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萝卜
>>《莲花楼》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
>>短、完。
01
萝卜就是地里面长的萝卜,两到三个月就能长一茬,一茬能吃三个月的萝卜。
方多病已经吃了三个月。
他对着盘子里的萝卜十分费解,“本少爷又不是没从家里拿钱,为什么我们还要吃萝卜?”
他拿来的钱都够他们日日吃人参。
李莲花道:“这叫不忘本。”
他莲花楼无论停在哪里,都一定会圈出一块地来种萝卜。红皮萝卜、白皮萝卜,春季萝卜、秋季萝卜。
萝卜烧肉、萝卜炖鱼、萝卜清炒、萝卜腌咸菜。
他吃得乐此不疲。
方多病不干了,“把我送...
>>《莲花楼》李莲花/李相夷x方多病
>>短、完。
01
萝卜就是地里面长的萝卜,两到三个月就能长一茬,一茬能吃三个月的萝卜。
方多病已经吃了三个月。
他对着盘子里的萝卜十分费解,“本少爷又不是没从家里拿钱,为什么我们还要吃萝卜?”
他拿来的钱都够他们日日吃人参。
李莲花道:“这叫不忘本。”
他莲花楼无论停在哪里,都一定会圈出一块地来种萝卜。红皮萝卜、白皮萝卜,春季萝卜、秋季萝卜。
萝卜烧肉、萝卜炖鱼、萝卜清炒、萝卜腌咸菜。
他吃得乐此不疲。
方多病不干了,“把我送回十年前,我要跟李相夷过。”
02
无了方丈让十年前的李相夷过来解李莲花的毒,李相夷提出了一个条件:每三个月让方多病过去陪他半月。
这个条件是讨价还价定下来的,他最初提出:每三日陪我一日。
李莲花婉拒,“想多了哈,不可能。”
李相夷锲而不舍,“那每一个月陪我七日。”
李莲花依旧说不可能。
他说,半年一次可以。
李相夷就说,半年一次的话,得留在我那里整整一个月。
李莲花思前想后,最终定下了三个月一次,一次半个月。
他先问了方多病有没有意见。
方多病:“没有啊。”
李莲花盯着他,“当真没有?”
方多病喜滋滋道:“我觉得去陪他也挺好的,他住在四顾门,挥金如土,我们一日三餐比我在天机山庄还丰盛,李相夷果真很会赚钱。”
不像李莲花是个穷鬼。
李莲花便沉默了,垂眸示意:那你去吧。
“别回来了。”
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
方多病朝他吐了吐舌头,可爱得要命。
李莲花想:自然是可爱的,也喜欢得要命,不仅他喜欢,李相夷也喜欢。
03
李相夷是真的很喜欢。
他虽初听有些诧异,看方多病武功平平,实在不像是自己会挑选的伴侣。但方多病很快就睡服了他。
是真的睡服。
李相夷还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有人形容它是人生中最美妙的事,比成为天下第一还美妙。他当时冷哼一声,并不相信。
对方道,你尝过一次就知道了。
李相夷后来尝试到,当真是很美妙。
不过方多病说他的感觉不太好,他说:“你没有李莲花厉害。”
李相夷顿时一瞪眼,“怎么可能?我内力深厚,身体不知道比他强多少倍。”
方多病却道:“你只是个小孩子,没有大人的本事。”
李相夷看向他,“你比我还小。”
李相夷已有二十岁,方多病不过才十八。
方多病:“我经验丰富。”
李相夷沉默片刻后,实在有些不解,“这很值得骄傲吗?”
方多病脸顿时涨得通红,“还不是因为你,十年后的你也是你,总之都是你欺负我,我才会这么多花样。”
“我会多练练的。”李相夷只能道。
可方多病依旧很不满,他对李相夷的崇拜甚至有些消退,这人实在没什么技巧,一个劲地横冲直撞。
李相夷就是这般少年热血。
方多病道:“我还是更喜欢李莲花。”
所以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和李莲花在一起。他不在的时候,李相夷只能翻阅一些话本图册学习,由于采买得太多,四顾门里的人看他的神色都有些奇怪。
“门主竟是喜好此道之人。”
“门主很好色。”
“门主下流……”
总之传得有点离谱。李相夷有些烦,想为自己正名,又觉得还是方多病开心更重要,最终只能不再买新的,将现有的翻来覆去地看。
他学习三个月,等方多病来待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基本都在房间里查验学习的成果。
方多病这次跑过来,又被他逮着往房间里带。
方多病却制止,“等等,我要先吃饭。你们四顾门今晚吃的什么?快弄来给我尝尝。”
“好,你等我去拿。”李相夷很快帮他弄来。四顾门上上下下数百口人,每个人的作息不同,吃饭时间也不同,厨房里常年备着饭菜。
他端来两菜一汤,还介绍道:“金玉满堂、节节高升、青丝行白玉。”
方多病一看:胡萝卜丁炒玉米粒、排骨烧萝卜、青菜萝卜汤。
他崩溃道:“为什么你也在吃萝卜?”
李相夷有些纳闷,“萝卜怎么了?”他还挺喜欢萝卜的,但四顾门的厨子平时给他开的小灶不太有萝卜,似乎觉得萝卜不够奢侈,配不上他门主的身份。
李相夷在吃的方面不会特意去要求,给他准备什么就吃什么。但他平日里奢侈惯了,厨子也知道他不喜节俭。
李相夷问:“你不喜欢吃萝卜?”
方多病哭丧着脸,“我喜欢,我可太喜欢了。”他把两菜一汤配饭扫光,然后潇洒地一摆手,“再见,有机会再来。”
李相夷愣愣地看着他消失。
消失!
他一整晚都在床上反思,对着满床的图册。
他醒悟了:方多病讨厌萝卜。
04
方多病回到李莲花身边后问他:“如果我跟十年前的你说我讨厌萝卜,你会不会从此不再吃萝卜?等你遭难的时候,也不会再种萝卜生存,改种别的?”
李莲花幽幽开口,“你以为我为什么种萝卜?”
“因为你喜欢吃。”
“错了。”李相夷一挥手,“罚你现在去给萝卜浇水。”
方多病抗议道:“我问了十年前的李相夷,你真的喜欢吃萝卜。”
他还是过去给萝卜浇水,蹲在菜地里碎碎念,骂李莲花是个混蛋。
李莲花坐在小桌上对月沉思:他好像很久以前,确实喜欢吃萝卜。吃多了大鱼大肉,萝卜这种清淡爽口的食物,有一阵子很令他喜欢。
但后来身无分文的时候,连吃了三年的萝卜,就变得有些讨厌了。
中间的那一年,他就不肯再碰萝卜。可再过一年,又可以适应,让萝卜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人生就是如此。
拥有一切的时候,想要尝试些新鲜的东西。
等自己只能拥有这个东西时,又厌恶这个东西。
厌恶过后,变成能够接受。
他接受了普通的人生,做一根平凡的萝卜。
他走到方多病身后,突然出声:“你说得对,我喜欢萝卜。”
方多病差点栽进地里,赶紧稳住身体,怕弄坏了他的萝卜苗。
李莲花将他拉起来,问他:“你还去不去找李相夷了?”
方多病犹豫,“今晚跟你吧?”
李莲花笑着拉他去洗手,他仔仔细细地清洗着方多病的手指,看上面的泥土一点一点地洗尽,口中道:“美好的事物总是人人都向往的。”
方多病:“你在说你很美好?”
李莲花没有再说话,只是笑容更甚。
他原本想说的是:想去见李相夷也没关系,美好的事物,总是比平凡的萝卜更吸引人。
可方多病似乎认为:他更美好。
李莲花实在愉悦得要命。
05
李相夷不太愉悦,他等了一整夜都没有等到方多病,第二日起床就告诉厨子,以后不许做萝卜。
厨子连声答应,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整个四顾门——“门主果然不爱吃便宜菜,就喜奢靡。”
李相夷也不想解释,他烦得很。
烦到这一夜方多病过来,他都不想理他。
方多病凑过来问:“你怎么啦?”
李相夷:“我不喜欢你了。”
方多病:“……”
他惊呆地看着李相夷,似乎不理解这个人怎么还无理取闹。
他瞧起来就是在无理取闹,像那种恋爱中发脾气的大小姐,整张脸上都写着要人来哄。方多病歪头凑近去看他的脸,他还转开不给看。
要了命了,方多病竟然觉得,他这样很可爱。
可爱的竟不是方小宝,而是李相夷。
于是他这一整晚都极其主动,李相夷不消片刻就被他哄好。
所以说,他真的是被睡服的。
06
方多病依旧过着种萝卜的日子。
有一日无了方丈来问他,感觉如何。他回答道:“若是能不吃萝卜就好了。”
方丈便问他:“若是不吃萝卜,就再也见不到李莲花,这世间也早就没有李相夷,你还会觉得好吗?”
方多病沉默,那自然是不好的。
于是他接着种起了萝卜。
07
方多病每日都在种萝卜。
仿佛十年前的李相夷真的还存在,无了方丈让他来到十年后,用十成功力的扬州慢,治好了李莲花。
仿佛李莲花依旧在莲花楼,陪他一起种萝卜。
他对着萝卜喃喃自语:“等你们长大,李莲花就回来了。”
眼泪滴落在萝卜地里。
08
方多病种了一茬又一茬,红皮萝卜、白皮萝卜,春季萝卜、秋季萝卜。
种了两载春秋。
闲暇时候,他就去海边继续找,沿着整片海域,找遍海边的村落。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柯厝村,在柯厝村中,见到了一个正在晾晒渔网的人。
他站在那里,发觉那个人看不见他。
那个人,双目失明,右臂残废,记忆全无,脑子也有些变笨。
方多病跑过去问:“你吃萝卜吗?”
09
方多病住在了柯厝村,每天给李莲花做饭,顿顿做萝卜。
李莲花吃得有些腻,问他能不能换个菜。
方多病骂骂咧咧,“本少爷日日给你做饭就不错了,再挑剔,我就让你吃野菜。”
李莲花叹气,“方小宝,你这脾气怎么越来越差了。”
10
方多病在柯厝村住了三年。
李莲花终于好了。
【花方】李莲花喜欢上了隔壁新搬来的小寡妇
🌞渔村里搬来了一个小寡妇!
在这个封闭到近乎与世隔绝的小渔村中可是一个大事了!
“李莲花,你不去看看吗?据说那个小寡妇长得又高又白,可好看了。”
隔壁王婶在去凑热闹的路上招呼着李莲花。
“不了。”
李莲花只是低头弄这手里的东西,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王婶有点失望,李莲花虽然脾气冷淡了点但长得真的不错,和新来的小寡妇凑一对刚刚好,要不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一直做单身汉不成?
说起李莲花的来历也是奇怪,当时他就晕倒在海边,被村民们救回来,醒来后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自给姓李,还有一块莲花形状的玉佩,所以大家就干脆叫他李莲花...
🌞渔村里搬来了一个小寡妇!
在这个封闭到近乎与世隔绝的小渔村中可是一个大事了!
“李莲花,你不去看看吗?据说那个小寡妇长得又高又白,可好看了。”
隔壁王婶在去凑热闹的路上招呼着李莲花。
“不了。”
李莲花只是低头弄这手里的东西,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王婶有点失望,李莲花虽然脾气冷淡了点但长得真的不错,和新来的小寡妇凑一对刚刚好,要不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一直做单身汉不成?
说起李莲花的来历也是奇怪,当时他就晕倒在海边,被村民们救回来,醒来后居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依稀记得自给姓李,还有一块莲花形状的玉佩,所以大家就干脆叫他李莲花了。
王婶做媒的心思还是没有停歇,尤其是看到那个小寡妇后。
这么细皮嫩肉白白嫩嫩的小寡妇怎么可能看上村里的那些泥腿子,还得是李莲花这个俊后生才配得上。
一大早李莲花的房门就被人拍的震天响。
“来了,谁啊?”
李莲花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去开门。
“王婶,你怎么来了,你身后是。。。”
对王婶一大早的造访有些诧异,还没等一句话说完,李莲花就被王婶身后的人吸引了视线。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被一双小鹿一样灵动的双眼盯着,李莲花感觉呼吸都停滞了起来。
“这就是新来的那个小寡妇,没什么地方住了,村里安排他住在你旁边那间房子。”
看到李莲花的表情,王婶就知道自己做对了,将小寡妇往前一推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李莲花,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看着有些愣神的李莲花,小寡妇向前一步凑近了些,笑盈盈的开口。
“我叫方小宝。”
“哦,可以可以。”
方小宝,李莲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如珠似宝,再看看眼前人莹白如玉的肌肤,愈发觉得这个名字起的是真的好。
李莲花决定了,他要娶方小宝!
天蒙蒙亮时李莲花想要先去做饭,俗话说得好,想要抓住一个人的人,先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终于,在方小宝起身前,完成了这一伟大的战绩。
方小宝和李莲花对着一桌子色香味全没有的菜面面相觑。
好吧,李莲花根本不会做菜,他的手艺仅限于不会饿死他自己。
李莲花刚想打个哈哈将事岔过去,然后带着方小宝出去蹭饭,就看到方小宝已经拿起了筷子,在吃了几口之后,方小宝哭了。
他哭了???
他居然哭了???!!!
李莲花觉得自己可能要孤独终老了,他第一天做菜居然就给心上人难吃哭了。前途一片黑暗。
“我哭是因为,你做的菜的味道和我死去的相公一模一样。”
擦掉眼泪的方小宝看到李莲花盯着自己,有些羞涩的开口道。
好,好,好,
感谢方小宝的死鬼相公,
方小宝的死鬼相公一路走好,
汝妻子,吾养之。
昆仑神宫胡杨梳理
一些自己比较喜欢的桥段
第一集:讨论物资。老胡难得说点好话,还要被胖子金爷一搭一唱调侃,胡杨尴尬扭脸,无限暧昧。
第二集:轮回庙老胡的视角切换。
[图片]
他似黑夜里一个孤独的游荡者,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身旁。
一起看经卷,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温情而美好。
第三集:对着胖子瞎白话,默认她跟自己是一边的。
第四集:学长诗。
[图片]
这样温暖的光下,四周不断有小鸟飞来,落在小小的院子里,唱诗人缓缓唱着诗,似乎有云气划过山巅,鸟雀震落枝头的雪,他透过窗户看着沐浴在光下的爱人。
夜聊。
[图片]
宁静的夜晚里,他轻声说着话,发现她已经睡着...
一些自己比较喜欢的桥段
第一集:讨论物资。老胡难得说点好话,还要被胖子金爷一搭一唱调侃,胡杨尴尬扭脸,无限暧昧。
第二集:轮回庙老胡的视角切换。
他似黑夜里一个孤独的游荡者,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身旁。
一起看经卷,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温情而美好。
第三集:对着胖子瞎白话,默认她跟自己是一边的。
第四集:学长诗。
这样温暖的光下,四周不断有小鸟飞来,落在小小的院子里,唱诗人缓缓唱着诗,似乎有云气划过山巅,鸟雀震落枝头的雪,他透过窗户看着沐浴在光下的爱人。
夜聊。
宁静的夜晚里,他轻声说着话,发现她已经睡着。帮她盖上衣服后镜头虚化落在她的脸上,让我想起虫谷他们中间隔着的那层帘幕,最美不过欲隐未隐,朦胧无声。
第五集:闹别扭。我爱看,多来点。
第六集:过独木桥,急得对她说出“我求你”。
抽烟。被她关心了就顺杆子往上爬,结果还是被她一个眼神打熄嘴贱的苗头,老老实实说起正事。
接子弹。一句话没说,但别扭已经慢慢消散。
第七集:看日出。
四境皆雪色,晨光缓慢地熏暖云头,她一个人坐在雪上看日出,他在远远看她。初一说他们藏民有一句话,最好的青稞酒是最美丽的姑娘酿出来的,他会意一笑,又望向那个方向,一切尽在不言中。鸟儿不会掉在牧场,但他与他的姑娘生死相依。
第八集:抹狼血。
她知道他会上前来,并未挪一下步子。他果真也如她预料那般走过来,虔诚地抹上两道,逗个闷子,再偷偷闻闻指尖。
第九集:怕老婆。被她看一眼马上不敢再喝酒。
第十集:初一血战白狼王,拍得孤勇而惨烈,大雪纷飞,血色瓢泼,夙愿以偿。
铁三角打配合。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默契。
打虫子。虫子视角拍得好好,老胡一枪打中虫子有点子被帅到,但还得是杨参。
第十一集:分饼干。胡杨都要做好人,胖子被围攻,无能狂怒。
第十二集:跳湖。她在他面前落下深渊,他吊在岩壁上,交代闭眼松手一气呵成,在水里找寻,在水上呼喊。
第十三集:重逢。
杨参是什么飞天小女警天使降临,谢谢你,恶罗海城,这个光美惨咯。明明分别的时间不算漫长,但却好似漫行深渊,犹如久别重逢,喜不自胜。
石榴。
佛教中有贪嗔痴,每个人都有点割舍不下的东西,那彼得在死前是不是闻到了石榴的香气呢。最后他变为幻境中的一部分,融入他最向往的水果摊,真的好浪漫,仿佛他不是长眠于一片地底废墟,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梦。
第十四集:明叔装傻。胡胖在杨参被占便宜这事上达成了高度统一,一致认为明叔是老王八蛋,但由于胡某有气儿没处撒,胖子被迫承担下一切。杨参被明叔揽臂,胡杨一个生气想静静,一个尴尬,这边建议直接把明叔打一顿。
阴阳眼。阿香坦白没有阴阳眼,说谎的理由是想让干爹高兴,多好的孩子。顺便吐槽一下,原本我以为阿香和明叔随时能GG,但明叔六十不会打架,阿香断手了还能活下来,我觉得我才是最脆皮的。
第十五集:献祭。
杨参交代后事声音都发抖,她好坚定又好善良。老胡气得声音拔高,胖子说谁也不能死,这一段的铁三角真的会把我感动到流泪。
挖眼珠子。他说挖自己的还不忘逗她一下,让她管他,这里梦回龙岭下棋,果然死直男哄人永远用同一招。
打斗。刚去祭坛那里的斑纹蛟视角很可以,窥伺感一下就出来,就是太短,还没多害怕正主就冒头。大战斑纹蛟这段拍得太帅了,动作干净利落镜头语言也用得好,真想让别的剧组来学学什么才叫正确慢放。不过跟斑纹蛟玩躲猫猫是什么黑色幽默,这么老大一个怪怎么不长脑子。
救老婆。
他被炸飞出去立马爬起来,飞身救下尚在入定的她。这一幕的美感不亚于美人跳崖和神话里玉漱将自己推向远处,感谢威压让我能看到爆破与碎裂下人类的力量美。
第十六集:绝境。
他怕她被砸到拉了拉她,胖子说完遗言后给他使眼色让他跟人道别。他好像压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在奔涌的碎石流下,在动荡不平的岩块上,在将至的绝境中第一次拥抱她。
“她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姑娘,我们跨过刀山血海,这是我第三次看见她哭。我不明白怎么让心爱的姑娘止住眼泪,只能抚摸着她的脸轻轻摇头让她别哭。她侧过脸贴近我的手掌,我只好把她抱进怀里,没出息地想起我连她的手都没摸过。”
都到这份上了,南海不加吻戏不礼貌了吧,蔡宝,懂?
她们。阿香站在洞口远望跃动的她们,在这一刻,在这坍塌的恶城里,在这灿烂的光线里,诅咒被消除,灵魂被释放,神性与人性交接。有人留在阴暗的地底,有人冲破死生的界限窥见光明。
洗涤。
逃出生天后的树林里适时降下一场雨,美丽的姑娘在雨中转圈,去秽洗净,印刻了千百年的红斑在阳光与雨水下渐渐消失。噩梦被驱散,她重新回到人间。阳光落在她身上,他看着他的爱人重获新生。
布莱梅。
火堆面前的谈话改成了双人谈话,无人打扰,布莱梅乐队的故事发挥出了最完美的效果。他的生命究竟要去往何处,又将继续追随什么,一切的答案都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哪里都不是布莱梅,哪里都可以是布莱梅。
我爱你。
改台词直接让她说了我爱你,镜头越拉越远,两个人相依着汇入人群,与这蓝天下所有平静且不分彼此的人再无不同。不再像龙岭时走过的小巷那样须臾即到,他们拥有足够达到完美结局的一生。
抱抱。
金爷发癫要去抱她,她笑着一躲,胖爷赶忙把金爷拉回去,估计想到了自己在恶罗海城被胡某人拦住的时候,一旁的他没动只是笑。这里的气氛温和从容,让人满怀希望。乐队会幸福地开启崭新的生活啦!
溯洄之家有狐妖
家有狐妖(一)
伊谷春和杜荫山第一次遇见,是在一段人迹罕至的高速公路边。
当时他和妹妹伊谷夏从老家探望父母后,开车返回A市。小夏在副驾上无聊得哈欠连天,已经在鸡啄米般上下点头,一不小心看到路旁的什么东西,赶紧拉了拉伊谷春的袖子:“哥,快停车!”
伊谷春把车停......
家有狐妖(一)
伊谷春和杜荫山第一次遇见,是在一段人迹罕至的高速公路边。
当时他和妹妹伊谷夏从老家探望父母后,开车返回A市。小夏在副驾上无聊得哈欠连天,已经在鸡啄米般上下点头,一不小心看到路旁的什么东西,赶紧拉了拉伊谷春的袖子:“哥,快停车!”
伊谷春把车停在应急道上,和小夏下车查看,只见路边蜷缩着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身上一大片绒毛被血染红,身体随呼吸剧烈的起伏着,团在清晨的寒风中瑟瑟发抖。
“啥小动物?兔子还是猫?”伊谷春蹲下来。
小夏小心翼翼把绒球抱起来,看仔细了以后惊叹道:“好像是狐狸呀!”
“哈?”伊谷春有点意外:“那送野生动物救助部门去吧。”
“哥,这应该是宠物,你看。”伊谷夏勾起狐狸脖子上挂的红色珠子。
杜荫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每次遇到孟文禄或者他的转世,自己都在受伤状态,这简直像个轮回魔咒。
自打七十年前肖鹏意外身亡后,他就遁入深山,一边修行一边等他转生。前几天阎君薛礼派小鬼给他送信,告诉他可以去找人了。
杜荫山几十年不下山,没想到汽车可以跑这么快了,更不知道什么叫高速公路,他不了解现在的时代是什么情况,谨慎思考后,决定先用动物形态出现,方便的时候再化人形,谁知道刚从林子里跳出来就被高速公路上的车撞个正着。
这会杜荫山昏昏沉沉睁开双眼,先是看到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满脸喜悦的叫道:“哥,小狐狸醒了!”
“哦,这小东西八字真硬嗯。”熟悉的声音落入他耳中,有如平地惊雷。
小夏不知道为什么这虚弱至极的小动物突然来了精神头,还担心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于是不停的催促:“哥!你再开快点!”
伊谷春又狠踩了一脚油门,加足马力驶向A市最大的宠物医院。
杜荫山大喜,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省得到处找破头。不过他在心中大骂薛礼,说好他转世十五年后就通知他呢???眼前这人看起来都特么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吧!!
万一他已经结婚了,定要把地府掀个底朝天!杜荫山在心里恨恨的说。
后来杜荫山果然因为这件事纠缠了薛礼很久,薛礼没少给他道歉,但对于这件事薛礼理由也很充分:您老人家一离开人间就是几十年,现在发展多快啊,你看你,一个通讯工具也没有,联都联络不上,我们现在任务那么重,整天各种大小检查接待不少,还有一大堆学习任务汇报任务,我哪派的出那个人力去找你?这次通知你时间不对,主要是我们这个轮回大数据库刚建成,出了点BUG,所以把他的年龄登记错误了,这算我的错,不然给你们补偿一下,给他加十年阳寿好不啦。
最后在杜荫山的不依不饶下,伊谷春不知情的被涨了二十年阳寿。
“小姐姐,您的宠物的伤已经做了紧急处理,CT显示内脏没有受伤,主要是右前腿的尺骨和右后腿的胫骨骨折,我们这边已经给他上了夹板,处理了外伤,打了消炎针,接下来就是定时换药,好好休息,定期复查就可以了。”
小夏兴高采烈的接过狐狸。杜荫山一直在用能动的那条腿拨弄脖子上套的伊丽莎白圈,为什么要在脖子上套这玩意儿,他不仅不舒服,关键是有损形象啊!太难看了!
“别动别动。”小夏心疼的按着杜荫山的左前腿,然后抚摸他的头顶安抚他:“戴着它你就不会乱舔伤口了,不然会发炎的。”
原来是这么个用途,人类真会想,不过孤用不着!杜荫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小夏是跟朋友合住的,朋友对宠物毛发过敏,于是杜荫山乖乖的被小夏抱在怀里,带回了伊谷春家。
“小狐狸饿不饿呀?吃点东西。”小夏打开了刚刚买的狗粮罐头,拿到杜荫山面前。
杜荫山嗅了一嗅,嫌弃的转过头。
竟然给孤喂狗食,真是岂有此理。
看杜荫山不理不睬,小夏无奈的看着伊谷春。
“嗬,这小东西还挺挑剔。”伊谷春从冰箱拿了根火腿肠扔给小夏:“试试这个。”
火腿肠杜荫山自然是可以勉强下咽的,跟以前美军的罐头味道差不多。
小夏看着杜荫山细嚼慢咽,欣慰的说:“给你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伊谷春点了支烟:“又白又圆的,叫包子。”
杜荫山愣住了,这一刹那,时间仿佛突然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喧嚣骤然缄默无声,伊谷春慵懒的笑容在升腾而上的烟雾中逐渐模糊,他仿佛看到那个人从旷古时空里悠悠而来,面上带着少年得志的意气风发,他咧开洁白整齐的牙,笑容纯净爽朗:包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深情,在冥冥之中温柔地呼唤着他。
【段邢、龙虞衍生/杭杜】溯洄·轮回(番外--山中)
薜荔山有岭数座,地处幽静,风景秀丽,是个避世清修的好去处。因此山里不少灵物得了天地日月精华,年深日久了,便得了些道行。
桐木岭上有只猫妖,已盘踞在其中修行数年。
七月流火,烈日灼灼,某日猫妖在树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觉得口渴难耐,浑身冒汗,于是急不可耐的扑向朝桐木岭深处的山涧。...
薜荔山有岭数座,地处幽静,风景秀丽,是个避世清修的好去处。因此山里不少灵物得了天地日月精华,年深日久了,便得了些道行。
桐木岭上有只猫妖,已盘踞在其中修行数年。
七月流火,烈日灼灼,某日猫妖在树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觉得口渴难耐,浑身冒汗,于是急不可耐的扑向朝桐木岭深处的山涧。
岭下有个峡谷,一条白练般的溪流穿梭其间,溪谷地势参差错落,水流湍急,水声隆隆。
猫妖到了河畔林间,刚想跃出饮水,忽然见到河边有个人影晃动,于是缩回去,眯了眼谨慎查看,这一看便不得了,本来睡了一个正午就唇焦口燥得要命,现下更是口舌生烟,欲火焚身了。
只见一个赤着上身的青年,手上拿了根树枝,正在一处水流平缓的河里四方摸索,仿佛是要捕鱼。因他背对着河岸,故而看不见面目,但观其背影,身材高大,肩宽腰窄,四肢有力,随着身体的起伏,一滴滴汗珠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灼灼,顺着结实优美的脊背曲线簌簌滑落,微黑的皮肤和健硕的身体散发着蓬勃的生命气息。
猫妖此刻的心情犹如一个被天上掉下块狗头金砸晕的乞丐,原来她从前不知道从哪里习得一些旁门左道的法术,见到年轻男子,或变钱财,或变美女,设法引诱,攫取男子元阳,增长修为,待男子的精元耗尽,便扔在荒野,任豺狼虎豹猎杀啃噬。
眼前这个青年,只背影而言,她这一百多年来享用的男子就没一个能与之匹敌,心动难耐之下,她摇身一变,成了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身着轻纱,款款向河里走去。
“小官人。”
杭九枫不久前才惹了杜荫山生气,这会正打算聚精会神捕几尾鱼讨他欢心。身后冷不妨传来个柔媚入骨的声音,结结实实吓了他一跳。
等人一回头,猫妖见他面容端正,天庭饱满,双目黑白分明,眼神灵动,精气神充沛饱满,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心里便更加欢喜了。
“小官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杭九枫见这女子妖娆妩媚,言语轻佻,周身环着股妖气,心下就明白了八九分。那猫妖见杭九枫不答,只顾好奇的盯着自己,便把他当成了个未经世事的愣头青,于是莲步轻移,慢慢朝杭九枫走来,湿透的纱衣紧紧贴合着身体,阳光下成熟诱人的曲线纤毫毕现。
然而在离杭九枫三尺之外的地方,她忽然停住了,一截叉鱼的树枝抵在了她的胸口,粗糙老黄的枝干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白皙柔腻。
杭九枫挑了挑眉:“我师父常常教导我,男女授受不亲,这里荒山野岭的,孤男寡女,姑娘你还是莫要离我太近了,免得坏了名声。”
猫妖贝齿轻咬,热情如火的盯着杭九枫,轻启朱唇,声音销魂蚀骨:“那小官人的师父有没有教过你,阴阳交合而生万物?”。
杭九枫不想和她瓜葛,只管装傻充愣:“我师父说荒郊野外的漂亮女人会吃人的,让我走远些,我这就要回去了。”说罢回头便走。那猫妖见他不谙世事,不好女色,阳刚魁伟的气质间有股稚嫩的少年神情,更是激起了好胜之心,哪里肯放过,于是眼珠子转了转,脚下一个趔趄,就朝杭九枫扑了过去。
杭九枫闪避不及,只感到香风扑面,软软弹弹的一个身子轻轻压到肩背,顿时身子一僵,热血上涌,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
那猫妖搂住杭九枫的肩,只觉触手之处肌理紧实,皮肤滑腻,一股荡人心魄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登时心醉神迷,她按了一按手指,发现杭九枫体温微妙的变化和稍稍紊乱的气息,不禁大喜,心下想原来这还是个雏儿,难怪刚刚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不解风情,她简直恨不得当场就把杭九枫生吞活剥,不过如此难得的美味自然要慢慢享受,于是她定了定神,一脚踩稳了河底的卵石,另一只玉足抬起,如同小蛇一般贴着杭九枫的小腿慢慢上爬。
杭九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正欲挣扎推开,只听得半空中一声清啸传来,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一只巨大的白鹤张开两翼俯冲下来,黑压压的巨影裹住二人,一阵劲风扫过,杭九枫站立不稳,一头扑进水里,狼狈至极。猫妖被铁翼扫到半空,轻灵的转了个身,单足点到河心一块大石上,站得稳当,只是衣衫被扯得半敞,露出修长的双腿和香肩,她倒也不害臊,伸手将衣衫拉起,抬首细看这打断她美事的不速之客。
只见白鹤又清鸣一声,盘旋了两圈,变成一团白光,飞入岸边一白衣男子手中,男子缓缓将手阖上,微眯双眼看着她,眼里难掩鄙夷之意。
猫妖见眼前人俊朗儒雅,粗布衣衫难掩高华之气,一看就知道绝非池中之物。不知道什么让她在这一瞬间竟然产生了一种可以选择的错觉,然而这个念头稍纵即逝,她想了一想,还是河里的青年更加可爱野趣。
杭九枫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把脸,叫道:“师父!”
杜荫山见到猫妖看杭九枫的眼神,心中生出一股厌恶之意,轻轻挥袖一拂,猫妖便被一股五行之力推到半空,等她落到河滩上时,已变成了一只黑色的野山猫。
黑猫“喵”的叫了一声,遁进树林里不见了。
百年的修为瞬息散尽,今后只能做一只普通的畜生,要是运气大好,还能重修成妖,运气不好,便同这山中许多飞禽走兽一样,沦为其他野兽的腹中之物了。
杜荫山稳稳落到杭九枫身边的水面上,见杭九枫瞠目结舌的望着黑猫消失的方向,淡淡道:“怎么,心疼了?”
杭九枫回过神来,干笑道:“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这种小妖野怪,竟然还要劳动师父高抬贵手——”
杜荫山不听他溜须拍马,只云淡风轻的说:“没个争气的徒弟,自然要为师亲力亲为。”话毕他眼光落到杭九枫身上那蓄势待发的地方,嘴角拉出个嘲讽的微笑来。
杭九枫自知理亏,不仅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肩背也拱成了虾米,只把下身往水里一藏,又开始拿着树杈在水里摸索。
杜荫山抬了抬眼,一把抓起杭九枫,掠过河谷。
杭九枫只觉转了两个弯,耳边豁然水声如雷,等落地了,定睛一看,二人已经置身于一个瀑布后的岩洞里,洞口是万丈白练,飞珠溅玉,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道瀑布隔绝了洞外的万物与声音。
杜荫山戏谑的看着杭九枫,轻轻拉过他手中的树杈,手一翻转,点在杭九枫喉结上,然后慢慢滑下,隔着粗布裤子,轻轻打了两个圈。
杭九枫如遭电击,只觉一股火苗从体内窜起,熊熊燃烧,他一把夺过树杈扔到水里,扑过去抱住杜荫山
(删去300字)
这岩洞有个得天独厚的好处,就算洞里有百千人争斗,都能被那瀑布隔绝于世,于是二人分外放纵,杜荫山的声音更是与往日不同,不见一丝克制,入耳的皆是明晃晃的邀约与欲望,惹得杭九枫癫狂不堪,只想死在他身上也心甘情愿。
(删去一段)
杭九枫把脸埋在杜荫山肩窝里,一边轻咬他的肩,一边依恋的摩挲他被汗湿透的头发。
杜荫山抚摸着杭九枫肩上紧实的线条,也有些心醉神迷,一想到那猫妖贪婪的眼神,虽然感叹她眼光毒辣,但心中依然鄙夷,觉得现在的小妖真是越来越狂妄了,什么人都敢觊觎,等这些念想一冒头,不嘲讽一下杭九枫便不痛快:“今天竟然这么久,可见被那小妖惹出来的火头不小。”
话音刚落,杭九枫就一脸羞愤的加重了牙口下的力道,杜荫山肩头吃痛,吸了口凉气。
他心底倒没真的怪罪杭九枫,毕竟他凡人之躯,修行尚浅,又是在精气最足的年龄,只是杜荫山着实经常头疼杭九枫那莫名其妙的正义感。按他的教导,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世间的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但杭九枫在外偏偏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东插一竹杠西插一竹杠,因年少气盛,行侠仗义也就罢了,偏常常惹一身桃花债,一会这个姑娘哭着喊着要以身相许,那个姑娘情愿跟他浪迹天涯,多来几个,杜荫山也甚是心烦。
一思及此,气就打不出一处来,他刚想说几句风凉话,杭九枫却忽然抬头盯着他,眼角下垂,眼眶微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水光盈盈,神色无辜,仿佛一只迷路的幼兽般委屈。
杜荫山忍了又忍,最终叹了口气,头无力的歪到一旁,一边任由这幼兽在自己脖颈留下点点红痕,一边思忖,这次算了,下次一定……
【开封府小剧场】当猫猫现原形(三)
幼童展昭不像江湖小侠客,倒像世家小公子。
展昭的自律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小展昭非常讨厌官。
这是包大人同七岁的展昭相处两天发现的,尤其是第三点,他可以肯定,虽然小孩不会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瞧他,但那只是小孩教养好有礼貌。展昭突然变成了七岁,这么大的事瞒不过府里所有人,也没必要瞒王朝他们,于是那四兄弟稀罕归稀罕好奇归好奇,人还是很厚道的,见面还喊一声“小展大人”,而展昭一听这称呼就免不得皱皱小眉头,那四人没发觉,包大人看了个清楚,小展昭不高兴做官呢。
更让包大人肯定小展昭讨厌官的是,小展昭还是那个开朗热情的性子,而且比长大了要活泼得更明显了,没两天小孩就跟四人混得非常熟悉,哥前哥后不要太顺口...
幼童展昭不像江湖小侠客,倒像世家小公子。
展昭的自律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小展昭非常讨厌官。
这是包大人同七岁的展昭相处两天发现的,尤其是第三点,他可以肯定,虽然小孩不会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瞧他,但那只是小孩教养好有礼貌。展昭突然变成了七岁,这么大的事瞒不过府里所有人,也没必要瞒王朝他们,于是那四兄弟稀罕归稀罕好奇归好奇,人还是很厚道的,见面还喊一声“小展大人”,而展昭一听这称呼就免不得皱皱小眉头,那四人没发觉,包大人看了个清楚,小展昭不高兴做官呢。
更让包大人肯定小展昭讨厌官的是,小展昭还是那个开朗热情的性子,而且比长大了要活泼得更明显了,没两天小孩就跟四人混得非常熟悉,哥前哥后不要太顺口,跟知识渊博多才多艺的公孙先生就更不要提了,黏黏糊糊的不要太崇拜,可偏偏见了他就垮着一张小脸,礼数周全却委实称不上热络。
说实话,包大人有那么一点点挫败,甚至在想展护卫是不是年纪长了心思重了故而不曾表露,实则身在公门叫他是千般为难万般不适?可平时表现也不像啊,每每在他跟前不晓得多高兴,这源头估摸着还是出在他这个身份上。套小孩的话终归不太好,展护卫不说自然有不说的道理,哪怕是他觉得没必要。
公孙先生见大人心情郁郁,就邀他一同给后院孤儿上课,分散分散注意力,免得胡思乱想。他已经收到师兄回信了,几番交流讨论,一致诊断展昭现在这状况是解蛊时剂量重了,本身体质又敏感,才遭了些反噬,问题不大,将养那么十来天就能恢复了。也正是放下了这颗担忧的心,大人才有心思琢磨那些有的没的,公孙先生心想。
到了后院,让包大人挂心的小展昭也在,正同小朋友一起踢球呢,不过好像没有大展昭受欢迎了,个个撅着嘴表示不想跟小展昭讲话。
小朋友们当然是不知道小展昭究竟是谁的,只当是展哥哥的亲戚,这才热情邀请他一起玩,没想到小展弟弟居然随了大展哥哥的好球技,但是没有大展哥哥的好脾气!上来就赢了蹴鞠赛,也不安慰他们,还笑得很得意!讨厌啦!
想念大展哥哥,大展哥哥不但陪他们玩,还给他们买糖葫芦呢。
“我们去吃糖葫芦吧,吃完再切磋。”小展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讨厌了,笑得非常真诚,“你很厉害,刚刚我差点没接住你那一球,如果你也懂功夫,我想我可能就输了。”
默默发誓不跟小展昭讲话的小朋友立马忘记了心里暗搓搓的誓言,一挺小胸脯,“那招是展哥哥教我哒,他说我踢得好呢!他最好了!”
其他小朋友也都不计较了,热情地牵着小展弟弟,“算啦,展哥哥的弟弟就是我们弟弟,我们请你吃糖葫芦!”
小展哥哥:……
这感觉有点奇妙啊……
小展昭稀里糊涂跟着小朋友到屋里乖乖坐定,还说好上完课就去买糖葫芦吃,公孙先生瞧着变小了依然老少通吃的展护卫,直想感慨有些东西真是岁月变迁也改不了的。将书塞给包大人,先生略一施礼走了,“劳烦大人了,学生去买糖葫芦。”
有理有据,让包大人无从反驳,除了临时代课别无他法。不过一堂课下来,包大人觉得这代班再持续那么十来天也不是不行。
散了课小朋友们就又结伴玩耍去了,幼童天性嘛,大人也不拘着他们死读书,还很识趣的自动退场,免得孩子们玩得不自在,不过没想到本该去分糖葫芦的小展昭追了过来,那双黑黑圆圆的眼睛里燃着熟悉的焰,是自他变小后就再没瞧见的崇敬光亮。
小展昭跑过来问候,这回执的是侍师的礼节,大人微微扬眉,果然方才宣布散课时小展昭的意犹未尽并不是错觉。
“明日包大人还继续讲授吗?”
在小孩期待满满极具蛊惑的目光下,包大人很有原则地坚定摇头,“本府事忙。”
小孩脸又垮了,这次不是见了他这个官的那种疏离了。
包大人把小孩带去书房,找了本书递给他,“这书比寻常略深些,试着读读,若有想法可来此处共论。”
“每天都可以来吗?什么时辰可以来呢?”
自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府里就没有展护卫不能去的,还分什么时辰?只是……小孩踢球的时候还蛮开心的,变小一遭还是多玩玩的好,不差这十天八天的。
“未正后。”那时午觉也该睡饱了。
“好!多谢包大人,我一定准时!”
小孩眼睛又亮了,包大人看着,又是他熟悉的模样了,方才大人看了场蹴鞠赛,以前他也见大展昭踢过,不过那时光顾着想南侠居然这么爱玩了,现在看到小南侠踢球,他倒琢磨出些不一样的。蹴鞠不比其他,并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方才那场赛一群幼童想赢武功高强的南侠不易,可赢七岁小展昭,绰绰有余。于是代课的包大人一时任性,决定寓教于乐,用那场蹴鞠赛讲了一节课的浅显兵法,竟意外俘获了小展昭的心。
原来展昭喜欢兵法?每个男孩子都有一个将军梦吗?
男孩子该不该有将军梦展昭不知道,但是得有担当,受人家恩惠理应相报,更何况他刚刚粗粗翻了下,确实深啊!这说明以后还有的麻烦这位事忙的包大人呢,耽误人家时间就得给人补回去,小南侠也很有原则。
小展昭从怀里拿出开封府的牌,系在腰间,很是认真:“包大人有事尽可吩咐展昭。”
包大人没搭上小展护卫的脑回路,他在想小孩明明讨厌官,为什么还随身装着腰牌?
揣腰牌这事说来还有一番曲折,展昭某些方面委实称得上粗枝大叶,刚开始办案时能把腰牌不小心丢凶嫌家里去,有一回暗访一位高官府邸时被放大了这事告到御前去了,害得包大人被参了一本。不过你说他不细心吧,从那以后他就再没犯过类似的错,无论是御赐金牌还是开封府腰牌都妥善随身,再没丢失过,没想到变小了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包大人盯着那腰牌看了一会,也没告诉小孩展护卫一般并不会把牌这么显眼的挂身上,还跟小孩一样,特别认真点头,让他下午跟着义诊的公孙先生去城东逛街…巡街。
城东那家陈年瓜果铺,展大侠常常光顾。
对了,公孙先生的糖葫芦,小展昭是不是还没分到?包大人刚想叫展昭回后院玩,公孙先生拿着糖葫芦过来了,一道来的还有一盅老远都能闻出苦味的汤药。
包大人低头,小脸果然又垮了。
嗯,不知道展护卫变回来之后,会不会变成苦瓜脸?
【93包青天】试拂铁衣(16)
既然决定彻查,包拯便派人请了公孙策来,详细与他说了马帮通夏案的诸多疑点。
“大人当真打算彻查此案?”公孙策问道。
但李光辅觉得,这位读书人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疑问。
不待包拯开口,公孙策拱手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大人作为契丹贺正旦使,实在不宜过多干涉地方政务。更何况此案业已定谳,我们手里亦无切实证据,贸然翻案,风险不小,其责非轻,还请大人三思。”说罢,微微躬身一礼。
“此案确有疑点,既然心证已成,不查又如何得实证?公孙先生不必多言。”
“是,学生受教。”公孙策恭敬道:“但不知大人是微服,还是带上钦差仪仗?”
“离开太原府前一切从简。”包拯道,此案疑点如此明显,层层上报后却依旧能定谳...
既然决定彻查,包拯便派人请了公孙策来,详细与他说了马帮通夏案的诸多疑点。
“大人当真打算彻查此案?”公孙策问道。
但李光辅觉得,这位读书人的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疑问。
不待包拯开口,公孙策拱手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大人作为契丹贺正旦使,实在不宜过多干涉地方政务。更何况此案业已定谳,我们手里亦无切实证据,贸然翻案,风险不小,其责非轻,还请大人三思。”说罢,微微躬身一礼。
“此案确有疑点,既然心证已成,不查又如何得实证?公孙先生不必多言。”
“是,学生受教。”公孙策恭敬道:“但不知大人是微服,还是带上钦差仪仗?”
“离开太原府前一切从简。”包拯道,此案疑点如此明显,层层上报后却依旧能定谳,很难不是官官相护的结果,为防止事先通风报信,包拯打算暗中离开契丹贺正旦使团。
月上中天,待公孙策安排好李光辅在驿馆歇息后,又和包拯调阅查看了不少与马帮相关的资料案卷,直到东方现了曙色。
天刚蒙蒙亮,一行七人便四马一车离开了太原府,直奔府州。
府州,麟府路军马司。
欧阳春还没有到案,这让葛季云有些恼火。今天已经是他放出处斩马帮叛逆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倘若钓不到欧阳春,不管展昭是死是活,这个布告的威胁性都会烟消云散。
也许,也许欧阳春已经死了,葛季云如是想。这些日子扳倒了马帮,康德舆的生意也可以继续做起来了。自去年宋夏开战,边境榷场关闭,一起被关掉的还有在榷场遮掩下的边境黑市,这让康德舆的大量私铁滞销,所以他们才把主意打到了马帮走私马匹的商路上。
欧阳春的商路,是苗继宣派工兵修过,马帮自己又剿过路匪的,不仅安全而且路途的货物损耗很小,同时是战时的秘密粮道。康德舆曾派葛季云与马帮商量商路共享之事,欧阳春看康德舆也是守边大将,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不料今年年初过路货物盘查时,马帮的兄弟发现了康德舆的私铁生意。
西夏地薄,不能自产盐铁,其盐铁完全靠大宋朝廷的岁币,大宋也算以此来拿捏西夏。是故大宋境内,盐铁走私到西夏不亚于资敌。马帮将此上告于麟州知州苗继宣处,苗继宣又上告到了河东路经略安抚使钱柏处。
最后,在葛季云的帮助下,康德舆把这桩私铁生意的脏水泼在了时任府州知州的折继宣身上,而折继宣作为府州折家上任家主折惟忠的长子,本就为政苛虐,横征暴敛,而所谓虱子多了不痒,自也不差这一桩私铁生意。朝廷对折继宣不能绥宁种落早就不满,今年春天就将他罢免掉了,这使得康德舆侥幸逃过一劫。
如今马帮既倒,其商道自然就握在了康德舆手里,更何况,苗继宣与他们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葛季云正在房内算生意上的账目,一位府兵急冲冲地进来,说是朝廷的钦差,龙图阁直学士包拯来了军马司。
葛季云甫一进了花厅,就感受到了铺面的威压。康德舆微微躬身侧立着,用余光在向他求救。
包拯一身玄金官袍,黑面肃然端坐主位,旁边立着身着水蓝色襕衫的公孙策。两人明锐的目光锁在葛季云身上。
葛季云也在打量面前的两人,出于同行的竞争欲,他更注意公孙策。那是一个很清拔干净的中年人,瘦削而颀长,有着扑面而来的书卷气。葛季云心中暗哂,有这样的读书人作为谋士,他包拯未必有传闻中的那么可怕,他现在需要的,只是知道包拯究竟掌握了什么。
“学生葛季云,见过包正使。”葛季云躬身行礼。
包拯微微颔首,并未回礼也未曾叫起,让葛季云稍有不满,然面上不显,只是直身站在一旁。
“康钤辖,本府来此,旨为马帮通夏一案。”包拯道:“有人向本府处告下,言此案有疑,还望康钤辖妥为配合。”
“是,”康德舆恭敬道:“但不知是何人向正使大人处告下?”
“恕本府不便相告。”包拯沉声道:“苦主者谁,与此案是否有冤无关。还请康钤辖提调案卷吧。”
“这……”康德舆为难道:“不敢有瞒包大人,此案元凶尚未归案,故未曾升堂公审,所以……所以也没整理出案卷。”
“荒唐!”包拯提高了音量,吓了康德舆一哆嗦。
“既未公审,如何定谳?既未定谳,又怎能贴出正法告示?”包拯声色俱厉道:“尔等可是有意草菅人命?”
葛季云一凛,虽然包拯不是有意直接相问,但他依旧敏锐地发现,包拯已经看到欧阳春的通缉令和展昭的处斩告示了,那么他早晚会问到展昭,看来得寻个机会处置了那小子,葛季云暗暗想道。
相比葛季云的深沉,康德舆已经一身的冷汗了:“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他觳觫道:“此案确实证据确凿,包大人一看便知。”
“哦?”包拯凤目严厉,目光锁在康德舆身上:“此案案情如何?人证者谁?物证者何?还请康钤辖从实说来!”
“是,是,是”康德舆连声称是:“五天以前,也就是本月五日,下午,兵马司来了一位马帮弟子,名叫齐兴,他也是本案的第一个人证,向下官报称,马帮帮主欧阳春有意领西夏兵马入我连谷,他拼死从欧阳春手下逃脱,方才到麟州相告。而麟州知州苗继宣称,若无军马司调令,麟州不敢私自出兵,于是让齐兴来找下官。”
“之后下官签发了出兵的调令,而且让葛先生带着军马司的军队前往支援,当夜果然在连府石谷内距连谷口十里左右发现马帮和西夏军队。我军两面夹击,全歼了西夏部队,俘虏了马帮的主簿罗也。”康德舆停了停,深呼一口气:“他是本案的第二个人证,也是他带领军马司的军队找到了本案的物证,是欧阳春私通西夏的文书。”
“麟州知州苗继宣,可有口供画押?”包拯问道。
“有的,有的,他也是本案的人证。”康德舆道。
“那马帮如今可曾查封?”
“回包大人,查了。”
“何时查封?”
“回包大人,是罗也招供之后,他带着我们找物证的时候查封的。”
“那罗也何时招供?”包拯穷追不舍。
“这……”康德舆欲言又止。
葛季云开口道:“回包大人,那罗也在连府石谷当夜便招供了,而后学生亲自兵去查封的。”
“查封之时,可抓捕相关弟子?”
“回包大人,抓了,现暂押大牢。”
“连府石谷之战,可曾俘虏其他马帮弟子?”
“回包大人,没……”康德舆话没说完,就被葛季云打断:“回包大人,有,河东诸州贴出的处决告示上的逆党展昭,便是当日所俘虏。”
包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颔首以示了然,竟是未曾揪住不放,淡淡道:“传齐兴。”
葛季云躬身领命,退了出去。这包拯果然不简单,三句两句就定了展昭的身份,展昭是万万见不得光的,葛季云想着,遂在传齐兴之时,示意余采蘋灭口展昭。
齐兴被带到,规规矩矩在包拯座前行跪拜礼:“草民齐兴,叩见包大人。”
“起来吧。”包拯略一抬手,而后正色道:“齐兴,案发当时所发生的事,你要从实招来。”
“是,”齐兴低头道:“回包大人,这件事要从十天前说起。马帮一向与西夏有交易,十天前我们到夏州和黑水河之间的一个马场做交易,欧阳春与西夏人在屋里谈生意,草民负责在外放哨,无意间听得那西夏人说如果欧阳春愿意带着一队西夏商队到府州做生意,就愿意把那一百匹大宛马和二百匹蒙兀马白送给马帮,而且愿意和马帮长期合作。”齐兴顿了顿,微微抬头上觑包拯神色,包拯凤目如电让他赶紧低下了头继续道:“后来返程之时,在横川涧,我们果然与一小股西夏部队汇合了。草民看情况不对,就在马帮修整的时候趁乱逃跑了,到麟州苗知州那里报信。”
“既然你听到的消息是带兵入府州,你为何到麟州通报而不是到府州?”包拯微微低头看着齐兴。
“回包大人,麟州比较近,草民跑不动了。”齐兴声音很稳。
“在夏州做交易的马匹可曾带回?”
“这……”
“回包大人,带回了。”葛季云恭敬道:“现在马帮的马厩。”他心下暗暗庆幸,三日前决定放弃让展昭作证后,他重金收买齐兴来做这个伪证,为了把话说圆,他还致信给野利旺荣,让他把马匹送到宋境来,本来只是防患于未然,没想到包拯竟然真的问到了这一层,幸亏今天晚上马匹就能到,否则就要穿帮了,无论如何也得让包拯明天再查马帮,葛继云想道。
“本府问的是齐兴!”包拯脸色一沉:“葛先生,请勿多言。”
“是,学生知罪。”葛季云忙道。
葛季云话音刚落,院中传来了打斗之声,他的心也随之扑通一沉。
是李光辅,他抓住了要灭口展昭的采蘋,不过采蘋也足够警觉,还未到地牢就发现了李光辅的跟踪。
程侯剑不愧是君子剑,大开大阖,招招文质敦厚,坦荡磊落,却困得采蘋处处掣肘。采蘋自知无论刀术或是内功都绝非眼前人对手,于是从袖中抖出一金铃儿来直袭李光辅面门,金铃儿里含了药粉,摇动之间,粉末散出,李光辅忙合眼闭气,就这样被采蘋逃掉了。
“希仁兄,”李光辅将长剑背于身后:“这个刺客要灭口展昭。”
包拯神色一冷,眸光直射康德舆:“康钤辖!这是怎么回事?”
“下官…下官不知啊。”康德舆支吾道:“这展昭今日午时已经是处斩了的。”
李光辅一愣,他一心挂着展昭,想着进了军马司就把孩子要出来。但是包拯说,展昭既然有冤,想必此案关于他的破绽也很多,若是直接要人,恐怕对手难免亡羊补牢,修正诸多疏漏,反而于案情不利,不如缓缓图之逼着他们自己动起来,届时顺藤摸瓜,既可掌握案情破绽,又可救得展昭,一石二鸟。
李光辅觉得这位沉着的执法者说得很有道理,所以一直暗中埋伏,果然看见了与葛季云交谈后向西边去的采蘋。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这个孩子肯定没死。
正当诸人思索如何摆脱眼前困境时,从旁边公事房里走出一个挎着药箱、一跛一跛的身影。是田无涯,他刚才在给军马司的一位着了凉的文吏把脉。其实本来小小的着凉是用不上他的,但是他听说包拯来了,想见见。
“包大人。”田无涯走到了包拯面前,躬身行礼:“在下是军马司府医,知道展昭被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