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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乾坤。

【喻黄】烈火

[无间道paro/与生番外]

本文适用bgm:张学友-李香兰

 

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


黄少天


“蜀葵不能浇在叶子上,蝴蝶兰要先试一试水苔,三色堇四五天浇一次,最近天气热,三天也就差不多了……”


黄少天穿了沙滩裤一样的裤衩,提溜着水壶在院子浇花,一边在心里事无巨细的嘀咕,照顾过三四盆后他就放弃了抵抗,雨露均沾的像浇一地烂西红柿一样把剩下的草草处理了。


他自打会呼吸就没照顾过这么麻烦的东西,心道菜地里的杂草不也长得挺茁壮,也就宽慰了自己。...


[无间道paro/与生番外]

本文适用bgm:张学友-李香兰

 

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

 

黄少天

  

“蜀葵不能浇在叶子上,蝴蝶兰要先试一试水苔,三色堇四五天浇一次,最近天气热,三天也就差不多了……”

  

黄少天穿了沙滩裤一样的裤衩,提溜着水壶在院子浇花,一边在心里事无巨细的嘀咕,照顾过三四盆后他就放弃了抵抗,雨露均沾的像浇一地烂西红柿一样把剩下的草草处理了。

  

他自打会呼吸就没照顾过这么麻烦的东西,心道菜地里的杂草不也长得挺茁壮,也就宽慰了自己。

  

他弯腰时裤边屯上去一节,一道伤疤和着几个青色数字露了出来,栅栏外面刨土玩的小孩见了,直愣愣的盯着他腿上看,他侧过身看看那串纹身,咧着牙笑了笑,“看什么?”

  

小男孩指着他的纹身,脆生生喊,“电话号码!”

  

黄少天炫耀的心情刚徐徐升起就凌空夭折,索性把水壶往花架上一搁,两条长腿不使力似的一撑就从小花园翻到了街上,他蹲在那小男孩身旁,一提裤脚,秀气的眉挑得明晃又招摇,“不是电话号码。”他故意压着嗓,“这些都是死掉的人喔,每死一个,哥哥就把他们记成数字……你看,这是二十五万……不是不是,数错了,是两万五千二百一十……”

  

接着他感到衣领被提了起来,一个好气好笑的声音贴着他耳朵道,“天哥不去浇水,怎么有空在这里欺负小孩?”

  

“教他念字呢,纹身跟电码都分不清……”黄少天往后靠,身体跟嘴里念的都放得懒,后背果然栽到一个温暖的肩膀,小男孩这时才意识到遭受了恐吓,哭声响亮的跑远。

  

喻文州揉揉他的头发,黄少天一巴掌打掉他的手,“长不高。”

  

“天哥够高了。”喻文州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又蹭他的头发,黄少天捂着头转过身,刚好看到他那只手冲着两人方向按下相机快门,咔嚓一声。

  

“喂,怎么忽然买相机?”

  

“以前你都说要删掉,一张没留下。”

  

“喔。”黄少天慢慢地整理头发,“那这次不删咯。”

  

喻文州摆弄相机,一张巴掌大的相片从顶端嘟嘟的吐出来,“以后都删不掉了。”

  

黄少天瞪大眼睛看他,伸手去抢那张相片,上面他头发乱糟糟的正准备说话,喻文州弯着眼睛看着他笑,“哇靠这么糗的照片你怎么也用拍立得,浪费胶卷。”

  

喻文州说怎么会,他拿过那张相片,真心实意道,“天哥在我心里都是一样帅。”

  

黄少天耳尖泛红,从来听不得喻文州用文绉绉的语气讲着情话,推他。

  

“走啦……在外面说这种话害不害臊。”

  

“说的都是真心话啊……”

 

  

黄少天至今常在梦里记起那条背巷,整个街面都是空的,像没有落雪的冬天。

  

后牙被磕掉一块,缺口划破上颚,流了一嘴的血,但外表看起来依然云淡风轻,围殴他的人已经横在地下,挨个被爆了头,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嚷,黄少天吐了口唇里的血沫,捡起半块砖头,眉眼里扎的都是不动声色的狠戾。

  

何文俊在那时候扣住他的手,他斜也着眼看他,“滚啊。”

  

那中年警察手里提着给妻子买的白色鹿子,花瓣层层环绕,何文俊将他手腕拧得很疼,问他,“你想做一个贼,还是当一个差?”

  

“你想不想做个警察?”

  

“我想当警察你就让我当啊?”

  

“你只告诉我你怎么选。”

  

黄少天擦擦唇边的血,将砖头扔在了地上,缩起一侧肩膀,“废话,当然是当差,要你说。”

  

他没想到后来他真的能去当差,他走进警察学校时感觉自己就像半夜踏进舞会的Cinderella,十二点一到就化为泡影,日子一天天过去,考核成为第一也罢,刑侦理论比赛两次输给一个大他两届的学员也罢,何文俊要他去做卧底也罢,这种感觉都没能消退,直到黄少天从校门走出去的那刻,感到自己重新回归了人世,自嘲的笑了笑,他回头看门内训练的学员,那天是结业典礼,警司在给毕业学员们授肩章,清晨光将那些人的脸照的很白,几乎晃得他看不清。

  

他不再逗留,他不是不明白何文俊将他捡回来的目的,只是不愿意去多想。

  

他只记得自己从一片高高大大的云雾中,一步步退了出去,那些人脸上的光在他眼里掠过,变成一束尘封的苍白记忆,他走在警察学校外那条树荫道的背影固执而黯然神伤。

  

但梦境只是梦境,现实是三天后他蹲在看守所角落,何文俊从墙外栏杆给他递一包烟。

  

“怎么点?”

  

于是警察又递给他打火机,“少抽点,知道吗?”

  

“你管我?”黄少天点上一根,不看他。

  

何文俊看着他,“你觉不觉得现在特别像你见我第一面,少天,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改变。”

  

“你希望我变?让他们第一眼就认出我是个差?”

  

何文俊笑,“没人能一眼认出你是个差,天哥。”

  

“再叫天哥连你一起揍啊,老头。”

  

“路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洪黔手下最近被抓了十三人,你去,他一定要你。”

  

“多久?”

  

“什么?”

  

“我说要做多久卧底啊,大佬。”

  

何文俊用脚尖碾了碾烟灰,“三年,三年内我一定炝毙洪黔。”

  

“三年?!三年后我都二十一了,何sir!”

  

“二十一还不是小鬼?你以为二十一你就能当警司啊……你给我回来!”何文俊从栏杆伸手进来撸他头发,黄少天一骨碌躲得更远,“三年以后,让你做重案组组长,成不成?”

  

黄少天叼着烟尾巴看他,“我记住了。”

  

事实上何文俊不到三年就炝毙了洪黔,但却对他食言,他说少天,再给我一年,等我抓住琛哥,一定让你回来,做重案组科长。

  

黄少天说这么屌,你要不要再过三年让我成油尖旺大佬?

  

何文俊又笑,还是爱没完没了的撸他头发,大厦顶层夜冷风急,两人衣领都吹得一团糟,像迎风飞的树叶,黄少天下意识去躲,何文俊说,“你知不知我每天都在为你晚祷。”

  

黄少天愣了一下,没躲开他的手,“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信。”

  

“我知。”何文俊笑着说,“但我信你这辈子会做很多好事。”

  

  

黄少天承认,就为了这句话,虽然这个警察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但他却没法从心底恨他,以至于到喻文州对他说,从现在开始,信我不会让你死,他才明白,自己原来是那样容易为一句话就至死动情的人。

  

他原以为自己将做一辈子卧底,毕竟一辈子不过是从生到死,跟着阿荣打架时总冲在最前,琛哥派他去收摊时他点点头抄了坎刀就去,他知道自己是个差,但却做了五年打手,这世上往往都是事情改变人,人很难改变事情,打得最凶的一次是何文俊将他从看守所保出来,问他,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警察?

  

黄少天啊一声,闭上眼,不再看窗外,光线无可挽回地消退,只剩隔着眼帘的黑。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忽然说。

  

何文俊哑口,没来得及问为什么,黄少天已经拍拍裤子起身,从他手上拿走了那份心理医生的地址。

  

“琛哥下周就会让我开始跟货。”

  

何文俊看着他的背影,良久冲他吼,“你自己小心!”

  

他摆摆手,“要小心就不会当差了——阿sir。”

  

他走在街上翻着那本手册,有着梨涡的心理医生照片贴在扉页,他对着看了一会,感到有些熟悉,他抬起头又闭着眼想了一会,还是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个人。

  

却想到了另外一人,在闭上眼的瞬间。

  下午那架打得很凶,防曝警察站满了整个街区,在最后他看见琛哥的车路过,挨着路边停下,下来的却不是琛哥 ,而是一个女人,她点着香烟,穿着白色长裤,走向警队边缘,跟其中一个警察低声说话。

  

他情不自禁多看了几眼。

  

“喂,天哥,那是大嫂!”易仔忙将他视线扯回,“你看上谁也不能看上大嫂,你知不?”

  

“这么担心我啊?”

  

“我就你一个大佬,天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易仔将头低的狠,小声絮叨,“只有你要我做你小弟。”

  

黄少天咧咧嘴,排着队等上景车,若不是手被拷着他真想狠狠掳一把易仔的头发,向后转身的刹那他又忍不去看那人方向。

  

“安啦,我看的不是大嫂。”他笑。

 

两个月后在情铯酒场,他确实不是第一次遇见喻文州。

那个黑发警察的影子从落日的方向垂下,向他伸来,像一座桥或是一条温暖的路。他看了他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喻文州

  

一个身影捏着手机歪歪斜斜从P1走出,他的腿上中了一枪,面上也更显得狰狞,两盏警车灯从他面前刷拉划出一片界限,阿和踉跄两步,终于跪在那片亮光中,有警员上前将他双臂拷在身后。

  

“喻sir!”阿和知自己中计,发那条短信的人对内鬼太过熟悉,措辞语气让他无暇分辨,他的声因为腿伤带着咬牙切齿的声调,连哭带笑,“你不知像我们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我只想让她多看我一眼,我拼命给人做工……喻sir,你永远也不懂为了让一个人多看你一眼,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阿和双目通红的吼道,“你永远不懂!你永远不懂!”

  

喻文州望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将警帽扣在车灯,盖住闪红光一侧,整个人在剩余的光下显得眉目冰凉,直到再也看不见救护车的十字。

  

他整理了头发,重新戴上警帽,走近阿和面前,好像突然想要寒暄。

  

“阿和。”他唇角弯上去,但眼底没有笑意,轻声道,“你怎知我不懂?”

 

  

洪黔判决落地那天喻文州以为自己能够睡个好觉,至少夜晚应该无梦。

  

事实上他一夜无眠。

  

进洪帮时他还太小,胜在家底清白,刚够岁就被送去警察学校,如果洪黔允许,他宁可做个混混,可从来没人给他选择。

  

他毕业那天看着另一个人从校门消失的背影,其实很想同他换。他在审查时就见过那人,但只记下警号,27810,是个几乎全项满分的学员,他难以相信为什么他会被开除出警队,也许是这世上人人都别无选择。

  

肩章钉入衣服,夏天炎热而残酷,汗水不可避免的砸落在训练场上,如果细细区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式避免汗水落入眼睛,每个人的心或许也是一样,喻文州忽然感到已经恨透别无选择这四个字,甚至连带着恨着自己。

  

他默默凝望着天空一角,隔着树梢的间隙,白鸽一圈圈盘旋,匆匆的在太阳下飞翔,他又念了一遍那人的警号,他想冲那个背影喊,“27810,你看我一眼……我同你换!”

  

那时他确实别无选择。

  

他做出第一个选择时,或许早已注定,不是这一分一秒的选择,而是在几个春秋之前,从见到那个离开的背影后就已经尘埃落定。

  

直到他跟何文俊坐车去刑场,洪黔看见他的脸,才知道自己是如何落到这个地步,可惜却再也说不话,喻文州看着他的眼睛,洪黔突然冲他大笑,喻文州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知不知选好人更难?!


笑声戛然而止。

喻文州垂下眼眸,低声说,“我知。”

 


可那个人,他在梦中念了百遍的警号,实在太过耀眼,他不想同他做敌人,只想同他做友人,只想让他多看一眼。

 


后来不知是谁走漏风声,同在警队的鬼找他讨三刀六洞,将他逼在巷口狭道,他拆开手里配炝,子掸退出膛掉落在地的声音好像教堂丧钟,那人说,喻文州,你可以选择做个好人,三刀,你活,你就继续做你的差。


他摊开手,露出倒空的弹夹。维港又荡起细密的海雾,风已经停了,海鸥在几近虚幻的浪中徘徊,街上很少有行人,不知道从哪儿响起一阵鸣笛,呜呼哀咽,细听才发现是流年金曲,正在收音机里转。

 


找痴痴梦幻心中爱

 


那人第一刀向他胸下砍来,他略略侧身,刀锋划过腰侧的触感只是微冷,他手中的枪就已经顶在那人下颚。


讲话人嗓音很轻,像怕惊动了风声,他用炝口顺着那人喉结往下,贴着血管滑动,“炝膛里还有一颗,这都不记得,怎么做得了差?”

 


人生是 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 依稀有泪光

 

 

 喻文州替自己打完急救电话,靠着墙坐下,不再去看地下那人双眼,他的手按在腰间伤口,隐隐感到那是一个巨大的疤痕,他在冷与麻木间期待那伤口再深,最好足够贯穿他的一生。

  

这一生,他希望自己是个好人。

 

  

警局因为他解决内鬼发给他一千元奖金,他请部门吃了香锅,后来何文俊殉职,他顺理成章当上重案科长。

  

于是在那个夜晚,他打通了那部手机。

  

再之后就是纠缠,灵魂亦肉体,在酒吧他看见那个身影捏着酒杯,摇摇晃晃向他走来,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但他同一时间感到自己看见两个人,一个是他所熟悉的27810,另一个是恸哭的少年,几乎凄艳的颤抖。

  

他们迅速的缠棉不休,很久后喻文州想起那个晚上,风、水、雷、电、都不足以形容,只能是火,烈火,足以将两块寒冷且粗糙的沙砾融化,再重新凝固浇铸,变成两具纠缠而澄澈的躯体。

  

他甚至不知道他那晚许下的诺言,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喂,我说买只八哥怎么样?”

  

喻文州准备开门,顿了顿,“会不会太吵。”

  

“但现在院子里都是你的花,我想买只八哥回来说话。”

  

喻文州忍不住笑一笑,“黄sir,你觉不觉得这两句话没有任何联系?”

  

“嘲笑我的国文水平啊?”黄少天提拉拖鞋走在他身后,洋洋洒洒的抄着裤兜,故意露出凶狠表情,“告诉你别跟混混谈国文水平啊,我一只手打你都不带喘气。”

  

喻文州索性转过身看他,刚才的相机挂在面前人脖子上,忽闪忽闪的,一溜光从房顶上落下,在树荫里滤过了,落在黄少天眼上只剩一抹余温,他眯了眯眼,没有用手去挡,反而挑了眉梢站在原地。

  

喻文州盯着他看了一会,发现自己再看不出两个少年。只有黄少天身上的灼热的光,流淌间带来温润的暖意。

  

他伸开手,忽然笑了,“天哥,过来抱。”

  

黄少天愣了愣,“干嘛?”

  

“想抱你。”

  

黄少天左右看了看,抬起脚,好像又忘了该怎么落下去。

  

“靠。”他摸了摸鼻子,感觉声音突然有些哑,索性张开手跑了过去,像一窜光似的一头扎进喻文州的怀抱,头发蹭在那人肩上,低声哼出两个字,“抱抱。”

 

  

“可以了吧?”

 

 ……

  

“抱够啦喻sir,我手都酸了!”

  

“一只八哥,再抱一会。”

  

“……拉钩喔。”

  

“拉钩。”

 

 

两个月后 八哥

  

“嘎!恭喜发财!”

  

“嘎!出入平安!”

  

“嘎!轻点轻点不行,嘎——嘎!”

 

 

我也曾把光阴浪费,甚至莽撞到视死如归。

直至遇见了你,我才开始,渴望长命百岁

 

End.


本来应该是本宣结束后放出的,昨天看到新pv少天那几嗓子粤语,满脑子都是我要搞港风55加上明天就是天天生日,干脆就放在今天。实在太喜欢港风念粤语的他们,太飒了

本文无错别字版本以及与生原文均在冲鸭备份。

本宣应该就是今明两天,在收录内容上会有好消息><提前祝天天生日快乐!!



摔饺的跟头
傀影!!我必须拥有的男人!!!...

傀影!!我必须拥有的男人!!!

以及看了英文注的PHANTOM才意识到他的原型是魅影啊!!

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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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看了英文注的PHANTOM才意识到他的原型是魅影啊!!

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