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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姜贞羽有喜欢的人了。

　　孙芮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心神不宁，如坐针毡。

　　同伴震惊：“小姜总喜欢女生？”

　　白领女更震惊：“同时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暗恋一位女人，另一边还试图和保镖发生关系？”

　　白领男道：“你最后一句话信息量似乎有点大啊。”

　　“呸，口误，”白领女改正道：“一边还试图勾引保镖？”

　　白领男：……

　　同伴嫌弃道：“不会说话你就别说。”

　　“请问你们介意拼个桌吗？”

　　同伴头也没抬道：“介意。”

　　张三摸摸下巴，“我这个人有点记仇，被拒绝的话，万一‘不小心’在小姜总面前说漏嘴，你们可别怪我。”

　　张总什么时候过来的？

　　同伴一愣，随即改口道：“介意的话怎么可能嘛，都是自家兄弟。张总，您快请坐。”

　　张三没有丝毫见外道：“麻烦你起开一下，我要坐角落。”

　　在张总来后，这桌的气氛就变得沉闷起来，白领男叹了一口气。

　　张三问：“你们刚刚说的‘小姜总勾引保镖’是怎么一回事？”

　　白领男担心白领女再次语出惊人，抢先答道：“没有，她胡编乱造的。”

　　张三“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真的。”

　　白领男人道：“我为什么觉得你似乎有点失望？”

　　张三收敛表情一本正经问：“很明显吗？”

　　或许是大家脸色过于精彩了，张三解释道：“我还以为我这榆木脑袋的玩伴终于开窍了。”

　　同伴叹气。

　　白领女叹气。

　　白领男问：“小姜总以前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张三道：“好像有过，有一次她说……”

　　“嘭”的一声，玻璃瓶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透明不规则碎片散落一地。

　　姜贞羽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几分愠怒，她说：“你知道受伤后是不能喝酒的吗？”

　　前后几座纷纷扭头围观。

　　孙芮道：“我没想喝，只是准备替你将酒杯挪开……”

　　张三瞥了一眼语调中也带了几分诧异，“她喝了这么多？”

　　姜贞羽问：“什么身份？”

　　“啊？”孙芮表情错愕，“你说什么？”

　　张三肯定道：“她喝醉了。”

　　姜贞羽将手撑在桌上，靠近孙芮，注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你是以什么身份劝我别喝？”

　　温润的呼吸在耳畔拂过，孙芮身体向后倾斜，视线躲闪。

　　姜贞羽压低语调道：“你看着我。”

　　孙芮顿了一下，她很轻很轻地偏头，面上闪过纠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伸手去拽这位看起来有些任性的总裁，想要将她拦腰抱起。在伸手的那一刻，姜贞羽遏住孙芮的手腕。因为酒精的影响，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孙芮的身上，她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艹，”同伴猛地拍了一把白领男，激动道：“你快看！”

　　白领男默默放下酒杯。

　　张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兀道：“孙小姐是一中的学生吗？”

　　同伴道：“好像是吧？”

　　张三笑了，“之前一直觉得孙小姐眼熟，原来是她啊。”

　　姜贞羽很固执，像一只护食的小犬，分毫不让，不问出答案誓不罢休。她重新叙述了一遍问题，“你是以什么身份劝我别喝？”

　　孙芮道：“你的保镖。”

　　姜贞羽两颊被染得火红，她闷闷不乐道：“那你以后还会成为别人的保镖吗？”

　　孙芮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我可不可以请你……”姜贞羽放慢了语速。

　　孙芮耐心地等她说完话，可她说到一半便不再动了，垂头愣愣地望着酒桌上的花纹。

　　孙芮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她不再废话，一手拖住了姜贞羽的腰身准备强行将她送回家中。

　　抱起来时，她看见了姜贞羽的眼睛。

　　很亮。

　　她环住了她的脖颈，落下轻轻一吻。

 完结啦完结啦，是不是有点猝不及防？哈哈哈他们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

   昭明二十二年上元节，大楚公主赵徽柔与辅臣梁怀吉成亲，十里红妆，百年无此盛景。

　　昭明二十三年，公主诞下一子，名赵臻。帝大悦，特赦天下。

　　昭明三十年，帝于紫宸殿召集众臣，传位于皇长孙，将公主及皇长孙交付于首辅梁怀吉，嘱咐良多。待众人散去后，帝独自一人前往扶华宫。满殿桃花，花香袭来，吹落满树桃花。帝身染香。“卿卿花中来，扶扶入我心。”帝笑，遂崩。

　　嘉和元年，公主赵徽柔暂理朝政。

　　嘉和八年，赵臻登基。公主及首辅退避朝堂，帝对外称其二人归隐山林。

　　嘉和九年冬至。

　　太安街，大雪纷飞，银霜满地。

　　临街一茶馆二楼传来说书人沉稳有力的声音：“端惠女帝与景和首辅皆是百姓救世主，二人最为人所敬佩的一件事则是二十年前的淮县筑坝一事，那可真是造福黎民百姓的伟事。还有...”

　　未等说书人讲罢，似有一汉子中气喝到：“先生口误吧，女帝与首辅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令人敬佩！”

　　这一汉子说罢，底下便有许多附和声。

　　最后，说书先生连忙道：“诸君说得对，是某言错。见谅见谅。”

　　说书先生便又继续讲起了女帝与首辅，茶馆时不时的传来喝彩声。

　　漫天飞雪中，一对璧人执伞走在有着积雪的太安街中。

　　听至说书人的故事，执伞之人轻笑着对身旁之人道：“徽柔，听到了吗？”

　　此二人原是隐居山林的赵徽柔与梁怀吉。

　　闻言，赵徽柔杏眸浸水，眼眶微湿，笑意堪比纯净的飞雪。

　　“我一直在听。”

　　梁怀吉噙着笑，满眼温柔地注视着赵徽柔。

　　二人于伞中对视。

　　穿过了前世赵徽柔为主，梁怀吉为仆的时光，

　　穿过了二十一年前太安街巷口暮春的暖阳清风，

　　最后来到了嘉和九年冬至的大雪纷飞。

　　良久，听得对话——

　　“我们归家吧。”

　　“好。”

　　前世大宋已覆灭，今生已是嘉和九年。

　　前世的公主与内臣早已随着时光的流转烟消云散，或许史书自会记载他们的故事。

　　但今生的女帝与首辅仍留存于说书先生的口中以及世人心中的世外桃源。

　　属于他们的故事始终没有终结，或许他们永远活着。

　　活在话本里，活在戏台中。

　　还有，活在我的心底。

太久没更新，于是我贴心的附上了前一节：

对峙（七） 

(｢･ω･)｢嘿

　　小姜总有对象这件事在一天之内传遍了整栋大楼。

　　在所有人都八卦不已地追寻故事中另一位主角的时候，前线传来了最新消息——有人在楼下酒吧碰见了小姜总。

　　“好消息啊，”一位白领女眉飞色舞道：“说不定是在等绯闻男主呢！”

　　她身边的白领男道：“也可能是绯闻女主啊……”

　　同伴好奇，“听你这说法，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白领男语塞：“没……啊，只是觉得小姜总看起来很攻的样子。”

　　“噗，小姜总攻？”白领女笑得肆意，“与其说小姜总攻，还不如说小姜总新招的那位保镖更攻呢！”

　　白领男：……你们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

　　同伴道：“马上下班了。要不，一起去酒吧坐坐？”

　　同伴和白领女一拍即合，二人将视线转向了白领男。

　　白领男：“你……你们看我干嘛，我……我不去……”

　　同伴疑惑，“你今天怎么结巴了？”

　　——

　　在拦住第六位试图获取姜贞羽联系方式的男人后，孙芮默默往姜贞羽身边靠了几步，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白领女道：“这保镖真是没有情趣，小姜总这都能忍？”

　　白领男狂喝酒，不发一言。

　　又一位男人快步朝着她们的方向走去，白领女戳同伴：“快看！”

　　男人径直走到了孙芮面前，下颚动了动，似乎说了些有趣的事情，孙芮难得的没有将他驱逐开。

　　同伴道：“大型双标现场啊，有人找小姜总要联系方式就驱逐开，找自己聊天就不驱逐了？”

　　白领女道：“你仔细看看那是谁？”

　　同伴恍然，“隔壁的张总？”

　　张三，姜贞羽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因为往他们办公楼跑的频率过于频繁，以至于整栋楼的打工人都认识他。

　　“你说，公司传闻的小姜总的对象不会就是他吧？”

　　白领男脸色涨红，默默将桌上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同伴道：“要不我们悄悄往那边挪一挪？”

　　白领男一把放下杯子道：“你们去吧，我真的要回家了。”

　　同伴斜着眼扫了白领男一眼。

　　——

　　当白领男坐在领桌靠内的座位上瑟瑟发抖时，同伴和白领女听八卦正听的津津有味。

　　隔壁桌张三打趣道：“哟，小姜总，又下来喝酒呢？”

　　同伴戳戳白领男激动道：“你看看，这调情般的语调，这熟练的姿态，这亲近的距离。啧啧。”

　　张三靠近姜贞羽坐下，点了几杯酒，“今天既然有幸碰上两位美女，那自然是要多喝几杯的。”

　　张三向姜贞羽方向伸出左手。

　　从他们的角度可以看清孙芮紧绷的肌肉，似乎刻意防备着张三。

　　白领女鄙视，“这么没有眼力见，居然现在还没被开掉，真是奇迹。”

　　张三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和姜贞羽亲昵，而是手腕一转，拿起一杯酒递给孙芮，笑的温和无害，他道：“孙小姐，你介意我请你喝一杯酒吗？”

　　同伴：？

　　白领女：？

　　姜贞羽脸被酒意染得通红，眸色从迷茫变成了很深的黑色。喝醉后的她似乎全然忘记伪装，不悦之情昭然若揭的摆在了脸上。

　　同伴最先反应过来，怒道：“渣男！”

　　孙芮道：“抱歉，工作时间不能喝酒。”

　　张三将酒搁在一边，掏出手机道：“是我该抱歉才对，差点忘了。要不我们加个微信，下次等孙小姐有时间了，我再为你补上这杯酒？”

　　孙芮明显愣住了，她张了张嘴似乎准备说点什么。

　　姜贞羽冷着脸道：“不行。”

　　张三没料到发小的反应，下意识以为她在同自己打趣，也笑道：“怎么，舍不得你的美女保镖？别这么小气嘛！”

　　姜贞羽闷了口酒不说话。

　　张三笑意收敛了起来，他惊讶道：“你玩真的？”

　　姜贞羽道：“反正比你真。”

　　张三脱口偶尔出：“可你不是喜欢……”

　　姜贞羽冷冷望着他。

　　姜贞羽有喜欢的人了？

　　孙芮的大脑在一瞬间恍若遭到重击，耳边的噪音仿佛离自己越来越远，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

　　“我看到过你的素描本，厚厚一本画的都是那个女孩，如果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OOC  请勿上升   

击剑馆陪练孙芮&击剑初学者姜贞羽

在刘些宁问自己要不要去看孙芮比赛的时候，姜贞羽还以为自己听错。

“你也去？”

姜贞羽有过几秒天真的幻想孙芮只是喊了自己一个人。

尽管明知是不可能的事，姜贞羽也无法解释这毫无由来的占有欲，当真正得知期望落空那刻失落比想象中侵袭的更加猛烈。

“对呀！你去吗？一起嘛！”

“你怎么知道...？”

“孙芮邀请我的呀！”

“也邀请你了啊”，姜贞羽小声嘀咕。

“她没和你说吗？”姜贞羽低头不语的样子，刘些宁还以为孙芮没有告诉姜贞羽这件事。

“说了！”姜贞羽讲得特别迅速和坚定，只是想对外宣称孙芮并没有忘记自己。

孙芮一路高跟猛进，毫无悬念获得第一名。

姜贞羽看过偶像剧，剧情里那些获得胜利的人，总会第一个奔向自己喜欢的人。

而此时的孙芮，正被一大帮人蜂拥而至围着。

姜贞羽不是不想冲过去，只是天生不主动的她一贯停留在原地等别人的进攻，等她回过神来，孙芮已经被淹没在人群中。

姜贞羽自认有没有她对于孙芮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明明孙芮拿第一名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但她的心却好像落了空。

究竟是缺了些什么？

人群散去，陆婷一手搂着孙芮的肩膀带着她往前走，另一只手一拳锤到她肩膀上：“好家伙，可以啊！”

“那必须的，大哥！”孙芮憨憨傻笑又有些嚣张。

“走，赶紧去换了这身衣服！”陆婷边说边将孙芮拉回更衣室。

虽然被陆婷“控制着”步伐，孙芮还是特意走到姜贞羽旁边，声音温柔了许多：“姜姜，待会和大家一起吃饭？我请客。”

“我呢？”旁边的刘些宁听到有吃的立马精神。

“去去去，一起去”，孙芮恢复正常的语气，“大家都来。”孙芮顺势和周围的人说。

孙芮是被陆婷拉走的，离开前一刻，孙芮还是不忘小声在姜贞羽耳边说：“记得来！”

陆婷和孙芮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早已知道孙芮的脾性。孙芮一向是个细心的人，用最拽的语气说着最细心体贴的话。

但这么轻声细语的孙芮，陆婷还是第一次见。

“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人家小姜有兴趣啊！”孙芮和陆婷两个人打车一起去饭店的途中，陆婷没忍住问。

“这也能看出来？”

“太反常了你。和你认识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你跟谁这么温柔说过话。”陆婷吐槽。

孙芮没有接话，脸涨红着，陆婷见她一副情窦初开的傻样，笑道：“你咋这么容易害羞，要不要让大哥帮你一把。”

“可别......”

“别说别，听大哥的！”

孙芮到吃饭的地方已经来了几个人，陆婷一把就将孙芮推到姜贞羽旁边的位置。

“这位置你的了！”陆婷说。

“干嘛主角不坐中间？”赵粤憨憨的问。

“低调，低调！咱们三哥可是个低调的人，这个位置最适合她了。”陆婷说。

以往这种聚会，一伙人坐得拥挤的，坐在姜贞羽旁边的人总会有意无意的她发生身体接触，姜贞羽只能一躲再躲，因为她不想和那些人发生身体接触。

相反这次，她有意无意的向孙芮靠近，但孙芮却坐得笔直。总是把距离控得非常到位，离姜贞羽很近，但又不至于触碰到。

这倒是让姜贞羽有些小失落。

姜贞羽坐在孙芮旁边，保持着淑女应有的矜持，夹菜的次数不多。孙芮一直有留意，见姜贞羽吃得不多，她拿起公筷，给姜贞羽夹了一些放她碗里。

“多吃点。公筷，干净的。”孙芮在旁边小声的说。

“啊谢谢。”姜贞羽没想过孙芮接连的主动，这对比先前自己和她的交流，这几天接触的频率可谓是急速上升。

对姜贞羽来说，平日聚会里总是遇到想要讨好她的男人，会拿着自己的筷子给她夹菜，沾满对方的口水放进自己碗里的时候，姜贞羽甚至将整个碗里的东西都倒掉。

“孙芮，你和姜姜顺路，你送一下她呗！”吃完饭，陆婷在大门口将大家安排得妥妥当当。

“哎，大哥！”孙芮正想喊着陆婷。

“就这样！我跟大伙车！”陆婷一说完赶紧溜走，没有给孙芮任何机会。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孙芮偷偷扭头看着姜贞羽的侧脸，好看的弧度，俏皮的眼睫毛，笔挺的鼻梁，特别是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显眼的锁骨，孙芮看得入迷。

兴许是察觉到孙芮的眼神，姜贞羽也扭过头看向孙芮。在目光即将对视的一刻，孙芮又立马转头目视前方。

“很冷吼！”孙芮说着，搓了搓手，颤抖着身体，缓解自己的尴尬。

“嗯，还挺冷的。”姜贞羽浅浅的微笑。

两人又恢复沉默。孙芮在旁边倒是没有停过，她不停的晃动，搓手缓解自己的紧张。正当她脑子一团糟时，她听到姜贞羽问她：“之后的培训班你还来吗？”

“嗯？”

“我报了新一期...”

“来！”孙芮着实没想到姜贞羽还会继续学下去，她听到这个消息很兴奋，好像比拿冠军还要开心，是她一天最开心的时刻。

“那你会指导我的吗？”姜贞羽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孙芮点头。

“你说的！”姜贞羽听到肯定的答复很开心，但下一秒，她又想起前几个月的遗憾，又小声嘀咕：“之前你还没有被辅导过我，下期得补回来。”

已经入夜，尽管姜贞羽声音很小，但足够让孙芮听见。

“一定。”孙芮说的很坚定。

孙芮在姜贞羽面前总是那么不会说话，明明平日里随便都能自己一个人一台戏，但在姜贞羽面前，她却每次只能吞吞吐吐说着几个字的句子，甚至，之前还紧张得不敢上前说话。

听孙芮的语气，姜贞羽总算松了口气，她说出一直以来的心里话：“我之前还以为你不大喜欢我。因为感觉你和大家都蛮聊得来，对我就比较....”

“怎么会！我很喜欢......你......的......”孙芮直肠子一下子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姜贞羽吃惊的看着孙芮，下一秒，便露出了笑容。

“很喜欢吗？”

“嗯！”见姜贞羽脸上还浮现出笑容，她鼓起勇气。

“有多喜欢？”

“你想象不到的喜欢！”

姜贞羽没有接话，她呆呆的看着孙芮，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孙芮。孙芮还是那一贯正直的样子，眼神里还充满着真诚。

几秒过去，孙芮见姜贞羽都没有给任何反应，以为是自己吓到了她，她正想救场说“我的土味情话还可以吧”的时候，姜贞羽终于开口说话了。

“那你之前怎么总不和我说话！”姜贞羽皱着眉头，假装生气。

“我可能比较笨，”孙芮解释，“还很怂。”

姜贞羽面前的孙芮，像一只忠诚的大狗狗。她踮起脚尖伸直手轻轻触碰了几下孙芮的脑袋，笑着说：“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不然我会不知道的。”

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孙芮害羞，她的脸又红得出奇。

姜贞羽喜欢孙芮在大家面前臭屁话痨的样子，也喜欢她在自己面前笨拙又可爱的喜欢。

姜贞羽没见过这么笨拙的喜欢。但她喜欢孙芮的“笨拙”。

【完】

*第一次写文

*小白流水账，谨慎食用🙏🏻

        在河里的八年也算是见过不少美女，一直都是禁止恋爱的管理下孙芮早就忘记什么叫做喜欢。虽然听说运动会有着相亲大会的别名，但是从未想过这一次轮到了自己。

        知道对手是姜贞羽的时候孙芮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想着尽快结束比赛好回休息室吹暖气跟新认识的朋友们聊天。

        36秒结束的那一刹那，看着姜贞羽脱下头盔的瞬间，孙芮有些难以招架。好像梦里的女孩来到了现实一般，软萌甜妹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地微笑，傻里傻气地上前握了两次手。回到座位也总是想要假装不经意偷偷看她，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摄像记录了下来。

　　狮子座的胜负欲在以前总是不放过任何事情，可以在MC上拖所有人下水受惩罚，可以定三四个闹钟只为了比谁能准时下楼。

        采访前的小游戏，乒乓球还是冰球，听到这个下意识的让姜贞羽做选择。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打得太凶的原因，“啊！得一分”第一个得分好像让她很开心。孙芮看着姜贞羽想着她刚刚的语气，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孙芮这次不想赢比赛了，让给她的话，她会不会更开心点。不知道是不是放水放的太明显，一句“你想吃煎蛋吗”就让自己压抑不住脸上的笑意，只能低头掩盖。

        听到自己和姜贞羽上了热搜还有了CP名的时候，孙芮有些惊讶，也不是第一次被骑脸ky，只是觉得她们好像没有什么互动怎么会上热搜。

        等等，不会是昨天偷看被发现了吧！！孙芮瞬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看向姜贞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网友满意就好”

        听到这句话的孙芮松了一口气，就这样结束这个问题吧，开玩笑似的说“这也太突然了。”

        等待媒体提问的时候，安静的能听见摄像机运转的声音让孙芮有些不习惯。想转头看看姜贞羽谁知道正好她也转过来了。

        

        同步的默契让二人相视一笑。

        孙芮抽到了用固定词造句，正在努力思考怎么造句的时候，看着姜贞羽的手伸过来指了指好友的名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姜贞羽在超新星，咱就是说一整个颜值天花板了！”

        怕之后没机会说了，孙芮一股气的说完得意了一下便瞬间认知到话里的主角就在旁边，来不及后悔只能捂脸掩饰一下今天特别容易脸红的自己。

        士大夫来通知第二直播间有姜贞羽，孙芮特别庆幸莫寒也在，毕竟总是秒懂的金主莫莫一定能帮她的小弟破解尴尬的局面。莫寒对姗姗来迟的孙芮招手让她赶紧过来，以她对孙芮的了解，得给她们创造点机会刺激刺激这块木头。

        孙芮看着出去的莫寒有些手足无措，隔壁就是姜贞羽，一向社交牛牛的孙某人此时想不出什么话题，紧张的抠着手指看着镜头里转播的画面。

        直到莫莫回来了都没想出怎么开口。还好借着和莫寒交谈的机会跟姜贞羽说上了话。控制不住的眼神瞥向姜贞羽，偷偷后仰试图借着莫寒挡住自己，再假装无事发生地直起身子。孙芮面无表情却在心里懊悔自己这什么小学生行为，丢人却不敢声张，希望不会被发现。

        一直等到运动会散场，孙芮都没敢上前跟姜贞羽交谈，只是在她背后静静地看着。有意的跟了姜贞羽走了大半个场子终于鼓起勇气去邀请拍合照。想到这可能是第一张亦是最后一张合照，小狮子的情绪有些低落。突然听见姜贞羽的邀约让孙芮愣住，她抬起头，直视着姜贞羽的眼睛，孙芮知道自己完蛋了，陷入名为姜贞羽的漩涡里。

        “孙芮，到了北京之后约个饭嘛？”

        “好..好啊。”

       “姜贞羽。”

      孙芮在姜贞羽微微偏头的动作里忽然就没了勇气。打好草稿的句子在嘴巴里硬是绕了个圈，把一些暧昧用邀请包装藏了起来。

      “你去过哈尔滨么？我带你去看雪吧。”

 

———————————————————————

 

      孙芮在周六的清晨被哐哐哐的拽门声吵醒。在被窝里辗转反侧，尝试了枕头盖住脑袋和把头伸进被子里均失败告终后，孙芮终于一个翻身起了床，囫囵着套上外套。

      “不知道周六别扰人清梦么！”

孙芮一把拽开门，“姐，你是我的姐好不好。姐咱就是说，能换个锁么？”

      姜贞羽拿着钥匙又拽了一次，还是没打开。抱歉地看着孙芮，“对不起啊每次都把你吵醒。你知道我白天没时间，所以…”

      孙芮看着她的脸长舒了口气，从姜贞羽手上拿过钥匙后插进门锁，用脚抵住门，憋着劲儿说：“这个门你得先往里面使劲抻一下，”哐的一声往里送后又扭着钥匙往外一拽，门在孙芮话音刚落下的同时吱嘎地转开。

       “行了。这次看会了吧。”孙芮把钥匙还给姜贞羽。

       “谢谢你。还有就是能麻烦你..”

      “我知道，我帮你叫换锁的师傅。送佛送到西嘛。”

      姜贞羽看着孙芮摆了摆手后转身回了自己家，确认她关上门后才小声说完：“麻烦你能都每次都帮我开门么。”

 

 

      孙芮和姜贞羽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孙芮每晚在自己家里玩游戏看直播，键盘敲得啪啪响还要冲着耳机里叫“匪家，匪家有一个”，或者隔三差五叫上朋友来家里开party，姜贞羽会在晚上听到咚次哒次的音乐声，偶尔开门还会看到对面门缝里透出来的红不红黑不黑的光，闻到各种红酒白酒香槟混杂的酒精味。

      相反姜贞羽的作息就规律很多。准时起床上班准时下班回家。孙芮说她的生活贫乏且无趣，姜贞羽就笑着反驳说：“能免费听到别人唱歌的生活可不贫乏。”

      那天晚上姜贞羽刚洗漱完就听见走廊外孙芮的声音。

      “大姐你能别吐在这么，我扶你到厕所去好不好。姐，不是，这是走廊啊公共区域我打扫起来很麻烦！妈的，我不是你可以去我屋里吐的意思！”

      孙芮搀着一个喝醉的朋友正靠在门上，就听见对面的开门声。

      “完蛋，出大糗。”孙芮忙低头对着已经滑到在地上的朋友狠狠开口：“你等着我明天来找你算账。”

      “你朋友？”

      “嗯。”

      “喝醉了？”

      “不够明显么？”

      孙芮低着头都听见了上方传来的笑声，恨不得用给姜贞羽开门的劲狠踹朋友几脚，但还是装着板着脸问：“笑什么，很好笑么？”

      姜贞羽收了嘴上的笑，但眼睛上的怎么也压不住，“没。我就是好奇，你喝醉了什么样。我从来没见过你喝醉的样子。”

      “姐可是千杯不倒。”

      “放屁！你别听孙芮搁那瞎掰扯，她什么千杯不倒啊，她拿嘴皮碰一碰酒杯都能醉！和我们聚会她从来都是，唔唔！”

      孙芮一把按住朋友的嘴，“姐我看你醉得有点厉害。咱进去吧啊。”

      “姐别听她胡说。下次我约你喝酒，今晚我先撤了。”

      孙芮就这样被姜贞羽看着左一下右一下的把朋友拉扯进屋，接着是她自己哐地一下迫不及待地关上门。

      “要了命了。”

 

      接下来几天孙芮几乎不敢出门，怕出门就撞见姜贞羽，心里想着幸好前几天帮她把门锁换了不然还得帮她开门，一定免不了被笑话。

      就在孙芮观察了好几天确定姜贞羽应该忘了这件事而放松的当天傍晚，她就听见了敲门声。

      透过猫眼孙芮看到是姜贞羽。

      心里一阵打鼓，还撑着语气问：“什么事。”

      “不是要约我喝酒么？”

      孙芮透过猫眼看到姜贞羽歪着头抿嘴笑的场景，心里一下子莫名停拍。

      抚着胸膛给自己顺了顺气，“今晚不喝酒了，不想喝。你回去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姜贞羽又敲了敲门，“逗你的。谢谢你帮我换锁，今晚请你吃饭，去么。”

       很难拒绝她合理的请求。

       一个小时后孙芮已经跟着姜贞羽坐在了一桌的对面。

      姜贞羽订的一家普普通通的中餐厅，碗筷都是拿塑料包装装好的那种。位置正好在二楼靠窗处，旁边是落地窗。

      孙芮觉得这个灯光实在是太暗了，连姜贞羽的脸都看不清更别提上的菜，幸好旁边还有月光照进来。

      冬天是在太冷，呼出来的气都是白蒙蒙的一片。孙芮看着姜贞羽只穿着一件离子大衣问道：“不冷么？”

      姜贞羽摇摇头，一直看着孙芮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后三下五除二地撕开了碗筷的塑料包装。

        孙芮从旁边接过开水壶，边往碗里倒水边说：“外面的碗筷拆封后都拿开水烫一烫。”在她忙活完了一整套动作后，见姜贞羽面前的餐具完好无损地摆在她面前，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姜贞羽摇摇头，自己上手撕开了包装。

      整顿饭吃得很安静。

      姜贞羽说了没怎么后一直沉默着，偶尔夹一口菜后又看向窗外。孙芮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没什么动作只好一个劲地伸筷子。

      “你吃这么少么。”孙芮也转头看向窗外，“那边有什么好看的你一直盯着。”

      孙芮看到外面月亮的弧度很好看，成都晚上的居民楼里零星的烟火气的灯火在晚上晕出的光晕，还有她转过头后从雾蒙蒙的白色中看到的姜贞羽逆光的笑容，上扬的眉眼和开花的嘴角。

      心跳踩乱了拍子，孙芮清晰听到在左胸口里心脏伴着呼吸的频率一下一下地打着重拍。

      后来怎么回去的孙芮记不到了，只是那晚后孙芮都避着姜贞羽不见，却又在加重的心跳声里一次又一次从猫眼往对面看她。看姜贞羽从转角走进视野，看姜贞羽从开门到合上门缝，放任姜贞羽慢慢走到她心里，放任自己越来越喜欢的心情。

       但就是不敢开门见她。

      孙芮没有再在房间里开派对，请朋友喝酒。她确实不会喝酒。

      就这样安静的生活过了一个月。孙芮今晚倚着门坐着，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更熟悉的是哐哐的拽门声。

      这回只有一次尝试，紧接着就是敲门声和姜贞羽的声音：

       “孙芮，能帮我开开门么？”

       孙芮打开门两人看着对方。互相心知肚明。

       “我家门又坏了，你再帮我开一次吧。”

       “你现在急着回家么。能和我出去走走么？”

 

      两人在河边一前一后地走。孙芮提出邀请后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在沉默的氛围里用尽毕生的说学逗唱找话题，开口却是：“你家的门怎么又坏了。”

      刚问出来孙芮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你知道我想问什么的，算了你别管我了。”

      姜贞羽的眼角很快地染上笑。

      “行吧，也不是完全没用处。”孙芮撇了撇嘴。

姜贞羽忽然转过身靠近孙芮，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孙芮，你是不是喝不了酒所以都是喝牛奶。”

      孙芮突然被姜贞羽袭击后一下子有点手足无措，放着姜贞羽歪头靠近孙芮，在两人鼻尖还有一拳的距离处停下。

      “耳朵红了。看来是真的。”

      孙芮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她转过头的同时姜贞羽很开心地踩着路灯的影子又走到了前面。

      孙芮看到河边的倒影，温柔的水波散开，振着满河的星光粼粼闪烁。她忽然觉得，自己身边应该有个人的。

      孙芮看着姜贞羽张开着双臂摇摇晃晃地踩着路灯细长的影子。

      月光是触碰到的，而她是沐浴到的。

      “姜贞羽。”

      孙芮在姜贞羽微微偏头的动作里忽然就没了勇气。打好草稿的句子在嘴巴里硬是绕了个圈，把一些暧昧用邀请包装藏了起来。

      “你去过哈尔滨么？我带你去看雪吧。”

姜贞羽转过身来看着孙芮。“下雪的哈尔滨会比你不理  我的成都温暖么？”

      孙芮张了张嘴巴，解释的话堵在了姜贞羽示意她的动作里。

      “孙芮，我是你的朋友么？”

      孙芮看着她的眼睛。她觉得姜贞羽在等她说那句话。所以她放任了情绪。看着姜贞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不是。你是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