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罪地 10
10.
“王一博,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祈慕说着,坐到了Sin门口的藤椅上。人来人往的小道旁,祈慕玩味地问他,“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对闹矛盾的小情侣?”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王一博撂下话,转头就走。
“急着回去见肖战吗?你不觉得一边纠缠他,一边指望他能钻到刑罚的空子不爱你,是件荒唐又可笑的事吗?”祈慕施施然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将每个字重重敲在王一博心上。
王一博的背影突然滞住,他听见女人的声音说,嗳,没有用的呀,他已经爱上你了。...
10.
“王一博,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祈慕说着,坐到了Sin门口的藤椅上。人来人往的小道旁,祈慕玩味地问他,“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对闹矛盾的小情侣?”
“你有什么事情就说,没事的话我就不奉陪了。”王一博撂下话,转头就走。
“急着回去见肖战吗?你不觉得一边纠缠他,一边指望他能钻到刑罚的空子不爱你,是件荒唐又可笑的事吗?”祈慕施施然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将每个字重重敲在王一博心上。
王一博的背影突然滞住,他听见女人的声音说,嗳,没有用的呀,他已经爱上你了。
从前那些记忆会一点点回到他的脑海。
你们会纠缠这一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无法摆脱这一份你们被人予取予求的爱情。
女人问他,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永生永世在一起。
“执事殿的执事长再次轮换了,这一百年又是我掌刑,把握好机会,王一博。”祈慕轻轻地说着,“我们还会再见的,你做好准备。”
王一博回头,女人的背影融入繁华的灯火,很快就没入人潮不见了。
他近乎是失魂落魄地走回家,站在楼下,突然又对着高处那一窗明亮望而却步,逃也似的回到商圈的人流里。
他找到之前和肖战一起买蛋糕的那家西点店,就着肖战的喜好买了两份小面包——肖战一直爱吃甜点,古代时爱吃甜糕,近代了又爱西洋的面包,当代的小甜食种类更多,怎么也没有亏了他的道理。
小面包上缀着一颗红色的水果,表面洒满了糖霜,热烘烘的颇为诱人。王一博拎着纸盒再次走回楼下,那一个小窗仍然亮着灯,他却没有接到肖战的电话。
此刻他才惊觉,原来他和肖战一直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这一世他们相遇不过几天,却像是相处了很多年的人一般,不担心对方突然离去,也不需要联系——因为他们几乎一直腻在一起。
所以到头来竟是这样发觉的。
王一博从未觉得电梯那样慢,当到达时“叮咚”声响起,门打开的时候,他几乎是看也没看就冲了出去。
刚进家门,王一博就看到肖战在餐桌边忙着什么,他顾不上手里的面包,往桌上一放就紧紧抱住肖战:“对不起……我,我刚才下楼去给你买面包了……我没有走,我,我……”
肖战被王一博从背后勒得发疼,他轻轻摸了摸王一博的手臂,示意他松开:“没事啊,王一博,我在家里等你呢。你去厨房看看。”
王一博闻言松手,得到了肖战转身的一个/吻。他走进厨房,案板上码着切好的食材,早上逛超市买来的锅正放在灶台上,等待煎炒烹炸的到来。
王一博第一次有这样的实感。
肖战在家里等他。
肖战跟着走进来,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小面包?就作为餐后甜点吧,现在肖大厨要开工了,你来打下手吧。”
“肖战。”王一博拉住他,“你醒了之后没看到我,不慌吗?”
“慌什么,这是你家,你还能不回来吗?”肖战莫名其妙。
“可是你没有我的电话,也没有我的微信,你不怕联系不到我吗?”
“不怕啊,你肯定会来找我的。”
也是,肖战不用长活着经历一次次提心吊胆的失去,他一身轻地来到这个世上,带着美好的记忆离去,周而复始。
而王一博,一定会穿过漫长的光阴找到他,不论是哪一次,他都没有失约。
但王一博还是患得患失地抓着肖战存了电话和微信,以免下次再出现更难以应付的情况。肖战依着他做完,便开始指挥王一博打下手,两人共同煮一顿夜色中的晚餐。
水煮牛肉和可乐鸡翅被端上餐桌,配一碟小炒青菜在一边,一桌子菜格外鲜艳好看。肖战擦擦手,脱掉围裙:“好啦,大功告成!尝尝我的手艺吧。”
王一博从前没有家,在时光中孤身前进的经历只能为他带来一层层的铠甲,却无人能在铠甲底下给他温暖的拥抱。
肖战一世又一世地长在不同的温馨家庭,自小有父亲教导,母亲疼爱,一身的暖意藏不住地包裹着相处的每一个人。王一博每一次遇到肖战,坚硬的铠甲都会被小心翼翼地敲开一个小口,从这里,肖战扑进来拥他满怀。
“战哥做的可乐鸡翅好好吃!战哥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可乐鸡翅!”王一博两颊鼓鼓地塞着食物,看得肖战食欲大好,又多吃了两片牛肉:“小朋友不都爱这些吗?你也一样。”
这一晚,他们就如每一对同居的情侣一样,做着最普通不过的温馨琐事。饭后碗和餐桌丢给王一博收拾,肖战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听着厨房里的水声,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王一博虽然不会做饭,洗碗打下手却算凑合能用,肖战对此还算满意。顺便,也适时地对未来生活展开了一些幻想。
王一博洗完碗,看见肖战穿着纯白的宽松T恤躺着,兴许是翻身的时候压到了,衣服的边缘被他挤在身侧,劲瘦的腰/线没入运动裤内,胸/前的两点嫣/红在白色布料下若隐若现。
该死的,王一博舔舔嘴唇,他穿的还是自己早上穿过的那条运动裤。
王一博看得口干舌燥,唾液的吞咽已经无法平息/欲/火,他快步走进房间,收拾衣物洗了个冷水澡方才平复。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和肖战肌肤相亲,无时无刻没有亲/上去的欲望,但他每一次都压抑着。
之前是想给肖战逃离的理由。
现在是因为祈慕的出现或许带来转机。
他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准备好接受肖战全然交出自己,他还不能负责地说我带你逃离这该死的刑罚。
他还没准备好说——
我们自由自在地爱下去。
手里的电话突然开始响,是一个陌生号码,王一博接起来,女人的声音很好听:“王一博,明晚我会告诉你你想要的,按照时空客的规矩,你该做的也不要忘记。”
是祈慕。
没等王一博反应过来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下忙音。
嘟,嘟,嘟——
沉罪地 09
09.
住在商圈附近的好处大概就是,不远的地方就有个沃尔玛,买什么都很方便。
对于这样好的地理条件,王一博却还是凑合着过这件事,肖战予以强烈谴责。
这个点超市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地推着各自的手推车,在不同的货架前选购。肖战走在一边,身旁的王一博推着车,慢悠悠地晃荡着,竟也让他生出一点世间烟火气大抵都是如此这般恬淡美好的错觉来。
“你家不会连基本的调料都没有吧?”肖战看着王一博迷茫的神色,试探着问。
“没有。我都是吃方便面,调料包放下去就行了,战哥你来买吧。”王一博讨好地对他笑笑,“我推车跟着你就行。”
肖战无奈,走到调料货架前买了油盐酱醋糖等等一系列调料,手...
09.
住在商圈附近的好处大概就是,不远的地方就有个沃尔玛,买什么都很方便。
对于这样好的地理条件,王一博却还是凑合着过这件事,肖战予以强烈谴责。
这个点超市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地推着各自的手推车,在不同的货架前选购。肖战走在一边,身旁的王一博推着车,慢悠悠地晃荡着,竟也让他生出一点世间烟火气大抵都是如此这般恬淡美好的错觉来。
“你家不会连基本的调料都没有吧?”肖战看着王一博迷茫的神色,试探着问。
“没有。我都是吃方便面,调料包放下去就行了,战哥你来买吧。”王一博讨好地对他笑笑,“我推车跟着你就行。”
肖战无奈,走到调料货架前买了油盐酱醋糖等等一系列调料,手推车里当时就码起了一座小山。
“战哥,真的用这么多吗?这,平时,我也不会用,也用不到啊!”王一博看着整车的调料,头疼地问。
“今天之后,它们就能派上用场了。”肖战一拍掌,决定下一站目的地,“我们去买几个调料瓶吧,不然没东西装。”
王一博无法反驳,只能顺着肖战,推着堆满调料的手推车向目标进发。
结果半路路过生鲜区,肖战又拉着他买完蔬菜又买肉,牛扒排骨鸡翅一样没少全都进了购物车。
肖战担心他总吃泡面对身体不好,又绕道买了几盒速冻饺子堆进车里。
“照你这样喂下去,我都要变成猪了。”王一博说。
“你本来就是猪啊,睡觉呼噜噜的,吃饭还香。难道不是吗,啵啵猪?”肖战笑着回头,掐了一下王一博的脸颊。
王一博趁他来不及收回手,抬手抓住,偏过头吻了一下,握住了肖战的拇指。
他们正走到两个无人的货架间,牵手的姿势默契地在同一刻改为十指紧扣,王一博推着车走进货架深处,肖战自然地跟上来——
他们在人来人往中紧握彼此,在加速的心跳中躲进无人处拥/吻。
“王一博,你就不担心这里有摄像头?”
“我亲/你还需要害怕摄像头吗?”
“为什么突然亲/我?”
“你笑得太好看,想/亲/你了。而且,你不也自己跟上来了?你也想/亲/我吧。”
“是啊,想/亲/你脸蛋。”
肖战说完,当即啵唧一口/亲/上了王一博的脸颊。
两人嬉笑一阵,回过神来才发现货架上就是他们要找的调料瓶。
肖战一路走向收银台的时候,偏头看了一眼身旁推着车的王一博,突然生出一种跨过漫长光阴远道而来的满足感。他们一定在时间长河的某一处驻足期盼过这样的温馨,在幸福的彼岸遥望过这样的简单快乐。
路过放着薯片的货架,肖战突然走不动路了:“王一博,快,我要吃那个!”
王一博看了眼快塞不下的推车,无奈地抬头看肖战指的方向:“哪个口味的?我帮你拿吧。”
“黄色黄色,那个原味的,对对。”
小推车又装进了好几包薯片,继续向收银台前进。快到的时候,肖战撵王一博去自助结账:“你快去,我想去上个洗手间,出来你结完我们就可以走了。”
肖战确认王一博已经傻乎乎去自助结账点开始忙活一大车东西后,独自一人走向了人工结账附近的货架。
本以为随手一拿就走的事,没想到还是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超/薄/大/号。肖战没那么厚脸皮,赶紧又拿了一瓶润/滑,走向了另一个自助结账区。
等王一博终于弄完那一大车东西走出来的时候,肖战已经去暂存处把背包领出来了。两人买的时候见什么拿什么只管开心,回家路上却是拎得够呛。好在距离不远,回到家时肖战一扔袋子瘫坐在沙发上直呼好累,又指挥了王一博把需要冷藏的食品放到冰箱才算作罢。
“好累啊王一博,睡觉吧。Sin不开门,我们可以一直睡到晚上。”肖战倒在王一博身上咕哝。
“行,那就睡觉。”王一博应允。
他们各自简单冲了个澡,一起躺回了卧室的那张大床上。王一博没再抱着肖战,这让肖战很疑惑,他转过身面向王一博:“你怎么不抱着我?”
王一博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在他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伸手示意肖战躺进他的怀抱。他轻轻碰了碰肖战的/唇,那里凉凉的,像夏天的冰果冻。
“睡吧,肖战。”他轻声说,胸膛的低沉触感震得肖战心底一阵麻/痒。
王一博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到老地方,我们见一面。”
天色已经全然暗下来了,王一博小心地从床上蹭下来。肖战还在睡,神色不算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又梦到了什么。
王一博走到Sin门口的时候,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个长发微卷的女人的背影。她手里正把玩着Sin门上的小木牌,听到王一博走近,她转过身来笑着打招呼:“王一博,好久不见。”
“你怎么又来了。”王一博不耐烦地踢了踢地上的石块,“我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吗,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请你回去,不要再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问你什么?王一博,别忘了,你是触犯了时空客的底线才受惩罚的,我是你的掌刑时空客,你的态度怎么这么差?”女人的声音近乎娇嗔,尖锐地摩擦着王一博的耳膜,搅得他心烦意乱。
“底线?祈慕,你也别忘了,我和肖战走到今天这一步,有多少你藏着私心的推波助澜!”王一博低声怒吼,“时空客不能动情,受罚我认,你这个掌罚者若是问心有愧,早该自请辞去这一职!”
祈慕笑得灿烂:“执事殿都是我的人,你出去说我倾慕于你,又有谁信?王一博,你怎么就不肯变通呢?”
数千年的光阴不似弹指,王一博想,我一颗心怎么还是牵着肖战呢?
沉罪地 08
*非典型“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8.
肖战迷迷糊糊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他太困了,昨晚他其实没怎么睡着,一方面是认床,一方面是心里有事。
所以其实不论是王一博碰了他的眼睛,还是王一博躺在他的身边抱住他,肖战全都一清二楚。被王一博的怀抱拥住的时候,肖战觉得床单上对方的气息几乎不值一提,唯有这个人能让他安心。
(中间走wb:沐岚夕夕吸欧气)
简单清理过后,肖战赖着王一博问:“你平常都怎么吃饭啊?自己煮肯定不行吧,你做菜做成那样。” ...
*非典型“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8.
肖战迷迷糊糊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他太困了,昨晚他其实没怎么睡着,一方面是认床,一方面是心里有事。
所以其实不论是王一博碰了他的眼睛,还是王一博躺在他的身边抱住他,肖战全都一清二楚。被王一博的怀抱拥住的时候,肖战觉得床单上对方的气息几乎不值一提,唯有这个人能让他安心。
(中间走wb:沐岚夕夕吸欧气)
简单清理过后,肖战赖着王一博问:“你平常都怎么吃饭啊?自己煮肯定不行吧,你做菜做成那样。”
“冰箱里有一些速食肉和鸡蛋,如果没有外卖就自己下碗面。”王一博回答,“我都已经习惯了。”
“那肯定不行啊,你还在长身体呢!”肖战坐直起来,“怎么能这么随便!”
“我们去超市给你买点东西吧!今晚Sin别开业了,你在家好好吃饭!”肖战一锤定音。
王一博就只是笑着看他,看得肖战无端心慌,挣开王一博的怀抱,罢了自嘲一笑:“也是,我和你什么关系,还能管王老板开不开门不成。”
“没事。”王一博抓住他的手,肖战还试图再挣开,“我们的关系,可以让你决定Sin开不开门。”
如果这样不算把话说绝,那么肖战随时都还能有退路吧。
王一博想着,眼里划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悲伤。他走向门口,拿了常背的小白包和渔夫帽,对肖战挥手:“走吧,战哥,一起去超市。”
就让我贪恋这最后一点温馨和美好。
沉罪地 07
*非典型“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7.
Sin打烊已经是凌晨,王一博关门落锁,门上的木牌又一次晃悠着转为“暂停营业”。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肖战,对方没有背吉他,就是明天还要来唱的意思;两手空空,也不像要跟他回家的样子;但是却一直站在原地注视着他,又像是要他带路。
“……你要跟我回家吗?”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王一博无奈地站着,强迫自己不要注意,肖战的眼睛却亮得像无边夜色里最璀璨的星星。 ...
*非典型“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7.
Sin打烊已经是凌晨,王一博关门落锁,门上的木牌又一次晃悠着转为“暂停营业”。
他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肖战,对方没有背吉他,就是明天还要来唱的意思;两手空空,也不像要跟他回家的样子;但是却一直站在原地注视着他,又像是要他带路。
“……你要跟我回家吗?”
“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王一博无奈地站着,强迫自己不要注意,肖战的眼睛却亮得像无边夜色里最璀璨的星星。
独属于王一博一个人的星星,扑闪着,引诱着他去摘取。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吻/了上去。
他在心里拉起警戒线,告诫自己不可以留恋肖战的/唇,不可以沉溺于过分温柔的触感,所以一触即放,像蝴蝶的双翼碰过清晨的嫩叶,扑簌簌落一串露珠。
王一博怕靠得太近,他的爱会兜不住,从而一发不可收拾地落下来,将他们都淋得狼狈不堪。
“我说了,看你表现。”肖战说,“你的表现不错,所以我会和你回去的。”
所以画面变成王一博沉默地在前面走,肖战沉默地在后面跟。
肖战的腹诽没错,他们总是沉默。
半途,肖战听到王一博的叹息:“肖战,我们不应该这样。”
“不应该?是你不应该说爱我,还是不应该把我招进Sin?”肖战反问得几乎有些咄咄逼人,“你现在说不应该,难道不已经迟了吗?”
王一博不说话了,半晌,肖战听到他的一句呢喃:“是我欠你的,别对我太好了,没必要。”
又是长久的沉默。
两人回到王一博家门口,先撞入视线的就是一只行李箱——王一博几乎是当场就确定那是是肖战的,上面印着海绵宝宝,咧着嘴对他笑。
王一博打开门,把肖战的行李箱拉进去:“欢迎入住。”
肖战没理他,径自拉上门,推着行李箱进了屋。
王一博自讨了个没趣儿,自嘲着开始收拾房间——他的公寓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肖战显然不想和他同睡,他也不敢和肖战睡一起。
不需要犹豫,他几乎是立刻就选择了自己睡沙发这个选项。
等他把床收拾好,把被子搬到沙发上,肖战已经去洗了个澡出来了。他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擦着滴水的头发看了王一博一眼,就走回了卧室去。
客厅里,只留下王一博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半夜无话,半夜无梦。
但有同居一室的两人各自辗转反侧。
王一博被蚊虫扰得睡不着,客厅里的空调坏了,抱出来的被子根本没用,堆在一边,弄得他一段时间不翻身就热得难受。他想进卧室,那里有空调,更重要的是——
那里有肖战。
王一博不知道是不是要骂自己一句贱,但肖战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合着蚊虫的声音嗡嗡不绝。
如果他记得自己要受罚的这一切,他就不会因为冲动亲近肖战,肖战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步——他不确定肖战是否爱上自己,但至少不至于如此。
不论如何,都是他先招惹的肖战。
可是再来一次也会如此,因为那段缺失的记忆只有相爱了才会重回脑海。
这似乎是一个死循环,不论王一博如何努力,也走不出去。
就当是犯贱吧,他想着,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客厅因为王一博怕黑,一直开着柔柔的一盏灯,骤然间进入黑暗的卧室,王一博有一瞬的不习惯,很快,他就开始感谢黑暗。
肖战似乎睡着了,至少在黑暗中看起来是这样的。王一博走近,站在床边默默地站了许久——
最后也只是又一次轻轻碰了碰肖战紧闭的眼睛而已。
他躺回沙发上,闷热的空气再次席卷而来,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包裹得他喘不过气,几乎要窒息。蚊虫还是嗡嗡地在他耳边高低不绝地吵闹着,连同肖战的睡颜一起搅得王一博心神不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忍无可忍,起身拖着被子再次走近了卧室。
肖战睡着大床,却好像总是为谁留着一个位置,内侧的半边床始终空着。王一博抱着被子,小心地躺上去。肖战正向外侧着睡,背对着他。
多么顺手的一个位置,王一博只要一伸手就能抱上肖战。
当然,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没了蚊虫的骚扰,空调工作的声音,怀里肖战的气味,都让王一博在这个夏夜里无比安心。
防pb剩下的在wb:沐岚夕夕吸欧气
沉罪地 06
*非典型“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6.
肖战不确定他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所以总是沉默。
(这段去wb:沐岚夕夕吸欧气 看吧)
王一博站在门口,笑得近乎要哭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关上门,又是如何机械般应付日常的生活,如何总算才是挨到了平日里出发去Sin的时间点。
他去到的时候,临近日暮的阳光仍有些许暖意,他看到肖战仰面坐在店门外的藤椅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非典型“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6.
肖战不确定他们之间现在是什么关系,所以总是沉默。
(这段去wb:沐岚夕夕吸欧气 看吧)
王一博站在门口,笑得近乎要哭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关上门,又是如何机械般应付日常的生活,如何总算才是挨到了平日里出发去Sin的时间点。
他去到的时候,临近日暮的阳光仍有些许暖意,他看到肖战仰面坐在店门外的藤椅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般。
王一博盯着肖战看了许久,默默叹了口气,拿出钥匙打开店门,又把门上的小木牌转成“营业中”。他小心地不让木牌碰撞门板发出声音,以免吵到肖战。
可是他忘了,商圈人流这样多,光是隔壁奶茶店的背景音乐就无法避免地魔音贯耳,这点木牌的声音又怎么会入肖战的耳呢?
王一博坐到肖战旁边的另一把藤椅上,手撑着头,用眼神代替手指在他身上巡逡。一开始他还能克制,时间长了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肖战的睫毛。
指尖的暖意一触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整个手掌的包裹——
肖战抓住了他的手指。
“你看我干嘛?还摸我眼睛?”
“没事,不好意思。”王一博避过肖战的目光起身,走回了空无一人的Sin内。
天色很快暗下来,夕阳的余晖再次透过Sin的棕色落地窗洒进来,落在肖战的吉他上——它甚至没被主人装回琴袋里,一直这样孤零零地靠在墙边。
不知道肖战去干了什么,他好像已经不在那个藤椅上了。但到了约定的时间,他还是准时回来,抱起吉他坐上舞台。
简单地调弦和拨弄并未引来零星酒客的注意,肖战也不尴尬,调试了一下麦克风,就自顾自唱起来。
他不会唱欢乐场上的曲子,平日里听的都是些舒缓的华语流行情歌。不过看起来Sin的客人都不像七情六欲写在脸上的人,从Sin用留声机放大提琴曲来看,想来这些人也不会爱听什么热闹的歌就是了。
唱了几首稀松平常的情歌,王一博才从吧台后的暗间转出来。肖战看到他的那一刻,上一首歌最后的和弦正好扫至结尾,淳厚的琴音晃悠悠着戛然而止。
肖战扶住麦克风,缓缓地说:“接下来,我要唱两首歌,送给一个人。我希望他在听到这两首歌之后,能少一些对未来的顾虑。”
台下依旧没有掌声,酒客们各自喝着杯里五颜六色的液体,人情味淡到近无。
王一博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抬眼时对上了肖战的眼神。
“在不同的遭遇里我发现你的瞬间,有种不可言说的温柔直觉。”
“在有限的深夜消失之前触摸你的脸,我情愿这是幻觉,也不愿是种告别。”
已经忘了你的名字,怎么还有你的样子。
肖战静静唱着,嗓音却像是蜜桃气泡酒触到玻璃酒杯那一瞬迸发的微小声音一样,撩拨着王一博的心。
不该这样的,王一博想。
肖战手下的和弦一变,突然算得上激昂起来——
“苍狗又白云,身旁有了你,匆匆轮回又有何惧……”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
你出现在我生命。
未知的,未来里,未定几率。
然而此刻拥有你。
可是肖战,王一博想,你又知不知道,下一句的结局呢?
某一天,某一刻,某次呼吸。
我们终将再分离。
我们终将分离。
威士忌见了底。
沉罪地 03
*非典型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3.
肖战抱着吉他坐下来。
他本想试一试麦,调整一下麦架的高度方便晚上直接使用,却被横空伸来的一只大手阻断了进程——王一博把麦克风连同麦架一起拿走了。
“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唱给我的话,我听得到就行了,不用话筒。”王一博解释。
肖战虽然惊讶于传闻中不苟言笑的老板貌似是个自来熟这件事,心里却还是很受用的。他似乎对能和王一博拥有只属于他们俩的空间感到很满足,这种舒适和愉悦盖过了被人插手准备工作的恼怒。他坐下摆好吉他,随手扫了一下弦,抬眼问:“唱什么呢?你想听什么?”
王一博露出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二个笑容:“都行,...
*非典型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3.
肖战抱着吉他坐下来。
他本想试一试麦,调整一下麦架的高度方便晚上直接使用,却被横空伸来的一只大手阻断了进程——王一博把麦克风连同麦架一起拿走了。
“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唱给我的话,我听得到就行了,不用话筒。”王一博解释。
肖战虽然惊讶于传闻中不苟言笑的老板貌似是个自来熟这件事,心里却还是很受用的。他似乎对能和王一博拥有只属于他们俩的空间感到很满足,这种舒适和愉悦盖过了被人插手准备工作的恼怒。他坐下摆好吉他,随手扫了一下弦,抬眼问:“唱什么呢?你想听什么?”
王一博露出他们认识以来的第二个笑容:“都行,唱你喜欢的。”
肖战不想承认,王一博的笑容实在是很有迷惑性。他站在那里,头发应该只是简单打理过,看起来很软;身上穿着一件oversize的黑色衬衫,在渐渐偏西的日光里笑得看似一个乖软贴心的学弟。
肖战生平最讨厌别人说“都行随便你来定”,今天却没来由地心情好,嘟囔着又拨了一下弦:“烦死了,不知道唱什么呀。你不懂吗,天秤座最讨厌选择了,我选择恐惧症。”
王一博没说话,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舞台前,不远不近的距离,程度大概是让肖战觉得自己在很用心地听歌,又不过分压迫。
肖战又扫了两下弦,摆弄了一会儿调音夹,低头在之间拨弄出几串跳跃的音符。他的嗓音柔和中带着微微的沙哑,像王一博爱喝的那款气泡酒;英文单词在他的唇齿间缠绵出一段缱绻伤感的故事,尾音让人着迷却抓不住。
……
“It always the little things, that seep into your soul. How can I lie here still awake……”
最是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才能在不经意间渗入你灵魂深处。
要不然我怎会彻夜未眠?
……
歌是肖战某一年的某天无意中听到的,男歌手低沉的声线细腻地讲着悲伤的爱意,女歌手轻轻附和。英文单词融在旋律里有些影响到他的理解,但没有影响到歌曲的质感,甚至肖战觉得,与歌词相比起来,旋律和歌手演绎的传达更直击人心,歌词反倒有些词不达意的意味了。
爱而不得,分分合合,藕断丝连,这些肖战都自认没有体会过。他为数不多的的恋爱经历几乎是教科书上一板一眼的典例,表白,相处,不合,分手,干脆利落。
可他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心脏忍不住地抽疼。
他几乎是立刻就在音乐App搜索这首歌,耳机里的旋律进入副歌时,歌词彻底看不清了——他早已泪流满面。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哪个角落,有个人也在无缘无故地为一首歌落泪呢?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王一博,在Sin的门口听着这首歌,喝完了一杯酒。
这个世界上,肖战和王一博,在日暮的Sin里,沉浸在吉他弹拨出的音符里,沉浸在气泡酒一样醉人的歌声里。
Am I falling out of sight?
肖战在落日的余晖里唱完了这首歌的末句,顺着金棕色的光芒看向王一博。
亦或者你对我视而不见?
肖战没有看到歌词中的视而不见,他看到的是王一博镀上了暮色暖意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他——不需要根据,肖战觉得王一博就是在看他,只是不明白为何他的眼底盛满温柔,又充满悲伤。
他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一个认识不到一天近乎陌生的男人,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更疯狂的是,他竟然不觉得厌恶,灵魂在这一刻像是被一阵暖意轻轻拥住,几乎要落下热泪来。
“我不了解星座。”王一博开口,“你是天秤座?那我呢,我是什么星座?”
他的眼神没有收回,依然在金棕色的光里正襟危坐,似乎在等一个郑重的答案。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肖战取下吉他的背带,离开座椅,边把吉他靠在墙角边问。
“我的生日……非要说的话,是昨天吧,8月5号。”王一博略一思索,答道。
为什么是昨天呢?大概是昨天遇到了肖战,迷失在混乱回忆和梦境里的自己才重获新生吧。盛夏夜的相遇,值得以此作为纪念。
肖战没注意到他话里的犹豫,惊讶地跳下舞台:“啊居然是这样吗!那祝你生日快乐呀王一博!王一博你几岁啦?”
我几岁呢?王一博想。距离上一次从歇斯底里的痛苦中挣脱,一头撞进混沌生活里过去了21年,那就是21岁吧。
“二十一。”他说。
“哇那我比你大六岁耶!算是你哥哥了吧?”肖战在满室余晖里笑得灿烂,他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王一博生日快乐呀!王一博!王一博二十一岁啦!”
“王一博,是一个狮子座的小朋友!”肖战发表总结。
狮子座吗?王一博想,人人都说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那狮子呢?同样是百兽之王,狮子似乎适合更为怒放不屈的玫瑰。王一博不知道自己这只狮子,能不能穿过荆棘迷瘴,找到属于它的那朵玫瑰呢?
“一起吃顿饭吧。”王一博说。
肖战疑惑地看了一圈Sin:“那这里呢?不管了吗?快到下班时间了吧,客人该来了。”
王一博已经走到了店门口,门上挂着的“营业中”被他取下来反挂,小木牌啪地一声敲在门上,晃悠悠地转为了“暂停营业”。
“老板想庆祝生日,可以休假吗?”他回头冲着肖战挑了下眉,从不知哪里扯出一顶渔夫帽戴上,率先走出门去。
“把你的吉他就放这里吧,反正之后都在这里用。”他说。
肖战放好吉他,跟着王一博出了门,一起走进逐渐灯红酒绿起来的一方世界。
这样有一种奇妙的舒适感,肖战想,就像是曾经很多次,无数次,他们这样一起走过或喧嚣或隐秘的世界。
一个不一定容得下他们的世界。
沉罪地 01-02
*非常规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1.
肖战抬头望向店门口的招牌,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假期肖战不回家也不想闲着,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份酒吧驻唱的工作。肖战觉着报酬和待遇不错,自己毕竟是校合唱团男高音部的部长,应付一下这份工作应该也不算勉强,便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只是临面试前这位兄弟支支吾吾地和他嘀咕,说是这酒吧哪里都好,就是老板其人有点古怪,让肖战做好心理准备。
“酒吧么,不就是……那方面的?”肖战想来想去,觉得也只有如此了。
“你不懂...
*非常规酒吧老板x驻唱歌手
01.
肖战抬头望向店门口的招牌,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假期肖战不回家也不想闲着,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份酒吧驻唱的工作。肖战觉着报酬和待遇不错,自己毕竟是校合唱团男高音部的部长,应付一下这份工作应该也不算勉强,便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只是临面试前这位兄弟支支吾吾地和他嘀咕,说是这酒吧哪里都好,就是老板其人有点古怪,让肖战做好心理准备。
“酒吧么,不就是……那方面的?”肖战想来想去,觉得也只有如此了。
“你不懂,”朋友压低声音说,“这老板看着是个小年轻,但平日里基本不讲话不理人,跟千年冰山似的。而且,他从来不带人过夜,我们常去的都说他站在吧台边活像老僧入定,扎眼得慌。”
肖战跟他打趣儿:“不会吧,酒吧里的男人还能这样,是不是不行?”
朋友瞪他一眼,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所以他现在站在这个不起眼的招牌下,背着吉他傻乎乎地愣了一会儿——酒吧的名字和它在别人口中的老板一样不同寻常,Sin,一个花体的英文单词龙飞凤舞地攀在店门上方,没有霓虹灯,很难被人注意到。这甚至让它在这个商圈的角落里坐出了一方静谧,成为一个热闹又孤独的存在。
招牌的不同寻常似乎也在呼应着店主人的特立独行,暗黑的字体刻印在木质的屋墙上,不太像肖战做设计时常见的电脑字体,更像是谁的手写。
“Sin……罪恶吗?惩戒?”肖战琢磨着店名,末了还是败下阵来,实在搞不懂。
既然如此的话,那想必这就是那位同样神秘的老板书写的了,肖战抬脚跨进店门,转瞬间外间的喧嚣嘈杂被隔绝,只剩下暗紫色与蓝色灯光交织变幻的静谧酒吧。
对,就是静谧,没有劲歌热舞,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客人,相互之间也并不交谈。实在是奇怪得很,时间已是晚间八点三刻,旁的酒吧不说人满为患,至少也不至于冷清至此。
大提琴的低沉的乐音缓缓萦绕着,如低吟的耳语,梦幻般弥漫开去。空气中有玫瑰的香味,肖战并不精通香氛园艺,但他总觉得,这一定不是寻常地方会有的玫瑰花香。
吧台边的暗处站着一个人,身形看起来同肖战差不太多,甚至更劲瘦些,低头像是在写着些什么。灯光无意洒到他的眼镜边,冷冷地晃了一下,又匆匆溜走。分明只是一瞬,肖战却莫名觉得难过——那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走过来,他才缓缓抬起头。虽说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他做得也优雅好看,让肖战莫名想起雕塑鉴赏时看到的希腊神祗,每一寸容貌身形都经过了最精妙的雕刻,正从容地自暗中走来。
他走到灯下时,肖战的想法又变了,一个词抹去了他脑海中的所有形容。
Venus,美神。
想必这位维纳斯先生就是老板了,肖战心里偷着为他取了个绰号,又按着笑意暗想,Venus和先生放在一起本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用在此人身上,似乎并不过分。
想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自己吧,他看起来不像有什么情绪的人。
老板走到亮处,借光辨了辩来人的相貌,竟在原地愣住了,雕刻般的五官在光影下被明暗衬托得失了几分冷峻——他近乎是温柔的。他的眼里,震惊,悲伤,欣喜,畏惧,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一闪而过,肖战试图分辨,可那人早已恢复了波澜不惊的常态,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就是刘海宽说的,那个来应聘驻唱的朋友?”老板开口打破沉默,他的声音很好听,低低地和着大提琴的旋律。
肖战闻言笑着点点头:“对。那个……老板好,我叫肖战。”
他本来想伸手和老板握一握,但看着对方冷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退却了。
时间有些久了,久到肖战手心起了汗,久到能逐渐闻到老板身上淡淡木质香水的味道时,老板像是终于回过神一般:“我叫王一博,是这儿的老板。”
没给肖战反应的机会,接下来对方的举动就足以让他震惊。
“欢迎成为Sin的一员。”王一博伸手过来,脸上带着一个微笑。
肖战见了他的笑,简直受宠若惊。毕竟刘同学可是说过,从未见过老板对谁笑的,更不要说他俩只是对见面不到五分钟的陌生人。
这样的善意当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所以他也慌忙地笑了笑:“啊这样!谢谢老板……呃,但是,真的不用我唱一首歌来听听吗?”
“不用了,你明天直接过来吧。”不算太冷的语气,应该没触到逆鳞,“还有,不用叫我老板,叫名字就行。”
“那……好的,一博?”
“嗯。”
没有合同,没有任何手续,只是口头的答应,这份工作就归肖战了。他走出Sin的大门,驻足了好一会儿,花体字依旧攀在那里,与他来时并无分别。
这是一个奇怪的酒吧。老板是个刚认识的神秘人,对他和善得有些反常。客人冷漠得不屑于露出表情,甚至肖战出了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里没有服务生。他们真的需要一个驻唱歌手吗?至少他认为,这里没有人需要一位歌手抱着吉他在台上或娓娓道来,或嘶吼呐喊。
这晚更像是一个梦。
王一博目送着肖战远去,好一阵才堪堪回神。
如果将他漫长的人生比作路途,那他的灵魂就是孤独的旅人,浑浑噩噩地重复流连着一次又一次相似的风景,却始终身处迷雾。而肖战,这个人好似天降般突然拨开大雾闯进了他的旅途,又挥挥手带来一阵风将雾吹散了。
仿佛孤独的旅人第一次看见了前方的灯火。
王一博不明原因、不受控制地震惊,悲伤,欣喜,畏惧,这些最后都变成了心底的一个声音——
真好,他终于还是来了啊。
02.
王一博当晚做了个异常清晰的梦。
梦里有老旧的唱片机,放了碟片也只会吱呀吱呀地响,断断续续地播着周璇婉转甜腻的女声。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
双双对对,恩恩爱爱。
柔情蜜意,满人间。
那是一个稍显破败的洋房,大厅的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一个瘦削的高个子的男人坐在琴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旋律哼唱,手指翻飞几下,流出一段和谐的琴音,权当是为周璇伴奏。
蜡烛的火焰,桌旁的红酒,带着蕾丝花边的整洁桌布,面前尚算可口的佳肴,王一博迷糊地觉得这不论如何看起来都是一副幸福的景象。
可他醒来的时候,枕巾却已湿了大半。
他有些机械地按部就班做着起床后的一切,洗漱后又对付着吃了点东西,从家里走五分钟路挪腾到酒吧,挂牌开业,像每一天他做的那样。
现在是工作日下午,还没到下班时间,商圈的人稀稀拉拉得有些冷清。往常王一博也许会在吧台里随便写点什么,他总是做一些迷迷糊糊的梦,记不清,忘不掉,久而久之他就养成了把记得的那些碎片写下来的习惯。
王一博走到酒吧的唱片机旁,放入大提琴的唱片。唱片机吱呀吱呀地唱起来,却不像平常一样声音逐渐流畅,只是吱呀吱呀中混着旋律响个没完。
王一博听得心烦意乱,索性拿开了唱片,到吧台给自己随意调了一杯酒,坐到店门口大遮阳伞下的藤椅上,喝着酒发呆。
他发现自己不可抑制地想起那个梦,不似往常的碎片化,连贯清晰。他也不受控制地想起肖战,想他离开时的背影,背着吉他,走进灯红酒绿的夜色中。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开店时一定要购买唱片机的冲动,明白了为什么刘海宽和纪李说让他找个驻唱歌手暖暖场子拉动生意时,自己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同意。
隔壁的奶茶店当下居然没有在放王一博讨厌的烂俗热曲,不知是不是店主的音乐审美提高了,今天放了一首安静的英文歌,来自王一博喜欢的歌手,男声低低地呢喃着,女声轻轻附和。
“Take me home and make me right, I long to see the light……”
带我归家,重返爱途。
我渴望再见曙光破晓。
……
“How can I still feel this love for all that we've been through, and I don't know what I should say……”
为何我们曾经的爱恋仍萦绕心间。
我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
歌曲结束,王一博的酒杯也见了底。他瞧了一眼依然高悬的日头,没来由地觉得烦躁。确切地说,从昨晚到今天,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保持平静的能力。
奶茶店又恢复了常态,欢闹的热曲又响了起来,频繁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得人耳膜生疼。王一博无奈地走回空荡荡的Sin,从吧台内的某个抽屉找出他的本子,打算简单地记录一下昨晚的梦。
回忆的时候,那个坐在钢琴边的男人始终只有敲击琴键的背影,他看起来并不悲伤,但又不来和王一博共进晚餐,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王一博合上本子的时候,再次想起了肖战。对方背着吉他转身告别的样子,让他没来由地觉得空落落,像极了梦中的自己抓不住钢琴边男人的感觉。
两人的背影在他脑海里渐渐重合。
王一博突然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强烈冲动,他想——
现在就要见到肖战,抓住他,把他留下来,不让他离开。
他有些慌乱地推开店门,却看见肖战就站在外面,背着吉他,抬着手,似乎是正想要推门的样子。
王一博愣住了,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言语动作。
肖战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许是见王一博呆滞的样子有些好笑,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抬着的手伸到王一博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呀王一博,被我吓到了?我不就来得早了点吗,不至于吧?”
没来得及收回手被对方紧紧抓住,肖战吃了一惊,以为是王一博介意这个程度的玩笑。可对方却没有立马甩开他,一直紧紧抓着,似乎是怕他跑了一般。
肖战自认并不是一个热爱肢体接触的人,此刻被一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人抓着手,他却竟然不想松开。
这下两人都不说话也不动了,就这样站在酒吧门口。
还是王一博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松开抓着肖战的手尴尬地咳了两声。肖战见他只是干站着,也不找补两句,只好转移话题来缓解气氛:“呃,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可以做,闲得无聊就提前跑来了,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王一博不置可否,领着他进了店。Sin白日里没有暗紫色混着暗蓝色的昏暗灯光,阳光透过棕色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晕出了几分柔和忧郁。
肖战这才有了机会细细观察一圈,皮质的沙发,木质的小桌,还有吧台边大得抢眼的唱片机。他第一次觉得人和物可以这么相似,Sin像极了王一博,沉默寡言却处处张扬着与众不同。
他承认,来帮忙只是个借口,目前看来这里也没什么他帮得上的,到处都很整洁。王一博接受了他的这个解释,也没有戳破他现在的尴尬。
肖战想见王一博,从昨晚梦见一顿烛光晚餐,一架钢琴和一个老旧的唱片机开始。梦里他一直背对着餐桌,可就是知道有一个男人守着烛光和菜肴在等他。
他不知道那是谁,但他只醒来后,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王一博。
他抚上唱片机,对吧台边的沉默男人问:“所以Sin没有音响,大提琴的声音来自这个家伙吗?”
“嗯。”
肖战自讨没趣般点点头,继续欣赏Sin的装修,不知不觉逛到吧台对面的舞台。那里已经打扫过,有麦克风和麦架,一张椅子,足以让他抱着吉他弹唱。
肖战正准备抱着吉他上台试一试,就听到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给我唱首歌吧。”
“嗯?”
王一博叹了口气:“我说,给我唱首歌吧。”
【楼诚101】预选赛放榜,明日正式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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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格式例如:“谭赵、凌李、蔺靖、蔺靖、黄曲”
2、禁止一个ID超额投票,万一被苦逼的计票小伙伴发现,他会怀着悲愤的心情拉黑你
为了激(ci)励(ji)大家,今后每两周将公布一次总排位,并且按照票数分为ABCD四组,是不是非常一颗赛艇(。ì _ í。)
正式比赛将于6月25日凌晨0:00开始,希望大家踊跃参与,pick你喜欢的cp~
【楼诚101】本期投票帖(6.25~7.8)
正式比赛第一天,从tag里感受到了小伙伴们的热情!!!可以预想接下来的竞争会如火如荼风雨变幻……
现在,没有时间产粮的小伙伴也可以为自己喜欢的cp发声啦~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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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尽情pick你喜欢的cp吧~
截止到今晚20点整,606热度。
谢谢各位大佬挽尊(谢谢大佬们对小透明的关爱:-)
Q1:分享作画工具
A1:图2一个三年前一百多一点的绘影板子和一支已经让我用裂了的小白。
Q2:分享作画软件和常用笔刷
A2:SAI和Photoshop / 见图3再加一个马克笔。
Q3:分享一张草稿
A3:见图4(怀里抱着的真的是一捧玫瑰不是十斤核桃。
Q4:分享作画流程
A4:先打草稿,变成线稿,搞完上色,最后调整。技术渣基本不会画背景。
Q5:分享黑历史
A5:丢脸翻了翻自己的更新感觉每张都是黑历史。黑历史太多不知道讲哪个,就分享一个笑话吧。
之前上高中的时候,语文作业让背初唐四杰,是按照骆宾王、王勃、杨炯和卢照邻的顺序排列的。...
截止到今晚20点整,606热度。
谢谢各位大佬挽尊(谢谢大佬们对小透明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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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图2一个三年前一百多一点的绘影板子和一支已经让我用裂了的小白。
Q2:分享作画软件和常用笔刷
A2:SAI和Photoshop / 见图3再加一个马克笔。
Q3:分享一张草稿
A3:见图4(怀里抱着的真的是一捧玫瑰不是十斤核桃。
Q4:分享作画流程
A4:先打草稿,变成线稿,搞完上色,最后调整。技术渣基本不会画背景。
Q5:分享黑历史
A5:丢脸翻了翻自己的更新感觉每张都是黑历史。黑历史太多不知道讲哪个,就分享一个笑话吧。
之前上高中的时候,语文作业让背初唐四杰,是按照骆宾王、王勃、杨炯和卢照邻的顺序排列的。然鹅在书上“骆宾王、王勃、杨炯和卢照”在一行,“邻”在下一行,我就没有看到。结果好巧不巧第二天老师点我回答初唐四杰都有谁,我当然就只背了“骆宾王、王勃、杨炯和卢照”,我说完之后班里鸦雀无声,并且老师和同学们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一脸懵逼。
最后,语文老师问了我一句,请问卢照是你给卢照邻起的昵称吗?
从此之后我们班的同学开始只称呼我名字的前两个字了QAQ
Q6:开个车
A6:至今没考驾驶证,所以不会。
Q7:做一部手书
A7:考完雅思之后我会慢慢做的,虽然我还不会做也没什么做视频的技术并且拥有三十八线绘画技术但是我会去学的。希望做一个甜甜的故事吧,真情实感地想从小画到老(ฅωฅ*)(一直real想做《南山南》但是看了长夜太太的《南山南》我就只能哭着放弃这个idea。
再多唠两块钱的嗑。
趁着这个机会感谢一下大家一直以来的红心蓝手和评论。特别特别感谢也特别特别感动。
今天收到大家的热情反而觉得有些抱歉,我没什么水平,进步也很慢,平时也多亏了沾了cp们的光。
“羡慕没有用只有努力别无他法”。这句话是从一位画密林的太太哪里看到的,我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不管是画画还是生活我都努力这样要求着自己。画画这种事情也不是许个愿就能实现进步的,希望以后可以有能力画好每个想画的场景和每个喜欢的人,一点一点进步吧。希望能看到自己的进步。
还有,我也算不上是什么太太,除非你娶我。
爱你萌,晚安好梦(ฅωฅ*)
【贺赵】地铁站
*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地铁站
*短小预警
贺涵今天也算是流年不利,车子抛锚了,司机病了,一时间僵在自家宝马边,竟找不到救自己于水火的人。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无奈掏出手机,查了附近可用的交通方式,步行五分钟有一个地铁站,往北走7站路可以到公司。贺先生无奈下定决心,今天就坐地铁吧。
站在通往站台的扶梯上,贺涵有些无措。往时在精英阶层一身高定西装行走惯了,在地铁站的芸芸众生中,一身暗红西服格格不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算了,票都买了,车也不在身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看去吧。
早晨高峰期的站台总是拥挤不堪,身边掠过一个,两个,三个,低着头行色匆...
*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地铁站
*短小预警
贺涵今天也算是流年不利,车子抛锚了,司机病了,一时间僵在自家宝马边,竟找不到救自己于水火的人。
好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无奈掏出手机,查了附近可用的交通方式,步行五分钟有一个地铁站,往北走7站路可以到公司。贺先生无奈下定决心,今天就坐地铁吧。
站在通往站台的扶梯上,贺涵有些无措。往时在精英阶层一身高定西装行走惯了,在地铁站的芸芸众生中,一身暗红西服格格不入,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算了,票都买了,车也不在身边,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看去吧。
早晨高峰期的站台总是拥挤不堪,身边掠过一个,两个,三个,低着头行色匆匆,他们或是白领,或是学生,或是一些匆忙辗转往机场,火车站的人。
在他们之间,各色言语纷飞,显得安静且孤立于世的,只有一个穿着休闲圆领衫的男子。
……是他?
贺涵一时有些呆愣,滞留在原地好一阵,直到被人挤到身边喊了两句让一让。
罢了,不过一场往事,何苦执着地陷进去,可笑地走不出?
赵启平远远地也似乎是看见了贺涵,他今日是要去参加一场学术座谈会,从这往南走到目的地,7站。
暗红掠过卡其与白,庄重和简约匆匆擦肩,他们默契地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眼神,也未曾在空气中对接。
两趟列车几乎同时呼啸而至,贺涵站在玻璃门前,它映出了身后焦急涌动的人群,还有他如今看来愚蠢却热烈似火心甘情愿的曾经。
列车往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奔驰。
我们的后半生,也是如此。
———————————————————————————————
加利福尼亚的阳光笼罩着我啊啊啊啊啊啊!四十二度啊您悠着点好吗!
天气太热,大刀报社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