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en卡】龙
1、恶龙cc×病病的公主卡muamua
2、我真的是个起名废 ○| ̄|_
3、这个病是指脑子真的有病
4、各种设定大杂烩,还有ooc,拜托轻点骂
badcen出生的那天,向来静谧的龙岛难得骚动起来,还未陷入深睡的大龙们全都围到了cen所在的巢穴前,探头探脑地往内看着。
对于生育极其困难的龙族来说,任何一个生命的诞生都是弥足珍贵的,无论这颗龙蛋属于谁。尤其是经历了三百多年前的诸神黄昏,大部分的巨龙都因为力量的消耗而陷入沉睡,龙族已经有百年多未曾迎接过新龙的诞生了。
cen的双亲皆殒命...
1、恶龙cc×病病的公主卡muamua
2、我真的是个起名废 ○| ̄|_
3、这个病是指脑子真的有病
4、各种设定大杂烩,还有ooc,拜托轻点骂
badcen出生的那天,向来静谧的龙岛难得骚动起来,还未陷入深睡的大龙们全都围到了cen所在的巢穴前,探头探脑地往内看着。
对于生育极其困难的龙族来说,任何一个生命的诞生都是弥足珍贵的,无论这颗龙蛋属于谁。尤其是经历了三百多年前的诸神黄昏,大部分的巨龙都因为力量的消耗而陷入沉睡,龙族已经有百年多未曾迎接过新龙的诞生了。
cen的双亲皆殒命于那场混战,只来得及留下这一个弱小的生命摇曳在风雪中,还是红叔在带领全族迁往龙岛的途中发现了他——在一只半掩于雪原中的巨龙尸体里。
红叔垂眸看着巢穴内那只滚来滚去试图打破蛋壳的活泼孩子,由衷地感觉到这一切就像是场奇迹。当时他正飞在极寒冰原的上空,俯视着下方白茫茫的大陆时突然见到一片龙血染成的猩红。有龙在他身后怒吼,战争已经结束为什么还有巨龙死于龙冢之外?
大龙们皆从天悬落,就停在那具被风雪半掩的尸体边,垂头为同伴哀悼。红叔无法将他带回龙冢让他长眠于故乡,只好喷出灼热的龙息让他的身躯消散免于被利用或奴役,但升温的空气引起了一些异动,在大龙们不可思议地注视里,红叔从那只巨龙被剖开的腹中叼出了一颗龙蛋——它因为龙族沸腾不息的鲜血才得以存活到现在。
那时候孱弱到只能散发出一点点生命气息的龙蛋在族龙的照料下,甚至已经能够自己弹起来在龙岛到处乱窜了。而如今他即将破壳,谁能想到当初那被龙血浸染的小家伙会是这么的晶莹美丽,那水光滢滢的蓝色外壳像极了人类国王权杖上所镶嵌的钻石。
他一定会是一只乖巧可爱的水晶龙,红叔老怀欣慰地想到。
蛋壳上的裂缝逐渐变宽,在红叔他们期待和鼓励的眼神中,小龙终于顶破了龙蛋,探出小小的脑袋。他从开口的裂缺处爬出来,闭着眼睛凭本能扭过头开始啃食蛋壳。
巢穴外挤在一处的大龙门发出骚动,这引得小龙注意,他回过脑袋,努力睁开了闭着的眼睛。一抹冰蓝色的水光幽幽亮起,在巢穴内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明亮。小龙看了一会后便失去了兴趣,转过头继续吃着蛋壳。
"喔……他真美丽……"红叔感慨着,"他比钻石还要星光熠熠。"
cen没再被身后的动静吸引,只是专注于埋头饱腹,在他啃完最后一点蛋壳后,他才终于转过整个身子,慢吞吞地往巢穴外爬。等他终于爬进阳光里,才懒洋洋地停下来,翻过肚皮瘫在那里晒太阳。
红叔轻笑,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小龙,引得cen奶声奶气地叫了一下。"乖孩子,站起来再爬一爬。"红叔哄着他,"龙的四肢必须是坚硬强力的,可不能像现在这样软趴趴。"
cen于是又站起来,歪歪扭扭地开始练习爬行,周围的大龙发出饱含爱意的笑,有的甚至直接盘旋入空,展翅宣泄自己的激动。cen抬头看向那只飞在空中的龙,停下脚步,歪头望了望自己的翅膀,红叔的目光也跟随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对耷拉在身体两侧的龙翼。
他含笑低头对小龙道:"不要贪心,你得先拥有强壮的躯体,之后才能学会飞行。"
所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飞呢?cen百无聊赖地窝在巢穴内,望着在空中闹来闹去的古拉尔和米洛,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情。红叔总是安慰他飞行是龙族的天赋,展翅翱翔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可cen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甚至还要比自己小点的古拉尔,就又觉得闷闷不乐,现在整座龙岛就只有他一只龙还不会飞翔。
"badcen,干嘛呢?"
cen掀起眼睑瞥了一眼飞到自己面前的古拉尔,把脑袋偏过去闷声闷气地说:"没什么,睡觉而已。不要打扰我,古拉尔。"
"我不叫古拉尔!我叫黑猫!黑猫!"那只异色瞳的龙重重地落在地上,冲着没精打采的badcen露出尖利的牙齿。cen没那个心情和他打闹,于是喊了一声:"米洛——,把黑猫带走,他打扰我睡觉了。"
"可、可是,我也不叫米洛,badcen,我叫米茄子。"米洛拍打着翅膀落在黑猫的旁边,他看向趴在地上的cen,软声解释着,"你也不能整天都在睡觉,红叔说了小龙还是活泼一点才好,说不定你多练练就能飞起来了……"
他话未说完,黑猫就赶忙把尾巴塞进米洛的嘴里,但身边这只龙已经把话说的差不多了。米洛也吓了一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注意戳到了cen的痛处,他想开口找补几句,但很显然,cen已经被激怒了。
那只蓝眼睛的龙从喉咙里发出相当不耐烦的呼噜声,身后的尾巴也开始烦躁地来回甩动,他压着脾气道:"够了,随便你叫什么!别来打扰我,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黑猫瞬间就叼着米洛的尾巴,把他拉出了cen巢穴的范围,然后用翅膀拍了拍米洛的脑袋,安慰道:"这不怪你,是cen自己心情不好的缘故,平时也没见他生气。走吧,去找红叔,只有红叔知道怎么安慰他。"
badcen郁闷地把自己蜷起来,用翅膀盖住脑袋。用尾巴猜都知道那两个家伙肯定会去找红叔,所以他消极地把自己藏进翅膀里,以此表达完全不想交流的态度。
红叔飞到巢穴里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团一动不动的龙,他含笑着把几颗亮晶晶的钻石丢到cen面前,道:"米洛托我给你带来的,他希望你不要再为他的话感到不开心了。"
cen将翅膀稍稍移了移,留下眼前的一小道缝,他透过那里看见了地上的钻石。于是他张开一只翅膀把钻石扫进自己的肚皮下,然后又重新盖住了脑袋。红叔笑看他这孩子气的举动,没说什么,只是低头用脑袋蹭了蹭那对翅膀,等badcen又打开一条缝看他时,才道:"小家伙,你要相信自己,就像我相信着你。"
cen一直到红叔离开后才从翅膀下出来,他用爪子来回拨弄着那几颗漂亮的宝石,难得一次没能让心情多云转晴。他叹了口气,想到了陆行蜥,那是人类骑士的一种常用坐骑,他们戏称这些生物是"地龙",也就是不会飞的龙。现在的自己可不就是真正的地龙嘛。
真烦人,cen发出一声龙吼,他郁郁不乐地站起身子,想着不管是谁,只要能帮他飞起来,他就把身后所有的钻石都送给他。
他闭上眼睛,漆黑的龙鳞泛起暗沉的光泽,有诡谲的花纹在他的背部点亮。红叔曾经在cen刚出生的时候见过,但博学如他也无法形容这究竟是什么,这段繁复的,奇异的却又美丽的暗金色痕迹与其说是花纹,倒不如说更像古老的咒语,它们在cen的鳞片上浮动,就像冬日里冰面下无声流动的湖水。
这是属于cen的秘密,他与生俱来的三个天赋之一。
卡慕跪坐在花园里,膝上摊着一本书,另有娇嫩的花朵拥簇着攀附在他的裙边,他那于肩头滑落的金发,像极了太阳从树木遮掩的缝隙里悄悄流泻进的光束,是一种温暖又圣洁的颜色。
badcen被召唤而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样一副静谧安好的美人画,如果能忽略掉美人裙下猩红的五芒星召唤阵和阵边被割了喉的羊那就更是锦上添花。
cen原本的想法是先摆出龙族高高在上的样子,以施舍的姿态帮助召唤他而来的生物实现任意一个愿望,以此作为媒介达成他飞行的梦想。但现在,他看着这个娇弱的人类,又看了看他手里尚在滴滴落血的匕首,突然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卡慕挑眉看着这只被召唤来的沉默着的龙,端详了一会才说:"你比我想的要小一点,不过也不碍事。"他扔掉匕首,提起裙边站起身,朝看着他的龙露出一个昳丽的笑,他对着那条龙招招手,道:"来,现在实现我的愿望吧。"
被这位女孩略显低沉的声音怔住,badcen眨了眨眼睛,顺着他的话往下走:"那么说说你能付出的代价。"
卡慕一愣,随后微微嘟起嘴不满道:"什么啊,竟然还是只幼龙——喂,你能不能叫只成年的龙来,你太小了,我不放心。"
他随意的,贬低的语气成功激怒到了心情本就低落的cen,幼小的龙这样的称呼只适用于同族长辈使用,对于其他任何一个种族来说,即便是幼龙也都是不可匹敌的存在。badcen从蹲坐的状态改变,他俯下龙身,庞大的身影笼罩住娇小的人类,幼龙张开嘴,把锋利的牙齿露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看,那双尖锐的竖瞳就这么死死的,无声地盯着他。
但卡慕却丝毫不受影响,他甚至还有心情笑道:"好吧,好吧,别生气了龙先生,我和你签订契约,好不好?"
cen听出了他哄孩子般的语气,但接连威胁又会使得他看起来斤斤计较。于是他化作人形,用大发慈悲的口吻道:"算你识相。"
卡慕垂头低笑,这只龙的人形都只是个半大的少年,那双澄澈的眸子连杀意都伪装地不过浮于表面,却还偏偏爱用这样老成稳重的口吻。但卡慕没想着戳破,于是他稍微收敛了笑意对幼龙道:"我的荣幸,龙先生。"
cen这才满意地低头用鼻子触碰卡慕的额头,但他忘了人类不同于强壮的龙族,所以卡慕错愕间直接被他一鼻子顶翻在地,他捂着通红的额头,愣愣地坐在那,似乎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幸契约在他们相触的一瞬间就已经成立,badcen连忙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他微微仰首示意卡慕去看自己的左小臂,那里现在出现了与cen背上相同的花纹。
卡慕借cen递过来的手站起身子,他垂下眼眸抿着嘴巴掸灰尘似的拍扫着裙子,但他的裙上实际只有花瓣和血渍。cen看着他额头上通红的印子,中心处甚至有些往外渗血,再看了看这个人类娇嫩的肌肤和纤瘦的身形,突然觉得有些愧疚。
于是他干巴巴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badcen。"
"卡慕。"女孩低着脑袋也很不自在地回了一句。
于是他们间的气氛又沉默下来。
badcen张嘴几番开开合合后终于蹦出一句话:"你还没告诉我你有什么愿望。"
"哦……"卡慕撇嘴,不太乐意同这个让他跌了个大马趴的幼龙搭话,他盯着自己的裙摆,像要看出一个洞一样,半晌才吐出一句:"我不想告诉你。"
badcen觉得自己已经对这个人类相当纵容了,如果再不发点脾气,肯定会被小看,于是他又杀气腾腾地威胁道:"卡慕!你最好识相一点,我可是一只龙!我要杀死你简直轻而易举,你在我看来弱得像地里的蚂蚁!"
卡慕猛地抬起头,那双美丽的蜜糖眼此时瞪得溜圆,他憋红了脸,跟badcen对吼:"你不仅撞我,现在还骂我是蚂蚁!!我可是公主,这个国家的公主!倒是你,你根本就是个没断奶的龙崽子,你凭什么抬着身份冲我发脾气!"
badcen被他气的化形都不稳定,尾巴从身后钻出来狠狠地拍打着地面:"我不想和你吵架,快点说出你的愿望然后我们就立刻分道扬镳!"
卡慕哼了一声,他抬起下巴,盛气凌人:"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承认我是这个世上最好看的人。"
"你是幼稚鬼吗?!"badcen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我才出生时都不会说这种话!"
但卡慕毫不在意,他看这条龙一副震惊的模样就觉得高兴,谁叫你摆架子呢,他心里暗自发笑,但表面上依旧蛮不讲理的样子,他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用白眼看人。
badcen有脾气发不出,他们两绑定了契约,如果他在这里伤害卡慕,那他本身也会遭到反噬,于是他恢复为龙身,把自己的身躯缩小,像一匹小马那么大。他也朝卡慕哼了一嘴,随后用出了自己最拿手的方法。
他把自己团成团,用翅膀盖住脑袋,缩在花园里一处阳光下开始不动声色的摆烂。
卡慕瞪眼瞅着这条非要跟他反的来的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提着裙子走到那团龙边上,伸出脚,轻轻踢了cen几下。badcen从翅膀的缝隙里探出龙嘴,飞快地吐了一小团龙息,把公主的裙边烧穿了一个半大不小的洞。卡慕猛地缩回脚,着急地跪坐在龙的身边,捧着自己嫩黄色的裙子相当伤心,他向龙抱怨道:"你不仅撞我,骂我现在还弄坏了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你真不是人。"
badcen瓮声瓮气地回答:"我是一条没断奶的龙崽。"
真记仇,公主不开心地扁着嘴,于是他飞快地站起来跑回了自己的卧室。cen从翅膀缝里悄悄看他,见卡慕进去后不过一会就捏着一只鸡又向他走了来。
cen有不太好的预感,他看到这位娇嫩的公主径直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用纤细的手臂和青葱的五指,握住那把沾染血迹的匕首,不出一会,cen就听到了身边传来声嘶力竭的鸡鸣。
他又开始画五芒星阵了,但这没有用,契约没有完成前自己不会被送走的,cen想着。
接下来的小半天,美丽的公主又杀掉了一只兔子,一只小鸟,碾碎了地上许多的蚂蚁。他昳丽的面容毫无表情,看向手里尸体的眼光也空洞洞。
突然有婢女推门进来,cen隐去身形,看卡慕呆呆地听她说了几句后,就丢掉了手里的东西然后跟随外面一大班穿着深黑盔甲的骑士离开了花园。
他看起来像是要去坐牢,红叔说人类世界里犯错的家伙都会进监狱,原来连公主也不能免责吗?cen百无聊赖地想着,但突然有一群侍女吸引了他的注意。她们走进这个花园,为首的那个就是传话给卡慕的人,她叉着腰,指挥着剩下的侍女把花园打扫干净,顺便把那些晦气的垃圾也都处理掉。
cen听到靠近他的那两个侍女在悄悄嚼着舌根,她们说:"公主又开始了,你说她天天研究这些有什用?" "谁知道呢,反正陛下也不阻止,只要公主能老实待在这里,其他的估计陛下也不会管。" "真受不了,几乎每天都要来打扫血迹,她就不能正常点吗?" "得了吧,她能正常?亏外面那群平民还叫她‘太阳公主’呢,真该让他们看看自己同情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原来公主是不正常的?cen弄不明白,但他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如有实质的恶意,这令他很不舒服。
幸好那些人打扫完后就直接离开了这里,很是无聊的cen干脆化为人形,在这座小庭院里慢悠悠地逛起来。
这座花园其实相当的小,他不过走了二十来步就到了尽头,不知人类礼数的龙毫无心虚感地推开了公主房间的门,他探头进去看,吓了一跳。
那里根本不像房间,倒像研究什么恶毒巫术的地方。墙上挂满了羊皮纸,一眼扫去一大半上都画着五芒星,拐角处的木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骷髅羊头,而被鲜血浸染锈迹斑斑的匕首就狠狠插在骷髅的眼眶里,中间是公主的大床,那上面还有卡慕择去的鲜花,本该如此的温馨床铺此刻反倒成了最格格不入的景色。
cen关上房间的门,即便这个房间看不出来痕迹但龙敏锐的嗅觉还是让他嗅到了那股浓郁的血腥味。cen被刺激的有些饿了,但契约没完成前他无法离开,人类的场所也不适宜他肆无忌惮地捕食。
没劲,还是公主更有意思,和他一起自己就能暂时忘记饥饿。cen又趴回原位,把自己缩成小团,眯着眼等公主回来。
卡慕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星空悬在头顶闪烁,银白的月亮就挂在花园里的树梢边。他一声不吭地走向那只龙,然后猛地倒在他身上。cen吓了一跳,如果不是他及时柔软了鳞片,恐怕这位娇气的公主能当场痛的哭出来。
"你怎么了?挨骂了吗?"cen觉得自己应该关心关心他,毕竟他难过的情绪强烈到连周围的环境都变得低沉。但单纯的龙想不到太多伤心的原因,他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或者你饿了?没关系,我也挺饿的,你如果想吃东西我就去外头找找。"
卡慕不回答,他只是抱着龙的脖子,把自己埋进对方柔软的鳞片里。
cen用尾巴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公主,这次他放轻了力道,小心翼翼地像在拍着一堆松软的雪。"你不要伤心了,我给你说几个故事好不好?黑猫小时候难过起来,只有红叔给他讲故事他才能重新高兴。"
"……你和猫生活在一起吗?"公主闷闷地开口。没想到他愿意搭话,cen松了一口气,回答道:"不是,黑猫是一只龙,只不过他以前悄悄从龙岛外面弄来了一只黑色的猫,但是猫的寿命实在太短了,不到十几年的时间它就去世了,古拉尔很伤心,所以他把自己改名叫黑猫了。"
"喔……"公主吝啬的只给了一个反应,于是cen有些挫败,这是他第一次讲故事,但听众相当不给面子,他只好再接再厉地开口:"我还有另一个同伴,他之所以叫米茄子……"
"是因为他喜欢茄子。"卡慕抢答。
"啊、对,虽然龙不吃素,而且那些他找来的所有茄子都烂掉了。"cen用翅膀盖住卡慕的身体,他感觉到了冷风吹过时,公主打了个寒颤,人类真是太脆弱了。
"badcen你呢,你喜欢什么?"卡慕转过头,望向正看着自己的幼龙,"《咒语录》上说契约一定是双向的,我向你索取的同时,一定会付出什么——那么,你喜欢什么?"
badcen看他月光下脆弱破碎的表情,看他眼睛里荒芜麻木的风景,突然想到了那个侍女讽刺的那句"太阳公主"。卡慕确实不像太阳,他更接近月亮。
那病态、阴郁、空洞的气质就和红叔曾说的月亮一样,他告诉badcen,月亮被神明赋予的意义,是错乱、癫狂,残破和令一切生灵迷惘疯魔的混乱。
他真可怜,cen想着,比不会飞的自己还可怜。于是他改变鳞片的软度,让卡慕从身上滑下来,再用尾巴圈住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脸颊边,最后小声对他说:"我想要学会飞翔。"
卡慕睁大眼睛,鲜活的情绪逐渐流淌回他的身体,他回眸看这只还有些不好意思的龙,突然感悟道:"那你岂不是‘地……"
"闭嘴!"cen恼羞成怒地打断他,"我就是一只正真的龙!"
"好吧。"卡慕听话地闭嘴,他往后又靠了靠,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然后拉过cen的翅膀把自己盖住,又将圈住自己的那条尾巴抱进怀里,对cen道:"晚安,小龙。"
badcen闭着眼睛,不睬他,他好心好意安慰这个人类,谁知道却差点反造背刺。人类果然狡猾又无耻,他想着,还是应该快点走才对。但他感觉到尾巴上传来的温度,和脸颊边那个人轻微的呼吸,于是龙闭上眼睛,决定再让时间宽松点,至少让这个晚上过去。
这是头一次他睡在花园里,卡慕迷迷糊糊地靠着,没有柔软的床、腥甜的血味和混在其中的淡雅花香。他的身后是一只龙,是一只可以把他一口吞下去的庞然大物,这个认知让公主从昏沉的睡意里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想象着那个画面,这条温柔的龙会如何吃下他呢?是给予他万分痛苦地把他一口一口咬碎,还是赐他怜悯地将他直接吞下去呢?
"badcen,快实现我的愿望吧。"公主在朦胧睡意里呢喃。
badcen于是睁开眼睛,轻柔地用翅膀挡住卡慕被月光照耀的眼睛,顺便小声问道:"那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卡慕感受到他温柔的动作,这只小龙就像一块澄净的水晶,于是公主收敛了自己的病气,同样柔声回答他:"带我离开这里。"
badcen闭眼安静地临听了一会,没有回答,一直等到卡慕真的沉沉睡去才小声嘟囔了一句:"骗子。"他听到的愿望根本不是那句话,真正的愿望公主虽然没有说出口,但badcen还是知晓了。
那些字眼犹如附骨之疽,在卡慕身后的泥潭里挣扎着,爬满了他一身,badcen捂住耳朵,这些话语实在吵闹,他们急切地迫不及待地往他耳朵里钻着,喧嚣着告诉他公主真正的愿望是什么。
杀掉我、杀掉我、快点杀掉我!!
但badcen不能这么做,除非卡慕亲口告诉他,否则小龙无法完成这个愿望。但他不会告诉公主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属于badcen的第二个特殊天赋——没有谁可以在星空下对他撒谎。
第二天早上,卡慕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还抱着那只尾巴,漂亮得像黑水晶一样的鳞片上还残留着一摊水渍。相当在意外表的公主立刻抹了一把嘴角,随后便拽出一点裙摆试图毁尸灭迹。
但badcen幽幽地开口:"我早就知道了,你第一滴口水落上来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
这下卡慕反倒不尴尬了,于是他理直气壮地扔掉龙尾,站起身对cen道:"来吧,快实现我的愿望,带我离开这破地方。"
badcen很不满他这种用完就丢的行为,于是尾巴朝他的脚踝快速扫去,又一次让公主跌了个大马趴。小龙这才解气道:"你为什么想要离开这里?你不是公主吗?"
卡慕揉着屁股骂骂咧咧地站起身,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公主?你见过哪家公主是被关起来的?这里说好听点是我的花园,说难听点就是我的牢房。"
badcen不解:"为什么?公主难道不是尊贵的吗?"
卡慕用食指绕着自己脸边垂落的一丝金发,露出一个笑,就像忽然绽开的花。但阳光却割裂了他的面容,使得这份美丽莫名扭曲。他走近那只龙,低声对他说:"你知道我多大了吗,好孩子?我已经一百多岁了。"
badcen这才惊讶起来:"你不是人类?"
卡慕含笑,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在我祖父带领着人类打败各类种族赢得主大陆的统治权时,我的父亲竟然被一只魅魔勾引了,那只魅魔生下我,用我的血脉作引,从此任何人都无法杀死我。我的父亲为了报复夺权的儿子,向外界公布我是他老来得女的宝贝,是王位的第二顺位继承人。"
小龙用尾巴蹭了蹭卡慕冰凉的脸颊,算是安慰。卡慕握住这根尾巴,神色讥诮:"我哥哥继位的日子,隶属我父亲一派的教皇宣布我患上了停止生长的侏儒症,甚至垂泪对百姓说这是神对我的垂青,他赐予我教名‘太阳公主’,于是我的哥哥再不能动我分毫。但他太想杀死我了,他如今已然垂垂老矣而我却还是这么年轻。他越看我就越像在看他自己,看他如何步步被衰老和死亡吞噬。所以他把我软禁到了这里,以此逃避他注定老去的事实。"
"卡慕……"cen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没经历过这么复杂的事情,因此无法体会卡慕现在痛恨又疯狂的心情。他只好如愿对卡慕说:"不要伤心了,卡慕,至少你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女孩。"
"女孩?"卡慕惊讶地望向龙,随后他笑了起来,他忽然又换了副面孔,这次显得轻柔缠绵,那双滴落了琥珀和蜜糖的眼睛此时水波流转,他纤细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着龙的尾尖,公主拉低声音,用暧昧的含糊的婉转的声音哄诱道:"原来你还不清楚我的性别,别着急好孩子,我带你来探一探……"
badcen吓了一跳,他本能地感觉到氛围不对劲,于是他化为人形,红着脸对卡慕道:"不要挠我的尾巴!你注意点!"
卡慕看着空落落的手,有点失望。但他瞬间就又想到了别的主意,于是他对badcen道:"你快点学会飞吧,我还想到笼子外面去看看,再说你这样岂不是和陆行蜥一类的了。"
badcen被他戳着心窝子嘲笑,忍不住磨了磨后牙槽,但他还是体谅着卡慕的心情说:"我虽然不会飞,但我可以直接进行空间转移,你要去外面看看也不是不行。"
卡慕这下终于高兴了,他热烈地将badcen推进自己的卧室,指挥着这只小龙把窗帘拆卸下来,然后缝缝补补做成了两件斗篷。不过一会,街市边阶梯下的阴影里就悄悄出现了两个神秘人。
那是cen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人类世界,街边往来的居民,吆喝售卖的商贩,讨价还价的顾客还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奔跑的幼童。这令来自清冷辽阔的龙岛的小龙感到不自在极了,他抿着嘴不想往前走,刚准备把卡慕推到前头却发现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正缩在他背后连头都抬不起来。
"到底是谁要出来玩的?"cen小声抱怨。
"不要,没得商量,你走前头。"卡慕在后面拧了一下badcen的腰。badcen拿他没办法,只好牵起这个鹌鹑似的家伙的手带他在人流中穿梭。
卡慕透过斗篷的帽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他从未参与过的熟悉世界,这里没有皇宫中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也没有陈旧腐烂的肮脏旧事,只有纯白质朴的人们。公主思索着,但这其中最干净的恐怕还是这条牵着他的龙。
"badcen!"卡慕扯了扯和他相握的手,在cen看过来时对他道:"你要一直这样好不好?别让我失望。"
badcen想,一直牵着手那他岂不是不能变回原形?于是他打着商量:"卡慕,牵手是小孩才会做的事,你已经一百多岁了,你应该成熟点,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卡慕心里翻着白眼,像你什么样?一整根笨木头。他不再说话,倒是badcen蹙眉开口道:"卡慕,我们得走了,有人在往你的巢穴这边来。"
他们两把斗篷藏进被子里,然后badcen便隐去身形,这次他跟着卡慕一起离开了这座精巧的鸟笼。
原来那就是人类的国王,他确实快要死了。badcen打量着王位上的老人,他头发已经花白,暮气沉沉的脸上显现出衰败的死气,而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却依旧充满着憎恨地死死盯着卡慕。
"真可怜,哥哥,你就要死了。费尽心机坐了这么久的王位感受如何?"卡慕懒洋洋地站在那,看着王座上的老人的眼神毫无波澜,就仿佛他看到的已经是一块墓碑。
"呵呵呵……是啊,是啊,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短了,不过即便如此,智慧依旧是有作用的。"国王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三声笑,他苍老的声音犹如厉风刮过枯木。
卡慕皱眉,这个反应和他想的不太符合,按理来说这个男人应该发出歇斯底里的咒骂和痛哭流涕地请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的,仿佛酝酿着阴谋。
"我该放下了,这些执念束缚了我这么多年,我是该获得解脱了。"他伸出苍老的手,抚摸着自己皱巴巴的皮肤,感慨道,随后他又恢复了威严,说:"你既然身为公主就该注意点形象,那破损的裙子你怎么还没有丢掉它?来人,去给公主重新做套衣服。"
卡慕莫名其妙地回了自己的地盘,待所有人离开后,他对着现形的badcen道:"你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小龙摇了摇尾巴,示意自己不清楚。卡慕看得心痒,便又扑到了龙的身上,把心头不祥的预感丢到一旁。cen看他喜欢,就把自己的尾巴塞进了卡慕的怀里,卡慕握住那根不老实的龙尾,坏心眼地在尾尖上亲了一下。
badcen猛地跳起,身上的卡慕都被他颠了下来,公主毫无形象地摊在那大笑,纯情的龙却恨不得把两个耳朵全都堵上。
他们就这样又悠悠闲闲地过了两个月,谁都没提起愿望的事情,cen甚至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也不错。他和卡慕,没有别人,像现在这样一直生活在一起,白天可以一起玩,累了就一起睡觉,或许还会被黑猫和米洛骂是懒虫,但管他呢,他和卡慕乐意就好。
"badcen!"卡慕从房间里走出来,跪坐在花园里,而龙就抬起脑袋趴在公主的膝上,卡慕轻笑,他揉了揉那两根泛着深蓝色水光的龙角,道:"今天是秋祭日,我必须出席晚上的宫宴,你记得在这里乖乖等我,我晚上还有点事想和你说。"
"知道了。"cen懒洋洋地回答。卡慕亲了一下他的脸颊,随后便起身离开了。badcen变成人形,看公主离去时天上一片殷红的晚霞,估计着此刻自己的脸也是这样的红。
badcen吹着晚风,希望能降去浑身的热度,但还没过一下,他就听到门口有人道:"真是不可思议啊,没想到我此生竟然还能见到一条真正的龙。"
cen猛地抬眼,那拄着权杖的老人正含笑看向他,平日里浑浊的眼睛此刻布满了贪婪。cen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地进来的,但随后而来的圣骑士团和教皇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的好妹妹私藏了一条这么珍贵的龙却不肯将他分享给自己衰老的哥哥……"他喃喃自语,cen感觉到他浓烈的恶意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龙被激怒了,他化成了原形,张开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呼吸间有些许龙息喷出。国王迷恋地看着,透过badcen,他看到了自己即将重获新生的未来。
"你最好不要反抗,龙阁下。"国王咧嘴笑了,"我亲爱的妹妹还在我的手里呢。"
badcen吐出一口龙息,道:"你无法杀死他,你知道他的血脉。"
"是啊是啊,我不仅知道我甚至还拥有他一半的血脉,可我却不会像他那样长寿!"他笑着的嘴脸突然扭曲了一下,但随后便又恢复正常,他含笑道:"您这样高贵的存在又怎么会了解卑微的蝼蚁的手段?我确实无法杀死他,但要他生不如死的手段却应有尽有。"
badcen瞳孔一缩,他突然想到了和卡慕签订契约时那个人娇弱的样子,他无法想象比死亡更可怕的手段究竟有哪些。龙死死地盯着国王,直到月亮都攀上了天空,他才终于道:"你想要什么?"
国王的胸膛激烈地起伏起来,他从喉咙眼里发出桀桀的大笑,他知道他赢了,这条龙对那个不死的怪物动了心,他动摇了。
卡慕回到庭院的时候badcen已经不在那里了,取而代之的是坐在那里的教皇。他沉着脸,左右各耸立着一个圣骑士。
卡慕也拉下了脸,他猜到了,自己的哥哥发现了badcen,而属于他的那条小龙现在不知道被那个人的阴谋诡计骗去了哪里。
"你还不知罪吗?"教皇铁青着脸色,看着毫无悔意的卡慕,斥责道:"你身为我们国家的象征,高贵的太阳公主,你怎么能和一条龙产生感情!?"
卡慕没心情和他扯皮,他思索着badcen可能会被关押的地方,就连教皇忍无可忍把他绑起来,叫圣骑士鞭笞他的时候,他也没心思去管。他只是愤怒又担忧——他的龙,他的龙,怎么可以被别人觊觎!
待到树梢上传来第一声鸟鸣时,惩罚才终于停止,卡慕望着自己身下黏腻的鲜血,恍然间突然明白了cen会被关在什么地方。
《全种族记录》里写下了有关龙族的事情,他记得其中有一句便是[龙血可以使人重返青春。]
badcen在祭坛,卡慕迷离着眼睛想到,失血过多的缘故导致他现在昏昏沉沉,但不出半天,那些伤口又愈合了,看不出一点凌虐的痕迹。卡慕无所谓地爬起来,也不去管浑身是血的裙子,他跌跌撞撞地走到花园,正门口有圣骑士把手,他只能爬上围栏从那里翻出去。
badcen想的没错,公主确实是娇弱的,但娇弱的公主却也是不死的。卡慕攀上尖耸的围栏,顶端那尖锐的刺穿透了他的手掌,有鲜血蜿蜒着从栏杆上流下,而卡慕丝毫不顾,直接翻身摔下了围栏。
他爬起身,不去管摔断的右臂,反正过一会又会复原,他从玫瑰园里悄悄地走着,任由那些细小的刺刮过身体。他必须要更快点,更快点才能早日救出自己的龙,只要自己的愿望实现,那么badcen就自由了。
说来,把一只属于天地的龙关进自己的鸟笼里本来就是他的不对,卡慕抹了把眼睛,他如果能不要这么贪心该多好。
不知道为什么,卡慕这一路走的着实顺利,除了伤口的疼痛使他偶尔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外,其余想象中的波折他竟然一个都没有遇见。
等他摸到祭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心心念念的龙就被魔界合金制成的锁链道道捆住,他的身下还有一个不断运转的法阵,它抑制了龙的力量,同样也在折磨龙的灵魂。
只有疼痛中的龙族才拥有沸腾不息的血液,而贯穿灵魂的苦痛更能激发血液的效果——它们高速流转,在龙的身体里奔流不息,企图愈合伤口治疗痛苦,但殊不知此刻它们本身才是招致绝望的罪魁祸首。
badcen感觉到了有人接近,于是他睁开冰蓝色的眼睛,但没有想到,走进月光里的竟然是他的珍宝,他美丽的公主此时正噙着泪凝视他,精心装扮的裙子也已被鲜血染透,原本散去不少的阴郁现在尽数化为了肆无忌惮的妄图毁灭一切的疯狂,他现在就是一个冷静的疯子。
cen很担心,按理来说他已经给公主悄悄送去了幸运的祝福,卡慕不应该会受这么多伤,小龙难得怀疑起这个特殊的第三个天赋。
但公主不知他所想,卡慕现在只想要拥抱他的小龙,可那层薄薄的魔法墙却阻隔了他两。cen忍着钻心透骨的疼痛,用尾巴轻轻地,隔着那层屏障,摸了摸公主现在充满了破碎感和痛苦的脸颊。
"不要哭啦,卡慕。"cen透过契约把话传给自己的公主,他的嘴已经被锁链绑住了,"他们没办法伤害我的,龙的鳞片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
卡慕知道这是事实,但坚硬的只是龙鳞和龙角,而他那双美丽清澈的眼睛却像玻璃一样脆弱易碎。卡慕无法想象那种场景,他只要意识到是自己对龙的贪恋使得badcen停留这么久,然后被迫遭受到现在的痛苦,他就觉得无比后悔。公主跪坐到龙的面前,流着泪去亲吻左臂上的花纹,他颤抖着声音,对badcen说:"龙啊,请你实现我的愿望吧。"
badcen的心脏突然就剧烈跳动起来,他睁着竖瞳凝视着卡慕,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尚在体内奔腾的血液此刻也更加湍急,他背后暗金色的花纹此时终于彻底亮起,耀眼的金色从祭坛内冲上了天空,外头的人终于发现了异动,但来不及了,公主的愿望已经许下。
卡慕含笑,长长的睫毛托起一颗晶莹的泪珠,他张开纤细的双臂,对badcen说:"带我离开,我们去私奔——"
badcen仰天发出龙啸,契约里蕴含的本源法则力量大过魔法,束缚着龙的锁链寸寸崩断,而那双翅膀,此时终于高高扬起,badcen低头让公主坐上他的身子,然后挥动着龙翼,第一次飞上了曾经那么遥远的天空。
卡慕握着cen的龙角,终于开怀大笑,他郁结的怒火、后悔和担忧,以及前一百年人生中的所有痛苦终于乘着今夜的风离他而去,他笑得太开心了,望着地上突然灯火通明的城堡,和圣骑士团出动的号角声,大声地对badcen喊道:"我们要去哪——?"
badcen也没有目的,他不清楚卡慕会不会喜欢龙岛,因为那里全是岩石,没有柔软的草地和芬芳的花朵。所以他犹豫道:"你想去哪,我都听你的。"
公主听后含笑亲吻了一下cen的龙角,然后说:"去龙岛吧——见见你的家人,之后我们就离开。"
"只有我们?"
"对,只有我们。"卡慕含笑,他要和这只他所爱的龙去披星戴月的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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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在彩蛋,因为正文字数有点多,番外又有点短就不另起一篇了。
听说龙有两根那啥,咳咳,魅魔卡慕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