起来,顺平咬着牙就拉起被褥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王妃娘娘,请问您醒过来了吗?”
突如其来的叫唤让顺平吓了一跳,他第一反应就是拉着被子将自己盖了个严实,然后又禁不住唾弃自己这番举动,之后才发现那声音是从门外传来。
顺平呼出了一口气,也顾不上仔细瞧瞧自己身在何处,又是怎样的处境,他只能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喊着:“你是什么人?王妃娘娘……是喊我吗?”
“回王妃娘娘的话,小的是王府里的内务管事,王爷出门前嘱咐下来,差不多时候就来瞧瞧娘娘你睡醒了没,睡醒了的话看娘娘有什么需要。”
这里果然是花泽王府……
顺平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周遭还残留着花泽类的气息,反而让他安然得很。
管事静候了好一阵,见里面都没有声响,禁不住又开声,试探了一下:“娘娘?”
“我要回家!!!”
管事又等了好一会,就听里面传来这么一句,而且一听语气就知道不妙。
他也不知道是要佩服自家王爷神机妙算还是……虽然说自家王爷这事是做得忒不厚道,但是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主子……唉……
“娘娘,王爷说过了,您现在……现在的状况可能不适合回去……王爷吩咐下来,让您安心住下,后续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
管事忽然听到了砸东西的声响,有什么瓷器破碎的声音很清晰地传了出来,他顿时就不知道还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了。
“他人呢?!死去哪里了?叫他滚回来自己跟我说!!!”
所幸里面很快就又传来了话语。
只是“王妃”这一番话着实让管事抖了一抖……他甚至禁不住抬手擦了擦汗,怕且以后花泽王府会热闹得很。
他咽了口口水:“回娘娘……王爷……王爷这是进宫去了……”
——
这一次进宫觐见,又是被晾在了偏殿小房里好久,但是这一次花泽王爷心情愉悦,就没有搞些什么幺蛾子的想法了。
想想府上,顺平还在等自己,花泽类就浅浅地笑了。
应该会很生气,得想个法子哄下来……一边等待传唤,一边满脑子都是这样那样的想法的花泽类,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近侍有些诡异地一点一点往外挪。
皇帝的内侍过来请人的时候,那近侍就跟他打了个照面。
近侍尴尬,内侍不解。
不过这不碍事了,花泽类完全没有理会这些身外事,毕竟正事要紧。
他一进殿,还没见礼,皇帝就走了过来了,那边内侍也很机灵地将随侍的人全带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花泽类莫名就眉头一跳。
就见皇帝难得地挂着淡笑,颇为亲热地抚了抚他的臂膀:“爱卿,恭喜啊,朕给你操心了这么久,如今你总算喜获良缘了啊。”
这套路不对啊……
花泽类心有疑惑,却还是规矩地行礼,皇帝连忙将他扶起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皇上已经知道了?”花泽类试探地问着。
皇帝点了点头:“类啊……‘好事’传千里啊……”
花泽类心头一跳,颇有些不敬地抬眼扫向了还搀着自己手臂的皇帝。
皇帝已经敛起了笑容,面无表情的容颜有些冷冽,但是双眸却意有所指地装满了促狭。
花泽类已经知道不妥了,才一张口,皇帝就挥手打断。
皇帝松开了这位挂闲职的“近臣”,负手在背缓步朝自己的御案踱去:“朕知道爱卿这次进宫觐见所为何事。虽说这织部家的小公子名满京城,但是要当你的正妃,那出身未免有些不匹配了……不过……既然有了既成事实,爱卿何不考虑纳为侧室就算了。”
花泽类瞪大了双眼,有些吃不准这位人上人现在是跟自己耍的哪一套把戏。
能影响这一位的有此仅有一人,但是那人可是扬言自己敢辜负顺平就诛他九族,要委屈顺平为侧肯定不是那人的意思……
皇帝似乎也不打算跟他拐弯抹角,按着椅背,回头瞅了花泽类一眼:“爱卿也不用多想,最近因为你的事情,皇后在跟朕生气,朕好难过啊……这么一来,朕就不想让爱卿太好过了。织部家历经三代,无风无浪地稳坐织造一位,,这织造当得也是很称职,让人满意,朕对织部卿家也是素有了解……如果要委屈他家的小公子,他肯定不乐意。”
花泽类垂首敛眸,默然无语,可是心里却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昏君。
他挥袖行礼,口称“告退”,完全不想和对方说话,明目张胆地发皇帝的脾气了。
皇帝摆了摆手,一点都不在意,反而好像有些开心:“你去吧,对了,织部家的小公子,我使人到你府上将人送回去织部家了。你呀,不要那么不像话。”
养心殿大门忽然被打开,王爷的近侍和皇帝的内侍都吓了一大跳,一看花泽类那脸色,两个都默然了,该干嘛的就干嘛去,省得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
——
顺平坐在自己房里发愣,目光都有些呆滞。
两个时辰前,他还在花泽王府醒转过来,畅快淋漓地发了一通脾气,将花泽类的房间砸了个爽,才稍微舒出一口气,那内务管事慌慌张张就来告示自己,说皇宫那边来了人。
花泽类不在府中,自己怎么说都还无名无分,就算你王府上下都叫他王妃,那又算的了什么?所以顺平也很不解,按道理……这皇宫来了人,那管事也不应该来找自己啊。
顺平疑惑着,那管事就一脑门都是汗地哆嗦着嘴唇说,皇宫来的人是找他的。
哈?!
那个所谓的口谕,顺平已经不能记得很清楚了,只是那一句“汝之身份何与亲王匹配”简直振聋发聩,让他瞬间就有些发懵。
后面自己怎么被请出王府送回了家,着实是不清不楚的了。
顺平的小厮小心翼翼地盯着他,自己都胆战心惊的。
他家公子从来天不怕地不怕,有事也不藏着掖着,有脾气了尽管发泄,丝毫不理会旁人的,居然也有了这种怅然若失的神色了。
再看这数日没见,就已经带着一身标记痕迹被送了回来……小厮觉得真是心疼自家公子。
还是从那什么花泽王府送回来的……合着那王爷真不是个东西,难怪老爷都气懵了。
“少爷,你……你要不要喝口水啊?”
死了,少爷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厮一紧张,就扑到了顺平身上呜呜咽咽了起来:“少爷你别吓小的啊!”
被他这么一弄,顺平回过神来了,被他搂得难受得要命,嫌弃地将人推开:“呸呸呸!别扑过来!啧!”
他的小厮松开了手,委屈地站到一边。啊,他家少爷都嫌弃他了……
——
花泽类一出宫就直奔织部府。
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狗屎糊了眼,怎么就帮了那么个人渣。合着你自己不痛快就要全世界都不痛快?
不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刚才就跟他掀桌子了。
想当初自己和他看对了眼,又及父兄当时站错了队,一番周折,保住了花泽家,自己也里外不太是人了,结果这人还来坏自己姻缘。
上辈子欠他了?
花泽类也是没料到,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织部老爷会将他拒之门外。
被拦在门口的时候,花泽类难得皱起了眉,一贯温吞柔和的表象也有些荡然无存了。
“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
织部老爷也不愧是养得出顺平这样的儿子的人物,他虽然见花泽类这架势也有些怵,但是心疼儿子还是占了上风。
“花泽类!”
这老爷子居然直呼起名讳来了。
跟在花泽类身边的近侍心一跳,正要出声呵斥,却被花泽类拦下。
织部老爷见他这么个反应,也硬气起来了:“你是亲王了不起啊!我家儿子宝贝得很!你以为你……你……”一想到自己儿子现在那情状,老爷子涨红了脸,气得要死,“你居然还想委屈他?!我!我儿子……我……我就算养着一辈子被口水淹死!都不会向你屈服!”
越想越生气,原以为是大好姻缘一段,哪料到是孽缘!平白糟蹋了自己儿子一辈子!连讨个说法都没得,人家又不是不娶,就是当侧的。呸!他顺平去给人当侧的?!想都别想!
老爷子一甩袖:“你们都我听着!花泽王府所出,一律谢绝拜访!!!”
说罢,老爷子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气炸了,甩手转头就离去。
看着织部府的大门关上,花泽类一句话也没说。
他的近侍看着他那副平静的样子莫名感到有些发颤。
正当他惴惴不安,思忖着要不要开口唤他一声的时候,他家王爷开口了。
“我们先回去,你让人查清楚,今天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从我们府上到织部府上。”
——
看着从小跟着自己的小厮那副怨声载道的模样,还有自家老爹那副快要哭出来给自己看的模样,顺平就心烦得不行,包括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从都让他看着就不爽。
这都是干嘛?!就一副“看你被玩弄如斯何其凄惨”的眼神?!小爷我自己还不承认呢!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顺平也是气得不行,索性将人通通赶走,来个眼不见为净。
偏生他爹就更加一副怜爱的神色,生怕他看不开来个自残似的,一来二去烦的他又去砸他的盆栽,他爹这才给他安生了下来。
自己睁眼到现在都没见到过花泽类,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别的什么闲言碎语,哪怕是皇帝说的,他都不放在心上。
他要花泽类亲口对他说!
忽然,鼻端窜过一丝熟悉的气味,顺平浑身本能地窜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立马就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推进了房。
熟悉的气息包裹了过来,自己纷杂混乱的心绪很快被安抚下去。
顺平睁着一双大眼,牢牢地盯着对方,只见那人抬脚将门扉踹上,朝自己盈盈一笑。
“老爷子将我拒之门外,我只好这么来见你了。”说着,花泽类就松开了手,俯下头凑到顺平颈侧轻嗅,“顺平……”
顺平瑟缩了一下,轻轻一皱眉,忽然抓过他的手,捋起他的衣袖就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一言不和 08
08、
临走前,樱井翔站在门边,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仿佛从未情绪失控过,“要不要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我不至于因为这点情绪波动就会怎么样,我只是老了,身体没你想像的糟糕。”樱井宏坐在沙发上,“别急着离开,我们之间除了公事和那个小伙子,难道就没别的东西可以聊了吗?”
樱井翔看了他父亲一眼,“比如,您的健康情况?”
“我说了这点不需要你担心,你也不是医生。”樱井宏不甚在意般的,“是他告诉你的?”
“不是。”樱井翔无需去问父亲口中的‘他’是谁。
“唔。”樱井宏点点头,头发露出花白的星点。把董事长的职位移交给他的儿子那天起,他便不再染发,一个精明的企业家形象他已经扮腻了,现在他只想...
08、
临走前,樱井翔站在门边,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仿佛从未情绪失控过,“要不要叫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我不至于因为这点情绪波动就会怎么样,我只是老了,身体没你想像的糟糕。”樱井宏坐在沙发上,“别急着离开,我们之间除了公事和那个小伙子,难道就没别的东西可以聊了吗?”
樱井翔看了他父亲一眼,“比如,您的健康情况?”
“我说了这点不需要你担心,你也不是医生。”樱井宏不甚在意般的,“是他告诉你的?”
“不是。”樱井翔无需去问父亲口中的‘他’是谁。
“唔。”樱井宏点点头,头发露出花白的星点。把董事长的职位移交给他的儿子那天起,他便不再染发,一个精明的企业家形象他已经扮腻了,现在他只想当个普通的老人。
“好好处理感情上的事。那比任何事都难,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我知道。”樱井翔顿了顿,关上了房门。
“还真是没变。”樱井宏给自己倒了杯偷偷藏在床下的清酒,塞得严实的木塞拔开来,一股酒香便钻了出来。
八年前他穿了他最爱的西装,暗金扣一丝不苟的贴在身上,如今那套西装该穿不了吧。樱井宏从不走怀柔路线,他永远是披上战甲,盛气凌人的出现,用气势压倒敌人是他一贯的作风。在前去谈判的路上他也已经想好了怎么做,先挫败对方不切实际的幻想,再俗套的抛下金钱上的诱惑。
原本是不会出错的法子……
他还记得当时生田的模样,慌乱的,脸上还留有午睡时的塌塌米印子,却不怯弱,还关心的问他会不会太热,要不要把外套脱了。
是个傻小子。这是最初的想法,比什么私家侦探打探得来的消息都更为直观。
然后还招呼着倒上说是自己酿的冰米酒。那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点头同意喝上一杯。
冰凉的甜糯米酒滑下喉咙,却也并不因此而松动。他打量了下木制的两层小屋,东西摆放虽然凌乱,却也整洁,是被悉心呵护打扫维护的地方。一只野猫从他面前的房梁上垂下尾巴。
老家的住址,父母的照片一一摆了出来。生田却执着照片问说能不能留给他,因为已经被父母断绝关系了,没能留点念想。
是很难过的事,这家伙嘴角都是勾着的,要不是眼神出卖了他。这样的表情让樱井宏想起了自己的太太,那个因为政治联姻与自己结婚的,口口声声的说要拿下自己的千金大小姐,在得知自己出轨时便是这副表情,本该是很常见的事,他们这种因为联姻不得已走到一块的夫妻,哪对不是各有各的世界,只在表面上维持相敬如宾的形像便好。可她却说要培养爱情,虽然最后也成功了,但像报复似的,在两人感情最好的时候撒手人寰。
不该在这个时候柔软的。樱井宏正色的将樱井翔从小到大获得的奖状一一铺开,介绍着自己企业的情况,随便举例了某个员工的情况,“这些就是翔要承担起来的一切,不该是在土地里耕作,当个普通的农户,住在这种只有一台二手电视机和一台二手电冰箱的土房子里!”
“我不是不开明的父亲,我也曾在国外受过教育,可是国情不同,在这里,没人会信任一家董事长是同性恋的企业。”
“我知道。”生田诚恳的点着头,“所以呢?”
樱井宏记得自己动起怒来,吼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让他赶紧从自己儿子的身边滚开。
“可是优秀的企业家这么多,喜欢我的樱井翔就一个啊。”生田说完这话后狡黠的笑了,“这台词一直想说来着,终于有机会了。谢谢。”
“恬不知耻。”樱井宏批评道。
“伯父明明也是这么想的吧,优秀的人再多也比不过我儿子。”
“那是因为他基因好!”
“是是是。”生田安抚着,递上粗麦饼。
“这什么东西?”樱井宏啃食着,粗砺的口感夹着甜香。
“翔君自己做的,厉害吧。”生田笑眯眯的。
“难吃。”
“难吃你还吃光了。”
“离开吧。他不该是个普通人,你清楚这点。”樱井宏看着生田,他们都爱着一个优秀的人,希望他能更为优秀的去施展自己的才能,站在别人站不到的高度俯瞰着这个世界。
“而且,他是真的爱你吗?”这话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却在这个时候希望眼前的傻小子清醒一点。
生田还是笑着,拳头却慢慢握了起来。
“住在乡下是很不方便的,有些日用品要村外才买得到,从这里骑着自行车到村外的便利店,来回要两个小时,翔他每星期都要这样来回骑着自行车去买东西,也没法一次性买太多,我们手头上也没什么钱。昨天我们从村长那拿到了工钱,所以今天晚上打算煮蔬菜咖喱吃。他说要加奶油味道才好,吃过午饭就骑着车走了,其实是我喜欢吃……您要是再晚两天来就好了,我怕我晚饭吃得不多他会怀疑。”
生田说着头却越来越低,“所以即便不是爱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对我这么好。”
樱井宏犹豫着,还是把支票摆了出来。
“不够呢伯父。”生田数着上面的零,“我对翔君的感情,有五个东蛋这么大,所以至少也要能买下五个东蛋才行。”
“笨蛋。”樱井宏最后还是忍不住这么出声骂到,仓惶般的逃走,却还被叫住,塞了一包饼干。
“如果吃到能崩掉牙齿的,是我做的。”生田抱歉的笑着,还朝他挥了挥手。
后来真的吃到一块硬得不行的饼干。樱井宏拿着那块饼干看了半天,问自己的老秘书,这块饼干大概可以放一辈子吧,硬得跟石头一样。
“对了!”气喘吁吁追上自己车辆,并不是要把支票还给自己,虽然过了期限后那笔钱也没被动过,“不要跟翔说过你来过。”
看着自己的眼神诚挚而明亮。不要跟翔说你来过。
等到自己的儿子回到家里,淡淡的说分手了,在那次不小心暴露的脆弱里得知是那笨蛋出轨时,还派人去查了下。得了个啼笑皆非的事实。很好,很生田。
存了私心瞒着,也眼见着樱井翔果真如他所愿般一天一天强大起来,游刃有余的处理着公务,决策果断已经有了领导者的风范,待人接物也挑不出半点毛病,甚至还有了交往稳定的女友。
却像只有表壳在活着,笑也笑不到眼底。
图方便把安藤安排进自家医院便也有图方便的坏处。
松本润看着电梯门打开,樱井翔便站在里面。
抱着生田的手松了一下,甚至要提醒对方就在那里,可是樱井翔却摇了摇头。
手臂慢慢的收紧了,生田还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抱怨的说我都安慰你这么久了。
“找二宫他们去吧,我快饿死了。”松本润这么说到,瞟了一眼电梯门慢慢的关上,灯光也暗了下去,像把人吞进黑暗般。
“一晚上没吃?”生田戏弄着拍了拍松本润的肚子,“噫,不错哟,有在健身嘛。”
“你呢?”松本润松了松指节。
“我什么?”
“我也要。”
“哇哇哇,讲什么噁心的话啊。”生田笑着,躲着往前。
“快过来让我摸摸。”
“救命啊有变态啊。”
樱井翔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身影,一丝不苟的发型,贴身剪裁的西装,旁边站着的是八年前的自己,身上的迷彩中裤是自己的,白色的T恤是生田的。八年前的自己动了起来,朝前跑去,远远的是生田在冲自己招手。跑了一半,身影越变越小,八年前的樱井翔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朝自己伸出了手。
忍不住伸出了手,碰到的却是冰冷的电梯门。
“再见,樱井翔。”
再见,生田斗真。
【旬斗衍生】【花织】我的刁蛮王妃 04
*连上这一篇,还有两篇就到520啦~~希望到时候的抢沙发点梗大家玩得开心一点~~~~~
*好了,咱王爷不耍流氓啦~~~~
*古风ABO,预警看第一章,谢谢~~~
04
顺平和自己的亲爹狠狠地吵了一架,他爹就特别不理解——
儿啊,你不是也挺喜欢他的么?这不……你们不是两情相悦么?
顺平就怒了——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你儿子我喜欢那白花花混球了!!!!
当时他爹一脸愣怔,还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管家,一副寻求附和的样子,管家也对着他点了点头,于是他就说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啊?!
当场就气得顺平差点直接动手打他,幸好还...
*连上这一篇,还有两篇就到520啦~~希望到时候的抢沙发点梗大家玩得开心一点~~~~~
*好了,咱王爷不耍流氓啦~~~~
*古风ABO,预警看第一章,谢谢~~~
04
顺平和自己的亲爹狠狠地吵了一架,他爹就特别不理解——
儿啊,你不是也挺喜欢他的么?这不……你们不是两情相悦么?
顺平就怒了——
你特么哪只眼睛看到你儿子我喜欢那白花花混球了!!!!
当时他爹一脸愣怔,还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管家,一副寻求附和的样子,管家也对着他点了点头,于是他就说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啊?!
当场就气得顺平差点直接动手打他,幸好还记得那是自己亲爹,不得已,只好将大厅砸了个遍来泄愤。
他爹就一脸心疼又无奈的样子,仿佛很牙疼的表情,就那么看着他砸。砸吧,砸开心就好了,毕竟以后是要当王妃的……
感觉到连家里都不安全之后,顺平就琢磨着要离家出走了。
可是天大地大,一时半会,他又能跑到哪里去?
而且他的小厮还一脸忧愁地提醒他,少爷,你就是出个门,那个王爷都知道,你总不能离开京城吧?
顺平一听,有道理……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他拉着自己的小厮合计,好吧,就决定乔装打扮!
首先,他让自己的小厮去家里相熟的大夫那取了一大堆需要定时服用的药丸,身为一个轻种,这药对他非常重要,身上的气息的掩盖还有应付突变状况等等都要靠它。然后他就捣鼓搜刮了一笔钱,小包袱都不用,就趁着月黑风高夜,和自己的贴身小厮互换了衣服,准备开溜了。
他的小厮也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就见他掰着手指计算着,跟他苦口婆心地提醒着,少爷啊,在你下一个那几天的日子到来之前,你一定要回家啊。
顺平心中一跳,沉重地点了点头,还有多久,我心里有数,你别担心。
小厮两眼一红,拉着顺平的手,少爷你千万要保重啊,这次我没能跟上你,你万事要小心啊。
虽然顺平觉得自己这次出去其实只不要需要几天,愣是不知道自己的小厮为何要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但是毕竟这么一份情谊还是蛮让人感动的,所以他也就很像那么一回事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贴身小厮的手背。
小厮穿着他的衣裳,抽了抽鼻头,他日你嫁到花泽王府,千万要记得将我一起带过去享福啊!
去死吧你。顺平赏了他一脚。
思来想去,顺平还是觉得找雅之那个狡猾奸诈的家伙最能出得了主意。
于是他三更半夜,身怀巨款,行藏鬼祟地摸去了海之旅的后门,用力拍门,把人给叫了起来。
骂骂咧咧开门的是跑堂小二,一开门见到个小厮打扮的人就要破口大骂的,哪料对方一抬眼瞪了过来——得,织部家的小公子呢,认命吧。
于是熟睡中被吵醒的小二垂头丧气地就将人领了进门,之后站在后院仰着头看着自家老板的房间好一阵子,才抱着壮士断臂的决心,上去通报。
顺平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在耐心消耗殆尽之前,终于见到了姗姗来迟的雅之。
可是雅之一进来,顺平就忍不住掩着鼻子后退了好几步,惊讶得瞪大双眼盯着他。
雅之多少有些衣衫不整,中衣随便套了套,披着外衣就算了,别说脸上那春潮未散的样子,光是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痕就已经让人脸颊发烫,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身上一股子浓厚的陌生重种的气息。
刚才究竟在做什么简直一目了然。
顺平兀自不好意思了起来,而且雅之身上的那股子重种的气息让人实在不想靠近,不得已就只好站得远远的。
雅之倒是坦荡,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径自在桌面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呀……害我家的跑堂小二被揍了……”
顺平这下脑子里都乱糟糟的,和雅之相交也有数年了,也算得上交浅言深,不过好像是没听他怎么提过自己的事情。就连满京城都交口相传的他的出身来历,自己也没有跟他本人确认过。现在他就忍不住各种想开去了——这雅之嫁过人但是未被标记呢?对哦,那他固定的那几日是怎么解决的?如果他有被标记过那是绝对瞒不了人啊……难道……
这一“难道”,顺平就觉得自己脑子抽了,脱口而出就问:“你房里有人?”
“多事。”雅之端着茶杯,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怎么了,三更半夜这副打扮来找我。”
刚问完就想自拍脑门的顺平见雅之也没放心上的样子,这才舒了口气,心想自己肯定是被花泽类那家伙传染了白痴。他有心想要坐到雅之对面,可是才走近两步,那让人不怎么舒服的重种气息扑面而来,他没法子了,只好这么站在一角跟雅之说话。红着脸,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前因后果,说到花泽类在自家对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都快将下唇咬破了。
“噗——”雅之没忍住,一口就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去,他有些愣愣地抬着衣袖擦拭自己的嘴角,“我去……这都行?”
这不,简直刷新了他对花泽类各方面的认知。
顺平还是站在角落情不自禁地掩着口鼻:“所以啊!这不都逼得我这样子来找你了!你给我想想办法!这瘟神是从你这里招回来的!”
雅之翘起了腿:“哇……这难道是我的错了?”
“是,绝对都是你的错。”顺平撇开了脸。
“但是……你真的不喜欢他吗?”
怎么个个都这么问他啊!为什么都觉得自己会喜欢那个……流氓!
顺平一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又究竟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他了?!”
“又”?!雅之捕捉了一个关键字,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就手肘撑在桌上,上半身都挨在桌子上,托着腮笑盈盈地看着顺平:“旁观者清啊……你没发现自己每次看着他,那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我不喜欢他!!!”顺平真的是气煞了,还不自觉地跺了跺脚,“不喜欢!不喜欢!!不喜欢!!!”
“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了!你小声一点,别吼!”雅之连忙将人安抚下来,忍不住堵住了自己一边耳朵,他叹了口气,“那你跟他说啊。”
顺平用力地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将情绪平复下去:“那货不听人话。”
“那你有跟他直截了当地说过,‘我不喜欢你,你别纠缠我了,回家照照镜子吧’等等类似的话?你平时骂人很麻溜的啊。”雅之挑着眉,脚尖还一晃一晃的,但是双眸里的促狭藏都藏不住。
顺平的目光慢慢地就挪到了雅之身上,看着他双眸里的促狭,不知怎地就愣了愣,想他说着的话还直接呆了一呆。
雅之就觉得有趣了,不过这种事情呢,要自己想明白了才行,所以他也就点到即止就算了:“你真的想要避开他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顺平回过神来,皱了皱眉:“……我爹恨不得我明天就嫁入王府,他又是亲王爵位,虽然说是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封爵摆在那里……其他人也都要顾忌三分……我还能怎么办?”
雅之就笑了:“唉……别人家都兴叹,一朝富贵不识旧时友,咱们当朝皇后娘娘倒是反了过来,一朝富贵尽被旧友抛弃啊……”
顺平这才恍然大悟,一个“直”字才说了一半,就连忙抬手捂住接下来的名讳了,现在那人可不能随便直呼他的名讳啊。
“他入宫没多久,不是就求得了几个殊荣给你们的么?亲王又怎样呢?上面还是有人的啊~”雅之倒是自个儿说得抑扬顿挫。
顺平却在惊醒过后又叹了口气:“这……你不知道,早两年我也是经常入宫陪他说说话……可是每次一个时辰左右……陛下就出现了……吓都要吓死了好吗……”
雅之不厚道地笑了出声,在顺平的瞪视之下摆了摆手:“好了,一场朋友,你都这样开口求助了,我能不帮你么?又不是让你进宫……再说了,你现在这样也不适合进宫,不过你可以让人传个口信进去。”
“传个口信?谁?”
“小亮介他爹石末大人不就是太医院的院使大人么?正因为如此,小亮介即便身为轻种也仗着过人的天分在太医院扛了个医士的身份么……他的话,就最适合不过了。”
有时候,顺平觉得,雅之这人,褒义地去形容是聪明,客观来说分明是心黑。
——
数天过后,当花泽类如约再到织部府探访的时候,他看到织部老爷在自己面前一脑门都是冷汗,还瑟瑟发抖的样子。
花泽类沉吟了一下,之前来过之后,他也没着人盯紧了,觉得已经可以了,难道……
他笑了笑,微微向前倾了倾身:“织部大人,我的未来小王妃呢?”
织部老爷倒抽了一口气,如果不是管家扶着他,他都快站不住了:“那那那……那个……犬子……犬子……”
花泽类伸手和蔼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跑了吧?”
织部老爷都快当着他的面哭出来了。
花泽类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明白的了,没事,‘本王‘回头再来吧……织部大人可以想想……婚事是应该怎么谈的了。”
花泽类一走,织部老爷腿一软,身子就滑下去了。
管家连忙将人抱住。
织部老爷抽出自己的手帕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刚刚……刚才……刚才他是不是在自称‘本王‘的时候咬得特……特别重?”
管家一脸沉重地点了点头。
呜哇……
——
花泽类才跨出了织部府的大门,他的近身就上前来了。
花泽类心情不怎么好,不过表面上倒也完全看不出来。
“怎么?”
“王爷……府里使人传了话,宫里有人到访。”
花泽类也是没想到,自己匆匆忙忙赶回府,听到的是一个口头上谕,只有一句话——
爱卿,最近都不要出门了。
这不就是禁足么?还连个日子都没有?!
花泽类起来之后,就静静地看着来传口谕的御前侍卫。
那侍卫站得挺拔,被瞧久了不得不轻咳一声:“王爷,卑职是无辜的。”
“也对。”花泽类点了点头,扬起了温柔恬静的暖人笑颜,“本王只好进宫了。”
【旬斗衍生】【花织】我的刁蛮王妃 01
食用指南——
*请问看过小本台言吗?【曝露年龄】全系列小言梗,如题目
*架空古代设定,ABO,不过为了不麻烦,我还是借用《狂野情人》的A=重种,B=中间种,O=轻种,这样来用。不过这次就不加狂野情人的paro,纯粹是ABO,不过会有私设修订,例如FA情的部分,会规律、规整一点【。
*如果以上两条觉得有疑惑的话,还是别看为妙【。
*OK的话,就GO吧。
01
当朝京城在天子脚下总是一派繁华盛世之景,其中尤以正门大街为最。
笔直宽敞的大街左右全是商肆,一天到晚人来人往,商肆门前左右也都有各种各样的摊贩,更是热闹非凡。
其中坐落在正门大街最正中,一...
食用指南——
*请问看过小本台言吗?【曝露年龄】全系列小言梗,如题目
*架空古代设定,ABO,不过为了不麻烦,我还是借用《狂野情人》的A=重种,B=中间种,O=轻种,这样来用。不过这次就不加狂野情人的paro,纯粹是ABO,不过会有私设修订,例如FA情的部分,会规律、规整一点【。
*如果以上两条觉得有疑惑的话,还是别看为妙【。
*OK的话,就GO吧。
01
当朝京城在天子脚下总是一派繁华盛世之景,其中尤以正门大街为最。
笔直宽敞的大街左右全是商肆,一天到晚人来人往,商肆门前左右也都有各种各样的摊贩,更是热闹非凡。
其中坐落在正门大街最正中,一幢两层,占地宽广,装潢讲究,布置典雅的酒楼“海之旅”更有京城第一楼的美誉,无数达官显贵都喜欢在此宴客招待。
而据闻,海之旅之所以这么成功,能得今时今日的盛誉,都是靠他们的老板的好手腕。
海之旅的老板龟田雅之在京城也可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龟田雅之是一个轻种,是一个嫁过人但是并未被重种标记的未亡人轻种,而且还是艳名远播的京城三大美人之一的轻种。
传闻,他出身孤苦,早早就定下了婚约,不料才拜完堂,就有仇人上门寻仇,结果死的死、伤的伤,他的重种护住了他,但是自己倒是死了。
才成亲都变成了未亡人,不过他那重种也是无亲无故的,结果就继承了庞大的遗产,于是他带着大笔银财离开了家乡来到京城落脚,盘下了当时快倒闭的海之旅,之后凭着自己的经营手腕将之起死回生,终成京城第一楼。
各种传闻总是沸沸扬扬,绘声绘色的,不过龟田雅之本人倒是从未承认过,然而也从未否认过。
能肯定的是,他这个老板的确艳名远播,被称为京城三大美人之一,另外就是的确手段过人,为人处事八面玲珑,因此也似乎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甚至皇亲国戚。
花泽类则是雅之老板的其中一个朋友。
花泽类是个闲散王爷,世袭的异姓王,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早早地上交了各种权力,只留下不关事的闲职,好让当今皇帝能够时刻看到自己的确很闲。
食邑丰厚,俸禄也喜人,花泽类乐得当个富贵闲人。
这不他今天就特别想念海之旅的名菜,说不定还能和雅之聊上两句,看看美人也挺好的。
于是他就早早使人通知了雅之做准备,并告知对方大概什么时候会到,差不多了,就自己一个人悠闲地一路晃过去。
花泽类自己其实喜静,喜欢独处,不太喜欢那些王爷派头,用双腿走还是坐轿都随意,恰好他今天想自己走走就真的摒退左右,自己一个人走过去了。
其实花泽王府离海之旅还是有相当距离,不过花泽类也没所谓,自己在热闹的人群中静静地开辟出一小块地儿来,看着别人充满生活气息,他觉得挺有趣的。
心情愉快的花泽类才走到海之旅门口,隐约听到雅之的惊呼,然后就被泼了一头一脸的茶水。
绿褐色的水滴流到了他那雪白无暇的衣服上,变成一块一块显眼的茶渍。
花泽类眨了眨眼,站在原地微微歪了歪头,好像看到雅之站在个谁身边,还拉着对方的手臂,茶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不太清,只大概看到一团火红。
雅之倒抽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去,抽出自己的帕子相当紧张地给花泽类擦拭起来:“那个……”
花泽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就取过了他的帕子自己整理起来,并且摆了摆手,让雅之别紧张。
而那个泼了他一头一脸的罪魁祸首终于出声了——
“你是谁?”
雅之一听那口气就觉得不妥,正要提醒提醒自己的友人,却被花泽类再次挥手打断。
花泽类总算整理完自己,不过那些茶渍就没办法了,分明已经牢牢地渗在了他的白衣服里。
他这才清楚地看到了这个泼了自己一杯茶的人长什么模样。
那少年不过十七、八的样子,一身火红衣裳惹眼得很,衬得那头栗色的头发都有些红光闪动,皮肤白皙,那眉眼、那神态……而且还是一个未曾被标记的轻种。
明明是自己做错了,却还是昂着下巴,丝毫不见歉意的样子。
那少年还负手在背,相当露骨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这才说道——
“抱歉了,刚才不是有意。”
毫无诚意地说完之后,他扭头对雅之说了句:“今天不高兴,我先回去了,回头再见吧雅之。”
说罢,他就领着自己的小厮大步离开,经过花泽类的时候也只是侧头用眼梢轻轻扫了一眼。
等人走远了,雅之才叹了口气,将花泽类迎了进来,领他上楼:“抱歉啊,这个小朋友不是有意的。刚才他一进门,唉,也是那些俗套得很的事情了,有人多嘴了两句,他那脾气气不过,二话不说就拎起了茶碗,我当然不想他在我地盘上闹了,谁知道手一推,就泼到你头上去了。不过他真不是有心的,也不是故意这么无礼,这不他也不知道你的身份,而且他不痛快……”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你也别替他担心了。”花泽类还是那副悠然不在心的样子,熟门熟路地往自己惯常喜用的厢房走去,“他就是织部顺平么?”
雅之眼珠转了转:“你见过他?”
花泽类笑了:“并没有,不过他那长相,不难猜。京城三大美人,你本人在他身边,大庭家家规森严,也似乎养不出那样子的性情来,这不就只剩下织部家那小公子么?”
雅之摇了摇头,笑道:“所以就对美人特别宽容了么?”
“啊……不可以吗?”花泽类倒是坦率地承认了,“那孩子的确明艳照人,看着他那模样,很难生气吧?”
“原来王爷你喜欢这样子的啊……不过顺平那性子出了名的任性,我还以为你喜欢柔顺一点的呢。”雅之和他也是没大没小惯了,随即打趣起来。
花泽类只是继续浅笑:“纯粹欣赏罢了,美人总是赏心悦目的啊。”
——
原以为只是一时的小插曲,但是当花泽类一个月内被顺平泼到第三次的时候,饶是他再怎么顾念美人容颜、宽宏大量,也忍不住有些不一样的反应了。
顺平自己也是愣愣的,一个月三次……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同一个人……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他有些呆呆地低头看着自己还捏着茶碗的手,也禁不住思索起“究竟是这人和自己有缘还是有仇”这个难解的问题。
这一次雅之不在,掌柜的那也是机灵人,都认得这两人,见双方居然相对无言,貌似有些僵持的状况,只好自己连忙出来打圆场,先是安抚那些动口撩拨顺平的客官,另一面让小二连忙将二人领走。
小二和跟着顺平的小厮也是机灵人,这不就甚有默契地将二人领了上楼,安置到花泽类喜用的厢房内。
花泽类头发和脸上都还有茶水,那边小二带着顺平的小厮张罗去了,剩下顺平有些愣怔地看着就坐在自己旁边的花泽类。
气氛太尴尬,而且因为太过沉默,顺平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一个重种,如今自己倒是和人家单独共处一室了。
所幸对方的气息很内敛,淡淡的,并没有跟一般重种那般张扬和带有攻击性。
顺平有些不好意思地清咳了一声,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对不起……”
花泽类盯着那条素色的锦帕,不禁眯了眯眼,他伸手接过给自己擦拭起来,不过心里已经有了别的计较:“我知道你不是故意……”
手中的锦帕还沾染着对方的气息,那淡淡的甜美感随着自己擦拭的举动窜入了鼻端,让花泽类有些分神。
虽然对方的反应是不在意的感觉,出口的话也很体谅,但是那神态和语调就是让顺平觉得横竖都不舒服。
不过自己理亏在先,他也不好发作,只好压抑着。
这下二人之间又沉默起来了。
花泽类擦拭完之后,就将顺平的锦帕收入袖中。
顺平也没留意他这一举动,只觉得这样子真的蛮难过的,还是早点走人吧。
于是他开了口:“虽然我不知道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不过都第三次了……这样吧,你这一顿由我请客,就算我向你赔过礼了。”
正巧他说完的时候,他的小厮就端着水盆毛巾回来。
顺平心底舒了口气,支使着人将东西都放下,也招手找来了小二,打赏过后,让他好好招呼花泽类,就准备给掌柜那打个招呼,让这一顿记入自己账下。
“请问。”花泽类开口阻了阻他的脚步,“可以告诉我怎么称呼你么?”
顺平回眸,点了点头:“织部顺平。”
——
雅之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顺平的轿子刚刚抬起,他愣了愣,心想不会又泼花泽类一次吧?
无巧不成书,他一进门,他能干的掌柜就告诉了他发生什么事了。
雅之无语地上去找花泽类准备收拢一下场面,哪料一开门就见到花泽类手里握着一方锦帕,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雅之觉得,大概这次自己的那一位朋友要倒霉了。
——
织部家负责皇家织造,这是个肥缺,家里自然富贵。
织部老爷收到拜帖的时候,本来听到送帖人来自何处就愣了,看完就更愣了。
这是指名道姓只邀请他的小儿子过府一聚?!
你一个未曾婚嫁的重种单独邀请我家也未曾婚嫁的轻种过府一聚?!
王爷就能这么耍流氓的么?!
织部老爷觉得这肯定有哪里不对,花泽类这个富贵闲人没道理今天忽然就盯上他家顺平的,于是赶紧叫人请少爷过来问问。
而此时,顺平正看着雅之使人送来的口信——
“你知道被你泼了三次茶水那一位其实是个王爷来的吗?”
顺平当即坐直了身子,情不自禁地就将那小栈揉成一团。
那边就听到家丁来传,说老爷有请,关于花泽王府送过来的拜帖。
顺平眉头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