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瑞奥特六大美德
写在前面:飞奥的招牌没人能摘得掉,永远都是一家人。有摩擦很正常,不影响他们的情义,唱衰飞奥唱衰r2的都闭嘴吧!
福瑞奥特六大美德
1.努力
卷起来了!
左元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先是飞奥唯一一个参加男生女生向前冲的贰万,人狠话不多的拿了双开门大冰箱给兄弟们打了个样,后是他的飞奥小公主源子默默无闻一鸣惊人地练出了肌肉,早安高天佐大年好吸天天聚在一起打篮球,光哥又瘦了。
左元杰陷入了沉思…
哦!还有侃迪。
结果打开微博看到了侃迪发的一组帅照。
他干脆床上一躺开始摆烂“再见吧这个内卷的飞奥”
不过如果他知道现在好吸美美的吃了一顿冰...
写在前面:飞奥的招牌没人能摘得掉,永远都是一家人。有摩擦很正常,不影响他们的情义,唱衰飞奥唱衰r2的都闭嘴吧!
福瑞奥特六大美德
1.努力
卷起来了!
左元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先是飞奥唯一一个参加男生女生向前冲的贰万,人狠话不多的拿了双开门大冰箱给兄弟们打了个样,后是他的飞奥小公主源子默默无闻一鸣惊人地练出了肌肉,早安高天佐大年好吸天天聚在一起打篮球,光哥又瘦了。
左元杰陷入了沉思…
哦!还有侃迪。
结果打开微博看到了侃迪发的一组帅照。
他干脆床上一躺开始摆烂“再见吧这个内卷的飞奥”
不过如果他知道现在好吸美美的吃了一顿冰老师因为没练出腹肌而请客的火锅,不知道是会开心一点还是更焦虑一点啊。
2.团结
“思源儿这绿头发挺好看的”侃迪端着水杯路过张思源时夸了一嘴。
“我也觉得”早安表示赞同“哦对了思源儿,你染头发为什么不容易掉色啊”
“哪有不容易掉色的,我跟你讲这绿色比我那红色还容易掉,我上次去漂流,穿的白背心回来哇靠直接染绿了一大片”
“那你染红色时也一直很鲜艳啊,有什么方法吗,教教我”早安说。
张思源手托着下巴想了想“你不是一直都是直接染火龙果紫吗,然后掉色掉成粉色,那样好看的,你固色的话就有点深了我觉得”
“不是我啦,我确实一直都是火龙果紫,是杨和苏,你看他染的红色才几天就掉色成那样了”
张思源一边满脸我懂了的“哦~”一边示意左元杰这边有新的瓜可以吃。
左元杰往他们俩这里走近了两步,就听见早安在那里“你不怀好意的哦什么,还有你狂少,你的头发平时怎么固色的”
一句“我都是多去理发店补色”正要脱口而出,左元杰接收了张思源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道“都是思源儿教我的法子”
张思源os:哎呀我kk太懂我了
左元杰os:再不懂的话你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早安转头对张思源撒娇“快说快说思源儿告诉我嘛”
“哈哈哈哈哈,飞奥秘方,概不外传,等杨和苏jia入飞奥来我再告诉他”
“好啊你,小绿冲在吃瓜第一线”
张思源一看早安摩拳擦掌的样子不太妙,立刻抓起左元杰的手溜了“童叟无欺哦早安,来飞奥必告诉他”
左元杰也戏谑了一句“飞奥最团结了,有头一起染”
早安光想着教训张思源了,甚至都没留意刚才源子说的到底是“加入”还是“嫁入”。
3.孝顺
早安睁大眼推了推眼镜“真的,侃迪,不是我恐吓你,你肯定会被光哥揍死的”
“嘿嘿没事,有高天佐呢”
“我真服了你个老六”
本来早安还想去说高天佐一顿,想了一下觉得这样越来越像老母亲光哥,还是算了吧。
…但是早安对天发誓,真的,他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这样的事,就算被封为新一任老母亲,他也一定会阻止高天佐。
“啊!啊!啊!光哥轻点!痛痛痛我错了我错了”侃迪和高天佐被拧着耳朵跪地求饶,声音盖过周围几间房的歌声直直的吸引了ktv的服务生“您好,发生什么事了”
好吸赶紧把服务生往外推“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我们闹着玩的”
然后就听见了包厢里光哥的怒吼“谁再敢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还给我送康乃馨,我直接送你上西天”
虽然其实没啥威力。
左元杰和张思源在旁边忍笑忍得相当辛苦,连眼神都不敢对视,肩并肩坐只能手机交流。
“kk,慈母发飙了”
“你注意你的言行嗷”
“咱们俩没一个浓眉大眼的,还会背叛革命不成”
左元杰看着手机突然想到之前有人形容光哥的微博底下“听取妈声一片”,结果没绷住笑出了声,抬头一看,情形好像不太对,赶紧麻利的跪到了高天佐旁边“光哥我不该笑的”
用贰万的话说“跪得比我拜佛的时候还行云流水”
后来侃迪的耳朵肿了三天,他也骂了高天佐三天。高天佐这么狗的人摇头晃脑才不在乎。
如果能忽视他那比侃迪还肿的耳朵的话。
4.直率
魏然做了个阴间demo传给大家听,脸上带着冰冰牌洋洋得意小微笑。
早安听了之后愣了五秒,机械般的鼓了鼓掌“今日听君歌一曲,谪居卧病浔阳城”
高天佐“夜跑放这首歌挺好,妈的能跑快点”
5.智慧
小李录视频说飞奥屎都不如这笔账他们早就记下来,都快盘包浆了。
眼看着下一次聚会的时间就在今晚,高天佐居然拉着几个人煞有其事的在这里开会。
商讨怎么把活死人灌趴下。
侃迪:“留贰万去灌小李,他妈贰万绝对能喝过他”
高天佐:“不行不行,小李上次那么过分,这次咱们每个人都要灌他”
张思源:“对,贰万作为主力嘛,他最能喝,为了避免事情做得太明显,咱们几个轮流上”
侃迪:“就笑他,喝又喝不过贰万,向前冲又跑不过贰万”
高天佐:“卧槽哈哈哈哈哈这太过分了,我喜欢”
早安:“就该这样!”
左元杰:“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飞奥没有贰万,就像西方没有耶路撒冷?”
张思源:“什么话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笑死我了”
侃迪:“万总就是我们永远的神哈哈哈哈哈”
左元杰:“杨和苏也能喝,他不是上次他们活死人的酒王吗”
早安:“没事,别激他就行,杨和苏平时酒量一般,上次是小李故意的”
侃迪揽过左元杰:“那我俩主要围小老师和法老”
早安:“把Jarstick留给我,这是我唯一能喝过的”
张思源:“早安你别太勉强”
早安:“哎你对我这么没自信吗”
张思源和高天佐一起点头:“有有有有有”
侃迪:“tz你悠着点吧,别没把别人灌趴下自己先喝多了”
高天佐:“我知道我知道”
左元杰翻了个白眼“算了吧,要我说,到时候谁坐老高旁边谁拦着他点,他一开始喝太猛了,影响发挥”
高天佐被戳穿有点尴尬,皱了皱鼻子转移话题:“总之,兄弟们,咱们这次人多,必须把活死人干趴下,给小李录视频,一雪前耻”
魏然路过这一群人探了探头“干什么呢你们”
“魏然你吓我们一跳”
“我们在商量怎么灌活死人喝酒”
“这也要商量?我还以为你们在商量做歌的事情呢,话说到这里,做歌这件事…”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往外跑
“冰老师我先走啦”
“老魏我去找贰万”
“我忙去了冰冰”
…
“你们…哎…那我留着下次讲”
还在酣畅淋漓打游戏的贰万没想到,自己已经被隔壁的隔壁这一群大聪明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饮酒要适量!
6.友爱
哥几个聊天又聊到夺冠。
高天佐:“孙旸你这两年都是冠军,说实话赢了那一瞬间什么感觉”
早安:“我那时候和艾师傅也聊过这个,就是,空虚,没反应过来吧,有点懵,也没别的了,你那时候得亚军呢”
高天佐:“我?我把老k比下去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亚军了,所以比你有心理建设一点,我当时可骄傲了哈哈哈哈哈”
侃迪朝早安点点头:“那我和你感觉差不多,但是我还有点不甘心其实”
早安:“第一年第二年?”
侃迪:“第一年,第二年不行,我自己都知道”
张思源:“没有kk在旁边卷你是吧”
侃迪:“哈哈哈哈哈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早安:“那狂少你得季军的时候啥感想”
左元杰:“我啊…说实话我都忘了,没啥印象了”
侃迪:“那可不嘛,不像你,杨和苏就在身边,当时某个人光顾着和男朋友生气了,哪还顾得上感想”
高天佐一拍大腿:“哎我想起来了那段时间老k天天拉着个脸,我以为是压力大,我说呢”
张思源一言不发看向左元杰,看得左元杰心里发毛:“哎呀看我干嘛,那是我想吵架的嘛…”
张思源:“行行行不提了不提了”
早安:“我昨天看到一句话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我五岁开始练功,十岁上战场杀敌,十八岁天下无敌,三十岁差点被你俩一口狗粮给噎死。”
【苏早】和前女友在节目上组cp是一种什么体验
*同人勿上升
*现背加一些畅想,标题应该很清楚吧
*长篇唯唯诺诺,短篇重拳出击
*全文1.5w字,有点啰嗦,见谅吧
*直男羊,虐早?还好吧,最后和好了
*有早前男友提及
组成败者联盟2的时候,杨和苏是傻的,倒不是说输了,没人选……好吧,有那么一点点的成分在,但主要是因为,和他组队的那个人,是他的前女友。
杨和苏管早安叫前女友,跟老婆是一个意思,不指性别,单纯是个身份。从生理上讲,早安是个男的,杨和苏最清楚了,他睡过当然清楚。他俩谈恋爱在圈子里算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毕竟飞奥加活死人,你在里面找不出一个嘴严的小兄弟。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算是给圈子里投了个核弹,大胆,绝......
*同人勿上升
*现背加一些畅想,标题应该很清楚吧
*长篇唯唯诺诺,短篇重拳出击
*全文1.5w字,有点啰嗦,见谅吧
*直男羊,虐早?还好吧,最后和好了
*有早前男友提及
组成败者联盟2的时候,杨和苏是傻的,倒不是说输了,没人选……好吧,有那么一点点的成分在,但主要是因为,和他组队的那个人,是他的前女友。
杨和苏管早安叫前女友,跟老婆是一个意思,不指性别,单纯是个身份。从生理上讲,早安是个男的,杨和苏最清楚了,他睡过当然清楚。他俩谈恋爱在圈子里算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毕竟飞奥加活死人,你在里面找不出一个嘴严的小兄弟。他们当初在一起的时候算是给圈子里投了个核弹,大胆,绝对的大胆,弄不好名誉前途都没了,拼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名气,图啥呢?除了他们的亲友,没一个看好的,果然没过两年就分了,连带着两个厂牌都跟离婚了似的尴尬。
有了这些前因后果,在场人的眼中都不约而同的闪着八卦的光芒,多精彩的戏码,没准儿还能重燃旧情有个好结局呢。
看戏的人只顾热闹,丝毫不管风暴中心的人有多尴尬。杨和苏握着他的手刚叫了声孙旸,那边就面带微笑的堵他的话:
“那就多指教了,杨和苏。”
他好久没听过孙旸叫他全名了,一瞬间有点恍惚,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跟他装不熟。
早安跟杨和苏能认识,全是因为他们那群兄弟牵线搭桥,饭局错过一两次,总算有一次把最不爱社交的两个凑到了一起,当天大家都喝得很尽兴,谁都没注意去厕所吐的那两个人什么时候消失的。没错,杨和苏和早安的感情是睡出来的,他们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刚吐过,狼狈的很,不想再回酒桌受虐,就摇摇晃晃走在街上散步。
聊着聊着就说到性取向,早安是个g,在南京城圈子里不是秘密,杨和苏也听说了一点。他当时年轻,刚夺冠的25岁,狂的没边儿了,上来很没礼貌的问早安为啥当g,是因为舒服吗?男的和男的怎么做爱?早安也不跟他生气,似乎早已熟悉这些问题,游刃有余的反过来调戏他,问他敢不敢和他开个房,他来教他。
众所周知,杨和苏属炮仗的,一点就着,不能激,他当即一拍脑门就拉着早安的手去开房,然后当场真香。早安肯定不是他的理想型,性别都没对上,但他在床上就是该死的有魅力,以至于他过去一周还在回味。
这一周里他加了早安的微信,闲来无事聊两句,他人挺随和的,也不主动提那事,好像他们就是普通朋友。但杨和苏心里始终有个坎,他大男子主义的认为睡了人家就得负责,于是某天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摸起手机给早安发条消息,问他愿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他想试试。杨和苏发完就安心了,抱着手机等答复,睡得格外沉。
早安是第二天回的他,说可以啊,轻描淡写三个字,却让杨和苏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的笑脸。
那段时间杨和苏刚拿了个冠军,全国各地跑通告,孙旸在南京矜矜业业的和胡佳豪做round_2,这恋爱谈的属实艰难,微信上聊得火热见不到人还是会寂寞,热恋时最怕异地,但他们做艺人向来身不由己。早安也是痴情,打听好杨和苏的行程,时间来得及他都会尽量赶过去和杨和苏聚一聚。当然这一聚肯定不止吃饭聊天,他们是做爱做出来的情侣,见面肯要打一炮。
杨和苏哪时候也是心直口快,什么烂梗想到就说。有一次他们做完了躺在床上,他揉搓着早安的屁股,问他这算不算千里送炮。早安难得严肃的跟他讲,他不喜欢这个笑话,他只跟喜欢的人上床。
他对这个群体是有些刻板印象,觉得沾这个圈子的玩儿都很大,都很开放y乱,为了爽兰交都能接受。早安就叼着根烟笑他,说你现在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觉得这个看法对吗?玩儿得大的跟谁玩儿的都大,这跟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没关系。
哦,杨和苏说知道了,其实还是有点儿不太认。他觉得早安说这就是为了哄他,什么只跟喜欢的做,他跟早安从认识到上床总共过了两个小时,从哪里来的喜欢?行吧,归根结底他就是很在意早安的过去,在意他以前的风流韵事,他这人嫉妒心重,一想到他老婆被人睡过就不爽的想打人。
但其实早安真的喜欢杨和苏,在他刚刚出名的18年,说唱圈里都关注的节目,他这个小rapper当然也看了。杨和苏的歌不错,技术很强,他做boombap的很能欣赏他身上那股劲儿,还有就是,杨和苏身材确实顶,安少喜欢身材好的,南京城混圈的都知道。早安那时开了小号去关注,听了他很多歌,你如果认同杨和苏的逻辑,那他的歌就很有力量,像孙旸这样的乖小孩简直不要太爱了,他那时侯就觉得杨和苏一定能出名,他这股劲儿在,那个圈子都能闯出名堂来。
他就这样一步步看着杨和苏往上爬,加了活死人他还没什么感觉,那时候他们和活死人关系还不算特别好,没想后来成了兄弟厂牌,他小号里的特别关注成了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实体,这感觉真的很奇妙。早安对杨和苏的喜欢维持在粉丝和偶像的关系范围内,会应援会买票,偶像喜欢草粉他要是单身也勉强可以上,但他肯定不是第一重要,他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组合,他为了往上已经单了很久,有没有杨和苏,其实他的生活也不会差很多。
他们这个圈子想安定下来不容易,刻板印象归刻板印象,它确实乱,圈住的每个人都惶惶不安,没人期盼明天。早安有几个固定炮友,他很久不谈恋爱了,对象不好找,家里那边也是个定时炸弹。他招惹杨和苏只是看他逗着好玩,睡到算他赚了,身材这么好的1全中国都没几个,没睡成也没关系,跟傻直男开个玩笑怎么了?早安没想过后续,他已经在一次次失望中学会怎样让自己不受伤──那就是从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但杨和苏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总能轻描淡写的做出些惊人的事,就像主动提交往这件事,别看他只发了三个字,电话那头人早就蹦起来了,抱着他刚带回家的布偶猫跳华尔滋,神经兮兮的在屋子里胡闹,一会儿在床上蹦迪又一会儿是青藏高原的,惊动了隔壁的高天佐。佐哥赶紧摸他脑袋看是不是人傻了,早安就靠在他肩膀傻乐,少女怀春似的用一种飘忽的声音说:我追星成功了!
很快,不止free out和活死人,佐哥的交友范围你懂的,基本上整个说唱圈的人都听到了这个八卦,翘首以盼着对cp能擦出什么火花。
火花还没燃起来呢,经纪公司先火了,跟杨和苏一再嘱咐让他低调、低调、再低调,这种事爆出来绝对死的透透的,没有翻身可能。杨和苏想争辩一下的,他靠音乐吃饭的,跟谁交往都没关系,但他学经济出身,他很清楚艺人的价值在哪里,所以他默认了公司的处理方法:时刻关注早安的动向,演出行程全部错开,会面只能去指定酒店,最好能装成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其实很不公平,早安一直以为他和杨和苏跑演出总是碰不到一起纯粹是运气不好,他真的有在用尽力气的去爱杨和苏,他想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定下来也不错。孙旸就是这样简单的人,他可以不在乎开始的多不堪,他只要最后的结果是个合家欢,能在一起的话多付出一点儿也没什么,他没关系的。
因为是很用心的爱,所以走散的时候早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静。分手是孙旸提的,在手机上,对面马上就发来一条条消息,电话短信轮番轰炸,他把手机关机扑倒在床上,抱着玩偶沉沉的睡了一觉。杨和苏不会找来,上海防控他出不来,等他出来的时候应该也能接受他其实从来没有爱过孙旸这一事实。
旧情人见面总是尴尬,尤其他们这种分的莫名其妙的。早安其实一直没有拉黑杨和苏,只是不理他,杨和苏发了n条消息,后来干脆把他当做树洞,什么牢骚都冲他发。有时候看到早安近况还记仇的嘲讽几句,最近那条消息就是,他接到了巅峰对决的邀请问早安来不来。哦,不好意思,忘了你是隔壁的双子星,龚老师不在不知道导演认不认你这个冠军。
当时是过瘾了,现在看着最新那条早安叫他写歌的回复,怎么看怎么羞愧,遇见早安之后他就开始失常,他好好一个大直男被他逼的小肚鸡肠的。他吃了晚饭提着瓶rio就去找早安,这是早安写歌的道具,顺带还拿了点他爱吃的零食,他知道经纪人会带,但他接到消息说早安行李运错了,箱子里就几件衣服。很久不见了,他还挺忐忑的,站在早安房门口敲门是很新奇的体验,因为他们私会时敲门的一般是早安。
门开了,迎接他的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变还是变了一点儿,单眼皮变双了,人显着精神了,但他身上有种懒懒的感觉,待在他身边会很自然的chill起来,这是他后来思考出的喜欢早安的一点。
他们面对着面,这场景杨和苏可太熟了,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睡吗?”
早安咧嘴笑了一下,杨和苏没怎么见过的,带着些狂气的笑。他在那愣神,早安就把他推进屋里,一个摔门的假动作,实际上还是轻轻的关门。小白还在做歌,他尽量少打扰他一些。
杨和苏进了门也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睡吗?”
“睡你妈,写歌!”
杨和苏满脸失望,他还挺想孙旸的身子的。乱说话是杨和苏的被动技能了,他又是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别这么冷淡,你新男友介意?没事,哥们就爽一下,不跟他抢。”
早安那张习惯于微笑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裂痕,他咬着嘴唇上的死皮,用一种很受伤的口吻说:“你非要把我想的这么下贱吗?你叫个j都要付钱,凭什么想艹我就艹我。”
杨和苏也压着火,直接怼回去:“那你凭什么单方面说分手?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难吗?”
是很难,但他的财力足够他撑下去,更别提他身边还有一群兄弟。可孙旸撑不下去了,多一秒、一分钟、一个小时、一天都撑不下去了。
早安不再理他,夺过杨和苏拎的袋子,拉开拉环把水蜜桃味的rio一饮而尽,杨和苏没来得及夺下,那句“慢点”也像是在惺惺作态。他眼看着孙旸的脸由白转红,眼神迷离的握着笔,放了beat跟着摇,该死的诱人,杨和苏觉得好像眼前有个会动的蛋糕,他不爱吃甜食,但香味儿引诱着要他尝一口,偏偏他还一口都尝不到。
可孙旸本来是他一个人的小蛋糕,他曾大快朵颐,含着舔着,咬碎了融化了,从里到外都刻着他的名字。
他怎么能装的毫不在意?
于是一个房间里两个人,怀着对彼此的恨意,用三十分钟写了首激昂的《翻身仗》。杨和苏想着不仅要f**k这比赛,他还要f**k孙旸,分手的事他不说清楚就没完。至于早安想的是什么……他想杨和苏能赶紧回去睡觉,他知道过了两点他就睡不着了,他一缺觉就容易发烧。
早安爱上杨和苏是一个过程,他最开始是粉丝上位的心态,爽的一塌糊涂,但他其实对杨和苏的私生活并不太了解。镜头里的他和生活里的他差别还是有的,虽然他表里如一的火气旺、神经大条,但和舞台上不同,他松弛下来真的很可爱,像个没长大的小男生,会用拙劣的手法逗他。有天早安不高兴,他准备的歌怎么也写不好,改词改到怀疑人生,后来准备换beat重做,钱和时间都打了水漂。他心浮气躁,恶评看多了有点自我怀疑,整个人神神叨叨的在房间里踱步。杨和苏看见了问他怎么了,他摇头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杨和苏就拉着他去逛夜市,整条街的扫荡,买了一堆垃圾食品,吃饱喝足人就不瞎想了,他们瘫在长椅上休息,杨和苏就掏出朵玫瑰花,说要变魔术。
如果说摆pose玩儿尬的也能算魔术的话,那杨和苏的表演还是很精彩的。他真的蛮可爱的,早安想着,他在杨和苏身上看到了青春,看到了不屈的灵魂,看到了没有折服于现实的斗士。
那都是早安没有的东西。
早安其实不是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取向,跟他迟钝运作的大脑一样,他长到22岁,在剧组里结识了一个学长,迷迷糊糊的被拐到了床上,顺势开始同居生活,也从此认定了自己喜欢男人。学长比他混圈混得早,比他玩儿的开,某天带来了另一个人,说想要三个人一起生活,那时候的孙旸还挺软弱的,离不开他,就同意了,直到那个他完全不熟悉的男人在学长不在的时候强上了他。早安吐了,去找学长告状,对方却一脸遗憾的说怎么没等他,他期待3p好久了。
那一刻他才明白,这个畸形的圈子里想找一份普通的爱有多难。
长大只需要一瞬间。早安不怪学长,他年幼离家众叛亲离,心里本就扭曲;他也不怪那个男人,好吧,他弄坏了他最喜欢的背心这个还是要怪一下。总之他救不了他们,他只能自救。
第一段恋爱就如此刺激,早安长了记性,后面再也不敢轻易说交往,能止步于p友最佳,人生苦短,爽了再说。
不知不觉他已经变得和学长一样麻木了,不期望什么忠贞、什么永恒,想要的很简单──一个带着体温的拥抱,无论谁的都行。是杨和苏的歌唤醒了他,原来不是谁的都行,他的愿望从来简单而昂贵,他要唯一。
杨和苏很能满足唯一这个概念,他依赖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你是他的全部,但这其实是种错觉,他的爱太泛滥,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和乞丐含情脉脉,他所表现出来的爱是种手段,他可是rapstar,最懂掌控情绪。早安就是被他骗的最彻底的那一类粉丝,杨和苏要什么给什么,行事作风像个妈粉,好像离了他杨和苏就无依无靠一样。好笑,杨和苏需要什么依靠?那是没有路也会硬走出一条的狠人,他也是欠,心疼这么个人。
可能孙旸命里注定要给人当妈粉,他最开始是贰万的妈粉,追星成功做了组合,天天操心小光头的心理状态;后来他给杨和苏当妈粉,本来觉得有经验了会轻松很多,但这次还要兼任女友粉,他真平衡不过来,谁能受得了跟自己宝宝上床啊,他又不是什么伊俄卡斯忒。
从追星的角度上来说,他是赚麻了。但这件事很复杂,杂糅了太多关系和人情,感情不单纯就很容易疲惫,他不否认杨和苏给了他很多帮助,甚至很多次他都觉得杨和苏就是那个Mr.right,但他实在太累了,累到不想再继续往下走,因为孙旸看到的未来一片漆黑。
《翻身仗》写完了要排,只要有排练杨和苏就有一万种理由缠着早安。早安不想理他,除了歌曲上的建议外不愿和杨和苏多做交流,杨和苏一想要纠缠就拉着mai哥挡。一两次还行,但谁能想到杨和苏把mai哥收买了,两个人一起逼着他面对。早安愤怒的质问、也不算质问吧,就是有点生mai哥的气,怎么不帮他反而帮杨和苏,是不是杨和苏威胁他了。mai哥很老实的回了他的玩笑话:没被威胁,他是自愿的。早安被逗笑了,滚在床上笑,不得不说老实人意外的有喜剧效果。紧接着mai哥第二条消息让他笑不出来了:
我是在帮你啊。
mai和光哥的交情深,他们俩这点破事光哥酒后早就抖了个干净。郑光护犊子,还曾经开玩笑的让mai对杨和苏开价高点,算给他们家早安要分手费了。mai经过的事太多了,觉得郑光糊涂,他们两个并不是不能挽回。
因为很明显啊,他这个外人都感觉得到,他们爱的很深。
躲不过去那就上,安少也不怕他,不就是个杨和苏吗,他吃了一次亏还能上第二次当吗?这次杨和苏怎么卖惨他都绝不会心软。flag立了,他倒也没被打脸,因为杨和苏没有卖惨,他是真惨。早安第一次跟杨和苏一起上节目,他之前听杨和苏抱怨说不想录说唱综艺了,觉得好多人对他有敌意,他安抚说怎么会呢,我们苏苏这么可爱,谁会看不惯你啊。现在他跟杨和苏并肩作战,实打实的面对那些非议和夹枪带棍的讽刺,才终于明白他不是无病呻吟。很多人不喜欢他,无数双手想把他拉下来,毫无理由的怨恨着他的成功,为他的每一次失败喝彩。
这些杨和苏没有对他讲过,早安哄他,他就装作被哄好了,然后在深夜里独自一人默默消化。
去他的吧,他就得心疼杨和苏,他看不得他宝宝被人欺负。
这下早安成了主动的那个,一有空就发消息催他排练,同吃同住,晚上还时不时来他房间谈怎么改beat,不过早安还是没让杨和苏碰,分了就是分了,没和他闹着玩。杨和苏也不着急,这才刚开始,而且这场翻身仗对他们两个都很重要,现阶段还是要专心比赛。
排练那天早安带戴着线帽,压得很低很低,眼睛都看不见了,露出来的半张脸没有表情,显得凶神恶煞的。他唱的也凶,真凶,杨和苏没见过这么凶的早安,偶尔还吐个舌头挑衅,又凶又辣,看的他想关了音响把他往酒店里带。印象里早安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歌,什么玫瑰摧毁堡垒,什么张同学我要学习,这不小学生写的吗?他也不好意思说早安菜,只能说他欣赏不来。
杨和苏一直觉得早安的身体里住了个小女孩,他的小动作就很俏皮可爱,透出和他年龄性别不符的违和感。他见到的早安都是彩色的、烂漫的,爱着各种粉色的东西,会娇滴滴的冲他撒娇,爱吃甜品和小零食,会在他不开心的时候给他个吻然后甜甜的笑着……
他还没见过这样的早安,遮住眼睛像个沉默的屠夫,机械的执行着杀lu任务。不过这都是表象罢了,他随便逗逗早安就装不下去了,圆钝的鹅蛋脸上笑出一对小括号。他跟早安说你不用这样,不用跟着他的风格来,早安张着嘴愣了一会儿,笑了出来。
“什么叫你的风格?这身搭配我大学就在穿,在家里也这么穿,这是我舒服的状态,与你无关。”
“假的吧,你之前跟我见面的时候从不这么穿。”
早安看着他,眼神一点点冷透了,看的杨和苏心里发毛,他也没说错话吧?
“你知道我们多久见一次吗?”
见心上人好好打扮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谁会穿拿快递外卖的那身去约会啊。
“而且,”他眼神悲伤的让杨和苏的心一颤。
“你也不喜欢。”
杨和苏喜欢他穿的花花绿绿,喜欢他染的头发,喜欢看他撒娇、看他认输,喜欢从背后上他不用直面他丑陋的器官……他喜欢孙旸做个女孩儿。
那好嘛,那他就做乖乖女,孙旸这个人没什么大优点,惯会迎合人,但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失望快要淹死他了。他不是女孩儿,无论他演技多高学的多像都改变不了事实。他给不了杨和苏想要的,他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放声大哭,他真的、真的很想抓住他。
但他做不到。
早安心里乱,排练走神没接住杨和苏挥来的胳膊,戒指划破了他手指,他小声叫了一声,没声张,排练要紧,现在不是在家,一点小痛都能随意的喊叫然后等兄弟们来安慰他。杨和苏一直关注着早安,他注意到了,就不可能继续排练。他拉着早安找工作人员处理,不管早安怎么好声好气的跟他讲这是小伤他没问题他都不听,一意孤行的独裁者不接受任何意见。
不出意料,上药的时候伤口都快愈合了,早安尴尬的伸着手对给他喷药的工作人员说辛苦,一旁杨和苏还在添乱的叫唤,说确定没问题了吗?我安子哥可不能出事。这个称呼倒是挺新奇的,杨和苏从没喊过他哥,他叫的最多的是老婆。
早安实在受不了杨和苏的啰嗦,让他闭嘴,没想到他还真就不说话了,杨和苏眼睛贼亮的盯着他,好像还没被骂够,想让他再凶一点。
“你这么盯着我干吗?”
“没事,觉得你帅!”
杨和苏扑上来楼他的腰,兴奋的不行,他这是歪打正着迎合了他的口味了?真难伺候,他这么想着,心里却是不可自制的泛出些甜蜜,没办法,他爱杨和苏太久了,见他开心就跟着开心的毛病一时半会儿还改不掉。
杨和苏没说过他帅,他夸的最多的是可爱,上床的时候说他漂亮,是他精神的缪斯,兴致来了喊他姐姐,说姐姐太辣了,然后亲吻他的肚脐。杨和苏很喜欢吻他的小腹,他想过去打肚脐钉增添点q趣,结果杨和苏爆怒不许他去,疼和会发炎是在关心他,他也就接受了,早安觉得难受的是,杨和苏说你别学坏,你要乖。
最初杨和苏吸引他的就是他身上那股反叛,谁都不care爱咋咋地的态度给了早安很多勇气。他知道舞台上的事不能都当真,但杨和苏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觉得挺幻灭的,他没有接受完整的孙旸,他有选择的爱着他天性里服从的部分,而忽视了那个一直在向他求救的孩子。
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round_2准备新说唱2020,他心态还好,贰万有点儿崩,他综艺运就没好过。他打给去年的冠军想取经,本来也没什么,就想问问怎么能不紧张,毕竟他和贰万的性格里有很大一部分重叠,都很莽、很冲,他们的思考方式应该也能差不多。杨和苏先问他们准备的什么歌,他听了之后说:这歌贰万自己唱会比你们一起更容易赢,你俩风格不搭。
这种话他听过太多次了,他们自己最清楚,可是约好了不是两个人一起就没意义,所以明知道困难重重也坚持挽着手一起。他打着哈哈说没关系,重在参与,多一个人认识round_2他们参赛的目的就达到了。杨和苏却很严肃的告诉他,你们这样下去没有未来,组合的重心在贰万,跟他站在一起,没人看得到早安。
那就看贰万嘛,他忍着心塞装不在意,他其实一直清楚,在这场游戏里他就是个辅助位。
不行,杨和苏又否定了一遍,你不能事事都依赖贰万,你又不是他的挂件。
其实杨和苏想表达的意思是:你可以来依赖我。他单纯的只在吃醋,没想多的,他这人占有欲强,受不了他老婆天天跟另一个狠人贴贴。但早安听着的意思却是,原来在杨和苏眼里也看不见他啊。
倒也不是多难过,他很早就接受了自己龙套的命运,可是挂了电话他还是掉了眼泪。
《翻身仗》赢得很漂亮,对得起他们的辛苦付出,他们站在台子上,台下的观众叫着早安的名字,他被看到了吗?早安不敢置信,回头看到杨和苏也在看他,汗水沿着鬓发往下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笑容,然后推了他一把。
眼前是粉丝们向他伸过来的手。
你要往前走,你值得鲜花和掌声。杨和苏看着早安的背影,他从前总想着把他藏起来,他要保护他的女朋友,不让外界的声音打扰他的生活,他都要忘了孙旸也是个rapper,他的归属是舞台,而不是他圈出来的一方牢笼。
他自私的希望早安不要走远,又矛盾的渴望着他能和自己站在同一高度俯瞰。
早安误以为杨和苏喜欢乖女孩,怎么可能啊,他要是喜欢乖的还写什么《小丑女》,他的爱好一直很明确:独立、坚韧、自信而大胆的女性,不过是因为孙旸很乖,而他恰巧喜欢孙旸。
他的出现推翻了杨和苏所有预设的未来,他本来是个直男,但因为孙旸他不敢再和女孩子谈情说爱,男性更不可能,他试过进g吧猎艳,碰到个很孙旸很像的男孩,比孙旸要更阴柔,个子还比他矮,会主动坐到他腿上给他喂酒,好像真的女孩一样贴着他的胸膛讨好。他尝试着把他当成孙旸去吻,闭上眼出现孙旸委屈巴巴的脸,他猛地推开了男孩,为了赔罪垫付了酒钱。
见了鬼了,他究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孙旸了?
爱有什么用啊,不还是被甩。他垂头丧气的走在街上,路过一家他们经常吃的生煎摊。他们曾经短暂的同居过一星期,太短了,他们抓紧每一秒相处,颠倒黑白的做爱,在凌晨牵着手穿过巷子,坐在小小的摊子上吃生煎。早安觉得这和他家那边的锅贴有异曲同工之妙。早安和他讲他家周围都有什么好吃的,讲得兴致勃勃,口水直流。他说南京也有梅花糕,热腾腾的刚出炉,很软糯香甜;他说鸡鸣汤包的蟹黄汤包是一绝,他家楼下有三家;他说来南京一定要喝混沌和鸭血粉丝汤,辣油香的不行他一定喜欢……
他走那天约好了会在南京等他,他等了好久,秦淮河上的风刮了又刮,树叶走过深秋扑簌簌的下坠,杨和苏还是没有来。
他什么时候能来找我一次呢?早安在那个冬天里翘首以盼。
是他让早安等太久了。
杨和苏对着生煎摊沉默不语,临走打包了一份,加醋加辣椒,红红的辣油铺满了打包盒。
他要把早安追回来,他要去南京道歉,他想他们这么相爱,没有理由会分开。
比赛到了第二轮,他和早安的组合多了个电灯泡、啊不,王以太。其实也没差,以太多懂事啊,除了录制以外都不敢往他俩那边凑,生怕被误伤。这俩人之间的气氛诡异的很,你要说针锋相对吧,台上台下又默契的不行;你要说柔情蜜意吧,这两人明里暗里较着劲,谁都不输谁,谁都想把对方吃了。
他只是个无助的落单仓鼠,哪管得了他们小情侣的事啊,啃着苹果的王以太毫无负担的和mai哥一起看戏。
比赛赢的漂亮,他们俩也成了节目组认定的黄金cp,一堆rapper口无遮拦的调侃,和早安最亲的老舅带头磕,黑怕伉俪都整出来了,早安也不好说什么,没想到派克特替他跳出来反对这门亲事。西安之子跟个老娘舅似的亲切的拉着早安的手,告诉他好马不吃回头草,他看贰万也挺好。
原本杨和苏站在外边抽烟,都是前辈他本来就没啥话语权,可他那里听得了这个,他宁愿跟gai比也不和贰万比。他拉着不明所以的ice冲进去,让派师傅别乱凑cp。
这怎么能算乱凑呢,小早自己说的,别跟着舅瞎磕,想要稳稳的幸福还得看我们贰早。
杨和苏看早安一眼,他笑的乖巧又无辜,跟动森里的npc一样。
杨和苏咬牙切齿,无辜的ice又被他掳去健身房发泄怒气。
老派不喜欢杨和苏也不是没理由的,贰万找他做歌的时候喝的烂醉,抱着他痛哭,痛骂杨和苏这个孙子。贰万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憋屈,他看着兄弟受委屈,想替他出气都不许。他喝醉了连早安一起骂,怎么就这么不争气,他还没揍呢就心疼上了。
早安分手还是很冷静的,他是那种安静燃烧的火山,分了也不想打扰别人。他一个人吃了饭,找了家普通酒吧喝酒,很快醉的一塌糊涂,缩在沙发里又哭又笑的。酒吧老板认识郑光,就打电话叫他来领人,郑光当时就在1912过夜生活,两分钟不到就赶过来领他家醉醺醺的小桃子。早安醉的看不清人,但光哥他永远认得出来。他缩在郑光的怀里流泪,抓着他的衣袖口齿不清的问他要怎么办。
郑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拍着他的背让他冷静点讲。醉鬼讲话没什么逻辑,郑光耐心听了半天才理出了点儿头绪,他二话不说想找杨和苏要说法,早安护着手机不给,他就给法老打视频,接通第一句话就是问杨和苏在哪,他有点问题要解决。
法老也懵着呢,说怎么了,他们现在被封在家消息不灵通。郑光也不多说,调转镜头让法老看看哭的惨兮兮的早安。
这是怎么了?杨和苏欺负他了?光哥你等着我这就找他问罪。
分了。
分了?法老诧异,谁提的分手?杨和苏能提分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看他天天乐成那样,一见面就要炫耀他有老婆的劲儿,还能分手?要不是法律不允许他证都领了七八次,恨不得一个月办一次喜宴,让中国hiphop圈的都能吃上嘴他俩的狗粮。
法老你录个屏给他看,我不想见那小子,我也不会让早安见他,你把我要说的话传达一下。
法老一边替杨和苏解释,一边听话的开了录屏。郑光阴沉着脸,用最有威慑力的表情说:
你们别再见了,早安耗不起,你们交往一年他就多几十张飞机票,去年告诉我准备同居要我别操心,到现在还没见过人。我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我们早安有人爱,你照顾不好就别来,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踏进南京,也别来找早安。
不是,光哥,这肯定是有误会。
法老还想说说好话,杨和苏他清楚,渣不起来的,他就没有坏心思,也就是笨了点。
傻子伤了人就能被原谅吗?
郑光态度坚决简单交代两句就挂了电话。法老着急的要死,杨和苏那个狗又不回他消息,他大半夜拉着龙崎和小精灵去敲杨和苏家的门,迎接他们的是另一个眼睛通红的醉鬼。
你们tm的到底在干嘛?
他们陪杨和苏喝了一整晚,等他清醒的时候法老把视频拿给他看,说:算我求你,光哥在气头上呢,你暂时别去南京触他霉头。
杨和苏那肯,可不肯也没办法,条例一出他哪里都去不成,好不容易放出来了又要工作,要不是节目组请了早安,他还真不知道今年什么时候能见他一面。
比赛一场接一场的赢,他们的联盟逐渐壮大,杨和苏开心了,这个阵容怎么输?不过后面的赛制一出,他又开始担心,什么狗屎踢馆赛,想搞早安可以明着来。他在这个节目里什么都不怕,只怕早安的被踢走。他着急的联系早安确定踢馆赛的歌,早安给他放了个demo,编曲是国风,歌不错,但是太柔了,不能打。
要大改,框架flow,能炫的技术都加进去,他得做出那场比赛最能打的歌。
杨和苏立刻联系隆隆帮忙,拿出浑身解数来帮他,还担惊受怕早安不肯接受,他的风格杨和苏还是清楚的,阳光积极小chill,风格玩儿的花,但没有狠货。
结果早安答应的很爽快,这种风格他能做,不就是快嘴、不就是chop吗,他做boombap起家的什么时候怕过这个。而且他做过这种歌,国风又是paper擅长的,早安是觉得稳的。他想把这首歌做顶,赢肯定是为了赢,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首歌来证明他是能打的。
你可以吗?
杨和苏这么问,很担忧的样子。
早安弯起手指敲着桌面:你是有多久没听过我做的歌了。
杨和苏总是不看好他的作歌风格,嫌弃他太杂太乱,当然不是杨和苏一个人这么想,不过在音乐上早安决不妥协,作歌是他给自己开的药,才不听什么老师傅的高见。杨和苏管不了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很少听早安的歌,除非是主动发过来向他征求意见。
有段时间早安想不开,想让杨和苏认同他的歌,经常是信心满满的发过去,然后被批的体无完肤。和别的rapper不同,小早很听劝,好的意见他是接受的,但他按杨和苏说的改到最后,发现这不像是他的歌,而是杨和苏二代。
只做同一种风格的话他谁也打不过,技术流杨和苏做到顶了、硬核叙事法老是代表、boombap他身边有个贼牛逼的贰万、拼词他又搞不来深刻……什么是个人风格呢?早安其实困惑了很久,后来想着,那就把没有风格当作是早安的风格吧。
别的意见他可以不理,乐评人不认可也就算了,但早安心里一直有个执念,他想得到杨和苏的认可。拜托,这是他男朋友诶,想被男友夸有问题吗?
他在长沙录节目的时候会习惯性的把自己满意的歌发给杨和苏听,他把《张同学》发过去说要做第一场表演曲,杨和苏回他个问号,说这是正经说唱综艺吗?唱这个真的不会一轮游吗?早安本来还不太确定要不要演这首,杨和苏一怼他当场决定:就是这首了。
因为往往越是杨和苏不喜欢的,就越是早安的风格。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有人喜欢早安的风格。龚老师真的很照顾他,也很愿意听他的话,她给了早安很多信心,守望着他内敛的绽放。原来他不用成为任何人,早安就很好。
他信心满满的把《上九天》发给杨和苏评鉴,炫耀说这是龚老师都喜欢的歌,你听听看。多明显的在求他夸啊,可杨和苏还是毫无情商的贯彻他泼冷水的习惯:
你怎么那么喜欢组合啊。
也许是这句话太刺眼,让早安忽视了杨和苏想表达的重点:
什么时候咱俩也能组一个啊。
杨和苏没羡慕过谁,他可太自信了,如果非要说羡慕的话,实话实说,他羡慕贰万。
这不废话吗,能跟天天他老婆粘一起,做两个人喜欢的歌,在歌词里明目张胆的秀还不怕被经纪人唠叨,看了鬼片不管怕不怕都能去挤他老婆的被窝,这不羡慕死?杨和苏想想都要骂脏话,早安宠贰万都宠没边儿了,对着个硬汉喊万万,还天天跟他安利说你俩是差不多的憨憨,都很可爱,一定聊得来。
听听、听听,这是能对老公说的话?而且贰万怎么敢跟他比可爱啊!他可是能用兔子表情的人,贰万做得到吗?
《麒麟》是顺产的,完成的比杨和苏想象的快,杨和苏觉得还缺点儿什么,唢呐是顶的,但早安的声音薄,撑不起来。现在让早安健身练发声肯定来不及了,杨和苏正想着怎么办呢,早安勾勾手指把他叫过来,让他来垫backup。杨和苏恍然大悟,垫,往最高的调吼!陪他老婆做歌排面要拿出来。
最后一段诉说杨和苏想到整段backup,他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太天才了,这舞台上不都是他的影子?嘿嘿,他终于有机会在歌里和他老婆秀恩爱了,高兴的尾巴都要翘上天。结果这个提案被早安否决,杨和苏还不服,问为啥,早安咬一口汉堡,含糊着说:
为啥?你说为啥,你的歌还是我的歌,你backup的声都要把我的盖过去了,你要不直接跟我一起上台算了。
我也想啊,不是导演不让吗。
早安无语的眯起眼,表示少装可怜,不行就是不行。杨和苏被辣到了,他老婆凶起来真绝,也不管在哪就捧住他的脸亲,早安根本躲不了,杨和苏的手劲他拿啥躲,被亲的满脸口水还要让小狗冷静点,等回家了再撒欢。
所以,真的还没和好吗?mai玩着鼓槌很是无语,准备再让他们亲热一分钟。
今天的mai依旧为一席之地心力交瘁。
踢馆赛的时候艾热在备战间找不到杨和苏,问黄旭人去哪了,旭哥是见过世面的,告诉艾热:在台下看早安演出呢。闪火含着喉糖呛了一口,人家送出备战间就算了,顶多送到舞台人还会回来,他可好,现场去当气氛组,属实让人佩服。
黄旭淡定的说:热恋期吗,走哪都要一起,不奇怪。
艾热拿着推拿球不知道说啥,出于好心还是告诉旭哥:
他俩分了,不分也要两年了,怎么也不会是热恋期吧。
黄旭傻眼了,闪火递了瓶优酸乳让他压压惊,说:我第一天进他们队的时候跟你反应一样,你说说这多吓人啊。
《麒麟》是能打的,杨和苏在台下骄傲的像个看孩子领奖的父亲,冲上去狠狠给孩子妈一个拥抱,早安害羞的让他收敛点,摄像机跟着呢,杨和苏就偷偷抱紧了他的腰,说让他们拍,镜头里再真的都能说是假,他也只能在这个瞬间里肆无忌惮。
台下的事不是每个rapper都看得到的,但歌都听的到,这还不磕就不礼貌了。freestyle那场va姐被激的上头,看着早安说四川,比完下来宇哥跟她科普说早安是南京的,还没嫁给杨和苏呢。va姐说这不是早晚的事吗,刘聪老神在在一句punchline:不一定,看杨和苏爱的这个样子,估计是要做上门女婿喽。
一时间成功之父备战间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反观一席之地这边,杨和苏是真有点生气,早安就拉着他到个私密一点的角落让他消气。不就是假发片个子矮吗,再矮他都喜欢。他冷静了一点,说他其实不是为假发片生的气:
你没有学我,都是你自己赢的。
听到这话,早安就知道杨和苏长大了,他欣慰的不行,奖励他宝宝一个落在脸颊的吻。
没关系,他们怎么想都行,你看到我了就够了。
早安和杨和苏在一起会觉得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太像个小孩,一个内心敏感的小孩。他不得不时刻维护他的自尊,不断的示弱以满足他的保护欲,但他对早安的保护是片面的,他根本没有留意他逐渐崩溃的内心。杨和苏觉得早安不会有事,他被保护得很好,无论发生什么他会为早安撑起一片伊甸。他以为外界的舆论是他唯一要对抗的,却忽视了内部存在的伤口。
光光的事爆出来的时候,早安很无助,他知道光哥玩儿大的,可他碰了不该碰的。群里炸了锅,都在问光哥怎么回事,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郑光含糊其辞,说你们爱信什么就信什么吧,他说不清楚。早安要急哭了,在群里发了条语音,让郑光出来说话,除了他们谁还会听他解释,你对外人没有交代总要对他们讲清楚。
说假话也行,你说我们就信。
郑光只说对不起,拖累了他们,他会离开。之后任他们怎么发消息打电话都不理,好像真的要人间蒸发。mc光光是很多人的偶像,当然也是他们的,可对他们来讲不仅仅是偶像。光哥创free out的时候说了,他们是一家人,养了你的爸爸妈妈是个烂人,在外坑蒙拐骗满嘴谎言,唯独对你他问心无愧。
他还记得刚开始,在十七楼不算宽敞的工作室,他们用了三天把这里布置的像模像样,他见完导演回来帮忙铺隔音棉,佐子点了沙县,他们边干活边等,光哥来了,要他们停一停,把外卖取消了,他带他们去吃个饭。
他们去找人,家里没有就去酒吧、夜店,最后找到个烂醉如泥的郑光,他的酒量能醉成这样属实罕见。早安看不得他这样,凑到他跟前叫光哥。郑光笑呵呵的摸他脸,让他们别管他,往前走就是了。
光哥,你走了我们去那啊?
他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握住郑光的手。
你走了free out就不是你的心血了?别骗自己了光哥,做错了就得还,你以为走的潇洒就赢了吗?你向我们许诺的梦想还一个都没实现呢,你得留下来,你得看着我们往前。
郑光眼里有泪,好像根本没有醉,哽咽着拥抱了每一个人。
那天很多人都来问他怎么样了,杨和苏也发了消息,依旧是不咸不淡的直男风格:
你没事吧。
他可以说有事吗?
他盯着手机屏幕觉得心酸,他该怎么说呢?诉苦吗?杨和苏能懂吗?他甚至不在他身边,他想讨个拥抱都做不到。
他又一次咽下所有,自己都佩服自己。他这是什么命啊,没有一个能让他省心的。难怪他喜欢贰万,还不是因为贰万最省心,不用他哄,看个奥特曼就能自我疗伤的好宝宝。
杨和苏写《王位》的时候不让早安陪,他说要回忆自己的痛苦,他在身边他痛不起来。分开一段时间杨和苏倒是嘴甜了不少,早安乐得清闲,愉快的找胖哥打球去了。杨和苏审视自己这一路,不算一帆风顺,那也赢过太多人了,他的人生已经很完美。他中二时期想着人生不一定非要那么长,重要的是质量,他觉得就算在此刻死去也没有什么遗憾。
他在纸上写下“死亡”,盯着看了一会儿,发觉他错的离谱,又把稿纸揉碎。什么没有遗憾,他遗憾多了,他还没搞明白到底哪里惹了早安生气;他还没去南京玩而过,早安答应了要当他导游可不许食言;他还没吧早安娶回家,在闪火婚礼上他当着谢老板吹了牛逼,婚宴一定会请cdc的兄弟们;他今年还没睡到早安,这么辣的老婆他不睡一次怎么肯闭眼……
早安是他的遗憾,是他完美人生里不应该缺失的一环,他死之前一定要吻他。他莫名的觉得焦躁,冲去球场找早安,他投了个内线,球摇晃的进了,他在光下跃动,像一尾灵活的鱼。杨和苏跳进球场,搂着他的腰踩在三分线处接吻,吓得功夫胖抱着球拼了老命想挡住他们,又实在忍不住好奇偷偷往后瞟:这真是不付费就能看的东西吗?
等杨和苏亲够了,早安已经要没气了,健身人的肺活量太可怕。他尴尬的道歉,让早安倚在他肩头缓一缓。早安轻轻锤他一拳,问他又怎么,写歌写到什么了要演这么一出。
杨和苏说,我在向你求爱。
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早安,凶狠的三白眼耷拉着反倒像小狗一样惹人爱。你的小狗汪汪叫着,问:
你确定不接受我的爱吗?
他要啊,他想要的不得了,他笑着笑着抿住嘴角。
可你真的爱我吗?
他们会分手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异地加上理念不合缺乏沟通,但都忍了那么久,当然不会突然就说放弃。契机是某天他得了空,想问杨和苏方不方便见个面。结果他没找到人,就到处去问,问到了小老师那。小精灵说杨和苏正打电话呢,开了免提让他听。
杨和苏在和他妈妈通话,他一直没跟家里说过早安的事,他妈又在催女朋友,他只能真话假话一起扯,糊弄过去再说。
交女朋友了,挺好的,准备着要求婚呢,孩子?这才哪到哪,能生,肯定能生,我俩努力造个龙凤胎给你,这样就不用纠结男孩好还是女孩好了。
他人特好,特体贴我,性子软容易被欺负。我知道,我当然会保护好他,我想着去他那边同居适应一下,可以了就结婚。
男孩儿?什么男孩儿?谁跟你说的?没有的事,你别听风就是雨的,相信一下你儿子吧。
小精灵听着不对劲,连忙关了免提,为杨和苏解释:
你别听他瞎说,他跑火车呢。
早安没有多说,只是平静的挂了电话。
他知道的呀,杨和苏想要的是个女孩儿,和他的感情全靠睡出来的。事实证明睡出来的感情都tm是假的,他那么努力还是没能让杨和苏接受他不是女孩的事实。
“你一直在后悔,后悔那晚睡的不是个女的,或者你干脆希望我是个女生。可我不是,永远不可能是,你爱不上这样的我,那就算了吧。”
早安推开杨和苏的怀抱往球场外走,不知道是谁手里的篮球掉了,“砰砰”响的寂寥。
杨和苏浑浑噩噩的回了房间,开始思考是不是真的像早安说的那样。
不对啊!大错特错,他是想结婚要孩子,但限定条件是和早安结婚要孩子。他怎么能说他不爱他?他赌上事业和他谈恋爱还不够爱?不够是吧,杨和苏劲儿上来了,冲去找宇哥借他的求婚舞台,不就是求婚吗,他也求!他倒要看看早安会不会在舞台上拒绝他。
盛宇扶额叹气,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杨和苏不仅是莽,脑子也绝对有什么问题。
你别冲动,你这样是拖着早安一起死。
我是没办法了,他挠着头点了根烟,我老婆都要跑了怎么能不急?
宇哥表示理解,谁还没受过情伤呢。过来人跟他说你别瞎搞,女人有时候是敏感,你服个软让他可怜你基本上也就过去了。
杨和苏觉得有道理,决定要把《王位》写成他最牛逼的一首歌,让孙旸听了就爱上他。
盛宇送走了杨和苏,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杨和苏有老婆?早安?我艹这些年轻人是挺疯的。
杨和苏说到做到,他把自己写感动了,那肯定能感动孙旸。早安是懂他的,他陪杨和苏度过了很多个日夜,他会在做完之后让杨和苏枕在他腿上,暖呼呼的柔软肚子贴着他的后脑勺,他说:我认可你,你是最棒的kingNG。
他理解他在生什么气,孙旸给了他那么多,他却没有给予对等的回报,他的爱人过于温柔不向他提,但其实他也需要鼓励、也需要杨和苏的偏爱。
他准备的太认真,精神紧绷,身体状态跟不上,临近上台还失声,兄弟们都跟着着急,早安眼眶泛红要跟着他去打封闭,杨和苏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好好跟艾师傅和闪火待着,别担心了。他知道早安肯定会心疼,他就是这么柔软,他自虐般的感谢伤痛,他要够惨才能有老婆疼……
哦,他不喜欢被当成女孩,他要改口叫安子哥了。
安子哥、安子哥、单子多、有腿摸……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做小女孩,我就是你荡的秋千,你想做麒麟,我就是纠缠你的霸王龙,你要做飞字门的刀,我就当工作日的保镖,你什么样我都与你登对,什么样我都爱你。
他站上舞台,像簇火苗忽闪着燃烧。他知道早安在看,他就唱的更卖力,献给过去的自己,也献给未来的自己。
安子哥,你的小狗长大了,你准备好爱他了吗?
比赛的结果是惜败,杨和苏不在乎,相反他还有点儿开心,这下他安子哥不得心疼死他。他走下舞台和很多人拥抱,轮到早安时他故意抱得很轻,果不其然被早安用力的抱了回去,激烈跳动的两颗心撞在一起。他在杨和苏的耳边说:你没有输。
对,杨和苏偷笑,我赢了你。
半推半就也是两人默人,他们两个算是重修旧好,众rapper纷纷在群里表示祝贺,你问他们怎么知道的?杨和苏说的呗,不然还有谁?车导说要给他俩搬个奖,就叫最佳锁住奖,到时候投票的时候大家给个面子操作一下,他要好好谢谢这对模范cp给他们节目带来的热度。早安被起哄的受不了,让他们收声,结果被调戏的更厉害了。表演赛那天他俩人都穿一身白,妮达夸张的捂着嘴笑:天呐,你们打算在舞台上举行婚礼吗!太浪漫了吧!
我……你……这……行吧行吧,你们磕得开心就好。
比赛终究是要结束的,越接近最终篇早安就越心慌,这是他和杨和苏认识以来在一起过的最久的一个夏天,他很害怕结束之后他会适应不了之前的生活。他还会心甘情愿的踏上一趟趟航班只为了三个小时的温存吗?他想为了杨和苏他会的,不过这次杨和苏不想他再奔波,他要到他身边去。
“真的吗?你经纪公司同意了?”
“我找个地方定居他们有什么可管的,杰哥好说话的。”
“可你不是要回成都吗?”
杨和苏揽着早安:
“我是说我要回家,你就是我的家啊。”
没有关系
典中典之我以为我们在处对象没想到你只把我当炮友
有一点满t情节 满舒克纯纯工具人
因为是个脑洞所以极速短打 等下次再润色一下
别上升 别骂我
蒋文涵靠着朋友圈的定位里找到谢锐韬的时候,他刚刚灌完一瓶酒。
KTV的包厢里音乐震耳灯光昏暗,酒瓶横七竖八地倒在桌子上,谢锐韬还靠在满舒克身边,刚刚分走一口他的烟,一抬眼看见蒋文涵,还以为是幻觉。房间里太暗,他看不太清蒋文涵脸上晦暗不明的表情,但从他周身萦绕的低气压里,能清晰感觉到他生气了。
只是他没想到蒋文涵直接过来拽他,手上也没记得收着力气,谢锐韬的手腕被他钳得发疼,挣了几下都没挣开,...
典中典之我以为我们在处对象没想到你只把我当炮友
有一点满t情节 满舒克纯纯工具人
因为是个脑洞所以极速短打 等下次再润色一下
别上升 别骂我
蒋文涵靠着朋友圈的定位里找到谢锐韬的时候,他刚刚灌完一瓶酒。
KTV的包厢里音乐震耳灯光昏暗,酒瓶横七竖八地倒在桌子上,谢锐韬还靠在满舒克身边,刚刚分走一口他的烟,一抬眼看见蒋文涵,还以为是幻觉。房间里太暗,他看不太清蒋文涵脸上晦暗不明的表情,但从他周身萦绕的低气压里,能清晰感觉到他生气了。
只是他没想到蒋文涵直接过来拽他,手上也没记得收着力气,谢锐韬的手腕被他钳得发疼,挣了几下都没挣开,他只低低地说了一句回家。
满桌的人看着呢,谢锐韬也生气了,啪一声甩开他的手:“回什么家!蒋文涵,睡了几次真把你自己当我对象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朋友们原先只以为是谢锐韬叫过来的朋友,此话一出,满包厢的人们神色都不相同,大多都是看热闹的,甚至窃窃私语起来,却也不算私语,根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在音乐声里甚至还能听清。
蒋文涵并不计较这些,只看着谢锐韬沉默了一会儿,眼里突兀的震惊转了几转后冷静下来,最后几乎是从齿间迸挤出来的文字:“…你如果早点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会到今天这样。”
谢锐韬喝了酒,本来情绪就很上头,听见他的话心情更差,继而尖锐地开口讽刺他:“我早点说?蒋文涵,你几岁啊?这种事情还要我自己说?”
满舒克靠在沙发上看了半天的戏,此刻搂回他懒洋洋地笑,眼里掺着嘲讽调笑开口:“睡过就觉得他是你男朋友了?我跟t仔睡几年了,他不得做我老婆啊?”
谢锐韬原先就挨着满舒克,这时候酒精烧热了脑子,他直接翻身凌空跪在满舒克腿上,撑着他肩膀吻了下去。满舒克没心思计较他的所作所为,只知道搂着他就往怀里揉,两个人吻得更深。
大概是因为和蒋文涵这段时间相处的关系太过新鲜,谢锐韬在这段时期里真的没和别人有过什么逾矩的行为,跟满舒克都没有,无疑更肯定了蒋文涵心里对于恋爱的默认,这时候的亲吻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包厢里瞬间炸开了锅,起哄声里谁又关了氛围灯,谢锐韬在灯红酒绿的晦暗里,余光只看见蒋文涵推门离开的背影。
KTV的包厢门很重,他关上的时候都那样轻。
这晚自然是跟着满舒克回的家,谢锐韬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今晚蒋文涵沉默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满舒克过来吻他,要脱他衣服的时候被他按住了手。谢锐韬扯着被子往里裹:“太累了,算了。”满舒克被拒绝了倒也没什么所谓,挑眉问:“因为今天那个?”
谢锐韬隔着棉被踹了他一脚:“怎么可能。”满舒克也不太在意他个人情绪,一点儿没发觉他的不对,只隔着被子抱着他也就睡了,谢锐韬倒是睁眼睁了快一个小时都没睡下,所有的心神都在回放蒋文涵离开的那幕。
等到谢锐韬早上回家的时候,才发现蒋文涵把他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清走了。两个人刚刚住在一起不过几个月,东西不算多,一晚上搬空也挺现实。属于蒋文涵的那把钥匙被不起眼地留在玄关上,谢锐韬看着衣柜里多出来的一小半空间,无所谓地关上衣柜门,依然不觉得有什么。
终于回到以前无人管束的日子,凌晨在酒吧也再也没有催自己回家的电话,发朋友圈不用记得翻来覆去地屏蔽,可是等到自己临近清晨自己脚步不稳地回家,那种空无一人的冷清甚至渗透到身体里来,让酒精蒸腾过发热的躯体迅速冷却。
无所谓。谢锐韬第十几次告诉自己。
本来就是因为没谈过正经的恋爱才会被这种所谓包含爱的名义束缚还觉得新鲜,被约束管教的滋味根本不好受,摆脱了蒋文涵,他该高兴的,如今心里那点怅然若失的空缺,不过是因为突兀的更改生活,不习惯而已。
等到他半夜醒来下意识地想去钻到蒋文涵怀里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时候,他这时候才彻底慌了,他仿佛低估了蒋文涵对他生活的影响力,谢锐韬心里一惊,什么缠绵的困意都瞬间消失。
仿佛也高估了蒋文涵对自己的重视性。
他料想得很好,见个面撒个娇,蒋文涵那么喜欢他,肯定会心软。
可现实是蒋文涵连他的电话都不接,更别说回复消息。
他故意挑着下雪的晚上跑到蒋文涵家楼下给他打电话,接是接了,可蒋文涵的声音比雪还冷,有些失真的声音隔着电话传到耳朵里,谢锐韬心里残存的一丝侥幸彻底消失,他蹲在地上艰难地说话,心慌得厉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领,眼里迅速凝起雾来:“我真的好冷…”
“冷就回去,别来找我。”
他说完这句立刻就把电话就挂了,谢锐韬被他刺得心里发酸,电话挂断后的忙音冰冷又机械,他愣愣地听着,只觉得淋漓的雪好像都被揉进心口,又冷又疼。
蒋文涵在朋友家里,朋友看他接了个电话,才说了两句话立刻脸色铁青,迅速地猜到了对方是谁。当初他们俩那晚闹得有点儿难看,共友圈里消息散得也快,谢锐韬朋友圈的那群人谁不把蒋文涵当笑话看。
这群人就是这样,在他们眼里,真正付出感情的人反而成为了愚者,向来享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情,于是肆意践踏剖白在自己面前的真心,将其戳得千疮百孔后还要呼朋唤友一齐观赏,放肆嘲笑,谢锐韬也不例外。
朋友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劝他:“算啦,他那种玩玩儿的人,真断了你也省心不是。”
蒋文涵没接他的话,盯着手机里谢锐韬一直没停过的信息。
“你出来见我嘛。”
“我真的好冷。”
“我等你下来再走。”
蒋文涵看着信息一条条不断地传送过来,还是不相信他能做出这种事,电话一个接一个打过来,也都狠心挂了,最后眼不见心不烦,开了静音丢到沙发上不再理会,开始闷闷地喝酒。
好友看着他沉郁的神色叹了口气,认命地拉开易拉罐拉环陪他沉默地喝。
而谢锐韬在他家楼下的拐角真的硬生生等着,淋了半天雪才记得去楼道里躲冷,结果等到近乎半夜,蒋文涵也没回来。他一个人走在漆黑静谧的雪夜,心里失望至极,却更是惧怕的,他担忧地想。
蒋文涵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谢锐韬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仍旧是看手机,蒋文涵那头还是没回消息,电话也没回过来,看着自己洋洋洒洒一大片消息,谢锐韬又拨过去几次,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谢锐韬握着手机冷静下来后觉得头昏脑胀,摸了摸自己额头,才发现自己发烧了。
他翻出家里的温度计,等了三分钟,看见电子小屏上显示的38.3摄氏度,想也没想就拍了照给蒋文涵发过去。又等了十分钟,那边依旧没回消息。谢锐韬快委屈死了,捧着手机捂在心口,好像一个得了钝痛症的病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胸腔里的心脏早就蔓延开的疼痛。
蒋文涵也在翌日清晨才回家,刚走到小区楼下就被保安拦下,说昨天有人来找他。蒋文涵一怔,跟着保安看了眼监控视频,他随意拖了拖进度条,才发现谢锐韬真的站在这儿等了他几乎一晚上,他连忙拿手机出来仔细看昨晚的消息和电话,满屏的文字消息里夹了一张图,是谢锐韬的手。冻得青白,指节却发红,背景很明显是他家楼下物业的大厅外。最后一条消息是谢锐韬早上半小时前发过来的照片,38度的温度计。
谢锐韬这时候刚好又拨过来一个电话,鬼使神差地,蒋文涵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就接了。
“我发烧了…好难受。”
蒋文涵听见他沙哑的喉咙心里一紧,咬了咬牙,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嘴上还是绷着:“关我什么事。”
“我为了你,我想见…”谢锐韬这头听见他这句话,被他刺得心里一痛,眼前迅速蒙上薄薄一层眼泪。
“我没让你等,”蒋文涵更冷淡地打断他,“你自找的。”
谢锐韬被他冷冰冰的语气吓了一跳,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子,还不知道怎么接话,蒋文涵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谢锐韬眨了眨眼,攒在眼眶里的眼泪迅速掉下来,过了一会儿,自己抬手安静地把眼泪全部擦了。
蒋文涵在这头拳头攥得死紧才舍得跟他说重话,说不心疼不可能,打开手机反反复复地看那根温度计的照片和前面零零碎碎的消息。昨晚几乎下了一夜的雪,他不知道谢锐韬什么时候离开的,隔着电话都觉得谢锐韬的声音又哑又烫。
他这时候下狠了心要跟谢锐韬断干净,临时搬去朋友家暂住一段时间,手机号都被他停用了。而不知情的谢锐韬日日蹲点在他家楼下,要么就是在周围闲逛,却一连半个月都扑了空,他想不通新城区怎么会这么大,两个人怎么会永远都错开遇不到。给蒋文涵的消息一直没有回复,电话也打不进,他想问问朋友他是不是换了新号码,得到的回复却大都统一:我们哪认识他?
他这才意识到他从来没给朋友们介绍过蒋文涵,甚至连提及都没有,他眼里蒋文涵不过是和从前几个一般无二的炮友,没必要搬到台面上来。也意识到自己从来没了解过蒋文涵,否则怎么连一个他的朋友都联系不到。
他一边踢石头一边闷闷地走在回家路上,雪已经停了好几天,难得天晴,快要开春了。
他没想到和蒋文涵这一别扭从入冬闹到开春,后悔也来不及了。
谢锐韬接到电话的时候都睡下了,听见蒋文涵醉在酒吧里,还差点跟满舒克打起来的的消息吓了一跳,裹着件皮夹克就跑出去拦出租车。
他到了酒吧的休息室里,蒋文涵陷在沙发里脸色潮红,满舒克坐在一边,头上还挂着湿润的毛巾,一边擦一边看见谢锐韬来了,脸色更难看。
谢锐韬一眼就看见蒋文涵额头上一点青红,皱着眉问满舒克:“你怎么弄他了。”
满舒克气不打一处来:“我弄他?你怎么不问问他干什么了?”
“他醉成这样,能把你怎么样啊?”
“是吗?”满舒克丢掉毛巾,指着自己一头一身黏腻的酒问他,“还就是他整的,算谁的。”
谢锐韬更烦了,他扯了扯蒋文涵的袖子妄图把他拉起来,看着蒋文涵窝在沙发里不省人事的样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你泼回去。”
满舒克当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直接拎起桌上的冰桶,就要朝蒋文涵淋过去,谢锐韬以为他真的要泼,赶忙推了满舒克一把,满舒克也喝了酒,手劲不稳,于是那桶冰水不偏不倚,全淋在谢锐韬自己身上。
满舒克傻了,他只是造势做做样子,没想到谢锐韬真的护着他,立刻就气得冒火:“谢锐韬,你为了他?”他一把把那个铁桶砸了出去,落到地上的时候铛啷一声巨响,满室寂静,没人敢说话。
谢锐韬看也没看他,无视所有人,撇开自己湿透的刘海,扯着蒋文涵的衣领喊他:“蒋文涵,起来!”
蒋文涵半闭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记得挥开谢锐韬的手,还要嘟囔着别碰我。谢锐韬难得的有耐心,发梢的水一滴滴坠下来,他拍拍蒋文涵的脸,重新说:“蒋文涵,你看我,我们回家。”蒋文涵还真的睁开眼看了看他,确认是谢锐韬之后,才愿意半醒半昧地站起来。
谢锐韬扶着他走到街上,这几步路上他快冻死了,他来得急穿得太少,那一桶冰水淋下来钻心刻骨的冷,从脖子里面灌进去一大半,他里面的衬衫都湿透了,好在外面的皮衣夹克挡了挡没浸湿,只是冷风一股股从衣摆里吹进来,像是把那些冰霜催化,全融进了骨血里。
妈的,早知道不挡了。他咬着牙,还扶着一个喝得烂醉的蒋文涵恨恨地想,反正满舒克也不可能真的泼他。
在谢锐韬自认为要冻死的前一秒出租车终于到达目的地,费了半天劲,才和司机一齐把蒋文涵拖上后座。
谢锐韬艰难地扶着蒋文涵回到家,到了家里的蒋文涵才有点醒来的意思,谢锐韬给他脱外套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去抱他,谢锐韬没挣开,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放开。先把衣服脱了。”蒋文涵好像听不懂似的,只反手抓住他的手,因为喝了酒而全身发暖,热烘烘的手掌包着他的,小声地说:“你手好凉。”然后就是抓着他的双手往自己衣服里塞:“是不是冷?”
谢锐韬一看见他这样眼睛立刻红了,那些冷淡果然都是他装的,几个月没感受过且怀念无比的温存下连给自己换衣服的心思都没了,被蒋文涵握着手小声地说话,还带着哭腔:“…你也知道我冷啊。”
喝醉的蒋文涵无法细究他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哭了,于是慌慌张张地给他擦眼泪,温热的手指揩过他的脸,连忙抱着他往怀里按,不住地轻拍他的背脊,手搭上他后脑揉了两把:“怎么了…我错了。别哭。”
两个人都半靠在沙发上安静地拥抱,蒋文涵都快睡过去了,手还搭在谢锐韬背后轻拍,谢锐韬才觉得湿透的衬衫还黏在身上,只好先起来,扯着趴在自己肩上几乎已经昏睡过去的蒋文涵扶上卧室的床,给他换了衣服,自己才去洗澡。上床钻到蒋文涵怀里之前连打了三个喷嚏,眼皮已经开始发沉,只灌了两口热水就匆匆睡下。
蒋文涵醒的时候谢锐韬就缩在自己怀里,浑身滚烫又手脚冰凉,他下意识地去摸谢锐韬的额头,烧得滚烫,蒋文涵吓了一跳,顶着头疼给谢锐韬裹好了被子,坐在床边勉强复盘了一下昨晚,零零碎碎的记忆无法拼凑,还是去问了朋友。
宿醉的头疼让他也不清醒,只记得昨晚谢锐韬来接他,他从朋友那里了解完昨晚的“盛况”,朋友转述的原话是“他被泼了整整一身冰水”,他更头疼了,谢锐韬几个月里因为他发烧两次,他本来就喜欢他,这时候再怎么装也不可能不心疼。
谢锐韬烧得脸色潮红,眉毛还皱着,眼皮下的眼睛不住地动,像是做了什么难受的梦。蒋文涵去摸他的脸,烧热的温度浮在手心,谢锐韬在梦里无意识地蹭了蹭,蒋文涵心疼又好笑,最后只默默给他掖好被角。
谢锐韬是被嗓子疼疼醒的,喉咙和鼻腔里又干又疼。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有人,开满暖气的房间也无法辨别床上余留的温度,他立刻掀开被子下床光着腿光着脚就跑出去看,喊了两声蒋文涵也没人回应,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找到人,只好恹恹地去洗脸刷牙。
他以为蒋文涵走了,靠在沙发角落里抱着枕头发呆也不知道冷,生病时的意识格外脆弱,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红了眼睛。结果听见大门咔嗒一声,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一看,蒋文涵戴着口罩拎着快餐盒和一袋药进来,看见谢锐韬光着腿蜷在沙发上,眉毛迅速皱起来。
谢锐韬看见他回来,愣了几秒之后立刻笑了,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被蒋文涵冷冰冰的一句话截住了脚步。
“回床上去。”
“我…”
“回去。”
谢锐韬咬咬牙,闷闷地哦了一声,自己乖乖回床上重新裹起来。房间里开着暖气,谢锐韬好想说话,只是一张嘴喉咙里就钻心的疼,于是只好蔫下来。他半夜就醒了一次,浑身滚烫又怕冷,起来灌了两口床边的矿泉水象征性地润了润发干的喉咙,结果到了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蒋文涵脱了厚重的外套,拎着粥进来,拿着水和药让他先吃,谢锐韬低头喝水,一直小心地抬眼瞥他。蒋文涵感受到了,还是没开口,只是默默地给他掀开粥的盖子,又把勺子递给他。
谢锐韬也看他一眼,手都没从被子里伸出来,蒋文涵知道他什么意思,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一勺勺喂他。
两个人一声不响地喂完一碗粥,蒋文涵收拾好垃圾出去扔了,回来坐下之后还是没开口。
“说话呀。”谢锐韬哑着嗓子催他,从棉厚的被子里伸腿出来踢他。
“对不起,”蒋文涵握着他的脚踝塞回被子里,又给他压好被子,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管我,你还挂我电话。”
谢锐韬敏锐地从他语气里分辨出一丝可以转圜的地步,立刻开始肆无忌惮地撒娇。
“我那天真的不知道你等着,”蒋文涵有点无奈,他那天本来就很烦,又狠了心不接他电话,谁知道他真的在雪里等了他几个小时,“我以为你又骗我的。”
谢锐韬方才还趾高气扬的气焰立刻被这个“又”字浇灭,立刻觉得自己理亏,抱着杯子小口地喝水,只敢小声愤愤地控诉他:“你第一次挂我电话。”
“以后不会了。”
谢锐韬看了他好几眼,从他淡然的神色里发觉自己可能等不出来什么,只好晃着腿自己说。
“我知道我不对,我不跟别人乱来了。我以前没谈过正经的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样,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就当是给我一次机会,我….”
他脸色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还是因为从来没说过这种类似表白心迹的话,立刻就说不下去了,却迫急地盯着蒋文涵。
蒋文涵顿了一下,好像在消化思忖他的话,看着他满眼期望的眼神,过了很久才笑一下,慢吞吞地说好。谢锐韬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稳稳落地,抬手就往蒋文涵怀里钻,还记得提前约定:“嗯…很多事我不知道怎么做,你要教我,我会改的。”
蒋文涵揉了揉他的脸,亲过他微热的眼皮:“谢锐韬,全部都要改。”
窗外檐下的冰锥滴滴答答地融化,阳光浅薄,真的开春了。
【新说唱|傻苏】“听说杨和苏是个憨憨?”
主CP:大傻×杨和苏
轻微Capper×杨和苏/福克斯×杨和苏
杨和苏中心
《中国新说唱》第二季
不混任何圈子,一发完,自娱自乐,仅限综艺,有私设,勿上升现实与真人。
正文
制作节目效果是大部分Rapper们都看不上眼的一件事。
用八贼的话说:“老子不能惯着他们,不能嘴上喊着keep real,转脸又去人屁股后面猛舔。”但是,八贼这货又不去录节目,他嘴太臭了,已经不是能播的东西了。...
主CP:大傻×杨和苏
轻微Capper×杨和苏/福克斯×杨和苏
杨和苏中心
《中国新说唱》第二季
不混任何圈子,一发完,自娱自乐,仅限综艺,有私设,勿上升现实与真人。
正文
制作节目效果是大部分Rapper们都看不上眼的一件事。
用八贼的话说:“老子不能惯着他们,不能嘴上喊着keep real,转脸又去人屁股后面猛舔。”但是,八贼这货又不去录节目,他嘴太臭了,已经不是能播的东西了。
而且不去附和节目组的意愿,就没法赚钱,歌可以不唱,词可以不写,但是钱不能不赚,这是那个黑心又臭屁的导演语重心长留下来的一句至理名言。
确实有理。
你看八贼去现场蹭热度的时候,看着也跟个体面人似的,说得那也都是人话。连杨和苏都被八贼唬得一愣一愣的,以为八贼改邪归正、改吃斋念佛了。
看来不是这个世界假,是这群贱人假。
前一秒还梗着脖子打算饿死自己做个清高艺术家,下一秒就跟那哈巴狗似的舔着张笑脸夸这节目优秀,又能交流技术,又能宣传说唱,多他妈好。
而且还有种东西叫后期剪辑。
所以哪怕他们在镜头前抱在一起相亲相爱,互道“宝贝”、“亲爱的”,节目组也能给剪出来“我看不上你”,“你杀了我爸”的效果。
毕竟冲突和矛盾是必不可少的素材,好像搞说唱的人就应该脸臭脾气大、嘴硬浑身刺,穿着大T戴金链子。
所以其实大家关系都还不错。
不过如果硬要说大傻跟杨和苏私下关系还不错,也有点牵强,反正前期的时候,确实不怎么样,不算是能勾肩搭背、聊家长里短的关系。
大傻也算是圈里的前辈了,虽然但他长得严厉,肤色又深,又高又壮,面无表情的时候也是挺能唬人的。
但他自认脾气倒也还不错,虽然不至于上街举着牌子宣传“Love&Peace”,但是也温和随便,除了刘聪私下喊他“盛宇”,其他人也都是礼貌地喊着“傻哥”。
虽说这名没那么好听,但他也不太在乎,只要这俩字中间别带个“大”字,他也没意见。
毕竟他性格还不错,是个“善良”的rapper。
但是就有那么一个人,大傻看到他,会觉得没那么舒坦。
杨和苏。
杨和苏个头矮他一个脑袋,却满脸的“老子给你看我头顶的特权”,又傲又野,满脸带着不耐烦和“老子最牛”,连看别人也是带着那单眼皮,目光冷冷地扫过来。
不过现场谁又会不承认杨和苏的能力呢,他的说唱技巧和炸场的气氛,还有那带着野性的怒音,都在宣告他这个人的“危险”,大傻承认,这个人的现场是他见过最“凶”的。
杨和苏每次出现在镜头前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狠样。他这块硬骨头没人敢碰,因为节目一开始杨和苏就干掉了功夫胖。
这让C-Block一伙人都是心存芥蒂。
在杨和苏喊出“Bow down to the KeyNG”的时候,大傻听见身边的刘聪喊了一句“KeyNG,E—N—D”(杨和苏,淘汰),他们不意外地看到那个傲气的人偏了下脑袋,回了句挺凶的“T—N—T”。
看来脾气也差的很,一点就炸,大傻扬着眉毛撇了撇嘴角。
刘聪听到杨和苏的回复,也是挑了挑单边眉毛,评论了句“挺凶,和他的歌一个德行,跟个炮仗似的”。大傻在旁边认同地点了点头,顺便把刘聪的这句话刻在了脑子里。
毕竟刘聪是个明眼人,大傻这人傻不傻不论,但刘聪确实是个聪明人。
所以这事他赖刘聪。
因为随着节目的拍摄,除了他,其他所有人都跟杨和苏慢慢熟络了起来,妈的连刘聪也是,就只有大傻还执着地抱着这句评论,觉得杨和苏这人是个“极凶而且德行不好的炮仗精”,所以搞得俩人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关系。
刘聪是个防备心挺强的人,是那种能对自己的生活和交友领域拉上好几圈警戒线的人,像个老道且冷静的观察者。
所以大傻不知道为什么刘聪会这么容易地就对杨和苏放下了成见与警戒,而且等他发现的时候,也确实有点晚了。
过了海选,就是一对一的赛制。
没人敢去碰杨和苏这块硬骨头,其实连C-Block一开始也是想着先避开这个人,但是别人不主动碰他,他主动碰别人啊。
节目组没想让活死人这么早就对上C-Block,但杨和苏是脱缰的失控野驴,他愣是要选功夫胖。
全组上下都纳闷,这小子是不是就喜欢踢铁板,是爽到自己痛觉神经了,还是感动到自己的骄傲了。
功夫胖看着面前举着金牌链子的杨和苏,这野孩子身上的挑衅和火气都要烧到功夫胖眉毛上了,饭都到嘴边了,仗都到门口了,尿都到裤门了。
这事,不上不行了。
杨和苏面无表情地听功夫胖唱完了他的部分,然后这野小子接过了他的话筒。
杨和苏的第一句刚出来,功夫胖就觉得,完犊子了。
这野货太适合比赛了,声音又狠又燥,怒音不要钱地往外蹦,要不是地心引力,功夫胖甚至觉得现场听歌的其他人要兴奋地飞离地面。
就连潘玮柏和吴亦凡眼里的光都变得虎视眈眈的,俩人盯着杨和苏的样子,放佛那饥肠辘辘的狼见到了猎物。
随着导演毫无情绪地喊出获胜的人名“杨和苏”,功夫胖瞟了一眼后面那愤怒又不满的大傻和刘聪,他甚至预见到了他们和活死人这两大厂牌在接下来节目里的“感情走向”。
等到这期节目播出来,估计连粉丝都得喊着“干他啊”,仿佛如果功夫胖回家之后不写个diss骂一顿杨和苏,那都对不起粉丝和观众朋友们。
不过现在,他打算先去吃个宵夜,顺便给那俩气头上的人捎点吃的回来。
这破节目录制时间太长了,还不给盒饭,以为rapper不吃饭吃flow吗,功夫胖走的时候看到刘聪饿得眼神变深沉了。
后来节目组又临时赶紧讨论了一下,决定让C-Block和活死人这两大厂牌的战火能烧的久一点,最好晚一点,最好烧死所有看戏的看热闹的,死而后生,要是能拖到决赛,那才有卖点和看点。
所以前期的时候,节目组有意的不让大傻对上杨和苏。尽管镜头前的两人每次看向彼此的眼神放佛都带着血腥气。
不知道是不是节目组的恶趣味,那剪辑搞得这俩人放佛有几辈子的仇一样,一个满脸怨气,一个带着轻蔑。
但拍摄个说唱类型的综艺节目,谁也不至于天天在镜头前咧着嘴、呲着牙、跟个海豹似的傻笑,又掉面子又丢厂牌的脸。
杨和苏和大傻,又是那种只要面无表情就看着很不好惹的类型。
所以节目组剪出来的两人相关镜头,那都不是给人看的,那是给阴间看的,估计连活死人里的弟兄们看了都得纳闷一句“杨和苏这孩子受啥刺激了,怎么节目里总一副收债的欠扁样”。
但所有人都承认,走上台,站在灯光下的杨和苏,是真的野,他身上也真的有一个rapper们大都欣赏的气质,一举一动,连眼神也冒着狠。
毕竟说唱和别的歌唱形式不一样,大部分人都喜欢反叛与愤怒的东西,你的作品要能拿得出手,站上台,人们更欣赏能炸爆全场的人,杨和苏就属于那种连唱《家有儿女》都能点燃观众的类型。
rapper们第一次见面,或多或少,都是带着些警惕心的,虽然不至于像刘聪那审犯人一样的交友模式,但也都彼此戒备。
但是“事与愿违”,节目拍摄过程中,他们这些rapper基本都住在一个酒店里。
晚上喝完酒回房写词练歌的不在少数,节目组干脆给他们租了一整个酒店,不然扰到民,再刺激到哪间屋里的心脏病人,出个意外,他们节目组赔不起,让rapper们作为被告人出庭理论,那都得死,一个也跑不了。
这些祖宗,兄弟情和正义感有没有不知道,反正出事了得拉个垫背的,用黄旭的话说:“蹲号子也得有个兄弟陪着聊个天不是。”
大家住得都近,都是“邻里邻居”的,两步路就到对门了,这节目拍得要是再久一点,这群人恨不得连彼此穿什么颜色内裤都知道了,有几个rapper坏得很,甚至连某人的小熊娃娃都翻出来了,估计是在为下一首diss找素材。
diss这种事,向来是娱乐了圈内人,点炸了圈外人。就连福克斯,都在捉摸着写一首diss杨和苏的歌,毕竟他俩熟,啥破事都知道,杨和苏说不定还会给他提供些灵感和素材,顺便帮他唱个副歌、修修后期。
彼此低头不见抬头见,低头走路又撞树,于是人们逐渐都摸清了彼此的底细和性格。
所以,组里很快就传出来一句话:
[天没塌,地没陷,但杨和苏是真的憨。]
这话不知道是Capper还是新秀传出来的,说杨和苏“只是长得凶,那脸掩盖了他的憨憨本质”。
其实就连杨和苏私下看节目,也总是纳闷为什么镜头前的自己一次笑脸都没有。
福克斯总是在旁边一边刷微博,一边安慰他说“你笑得难看,这让节目组感到难堪,把你剪掉,才不至于让你的面子掉”,那个穿着花衬衣的骚气男人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又把他杨和苏当成了练习diss的对象。
福克斯说他要换个风格,总是走中国风限制了他的曲路,人不能被禁锢,也不能被安排。
但是这词写得是真的烂,杨和苏暗想着,他倒是挺欣赏刘聪那写词的态度。
“狐狸是只腹黑狐狸,根本没他看上去那么儒雅随和”,这也是年轻一辈人在和福克斯相处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福克斯眯了眯眼睛,随手拿起旁边的笔记本,在上面记了几句刚想到的词,顺便问了杨和苏一个问题,一个让所有人都纳闷的问题:
“你和大傻怎么回事?”
整个剧组现在基本都混熟了,不熟的也骂熟了,感情这东西,不是亲出来的就是骂出来的,但是就除了杨和苏和大傻,这俩人仍然不冷不热的,没有一点热络,勉强能有些客气就不错了。
“啊?”
杨和苏坐在床尾,迷茫地一回头,把视线从电视里的节目拉出来,有些疑惑地回头看着福克斯,他没注意听福克斯的问题。
电视里正在播早期录制的一期《新说唱》,画面正好闪到杨和苏微微扬着下颚,单眼皮都带着轻蔑与冷漠。
福克斯的目光在电视里的“凶狠杨和苏”和坐在床位的“迷茫杨和苏”之间看了一个来回。
然后狐狸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声,带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我问你晚上吃啥?”福克斯改了口,然后站起来开始穿外套,一件拼接的,看着破破烂烂的牛仔外套。
杨和苏沉着眼认真想了想,回了句“吃烧烤?”福克斯听到后,穿衣服的动作一滞,扭头死死地盯住坐在床尾的人。
“这不是怕你想家吗”,杨和苏也站了起来,“吃新疆羊肉串。”
这不是个什么值得感动的事情,因为福克斯多次说过,他既不喜欢吃烧烤,也不喜欢杨和苏说“新疆羊肉串”时语气里故意带上的蹩脚孜然味的发音。
他眼睁睁地看着杨和苏往外走,那人似乎是没忍住,鼓着腮帮子从喉咙里笑出几声闷响。福克斯现在决定了,他写歌diss杨和苏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到时候“活死人内部不和”的热搜就可以安排上了,也能给他们厂牌涨涨热度,靠着那个沙雕法老和祖安八贼估计是这辈子都出不了圈。
两个人偷偷摸摸地穿过酒店走廊,但福克斯那弓着背的猫科动物走姿实在特殊,几个人隔着大老远就看到了他俩。
得,福克斯看着凑上来的几个年轻人,暗自盘算着这顿宵夜钱该谁出。
是该长辈搞慈善,还是小辈孝敬人呢。
Capper已经带着满脸的不满和佯怒开始质问杨和苏了,说他“不地道,有好事都不想着弟弟们”,而杨和苏试着解释了两句,随即又意识到他才是长辈,于是只能摇摇脑袋,无奈地捎带上这几个饭桶。
因为福克斯不喜欢烧烤,所以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宵夜还是吃烧烤。
一伙人跑到店里,刚坐下,屁股还没捂热,就听见Capper那大嗓门在那喊“唉,傻哥,聪哥,挺巧啊。”
福克斯眼底一亮,这下就好说了,组里聚餐这种事,向来是大傻掏钱,谁让人家听了这么多声“哥”呢。
但是别说大傻了,连刘聪都顶着张不太乐意拼桌的脸,但是Capper和福克斯已经站起来,开始把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了。
老板原本想制止,看了一圈这群人的气质,终究还是没敢说什么。
刘聪和他们没那么熟,感觉有些不舒坦,但这桌子一合并,就得和这群人围着坐一圈,他想了想,就提前挨着杨和苏坐下了。
妈的反正也得挑一个。
刘聪烦得要命,他不想社交,也不想和一帮大老爷们围成一圈“丢手绢”,他只想安静吃个饭然后回去写点东西。
大傻坐在了刘聪的另一侧,而杨和苏的另一侧坐着“蚱蜢精”Capper。
好在Capper话多,正在那拽着杨和苏扯天扯地,这也就给了刘聪一丝清闲时刻,能抓紧多吃点东西。
但是刘聪没想到,杨和苏没烦他,大傻开始烦他了:
“你和杨和苏怎么熟起来的?”
大傻带着纳闷,压着声音,把脑袋凑到刘聪耳朵边上,小声地询问,语气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他看到杨和苏给刘聪倒了杯雪碧。
而且刘聪拿起来就喝了。
按照往常,就算不验毒,刘聪也得犹豫上一段时间。
大傻觉得纳闷,不仅对刘聪,也对杨和苏,因为他一直记得刘聪对杨和苏的负面评价,而且他觉得杨和苏是把饮料倒扣在别人脑袋上的类型。
刘聪烦得不行,连眉骨下的阴影都变深了,眼神沉沉,他不耐烦地回复,但是声音却大得很:
“他说他是KeyNG,我是KeyL,放一起就是‘NGL你挂了’组合,然后跟我放狠话说‘这场上最后只能剩一个Key’。”
大傻连忙去捂刘聪的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他怕被旁边的杨和苏听到,刘聪只送给他了一个“老子行得端做得正”的表情。
不过杨和苏没注意。
好在Capper那孩子声音也不小,仿佛在喉咙里装了个喇叭,那孩子此时也正趴在杨和苏耳边念叨着什么,不过看杨和苏那满脸的“凶狠”,估计不是什么愉快的聊天内容。
“这”,大傻又琢磨了一会刘聪刚才说的话,觉得有些超出了他对杨和苏的认知范围,“——多幼稚啊。”
刘聪微微向后仰了仰上半身,拉直了脊背的弧度,活动了一下脖子,也把打量的目光放在了杨和苏身上,看了一会,又用回了正常的音量继续道:
“谁说不是呢,还当着我的面挺认真想了半天,就起出来这破名。”
刘聪是盯着杨和苏说的这句话。
杨和苏不知道是听到了刘聪的话,还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就扭头看了眼刘聪,但是没弄明白情况,带着张“状况外”的脸,又把头扭回去了。
刘聪扬了扬单边眉毛,嘴边有些笑意。
他根本就不怕被杨和苏听到,因为这个人,如果你不是连名带姓地说“杨和苏,你是个傻子,我不喜欢你”,不然他是不会意识到别人在diss他的。
憨乎乎的。
刘聪突然回想到,杨和苏在他面前沉着眼想“组合名字”的时候,那一幕也被摄像捕捉到并剪进了正片,镜头里看上去,杨和苏盯着刘聪的表情活像是来报“弑父之仇”。
而大傻私下也聪明不到哪去,不然多对不起这名字。
两傻子,还在那互相试探,互相戒备,互相觉得对方很不好对付。
傻子配憨憨。
刘聪的眼神忽闪了一下,隐约觉得这事可能会愈来愈有意思,这可比他蹲在房间里想歌词刺激多了,他觉得为了把这戏看下去,他今天可以请一次客。
最近大傻经常会跟杨和苏在演播室附近的一间健身房碰上。
毕竟这是附近唯一一个体面的健身房。
虽说喊出那句“无论是说唱还是健身房,我都给你好好招待”的人是大傻,但真在健身房里碰上的时候,俩人都互相点了点头,不陌生但也不热络。
而且还挺客气。
但那明显是个彼此戒备,互相试探的气氛。
大傻余光看到杨和苏走到了杠铃区,只穿了个简单的纯黑T恤,一条运动裤,看着干干净净的,身材确实还不错,线条利落,匀称漂亮。
杨和苏走到了那个躺着正在运动的年轻人身边,微微弯腰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脑袋。
“来,尊老爱幼,给哥哥我让个地方。”
Capper气笑了,瞬间卸了几分力,在杨和苏的帮助下,他放下了手里的杠铃,然后年轻人撑着身后的垫子,慢慢地坐直了上半身,“合适吗杨和苏?”
说话没大没小的。
杨和苏扭身就走。
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刘炫廷也在旁边练着呢,那孩子台上野,私下脾气倒是尊师敬长,一口一个“杨哥”喊着,可比Capper这死孩子好多了。
Capper眼底一暗,站了起来,抬手拽住了杨和苏。
好像自从这些小辈们发现杨和苏私下根本不凶之后,就都挺喜欢围着杨和苏转悠,因为他虽然总是一副冷漠脸,但其实那是“状况外”的发愣样子,人倒是意外的很好说话。
杨和苏被拽得一回头,正好撞上Capper满脸堆着歉意的傻笑,“开玩笑开玩笑,你用,你用。”
年轻人又笑着捏了捏杨和苏的胳膊,留下了句“手感不错,继续努力”。然后Capper往旁边的推拉器械那边走了几步,跟大傻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有意无意地偶尔瞟几眼运动中的杨和苏。
大傻看这孩子“魂不守舍”的样,就走过去“哥俩好地”搭上了Capper的肩膀,“你和杨和苏也很熟?”
Capper这死孩子装了次傻,“谁和谁和谁很熟?”
大傻瞬间扳起了脸,露出个挺严肃的表情“你小子皮实了,欠揍了?”
“哥啊,容我问一句,您到底想干什么?”
Capper带着询问的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大傻看了半天。
“打算找他干一架?”Capper眼睛闪亮亮的,还扬起了尾音,话中带着些兴奋与撺掇。
大傻抬手拍了一下这死孩子的脑袋,这孩子热衷于挑事,看热闹从来不嫌事大,虎得很。
但是这孩子一个零零后,是怎么跟杨和苏称兄道弟的。杨和苏好说歹说也比这孩子大七岁,脾气也“不好”。是Capper能唬人还是杨和苏有把柄在他手上。
这孩子在他这还喊声“哥”,在那个人眼前却是“杨和苏,杨和苏”地喊,没大没小。
不过刘聪说,这个Capper,也是个摸不透的年轻人,看着嘻嘻哈哈、吵吵闹闹的,实则也是个深藏不露的性子,刘聪这个人,看人贼准,如果他都觉得这小子不是个简单人,那怕是也八九不离十。
那也怪不得,敢跟杨和苏那么没分寸。
俩人关系一直一般,但又总是碰上,杨和苏每次从大傻身边走过,都是顶着张面无表情的冷漠脸。
大傻觉得活死人这个厂牌,养出来的都是奇人异货,福克斯像一只唱情歌的大型猫科生物,八贼像是水泥砖头成了精,法老像是从贫民窟里拎出来的穷酸货,而杨和苏就更别说了。
每次撞上,大傻都觉得自己的肩背不自觉地绷紧,连血液里都叫嚣着些冲动。
他认为,那是源于八字不合。
不过后来,终于“姗姗来迟”,大傻终于也发现了杨和苏的真实性格,不过那还是因为一次意外。
但是人们也得到了一个意外收获,原来私下里,真不好惹的那个活死人其实是福克斯。
因为刘聪从来不结账,唯独一次结账还是因为杨和苏也在那,大傻觉得是刘聪的自尊心所致,是不想在杨和苏那丢了面子,所以才抢着付钱。
所以这次,大傻约了几个私下玩的都不错的rapper又去吃烧烤,大痣,黄旭,雾都,西奥还有一群小辈都在,为了再宰刘聪一笔,大傻琢磨了半晌,然后约了福克斯。
福克斯肯定会带着杨和苏。
那这事就成了。
大傻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挺精明的。
到了店里,几个rapper都挺能喝,王大痣最吓人,将山东脾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还一言不发。
别人是来找乐子的,王大痣是来找死的。
不过好在八贼不在,不然俩人一见老乡,怕是能喝进医院,按八贼那德行,还得追着护士问“那医用酒精兑水能喝吗”。
不过最近他们录节目,压力确实大,黄旭一边喝一边愁眉苦脸地抱怨“想词骂你们也是很累的”,而雾都已经醉到开始拉着西奥说四川话了,大傻去劝了几句,结果几个人一起喝起来了。
“你们说R!CH是什么意思。”
“Rising!Chinese Hip-hop”
“Rapper in China!”
几个人已经明显因为酒精变得低级了,这时候让他们写韵脚估计都狗屁不通。
酒吧里光线昏暗,大傻又带着个棒球帽,整张脸都被遮得看不真切,他就干脆大大方方地盯着杨和苏研究。
旁边那个福克斯,就是那个台上穿着衬衣牛仔裤和和气气唱着“举杯痛饮这碗庆功酒”的儒雅男人,没想到下了台,几句话没谈拢就掀桌子走人了。
相反杨和苏一直愣在那,手里举着瓶刚打开的青啤,满脸的疑惑,问了好几遍“福克斯呢?”
Capper见缝插针,溜了过来,顺势拿走了杨和苏手中的酒瓶子。
“刚才谁说福老师不靠说唱,靠粉丝吃饭来着——”
“不过我看他手机屏亮了,估计出去约妹了,找个契口发个脾气直接走人了吧。”
杨和苏听后眨了眨眼,纳闷道“不能吧”。
杨和苏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那个自称挑零零后大旗的烦人精就又凑近了,正好补上福克斯的空位。
这小子坐得近,下巴直接搭在杨和苏的单边肩膀上,歪着脑袋盯着杨和苏的下巴。
“杨和苏你就不一样了,长得凶,吸着粉,但是不吸粉。”
他这是败坏杨和苏的人品和生活作风,杨和苏眯了眯眼睛,抱怨了句“也不能为了想词瞎扯啊”。
杨和苏作势抬了下胳膊,那巴掌都举到Capper脸前了,这小子还是一副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单手摸着自己下巴,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盯着杨和苏,慢悠悠来了句:
“杨和苏,你的野性和智商都扔在舞台上了。”
现在的年轻人是越来越不懂尊重了。
杨和苏用单边胳膊肘捣了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警告你,别跟我闹啊。”
他露出个挺不耐烦的表情,单眼皮都带着不悦。
他很纳闷,这样一个烦人货色,怎么就那么有观众缘,还挺招别的Rapper喜欢。
不过确实,Capper和别的长辈相处时,总是玩笑之外带着尊敬,朝气的少年气息带着随性的脾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杨和苏这,就欠揍得很。
“你那颗泪痣长在这么一张脸上,可惜了。”
Capper又开始碎嘴子了,盯着杨和苏一张脸左看右看,恨不得能从上面找出朵花来。杨和苏眼边的那颗泪痣确实没能缓和他那肃杀之气。
“杨哥,你不笑,杀人犯;笑起来,像憨批。”
杨和苏终于生气了。
这火气拜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所赐,虽然这死孩子刚才破天荒地喊了他一声“杨哥”。
杨和苏他现在后悔和Rapper做朋友,尤其是和Capper,这让他深深体会到“语言的暴力打在自己身上时,是多么刻骨铭心”,人家说这是艺术,他说这是放屁。
大傻端着几扎酒送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杨和苏的整张脸都是阴仄仄的,一只胳膊正绕在Capper脖子上,有种越勒越紧的趋势。他怀里那死孩子看上去脸都憋青了。
大傻摇了摇头,得出了一个结论:
[Capper玩脱了,杨和苏本性暴露了。]
大傻把酒往桌子上一放,Capper就趁机挣脱了杨和苏,捂着自己脖子,在那痛苦地咳嗽。
大傻不知道该坐在哪,他去拿酒的功夫,他原来的位子就被新秀占了,现在就剩杨和苏的另一侧还有个空位。
他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他觉得不自在,但视线还是控制不住地往杨和苏身上瞟,这人和别人聊天的时候,好像还挺“正常人”的。
大傻隐约听见几个rapper在那笑着开玩笑说什么“傻哥长了张能床上大战三天三夜的脸”,然后似乎是杨和苏带点好奇追问道“那我呢?”,回答却是“你长了张派出所里押三天三夜的脸”。
后来也不知道喝了多久,杨和苏也变得晕乎乎的,眨着双带着疲倦与困意的眼,突然扭过头来。
那动作吓了大傻一跳。
“你这纹身,有什么意义吗。”
大傻听到杨和苏在问,杨和苏凑了过来,下巴搭在了桌沿上,眼皮向上一翻,歪了下脑袋,仔细地盯着大傻搭在桌子上的那只胳膊。
这时候的杨和苏,看着倒也没什么威胁性,还挺无辜的表情。
但是杨和苏的脸离他的胳膊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到杨和苏的呼吸都喷在他的皮肤上,烫得他呼吸一滞。他都怀疑杨和苏用这个距离看他胳膊上的纹身,能对上焦吗。
杨和苏正带着张疑惑的脸,仍然在近距离地盯着他面前的胳膊看。大傻也近距离地观察着杨和苏,
不知道是不是醉了,但气场和平时不太一样。
皮肤看上去手感挺好,侧脸线条干干净净的,露出来的一截脖颈也被酒精熏得有些发红。
等到杨和苏眉头一挑,投过来一个疑惑的目光时,大傻才反应过来,他急忙敷衍了句“没什么特殊意义。”
然后他分明看到杨和苏的眼皮耷拉了一下,然后不带任何情绪地“哦”了一声,慢慢坐直了身体,把头扭向了另一侧Capper的方向。
大傻仍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但他暗自骂了自己一句。
难道他俩,是真的八字不合吗。
刘聪上完厕所,晃悠着回来,盯着坐在一起、但是气氛诡异的大傻和杨和苏看了一会:
这俩人的脑袋都是扭向外侧,看着恨不得梗断了自己脖子,也不愿意再和旁边那人有一丝眼神交流。
刘聪走过来,不由分说地就把大傻拽走了,“盛宇,你把他怎么了?”
大傻的语气有些闷闷不乐:“那小子凶得很,我能干什么?”
“凶?谁啊?”刘聪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大傻看着刘聪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喝醉了需要再耐心解释一遍的人,“杨和苏啊,你自己也说他凶来着。”
刘聪愣了一下,“杨和苏?”然后他笑了一下,像是没憋住,“闹呢?”
刘聪又补了一句:
“我说他台上凶,台上项羽,台下赤兔。”
这次轮到大傻纳闷了:“谁啊?”
刘聪露出个认真又严肃的表情来,极缓慢地回复道:“杨和苏。”
然后刘聪开始笑了,大傻虽然不太明白,但他笑点低,于是也跟着笑起来,两个人笑作一团,刘聪形象还好点,单手握拳抵在嘴前,大傻整个人笑得没任何形象可言。
大傻笑的时候,隐约听见刘聪在问他“要我帮你跟杨和苏牵个线吗?”
最后都喝高了,而福克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来了,原来他不是去赴小妹妹的约,而是出去买零食了。
其他人都不用问,零食肯定是买给杨和苏的。福克斯这抠人,也就只肯在杨和苏身上花些钱。
福克斯晃荡了一圈也没找到杨和苏, 揪住在那打着拍子唱东北民歌的Capper就问“杨和苏呢?”
杨和苏去上了个厕所。
结果他刚从厕所出来,就不小心和一个人撞了一下,纯属意外,但撞得挺结实的。
力度很大。
杨和苏刚想扭头说声“不好意思”。
但另外那个人,看着不是什么正经人,满身的酒气,那人只隐约看到撞了个不太高的人,于是直接拽着杨和苏的胳膊,把人扯向自己。
不是什么友善的力度。
杨和苏抬了下单边眉毛,带着些烦躁。
他其实不想惹事,如果今天这里只有杨和苏他自己,那倒也无所谓,但是好多朋友都在这,这节目还在播出期间,他不想把事情搞大。
“我不是故——”
杨和苏一句话还没说完,这时候一个高高的身影突然插了进来,随手扯掉了那人拽着杨和苏胳膊的手。
福克斯终于找到杨和苏了。
他只穿了件衬衫,上面扣子零散的开了几颗,狐狸声音极慢极低地问了那个惹事的人一句“想干嘛?”
新疆人这个嗓音杨和苏很熟悉,不是什么好的征兆,他听见福克斯又压着嗓子说了声“要打架,咱出去打”。
然后不顾杨和苏的劝阻,福克斯一言不发地扯着那个人就往外走。
杨和苏连忙上去拦福克斯,这事可不能上热搜,他俩谁也受不了法老叹着气语重心长地给他们开思想大会,那场面实在膈应人。
于是三个人互相推推搡搡地往外走,混杂着几个人彼此间的谩骂和拳脚相加。
外面那群rapper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循声打眼一瞧,但也没看清具体情况,还以为福克斯和杨和苏打起来了。
雾都迷糊之间,用手扯着自己的眼皮,尝试着手动“对了个焦”,然后纳闷了句:“活死人内部搞分裂了?”
Capper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过去了。
大傻和刘聪原本还正打算趁着杨和苏不在,商量一下“牵线搭桥”的事,抬眼一看这势头,也马上站起来了。
后来那场面一片混乱。
那挑事的人早就不是闹剧的中心了,毕竟对着这一大屋子搞说唱的烂脾气混子,他早就恨不得跪下喊这群人“祖宗爷”。
争端是在这群醉了的和还没醉的自己人身上。
王大痣拎着个空酒瓶子,没人知道他醉没醉,因为他话本来就少,面部表情也少,但看他走过来那架势,不太对劲。
刘聪当机立断,拉开店门,把那挑事的人一脚踹了出去,顺便骂了声“抓紧滚”,然后扭身一边堵着门一边指挥着,“新秀,刘炫廷,把你王哥弄回去!”
黄旭是被大傻扯回来的,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节目压力大,刚才打人的时候,那拳头的力度都是奔着给人弄死的想法,在场的人里面也就大傻还能拦住他。
杨和苏扯着福克斯回来的时候,新秀和刘炫廷还在对付王大痣,这哥喝多了之后力气大,戾气也大,根本拦不住。
回来落座之后,这酒就开始第二轮了。
也奇怪,刘聪这次是真的大方的要命,他又去后厨抱来箱啤酒,拉着福克斯就喝,从新疆的植被问到活死人的经典歌曲。
福克斯笑着说:“这俩话题,都没啥可聊的,答案都太贫瘠”。
这话给刘聪逗乐了,又替福克斯开了瓶酒。
狐狸的酒量不行,喝了没多少,就开始弓着背,斗着眼,在桌子上叠瓶子玩,那俩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后来人家店长握着块抹布,走过来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刘聪。
刘聪看上去毕竟是个体面人。
他冲着人家店长点了点头,说了句“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然后他付了酒钱,没忘了替那个被他踹出门的人一块付了。
录节目的钱还没拿到手,这吃喝拉撒睡就耗进去一大半,刘聪掏钱的时候眼神都变得深沉了。
该走了。
人家店铺都要打烊了。
黄旭嚷嚷着“烧烤店没有这么早关门的,这是不是黑店”,然后一抬手搭上了迷迷糊糊刚从桌前站起来的杨和苏。
两个人,互相搀扶。
杨和苏好像是个陪酒的,谁敬就喝,算算也喝了不少。
黄旭单手揽着杨和苏,胳膊搭在脖子后面。
黄旭顺手掐了一下杨和苏的侧脸,似乎是感觉手感不错,又捏了几下。这小狂人也没反抗,就只是投过来个挺迷茫的眼神。
也喝高了,挺上道,黄旭满意地点了点头。
最后人家老板直接关门了,一伙子人站在店门口的时候,猛地被冷风一吹。
一半人清醒了,一半人要扭头拉开卷帘门进去继续喝。
有批醉得没那么厉害的还打算去KTV再加一局。
有的“老年人”喊着要回去睡觉。
反正酒店不远,散个步溜达回去,或是打个车,都行。
刘聪帮着那站不稳的福克斯和雾都叫了个车,顺便把摇摇晃晃的Capper也硬塞了进去,叮嘱了司机几句,就关了车门子。
大傻站了一会,等到了最后,他发现这店门口,就剩仨人了。
他,刘聪,杨和苏。
杨和苏一直蹲在地上,低着脑袋,目光直直地打在他面前的水泥地上,看着倒是挺老实。酒品不错,喝大了也不吵不闹的,安静又乖巧。
刘聪走过来,弯下腰,顺着杨和苏的目光,也看了一会地面,除了雾都吐的那一地“脏东西”之外,别的他啥也没看见。
就在杨和苏伸出只胳膊,要指给刘聪看地上那只蚂蚁的时候,刘聪二话不说,猛地伸手,把杨和苏拽起来了。
这人虽然不重,但是根本站不稳。
刘聪直接拽着人一扭身,把杨和苏往大傻身上一推。
这人看来是真的醉了,没人扶的话,整个人直接往下倒,这要是掉地上,再摔出个好歹来,谁赔得起,法老都得拎着菜刀来把C-Block的人“满厂抄斩”。
大傻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连忙抬手去接,动作有些慌乱。
等到把人结结实实地扶稳了,抱稳了,他还觉得心跳得有些急躁,虽然也可能是酒喝多了。
他抬眼看向刘聪的表情难得的带上了些不悦和抱怨。
刘聪挑了下眉,带了些不怀好意与算计,然后他后退了几步,扭头钻进最后一辆出租车。
没等大傻反应过来,车就开走了。
就剩俩人了。
身后的店铺也关了,卷帘门都闭得死死的。
大傻半搂半抱着怀里的人,原地愣在那一段时间,他在思考这事该怎么办。
打死他也没想到刘聪是这么个“牵线搭桥”的法子。
这人都醉成这样,还能跟他彻夜促膝长谈解开芥蒂不成?
最后他还是低头询问了一句怀里人的意见“我再叫个车?”杨和苏正没皮没骨地靠着他,这小子站着的时候根本不用力,大半个体重吊在大傻身上,脑门都重重地压在他肩膀上。
虽然大傻原本也没指望杨和苏能回复他。
但他还是听到杨和苏嘟囔了一句“行”,然后这小子点了点头,看着还挺好商量的。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大傻一直观察着旁边这人的状态,但出乎意料的,没有想吐的意思,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就放空了目光,不知道在看什么。
回到酒店的时候,那走廊里四处都是酒味。
大傻在杨和苏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到张房卡,这小子什么戒备心也没有,现在就是把这孩子论斤称卖给人贩子,他也会乖乖地跟着人家走。
杨和苏靠在房门旁边一动不动,就只是盯着大傻在他身上游走搜寻的一双手。
给大傻盯得还有些不好意思。
进了屋子。
还没来得及开灯,一个没注意,杨和苏就靠着墙滑坐到地上了。
大傻按照顺序,先关了门,再扶起来杨和苏,摸着黑往里走,打算把这小子先扔上床。
结果杨和苏不知道是不是喝懵了头,抬手揽着大傻的脖子就不撒手,结果就把他也一起带上了床。
大傻压上杨和苏的时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脑袋猛地一热,他觉得自己呼吸声都变重了。
完蛋玩意儿,得抓紧走。
他抬手就去扯杨和苏这小子缠着他脖子的手,然后他听见这小子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声“我想要——”
大傻分明听见轰隆隆的心跳声,那来源于他自己的胸腔里,他听见自己在压着嗓子询问:
“想要什么?”
然后杨和苏皱着眉头回道“想吐。”
大傻目光暗了暗,说了句“忍着”,杨和苏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高兴,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上的男人看,不发一言。
大傻听见自己叹了口气。
最后大傻拿来了个垃圾桶,半跪在床边,扶着桶底,杨和苏坐在床沿上,两只手抱着桶沿,但是他又不吐,就盯着垃圾桶里面看,仿佛那是个蕴含了无限可能的美妙黑洞。
一个破垃圾桶有什么好看的,看半天也没吐。
这小子是真的能折腾人。
大傻忍了半天,还是抬手把垃圾桶从杨和苏手中抢走了。但是这小子被他的力道扯了一下,没稳住身体,直接从床沿上滑下来了。
直接压在大傻身上了。
压的那是一个结实。
“你原名叫什么?”杨和苏似乎没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压着人,盯着大傻的下巴看了一会,仿佛在自言自语:
“我记得刘聪跟我说过,叫——”
大傻呼吸停了半拍。
“盛宇?”杨和苏叫出来了。
大傻猛地变了脸色,叫他原名的人不多,因为他觉得私人生活还是要跟说唱这件事分开的,杨和苏的这一声“盛宇”里,带着迷茫,疑惑,与不知所措。
妈的。
大傻觉得,刘聪牵的这个线,可能要出事。
然后这小子坐起来了,但还是坐在他身上,还是压着他,于是大傻也撑起了上半身,坐直了上半身。
现在这个姿势,杨和苏就是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的。
距离近得可怕,呼吸都打在对方脸上。
大傻突然觉得造化弄人,这要是别人跟他说,那个干掉他兄弟功夫胖的野小子有一天会坐在他怀里喊他“盛宇”,打死他他也不信。
但是杨和苏突然像是清醒了点,意识到了眼前的男人是谁,于是单眼皮冷冷地一抬,用胳膊横着推开大傻的胸膛,毫无情绪地说了声“我不喜欢你。”
大傻听完整张脸都阴了。
他又看到了舞台上那个轻蔑又傲气的野崽子。
大傻扯着这小子站起身,把人直接扔到床上去,然后扭身就走了,关灯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他一秒都不能多呆了。
可能是酒精问题,他觉得杨和苏这房间里的气味越来越蛊惑人,空气也越来越粘稠。
他回自己房间冲了个澡,水温调的很低。
顺便还给刘聪发了条短信:“算了吧,我和杨和苏就是八字不合,互相看不上。”
他刚发完短信,就听见有人敲门,他寻思是刘聪来质问了,但这速度也太快。
结果,打开门:
门口站的是杨和苏,睁着双困倦的眼,半撑着门框,扫过来个不满的眼神。
“唉,你俩干嘛呢?”走廊上路过的一个rapper疑惑地看了几眼这俩人,口气里带着谨慎和询问,明显是怕大傻跟杨和苏在这打起来。
“交流技巧”,大傻直接一抬手,拎着门口这小子的后脖颈子,就把人给拽进屋了,顺带关上了门,反锁了,关门前他还听见一句“啥技巧非得大半夜交流。”
羊自己入的虎口,不赖他,大傻意味不明地开口问面前低着脑袋的人“不是说不喜欢我吗?”
杨和苏有些发懵一样,勉强站稳了一会,然后似乎发现这不是他要去的房间,眼前这人也不是他要找的人。
杨和苏有些懊恼般嘀咕着“是不喜欢,我找福克斯,走错门了”,接着就要走。
大傻气得都想笑,他猛地抬手握住杨和苏的小臂,把正打算往外走的人拽了回来,然后把人压墙上了。
他带着挺凶的力道,单手掐住了杨和苏的腮帮子,好像是恨不得想从这嘴里捏出来一句好听的话。
杨和苏隐约有些反抗的意思,这让大傻胸中的火气烧得更旺了。
他直接低头咬上了杨和苏的脖子。
直到咬上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似乎早就想这么做了。
但如果大傻一开始就跟刘聪说“那野崽子太狂了,我想咬他一口”,刘聪肯定会觉得他变态。
杨和苏从后面拍了几下大傻的背,活像是拳击擂台赛时被绞在地投降的动作。
杨和苏比他小七岁。
“得教教你怎么孝敬长辈。”
这句话说完,就注定了这不是个平常的夜晚。
虽说有点趁人之危,但大傻更愿意把这份冲动归咎于酒精的作用,还有这小子的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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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没过审 上红白网可以看】
所以他们C-Block那一伙人,一开始到底是为什么觉得杨和苏这孩子狠得要命呢。
这事他赖功夫胖。
因为功夫胖被淘汰的时候,他们一伙人出去喝酒,为了舒坦点,都把杨和苏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得确实有些过了,所以为了良心稍安,他们只能自我安慰说“反正那小子本来也不是啥好货色”。
不过这牵线搭桥的事,倒是有意外收获。
大傻扯着杨和苏的一双腿,把人面朝下压进了床垫子里,往他胯下放了个枕头,换了个姿势。
毕竟,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呢。
从第二天开始,组里又传出来句话:
[天塌了,地陷了,杨和苏和大傻彻底闹掰了。]
从那以后,杨和苏听到最多的问题就是“杨和苏你和大傻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了?”、“杨和苏你昨晚怎么又不在屋里?”、“杨和苏你脖子怎么了?”
闹没闹掰不知道。
反正每次杨和苏带着身冷漠从旁边走过的时候,大傻那呼吸都不顺畅了,有一次正走着还直接撞门上了,刘聪的视线直接绕了一个来回,然后发出意味深长的一声“哦”。
现在刘聪意识到了,原来他这个牵线工作,做得还挺成功。
不然为什么自那天“烧烤之夜”后,大傻晚上再也没来打扰过刘聪写歌词、写日记呢。
所以说他刘聪,才是真的聪明人。
-完-
【土哈换乘恋爱】不做朋友也可以(五)
巅峰对决衍生版换乘恋爱
嘉宾:ICE、Gali、capper、TizzyT、刘聪、盛宇、高天佐。
观察员:宝石GEM、派克特、万妮达、早安。
第五期:自由日,能自由去表达爱吗?
蒋文涵上楼的时候没由来得紧张。他和杨长青的房间门紧闭着,他想了想,还是先敲了敲门。杨长青说了“进来”他才推开门,高天佐果然也在,正站在门边上。
杨长青看见来人是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蒋文涵,你回自己房间敲什么门?”
“怕你没睡醒。”蒋文涵扯了个谎。
“那你就不怕给我敲醒。”杨长青很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他的谎话,又对高天佐说:“你不是有话想说吗?接着说呗。”
高天佐看了一眼蒋文涵,没开...
巅峰对决衍生版换乘恋爱
嘉宾:ICE、Gali、capper、TizzyT、刘聪、盛宇、高天佐。
观察员:宝石GEM、派克特、万妮达、早安。
第五期:自由日,能自由去表达爱吗?
蒋文涵上楼的时候没由来得紧张。他和杨长青的房间门紧闭着,他想了想,还是先敲了敲门。杨长青说了“进来”他才推开门,高天佐果然也在,正站在门边上。
杨长青看见来人是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啊蒋文涵,你回自己房间敲什么门?”
“怕你没睡醒。”蒋文涵扯了个谎。
“那你就不怕给我敲醒。”杨长青很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他的谎话,又对高天佐说:“你不是有话想说吗?接着说呗。”
高天佐看了一眼蒋文涵,没开口。杨长青对他是半点耐心也没有,直接说:“你要是不说我就下去吃饭了,我都饿了。”
高天佐这下没办法了,一咬牙说了出来。“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那你说吧。”
“但我真的没有劈腿,真的没有。”高天佐急于自证,甚至把手机递给了杨长青,“你可以看我的手机,我真的没有。”
杨长青当然没有接,他皱着眉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看你手机干嘛啊?高天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一点都不关心你到底有没有出轨。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你能明白吗?”
高天佐有点丧气,说起话来闷闷的。“你看到的就是我没有去北京,然后还和兄弟们彻夜喝酒泡吧是吧。”
“不能再坦诚一点吗?”杨长青已经隐约带了点怒气了,“那不是老情人吗?”他提起这些,还是被气得忍不住发笑,他质问高天佐,“不是骗别人就是骗自己,你总是撒谎不觉得丢脸吗?”
高天佐没立刻回答,蒋文涵却怕杨长青真的生气,终于又开了口。“宇哥煲的粥快凉了,还是先下去把饭吃了吧。”
“好。”杨长青顺着这个台阶离开了房间,这两个人都走了,高天佐也没有理由再留下,只能也下了楼。
【恋爱观察室】
宝石GEM:没有我想得激烈,Gali居然什么也没说。
派克特:但仔细一想,他做得也挺好了,毕竟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会显得很奇怪。
宝石GEM:那倒也是,他们仨这个身份,还是怪尴尬的。
万妮达:不过高天佐和ICE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好大啊。我好想知道他到底劈腿没,见的又是谁。
早安感受到了其他三个人的目光,连忙摆手说:我真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只能说在我印象里他们是有点误会的。
万妮达:那我还是期待一下他们今天的约会吧,怎么也该轮到我们咖喱冰约会一下了。
宝石GEM:舅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是希望Gali把机会让给高天佐哈哈哈哈。
“今天是自由日。”盛宇在读任务卡,“在这一天,嘉宾可以随意选择约会对象及地点,祝每位嘉宾都能有美好的一天。”
盛宇读完了就开始问同在客厅的人的意见,“所以大家怎么想?就私下自己约人还是?”
“要不一起玩儿呗。”张砚拙提议说,“正好还来了新嘉宾,咱们可以在院子里搞点烧烤,玩点游戏,大家好好熟悉一下。”
“也行。”刘聪第一个附和了他,“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也不多,就当家庭聚会了呗。”
“我同意,在家干活比在外面干活强。”说话的是谢锐韬。
“OK。”杨长青说完蒋文涵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挺好。”
大半的人都表示同意,这事当然也就定了下来。盛宇始终承担着一个大家长类的角色,又开始操心:“那我们来分下工吧。我负责在家生炭和腌肉,这个我比较在行。”
“我帮傻别烤。”刘聪立刻说。
蒋文涵看了一眼杨长青,然后说:“那我和ICE去买菜吧。”
高天佐难得主动开口:“那我来串串。”
“我和佐哥一起串。”张砚拙说完这句之后谢锐韬脸上突然多了一点难色,他说:“我好像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一起串串呗。”张砚拙立刻提议,“我们这么多人吃,要串好多呢。”
“好。”谢锐韬点点头应了下来。
结束分工之后蒋文涵和杨长青就出了门,他们要快点买菜回来,让其他人尽快开展他们的工作。
今天是杨长青开的车,杨长青握着方向盘,和蒋文涵说:“我现在更喜欢自己开车了。”
分别的四年早就成了一道深沟,蒋文涵对此有些不解,问:“为什么不喜欢坐副驾了?以前不是不爱开车吗?”
杨长青没有给他一个非常明确的回答,只是说:“反正就是喜欢上开车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其实labo和labi都是我自己开车去接的,从北京开到南京,给我累死了。”
蒋文涵很意外杨长青会主动提起labi,还是斟酌了一番才说:“所以labi真的是因为路远才……”
“大概吧。”杨长青苦笑了一下,“其实宠物医院自始自终都没给出一个太好的解释,宠物店那边也是。高天佐还蛮想证明labi不是星期狗的,后来他又说labi还有妹妹,可以作为补偿让我接走。它们俩真的很像,视频里看着几乎一模一样。”
杨长青叹了口气,又接着说:“我对labi,其实蛮愧疚的,我觉得是因为我的问题,它才离开的。所以我就又去了一趟南京,亲自把labo接回来了。”
“高天佐是宠物店的老板?”
杨长青点了点头,解答了蒋文涵的疑惑:“对,我俩算是网友来着。我之前就总看他家的狗狗,当云养狗。看到labi照片的时候,我真的克制不了地喜欢,然后我就私信问他狗狗的事了。去了两回南京,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下次去北京,我一定要去你家看看labo。”
“好啊。”杨长青笑得很自豪,“每个见到labo的人都会很喜欢她的。”
蒋文涵轻声说:“看照片也蛮喜欢的。”
杨长青多问了一句,“对了,你下节目之后什么打算啊?”
“回上海。”
“哦。”杨长青说完这句就没有再说话了。
【画外音】万妮达:我怎么觉得ICE不想Gali回上海啊,拜托拜托,我的cp一定要好下去哇。
他们去的超市不远,还没沉默多久车就停了下来。蒋文涵很自觉地推了个大购物车,边走边和杨长青说:“那就都买牛肉呗。”
“yep。”杨长青点了点头说:“你去买肉吧,我要去买烧烤料,宇哥还告诉我要买点别的腌肉的调料,我得找找。”
“好,那我买完肉去找你。”
两个人短暂分开了一会儿。但蒋文涵的速度是真的很快,称完肉还顺便买了点蔬菜,杨长青则还在干调区仔细挑选,努力分辨着不同辣椒粉的区别。
“找到了吗?”蒋文涵突然出现在了杨长青身边,杨长青又被他吓了一跳,“差不多吧,还要再买点蘸料。”
蒋文涵接过他手里的调料放进了购物车,又陪着他挑了几种辣椒粉和调料,然后才转到零食区。
“想吃薯片吗?”蒋文涵拿起了他们以前总是一起吃的薯片问,杨长青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们都喜欢什么,随便都买点好了。”
他们从零食区逛到水果区,最后又买了一大堆啤酒饮料,才准备回去。
高天佐他们三个人动作蛮快,肉才腌好就开始串了。盛宇在生炭,刘聪就在一边帮忙,至于蒋文涵和杨长青,则在屋子里切水果做沙拉和水果捞。
他们忙了好一阵子,才烤好了第一把串。盛宇把牛肉串放在了桌上,然后和他们说:“先趁热吃吧,我和聪别接着烤呢。”
“不如玩点什么吧。”谢锐韬提议说,“要不就never or ever吧,掰一只手。”
“可以诶。”杨长青点头说,他还记得多问一句:“没有人不会玩吧?”
几个人都摇头,游戏也就开始了。
杨长青最先说:“我有只狗狗。”
他这话音才落其他几个人就都掰回了一根手指。
“我养的猫。”谢锐韬说完张砚拙就说,“我也是。”
高天佐看着他说:“我也一样。”
“我没有宠物。”蒋文涵说完就笑了,“早知道我应该等到我的round再说这句,这样还可以让大家都掰一个。”
张砚拙赶紧开了口:“到我说了,到我说了。不能给蒋文涵继续可着我们薅的机会。我没有和比我小的人谈过恋爱。”
杨长青没有掰,他笑着说:“我也没有。”
“OK,那到我了。”高天佐兴致勃勃地说:“我上节目可以不穿冰袖。”
众人这才意识到只有他是穿着半截袖的,所有人都自觉掰下去一根手指。张砚拙还很震惊地问他,“佐哥没有吗?”
“有的。”高天佐笑得有点小得意,“只是在别的地方,不会露出来。”
蒋文涵看了看自己比的“耶”说:“看来我要想一个厉害点的了。”
同样比着“耶”的谢锐韬打趣他说:“其实你说没有宠物就蛮厉害的了。”
“还是换一个吧,我想想。”蒋文涵说,“我有个自己做的小潮牌。”
没有一个人掰下手指头,谢锐韬看了看,忍不住嘲笑蒋文涵说:“蒋文航,你是特意来救大家的吗?”
“我也没想到啊。”蒋文涵苦笑,“没想到大家都算是同行。”
“哈哈哈哈哈。”张砚拙也跟着笑,“老蒋,我真的要被你笑死啦。”
“我觉得capper可以掰的。”谢锐韬突然说,“他创业失败来着,潮牌都倒闭了。”
“我有在重做呢!”被戳穿的张砚拙说着不情不愿地收回了一根手指。
“我要好好想一想我的,争取做到让所有人都掰一次。”谢锐韬想了想,说:“我结过婚,我是离异的。”
就连在一边烤串的刘聪和盛宇都惊住了,刘聪拿着一大把串,放到桌上的时候问:“真的假的啊?”
其他人也都不信,连张砚拙也是同样的表情,“这是说真的吗?”
“对啊,我有个南京前夫。”谢锐韬说着点了点头,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院子里唯一的那个南京人,高天佐感受到这些目光也愣住了,他不停解释说:“不是我啊,我以前不认识TT。”
“没说是他。”谢锐韬说完还拿了根串吃,他一边吃一边问:“你们不掰吗?”
“掰。”高天佐最先收了根手指,谢锐韬看着他这样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开玩笑的啦。”
张砚拙松了口气,说:“就说你怎么会有前夫。”
谢锐韬比他还放松些,“我的意思是我前夫不是南京人,是云南的。”
杨长青赶紧打断了他们,说:“刚刚还没分出胜负,我们要继续吧。”
“对的,go on。”高天佐卖弄了一下他蹩脚的英文。
“第二轮还是我开始吧。”杨长青喝了口酒,然后说:“其实我高考失利了,我没有上过大学。”
只有高天佐没有动。张砚拙第一个说:“我输了。”
“我也没了。”蒋文涵跟着说。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谢锐韬很高兴地看着张砚拙和蒋文涵问。
“我选真心话吧。”蒋文涵先做出了决定。
“OK,我的问题是——”谢锐韬抻长了调子,看了一眼杨长青,才把问题问出来:“在这个小屋里,你最喜欢的人是谁?”
“我前任。”蒋文涵说得直截了当,不过还是没有带出大名来。谢锐韬一脸磕到了的表情,然后转过头和杨长青还有高天佐说,“下一个题你俩谁来出啊?”
“ICE来吧。”高天佐把机会让给了杨长青。
在杨长青开口之前张砚拙就说:“我大冒险!”
“那就去给你最喜欢的人倒杯饮料吧。”
张砚拙纠结了一下,还是把饮料递给了谢锐韬,谢锐韬也只是笑着接过饮料说了句谢谢,然后催促游戏继续。高天佐想了想说:“我刚卖了迈凯伦。”
谢锐韬和杨长青都掰了根手指,谢锐韬的惩罚时刻也来了,他有点困惑:“高天佐说的什么东西啊?我还没拥有过呢。”
高天佐笑着说:“那你的题我来出吧。”
“好,我真心话。”
高天佐斟酌着问出了关于那位神秘前夫的事,“你前夫的事,可以说说吗?”
“可以。”谢锐韬大概是完全脱敏了,很轻易地说了出来。“我和我前夫是十八岁认识的,他比我大三岁。相遇还蛮浪漫的,邂逅在厦门的摩天轮下。我们谈了四年恋爱,之后就顺理成章结婚了,他陪我在广东定居,留在了我的家乡。”
谢锐韬喝了口饮料,又接着说:“我们不是闪婚,但有点像闪离。一五年末结婚,一六年中旬,我们就分开了。”
“为什么?”张砚拙忍不住问。
谢锐韬笑得有点僵硬,“因为他遇到了更好的人。”他说完这句话又掩饰性地喝了饮料,还开始催杨长青:“ICE,你俩继续啊。”
张砚拙反倒叹了口气,他突然捋顺了所有的事,明白了谢锐韬为什么会生病,又为什么会这么缺爱。他紧紧握着手里的勺子,表情非常复杂。
“我没有劈过腿。”杨长青这话几乎是直直盯着高天佐说出来的,高天佐没有掰手指,而是很坚定地说:“我也没有。”
【画外音】宝石GEM:感觉ICE其实还挺在意这事儿的。
高天佐又开了口,话更像是解释了。“我没和南京人谈过恋爱。”
“哦,那我谈过。”杨长青收回了一根手指,咬着牙放了个狠话:“这儿有我两个前任。”
这下高天佐也仅剩一根伸出来的手指了,双方都来到了赛点。高天佐轻声说:“我还喜欢我的前任。”
杨长青没有动,他笑了一下说,“我又不止一个前任。”主动权又回到了杨长青这里,他看着高天佐,轻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和前任说过谎。”
真正的绝杀局。
高天佐只能说:“我选真心话。
杨长青下意识问:“你会提前离开吗?”
高天佐沉默了一下,还是说:“如果你希望的话。”
【恋爱观察室】
宝石GEM:他们还真是会挑游戏啊,看得舅一愣一愣的。TT看着也就二十五六,谁能想到他还离过婚啊。
万妮达:是的,他说得还那么平静,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个当做一回事。好酷!
派克特:TT,新时代铿锵玫瑰。
宝石GEM:老派你这啥词儿啊?
派克特:那就钢铁玫瑰吧。
早安:派师傅,其实你也可以放弃玫瑰的。
派克特:铿锵钢铁(比大拇指)。
早安:呃……还是来说点别的吧。好意外,capper居然也不知道这件事。
万妮达:这么多期了第一次看早安主动cue新话题,派师傅,你功德无量。
宝石GEM:因为是capper所以才更难开口吧。就比如咱俩恋爱呢,热恋的时候我肯定也不敢和你说我是离过婚的啊。TT他肯定也是怕capper介意。
万妮达:这么说这个游戏环节还蛮好的,起码给了他一个机会说出口。
早安:我也觉得!感觉TT说完是真的松了口气,可能这些也在他心里憋了蛮久了。
派克特:或许这就是他说的历史遗留问题吧。
宝石GEM:(叹气)其实我也挺担心ICE的,他和高天佐,感觉他还是在纠结高天佐劈没劈腿。
万妮达:但他纠结的更像是事实本身,而不是高天佐这个人。
早安:我要是ICE,我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劈腿。他这么好还被劈腿,真是挺没道理的。
派克特:只能说希望高天佐快点证明自己没有吧,要不ICE这心结也打不开了。
宝石GEM:那我们快点接着看吧。
“等下,我和傻别也要来玩。”刘聪又放了一盘子串在桌上,他拉开凳子坐了下来,说:“边吃边玩吧,下一局结束我再去热一下串。”
杨长青点了点头,说:“好,那就从宇哥开始吧。”
“我有厨师证。”
除了盛宇之外的所有人都缩回了一根手指,蒋文涵说:“宇哥这个也太硬了,纯技能。”
“到我了,我也来个纯技能。”刘聪推了一下墨镜,“我开过巡演。”
效果和先前的一样,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压下了一根手指。
杨长青站起来拿了盘果切,然后说:“不能搞这种碾压局了,我来说个别的。”他吃了一块西瓜,接着说,“我破产过,还债还了好久。”
“我也有过,最开始烤肉店赔倒闭了。”盛宇没有掰。
张砚拙说:“我没有谈过超出两年的恋爱。”
高天佐没有掰手指,他笑着解释:“我这常看常新。”
杨长青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皱眉头,他催了一句:“到你了。”
“我开过酒吧。”
所有人都收起了一根手指,排在最后的蒋文涵和谢锐韬甚至没来得及说话就已经输掉了。即将开口的蒋文涵完全愣住了,他瘫着手看大家,说:“那我和TT这怎么算啊?”
“七个人应该两只手吧,我们应该接着玩儿。”张砚拙的提议收到了一致好评,蒋文涵接着说:“我胖到过180斤。”
只有盛宇没有动,他笑着说:“我以前也胖过几年。”
“感觉宇哥像是这游戏的buff,我一定要说个厉害点的,把他压住。”谢锐韬仔细想了一下,说:“我有双向情感障碍。”
盛宇依旧没有动。这下先开口的人成了张砚拙,他看着盛宇,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宇哥?”
盛宇朝他笑了笑,没说话。又重新轮到了盛宇,盛宇想了想说:“我有过三个字的曾用名的。”
“我也有过。”刘聪和他对视一笑说。
另一旁的高天佐也没动,“我以前叫过高彬翰。”
又轮到刘聪了,他说:“小屋里有我的初恋。”
只有杨长青没有动,但他还是很意外地说:“聪别,你居然是和初恋一起来的!”
刘聪看了一眼他的手,歪着脑袋说:“你不也是吗?”
“但还是感觉你很厉害,毕竟最小的capper都不是。”
突然被cue的张砚拙笑得有点忸怩,他嘟囔说:“我的初恋是沈佳宜,结婚了来不了。”
“别乱蹭。”杨长青笑着说,“我想到我的了,我改变了自己一开始来小屋时的想法。”
盛宇终于收回了一根手指,他笑着说:“那我倒是始终如一。”
只有蒋文涵没有收手指,他轻声说:“我也一样。”
张砚拙想了半天,说:“我不吃香菜。”
他说了一件最简单不过的事,却难倒了一大群人,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收了根手指。张砚拙也很意外,“这么看我好像误入香菜教的异端啊。”
“我没有了。”谢锐韬最先开了口。“那我要选大冒险。”
“随便选一个人拥抱吧。”刘聪为他出了题。
谢锐韬想了一下,对着盛宇说:“宇哥,抱你可以吗?”
盛宇显然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猜到了原因,主动站了起来,和谢锐韬说:“当然了。”
谢锐韬和他轻轻拥抱,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希望宇哥也能开心。”
“会的。”盛宇拍了拍谢锐韬的背,“OK的。”
“到我了。”高天佐看着谢锐韬回到座位才开口。“我和前任一起去过鸡鸣寺。”
他这句话指向性很强,除了杨长青和蒋文涵所有人都压住了一根手指。
蒋文涵还特意多解释了一句,“我是和别的前任。”
【画外音】早安:我真的会被Gali笑死。
“我没了。”张砚拙说着举了个手。“我真心话吧。”
杨长青问的他,“你和前任谈了多久啊?”
“一年六个月零五天。”张砚拙给出了一个非常细致的答案。
“轮到我了。”蒋文涵笑着说:“其实我和前任在来节目之前私下见过,一起吃了饭,叙了旧。”
“wow,你这真的挺行。”刘聪说完呲着牙笑了,说:“那我大冒险好了。”
“我想听聪哥唱歌可以吗!”张砚拙先举手开了口,刘聪也没拒绝他,说:“好,我先给自己放个伴奏。”
刘聪唱的是他的成名曲,《hey kong》。似乎除了盛宇之外,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听这首歌,刘聪唱歌的时候盛宇一直忍不住去看他,他一直在无声跟唱,眼睛里还闪着点水光,看着很有点硬汉柔情的感觉。
他这首歌并不长,只是相对游戏时间来说有点长。刘聪唱完歌就又坐回到了桌旁,他喝了口饮料,说:“那就接着来吧。”
“到我了啊。”盛宇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但他很快说了一句:“其实我很想和前任和好。”
杨长青没有动,他想了想,说:“我也一样。”他说完捂着脸笑了一下,“我好像有点想不出来新的了,毕竟我的双前任大杀器都用过了。”
“哦对。”杨长青终于来了点精气神,“我的合伙人跑路了。”
高天佐和蒋文涵纷纷输掉了这一局。而盛宇也没有这个经验,比杨长青先来到了赛点。蒋文涵提议说:“那就等都比完再说惩罚吧。”
杨长青看着自己伸出的两根手指,故意叹了口气说:“怎么就留我一个独苗了?”虽然他在上风,但他看着盛宇的时候甚至有点紧张,他很想知道盛宇接下来会说什么。
盛宇也有点紧张了,他舔了一下嘴唇,说:“想起来了,我还是国家二级运动员。”
杨长青收回了一根手指,反而松了口气,“宇哥,别太强了我说。”
盛宇比他轻松点,还笑着说:“或许是你赢呢。”
杨长青笑得有点尴尬,露出了两排整齐的大白牙。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让宇哥输。”
他说完这句话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盛宇有点疑惑,又问他:“这就是你要说的吗?那我输了。”
杨长青没想到自己胜得这么容易,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没想到能这样赢啊。”
“我大冒险。”盛宇才说完这句话张砚拙就拉了杨长青一下,杨长青听完了张砚拙的耳语,说:“宇哥的大冒险是去拥抱一下左手边的人。”
盛宇左边的人是刘聪。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张砚拙的意思,盛宇看向张砚拙的时候有点复杂,似乎带了点难以言喻的感谢。
这是个结结实实的拥抱,体型差让盛宇把刘聪整个都包住了,刘聪轻轻拍了拍盛宇的背,然后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谢谢。
是刘聪说出来的。
盛宇轻轻点了点头,松开了自己的手臂,他没有问刘聪为什么道谢又在谢什么,反而开始cue游戏流程。
“好了,继续吧。”
蒋文涵先开了口,“上次选了真心话,这回我选大冒险好了。”
“宇哥出吧。”杨长青看着盛宇说。
盛宇也没有推脱,说:“十个俯卧撑吧。”
这个大冒险对蒋文涵来说并不困难,他很轻易完成了惩罚。盛宇看着他起身,又说:“按照顺序,下个题你来出好了。”
蒋文涵还没反应过来,高天佐的脸上已经有些不自在了,他想了想说:“我还是选真心话吧。”
“所以你为什么要来?”蒋文涵说话的时候微微皱着眉,看着比杨长青更像是他的前任。
“我有自己想见的人,还有自己想解决的事。”
蒋文涵笑了一下,说:“祝你如愿以偿,能快点解决。”
【恋爱观察室】
宝石GEM:我觉得盛宇就是在整活儿,居然让Gali去问高天佐。
派克特:同意!他还是一样的看戏心理。
早安:好意外,盛宇居然也有双向,他看着比TT更正常。
万妮达:对的,他们这些人有好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真是卧虎藏龙。
派克特:我觉得游戏可以再多来点,玩游戏还挺促进他们感情的。
万妮达:Yes!我们咖喱冰居然节目之前就见过面,怪不得节目里这么合拍这么好,我又美美磕到了!
早安:我也支持他们复合。
宝石GEM:哈哈哈哈哈高天佐看了节目会难过吧!
早安:但我不说实话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派克特:的确是实话啊。高天佐和Gali坐在一起的时候还好,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差得就蛮多了。
万妮达:我有点想附和派师傅,但我怕被说是踩对家哈哈哈哈。
宝石GEM:那舅来宣布Gali赢很多好了。
玩完这一局刘聪和盛宇就去重新加热烤串了,张砚拙也开始提议换游戏:“ICE总是赢,我们还是换个游戏吧,不想输了。”
“OK。”杨长青倒是很快附和了他,“快换吧,我都没有说的了。”
“正话反说吧。”谢锐韬提议说,“就是别人问你问题,你都要说反话来回答。先试一下吧。”他说着看向蒋文涵,“Gali,你喜欢和ICE住在一起吗?”
蒋文涵反应了一下,说:“不喜欢(很喜欢)。”
谢锐韬当即笑着拍手说:“对!就是这样!大家随便问吧。”
“我先来我先来!”张砚拙自告奋勇,问出了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ICE,你很介意佐哥来对吗?”
“不介意(很介意)。”杨长青轻轻摇了摇头,又说,“那下一个问题我来问好了。”他问的是谢锐韬,“TT,你想和前任和好吗?”
“有点想(并不想)。”谢锐韬这话说完张砚拙脸上的笑就少了点,但他还是看着谢锐韬,期待谢锐韬接下来的问题。
“我问高天佐好了。”谢锐韬挠了挠眉毛,然后才说:“你真的没有劈腿吗?”
高天佐想了一下,说:“有(没有)。”
“这是正话反说。”杨长青提醒了他一句。
高天佐说得闷闷的,“我知道。”
杨长青没再说话,高天佐问的却是蒋文涵:“Gali,我来你不开心吗?”
“开心,开心死了(不开心,非常不开心)。”蒋文涵说完看向张砚拙,说:“我要玩个厉害的,capper,你介意TT的前夫吗?”
张砚拙喝了口饮料,说:“非常介意(不介意)。”他打了个直球,问的是谢锐韬,“你相信我的话吗?”
“相信(不相信)。”谢锐韬说话时似笑非笑的,他问的还是高天佐,“你有考虑过换乘吗?”
“考虑过,我打算一直留下来(没考虑,不会留很久)。”
听到他的答案之后谢锐韬朝着杨长青笑了一下,杨长青心领神会,朝他眨了下眼睛。
高天佐问的是ICE,“如果我从头到尾解释一次,你会相信吗?”
“或许吧。”杨长青自己说得也有点不确定,说得很慢,“我还是希望一切都不要有好的发展(我还是希望一切都能有个好的发展)。”
杨长青才说完话刘聪就放了一大把串在桌子上,他说:“还有一点就烤完了。”
“那我要问聪别。”杨长青拉着刘聪问:“聪别谈过很多次恋爱吗?记得正话反说。”
“呃……那非常多(非常少)。”刘聪回答完之后问,“现在是轮到我问了吗?”
“对的。”蒋文涵说着点了点头。
“我想问TT,你之前是真的不会吹玻璃吗?”
“当然不会啦(当然会)。”
“Fine,I got it。”刘聪说完挑了下眉。
【画外音】派克特:聪别怎么现在还在纠结初见的事儿啊,他不会是喜欢TT吧!
谢锐韬看了一圈,似乎有点苦恼,“又到我了啊,我都不知道问谁好了。”他想了想,最终看向了蒋文涵:“Gali,你和ICE和好了吗?”
“和好了(没有和好)。”蒋文涵说完轻叹了一口气,“我突然有点不想说反话了。”
“是期待这是正话吗?”张砚拙故意起哄说。
蒋文涵笑了一下说:“当然不是了(当然是了)。”
张砚拙皱了下鼻子,说:“蒋文涵,你怎么还沉浸了?”
“不接着玩了吗?”蒋文涵问。
盛宇把剩下的串放在了桌上,说:“先别玩了,正经吃点吧。”
【恋爱观察室】
万妮达:拜托,我们咖喱冰再不和好我会哭的。
派克特:聪别再没有感情线我也会哭的。
宝石GEM:我现在就想看高天佐解释。
早安:+1。
万妮达:这才下午,他们应该还会有约会吧,拜托拜托。
宝石GEM:应该会吧,闲着也是闲着,节目组应该会整事儿的。
派克特:我也觉得,高天佐的事今天肯定要解决一下,再拖就没意思了。
“ICE,咱俩真的应该谈谈。”吃完饭高天佐就走到杨长青身边说了这么一句。杨长青抬头看了他一眼,问:“说完了你真的会走吗?”
“会的。”高天佐很笃定地点了点头,他苦笑一下,“你放心,我不至于到这个时候还没个准话。”
“行。”杨长青还是被他说服了,起身和他一起回了小屋。
张砚拙看着他俩的身影,和自己身边的蒋文涵说:“老蒋,我也想看。”
蒋文涵没有半点表情,说得话也发冷,“你猜我想不想。”
张砚拙偏头看了他一眼,说:“那还是你更想。”
“我确实撒了谎,这件事上我要认认真真地和你道个歉。”高天佐说得很局促,“我是真的想要去北京的,那么久不见,我当然也想你。但是……”
“还要说防控的事吗?”杨长青忍不住打断了他。
“是一部分。”高天佐叹了口气,“但我也确实是放了你的鸽子,说到没做到。我也怕被隔在北京回不去,南京毕竟还有一摊子事要我做。”
杨长青点了点头,说话时依旧不大开心。“嗯,我都理解,您大忙人嘛。我也只想知道,为什么管控那么严都不会耽误你喝酒泡吧唱K啊?”
高天佐解释地很苍白,“那是在朋友家里。家庭局,蛮多朋友都去了,他们叫我,我不好意不去。”
“家庭局?”杨长青揪住了更大的漏洞,“你在南京还有家庭呢,你也没和我说啊?”
“我没有,我就是去凑个局。”高天佐极力解释着,“这里面真没有我的前任,我前任没有南京的。只是有一些很多年的朋友。那个照片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很重要的朋友。”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坚定地和你分手吗?”杨长青突然笑了,“因为你总有那么多重要的朋友,而我,从来都没那么重要,从来都不是你人生中重要的那个选项。高天佐,我很想和你说的是,你应该好好看看自己的内心,别骗自己,更别骗我。”
杨长青说完这些就站起来准备离开了,但他想了想还是回头看了高天佐一眼,又故作轻松说:“其实缘分和爱真是蛮奇怪的。我现在都搞不懂我怎么会喜欢上你,怎么就消费降级了。”
高天佐听到这话反而笑了,“我明天走。”
“嗯,那祝你想明白。”
高天佐伸手拉了杨长青一下,他轻声说:“明天,不管是什么样的约会,我都想和你单独吃顿饭再走,可以吗?”
杨长青看着他叹了口气,到底没说出来一句不行。
“随便你吧。”
【恋爱观察室】
宝石GEM:ICE真的好好啊,他还会劝高天佐看自己的内心。
早安:我知道了。
万妮达:知道什么了?
早安:知道ICE说的是谁了。
派克特:那你还不快分享一下!
早安:不知道怎么说,那个聚会确实是蛮平常的,我也在,我都不知道这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索。
宝石GEM:所以他到底干啥了?
早安:就是喝多了,和一个共同朋友搂着腰拍了照片。不知道谁把照片发到朋友圈了,ICE应该就是这么看到的,所以才会怀疑他出轨。(叹气)他们的事其实我也说不明白,还是听高天佐自己说吧。
派克特:哦对,应该快放他们恋爱的片段了。
【法小/贰早】飞行随笔(一发完)
❤️全文5.2k+❤️
❤️脑洞来源于歌曲《经济舱》的一个热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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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主法小,副贰早):
知乎
分享一个令你印象极其深刻的陌生人的爱情故事吧。
匿名回答:
谢邀,刚下飞机到酒店,累得快死了,在自己座位的飞行随笔上翻到了一篇写在三天前的随笔,从内容看来应该是一位老先生写给他已经过世了的爱人(也是一位老先生)的信。
字迹并不算是很好看,文章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和情真意切,仿佛我已经与这两位素未谋面的老先生相熟多年。
【图片1:
亲爱的孙权:...
❤️全文5.2k+❤️
❤️脑洞来源于歌曲《经济舱》的一个热评❤️
正文如下(主法小,副贰早):
知乎
分享一个令你印象极其深刻的陌生人的爱情故事吧。
匿名回答:
谢邀,刚下飞机到酒店,累得快死了,在自己座位的飞行随笔上翻到了一篇写在三天前的随笔,从内容看来应该是一位老先生写给他已经过世了的爱人(也是一位老先生)的信。
字迹并不算是很好看,文章也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和情真意切,仿佛我已经与这两位素未谋面的老先生相熟多年。
【图片1:
亲爱的孙权:
上午好!
都怪高天佐那个老家伙,让我在南京陪了他那么长时间,不然我也不至于赶今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陪你过生日。
南京这一个月的天气都还挺不错的,高天佐带我玩了好多地方,他说我年轻的时候那么不喜欢旅游,老了才算是良心发现,开始满世界飞来飞去。
他懂什么啦!我一直很喜欢出去玩的好不?只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不是很习惯以旅游的名义自己一个人四处乱跑罢了。
(不过不服岁数还是不行,中山陵走了还没有一半儿我们就累得打道回府了)
你曾经跟我约定,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一起,一起开环球巡演从东半球飞到西半球,一起打遍各大游戏公司出的所有游戏,一起做最帅最酷的嘻哈老头儿,一起生于未来,一起黄泉共赴,所以对于你五年前的食言,我可是一直非常生气的。
说起来也是奇怪,你这个保温杯里泡枸杞戒烟戒酒三十多年的健身狂人居然会死在我前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天爷开眼,应了你当年胡说八道让你死在我前面的鬼要求。
(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孙权,你狠心得来)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就是,他没让你遭什么罪,如果算上住院、手术、卧床……怎么说也能给你这个老抠门儿省下一大笔钱了,来无影去无踪,不经历痛苦,没遇上灾难,用你的话来说就已经是非常好的结局了。
本来到了这个岁数早就不应该这么多愁善感,但一想到你离开的那天我还是会忍不住鼻头发酸。
早上你说你不太舒服,想要多休息一会儿,我就穿上衣服准备下楼买早餐,结果刚开门就被你叫住。
你笑着对我说有我一直在身边真好,我说你恶心得来,一大把年纪了还说这种话,其实耳朵都羞红了一大片。
万万没想到那竟然会变成你我的最后一面,等我回来你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24小时不到就被医生盖上了白布。
高天佐告诉我,当年我决定给你海葬在黄浦江的时候,孙旸正病得严重,一晚上被下了好几张病危通知书,他们所有人都不敢离开南京半步,也就不得不错过了你的葬礼。
我知道你是肯定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只会替我们的小早安感到痛心,一个那么优秀那么善良那么坚强的人,跟病魔斗争了这么多年却还是失败而终。
他还告诉我,当年胡佳豪花重金在南京一个非常高档的墓园买下了两个墓位,依山傍水的,说是现在连埋个骨灰都卷,不早安排容易等他也死了之后被黑心商家利用,把他们俩一个埋在南京西,一个埋在南京东。
看吧,我做的海葬的决定是不是很正确?等我死了之后也让他们把我的骨灰洒进黄浦江,到时候咱俩说不定还能一起漂到南极看看企鹅,北极看看北极熊啥的。
对了,说到胡佳豪,我跟高天佐去医院看了他一眼,这还是在他住院之后我第一次见到他。
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大半夜喝醉酒在小区门口给孙旸磕头的气势,他瘦得皮包骨头,头发也掉了个七七八八,烟却还是一根接一根地抽,把房间弄得云雾缭绕的。
他说他虽然完全记不得我是谁,但可以肯定我是在他得病失忆之前就不可多得的好兄弟,我说是孙旸让我过来看你的,他让你少抽烟少喝酒,他冲我笑了一下,表情管理很是失败,说他哪怕忘了他自己是谁,也绝对不可能忘了孙旸是谁,那个臭傻逼五年前就死了。
虽然我们经常乱开玩笑,但你说有没有可能你跟孙旸真的就是命中注定的孙氏亲兄弟?连生老病死都是前后脚。
我还没来得及把你的骨灰洒进黄浦江,孙旸那边就被下了病危通知书,我刚检查完身体准备上海浦西飞江苏南京,胡佳豪除了孙旸以外的所有记忆就利落地消失一空。
医生说他虽然看上去每天都非常配合治疗,整个人乐乐呵呵的,但其实一点儿求生欲都没有,眼睛里毫无光芒,发生意外只是早晚的事,让我们尽快做好准备。
收到这个消息,我很是理解,但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受。
我自以为我对你的爱已经深无可深,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我更适合你的人,可就在他们把你的骨灰洒进黄浦江,厂牌小辈们哭得一个比一个撕心裂肺的时候,我却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仿佛你只是出了一个长差一般,我该吃吃该喝喝,生活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高天佐说胡佳豪是在孙旸葬礼很长时间之后才受的刺激,当时他们几个约着去逛市场,他看到一个小摊有在卖跟孙旸生前经常戴在身上的桃子挂饰很像的小物件,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胡佳豪的眼泪就抑制不住地往下流,最后甚至直接被120拉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当时只说了一句“如果孙旸那个臭傻逼还在的话,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他现在的情况让我很是痛心,但更痛心的是那唯一一个可以让他恢复记忆的人已经不在了,就像古代那帮文化人笔下的“小轩窗,正梳妆”,真正深入骨髓的思念往往都隐藏在日常生活的点滴之中,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那个人的影子便无时无刻不浮现于脑海。
甚至所有人都找不到可以帮助他恢复记忆的方法,我觉得除了孙旸之外,谁也找不到。
(那首词真的写得特别好的,但我忘记作者是谁了,等一会儿下了飞机再用手机搜索哈)
所以我才理解,但不接受,我们两个相伴的年头并不比他们两个少,为什么我就没有像胡佳豪思念孙旸那样思念你呢?是我们之间还不足以称为soulmate?还是……
我理解胡佳豪对孙旸的爱之深,但不接受我对你的爱之浅。
】
【图片2:
(哦……我的天,我都写满整整一页纸了,感觉好多年都没有写过这么多字,希望其他乘客不要嫌我这个老头子废话连篇。)
但就在刚刚,我终于把这件事情想明白了。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小姑娘,对我很是照顾,上飞机的时候就帮我拿行李来着,我偶然瞥见了她的手机锁屏壁纸,是她和另外一个小姑娘的合照,但照片上的她们都穿着校服,样子也很青春,似乎是十多年前的照片了。
我臭不要脸地跟她聊了几句天,她说照片上的小姑娘是她爱人,她们是十六七岁就认识了的高中同学,在上海一起生活也有十多年了,不过她爱人前年被公司安排到南京工作,这两年两个人一直处于分居两地的状态,今年国庆她多请了几天假飞到南京去见她爱人,现在跟我坐上了同一班回程的飞机。
她很是大方地跟我分享着她们的爱情故事,没有一点儿隐藏,同样是从那种年纪相伴往后余生,我觉得她们其实比我们更有勇气,不管未来发生什么,都能想到一起去,即使相距一千多公里,大脑也依然全程共享。
round 2是个组合,这么多年不管是工作安排还是日常生活都捆绑在一起,就像他们给自己起的名字——二轮子一样,没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也就自然失去了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从孙旸50年前叫胡佳豪的那声“哥”开始,他们俩就变成了一辆自行车上的两个轮子,孙旸说哪怕胡佳豪变成哑巴他们也是说唱组合,胡佳豪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让孙旸一个人喝下去那碗孟婆汤呢?
同生共死是他们的选择,但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也应该有我们的选择。
如果从2012年末开始算起的话,我们认识已经有整整五十年,足足占了你不过六十五年人生的十三分之十,不落在笔头上都没有感觉,原来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长时间。
所有你还没有来得及完成的工作都在你死后找上了我,直到我在海葬确认书上签下“孙权”两个字的瞬间才猛然反应过来,我需要签的应该是“陈峥宇”三个字才对。
我大张旗鼓地替你做完了所有决定,感觉这辈子的工作效率都没有你死后那一个星期高,等事情悉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才发现我压根儿从头到尾就没有问过你一句建议。
原来我早已将你的思想与我融为一体,用陈峥宇的身体做着本应该由孙权和陈峥宇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事情,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罢了。
你在的时候,我的任务是陪在你身边同甘共苦,你不在的时候,我的使命就变成了带着你的信仰走遍大江南北,去实现我们还没有实现的梦想,再无牵无挂地去找你。
我把支离破碎的心随你一起洒进黄浦江,只将你对我如影随形的爱打包装进行囊,从此,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只要你还活在我心里,我们就永远都在一起。
在你不在的这五年时间,我觉得我们已经完成了很多,不管是我们一手建立的工作室还是服装品牌都进行得一切顺利,厂牌的小辈们有杨秋儒那个半入黄土还闲不下来的老工作狂也还轮不到我们操心,剩下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开开心心地、平平安安地、顺顺利利地跟我们所有的亲朋好友说再见。
等我回上海陪你过完今年的生日,就立刻安排去四川成都的行程,确实有一阵子没见到江澄宇、李毅杰和杨和苏那三个老家伙了,说实话还是挺想他们的,估计到时候肯定又是香肠派对吧。
(李毅杰好像又跑去美国考了一个什么证,救命,现在连老年rapper也要卷知识量嘛?我们厂牌好像真的就只有我们俩的学历丢大人)
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也可能不是,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也没必要再搞什么煽情,只希望不留下任何遗憾,省得到时候见到你又要被你唠叨我办事不力,没有把你的那份也表达给大家。
五年,最多再有五年时间,我就过去找你,跟你一起手牵手进入下一世轮回,记得别那么抠门儿,给孟婆多准备一些冥币,让她给你先安排一个楼下有健身房的地方住着,再买两套电子设备,养上几只小猫咪,慢慢等我过去找你。
(或者孟婆也喜欢听说唱,你给她solo一首《百变酒精》?)
前一阵子在微博刷到,世界会在129600年之后回到跟现在一模一样的状态,也就是说我还是会在129550年之后在贴吧认识你,在嘉兴地铁站旁边的那辆公交车上跟你见面,你也还是会脸红到爆,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把我以为成是一个女孩子。
真好啊,那样那时候的我就还能再体会到一次当年那种终于有人陪伴的感动了。
在那边就不要一心工作了,给自己放个大长假,打打游戏拍拍视频之类的,万一上帝真的讨厌rapper你连巡演都没得开了。
一定要好好照顾爸爸妈妈们,告诉他们峥峥很想他们,让他们多注意身体。
还有,如果你能见到孙旸的话,千万记得告诉他,胡佳豪那个臭傻逼想他想得都快要疯了。
飞机马上就要开始下降,我觉得我应该准备收拾东西了,不要着急啦,这个季节应该没有多少人会去江边的,最多两个小时,你就能见到我了。
孙权,70岁生日快乐,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我永远永远永远都爱你。
啾咪。
(爱心就不画了,没有红笔,只有黑笔,不吉利得来。)
爱你的陈峥宇
2062.10.11
】
本来是准备把文章里面提到的所有人名都打码的,但我发现这些老先生们似乎都是那个时代的名人,甚至在百度上面还能搜索到他们的基本信息,所以就直接po照片了,如果打扰到两位老先生及亲朋好友一定第一时间删除。
希望他们不管在哪里,都一切顺利。
发布于2062年10月14日 ·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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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就是文章里面那个“三四十岁的小姑娘”,当时这位坐在我旁边的陈姓老先生确实一直在旁边写飞行随笔,但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故事,更没想到我和我爱人居然也有幸出镜。老先生个子不高,还挺瘦小的,但一点儿没有架子,说话也非常温柔,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帅哥。并不认识老先生,只是飞机上的一面之缘,但依旧为他和他爱人的故事而感动,希望他们和我们都能一切顺利。」
「我今年已经63岁的奶奶告诉我她年轻的时候看过无数场这两位老先生的巡演……救命!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爹角色吗?」
「操,一点进去就看到“孙权”两个大字,还以为是什么穿越剧……面壁思过去了。」
「我爸在的公司好像跟他们的厂牌工作室有过合作,就帮着解决一些电子技术问题之类的,他甚至还见过那位叫杨秋儒的老先生,说是电脑搞得比他还牛逼……」
「我天!百度上真的有这几位老先生的信息,全都是三四十年前超级火的说唱歌手!」
「中国这么小的吗?有同学就在成都做说唱,好像还被那位叫江澄宇的老先生骂过……」
「成都全员rapper罢了,我也有同学被江老先生骂过。」
「这是一个用法老废手机开的小号:
现在成都做rapper的标准已经变成有没有被江澄宇骂过了吗?假尸体火得来!」
———————正文完———————
P.S.
1.早安&贰万是来自南京说唱厂牌free out的说唱组合round 2,早安原名孙旸,贰万原名胡佳豪,是我认为除法小以外的另外一对哈圈著名soulmate
2.前一阵子的东航客机事件让因为疫情被隔离学校的我很是揪心,希望家人们都能平平安安
3.400粉福利,没错,就是鸽了半年的400粉福利点梗,600粉福利过一阵子就会发,到时候试试老福特新出的抓人功能点梗,不再特别开帖
4.《逃婚大作战》点这里
《没有彩虹》点这里
《法小假料bot》点这里
《离婚未遂》点这里
《孙权人生大事记》点这里 (主页置顶)
《孙权人生大事记2.0》点这里
《非B勿入》点这里
❤️法小天长地久,镜子跪求红心蓝手❤️
【天光】安全逃离
“我们去寻找安全出口 在暗夜与谩骂里交织双手
忘掉我们的姓名 忘掉我们的身份
在没有星辉的黑色静河中奔走
我不问你 要怎么办 现在去哪 以后干嘛
我不问你 我们安全了”
没有哪一个词能准确的形容高天佐和郑光的关系。
亦师亦友,或许比这些还多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但让高天佐仔细回想,他初见郑光时,是带着崇拜的,是那种少年人对发着光热的梦想本身的崇拜。
那时的郑光俨然已是说唱圈里的风云人物,而他还在小团伙里为多录一秒歌努力描摹梦想形状,两条平行线毫无预兆地弯曲交汇,此后的大半个青春轨迹,...
“我们去寻找安全出口 在暗夜与谩骂里交织双手
忘掉我们的姓名 忘掉我们的身份
在没有星辉的黑色静河中奔走
我不问你 要怎么办 现在去哪 以后干嘛
我不问你 我们安全了”
没有哪一个词能准确的形容高天佐和郑光的关系。
亦师亦友,或许比这些还多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但让高天佐仔细回想,他初见郑光时,是带着崇拜的,是那种少年人对发着光热的梦想本身的崇拜。
那时的郑光俨然已是说唱圈里的风云人物,而他还在小团伙里为多录一秒歌努力描摹梦想形状,两条平行线毫无预兆地弯曲交汇,此后的大半个青春轨迹,都缠绕跟随那一根直线,一起向未知的未来蔓延。
东邪光光,diss大支,飞向别人的床,是那个经常在播放器里回响的男人,是那个南京城里倍长脸的rapper,是这个如今正站在他们简陋的录音棚里与他们合影的偶像。
高天佐现在比任何一刻都觉得在dirty mouth的日子没白费,得到来自东邪光光的认可,比拿了什么大奖还值得。
郑光似乎和他认识的老og都不同,他看上去那么温柔,永远上扬的唇角好像从来不会有生气的时候,连帽的卫衣把他衬得好像是被误扔进这里的高中生,只要他眯起溢满笑意的垂眼问“好不好”,你总不会忍心拒绝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温柔随和的人,他也的的确确是那个南京最强的MC。
高天佐从来不后悔选择了郑光,dirty mouth四分五裂,像离婚分家被带走的小孩,大家也在人群中分散了。
那天的光光一如往常,手里夹着一支黄鹤楼,烟雾在空气中袅袅上升,好像那些争吵背叛都与他无关,他歪过头对他笑,高天佐能闻到淡淡的烟草味,他说:
“天佐你要不要跟我走啊?”
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去描述那一刻的感受,他只知道高天佐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一定要跟上光光的步伐,他要随光走。
他滚动喉结,落字如珠。
“好嘛,跟你走啦。”
他和贰万青涩地跟在郑光身后,扛着那面“Free-Out”的大旗在漆黑的隧道里摸索前行。
这条路跌跌撞撞,倒也有同行者聚集,像永无止境的黑夜里交汇的火把,总有人不辞万里,燃灯而来,篝火要破开暗色,要看清每一个小兄弟的脸要照亮每一个小兄弟的梦想,要高天佐看那人的脸是怎么被火光映出点点暖意,像19年cypher的MV里的那团火,生生不息。
“Free-Out 我们用三年时间开出隧道 ”
演出中他们又唱又跳,他们是一群小疯子,被台下的另一群小疯子拥护着,手机摄像头光束聚成的星河在眼底流淌,她们跟着他们的音乐舞动挥手,他们被世间没有亲缘的爱拥簇着。
高天佐握着话筒朝郑光走去,那人随着音乐轻轻晃动着身体,高天佐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朝主理人发出邀请,在后悔收手之际被那只手握住,高高举过头顶欢呼,在星河流淌之中。
“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可我只看向他眼底 而千万人欢呼什么 我不关心”
高天佐从不否认自己是有野心的人,他也并不觉得有野心是件不好的事,他把“直到让整个南京城都点起头”设置成微博置顶,他在歌里唱着“上一个光光下一个就是天佐”,他把自己变成郑光手心里那张最骄傲的王牌。
粉丝笑他是不是想谋权纂位佐帝登基,只有他心底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不过是想有和他并肩的能力。
后来郑光不再是主理人了,有人脱坑回踩,有人怒其不争,有人缅怀过去,这些都与他无关,他依旧会笑嘻嘻的喊那人“光哥”,依旧会做了新歌让他提出建议。
没有光哪来的飞奥,没有光他高天佐怎么会有今天。
高天佐还是和郑光一起约会,在KTV里霸着麦不放手,明明可以唱的不错却偏要拖着声音胡乱嚎叫,直到郑光受不了来揉他的头,这是他自己招来的trouble,只能他受着。
他将周杰伦唱了一遍又一遍。
那时的飞奥演出结束后的活动大多是KTV,他和早安一人霸着一个麦唱歌,暗戳戳和魏然比高音,事实证明冰纸老师依旧是冰纸老师,只有他和早安拿着麦沉默的份。
光光很少和他们闹的,只是看着他们,喝了酒有点温吞,不停挂着脸上的笑,高天佐会凑到郑光身边挑逗他:“光光不行了光光已经醉了。”
郑光用手推一把,嘴里笑骂着“没大没小”,高天佐只想用嘴唇去触碰他红热的耳朵。
过去的已经过去,回不来了,可高天佐还能拥有现在。
直播时总会有人问光光的近况,他看到了都会回复两句,有时那人就在摄像头后面指手画脚,引他发笑。
他会简单的说几句“胖了“瘦了”“挺好的”,好像让大家都知道他和光光在一块呢。
他一点都不介意给天光批多发点糖。
那天他们又去唱歌,兴致颇高时高天佐忽然想抖音营业一下,拍的乱七八糟暗的只看得清是两个人,他对着摄像头揽住郑光,郑光也只是依着他。
评论区果然有人吐槽他的摄影技术,还有人大胆开麦问视频后面黑了那里是不是他亲了郑光,他想回复的呀怕被光哥打,想想还是装没看见。
也有人欢呼“天光上分了!”他笑着,点击回复了这条评论。
“没有什么分上”
“是骨头断也会连着筋的关系。”
高天佐拉住郑光的手与他同奔,不问缘故,不问去处。
脱去烦恼,脱去喧嚣,脱去面庞那一层面纱,他唯一的方向标就是手心里的他。
牵着他的手,即使是地狱也像是在往天堂走。
他不问,他给郑光足够的信任。
他不问,他们安全了。
【法小】清醒梦
第一人称视角
无数铺垫画大饼
因为学业断断续续才写完 感觉越整越烂了🚬
元宵节快乐哦
阅读愉快🍰
我失忆了。
那个男人说我叫陈峥宇。
就在我努力回想他的身份时,他厚大的手掌揉在了我的发间。
他说别想了,他叫孙权。
是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虽然我有那么一点怀疑他的身份,但还是乖乖收拾了自己和他走,毕竟我现在也没啥可图的,和他走起码还能混吃混喝。
我们在计程车上晃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是要把我运到荒郊转交给人贩子的时候,车...
第一人称视角
无数铺垫画大饼
因为学业断断续续才写完 感觉越整越烂了🚬
元宵节快乐哦
阅读愉快🍰
我失忆了。
那个男人说我叫陈峥宇。
就在我努力回想他的身份时,他厚大的手掌揉在了我的发间。
他说别想了,他叫孙权。
是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虽然我有那么一点怀疑他的身份,但还是乖乖收拾了自己和他走,毕竟我现在也没啥可图的,和他走起码还能混吃混喝。
我们在计程车上晃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是要把我运到荒郊转交给人贩子的时候,车停下来了。
孙权开了车门,说到家了。
我们两兄弟关系这么好的吗都住一块了?
当然这种吐槽在我下车看见那看上去就写着“我很贵”的大房子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权权肯定是关系最铁的兄弟啊!
孙权拉着我的手让我在指纹锁上摁下去。
门随即打开。
我现在感觉这个展开就像某网游广告,开局一人一狗,绑定掉落999万元大别墅,是兄弟就来玩!
啊我还没有狗。
地板上有两双拖鞋,一旁的柜架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鞋。
可能是感觉到我疑惑的目光,孙权贴心的在我身旁解释。
那是你的鞋。
咳咳……我、我之前有这么败家吗不是孙权我们是干什么的啊这么有钱?
孙权领我进了客厅,他并没有马上回答,略长的头发遮住了侧脸,看不清表情。
事实上,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这么长的头发。
他想了一下,说我们之前一直是说唱歌手,不过后来已经没有几个人愿意自己唱了,这条路没有了道,我们也就没有再继续。
没人愿意自己唱?我心底疑惑。
但看他似乎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胡乱的点点头便不作声了。
话题突然终止,尴尬的氛围就涌上来了。
其实我还是蛮想说话的,不过我现在和他这都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真要开口还真不知道说什么。
我选择沉默。
孙权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也没急着像电视剧里那样给我讲啥好几个小时的过往旧事,只是带我熟悉了房间,便让我先缓几天,以前的事慢慢讲。
今天是失忆清醒后的第一天,没有被拐卖,没有无家可归,一切正常。
在孙权的帮助下,我已经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他将我之前的生活用品全部拿出来,重新摆进房间的各个角落。
他说我昏迷了太久,久到他都快不抱希望,他怕睹物思人,所以将所有东西都收了起来。
我等了很久,并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句。
他似乎并不打算解释我长时间昏迷的原因。
不过他也是真的对我好,好到我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烧了好多高香,就连那一点失忆的生疏都在孙权的糖衣炮弹下融化了。
说来也怪,我对孙权,总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在小心的观察了几天后,我对孙权基本上放松了警惕性,已经开始随便的把孙权使唤来使唤去了。
孙权大部分时间都在陪我,他说我刚醒来适应生活还要一段日子,他不放心。
他只有偶尔的时候会出门工作,下午不到饭点就会回来给我准备晚餐。
我在客厅里打着电动,扯着嗓子和他说话。
孙权你请假这么久,会不会到时候没有钱养我啦?
我要不也出去做打工人好啦?
他在厨房里“滋滋”煎着牛排,头发被一根皮筋绑在脑后。
你就安心待着吧,你哥我用不着做打工人,还能养得起十个你。
我歪歪嘴,闻着牛肉香味缩回头。
他不想告诉我他的工作。
说起做饭,孙权真的懒得来。
我刚开始的时候,一到饭点,他就从抽屉里抽出几只营养剂敷衍了事,还美名为“丰富口味,营养健康”,我还以为他不会做饭呢,跟着吃了几天的营养剂。
结果合着他就是犯懒,被我发现后只能每天乖乖为我拿起锅铲。
说实话,孙权厨艺不错,要不是我的督促可就荒废了。
孙权得要谢谢我。
今天是清醒后的第十四天,除了孙权不给我做咖喱鸡,一切正常。
孙权终于愿意带我出去玩了!
我现在已经能够出门了,可不敢走太远,怕走丢。就在我第四次埋怨家附近那个公园被我逛的每一块砖都认识的时候,他摸了摸下巴,做出了这个伟大的决定。
我跑回房间去翻衣服,从大衣柜的抽屉里找出一件不太熟的衬衫穿上。
好吧,其实柜子里的衣服我都不太熟。
想把手机揣进兜里时,却碰到了几张硬卡纸样的东西。
我从口袋拿出来,是一些照片。
最上面的那张是两个男孩儿的合影,他们肩靠一起,对着镜头,两个剪刀手并在一起。
是孙权……和我?
照片里的人很是青涩,我差点认不出孙权旁边的那个我。
可能是以前的合照吧。
孙权在楼下催我,我来不及细想,将照片塞进枕头下就跑下来了。
你好慢啊陈峥宇。
孙权在门口站着,鸭舌帽下的一张脸有几分不耐。
他的双手插进白色卫衣的前兜里,长头发随意的塞进帽子,落下几根凌乱的发丝。
不是在家是留着青胡茬的孙权,也不是上班回来时黑风衣的孙权。
随性又落拓。
我愣了一下,觉得今天的孙权帅的有点心动。
一定是太久没有见到其他男性物种了。
我赶紧溜到孙权面前穿鞋,是一双我最喜欢的白色球鞋。
哇孙权你今天是帅的呀。
难道我平时在你眼里不帅啊?
他关上门,拿着车钥匙往停车位走去,我在他身后跟着,敷衍地笑了两声来作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
我相信孙权心里应该很有逼数。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孙权居然选择带我去游乐园这种老掉牙的地方!!
原来孙权还是个考古迷是吧家里装修的古古板板也就算了还想带我去探究一番地球年先辈们的娱乐方式是吧。
峥峥很想吐槽,但峥峥不说。
这好歹也算是迈出门了,总比闷在家里好。
去的地方是个大型游乐园,保留了许多上世纪的游乐设施,具有复古感。
出乎我意料的是人很多,不仅是带着孩子的家长们,还有和我们一样“好学心切”的年轻人。
可能真的是在家憋久了,无论是什么项目我都好想试试,拉着孙权到处跑,还讹了他的ID卡在园里的精品店里买了发箍。
孙权虽然很是无奈的帮我买这买那,其实我看得出他很照顾我,人流一多的地方,他便让我在一旁待着,他去买票就好。
买完冰淇淋要赶紧捕捉到我的方位,买完爆米花要赶紧望向我所站的地方,不同口味的炸卷也要看着我一个个的吃掉,然后露出傻乎乎的笑,像一只大狗一样。
怎么办,这样的孙权,好像有点喜欢上了。
可恶啊孙权,哪有对兄弟这么好的,社会主义兄弟情忍不住变质了呢。
but,我还没来得及冒出太多粉红泡泡就被残忍的现实打破了。
而那个残忍就是游乐场的售票服务,我知道开发商宁追求的是复古风啊宁复原售票亭我能理解,但真的没必要连售票的龟速打票方式也完美复刻啊。
有句古话说什么来着:“取之精华,去其糟粕。”
so您真的不用让这些不知从哪个年代淘汰的下岗服务型机器人再次上岗卖票,项目一多它打个票就要费好半会时间,运气不好的还会被打印错项目,只好又去售票口重新打印。
没错孙权就是那个运气不好的。
除开售票机器人鸡肋这一点,整个游乐园还是挺不错的,在经过游乐园东区时,我看见了旋转木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住了脚步。
很想去玩玩。
很奇怪的感觉。
不是那种新鲜感好奇心带来的“想去玩”的感觉,而是我“必须”要去玩,好像是完成什么任务的那种想法。
要不要去玩啊?
孙权在问我。
我点点头。
可能是失忆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将那些奇怪的想法扔在脑后,旋转木马也挺好玩的。
孙权买票的时候比较晚,旋转木马的座位已经被坐满,只剩下一匹棕色小马,孙权这个厚脸皮的一点也不嫌丢人的在得到了工作人员“一马可以共骑两人”的告知后,毫不介意的坐到了我的身后。
孙权你为什么也要玩。
你失忆刚好,怕你转晕了。
……
艹孙权你从哪里看出这幼稚玩意能把我转晕??!
旋转木马开始转动,五彩的灯光从头顶洒落,一道光屏将整个旋转木马包围,接着淡紫色梦幻的晚霞从光屏中呈现。
“陈峥宇你坐稳咯。”
孙权开玩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着,身下的木马震得上下摆动,把我吓得抓紧横在木马把柄上的孙权的手臂。
孙权很得意的往前挪了挪,把我挤在由他手臂困起的一片小空间中。
“胆子小的来。”
我抬头往上看,刚想回怼几句,看到的却是孙权挂在嘴角的笑容。
也许是旋转木马的buff加成,今天的孙权显得格外不同,果然人靠衣装,一张suai脸也能让人脸红心慌。
旋转木马的音乐欢快,荧屏五光十色,木马上的游客也开心笑着,可我眼底看不见其他,被一个孙权装的满满当当。
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咱俩大男人在这儿骑马会尴尬,甚至举起了手机嚷着要和我拍照。
闪光灯亮的我眼花,眼前忽然模糊了一片,一种莫名的感觉袭上了全身。
在一片重影中,我看见孙权的手机灯光闪个不停。他笑得很开心,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对我大喊。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能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我应该说些什么的。
我的嘴好像不受控制的说着什么,孙权听后笑得更灿烂了,他嘴唇翻动个不停,我试图从他的唇间读出些信息来,听不见的感觉让我莫名头疼。
他只是不停地念着,像在重复某个词语,一遍又一遍,我的心跳如擂鼓。
“小…小老师。”
“小老师。”
那一刻,世界的声音忽然清晰,孙权的呼唤在我耳边响彻。
“小老师,你嘴巴老的来!”
“陈峥宇?”
“陈峥宇!”
巨大的呼声把我惊醒,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站在一旁的孙权,旋转木马已经停了下来。
孙权的身影和幻觉中的身影重合起来,我一时分不清刚才那是否是真实,还有那个陌生的词语。
“你怎么了?刚才忽然看你整个人都傻了。”
他脸上堆满了担忧,我从木马上跳下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没事……刚才走神了。”
孙权紧张的神色卸了大半,一只手狠狠揉了揉我的头发。
“还好还好,你TM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
他看上去松了一口气,拉着我说要去玩其他项目,我任由他牵着我的手,感受他掌间的温暖。
可能是以前的回忆吧。
我自我安慰着,比起这些没头没脑的片段,眼前的娱乐更能引起我的兴趣,那些疑惑被我转眼忘在脑后。
一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游乐园里放肆,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孙权顺着我,我要什么他便买什么,好像只要我转头,他永远都准备好了一切站在我身旁。
后来回家的时候,我直接累倒在车后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想动,只等着孙权将购物袋装进后备箱后,开车回去再狠狠地让他做一顿大餐。
他似乎以为我睡着了,我从半眯的眼缝中看见他拿了外套给我盖上。手指在我的发间小心的抚了抚,生怕把我吵醒,可是弄得我有些痒痒。
我正想张嘴吓他一跳,就感觉一种温热的触感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不算柔软,那是孙权的嘴唇,干燥的死皮擦过额头。
“ 睡个好觉吧,小老师。”
孙权说完就往前座去,车缓缓驱动起来。
这下我是真的不敢动了,心里却如同鱼雷入海一样炸开,一时间无数疑问被浪潮拍向沙面。
这个吻到底在搞什么啊……咱不是兄弟吗……怎么又是小老师……
心乱如麻间那个夹带私货的念头越发清晰,咱们以前该不会是情侣吧,那为什么我醒来时他又骗我……
到后面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还是想的太多,我竟然真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清醒了啊陈峥宇,在车上都能睡得和猪一样,把你拖出来都不知道。”
“洗把脸快出来吃饭啊。”
在游乐场的兴奋完全退尽后,我的头脑冷静了不少,我忽然意识到我对孙权的了解几乎为零,这几个月来都是他引导着我的生活,似乎特别了解我。
我能感觉他对我没有恶意,可是,喜欢的人有了太多秘密,孙权像雾一样,我走进去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没有了出门的那股兴奋劲,我胡乱吃了几口饭就上了楼。
躺在床上是从没有过的冷静。
我,陈峥宇,几个月前才清醒,唯一认识的人就是孙权——这个嘴上说是我兄弟的人。
但好像不止兄弟那么简单。
而我却喜欢上孙权了。
郁闷的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为什么“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上我”这种剧情会被我碰到啊。
转过身腰边好像压住了什么东西,摸出来一看原来是早上乱塞到枕头下的照片。
一张张往后翻,似乎都是我和孙权的合照。
直到翻到最后一张看了一眼,吓得一个手抖,散落了手里的一叠照片。
照片里除了我和孙权,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大家都坐在桌子边双手并在一起坐着剪刀手,桌后被挡住的横幅写着什么“2022…快乐”。
难道我和孙权是什么邪教组织吗?还有那个2022是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是2022年吧,那也太扯了那我和孙权岂不是百年成精了?
胡思乱想间将掉落的照片时好收起来,毕竟还不能让孙权发现。
这些人孙权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看照片应该是几年前拍的才对,是和朋友闹掰了吗?
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对了,是照片!
为什么几年前还会用相机这种早被淘汰的东西?
忽然一阵倦意袭来,眼皮忍不住地上下打架。
奇怪……今天再怎么玩都不会这么累的……我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清醒后的……第……天,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正常了。
……
天气转凉,没有了前几天的艳阳高照,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
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雨水落在地板上,溅起泥土的腥味,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走廊里也听得清楚。
上次出去玩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了,孙权最近很忙的样子,往外跑的次数变多了,每次也要快傍晚的时候才回来。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暗道,墙面上泛着照明的蓝色荧光,再往里面看不清了。
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发现这条暗道。
这是我第二次打开这个暗道。
那天无意间摁到了机关,刚想走进去,就听见孙权回家的声音,于是只能作罢。
那也许是孙权最大的秘密。
这些天纠结了很久,还是选择去看看。
谁也不想做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楼梯不算长,走了几步就到了底,只是还要走一段路而已。暗道的通道很简洁,除了照明荧光别无他物,这应该还不是目的地。
似乎是为了验证我的想法,不过多久就走到了尽头,一扇木门出现在眼前。
心跳在加快,没有任何犹豫的,我打开了门,摸索到灯开关,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房间里的东西一时间涌入眼帘:照片,画板,满地的纸张,麦架……
那些被时代淘汰的东西堆满了房间。
捡起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好像是歌词。
对了,孙权说我们以前是说唱歌手来着。
扔掉手里的纸,朝房间里的唯一的桌子走去。桌子上有好几本日记,随便拿起一本翻开。
居然是我自己的。
扉页上写着“陈峥宇”三个字,后面还写了一个“小精灵”。
小精灵,小老师。
小精灵也是我的名字吗?
打开第一页,有点潦草的字,铺满纸张。
“孙权把我带进了walking dead,认识了好多新朋友,终于看见孙权说的八贼孙了,我以后也是有厂牌的人了!”
“和法老写歌了哈哈,我是小精灵他是法老,以后就可以一直合作啦!”
“第十年,和孙权在一起了。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都已经十年了呀,以后还要过好多个十年……”
“孙权,我想你了。”
“孙权我们也要下岗了,以后歌都不用我们写了。但我无数次在思考,这样的音乐还有意义吗?就连人类的灵感都可以变成一组组数据组成的音频。这样的东西,我都不敢称之为‘音乐’。”
“孙权,说唱被淘汰了,准确来说,音乐被淘汰了。它被列进了博物馆,命名为“旧时代人类获取娱乐感的工具”,它已经是被替代的旧文明时期的工具了。”
……
一页一页的翻过,我越是感觉心惊。
日记显得很乱,有的没有日期,有的还是未写完的半句。
单单是扫过的几句,便让我整个世界颠覆。
原来我和孙权是情侣?
日记中的大部分内容都和孙权有关,我忽然想起那天孙权说“没有人愿意写”时的神情,心里有点唏嘘。
“音乐”早就被世界淘汰,也是近几年文艺复兴才被年轻人又捡起来玩玩,可能在下一个风潮的来临之时就又会被人扔回历史之中。
世界上的事向来都如此,没有什么是永恒坚固不化的,就连文明也是这样。
其实心里有点侥幸,虽然不知道是以前发生了什么,让孙权不愿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但现在我失忆了,重新开始也不是不可以吧。
一想到这儿,又动手动脚翻了一顿。
说不定还能找出什么我和孙权的东西,到时候骗孙权我恢复了一部分记忆你是我男朋友来着让我们愉快的继续在一起吧。
因为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嘴角情不自禁上扬起来。
抽屉里又是一沓照片,比起上次衣袋里的那几张,这些显得拍的更随意些,就像是被人无意间抓拍的。
怎么说呢,有些震撼。照片的台下是闪光灯汇成的银河,台上的我穿着白衬衫,紧握住手中的麦克,连头发丝都透露着那种站在舞台上的快乐。
另一张中的我和孙权在交头接耳,看上去真挺有冒粉红泡泡的那种感觉。
还有孙权短发时的照片,看上去比现在清爽得多,像个学校里热血方刚的少年。
心里忽然有些难过,为什么呢,那些美好的记忆被我遗忘了,连那些对音乐的热爱也无法感同身受。
抓起一旁的铅笔在纸上写着,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想把这些歌词留在脑海里。
对着草稿纸上的文字抄录着,一种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
停了笔,怔怔地看着手中的两张纸,终于明白了那种感觉的来源。
刚刚写下的字工工整整,说是字帖中的标准正楷体也不足为过,而那张属于这个房间的纸上,蓝色字迹歪歪扭扭,不仔细看便会认错字,宛如两个不同的人的字迹。
没错了,两个不同的人。
再次抓起那一叠照片,眼神定在自己的脸上仔细观察。
为什么孙权旁边的那个我,那个陈峥宇,好像不像我。
那些自清醒以来被忽视的疑点此刻在脑海里回放,这个地方突然成了吃人的魔窟。
不对,不会是这样的。
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连灯都忘了关,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暗道走向镜子。
一定不是我的错觉。
镜子里的我看上去狼狈不堪,举起的那张照片放在镜子旁。
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巴,但就是哪里不一样。
不可能的,对了,我不是有记忆吗,那些有时从脑海里冒出来的场景,我一定是陈峥宇。
我就是陈峥宇没错我就是陈峥宇……
楼下传来细碎的开门声,我不敢再看镜镜子里的自己,将照片塞进衣兜。
孙权是最后的一根稻草了。
外面的雨似乎变得更大了,隐隐约约能够听见阵雷之前的轰隆声,孙权带着一身潮湿气在门口换鞋,我下了楼在客厅站定,他似乎有些累,强打起笑容和我说话。
“怎么了?在这里等我啊?”
“孙权,我恢复记忆了。”
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一道闪电划过,我看见孙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嘴角勾起的弧度淡了下去。
雷声如同审判的重锤,在矿大的客厅显得格外响亮。
他拉着我往屋内走,好像我刚才只是问了一句平常不过的话。
“陈峥宇别和我开玩笑了,你想吃……”
“难道我恢复记忆不好吗法老?”
他拉着我的手松开,转过身脸色发寒。
“你叫我什么?”
我从来没见过孙权这个样子,他总是笑着的,此时板起的脸让我感觉一阵压迫。
“我说法老,你看上去并不想让我恢复记忆,还有,我们以前是情侣不是吗?”
“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都说是我想起来的……”
“你他妈放屁,你根本不可能有那些记忆!”
雷又落下来了,孙权的怒吼却在我耳朵格外清楚。此刻的他像被侵扰了领地的雄狮,起伏的胸膛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我扑倒撕碎。
我已经不在乎了,那些用来自欺欺人的理由现在显的太过好笑,扯起嘴角给孙权露出一个笑容,但我想它一定很不好看。
“那我是谁,孙权你告诉我那我是谁啊?”
“我不可能有那些记忆那我该想起什么,我之前又是什么样子,你他妈告诉我啊!”
手中的照片忍不住朝他身上砸去,打在他的脸上洒落了一地。他捡起地上的那些照片,一张张的,像在拾起什么珍贵的东西,又放进口袋。
“你就是你,你就是这个样子。”
他还在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连同我的爱意也一并碾碎,那些天的温柔和关心,都不是给我的,而是透过我去看那副皮囊原本的主人。
“ 那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他像被踩住了痛脚,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不可能的,你不是真正的喜欢我……你根本不会心动……我知道你进过暗道了,我…我去收拾东西,我希望我出来后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他都不给我拒绝的机会,擦着我的肩膀飞快的上了楼。
沙发上是前几天孙权给我买的新游戏机,不,在准确来说是给“他”买的,我们当时还在沙发上玩闹,几天之内我们的关系就已经变得天翻地覆。
我忽然没了继续留在这个屋子的勇气,脚上的拖鞋,衣柜里的衣服,桌上的饮料,一切都不属于我。
连身上的这张脸,也可能是哪家医院的造物。
逃吧,逃离这里,逃出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屋外是狂风暴雨,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宁愿自己没有清醒过。
……
……
“发现A-002号了,应该是淋雨过多,渗进电路故障了。”
“A-002号不是有那位保管吗怎么……”
“先把它带回实验室去,我们以后的实验资料还在这呢,那位自己都快报废啦。”
……
好吵……
一阵痛感袭来,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熟悉的天花板,和初次清醒时见到的一模一样。
我晕倒了?
努力想抬起手,却连手指也动弹不得。
“别动,在检修感觉模拟器呢,不然有你痛的。”
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护镜的白大褂,扬了扬手中的电笔。
这里不是医院吗为什么……
一些不曾在意的记忆一闪而过,那天跟在孙权身后走出这个地方,似乎根本不是什么医院。
“我怎么了?”
白大褂没有抬头,在我的身上捣鼓着什么东西。
“防水外膜有点问题,淋了雨进水故障了,还好你是我们独自研发的,系统没那么容易受到影响,等一会儿就好了。”
他的每一个字我都明白,连成一句却怎么也听不懂。
他看我似乎很疑惑的样子,护镜下的一双眼也跟着惊讶起来。
“嗯?孙权没和你说吗?哎算了他那个性格这也像他会干出来的事,你自己看看吧。”
他扶起我的脑袋微微抬起,我看见了,我确实不会心动。
胸前的开口上,是密密麻麻的线路,微弱的指示荧光在一闪一闪。
我不是谁,我甚至不是人类,我只是游乐园里电视上,这个时代最普遍的一个,一个仿生人罢了。
接受自己的新身份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因为一本研发说明书足以将我从里到外了解清楚,足以让我用新的姿态去面对我的主人——孙权。
『编号A-002号自塑型仿生人,研究所未对外宣布的实验品。
采用脑组织植入芯片技术,可以将人类的脑组织数据编入程序中,塑造出一个与人类相差无几的仿生人。
具有情感模块,整体情感偏向于脑细胞原主,但可通过算法和大数据处理问题,自我探索塑造性格,自由程度可由拥有者决定。
为贴近人体,可设置定点休眠状态,让仿生人与拥有者同步睡眠,身体内含储食仓能短效模拟人类进食。
此外A-002号能够抓捕他人面部微表情来分析自我情绪表达方式。
但因A-002过于人格化,有违背《人工智能法》的风险,避免带来不必要的恐慌,暂时不投入生产。
至此,唯一一台A-002号仿生人的拥有者为研究所合作方:孙权
植入脑组织捐献人:陈峥宇(已故 捐献协议由爱人孙权代签)
植入占比:70%(实验阶段所能及的最大值)
注:依合作方要求暂时封锁大部分脑组织所含记忆,但因实验未完善,A-002号会出现原主情绪引导情况,此外无其他障碍。 』
一本小小的说明书便是我的大半个生平。
还真是了不起的实验,为了贴近人类连睡眠进食这种小事都做好了精确计算。
拥有者自欺欺人,而我也被骗过去,还真以为我是活生生的人。
那些莫名其妙来的倦意,那些孙权不愿做饭的瞬间,还有那些一切对音乐的婉惜和对失去失忆的懊恼,不过都是体内机器运转的功劳。
我唱着名为暗恋的独角戏,但孙权从来不是我的观众。
他从始至终都知道我不是那个他,即便做了一样的容貌,也不愿意将他的记忆给我,他害怕一个完整的我会真正取代陈峥宇的位置,他不想抹杀陈峥宇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
上衣的口袋里塞着那张并没有抄完的歌词,我忽然就懂了那个真正的陈峥宇为什么写下这首歌。
实验室的门打开了,孙权的发丝上沾染了水气,手中提着的长柄雨伞正向下滴着雨水。
我们四目相对,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将我们之间推远了。
他留我在身边,却不敢面对真实的我,同一部苦情戏,却拥有各自的主角。现在伪装被揭开,可故事还得继续。
“带我回家吧,孙权。”
我听见我颤着嗓子小声的呢喃。
也许所谓的颤声,也是我体内音效合成器的功劳吧。
我恨透了我这具冰冷的机械躯体。
“带我回家吧,不然我不知道还能去哪,主人。”
喊出那个仿生人应该学会的称呼,或许我不再配拥有陈真宇这个身份。又怎么能不经过所有人允许去直呼他的名字。
“你不用这样的,陈峥宇。”
“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抬起头去看孙权,他的眼里有歉意,有怜惜,有任何一切情绪,唯独没有爱。
是的,我是A-002号自塑型仿生人,但我也有自己的情感。即便我所得来的一切都是别人给予的,但经过我的重塑,又怎么能说那不是我自己的东西呢?
那些电流刺激系统造成的心跳加速感是真的,那些与孙权玩游戏时的笑是真的。那先提笔,想抄录的歌词也是真的。
那是不受陈峥宇的脑组织控制的,我活生生的情绪。
如果能给寂寞的人带来慰藉,就算被当成替身留在身边也没关系,更何况那个对象是孙权。
仿生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人类。
我来保护孙权的梦。
孙权将我拉起来,揽进怀里,闭上眼睛拍着我的背。
“对不起,我们都被困在了爱里,我们都是一样的。”
“如果你愿意,我以后叫你陈真吧,抱歉,骗了你这么久。”
事实上,陈真也好,陈峥宇也罢,只要能够陪在他身边,就可以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希望下辈子变成一个真的人,然后早点遇见他。
开玩笑的,仿生人是不会有下辈子吧,等运作期一到,变成融化炉的破铜烂铁才比较现实。
无所谓了。
临走前,孙权得去和研究所的人通报一声,我看见那个把我修复好的白大褂和孙权熟练的交谈。
在走出实验大楼时,我听见那个白大褂对孙权大声的嘱咐着。
“时间不多了,你记得要定时来啊,数据还等着你解锁传导呢!”
孙权摆了摆手算是回答,领着我推开外面的大门。
雨不知道何时停了,天空放晴,点点光线从乌云中洒出。
作为我新生的第一天,是个好兆头。
就是清醒后的第五个月零三天,我是A-002号仿生人陈真,一切正常。
……
……
————————
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以为这就是故事的全部,原来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真相的面纱在孙权消失的那一天才被完全揭开。
那张2022的照片,暗室里的日记,屋子里的旧古董,还有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
这是一个跨越了新旧时代的故事。
时至今日我才听懂孙权的那一句话。
“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不是老妖怪,真正活了近百年的老妖怪是孙权啊。
A-001号自塑型仿生人——孙权。
科研人员将那个微小的芯片插入我的身体内,那是孙权在这个世上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
那些孙权和陈峥宇的过去,那些有情人的死别,那些A-001号和陈峥宇的故事,那些A-001号和A-002号的经历,都和庞大的早代仿生人研究资料一起汇入我的主端中。
我是A-002,也是A-001,我也是法老和小精灵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证据。
我是A-001号做的一场清醒梦。
【天光】骄傲
现背/ooc有/禁上升
“每一道伤口都提醒他铭记走过的弯路,日复一日的煎熬使他感知痛苦的触角日渐敏锐,却很少有人像这样真心实意地告诉他,高天佐,你可以不用假装快乐、可以脆弱、可以在我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你自己,即使是黑暗的。”
*主天光,光早(?)/芽光提及
*如果你磕天光,那就是个HE
*时间线会很跳跃,Tz出场会有点晚,可能需要耐心
01
南京飞奥有三宝,魏然的制作、早安的桃子、和郑光本光。
他们凑在一起做音乐似乎很久了,久到魏然从好声音的选手成长为团队里最接近艺术家的男人、早安的粉桃子从三块五升级到了九块九。
他们凑在一起做音乐似乎也没有多久,因为郑光还是...
现背/ooc有/禁上升
“每一道伤口都提醒他铭记走过的弯路,日复一日的煎熬使他感知痛苦的触角日渐敏锐,却很少有人像这样真心实意地告诉他,高天佐,你可以不用假装快乐、可以脆弱、可以在我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你自己,即使是黑暗的。”
*主天光,光早(?)/芽光提及
*如果你磕天光,那就是个HE
*时间线会很跳跃,Tz出场会有点晚,可能需要耐心
01
南京飞奥有三宝,魏然的制作、早安的桃子、和郑光本光。
他们凑在一起做音乐似乎很久了,久到魏然从好声音的选手成长为团队里最接近艺术家的男人、早安的粉桃子从三块五升级到了九块九。
他们凑在一起做音乐似乎也没有多久,因为郑光还是那个郑光,好像从十八岁开始时间就对他格外宽厚,到现在三十出头的人了,不仅容貌不见变,整个人也更松弛柔和下来。
柔和了许多的郑光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的这群小兄弟是有点溺爱的。谁不小心说了怪话,最多也不过被他单手摁着脑袋掼到一边去,一双似嗔非嗔的眼睛里像是要淌出蜜色的娇气来;一句“damn”和一句“好不好”的尾音被拖得九曲十八弯,没了上天入地金戈铁马的锐意,听上去甚至打着几分商量。
和他在同一栋大别墅里做亲密邻居的江苏省资深演员、兼职Rapper早安同学耳濡目染,把这两句话的精髓学了个十成十,并逐渐拥有了与主理人相同的语癖。
早安对模仿他有种离奇的执念,最经典的就是穿着黑白条纹长T恤双手压在前额说“我就是另外半个救世主”。有时恰好被年长些的主理人本人听见,就会伸手去揉乱他一头细软的粉毛,像是对待什么养在家里观赏的食草小动物。
脾气温和、很少惹事、出去玩也要写首solo、还能靠一技之长养活自己的梦想。郑光边揉边一条条分析过去,然后愉快地下定论:嗯,早安是团队里少有的那种,不太需要他操心的小孩。
02
郑光年轻时候也张扬过,夸下海口说要扛起整个南京城,随着旧友一个个退出江湖,曾经的忙内变成了老大哥,要操心的事情便多得无穷无尽起来。
这时候就凸显出团队里有个早安的好处了。
其他人上楼来看他,都是在他养在转角的两只狗的吠叫声中象征性地敲几下就往房间里冲,几次惊得他一句“呆逼”脱口而出;只有那个带着圆圆眼镜的小男孩,会在门口一直等到他说“那你先进来吧”才可可爱爱探进来一个脑袋;有时他在房间里闷头写歌不分日夜,往往也是早安小心翼翼在微信上问他,要不要一起出去打球运动。
对此,郑光是很感动且感激的,一拍脑袋在歌里写“反正生命里面有Round_2,有缘分在一起配合,谢谢你的肩膀分担我的压力,认识你是我的幸运”。
他自认已算对那好意给出了回应,但又隐约觉得小孩镜片背后那双一直在笑的眯眯眼里还藏着什么更深更柔软的东西。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郑光偶尔也会想,如果时光倒流回去十年,换他更年少更狂的时候,他或许还真有兴致和人打这种你猜我猜不猜的哑谜,甚至于主动过去点火招惹。
可事实上,就算嘴上仍说着自己年年十八,心却早已不管不顾地老了。郑光扯扯嘴角暗骂句“Damn”。
而更让郑光浑身不自在的是,有时候那目光落到他身上,会让他想起一个同样曾在角落里偷偷打量他的故人。
他和那故人的故事有个糟透了的烂结尾,留下的是满地鸡毛和一片唏嘘。
争权的夺利的、为财的为名的,留恋的不留恋的、过去的过不去的、释怀的释不了怀的、和解的和不了解的,真相是假揉着真相是真,拉扯得他头晕目眩。
自那以后,郑光是发了誓的。缘分或许是上天注定,或许是要人争取,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做那个要率先摊牌的人,也绝不会踏进同一条河流两次。
可在歌词里写“抱歉我有话不直说每次都要绕个圈”的早安,显然也不会拿得出那份先摊牌的决绝。
那大概率就只能错过了。郑光心想。
03
你身边有没有这样一个人,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所有不能说与不可做都是枷锁,坠着人往下落,落进尘埃里,落进苦难里,落进寂静无声的虚无里。
喜欢绕圈的小早安其实曾尝试着打出过两次歪歪扭扭的“直球”。
第一次,在18年那场《会师南京》上。
“我是在座接触说唱最晚的人。我加入Free-Out的时候,光光不认识我,贰万认识我。贰万跟光光说,我要拉着早安一起进来,如果光光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早安,那我也不进Free-Out了。”
“光光说,贰万你拉进来的人我就相信,希望你们俩不要让我失望。”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平生第一次对着拿起麦克风想要解释的郑光说:“干,不要插话。”
不要插话,因为我下面要说的事情非常重要,因为我鼓足了全部勇气,才敢当着整个南京城的面,要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能听懂这暗号,就打开那扇门。
然后,那时候还顶着一头小卷毛的、公认全飞奥脾气最好的早安不顾一切声嘶力竭地喊:
“我让贰万失望了吗?”
“我让光光失望了吗?”
“我让南京失望了吗?”
他偷偷把最想知道答案的提问藏在另两个看上去无比正常的问句间,粉饰出一片太平。
这是他作为演员的天赋。
第二次其实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久到他都快以为自己彻底放下,就快可以迎接新的生活。
20年四月,大家都在工作室起哄他和贰万,他悄悄拿着纹身的图纸去找郑光。
还是同以前一样在门口徘徊着,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光哥我要跟贰万一起纹情侣纹身了?”、还是“光哥纹身痛不痛?”,又不是还在读幼稚园的小孩子,做什么都要先征求家长意见。
他在门口进退两难,最后还是因为狗吠声引起了郑光的注意。
郑光喊他进去,接过图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挺平静地问:“挺不错的,纹在腿上?”
他点头,对面又自顾自地问:“那以后是怎么个打算?”
“这么大一片,会影响接戏吗?我知道大明星应该无所谓吧,但你们跟剧组时候是怎么个情况,这种纹身是可以的吗?”
这种纹身是可以的吗?
他倏然抬眼看向坐在电脑前的主理人。对方的眼睛里满是宽容与善意。
是啊,所有人都在夸图样好看,说他和贰万从粉丝偶像变组合的情谊比金坚,安慰他勾线上色时并不会有网上说得那么痛,可没有一个人像郑光这样想到要问一问,如果有了那么大一片无法遮挡的纹身,你还能不能做个演员。
他们是相似的。早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一样的口头禅,时而相近的声线、发音方式和打扮,一样无微不至和风细雨的温柔,还是最重要也最该死的,对待感情时相似的悲观、被动与患得患失。
有一瞬间他有点想笑,又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就要从眼睛里涌出来,就差一点点,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和盘托出。
就差一点点,让他怎么甘心。
可18年那场巡演上粉丝镜头下郑光的反应,他刚上楼时Tz意味深长的眼神,贰万和他之间的羁绊……这些零碎的片段像迅猛伸出的绞索一般,在关键时候扼住了他的喉咙。
也就是那么一刹那,想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滚烫的石子在他舌尖翻滚,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太晚了,那就这样吧。那就错过吧。
04
让时间倒回2018。
高天佐有的时候希望自己更早地遇见郑光,在还未曾落入过混沌的时候。
郑光值得最好的,总是值得的。高天佐叼着烟思考人生。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做个“安森”的南京小孩,听着MC光光的歌好好念书健康长大,用假期打工攒的钱买下livehouse的门票,在拥挤而疯狂的人群里举起手合他的歌,然后有朝一日拿着那本看似单薄却又沉甸甸的文凭、和自己写下的厚厚一沓歌词站在郑光面前,说,光哥你好,我叫高天佐,有一天我会让整个南京城为我点起头。
他们一定会代表NKC最好的传承。他坚信不疑。
但更多的时候,他感谢自己那段混乱而颓靡的过去。粉丝也好、朋友也罢,认识他俩的每个人都说,郑光待他是有些不同的。可他回去想了很久,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地方值得郑光多看一眼的,那只能是他有些像郑光的一个故人——被捡回来的时候一样的狼狈。
高天佐不怕被当作别的什么人。只要郑光愿意给他机会,是作弄也好、替身也罢,他都甘之如饴。他的经历教会他,想要的东西不会平白无故地掉进口袋里,一切都得靠自己去争取,所以他在工作室、在61house、在欧拉艺术空间、在gameboy、在新街口、在南京的每个角落都表现得坦坦荡荡,然后以千奇百怪的方式将郑光的注意力牢牢留在自己身上。
也不总是能博到郑光的关注的。有时候会输给扭着身子跳舞的好吸崽,有时候会输给装得委委屈屈的KC,如此往复几次,金陵太子下定决心要制定严密的作战策略:
在郑光布置任务的时候插话会被盯着看,加一分;
发微博说“我最喜欢光光惹”、“喝水不忘挖井人,如果有一天我上了格莱美,第一个感谢的就是郑光同志”会获得对方一个小小的赞或是一句评论,加一分;
张牙舞爪唱歌跑调郑光会扭着头笑,加一分;
偶尔打打擦边球,郑光会意味深长地“噢”一下,然后帮他圆场,加一分……
他把心里那本小账翻得哗哗作响,非常满意自己截至目前的成果。
那就还剩一个人挡在他攻略郑光的康庄大道上。高天佐夹着烟看着一丝白雾婀娜地向上飘去。早安,嘿,早安。他把那两个字噙在嘴里慢慢地琢磨着。
他倒不担心那个小卷毛能兴出什么风浪来。这位竞争对手无疑是体贴可爱而灵魂有趣的,但如果单凭体贴就要从他堂堂金陵太子手里抢人,也真不知道是看轻了他还是看轻了郑光去。
但实在还是太慢了。他不想跟早安兜着圈子慢慢地磨,如果郑光早就注定要跟他高天佐锁死,那他凭什么要让渡出一部分时间让人去做无用功。
胡佳豪,你个呆逼最好早点下手,不要让你死命护着的小孩来撬老子的边。他在心底对一路相伴走来的发小发出了“亲切”的问候。
是时候该搞点什么事让郑光的注意力往回拢拢了。
05
计划总比不上变化来的快。
高天佐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忘不了18年的八月。
那是个有点闷热和潮湿的夏天,乌云总是在南京城上空压得低沉沉的,有时落下雷阵雨来,在三十多度的气温里糊得人满头满脸。
人也都是焦虑而躁动的,《会师南京》刚刚结束,整个飞奥都陷入了创作瓶颈期,工作室里每天都有人烦闷地踱来踱去,偶尔还要伴着几句掺着本地话的争吵。
高天佐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接到朋友的消息的。对面吞吞吐吐说了个大概,他刚听完第一遍语音的时候还只觉得莫名,再放一遍气血轰一下全往上涌起来。
他咬着牙用南京话发消息回去:“哪讲的啊?”
其实都不用问,还能有谁如此了解他,了解到每个他的朋友也都是他的朋友。
丁震,我操你妈的丁震。
在默念了三遍“冲动是魔鬼”无果后,他果断放弃了挣扎,摸出手机发微博:
“丁震你是真好玩。”
“你哪来的自信去挑拨离间?”
“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别躲在角落里耍阴招。”
“我忍耐真的是有限度的。”
丁震?老子看南京城才他妈的该好好震一震。
果不其然,一文激起千层浪。自郑光与那位故人各奔前程以来,金陵地下世界很久都没有像这样地动山摇过了。
那两天着实称得上是昏天黑地:有他一向诚心相待的哥们倒戈向丁震,也有来自兄弟厂牌第一时间的声援,真料和假料混在一起打得人措手不及,他们的过去成为所有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被拿出来翻来覆去的讨论。
外面都为他乱了。
可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他居然还有闲心想起郑光。
他身上一直有一种近乎兽类的敏锐,本能地知道如果这时候去找郑光示弱卖惨一定不会被推开,甚至有可能轻易得偿夙愿。
“是时候该搞点什么事让郑光的注意力往回拢拢了。”他想起了两个月前自己说的话。
06
但他最终只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
烦人的消息一概不回,烟一支接着一支抽,满屋子呛鼻的尼古丁味道里音响只会来来回回唱一句“你说你想要做个rap star,做个rap star,做个rap star。”
世界上确实就是有这种小男孩儿的。寻常时候你觉得他吊儿郎当不着调,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你面前晃过来荡过去,一个不留神就要捅出些不痛不痒的小篓子,但当真的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他又突然变成了所有人里最坚毅隐忍的那个。
郑光那么好,只要不是全无心肝,怎么舍得让他过来为自己担心难过。高天佐在无尽循环的同一首歌里缓慢地吐出一口烟雾。苦痛就全一个人扛,又不是没经历过,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当他再次抽完一整包烟,正犹豫着要不要从某某软件上叫个香烟外送的时候,他神通广大的引路OG、共同进退的厂牌主理人、衷心敬佩的兄长,肖想已久的梦中情人郑光同志,手提着两大袋东西,亲自叩响了他的门。
郑光提来的东西里有烟有酒,甚至还有一整套小火锅的食材,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高天佐束手无策,走了几步想要去开窗散散烟味,又怕风在吹走焦油味的同时也带走他好不容易勉强定下的心神。
“怎么的,要不我给你放首《谢谢你》安慰你一下?”郑光看看定在原地的他又看看他的电脑,“还是给你关了?算了,我知道有一首歌很适合你的。”
他走过去在键盘上摁了几下:“来,下面一首《麻烦》,送给我们深陷麻烦里的小兄弟,Trouble — Z!”
高天佐一下子没绷住:“操,我感觉好奇怪啊我现在,就你懂那种感觉吗,以前打架受伤都只觉得愤怒和被羞辱,但像今天,诶明明也没什么,但就是不知道怎么的有点想哭。”
他试想了对方无数种反应,但郑光只是慢慢抬起眼帘,盯着他的眼睛用最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那就哭嘛。”
“就他妈的这么简单?”
“就他妈的这么简单好不好。”郑光在沙发上坐下来,好半天才带点不自在地说,“就你看我当时不也哭嘛,Damn,这事儿就他妈的离谱。但哭过就好了。”
高天佐也挨着他坐下来,凑过去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但说实话,哥,我觉得你哭起来还蛮好看的。我就不行,靠,太丑了。”
下一秒,金陵太子被摁着脑袋掼到一边去。
然后那只手慢慢滑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旁边有人轻声安慰着:“都会过去的,佐哥,要点时间,但会走出来的。”
郑光真好。被剥夺了视觉,强行从恶心得令人反胃的现实世界里抽离出来的高天佐心想。
每一道伤口都提醒他铭记走过的弯路,日复一日的煎熬使他感知痛苦的触角日渐敏锐,却很少有人像这样真心实意地告诉他,高天佐,你可以不用假装快乐、可以脆弱、可以在我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你自己,即使是黑暗的。
他握住了那只遮住他眼睛的手。音响还在大声而不知疲倦地唱:“我不怕麻烦因为我就是个麻烦。”
“哥,光哥,光光,郑光。”他听见自己声音响起来,“靠,就那个,我就是想问问,我能亲你吗。”
07
后来郑光发了一条微博。
“别的没啥值得我说的,Free-Out没有一个不靠谱的小兄弟。”配图是一张他戴着小红帽和脏辫小高的合影。
有人说他是在南京新生代的斗争里站了队;有人说他仍为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小兄弟感到骄傲;也有人说他是在官宣,并拿出《麻烦》来普天同庆。
声势太大,那位故人自然看到了,也看懂了。
如果是过去的肖佳,他会冷着脸挑着眉想,郑光,你也只会玩玩写歌站队收买人心这一套了。先拿一首《谢谢你》来打发我,《因为有你》写给那个唱《豆芽炒粉》的小光头和他旁边的小卷毛,《麻烦》送给那个发《gai棺定论》的小混蛋,那以后呢?你团队里那么多看上去忠心耿耿的小兄弟,你还会看上谁,又要再为谁写歌?
但肖佳其实变了很多。
如果现在再有人问的话,肖佳或许会很轻地笑,然后他说,郑光终于找到了能让他骄傲的人。鸭舌帽藏住他的眉眼和过去,他好像还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没能说出来的半句是,可惜从那年郑光把高天佐捡回去的那刻开始,世界上再没了一个能站在郑光身边的肖佳。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那几年最后惨烈收场,千疮百孔的模糊血肉里混过酒精和尼古丁。但等尘埃落定,要让肖佳自己来说,其实也不过就是诺大南京城里千万段无疾而终的故事里最寻常寡淡的一段。
曾经肝胆相照一起拥有过好时候是真的,撕破脸的时候互相把陈年老底抄个干净字字泣血全是不甘心与意难平也是真的。但再往下挖,藏在声嘶力竭的控诉背后的,是深夜里翻出来反反复复听的旧feat、是偶尔被当着面提及时不动声色的躲闪、是看着同样的烂俗剧情换汤不换药的在所有人身上轮番上演时候的无言感怀。
但这也都是过去了。
现在他走了起来,有了自己的家庭,可以在全国最大的选秀节目上焦急而甜蜜地辩解“我人很好的好不好,不然我老婆不会嫁给我”;而留守南京的郑光终于找到那个能让他骄傲的人,其实已经是好结局。
相遇时还年少,总不会是爱情,总不能是爱情。
08
还有一件没有交代的事,关于那个风起云涌的18年,关于那场《会师南京》。
早安也是很久很久以后,才从粉丝上传的回顾视频里找到答案的。
他那天说得很好,全场的尖叫声里,戴着鸭舌帽穿着黑背心的郑光站在后头笑着给他鼓掌。
但同样也是从那个视频里,他开始模模糊糊地明白,高天佐之于郑光,是不同的。
高天佐那天说了什么?
“我不仅要让整座南京城都为我拍痛手,我还要给我爸妈一起盖栋楼。”
“总有一天,我他妈要靠自己让整座南京城都点起头。”
郑光一样在笑,在鼓掌,鼓掌的同时他努了嘴。
南广演员班的教材上说,努嘴是一个代表感到骄傲的表情。
我只做到没让你失望,而他却让你骄傲。这还要怎么争,这还能怎么争。
“会有天使‘姐姐’爱上眯眯眼的怪物。”
会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但这都不重要了。
早安看着自己腿上的纹身。每个冷静细腻的仁都应该配一个不羁坚韧的无幻才对。
对他而言是这样,对郑光而言也是这样。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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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故事无关,严重夹带私货预警
高天佐最近发现,有一件事儿能百分之百抓住郑光的注意力。
只要用出这一招,什么扭着小胯的狂少、管自己叫公主的小思源、摔遍全哈圈无敌手的好吸、为挂了科发愁的大年,统统靠边站。
尽管每当他深情并茂地表演时,郑光可能都想要推着他的脑袋骂他“你阿韶啊”,但还是不能否认这招确实很有效的事实。
于是在郑光又一次忙忙碌碌地走过他身边,没顾得上跟他温情互动一下的时候,金陵太子站起身来,深呼吸,向下扯了扯头顶的黑色绒线帽。
然后,他一个箭步窜到郑光面前,压低了声线,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哥,你喜欢Round_2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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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r2的歌可能不会在一开始就炸到你,需要一些耐心,需要二刷三刷。但好几首词真的写得很有味道,推荐!
“要所有人还能记住南京有一帮本土的local野仔们,叫Free-Out。”——by 小高
【真·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