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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后，法海正打坐入定，伏魔禅杖却突然鸣动，叮咛之声不绝于耳。

法海一惊，举目望去:“不好，有妖！”他紧皱的眉头来不及舒展，便跃门而出，循着妖气飞了过去。

飞至密林间，远远便看见一团黑气，缭绕在金如意身上，而她似是要夺许仙的性命。

法海大惊，纵身飞去，不料金如意一把掐向自己的脖子，许、白则乘机逃跑。

“我不会让你杀了汉文哥哥的，不会！”金如意扭曲的面容布满了皱纹。

“蠢货！许汉文背弃你，伤害你，难道不该杀吗？”心魔缭绕在她周身，怒骂。

法海见状，眉头蹙成一团:“心魔竟在你身上！”说着，便施法念咒对付心魔。

金如意眸中红光一闪，已被心魔操控，只见她从袖中掏出一条青蛇，扼住它的七寸，冷笑:“你若敢动我，我立刻就杀了这青蛇妖！”

“小青！”法海大惊。

小青挣扎地喊:“臭女人，快放了我，不然小爷我咬死你！”

金如意嘴角一勾，不屑地笑:“就凭你？你现在不过是一条蛇，我捏死你就像捏死蚂蚁那么容易！”说着，手中一用劲，小青顿时呼吸困难，嘶喊道:“臭和尚，你把我害成这样，难道你还想害死我吗？”

望着那条任人宰割的小青蛇，法海眉头一蹙，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愧疚，若非他强力要除去小青的妖血，她也不会打回原形。

法海紧了紧拳头，眸中泛起不忍之色，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小青虽是蛇妖，却也不能能让她因贫僧而死，你放过小青，我且放你一马。”

金如意面上泛起得意，仰天大笑:“哈哈哈，法海，没想到你果然动了情。”说着，一甩手将小青扔上九霄云外。

“啊！”小青的身体极速飞起，又猛然坠落，伴着她的惊叫声，她跌入一双坚实温厚的手里。

“小青，你没事吧？”耳畔传来关切的声音，小青抬头看去，却对上一双清澈眸子，那眼眸似春水般漾着温柔的波光，令她为之一怔。

见她没有反应，法海眉头微蹙，眼里泛起一丝担忧，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不会是摔坏了吧？”

小青眉眼一皱，翻了个白眼，把脑袋撇向一旁，不快道:“你才摔坏了呢，不然怎么生得一副木鱼脑袋。”

法海一怔，却没有生气，唇畔一扬，笑意温然:“还会骂人，看来没什么大碍。”

小青嘴角一抽，转头奇怪地望着他:“臭和尚，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骂你，你不但不生气，还在意我有没有事？”

法海淡然一笑:“贫僧说过，世人谤你、辱你、欺你、贱你，你只需忍他、让他、避他……”

“又来！”见他又开始说教，小青顿时头大，连忙缩成一团，把小脑袋掩住。

见她如此，法海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往西边飞去。

小青一惊，连忙道:“喂，臭和尚，你要带我去哪儿？”

“金山寺。”

小青大惊:“啊！臭和尚，你不会还要除我的妖血吧？”

法海望着天际的浮云，语气淡然却坚定:“当然，你有半神血脉，贫僧绝不会看你堕入邪道。”

小青无奈已极，挣扎着喊道:“什么邪道正道，我才不在乎！臭和尚，我都说的，我甘愿做妖，不做劳什子神仙，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当真是木鱼脑袋吗？”

法海却紧攥着她不放，斜睨了她一眼:“是。”

“你！”小青喉咙一噎，顿时被他气的说不出话了。

我在菩萨的长明殿里静心打坐了一千年，长明殿中千年光影不断，焚香袅袅自香炉升起，据长明殿内的小厮讲这是能让人静心的香。

我自然不信，权当这小厮在忽悠人。我在打坐念经时那抹青影一直在我脑中隐隐若现，不思量，自难忘。

直到那日。

菩萨从佛祖那儿禅坐静思归来，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去菩萨跟前讲自己打坐一天的禅悟。

菩萨听完并未同往常一般与我深一步探讨，她叹了长长一口气，说：“法海，你的佛缘是上天赐给你的，悟性上佳，他日登进大雄宝殿，坐听佛法也未必不能，只是这千年来如何还是不能断了这根情丝呢?”

我愣了愣，菩萨竟一直都能窥见我的心思。

只是我又如何才能斩情丝，但凡我有一丁点儿的办法，何苦这千年仍是念念不忘，痛苦不堪。

菩萨将手中的玉净瓶向下倾倒，倒出一缕青丝，那青丝竟幻化成了小青的模样。

我直直望住她，想看究竟她是否是那个整日喊我“和尚”的小青。

菩萨见我不解，解释：“小青是我幻化出的青蛇，下凡之事有二，一为度白蛇情缘，二为渡你之情劫。佛祖算出你的情劫难渡，对你生出恻隐之心。却未曾料到你与那青蛇竟生出了情根，因果轮回，你情缘未断，又如何能潜心于经文。”

我见到菩萨的眉眼间尽是慈悲，有些怜悯地望着我。

我又如何不懂，忘记了多久之前，我也是怜悯那动了凡心的白蛇，竟为了尘缘舍弃千年修行，何苦？

到如今，我也是尝到个中滋味。

菩萨深叹一口气，讲：“你们便再下凡间去了了这尘缘，情缘不断，如何成佛。”

成佛是我二十岁前的执念。

我与小青走出这长明宫，迈出这千年未出的宫殿大门之时，我望着这十八重天上的云彩，前所未有的通达舒畅。

有一阵轻风吹过我的袈裟，又很快消失。

我听到菩萨那普度众生的声音：何苦？

未尝情味，自不懂情。

菩萨普度众生，爱的是黎民，我的是私情，自不相同。

小青与我走向忘川，在奈何桥畔临分别前，小青扯住我的衣袖，拧着眉，低声讲：“和尚，我下辈子还是会记住你，待你与他人不同，每次见着你还是会心生欢喜，还是会缠住你，你不许嫌我烦，不许讨厌我，你也一定要记得我。”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哽咽了。我在人世二十载，余事皆忘，独独记得同她相处的时时刻刻，她从未这般哭过。

我握着禅杖的手紧了紧，反搂住她，她身上香气袭人，我信誓旦旦：“我必定不负你，若是负你，余生我便时时想着你，受尽相思折磨，临死相思疯癫，郁郁死去，横尸荒野，无人送终。”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誓言我用了我所知晓的最狠的话句。

我们接过孟婆手中的汤，一下饮尽，放下石碗，谁又是谁。

我只窥见对面青衣女子眼中没来得及拭去的泪，觉得奇怪，与她相视一笑，一左一右分道扬镳，进入轮回之道前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竟也是湿润的。

*_*好吧怀素还是忘不了青法*法青这对cp，怀素之前准备一个很重要的考试，都没来得及写但有在构思的，现在终于写了这个，然后发现这需要继续更下去，所以，我要成为lofter里面的更文作者了？我也。。。

*菩提树下说执迷，云海涛生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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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靠在她在竹林里常去的藤树条上拿着一壶酒。

 

今天是张玉堂成亲后的第三天了，她依然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娶了别人。

 

小青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倒是没有再流泪了。

 

她活了五百多岁，大钳他们说自己没人爱的时候她还很不服气。现在想想，看来他们说的没错。

 

小青仰头喝了一口酒，突然听得自己的东面发出声响。

 

叮叮乱响的声音像是那臭和尚的禅杖，小青想都没想便把酒掷了出去。

 

并没有酒壶碎裂的声音响起，小青侧过头去看向来者。

 

那人仍是一袭旧灰蓝色的袈裟，左手握杖，右手持钵，酒壶被他安安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呵，怎么又是你啊。”小青把头侧了回来没再看他。

 

自从张玉堂成亲，她似是换了个人一般，不像以前那样张扬，反倒是多了几分女子的内敛。

 

法海此时勉强胜了心魔，在他们的帮助下夺回了身体，本是带小妖回金山寺，却又放心不下折了回来。

 

“贫僧已将那些小妖放在金山寺修行，暂时不会有危险了。”法海说道。

 

小青仍是半躺着的姿势，又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就下山来烦我了？”

 

“非是烦你，修得正果才是正途，你为何就不听贫僧一句呢？”法海又说道。

 

“小爷我烦得很，没心情听你在这念经，你快走吧。”小青也不似往日在他面前逞口舌之快，只是闷闷的催他走。

 

法海一见到她便知是何缘由，于是又耐心的说道：“你动凡心的下场便是这般消沉，你这样很容易被那心魔附体的。”

 

小青终于起了身怔怔的看着法海。

 

法海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知在看向何处。

 

“我因为动凡心就会被心魔附体？那你呢，你被心魔附体是因为什么？难道也是破戒动了心吗？你不觉得你总是这样很没意思吗？”小青红了眼圈，她咬着嘴唇哽咽的盯着法海。

 

法海闭了眼，他想起那心魔总是在他见到小青和张玉堂后格外的猖狂，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他来不及细想，但内心某处驱使着他总是想去看看青蛇是否出事。

 

他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一直对青蛇说的都是想要点化她，他也一直这么做的。

 

他自觉没有做错。为了点化她，他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为了点化她，他不能忍受她对别人动凡心，舍弃大好前程。

 

眼前的青蛇被那个凡人伤透了心。

 

想到此处，法海心中又翻江倒海起来。

 

“你好自为之。”法海仓皇留下了一句话。

 

青蛇也不理他。张玉堂是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中了妖毒无力回天才迫不得已喂下忘情水的，她又怎么能够苛求张玉堂还记得自己。

 

只是，这是她五百年来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一个凡人。先前她不懂姐姐为什么拼了命也要去盗灵芝救许仙，现在她懂了。

 

可她和姐姐的故事不同，纵使不知最后的结局如何，但姐姐与许仙心意相通，携手走过了坎坷荆棘。而她与张玉堂，也许就是有缘无分。又或者，她原本就没有被好好爱过。

 

小青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此刻只想大醉一场。

 

于是她去了之前很喜欢去的酒馆。奇怪的很，似乎每次自己来这里都是因为不开心，而喝完他们的酒之后她便会忘掉那些烦恼。

 

上次她喝完酒，还遇到了那臭和尚逛青楼。

 

她本想借着这件事狠狠嘲笑和尚一番，但第二日醒来，她竟然在和尚的禅堂。

 

小青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了笑，莫非是自己也入了魔了，连臭和尚这样的死对头，此时此刻她都有些想他。

 

臭和尚老是缠着她要她好好修行，每次见他都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小青不明白他在执着什么，就算她是他说的所谓半神之身，但妖有妖的快意，她不稀罕得道飞升。

 

臭和尚现在在哪儿呢。

 

小青喝的有些昏昏沉沉，混沌之中她想起来刚才的臭和尚说小心心魔附体。

 

小青又笑了起来。

 

小爷我又不是找不到喜欢我的人，至于为一个凡人堕落至此么？臭和尚真是看轻了自己。

 

恍惚间她扔下了银子摇摇晃晃的出了酒馆，一路上她仿佛又听到了臭和尚的禅杖发出的闹人声响，但回过头去又不见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被挤得左摇右摆，不知不觉又来到了那家青楼。

 

纸醉金迷的气氛看的小青有些向往，她信步走了进去。

 

大堂上没有被众人围着的和尚，只是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和来往的过客。

 

老鸨看到她后有些不客气：“姑娘，这地方可不是您一个小姑娘来的地方，您还是快出去吧。”

 

小青有些气恼的摆了摆手拿出一锭银子：“给我找几个男人来陪小爷喝酒。”

 

老鸨被她的银子吸引，立刻便喜笑颜开的招呼她上楼。

 

 

“小青！”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小青眼神迷离的回过头去。

 

法海紧蹙双眉看着她手中抱着的酒壶，便知她又去体验“人间极乐”了。

 

“和尚——！”小青终于见到了熟人，一个猛子便扎到了他的怀里。

 

法海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一僵，他的手中还有禅杖和钵盂，没有多余的手将她推开。

 

小青却在他怀中蹭了蹭，他身上隐隐约约的檀香本不是妖怪的喜好，此刻却异常吸引小青。

 

法海眉宇之间闪现一丝慌张，他捏诀收了钵盂后将小青从怀中推了出来，又拖着她出了青楼。

 

小青站得有些不稳，摇晃着身体仿佛就要变回原形。

 

“和尚，这是我第二次见你逛青楼了，你这还是得道高僧哪？”小青笑嘻嘻的又去抱他的禅杖。

 

有了上次的经验，法海巧妙的躲开了她的手臂。

 

他上下打量着青蛇。

 

双颊因为肚中酒而变得潮红，她的发髻也有些乱，青色的珠花松散快要掉下，一双腿也在打着弯儿跑过来打算抢他的禅杖。

 

“妖孽，随贫僧回去。”法海毫无商量余地的将她一拉，施咒后便回了金山寺。

 

小青对这里早已熟悉，却仍旧傻笑着问他：“臭和尚，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她离法海的脸很近。

 

“你怎么不叫我名字了。”

 

她直直地看着法海的眼睛。

 

“你知道吗，他成亲了，我又变成一个人了。”

 

她垂下了眼睛，法海却猛地低下了头，眼神中带着严肃。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那个张施主？无可救药。”

 

法海甩了袖子便盘腿坐下，他闭了眼开始念经。

 

小青也忙跑了过去和他坐了个并排，她过去掰开法海合十的双手，叫他别念了。

 

法海叹了口气，他挡下了小青作乱的手臂。

 

“你已执念入体，贫僧不强求你悟道，只要你放下，你可明白？”法海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私情。

 

小青没有回答，困意袭来，她有些睁不开眼。

 

“你今日对贫僧百般无礼，我也不与你计较。”法海又说道。

 

“···臭和尚···你···还说我执念···你不也···”

 

小青断断续续的没有说完，便趴在了他的禅案上睡着了。

 

法海睁开眼后，才看到身旁的人已经睡熟。

 

第一次带醉酒的她回来，将她化了形放在钵盂中，却又被寺里的小沙弥看到，小沙弥说方丈的心真善，对这小青蛇真好。

 

第二次在塔外坐了一夜，为的就是让她体会经书中的极乐，他自觉是在告诫和惩罚，可青蛇出来后对他说你就在这儿坐了一夜时，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很是荒唐。

 

他没帮助过妖，禅杖动时他的心里只有擒妖和济世。

 

他不喜欢妖，对着他们只有厉声呵斥。

 

他不怜悯妖，轮回报应，因果天道，一切皆有定数。

 

但——

 

他好像，因为青蛇，屡次破了心中的规矩。

 

妖孽正正经经取了人的名字，却还是妖孽。

 

但他叫过名字最多的那只妖，还是“小青”。

 

心魔入体后，他看到小青和张玉堂的亲热场景，心魔便战胜元神占据了上风。

 

是不是，他对青蛇，有那么一点不同呢。

 

 

身边女子闷闷的哼了一声，好似姿势太累，她趴的越来越歪，直接倒在了他的脚边。

 

法海想得出神，被她的动作打扰后吓了一跳。

 

他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一个蛇妖，哪来那么多的纠结不安。

 

他再次放纵了青蛇的无礼。

 

东方渐渐发亮，他站了起来，袈裟却被青蛇压了一角。

 

用力扯了扯，发现青蛇的力气倒大得很。

 

他这才发现，青蛇的身体好像散发着寒气。

 

犹豫片刻，他把袈裟脱下盖在了青蛇身上，轻轻的走了出去。

 

 

寺中的僧侣开始打水练功，小沙弥再次走到法海身旁行礼。

 

法海笑了笑，问他有无困惑。

 

小沙弥点了点头。

 

小沙弥说他前几日跟随师兄下山，买了一本民间故事话本。里面有唐代大师玄奘取经路上与女儿国国王的一段纠葛。

 

法海略蹙了眉。

 

小沙弥问他：“方丈，你说这是真的吗？玄奘法师是僧，却又有这样的传说。若遇心动之人，又该如何取舍？”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话本都是人杜撰的，以后不要再看，于修行无益。”法海头一次严肃的对小沙弥下了命令。

 

“我只是想知道答案，”小沙弥眨了眨眼，“若方丈遇到这样的人，又会怎么样？”

 

 

法海眼中似有星光，太阳伴着云霞升起，万物等待着阳光的恩赐。

 

法海看了一眼远处大殿的佛像。

 

 

 

 

“阿弥陀佛，我已许身佛门。”

 

 

 

 

法海闭了眼，佛法无边，他明白自己的使命。

 

禅杖发出声响，小沙弥拉了拉他的袖子。

 

“方丈，寒露已至，还要多添件衣服。下次再向您请教。”小沙弥规规矩矩的说。

 

法海这才反应过来，他的袈裟还在青蛇那里。

 

快步回到房中，青蛇正要起身出门。

 

“臭和尚，我要下山，你别拦我，我还要去找张玉堂问个明白。”小青恢复了往日的脾性。

 

法海看了看自己的袈裟，还在她的身上披着。

 

小青立刻回过神来，她褪下袈裟，袈裟的一角勾住了她的头发。

 

她性子急，用力扯了扯，又把袈裟塞到了他的怀中。

 

“昨晚多有冒犯，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你先前也得罪过我，我们就这么扯平了，以后江湖不见吧！”小青抱了抱拳便化作一道青光飞走。

 

法海伸出了手，但空气中早已没了她的气息。

 

他转身披了袈裟要去藏经阁，突然清脆的一声，有个东西掉在了地上。

 

 

 

是青蛇的珠花。

 

 

 

 

 

*法海总说小青对张玉堂是执迷不悟，其实他对小青也已经是了。

*袈裟是借用话剧青蛇的情节。法海问你看不到我身上的袈裟吗，小青说我看见一个男人。法海脱下袈裟已是他动摇的迹象。

*他提醒自己许身佛门，便不能再脱下袈裟。但珠花落地了，他的心又动了。

*原剧我没怎么看，这对估计也凉了，他们之间没有情爱的词汇和具体的展开，但却又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