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堂】滚楼 ⑰
【洋务买办良x名伶姨太太堂】
【军阀督军郎x夜总会歌星辫】
【商人熙x前飞贼华】【船王金x黑帮大佬东】
【堂兄饼x大嫂四】
民国架空背景*双性生子(没有女人)
【短篇】各种车辆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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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影壁,孟鹤堂跟着那老头快速地走进去,目光所及之处,处处雕梁画栋,穿过一座花园,绕过当中的太湖石,来到了宅院一进的正堂。那房中亮着灯光,孟鹤堂好似看到有两个人影,老头敲门,用他那哑了的嗓子说,“老爷太太,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把颇为清亮又柔和的声音,“进来吧。”...
【洋务买办良x名伶姨太太堂】
【军阀督军郎x夜总会歌星辫】
【商人熙x前飞贼华】【船王金x黑帮大佬东】
【堂兄饼x大嫂四】
民国架空背景*双性生子(没有女人)
【短篇】各种车辆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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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影壁,孟鹤堂跟着那老头快速地走进去,目光所及之处,处处雕梁画栋,穿过一座花园,绕过当中的太湖石,来到了宅院一进的正堂。那房中亮着灯光,孟鹤堂好似看到有两个人影,老头敲门,用他那哑了的嗓子说,“老爷太太,人来了。”
里面传来一把颇为清亮又柔和的声音,“进来吧。”
老头推开一扇房门,侧开身子给孟鹤堂让开位置,自己并不进去。孟鹤堂看他一眼,举步向前,孙九芳想跟进去,却被老头拦了下来。
“太太……”
孟鹤堂回头,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乖乖地在外面等着,便自己进去了。
正堂里面不似孟鹤堂先前想象的那般严肃,或者说可怕。里面正座的太师椅上坐着两个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男的魁梧健硕,一头毛刺短发炸在头上,眼睛很小,微微有些龅牙,穿一身纯黑色的大褂,外罩着银灰鼠皮的毛坎肩儿,正揣着手坐在主座上。
他旁边儿是个一身砖红色袄裤的双儿,传统的已婚发式,肤色很白,戴一副细边儿的眼睛,身材有些富态,脸上还带着和善的笑。
这应该是两口子,孟鹤堂想,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样把自己弄来是为什么。
一眼看过去孟鹤堂也只能看到这么多,还没等他想出个一二三,那圆脸的太太就说话了,“来了啊,快坐下歇歇,吓坏了吧,哎哟我就说别弄这吓唬人的馊主意他非不听。那个小孟儿啊,我托大这么叫你一声儿,别见怪啊。”
这一番话把孟鹤堂说愣了,他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话听音儿,好像是个恶作剧?
“您是……?”他迟疑地问道,不知该如何说话。
那太太狠狠瞪了老爷一眼,瞪得老爷一手成拳抵在唇边干咳了两声,才转过来跟孟鹤堂说话,“来,来,坐下说,喝口水。”
正好,这时候有小厮来给孟鹤堂上茶,他端起来用盖碗的盖子掀了掀茶碗里的茶叶,并没有喝。
见他如此,太太又拿眼睛剜了丈夫一眼,“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曹,叫曹鹤阳,这是我当家的,姓朱。小孟儿你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我家这二愣子,是九良的堂兄,我是他嫂子,这儿是我们家。”
孟鹤堂惊讶地瞪大眼睛,他万万没想到,绑架周九良骗他来此的人竟然是周九良的兄嫂。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想起周九良之前提起堂兄时的称呼,说他堂兄大名叫朱云峰,但是大伙儿都叫他烧饼,他试探道,“烧饼?”
“诶诶对,”朱太太连声答应,推了一把丈夫,数落他,“你快答应一声儿啊,平时嘴叭叭的停不下来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哑巴了?自己惹完祸把事儿全都推给我解决啊,你说你这人挺大岁数儿的了,能不能有点谱儿了,儿子都是跟你学的,都给我学坏了!”
“别打了别打了,”朱老爷再也绷不住严肃的表情,举着手讨饶,张口是一把破锣嗓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不是着急吗,你有事儿说事儿提儿子干嘛啊,咱儿子挺好的。”
两口子旁若无人地拌了一通嘴,这会儿孟鹤堂算是彻底放松下来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舒了一口气。
那边厢两口子掰扯完了,朱老爷,或者说烧饼,才正式跟孟鹤堂说,“孟老板,对不住了,我是九良的堂兄,这是他嫂子。今儿这一出儿,嗐,全是我一时冲动想的馊主意,吓着你了,对不住对不住。”
说着拱手连连给孟鹤堂作揖。
“不敢当,”孟鹤堂侧身避开,他想了想问,“您像嫂子那样儿唤我小孟儿就是了,”顿了一下,他又道,“不过我能问问,您弄这么一出儿,是为了什么吗?还有,九良在哪儿呢?”
说起这个,烧饼又尴尬地咳了起来,曹鹤阳拍了下大腿,“小孟儿啊,你别急,九良中午让这完蛋玩意儿给灌醉了,现在还睡着没醒呢。哎,说起来这事儿其实怨我,都是我瞧九良一年比一年大,总是不成亲也不着急,我这当嫂子的,少不得提他操操心,就想给他张罗着相看相看。”
说着,他瞄了一眼孟鹤堂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变化,才用手帕掩口,擦擦不存在的眼泪,“你也知道,咱们家从前遭了难了,除了我这当家的,就剩九良这一根儿独苗,我想着这事儿就提了一嘴,结果他说用不着,他心里有人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就是你。那我们就说好啊,既然有心上人了,就该张罗起来成亲的事儿了,可是说到这儿他又不同意了。我们提跟你见一面儿,他也说不行,问他原因他就不说话了,他哥一着急,就把他灌醉了,然后想出来这么个馊主意。”
其实他们是觉得周九良那个状态不对劲,有心上人了怎么不同意成亲,想见见未来的弟妹又推三聚四,他们其实有点但是周九良是不是被骗了,才想这样试探试探孟鹤堂,看他会不会为了周九良冒险前来,试一试他对周九良到底有几分真心。
结果倒是好的,离送到信根本没过多长时间,人就到了,真心是不假的,那旁的事儿都好说。
烧饼也说,曹鹤阳把锅全都扣到他头上他就认了,“这事儿怨我,怨我,没跟我兄弟问明白就自作主张了,吓着你了吧,都是哥哥的错,哥哥给你们赔罪。”
听到周九良没事只是喝醉了,孟鹤堂一直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他靠在椅背上歇了口气,又听曹鹤阳的解释,越听越自责,说到底,这个事儿还是因他而起。
他的手攥在袖子里,对曹鹤阳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问他,“我能见见九良吗?”
“能能能,当然能!翠翠,去看看二爷醒了没有,醒了就把人请过来。”烧饼一迭声地吩咐道。
孟鹤堂站起来,“不用麻烦了,他喝多了现在肯定不舒服,带我直接过去就行了。”
“这……”烧饼和曹鹤阳对视一眼,这还没成亲的未婚人,“这……不好吧……?”
孟鹤堂听出来了,他垂下头,抿着唇给上座的夫夫二人蹲了了万福,沉了口气,红着耳朵说道,“无妨的。”
这种事儿还是曹鹤阳反应快,他朝翠翠挥挥手,“去,快带着孟老板去见你二爷。”
“诶,”翠翠声音脆生生地应了,“您这边儿跟我来。”
孟鹤堂跟着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对曹鹤阳道,“大太太,我带来的小厮还在外头候着,麻烦您给他指个地方等我。”
这一声“大太太”把曹鹤阳叫得通体舒畅,还没过门儿,不过这跟叫他“嫂子”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他们家的人了,他痛快地道,“放心吧,交给我来安排,保管冻不着他,你安心去看九良,不知道那小子现在就醒了没有。”
跟着翠翠,从正堂后面的走进二进,外面的天更冷了,刚才正堂里摆着的西洋钟的指针已经过了十点。夜色深重,天空有飘起了雪花,孟鹤堂裹紧大氅,踩在地上洁白的积雪上,与翠翠留下两排脚印。
他们走到了二进的东厢房,屋子里面没有亮灯,翠翠敲门,“二爷,二爷?太太让我来瞧瞧你醒了吗?”
里面没有动静,大约是雪夜比寻常夜晚更加寂静,过了一会儿孟鹤堂好似听到了翻身的声音,接着就响起了周九良不大清醒的问话声,“谁啊?”
“二爷,我是太太的小厮,翠翠,我带着孟老板过来了。”翠翠扬声道。
听到“孟老板”三个字,本来还坐在床上揉脑袋的周九良一下子清醒过来,着急地想下床,结果被被子缠住了腿,从床上跌了下来。
孟鹤堂和翠翠就在外面听到了里面乒乓乱响的动静儿,孟鹤堂再也忍不住,直接伸手推开了门,进门之前打发翠翠,“我进去瞧瞧,你回去跟太太交差吧。”
翠翠给他行了个礼,走了。
孟鹤堂推开门,这时候房内已经亮起来灯,他进门就看见周九良今天出门儿时穿的衣裳皱皱巴巴的缠在身上,脸色不太好,看来中午是醉的不轻。
见到孟鹤堂,周九良连忙拉着他的手在桌边坐下,“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我,那什么,我中午喝多了,是不是等着急了?”
瞧他这个样儿,孟鹤堂心里最后的一点儿气也没有了,他伸手给周九良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得厉害吗?”
“不厉害,不厉害,”周九良拉着他的手攥在手心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来的?我哥找你了?”
说到这个,孟鹤堂现在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幽怨地瞅着周九良,嘴一瘪,拿着帕子按在眼角,烧饼是怎么给他送信说周九良被绑架了,然后他是怎么来的,刚才和烧饼两口子说了什么,这般那般都一五一十地跟周九良说了一遍,惊得周九良瞪直了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么个事儿,”孟鹤堂道,“你不知道,接到信那一刻,我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展开帕子捂着脸哽咽起来,“我就跟着一块儿去了!”
周九良心疼坏了,赶紧把人搂进怀里哄,说了不少烧饼的坏话,“又他这样当哥哥的吗?我又没说不让他见你,这不是想回去先跟你商量商量嘛,谁成想他来了这么一出儿!吓坏了吧,别哭了宝贝儿,都是我的错,怨我没说清楚,怨我喝多了。”
他拉着孟鹤堂的手拍自己的脸,“你要是还生气害怕就打我两下,可别哭坏了,那我可要心疼了。”
孟鹤堂哪里舍得真打他,掐住他腮上的肉拧了一把,“赶明儿我得在你身边儿安排个人,随时替我盯着你,真是错眼儿不见就出事儿!”
这时翠翠又来敲门,“二爷,孟老板,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夜宵,您晚饭还没吃呢。”
“进来吧。”周九良道。
翠翠带着另一个小厮,提着食盒进来,从里面端出来六个菜,还有一份汤面,“太太说了,让孟老板担惊受怕了,也用一点儿,这碗参汤是给您压惊的。”
孟鹤堂点点头,“大太太有心了。”
周九良肃着一张脸道,“你替我多谢大嫂,不过该和饼哥算的账我还是要算的。”
翠翠笑了一下,“知道了二爷,我这就回去告诉老爷,让他等着您去算账。”
翠翠走了,周九良给孟鹤堂夹菜,“晚上等我没吃好吧?来,再吃两口,要不一会儿胃该难受了。”
孟鹤堂拿筷子,“等了你一晚上,什么都没吃呢,专门儿让小梅给你炖的羊肉锅子,都放冷的,白糟践了好东西。”
“都是我的错,”周九良连连求饶赔罪,“饿坏了吧,来吃这个,家里的厨子做这个最地道了。”
孟鹤堂尝一口,确实味道不错。
吃了几口东西,大约是胃里不空血糖上升了,孟鹤堂的心情好了一些,也有心思关心些其他东西了,他问周九良,“这宅邸到底是什么地方?你家?我瞧着外头有四个户对呢。”[1]
周九良饿坏了,扒了几口饭之后才道,“哎,这事儿说来话长。从前我不是跟你说我家遭了难,人都死绝了么,这儿就是我家的祖宅,当初我最小,家里遭祸的时候我跑了,剩下的人没跑出来。”
他又夹了块鸡肉吃,“你没看错,我家祖上是当官的,传到我父亲那辈还是个大清朝的小官儿。不过前些年你也知道,世道乱,大清的国祚到头了,大伙都想推翻它,当官的也是乱七八糟。我爹不是特别会做官,一辈子就是个从七品,可是小官有时候就容易被推出去顶锅。我那时候还小,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儿,反正听说我爹犯了事儿被罢官了,让回家吃自己。”
他放下碗,喝了口茶,孟鹤堂紧张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周九良惨笑一声,“我家祖上出过不少大官,家里积蓄十分惹人眼红,不过家中一直有人做官无人敢觊觎,只不过到我爹被罢官,就有人坐不住了。”
他的目光悠远起来,望着虚空中的一点,回忆着过去,“那个人找了一伙土匪,冲进我家来,趁夜杀人,抢走了家中积攒数辈的财富,”他幽幽地道,“我睡到半夜,被我娘带着小厮从后门儿送出去了,藏在桥洞下面,才逃过一劫。”
“是谁?”孟鹤堂狠狠地问,周九良从前从来没有和他详细地说过之前的事情,只说找仇人报仇成功了,孟鹤堂便没有再追问过,没有想到,如今一听,竟然是这么惨烈的过去。
周九良说了个名字,他道,“那时候各路军阀崛起,谁都需要钱,什么来钱的招数办法他们不想,现在的大总统,还为了军费四处盗墓呢。”
“你说你已经报仇了?”
周九良点头,“报仇了,我离开你之后去北平找了饼哥,我们俩一块儿把仇家搞死了。”
说到烧饼,孟鹤堂又有一个疑问,“你说烧饼你是的堂兄,那他怎么姓朱?”
“他小时候过继给他舅舅了,”周九良道,“他舅舅没孩子,就把饼哥要过去,让他改姓继承了他外公的家业,所以他从小就去了北平,不在家里住。”
“原来是这样,”孟鹤堂道,“所以他也逃过一劫,活了下来。”
周九良点点,“正是。”
话都说开了,孟鹤堂受过惊吓,又吃了东西之后就有些精神不济,周九良问他,“要不要在这儿睡了?明天再回家。”
孟鹤堂不愿意在陌生的地方住,就算是周九良家的祖宅也不行,他摇摇头,强撑着道,“回家再睡。”
周九良也就顺着他,起身穿好衣服,带着他往前院走。
正堂里,烧饼和曹鹤阳还在没有离开,周九良牵着孟鹤堂过来,“我们先回家了,明儿在来看哥哥嫂子。”
烧饼瞪眼,“这儿就是你家,大半夜的走什么啊?不许走!”
他这样说话又被曹鹤阳掐了一把,曹鹤阳道,“行,天不早了,快回去好好歇歇,尤其是小孟儿,这一晚上折腾的够呛。我们留在这过年,且不走呢,什么时候过来都成。”
他发了话了,烧饼也不敢反驳,只能气哼哼地干瞪眼。
孟鹤堂也看出来这家里谁说了算了,抿嘴笑了一下,主动道,“多谢大太太,那我们就先走了,赶明儿再来正式登门拜访。”
曹鹤阳笑得喜庆又和善,“这是哪儿的话,要登门也是我们先登门儿。我平日是也没什么事儿忙,家里也没个人陪我说话,我等着你来。”
烧饼更想瞪眼了——我不是人呐!
孟鹤堂笑着答应了,周九良见他们说完了话,便打着哈欠拉着孟鹤堂走了,“咱快走吧,我这还头疼呢。”
转身就走,完全没看见烧饼在他背后指着他的手指。
[1]官宦人家才能用四个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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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四上线,大家都好聪明啊,上次评论好多人都猜到了,涛哥竟然给我刨活了
🔥感谢涛哥的打赏!
🔥这章热度道400更下一章!马上就成亲了成亲了成亲了!我也等不及了!
【良堂】谁说男人不能在妇产科工作?(完结篇)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喜爱,妇产科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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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国人民的帮助下,从满目疮痍到重建家园,Z市仅用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周九良在援助医院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返程,中途被同事叫了出去,一位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护士站旁边,纤细的手臂抱着一捧盛开正艳的鲜花,周九...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喜爱,妇产科完结啦🌸
希望可以收到提问箱!有关我的,有关妇产科的,都可以!如果害羞的话,可以来匿名提问箱哦→提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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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国人民的帮助下,从满目疮痍到重建家园,Z市仅用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周九良在援助医院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准备返程,中途被同事叫了出去,一位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护士站旁边,纤细的手臂抱着一捧盛开正艳的鲜花,周九良认得出那是他之前救下的姑娘。小姑娘看到周九良走过来,小跑过去将鲜花举到周九良面前,等周九良接稳了,她便后退半步,对周九良深深鞠了一躬。
“周叔叔,谢谢您当初救了我。”
小姑娘还是有些怕生的,说话中带了一丝不算明显的颤抖,她回过头,看向身后年纪稍长的男人,男人点点头,似是在给她加油打气,小姑娘深吸口气,低下去的头没敢抬起来,声音也比刚才小了些。
“爸爸说,我的这条命是叔叔给我的,如果叔叔不介意,可以认我做干女儿吗?”
周九良对这个请求感到有些诧异,他抬头望向方才点头的男人,却发现男人红了眼眶,他大概猜到了什么,将手中的鲜花递给旁边的护士,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小姑娘的手,望向她的眼睛笑着说道。
“好啊,以后干爹有时间一定经常过来看你,你要好好学习,听爸爸的话,等干爹来给你带礼物。对了,你还没有告诉干爹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到周九良应允,小姑娘的胆子变大了些,她眨了眨眼睛,对周九良露出灿烂笑意。
“我叫周雨萌。”
周九良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眼睛是淡琥珀色的,像极了孟鹤堂。
坐在返程的大巴车上,周九良才从别人口中得知了关于周雨萌的事情,她的妈妈在这次地震中去世了,爸爸是特警,常年不在家,所以周雨萌和爸爸不太亲近,妈妈一走,再加上地震时候受的惊吓,她爸爸怕小姑娘心中没有依靠,再落下心病,听说周九良就住临市,所以才想了这么个主意。周九良单手托着下颌看向窗外,房子塌了可以重建,可人们心里的创伤又该怎么修复呢?除了时间,别无他法。
周九良一回到科里就收到了全科人员的热烈欢迎,白茶护士长亲自送上花束和绶带,周九良低头看看上面用金线绣的“英雄归来”字样,觉得自己像是参加最美小姐的选秀冠军。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来来回回好多次,却没有看到他日思念像的身影,白茶知道他在找什么,抬手拍拍肩膀。
“孟孟最近也累坏了,正巧今天休息,没来。”
周九良眼中闪过瞬间的失落,心像是被什么挖走了一块儿,他将鲜花的包装拆开,修剪掉多余的枝杆,插进了护士站的花瓶里,对所有欢迎他的人倒过谢后,打车回了家。周九良一出妇产科大门,白茶立刻拿出手机给孟鹤堂报了信。
站在自己家门前,周九良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他临走之前把钥匙给了孟鹤堂,现在进不去家门了。虽然孟鹤堂家距离自己家只有一步之遥,可对于孟鹤堂没有去迎接他这件事,周九良心里还是有一点生气和难过的。他天天想着念着孟鹤堂,孟鹤堂却在家里享受休班的美好时光。就在周九良思索该去哪里过夜的时候,他家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孟鹤堂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眼中的惊喜多到将眼眶都撑红了,他却还在刻意掩饰着,侧过身将周九良迎进来。
“最后一道菜刚出锅,掐着点儿回来的吧你?也不知道敲门,幸亏我头上的小天线接收到了信号。”
周九良看着孟鹤堂头上的呆毛,方才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他松开抓着行李箱的手,上前一步将孟鹤堂紧紧拥抱在怀里,洗发水的香气混杂着厨房的油烟味,透着衣服逐渐传导过来的体温,明显泛红的耳尖和因激动而加快的呼吸,所有的细节都在提醒周九良相逢是真,他又能真真切切的拥抱到自己的爱人了。孟鹤堂将下颌抵在周九良的肩膀上,回应般将双手环在腰间,他埋在周九良的颈侧蹭了蹭,深吸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
“好啦,再不吃饭菜就凉了,我好不容易给你喂上的膘都给折腾没了,你赶紧给我吃回来,抱着你都觉得硌。”
周九良听着孟鹤堂的埋怨心里像是灌满了蜜糖,他知道孟鹤堂之所以不去参加欢迎仪式,是为了在家里给他准备这顿丰盛的晚餐,同事们在科室是为了欢迎英雄和朋友,而孟鹤堂选择了以家的温暖来迎接他的爱人平安归来,周九良在孟鹤堂侧脸狠狠亲了一口,这才满足的松开了手。
吃过晚饭后,孟鹤堂帮着周九良将行李箱里的东西归置好,而后便走去玄关换上自己的鞋子。
“我今晚就先回去了,最近一直住你这儿,都不知道我屋子脏成什么样儿了,我得好好收拾收拾。”
周九良本想留孟鹤堂过夜,听孟鹤堂这么一说也就打消了念头,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救过一次命的红色御守递给孟鹤堂。
“我洗了,没洗干净,你帮我再洗洗吧。”
“你洗不干净,我就能洗干净了?”
话虽这么说,孟鹤堂却还是将御守接了过来,道别之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红色的御守经历过泥水的洗礼,又被周九良用香皂狠狠的搓了搓,现在的颜色无法形容,孟鹤堂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已经变成屎黄色的橘色,却摸到御守里面有硬硬的东西,他解开绳子往手心上一倒,冰凉的金属圆环滚落出来,静静地躺在孟鹤堂的手心里。
第二天一早,周九良照常拿着早餐等在孟鹤堂家门口,他抬腕看眼时间,刚打算敲门就见孟鹤堂慌慌张张的从里面出来,光速锁门拽着周九良就往外走。
“我忘了今天早晨大主任开会了!快快,要迟到了!”
周九良低着头,他看见孟鹤堂拽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上,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
出了楼下大门,灿烂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却也带给人炽热的希望,周九良突然停下脚步,趁着孟鹤堂回头的间隙吻了上去,十指相扣,两人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挨在一起,泛着温暖的光亮。
孟鹤堂想起了当初周九良刚刚离开时,自己心中那个小小的愿望。
现在,我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之下,不顾旁人目光,尽情的拥抱你,亲吻你。
【良堂】谁说男人不能在妇产科工作?(11)
该怎么解释我真的不是时差党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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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Z市支援的大巴车晚上九点准时出发,周九良下班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他以前也有过支援前线的经历,倒不至于太过惊慌,但那时的他无牵无挂,现在心里住了个人,反而让他有些担心,说白了,医生也是人,也有怒喜悲恐,只是肩上背负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盖过了这些情志,让他们砥砺前行。
周九良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银色行李箱愣神,手心里紧握着家门钥匙,还有...
该怎么解释我真的不是时差党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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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Z市支援的大巴车晚上九点准时出发,周九良下班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他以前也有过支援前线的经历,倒不至于太过惊慌,但那时的他无牵无挂,现在心里住了个人,反而让他有些担心,说白了,医生也是人,也有怒喜悲恐,只是肩上背负的责任感和使命感盖过了这些情志,让他们砥砺前行。
周九良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银色行李箱愣神,手心里紧握着家门钥匙,还有十五分钟他就要出发去集合了,隔壁却一直没有声响,他想最后再见孟鹤堂一面,把自己的家门钥匙亲手递给他,却又怕这一面见上,他就真的想后退了。周九良磨了磨牙,站起身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前,刚准备摁下把手,便响起了敲门声,周九良心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孟鹤堂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或许是制作的太过匆忙,他的脸颊上还有蹭上去的白面粉,周九良的手缓缓从行李箱上松开,抬手替孟鹤堂擦去面粉,脸颊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舍得放下手,他想再多感受一会儿属于孟鹤堂的温暖。孟鹤堂任他擦着,夹起一个饺子吹温了递在周九良嘴边上。
“上车饺子下车面,等你回来了,我给你做炸酱面吃。”
周九良将饺子囫囵吃进嘴里,韭菜的辛辣刺激着味蕾,猪肉的味道香醇浑厚,咸淡之间,皆是思念。周九良嚼着嚼着,眼眶便开始发烫,他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笑着对孟鹤堂点点头,钥匙依旧被他攥在手心里,想说的话却被哽在了喉咙里。
“对了,九良,把你们家钥匙给我吧,这里的一切我会帮你照顾好,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孟鹤堂对周九良伸出手,周九良迟疑了一下,将捂得温热的钥匙放进孟鹤堂的手心里,他没忍住,让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孟鹤堂放下碗筷,拇指抹去周九良脸上的泪痕,迈近一步给了他一个紧实的拥抱和亲吻,周九良的双手环在孟鹤堂的腰上,温度隔着不算厚实的布料传导过来,深深印在了周九良的脑海里,他要熟记孟鹤堂的气息和温度,好在没有孟鹤堂陪伴的时间里用思念支撑着自己。孟鹤堂被勒的有些上不来气,只得拍拍周九良后背示意他松开手。
“时间到了,你该去医院集合了,我有两个关系很好的同学也在这次的队伍里,急诊科的尚九熙,ICU的何九华,你们几个可以相互照应一下。”
周九良松开手低低应了一声,看眼腕表,时间确实不容拖延,他拉起行李箱径直出了门,再也没敢回头看一眼。
孟鹤堂目送着周九良进了电梯,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柱,瞬时垮了下来,他倚靠着门边站了许久,这才调整好情绪走进周九良的家门。卧室的窗台上摆着两盆多肉,一株是浅粉色的乙女心,名字叫在在,一株是灰蓝色的吉娃莲,名字叫厌厌。孟鹤堂总说周九良家里缺些绿植净化空气,周九良被唠叨久了,特意去花鸟市场买了两盆回来,之所以选择多肉,是因为多肉好照顾,不容易养死。多肉的名字是他俩一起取得,随机找一本书,随机指定页数和字数,然后取选到的字的叠字做名字,虽然说听起来很奇怪,但却是真真正正的缘分。
在在和厌厌长得很快,原本两株都各自在花盆中央,长着长着,叶子就碰在了一起,远远看去就像拉着小手,孟鹤堂曾试着把它俩分的远一些,可隔天再看就蔫儿了不少,或许植物之间也有感情,分开了也会思念彼此,孟鹤堂就由着它们去了。
孟鹤堂站在窗前,借着月亮的光亮,看着周九良的背影逐渐远去、变小直至消失,他垂下眼眸,看着相互依偎生长的在在和厌厌,伸出拇指轻轻抚摸了几下厚实的叶片,似是说给它们,又似是说给自己。
“我现在开始有些羡慕你们了。”
“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拉着他的手,一起站在阳光下。”
【良堂】谁说男人不能在妇产科工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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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孟鹤堂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周九良拦了下来,小眼睛医生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似是下定了决心才敢开口。
“孟哥,要不今晚在我这儿吃吧,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孟鹤堂本是想拒绝的,可他突然想起了在车上的那阵悸动,手掌无意识的摸了摸左胸口的衣料,还是点头应了下来,跟着周九良进了门...
你们猜这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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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孟鹤堂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周九良拦了下来,小眼睛医生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似是下定了决心才敢开口。
“孟哥,要不今晚在我这儿吃吧,你也尝尝我的手艺。”
孟鹤堂本是想拒绝的,可他突然想起了在车上的那阵悸动,手掌无意识的摸了摸左胸口的衣料,还是点头应了下来,跟着周九良进了门,在玄关看到了熟悉的拖鞋,拖鞋被好好地清洗过,鞋底都干干净净,被放在鞋架的最上层,孟鹤堂眨了眨眼,拿下来换在了自己脚上。
周九良家里的布局其实也没复杂到哪里去,这套房子是父母留下来的,典型的中式布局,很多设施他都没有去改变,家里还能看到老式的茶缸,印着大朵牡丹的浅粉色床单,早就失去功能的收音机,还有封面已经泛黄的相册。这本相册应该已经很多年了,上面却没有灰尘,应该是被爱护的很好,孟鹤堂征得同意,将相册拿起来小心翼翼的翻开,相册扉页是一张全家福,孟鹤堂从嘴角的痣认出了周九良,小小的一只被周妈妈抱在腿上,周爸爸站在旁边,满脸都是幸福和满足。再往下一页,照片就按照顺序排列了起来,孟鹤堂看着周九良从出生到长大,才知道原来他也曾有过阳光那般灿烂的笑容,是那种纯粹的、不夹杂任何杂质、发自心底的笑,孟鹤堂的食指在照片中的小白牙上轻点两下,莫名被那笑容感染,自己的嘴角也开始上扬。相册的最后一张是孕期照,周妈妈剪短了头发,低头摸着自己隆起的肚皮笑意温柔,周爸爸跪在她身前,侧头听着肚子里的声音,稚气未脱的周九良站在妈妈身后,轻轻捏着衣服一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往后,就是空页了,想起前几日周九良的表现和他选择的职业,孟鹤堂大概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他站起身走向厨房,倚在门边看周九良小陀螺一样忙活着。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孟鹤堂本来想说,你喜欢我吗?又觉得实在是太突兀了,话到嘴边急转弯了一下,周九良将面下进锅里,对孟鹤堂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这点儿活我还能忙得过来,你等着吃现成的就行。”
“我把草莓洗了吧。”
孟鹤堂还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与其说闲不住,不如说他想离周九良近一些,看完那些照片,他总想拥抱一下周九良,就像那日在家里听完自己的过往,周九良给他的拥抱一样,可他猜不透周九良的心思,他不知道周九良今日在车上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想要一个准确的答复,哪怕答案不是他期望的那样,也好过自己总这样猜来猜去。这次周九良没有拒绝,他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小塑料盆,是上次从孟鹤堂家里带出来的那一个,虽然就住在隔壁,但一直没找到机会还回去,孟鹤堂接过来,挽起袖子到水池边,水流开的很细,将草莓一个一个清洗干净,还不忘将绿色的小屁股掐掉,草莓尖冲上,整整齐齐摆在小盆里。另一边,周九良将做好的浇头淋在面上搅拌均匀,葱香味溢了出来,孟鹤堂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了一声,恰好被周九良听了去,周九良笑了笑,端起两碗葱油面拿到外面的餐桌上。
“等饿了吧?来吃饭。”
说完这句话,周九良自己都有些恍惚,在孟鹤堂那里感受过的家的温暖好像又回来了,他看着孟鹤堂迫不及待的夹起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还朝自己比了个大拇指,周九良觉得自己心上的寒冰逐渐化开了,紧闭多年的心门被人找到了钥匙,那人打开锁,敲了敲门,问自己能不能住进来,周九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孟哥,我想你…天天都来我家吃饭。”
周九良放下筷子,犹豫着该不该说的更直白一些,孟鹤堂闻言一怔,没有回应,自顾自的将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周九良觉得有些尴尬,也不好意思继续追问,等周九良的面吃完了,孟鹤堂才站起身,将二人的碗筷收拾进厨房洗刷,周九良做了几次深呼吸,跟过去握住孟鹤堂的手腕。
“孟哥,我喜欢你。”
周九良的手心很烫,孟鹤堂的耳尖也很烫,他抬眸看着周九良的眼睛,语气严肃。
“周九良,如果你是一时兴起,就别来招惹我。”
周九良一时也没了主意,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孟鹤堂证明自己不是一时兴起,握住孟鹤堂手腕的手因为紧张不自觉用力了些,孟鹤堂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凑近了些在周九良的唇上落下一吻,在周九良震惊的目光用另一只手扣紧了周九良的后脑,将亲吻逐渐加深,直至有了轻微的窒息感,这才松了手,孟鹤堂喘息着问周九良。
“告诉我,被男人这样亲吻,你觉得恶心吗?”
周九良下意识舔去了嘴唇上温热的津液,他松开了握住孟鹤堂的手。
“我觉得…我觉得我想再来一次。”
假如德云社的其他人都讨厌秦霄贤 (1)
勿上升
#秦霄贤在平行世界步履维艰
#0
秦霄贤来平行世界已经一天了。
他也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消化自己在这个世界被德云社的其他人讨厌的事情,昨儿早打电话给孟鹤堂的时候,自家队长像是对他请假的事情漠不关心,仿佛见多了的语气开始让秦霄贤意识到不太对劲。
他用了一天一夜来消化着这事儿。
他不再是七队的小宠儿喽。秦霄贤有点难过。
倒也不是因为不是队宠了,只是因为他喜欢向其他人到处蹭蹭,可是现在只会不动声色地远离他,或许台上有很多互动,可是一下台一个个都瞬间变了颜色。
平行...
勿上升
#秦霄贤在平行世界步履维艰
#0
秦霄贤来平行世界已经一天了。
他也花了一天的时间来消化自己在这个世界被德云社的其他人讨厌的事情,昨儿早打电话给孟鹤堂的时候,自家队长像是对他请假的事情漠不关心,仿佛见多了的语气开始让秦霄贤意识到不太对劲。
他用了一天一夜来消化着这事儿。
他不再是七队的小宠儿喽。秦霄贤有点难过。
倒也不是因为不是队宠了,只是因为他喜欢向其他人到处蹭蹭,可是现在只会不动声色地远离他,或许台上有很多互动,可是一下台一个个都瞬间变了颜色。
平行世界的秦霄贤说的相声一点儿也不好听,观众听了都只能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不好听。
和他一起搭档的孙九香也一直很难搭上秦霄贤的话语,逗哏都不对劲儿了,捧哏又能好到哪里去?
秦霄贤唉声叹气地睡了一个晚上后,早晨起来已经是八点了。
日常迟到的秦霄贤知道这个世界的孟鹤堂绝对对他的迟到是不会那么宽容的,他连早餐都没吃就急匆匆地往队里赶。
#1
秦霄贤赶到的时候刚刚好卡在了不迟到和迟到的中中间间。
里面的孟鹤堂眼神有些冷,看见秦霄贤急匆匆地赶来,一声不吭地把大褂拿给他,这才开口:“穿上然后上台。”
孟鹤堂的语气也很冷,对待秦霄贤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有呢?
对一个说相声不认真,对国粹不尊重的人他又怎么会有好脸色给他看呢?
秦霄贤是很傻,但他听得出孟鹤堂口中透露的不耐烦,只是默默地穿上大褂。
穿过后台的时候,队里没有一个人对他有个眼色,该玩手机的玩手机,该背词的背词,谁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抓着他开玩笑。
孙九香早就穿好大褂在台下等他了,他对秦霄贤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相声说的不好怪谁呢?
还不是怪秦霄贤一人,不努力,没天赋,又干什么想来说这门艺术。
秦霄贤咬咬下唇,头脑有些发昏。
低血糖还没吃早饭的大男孩儿还是坚持着站上了他想要的舞台。
#2
台下稀稀落落的掌声像是为了给足九香的面子,陆陆续续地送来了一些小礼物。
但是没有再像以前那么多了。
秦霄贤不恼,反而有些高兴。
他在台上做好了自己身为逗哏的本分,抖包袱时抖包袱,九香也在旁边捧着这小傻子的话,一逗一捧,观众也忍不住笑。
孙九香看向秦霄贤的眼神有些讶异,这小孩儿居然也懂得背词儿了?
秦霄贤在台上从容,低音炮的嗓子在这场不知道让多少少女心动。
也许他说的还没有足够好,可是他也在慢慢进步。
秦霄贤笑的欢,因为他讲的相声终于有人笑。
孙九香也笑的欢,因为他的搭档愿意认真说相声了。
#3
何九华听着观众们笑的高兴,他头也不抬地问道:“今天第一场谁啊?讲的让观众这么乐。”
尚九熙坐在何九华旁边,正看着后几场自己的词儿呢,随口一搭:“秦霄贤和孙九香呗。”
说完又是一片掌声和笑声。
“哈?秦霄贤?”何九华听到尚九熙这回答,算是从自己的手机转到那隐约可见的台上了,他自从来到七队,他就没见过说相声说的一点儿也不好的逗哏演员。
不努力,无天赋,不爱相声。
这绝对是德云社其他人对秦霄贤的标签。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当初要招这么一个人进来。
何九华不喜欢这孩子,他觉得这孩子一点儿也不适合说相声。
他也想过也许这人就是单纯的三分钟热度呢?
那不行啊,师父不会招这么一个人进来的。
何九华想过很多原因,可是都一一否决,干脆也就不再理会他的同事了。
今儿听他讲的居然会让观众们笑成这样,何九华好奇又惊讶。
这小孩儿改性了?
#4
尚九熙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感到惊诧。
秦霄贤说的相声让观众笑了?
尚九熙和何九华的想法是差不多的,不上进的秦霄贤是一个根深蒂固的标签。
断头台甚至有点心疼秦霄贤的那个捧哏,捧得多好啊,可惜跟了一个什么都不努力的逗哏。
尚九熙是个善于把自己情绪伪装起来的人,在台上该和人说说笑笑就说说笑笑,在台下我想对你怎么冷漠就怎么冷漠。
他喜欢七队这个和和美美的队伍,除了秦霄贤。
德云七队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如果没有秦霄贤就好了。
他相信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肯定不止他一个。
不过听今儿个秦霄贤的相声居然惹得姑娘和大哥们发笑,尚九熙觉得还是很奇怪。
他走到幕后的时候,那里早就站着一个正在画眉毛的孟鹤堂了。
#5
孟鹤堂可震惊了。
秦霄贤这些在台上的包袱居然还不错,能够让大家笑的开怀。
孟鹤堂对秦霄贤的第一印象就是觉得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一定是个好苗子。
他能费劲心思地把秦霄贤带到七队,却不能想到张云雷早就想让这小孩儿走了。
这小孩儿好看是好看,却不努力,还老刨活儿,可让八队的人不喜。
孟鹤堂真心想培养这孩子,可惜这秦霄贤不努力,相声说的愈发差劲。
他算是彻底对他失望了,就随他去了。
爱迟到就去迟到吧,该扣工资的就扣吧,就算剩下七百块钱这孩子也是个有钱的,算不了什么。
不过今儿的一场算是让孟鹤堂惊艳了,不算最好,但是一定配得上更好。
他觉得这角儿大概是想开了。
该好好说相声就说,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
#6
讲的快要结束了,秦霄贤发觉自己的视角越来越不清晰,头也越来越晕,整个人难受到了极点。
他强撑着桌子,咬咬牙坚持到了这场结束,看着观众的笑容觉得自己是值得的。
孙九香看秦霄贤有些不对劲,冷汗直冒,强撑着身子。
他不知道秦霄贤的毛病,毕竟以前的秦霄贤是从不亏待自己的。
弱点和脆弱绝对不会暴露在其他人的面前。
强势得让人心疼。
幕后的人也明显的察觉到秦霄贤勉勉强强的笑容,秦霄贤抓住了孙九香的手,咬着下唇又咧开笑容下了台。
他摇晃着身子,他已经听不到其他人的呐喊,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他只得强撑着说:“哥……给我,给我糖……快……”
没等说完,抓住孙九香的手就松了。
#7
张九泰来的时候,只看见秦霄贤因为低血糖而倒下的身影。
那一刻,他觉得心那么就裂开了。
Tbc
希望老秦一直好好的,也喜欢白月光们一直守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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