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润/凤龙]并蒂莲 上(相见欢番外)
小润玉穿到原著里与大润玉见面的故事。
灵感来源于罗玉的一句话:如果能走进这个故事,我特别想给润玉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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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宝宝有点不开心。
因为他找不到回璇玑宫的路了。
他只不过追着一只兔子跑了一小段,回过头来跟在身后的仙侍就不见了。
润玉皱着小脸想了片刻,乖乖在原地坐了下来,等仙侍来找他。
这一等等了许久,润玉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拍在背上,吓了他一跳。
一个女娃娃蹦到了他面前,身穿藕荷色小裙子,扎着两撮冲天羊角辫,神气活现地道:“你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润玉揉了揉眼睛:“唔,我来这里还没几天...
小润玉穿到原著里与大润玉见面的故事。
灵感来源于罗玉的一句话:如果能走进这个故事,我特别想给润玉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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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宝宝有点不开心。
因为他找不到回璇玑宫的路了。
他只不过追着一只兔子跑了一小段,回过头来跟在身后的仙侍就不见了。
润玉皱着小脸想了片刻,乖乖在原地坐了下来,等仙侍来找他。
这一等等了许久,润玉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拍在背上,吓了他一跳。
一个女娃娃蹦到了他面前,身穿藕荷色小裙子,扎着两撮冲天羊角辫,神气活现地道:“你是谁啊?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润玉揉了揉眼睛:“唔,我来这里还没几天呀。”
“才来呀!”女娃眼珠子转了两转,叉着腰道:“那你以后跟我混吧,天界我可熟了!对了,我叫夭华,你叫什么?”
“我叫润玉。”
夭华歪着头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可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几岁呀?到一百岁了吗?”
润玉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做了百年老幺的夭华喜笑颜开:“那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我叫你小玉好不好?”
还不等润玉回答,夭华便双手捧住他的小圆脸,在上面吧唧亲了一大口。
润玉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挤出一声:“嗯。”
“夭……夭姐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离璇玑宫还有多远?”
“哎呀不远不远,我一会儿就带你去。小玉,你先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什么地方?”
“好玩的地方!我上次同爹爹来无意中发现哒!”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听飞絮说,那里还住着我们都没见过的仙人,会布满天好漂亮的云彩。”
“唔,那好吧。”
话是这样说,可任凭润玉把眼前的雾瞪得都快要烧起来,也没有一点要变成云彩的迹象。
“夭姐姐,这里真的有仙人吗?”
在漫天大雾里走了好一阵,润玉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却半天没得到回应。
“夭姐姐,夭姐姐?夭……啊!”
润玉刚刚醒来,仙侍便上前禀报,天将擒住魔界宵小一名,担忧是魔界的斥侯,特来请示陛下。
润玉不自觉挑了下眉,自三万余年前天魔大战后,天界就与魔界断了往来,怎么,如今新上任的魔尊难道又在蠢蠢欲动了?还是……他们得到了什么风声?
“带上来!”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天将单手提着那魔界宵小铿锵有力地迈了进来。
润玉哑然失笑。
宵小,是够小的,看这模样,恐怕牙长没长齐都还难说。
望着天将手里被绑着还不断挣扎踢打的女娃,润玉沉声道:“这便是尔等所说魔界斥侯?”
天帝声音里尽是不悦,天将连忙跪了下来,女娃娃趁机又踹了他一脚。
“禀告陛下,确是魔女无疑,魔族修行功法迥异,臣等不敢掉以轻心。另外臣抓到她时,还有一名仙童与她一起,臣等多番查证,都未弄清楚是哪位仙家所出。”
“哦?”润玉一向喜欢小孩子,“也带上来吧。”
“夭姐姐!”
小润玉一进殿就看见夭华了,连忙松了仙侍的手噔噔噔跑到夭华身边,想方设法要替她解开绳索,却怎么也解不开。
众人目光都在他们身上,谁也没有留意到天帝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直到润玉站了起来,朝那仙童慢慢走过去。
夭华见润玉走了过来,忙一拧身挣脱了天将钳在她衣领上的手,护在了小玉的面前:“不许你欺负我弟弟!”
润玉未再上前,却也没有理睬她,他蹲下来,视线越过夭华的肩膀,停在了她身后仙童的脸上。
没有人比润玉更熟悉这张脸。
那是他的过往,他怀念着的、遗憾着的、失去了的,再也回不来的时光。
“告诉我,你叫什么?”
“小玉不要告诉他!”
小润玉没有说话,他打量了眼前这个男人许久,发现他就如当日的凤哥哥一般,一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似乎并没有不好的意图。
他抿了抿唇,小小声道:“我叫润玉。”
殿上诸人霎时都变了脸色,紧张地望向冷峻的天帝。
润玉却轻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指尖光芒一闪,夭华身上的绳索便落了下来。
“你们都退下吧,本座有话问他们。”
“是,陛下。”
众人退去,两个小家伙明显松了一口气。
润玉走回案边,倒了两杯茶,又摆了一盘茶点,然后唤道:“过来坐吧,被绑了许久你们也该饿了。”
小润玉确实饿了,算算时间,现在早过了他平常用晚膳的时候了,所以也没再多想,拉着夭华几步跑过去,乖乖坐下。
着着他明明吃得飞快却一丝不苟正襟危坐的样子,润玉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我叫你玉儿,可好?”
“嗯!”小孩子最好收买,几块糖糕足矣,于是玉儿鼓着半边腮,重重点了点头。
“玉儿,你家在哪里?”
“太湖笠泽。”
“那,你的娘亲叫什么?”
玉儿一下子顿住了,他想起了回太湖却没找到娘亲的事情,瞬间变得有点恹恹:“我娘,叫簌离。”
润玉在听到太湖时,早已没有波澜的心中便起了一丝涟漪,此刻听到“簌离”二字,一阵刺痛平空而起。
“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睡了一觉醒来就没有看见娘亲了。彦佑说,我娘去西天同佛祖辩经去了。”玉儿摇了摇头,然后又抬起头来,满怀希望地望向润玉:“大哥哥,是真的吗?”
润玉微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回应。
他该说,簌离早已不在这世间,是他亲眼看着她走完了神生最后一段路。
他该说,辩经从来都不是簌离擅长之事,所谓西天,也不过是寂灭的另一种代称。
他该这样告诉他吗?
眼前这个润玉,又究竟是谁?
他原以为不过是精细些的化形之术,可是刚刚触手一探,却是无半分作伪。
还有乍见便知与自己别无二致的银龙真身……
太湖,笠泽,簌离,银龙,润玉。
是他的幻象吗?抑或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思量之后,润玉选择转移话题。
“为什么是彦佑说?他是你什么人?”
“他说他是我弟弟,”玉儿顿了一下,声音闷闷的,“不过……我觉得一点也不像。”
“我也不喜欢他。”夭华突然大声道。
“为什么?”
夭华恨恨噘起嘴:“因为他只要看到我,就要揪我的辫子。”
润玉把记忆里已经满是灰尘的水绿身影拿出来擦了擦,忽然有点能够想象那个人在做这种事时的样子。
只是自花界一别,他们早已恩断义绝,所谓兄弟,不过是他当初的一厢情愿罢了。
润玉回过神来,也轻轻捏了一下夭华的小辫,换来夭华怒目而视。
润玉露出一抹浅笑:“你叫什么?”
夭华擦擦嘴巴,坐直了身子,昂起下巴一本正经道:“我叫夭华,我爹爹是魔尊,我是魔界的公主。”
润玉没将她那十分傲娇的小样子放在心上,转而问道:“你是魔,玉儿是仙,他怎会是你弟弟?”
“怎么不会!我小叔还是天帝嘞,可他也是我爹的弟弟啊!”
润玉一下子蹩起了眉。
若是扯谎,这个谎未免扯得大了点。
润玉意味深长道:“夭华,你可知道当今天帝的姓名是什么?”
“当然知道啦!我小叔叫澜舒,我爹叫炎曜,我娘叫卿天,我大伯叫墨蓠,我爷爷叫旭凤,我奶奶……哦,我没有奶奶,我还有一个大爷爷,他叫……他叫……”
夭华苦思冥想,只可惜自她出生以来,只在襁褓里见过大爷爷的面,爹娘平常也都以父帝来称呼,弄得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大爷爷的姓名。
不过润玉也并不关心这个。
“原来,你是旭凤的后人。”
刚刚那一大串名字里,他熟悉的只有两个,而他很明确地知道,旭凤没有一个孩子叫“澜舒”,而卿天的夫君也并不叫“炎曜”。
若这是一个阴谋,这样真真假假让人摸不着头脑,该说它是高明还是低劣?
若不是阴谋,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夭华,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里是璇玑宫啊。”
“与你记忆里,可有何不同?”
“唔……”夭华一直被绑在宫门外,哪里知道有何不同。
“我知道,”玉儿倒是兴致勃勃开了口,他刚刚呆在院子里的时候有仔细观察过,“殿旁没有池子,石桌旁的大树也没有开花。”
“咦,那这里不是璇玑宫吗?”夭华疑惑道。
“不,这里就是璇玑宫。”只是,不是你们认识的那座璇玑宫。
“你们是不是从天极池而来?”
“天极池?是不是就是有很多雾的那个地方?”
“那便是了。”
润玉站起身,大步迈出殿门唤来了天将,片刻后回到殿内,拉过玉儿柔声道:“原来,你真的是我。”
润玉将他的小手攥在掌心里看了许久,半晌摸了摸他的脸:“玉儿,彦佑说的没错,你的娘亲只是暂时离开了一阵子,过段日子她就会回来找你了。你要乖乖地,好好地活下去,等到与她重逢的那一天。”
玉儿愣愣听完,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面前人的眼里尽是伤悲,他从润玉掌中抽出手,轻轻覆在润玉的眼睛上,手心里好像沾染了一点点湿润。
“大哥哥,你不要难过,玉儿陪着你。”
润玉将小小的自己揽入怀中,压抑了数万年的泪水,终于在这个孤独又温暖的夜晚,无声无息地流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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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原著玉到同人来。
这个番外共三章,日更,明后天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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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凤X润玉】香蜜沉沉之龙凤呈祥·满盘皆输(二更)
太太乐乎☞ @命弦🐱☜
*
转载文转载文转载文!!!重要的事情说说三遍!!!
原文发自晋江,因为作者太太比较忙,顾不得乐乎,所以就拿了授权发到了这里,本意是希望好看的文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大家多去晋江支持留言!!!让作者太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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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恨前尘 时光逆流 欲养不待 坠临渊台 水神三惑 惊天之雷 母子对峙 百年之期 两难抉择 自断仙途 多事之年 一波未平 九幽冰炎 两面三刀 晋神天劫 锅自天降 初至战场 项庄舞剑 意在沛公 将计就计 蓄势待发 一招算错 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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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满盘皆输
“你想怎么做,我和你一起。”
“不,那些经我手输掉的和失去的,我要亲自一样一样的拿回来。”
*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那一日,阴风怒号、哀声遍野。谷中的天兵尽数受十方玄魔血煞阵法所缚,仙灵尽失。魔军们嘶吼着从空中呼啸而下。他们摒弃了所有的兵戈箭弩,仅凭一身魔气护体,用利爪生生刨开了多少天兵的脏腑,尖牙闪着寒光,带血的嘴角是毫不掩饰的狰狞的笑意。
而失了灵力的天兵们,形同凡人。他们眼睁睁得看着满天群魔铺天盖地地涌了过来,却仍是下意识的紧握手中长剑,挥出全力一击。
三年的时间里,他们将魔军像遛狗一样逗着玩耍,而在迎来凶猛反扑的这一刻时,他们却连惊恐的时间都没有就糊里糊涂的失去了性命。
那一日,雷谷之中三十万天兵,灭。
那一日,一线峡设伏的六万天兵,灭。
那一日,火神旭凤现出真身与冥城王相斗,最后生生受了那异兽蛊雕崩山裂石的一爪,卷了夜神离去。
那一日,天军仓皇后撤,百万魔军趁胜直追。主帅不在,人心散乱,众位天将弹压不住,接连惨败。
那一日,雷谷之战,天军三年之功付诸一炬,七日内败退三千里,最后回返忘川退至界山边缘。
消息传回天界,举朝哗然,天帝震怒,连下三十三道急令着夜神即刻卸下‘五军统帅’一职回返天界。然而消失数日的夜神却在将为救他而重伤昏迷的火神旭凤送至南天门之后,便回转忘川。
临去前,只留下八个字,响彻云霄。
——魔界不平,誓不回天。
……
润玉再一次回到忘川军营时,在边防处默然伫立了良久。
他不知该以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这些对他曾抱有深深期待和信任的兵将们。
他们把命交给了他,而他却辜负了。
就在润玉踌躇之时,正在巡边的巨灵发现了他,眼神一亮,连云都忘记踩了直接大步噔噔噔的跑了过来,粗犷的脸上满是惊喜,道:“主帅,您终于回来啰,还好没事,俺们已经等你好久了!”
润玉深吸一口气,眼眶中感觉有微微的湿润,他拍了拍巨灵的肩膀,什么都没说,然后一步一步坚定不移的朝着军营走去。
途中,许多天兵看到润玉步行前来。什么都没说便降下云头落在地面,默默的将右手紧握成拳抵在心口。
何为兵?
将令所指,吾命所向!
如今帅印、兵符仍在夜神手上,那么夜神就仍是他们的五军统帅!
军营中,润玉问道:“此次战况如何?”
这一次雷谷之战虽是惨败,但是在此之前润玉靠着全胜的战绩已在众将士的心目中立下威信,况且他在南天门立下的‘魔界不平,誓不还天’八字誓言已经传遍六界,天兵惨败过后反而被此激起了一股绝地反击的血性!
是以众将士皆对天帝急招润玉回天的御令视而不见。只要它一日未晓谕全军,那么大家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天玄道:“雷谷一战,歼敌二十六万三千人,我军亡三十七万三千五百八十一人,伤二十万五千一百三十二人。冥城王率兵紧追不舍,我军退兵……三千里,直至入界山结界内,才得以喘息。”
“如今敌我兵力如何?”
“算上雷谷一战,我军三年内共歼敌五十九万,自损五十一万。只是如今魔尊除了六十万魔兵之外又招援了四十万新兵,如此便有百万大军。而我军只剩七十万不到,还有一半兵力带伤未愈。”
布置下一系列安抚军心及紧备之策后,润玉良久才道:“雷谷之战,是本神之过、亦是本神之耻。”
众将当即跪下,抱拳悍然道:“雷谷之战,亦是末将之过、末将之耻!”
润玉向来波澜不惊的如冰雪一般的冷面上,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煞气。
气势惊人,令神胆寒。
“是过,就要用魔军的尸骨去补;是耻,就要用他们的鲜血来洗。”
次月,魔军又屯兵压境,天帝急招各族商议对策,独独未宣统帅润玉。九霄云殿之上,各族族长皆各自推诿避之不及之时,鸟组首领穗禾自命请缨,愿意率领鸟族二十万战士前赴忘川前线。
天帝大喜,划下三千里肥饶之地赏赐给鸟族,归于翼渺洲,又亲口允诺大军胜归之日,可满足穗禾公主一个心愿。
众仙心下嗟叹,天帝这可是做的一个好买卖啊……此刻对鸟族恩赏有加,来日再促合火神旭凤与穗禾公主的婚事,左手倒右手,岂不妙哉?
紫方云宫。
穗禾一身光鲜战铠,盈盈下拜:“姨母,穗禾此去忘川,想为姨母解决心头之患。”
“糊涂!”
荼姚起身急道:“旭凤为润玉挡了因果劫,且那逆子手中又有灭灵箭。若是一着不慎被他发觉狗急跳墙伤了旭儿的性命该如何是好?更何况我儿在雷谷又受了那蛊雕一爪,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现如今天界无将可用,所以润玉一日抗召不回,便仍是五军统帅。你此行前去忘川,只怕反而要受他钳制。”
“姨母放心,穗禾所言心头之患,并非是他的性命,而是他的帅位。”
穗禾跪在殿前,笑容温婉动人。只见她慢条斯理的捋了捋鬓发,唯有胸前的千羽软甲和耳环上的雀纹银丝坠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自古以来天魔交战无数次,有胜有败,两界却从未真正的伤筋动骨过……而今夜神既然胆敢立誓妄言要平魔界,其心之大,可见一斑。如此——我们只要设法夺了他的领兵之权,那么他便永远都回不了天界了。”
*
穗禾公主携二十万鸟族兵将前来忘川助天军一臂之力。此消息一传开,气势鼓舞,振奋军心。
洗尘宴上,众位天将借着兴头也是没少刁难考验这个鸟族公主。并非是因为她是女子,而是天帝为了表示对鸟族的器重,特将天军中的五万翼兵也划到了她麾下。是以穗禾一旦入了军营,她手中握着的便有二十五万大军,众将士不得不慎之又慎。
好在这个穗禾公主看着美丽矜贵,一举一动却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豪迈,不仅熟读兵法、通晓战史,在排兵布阵上的见地也是令人刮目相看的很。
众将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感念鸟族解围深明大义,纷纷围了上来赞了几句。穗禾落落大方的回应着,言谈举止间滴水不漏,让人很是欣赏。
润玉坐在上首沉着墨玉一般的眼静静看着这一幕,也不表态。时间长了,众将不禁觉得有些尴尬,以为二人在天宫之时有了什么嫌隙,因此纷找了由头告退。
直到最后只剩二人,润玉这才慢慢踱至穗禾身边,唇角勾了勾,道:“用鸟族将士的性命来为本帅做嫁衣,不知穗禾公主所图为何?”
穗禾诧异道:“殿下此言何意?穗禾此行自然是为了解天界之危,助殿下一臂之力的。”
润玉敛了笑容,喜怒难辨,道:“既然如此,那本神便拭目以待了。”
穗禾笑了笑,红唇潋滟如火,她轻声道:“定然不会让夜神殿下失望的。”
自鸟族带领二十万大军来到忘川的那一日后,众将士发现主帅的领兵作风又变了。若说以前是化整为零兵行险着,那么此时便是大开大合四平八稳。所有兵力都被他排成了一个铁桶阵,互相接应,合进合退,动一发则牵至全身。
只是从以前的事半功倍,到现在的事倍功半,看似稳妥了许多,但其实战局情况并没有变得好转。
首先是如此转变突如其来毫无征兆,令众将士皆有点不知所措。从极致的进攻到极致的防御,一时之间接受不及在配合上就很容易出纰漏。
而魔军却如同开了天眼一般,总能从整个看似密不透风的天军之间找到那个最为薄弱的点发起进攻。
是以魔军一旦得逞就是摧枯拉朽般的大胜,而天军即使侥幸惨胜也并未占得到很大的优势。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不管是打了胜仗还是败仗,润玉下令以忘川为界,全军出动之后亦要全军退守。如此一来,战胜之后所得优势将小到忽略不计。时间一长,天兵们打的毫无士气,魔军们更加不痛不痒,天将们的心中颇有意见。
又一次在驳回众将所请在平风原安营的请求之后,大军连夜回撤忘川。诸军疲惫各自回营调息之际,唯有中央军帐中还亮着一盏天灯。
润玉在行军图上做好各个防御点的标记后,看着一直默立在侧未发一言的人影道:“查的怎么样了?”
天玄摇了摇头,神色有些为难:“我已经派人密切留意穗禾公主的动向,未有异常。至于她手下的将士……”
润玉不紧不慢道:“那些翼族仙兵原本就是从鸟族遴选的,如此一来她有二十五万双眼睛,还有二十五万张嘴,查不到也是正常。从明日起,将那些暗哨撤回来,转为明哨。她此战不是身先士卒受了些伤吗?就以护卫为名放在她身边吧。”
天玄一双剑眉倏地一皱:“穗禾公主为鸟族首领,每战又有三名鸟族长老与十位亲随在侧,我们这么做……监视之意会不会太过明显?只怕会引得翼族将士心有嫌隙。”
润玉看着天玄,眼眸微眯:“你想说什么?”
天玄沉默半晌,终于道:“穗禾公主身为鸟族首领,天后是她姨母,天帝陛下对其信重非常,此次更是她毛遂自荐领兵前来,她有何理由勾结魔军做下那等费力不讨好之事……会不会是我们猜错了?”
润玉冷声道:“天玄神君这是在怀疑我的判断?”
对上润玉那双泛着寒意的眸子,天玄当即跪下,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属下不敢!”
润玉冷冰冰的语气从头顶传来:“敢也好,不敢也好,这是军令,不得有违!”
天玄低头道:“……是。”
良久的窒息沉默之后,润玉揉了揉眉心,道:“琼瑛最近如何?”
天玄默然道:“其它的伤都已经无碍,唯有蚩蛇之毒还未清除。”
蚩蛇是魔界随处可见的一种毒蛇,细如丝线,弱如蝼蚁,被咬上一口,浑身逐渐僵硬,无法动弹。此蛇的毒性对魔族不起作用,而能进魔域的天族多少都有一些修为护体,哪怕还有一丝仙灵在蚩蛇都无法破防。是以天魔两族都从未将此毒物放在心上,它甚至连魔兽都算不上。
而这种动动手指就能除去的小蛇,却不知在雷谷中要了多少天族将士的性命。琼瑛仙灵凝滞、身陷重围之际,是负责在雷谷外围策应的天玄拼死闯进了魔族包围圈将她救了出来。若非旭凤及时赶回吸引了魔尊的注意,二人只怕都要命丧雷谷。
现在外伤已经养的七七八八,唯有这蚩蛇之毒一日未除,中毒者则僵硬如石。此毒魔爪兰可以祛除,只是魔爪兰是用魔族鲜血浇灌出来的花朵,因外形酷似冥城王的真身之爪,所以被奉为魔界圣花,只有魔宫有,即便是掌管六界草木的花界亦是无可奈何。
天玄咬了咬牙,低声请求道:“主帅,卑职欲趁这几日休战之时,一探魔宫。”
润玉闭目,淡淡道:“蚩蛇之毒只会使人动弹不得,伤不了神魂仙元,不急一时。魔爪兰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如今肩负重担,莫要冲动,下去吧。”
天玄的心隐隐有些发凉,却只得拱手告退。
退出军帐后,夏侯从暗中走了过来。自明镜的事迹败露之后,他又恢复了斥候军主将之位,只是三年的牢狱之行,已经将他气盛凌人的脾气磨得七七八八了。
“如何?”
天玄将方才的对话尽数道来。
夏侯沉默片刻,道:“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自从雷谷一役后,统帅就变了。敏感多疑、固执小心。看着事无巨细安排妥帖,实则是谁也不信。此乃行军大忌。”
天玄回忆起这段时间那人周身围绕的越发阴寒的气息和冷漠的眉眼,脸上不禁浮现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火神外刚内柔,百折不挠;夜神外柔内刚,不破不立。此番他若是不能从那场战败之中走出来,长此以往,鸟族离心、众将沉郁,天军则危矣。”
[旭润/凤龙]爱别离06
*本章无ps,不过看在我国庆都这么勤劳每日更新的份上,小可爱们要不要在评论里夸夸我捏(๑❛ᴗ❛๑)
06.
润玉下值回来,路过水神洛湘府前时,恰巧碰见旭凤,像是在等什么人。
润玉正打算低头绕开,却被旭凤一声“兄长”叫住了脚步。
旭凤两步走了过来:“兄长是打算避开我吗?”
润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刚刚下值,有些疲惫,想早点回去歇息。”
这言下之意便是不想与他多说,旭凤“哦”了一声,脸上有些黯然。
看他这个样子,润玉顿时便有些不忍,另寻了个话题问道:“天色还早,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锦觅。”
润玉点点头,水神刚认回女儿,便让她搬进了自己府邸,他早该想到的,平白多此一问。
润玉沉默着没再接话,半晌旭凤吞吞...
*本章无ps,不过看在我国庆都这么勤劳每日更新的份上,小可爱们要不要在评论里夸夸我捏(๑❛ᴗ❛๑)
06.
润玉下值回来,路过水神洛湘府前时,恰巧碰见旭凤,像是在等什么人。
润玉正打算低头绕开,却被旭凤一声“兄长”叫住了脚步。
旭凤两步走了过来:“兄长是打算避开我吗?”
润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刚刚下值,有些疲惫,想早点回去歇息。”
这言下之意便是不想与他多说,旭凤“哦”了一声,脸上有些黯然。
看他这个样子,润玉顿时便有些不忍,另寻了个话题问道:“天色还早,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等锦觅。”
润玉点点头,水神刚认回女儿,便让她搬进了自己府邸,他早该想到的,平白多此一问。
润玉沉默着没再接话,半晌旭凤吞吞吐吐道:“水神……没有同意我的提亲。”
润玉看他那委屈的小样子,忽然很想像往常那样伸手摸摸他的脸,却在手即将伸出的时候忍住了。
“他,有没有说原因?”
“他说锦觅年纪尚轻,尚不识情爱,待锦觅升为上神后再考虑此事。”
其实订亲跟升仙有何关联,润玉当下便明白了,实则水神不愿与天帝联姻。至于原因,多半与跋扈的天后脱不了干系。就算升了仙,想必水神也有其他理由。
或许旭凤自己也清楚,因而才这般沮丧。
这话润玉不便明说,只能安慰道:“仙寿长久,你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只要你心至诚,总有冰雪消融的那一天。”就如当年的自己一般。
道理旭凤都明白,但被这样安慰,还是让他感觉好了许多。这件事埋在他心里许久,未曾与人诉说,刚刚却不知道怎么了,看见兄长便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向他倾吐烦恼。
旭凤不由得生出些感激,轻轻唤道:“兄长……”
此时,一声“凤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只见锦觅身着一身彩衣,蹦蹦跳跳到他面前,转了个圈:“好看吗?”
旭凤点点头。
锦觅又问:“那你看见我,心中欢喜吗?”
旭凤张嘴欲答,临了却扭头看了眼润玉,有些尴尬。
润玉见状当即便告了辞,将这清晨的大好时光留给了一对小情人。
他快步离开那片区域后,捂住胸口深吸了几口气,胸口还是会有闷痛的感觉,但是相较起几月前,已是好了许多。
润玉自嘲道,看来他这兄长,时隔百年,依然还能当得称职,却不知自己的眼眶早已一片殷红。
转眼润玉体内的胎儿已有八个月,不知是不是因为逆天而行,体态上竟丝毫不显。不过润玉的灵力是越来越不济,似乎大半都被用来滋养腹内那个小家伙了。
所幸他只是个司夜小神,平日里除了布星挂夜,也无甚耗费灵力的地方。
可眼下一人独挡穷奇,润玉便感到了万分吃力。
非他自不量力,实则不得已而为之。
明明穷奇已交由父帝处置,不知为何今日又闯至这南天门作乱。
润玉本不想管,他现在这般灵力,即便上前也是自寻死路,撑不过一时半刻。
正欲离开,前方却传来一声女仙的惊呼,那是……锦觅仙子?
若她出事,旭凤定会难过。
不再犹豫,润玉幻化出灵剑,冲出南天门。
润玉拦在穷奇面前,强行从他爪下拉出了锦觅,随后便与之缠斗起来。
趁着与穷奇对峙的时候,润玉连忙向傻愣在一旁的叔父狂喝:“快去通知父帝!”
却不料这一分神,力量失衡,润玉只觉一股大力猛击在胸口,一瞬间便向后倒飞数丈,落地时背部撞断了宫灯,腹中一阵刺痛。
眼见穷奇又要向锦觅冲去,一支火焰包围的羽箭从远处射来,射中穷奇后力道依然不减,带得穷奇滚下云台。
润玉看见那火焰便知是旭凤来了,心中却更是焦急。
他是灵力低微不敌穷奇,可仅凭旭凤一个人,也决计是无法跟穷奇相抗衡的。
果然一柱香后,旭凤也渐渐不支。
润玉强忍着腹中刺痛,将所剩无几的灵力全部汇于剑上,再次加入了战局。
即便二对一,场面也没有多少好转,片刻后,穷奇一掌拍在旭凤背后,润玉急地大呼:“旭凤!!!”
旭凤却丝毫未在意自己,几乎在倒地的瞬间便朝着锦觅扑去。
可穷奇比他更快,在旭凤扑到之前,便一爪抓向锦觅的天灵盖。
此时只见锦觅周身红光大作,穷奇竟被阻得无法再前进半步,下一秒,天帝赶到,一指弹在穷奇胸口。
那边厢天帝一力压制着穷奇,这边润玉却是有些发愣。
旁人或许不知,但润玉看得清楚,刚刚那是……寰谛凤翎?
旭凤竟连这个都已送给她了么?
他与他相恋百年,也未见过几次寰谛凤翎,更不用说赠与他。
果然锦觅,是不同的么?
待润玉回过神来,天帝已收服穷奇,正和声问询着两个儿子的受伤情况。
旭凤只道无妨,顿了一顿后却反问天帝:“父帝上次明明说要对穷奇施灰飞烟灭之刑,为何穷奇今又重新出现?”
天帝霎间眉峰紧蹩,居高临下睨着旭凤,眼神透着说不出的冷厉。
见旭凤还要开口,润玉忙从后轻碰了一下他,见他望过来,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旭凤方才收了声,不再追问。
待天帝离开后,旭凤还是忍不住露出些忿忿的表情,连带着对润玉也不搭理,只自顾自去察探锦觅的伤势。
最后还是锦觅跑过来,对润玉说道:“谢谢夜神大殿,今日若不是你,我这条小命肯定就没了。”
润玉微笑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倒是锦觅仙子你,为何到这南天门外?”
要知四方天门,其中南天门仅供下界一用。
锦觅露出些许沮丧:“前日早朝,爹爹向陛下请奏准我升仙,缘机仙子却说我神元尚未修炼纯净,需去凡间历劫数十载才可。今日傍晚我便要走,所以想在此之前回花界探望一下各位芳主。”
下凡历劫?润玉目光不由飘到锦觅身后的旭凤身上,怪不得他今日这般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要跟锦觅分别一段时日。
【好舍不得你。】
润玉脑海里忽然响起这样一句,刺得他呼吸都跟着一痛。
明明几千岁的人了,还是这般小孩子脾气……
“大殿?”
润玉连忙收拾起思绪,强颜欢笑道:“锦觅仙子不如让火神陪你前去,想必他也想与你多待些时辰。”
锦觅开心道:“是哦。凤凰,你陪我一起去吧!”
旭凤这才稍稍露出点笑意,“嗯”了一声,走上前来问润玉:“兄长,刚刚你一人独挡穷奇,可有受伤?”
润玉腹中仍隐隐做痛,面上却笑道:“无甚大碍。”
“那就好,”说着旭凤双手抬起行了一礼:“旭凤代锦觅谢过兄长救命之恩。”
润玉觉得腹痛似乎又更难忍了些,微点了下头,便匆匆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