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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红鸟

一天

金硕珍睡醒的时候天还没亮,难得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喉咙又干又痛,被闷热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昨晚睡得太仓促,加湿器里没倒够水,现在已经亮了红灯警报,空调也不知道为什么停止工作,也许是半夜停电,金硕珍在枕头旁边摸索了两下,重新摁下遥控器上的开关键。


他撑起身子来看时间,发现才六点钟不到,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太阳也还没出来。晨跑的老人踩在小路上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混在一起,闭上眼睛听的时候有点吵,他睡不着了。


可能是金硕珍翻身的动作太大,躺在他旁边抱了他一晚上的那个人也动了动,下一秒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钻到怀里来,蹭在他胸前拱了两下以后就往金硕珍下巴上顶。“几点了?”好歹金硕珍撸这...

金硕珍睡醒的时候天还没亮,难得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喉咙又干又痛,被闷热严严实实地包裹着。昨晚睡得太仓促,加湿器里没倒够水,现在已经亮了红灯警报,空调也不知道为什么停止工作,也许是半夜停电,金硕珍在枕头旁边摸索了两下,重新摁下遥控器上的开关键。


他撑起身子来看时间,发现才六点钟不到,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太阳也还没出来。晨跑的老人踩在小路上的声音和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混在一起,闭上眼睛听的时候有点吵,他睡不着了。


可能是金硕珍翻身的动作太大,躺在他旁边抱了他一晚上的那个人也动了动,下一秒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钻到怀里来,蹭在他胸前拱了两下以后就往金硕珍下巴上顶。“几点了?”好歹金硕珍撸这个人形犬系也撸了三个多月,很快明白这是典型的撒娇于无声。在这种杀手锏面前年长者的反抗权利必须立即生效,金硕珍当机立断,眼睛都没睁开就摸索着去揪金南俊的耳朵,开嗓的时候声音还是哑的:“快到点了。不许耍赖,快去起床,你要迟到了。”


“我知道,”那个脑袋又往他身上挤了过去,鼻尖在金硕珍的胸口来回磨蹭,呼吸挠得他痒痒。“哥,最后五分钟。”


金南俊的手臂横在他腰间,赤裸着相贴的那部分皮肤潮乎乎的,是让人觉得黏糊的热,也叫人没办法拒绝。好吧,金硕珍认命地重新闭上了眼睛,五分钟就五分钟吧,再抱一会儿。


今天是周末,人类为数不多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的好日子,只要不饿死睡到下午也问题不大。但是高三学生没有人权,因此被排除在这个“人类”的范围外:在高考倒计时进入两位数以后金南俊的双休日被学校克扣成了一天,不得不面对星期天也要早起的残酷现实,作为监护人的金硕珍也不得不把自己的闹钟调到了清晨六点,美名其曰陪金南俊起床,实际上就是睁一睁眼睛又闭上、等着金南俊收拾完东西急匆匆出门又倒回来在他脸上用力亲一下的事。


想到这里金硕珍就忍不住一阵心虚,当初金南俊父母同意金南俊搬到他的小出租屋里住的时候他还和叔叔阿姨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监督金南俊学习,他自己不学也要金南俊学。金南俊的爸妈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临走前非要拉着金硕珍握手,又请他吃了顿饭,谁能想到这是诱惑他们儿子早恋的罪魁祸首,转头就跟好学生金南俊你侬我侬去了。


结果也还真是信了金南俊那套越是聪明人越是需求旺盛的鬼话,同居了以后只要金南俊放学回到家两个人就在床上昏天黑地,要不然就是金硕珍在沙发上看电影,金南俊靠着他背书,电影刚准备进入剧情、男女主角一眼万年的时候两个人的腿就缠在了一起,最后屏幕里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男女主角是分手了,而屏幕外的金硕珍被聪明人按着,在沙发上昏天黑地。


就算是这样金南俊的成绩也保持着稳定水平偶有增长的状态。小孩的爸妈还偶尔打电话来对他们两个嘘寒问暖,叔叔阿姨越是关心体贴金硕珍越是负罪感强烈:为人师表还带坏未成年,他恨不得把自己闷死在自己的小羊抱枕里。但是不行,还有一整个班的小孩子等着他照顾,还有一箩筐祖国的白菜等着他栽培,还没到他光荣牺牲的时候。


自刎谢罪不成的金硕珍只能试着将功补过,他闭上眼睛咬咬牙,用力拽了一下金南俊尖尖的耳廓。“哎呀,不许睡了,起床,真的要迟到了!”


也许是因为睡前和醒后确实是撒娇的高发期,反正金南俊此时格外不讲理,他先是吃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翻身一压把金硕珍压了回去。四肢纤细孱弱可怜的人民教师哪里能敌训练有素胸肌腹肌都已经成型的健康高三生,任凭金硕珍扑腾挣扎,脸上嘴上愣是被亲了好几下,温热的触感从额头留到嘴唇上,连耳朵都没被放过。讨食完毕的金南俊这才安心翻身下床,金硕珍跟着转了个身,看着小孩从地上把昨晚脱了的睡裤捡起来,再套上扔在床底下的睡衣,突然有一种自己把未成年嫖了的感觉,内心在责任和师德的谴责下涌起一股悲壮感,在心里把教科书上那句“溺爱是孩子成长中最致命的因素”翻来覆去念了好几遍,最后第不知道多少次发誓,今晚回来一定监督金南俊好好复习。


坐在床边的金南俊正穿着穿着衣服就感觉背后一阵恶寒,他回过头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的年上恋人用一种哀怨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紧盯着他的后背,那副样子谁见谁怜,就是有点莫名其妙。金南俊摸不着头脑,只好低下头来又在金硕珍嘴唇上补了一口,这才站起来一头扎进了洗漱间。殊不知他和金硕珍的脑回路压根没对上,不光亲的那个云里雾里,被亲的那个也迷迷糊糊。


管他呢,亲亲又不收钱,爱亲多少亲多少。


被折腾了一通以后金硕珍也睡不着了,干脆慢吞吞爬起来去找自己的水杯,再慢吞吞到厨房去烧水。水壶的加热底座发出滋滋的运作声响,水温从不冷不热到沸腾得花五分钟,这种温吞的氛围被金南俊在他背后的客厅里火急火燎地收拾东西的声音打破,他刚刚套上去的校服连领子翻起来一块也没发现,金硕珍烧水烧到一半回过头去,正好看到他拎起书包就往门外冲,拉链半开着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头也没回就大喊一句我出门了。金硕珍甚至没来得及提醒他书包拉链的事,大门就砰一声合得严严实实。


小孩子总是这样。金硕珍想起他班上的那一群小屁孩,居然在他们和金南俊之间找到了一点共同点。热情又天真,好像也无畏,再加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自以为是,变成一个恋爱中的幼稚鬼。


不过金南俊没发现的不光是书包没拉好,还有一个从书包夹层掉出来的小盒子。金硕珍端着水杯准备回书房写教案的时候在地板上找到了这个出现得不合时宜的东西,他停顿了一下,没控制住自己捡起来打开一探究竟的欲望,在看清楚是什么以后金硕珍做贼心虚似的往四周望了望,然后迅速地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其实一开始事情也不是这么发展的,反正金硕珍差点被金南俊一头撞进怀里的时候没想过将来他会被这个小男生泡到手。


隔壁高中来他们学校借操场办运动会也就算了,还要连人一起借,新上任的一年级班主任金硕珍作为祖国的园丁被人事部使唤去做裁判,结果看的第一场五十米短跑就差点被飞奔而来的高中生扑倒在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老师。”不光往后退的时候慌张得差点又撞到人,道歉也说得磕磕巴巴,看来是真的两个人都吓到了。金硕珍还记得那个体魄健壮甚至比他高出一小半的金南俊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脸还是红的,鼻尖挂着一滴汗,湿漉漉的又滚烫。


按照正常剧情来说金南俊道个歉就可以全剧终,哪怕把他当人傻钱多的好孩子,充其量也就是事后请他吃了顿午饭做赔礼,金硕珍扪心自问,觉得自己还算是个普通人,哪来这么多青春偶像剧可以砸到他头上。


但是还真有。


因为金南俊不光人傻钱多,还不知道哪只眼睛看出了金硕珍喜欢男人,再加上当天丘比特的金箭正好一箭双雕射穿两个人的心脏,一见钟情的不光是金硕珍一个人,总而言之无数小概率事情叠加成了一个必然事件。等金硕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未成年小孩全垒打,离建立情侣关系只差他的一个点头,另一个当事人正坐在床边虔诚而认真地为他戴上新手表,和金南俊本人一对的,作为金硕珍一个月后的生日礼物,再怎么难以置信也没有退路可走。


点头是同意,不点头就是默认。至于摇头,金南俊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掰着他的脸就往上亲,幸好金硕珍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不然就是得定罪猥亵强吻。


后来每每想起这个场景金硕珍都不由自主地长叹一口气,觉得金南俊现在喜欢得寸进尺和自己由始至终的娇纵有密不可分的关联,看来在提升自己的教学工作质量的同时也应该抽时间拜读一下恋爱攻略,研究研究怎么教育男朋友才能让他听自己的话。


按照惯例,金南俊在午间会发来信息监督他吃午饭,早上一边发呆一边做教案的金硕珍跟报菜谱似的把自己上午吃过的东西全都填进了消息框里,足足写了个四五行才发出去。发了一段还不够,金硕珍想了想,又补了几句,提醒金南俊今天晚上要下大暴雨,让他别被水冲走堵住下水道。过了大概四十分钟以后气泡旁边的已读终于跳了出来,看来金南俊有听他的话,在午休时间好好休息没有玩手机。金硕珍顿时倍感欣慰,终于体会到了那么一点网络爽文里写的养成年下恋人的感觉,大概是在上课前那会儿金南俊重新回复了,短短的一句话,后面跟了一个笨拙的小熊GIF。


“今晚有惊喜,老师记得等我回家吃饭。”


这句话说得甜蜜又暧昧,主要是因为回家吃饭这个意向具有太鲜明的指向性,就像是提前过渡到了未来他们将要手牵着手共同面对的日子,放在眼睛里看看都能闻到烟火味和彼此身上的气息。这种感觉正好踩在金硕珍的心尖上,他觉得自己被浸泡在了草莓味的气泡水里,变得更加柔软且澎湃,于是他在备选栏里翻来覆去地挑了一会儿,最终点选了一个小羊比心的表情发回去。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六点半,金硕珍午觉睡了两个回笼以后睁开眼睛,窗外已经盖起了厚厚一层乌云,遮得天边最后一点光也不剩。他摸索着打开手机,发现金南俊读了他发的小羊,却一句话也没有回。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从金硕珍的心底窜上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开了通讯录,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之中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身为置顶的金南俊的号码,被希望与失望抛起又狠狠砸在地上以后金硕珍发现自己没办法准确地选中号码栏,手抖了好几下才把号拨出去。金南俊接电话倒是很快,金硕珍听见一点点嘈杂的尾音在拨通的瞬间一闪而过,然后又异常地衰减下去,就像是对面的人用手捂住了一半的听筒,刻意压低背景的噪音。


“哥?”金南俊的声音也有一点失真。金硕珍张了张嘴,还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对面的声音占了线。“哥,我今天……可能还是要晚一点回去,再等我一下,就一下下。”他的语气很急促,就像是强调什么似的来回重复了好几遍,紧接着电话戛然而止,频道里传来冰冷的忙音。这种情况金硕珍还是第一次见,明明他嘴里要问的问题多的是,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一切停止在机械的介入里,倒退回他的喉咙,再反涌出一大片足以淹没他的不安定感。


金硕珍麻木地从手边捡回手机,像没有感情的程序一样再一次解锁屏幕、打开通讯录、上滑到星标联系人、拨打金南俊的号码。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提前录制好的女声温柔地提醒他号码已关机,金硕珍不得不挂断电话,第一次失去了头绪。


窗外开始下雨了。响雷过后雨声开始响起,整个世界被暴雨覆盖再统治,金硕珍躺在床上,在昏暗的房间里发光的手机荧幕把他的眼睛照得发痛,眨眼的时候一颗生理性的眼泪溢了出来。金硕珍忍不住想,明明自己身处在四处闭合的室内,怎么还是感觉已经被淋湿了呢。




金南俊是全才,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自己玩音乐写歌,这件事金硕珍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甚至在金南俊和他同居以后共享了储存着他所有作品的歌单。他曾经在这个歌单的最底部翻到了一首并不快乐的情歌,金硕珍猜想那也许是写给某一位旧情人的礼物,他在电脑上将它反反复复听了一个下午,最后在自己的音乐软件里把这首歌从播放列表中移除。


此时此刻他再次想起了那首金南俊曾经写过如今却放置在底部的作品。金硕珍半张脸埋在被窝里,手指头不自然地抠着被子边缘脱开的线头,窗外暴雨夹杂着雷电让他没办法再次入眠,更重要的还是至今为止渺无音讯的金南俊。


他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不听电话?关机是因为手机没电还是不想接电话?金硕珍想自嘲。可能是恋爱生活太过舒适,让如今的他变得矫情又脆弱,仅仅只是一个没有被兑现的承诺,甚至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能让他感觉自己像一张泡了水又风干的纸,只需要一点点压力就能让他碎成粉末。


但是他忍不住在被窝里继续追问自己,金南俊将来也会有一天爱他爱到足以为了他写歌吗?他们能支撑到那个时候吗?同性恋情能走得多远、金南俊成年以后会不会唾弃如今的自己天真可爱,笨得愿意为了金硕珍放弃一切?密度过大的黑暗几乎要把金硕珍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甚至不能翻身,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问题。


此时此刻所有事情都像是被惊扰了一样从水底下浮起来,吐出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泡泡。金硕珍潇洒随性的外壳下包裹着一颗仍然柔软敏感的心,他抛出了许许多多问题,换作自己却不敢回答。这个时候金硕珍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有多迫切地想要被爱,他难得一遇地想,被豢养或许并非一件绝对的坏事,起码当你的小孩是未成年的时候,孩子那颗炽热而沸腾的感情会拖着他在大海里浮沉,那是金硕珍确信自己不会沉没的保证,所有风浪都不足为虑。


但是今夜呢?金南俊会让他在这个夜晚坠落海底吗?


大门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金硕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套公寓的第二个主人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剥开他用于自我保护的被子,带着灼烫的温度和雨水的湿润吻上了金硕珍的嘴唇。金南俊浑身都湿透了,肩膀上的布料也湿答答的,就像是真的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可是他们紧紧相拥,金硕珍让饱和的布料再一次湿润,一片温热在金南俊肩膀上晕开,汇入暴雨带给他的狼藉之中。


哥。他听见金南俊的声音哑了,带着一点疲倦的音调,就这么喊他了他好几回。“哥,对不起,我回来得好晚。我今天本来想送你点东西的……是戒指,我给哥买了戒指,但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我一直在学校里找,结果到现在什么都没找到,对不起,不过我找到了别的东西,哥也先收下吧。”


他把金硕珍的手拽过来,往他的手心里塞了个小小的圆环。金硕珍捏在手里偷偷试了试,甚至戴不下他的小拇指。


“这是我遇到哥的时候戴着的那对耳环,”金南俊重新抱住他,嘴唇之间吐出来的呼吸都在颤抖着。“现在只有一个了,另一个在我的耳朵上。本来想找到戒指再回来的,但是下这么大的雨,我在想哥会不会怕黑,会不会想我,会不会等我回家——”


他戛然而止,湿漉漉的脑袋往下拱了拱,呼吸也一路落到金硕珍的颈窝里,滚烫得好像要直接打进他的灵魂里去。“哥哥,纪念日快乐。对不起,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


金硕珍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推开了金南俊,然后往后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个自己捡到的小盒子,勾出了那枚被金南俊藏了一个月却功亏一篑的戒指。“哥也有礼物要给你。”他握住金南俊的手,缓慢而坚定地把戒指推到了左手无名指的指根,那对于金南俊来说有点小了,正好能牢牢卡住。“纪念日快乐,南俊尼,我也爱你。”


他们再一次拥抱,金硕珍的睡衣被金南俊身上的水给渗透了,他也变成了湿答答的人。他闭上眼睛,却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好像正在拥抱这一场他们之间共享的大雨。




但是没有关系,金硕珍不在乎。因为在这漫长的一天,他已经得到了一头永远会陪他淋雨的、也永远湿漉漉的狗狗。


木佐十五

【南硕】安心之处(2)

虽然我在走到冰箱之前依旧不小心踢倒了墙边的拖把,但所幸草莓还是平安地到达了餐桌。想到自己在做饭这方面也帮不上金硕珍,我干脆就拉开凳子乖乖坐下了,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厨房里金硕珍一个人忙碌的身影。


玧其哥和号锡昨天都留在工作室了,应该还没回来。留下的三个小的也在些许嘈杂的做饭声中陆陆续续走了出来。智旻是第一个出来的,他只是冲我笑了笑,就转身去给金硕珍帮忙了。泰亨和柾国两个人似乎都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头发都乱糟糟的,柾国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如同梦游一般,还奇迹般地找准了位置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柾国啊,醒一醒,吃饭了啊,睁开眼睛吃饭。”金硕珍一边唠叨着一边把刚做好的法...

虽然我在走到冰箱之前依旧不小心踢倒了墙边的拖把,但所幸草莓还是平安地到达了餐桌。想到自己在做饭这方面也帮不上金硕珍,我干脆就拉开凳子乖乖坐下了,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时不时地看向厨房里金硕珍一个人忙碌的身影。



玧其哥和号锡昨天都留在工作室了,应该还没回来。留下的三个小的也在些许嘈杂的做饭声中陆陆续续走了出来。智旻是第一个出来的,他只是冲我笑了笑,就转身去给金硕珍帮忙了。泰亨和柾国两个人似乎都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头发都乱糟糟的,柾国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如同梦游一般,还奇迹般地找准了位置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柾国啊,醒一醒,吃饭了啊,睁开眼睛吃饭。”金硕珍一边唠叨着一边把刚做好的法式吐司摆到了老幺的餐垫上。他还是老样子,照顾弟弟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改不掉的。



“啪-”紧接着他又把第二盘食物摆到了我的面前。我的“谢谢”还没说出口,又是“啪-”的一声。这次是纸巾盒。



“别掉衣服上。难洗。”金硕珍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啊--’我盯着略微有些焦的吐司,轻轻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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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吃了饭,智旻就带着刚清醒过来的两个弟弟先走了。我留了下来,等金硕珍。厨房自会有专人收拾,只不过是练习时间还早,金硕珍也并不想太提前过去,而我只是想和他一起罢了。



“哥最近累吗,”我俩坐在餐桌的两端,彼此都没有想动的意思。“这阵子行程也挺紧的。”



“没错啊,”金硕珍有些不自然地眨着眼睛,“最近是有点紧张啊。呀,这回舞蹈怎么又难了啊,真是没人把我的抱怨当回事。”他说着说着音调就高了一个八度,眼睛又睁得圆圆的,真是又好笑又可爱。



“可是哥现在舞蹈已经很棒了。”我并没有附和他,“真的。”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没再作声。



“哥现在跳得特别好了,”我又恢复了开玩笑的语气,“现在双翼变成单翼了,光剩我一个已经飞不起来了呢。”



金硕珍还在看着我,他的眼神仿佛一汪清澈的泉。



“没有,我们南俊也很好。”



我被这有些真挚的夸奖弄得局促不安起来,是因为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世界安静得仿佛只能听到我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们南俊什么都做的很好。这次写的歌我也特别喜欢。”



“哥……”



我看着他歪了歪头,把目光投向了别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什么都做的好的是你才对。你在所有我不擅长的领域都做得很好,是你的存在才让我能在擅长的领域做得更好,最重要的是你才对。我的喉咙动了动,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南俊啊。”



我抬起头,正撞上他的目光。



“我真的有点累了。”


--(To be continued)---



普洱椰

黄桃罐头(南硕/先婚后爱) 18

18.


“警告,”金硕珍清清嗓子,“毕竟已经相信我们的婚姻关系,他认为我是你的弱点。”


金南俊没说话,只是点头,把饭盒里的粥倒出来摆在桌子上。住院第七天,金硕珍康复得还算乐观,白天不再需要呼吸机,也可以说一些简单的句子。


他开口对金南俊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不要离婚”,后面那些话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在手机里的,金南俊耐心读完,跑去外面抽了一支烟。金硕珍的理由很简单,只有两个,一是他两次差点没命,一定要让他堂哥付出代价,现在离开等于放弃机会;二是金南俊在补偿这一点上并非束手无策,如果真想赎罪,他必须留在自己身边。


他也知道这两个理由...

18.

 

“警告,”金硕珍清清嗓子,“毕竟已经相信我们的婚姻关系,他认为我是你的弱点。”

 

金南俊没说话,只是点头,把饭盒里的粥倒出来摆在桌子上。住院第七天,金硕珍康复得还算乐观,白天不再需要呼吸机,也可以说一些简单的句子。

 

他开口对金南俊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不要离婚”,后面那些话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在手机里的,金南俊耐心读完,跑去外面抽了一支烟。金硕珍的理由很简单,只有两个,一是他两次差点没命,一定要让他堂哥付出代价,现在离开等于放弃机会;二是金南俊在补偿这一点上并非束手无策,如果真想赎罪,他必须留在自己身边。

 

他也知道这两个理由其实都非常不充分,稍微推导就会站不住脚,比起理由更像个极力说服自己留下来的借口。偶尔深夜的时候悄悄去看一旁陪床的人,金硕珍也能意识到自己正被混沌的情感所拉扯——他还是放不下,还是很舍不得,这个男人每天二十三个小时都在病房里陪他,把私人事宜全部压缩在短短六十分钟里。

 

反正就是不想走,不想离婚。金南俊如果需要,他还能找更多的借口搪塞。

 

 

“别想了,”金南俊把餐具放到他手里,“吃饭吧。”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讨论关于堂哥的种种,每次都在同一个话题上绕。老头看样子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需要金南俊做些什么,以一个足够充分的名义将他揪出来。金硕珍明白他的意图,即将接任的准继承人必须树立威信,才能堂堂正正地立足于整个庞大的家族企业。

 

金南俊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我今天和医生聊了,说情况好的话下周可以出院。”

 

“嗯,”金硕珍含着勺子,看了他一眼,“嗯?”

 

“我想让哥再住久一点。”

 

“这里又不是宾馆。”

 

“但是安全,”金南俊抽两张纸巾递过去,“他不敢在医院动手。”

 

“我不想住在这里。我想回去。”

 

“那……住到哥生日的时候怎么样?月底再出院。”

 

金硕珍放下勺子,朝他笑了一下:“我的生日早就过了。”

 

金南俊一愣,很小声地说,对不起。金硕珍不怎么在意,往前推了推餐具,示意他把床摇回去。对话到此为止,困意涌上来,他想这大概是药物作用,沉沉说了一句,我要睡了。

 

“哥,”金南俊帮他盖好被子,说,“我不想让你再受到伤害了。”

 

 

很久之后金硕珍都没有回应这句话。它像一个具有破裂隐患的誓言,似乎只要他接收过去,许多与此前不同的情况就会生效。金硕珍不想生效,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们会因此被引向哪一种局面;金南俊这样照顾他,日夜守在病房里,他就觉得那些不牢固的东西慢慢悬在头顶,或许终有一日会掉下来。

 

金硕珍也想找他好好谈谈,可他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并不愿意。达成初步共识之后,金南俊似乎开始刻意回避,除了面对接下来的复杂局面以外,他们都不曾触及更深的话题。他不明白这人到底在害怕什么,毕竟目前为止的整一场演出都把控在他自己手里,在那一张薄薄的纸上。

 

“回家可以,”金南俊最后还是让步,“但不能再去公司了……身体完全康复之前。”

 

 

出院的这天金硕珍还在想,身体的确是个不错的限制活动范围的借口。两次意外之后,他能明显感受到身体变差,精神状态也有所欠缺。夜里还是会做那种梦,银色越野像发疯一样直直撞过来,玻璃爆裂,血从周围溅开,或者是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拿着棒球棍,眼神阴鸷地望向自己。金硕珍每次从梦中惊醒过来,都能看见在病床边躺椅上蜷成一团的金南俊,那让他稍稍安心,至少不会再为混乱的幻觉恐惧。

 

他清楚自己还会做那种梦,可是回家之后必须和金南俊分房睡。也有想鼓起勇气提这件事的时候,动了念头又觉得自己可笑,好像他变成了一个离不开大人的小孩。金南俊已经足够神经敏感,搬行李时在一旁寸步不离,金硕珍看着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说出来。

 

“哥先休息一下,我去放洗澡水,”他把换下的鞋摆好,语气还是很焦灼,“冰箱里只有速冻食品,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没有买菜,之后我们再去超市……”

 

金硕珍点点头,往自己房间走。

 

 

他没想过这个地方会带给他归属感。二十多天了,缩在公司沙发里的时候没有感觉,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也没有,可他现在站在房间里,面对那张熟悉的床,金硕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想念。他径直走近去,试探着坐好,躺下,天花板就在他眼前,天花板,灯,墙壁,窗帘,他一点一点看过去,悄悄对自己说:我回来了。

 

门突然被推开,金南俊冒冒失失地探头进来:“那个床单好多天了还没换——啊,”他看着床上的金硕珍,“哥累了吗,要不要先去我房间躺着,我换一下床单,有灰尘。”

 

“不用,”金硕珍枕在自己的枕头上,“不换。”

 

金南俊又退出去,厨房里响起局促走动的声音。门还敞着,他躺在床上仔细听,依稀辨别外面正在发生的事,拖鞋,冰箱,微波炉提示音,保鲜膜被揭开,一根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金硕珍闭着眼,那颗心脏还在胸腔中有力地鼓动,他感觉自己正在下沉,什么东西托举着他缓缓降落。

 

我回来了,他对自己重复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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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只魔方,不断地变化,混乱与秩序都可以求得,可是把玩魔方的那只手,却在寻找着魔方所无法容许的第七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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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要上课又要背书又要赶稿,难以呼吸,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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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要上课又要背书又要赶稿,难以呼吸,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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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书架不能告诉你“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不一定能告诉你“此人渴望成为怎样的人”,但一定能告诉你“此人对哪些作家心软到不能满足于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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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纪录

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

个人一旦成为群体的一员,他所作所为就不会再承担责任,这时每个人都会暴露出自己不受到的约束的一面。群体追求和相信的从来不是什么真相和理性,而是盲从、残忍、偏执和狂热,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
——古斯塔夫·勒庞《乌合之众》

Mistocance.Ⅱ

有的刺客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
但背地里却被某长城大姐头按在床上
被迫把摘了面具的脸埋在被子里
撅起屁股
后面被她用zwb操出水来
最后瘫软在被窝里的时候
性格恶劣的大姐头伏在他身上
一双红唇附在他耳边
轻轻对他耳朵吹气
“姐会对你负责的。”

 
窗外偷听的鲁班七号后羿孙尚香等一众小脆皮拍手叫好。

有的刺客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
但背地里却被某长城大姐头按在床上
被迫把摘了面具的脸埋在被子里
撅起屁股
后面被她用zwb操出水来
最后瘫软在被窝里的时候
性格恶劣的大姐头伏在他身上
一双红唇附在他耳边
轻轻对他耳朵吹气
“姐会对你负责的。”

 
窗外偷听的鲁班七号后羿孙尚香等一众小脆皮拍手叫好。

雲_久JR
乱试笔刷 久违的摸个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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