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SKR SKR 的推荐 skr27.lofter.com
大树施它活

一件内衣的七百年售后服务

约稿成品。经单主许可,现将稿件公开。

非常感谢单主 青玉案 垂青约稿,并提供主题灵感!

Thanks♪(・ω・)ノ

 

原作:米哈游《崩坏:星穹铁道》

CP:刃恒、应枫

设定:恒枫单方面性转

单主声明:本人百分百刃恒洁癖,性转只是xp,因为我好色,谁说我是嬷嬷我就要把二十斤刃恒本砸它脸上根它24小时对线(大奈只是我好色,爱好大雷音寺)



应星推开百冶工坊的门扉,缓步踏入,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最后稳稳落在炉畔的矮榻上——果不其然,持明侍从遍寻不得的龙女大人,又藏在他这方私人天地,悄悄补觉。  

这矮榻其实并不舒适,未设枕褥,...

约稿成品。经单主许可,现将稿件公开。

非常感谢单主 青玉案 垂青约稿,并提供主题灵感!

Thanks♪(・ω・)ノ

 

原作:米哈游《崩坏:星穹铁道》

CP:刃恒、应枫

设定:恒枫单方面性转

单主声明:本人百分百刃恒洁癖,性转只是xp,因为我好色,谁说我是嬷嬷我就要把二十斤刃恒本砸它脸上根它24小时对线(大奈只是我好色,爱好大雷音寺)



应星推开百冶工坊的门扉,缓步踏入,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最后稳稳落在炉畔的矮榻上——果不其然,持明侍从遍寻不得的龙女大人,又藏在他这方私人天地,悄悄补觉。  

这矮榻其实并不舒适,未设枕褥,木质冷硬。它本是工造司仓库里积灰的旧物,被应星拖回来权当行军床使,随手堆些作废的图稿作垫子。工造司任务繁重,他时常熬夜打铁,困劲上头,就倒在榻上合衣浅眠片刻,再起身接着赶工。  

此等仅供牛马续命的廉价硬床,当然比不得禁邸寝殿中的云锦软衾,奈何龙心莫测,丹枫偏偏就是更青睐前者。  

 

此刻,丹枫正枕着满榻兵器图谱,裹着应星的工造司制服外袍,闭目小憩。  

工匠的外袍对龙女身形来说过于宽大,如同朱红晚霞松垮披在肩头,衣带垂落在地,露出内里一痕碧色——冰蚕丝织就的肚兜短衫,裹着两捧未化的春雪酥山,金线青莲停驻在心口,随呼吸泛起涟漪。  

“龙尊的朝典礼服呢?”  

应星习以为常地叹气,走到榻边,俯身拾起滑落的衣带。  

丹枫未睁眼,发间龙角在炉火映照下流转华光,青碧龙尾轻轻扫过满地乱堆的华美衣饰:“太重,压得骨头疼。”  

这话不假。每逢持明朝会大典,龙尊必须昧爽起身,提前梳妆,穿戴起五色璎珞、九重衮服、十二旒珠冕……这些繁复端严的沉重衣饰,既撑持起汤海龙裔的族威脸面,也打造出一套密不透风的金锁玉笼。  

所以,散朝之后,龙女总是悄悄撇开仪仗,御水遁出鳞渊境,一头钻进百冶那间乱糟糟的私人工坊,摘卸冠服,放松补觉。  

龙尊脱起朝服,比下训累成狗的景小骁卫卸甲还迫不及待,鲛绡衮服与明珠玉带委顿成堆,上身只留一件素白透气的肚兜短衫。这件衣物,看似渺小,可是由罗浮百冶亲自设计纹样,亲自配比质料,亲自测量尺寸的。持明族内的尚衣局绝不会将舒适置于礼制之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龙女又料理不来这些琐碎,天才工匠在这等微物上费尽心思,只为帮丹枫在厚重朝服之下缓解几分憋闷压抑。  

不过,应星可没想到,龙女居然直接穿着这件肚兜在工坊里乱晃。此前,他头回见她这样补觉,又担心龙尊受寒着凉,又怕迸溅火星烫伤了她,无可奈何,只好解下自己的工造司制服外衣,像晚霞拢住寒月般,以朱红宽袍拢住龙尊,衣襟上还沾着昨夜的铁屑。  

未料这冷面龙尊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竟像寻着暖巢的雏鸟,隔三差五便要来工坊栖枝。散朝补觉,午休打盹,把百冶的工作服理直气壮穿成了自己的睡衣。似乎龙尊的音乐品味独树一帜,应星那“大锤八十小锤四十”的锻铁号子,才是她最受用的催眠曲。  

 

应星拾起衣带,又抬手想替丹枫掖好外袍,忽见金线青莲的右瓣蜷起一角。  

作为谙熟材料的设计工匠,他立刻察觉出绣纹走势的偏差,说明冰蚕丝与金线绞缠时受力不均。这对龙尊而言无关痛痒,但对百冶来说,不亚于发现星槎引擎少拧了颗螺丝。  

“此处绗缝走线有误。”工匠职业病发作,指尖鬼使神差戳向青莲根处:“长期摩擦会导致……”  

“啪!”  

龙尾如蒲鞭扫过手腕,应星这才惊觉自己手掌触到一团温软,如握暖玉,又如抚云絮。他呼吸一滞,粗粝指腹竟微微发抖。  

丹枫不知何时睁了眼,碧瞳里幽光潋滟,宛若鳞渊深水。  

 

应星维持僵硬的姿势,尴尬到想声称自己是突发魔芋爽脑子抽风……哦不对,老子是短生种,没有得魔芋爽的机会。  

“百冶大人改良衣物的手法,”龙女倒未认真动怒,只是用龙尾慢条斯理地卷住工匠发烫的手腕,“倒是比赤膊锻刀更见胆色,比开着大金人上阵更显鲁莽。”  

应星触电般缩回手,急急辩解:“我,我是看那里绗缝走线有误,冰蚕丝遇热收缩,刺绣产生位移,长期摩擦可能会硌到……”絮叨到一半,突然卡壳,眼睁睁看着丹枫裹着红袍翻了个身,青丝间漏出半截发红的耳尖。  

“是有点硌。”龙尊闭眼,脸埋进沾着铁锈味的工服衣襟,龙尾尖轻敲矮榻,“既是百冶测量尺寸时打的版,便该负责到底。在我睡醒之前改好。”  

应星语塞,怏怏在榻边盘膝坐下,低头默默捣鼓针线盒,第无数次诅咒自己给肚兜设计立体刺绣的创意。  

 

那个炉火摇曳的下午,应星在针脚翻飞间绝不会想到:七百年后,造化弄人,他真的得了魔芋爽。那时,自己会从罗浮百冶转岗成星际通缉犯,丹枫会从持明龙尊转岗成高铁乘务员,两人会从相亲相爱的情侣变成相爱相杀的宿敌……而且,都这样了,他居然还得给饮月的内衣提供售后服务!  

 

 

七百年后的这次鳞渊境约架,丹恒的枪势比往日慢了半分。  

这也不全由于她最近跟刃的斗殴频率少了,更多是因为:新买的内衣尺寸实在不合,她每次旋身,束胸都勒得肋骨生疼,呼吸间沉甸甸的乳肉随动作轻颤,宛如被封印的玉兔在月宫里横冲直撞,让本该行云流水的娴熟枪法滞了一瞬。  

——就这一瞬,猩红的剑光已劈至面前。  

“铿!”  

击云枪横挡,勉强格住了支离剑这一击。  

刃却讥诮一声:“动作又慢了。龙女大人,你怎么变钝了?”  

随着话音,支离剑锋陡然偏转,剑气如虹,直指丹恒心口。  

 

丹恒及时后撤,让剑气堪堪擦着胸前划过,只是挑破了衣襟。  

她下意识回手掩襟,动作稍猛,耳畔忽闻布料发出垂死哀鸣——但见上裳破口处,那拼夕夕特惠款内衣已应声崩断,劣质蕾丝如败絮纷飞,显露勒出红痕的玉脂凝肤。更要命的是,胸前钢圈失控弹开,丰润玉团呼之欲出,把内衣图案的小浣熊笑脸挤成痛苦面具。  

在跟毕生宿敌厮杀期间,突然上演爆衣戏码,还露出了图案幼稚的拼夕夕劣质内衣……  

丹恒僵住,一时间不知该先捂脸还是捂胸。她绝望地想:这定是饮月君过去未来千百世中最尴尬的一幕,前无古龙,后无来龙。  

 

没想到,这尴尬的巅峰纪录居然马上就被刷新了,甚至还能杠上开花,再翻一层。  

丹恒僵住的时候,刃正乘胜追击,向前猛冲。  

因着对手突然停下,他收势不及,整个人直愣愣撞入了龙尊的胸口。星核猎手那张阴鸷的俊脸,就这么严丝合缝埋进了晃悠悠的乳波里,莫名其妙享受了一次超豪华限定版龙尊洗面奶。  

“堂堂龙尊转世,现在杀敌弃枪不用,改行窒息战术?”  

即使陷在追杀对象的雪峰深谷,刃也不忘抓住机会闷声嘲讽。他喷出的热气在丹恒胸口烫出片片红霞,鼻尖蹭过被钢圈磨肿的肌肤,激得丹恒浑身泛痒。  

丹恒羞愤交加,抬起长腿,飞起一脚,把埋胸的刃狠狠踹开。  

 

刃的丰饶体质十分抗揍,生受了这一脚,微退几步,很快便稳住了身形,再次展现起自己的不积口德。  

“你买的这是什么,时尚刑具?”刃冷笑,盯着丹恒锁骨下方新鲜出炉的钢圈压痕,“七百年前,丹枫只穿最清爽舒滑的冰蚕丝肚兜,金线勾画莲花,暗纹遍绣龙鳞,必须由百冶亲手测量设计。”  

说着,他剑锋一挑,点向那残破的小浣熊内衣:“现在倒好,龙尊的品味竟沦落到看上此等粗滥幼稚之物。”  

丹恒肠子都悔出青花瓷。她悲愤地想起此前星举着手机蹦来的傻样:“恒宝你看!拼夕夕上新,特惠款小浣熊主题束胸内衣,满两件打三折,跟我凑单好不好嘛~~”  

那浣熊崽用流泪猫猫头表情包连番轰炸,硬是磨得丹恒无可奈何,也点头入手了一套——谁知这所谓的“大胸显小神器”,穿起来像硬给灯昼龙鱼套铁箍,分分钟要炸。  

如今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况,丹恒的脚趾都抠不动了,恨不得用击云枪就地给自己掘个三室一厅的跃层坟茔,顺带把星那个傻缺也捎进去陪葬。

最好再立碑为诫:

【此处长眠两位星际大冤种,一位死于穷鬼购物,一位死于闺蜜诈骗。

  愿世界没有拼夕夕。 】 

 

“转世七百年,别扭性子一点没变,审美倒是退化得彻底。”刃好像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回忆,剑尖挑起丹恒内衣的断茬,继续碎碎念,“七百年前,百冶设计的金线绣莲你都嫌硌,现在反能忍这种粗糙面料?尺寸也错得离谱,莫非,前世生活白痴的龙女大人活到今生,还是——”  

“住口!”  

在刃抖出更多黑历史之前,丹恒终于忍无可忍,耳尖红出珊瑚色,一声断喝,击云应声旋起,将喋喋不休的星核猎手轰然撞飞,卷动满地纷乱烟尘。  

“——连自己的罩杯都不会量吗?”  

刃坚韧不拔地吐完最后一句槽,脑袋一歪,嘴角含着胜利的笑,昏死在烟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刃独自徐徐醒转,最先感受到的是胸口的莫名凉意。  

他以肘撑地,支起身来,发现自己的精壮胸膛正暴露在鳞渊境的清风朗日之中。原先的墨绣风衣已被掠走,大概是那凶残龙女夺去作遮羞之用了。改天要去趟地衡司,告她一个强抢民财。  

胸膛留下的伤处,倒是被裹了绷带,洒了药粉。那绷带的扎绑手法,干净利落,与七百年前坐镇丹鼎司的持明龙女别无二致。  

刃低头细看,雪白的绷带上,还用朱红眼影笔题着几行秀逸小字:  

【再提此事,下回连裤子都给你扒走,自己裸奔回星核猎手基地吧。】  

 

当晚,丹恒裹着刃的墨绣风衣回到星穹列车。  

星核猎手的外袍过于宽大,披在龙女清削的肩头显得空空荡荡,穿行过列车走廊时,衣摆猎猎翻涌,如同夜色暗潮。  

两个不会读空气的闺蜜认出这身衣服,不明就里,都啧啧称赞她穿男友风外套好飒。三月七把相机快门按出残影,星还声情并茂地双挑大指,毫不吝惜溢美之词:“恒宝厉害!看来这回约架,不仅爆了二舅的头,还爆了二舅的装备,打劫到了一套全新皮肤……”  

丹恒扒拉开这两个二百五,把风衣领子拽到鼻尖,遮着脸夺路而逃,闷头扎进智库找替换衣物,发誓明天就把这缉犯时尚单品扔进太空垃圾站。  

然而,夜间噩梦惊醒,她又不由自主披上它——不知为何,这染着淡淡血腥的衣裳,像七百年前将熄未熄的炼炉星火,总能暖得丹恒眼皮发沉,安稳睡去。  

 

于是,好几个“明天”之后,丹恒凌晨独坐智库整理文献,依旧裹着那件早该进垃圾站的通缉犯时尚单品。青碧龙尾从黑色衣摆下探头晃悠,过长的袖口卷了几道,才勉强能露出手指敲键盘,倒是格外暖和。  

星际快递的无人机就在此时闯入,嗡嗡盘旋几圈,将一个包裹精准扔进她怀里,不等丹恒反应便旋身扬长而去,可能是急着向谁返航复命。  

低头看去,那小小的包裹附着短笺,草草题着一行仙舟文字,字体峭拔,点画瘦硬,笔锋收稍初却有隐约颤痕,似乎执笔的手难以维持稳定的精细动作:  

【售后服务,七百年有效。】  

没有落款。可丹恒心头已然隐隐浮现一个猜想。  

 

她轻轻解开包裹:一领冰蚕丝织物如月光倾泻而出,金线青莲无声盛放,龙鳞暗纹随呼吸明灭,与七百年前的百冶手造别无二致。  

试穿上身,尺寸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想到这厮是抓住什么机会量的尺寸,丹恒耳尖发烫,心中暗唾,手指却诚实地抚摸体味起来:冰蚕丝触感凉滑如鳞渊春水,游龙暗纹恰在起伏处收束,金线青莲的刺绣走势都顺着肌理蜿蜒,胸前玉兔终于摆脱刑具桎梏,原先被勒伤的地方像被云絮温柔托住……整体舒适度,大概也就甩了拼夕夕内衣两百条星际高速公路吧。  

 

不再是龙女的龙女披衣默立,凝望着智库星图荧幕上的倒影:她的月白短衫掩在刃的墨色风衣下,重叠依偎,难分彼此,就像七百年来交织的情愫与恨意。那些被血浸透的、被火淬炼的、被岁月啃噬出破洞的,缠着缠着就成了茧衣,裹着七百年前不肯冷透的炉灰,与七百年后尚未褪色的月光。  

既然注定无法退订,这强买强卖的售后服务,应该还会一直心照不宣地生效下去,永远延续在两人解脱不开的纠缠宿命里。  

 

END

枫月影lai

【刃恒】饮月之花落谁家

Cp星铁刃恒

原著向纯爱沙雕饼,已恋爱,比较简单的速打

看到新IP刃叔和新宠物出现的脑洞

Sum:丹恒老师被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包围啦


“嗯…”

脸上湿湿的,黏黏的,一遍一遍的在侧边来回晃荡,没过多久,就感觉脸上那块毛孔都被水渍封锁,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嗯唔…”

丹恒尝试翻了个身,但是那个湿粘的感觉紧追不放,又沾上另一边脸。

“放…”

丹恒迷迷糊糊的小声嘟囔,却感觉身上奇奇怪怪的感觉越来越多了:胸前有一团软软的、像棉花的东西在轻轻顶撞;腿部的裤脚好像被什么咬着拖拽,惹的丹恒没清醒也要拉着裤子;然后,脸上也被什么一大团的东西压住了呼吸,总算把丹恒狠命憋醒,四肢乱打,悉数感觉全......

Cp星铁刃恒

原著向纯爱沙雕饼,已恋爱,比较简单的速打

看到新IP刃叔和新宠物出现的脑洞

Sum:丹恒老师被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包围啦


“嗯…”

脸上湿湿的,黏黏的,一遍一遍的在侧边来回晃荡,没过多久,就感觉脸上那块毛孔都被水渍封锁,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嗯唔…”

丹恒尝试翻了个身,但是那个湿粘的感觉紧追不放,又沾上另一边脸。

“放…”

丹恒迷迷糊糊的小声嘟囔,却感觉身上奇奇怪怪的感觉越来越多了:胸前有一团软软的、像棉花的东西在轻轻顶撞;腿部的裤脚好像被什么咬着拖拽,惹的丹恒没清醒也要拉着裤子;然后,脸上也被什么一大团的东西压住了呼吸,总算把丹恒狠命憋醒,四肢乱打,悉数感觉全部离开,丹恒才终于睁开眼睛。

“到底是什么……哇啊!”

一醒来,一张狼的面孔就迫不及待凑到面前,眼睛被这突如而来的庞大生物占据,活生生把刚醒来的丹恒吓的一颤。

“呜——”

狼低声叫了一下,丹恒深呼吸了好几口,稳住气息后,才仔仔细细的观察起这只狼来。

红黑主色、富有攻击力的装饰、还有这特别大特别毛茸茸、而且在欢快摆动的尾巴——怎么看都是照着那人的模样捏的宠物。

丹恒无奈笑笑:挺好的,又多了一个宠物……诶不对,哪里有这种狼了??他在智库资料里都没见过啊??

这边还没缓过来,旁边两只海豹的叫声就已经此起彼伏,满口都是“丹恒~复仇~人五代三~”之类的话,幽灵海豹更是跳到了丹恒胸上,一蹦一跳的给丹恒上压力。透过幽灵海豹的身体,丹恒望见被这几只动物组成的墙隔离在外难以接近丹恒的芝麻酥,正愤愤不平的咬着丹恒的裤脚泄愤,身上还带着一条支离鱼。

这智库真是疯了,丹恒想。

他撑着身体,好不容易从包围圈中坐起身来,动物们簇拥而上,又把他扑了回去。

“穹!”

丹恒实在无奈,他刚刚起身时简单看了一下狼的尺寸,估计平常状态下就能到他腰,站起来应该比跟他差不多,加上头上的头饰,说不定比肩刃的高度。现在这狼跟着其他动物一起补上来,他实在是抵抗不住,只好找找外援。

“来了来了!”

穹听到声音,打开智库门进来,看了半天,喊:“丹恒,你在哪啊?”

“……我在那堆动物团里面,”丹恒老师无奈,“快帮帮我……我起不来了。”

穹上前,帮着丹恒把旁边的几只海豹和猫糕哄走,只剩那只狼,丹恒有些不满的皱皱眉头,那只狼就乖乖的伸开按着的爪子,蹲在了旁边。

“呼……总算能起身了。”丹恒揉揉杂乱的头发,站起身来,简单整理下衣服,和穹一起看向一团糟的动物团。

“哎呀,丹恒,你这动物也太多了,”穹打趣,“还都是二舅款的咧~”

“别说了,”丹恒揉揉因刚才的混乱而微微疼痛的太阳穴,“有的时候,动物太多也是个问题——对了,这只狼,你见过吗?”

智库里没有的,说不定穹见过,毕竟身上数个职位之称,猫猫糕和海豹都是穹带回来的,从哪带回来个什么奇奇怪怪的史莱姆说是刃同款丹恒也不奇怪。

穹微微弯腰,手指托着脸颊,一脸沉思者模样,丹恒几乎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深沉的样子。

“依我看,这狼长的和二舅颇为相似,有故人之姿,而且毛发柔顺,配饰丰富,一定是…”

丹恒期待着他的答案。

“一定…一定是只好狼!”

丹恒虎躯一震,差点就给穹跪了。

“什么?”

“不是,丹恒老师,你听我说,这狼我真的没见过,你智库里也没有记录吗?”

“没。”丹恒摇摇头。

“那要不,你还是问问二舅吧,长的那么像,说不定就是二舅拜托银狼传送回来的呢?”穹道。

“但是最近,刃他好像还在忙任务,”丹恒拿出手机,聊天记录上是他昨天晚上发过去的晚安,但是对方没有回话,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几天了,“还没回过我话呢。”

“这样啊……那看来只能等刃叔回来再说了,”穹说,“那这几天它先在你这?它似乎也很喜欢你咧,丹恒老师。”

丹恒看向那只狼,刚刚聊天时耷拉在地上的尾巴,在看到眼神的那一瞬间,唰的一下就摆了起来。

行,确实很喜欢,丹恒想。

“好吧,那我就多带一只动物吧。”

“大善人非丹恒老师莫属!有事叫我哦!”

穹离开前手还往狼的头上摸了一把,才离开了智库,丹恒则目睹这只双标大狼在穹摸头后尾巴瞬间耷拉没有任何多余互动一转到他这就恨不得扑上来的兴奋。

丹恒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大狼的头。

“在他回来之前,你先待在我这吧。”

狼听懂了,上去用没有什么饰品的地方蹭丹恒的脸,蹭出他的些许笑脸。


丹恒盘腿坐在地上,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狼的照片,发给刃。

【这个狼好像你啊,是你什么时候带回来的吗?】

狼在旁边摇着尾巴,跟着丹恒看手机,偶尔舔舔丹恒的脸。

果然还是没有回话,看来还在忙。

丹恒擦擦脸上的口水,收起手机,摸它的毛,看它的发饰,端详它的物种。看着狼一直往他怀里扑的劲头,不由的想起刃。

不过,这只狼的性格和刃比较相反,或许,这只狼更像刃心里的想法?丹恒想。

毕竟,刃平常虽然也很喜欢去拥抱他,但是并不会像狼一样这么兴奋,而是会收敛很多,更像是默默的守护。

丹恒想了想,又发了条信息。

【它有点像很兴奋的你,老是往我怀里扑。】

【如果……你平常也这样做的话,我也是会很乐意的。】

他又撸了会狼,反复回味刚刚发出的两句话时,却又突然感觉难为情了。他赶紧打开手机想撤回,却发现已经过了时间,撤不了了。

自己可没有银狼的技术,丹恒努力了好几次,实在撤回无望,干脆从自己的记录里删除了这两条,眼不见心不烦,就这样骗自己没发过,刃回来问他也要坚定不移。


下午是整理智库的时间,丹恒拿了一沓资料,推开椅子坐下,回过头看到这一排动物,都端端正正的排成一排,在后面列队成墙,好像是誓死守护他整理智库的平静一样。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紧张,你们都去玩玩吧,不要出智库,不要吵列车长和姬子还有杨叔,不要抢糯米团,剩下随意。”

丹恒下完命令,就转身回去整理去了。

而我们无辜的糯米团,正在智库角落的窝里舔毛,无意间的抬头,一看,四只动物正齐刷刷的盯着它,毛瞬间都炸起来了,也不舔毛了,姆扭姆扭的叫着跳到丹恒腿上,两眼泪汪汪快成了两个荷包蛋,缩进酥壳里连尾巴也不愿露出来。

“唔……好吧,也不准动糯米团,它有点怕你们,”丹恒把颤抖的酥壳摆在桌子的角落,动物们基本都够不到,“尤其是你,你估计吓到它了。”

丹恒看向那只狼,威风凛凛的狼在丹恒面前低下头来呜呜的嘟囔。

“不怪你,没事,糯米团是有点怕生的,”丹恒上去安慰它,摸摸它的头,“你们都去玩吧。”

动物们这才慢慢四散开来,各自在智库里玩耍。


但是动物们也有性子,丹恒一旦扎进智库的整理当中时,就什么都不会管了。绷带海豹似乎看准了丹恒这一性格,偷偷的混到凳子旁边,再一个跳跃,就这么跳到了丹恒的大腿上。而丹恒依然还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无意识的伸手摸摸它的小尾巴。

“(٩(•̀b •́ )و)嘿嘿,丹恒是我的啦~”

绷带海豹兴冲冲的宣布冠军。

这下好了,原先本就都想要和丹恒贴贴的动物们全都按耐不住了,纷纷上来要争一腿之地。只见幽灵海豹利用自己的幽灵特性,一个空间传送,就传送到绷带海豹头上,狠狠一砸的它猝不及防,被迫跳下了丹恒的腿间。幽灵海豹的腿还没捂热,芝麻酥就几个大跳,借着酥壳软乎乎的弹性,先弹上瘫软在地上的绷带海豹的背,再借它的背为跳板,嗖的一下就飞了上去,伸出两只小爪子加尾巴,啪的一声把幽灵海豹抽了下去。芝麻酥跳到丹恒腿上后,用爪子勾住衣服,朝剩下的几个输家吐舌头。狼也不甘示弱,抖抖凌厉的毛发,走过去用低吼恐吓芝麻酥,但是芝麻酥也不是吃素的,只是扒着衣服不肯走。于是大狼上前咬它的酥壳,没过一会儿就咬疼了芝麻酥,迫不得已成为腿下输家。狼虽赢了,但是也因为体型过大而只能把头趴在丹恒腿上。其他三个小动物急了,上去一只一口,狼慌忙抖身,几只还揪着不放。最后,全部都在地上扭打一块,咬的咬,踩的踩,互相不留活口的狠命出击,丹恒的身后顿时乱成一团。

“姆扭!喵!”

躲在角落的糯米团听到动静后,从酥壳里钻出来,一看,艾玛,怎么都打成这样了:芝麻酥咬着大狼的尾巴,酥壳上还有毛发;大狼脚底踩着一个绷带海豹,还在拍着尾巴嗷嗷叫;幽灵海豹则靠着自己的能力逃之夭夭,到处闪现砸狼的身体;狼眼含怒气,拿头上的角饰和爪子去抓幽灵海豹——总之,真的一团糟。

“姆扭!姆扭!姆扭!”

糯米团慌了,这样下去不得东一块毛西一块毛?赶紧跳到丹恒面前,伸缩着自己的酥壳,尾巴指向丹恒背后的样子,才终于获得丹恒的注意。

“嗯?怎么了吗,我看看——”

就在这时,狼的爪子终于拍到了闪现的幽灵海豹,海豹被打出直线,直直的——砸到了丹恒的脸上。

这下,所有动物都沉默了。

透过幽灵海豹的身体,可以看到,丹恒眼睛里现在三分疑惑,两分震惊,剩下五分全是恼怒。他扯下幽灵海豹,还没来得及丢出去,海豹就害怕的闪现走了。

“你们...给我...全部...”

丹恒脸上全是黑线。

“从智库里出去!”


于是,穹在走廊上看到了罚站般站在墙边的一排小动物。

回到智库里,想去问问原因,就看见丹恒抱着糯米团坐在椅子上,不像生气,倒是像是在思考什么。

“丹恒,那些动物——”

“它们自己闹腾,被我请出去了。”

丹恒转过凳子,似乎又气鼓鼓了起来。

“肯定现在还在外面打架吧?一个个的都跟刃一样不省心。”

“没有哦,在罚站咧。”

穹趴在椅背上说。

“...什么?”

“真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丹恒摸了一下糯米团,沉默片刻。

“...才不,这是它们自找的,就该罚站一下才知道教训。”

“好吧好吧,丹恒老师,留他们知错了再回来。”

穹笑,实则早就看出来,在知道消息后丹恒明显语气都变柔和了。

“反正你也不会让他们待太久的,对吧?”

穹俯下身悄悄说。

丹恒把椅子向前一推,穹差点重心不稳倒下去。

“...才不是,你别管了。”

“啊啊啊好好好,不管不管,我走啦。”

穹走出了智库。

就在他拐弯走出客房车厢的门后,丹恒抱着糯米团,打开了智库门。

然后,把小动物们全都带回了智库。


晚上,刃终于回了信息,说自己马上到列车去找丹恒。

而此时,丹恒正在和一群动物们坐在床铺上,手机被压在狼的毛发下,没有及时看到。

所以,当智库门打开时,丹恒看到刃时,特别的惊讶。

刃关上门,走到床铺边上。

“看来你这挺热闹啊,再不回来我是不是都没有一席之地了?”

丹恒站起来,拉住刃的手,亲了他一口。

“怎么可能,”丹恒笑,“你永远都会有一个专属位置。”

刃笑,然后开始往丹恒怀里扑,不过和大狼的结果一样,显得有点艰难。

“你...干嘛...”

“不是你信息说的,日常多扑你一下,多兴奋一点?怎么,翻脸不认账?”

“哇啊啊啊啊那个我、我!”

就这样,丹恒被刃和动物们一起扑倒,黑压压的透不过气来。


不知道闹了多久多久,才终于停息。

丹恒窝在刃的怀里,头靠着肩膀,手一伸就可以够到两只海豹和芝麻酥,糯米团则在丹恒怀里睡的正香,大狼则趴在两人旁边,丹恒的脚就轻轻放在狼的肚皮上。

一派祥和,丹恒和糯米团就这样被围了起来。

“说来我还没问,这只狼和你很像,是你带回来的吗?”丹恒问。

“是,最近艾利欧跟我说有个新剧本,要去另一个地方对戏,不知怎的就给我安排了个狼当伙伴,然后我让银狼复制传送了一个回来,就当陪你了。”刃说,说完还亲了下额头。

“好大一只,但还是挺乖的。”丹恒笑。

“给你当陪睡玩偶?”刃道。

“这也太多了吧...你每个都这么说。”丹恒嘀咕。

“但你不是说你还是容易做噩梦吗?”

“啊这个啊...”

丹恒低头。

“确实是还是做...”

“但是你陪我的时候,就不会做了。”

丹恒轻轻拽住刃胸前的绳扣。

“既然任务做完了,今晚陪我吧。”

刃愣愣,轻笑。

“好好,我的爱人。”


于是,刃抱着丹恒,芝麻酥窝着糯米团,大狼靠在丹恒的后背,长长的毛窝着两只团在一起的海豹。

就这样,一起沉入无梦的深夜。

(完)

梵椋

【刃恒】谁动了我的草莓小蛋糕

*原作背景,甜甜甜 

*吃醋梗,阿刃全程作死并把老婆气跑预警。 

*爱情是刃恒的,ooc是我的 

 

 

星穹列车。 

 

“大叔——” 

 

刃刚踏进列车门,就听见银狼拖着嗓子喊他。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同事小姑娘。 

 

“你做的最后一块草莓小蛋糕不见了!”银狼指了指桌面上空空如也的托盘吗,撇撇嘴道:“这还是我特意留着等打完游戏再吃的。” 

 

一旁的流萤忍不住笑了笑,提醒道:“银狼,在此之前你已经吃了五......

*原作背景,甜甜甜 

*吃醋梗,阿刃全程作死并把老婆气跑预警。 

*爱情是刃恒的,ooc是我的 

 

 

星穹列车。 

 

“大叔——” 

 

刃刚踏进列车门,就听见银狼拖着嗓子喊他。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同事小姑娘。 

 

“你做的最后一块草莓小蛋糕不见了!”银狼指了指桌面上空空如也的托盘吗,撇撇嘴道:“这还是我特意留着等打完游戏再吃的。” 

 

一旁的流萤忍不住笑了笑,提醒道:“银狼,在此之前你已经吃了五块小蛋糕了,卡芙卡说你再吃糖分就超标了哦。” 

 

“谁让大叔做的小蛋糕这么好吃呢。”银狼毫不留情地拆穿道:“明明你也吃了不少嘛。” 

 

流萤又笑:“谁让你还是小朋友呢。” 

 

两人半玩笑半认真地闹了一场后,一直安静地看着她们的男人开口了:“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做一些。” 

 

说起来,刃制作甜品的技能是无意之中被点满的。作为星核猎手中的唯一成年男性,团建时免不了被几位女同事们拉去打下手,在某次心血来潮的烤蛋糕活动中,银狼惊喜地发现刃在做甜品方面的惊人天赋,并在不久之后的仙舟罗浮之行中得到了答案—— 

 

那是曾经才惊绝艳的仙舟百冶,即使双手灵活不再,但敏捷的思维与精锐的目光仍能使他出色地完成一些不算精密的工序。烤小蛋糕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没有什么纷繁复杂的装饰,仅仅是一块点缀着几枚新鲜水果的小蛋糕,其间的美味狠狠地刺激着味蕾,以至于让几位同事对此念念不忘,时不时便让他烤上几盘来解馋。 

 

听到刃这么说,银狼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高兴得脑袋后的马尾都一蹦一蹦地,缠着他就要往列车厨房里走。 

 

这时卡芙卡刚好从厨房的方向走过来,遗憾地摇了摇头:“面粉和鸡蛋都用完了,列车长让我们自行去采购。” 

 

银狼瞬间像棵蔫了的小草,一边在嘴里嘟囔着没有小蛋糕吃了,一边大脑的思维开始跳脱,重点从“吃不到小蛋糕”成功转移到了“到底谁拿了最后一块小蛋糕”这个问题上,大有进行秘密侦查之势。 

 

刃对此表示习以为常,以银狼的三分钟热度性格,能在吃草莓小蛋糕这件事上执着这十分钟已经实属不易,接下来她恐怕已经找到了新的乐子。 

 

果不其然,银狼一拍手,朗声道:“我一定要解开草莓小蛋糕的失踪之谜。”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智库里。 

 

丹恒满足地将最后一口小蛋糕咽下肚子后,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给三月七发了一条信息。 

 

【丹恒:三月,谢谢你的蛋糕,很好吃。】 

 

对面秒回。 

 

【三月七:不客气哦,知道丹恒老师你喜欢吃芒果,所以给你放了超大份的芒果块!】 

 

丹恒一看,瞬间惊起。 

 

什么芒果?不是草莓小蛋糕吗? 

 

【丹恒:三月,你做的蛋糕放在哪里?】 

 

【三月七:嗯?就在茶水间的粉色甜品托盘上呀。】 

 

......这下蛋糕了。 

 

丹恒扔下手机匆匆跑到茶水间,果不其然,原本属于他的那份超多量芒果蛋糕此时仍静静地躺在甜品托盘上。 

 

那么问题来了,他刚刚吃进肚子里的那块草莓小蛋糕......是谁的? 

 

联想到今天开拓者邀请了一众星核猎手上列车的事,他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丹恒有些懊恼地想,他本该早就察觉到的——此等美味的草莓小蛋糕,并不符合小三月甜品制作手艺的客观水平。 

 

很显然,这应该是星核猎手们带来的。 

 

纠结了一会儿后,丹恒朝观景车厢走去。尽管他和那个男人的关系仍处于略微尴尬的状态,但一向恪守礼节的小青龙还是决定去向星核猎手们道个歉。 

 

刚踏进车厢,丹恒就看到银狼和开拓者面对面在讨论着些什么,刃站在他们的身后,表情有些无奈。 

 

开拓者嚷嚷道:“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见过什么草莓小蛋糕!” 

 

银狼盯着他,狐疑道:“可是你嘴上的蛋糕碎还没擦干净哦。” 

 

“那是三月给我们做的芒果小蛋糕,你不信......可以问丹恒!”开拓者余光瞥见丹恒的身影,如获大赦一般冲过来将他紧紧抓住,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银狼问:“丹恒,你有见过不久前放在桌上的草莓小蛋糕吗?是大叔做的。” 

 

开拓者‘哈?’了一声,惊奇道:“竟然是刃做的,能吃吗?” 

 

——能吃,并且十分好吃。 

 

丹恒咽了咽口水,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他不自觉地望向那个沉默高大的男人,竟觉得有些刮目相看。 

 

他又想起其他星核猎手们曾对刃的评价,卡芙卡说刃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流萤认为他“多才多艺”,是个可靠的同伴,银狼则觉得他“沉默的外表下是可爱的灵魂”。 

 

尽管以上的任意一个评价都和那个男人在丹恒面前展现出的形象大相径庭,不过眼下,味蕾被已草莓小蛋糕狠狠虏获的丹恒也不得不承认,她们的评价或许也不无道理。 

 

一个能做出美味草莓小蛋糕的人,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眼看开拓者还在和银狼争论不休,丹恒叹了口气,随后语出惊人:“抱歉,是我吃的。” 

 

开拓者&银狼:哎?! 

 

话音刚落,丹恒就感受到了刃瞬间向他投来的目光,他压下心里莫名而升的羞赧感,尽量平稳住声线:“我不知道是你做的小蛋糕,以为是三月做的,所以拿走了,很抱歉。” 

 

银狼和开拓者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走向,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丹恒,又看了看刃,直觉告诉两人现在应该闭嘴吃瓜。 

 

空气尴尬地沉默了几秒后,刃冷不丁地问丹恒:“什么意思?” 

 

“......什么?” 

 

“你刚刚的话。” 

 

丹恒以为他没听懂,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哼。” 

 

刃的眼神明显暗了几分,扭过头去没有理会他。 

 

丹恒见状,心里也多了几分愧疚,毕竟吃掉别人精心准备的食物确实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于是他又道:“这次是我不对,我愿意作出弥补。” 

 

听到他这句话,刃的脸色更不好看了,而丹恒还在继续协商道:“三月也做过草莓小蛋糕,她可以帮我......” 

 

“够了。”刃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从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不需要。” 

 

丹恒愣了愣,他没想到对方会是这样冷漠的反应,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以为随着列车与星核猎手友谊的加固,他们已经能够友好、或者说至少是和平共处了,看来果然还是不行吗...... 

 

“我知道了,我会再想办法。”丹恒抛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尚还站在原地的刃不禁微微握紧拳头,他并非如表面所说的那般不在意,相反,他很在意,但在意的不是小蛋糕,而是吃掉小蛋糕的那位罪魁祸首。 

 

——丹恒会主动吃三月七做的甜品,而对他的草莓小蛋糕敬而远之。 

 

从那人刚才的语气中不难看出他和三月七的熟稔程度,已经是能够随性分享食物的关系,而对比起面对自己时那谨慎又疏离的态度,刃便更觉不爽。 

 

丹恒果真如此讨厌他,讨厌到就连误吃了他一块草莓小蛋糕都要和他计算得失赔偿。 

 

思及此处,刃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也是,谁会对曾经无数次追杀自己的人有好感呢,若不是丹恒无意中误吃了他的小蛋糕,他们甚至都不会说上一句话。 

 

...... 

 

另一边,丹恒为弥补刃的草莓小蛋糕而犯了难。 

 

从那人的态度来看,刃并不想接受什么补偿,但丹恒也想不出除此之外的更优选择,思来想去后,他还是决定采用回赠小蛋糕补偿方案,至于那人接不接受,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于是丹恒去找了三月七,提出要向她学做小蛋糕一事。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亲手给刃做一块草莓小蛋糕?”尽管三月七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眼下还是不由得称奇道:“——你们这到底是哪门子宿敌啊!” 

 

丹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萌生学做小蛋糕的念头,明明可以简单地买一份、或是拜托三月七帮忙做一份送给刃。 

 

非要解释的话,那或许是一种习惯吧。 

 

他习惯认真对待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事情,无论是抵御他的追杀、研究他的剑术招式,又或者是要送给他的小蛋糕。 

 

男人曾经带给他无数个日夜的恐惧与痛苦,但也在他漫长的轮回转世中占据了无数个的重要时刻,他们注定纠缠一世又一世,在艾利欧的预言中,彼此的命运早已密不可分。 

 

那样复杂又浓烈的感情,使得丹恒在面对有关刃的事情上很难显得风轻云淡,“亲手做一块草莓小蛋糕给他”这个念头似乎也就顺理成章地冒出来了。 

 

于是丹恒正式向三月七“拜师学艺”,经过两周的努力后,终于烤出了几块像模像样的草莓小蛋糕。 

 

他满意地将小蛋糕分装封袋,随后联系了卡芙卡,约好时间去拜访星核猎手基地。 

 

说起来,这还是丹恒第一次踏入星核猎手的大本营,这里和他想象中的暗黑氛围截然不同,是一栋洋溢着暖色灯光的建筑。他将装着小蛋糕的袋子放在铺着花边桌布的餐桌上,旁边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碗筷,看来前不久这里的四人一猫度过了一次寻常的晚餐时光。 

 

刃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丹恒的那瞬间,一贯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短暂的愣神,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这里,因此脱口而出的询问也难得提高了一个声调。 

 

“丹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丹恒指了指桌上的袋子,说:“这是我做......不,是我带来的草莓小蛋糕,当做是上次的补偿。” 

 

他本想告诉刃小蛋糕是自己亲手做的,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溜了一圈便说不出口了,只能说是带来的。 

 

而刃听了他的话,更加确定是三月七帮他做的,因此冷哼一声,出言嘲讽道:“怎么,蛋糕太多吃不完打包送我吗?” 

 

卡芙卡按了按他的手臂,示意刃别再说话,打圆场道:“谢谢丹恒小哥的蛋糕,正好当作是饭后甜点了。”然后又笑眯眯地上楼去招呼银狼和流萤来尝一口。 

 

刃心里烦闷,看着丹恒从袋子里小心翼翼地拿出草莓小蛋糕,蛋糕坯做得过于松软,有些被压变形了,其上还有一些开裂的痕迹。只稍看了一眼,他便语气不屑道—— 

 

“哼,就这?” 

 

还以为那个粉毛小姑娘有多大能耐呢。 

 

“不好意思,路上可能有些颠簸。”丹恒拿出一块卖相还算好看的小蛋糕递给刃。 

 

刃接过蛋糕随意咬了一口,平心而论,味道不算差,但远比不上他的手艺。再加上他心里本来就不爽,因此毫不留情地批评道:“蛋白打发不够,蛋糕坯塌陷、口感糟糕,搅拌不均匀,内部有气泡,烘烤时间过长烤焦了皮,也没有加柠檬去蛋腥味,味道不行。” 

 

“......” 

 

丹恒听着刃一字一句的批评,心似乎被猛地提溜起来,又一点点地往下沉。他确实是不擅长做蛋糕,但努力学了这么久,也是想要得到对方的哪怕一点肯定。 

 

他咬了咬唇,最后挣扎道:“......也没有这么差吧。” 

 

刃不再说话,只是把手上只吃了一口的小蛋糕塞回包装袋里,然后喝了口水,一副拒绝再尝试的模样。 

 

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 

 

丹恒叹了口气,彻底心灰意冷了。 

 

他想起了曾经那位意气风发的百冶工匠,同样的眼高于顶,面对那些不合格的作品、看不上的人,从来都是不加掩饰地加以批评。 

 

或许他自认为做得不错的小蛋糕,还是入不了刃的眼吧。 

 

又或者,刃只是单纯地讨厌他。 

 

越想心里越难受得厉害,丹恒勉强把剩下的小蛋糕收好,放回袋子里,然后轻声道:“打扰了,我先走了。” 

 

刃坐在桌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感觉出了几分异样。 

 

是伤心了吗? 

 

随后又觉得不可能,几块蛋糕而已,不至于。 

 

丹恒还没这么容易破防。 

 

...... 

 

然而,在短短的十秒后。 

 

当银狼兴冲冲地跑下楼来,并直喊着“丹恒亲手做的小蛋糕呢?快让我尝尝!”时—— 

 

刃为他此前的愚行付出了代价。 

  

——————————————————

 

丹恒:蛋糕坯坍塌、口感糟糕? 

 

刃:不,那叫入口即化,易于消化。 

 

丹恒:搅拌不均匀,有气泡? 

 

刃:那不是气泡,是你爱我的记号。 

 

丹恒:烘烤时间过长烤焦了皮? 

 

刃:那不是你的错,是我对你的热情过了火。 


(银狼:大叔到底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啊?!)

    

彩蛋是一些详细的追妻火葬场(?),看刃哥怎么使出十八般武艺哄回我们的丹恒老师~

Arno_亚诺喵

【藕饼】栖于君身

是爱缠在哪吒身上的小龙

纯情小情侣之间的小甜饼

4.5k一发完全文免费无彩蛋


  君身之上,为我仙乡


  承天雷,伐无道,诛妖邪,掌杀伐的哪吒三太子是九重天上顶顶有名的神君。因他一身杀气,又性子极为桀骜,众仙神往往对他敬畏却怯于相交。然木秀于林,背后窃窃的议论从来少不了。


  恰如此刻,镜湖旁的小亭里,有两人正在低语。


  “我听殿内同僚所说,这九重天上的哪吒三太子是万万招惹不得的,能避则避。不知这是何缘故?”


  “你们这些新飞升之人怎么都有此一问。”一名素衣的仙子感叹道。


  “这几日承蒙姊姊关照,姊姊再多帮帮我,给我讲讲缘故?也好让我后面少出点差......

是爱缠在哪吒身上的小龙

纯情小情侣之间的小甜饼

4.5k一发完全文免费无彩蛋


  君身之上,为我仙乡


  承天雷,伐无道,诛妖邪,掌杀伐的哪吒三太子是九重天上顶顶有名的神君。因他一身杀气,又性子极为桀骜,众仙神往往对他敬畏却怯于相交。然木秀于林,背后窃窃的议论从来少不了。


  恰如此刻,镜湖旁的小亭里,有两人正在低语。


  “我听殿内同僚所说,这九重天上的哪吒三太子是万万招惹不得的,能避则避。不知这是何缘故?”


  “你们这些新飞升之人怎么都有此一问。”一名素衣的仙子感叹道。


  “这几日承蒙姊姊关照,姊姊再多帮帮我,给我讲讲缘故?也好让我后面少出点差错。”素仙子身边的小童说道。


  素衣仙子点点头,解释道:“这哪吒三太子乃混元珠一半的魔丸托生降世,自是生带魔气。又身负杀劫,于他枪下产生的亡魂不知凡几,这封神榜上可大半是他送上去的。加之三太子殿下不喜虚与委蛇,对陛下也是毫不假辞色,要是触怒了他,谁经得起他的三昧真火一烧?我曾听人说,之前曾有神君不知怎么在言辞上冒犯了他,便被当场一枪戳心,差点修为散尽。”


  小童听得目光睁大,“那我今后可得绕着这位三太子走,不知这位三太子殿下是何样貌?我也好远远见到他就赶紧走开。”


  提及样貌,素衣仙子倒是甚有兴味,“虽为杀神,但三太子可不是什么青面獠牙令人畏惧之辈,那样貌可是顶顶好的。少年之身,眉目深邃,面容锋利俊美,两颊上有红色的火焰纹路,额头上有阴阳鱼一般的红色魔纹。你只看这个便能认出他来。”


  听闻此言,小童倒是若有所思,回忆一番,突然惊叹道:“那不是我前日在莲花池边遇到的那位神君吗?可神君他分明看起来眉目温和,还向我笑了笑呢,哪有大家说得那么杀气重重。”


  “哦?这倒是怪了。”


  小童再次回忆一番,重又点头,“是了,我前日在莲花池旁遇到的便是身着红色便服,额头上有红纹的神君。他坐在莲花池旁带着一条灵宠小龙玩,我向他行礼,他倒是甚为客气。”


  素衣仙子瞬间笑了起来,半响才对着疑惑的小童解释,“傻孩子,殿下哪是朝你笑呢?那可不是什么灵宠,定是殿下的仙侣。以后若是遇到殿下身上缠着白龙,那可不能说出灵宠的话来。”


  小童惊讶无比,嘴巴张得都可以塞进一把仙丹。


  “殿下身上的白龙是混元珠半身灵珠转世,托生为东海龙王的三太子,与哪吒三太子在封神之战中携手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为掌管四海的水神,不受天庭约束,逍遥自在,无事便上天来与哪吒三太子相会。据说啊,”素衣仙子顿了顿,环顾四周无旁人继续说道:“龙族曾被斥为妖族镇守海底炼狱不得出,如今成为布雨正神便是靠着这龙王三太子打出来的。混元珠力量强大,两位三太子整日腻歪纠缠也无人敢说什么。”


  小童愣了半晌,问道:“那他们都是混元珠,那不是该是一个人?能自己做自己的仙侣吗?”


  这倒是把素衣仙子问住了,作答不得。


  这厢两人在疑惑,另一边被谈论的哪吒本尊正将将散朝,往云楼宫回返去。哪吒听着身边同僚对他前几日斩杀海底魔兽的恭贺不甚耐烦,只略略颔首,极为冷淡地走过,一手伸进朝服宽大的袖子里,感受到凉凉的鳞片蹭了自己两下。然后一条蓝色鬃毛的白色小龙从他袖间探出头来。哪吒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任由这条小龙从袖间爬到自己的掌心中,团成一团。待小龙团稳,便小心翼翼举至眼前,温声问道:“小灵珠,睡醒了?”


  掌心的小龙闻言拿尾巴尖挠了挠他的掌心表示肯定。这一下挠得哪吒心里发软,用另一只手轻轻点着龙角,调笑道:“怎么这么黏人?离了小爷可怎么办。”小龙仰头咬住了他的手指,在上面留了个浅浅的印子。哪吒任由他咬,半点也不恼,“就爱咬你夫君。我们回去,助你修炼调养如何?”


  脑海中传来淡淡的“嗯”声,哪吒拢着手心里的小龙,不紧不慢踱步回云楼宫。


  前几日斩杀魔兽时刚好在东海,敖丙前来相助,却不慎被魔气伤了经脉,于是便化成龙身调养。因受了陌生魔气的侵蚀,敖丙龙之本性调养期间愈发明显,时时爱缠在自己的魔丸身上。


  混元珠内的灵气与魔气本为一体,千万年相伴,被炼化之时感受到的是撕裂般的疼痛,分离的三年是无尽的孤独和迷惘,在天雷中恢复记忆之后每每回忆起来便是一阵心悸,甚至成为幻境中的心魔,每每小别之时便是剜心一样的痛苦。敖丙虽温润清雅,君子端方,但唯此一事上毫不在意仪礼,便是在人前也常与哪吒纠缠在一起,不是紧紧牵手便是化成龙身盘在哪吒身上。而哪吒性如烈火,又恋慕他极深,巴不得二人再亲密一点。于是两位三太子便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只苦了身边人的眼睛,闪得太乙真人直喊:“瓜娃儿造孽哟。”


  哪吒一路上托着自己的小龙,撒足狗粮大把,路过素衣仙子和小童施施然回了自己的内殿。


  内殿外是极大一湾莲池,里面引上古冰泉水,种满了冰蓝芯的火焰红莲。整个莲池灵气氤氲,分明是上好的修炼调息之地。


  小龙便从哪吒手里飞出,展开身形,钻进莲池内戏水去了。


  这湾莲池是哪吒特意为二人修炼所建,池水清凉,有宁神静气之效,也合了敖丙喜冰的性子,左侧池底深挖,专为敖丙化出真身痛痛快快游水之用。水面围绕着莲台的莲花是二人问太乙真人要来宝莲莲种,辅以灵力魔气培育而来,交织的红蓝二色直看得太乙真人牙疼。


  看着自己的灵珠小龙潜到水下去了,哪吒便独自在莲台上盘膝坐下,在脑内呼唤道:“小灵珠,要在水下休息吗?”他们一体同源,又曾切下一点魂魄烙于对方之上,因此催动灵力便能在对方脑内对话。


  听到肯定的回应,哪吒便闭上眼睛静静打坐,等着自己的小龙休息完从水中游出。


  敖丙潜至水底,他本是水生之物,自然更愿意栖息于水中,加之这片莲池甚合他心意,因此调养时便爱潜至水底。感受到哪吒的气息在莲池水面之上未曾远离,敖丙便安心游至水下寒玉砌成的一方平台之上,浅浅眠去。


  如果有人透过清澈的池水窥探,边会惊叹这条龙的龙身之美,洁白的鳞片反射着五彩的粼光,在水下的光线中彩光更是细碎铺满了这片玉台,晶莹剔透的龙角和柔顺的鬓毛都是极为清澈的冰蓝色,在淡青色寒玉的映衬下分明是夺冰雪造化之功。


  可惜这条漂亮的龙是哪吒独享,在红莲业火的威慑之下,无人敢多打量几眼,更不用说是细细欣赏。唯有哪吒,可把这条小龙置于掌上,细细端详抚摸。


  睡过一小会,敖丙便睁开眼睛,咬着自己的尾巴尖在水下转了几圈,便浮上水面,去找他的哪吒了。


  哪吒天尊端坐于莲台之上,六臂如莲瓣绽放一般展开,法相尽显,魔丸气息携带着三昧真火萦绕在四周,修罗合目,满溢慈悲。


  敖丙看着哪吒的红莲法像,上半身化出人身,从水面上探出身来。


  感应到敖丙的靠近,哪吒垂下手,入至水面之下,握住了敖丙手臂,两人结成一个生死扣,就这这个姿势,哪吒把自己的龙从水面下拉了出来置于身前。


  敖丙的龙尾还湿淋淋沾着池水,便缠到了哪吒腰上,而后一双手臂伸过来,牢牢揽住了他。感受着爱侣灼热的体温,他似乎方觉归于安宁之乡,发出一声内心满足的叹息。


  哪吒伸出另一双手,将这条缠在身上的龙尾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方才运起魔息,缓缓游过敖丙的经脉,助他修复伤处。魔气入体,与敖丙的灵气结合在一起,与寒凉的灵珠之力刚好中和,化成温泉水一样的暖流,游走过敖丙的经脉,修复其上的伤处,而后归回哪吒体内。灵气流转,在二人体内循环流转,混元之力被激发,更是增加了二人的修为。


  敖丙身为水龙自是喜欢寒凉,但是唯有哪吒的热度让他眷恋。当初在天元鼎内,重塑肉身的哪吒用三昧真火游走过他全身烧去穿心咒之时,他便发现自己很喜欢哪吒的魔息洗刷过全身经脉,一体同源的魔息没有半点烧伤他,反而让他生出了终于真切感受到半身归合的真实感受。


  而后他们便爱上了这种感觉,灵力交融的满足感甚至胜于肉体的合二为一。


  运行过几个周天,二人收了内息,睁开眼睛。混元珠爱美,自是对于漂亮的东西更加青睐,好在分出的两颗珠子对半身伴侣的样貌皆是喜欢至极,可喜可贺。看着眼前伴侣的脸,魔丸灵珠就着缠在一起的姿势又是吻了半天,直到敖丙推了推哪吒,才彼此分开。


  哪吒见敖丙又是有些犯困,知是受伤的后遗症,便把龙尾从自己腰上摘下,两手抱着敖丙人身,两手托住龙尾,走回寝殿。


  将敖丙放在床上,哪吒正起身,银白龙尾便又卷着他勾回来。他叹气道:“去给你拿点吃的,不走。”闻言龙尾才又松开了。


  喝着哪吒端来的莲花羹,尾巴尖被人拿在手里把玩,敖丙思索着斩杀的那只魔兽,感觉仍旧不甚放心,他把尾巴尖抽出来扫着哪吒的手腕内侧,说道:“哪吒,我已经修养得差不多了,左右近日无事,你便随我回东海吧。虽有我父王照看着,我仍旧感觉不放心——先前那只魔兽有些古怪。”当日大战中那魔息来得古怪,敖丙封神之战后虽不轻易听从天庭调遣,但是维护海上安宁斩妖除魔甚多,又不时相助哪吒征战,三界内鲜有敌手,而那妖兽的魔息竟然无声无息侵蚀了他,实在令人费解。


  哪吒一手接过已经被喝光的玉碗,一手捏住作乱的尾尖,“依你,再休息一日,明日便随你下界去。”


  敖丙回味着口中清甜的莲花香气,笑道:“你说这是不是在吃自己?”


  哪吒挑了挑眉,暧昧地用视线扫过小龙全身,“你我皆是莲藕塑身,左右小爷的东西你也吃过不少了,还在意这个?”


  “哪吒!”敖丙闻言有些恼,用尾巴尖将他推开。


  顺势将碗搁回桌子上,重又靠近,坐回床边,哪吒掀开被子,示意敖丙躺下,而后俯下身,故意问道:“不要缠着小爷了?”


  敖丙抬起冰蓝色的眸子看着他,哪吒被这目光注视着,便什么都愿意依他,便除去朝服,换上寝衣,躺在敖丙身边揽住他。哪吒的手贴着敖丙背后的经脉,敖丙的手附在哪吒心口,二人的命脉皆是交在对方手里,无比信任,任由伴侣掌控着能取自己性命的要紧之处。而后敖丙的龙尾又在锦被下贴近,紧紧缠了上去。


  是敖丙的魔丸,一身魔气,卓尔不群,身负天劫也未从低头,牵着他的手宣告要砸碎命运不公,桀骜烈火烧出通天坦途,以战止战以杀止杀,却唯独对着自己半身温言悦色,有求必应,即使是面对他准备活埋陈塘关的行为也未损伤分毫。


  是哪吒的灵珠,斩妖除魔无数,瞬息可冰封千里的白龙,肩负龙族万千期望,庇护妖族万千,一路打上天庭,为亲族争得出路,温文有礼却与众人有着淡淡隔膜,唯独对着自己爱侣毫无保留,携手抗天雷,诛无道,从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不离不弃到如今。


  因为他是哪吒的至宝,哪吒是他的温柔仙乡,他们本就是同一个灵魂的一半,唯有在哪吒面前敖丙方才展露出所有的龙族本性。


  龙族爱好缠绕,他便盘于哪吒身上;当初龙宫破败无依处,哪吒便做他的故乡。灵珠魔丸便应该归于彼此,白龙便该栖于莲花之上。


  如此,千千万万年。


  与素衣仙子谈天说地的小童后来在宴会上又遇到过哪吒三太子。不过这次三太子携着一位仙君而来,此位仙君一头如水的蓝色长发,头上束着银色龙形发冠,着白色云锦卷云暗纹的外袍,上以银线织出龙游于山海间的纹路,袖口和腰带上密密缀着切面的蓝色宝石,华贵又雅致。而他清雅的脸,生着小小倒勾眉毛下盈着海水一样的眸子,让一切装饰黯然失色。比月光还清澈,比深海还广博从容。


  甚至珠光宝气的宫殿都显得无比俗气,让人忍不住指责那些晃眼的光唐突了这位神君。


  小童从人缝中悄悄探出头来,看着仙君与众人致礼,一举一动极为端方,言笑间如春风拂面,但是总是带着点疏离。只有对哪吒三太子不一样,只有哪吒三太子能潜入深海捞得这抹月光。


  宴会中小童偷偷溜了出去,发觉观星台上似有人语。他遥遥望去,那位仙君又变回了龙身栖回了哪吒三太子身上。三太子顺着龙身随意摸下去,一脸惬意。


  白色的龙身蓝色的鬃毛与三太子身上的红黑色对比分明,但是在他们身上却无端给人浑然一体的感受,似乎从洪荒时代、天地初开,他们便应如此合在一起。


  小童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个问题:他们都是混元珠,那不是一个人吗?


  原来他们真的便是一个人。

  

  END

pikaka

【刃恒】一只特立独行的豹豹

🍁眼睛一闭一睁,刃忽然变成了丹恒的专属海豹

🍁上班暂停,紧急摸豹!




痛。


伴随第一个词在脑海中炸开,刃难以自制地拧紧眉。


作为资深魔阴身患者,疼痛与脉搏一样,是只要心跳尚存便无法摆脱的生理反应。然而,依照这具被迫拔高耐痛度和恢复力的身体,眼下从神经末梢涌入的痛感与往常迟钝模糊的反馈大相径庭,他不得不睁开眼确认异状。


陌生的天花板。


猎手微怔,下意识侧过头,于是第二个词排山倒海而来,淹没了所有知觉——是丹恒。


持明少年坐在对面,右手支桌,掌心托腮,安安静静地凝视着他。


假如猎手愿意施舍一秒钟环顾四周,就能发现自己已经从熟悉的基地瞬间穿梭至某...

🍁眼睛一闭一睁,刃忽然变成了丹恒的专属海豹

🍁上班暂停,紧急摸豹!




痛。


伴随第一个词在脑海中炸开,刃难以自制地拧紧眉。


作为资深魔阴身患者,疼痛与脉搏一样,是只要心跳尚存便无法摆脱的生理反应。然而,依照这具被迫拔高耐痛度和恢复力的身体,眼下从神经末梢涌入的痛感与往常迟钝模糊的反馈大相径庭,他不得不睁开眼确认异状。


陌生的天花板。


猎手微怔,下意识侧过头,于是第二个词排山倒海而来,淹没了所有知觉——是丹恒。


持明少年坐在对面,右手支桌,掌心托腮,安安静静地凝视着他。


假如猎手愿意施舍一秒钟环顾四周,就能发现自己已经从熟悉的基地瞬间穿梭至某个极具异域风情的房间;但那张素白的小脸甫一印入眼帘,仿佛细雪飘进踟蹰大漠多年的人心底,刃的思绪被这惊鸿一瞥攥紧,条件反射压低嗓子:饮月君,我们的果……


“阿巴阿巴!”


男人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什么动静?


丹恒眨了眨眼,从小家伙毛茸茸的面部看出一丝生动的茫然,试探性伸手,牵过豹鳍捏了捏。


气息、神情与态度都出奇平和,这模样难免令猎手的目光偏离轨道,描摹了扬起一点点弧度的唇角半晌,才落在被青龙捏住的两只小爪子上。


他的,鳍。


刃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尖锐豹鸣。




“嗯,比赛结束后,反而彻底黏上了我……支撑绷带海豹存在的似乎不仅仅是「求胜的怨念」。”丹恒说,“别招它。”


灰发少女没有缩手,胆大包天地一吹刘海:“还能用支离拍我脸上么!”


摊平装死的海豹歪过头,凉凉睨了她一眼。


杀意被豆豆眼过滤,徒留呆逼气质沿目光阴暗爬行,萌得小姑娘滋儿哇乱叫,碍于龙威不敢过度造次,只能望着小家伙一起一伏的胖肚皮兴叹。“怎么感觉蔫巴了好多,输不起呀?”她拨弄着一截没缠紧的绷带,“来,再豹五代三一次我瞧瞧。”


刃连眼皮都懒得掀,圆鼻子里哼出一声气音,死豹微活。


糟心的水生哺乳动物,糟心的外甥女。他感受着根本不存在的脖颈和天知道有没有的腰,对于自己究竟得罪了哪门子海豹星神一头雾水,更无法确定这一幕是否早被录入艾利欧的剧本。可倘若真是不公平的命指使他来的,又图什么呢?


总不能只为给列车组和翁法罗斯人民拜个早年,那很早了。


“话说这家伙现在是幽灵吧,丹恒,它要一直缠着你可怎么办啊?”


温软的触感烙在额头,刃听到那只手的主人答:“或许是还有未完成的执念……没事,你忙你的,我再陪它一程,说不定这期间问题便能迎刃、咳,水到渠成。”


熟悉的字落至耳畔,海豹抬起头,受限于体型,没能与心心念念的青眼睛四目相对,只勉强瞧见龙的手背,以及一副更熟悉的、绑缚其上的臂鞲。


他无意识凑近些,鼻翼微翕,却被丹恒误以为是想将臂鞲当作磨牙棒,很快收回手。


“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他冲刃比了个叉,“小海豹不可以碰。”


诶,小海豹不可以碰~猎手撇嘴。七百岁,正是叛逆的年纪,丹恒越抗拒,刃就越想踩在对方底线上开着金人跳广场舞。


百因必有果,你的豹应就是我!他伸鳍去够,却被青龙眼疾手快捉住。海豹幼崽的爪子又厚又软,丹恒停顿片刻,没忍住捏了捏。


刃眉心紧蹙,根据豹爪在上原则,用另一片肉乎乎的鳍覆上对方白皙的手背。


——随后,被丹恒的另一只手盖住了。最初那只灵巧地溜出去,从下方将两片爪爪托起,叠在一块儿拢进掌心。


一套十分丝滑的连招,小小海豹,轻松拿捏。


刃感到无助。


他瞪着面前短短的、软软的、宛如拍扁棉花般的鳍,仿佛瞪着七百年前工造司学徒批量生产的学术垃圾,悲怆油然而生:“丹恒,别让豹抓到你任何破绽!”


星:“哈哈哈哈哈!!!”

丹恒:“噗。”


诚然一旁乐出鹅叫的外甥女也算面目可憎,但憋笑的宿敌才更令猎手豹跳如雷。想要恢复原状并磨刀霍霍向青龙的心达到顶峰,按常理推断,既然幽灵海豹缠上的是丹恒,刃第一眼看见的也是丹恒,所谓三步之内必有解药,答题线索铁定与这只龙脱不了干系。


那么,主角变成动物的典故有哪些来着?小海豹简简单单的大脑里掀起一场风暴,掀出几个关键词:青蛙王子、海的女儿(反了吧?)、美女与野兽——最后统统汇聚为四尊粉光闪闪的大字:真爱之吻。


刃感到绝望。


写出这玩意的作者合该被克扣一年份的猫饼干,倘若要他索求丹恒的亲吻……还不如淹死在翁法罗斯的温泉池里!


他用力把爪爪抽回去,愤怒地朝青龙拍起了肚皮。


“看懂没,”星嘻嘻道,“它要打击豹腹你。”


“听说海豹会通过拍击身体来威吓天敌,或许是我们刚刚的反应令它应激了。”


丹恒声音放柔,尝试用指腹一下一下顺着小海豹额心:“不怕。”


这招有效,炸开的绒毛缓缓垂落,刃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正不可避免被身体本能所影响,整个人都麻了,很丧气地享受来自宿敌的摸摸。


跟安抚芝麻酥似的。这样呆傻的豹……也不知道和芝麻酥的智商加起来有没有突破个位数。


他的豆豆眼耷拉下去,尾巴和鳍不自觉摊开,将自己摊成很扁一团蓝莓味的糯米糍粑。这幅悲壮就义的小模样落进丹恒眼里,落成嘴角细微上翘的弧度,又硬生生按平,悄悄帮它把绷带绑好。


“我发现了,你很喜欢它哦。”女孩眨巴着金眼睛,用胳膊肘了肘小伙伴。


被肘的龙轻巧地拨开话题:“还没讨论该如何开解绷带海豹的执念。”


“啊对。”浣熊的注意力只有七秒,“不就是典中典桥段之心愿未了嘛!得偿所愿即可一键成佛,现在购入还送转世续缘服务,动漫都这么演。但是,它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直接问估计问不出线索……”


丹恒沉吟片刻:“换个思考方式吧。”


他手指依然落在海豹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毛,此时微微躬身,就在那双黝黑的小眼睛里清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假如今天是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




假如今天是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


刃的选择是抢丹恒手里的冰激凌吃。


海豹舌头上仅存少量味蕾,是天生的甜食绝缘体,此刻他尝不出美味与否,但青龙的表情弥补了这点乐趣。刃阿巴一声,直接咬掉半颗冰激凌球,豹鳍张狂地拍拍少年的腿,换来一道介于无奈与纵容的目光。


丹恒把另外半颗球也分给他,坐在草坪上,眯着眼晒太阳。


海豹拒绝以任何形式回答问题,龙只能依照自己的想法安排行程。生命的最后一天,有人选择花光存款肆意消费,有人选择黏在亲朋好友身边,也有人选择拼尽全力寻求破局之法……


而丹恒选择坐在草坪上喂海豹吃冰激凌。


无聊,平淡,浪费人生。能想到的批判之词在刃的舌尖翻来覆去,最终一个都没蹦出来。


他不太情愿承认,自己似乎不讨厌这样悠闲而无所事事的时光。他们坐在沁凉的花影下,头顶一片紫藤萝瀑布,淡紫浓紫顺着藤蔓漫卷,除了龙与海豹,草坪上还有许多手挽手散步的情侣,以及铺开野餐布的数口之家。


这是个暖融融的春日午后,世界陷进蜂蜜色的晴光中,一切都显得微甜而朦胧,催人昏昏欲睡。


刃的思绪却愈发活跃,他很久没见丹恒,此刻对方懒洋洋地半阖着眸,冷感的脸放空时极具蛊惑性。猎手视线顺着他长长的睫毛一路下滑,想起同僚们讨论拍照得从上方拍才显脸小,可他趴在丹恒怀里仰着头,这家伙怎么连死亡角度也是下巴尖尖的模样?


一看就没有乖乖吃饭。坏龙。


跑题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人身,他在心底唾弃自己:刃啊刃,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先前定下的饮月追杀计划你都忘了吗?星核猎手的KPI你完成了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青龙将他嘴边沾着冰激凌的绒毛擦拭干净,又给这坨蓝莓糍粑翻了个面:“晒晒肚皮。”


仙舟特有的执着于衣服翻面晾。视野倒转,刃的目光一颠,颠进丹恒微敞的领口,发现两块锁骨窝似乎更深了,不由很质疑究竟是翁法罗斯的风水咬人,还是列车组饲养水平有限,当年应星喂龙喂得可精细……停!


“如何,”当事龙对他心中所念全然不知,“想到要做什么了吗?”


海豹不语,只一味哈气。丹恒也没指望突发叛逆的二胎轻易松口,经过一胎芝麻酥的千锤百炼,他的顺毛功力已然炉火纯青,掌心摩挲几下软乎乎的豹腹,哈气就成了咕噜噜的颤音,鳍也支棱起来,在身体两侧一晃一晃。


刃猛地闭眼,竭力克制往龙怀里拱的本能,凭着仅存的理智残渣向外扑腾,却发现丹恒的手变了姿势,指尖跟随花影间漏下的几朵光斑,轻轻在他腹部点啊点。


像小猫。


算了。刃躺回去。宠他一下。


龙,你可以在豹广阔的肚皮上追光斑。


他们又坐了片刻,直到丹恒被远处的下午茶香气吸引,才抱起刃加入散步的人群。青龙沿林荫路慢悠悠逛着街,左瞧瞧旧书店,右望望小食摊,顺手买了条红缎带,在海豹背上系成个轻飘飘的蝴蝶结。


少年声音也带着轻飘飘的笑意:“一模一样啊。”


刃不明白这只龙高兴个什么劲,正如他不明白眼下所作所为有何意义——准确来说,一整个下午,他们什么正经事都没干,一龙一豹游手好闲地漫步在翁法罗斯的大街小巷,仿佛此行并不为摆脱幽灵的死缠烂打,仅仅是记忆长河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下午,一段再日常不过的午后时光。


无聊的,平淡的,浪费人生的……有丹恒在身边的时光。


林荫路走到尽头,精心铺砌的红石砖湮没在细软的白沙中,少了树冠枝干遮挡,海风拂面而来,铺天盖地的碧色涌入视野,拍碎在少年人素白的小腿上,碎成千万滴流动的蓝宝石。


丹恒脱了鞋,裤脚高高挽着,任由海水吻过皮肤。刃在一旁打量这只龙舒服得眯起眸,隐形尾巴直晃悠,对持明的天性报以冷笑,十分端庄地爪叠爪摊在沙滩上。


奈何海豹天性对水流的依恋不遑多让,他无意识动了动,尾巴拨出一两朵浪花,随即忍不住用力拍了几下,圆滚滚的身体在白沙里翻转腾挪,像一块给自己裹糖粉的麻薯。


“伤口别碰着水。”


幽灵哪讲究这些,刃嗤之以鼻,发出一声很酷的哼。


绷带被浪潮打湿,松垮地露出浅灰色绒毛和细小的疤痕。猎手避开伤口,鳍肢在水中悠然摆动,圆溜溜的眼睛泛起湿润的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海豹的幸福真简单,挨着水就自然而然地高兴起来。海豹的生命也简单,怨念消散便能迎来永恒的沉眠,多叫他羡慕。


变成海豹后,是不是就能真正死去了?纵使凡人的剑斩不了神使的血肉,难道仙舟的枪还斩不了翁法罗斯的幽灵海豹吗?刃胡乱琢磨,一时真萌发了扭身撞死在击云上的念头,还能最后碰瓷一把丹恒,堪称两全其美。


饮月的龙鳞再硬,心都是软的,他很清楚。若真死在丹恒枪下,绷带海豹必将成为此龙噩梦中经久不灭的阴影,也算大仇得报,勉强可以含笑九泉。


这样的话,等下回蜕生时,饮月或许就不会忘记他了呢?


“诶。”


胡思乱想被一根凉凉的手指驱散,海豹视线下意识追着手指的主人,不知何时起,丹恒已经蹲在他身边,低着头,似乎看了刃很久。


“你要不要,就这么一直……缠着我?”


他咬字带着软软的拖音,和一点点粘意,不多,像温水里滚过的糯米团。直到问题被海风吹走,青龙摸了摸小海豹僵硬的脑袋,轻巧揭过:“伤口疼不疼?”


刃思绪一片空白,只有嘴依然硬着:“不过是上万次痛苦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


“是吗。”丹恒笑了,“我认识一个人,也总说这样的话。”


慢慢地,那微笑染上了极浅的怅然与留恋,他抚过小海豹背上的红缎带,轻轻地问:“现在依然没有想做的事吗?”


假如今天是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什么?


海豹没有回答。


它静静凝视着丹恒,伴随霞辉如榴花般绽放在海平线上,漆黑的圆眼睛里也燎起一簇火。


是美丽的、流光溢彩的赤金色。


丹恒指尖一颤,恍惚刹那,海豹身形云雾似的消融,某种又软又凉的东西用力贴上他的唇瓣——


在星星点点的碎光中,青龙看见了一双安静燃着的红眸子。




熟悉的天花板。


猎手缓慢地眨眨眼。


他坐起身环顾四周,是同样熟悉的卧室摆设,不免心生一丝大梦初醒的茫然,无意识动了动手指。


随后,摸到了一枚红丝带扎成的蝴蝶结。


心脏在胸腔里平稳地跳动,刃垂下眸,摩挲绸缎,质感温软沁凉,仿佛摩挲一朵新开玫瑰的花瓣。


而在遥远遥远、却又共享同一片星海的寰宇彼端,青龙仍蹲在原地,海浪绕着他打转,却不能消解丝毫直冲脸庞的热意。


“混蛋。”丹恒小小声骂着,本能地咬唇,浅淡的粉色已经成了水红,艳如新开的玫瑰。


他有心找宿敌讨个说法,又不愿显得自己像被意中人强吻后方寸大乱的黄花闺龙,恼羞成怒了好半晌,才勉强压下提枪杀出翁法罗斯的冲动。


毕竟,今天并不是刃与丹恒之间的最后一天。在既定的终点到来前,星穹列车与星核猎手的旅途仍将有光影随行,时而交汇,时而分离。


“……你给我等着。”双颊绯红的龙拨开一朵浪花,气哼哼道,“我们来日方长。”




END.


豹豹……豹豹……满脑子都是豹豹……

Eyigo

弟给你揣汉堡,你给弟踹沟里


*M27衍生,认亲现场。


“弟啊。”柯南接过怪盗递来的汉堡,叹口气,“咱堂堂正正做人,平时偷偷宝石就算了,但咱不偷人汉堡哈。”

被温水煮白鸽的基德在熟人面前压根懒得装poker face,直接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了他片刻,随即委婉地表达了对名侦探是否因破案太多而终于被搞坏了脑子的担忧:“你顶着小学生的脸对似乎比你大了不知几轮的人说这话是否有点惊悚——”


“好吧,黑羽君。”

这下是真惊悚了。


听到这个称呼的怪盗嘴角瞬间抹平,压低帽檐收起熟络的神态,从单膝支地跟孩童持平的姿势凌凌站起来,周身覆起冷清,又变回了拒人千里的月下魔术师。

“汉堡不吃给我。”怪盗冷漠俯视......


*M27衍生,认亲现场。


“弟啊。”柯南接过怪盗递来的汉堡,叹口气,“咱堂堂正正做人,平时偷偷宝石就算了,但咱不偷人汉堡哈。”

被温水煮白鸽的基德在熟人面前压根懒得装poker face,直接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了他片刻,随即委婉地表达了对名侦探是否因破案太多而终于被搞坏了脑子的担忧:“你顶着小学生的脸对似乎比你大了不知几轮的人说这话是否有点惊悚——”


“好吧,黑羽君。”

这下是真惊悚了。


听到这个称呼的怪盗嘴角瞬间抹平,压低帽檐收起熟络的神态,从单膝支地跟孩童持平的姿势凌凌站起来,周身覆起冷清,又变回了拒人千里的月下魔术师。

“汉堡不吃给我。”怪盗冷漠俯视。

你看,不叫你弟了你又不乐意。


柯南瞄了一眼包装纸上的logo,是他跟服部去找过线索的那家汉堡店。虽然怪盗把任务线索丢给他们后就玩起了失踪,但就他时不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频次来看,起码也是偷摸跟了一路。

所以当怪盗大咧咧拿出明示自己尾随的证物时柯南并不意外,就像基德去过那家汉堡店然后顺走一个汉堡一样自然……吗?

——不要偷人家汉堡啊喂!




天知道有希子女士打电话告知他一切时他有多崩溃。

继跑路的爸、玩他的妈之后,他又凑齐了女装的弟,和裂开的他。


作为一名坚定维护律法的侦探,他本以为在他的亲属关系中,偶尔cos一下张三的老妈已经是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的极限了,结果没想到他还有个弟,而弟一家子都是法外狂徒。

对不起有希子女士,我承认之前对你说话大声了点。


他又发散地想到这事要是被楼下咖啡厅那位普通员工知道了,那家伙估计直接一句:欢迎来公安啊小伙,啊什么你说你弟是怪盗基德你考不了公?

没事你弟也一起来嘛——买一送一啊世上岂有这种好事。


——不是我想这个干嘛啊。坏了,脑子是真坏了。


眼下显然不是一个适合胡思乱想的氛围,甚至不是一个适合吃汉堡的氛围,于是柯南把无意识快送到嘴边的汉堡又放下。好极了,现在他需要在十秒内想到一个合适的措辞去解释他为什么不遵守他们之间的游戏规则,以卑鄙——或者说被认为是卑鄙的手段得知了怪盗的真实身份,还要直白地当面砸怪盗的场子——这下好了,大家伙都没得玩。


毕竟在怪盗与侦探这场暧昧如戏剧般的关系中,作为被追逐者的怪盗永远占据主动权。纵使相熟后侦探有十种方法揭下怪盗神秘的面纱,可若非怪盗决定亲手撩开,他就得乖乖在原地装聋作哑,不然下场就是被追逐者决然抽身离去,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很明显怪盗现在只是不悦却并未离去的态度已经是看在与侦探同生共死过几次的份上给了非常大的面子了——他在等一个解释。


于是柯南斟酌着起了头:“我叫你弟弟是有原因的。”

“因为名侦探你案子接的太多脑子终于被搞坏了?”怪盗抱起臂冷哼一声,不再委婉。

“我没开玩笑,你真是我弟弟。”

“我也没开玩笑,你真该去医院挂个号。”


柯南欲言又止,心道如果去医院挂个号就能改变事实那他现在就去。

小侦探把话在嘴里转了几转还是两眼一闭说了:“咱爷姓黑羽,咱奶姓工藤,你爸是我爸亲哥,你是我亲堂弟,真的,不信你问你妈。”


基德本来还酝酿着情绪,只要负心侦探敢开口他就随时准备着阴阳怪气,却不成想此话一出,情绪直接碎成渣渣,崩溃的人原地加倍。


这离谱的世界终于是疯了。


“……真的假的啊?”黑羽快斗指了指柯南,又指了指自己,大脑宕机。


“……别问了,我也很崩溃。”柯南无力靠在栏杆上,任由自身重力带着脑子离家出走,“所以汉堡……”

“我给钱了!”怪盗闻言炸毛,“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名!侦!探!”

柯南随意摊开手:“你也知道是逗你的。”

黑羽快斗45°忧郁望天,深沉叹口气,瞧瞧,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么如履薄冰,就如同身份和关系这张窗户纸。这纸早晚会被捅破,只是没想到双方家长直接把窗砸了。

毁灭吧这混蛋世界。黑羽快斗缓缓蹲下,把脸埋进手掌,有种演戏演一半被换了剧本的滑稽感。

说好的宿敌相爱相杀怎么最后还是大家一起包!饺!砸!了,悬疑推理变家庭伦理了啊喂。


“简直像作弊一样啊名侦探。”基德生无可恋。



……其实不算作弊。柯南小声反驳。


——工藤新一始终对新加坡那次耿耿于怀。

找到中枪受伤的怪盗时他正在天台骂骂咧咧缠着绷带,柯南一边平息着因为剧烈运动造成的气息紊乱一边沉默听着,也遵守着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背靠墙壁,目光顺着伤者的反方向移了很远,远到能克制自己不跟着背后不时响起的、被压抑得十分轻微的抽气声一起心脏抽痛,就像他受过的骨骼血肉被强行伸缩的苦痛。

他看见高楼林立下的璀璨彻夜不休——不久前他正被怪盗抱在怀里漫游其中。他看见万家灯火,可他看不见基德,没有基德的夜景并不能称之为夜景,于是他略带烦躁地认为眼前的景象是残缺的。


处理好伤口后基德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模样,连发牢骚都变得中气十足起来。

——嗯,看来好的差不多了。

于是柯南转身向怪盗走去,缓慢而刻意发出声音的脚步给予怪盗充分的伪装时间,却并没有停下。

而果不其然,在距离缩短到一定范围内时,纯白的披风混杂着城市的霓虹灯扬起,隔绝了他探试的目光——怪盗再次选择了拒绝。


基德的举动属实是意料之中,但差点被披风糊脸的柯南还是因此感到心塞。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工作合作共赢,私事免谈。

他们可以并肩作战,可以一起嬉笑怒骂,而真正摊上事的时候他又被迫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怪盗折腾自己,却只能止步在怪盗与侦探共同画的分割线前干着急。

这个该死的犟种笨蛋小偷也谨遵他们之间的约定俗成,不留余力地拒绝了所有一切他甘愿的关怀。站在侦探身边的只能是怪盗,而不是受伤的怪盗。


可哪有宿敌托人命,哪有宿敌敞心扉,哪有宿敌共彻夜——这分明是——!


柯南强行制止自己往下想,却又气恼。

明明越界闯入我生活的人是你,可为什么在边界漠然隔岸观火的人也是你?你既然信任我,就不能再多给我添点麻烦吗?为什么不能多依靠我一点呢?


血缘的消息带给工藤新一的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是没由来的心痛。这个在异国他乡产生的想法从一个微弱的光点哗然炸开,变得愈发强烈,直至刺得他睁不开双眼。

他不了解基德全貌时基德在黑夜里与月亮同辉,他毫不担心那月亮会黯淡,因为基德无所不能,总能化险为夷。可现在他知道了,所谓月亮不过是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那一刻基德变成了会受伤会疼痛的具体的人——工藤新一知道在黑暗中踽踽独行是何等的痛苦,孤独是何等的难以忍受。那么他熟悉的宿敌,他未曾得知的血亲,这些年是怎样血迹淋淋地走过来的?


工藤新一向他质疑手段却从不质问人格,他其实一直知道,基德的善良和柔和始终如一。也更知道,善良与柔和,使他注定在黑夜里受苦。


或许是那只受伤的鸽子牵定了两人的缘分,冥冥之中已经用比血缘更深妙的联系将两人牢牢绑在一起——柯南想到这里无奈叹口气——也命中注定工藤新一要陪他在夜里续起一盏灯。


“在这层血缘关系下,你我之间的追逐战很明显没什么意义——我是说,其实你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我不需——”基德下意识反驳。


“即使是哥哥也不可以吗?”


基德语塞,孩童静静看着他,两人相仿的瞳色仿佛海天际会。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柯南伸出双手,极尽真诚地捧住怪盗的脸,对望着两人眼里如出一辙的蓝,“管他什么散射反射,海与天就是相交的——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相交了——”


他们本质上是如此的相似,像怪盗热闹的孑然一身,像侦探寂静的生长痛。


所以——即使是哥哥也不可以吗?


黑羽快斗狠狠一颤,海天交汇处掀起惊涛骇浪。


他愣了一会,然后一个激灵赶紧捂紧帽子,站起来噔噔后退几步,颤抖地裹紧披风盯着他血缘上的堂哥半天说不出来话,片刻后转身从天台跳下跑路,张开滑翔翼前还被绊了一跤。


——怪盗与侦探这场追逐战,最终以侦探强势的越界,怪盗的狼狈逃跑而告终。


几天后回到江古田的黑羽快斗才有了踏实的安全感。他确实被名侦探爆料的消息吓得不轻,再加上不是家人胜似家人的中森警部的伤情、青梅的情绪低沉却故作坚强,还有父亲……这段时间发生的过多的事让他脑袋快要爆炸,整个人都蔫蔫的。

唯一庆幸的是甜中带刺的白马尚在国外快活,不然他现在可没心情跟小少爷拌嘴。


“哦豁黑羽君~你怎么蔫唧唧的看起来像发霉的鲱鱼罐头~?不如拜倒在红子大人裙下,说不定本大人会大发慈悲帮帮你哦~”


啧,平时被小少爷刺得太多了,都忘了还有这家伙。

黑羽偏头,就见美艳的魔女调笑着看他。

“才不要——”


魔女收到意料之中的答复意味不明哼笑一声,还是递给他一包粉末。

黑羽快斗疑惑地看着她。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这些量足够让普通人呼呼大睡24小时,没有副作用和后遗症还不会被检测到,”红子揶揄地朝他wink一下,引来教室里一众男同学快要把黑羽戳出洞的目光,“或许你用得到。”

说罢转身,手一拂艳丽长发潇洒而去,翩然迎接男生们狂热的追慕。


黑羽无语地看着其他男同学疯狂的样子,一边嘟囔着“什么嘛奇奇怪怪的”一边心里默默念着“好吧谢谢红子”还是把它收到了包里。


放学后黑羽快斗并没有顺着惯常回家的路一直走下去,而是半道转去了医院。中森警部自从伤情稳定下来后就转院回了江古田,目前是属于好了但没完全好的状态,青子是向学校请了假照顾父亲。所以黑羽快斗每天放学都会去医院探望中森警部,顺便给青子送一天的笔记。只是一路上少了青梅活泼的打闹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


“快斗来了啊。”中森银三像是察觉出少年的精神不振,安抚地朝他笑笑,“瞧,有青子的照顾,还有快斗天天来看我,我这伤也好得飞快呢。”

说罢卷起病号服的袖子挥了两拳,颇有能揍十个基德的风范。


结果当然是被青子拦下塞回被子,还被抱怨了一句:“真是的——爸爸总不爱惜身体——”


“就是啊,为了个小偷把自己伤成这样不值得,那小偷就是活该,让他自生自灭去不就好了。”黑羽快斗削着苹果还不忘跟青梅一唱一和。


“哎,怎么说呢,这次还是多亏了基德啊,既救了我又留住了重要证人。”


又互相唠了一阵子家长里短,黑羽快斗觉得自己脸上快要挂不住笑了,便起身请了辞,临走前还反复请中森警部养好身体,还有青子也好好休息别太辛苦了。


晚上回到家里,黑羽快斗躺在床上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皎洁的圆月,那是他在夜空中飞翔时无数次的方向标。

——可方向真的是对的吗?

他翻来覆去几次没有睡着,索性打开手机随便刷刷打发时间。


“嗯?世界最著名蓝宝石之一‘Hope Diamond’展出将于三天后谢幕,届时宝石将返还美国华盛顿Smithsonian宝石馆……也就是后天?”

希望蓝钻?这东西不好好在美国躺着跑日本来干什么?

他这几天烦恼太多没有关注宝石的信息,自然也就错过了这块赫赫有名的宝石的展出消息。

于是网上毫不意外地出现了“这么有名的宝石居然没招来怪盗基德?!”“落魄了啊希望桑”等等诸如此类的调侃。


招怪盗基德?你说的是哪个怪盗基德?

黑羽快斗嗤笑。


很明显他爹一代基德没死,那他这个二代基德意义何在?他捉摸不透他爹的心思,从名侦探处侧面再次证实这个消息后他开始消极怠工。


其实对父亲假死一事他也没那么难接受,比起那个言传身教给予他温暖的父亲真的死了,只是在骗他或许更能让他好些,至少父亲没死,还活着就好。更何况魔术师擅长创造奇迹,一个长达八年的谎言或许就是奇迹的代价吧。


目睹过八年前惨状并且接触过组织的黑羽快斗明白其危险性,父亲这八年的隐姓埋名其实并不难理解,在看到中森警部中枪的那一刻他就懂了。


他只是找不准他存在的意义了。他不知道要干什么。

——说好的子承父业结果被爹打赢复活赛半路诈尸抢了活,搁谁谁不难受。


黑羽快斗也不知道父亲对他是持何种态度,他又要如何面对父亲——以及他那从空气里蹦出来的堂哥。

该说不说不他那堂哥情商上还说的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哐哐砸黑羽家的大门跟他来谈心,还能让他喘口气——不过下次见面就不一定了。


嘛,算了。

黑羽快斗关灭手机,翻身下床打开台灯,边用电脑查资料边构思预告函。待月上半梢,他带着手套,两指夹住打印机吐出的华丽厚纸片对准月亮晃了晃。

——既然眼下局势一筹莫展,那便牵动故事发展起来吧,生机在前方。


黑羽快斗抬手让一只白鸽着陆,又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笑容。


“绅士怎么会让远道而来的珍宝失望呢?”


第二天放学后黑羽快斗给青子发了临时有事无法去医院的消息,然后换上一身轻便黑衣去展出希望蓝钻的博物馆踩点。


“说到Smithsonian 宝石馆的镇馆之宝无疑是天然蓝钻Hope,1668 年这枚罕有的蓝钻出自印度Golconda 的Kollur 矿,因晶格中含有硼杂质故呈现蓝色,但据研究……”


即时兴起到底还是仓促,黑羽快斗一边假意欣赏宝石一边隐秘观察环境,讲解员的介绍词从他左耳进右耳出。虽然距离预告时间还有一天多,但博物馆的警备力量已经有所加强,氛围也稍稍紧张起来。


“……它是如此稀罕珍贵,以至于它的纷争履历足够写一部小说。18 世纪时Hope Diamond 曾属法国王室,后来Bourbon 王室被推上断头台,混乱中钻石消失了踪迹。1839 年它突然现身于伦敦,被银行家Hope 收入囊中。但好景不长,Hope 家道中落后此钻石又被易手……”


一个小小的身影贴了上来,黑羽快斗低头,就见他哥正皱着眉盯他,表达了对基德状态不好还要来偷宝石的不赞同。想来最近黑羽快斗身边发生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从此Hope Diamond 被视为受了诅咒的宝石。之后它又经历了多次转手,真是命运多舛,而最终Harry Winston 将其买下,于1958 年捐赠给Smithsonian Institution,终于结束了它颠沛流离的“厄运”之旅,Hope Diamond 还荣耀地成为Smithsonian 宝石馆的第一块奠基石……”


黑羽快斗欠欠地呲出一口大白牙:“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然后果不其然被他哥踹了一脚。


第三天放学后黑羽快斗照旧去看望中森警部。

听着中森警部慷慨激昂的抓基德宣言,他不动声色地把红子给他的粉末撒进水杯里,然后递给坐在病床上却斗志满满准备出门的人:“您喝点水。”


这宝石又是厄运又是希望的,对潘多拉的指向性实在太强,组织不可能不来,而且阵仗估计不会小。他不希望出现除他之外伤亡。

中森警部既然伤还没完全好,就别这么敬业了,小睡一觉吧——愿梦里你能抓到基德。


夜幕降临,博物馆的机械钟表发出齿轮啮合的声音,指针指向预告时间。

灯光破碎,场内霎时涌起白色烟雾。


待烟雾散去,基德白色的身影已轻然落在展柜上方,披风缓缓下落,像白鸽收拢羽翼。

鸟儿优雅整理羽毛,炫耀起新捕获的战利品。


“那么,这枚‘希望蓝钻’,就由在下收入囊中了,多谢款待。”


不同于以往华丽花哨的道具布置和技巧手法,这次台前的魔术秀一切从简,黑羽快斗需要把大部分精力放在台后对付组织上。

临时顶班的警官显然没有十年盗一半年快斗的中森警部经验丰富,被基德的突然降临吓得手忙脚乱,轻而易举就被假人吸引走全部警力。

同时基德也留下误导性信息诱使小侦探去往天台——其实小侦探只要静下心来就能发现其中端倪,但不得不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这次的情况显然比小侦探预想的还要糟糕,他绝对不会想到基德会利用信息差抛下他。


但基德确实抛下他了。这次基德并没有在天台落幕,而是选择了博物馆附近的一个收费公园——这里没有高层遮挡,可以看见月亮;树木繁多易于隐匿身形,便于施展他的小技巧;夜晚无人,不用担心牵扯到无辜市民——完美符合他这次行动的需求。


耳畔响着婆娑树影的沙沙声,怪盗基德举起蓝宝石对准月亮,只见湛蓝一澄如洗。这让他想起了工藤新一那天捧着他的脸赞同海天论时的眼眸,澄澈的蓝随月光映着他,令他的心怦然悸动。


很遗憾,不是潘多拉。怪盗基德把宝石放回胸口。


多次找寻未果,他甚至怀疑“潘多拉”是否仅仅只是个传说,一想到一大帮子人为了个虚无缥缈的“长生”就这么来回奔波他就想笑,还装得煞有其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柯南气喘吁吁地打开天台门却并没有看到基德,只有被一轮寂寥的孤月铺撒了银辉的空旷平台,冷意贯穿他的身躯。

该死——被支开了!柯南后知后觉想起一路走来不对劲的地方。


“咔嗒。”

子弹上膛的声音。柯南警觉回过头,就见一道黑色身影悄然立于月下,看来已是等候多时。

那黑影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准他——不是扑克枪,而是可以致命的真枪。

柯南看着眼前人熟悉又陌生的装扮瞳孔微缩,怔愣一瞬。




“交出宝石,基德。”

基德背后一众黑衣人举起枪对着他,为首的snake阴森森威胁道。

“哟,闻着味就来了。干脆你们别叫动物园了,叫鼠鼠大队吧。”

黑羽快斗最近心情差得很,正巧有人上赶着来给他发泄一下,他便也不再嘴下留情,跟个炮仗似的。他一边嘲讽着一边计算下一步行动,隐秘地摆弄起藏在身上的小道具。


“你懂什么,那可是‘潘多拉’!”

snake先发制人连射数枪,基德敏捷躲过,当机立断从袖口滑出数枚烟雾弹,趁对面众人在烟雾中迟疑时用反手拔出扑克枪,用钢化扑克放倒几人。


少年在迷雾里张开双臂,誓要将这荒唐世界倾倒。


他狂妄笑起来——


“潘多拉又如何?永生又如何?可笑至极!”

“就由在下将各位的希望——永远关于匣底吧!”


烟雾减轻,白色轮廓渐渐显现,snake迅速射击,待那个白色身影倒下后,他派手下前去谨慎查看,那人却仍然被假人突然溢出的催眠瓦斯糊了一脸,然后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基德趁机又用扑克枪放倒几个手下,退到树后寻找下一个机会。


snake没想到月下魔术师单靠技巧竟也能与手持枪械的数人打得有来有回,甚至隐隐有压制的倾向,只得带着剩余手下也退入树林,防止再次减员。


双方一时陷入僵局。


眼见自己逐渐落于下风,snake气得大喊:“你这混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黑暗中突然闪烁起诡谲的猩红三眼,怪盗基德见及反应飞快地丢出烟雾弹,但仍旧慢了spider的幻术半步,snake的子弹趁机出膛,基德迅速偏过身形匿于烟雾,子弹惊险擦着他的大臂划过,划痕溅出血珠。意识脱离现实前他想到,感谢snake先生还记得给手枪装消音器,要是枪声吸引来其他人可不太妙了。


——厚重的黑暗笼罩了他。

随后他感受到了水、被水扭曲得分外诡异的欢呼声。

和肺部越来越稀薄的氧气。


他试图动起来逃脱现状,可周遭异常粘稠的水如蛛网般紧紧束缚着他,使他不能移动半分。

血液中氧气快要告罄,大脑比生命更先察觉到威胁,夺取身体大部分生机发出低于警戒线的告鸣,窒息的痛苦像张密不透风的塑料膜紧紧裹住他的所有感官,却格外尖锐。

绝望填满他的心绪,随后是巨大的悲恸,快要让他流下泪来,好痛苦啊好痛苦啊——虽然溺亡与烧死相去甚远,但,这就是父亲当年的处境吗?


明明是沉重如深渊般的黑暗,他目不能视,却偏偏可以看到有食人鱼游过。这里为什么会有食人鱼?他已经无法思考,只能呆滞看着食人鱼顺着他伤处溢出的血丝转向他,咧开血盆大口就要把他撕碎——


——看来烟雾弹为他争取的时间过去了……咬过来吧,咬伤他就可以清醒,布置在周围的小道具就能派上用场。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疼痛,一声凛冽呼啸却先一步将黑暗寸寸碎裂。


黏腻的水物质退却,食人鱼被击得粉碎。


——他看见了光。


待感官逐渐回归身体,他朦胧间见那极速的光球击穿战局。

随后是月亮,树林后城市的灯光,映彻万物。


一个高速运动的球状物体带着凌厉的劲风猛然打掉snake手上的枪,同时也打散了spider的幻影——虽然角度略显刁钻,但你说得对,这就是古希腊掌管柯学的神。基德还看到了snake手腕不自然的弯曲弧度,估计还被顺脚打骨折了。


而后中年人低沉的吼声从树林里传来:“快点,就在这里,他们有枪!”

一众嘈杂的脚步声快速逼近,snake听到后捂着受伤的手腕咬紧后槽牙:“该死的,是条子!撤!”


基德面无表情看着snake踉跄捡起枪,带着一众黑衣人迅速脱离现场。


待场面重新恢复平静,基德偏头向树后处调侃:“这么快?你的推理功力渐涨啊名侦探。”

柯南将滑板靠在树上,关掉运动鞋上的开关,把领结变声器也收了起来,揣起兜缓缓走向基德。

柯南不想说话,柯南盯着基德的大臂,基德顺着他目光望去,看到了自己的伤口。

该死的,还是晚了,因为没有及时医治,伤口已经快愈合了。


“看来即便spider本人在国外巡演,他也对你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柯南的镜片反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这就是你支开我的理由?”

好像听到了后槽牙缓缓摩擦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spider?”基德有些心虚地没去看他,转头回收起布置在四周的道具——托他哥及时救场的福,一个也没用上。

“当然是问白马了。我看你们挺熟的样子,他应该知道一些。”柯南一脸为不省心的弟操碎了心的疲惫,“他可比你大方多了,一听你有可能遭遇不测,就把组织已知的情报给我了——当然我也回报了他一些关于你的情报——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过说真的你再这样成天打哑谜,哪天死路边了都不意外。”

“嘛别担心,为了应对这次行动,我已经充分准备好了planAplanBplanCplanD……”

“然后每条plan都避不开不同程度的伤残情况是吧。”柯南毫不犹豫揭穿怪盗的小心思。

“请多给你弟一点信任。”被揭穿的怪盗脸不红心不跳。

“信任不了一点。”


两人互相吐槽着对视一眼,为了防止组织再杀个回马枪,他们一致决定先上天台再聊事,毕竟天台占据地形优势,足够隐蔽,且易守难攻,易于撤离。


到天台后柯南朝怪盗招招手,怪盗疑惑不解。

“你先靠过来,然后蹲下。”

怪盗闻言乖乖照做了。

——然后被柯南一揪领子差点踉跄倒地。


“怎么了牢底,做好事不留名的快感让你飘飘然到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吗?还是难道你想说什么‘别靠近我会变得不幸’?”柯南皮笑肉不笑。


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怪盗瑟瑟发抖:“我这不是怕把你拉下水嘛……”


柯南这回是真气笑了:“我还需要担心被你拉下水吗?我本来就在水里啊!”


工藤新一要对付的组织可不见得比动物园安全,琴酒那暴躁老哥说爆头就爆头,阎王要人三更死他二更就送人上路,FBI和公安进去了都得安安分分做人。就这,他当时还请基德插了一脚。

血缘关系,默契的宿敌,同样危险的处境,有这些背景,他工藤新一难道不是当盟友的绝佳选择吗?


黑羽快斗有些挫败:“所以你怎么这么快就找来的?亏我这次为了支开你还好好动了一番脑筋。”

“其实你成功了。”柯南对他转移话题的行为恨铁不成钢,又恼于他居然胆敢把支开他的事实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但还是叹口气回答了,“我确实去了天台,也确实没碰到你。”


“就是说啊——”

“但我碰见了你爸。”

“啊?”

“你爸拿枪指着我。”

“不是哥们……”

“但我说我不怕。”


工藤新一停下来,在两人都没有言语的寂静里,一字一顿地开口:“我说我不怕。”

“我说我知道他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危险,但我想跟他一起去面对,就像他曾经跟我一起面对的那样。我不害怕危险,危险不是退缩的理由,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在他身边。”


“你父亲认可了。之后他问我:那么快斗在哪里?”

“我说,从他这次行动的需求选择上看,他需要一个相对开阔可以看到月亮的地方,那个地方还需要有一定的遮蔽物以便他展开战斗,还需要足够安静、无人或少人——博物馆附近的公园是不错的选择,如果是收费的就更好了。但我无法确定具体位置,所以我只有90%的可能性找到他。”

“然后你父亲就把枪放下了,点了点头,为我指了方向,把可能性提到了100%。”



柯南伸手触碰怪盗白色的帽沿,在没有遭到拒绝后轻轻摘下他的礼帽,眼前那个神秘的月下魔术师露出一头乱蓬蓬的黑发。

他在少年人的乱发上揉了一把。


“那么,堂弟先生,请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工藤新一,是个侦探,你的盟友,请多指教。”


黑羽快斗愣愣地,还是没反应过来:“那你那个组织怎么办?”

“慌啥,说不定这俩撞上了还能打起来。”


少年闻言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摇摇头咕哝着“哎呀还是败给你了”,随后摘下单片眼镜放于手心,就着单膝跪地的动作行了个漂亮的绅士礼,将手心贴于心脏,微微欠身。

他逆着城市的灯光开怀笑起来,像是走过了八年的光阴,平静抖落一身风雪。他也说道:“黑羽快斗,是个魔术师。”

而后少年拿着镜片握住他哥哥放在头上小小的、柔软的手,将手心牵引,一上一下共同覆住他的单片眼镜,随后在孩童手背烙下轻轻一吻。

“请多指教咯,欧尼酱。”


同时他也看到,对面天台有个黑色身影静静看着他,虽然看不清黑影的神色,但黑羽快斗知道他一定欣慰地笑了笑,然后向他微微颔首,便消失在了无边月色之下。


Piong

考古小白和王储小敌,一百年没画短漫了救救分镜🆘

考古小白和王储小敌,一百年没画短漫了救救分镜🆘

233

事后,芝麻酥被教育了一顿,让它别学它爹讲情话了

事后,芝麻酥被教育了一顿,让它别学它爹讲情话了

束散
(含内鬼),早上看到消息立马摸...

(含内鬼),早上看到消息立马摸了。绷带海豹和主人丹恒的宝可梦之旅简直是麦太大了。们忍哼什么时候来我等的真的有点心焦了!!

(含内鬼),早上看到消息立马摸了。绷带海豹和主人丹恒的宝可梦之旅简直是麦太大了。们忍哼什么时候来我等的真的有点心焦了!!

阿言

【厄敌ABO】王储的红披风还挂在救世主的腰带上

一个"霸道王储爱上我"和"家人们,被猫捡回了家,他想跟我成亲"的故事。

原剧情背景但私设如山,一些意识流car。

--------------------

他们在黑夜里注视彼此。

在看似无序实则布局颇有章法的营地里,白厄朝火焰望去,只见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

他看到在一位高挑男子逆着橙红光亮向自己靠近。

悬锋城的王储,不死的迈德漠斯。

正是他根据阿格莱雅的情报前来接触的目标。

那是万敌与白厄的初遇——在万敌率领自己的亲信跨越黑潮与山地,向奥赫玛行进的路上。
眼前的白发男子被斥候五花大绑到王的面前,宛如被群狼叼到狼王身前的羔羊般楚楚可人。
但漂亮...

一个"霸道王储爱上我"和"家人们,被猫捡回了家,他想跟我成亲"的故事。

原剧情背景但私设如山,一些意识流car。

--------------------

他们在黑夜里注视彼此。

在看似无序实则布局颇有章法的营地里,白厄朝火焰望去,只见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

他看到在一位高挑男子逆着橙红光亮向自己靠近。

悬锋城的王储,不死的迈德漠斯。

正是他根据阿格莱雅的情报前来接触的目标。

那是万敌与白厄的初遇——在万敌率领自己的亲信跨越黑潮与山地,向奥赫玛行进的路上。
眼前的白发男子被斥候五花大绑到王的面前,宛如被群狼叼到狼王身前的羔羊般楚楚可人。
但漂亮脸蛋并不妨碍万敌看得出这只“羔羊”的武力不逊于自己,绝对是故意被抓的。
“这个人在我们的营地周围鬼鬼祟祟,您要赐死这个人吗?”属下向王郑重问道。

万敌脚步轻缓地走到白厄跟前,默默地端详了片刻,“你觉得我应该杀了他?”他反问道。

“除非您要他做王妃。”忠心耿耿的斥候姑娘嘴唇张合,看不出一点玩笑的意思。

空气一下凝固,直到被夜枭凄厉的啼叫撕破。王储终于答道:

“我要他了。”

白厄开始怀疑他一直在做梦,而这接续的梦景,变化也的确来得太突然了。

有人将他手腕和身上的绳套活结解开,由于精神上受的刺激有些强烈,他不得不愣在原地,盯着王储。

跟从王储的祭司老者一言不发,拿来一个双耳瓶,斥候姑娘把它递给白厄,说道:“把它摔到地上。”

白厄不明所以的照做,双耳瓶摔成了十三瓣。

于是,祭司双手按住白厄和万敌的额头,默默念诵了祷词,可白厄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他是你的了,殿下。婚期十三年。”

白厄:……这对吗? 

在这个“新婚之夜”,两人置身于一个临时帐篷。虽然小,但好在严实又暖和,可以想见还有一张舒舒服服的床。

如果白厄没有被万敌掐着手腕摁在床上,这本是一个温馨的场景。

双方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彼此暗藏心思,白厄优先选择坦白:“如你所见,我只是来确定你们没有恶意。此外,我建议你赶快和我会奥赫玛,那里有相应的…额,帮你抑制发情期的药剂。”

“呵,你果然知道我是omega,你们alpha的狗鼻子嗅出来的?怪不得刚才我要强娶你的时候,一言不发。怎么,打着咬我一口就能控制的主意?”

王储锋利的指套几乎在白厄颈部的太阳圣文上留下血痕,然而,白厄语气反而越发平静:“黄金裔都背负着缺陷,被各自身上流淌的血染上气味。温和的支柱三泰坦和中正的命运三泰坦影响下的黄金裔,成为beta,缺陷相对可控,但能力也相对有限;而灾厄和创生则各有缺陷,有概率诞生出稀有的alpha和omega。他们的缺陷……很容易被人利用。”

“不用你为我解释这些。”

“等等,我想说的是,你即将前往奥赫玛,有必要了解黄金裔和元老院的矛盾。利用alpha和omega天生缺陷,原本就是他们的手段。”

白厄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力度微微放开,连忙说道:“所以,你最好想办法在进城前解决。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快马加鞭,去找同为omega的瑕蝶小姐要点药。也算我冒犯的赔礼。”

“恐怕不行……”王储锋利的眼神开始在朦胧光中涣散,“来不及了。该死,因为你的信息素,提前爆发了,本来能熬到明天。赶紧咬我一口!”

“啊?”

“啊什么啊……怎么,我的味道不好闻吗?。”

“没有,石榴很香甜……但你甚至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这重要吗!还是你不行?不然就快做点新婚之夜该做的事。”

在狭窄的床铺上,白厄觉得万敌潮湿的呼吸飘落在自己灵魂的池,激起涟漪。王储沙哑的嗓如篝火燃烧着他的理智。

万敌双腿夹着对方的身躯,在彻底失控前强行颠倒上下,却没料到这份莽撞让侵犯更为深刻。

在王储试图破口大骂的瞬间,他被对方那甜蜜的,天空般的眼凝视,随后就像被塞壬缠绕灵魂的水手一般,无法克制地落入窒息的深海。

他认为自己在滚烫的海水里翻滚,疯狂中,后颈微微颤动着疼。随后,春雪一般的信息素滑入他的身体,安抚他的不安与焦躁。

那是白厄的信息素吗?

似乎不像传闻中的alpha那样具有侵略性,倒像春雪一般的清冽。

万敌本以为这场荒唐就结束了。但自己体内的火却不听话纠缠那场春雪,让火的主人也忍不住去索取对方的气味和身体。

最后只剩下炭火般炙热的亲吻,在身体内外不懈落下。

万敌做了个从未有过的好梦,梦里没有悬锋与战火,唯有白发蓝眸的少年站在灿烂麦田——苍白得像一封没有收信地的信。

那一夜的事也仿佛梦一般。在到达奥赫玛后,没有人再次提及那晚,包括那场荒唐的婚姻。

直到白厄获取纷争火种失败,万敌接纳成为了执掌纷争的半神。

缇宝找到阿格莱雅:“阿雅,小白和小敌好像都不开心,呜……”

“这本是意料之中,他们还年轻,有些坎越早迈过去越好。”

“其实‘我们’也知道,纷争是这世界必要的伤痕,而小白的缺陷偏偏是完美。只是,与其他神明不同,诛杀刻法勒,接过它的火种,替他背负世界的命运……实在是,实在是……太残忍了。”

金丝的主人微微抬头,无神的双眼与天空中背负苍天的神明对视,“世间诸神,唯有【全世之座】,天父刻法勒,最近完美。而悬锋之子,迈得漠斯,注定会接过天谴之矛。黑潮之下,无人幸免。”

“诶,小白和小敌在这方面还挺般配的。“缇安突然接话。

但阿格莱雅突然沉默了片刻,突然突兀问了一句:“黄金裔联姻的话,用什么布料做婚服合适呢?”

“阿雅,什么意思……啊!小白终于决定表白啦!你快用蝴蝶看看他们在哪?缇宝老师要去道贺!”

因为担心二人,阿格莱雅本来在万敌门口留了只小蝴蝶。但就在刚才,她淡定地把它收回来。对后目光平静地回应缇宝:“孩子大了。”

“嗯?”

“嗯。”

 ———

万敌的居所里,白厄拎着一桶石榴酒倚身在那晨光中。

“一起喝一杯,一醉方休。”

万敌没有多问为何要一醉方休,两人都知道这不是一场庆功宴。他们各自的自欺欺人和侥幸心理,都在今日被纷争的利剑戳破,末日当前,也只留给他们一晚的时间消解无可避的命运。

万敌在今日还听闻了族人的愚昧,知道了父辈如何亵渎神明和荣耀。

他的愤怒,他的悲伤,随着一杯杯痛饮的烈酒混杂在信息素中,如利剑劈向白厄,又如天罗地网撒向白厄。

白厄突然不喝了,像被空气中的石榴味惊醒。

但万敌不买账,他突然起身开到白厄面前,对着那双海洋般的眼,就单手掐起白厄的下巴,把酒倒入他的口中。

酒升腾出情与热,让他们的魂魄在空气中交缠。

两个灵魂的相遇从不会是偶然。

烈酒上头,灼烧万敌不多的理智,他是征伐的孩子,从来直面自己的欲望。

万敌将白厄推进房间的浴池,随后自己也走了进去。

锋利的战甲早已散落一地,水浸润他鲜红的披帛。

万敌饶有兴趣地欣赏白厄落水的仓皇。整个手掌从衣摆向上滑,开始摩挲白厄阳光下,珍珠一样的身体。

万敌的信息素霸道地涌入白厄的鼻腔,白厄勉强冷静说道:“万敌,别……你发情期到了。”

“是啊,我发情期到了。你不履行下悬锋王妃的义务吗?”

“……我还以为那场婚礼是个……”

“玩笑?”万敌低声笑了声,叼起白厄的手指,舔舐他的指尖,“救世主,我警告你,悬锋人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代表征服的半神恣意挑衅着眼前试图理智的黄金裔,在他耳边轻佻地呼了一口气:“…我饿了。喂饱我。”

白厄春雪一般的清冽的信息素被石榴的热烈点燃,化为汹涌的春潮,冲向挑衅者。

野渡无尽头,自有横舟人。

他们像两个溺水的遇难者一样,开始在水中拉扯对方的四肢,吞吃对方的唇舌。
像两头美丽的野兽撕咬彼此。
他们在狂热中向对方叫嚣:适应我,适应我孤独而野蛮的灵魂,适应我身上所有人躲避的命运,那一定使你痛苦。

所以,请因我痛哭,为我痛哭!因为你就是我的清醒与迷惘,我的爱丽舍与塔尔塔洛斯。

在一百次星辰的燃烧里,我们一千次亲吻彼此的眼睛。

然后我们醒来,体液如雨水轻抚着对方。

至少在今日,

你是我永恒白昼中的黑夜,

收敛我流亡的灵魂。

------------------

小剧场:

白:"王储,您喝醉了!"

碗:"整日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我就不能醉一回吗!?"

元老院:"臣妾要告发黄金裔私通!秽乱奥赫玛。罪不容诛。翻袖口的翻袖口,解衣裳的解衣裳!"




与桃花

【天庭观影藕饼】小灵珠就是要睡在魔丸身边才安心啊

好像主剧情,含微微量观影

造谣,ooc致歉



天庭。


华盖府。


时值正午,蓝色小龙抱着自己的被子上榻,乖乖把自己团成一团准备休息。



近来好像到了敖丙的筑巢期,接连几天晚上他总是会渴望一种莫名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甚至有时睡着睡着不自觉就会在睡梦中化成原形。


龙鼻子四处嗅嗅,梦游似的试图离开华盖府顺着那股让自己觉得安心的气息寻找。



有好几次敖丙都在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房门,可是当他清醒以后,却再也感受不到那股让龙抓心挠肺稀罕得不得了神秘气息的来源——


到底是谁在勾引龙呢?


“……”



“呼。”


此时此刻,眉眼清冷...

好像主剧情,含微微量观影

造谣,ooc致歉



天庭。


华盖府。


时值正午,蓝色小龙抱着自己的被子上榻,乖乖把自己团成一团准备休息。



近来好像到了敖丙的筑巢期,接连几天晚上他总是会渴望一种莫名的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甚至有时睡着睡着不自觉就会在睡梦中化成原形。


龙鼻子四处嗅嗅,梦游似的试图离开华盖府顺着那股让自己觉得安心的气息寻找。



有好几次敖丙都在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房门,可是当他清醒以后,却再也感受不到那股让龙抓心挠肺稀罕得不得了神秘气息的来源——


到底是谁在勾引龙呢?


“……”



“呼。”


此时此刻,眉眼清冷漂亮的美人坐在榻上,对着一侧的好友拜托,“所以——天喜星,这次就靠你了。”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天喜星应声,懒洋洋看了敖丙一眼,复述了一遍好友的请求,“不就是守在这里等着你睡熟,然后看看你究竟会把自己给梦游到哪里去嘛。”



小事儿。


身着黑衣,宽袍大袖的浪荡青年拍拍小星君的肩膀,冲对方安抚一笑,“等你到了地方,我一定当场把你给叫醒。”


“……”



半个时辰后,天庭主干路。


蓝发白袍的漂亮星君离开自己的府邸一路梦游前行,天喜星就不远不近缀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溜睡梦小龙的诡异组合霎时吸引了不少走过路过神仙的目光。



嫦娥仙子抱着怀里肥嘟嘟的玉兔好奇凑上前来,轻声问道,“天喜星,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净坛使者同样注意到这一幕,看着前边似乎有自己既定目标前进路线的敖丙,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发觉后者毫无反应。


他一手摸着下巴,看着身侧的齐天大圣道,“猴哥,华盖星君他现在是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吗?”



“嘘——”


“……”



天喜星飞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着人小声解释,“敖丙近日总是觉得天庭中有一股气息在牵引他,于是让自己进入沉睡状态,试图靠本能反应找到那股气息所在。”



神得天授,道法各异,修行路上各有各的机缘,如今华盖星君冥冥之中得到指引,难道是天庭中有什么不世出的宝贝正等着认他为主?


一时间众神眼里各放异彩,纷纷好奇起他的目的地来,跟在华盖星君身后的神仙群体逐渐壮大,大家都想见识敖丙能收获什么样的宝贝。



红鸾星眨眨眼,“华盖星君到底要去哪儿?”


孙悟空摸了摸脑门,看着脚下路线沉吟,“俺老孙看他前去的的方向眼熟,该不会是玉帝老儿的凌霄宝殿吧?”


“……”



前方最后一个岔路口,直走将通往玉帝的凌霄宝殿。


就在众神以为即将破案,孙大圣果然火眼金睛的时候,蓝色小龙忽然在众神面前水灵灵拐了个弯儿——左转。


啧。


左转那片宫殿府邸都有谁的住处来着?



“原本这里有许多神仙居住。”


清源妙道真君一甩手中折扇,表情笑眯眯,蓦地出声,“只是当初哪吒肉身成圣,飞升封神,府邸被玉帝亲自指在此处——”


“他那一身煞气你们也都知晓,原本居住在此的同僚们后来大都十分积极主动地收拾包袱给人腾地方了。”



!!!


所以杨戬的意思岂不就是现在这一片地界只有中坛元帅府,那么敖丙他是去找——


说时迟那时快,天喜星眼睁睁看着蓝色小龙走近中坛元帅府,睡梦中还不忘拿额前龙角极有礼貌地敲了敲大门。


——嘭嘭嘭


“……”



天喜星当下不语,只是一味看着头顶写着“中坛元帅府”五个大字的匾额瞳孔骤缩——敖丙你在干什么?你真的知道你在撞谁的门吗?


睡着了不是免死金牌,快停下来,你不要再敲了啊!!!



与此同时,中坛元帅府偌大的府邸上空忽然出现一方缓缓升起的云幕,上面龙飞凤舞的大字伴随着敖丙拿龙角撞门的声音显得莫名欢脱又急切。


【开门,快开门呀,我是小灵珠!我好想你!】



???


众神面面相觑。



后续彩蛋~熟睡小龙一头栽杀神怀里。


小灵珠生下来就是要睡在魔丸身边的,漂亮小龙注定是要给杀神做小媳妇的。







珠玑

【厄敌】负世泰坦将老婆丢掉不管了?

  负世泰坦白厄x悬锋王储万敌

     他曾经历过多少次轮回?


  刻法勒自己也无法说清,他有时也会对此感到厌倦,然而所谓负世之重量,既然已经承载到了肩上,便不能轻易放弃。


  “按照正常的诡计,你会成为新的灾祸之神,在成为新的纷争之后…便又是一场轮回。”


  此时救世主卸下了伪装,千万年的记忆足以令他改变很多,然而无论如何,一个人的本质特征永远不会改变。


  迈德漠斯感受到救世主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们就这么互相依偎了一会。


  谁也没有说话,死亡终究会将他们分离开,哪怕就是...

  负世泰坦白厄x悬锋王储万敌

     他曾经历过多少次轮回?


  刻法勒自己也无法说清,他有时也会对此感到厌倦,然而所谓负世之重量,既然已经承载到了肩上,便不能轻易放弃。


  “按照正常的诡计,你会成为新的灾祸之神,在成为新的纷争之后…便又是一场轮回。”


  此时救世主卸下了伪装,千万年的记忆足以令他改变很多,然而无论如何,一个人的本质特征永远不会改变。


  迈德漠斯感受到救世主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们就这么互相依偎了一会。


  谁也没有说话,死亡终究会将他们分离开,哪怕就是这么一瞬,都弥足珍惜。


  他们享受着彼此的温度,会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吗,兴许吧。


  闯入了刻法勒记忆的白厄黯然神伤,他牢牢握住身边和他一起进来的万敌的手,像是生怕王储不一会就会消散一样。


  祭司做出一个祈祷的姿势,她窥见了世界秘密的一角,然而她却知道,她无法对其进行改变,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负世之泰坦一人的身上。


  迈德漠斯语气坚定:“我从冥海中爬出来的一刻,我亦曾心生过对命运的愤慨,然而随着时间的变化,我已然知晓了一个道理,即便命运再如何残酷,坦然接受便是。”


  “毕竟我没有什么更好的改变的方法…那么就顺其自然吧,我既然亲手埋葬了尼卡多利,那么我被他人所埋葬,也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唯一有些不甘的,是他没有办法继续守护这个世界,翁法罗斯的未来,不是所有人都能继续见证下来的,唯一能见证并保留记忆者,却终日生活在痛苦之中。


  万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提前预知了自己未来命运的感觉,可真是不怎么美妙。


  他甚至还没有踏上逐火之旅,却已经知晓了这场道路背后的真相。


  不过正如已经成神的他所说,即便知道这条路是死路,他也会踏上去,悬锋人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退缩二字。


  悬锋王储视死如归,然而年少的救世主整个人却都快碎了。


  刻法勒微微闭上眼睛:“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想…在这场逐火之旅中,没有人能够幸免于难,有时我真的很遗憾,没有和你一起生活在一个普通的世界中。”


  “翁法罗斯的命运啊,它从一开始,就无比脆弱,无比残忍,无数英雄企图逆转命运,然而我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失望,”


  迈德漠斯:“听着,没有任何人会怪你,无论是我,还是他们,我们所有人,都会为你感到骄傲,救世主,即便是我,也不能说你的不是。”


  刻法勒加深了这个绵长的吻,跟成熟版的救世主比起来,未成年版的白厄,就显得实在是太年轻了一些,他不趁机亲吻万敌,反而还在埋头暗自伤感,到底怎么样才能扭转命运呢。


  隐藏结局:

  刻法勒:“我的爱人死于这一场轮回之中,而我需要将虚假之天变为真实,如此迈德漠斯便能复活,我不用在西风的彼岸寻找他的身影,因为他就在我的身边。”

  白厄:“…我骂了这么久的泰坦,竟然就是我自己?”

珠玑

【厄敌】负世泰坦今天又误会了什么?

    负世泰坦白厄x悬锋王储万敌

     刻法勒从不说谎。


  祭司是这么说的:“白厄阁下,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口中的那个从前的白厄,确实不是负世泰坦所杀,他庇佑翁法罗斯的每一个人,从未犯下杀戮的恶行。”


  迈德漠斯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刻法勒的祭司,哪怕他们都不会直接将真相和盘托出,但她却还是进行了提醒。


  救世主坐在了椅子上,他此时就如同一位迷茫的奥赫玛公民一般,急于寻求着问题的答案。


  然而他注定不可能得到刻法勒的回应,谁让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负世泰坦白厄x悬锋王储万敌

     刻法勒从不说谎。


  祭司是这么说的:“白厄阁下,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你口中的那个从前的白厄,确实不是负世泰坦所杀,他庇佑翁法罗斯的每一个人,从未犯下杀戮的恶行。”


  迈德漠斯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到底是刻法勒的祭司,哪怕他们都不会直接将真相和盘托出,但她却还是进行了提醒。


  救世主坐在了椅子上,他此时就如同一位迷茫的奥赫玛公民一般,急于寻求着问题的答案。


  然而他注定不可能得到刻法勒的回应,谁让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从前的“白厄”不是刻法勒所杀,那他到底因何而死?


  总不可能这家伙是个十足的倒霉蛋,不小心掉到冥海里边摔死了吧。


  白厄抬起头:“我是谁?”


  迈德漠斯:“你想是谁,那么你就是谁。”


  他们两个这次的对话,倒是让悬锋王储想起了以前在树庭打辩论赛的日子,白厄曾经怂恿万敌一起报名,然而他甚至都没有走到能和白厄辩论的场次。


  即便后来在决斗场上找回了面子,但万敌依旧对此事难以忘怀。


  白厄眨了眨眼睛:“那你是我老婆吗?”


  祭司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样,直接低下了头,她没有发出笑声完全得益于这些年来的锻炼。


  迈德漠斯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每天脑袋里想的,就只有这些东西了吗?”


  王储说完这句话后,不由得想起了被诡计泰坦扎格列斯捉弄了的奇美拉,它脑袋里边装的全是黄色废料。


  救世主笑了起来:“既然你没有否认的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如果我真的是从前的那个白厄的话,那也不错,我对这个身份并没有那么排斥,虽然我并不知晓他到底是怎么变成我的。”


  原来他就是迈德漠斯那早死的白月光啊,虽然这种剧情很俗套,风堇老师办公室的二十本替身文学小说里十八本小说都是这么写的,但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好像也挺不错?


  这么想想也挺爽的,他继承了“白厄“的脸和学习天赋,还继承了”白厄“的老婆。


  不过…迈德漠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这件事呢,难道是喜欢养成系?


  悬锋王储似乎已经看穿了白厄心中所想:“别把你想的那一套逻辑安在我身上,你听的那些关于他的传言并不完整,救世主,我可以告诉你一点,你曾经狠狠得罪过我。“


  在白厄的惊讶中,万敌轻飘飘的扔下了后一句话。


  “我曾经如仇恨刻法勒般仇恨你。“


  救世主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脸色甚至已经苍白了几分,这让迈德漠斯有点后悔。


  白厄甚至没敢立即问为什么,刻法勒和迈德漠斯之间堪称“深仇大恨”,他曾经到底是把人得罪的有多惨,以至于让万敌把他和刻法勒放到了一个仇恨程度上。


  隐藏结局:

  白厄恍然大悟:“我曾经得罪过迈德漠斯,我不喜欢负世泰坦。

      然而我又是一位泰坦,我在悬锋城生活了很久,难道我就是…尼卡多利!?”

  万敌:“…”

珠玑

【厄敌】负世泰坦想起他就是白月光了吗

黎明的光辉永远庇护着圣城奥赫玛。


  年少的救世主从马车上走下去后,他环视了周围的环境,这一切都让他莫名的感到熟悉。


  “再往前走一段路的话,那里就是负世泰坦刻法勒的雕像,对吗?”


  圣城的裁衣匠朝陌生的少年颔首,阿格莱雅看了一眼带有负世神殿的马车,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位白发剑士从何而来,若只是一位普通的新祭司,绝对轮不到刻法勒的大祭司千里迢迢的把人请过来。


  白厄语气十分笃定:“圣城中最受人欢迎的一只大地兽的居住地点位于神庙的西南方,是吗?”


  阿格莱雅礼貌的笑了起来:“您出生在奥赫玛?还是说您曾经来过这里?”


  白厄摇了摇头:“我是第一次来,我并不......

黎明的光辉永远庇护着圣城奥赫玛。


  年少的救世主从马车上走下去后,他环视了周围的环境,这一切都让他莫名的感到熟悉。


  “再往前走一段路的话,那里就是负世泰坦刻法勒的雕像,对吗?”


  圣城的裁衣匠朝陌生的少年颔首,阿格莱雅看了一眼带有负世神殿的马车,不由得有些好奇这位白发剑士从何而来,若只是一位普通的新祭司,绝对轮不到刻法勒的大祭司千里迢迢的把人请过来。


  白厄语气十分笃定:“圣城中最受人欢迎的一只大地兽的居住地点位于神庙的西南方,是吗?”


  阿格莱雅礼貌的笑了起来:“您出生在奥赫玛?还是说您曾经来过这里?”


  白厄摇了摇头:“我是第一次来,我并不熟悉这座城邦。”


  他也有些不解,按理来讲,他不应该了解这么多东西才对,可是当白厄的双脚踏上这片土地时,他却能莫名的说出关于奥赫玛的没一点信息。


  迈德漠斯翻身下马时,白厄眼尖的将他的手递了过去,悬锋王储认为这个举动没有什么必要,然而考虑到不能让救世主脆弱的心灵再次受到伤害,他还是握住了白厄的手。


  祭司正在同阿格莱雅打招呼,她们似乎对彼此还算熟悉,这位年轻的裁衣匠显然已经在神庙门口徘徊已久,等待着祭司的到来。


  阿格莱雅声称自己做了一个关于墨涅塔的梦,她认为自己有必要来这里认证梦中内容的真假。


  刻法勒的祭司有些尴尬,此时负世神殿不能提供任何指引,然而如果暴露这点的话,极有可能会在奥赫玛城内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自家神明,白厄有些惆怅的频频出神,他烦恼的无非就是他与悬锋王储感情方面的事情。


  祭司有些无奈,负世泰坦在过去的千万年里都是值得信任的神明,其靠谱程度极高,因此得到了整个翁法罗斯的信任,然而她此时却不能立即祈祷得到泰坦的回应。


  神座之上的刻法勒陷入了沉睡,眼前的白厄甚至还只是个没有成年的孩子,她总不能要求这个孩子立马找回他丢失的全部记忆,搞不好这部分记忆还是负世泰坦自己封印的。


  白厄现在是真的很纠结,之前迈德漠斯拥抱住他的时候,他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悬锋城。


  父母对于孩子的爱也是爱,朋友之间的感情也能用爱来形容,迈德漠斯到底选择了哪种,如果是这两种的话,那他就真的有点绝望了。


  阿格莱雅并不是什么好敷衍的人,祭司客气的将她送走之时,她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她的目光朝向白厄和迈德漠斯,不着痕迹的探究着什么。


  当这位金发的裁衣匠离开时,祭司明显松了一口气。


  “两位跟我来吧,去看看御座之上的刻法勒。“


  隐藏结局:

  白厄:“灵魂可以进入轮回,如果他进行了转世的话…年龄应该也有我这么大了…

       难道迈德漠斯原本就是我老婆吗,那我这么多年到底在担心什么…”

  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