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朴综星|白夜蝴蝶
*全文约1.6w
*耳机里应该:陶喆的 蝴蝶
00.
“ 每次一想到你 像雨过天晴
看见一只蝴蝶 飞过了废墟
我能撑得下去 我会忘了过去
是你让我找回新的生命 ”
01.
如果真要给我安上某个称号,我想我会是亲戚口中那个死活不肯结婚的叛逆剩女。所以为了规避争吵的风险,我今年索性玩起失踪,跟我妈说有的外企就是不过中国年,我还年轻,得以工作为重。
我妈也是真信,只顾着嗔怪我又不拿...
*全文约1.6w
*耳机里应该:陶喆的 蝴蝶
00.
“ 每次一想到你 像雨过天晴
看见一只蝴蝶 飞过了废墟
我能撑得下去 我会忘了过去
是你让我找回新的生命 ”
01.
如果真要给我安上某个称号,我想我会是亲戚口中那个死活不肯结婚的叛逆剩女。所以为了规避争吵的风险,我今年索性玩起失踪,跟我妈说有的外企就是不过中国年,我还年轻,得以工作为重。
我妈也是真信,只顾着嗔怪我又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多次嘱托我一个人在外地要注意身体,除夕太孤单就给她和我爸打电话。
我拖着行李说好,早就习惯了,别太担心。谈过工作后,她又唠了几句家常才舍得挂断电话。
很好,一个善意的谎言保住我不菲的年终奖,还留下了完美的单人旅行。
恰逢好友今年为了完成kpi,找了个假男友回A市见家长,而她的单身公寓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的避难所。我多次暗中许愿她最好不要和我妈碰上,以免我遭受无端指控,以及夺命连环男女混合双‘打’,要求我来年也带人回家。
那我可真是无福消受。
恋爱对我来说不是难事,难的是这个月谈的男友到下个月可能就已成过往,问起他的名字我都只能说,嗯嗯对,就是那个金融男。
但是好在,我从不玩脚踏两只船的游戏,顶多算无缝衔接的换乘恋爱。朋友说我有点道德感,但不多。我评价自己只是热情燃烧得特别快,了解完一个人后就开始觉得无趣,然后撤军。
我承认这不是值得效仿的恋爱观,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职恋人,但偏有人接收了提醒的信号还要飞蛾扑火,所以多数烂尾的结局对我和另一方来说,都是:活该。
爱也活该,痛也活该。
安置好行李后,我打车和朴成训在城南碰头。他自大学毕业归国后就留在C市,没半点要回A市的念头,以前我说他真是太明智了,回去确实没多少好日子过,还好我们都逃离了。
他到得稍早些,解释说,“下班早,今天报告提交后我就走了,”他手撑着下巴,扬起头抬了抬眉,“怎么,过年不回家啊?”
我摆放好刀叉,搓搓手,将手机调成静音,接过他的问句,“今年回去人财两空。首先得问‘谈没谈恋爱啊?’‘该谈啦 年纪不小啦!’然后被现场安排远程相亲,最后还得‘这是姐姐的一点心意,新年快乐哦!’完美献出我们这种劳苦人民的血汗钱。”我边讲边演,绘声绘色,朴成训忍笑忍得艰难。
我大意了,吃法餐时不适合让我的幽默登场。
“算了,我的事年年都那样,聊聊你吧。”我降低分贝,摊手,朝他挤眉弄眼,“阿姨跟我妈说你又恋爱了。”
朴成训叹了口气,“首先,没谈。其次,你解释一下‘又’的前因后果,否则算你诽谤啊。”
我笑笑,嚼了两口烩虾,说他大概是和异性合照忘记朋友圈屏蔽他妈了。朴成训失语,称这种低级错误绝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谈笑间,他手机突然一阵振动,料想他工作性质特殊,我忙提醒他接电话。
“在吃饭。”
“对,我发小。”
“我问问。”
我偏过头,眼神询问他怎么了,朴成训捂住手机尾部,悄声问道,“我大学好友,刚下班,待会儿介意一起喝点吗?”
没问题,我朝他点头。
“谁啊,还踩着点约你。”我抿了口红酒。
朴成训切下一小块肉眼牛排,“朴综星,”他咽下牛排后补充道,“衡合,国内红圈所,听过吧?他爸和他舅舅合伙开的。”
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衡合事务所,去年全球百强律所,衡合的营收总额排五十三,年度营收超十亿美金。
我扶额,这哪是好友聚会,分明是太子爷等着被伺候呢。“喂,朴成训,你谈客户好歹挑个我不在的时间吧,这么公私不分?交易所都快把你人性磨没了。”
“真是好朋友,况且人也不是那种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从基层干起的,你别仇富啊。”
怎么不仇富,我年终奖的花法要排列组合算着来寻求最优解,想到这类人购物的方式比‘除了这个 全部包起来’还要嚣张,我更是无能狂怒。
饭后散步两公里,我跟在朴成训身后吐槽了一路我那极品上司,他说实在干不了就辞了,好歹还有我爸当靠山。
“给老顽固打工会让灵魂出走的。”我拒绝。
“到了,”朴成训站定在地下楼梯口,传过几条简讯后,对上我的眼神,伸手拉过玻璃门,“他已经在了,女士优先。”
“喝啤酒啊?”见过厅前摆放的招牌,我疑惑。
“跟你说了好友聚会,等会要是想吃小锅米线都没人拦你。”朴成训单拎着包走在我前面引路,随后落座在靠窗台一桌。
我承认,第一眼看见朴综星时,我有些意外。
02.
是谁告诉我西装套装是红圈所律师的皮肤?
朴综星大概没料想我们到得这么快,朴成训坐在他对面时,他还戴着副黑框眼镜在翻阅文件,跟电话对面的人核实信息,语气颇为强硬。
但他穿着件深灰色毛衣,内搭领口很大,锁骨上悬着镶钻的字母‘J’项链,贴在空落落的肌肤上,看起来和这幅工作狂的模样不怎么匹配。
“怎么,你过年没假期?”待他挂掉电话后,朴成训开了瓶啤酒,顺手推到他面前。
“有,我用掉了年假准备连休。”他摘下眼镜后揉揉双眼,“天,工作太痛苦了。”连打两个哈欠后,他坐直,朝我抱歉地笑笑,“见笑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发小。”朴成训把着我的肩,一字一顿地念出我的名字,“这是朴综星,我大学好友。”
朴综星自觉地伸手,我礼貌回握,心想确实没什么架子,人还蛮好的。
他俩看样子也好些天没见,分分钟就聊得热火朝天,我听着酒馆里的R&B发愣,环绕着扫视了一圈,不料被朴成训的声音唤醒。
“今夜可以不狩猎吗?”他总是能轻易地在我雷点上横跳。
“话不能乱说,我只是看看环境。”我回应。
朴成训夹着嗓子学我说话,脸皱成一堆,他犯贱向来很有一套。但二十分钟后,他再度拥有‘脸皱成一堆’的表情,是因为老板的来电。
“潜在大客户今晚不飞纽约了,得去圆滑地陪伴。”他扬扬手机,我打趣说他七点半下班,十一点上班,工作玩的是速度与激情。
朴成训捞起一旁高脚凳上搭着的深棕色大衣,拍了一掌我的后脑勺,“综星哥,待会儿拜托你送她回家了。”
朴综星点点头说好,我蹙眉,眼神在他俩身上流转,直至朴成训消失在玻璃门前,我点评刚刚那一幕,“怎么感觉我像你俩的小孩?”
“不太准确,我不会带我的小孩来这里狩猎。”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眼睛瞪大,不过当然不介意,只是惊奇他竟会舒坦到敢开这种玩笑。而后,我的目光落在别处,“不过这里确实有点贫瘠,我暂时没有目标人选。”
“有点失望啊。”
“还好啦,本来就没打算…”我话音未落,就被朴综星打断。
“看来我没什么竞争力。”他嘴角向下垂,假装伤心地咽下两口酒。
我愣了两秒,转过头正好目光重叠,像系统出错似的,我俩突然大笑起来。我说不是,狩猎有时候也像算均分,要去掉一个最高分和一个最低分。
“你是最高分,朴成训是最低分。”我解释。
朴综星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实实在在地思考了好一阵,秉持着‘高岭之花无法企及’和‘兔子不吃窝边草’两种态度,紧接着将我的底细全盘托出。
“其实没有特定的类型,就是看眼缘。有的人看第一眼就会想靠近,有的人吃再多顿饭也止步于朋友。”
“但这对我都不重要,因为我恋爱确实谈不长。而且,相比不遗余力地爱某个人,我更希望确保自己能游刃有余地退身,也更在意分开后最快能多久走出来。”
朴综星问,没有例外吗。
我摇头,说没有有些绝对,应该是暂时没有。
“我怎么样?”他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曲起的弧度正好卡住下颌角,语气清淡地开口。我惊诧,随即用微笑挡枪,揣着明白装糊涂,“很优秀啊,踏实努力不走捷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朴综星开口,又举起酒瓶,玻璃杯壁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假期愉快!”
妈的,我不会要被人泡了吧。
我暗忖,朴综星这人究竟是比我还没原则,连好友的发小都敢随便下手,还是他真想跟我有点什么稳定发展?
不过前者的可能性大太多,毕竟他应该在婚恋市场尤其吃香。哦不对,这种优质男不会在市场流通,通常已经被‘预订’。甚至门当户对的家庭早就将双方小孩打包,在合适的时间投递到同一处,我理解为,‘结婚’。
所以,跟我直白地表露,只是因为,我们好像都很‘随便’。
“没谈过你这种类型的。”我跟他阐述过我过于丰富的情史,想必他对我在感情上的处事风格已经有了刻板印象。
很好,现在只需要温柔地劝退,这样我还能保有一个背景强大的朋友,要是哪天我被无良老板折磨到失心疯,好歹还有门路替我维权。
03.
第二天醒来时,我仍觉得脑袋昏昏沉沉,顺着记忆抽丝剥茧,试探性地叫了叫朴综星的名字,确保无人应答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按理来说,我一般不会喝到断片,但关于昨晚,我只能用‘残缺的PPT’来形容。主要是朴综星开了让气氛突变的头,我不仅没悬崖勒马,还添油加醋,实在难以预料后续发展。要是放在以前,大概在我睁眼的瞬间,身侧就会出现一张相对陌生的脸。
还好,事情只是在可控范围内一波三折地发展。
朴成训的电话打断我艰难的回忆,他说中午接我去一家私厨,C市口味比A市淡很多, 先吃两天融合菜适应适应我那张挑剔的嘴,我狂喝几口冰水提神醒脑,含糊不清地应了下来。
末了,他添补上一句,朴综星也在。
“他说你俩昨晚聊得挺投机,天都快亮才离开。”
“看不出来啊,你话这么多?”
我无言以对,确实是脑子里想不起半点后半夜的发展脉络,只好搪塞他,“偶尔吧。”
时钟跳转至11:32,我早半小时喝了杯咖啡消肿,涂了点带润色效果的防晒,胡乱梳了梳头,提着包就往楼下赶。将自己塞进副驾时,我没好气地问朴成训,“你一天到晚很闲啊?”
他瞥了眼后视镜,打过右转灯后朝主干道开,“有点良心行吗?我今天休息。”
我望着窗外车流发呆。今天天气不算好,阴沉沉一片,压得交通堵塞,久而久之我也觉得心情一般。约一刻钟,朴成训停了车,服务生在前引路,穿越两扇屏风后侧过身,缓缓撑起沉重的门。
朴综星坐在包厢里,抬眼迎接我和朴成训时,我才发现他和昨晚不太一样。
其实只是换成了无框镜片。
几秒之后,和朴综星眼神对上的瞬间,我突然很无奈,很想笑。
因为我从大门步行到包厢的几分钟得空检查昨晚忽视的讯息,却发现通讯录和微信列表都出现了崭新的联系人,对方的发来的语音信息仍旧是‘未读’状态。而我越想安慰自己‘断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越发现‘我好像真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事情’。
那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无心听服务生对于精致菜肴的介绍,就连朴成训起身去结账时都不忘念叨我心不在焉。
“想起来了吗?”
“我们没发生什么。”
“这么笃定?”
朴综星的反问倒是让我深吸一口气,首先,我醒来时上衣牛仔裤都没脱,其次,垃圾桶里没出现不该出现的物品。我捋清思路后重重地点点头,“我对自己一向很负责。”
他含笑,“那也对我负责吗?昨天接吻之后你可是说和我谈恋爱应该也很...”
我估摸着朴成训快要回包厢,忙挥挥手要朴综星中止话题,“我负责,咱俩私下再说,好吗?”我的头埋得很低,没敢直视他的眼睛。该死,是说今早怎么闻着上衣一股古龙水的味道。
平心而论,朴综星是我会一见钟情的类型。
他的长相属于极其有味道的一种,成熟的性感几乎和少年气平起平坐,中和得恰到好处。五官秀气,但骨骼走势锋利有量感。眼窝不浅,有时候双眼皮会突然变宽,瞬间从痞气切换到深情。
但确实世上男人千千万,朋友变成恋人容易,再原路返回就不是一回事了。如果真要问我怎么衡量‘跟天菜谈几个月恋爱’和‘跟行业大牛做长久的朋友’,那我肯定毫不犹豫择优录用后者。
“唯一一个要求,分手之后我们还做朋友。”
我压低声音跟朴综星谈判。
“我压力很大诶,还不算正式开始,你就跟我提分手的事。”他笑着喝了一口粥。
拜托,我压力才大吧,我刚想反驳,正巧撞上朴成训捏着发票回了包厢,我只好悻悻闭嘴。
临走前朴综星问需要送我回家吗,我尴尬笑笑后拒绝,朴成训‘哦?’了一声,接道,“可是你们不顺路吧?你回衡合得走环路,她只用往西开十五分钟就到了。”
见鬼了,我第一次会为拥有新男友而感到不自在。
我将毛衣往朴成训后座上一扔,见朴综星的A8驶离视线后,才得空深呼吸两下。系上安全带的瞬间,抬头盯着找停车票的朴成训欲言又止,他轻蔑地笑笑,“怎么?觉得哥今天有点帅?”
“我跟朴综星在一起了。”我故作镇静。
朴成训沉默良久,“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但是,年底我生日,你俩就算分手了都得一同出席。”
04.
值得一提的是,朴综星是恋爱里的六边形战士。
我很少对外夸奖另一半,但他确实面面俱到。
除夕夜他接我去他朋友的餐厅用餐,不料我生理期提前到来,他辗转四条街才碰上开门的便利店,离开时又从吧台下找出一双棉拖鞋让我换上,给出的理由竟然是,“猜到你今天会穿跟鞋,怕你脚凉。”
我复工的第一周,他周末飞来看我,耗上一整天陪我从无聊的肥皂剧看到悬疑探案也不嫌单调。周日还起了个大早跑超市里添补上我几乎快用完的厨房用纸,买了应季果蔬,顺路打包好我总是借口‘没时间’的可露丽。
恋爱三个月纪念日时恰逢他生日,我略估出自他手的大额礼物,三思后对折,回赠了块近六位数的手表,却不料被他退回,生拉硬拽拖着我去了家居店,要我和他商量着买洗浴用品,沙发上的靠枕,以及卧室里的香薰蜡烛。
后来我躺在他新买的床垫上问他,为什么是我。
他替我拨开额前碎发,笑笑说没有理由,又反问了同样的问题。我想了想,坦白我也觉得奇妙,可能是合眼缘吧。
但就是莫名其妙会变得更喜欢。
我回忆起五月初突发奇想飞往C市看他,航班抵达时已经迫近零点。那时候夜间依旧有些凉,我站在约定地点等待,提醒他我有携带红酒出席。
他没怪我过分突然的‘邀约’,见面时指间夹了两个高脚杯,看样子努力维持玻璃器皿间微妙的距离,以免它们在晚睡的城市里发出太大响动。
我皱着眉问他从哪里找来两个红酒杯的?这里太偏僻,超市几乎都关门。
朴综星保持着沉默直至身影靠近,凑在我耳边悄悄说,“偷的。”
然后又笑笑,快走几步超越我。我左手提着高跟鞋,右手捏着瓶口,小跑两下让他等等我。
“这石板路好凉,”晚间风蛰伏在暗处,我的身体率先作出反应,打了两个喷嚏,“好吧,我不能和你分得太开,热量散失太快。”
朴综星接过我的高跟鞋放在地上,把他的衬衣脱下搭在我肩上,于是他只剩一件老头衫,我憋笑说他好像我爸。他顺手捡起我的高跟鞋,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喂了一声,问他我们像不像流浪的,他说不像,像私奔的。我追问为什么,他说没有人会穿高跟鞋流浪,更不会拎着瓶红酒走街串巷。
春末夏初的街道仍残留着散不尽的凉意,节气也无法明晰地划分季与季的界碑,世界以最原始的姿态展现出‘混淆才是常态’。
我们绕了一圈,途径无数个月,最后安稳地落坐在公园的草坪斜坡上。
而随着大半瓶红酒下肚,谈论的焦点从玩笑逐渐演变成更为深刻的话题,朴综星的声音也在倒映的月光里越陷越深,最后沉沉地落进了眼前的湖底。
好像只是往属于我的一汪池水里扔过一块石头,不起任何涟漪,直直地坠入湖底,在我的秘密基地搁浅,奇妙的共振提醒我:
朴综星确实手持着一把斧头,砍向了那扇被泡到老旧腐朽的门。
他的手撑在身后,话锋一转,突然问起我为什么喜欢和他喝酒。我侧转身体,直勾勾地盯到他察觉我的眼神黏在他身上后又撇开,装作发呆似的自白着,“因为你酒品好,喝再多也不会失去理智。而且,你喝多后比较可爱。”
“可爱?”朴综星皱着眉,大概觉得我的话匪夷所思,但确实可爱不假,他自己不记得,不等于不存在,“我做什么了让你觉得可爱?”
我扬起嘴角,说他现在追问的样子就很可爱啊,不信自己会有可爱一面的时候也可爱,总而言之就是。
“就是什么?”他眼神落在我手边的酒杯上,我却突然忘记刚刚到底想说什么。
“我忘了…”随后干瘪地笑笑。
“天啊,真笨。”他轻轻敲了敲我的脑门。我佯装生气地把酒杯里剩下的红酒一股脑儿地全倒给他,说是啊真笨,所以你别和笨蛋喝酒了,会被传染的。
“你这是逃酒,回来!”
我计划起身小跑几步到长椅上避难,却不料被朴综星一把捏住手腕,借斜坡上重心不稳的理由凑巧踩滑,最后尴尬地跌坐在他大腿上。我移了移手的位置,哈哈笑了两声,“看吧,真传染了,你酒全撒自己身上了。”
“传染的途径有很多种,”他吞咽声适时地响起,“亲吻时也会。”
他瞬间破除安全距离,但又在快要吻上时突然刹车,“会传染吗?”他一字一顿地降落,挠得我心痒痒。
脑门一热,我说当然,随后横冲直撞地吻了上去。
彼时,呼吸间渲染出红酒味之间属于朴综星的味道,他的吻绵长濡湿,我甚至只能用虎牙轻咬两下他的舌尖,偷来换气时间不停嗅着他皮肤令人着迷又清醒的香气。
否则真的会醉,因为好像喝了太多。
05.
这么多年来,我自诩是个情绪稳定的人,处理问题时手腕强硬立场坚定,当然周围的人们对我的评价也大差不差,总能适时地转化成不同版本的‘溢美之词’,但万变不离其宗,内核还是:有点自私。
别误会,我在物质上极为大方,但爱情上抠搜得变态。
我想这还得归功于我哥那短暂又明媚的一生。作为满分线边缘的‘别人家的孩子’,他和未婚妻的爱情也惹人艳羡,但在我十七岁那年,他乘坐的飞机失事。
自此以后的十年,那位原本没见过几面的姐姐,总在各种被赋予意义的日子里拜访我家,关怀我爸妈的身体,为我的升学考试做打算。那时候我不懂,只觉得她热心善良。
我成年那天晚上她从加拿大赶回A市,推门的瞬间抱住我,她怀抱我身体的双手在我的后背紧紧牵合,像句号。
凌晨我在房间阳台上拆着堆砌成小山的生日礼物,幸福充盈到饱和状态,我却在姐姐送的礼盒里发现一封信。
是我哥过去写的。
信的内容我记不太清,可能是因为泪水模糊了记忆。但印象中哥哥写信的那年投资收益颇丰,和姐姐感情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两人留学回国后连新家都安置妥当,但离完美就差临门一脚时却出了意外。
我擦干眼泪想下楼抱抱姐姐时,正好发现她和我妈坐在我哥的房间里聊天,她们大笑着聊他的糗事。我妈聊起他小时候尿裤子为了不被发现,还把裤子埋在后院的花盆里。姐姐听后拍手叫好,说哥哥求婚时因为太紧张膝盖一直抖,最后还摔进泳池里了。
漫长的沉默后,我窥见她握住姐姐的手,轻轻拍拍手背,“宝贝,你不用再频繁回来看我们了。朝前走,你还年轻。”
而后两个人的啜泣声起伏着。
我踮着脚尖躲到走廊上,黑暗中背靠着墙,眼泪却狂飙,我捂住嘴好让第三人的啜泣销声匿迹,但却无法阻止我的内心瞬间变得荒芜。
原来不仅是善良热心,她只是换了种方式延续同一种爱。尽管她口中鲜少出现我哥的名字,但我后知后觉:日复一日地过着所谓‘如常’的生活,是杀戮平稳情绪的要犯。人是无法完全忘却的,试图忘却更可能触底反弹,清空所有努力。
这就是爱情吗,我想,如果是的话,那也太残忍太沉重了。我害怕失去,比拥有无暇的幸福更害怕,所以在无限接近幸福时我会一拳把自己打回现实。
醒醒吧,总有一万种办法让玻璃碎掉。
这大概就是我和朴综星最大的区别。他不会这么想,他认定达成某种成就需要努力,爱情同理,完全不会上升到‘满减’制度。
我是个怪人,我的爱没有结局,是保质期被漏印的酸奶,是未开奖就知道‘谢谢惠顾’的彩票,是城市里冷气最足的高级商场奢侈品门店里walk in时永远‘缺货’的包袋。我在处理感情问题上总是幼稚地逃避,试图以‘跑得更快’搪塞自己。
但朴综星有着超乎他年龄的成熟,举止得体大方,有时候看起来像个小老头,开玩笑的,只是看起来像比我稳重的长辈。
所以初见时我还不怎么相信他比我小这回事,后来在吧台上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我端详了几十秒他的身份证,才缓缓开口,说真是意料之外。
事实证明他的确可以依赖,值得依赖。虽然偶尔的畅想未来会让我沉默,但一想到我和他不出所料依旧没有未来时,我又笑着陪他构思。
我问过他,没有结尾的爱还值不值得继续。他屏息,反问我什么是结尾,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因为相爱,共处的时光让人感到幸福,那么分别时有不愉快的伤口,算有结尾还是没有结尾?有谁规定结尾的范式一定是‘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吗?我想你不会觉得自己是公主,同理,我也不认为自己跟王子有半点关系。”
“有人早年声名鹊起,却英年早逝。有人四十岁家道中落债台高筑,六十岁东山再起富甲一方。换句话说,我们根本看不到结局,分开不算,死亡不算。就像你说的,草草收尾的感情是没有结局的,但谁又知道你所谓的‘结局’会被谁续写?”
他真挚的眼神灼烧我的焦虑不安时,我沉默着,颅内发出噼里啪啦木柴燃烧的声响。
看吧,他的确比我成熟很多。
06.
如此以往,也很好理解多年来我的淡薄和热情总是交替起伏。而因为太捉摸不透,有时会讨人嫌。但多数时候,感情还不足以能持续到他们能当面指责我的‘若即若离’,我就已经从停泊点再出发。
很俗气地说,朴综星是第一个。我发现我的眼睛有点舍不得离开他。
九月初的某天下午,他在订机票,手肘伫在书房的红木桌上,食指摩挲着下巴,皱着眉,好像很难抉择。我坐在窗台边,偏了偏脑袋,开始顺着光揣度他的心思。在合上书页的瞬间,我突然懂得认真观察一个人时,是怎样的心情。
喜欢。很喜欢。
他截获我明目张胆的偷窥后笑着问道,“为什么又被发现了?”我说凑巧的,你信吗。朴综星往后一靠,双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不信。你爱盯着我看,也爱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我笑得坐不太稳,目光却游离到窗外,避过他。
朴综星,你好自恋啊。我对着楼下那棵树自言自语。
喂,好歹给我一个爱盯着我看的理由吧,他凑到窗台边说,而后硬生生掰过我的脸,我盯着他的嘴唇发呆,说你爱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切,没意思。”他揉了揉我的脸颊肉,又钻回电脑前。
“因为我爱你。”我回答道。
说完我却笑了,好像很不可思议,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很不可思议,而是我意识到我不再油嘴滑舌地表演这一表白绝技时,很不可思议。
可以吗,真的吗,对吗,我脑海里回响着很多问句。但我得不到答案。
朴综星也笑了,说他不爱听这个,爱听真话。我说这就是真话,爱信不信。
其实我也摇摆,因为我很难有信心把握好一段长久的感情,我无从知晓他还能在我的生活里拥有多长的‘保质期’,是否时刻能激活我的冲动与热情,是否有能力延长一朵花的花期。我不知道我们还能度过多少这样的午后时光,被发现偷看他后还能狡辩还能拌嘴,或者直白地说,我不知道我们分手会在哪一天。
我们会分手。我竟然还是会这么想,不愧是我。
我彻底死心了。
我总在无限靠近幸福时,开始寻找‘毁于一旦’的按键,试图在满分感情里吹毛求疵,找到少有的纰漏,然后最大程度地使它扩张,最后变成心底的一块石头。
每一次,我都能不出所料地搞砸我的完美恋情。
所以当我意识到朴综星也逃脱不了这一引力后,我的心情再灰八度,他察觉到属于窗台的低温气候后警觉地合上了电脑,用椅背上的毛毯裹住我的肩,轻轻一揽,让我顺势靠在他怀里。
“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他拍了拍我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抬头看着他,又埋头在他怀里蹭蹭,伸手环抱住他的腰,问他怎么不说他也爱我。
朴综星很少说爱你这样的话,他不习惯太郑重地表达,但从不遗漏夸奖和由衷的赞美,所以代替‘我爱你’时,常听到的是‘爱你’ ‘想你’和‘等你回家’。
“爱你,我当然爱你。”
“好吧。”
“不信的话跟我结婚呗。”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光着脚小跑着躲开朴综星,他说我是胆小鬼,伸手企图将我重新揽回他的怀抱里,但是未果。于是我们围绕着客厅的小方桌,展开猫捉老鼠的游戏。
散落在地毯上的包装袋躺得安稳,沙发一侧垂下我的深灰色毛衣,半个袖子孤零零地凝固在空气里,红酒干涸成视线里的薄膜,大张旗鼓地在玻璃器皿上挂壁。我认输地瘫倒在沙发上,仰着头眯眼,大口喘气说不玩了不玩了,指指面前,“万一酒杯被摔碎收拾起来很麻烦的。”
朴综星也学我的样子倒下,而后猫着腰往我怀里钻,最后在我大腿着陆。他闪着眼神朝我笑,我说这个角度看我会很丑诶,于是伸手轻轻覆住他的双眼,让他赶紧起来坐好。
他只是笑,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抖抖膝盖,“我跟你说话呢。”
“我知道,再靠一会儿。”他握住我的手腕,好让我寸步难行。很狡猾吧,我却只能无奈地给他一记爆栗,完事还得在他吃痛皱眉时揉散他眉心的山川。
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朴综星缓缓开口。
我的手掌仍旧遮挡住他的双眼。
07.
人与人的缘分像闯迷宫,运气好的时候能一次通关,运气要是差,得在里面碰壁碰到怀疑人生,消耗掉耐心与氧气,再不情不愿地等待‘game over’的倒计时。
所以我在想,我和朴综星已经谈了八个月恋爱,磨合成这样究竟算对缘分的消耗,还是说进展顺利?
朴综星熟知我有‘前科’,明了我黯淡的眼神是因为什么火突然熄灭,他也不再多说要留在我身边这种话。有时候我觉得挺好的,留足了彼此的空间,有时候我又在想,他或许只是在等我开口讲分开。
我有病,这是毋庸置疑的,长期稳定的关系反而会让我变得焦躁不安,心生龃龉。但我无从下手,因为系铃人早已离开,甚至还有比我更糟的线团自顾不暇。寻求治疗方法是奢侈的,所以病到一蹶不振好像是最好的。
朴综星知道我的过去,他说他理解我,但是我依稀记得那次他只是抱紧我,我才意识到,爱不是解决办法,多爱都不行。我对他说,不要理解我,要全身而退。
后来有天夜深躺在床上,我问他书柜旁边的落地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前不是说这种灯牵线总是太杂乱吗?他的鼻息很清晰,我猜出他刚刚轻笑了两声,很奇怪,他嘴角动动弧度我都有心电感应。
灯突然暗下一个度,他挪了挪身子,但实际我俩的距离仍旧保持二十厘米。朴综星轻描淡写,说逛到合适就买了,我‘哦’了一声说他挺随便的,他双臂抱在胸前,沉默几秒后回应我,“也没有吧?我很随便吗?”
我摇摇头,我觉得他对我随便一点很好啊,因为我也随便,所以我喜欢他随便。但讨厌他平和,讨厌他温柔,讨厌他‘随便’地对待别人,所以告诉朴综星他一点也不随便。
朴综星盯着天花板,仿佛要灼烧出一个洞眼,他问我今天真的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我说好土,听到这种话感觉耳朵都要麻掉。
他哈哈大笑几声说不是故意的,我骂骂咧咧说要是故意的就得把他踹下床,根本聊不下去。我又想起这是他的床,找补着说可能我会换衣服走人,然后跟朋友说今天运气好,碰上难得一见的文青战神,但是我耐受等级不够,刚开了个头就让我兴致全无。
语罢,轮到我们一同大笑,什么狗屁第一次见面,我们躺在这张床上的次数已经不能用手指来计数了。但以假弄真的玩笑被玩成加密通话,我猜朴综星只是很爱给自己突然加戏,与此同时还要我完美配合。
我能做到吗,如果需要每次都完美配合。
我侧过身,手指摩挲着他半张脸,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眨着眼风干眼泪,话题一转,祈求他再多讲些他的事情。
他转过身,捏了捏我的鼻子,又用手背试探眼皮的温度。我猜他什么都知道。
但我不适应他在我抽象的爱里占据上风,自然而然地侵蚀着我预设的‘理智’的边缘线。
尽管我爱他,想念他,几乎快打破我旧时的习惯。所以快乐,所以痛苦。仿佛冗杂的电缆将我的世界五花大绑,跳闸时,我的世界昏暗,没有火光;通电时,我痛苦,明亮,迸出灼眼的光芒,散发着强烈的吸引力,但那会带来从未有过的伤口。
但我不抗拒,甚至享受他带来的欢愉与痛苦。自我折磨在那之间,是一种窒息达到阈值时生出的快感。
爱上一个人,就像藤蔓缠绕足踝,会踮起脚往上触碰,但努力多几次,也再没有力气,所以爱能以不同形式被表达,咆哮算,温着声音彻夜长谈算,怀抱着对方规划未来的蓝图算。
放弃也算。
这样的念头会发酵,变得膨松又刺痛。第一滴来自夏季的雨咽下和迟来的青春期并生的苦果,肿胀成连绵不断的阴天里最灰暗的陷阱,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蓄力报复每个赤手空拳的行人,好让他们变得狼狈。而即便早有预备携伞出行的路人,也躲不过严丝密缝的潮湿。
我以为我们之间会这样冷热上百次,最终在感情被耗尽的瞬间由释怀展开离别的序幕,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朴综星在10月9日23:37向我提出分手。
08.
秋天确实一阵热一阵冷,我缩着身子钻进餐厅,熟练地跟帮忙开门的服务生说,“两位,谢谢。”
她疑惑的眼神瞟向我背后,在我沉默的两秒里大概自我说服过:我所谓的‘两位’是‘另一位暂时在路途中’。
我在心底骂了自己一百遍‘疯了吧你’,但脱口而出的只剩叠加微笑的‘口误,抱歉,只有我一位。’
这顿饭吃得我索然无味,是的,我气不过。
凭什么啊?凭什么是朴综星提的分手,凭什么我要无端冒出‘两位’这该死的习惯,凭什么他说完‘我只是用你对别人的方式对你,你就受不了了?’我就哑口无言缴械投降?
最古怪的不是我们分手之后演变成陌生人,而是他仍旧大方接受我妈邀约,甚至在我难得周末回家时碰上,冒出一句,“坐啊,站着干嘛,别客气。”
我咬着唇跟他挤眉弄眼,趁我妈盛汤的间隙小声问,“你有病吧?我妈知道我们分手了,你还来?”
朴综星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他来我妈家吃饭,我也来我妈家吃饭,正好碰上了而已,如果我觉得不方便,我可以先走。
我走?我摁住他的筷子,阐明这是我家,却被我妈一汤匙柄敲了敲脑袋,“这是我家,我想谁来吃饭就谁来。”
背靠大树好乘凉,朴综星朝我笑笑,嘴侧的小弧度碍眼得我想用p图软件的‘除皱’给他一键消除。
我起身两步跨进厨房,有些无奈地问我妈,“请问你知道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吗?”她一边削水果一边说,“知道啊,你俩都说了。”
“知道你还让他来家里?不是,这不合理吧?”
“又没碍着你,你管那么宽。”我妈刀尖插上一块苹果,硬生生往我嘴里怼。
甚至这都不算什么。
最最恶劣的一回,是我爸一意孤行要钓鱼,原本只是‘询问’,到朴综星那儿却变成‘我来陪您’,结果我爸一身老骨头,在下坡时摔倒,骨折半个月。
摔倒就算了,这事儿我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直到有天我医院工作的高中同学久违地联系我,问我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大家都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结的婚?我跟谁结的婚?
她解释说在住院部看见我爸了,有个相貌出众的年轻男人每天都来照顾他,陪着聊天帮忙按摩,可上心了。
我刚想说我单身啊,怎么回事。嘴还没张,突然意识到罪魁祸首是谁,三两句结束话题,给朴综星打了通电话。
“我爸摔伤住院了?你每天还去照顾他?”
“嗯,怎么。”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不是你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就不用太亲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吗?而且叔叔让我不要告诉你,我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听叔叔的。”
“朴综星,你是不是恨我恨得不行?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刺激我?”
“你好像真的很把自己当回事啊。”
我们不愉快的通话就这么结束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恋爱期间没发觉他惹毛别人很有一套?分手之后犯贱的功力倒是稳步提升,大杀四方。
我后来出差,跟朴成训在咖啡厅见了一面,跟他大肆吐槽朴综星惊奇的脑回路,以及分手后对我的家人死缠烂打这件事。
他瘪嘴,说这不是胡闹吗?
我拍手叫好,“是吧是吧,你也觉得他胡闹,天啊,终于有人跟我是同一艘船的了!”
他曲起食指,叩了叩桌面,“我说你俩,都在胡闹。”
“这跟那些‘离异但同居’的夫妻有什么区别?或者说,就好像养了个孩子,今天住你家,明天住我家一样离谱。”
朴成训说我跟朴综星在这事儿上,顶多算‘乌龟配王八’,我不服,他又说人得信‘一物降一物’的理。
行啊,信,但是我得是前面的‘一物’。
“你们都别祸害别人,赶紧复合得了。”
天方夜谭,原本我还为自己对待感情的态度感到自责,现在没有丝毫负罪感。
多谢啊,朴综星。
09.
12月1日18:04
我传简讯问朴成训,不是不带家属吗?朴成训回,“只是恰好你没有。”
很匪夷所思吧,又不是朴综星生日,他带个女伴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拎着蛋糕踏入包厢后的第五分钟发觉的,不知道是因为中午吃的太饱,还是室内暖气太足,我竟然丝毫没有胃口。
胡乱扒拉几口敷衍了事后,我开始沉默着解剖一块可怜的苦瓜,朴成训问我,这苦瓜尝起来有点酸吧?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解气,又偷摸踩了他一脚。
无巧不成书,服务生敲门,送来了‘朴综星先生’订的蛋糕,他稳坐着,身旁的女伴快速起身,甜甜蜜蜜地送到朴成训面前,“成训哥哥,生日快乐!”
我崩溃了。
惩罚我可以有一万种办法,但绝不是朴综星‘魔法攻击’这种。
我以为朴成训看在我也送了蛋糕的面子上,好歹会先切我的。没想到他笑得花枝乱颤,分完蛋糕说,“要不再让餐厅拿切块顶一下?好像不太够。”,也没回忆起我孤苦伶仃的蒙布朗就在他背后的柜台上。
这一张圆桌上,半数是陌生面孔,半数是熟人,朴综星好巧不巧就坐在分界点。这种感觉真挺奇妙的,我们曾无话不谈,做过数不清的亲密动作,甚至要是没分手,他刚刚剥的虾应该会被我吃掉,而不是被别人吃掉。
烦死了,我明明很喜欢吃虾,但今天硬是一筷子都没夹,光逮着面前的酸萝卜老鸭汤喝。
觥筹交错与我无关,谈笑风生也与我无关,甚至生日时传统的连转场续二场都让我兴致缺缺。迫近九点,大家起身准备离开,我站在台阶边缘跟朴成训说今天受了寒,头有点昏,就不继续了。
我也不止一次后悔今天逞强穿了RC的细跟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总感觉步履沉重,像陷入沼泽。但我自认为演得不错,至少除了朴成训之外,没人看穿我的‘台本’。以至于我笑着跟大家告别时,还有关系不错的朋友往我手里塞了两个暖宝宝。
但报应总是来的太快,我在踩空楼梯的瞬间,只想起一件事。年中陪好友去烧香,出了寺庙有位老先生拦住我说今年要少撒谎,否则容易反噬。
我醒来地很不是时候,不是检查完发现并无大碍所以在家里躺着,也不是闻着消毒水味出现在病床上。而是在闭塞的救护车里,身旁是早有新欢的朴综星。于是装睡成为我的缓兵之计,毕竟在前任面前踩空摔倒真挺没面子。
我决定在进医院的瞬间醒来,这样朴综星就可以大方离开,我们也不会有过多的尴尬相处时间。不过显然朴综星不会让我好受,我猜他以前没吃过女人对他忽冷忽热的瘪,所以尤为记恨我,当然我也不是故意的。
接受完全身检查后,我被告知脚踝并无大碍,只是扭伤,但昏倒值得重视,“减少饮用含咖啡因的饮品,调整作息时间,你们年轻人真的很容易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像你这种心律失常是因为心脏收缩功能出现障碍,导致心脏无法为其他器官组织供应足够的血氧。引起脑供血不足时,所以你昏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点点头,朴综星不耐烦地将他的外套搭在我空落落的肩膀上,我随意抖抖身体好让他的物件从我身体上剥落,但目光故意仍旧停留在医生身上。
“你们小两口也别吵架了,回家之后多照顾照顾你老婆,注意忌辛辣食品。”
待医生走后,我往后一靠,盯着朴综星的背影冷嘲热讽问他怎么还不走,没听见医生说让他回家照顾他老婆吗?
他转过身,眼眶红了大半,“你向来都是这么不领情吗?”
“我哪句话说错了?你跟我,前任关系,你撇下现女友陪我来医院,你觉得你给的这个情,我要是领了,有道德吗?”
“你跟我说道德?两三个月前,你每天都以一种‘幸福就是完全不幸’的眼神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对我公平吗?”
“是,我承认我对你是不太好,我错了,我后悔了行吗。但这也不影响你谈新女友啊,你现在站在这里跟我理论这些有什么用?”
之后朴综星什么也没说,我却因为吵架急红了眼。好奇怪,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解决问题,所以难得和他争吵,向来只有沉默和冷战。
他替我拉好被角,把外套搭在被子上,在他大步走开去走廊接电话的时间内,我望着天花板沉沉睡去了。
10.
那几个小时,是由几个锈迹斑斑的梦冗杂地勾勒成的。
我回到了小时候,那天哥哥第一次带姐姐回家。我出于好心,对姐姐百般刁难,希望她从此偏移轨迹,再也不用花掉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去释怀另一半的离开。但故事的最后,是她站在后院泳池边,朝二楼阳台的我挥手,嘴形在说,“谢谢你。”
缺席我十八岁成人礼的哥哥,出现在了我的高中毕业典礼上。他站在我左侧,替我戴上了他没能亲手送出的手链,悄声问我,“你谈恋爱了?这戒指?”我忙将手缩回,否认说才没有。他释然地笑笑,“跟哥哥说也没什么嘛,还能让哥哥给你把把关。”
我在三十岁那年,也就是两年后,参加了朴综星的婚礼。我坐在席位上鼓掌,笑着祝贺他们的结合,但却不再感觉自由。耳畔回响着‘我愿意’时,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我曾一次次地用冰刀灼烧他的真诚,刀化作水时自然忘却了过去的行径,但窟窿眼代替它存活着。
惊醒来的瞬间,手机屏幕上显示着苍白的04:27。
彼时,朴综星正趴在我的病床边。我盯着他因为呼吸而浅浅起伏的身体,我承认后悔了,我确实在意。
家人的离世带给我毁灭性的打击,我却因为青春期的执拗将大量悲伤压缩成药片,含着眼泪吞服。温柔的爱继续投影在了他生前的爱人身上,而在那最近的距离里,我就站在阴影之下。
我变得无法耐心地等候爱有结果,因为我本身就是一地碎片,也不愿有人为了拼凑我而满手伤痕。我害怕幸福达到顶峰之后只能走下坡路,只好自私地提前退出,我逃避,以为这就是权宜之计。
所以我曾经希望我是自由的,因为‘失去’是我耳边的丧钟,但遇见朴综星之后,我发现我对‘自由’的理解太片面太单调。
想到这些,我又因为太混乱而头疼。
朴综星好像是被我的眼神挠醒的,他皱了皱眉,问我是不是睡得不安稳才醒这么早。我敏锐地察觉到眼皮烫得有些沉重,别过眼,盯着地板上的棉拖鞋故作轻松地开口,“我没事了,你早点回去,别让家里人误会。”
“我堂妹,有什么好误会的。”朴综星淡淡开口。
我突然变得皱巴巴的,不像我,像被海浪无限次拍湿的沙滩,“朴综星,你应该很讨厌我吧?”
对啊,他回答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
“非常讨厌你。”
“讨厌你像个木头不懂怎么坦然接受爱,一次次将我的热情悉数扑灭。讨厌你随便定义结局,将解说想得复杂繁冗,但就是不愿相信有的东西能超越结局。也讨厌你过去不知道后悔,总让自己麻木下坠,即便现在后悔了也不愿意对自己忠实,这件事。”
我是个犟骨头,这一点我承认,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过起伏的心情后,“我真的很感恩你不遗余力地爱我,所以我对不起你,也后悔以前对你放那么多狠话。明明是我最开始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很喜欢,但是... ...”
“去年春天,你来机场接朴成训,那时候我正好站在T3航站楼厅内打电话。”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你咬着发圈,一边走一边用手抓着头发胡乱地梳着。我注意到你身上的短袖是动物救助基金会的,我想你真是漂亮又善良,也误会‘你俩还挺般配’。”
“夏天,有一次我从西雅图探完亲回国,和朴成训在酒吧见面,他说他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因为支教前些天在山区中暑了,下楼梯的时候还踩空,在操场摔了个狗吃屎。我说这人可真够倒霉的,他笑笑,给我看了你们的宣传视频,我才反应过来那是你。”
“我问朴成训什么时候可以介绍我们认识,但他说你那时候正在谈恋爱,犹豫过后补充,‘就算都单身,你们也不合适。’我那时候不懂他什么意思,但知道这关乎你的隐私,也没再追问。”
“十一月,我出差去往你工作的城市。那天晚高峰塞车塞得人要命,我透过车窗,看见你将伞借给过马路的老年人,自己淋着雨走了一段,突然蹲在地上开始抱头痛哭。我被拴在车流中央,只是驶过一个红绿灯,就发现你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
“我开始琢磨起朴成训给我的这个理由,想到我身边有一个回避性依恋人格的朋友,我猜想你或许也有一些类似情结。后来我因为业务往来需要见他一面,却被告知他回A市了,那天是你哥哥的十周年忌日。我关心你还好吗,他只说,‘她和她嫂子在一起,没什么事。’霎那间,心里的谜团消散大半。”
我哑然,所以朴综星什么都知道。他来爱我的方式,是让自己先站在沼泽地之中,再拉我起身吗?“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一定会回头。”
他舔了舔嘴唇,“当然不确定,甚至可以说我没有多大胜算,只是赌。我俗气地因为一面之缘就爱上你,这在一个讲究理智的律师身上本就不可思议,但我是失败了九次,只要你问我还想不想再试试,我也会在第十次举手的那种人。”
“所以我只能什么都做,鼓起勇气去试错,要在你这里碰壁碰到‘我也不愿相信爱’才肯罢休。但我更想,拉起你,让你站在我身边,发自内心地觉得我们能陪对方很久很久。”
我捏起床头的水杯,喝了两口润润干涸的嗓子,“你好像成功了。”
后悔,害怕,思念,这曾是我在恋情结束后绝对感受不到的情绪。
我所有的伪装,明艳又缥缈,所以在混淆的世界里存活得安稳。但有一天有人递给我一份‘高纯度’的真心,示意我可以随意践踏它,我遵守原有的规则照做了,却后知后觉后悔,只能在卸下面具后开始祈求原谅。
“朴综星,我特别,特别感谢你抛下成见继续爱我。”
“不是继续,我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爱是平淡,细水长流,是挂念,爱屋及乌,也是在暴雨夜溺死的每一片落叶,在废墟顶空盘旋的千万只蝴蝶。当我停止跟自己追逐时,窗前驻足一只蝴蝶,衔来了漫长的春天。
融化了我身体里长达十年的积雪。
“每次一见到你 就心存感激
现在我能坦然面对自己
我会永远珍惜 我会永远爱你
在我心底的你位置没有人能代替”
离岸【奎 硕✘你】
女朋友不断的竹马珉奎 温柔阳光的天降硕珉 独立职场女性你 (梦个大的)
01
"喂老板,我这里出了点状况,合作商那里我会和他解释。"
你站在路旁按着太阳穴打电话。在不久前你的车和一辆车发生剐蹭,准确的来说是你开着金珉奎的车。
挂掉电话,你看着正在和交警与另一个车主交谈的金珉奎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
他今天穿着白衬衣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完美的手臂线条,走近看,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若隐若现的锁骨有种朦胧的性感,刚刚那位女车主还剑拔弩张地要求赔偿可是现在面对金珉奎笑得温柔的可怕。
他就是有这种魅力...
女朋友不断的竹马珉奎 温柔阳光的天降硕珉 独立职场女性你 (梦个大的)
01
"喂老板,我这里出了点状况,合作商那里我会和他解释。"
你站在路旁按着太阳穴打电话。在不久前你的车和一辆车发生剐蹭,准确的来说是你开着金珉奎的车。
挂掉电话,你看着正在和交警与另一个车主交谈的金珉奎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
他今天穿着白衬衣袖子挽了上去露出完美的手臂线条,走近看,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两颗,若隐若现的锁骨有种朦胧的性感,刚刚那位女车主还剑拔弩张地要求赔偿可是现在面对金珉奎笑得温柔的可怕。
他就是有这种魅力让所有女人都为他着迷。你知道他赶来这里一定是推掉了和某个海归名媛或者美女模特的约会,但你确实没有感到抱歉,因为你清楚地明白她们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概率能成为金珉奎的真爱。
毕竟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记住过他女朋友的名字,因为金珉奎身边从来不缺上赶着来的美女。
你刚刚出差回来眼都没合就出来谈业务现在整个人是崩溃的状态,你闭上眼睛靠在树上休息,因为金珉奎肯定能妥善解决这件事。
"你没事吧?"金珉奎把你从树上拉起来问
"不是刚刚从美国回来,你时差都不倒就出来工作。"
你实在累得不行,索性就闭着眼趴在他的怀里,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生产部的生产计划出了问题,缺了一批原材料,可是销售的单子都签了,我要是搞不定公司就亏大发了。"
"对不起啊,把你的车蹭了。"
他拍了拍你的背
"你人没事就行,我大不了换一辆开。"
你拉着他的手臂缓缓从他怀里起来
"你现在送我去hy公司,我约了他们总监。"
他拉着你走到车旁边把你塞进了副驾驶。
"你不要命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回去睡觉。"
你承认你比谁都想休息,但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不行 ,这种关头能和我们合作的公司不多了,我不能不去。"
金珉奎看了看瘫在座位上的你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给你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你先回家,hy那里我去说一下。"
你闭上眼睛摇了摇手
"我自己能解决,睡一会儿就好,真的,你把我送过去就行。"
金珉奎放缓了语气,用哄孩子的语气和你说
"你现在这样怎么去跟人谈合作,万一别人给你挖坑怎么办。"
"别去了吧,我和他们副总打声招呼。"
你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么多年他拿捏的最准。
"好吧,我现在这个脑子确实不清醒。"
你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走出卧室迎面撞见了金珉奎顶着凌乱的头发从客房走出来。
"早啊。"你挥挥手和他打招呼。
"早。"他拐进卫生间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拿出他的洗漱用品开始刷牙。
平时宽敞的洗手台现在你们两个并排站着有些拥挤,他耍赖似地把手臂放在你的头上,你习以为常只是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们这种相处模式很奇怪,从小就认识,还一起上了大学,除了没有发生肉体关系你们两个简直就是老夫老妻,金珉奎熟悉你们家的构造,甚至他有专属的拖鞋杯子洗漱用品,而你拥有他价值不菲别墅的钥匙,并且能轻易顺走他任何东西。
但是唯一你没有把握他给你的就是他的心。
金珉奎从小就是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但是他从来不会只爱一个人,你认识他这么久还是会惊讶,每一次他恋爱都感觉他那么认真但是每一次都是轻描淡写地结束。
所以你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他相处,把那份感情埋地深深的,因为太爱他,所以好害怕失去他。
早餐是他做的,在做饭这件事上他一直比你有天赋,他把三明治和牛奶放在餐桌上进了你的卧室
"饭已经好了,快点哦。"
"就好了。"你拿起手边的香水喷在手腕,看了看桌子上的首饰
"我戴哪一副耳钉?"你眨着眼问他。
系着围裙的金珉奎从你的首饰盒里挑出一副山茶花耳钉然后俯身帮你戴上。
他动作很轻,只是大手拿着细小的耳钉还是略显笨拙。你们距离很近,他手指轻轻地捏住你耳垂的那一刻,你的心突然跳地很快。
明明已经习惯了和他的肢体接触的,只是这种暧昧的氛围突然又将那些被你深藏的少女心点燃。
"好了。"他拍了拍你的肩膀笑着说
你对上他的眼睛,他笑得怎么那么纯真就像一只摇尾巴的大型犬,眼睛也亮亮的,让人心烦意乱。
他还是笑着,捧起你的脸揉了揉
"我们克拉怎么这么好看。"
"呀!金珉奎,我会长皱纹的。"你用力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他撒开手跑到客厅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牛奶一副得逞的表情看着你。
你拉开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手机提示有新的邮件,你点开发现是李硕珉的秘书邀请你晚上谈谈合作。
你看了看对面的金珉奎,果然他帮你提前打了招呼。
"hy的boss答应了和我谈合作。"
"就说让你放心了,他肯定还有积压库存卖给你们怎么可能不愿意,不过我昨天问了,你们这次生产计划确实挺够离谱的。
你长叹一口气
"我们生产经理早就想跳槽了,只是没想到他走之前还要再折磨我一次。"
金珉奎摸了摸你的头
"放心,hy的产量肯定能补上你们的缺口,再说硕珉是我大学同学肯定不会乱要价为难你的。"
"让你因为我欠人情了。"你皱着眉头说
"改天请你吃顿贵的。"
金珉奎笑笑
"别皱眉头了,至少事情差不多解决了。"
你永远羡慕他乐观的心态
"但愿能顺利完成吧。"
02
李硕珉你并不陌生,以前和老板一起去参加过他们的年会,他和金珉奎是大学同学,当时整个大学城都在在争论金珉奎和李硕珉谁是校草,你和他们离的很近,偶尔复习周去求助金珉奎的时候会遇见他。
只是工作上的合作一般都是和他们的销售对接,你这个职位如果不是突发情况一般是没有机会和他见面。
晚上接到他的信息时你看了看手机上餐厅的地址太阳穴跳了两下。最贵的空中餐厅,你想都不用想今天如果你请客的话钱包肯定会瘪下去。
没有多想,你直接跳过财务向老板申请了经费。
虽然是李硕珉预约了位置但你还是提前到了,整理了一下包的合同预想着他如果趁火打劫提价该怎么应对。
但当他一步一步走向你的时候你突然感觉那些担心是多余的。虽然是锋利的骨相但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柔和又中和了那点锋利甚至是占了上风。
"好久不见。"你主动起身伸出手打招呼
李硕珉笑了笑轻轻地握住了你的手
"好久不见。"
你低头看见了他修长的手指。原来。李硕珉有一双很好看的手。
"珉奎很少找我帮忙,昨天他和我说是最好的朋友,我就知道是你。"
李硕珉低头打开菜单递给你
"你来吧。"
你礼貌的笑了笑
"是我来请你帮忙的,这样一会儿我怎么好意思和你谈价钱。"
李硕珉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你会这样说
"我不会提价的。"他收回菜单随意点了单,眼底的笑意收了几分。
"谢谢。"你只能道谢。
你们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你发现和他聊天会让人很放松,李硕珉总是笑着看你,他就是那种标准的定式暖男,长得帅,温柔又有钱。
你想了想学生时代和他交集
"大学的时候,我记得我去找珉奎问概率论他跑去约会了把你叫了出来,我还要谢谢你。"
"你还记得啊。"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似有些委屈
"上次你和你们老板来我们公司参加年会的时候你和我打招呼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
"怎么可能不记得。"你被他的话笑到,你怎么可能会忘记他这种极品帅哥。
"我们以前也见过很多次的吧,大学的时候每年珉奎生日你都在不是吗。"
"嗯,只是你好像每次都会提前走,我们没什么机会说话的,而且珉奎说你很高冷很难接触。"
李硕珉一本正经地说着金珉奎给你捏造的刻板形象。
你皱了皱鼻子表示反驳
"那是他骗你的。"
"是这样吗"李硕珉不好意思地说
李硕珉好相处的出乎你的意料,好像他还是和当初那个坐在餐厅给你讲卷积公式的那个耐心又温柔的男大学生一样。
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你起身借口去卫生间想要去结账。只是到了前台才知道已经划李硕珉账上了。
你只好真的去卫生间洗了个手然后回到位置上
"谢谢你请我吃饭。"你无奈地耸了耸肩
"本来今天来之前还狠狠敲了我们老板一笔的,现在看来要还回去了。"
李硕珉放下手里的文件故作思考
"其实也不用还回去的,下次你再请我吃饭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我觉得是个好主意。"你露出了今天一天最灿烂的笑容。
你们一起走出餐厅并排站着等待电梯
"这周五你最好还是来我们公司和财务生产一起开个会。"
"好,我一定会准时……"
到字还未说出口就被你抛诸脑后,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你看见金珉奎笑着搂着一个长相精致的女生有说有笑。
她穿了红色吊带长裙配着红唇和可以显示纤细脚踝的高跟鞋明艳又性感,只是你敏锐地捕捉到那对格格不入的白色山茶花耳钉和金珉奎手上的购物袋。
和今天早上金珉奎亲手给你戴上的一样。
"这么巧。"他若无其事地和你们打招呼
"你们在这里谈事情啊。"
"嗯,正要走了。"李硕珉笑着回答他。
可你丝毫融不进这好友相逢的惊喜的氛围,那点因为暗恋给滋生的失望和丑陋的嫉妒心理又开始一点点滋生出来侵蚀你的情绪。
冷脸径直走进电梯
"硕珉,我们该走了。"你不去理会金珉奎看向你疑惑的视线赌气地亲密地叫李硕珉的名字。
"嗯。"李硕珉点了点头站在了你的身旁。
他用余光看你,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你的那点情绪转变他还是很清晰地感受到了。
"要我送你回去吗?"他还是那样温柔地和你说话。
"谢谢,我开车来的。"你扯出一个礼貌又难看的微笑给他。
只是你走的过于快没有看见身后的李硕珉站在原地目送你上车,他也笑,失望又无奈地笑。
你坐在驾驶位第一件事就是摘掉自己的耳钉。看着手里的耳钉你只是觉得自己可笑。
原来那点心动就是一个小丑自娱自乐自作多情罢了,他对谁都是一样的,他只是喜欢这个款式而已,不是因为它适合你不是因为是你才会选择这对耳钉给你戴上。
打开车窗把它们扔了出去。
别人也有的东西不要就不要了。
你一个人开着车在灯火通明的高架桥上,这个城市繁华嘈杂,每天人来人往,明明这么热闹的氛围你只感觉孤独。
就像是找不到落脚地方的荆棘鸟,你渴望能找到那株只属于你的荆棘然后不顾一切地让他刺穿自己的身躯,你会唱出人生最美的歌,把痛和生命都遗忘只唯爱至上。
可是多不公平,你愿意孤注一掷但偏偏有人连这点卑微的愿望都不满足你。金珉奎永远游刃有余地撕扯着你的心,留下伤口和满目疮痍之后他就会以救世主的身份再出现,帮你摆平难题再让它门愈合。
只是伤疤永远在,那些心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时刻提醒你,金珉奎什么都能给你,他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但他不爱你。
眼泪这个东西总是这么廉价,像是不要钱一样地控制不住的跑出来。
"不许哭,不许哭。"你再努力地克制自己都只是徒劳。
你把自己裹紧到被子里企图获得一点安慰,只是每每这个时候你都只能自己面对。
当你因为他失眠流泪的时候,他应该正躺在谁的怀里谈情说爱吧。
或许是习惯了自己一个人消化不好的情绪,你总是能在第二天就让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例会上,老板宣布将在你们中进行考察选出副总。
很显然,上帝给你关上了感情的大门就会开启一扇事业的窗。
如果这次解决完这个问题,并且和美国的公司达成合作的话这个位置就肯定是你的了。
03
你按照约定去了李硕珉的hy公司开会,会议结束后你成功地签了合同。
你在想要不要请自己的合作伙伴们吃饭在日后工作交接也能顺利一点,只是你还没有开口李硕珉就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原本已经在收拾文件的大家看到他之后就都停了下来纷纷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你也不例外
他今天穿了正式的西装,藏蓝色的领带和黑框眼镜显得有些禁欲,和见你时的温柔不一样,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此刻硬朗的骨相才有了用武之地凸显了他的些许冷感。
"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我请客吃饭。"
"谢谢老板!"和你相熟的销售总监上前拉住你的手说
"克拉我开车带你去。"
"好。"你笑着回应。
"那个,你们先去,我有些事要和克拉总监谈。"李硕珉轻嗑两声,冷冷地看了看拉住你的销售总监。
"那下次,下次我们在一起 "她被看了一眼急忙撒开手溜了出去。只可惜你并没有看到李硕珉的眼神。
会议室只剩下你们两个,你坐在他旁边问
"李总,你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
"叫我硕珉就好了。"他有些尴尬地说。
"嗯,所以硕珉还有那些细节要了解吗?"你自然地改掉称呼。
他摇了摇头
"不是关于合同的,是我听说你们公司要选新的副总了。"
"嗯。"你简单地回答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你应该和美国的be公司谈过吧,现在很多家公司想和他们合作,如果你可以拿下be的合作我想不会有人可以和你竞争了。"
你笑了笑
"没错,但是实施起来很困难。"
"我是be的股东。"李硕珉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你
"be的创始人是我的朋友,当初公司成立的时候我有注资。"
你呆在原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怎么他们这些人这么厉害,明明大家都是碳基生物。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试探性地问。
"我是可以帮你,但是最终结果还是要看你自己。"他又露出那个温柔的要命的笑
"但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一定没有问题。"
你顿时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看着李硕珉觉得他在发光。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要不我把我年终奖分一半给你好了。"
你闪着星星眼看着李硕珉的眼睛,只感觉他就是你糟糕生活里的唯一幸运。
他被你看的有些害羞,不自然的理了一下袖口
"不用谢我的,我想我们是朋友对吧 。"
"能和你做朋友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一路上你都显得很兴奋,看见你笑李硕珉也不自觉的开心,今天饭局上你和大家交谈地很开心递过来的酒也是照单全收,喝到最后你的脸已经通红,财务经理又站起来给你倒酒,你正准备拿起杯子的时候手被李硕珉拉住
"别喝了,你喝醉了。"他小声地劝你。
这句话一出全场除了你们之外所有人都脸上都出现了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没有醉,你别拦我。"你已经意识不清醒,用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和他撒娇,就像每次金珉奎制止你喝酒时一样,这好像已经成了你下意识的反应。
"我就再喝一点就不喝了好吗?"
你拿起杯子眨着眼问他。
李硕珉喉结动了动,一只手攥紧了拳头点了点头
"这杯喝完就不要喝了。"
"好耶!"你大笑着一饮而尽。
"那个克拉总监,时候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李硕珉的下属很识趣地一个个溜走了。
而李硕珉扶住走路不稳的你一脸无奈地说
"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给金珉奎打电话"一般应酬喝醉的时候,你都习惯给他打电话。
"好吧,那我陪你等他来。"李硕珉语气低落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算了,你又不是别人。"你看着面前的李硕珉笑着说
"别人不可以相信,但是硕珉可以!"
李硕珉点了点头,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心情还真是做过山车呢。"
天气开始转凉,你穿的有些单薄,刚刚走到室外就情不自禁地打个哆嗦,李硕珉似乎感觉到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你
"你先穿着挡一挡风。"
你看着只穿一件衬衣的他于心不忍推着他的手臂
"不用了,你看起来比我更冷,这点小风不算什么。"
你想要洒脱地摆摆手表示自己钢筋铁骨只是实在喝的有点多找不到重心加之今天十分不巧地穿了高跟鞋一个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李硕珉急忙蹲下身来扶你
"别别别!"你立刻制止他。
"我的脚崴到了站不起来。"你感到脚踝处一阵疼痛。
正当你在心里默默念叨今天自己失策穿了高跟鞋的时候,李硕珉直接拉住你把你抱在怀里。你突然腾空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脖子,公主抱的姿势太过暧昧,他的温度一点点把你包裹住,那点寒意也被赶跑。
他抱着你往车前走,这种感觉很奇妙,可能是他肩很宽,抱住你很稳,被他抱住很暖和你感觉自己现在无比安心。
"忍一忍,我们现在去医院。"他似乎没时间体会这种微妙的氛围,只是担心你的伤势而已。
04
拍了片子,医生说只是崴到脚,没有伤到骨头静养几天就好。你坐在椅子上受伤的脚被放在另一个凳子上重心很不稳,李硕珉站在你的旁边,所以你只好拉了拉他的袖口然后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李硕珉低头看着你脸上带着醉意的绯红因为疼而有些委屈的眼神没有忍住摸了摸你的头。
你看着他的眼神还有嘴角勾起的笑容只觉得心跳一阵加速。他怎么这么温柔,这么可靠,让人想要无限依赖。
你向来独立甚至可以说独立的可怕,习惯了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偶尔感到不安和无助的时候也会求助金珉奎,但是你从来没有过这种想要完全躲在一个人身后的念头。
等待护士来给你上药,眼皮忽然感到有些重,你实在忍受不了困意,就靠着李硕珉睡着了。
"喂,醒醒,回家了。"把你叫醒的不是李硕珉温柔的声音,而是不能再熟悉的金珉奎的唠叨声。
"不能喝还非要喝,现在好了吧脚肿成这样。"
你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金珉奎
"你怎么来了?"
"硕珉打电话叫我送你回家,你喝成这样自己家在哪里还记得吗。"
金珉奎撇着嘴弹了一下你的脑门。
你打开他的手对李硕珉说
"xxx街 xx小区17号楼7单元17楼门牌号017硕珉你记住了吗。"
李硕珉突然被cue木讷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记得很清楚吗。"你小声吐槽
"快点起来回家。"金珉奎打断你。
"我怎么起来,我走不了,你背我。"你的语气丝毫不客气,金珉奎叹了口气然后半蹲下来对你说
"上来吧。"
你轻车熟路地跳到他的背上,金珉奎拿起你的鞋子对你说
"快点道谢。"
"呀,你不就背我一下谢什么谢啊。"
"是让你和硕珉道谢!"金珉奎翻了个白眼。
"那个不用谢了,我既然没事了我就先走了。"李硕珉站在一旁看着你们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立刻走出了病房。
金珉奎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把你背到家放在沙发上你倒头就睡,金珉奎给你拿了毯子一个人去了厨房煮了醒酒汤。
"起来了。"他拍拍你的脸把你叫醒。
你翻了个身试图反抗
"我困。"
金珉奎不理会你的反抗一把捞起你,你像是软骨动物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闭着眼睛睡觉。
"一喝醉就跟小孩一样,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危险。"他捏了捏你的脸
"起来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头肯定会痛。"
你听话地起身拿起碗一饮而尽。
"我还没有刷牙洗脸。"你不怀好意地对他笑
"你还知道啊。"金珉奎把你抱了起来往浴室走。
今天晚上你被两个人公主抱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你好像已经习惯了和金珉奎肢体接触,或者说你们太过熟悉,他的动作太过坦荡反而失去了那些该有的感觉,就像是心动的粉红色泡泡被这么多年的交情戳破了一样。
你坐在凳子上洗漱,金珉奎就在你旁边。
"我明天要出差一趟,帮你找一个护工来照顾你好了。"
你揉了揉自己脚踝说
"不用了,我请两天假歇歇就行没什么大事,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休息。"
金珉奎叹了一口气
"不是已经谈好合同了吗。"
"合同是谈好了,但是,现在副总的位置空缺,老板说了今年年底就要选出来新的。"
金珉奎放下毛巾抱起来你边走边说
"你为了工作已经放弃谈恋爱了,如果不是你的话你们老板真的是太狠心了。"
他把你放在床上拍了拍你的肩膀,然后坐在你的床边。
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你们离的有点近,你看着他半明半暗的脸有些招架不住,只好赶他走
"看我干嘛明天不是出差吗,回去睡觉了。"
金珉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总觉得我明天走了再回来就不能这样和你相处了。"
他突然说些意味不明的话,你一时反应不过来
"说什么听不懂的话。"
第二天醒来果然头有些疼,你请了假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中午,昨天没有洗澡身上一股酒臭味实在让你头疼。
今天脚还是有些肿,不过金珉奎昨天走之前似乎是帮你上了药,你扶着墙艰难地走进了浴室。
和往常一样,你把手机套上防水袋带进浴室这样就不会错过任何重要的电话。在脚肿着的情况下洗澡你还是有点担心,可是再小心翼翼还是在快要出浴室门的那一刻脚滑摔倒了。
"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你艰难地撑着自己坐起了,还好脚没有二次扭伤。你企图用这个匍匐前进的姿势爬出浴室奈何满地的水地板太滑结果就是再次摔倒。
努力了十分钟还是被没有出去。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你顺手拿起了发现是李硕珉,以为是工作上的问题立刻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克拉,听说你今天没去上班脚好点了吗?我在你家附近起要不要帮你带点吃的。"
你听到他在你家附近的时候感觉抓到了救命稻草,看到了从这个该死的浴室出去的曙光,只是这种尴尬的情况你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那个我……我吧……"你支支吾吾地做着心理斗争
"出什么事了吗?"李硕珉有些担心地问
"我洗澡然后在浴室摔倒了"你越说越小声
"实在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来帮我一下。"
"你没事吧,我现在马上过去。"
"我没事就是麻烦你了。"你此刻的脸已经红的要熟透。
把地址和家里的密码告诉了李硕珉,十几分钟后就听见他进门的声音
"克拉……"他喊你的名字
"我在这里!"你大喊一声提醒他你的位置。
随即就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浴室门被打开,你穿着浴袍狼狈地靠着墙等待救援,李硕珉看着你愣了愣,随后走到你面前蹲下。
你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揽住了他的脖子,李硕珉本来想背你出去,因为你现在这幅装扮确实有点尴尬,他想背你会比较有礼貌,只是你好像被他抱过之后看见他这个动作下意识地就揽上了他的脖子。李硕珉只好顺势把你抱了起来。
这幅画画实在太过暧昧,他穿了白衬衣西装裤,而你头发半干,在他的衬衫上留下水痕,浴袍的的遮盖力有限,锁骨十分明显,只要他稍微低头就能看个大半,你属于纤细修长的类型,一双长腿悬在半空中。
金珉奎常常对你说,如果想要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就在饭局上穿上长裤,一定不能露出你的腿,可是现在你却以一种这么直白的方式缩在李硕珉的怀里。
他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总能给人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你并不反感和他的接触,反而是心跳有些加速。
李硕珉把你放在沙发上,不好意思地错开头问
"有没有受伤。"
"没有。"你红着脸回答。
你们上一秒还是一种荷尔蒙爆炸的姿势突然间又纯情到爆炸。
"我去帮你买点吃的。"李硕珉僵硬地说
"麻烦你了。"
他快速的逃离现场,留一个人面对迟来的羞耻感。
你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样子
"天……我这样,未免有点太色情了吧……"你把头埋进抱枕只觉得自己想要逃离地球。
可是一想到刚刚抱你出来的李硕珉又觉得心里痒痒的。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身材很好,肌肉匀称被他抱住的时候感觉很安心。
你甚至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疯了吧疯了吧。"你疯狂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你小声地默念告诉自己不能贪恋美色。
同样状况的还有李硕珉,他坐在车里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大口喘气
李硕珉买了很多东西,丰盛的让你觉得有点可怕,你们两个面对面坐着无声地吃着饭
你觉得很不好意思就率先开口
"今天谢谢你,不止今天要谢谢你的地方有好多啊。"
"不用谢,我很开心可以帮上你的忙。"李硕珉笑着回答。
"呼。"你叹了口气
"我们不要这么拘谨了,反正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你都看到过了。"
你干脆破罐子破摔
"其实我就是很喜欢喝酒,酒品也不好,有一次喝醉了半夜非拉着金珉奎去坐过山车,结果他还真带我去了,不过刚到游乐场我就吐了,还有一次我喝醉了之后第二天收到了冰箱上门安装的电话。"
你指了指旁边的冰箱
"就是它,还是进口的。"
李硕珉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好吧,你可以随便笑我。"你丝毫不在意,把腮帮子塞地满满的然后细细咀嚼
"没有笑你,只是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我就当你在夸我好了。"
你们聊了很多,从大学时候为数不多的相处到工作上的事情也会时不时提两句很私人的喜好,和他在一起相处很轻松,你很难想象他这种又帅又温柔的人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他吃完午饭就要回公司,你行动不便只能坐在沙发上目送他然后挥挥手对他说
"路上小心。"
李硕珉突然转身说
"你这样怎么上班,就算可以走路了也不能开车吧。"
"我打车就行。"
"那出小区这段路怎么办?"
"那就小心点慢慢走。"你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我来接你。"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自然地说
"毕竟你受伤也有我的原因。"
你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立刻拒绝
"不……"
话没说出口他就立刻逃离了现场。
05
第二天一早刚刚起床李硕珉就打来了电话,你半梦半醒地接通
"早餐三明治和美式可以吗?"
李硕珉的那边有些嘈杂
"咖啡太苦了。"你打了个哈欠
"那给你换牛奶?"
"嗯,好……"你突然间反应过来离开从床上坐起来
"等等,你在给我买早饭吗?不用麻烦了。"
"说好了接你上班的。"
"可是我今天不去公司,我后天才去的。"你有些不好意思
"真的不用担心我,这点伤不算什么,你起那么早来接我我超级过意不去的。"
电话那头一阵安静,只有电流声
"我想去接你。"
他的声音总有一股明媚的生命力,没有人会拒绝一束阳光,只是你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从他这里获取了太多。
"那谢谢你了。"
你还是答应了,因为没办法拒绝他。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你陷入了思考,没人会莫名其妙的对一个人这么好,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慈善家,何况李硕珉本身就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你想起金珉奎,你也是这样,无条件的对他好,想把一切都给他。
所以,李硕珉是喜欢你吗?
你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你从来都不是最漂亮最优秀的那个,即使很努力的学习也只能拿第二名,你也无趣,比起那些会撒娇有小心机的女生来说你理性克制的让人索然无味。金珉奎说过,比起和你谈恋爱,还是最想和你做一辈子好朋友。
没理由他会喜欢自己,可是喜欢又怎么能用理由就轻易解释。
你暂时不去思考这个问题,既然李硕珉来接你,你准备立刻去公司工作,毕竟那个所想已久的位置是你努力了这么多年的目标和暂时逃离感情漩涡的唯一稻草。
李硕珉很快就到了,看着站在门口的他你突然感觉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了,受伤对你来说虽然不算大事,但是对日常工作的影响还是很大,可是他一出现就好像难题立马被解决。
"虽然心里过意不去,但是有你真的太好了,不用担心再次扭伤了。"你无奈地笑了笑,一瘸一拐地企图走到他身边,李硕珉见状伸出手抓住你的手臂让你有了支撑。
"还是我背你下去吧。"他有些担心地说
"你这样很容易再受伤吧。"
"没关系的,你扶我一下就好。"你开玩笑一样地说
"其实我身体很硬朗的。"
一路上,你们都在聊着工作上的事还有你的职场生活,你发现,李硕珉他真的很优秀,会在最关键的要点上给予你建议。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你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和他相处。
李硕珉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你家楼下,你们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你的脚好的差不多了,就没有再麻烦他。
06
金珉奎大半个月的出差结束,刚下飞机就给你打了电话,你还在公司做计划,看了看手里表确实到了下班时间。
"喂,珉奎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行,就是后续还需要跟进,估计要忙一阵子了。"金珉奎语气里的疲惫让你听了之后心一阵阵的难受。
"回来了就休息两天吧。"你放下手里的文件说
"怎么突然和我打电话了"
"今天晚上我导师的生日,我现在赶不回去,你去趟我家,取一副画帮我送过来吧。"
"好。"
你拿了画之后帮忙写了贺卡就开车去金珉奎给的地址。他个子很高站在门口一眼就能看到,虽然是笑着,但是你能看出来他是真的累了。
你走到他身边把画递给他。
"真的是累的够呛吧。"
金珉奎看了看你,眼睛里突然多了几分委屈,然后就抱住你趴在你的肩膀上,像皱皱巴巴的委屈小狗
"好累啊,感觉要散架了。"
你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
"知道你累了,好了快进去吧,多吃一点。"
"珉奎是带你女朋友来了吗。"金珉奎的师母看到你一脸惊喜急忙上前询问。
"您好。"你礼貌地打招呼
"我只是珉奎的好朋友。"
"是吗,我还以为每次都一个人来的家伙开窍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一起吃饭吧。"她笑着拉住你的手。
"我就不打扰了。"你笑了笑拒绝,金珉奎则是站在一旁不说话看着你。
"克拉!"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转身才发现是李硕珉,你差点忘记了他和金珉奎是同学。
"硕珉你好。"你笑着和他打招呼。
李硕珉走到你们面前和师母打招呼
"师母好。"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她一脸惊喜地看着你
"能和珉奎和硕珉都做好朋友的女孩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必须留下来一起吃饭。"
你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微笑着说
"今天教授生日,我不仅是外人还是空手来的不合礼数。"
"他们两个的同门也都带家属来的照样是两个人一份礼,你选一个一起走吗。"师母拉住你的手饶有趣味地看了看他们两个。
你顿时身体僵住,这种修罗场一样的氛围太让人尴尬了。
"您看这样行吗,我车里还有一串金丝楠手串,当做礼物我就厚脸皮的蹭教授一顿饭了。"你很好的化解了尴尬。
"当然可以了!"师母笑了笑,对脸色不太好看的两个人说
"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你们两个呢。"
你拿了礼物回来发现金珉奎靠在墙上等你
"还挺聪明。"他勾着嘴角摸了摸你的头
"不然呢,好歹也工作这么多年了。"
你们并肩走着,他把手插在裤兜里依然是一副运筹在握的样子
"直接和我一起走就好了,看来是和硕珉相处的不错。"他忽然揽住你的肩膀,低头在你耳边轻笑着小声说
"看前面。"
你打开他的手视线一转发现李硕珉站在走廊里在和一位穿着讲究气质温和的女性说话。
他们距离很近,她笑得很漂亮,今天的李硕珉戴了副黑框眼镜显得更加禁欲了,你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心里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苦涩,像是自己的花被摘走了一样。
突然那个女生上前抱住了李硕珉,你的心猛然揪了一下,一瞬间千万种情绪涌出攻击着你,你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只能用力拉住金珉奎的衣角让自己平静。
金珉奎扭头看了看你轻笑一声
"我就说他为什么对你这么殷勤,现在才懂,你和我们师姐太像了,从身高到气质。"
"他们两个当初因为师姐出国没在一起确实遗憾,现在看来估计是没你的事了,不过也好,起码你没浪费感情浪费时间。"
你突然间觉得有什么东西砸中了自己把心压在了巨石之下,想想和他相处的细节和眼前这个和你气质那么像的女人,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不过转念一想,李硕珉即使是因为你和她像才对你那么好又怎么样,你从来喜欢的都是金珉奎,没有付出感情,又何尝浪费。
我喜欢的一直是珉奎,从来都是珉奎而已。你在心里一遍遍暗示自己。
"什么叫浪费感情浪费时间。"你转身冷静地笑了笑
"我们是合作伙伴,仅此而已。我对他的私生活不敢兴趣,也没想过要参与进去。"
金珉奎挑了下眉毛一脸坏,这个表情和他天然的狗狗相应该是很矛盾的,只是他这样反而无比适配
"我还是觉得你比较漂亮。"他拉住你的手往前走。动静有些大,李硕珉转头看见了你,对视一刹那而已你就逃离了他的视线,打开金珉奎的手,躲开李硕珉的视线,你一个人进了餐厅。
李硕珉随即跟了进去。
"师姐好久不见。"金珉奎笑着打招呼。
"我这次是不是要祝贺师姐心想事成了。"
"扫你兴了,他还是不喜欢我。"她靠在墙上叹气
"刚刚你和那个女孩子看了我们这么久是什么意思。"
"看我再次被拒绝来给你女朋友助兴吗。"她苦笑一声。
金珉奎扯了扯
"是把师姐当枪用了,改天请你吃饭赔罪。"
你趁着人多随便找了个地方坐,李硕珉后脚就拉开凳子坐到你旁边
"克拉,刚刚不是你想那样的。"他有些着急
你深吸一口气换上开朗的笑托着腮对他说
"我什么都没有想好吗,你不用和我解释的。"
李硕珉看着你的态度更加着急了
"克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换个位置坐。"金珉奎突然出现打断了你们的对话,他拍了拍你旁边的师弟然后坐在你的旁边。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在了你们这个角落。
师母拿起果汁走到你们这里
"来,喝点东西。"她把果汁放在你的面前,你立马起身道谢
"谢谢您。"
"师母,果汁我就帮她喝了,她不喜欢甜的。"金珉奎把你按在座位上。
师母拉了个凳子坐在你们旁边。
"你凭什么帮人家喝,你是人家什么人。"她打了下金珉奎的手臂
"是不是喜欢人家。"
这句话一出,你的心疯狂地跳,李硕珉也突然紧张地抬头,你咬了咬嘴唇,气氛瞬间凝固,金珉奎隔了几秒笑了笑轻松地说
"您多想了,我恋爱什么时候久过,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他的话一句一句地割在你的心上,只是你已经千疮百孔了,这点伤对你来说也没有那么痛,他亲自说出来之后你反而轻松了许多。
你笑了笑没有说话
师母翻了个白眼,转而看向李硕珉
"你呢,他是谈不久,你这么多年是压根不谈。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桌子下你紧握着的手突然被握住,李硕珉的大手包裹着你。你不懂他这个举措,只是忽然间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在痛。
"有,很喜欢,但可能要让师母失望了,不是师姐。"
"现在我喜欢的女孩对我有些误会,我不知道怎么让她原谅我。"
李硕珉严肃又有诚意,让一旁的师母都愣住了,金珉奎更是黑了脸。
"害,我说怎么撮合你和你师姐你都不同意,原来心里早就有人了。"师母笑了笑
"好好用心对人家,小姑娘会知道的。"
她目光稍稍往下移,然后起身拍了拍金珉奎的肩膀对他说了句
"你活该。"
这顿饭你吃得很不轻松,你们三个的氛围冷到极点,你心里乱的一团糟,李硕珉的话和行为还有你那些反常的感情像凌乱的毛线球被扔在你本身因为金珉奎就乱糟糟的感情世界。
饭局还没有结束,他们都去和教授说话,你就找了个空档就溜走了。
07
你坐在漆黑的车里迟迟没有发动,好像的冲击太多了。
你趴在方向盘上,脑子里一会儿是大学的时候下着大雨金珉奎背着发高烧的你从医院走回宿舍。一会儿又是每天扶着一瘸一拐的你接你上班的李硕珉。
金珉奎说他要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可是你已经爱了他那么多年,而李硕珉呢,他突然闯入你的生活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拉住你,无数次让你心动。
两种感情相对抗,感情不是数学题有公式步骤可以让你一步步地得出最优解。
"哒哒哒。"突然车窗一阵响,你抬头一看是金珉奎和李硕珉的师母急忙下车。
"您怎么出来了。"
师母拉住你的手笑着说
"看见你走了,知道你心里乱,就把他们两个带出来和你赔罪。"
你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李硕珉和金珉奎两个人站在不远处
你看着此刻尴尬的他们突然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坏
"他们不需要和我赔罪,好像错的是我才对,他们以前是很好的的朋友,现在因为我才会这样。或许如果我离开就好了。是不是我走了他们就会像以前一样。"
你终于忍不不住哭了出来
师母拍了拍你的后背安慰你说
"你没有错,他们两个才是混蛋,一个两个都不愿意早点和你挑明白说,珉奎嘴上说着要和你做朋友,但是从我认识他开始,每次你有什么事他课题都不作了都要去找你,虽然他混,谈了这么多个女朋友但是我心知肚明他最喜欢你。"
"硕珉也倔,他师姐喜欢他那么多年他都不为所动,前一段突然问我要送什么礼物给女孩子好,后来我问了好久才知道他喜欢的是大学的时候和我们学校一起参加沙盘比赛的那个女孩子,就是你对不对。"
你点了点头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他们那么好,我又这么普通,我好像承受不起这份喜欢。"
"不需要立刻做出决定。"师母对你说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和他们说清楚,二是自己开着车走人,让他们两个自己想办法。"
"我猜你肯定选第二个对吧。"
你抹去眼泪点了点头说
"嗯。"
"那走吧。"她拉开车门示意你进去。
你拉上安全带踩下油门就走。
回到家,你把冰箱里所有的啤酒都拿了出来,直到地上躺满了易拉罐,你躺在沙发上才睡着。
再次醒来是因为感觉到自己被抱了起来,金珉奎来的时候看见你眼角还残留着眼泪。
他擦去你的眼泪,把你抱起来往卧室走。
"金珉奎。"你小声地喊他。
"还知道是我啊。"他把你放在床上,拉开被子把你放进去。
"当然了,你不是说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吗。"你笑了笑说。
"我怎么可以忘记我的好朋友。"
金珉奎坐在你的床边不说话。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你喝醉了睡吧。"
说罢他就起身往外走。
"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不想和你做朋友。"你突然的一句话让他愣在原地。
"没有。"他低声回答。
"那我也没有想过,我们就真的只做朋友好了。"你冷笑一声
"金珉奎,是不是我不哭所以就没有糖吃"
你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所以你关掉了灯,让那些眼泪融于黑暗
"你快点出去,我要睡觉了。"
金珉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地走了。
当晚你做梦了,梦到16岁的他抓住自行车后座在公园的小道上教你骑自行车,你从车上摔了下来,他看着你的伤口怎么都不让你再学,后来他骑车载你回家对你说
"你不会也没关系,反正我可以带你。"
可是后来他的车后座有了除你之外的好多女孩子,19岁第一次实习,由于路程遥远你还是咬着牙学会了骑自行车。
第一次参加沙盘比赛你输给了李硕珉的队伍,结束的很晚,你在路边等车有喝醉的人朝你吹口哨,李硕珉问你要不要一起走,你拒绝了他,他说是金珉奎让他送你回去。
所以你们两个搭上了末班公交,他就坐在你身后两排的位置带着耳机,下了车也是默默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进了学校大门。
梦不算上长,但是怎么一梦就梦了这么多年。
第二天一早,你就决定去美国出差,好像你急需要用一个明确的目标去努力已转移注意力起码在工作上你得心应手可以果断地做决定。
订了当晚的机票,你没有告诉金珉奎或者李硕珉而是一个人离开。
长途飞行之后,你立刻预约了第二天和be的洪知秀的见面。
在酒店整理文件到很晚,由于太累就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打开手机就发现了金珉奎发来了信息。
"你没在家?去哪里了?"
你揉了揉眼睛回复
"美国出差,和be谈项目。"
和洪知秀见面的时候还是被他震惊到了,他是完全不同于李硕珉和金珉奎的长相,比起他们分明的棱角,洪知秀本人和他的声音一样柔和又绅士。
经过长时间的谈判你才发现,他虽然表面笑着但是比谁都要精明聪明,已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成功地把你那点小心思全都拒绝。幸亏你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
离开的时候,你和他握手,他笑了笑说
"硕珉的dream girl很期待和你的下一次碰面。"
果不其然,你刚刚走出be不久就接到了李硕珉的电话
"你哪里现在应该是凌晨吧。"你笑了笑说
"不睡觉吗。"
"joshua说你约了他见面,所以想和你通话。"
他有些犹豫
"是不是我让你感到有负担了。"
"确实是有,但其实还好。"你如实回答
"但我现在只想把工作做好,硕珉可以理解我吗?"
"嗯,可以的。"李硕珉小声说
"对不起。"
"你干嘛要道歉。"你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我从来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现在心很乱所以给我点时间好吗硕珉。"
"好。"
未来几天你都没有收到他的联络,金珉奎的收购的新公司也在进行人事调整忙得团团转,你们都在现实的压力下把那份感情搁置了下来。
和be谈了几天之后终于洪知秀有了合作的意向,你晚上回到酒店感觉瞬间轻松了不少,这真的是最近一段灰暗的日子里唯一的慰藉,从你入行以来的目标的实现好像近在咫尺。
只是电脑里突然的一封邮件让你从山顶跌落悬崖。
名为"人事调动"的邮件里明确的写着别人的名字。
你感觉眼前一阵黑,强撑着和老板打了电话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不到考核时间就宣布人事调动,这个位置可以不是我的,但我希望别人是凭能力赢过我。"
老板那边打着哈欠说
"这是公司的决定,希望你能理解,be的案子你好好做,如果拿下了你也会是副总,两个副总可以互相分担吗。"
你紧握着手机,想了想被提拔的同事,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老娘不干了,我才不会给你这种混账老板打工,离职申请马上发给你和HR最好快点把我的工资打到卡上。"
你挂掉电话后强忍着眼泪给洪知秀发了信息取消后面所有的会议。
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但是LA还是那么繁华,好像世界喧嚣所以不缺你这份兴奋的欢呼吗?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打击你吗?
你甚至没有走到最后就被宣布出局了。还是以一种世界上最不公平的方式。
一个人倒在床上大哭,你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倒塌,那些你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抗压能力和理性再也支撑不住这些精神上的打击。
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像是在激流中挣扎了太久还是找不到堤岸一样最终力竭沉在水底。
不久过后,李硕珉打来了电话
"克拉,joshua说你不再和他们合作了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他的声音你感觉更加难受,像是找到了情绪输出的地方
你大哭着说
"我离职了,我不要在那么混蛋的地方工作了,我不要再给那种人渣工作了,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为什么明明我更适合这个职位却要给别人。"
你大哭着已经接受不到李硕珉在说什么。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你的情绪平静了很多,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学会了在崩溃之后冷静下来。比起哭和难过,你反而是在思考以后怎么办,你签了禁业协议,未来三年都没办法在同个领域工作,或许可以换个新工作,也有别的公司猎头联系过你,规模小一点公司压力也会小一点。
打开手机准备看一下猎头发来的邮件,只是发现全是李硕珉的未接来电,点开他的信息
"克拉,先不要难受好吗?不要哭。"
"joshua告诉了我你的酒店,我现在去找你。"
"我已经办理了入住,你醒了吗?可以见一面吗?不要一个人好吗?"你看着他发来的信息,忽然感觉到没有那么痛了,起码有人这么关心你,有人在你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还会想要抓住你。
你把房间号发给他,几分钟之后房门就响了。
打开门就看到他一脸疲倦地皱着眉头,他肯定是没有睡觉就赶来了。
你的那些冷静瞬间下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扑倒他的怀里大哭。
你紧紧地抱住他,抱住曾经很多次让你感到无比安心永远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的人。
李硕珉一下一下的顺着你的头发轻轻地拍着你的背
"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你不要一直那么坚强你,可以难受的。"
在抱住他的瞬间你不再是那个冷静聪明可以处理好一切事情的你而是一个需要安慰和帮助的小女孩,就像是19的你会因为害怕一个人走夜路而不知所措,你需要李硕珉,需要他把你从湖底捞出来给你阳光和氧气。
"硕珉,我难受。"你呜咽着和他说着你从来不愿意说的脆弱
"我已经尽力了,好像我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我根本没有那么聪明吧。"
你以前之会躲在角落里自己一个人消化坏情绪,可是看到他只想缩成一团把自己丢给他。
你蹭了蹭他的脖子撒娇一样
"怎么遇见你我就不像我了。虽然知道我现在很矫情,但是硕珉可不可以就这样抱抱我,我很快就好了真的。"
李硕珉把你抱紧,你们的距离瞬间为负数,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我就在这里。"
你过于贪恋他的拥抱,从他第一次抱住去医院这种症状就开始了,好像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一样。
你们就这样站了好久
"我是不是喜欢你啊。"你突然抬头对他说
李硕珉的瞳孔放大,有些激动有些慌乱
"反正我是喜欢你。"他突然楞楞地蹦出一句话。
你从他怀里起来擦了擦眼泪说
"像现在这样眼睛肿的这么丑又失业了还喜欢吗?"
"喜欢。"李硕珉点点头。
你坐在床上拍了拍示意他坐在自己旁边,然后挽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你最好还是考虑一下。"
"我可以赚钱的。"
"那我脾气不好李硕珉,我肯定会经常凶你。"
"我不会生气的。"
"我现在还没整理好我自己的感情。"
"我等你整理好。"
"那万一我最后没和你在一起呢?"
"我会伤心,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幸福。"
你不再说话,只感觉心烂成了一滩泥。你看了看他怎么会有这么温柔阳光的人,一下子就治愈了你。
"虽然不要脸,但是你能不能再抱抱我。"你伸出手对他说。
李硕珉就像一只温顺的大狗狗把你圈在怀里。
你感觉自己肯定是疯了,怎么这么喜欢抱住他的感觉。
虽然不舍得,你还是把他赶到了机场,他那么忙突然的行程肯定会打乱他的工作行程。
由于自己的冲动的行为而取消了所有约定会议你感到抱歉于是约了洪知秀。
你把事情的原委和他说明然后向他道歉
"因为我的情绪冲动而给你带来的不便很抱歉,也希望不要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而影响后续你和我前东家的合作,如果有合作的意愿我想会有更好的人来代替我。"
洪知秀笑了笑说
"嗯,我们的股东李硕珉先生恐怕不会同意继续合作的。"
"毕竟他很喜欢你。也希望你可以重视他这份感情。"
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很珍惜硕珉的感情,所以我会在整理好一切的时候再给他答案,他那么好不应该接受我的不清不楚。"
08
你离开美国之后从公司办理了离职,金珉奎似乎是忙完了手头的事,约你吃饭,你最近实在太累了就开车去了他家点了外卖。
说来可笑,明明是约在他家他回来的比你还晚。你放下手里的平板,把你买的那个又大又软的抱枕放在他的真皮沙发上窝在上面看电影。
你看了看这栋房子才发现每一个角落都有你的痕迹,你买的餐具上有和灰色系装修格格不入的小雏菊,厨房的橱柜里堆放着你喜欢的吐司,鞋柜里有你的女士拖鞋。
原来,你们已经无孔不入的侵入彼此的生活了。
他打开门脱下外套扔到沙发上然后立即扑向你。把你抱的紧紧的。你闻到了他身上的酒精味。
你感到了他的反常用脚踢了踢他
"要勒死我啊。"
他不理会你,把你的按在自己怀里
"我才知道你离职的事,一定很委屈吧,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没想到他已经知道了,拍了拍他的手臂
"你自己都忙的要死不想让你分心。再说我可以处理好的。"
金珉奎把头放在你的肩膀然后稍微用力地咬了咬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可以依靠我的,你以前都会告诉我的。"
你感受到肩膀的疼痛,可是心里的痛却无法衡量,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明明以前是会分担一切情绪的朋友。
"朋友"
可能是因为有些感情的原因这两个字的感情变了质吧。
"珉奎"你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我不要瞒你了,我喜欢你很多年,虽然你肯定可以感受到,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因为我偷偷喜欢你但是你这种坏男人太让人难受了。我以为我很喜欢你所以为了留在你身边可以接受你和别人在一起。"
"但我现在才发现不是这样的,金珉奎,爱是嫉妒是排他性,我看见李硕珉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嫉妒的要疯了,就像我第一看见你和你女朋友接吻时一样。"
"我本来今天是要告诉你的,因为我接受和你做一辈子朋友这个提议了,我不会对好朋友有所隐瞒的。"
金珉奎不说话,但是你能感受到他起伏的颤抖,他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你的肩膀上,用歇斯底里地哭腔对你说
"我后悔了,克拉我后悔了,我喜欢你,我不要和你做朋友,能不能不要和硕珉在一起,别这样,求你了,别这样。"
他抱住你的力气又重了几分,像是害怕你逃跑一样。
你一下一下地锤着他的胸口放声大哭,把这些年的苦全都对他说出来
"金珉奎怎么会有你这种混蛋啊,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总和我说做朋友,为什么要让我在最爱你的时候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
"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你又为什么来动摇我。"
金珉奎碰住你的脸擦去你的眼泪然后着急地看着你说
"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吗,我以后都和你在一起,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你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他说
"不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或许我们都不勇敢都有错,但是珉奎现在才意识到已经太晚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你推开他的手然后笑着擦他的眼泪,永远迷人游刃有余的金珉奎就像一只不知所措的狗狗一样呆呆地坐着鼻尖也哭红了,眼眶里的泪照的眼睛亮晶晶的。
你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了。
"我们还是好朋友行吗?"你用最柔和的语气对他说。
金珉奎闭上眼睛不去看你,像是在逃避现实。
"一定要这样吗?"他的语气失望中带着些许悲壮,似是在面临一场诀别
"嗯,珉奎也会希望我幸福的对吗?"你揉了揉他的脸。
金珉奎缓缓睁开眼睛握住你的下巴在你的嘴唇留下轻轻一吻。
你愣在原地大脑宕机
他却又换上吊儿郎当的笑对你说
"这么多年忍了无数次的事今天终于做了。"
"混蛋!"你起身把抱枕扔到他身上朝门外走去。
"呀,怎么这么小气吗!"他坐在沙发上一脸坏笑的和你插科打诨
"就当做礼仪行不行吗。"
"烦人精!"你朝他扔了一只拖鞋,你们一瞬间又默契的恢复到了之前相爱相杀的相处模式。
"你最好想想请我吃什么才能让我原谅你。"你留下一句话就关上门离开。
你走后金珉奎收起那副痞里痞气的万人迷表情一个人掩面哭泣小声地说
"全世界就你最能吃。"
你开车返回的一路都在大哭,你美丽又苦涩的青春暗恋终于在多年以后延迟结束了,那个十几岁面对感情怯懦又憧憬的小女生还是被你亲手抹去你,你以朋友的名义喜欢了很多年的男孩儿陪你从懵懂无知的学生时代到初入社会的横冲直撞再到现在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真正的大人。
你们这一路荒唐又可爱,错过了爱情,却又用一张张毕业证书和合同交了学费,或许时间越长你们的感情就越沉重,重到需要稳定的关系去维系而失去爱情的浪漫因子。
09
失业之后你得到了暂时的喘息,每天睡到自然醒,到点就有金珉奎或者李硕珉的投喂,由于竞业禁止协议,你挑选新工作的范围很小。
不过在某天你突然接到了原老板的电话,他暴跳如雷地对你说
"克拉,虽然我是把副总给了别人,但是我有没有说过只要你拿下be就让你也做副总,这些年我待你不薄吧,你说你有金总这尊大佛干嘛来我这小庙。现在好了,金总不仅告到我老婆哪里去,还要把我的名声搞臭,什么竞业禁止都算了,你愿意去那里就去。"
你气不打一处来骂了回去
"自己出轨搞潜规则还说别人把你名声搞臭,你早就是条臭水沟了。"
发泄完之后神清气爽,金珉奎的手段你知道,从来都是直戳要害不留情面。
你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原谅你了,你还是我最好的狗狗金珉奎。"
"原谅就原谅,干嘛说我是小狗。"
没有了竞业禁止协议你果然收到了很多公司的offer,其中最让你没想到的是洪知秀发来的去美国的工作邀请。
从待遇和发展前景各方面来看,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按理说你应该会毫不犹豫立刻去美国报道,但是你现在却有些动摇,因为李硕珉。
你给他发了信息让他晚上下班之后来自己家一趟。
晚上门铃果然响了,你躺在沙发上不想起来就大喊一声
"又不是不知道密码自己进来!"
李硕珉听话的按了密码进来,他手里拎了很多东西,你每次见他都在怀疑他是在养猪。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坐在你旁边。
"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来晚了。"
你立马凑到他身边靠在他身上,余光看见桌子上有两盒荔枝
"那是荔枝吗,现在不是荔枝的季节啊。"
李硕珉笑了笑说
"想要总是会有的,你不是喜欢吗。"
你看着他笑得一脸纯真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
"李硕珉,我最近收到了很好的offer。"你拉了拉他的衣袖。
"真的吗,不过你本来就很优秀。"他摸了摸你的头
"做的好,我们克拉。"
"是joshua邀请我去美国。"你的话音刚落他的手就僵在了空中。
你好不容易理清了和金珉奎的关系你们才刚刚开始有机会好好相处的。李硕珉这个be的股东丝毫不知情你要去自己公司工作。
"你说我要不要去。"你试探地问。
"要去,be是你最好的选择,而且hy和be有很多合作我也是股东可以帮你很多,不会再让你遇到不公平的事。"
你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眼里的不舍和难受,原来他真的会为了你而放开你。爱意真的这么有魔力,让你瞬间打开泪闸
"谁说是最好的选择。"你强忍着眼泪再一次熟练地扑到他怀里,熟悉的温度和他身上感觉的皂感让你无比贪恋
"我不去美国,我要和你在一起李硕珉。"你小声又坚定地和他告白
"和你在一起现在比什么都重要,因为我超级超级爱你。"
不是喜欢,喜欢太轻了,不足以表达澎湃又热烈的感情所以你说爱。
你总是喜欢和他拥抱,像着魔一样的钻进他的怀里,可是你才发现接吻是比拥抱更微妙的感受,痛感和快感交织,感情体现在唇齿之间,每一次呼吸都是特殊的频率像密码一样在空气中留下"我爱你"的暗号。
爱就是这样放任对方侵入自己共舞一曲惊险的探戈。
你浑身没有力气地趴在他的怀里大口喘气,他只是笑着剥开你脸前的碎发然后低头轻轻吻你的额头脸颊鼻尖。你没有力气反抗就把自己完全交给他。
热恋期的人很奇怪,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每天只要见到就要紧紧地抱在一起,就像你听到密码锁的响声就会立刻跑到门前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秒就抱住他然后窝在一起,你看你的书他处理他的工作偶然间对视的话就接吻然后在难舍难分的时候对彼此说无数次我爱你。
爱你,就像爱氧气和阳光一样爱你需要你。
10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这句话倒是对金珉奎很适用,收购完成后他公司的市值涨了不少,而待业家中的你决定在年后去工作。
一年要到头了,你还是和往常一样给金珉奎备了一份年货放在他的冰箱里。他最近在忙审计工作很久都没有和你联系。你在他的家里拿起纸笔写了一封信用冰箱贴固定在冰箱上
"蔬菜水果要尽快吃完,少喝一点酒,注意保暖,你每年这个时候准会感冒,药已经放在药箱里了。今年我有了一起过新年的人,相信你也不缺,但是珉奎,我比谁都希望你可以找到可以让你安定下来的人,因为我爱你,所以希望你幸福,我也会永远站在你身边。新年快乐我最好的狗狗金珉奎。"
你去了两天之后才收到金珉奎的电话
"你的狗狗现在才回到家。"
你笑了笑说
"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狗。看着进账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那到是,所以你今年想要什么礼物,一定要挑比李硕珉送的贵的。"
你无奈地笑了笑
"你和我男朋友置什么气啊,你休息两天就是我最好的礼物了,万一累进了医院我还要照顾你。"
"不说算了。"金珉奎打了个哈欠说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珉奎。"
今年的新年是你过得最悠闲的,于是无所事事的你预约了做银饰的地方做了新年礼物。
李硕珉放假那天下了雪,你穿上了厚外套站在门口等待他。
放学回来的小朋友兴奋地对你说
"阿姨下雪了,新年快乐!"你从口袋你摸出一颗糖递给他
"你也是,新年快乐。"
李硕珉今天买了花回来,他看到你站在外面急忙跑到你身边
"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你笑着说
"硕珉,下雪了。"然后伸出带着厚厚手套的手掌对他说
"是六边形的雪花哦!漂不漂亮。"
他摸了摸你的头
"漂亮。"
回到家他看见了桌子上戒指问你这是什么
你跑到他身边一副求夸赞的表情
"我自己做的哦,新年礼物,左边是你的右边是给珉奎的。"
听到金珉奎的名字他立马一脸委屈
"不是给我一个人的啊。"
你晃了晃他的手臂
"你和我好朋友置什么气。"
然后伸出自己手对他说
"我们是情侣款的哦,不要气了。"
李硕珉看了看你的戒指瞬间有了笑容拿起桌子上的戒指就带在了手上。
你抱住他然后对他说
"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我最爱的李硕珉。"
【奎八】错觉
现背,大概会有追妻火葬场
🈲上升角色
——
据说人生有三大错觉:手机震动、我能反杀、他喜欢我。
而徐明浩现在正在经历第三个。
刚被泼了水湿淋淋的头发、浸着汗水的莹润的肌肤、聚光灯下闪亮的眼睛,金民奎有着漂亮的、稍圆的眼睛、两颗尖尖的虎牙,鼻头圆钝,平时还好,笑起来就露出些许憨态,让人想起某种大型犬。
徐明浩向台下挥了挥手,拿着粉丝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用镜头扫过金珉奎,
啊,好耀眼的金民奎。
金民奎一个转身看到了他,又露出那副可爱的表情,像只大狗一样摇头晃脑的跑过来,等他把手机还给粉丝后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跑在舞台上狂奔。金民奎...
现背,大概会有追妻火葬场
🈲上升角色
——
据说人生有三大错觉:手机震动、我能反杀、他喜欢我。
而徐明浩现在正在经历第三个。
刚被泼了水湿淋淋的头发、浸着汗水的莹润的肌肤、聚光灯下闪亮的眼睛,金民奎有着漂亮的、稍圆的眼睛、两颗尖尖的虎牙,鼻头圆钝,平时还好,笑起来就露出些许憨态,让人想起某种大型犬。
徐明浩向台下挥了挥手,拿着粉丝的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用镜头扫过金珉奎,
啊,好耀眼的金民奎。
金民奎一个转身看到了他,又露出那副可爱的表情,像只大狗一样摇头晃脑的跑过来,等他把手机还给粉丝后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跑在舞台上狂奔。金民奎的手掌大且宽,带着潮湿的热气,徐明浩踉跄着跟着他跑,险些要摔倒。他抬头看着金民奎的后脑勺,听着台下粉丝们热烈的欢呼声,想道:
又来了,他又来找我了。
徐明浩是无意中刷到的粉丝剪辑的视频才发现的,金民奎和自己挨在一起的画面多到离谱。甜蜜而快节奏的音乐,自己和金民奎亲近而又暧昧的画面、满屏的奎八已婚的弹幕差点把正主都给忽悠过去。徐明浩扫了眼评论区,各类分析论文层出不穷,cp粉懂得如何将自家产品最大限度的安利出去,拿着放大镜找着相爱的证据,如果是嗑cp多年的同人女自然是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徐明浩道行还太浅,差点被自己粉丝带得也相信了奎八是真的。
但是从某些层面上来说,也确实是真的。徐明浩抿了抿嘴唇,对于一个给子来说最惨痛的莫不是爱上直男,他和金民奎在对内算得上是特别亲近的那一批,金民奎一直以来看上去都是直的不行,也看着他换了好几个女友,但是男朋友确实一个也没有的。
不过金民奎好像确实很长时间没谈过恋爱了。
意识到了这点的徐明浩心跳速度陡然加快,平时不敢奢望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忽然变成了可能,他决定试探一下。
录制综艺的时候好几次和金珉奎隔着七八个队友,却总是不知不觉和金珉奎凑到一起去。
这次他故意跑到离金民奎很远的地方,不出所料的又被金民奎找来拉走。他拉着自己站到了队友身后,背过手,用手指偷偷抠他的手心。
徐明浩抬头瞪了他一眼,带着嗔怒地意味伸手锤了他一下,而金珉奎好像早就在这里等着,张开手掌包住他的拳头,然后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眼神里闪着得意的光,像是再说:看吧,我把你看透了。
金民奎的手好热,被他抓住的拳头也被带得好热,徐明浩像是被烫到一般地甩开金珉奎说你别闹了,但是金珉奎不依不饶的凑上来,用胳膊环住他的肩膀,半个身体都亲密地贴了上来。
徐明浩挣扎了一番,发现金珉奎的力气实在是大的惊人,便也随他去了。闭眼冥想两秒,心道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可是舞台好热闹,粉丝的爱快要把场馆掀翻,徐明浩的心跳声也险些被队友们听见,于是冥想失败。
啊,他好像是喜欢我的呢。
徐明浩睁开眼,脸红红的想道。
-
今天有个团体行程。
他这次来得早一些,在待机室里和洪知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然后金珉奎像阵小旋风一样地进来,然后直奔着徐明浩这边坐下。
起先是大家一边等人一边闲聊天,然后金珉奎开始扣着徐明浩新做的美甲,左手被拉起来,指腹一个个地磨过圆润地指甲,最后再不轻不重地捏着徐明浩的指尖,徐明浩本来是用空着的手玩手机,一下子被金珉奎搞得有些心神不宁,他放下了手机:“怎么了?”
“很漂亮。”金珉奎笑道。
徐明浩愣了一下,挣开金珉奎扣着他的那只手,抬起来搓了搓金珉奎的头发,也笑了起来:“谢谢,改天你也整一个。”
成员们逐渐来了,人多,房间小,大家就都靠得很近,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几个小沙发上,徐明浩右边贴着的是金珉奎,左边是崔胜澈。这俩人都比他壮,徐明浩愈发觉得自己在夹缝中生存。
房间里冷气给的很足,大家都穿着半袖,被空调吹得微凉的皮肤都贴在一起,没过一会就都捂热了。金珉奎突然往徐明浩的方向看了眼,然后伸手揽住了他。
就像男朋友抱女朋友那样,将徐明浩整个人往他这边拉。小沙发已经够挤了,这样已经徐明浩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金珉奎将徐明浩和崔胜澈直接拉出了一条小缝,将自己的手插进去,隔开了他和崔胜澈,然后翘着二郎腿,大爷般地坐着。
徐明浩偎在金珉奎的怀里,手掌撑着他的大腿,夏天衣服都薄,金珉奎健身成果显著,大腿肌肉丰满有力,手掌贴着就能轻易地感受那里的力量感。
徐明浩有十几瓶香水,衣柜里喷点、枕头上喷点,赶行程前再给自己喷点。他倒是不害怕用光了再买,虽然比不上内娱的208w,但是也大有赚头,于是便把香水像水一样地挥霍着。
兴许是有些腌入味了,有时候行程太赶,没有喷香水也会被粉丝围着说香。徐明浩通常这个时候便把头埋的更低,他是听不得这些话的,即使是出道八年了,也仍然会感到害羞。
“好香啊。”
金珉奎说道,然后突然低下头小猪拱白菜一样地在徐明浩的脖颈处东闻闻西嗅嗅,然后抬头笑道:“明浩,你今天喷的是什么香水啊,好香啊…”
然后又捏了捏徐明浩的耳垂:“咦,你的耳朵怎么变这么红了?”
“我今天没喷……”
徐明浩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好暧昧、受不了了,他喜欢我吧,他也喜欢我的对吧?
徐明浩有些晕乎乎地想道。
_
录节目的时候金珉奎果不其然地凑了过来,用手肘戳了戳他,然后贴着他的耳朵和他说话:
“一会一起去吃饭吗?我订了一家西餐厅。”
是已经订完了,不是正在订和将要订,徐明浩晕乎乎的,不疑有他,没觉察出其中的弯弯绕绕,三秒钟都没到就同意了。
等他录制结束的时候和金珉奎一起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街上几乎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led大屏放着甜蜜的粉红色,好多店拉出横幅写上第二份半价,徐明浩走在金珉奎后面,拿出手机看了眼: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啊。
他抬眼看着金珉奎蓬松的后脑勺,觉得一块馅饼从天而降,给自己砸得有些飘飘然了。
西餐厅的食物很好吃,靠窗的景色很好、优雅而轻缓的音乐也很好,一切都很好。
徐明浩觉得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进展太过顺利了,仿佛和金珉奎在一起只差临门一脚一样。他手上捏着叉子,装作不经意般地说道:“呀,今天是情人节,为什么来带我来这里。”
金珉奎干饭干得正香,闻言抬眼看着徐明浩,拿出纸巾擦了擦嘴,随口回道:“我还有玫瑰花呢,你要吗?99朵呢。”
“啊?”
徐明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显得呆呆愣愣的。
“为、为啥给我?”
金珉奎垂下头,看起来有些失落:“我最近在追求一个女生,本来今天是要和她出来约会的,还准备了玫瑰花要和她表白,但是今天和她吵了一架。”
金珉奎说这话时眼睛下垂,嘴里下拉,说话带着含含糊糊的委屈,他惯会做这委屈的神态的。
西餐厅优雅的钢琴曲曲调猛地变得激昂了起来,听得人心里发慌,徐明浩拿着刀叉的手都哆嗦了一下,该死的,早不换晚不换偏偏这个时候换,他在心里骂道。
“原来是追女生失败了才来找我,把我当备胎是不是!”
徐明浩面上不显,笑骂道。
“然后还有什么行程啊,总不能和女生约会就只是吃顿饭吧。”
“好吧,还买了两张电影票。我还想你要是不看我也就不看了。”
“行,吃完饭看去。”
徐明浩笑着低下了头,然后就不说话了,一个劲地往嘴里塞东西吃。
人们说特别难过的时候是吃不下东西的,徐明浩低着头,看着餐盘里的食物一点点变模糊,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餐刀和盘子交汇的声音并不悦耳,有点掩饰不住他吸鼻子的声音。
好像说的不对,是吃得下去的,就是感觉没什么味道。
-
电影是一部恋爱轻喜剧,毕竟情人节也不能放得多悲惨的电影。金民奎买了桶爆米花,买了两根热狗肠,一边看一边吃,整场嘴都没怎么停过。
徐明浩在电影院里叹了口气,幸亏那个女生没和金民奎一起进电影院。什么两只手同时去拿爆米花不经意碰到手指、黑暗中暧昧的对视、悄悄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这些电影院经典暧昧事件统统是没有的。金民奎大手一抓恨不得拿走一半,风卷残云般地炫嘴里,徐明浩只在开场的时候吃了两口爆米花,他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金民奎,一边想着:他一天哪来这么多快乐的事?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金珉奎从后备箱里拿过来一束玫瑰花,花团锦簇的,开的好热烈,香气快要盖过徐明浩的香水味。
“我留着也没用,给你吧。”
金珉奎说起这句话时就像是说一会我去煮个拉面一样,洒脱得很。
徐明浩从里面挑挑拣拣,而后抽出来了一朵,说:“我要这一朵就行了。”
“你都拿去呗。”
“不用了。”
徐明浩笑道:
“这99朵里有一朵为我盛开就够了。”
-
日子就这么如常的、如同白开水一般的过着。
直到有一天金珉奎拉着女朋友的手来到了宿舍楼下,然后碰到了从便利店回来的徐明浩。
金珉奎的女朋友冲着他抿着嘴笑,看起来很害羞的样子。徐明浩也对着他们笑,说出去玩得开心。
金珉奎将食指竖起来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又摆摆手,和女朋友约会去了。
徐明浩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看了好久,冰可乐的凉气丝丝地沁着他的手指,而后瓶壁的水滴往下落,在地面上留下块小水印,可惜天气太热、太阳太晒,被蒸发得飞快。
爱来得好容易。
金珉奎可以那么快的喜欢一个人,享受着周围的爱意,然后热情的在别人的世界里横冲直撞。
可是爱来得也好不容易。
他想起房间里那枝插在水瓶里的玫瑰花。
那朵花的花瓣已经卷边了,边缘显出衰败的灰褐色,徐明浩每天都给他换水,可再怎么细心呵护也留不住已经开始流逝的生命。
徐明浩回到房间里,叹了口气,打开了那罐可乐。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可乐已经不太冰了,他仰头喝了口,残存的凉意让他舒适地眯起了眼睛。
他余光又瞥到那只花,觉得自己在强留一个本该离去的生命,
于是他把花拿出来,倒掉了水瓶里的水,然后把花和瓶子一起扔了。
其实那朵花从花店离开时生命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有些事情强留不住、有些事情强留不来。
徐明浩闭上了眼睛,
好累,想睡一觉。
tbc.
【All8/奎八】金先生不高兴(一)
写在前面:
1.工作太忙报复社会的产物,极度OOC,就当是我请他们演了部电影。
2.同性婚姻合法,奎八已婚,豪门娇妻,霸道总裁,土狗文学,非典型追妻火葬场,all8,都说了是报复社会了
3.更新不定时应该,努力周更吧
4.我还能叠什么甲啊
————————————————————
Prologue.金夫人的清晨
一觉醒来,徐明浩觉得自己不爱金珉奎了。
但这无非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天。
清晨,他在伴侣热烘烘的臂弯中睁开眼睛,想要起身洗漱时,一如往常地被金珉奎拉住轻蹭,在他耳边哑着声音问几点。
徐明浩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边说着“七点半”边看向金珉奎,残存的睡意在这个小动...
写在前面:
1.工作太忙报复社会的产物,极度OOC,就当是我请他们演了部电影。
2.同性婚姻合法,奎八已婚,豪门娇妻,霸道总裁,土狗文学,非典型追妻火葬场,all8,都说了是报复社会了
3.更新不定时应该,努力周更吧
4.我还能叠什么甲啊
————————————————————
Prologue.金夫人的清晨
一觉醒来,徐明浩觉得自己不爱金珉奎了。
但这无非是最平常不过的一天。
清晨,他在伴侣热烘烘的臂弯中睁开眼睛,想要起身洗漱时,一如往常地被金珉奎拉住轻蹭,在他耳边哑着声音问几点。
徐明浩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边说着“七点半”边看向金珉奎,残存的睡意在这个小动作里散去,大脑完全清醒的那一刻,他半倚在床头,看着身价不菲的金总睫毛轻颤,慢慢露出漂亮的瞳仁。
金珉奎捕捉到他的注视,咧开嘴,下意识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伸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
赤裸的上身线条完美流畅,随着他走动的姿态,漂亮的肌肉流动出令人着迷的力量感。
徐明浩依然靠在床头,眉头微微皱起来。
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金珉奎在洗漱,按理来说,徐明浩此刻也应该下床收拾自己,开启拥抱太阳的新一天。
但他没有。
一种莫名其妙的古怪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没有搞清楚那是什么,所以现在还在冥思苦想。
还没等他找到答案,金珉奎已经从浴室出来,带着弥漫的水汽逐渐走近,大概是看他在发呆觉得可爱,俯身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徐明浩的嘴唇,含含糊糊地:“想什么呢?想我吗?”
徐明浩往后仰了仰头,一脸皱巴巴的:“都是水……”
“哪里?”金珉奎意有所指,徐明浩的脸更皱了。
逗完夫人的金总心情很不错,直起身,又轻轻捏捏徐明浩的脸:“不想起床吗?那今天不去画廊了?在家休息?”
徐明浩没说话,金珉奎也只当他是没睡醒,径自找了衣服换上,白衬衫,长西裤,今天公司没有太正式的活动,因此可以不用太规矩地系领带,衬衫领口的扣子被随意地解开,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的线条。
整装完毕,金总此刻像是米开朗基罗的雕塑,英俊得毫无争议。
徐明浩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看着丈夫又凑过来,这次在额角上偷了个吻。应该是感觉他没精神,摸了摸额头确认没发烧,还询问他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看看,被徐明浩拒绝——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跟他告别,离开了卧室。
看着卧室的门被轻轻带上,徐明浩抬起手捂上胸口。
心脏跳动得平缓而从容,轻快地向他“扑通——扑通——”地打着招呼。
徐明浩放下手。
他没有在为金珉奎心动。
Chapter1.贴心学长与一张名片
徐明浩在克拉市名下有一家画廊。
从每个月的账面来看,画廊的收益还算不错,即便如今各行各业都有些不景气的声音,但还是能保证盈利。
不过这点盈利并不入金家的眼,作为儿媳的徐明浩也不需要向自己嫁入的豪门交代些什么,赚的钱就当是丈夫给的零用——本来这画廊也只是金珉奎怕他无聊才买下来的结婚一周年礼物,甚至送出的时候还跟徐明浩交代:“亏了也不要紧,老公给补。”
嫁到金家之前,徐明浩原本在克拉市艺术大学的美术学院修习油画,在大学期间和金珉奎阴错阳差走到了一起,毕业时一手结婚证一手毕业证,徐明浩的导师对这段姻缘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金家不愿意儿媳婚后还把大量的精力放在艺术创作上,希望他可以回归家庭做金珉奎的贤内助,徐明浩那时候爱得热烈,便从了这个要求,结婚后虽然金珉奎在家为夫人装了画室,徐明浩却再也没有24小时投入画画的精力了。
“这是对你艺术天赋的糟践。”导师如是说。
徐明浩入学的时候表现就极为出色,几幅习作现在还保存在美术学院的展馆中,导师呕心沥血地教,甚至把他收做关门弟子,屡次为徐明浩牵线搭桥认识圈中大拿,无非是想要培养一个艺术家继承衣钵——但被隔壁搞体育的拐走也就罢了,毕业还封笔是什么令人痛心的选择。
当时导师气得好几个礼拜没理他,但小弟子嘛,又宠了好些年,跟自己家孩子没什么两样。徐明浩捧着婚礼请柬天天登门耍无赖,最后在温柔师母的调解下,导师总算选择了原谅。
这原谅其实也生硬,徐明浩心怀愧疚,婚后时不时跑去导师家里承欢膝下,导师太忙,没福气享受他的贴心,素来寂寞的师母倒是受用的很,几年下来两人相处得如亲生母子。
后来师母生病,徐明浩更是遍寻名医,亲手照顾,最终却还是留下遗憾,和师母天人永隔。
说起来,昨天正是师母去世后的第一个冥诞,徐明浩的导师请了几个亲密的学生去吃饭,算是成全一份挂念。
吃完饭后导师留下了徐明浩,说师母去世前交代要给他一幅画。
徐明浩拿到手,看到这画框里五彩的蝴蝶正在振翅,几乎要冲出画布来了。
惊叹于这幅作品用色的大胆和生命力的蓬勃,徐明浩忙问导师这是哪位艺术家的作品。
导师叹口气,指了指署名的地方:“这是你师母的艺名。”
徐明浩起床后把这幅作品带到了画廊,挪开原本挂在显眼位置的名家作品,把这幅《蝶》替换上去,往后退了几步欣赏效果。
正沉思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早上好啊,小浩浩!进新货啦?”
帮他一起打理画廊的学长文俊辉踩着点来上班了,文俊辉也毕业于艺大,是隔壁表演系的学长,读书的时候跟他们在同一个社团,一来二去关系就混得很不错,徐明浩开始做画廊的时候听说他还一直在跑龙套没定什么稳定工作,就邀请他一起来帮忙。
“这是非卖品,家里人送的。”这是徐明浩说的第一句话。
文俊辉了然,脱了外套挂起来,走过来要仔细欣赏一下。
“我想跟金珉奎离婚。”这是徐明浩说的第二句话。
文俊辉走近的脚步顿住,他愣了好一会儿,掏掏耳朵,对正淡漠地盯着他的徐明浩问:“我刚才幻听了吗?”
徐明浩摇摇头,漂亮的眼睛映着一点光,透着一种宛如无机质的灰。
他重复了一遍:“我想跟金珉奎离婚。”
文俊辉觉得自己正经历着一场梦境。
他和徐明浩坐在画廊阳台上的茶几边,桌面上摆着精致的中西点心,还有两杯上好的茶。
漂亮的骨瓷杯价格昂贵,是金总的秘书李灿送来庆贺画廊开业的礼物,一直颇受徐明浩的喜爱,是他喝下午茶时必备的器具。
而如今,他用着金总送的礼物,正在和金夫人讨论他想离婚的事。
无论如何,内心有种淡淡的负罪感。
放下茶杯,一声微小的碰撞声打破安静的氛围,文俊辉终于鼓起勇气问:“发生什么事了?”
徐明浩捧着茶杯,目光没有聚焦地看向前方的天空:“我不爱他了。”
“……能稍微具象一点吗?”文俊辉追问,“比如,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非得有这种原因吗。”徐明浩不解,把杯子放下,“那现在确实也没有——起码我不知道。”
文俊辉还是有点冲击:“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嗯……如果从我喜欢他的时间开始算,也有个差不多10年了吧。”徐明浩掰着手指头,“大一我暗恋他一年,大二他跟我表白然后在一起,毕业结婚,再过几天是结婚6周年纪念日——嗯,10年吧。”
“你记得这么清楚,不像不爱他的样子。”文俊辉为难地评价道。
徐明浩抬起手,又轻轻覆盖到他的胸膛处,那颗心脏依然在平稳地跳动着。
他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淡淡地回应:“但我似乎,确实没有感受到爱这种情绪了。”
“你昨天在你导师那里吃菌子了吗?”文俊辉突发奇想,徐明浩扫了他一眼,“无语”两个字凝成了实体体现在他的表情上,文俊辉挠挠头,“看来没有。”心中依然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你们上个周还在画廊秀恩爱。”
金总和夫人向来是甜蜜的。
不管是金珉奎没有公布身份之前,披着贫穷男大学生的伪装跟徐明浩有情饮水饱的时候;还是他通过了家里的考验成功变身高富帅的当天把银行卡塞给徐明浩的时候。
这爱情童话迷人眼,当年也是轰动学校的传奇,文俊辉几乎跟每个说得上话的人都聊起过,大家的反馈有羡慕有猎奇,还有很多人留下“等着瞧吧”的质疑,不相信神仙眷侣会真实存在。
但金珉奎和徐明浩就这么一年一年的,像每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一样,携手走过三分之一的人生,还一副会一直走下去的模样。
八卦小报跟了他们这些年,本来妄图找到什么婚姻触礁的桃色绯闻,却除了一些虐狗情节外,什么都没拍到。
今年情人节,某个八卦杂志评选的名人Couple甜蜜时刻TOP10里,这对夫夫占了一半。
什么金总和夫人装扮亲民牵手逛菜市场,正好被记者随机采访到,问为什么会来这里,金总说夫人最近胃口不好他过来买点菜给老婆做点爱吃的。
什么每年初雪的预报出来必给员工放假,说是请大家共同欢庆两个人的定情之日。
什么金总送了一只马尔济斯小狗给夫人,问为什么选这个品种,金总说是因为夫人觉得这狗像他,马尔济斯风评被害。
诸如此类的逸事,茶余饭后为克拉市市民增添了不少话题,大家从一开始的不看好,到现在唯有祝福,也算是被这对夫夫熬出来了。
文俊辉实在不理解,明明前几天还看着金珉奎送老婆来上班,两个人在门口拉扯半天,他还在心里骂这对狗情侣;怎么风云突变,徐明浩就要跟金珉奎离婚了。
还没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不爱了”。
我会不会又是他们俩play里的一环呢。文俊辉想。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徐明浩向他吐露心声,他总归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小浩浩,你知道的,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徐明浩“哼”了一声。
“真的,我们什么关系,金珉奎在我这里无非是你的裙带罢了,”文俊辉信誓旦旦,“想我们当年,同甘苦共患难的,那是什么样的情谊。我那时候就跟你说了吧,不能因为一个男的主动帮你拿行李箱就觉得他是个好人,你看看,”他竟有点把自己拖回当年的时光里,越说越上头,“你看看!不仅当年隐瞒身份,现在还——”顿住,实在不知道金珉奎犯了什么王法,但情绪在,依旧坚持输出,“现在还竟敢让你不爱他了——”
徐明浩没忍住笑了一声,大概也多少觉得有点荒谬。
“我说没说过吧!长得帅的体育生不靠谱,你非说他不一样……”
“他确实还行。”徐明浩为自己的眼光辩解一句,文俊辉住了嘴。
两个人面面相觑,沉默一会儿,贴心的学长确认:“你的故事我熟悉,你的反应还爱他。”
“……一些习惯,十年了,”徐明浩有点心虚,“这是很长的一段人生。”
文俊辉依然歪着头盯着他。
“我虽然不爱他了,但是他也是我的家人了,你知道吧?”徐明浩努力掰扯,文俊辉撇嘴:“崔老大认他当家人吗?”
“……”徐明浩抿抿嘴,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徐少,我看不懂你们。”文俊辉站起来,开始摸身上的兜,徐明浩看他抓耳挠腮像个猴:“你找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好像是个有点名气的心理医生,我觉得你不如找他看看,”文俊辉摸索半天,终于从不知道哪个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上周跟他吃饭,说有机会给他介绍客户来着,没想到还真能介绍上。”
徐明浩捏着这张破纸,辨认上面的字体:“尹……净汉?”
“我觉得你的爱情如果真的消失得这么突然,还是找专业人士问问吧,我也提供不了什么有效的建议和意见,您认为呢?”文俊辉把这烫手山芋交出去,觉得心里畅快不少,“如果只是你们虐狗的把戏,也别来虐我,求求了。”
徐明浩把学长的心意收好:“我现在就去看看好了。”说罢,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转身:“你回头把这些收拾一下啊。”交代完,径直下了楼梯离开。
文俊辉在阳台上看着徐明浩再次出现在视野里,靠近他的代步车,贴心的司机下来为他打开车门,闻名克拉市的金夫人优雅地进入车里,没过一会儿,车子发动,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路目送徐明浩离开的文俊辉开始有些不安,他刚才的举动其实多少有点玩笑的成分,但是徐明浩竟然真的选择去看心理医生,这让他不禁怀疑,难道这并不是什么play,徐明浩的婚姻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虽然作为娘家人,但文俊辉思来想去,还是本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心情,找到了通讯录里除了群发祝福几乎从来没有单独联系过的金珉奎,好心地问了一句:“你跟明浩最近还好吗?”
也不知道是正好赶上金珉奎的休息时间,还是这位老板一直很闲,回复来的飞快:“非常幸福,明浩对我很好,我也很爱明浩,夫妻生活也很和谐。”
文俊辉只恨自己阅读速度太快,抬手遮住了眼睛,觉得要瞎了。
手机还在震动,但他没什么兴趣再看下去。
这对夫夫,果然还是在虐狗对吧。
TBC.
希望我们SEVENTEEN的孩子们都健健康康的,我们克拉宝宝们也是。
但我最近真的好累能不能出来麦个麸治愈一下我啊我亲爱的8老师呜呜呜。
彩蛋是俊和我们金总的完整聊天记录,不影响正文。
正负【1】唐九洲:蒲熠星你做我儿子吧
✔黑手党AU 教父AU 地点设定芝加哥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全员HE 全员强强
✔南北家族世仇 纬钧助理x老板 九明先婚后爱 东春中医x律师
无反派 纯内斗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几个人做的 彼此互为反派 比反派还反派
片段灭文 没有逻辑 就是为了谈恋爱 严重OOC 慎阅
【教父AU,切勿当真,扫黑除恶人人有责】
以下要素
两大家族争夺教父之位,狡诈的北齐vs能打的蒲唐
谁杀了教父,谁又能是下一任教父
南北...
✔黑手党AU 教父AU 地点设定芝加哥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全员HE 全员强强
✔南北家族世仇 纬钧助理x老板 九明先婚后爱 东春中医x律师
无反派 纯内斗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几个人做的 彼此互为反派 比反派还反派
片段灭文 没有逻辑 就是为了谈恋爱 严重OOC 慎阅
【教父AU,切勿当真,扫黑除恶人人有责】
以下要素
两大家族争夺教父之位,狡诈的北齐vs能打的蒲唐
谁杀了教父,谁又能是下一任教父
南北世仇,不共戴天
半分钟,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周峻纬升职记,一手夺权一手泡老板
你是我的,你的家族也是我的
微笑恶魔邵明明:合约桌做床,你愿意和我睡吗?
一针一命郎东哲:困了就闭上眼
佛面兽心王春彧:我是律师,我讲道理,同时杀人
这张合约书上会留下两样东西:一是你的名字,再就是你的脑浆。
——《教父》
“你知道刚才郭文韬问我什么吗?”
蒲熠星攥着沙发皮,眼里冒火。
唐九洲在文件上敲着家族章,“什么?”
“他问我,你姓唐吗?”
唐九洲头也不抬。
蒲熠星把真皮沙发敲得像个安塞腰鼓,“他居然问我,你姓唐吗?你姓唐吗?!”
“这说明什么?”唐九洲语气稳定,“他不识字吗?”
蒲熠星一口气横竖咽不下去。
“我就反问他啊,说你姓齐吗?你猜他说什么?”
唐九洲一点都不想猜,但还是配合演出,“说什么?”
“他说,他是齐家长子,虽不随姓,但族谱有名,继承家产有他一份。”
唐九洲点头,“实话。”
“那我呢?”蒲熠星昂着头,“唐家什么时候能有我一份?”
“郭文韬是齐家长子随母姓,身上流的都是齐家的血。”唐九洲看了蒲熠星一眼,“你身上有哪块肉是唐家的吗?”
蒲熠星憋得满脸通红。
“你要做唐家人也可以。”唐九洲放下公章,“跟我建立关系就行了。你做我的儿子,等我死了,家产都是你的。”
“你他妈……”
“蒲熠星。”唐九洲眯着眼笑,“从今以后,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
下飞机的时候,蒲熠星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郭文韬。
真的第一次。
然后给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骂得亲妈姓什么都忘了。
蒲熠星是天生的黑手党,但离开芝加哥也有太长时间了。虽说家族的血气和规矩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平静无风的生活过了太久,身上多少收敛了一点野性。
大概昨天的时候,唐九洲隔了不知道几年终于给蒲熠星打来了第一个电话。
事实上他打了五个,有四个当骚扰电话被蒲熠星挂掉了。
不接陌生号码,现代人的传统美德。
唐九洲上来就是一顿输出。
教父死了,给人暗杀了,邦一枪子儿干在脑门上,脑花子弹了一地,别提多血腥了。重点是没有龙头了,你快回来抢财产,唐家需要你。
你有病吧。蒲熠星回答。
那边接得贼快。
“少说十几个亿。”
“我马上来。“蒲熠星说。
这绝不是钱的事。
教父是打西西里传来的词,用了大半个世纪。教父是王又不是王,像群鳄之首、群鹰之头。芝加哥这片土地,给无数个家族瓜分,或大或小各占一块巢穴,各有各的领袖。但教父是谁见了都得颔首脱帽,不必争抢便手握大权的人。教父二字,只是私底下一个说辞,见面还是称先生的,人也做得绅士,当地人民敬他也畏他,这是上个世纪的传统。到了现代,叠屋里的人畏惧多了些尊敬少了点,但规矩还是老一套——教父便是至高的荣耀。
按西西里的规矩,那个让所有人真心尊敬臣服的人便是教父,但像是给工业时代腐蚀了人性,真心实意的屈膝已经少有,近几代的教父都要杀光所有同代平起平坐的人才坐得稳这个位置。
上代教父是唐家的。
论辈是唐九洲的叔叔,膝下无子。
唐家要护这个位置要靠唐九洲,唐九洲要靠蒲熠星。
蒲熠星心里也知道,教父从来不是一个家族的,是一个人的。
他蒲熠星不姓唐,但未必做不了这个教父。
他在飞机上把事情前前后后都想得一清二楚,万中唯一的缺漏就是没想到下了飞机,第一个接到他的,不是唐家的人,而是郭文韬。
那个传说中的齐家异姓长子,暗杀上代教父的第一嫌疑人。
“您好,郭文韬。”
那是对面说的第一句话,附赠了一只托住手腕的右手,最恭敬的握手礼。
穿着一身西装,细长的眉眼都凌厉,眼光却柔和,一张小脸玉白,笑的时候像个高中生,浑身都青涩。
笑得漂亮,长得好看。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郭文韬是谁,蒲熠星差点就把手伸出去了。
唐家和齐家在芝加哥这块土地上对立了半个世纪了。这块土地不是不允许共存的,起初两家各有各的地和权,处得算是和谐,有个别出了矛盾,用西西里的规矩——男人的决斗,就能解决问题,家族绝不插手。直到有一天,齐家忽然之间换了风格,之前在各家规矩里都严令禁止的暗杀使诈、背后使绊之类的事,齐家通通干了个遍,生意用最黑的手段,杀人用最快的刺刀,官司用最狡猾的律师。
那一年,唐家差点被齐家灭了满门。
同时,齐家在这一块地上也留下了卑鄙无耻的名头,但大多数人便是边骂边投靠,齐家的势力从被唐家压着一头到如今不仅平起平坐,甚至还有凌驾其上的驱使。
教父死了,唐家唯一的优势也丢了。
面前这个人像笑面虎一样,看得蒲熠星心头一阵作呕。
他一动不动,面前的手也伸着,两个人就这样在人流攒动的机场里对着,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另一边只冷眼看着,像个荒诞喜剧电影的封面。
最后是郭文韬妥协了。
“好。”他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蒲熠星转身就要走。
“教父不是齐家人杀的。”
一句话又给蒲熠星拽了回来。
蒲熠星慢慢地转回头。
“哦。”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你不信。”
蒲熠星都开始觉得好笑了,“你大老远来机场找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郭文韬上下打量了蒲熠星一圈,“你是蒲熠星吗?”
“是啊。”蒲熠星坦坦荡荡地回过身。
“你不像唐家人。”
蒲熠星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看上去太弱了。”
“你是来干什么的?”蒲熠星把双手插进口袋里,“你们齐家的人有本事和我们正面决斗吗?”
“你们没有。"
蒲熠星自己回答。
“你们只会在背后使些暗杀的小手段。”蒲熠星看着郭文韬的眼睛,“如果用西西里的方法,半分钟,我就能让你的小细脖子断成两节。”
“需要半分钟吗?”郭文韬微笑着,“我没说错,你真的有点弱。”
蒲熠星向前了一步,“那要试试吗?”
“可以,你约地点。”郭文韬迎上蒲熠星的眼神,“我会让你死在来的路上。”
蒲熠星眼神一暗,“决斗是西西里传下的方式,就是你们齐家这样下三滥的行事风格,搅得这地方不得安宁、风气大变。”
“就是唐家的顽固不化才有了今天的惨败。”郭文韬一步不退,“别再提西西里了,上个世纪的规矩就该让它自己死去。现在是你我的时代,强者制定规矩。”
“唐家没有败过。”蒲熠星握紧了拳头。
“好。”郭文韬冷笑,“那我们看看下一任教父是谁的。”
“会是唐家的。”蒲熠星眯起眼睛,“教父的位子,不传给混着烂血的崽种。”
郭文韬沉默了几秒。
蒲熠星差一点就觉得自己赢了。
“你姓唐吗?”
对面的人忽然问。
蒲熠星一时语塞。
“你姓唐吗?”郭文韬又问了一遍。
“那你姓齐吗?”这个问题一出口,蒲熠星便多少有些懊恼,如果这是一张合约桌,他已经是任人宰割的一方。
“我是齐家长子,不随姓,但族谱有名,身上流着齐家的血,继承家产也有我一份。”郭文韬神色平静,“你是什么东西?教父会是唐家的,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口口声声称着唐家唐家,你不想要这个教父吗?”郭文韬步步紧逼,“如果你成了这个教父,你不是那个混着烂血的崽种吗?”
“如果名门望族的齐家算是烂血,你就是别人鞋底下的一团泥罢了。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在这里论血缘?”
“承认吧,蒲熠星。”郭文韬凑近他的鼻尖,“从你开始觊觎这个教父之位开始,你就比齐家还要卑鄙。”
蒲熠星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没有。”
“好。”郭文韬退身回去,“那我们就等唐九洲坐上教父之位的那天。”
“那一天。”
郭文韬的眼神像利刃。
“我要在他脚边看见忠心下跪的你。”
一支亮铜的钢笔从齐思钧的左手转到右手,又慢悠悠地转回来。
面前的人拿着一把剑往自己嘴巴里塞,塞得满脸通红。
齐思钧扶着脑壳顶。
大概是上个月的三号还是四号的样子,早上四点半,鸡都没醒就被郭文韬揪着头发从床上拎起来说好消息,你的助理因为女人的事情跟人决斗,现在跟个阉腊肠一样一节一节的。齐思钧本来以为郭文韬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到了现场才知道什么叫卤得入味。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说为个女人值得吗,郭文韬在旁边说男人呢。齐思钧说好看的话我考虑考虑。
一点骨气都没有。
结局就是齐思钧缺了个助理。
助理是个很简单的工作,有手有脚有个小半个脑子就能做,也不必是齐家人。只是端茶倒水安排进出行程,连会议室都进不去,文件也不能碰。所有要求只是背景干净、做人可靠,不存在暗杀他的可能就行。
齐思钧日常后腰别枪胸前藏刀,真出了暗杀类的事谁变成腊肠还真的不一定。
为了找这么简单的一个人,齐思钧坐在办公室里看了一早上的美国达人秀。
头顶大缸口吞长剑胸口碎大石铁锅炖自己,应有尽有。
手下在门口喊,“下一……”
“等等。”齐思钧把钢笔放进前袋,“我去下洗手间。”
手下闭了嘴。
本来办公室里有个独立的卫生间,但是前几天郭文韬可能是在里面生了个孩子,就堵上了,到今天都没修好,只能让齐思钧屈尊去外面用办公楼公用的。
手下恭敬地打开门。
然后齐思钧就在五六个保镖的陪同和一路应聘者的注目礼中浩浩荡荡地去上厕所了。
他快社会性死亡了。
最近上任教父刚被杀,整个芝加哥地下风起云涌,齐家和唐家都在风口浪尖,都踏在同一根钢丝上还要互相击剑,确实危险。应了郭文韬的命令,齐思钧跟个小鸡仔一样被二十四小时保护起来,身边的保镖跟千层蛋糕一样裹着齐思钧可怜兮兮的一小块榴莲馅儿,寸步难行。
保护几分,监视几分,齐思钧自己也算不清楚。
哥哥太关心我了怎么办,在线等,蛮急的。
齐思钧一巴掌把保镖挡在厕所门口。
“可以了,我自己进去。”
保镖面露难色,“可是里面有人。”
“不会。”齐思钧摇头。
谁要是在遛鸟的时候还能掏出枪管子来对着他,齐思钧敬他是条汉子。
齐思钧看了一眼厕所里的那个人。
然后又看了一眼。
走了两步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如果说有人能让齐思钧为他去决斗,那这个人就应该长成这样。
奇怪的角度就给了齐思钧小半张脸和一个鼻尖,但是有些人就算你只看到了他脸上的一根汗毛,你都看得出他长得有多好看。
背对着他的男人肩很宽,就上个厕所都像拍画报一样,仰头的角度都精心设计过一样,正好让齐思钧看见给窗户口的光拢着的喉结,和半张会发光的侧脸、一只琉璃珠一样的眼睛。
怎么会有人干那种事情都干得这么优雅的?
他那玩意儿会是白玉雕的吗?齐思钧没忍住想。
男人与男人间莫衷一是的社交距离,齐思钧选择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那人像是结束了,慢慢走到背后打开了水龙头。
哗啦一声。
“齐先生。”
一声尊敬的齐先生吓得齐思钧手一抖偏离了弹道。
齐思钧紧急拉上裤链,慢慢地转过头。
一双炯炯的大眼睛正盯着他。
双手一摊,男人指了指还开着的水龙头,“请。”
齐思钧僵硬地走过去,冲洗了一下双手。
这边还没来得及甩干,手肘边递过来一个手帕,最最干净的白色,崭新到一点灰都没有。
齐思钧拿过来擦了擦手,“谢谢,这个……”
“不用。”男人摆了摆手,“齐先生留着。”
齐思钧转过身。
“我叫周峻纬。”男人说。
这个时候齐思钧才意识到,面前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是真的打算就这么在厕所里跟他说话。
齐思钧有点犹豫地点了点头,“嗯。”
“我今天,是来应招齐先生的助理的。”
齐思钧看着周峻纬,“你打算在这里跟我说这个?”
“不。”周峻纬摇了摇头,“我今天晚到了,没能排上前面的位置,我想托齐先生帮我插个队。”
齐思钧没有说话,满脑子写满了荒唐两个字。
“我可以向齐先生保证,看过我之后,您就可以下班了。”周峻纬笑着,“一举两得。”
脑子里的荒唐都塞不下了。
“凭什么?”齐思钧问。
周峻纬伸手在自己的脸前面划了两下,“凭这个。”
好。齐思钧微笑。理由充分。
周峻纬伸手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齐先生先请,我随后就到。”
“规矩是你应该向我展示一下,你胜过外面那些人的原因。”
齐思钧站在办公桌前,交叉着双手,没有把后半句说下去。
现在你不用了,因为你的脸已经帮你做到了。
他是齐家名义上的掌权人,他不能这么说,会被郭文韬弄死的。
周峻纬往前走了一步,伸手从背后拿出一只钢笔,金色的笔头在窗缝的阳光底下闪了一下,在齐思钧眼前晃过一道惊慌的光。
“这是齐先生放在胸|口的钢笔,刚才不小心借了一下,现在还给您。”
钢笔被双手呈着,齐思钧的前袋空空如也。
齐思钧没动。
“就会这些小偷小摸吗?”
周峻纬半弓着身子,手还举着,“这不是齐家喜欢的风格吗?”
这话一出来,理论上来说周峻纬应该已经是个死尸了,齐思钧都感觉得到后腰的枪管自己在振动啸叫着。
侮辱家族大于侮辱自己,这是西西里的规矩。
但恰好齐思钧特别不喜欢西西里的规矩,恰好周峻纬也没有说错。
齐思钧伸手接过了钢笔。
“齐先生应该不是单纯得想找一个助理吧。”周峻纬直起身,“这么大张旗鼓地招人是为了做给自家人看的。”
齐思钧没有说话。
“齐先生想找一个心腹,一个不属于齐家,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心腹。”
“你这些话,一句比一句更要命。”齐思钧靠在办公桌上。
周峻纬面上淡定自如。
“齐先生现在的处境很不好。在家族内做名义上的家主,挡最大的风险,实权却被哥哥架空。而外面,芝加哥上这片土地也早就不止有唐家一个敌人了。”周峻纬顿了顿,“或许先生也听说过邵明明吗?”
齐思钧点了点头,“听说过,这个人杀人都不眨眼的。”
“同时收买人心又很有一套。”周峻纬补充。
齐思钧有点不耐烦了,“所以呢?”
“教父从来都是一个人的战争。”周峻纬看着齐思钧的眼睛,“先生需要我。”
“你算什么?”
“我不算什么。”周峻纬接得很快,“但我辅佐的人,一定会是教父。”
齐思钧没忍住笑出了声。
“先生经常听到这样的话吗?”周峻纬问。
“没有。”齐思钧实话实说,“从来没听到过,所以才觉得好笑。”
“你现在不信没关系。”周峻纬冷着脸,“我以后会证明给你看的。”
周峻纬凑近了一步,“我可以帮您杀了唐九洲,杀了蒲熠星,杀了邵明明,杀了所有挡在先生成为教父路上的人。最重要的是,”周峻纬的眼神从齐思钧的眉间滑到鼻梁上,“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您杀了郭文韬,您的亲哥哥。”
齐思钧的眉头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
“如果你真这么大本事。”齐思钧的双手撑住办公桌,“为什么选择齐家。”
“我没有选择齐家。”
“我只是先来了这里。”周峻纬笑着,“如果您拒绝了我,我出门便去唐家,如果唐家也不容我,我就去找邵明明。”周峻纬顿了顿,“总有一天会让先生知道,您错过了什么。”
齐思钧的办公室是富丽堂皇的,周峻纬身上穿着的是最普通的棉布衣物,看着像个学生,罩在一片深色的古式建筑里却像个上世纪的贵族,腰间是皇宫的御剑,枪上雕着家族的信念。
“为什么一定要加入我们?”齐思钧问,“是要复仇吗?”
这是最常见的理由。
“不。”周峻纬异常坦诚,“我要权力。”
“想做教父吗?”
“想。但什么位置的人谋什么样的权。”
大概从这个时候开始,齐思钧有点欣赏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后一句话不一定是真,齐思钧心里也明白,但野心写在眼睛里的人比吞在肚子里的人好太多了。
“告诉我,你觉得齐家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齐思钧盯着周峻纬的眼睛,“我认同就让你留下。”
“齐家的路怎样走与您有什么关系?”
齐思钧眯起了眼睛。
“我可以告诉您,您以后的路怎样走。”
齐思钧点头默许,示意继续。
“唐家蒲熠星昨日回国。您不能小看这个在法治社会过了很久的年轻人,他有你想象不到的可怕,如果齐家想要教父,必须要除掉他。”周峻纬顿了顿,“这一点,您的哥哥会为您做到的,您大可坐享其成。”
齐思钧微微颔首。
“邵明明一个人是做不强的,他必须背靠大家族,他不会选择齐家,因为齐家的风格与他太相近了,顾不到两面。”
“但是唐家从不拉帮结派。”
“不一定要拉帮结派,邵明明有他自己的办法。”周峻纬轻轻一笑,“他可以直接和唐九洲成为一家人。在现在局势对唐家如此不利的情况下,唐九洲不可能拒绝他。”
齐思钧心头忽然一惊。
“到时唐家维持形象,负责表面上的冠冕堂皇,邵明明藏在他身后做比你们齐家更阴暗的事情,齐家的处境就很被动了。”
“我该如何应对?”齐思钧是真心发问。
齐思钧的反应像是周峻纬的意料之中,回答来得飞快。
“先生只需要两个人。”
“一个颠倒黑白的律师,解决唐家所有明面上的生意。一个暗里潜行的杀手,除掉邵明明所有的阴谋。”周峻纬看着齐思钧的眼睛,“我可以向先生引荐两个人。”
齐思钧心头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像个地雷,他每走错一步可能都是粉身碎骨。
不问出处也是西西里的规矩。
周峻纬从何知道这么多,齐思钧不用问,也不想问。
用他能用的,防他想防的,事到如今,齐思钧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齐思钧从桌子上直起身,慢慢向着周峻纬抬起右手。
周峻纬心领神会地一笑,旋即单膝跪地,温和地持住齐思钧抬在半空中的右手,一个恭敬谦卑的吻落在中指的戒指上。
“誓死为您效劳。”
戒指上是绕在利剑上的眼镜王蛇,灰银色的身子,獠牙紧锁,藏着带毒的信子。
这是齐家的族徽。
背后的墙是实木的,最庄重的红木色,深得近乎黑色。
墙上挂着唐家的族徽。
巨大的双头鹫,全身铁黑,只有喙和凝视的两只眼睛是发亮的黄铜色,每根凌厉的羽毛都雕得精细,羽锋像利刃,尖利的爪子一边抓着尖刀,一边抓着十字架。
蒲熠星坐在族徽下,脚下是五级台阶,台阶下跪着一个颤巍巍的男人。
男人面前的地板上扔着一个小小的塑料包,开着口,里面小小的白色粉末散了一地。
地板也是深色的,白色粉末滚在地上,看着异常扎眼。
“唐家的家训是什么?”蒲熠星开口的声音冷淡。
男人颤抖着身子。
“唐…唐家,家人……”
“大声说!”蒲熠星大吼。
男人浑身一抖,强振了精神。
“唐家人,先为人,再成事。讲诚认信,先为小家,再为全族,次为个人情感利益。一不行暗杀诈骗之事,二不做背信弃义之人,三不拉帮结派,四不贩…贩卖毒|品……”
“这是什么?”蒲熠星指着男人面前的白色粉末,“你在唐人街都做什么生意?”
男人一眼都不敢抬头看,手从袖口里伸出来又缩回去,反复几次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咣当一声,头顶上扔下一把斧头,亮晃晃的切面正落在男人面前。
“你在唐家十几年了,以旧功抵新过,留你一命。”蒲熠星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砍自己一只手臂,从此走出唐家,再也不要与唐家有任何瓜葛。”
男人惊恐地抬头,“先生!我……”
“你想留左手还是右手?”蒲熠星打断男人的呼喊,“我来砍的话就是两只了。”
男人慢慢地拿起了斧头。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唐九洲出现在门口,手里点着一根烟,开门的瞬间带起的风吹了几丝烟灰在地上。
面前一排排的手下无人回头,站得笔直,目视前方,不看蒲熠星也不看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咬紧了牙关,抬起了手里的斧头。
“啊!!!!!”
喷溅出来的鲜血跃过了五级阶梯,落在了蒲熠星的鞋背上。
男人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和骨间的血水流淌得同样快速。已经突破临界值的疼痛会带来两个结果,剥夺意识或是过于清醒。脚下眼珠子快从眼眶里飞出来的男人显然是第二种。
蒲熠星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算违反了家规,那人依然有唐家的血性,睁眼看地狱和鲜血。
“站起来,走。”
蒲熠星毫不留情。
男人的世界已经是一片血红,但自知没有别的选择,从地上托起藕断丝连的手臂,跌撞着走向门口,身后拖下的血走了一路,走得比他还快些。
扶着断手经过唐九洲时,男人还不忘最后屈膝一跪。
双膝敲在地上,一声巨响,跟着一泡血一起重重地砸在地上。
这便是唐家人,忠诚到最后一刻。
唐九洲微微点头。
蒲熠星正对着一条手下让出的路,正中央是一条弯曲的血线,一路走向通着光的大门。
“从今天起,唐家的事务我也会插手,这算是新上任的特赦。如果以后还有违反家规之举,请各位自行了断。”蒲熠星目视前方,“唐家人,先为人,再成事。”
底下的人齐刷刷地屈膝跪地。
蒲熠星站起身,皮鞋底下踏着血。
唐九洲搭住蒲熠星的肩膀,“好久没人这样整顿唐家的家风了,叫你回来果然是对。”
蒲熠星微笑,“过奖了。”
唐九洲灭了烟,凑近蒲熠星的耳边。
“这个教父,一定要帮我、帮唐家拿到手。”
蒲熠星微微颔首。
“是。”
TBC.
少年血气之后是男人野性
**西西里是意大利西西里岛,黑手党的发源地
【佑灰】调查中 1
【避雷:文笔不好,文中并非全员好人,并非全员好人,并非全员好人!一些审讯操作和现实不一样,那是我的世界观和人设,所以可以!请勿上升本人,主CP佑灰,副CP澈汉微微豪雨,其他全亲情友情。】
【说了文笔不好哦,我已经提醒了,别看完了又来吐槽我文笔太差。】
文俊辉是被缓慢,沉闷,却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吵醒的。
挣扎着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那敲门声,其他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诡异,他甚至听不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有冷风从脸上吹过,文俊辉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感觉很怪异,明明睡前是关了窗...
【避雷:文笔不好,文中并非全员好人,并非全员好人,并非全员好人!一些审讯操作和现实不一样,那是我的世界观和人设,所以可以!请勿上升本人,主CP佑灰,副CP澈汉微微豪雨,其他全亲情友情。】
【说了文笔不好哦,我已经提醒了,别看完了又来吐槽我文笔太差。】
文俊辉是被缓慢,沉闷,却很有规律的敲门声吵醒的。
挣扎着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那敲门声,其他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诡异,他甚至听不到他自己的呼吸声。
有冷风从脸上吹过,文俊辉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感觉很怪异,明明睡前是关了窗户的。
摸索着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一下子溢满了屋子,那股一直在他身边徘徊的冷风瞬间消失,他长舒了一口气。
但敲门声还在继续。
文俊辉费力地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往客厅走,手在握上卧室门把手的那一刻,被一股突兀的凉意直冲心底,冷得他有些瑟缩。
现在已经是六月了啊?
第六感在尖叫着告诉他,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可他还是打开了房门。
走出房门,客厅里盈满了幽幽月光,冷的像是在走黄泉路,落地窗被打开,风吹起窗帘飘得老高,窗帘飞舞中隐约能看到个人影,文俊辉呼吸一窒,心猛地剧烈跳动,不自觉后退一步,他用力地眨了眨眼,再看,窗帘快速落了下来,里面没有任何人。
伸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心口,好缓解心脏的抽痛。
可那敲门声还在继续。
文俊辉慢慢地转头循着声音来源看向大门,他甚至能感觉到脖子处传来的生涩,好像轻轻一动就会吱呀吱呀往下掉铁锈。
大门开着一条缝,落地窗吹进来的风,让大门跟随着风吱呀吱呀摆动。
它该关上的,自己会把它关上,哪怕他忘了,风也该把它吹上的。
可它没有。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文俊辉的视线慢慢往下移,然后他看到门槛那里,有只手,一只惨白的手无力地搁在门槛上。
刚才那规律又沉闷的声音才不是什么敲门声!
那是风吹门撞在手上的声音。
咬紧牙瞪大眼睛,文俊辉知道自己该立刻转身回卧室打电话求助,可腿就是不听使唤,违背他本人意愿地一步步往前走。
还没走两步,突然间风猛地吹开了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文俊辉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没有声音。
但他看到了!随着大门敞开他看到了!
一具尸体以诡异的姿势躺在门外,右胳膊向前伸着,两条腿怪异地弯曲,像是被人折断了一般。
看清那具尸体的样子后,文俊辉嘴唇颤抖,他知道那是谁!
那是他自己。
文俊辉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脑子里有人在尖叫,可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恐惧死死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又一阵风吹起,窗帘妖异地从他身后快速扑来,像是要把他卷起摔出窗外,可他无心顾及这些,因为刚才还躺着的人,突然抬起了头。
他看见自己惨白的脸,漆黑的瞳孔里流着血,正恶狠狠地看着他,嘴巴张开,里面空空荡荡,没有舌头却传来声音。
“杀了他!”
他听见自己说!
“杀了他!”门外的人没得到回答,声音更加凄厉。
“杀了谁?”文俊辉颤抖着无声问。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门外的自尸体好像根本听不到回答,只是一声又一声地叫着,那声音尖利到穿透文俊辉的脑袋,在里面撕扯,他无助地抱着脑袋,闭着眼睛,一次又一次的无声回答,“谁?你说的是谁?”
“你说谁!!”文俊辉闭着眼睛,再也承受不住地大吼了一声,但他还是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像没有舌头的不是尸体,是他。
门口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文俊辉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
那具尸体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文俊辉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刚才倒在地上的尸体突然动了,四肢翻转,脖子倒垂,以诡异的姿势快速的朝文俊辉爬了过来!
文俊辉咬紧了牙,再也忍不住的抱头大喊,接着,他...睁开了眼睛。
是梦!
是梦么?
是梦啊!
他劫后余生地看了看,阳光正好,是梦!
是梦啊!
喘着粗气,文俊辉坐了起来,阳光把他裹住,暖意袭来,他长舒一口气。
“真好,”文俊辉呢喃着,“是梦啊。”
他想着起床给自己倒杯水,可刚穿上鞋,诡异感从脚底串了上来。
为什么没有声音?
为什么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一只冰凉的手抚摸上他的腰,一路往上,黏腻感随之而来,最后那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用力的按着。
文俊辉呆愣着,身体颤抖。
他感觉身后那具冰.冷的.尸.体.靠了上来,.胸.口.贴着.他的后背将他包.裹住,尸臭味扑面而来,把阳光的暖意驱散,他感受到那垂着的脑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有什么.滴.在他的身上。
“杀了他,”尸体快速的说着,“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文俊辉再也承受不住的尖叫出声。
这一次,他真的醒了过来。
闹钟的指针滴滴答答地走着,文俊辉一身的汗,他惊恐地坐了起来,打开了灯。
是他的家,被子里是暖的,空调正安静地工作着。
他养的那只叫螺蛳粉的黑猫,正睁着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见他醒了,轻轻一跃到身边,喵喵叫了一声。
文俊辉感觉到了活着的味道。
他抱着猫,休息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四点零六分。
他以前也做梦,但这样的却是第一次,作为侧写师,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知道这肯定代表些什么。
他抱着猫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感受着猫的心跳,睁眼到天亮,螺蛳粉很乖的待在他的怀里,与他分享体温。
第二天到警局的时候,夫胜宽正在会议室打电话,神情激动。
崔韩率和金珉奎俩人在抢一个三明治,文俊辉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扔了个面包给金珉奎。
金珉奎爽朗地说了谢谢,然后松开了和崔韩率抢三明治的手。
“文俊尼,你这黑眼圈是又没睡好么?”金珉奎看着他。
文俊辉耸了耸肩笑着说:“没事,待会儿补补觉,反正胜澈哥上午不来的。”
“哥,你真的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崔韩率咽下三明治,也凑了过来,“我认识个哥哥,他认识很厉害的心理医生。”
“你怎么认识的哥哥?”文俊辉岔开话题,“咱们明明忙的脚都不沾地了。”
“嘿,”崔韩率笑了笑,“就我们住在一个小区。”
“哦~”文俊辉打趣地拖长音。
金珉奎看出了文俊辉不愿多说的意思,也加入了打趣崔韩率的队伍中,心理医生的话题也就被自然的略过。
他们再加上崔胜澈是多年的同事。
五人是H市大名鼎鼎的特案一组,破获了很多奇案大案,表彰奖多到墙上都挂不下,被崔胜澈用来垫桌脚,只不过夫胜宽是两周前刚刚加入的,还是新人。
文俊辉补觉的想法在崔胜澈带着一身酒气进来的时候破灭了。
崔胜澈穿着一身名牌,头发往后梳,脚上穿着皮靴,不像个警察,倒是像个二世主,但认识他的都知道,这是H市最优秀的警察。
“走吧,”崔胜澈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有案子。”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立刻站了起来,跟上他,夫胜宽急忙忙挂了电话,小跑着出来。
五个人坐到车里,崔胜澈本来要开车,被金珉奎拦住了。
“哥,你开车我怕被交警兄弟查,那太丢人了。”金珉奎把崔胜澈推上副驾驶,自己坐到了驾驶位。
“我就是没来得及洗澡,”崔胜澈有些委屈,“没喝多。”
“嗯嗯嗯。”金珉奎敷衍地点着头。
“哎,”文俊辉在车后座一拍大腿,转头跟紧张着握拳的夫胜宽说,“我们那有句老话,杯中物从来都不能消愁补过。”
夫胜宽才来两周,没怎么出过外勤,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些紧张,文俊辉的话帮他很好地缓解了情绪。
他感激地朝着文俊辉笑了笑。
“我没有消愁!”崔胜澈转过头来辩解,“我就是喜欢喝!”
“okok。”文俊辉敷衍地点了点头。
崔韩率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习惯性地朝着看向他的崔胜澈挑眉,气的崔胜澈瞪了瞪本来就很大的眼睛。
这次的案发地是个高档小区,他们在门口还被保安拦住,出示了证件也没能通行,崔胜澈冷着脸和保安争执了两句,才被放行。
他们到的时候,徐明浩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在场的警察见了崔胜澈连忙过来迎他,得知他们被拦在门外,不意外的叹了口气,伸出食指朝天画了个圈,“大人物们。”
“啧。”崔胜澈了然,怪不得保安不配合,原来身后有靠山,财阀高官的住所。
那警察继续说,“老样子,这里的什么都没动。”
H市警局的规矩,如果特案一组说了要来,那现场的东西就不能动。
“好,接下来交给我们,”崔胜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谢了兄弟。”
那警察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
“小八。”文俊辉朝徐明浩招了招手。
徐明浩戴着口罩,朝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手套放进了垃圾袋里,收拾好拎着箱子走了出来。
“男性,初步判断是窒息而死,大概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徐明浩交代了下大概的情况,“左侧面部肿胀,颈部有勒痕,身上有多处擦伤,可能在死前与凶手有过肢体冲突,具体情况要等解剖才能知道。”
崔胜澈点了点头:“好,辛苦了。”
徐明浩也点了点头,拎着箱子走了。
“俊尼。”崔胜澈超着文俊辉点头示意。
文俊辉点了点头,上前将四周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去看了看尸体的样子,最后退回到门口。
崔胜澈带着另外三人站在门外,给文俊辉空间。
文俊辉站在门口,闭上了眼睛,世界开始飞速旋转,旋转,旋转,最后定格在昨天晚上,文俊辉睁开了眼。
昨天晚上,他在酒吧,一个有着兔牙的男孩子请了他一杯酒,酒不是他喜欢的,男孩也不是。
但男孩子脸上的那颗痣,他很喜欢,于是笑着接过了那杯酒。
男孩得到了鼓励,走过来往他怀里钻,他顺势拥抱住男孩,只是轻轻捏了男孩腰一下,怀里的人便软了下来,娇喘着笑,很识趣。
喝了两杯,男孩提议去他家,俩人喝了点酒,但男孩执意自己开车,所以他也没有拒绝,保安见是男孩,很快放了行,还跟他们问了好。
进了房间以后,他没有脱鞋,男孩垫着脚凑上来亲他,像一只讨巧的猫,这倒是讨了他的欢心。
他们在沙发上坐着,男孩的.娇.喘.声渐渐变大,情到深处开始脱他的衣服,这让他不快,于是推开了男孩。
男孩不满地哼了两声,醉意上头,一直被追捧着的人什么时候被如此对待过,心里难免有了埋怨,但他实在是男孩的菜,于是男孩只能忍气吞声凑上来讨好他。
这一讨好,反而让他瞬间对男孩没了兴趣,起身要走,男孩不愿意,俩人拉扯间摔了茶几上的杯子,男孩说了些什么,他闻言沉默的转头,默默地看了男孩两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
画面变暗,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男孩惊喜地回头。
他从口袋里拿出领带,反手勒住男孩的脖子,用力,用力!
男孩挣扎着转身,他一拳打在男孩脸上,趁着男孩失神的瞬间,将他按在地上,手下用力,脸上带着笑意看着男孩挣扎着死去。
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袖子在地上蹭到的灰,拿起领带走出了门。
崔胜澈看着文俊辉走了出来,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文俊辉闭上眼睛,世界开始倒转,倒转,倒转,最后定格,文俊辉再次睁开眼睛。
门口的拖鞋,沙发的褶皱,凌乱的茶几和破碎的杯子,受害者身上的酒气,伤痕,以及他指甲里的碎屑,将昨晚的一切铺开在文俊辉的脑海里。
文俊辉面无表情地将一切说了出来,但说到凶手的时候,他又有了些迟疑。
“男性,身高182左右,鞋码44,穿着皮衣,但口袋里有领带,”文俊辉思考着,“也许还带着尾戒。”
文俊辉抿了下嘴巴,不经意的抬头,和远处的男人四目对视。
男性,身高182,一身黑,穿着皮衣,冷着一张脸,就这么看着你。
文俊辉也直直地看回去,那男人突然对他笑了一下,文俊辉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像他。”
“什么?”崔胜澈没反应过来。
“凶手,”文俊辉直直地指向远处的男人,冷静地说,“像他。”
《协议结合》(哨向)
00、楔子
文俊辉:什么东西?你给我从全圆佑的身体里滚出来!
全圆佑:文向导,你看,全世界只有你能救我了?
尹净汉:总队长大人,注意形象。
崔胜澈:没有向导的哨生是不完整的!
权顺荣:培训基地和研究中心不在一个星球上的设定是。狗。屁。
李知勋:听说你又打学生了?
金珉奎:等我狂躁时候能收住我那个就是命定吧?
徐明浩:现在的哨兵都那么不经打哦?
01 有阴谋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文俊辉终于到达帝国军第三卫团所在的第二辅星。作为一名觉醒得很晚……很晚……很晚的向导,他要去做一些努力,明知道不太妥帖也要硬着头皮一试那种。
正常的向导十几岁就会觉醒,觉醒后...
00、楔子
文俊辉:什么东西?你给我从全圆佑的身体里滚出来!
全圆佑:文向导,你看,全世界只有你能救我了?
尹净汉:总队长大人,注意形象。
崔胜澈:没有向导的哨生是不完整的!
权顺荣:培训基地和研究中心不在一个星球上的设定是。狗。屁。
李知勋:听说你又打学生了?
金珉奎:等我狂躁时候能收住我那个就是命定吧?
徐明浩:现在的哨兵都那么不经打哦?
01 有阴谋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文俊辉终于到达帝国军第三卫团所在的第二辅星。作为一名觉醒得很晚……很晚……很晚的向导,他要去做一些努力,明知道不太妥帖也要硬着头皮一试那种。
正常的向导十几岁就会觉醒,觉醒后被送到培训基地进行向导培训,并在18岁前完成判定。而自己……25岁……
文俊辉虽然在很小的时候就有强烈的感觉,自己绝对不会是一个平凡的MUTE,但日出又落,花开又谢,月全月缺、夏去冬来,毫无觉醒迹象的现实让这执念渐渐变淡。早就过了判定期的自己已经慢慢接受了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设定,然后就突然……觉醒了……文俊辉觉得,果然,这才是人生啊……
向导这样珍贵的物种,到25岁还没有配对,真的犯法。要么速度找一个哨兵配对结合,享有正常向导结合配对的权利,毕竟一般哨兵不会允许自己的向导受到损害;要么,被强制配对并在配对前作为“高龄觉醒向导”的特殊个体接受SG研究中心的研究请求。说是“请求”,其实根本没有商讨的余地,没有配对的向导有人权但得不到保护。虽然帝国向导的独立地位比起古早已经提升了许多,但是固有的思维模式由来已久,在实际的现实生活里,向导们总是理所当然地处于一种被支配的地位。
文俊辉觉得哨兵与向导的结合是非常神圣的事情,不论能级的高低,结合本身就应当获得尊重,当是发自本愿的。结合的基础是哨向间的信任与契合,如果配对只是生物体的单纯联会,那结合还有什么意义?所以,他无法想象被强制的配对是怎样的存在,至少他不希望他自己的配对是这样的。但是并没有办法,规则就是规则。
向导培训总导师尹净汉和他说:“你要么去找这个人试试,自己的未来自己去争取一下看看吧。”SG研究中心参与自己这个项目的高级研究员李知勋说:“作为向导,我也觉得这种规定不科学,但我没办法。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手握两张通行证签令,文俊辉搭上飞往辅星的飞船。听说那个人觉醒很早,听说那个人的哨兵培训只用了2年,听说那个人有过一个向导,听说他的向导死了他也没有多悲伤……所以他会愿意和我配个对么?假的那种。
“您好,我是文俊辉,我想……”文俊辉犹豫了一下,他是有那么一点害怕门卫把他当疯子或者闹事者抓起来,“我想找全圆佑队长。”
门卫兵忍不住打量起文俊辉。事实上,来卫团找人的本来就很少,直接来找他们队长的几乎就没有……啊,也不是没有,那些拜倒在全大人军装下的追求者倒是很多,横跨向哨普……但是眼前这位,看起来并不像。他不激动,也没有那种向往的神情,好像就是来送外卖一样的淡定,还是不急着收钱的那种。或者,他隐藏得比较好?毕竟,隐藏的变态才是变态中的战斗机啊!正想着,见到来者憋不住地笑了出来。好了,这下基本可以确认了,是深井冰!
“不是……”文俊辉一手捂嘴忍笑,一手摇摆解释,“我不是深井冰啦,也不是变态,我也不是……”文俊辉想了想,觉得那样说可能也不合适,“我是真的找全队长有事。”
门卫兵惊得浑身汗毛竖立,立刻戒备:“你是什么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精神图景。”文俊辉想,糟糕了,比被当成疯子更可怕的事情难道不是在兵营门口被当成坏人么?“我刚觉醒,年纪也大了,培训课程只上了2节,所以紧张的时候我控制不住……你看,我有通行证的。”
门卫兵谨慎地从他手上接过通行证签令,是第二卫团权顺荣队长的手签。这就很诡异了,据说全队长和权队长并不对付,所以现在这个是什么节奏?
“啊,还有一张……”文俊辉又从包里掏了一张递过去,“你要相信我,我是个好人!”语气柔和,态度诚恳。
门卫兵接过来,一样是通行证签令,卫团总队长崔胜澈的手签……禁不住再次打量,人傻但是后台硬说的就是眼前这位吧……“您稍等,我请示确认一下。”
文俊辉乖巧的点头。站在第三卫团驻地门口看里面,文俊辉觉得,不知道是所有的军事重地都这样,还是只有那个人管辖的地方才这样。死气沉沉,压抑得很。
门卫兵又过来:“您好,已经确认过了,没有问题。但我们队长现在不在,或者您去他办公室等等?”
文俊辉看了眼时间,很真挚地问:“管饭么?”
全圆佑在回办公室前收到卫团的通行确认申请,不太明白状况。解除通讯器屏蔽想问问什么状况,立刻收到了2条留言信息。崔胜澈:“净汉的学生找你帮点忙,情况比较复杂,让他自己和你说。”权顺荣:“知勋让签的,我就签了,你自己看着办。”本来的一头雾水,变得更迷蒙了。
全圆佑是普莱迪斯帝国军四卫团第三卫团的队长,一名年轻的首席哨兵。他觉醒得很早,早到在接受培训的那2年还经常受到研究部门的“关照”。他的精神控制力能力在哨兵中极为罕见,在担任卫团队长的同时,也是精神图景安全监控中心的负责人。全圆佑的性子不似哨兵那样亢进激奋,相反地,有点寡淡。不擅长也不欢喜与人相处,好朋友大概只有同为卫团队长的几位及他们的亲友。
崔胜澈是卫团的总队长,年长全圆佑一些。总队长这样的存在,以往很多任都是“黑暗”哨兵的狂热者,但崔胜澈偏偏不是,他的座右铭是“没有向导的哨生是不完整的!”。尽管如此,却丝毫不影响他作为总队长的威信。他的判断力、控制力、决断力,他的管理能力,以及他与向导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的风骚走位,使他成为帝国军四卫团绝对的精神支柱。全圆佑年纪很小的时候到帝星参加哨兵培训并服役,父母所在的星球是遥远的边界星,那时候起就经常得到崔胜澈的照顾。即使在他哨兵生涯最黑暗、最低谷的那段时间,也获得了崔胜澈绝对的信任与支持。对他来说,崔胜澈是可靠的总队长、哥哥、战友和朋友。
权顺荣和全圆佑同岁,是第二卫团的队长。由于每年新兵合训式这两位队长都会疯了似的“刻薄”本队队员出成绩以压制对方,以至于大家都认为这两位队长不对盘。事实上,他们是真的同龄好亲友。全圆佑一直觉得,几个队长里,真正有野心又有能力向黑暗哨兵发展的就是权顺荣。这个由于觉醒没有特别早就立志要打破全圆佑培训时长纪录的男人,偏偏在培训期间就与他的向导完成了配对结合,并且为了与向导同期毕业不惜死皮赖脸在培训基地多“混”了一年,破纪录什么的……不存在的。这个上了战场就疯了似的的人,把所有的温柔与友善留给爱人与亲友。
虽然私下里的闲余时间他们经常会聚在一起,但是工作时段却很少有除了军务、政务以外的交流。这两位“可靠”的亲友在同一时间保驾同一个陌生人,全圆佑森森地觉得:有阴谋。
---------------------------
LOFTER先发啦~~毕竟这里编辑界面比较友好啊。
昨天发了预告发觉小伙伴们居然对哨向都很懂啊。希望我能坚持,希望大家能喜欢。
推推文!
我首先说一下我是6+1的,所以我推的文也是6+1哈
第一个类型 丧尸文
第一个,
四墙!看过的应该都知道丧尸文的天花板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3486148
第二个
晚星也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4878677
第三个
坠日,这个还没有更完,
https://www.lofter.com/front...
我首先说一下我是6+1的,所以我推的文也是6+1哈
第一个类型 丧尸文
第一个,
四墙!看过的应该都知道丧尸文的天花板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3486148
第二个
晚星也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的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4878677
第三个
坠日,这个还没有更完,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5929275
第四个
末日事故,这个是一章完结
https://xiciii.lofter.com/post/312f3848_2b6d3011e
第五个
丧尸爆发后我们重生了,完结了,这个老师真的很好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7064741
如果还有评论补充哦~今后我有时间我就会经常推文,我一回有可能两个类型或者想这个一样一个类型,但是这些是我让我好看的,如果我还会看到的话,就会评论推哦,撒浪嘿~
【澈汉】醒醉酒
/现背一发完
/大概是2023克拉岛结束后的生活碎片
“就那么一瞬间,尹净汉忽然觉得,自己的拼图圆满了。”
出门的时候凌晨一点,去第二场,在崔胜澈初中同学开的酒馆。生意一直不错,刚开没多久的时候,他带尹净汉过去吃过饭,但吃的很急,他们被人认出来了,有人偷拍,他默不作声地挡住尹净汉的脸,可还是被尹净汉注意到了。
所以吃完就走,事后同学不住给他道歉,说下次一定给他留一个可以单独的包厢。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笑着答应,只是去年忘了。前天朋友还提起这事,正好今晚要喝酒,他就特意给老板打了电话,请他留桌。......
/现背一发完
/大概是2023克拉岛结束后的生活碎片
“就那么一瞬间,尹净汉忽然觉得,自己的拼图圆满了。”
出门的时候凌晨一点,去第二场,在崔胜澈初中同学开的酒馆。生意一直不错,刚开没多久的时候,他带尹净汉过去吃过饭,但吃的很急,他们被人认出来了,有人偷拍,他默不作声地挡住尹净汉的脸,可还是被尹净汉注意到了。
所以吃完就走,事后同学不住给他道歉,说下次一定给他留一个可以单独的包厢。其实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笑着答应,只是去年忘了。前天朋友还提起这事,正好今晚要喝酒,他就特意给老板打了电话,请他留桌。
于是订了午夜场。挂掉电话的时候净汉靠着他。他今晚喝的有点急,脸红红的,闭着眼睛笑,轻声自言自语说:“今天是周日,可能正是人少的时候吧?”
“可能吧。”崔胜澈偏头笑着看他:“你真的不去了?”
“嗯。”净汉说。
他还没说完,腿上忽然一重,是醉成烂泥的hoshi躺上来了。
第二场,有的人就已经歇了,李知勋喝了半瓶烧酒就说困了,全圆佑和文俊辉要打游戏,崔瀚率本来就不怎么喝。
崔胜澈把酒瓶子收到桌子上摆好打算明早收,他带着剩下的人出门,出门前看到尹净汉窝在客厅的地毯上,在摆弄已经变成一团泥的权顺荣。
/
尹净汉今晚不喝了。就算他要喝,崔胜澈也不会让他喝。他要早睡,医生让他保持作息规律,否则身体只会越来越差。
还能撑去第二轮的一群人乌泱乌泱地挤在门口穿鞋,崔胜澈去他身边拿手机,尹净汉抬头看他,他就蹲下来,摸了把hoshi的脸。
然后他看向他,像是交代一下自己的行程一样地老老实实地说:
“那我走了啊。”
“嗯。”尹净汉的脸颊褪了些红,崔胜澈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听到他声音懒洋洋的:“……去了以后多喝点。”
“多喝点?”
“嗯。”
“你知道,”队长没忍住,笑了:“我妈第一次听到你这么说的时候,还以为你要带坏我。”
“我怎么带坏你了?”尹净汉莫名其妙的说。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他们挨得很近,清浅的吐息带着淡淡的酒气。
崔胜澈想到他兑的那几杯烧啤,眼前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继续辩解道:“……明明喝酒都是你教我的。”
崔胜澈没回答,他的视线向下移,瞥了眼躺在净汉腿上的权顺荣。
小老虎看上去感觉快吐了。
又看向尹净汉,看他耳朵旁边隐晦的那颗痣。
“她以为你会让我少喝点呢。”他重新把眼神放到眼前人的脸上:“她老是觉得你能管住我。”
“我才管不住。”尹净汉低头,拍了拍权顺荣的后背,轻声道:“说了你不是也不听吗?”
听上去是在闹别扭,可他看上去不像生气。崔胜澈看着他的脸,他有点儿想撒娇了,索性坐下来,靠着他,故意说:“可是宿醉很难受啊。”
“知道难受你不是也喝吗?”尹净汉笑了。
“喜欢喝就多喝点,难受是明天的事情。”他顿了顿,眼神移到崔胜澈已经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又看向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记得先吃一点胃药。”
他又笑了,眼神偏了一下,看向门口摇摇晃晃的人影:“……或者干脆多带一点吧,我看硕珉不太行了。”
崔胜澈就笑了。
这种话,他想。这种话,也就只有尹净汉会说。
——今晚要熬夜。熬夜了明天会很难受,但难受也是明天的事情,所以今天还是要熬夜。
——倒时差需要睡觉。可不想睡觉。不睡觉的话明天跑活动会很困。不过困也是明天的事情,所以今天还是不睡觉,可以陪你去滑雪。
——吃夜宵会长胖。但是真的好想吃夜宵。长胖是吃完夜宵才会出现的事情,所以还是要吃夜宵。
——我想吃夜宵,你陪我,我们喝点啤酒吧。
就像无数个异国他乡的夜晚,酒店,空气里是他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尹净汉总是会用一个完全是强词夺理的理由把他留下来,第二天自由活动,所以今晚,他们可以看到陌生城市的日出。
“好。”崔胜澈的眼神都变得柔和了,垂眼望着他:“……解酒药我让珉奎拿了很多,大不了酒馆也有卖。”他顿了顿:“死不了的。”
“那去吧,”尹净汉笑了,抬眼看他,又说了一遍:“多喝点。你最近不是想喝酒吗?”
“嗯。”崔胜澈答应了,声音闷闷的。
他突然有点儿不想走。这个场景对他来说太有吸引力了:昏暗的客厅,柔软的地毯,穿白色T恤的尹净汉。每一个元素都能让他流连忘返。
外面很冷,初春的天气晚上会凉,他不想穿厚外套,尹净汉身上是暖和的。
他磨蹭了一会儿,门口有人在叫车了,他看了一眼,又回头,没话找话道:“你要睡了吗?”
“要睡。”尹净汉想了想说:“不过一会儿应该会被你们吵醒。”
崔胜澈皱了下眉,很认真地说:“那我争取晚点回来。”
尹净汉笑了:“别了。”
“要是折腾不回来,给我打电话。我跟俊辉他们去接你们。”他说:“别逞强,也别睡马路上。”
“不会睡马路上的。”崔胜澈也笑了。
他凑上前,跟眼前这个人轻轻地接了一个吻。
很短暂的吻。
他本来想再亲一会儿的,可是权顺荣突然坐起来了。小仓鼠连眼睛都没睁开,皱着眉头,看上去不太舒服。
两个人就不亲了,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想吐。”权顺荣闭着眼睛说。
尹净汉从身边抽了一个食物垃圾袋。门口洪知秀在叫崔胜澈了,尹净汉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走。
崔胜澈关上门。最后一幕他看到权顺荣又躺下了,尹净汉笑的不行,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用手机拍了张醉鬼的照片。
手机嗡嗡一响。崔胜澈人低下头去看。
他把那张照片发给他了。
/
那天他们回来的果然很晚。回来以后就特别吵。客厅里睡了两个人,文俊辉把房间让给权顺荣了,自己抱着被子跟全圆佑分别睡在两张沙发上。他们回来的时候文俊辉还没睡,握着手机来接人,结果发现需要接的人太多了,于是顺路又把全圆佑也叫醒。
大家各自回房,几个浴室里都有人吐。崔胜澈走路不大稳,但能意识清醒的到厨房,冰箱里有冷水,他拿了一大瓶,直接灌进了喉咙。
“这么喝能解渴吗?”
他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回头,果然看到一身睡衣睡眼惺忪的尹净汉站在厨房门口,头发乱乱的,揉着眼睛说:“……慢点喝,不然胃不舒服。”
“我们把你吵醒了?”崔胜澈用手背抹了下嘴唇,问。
“没有,我本来也要上厕所。”尹净汉接过他的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一口抿着喝了:“顺荣吐了三四次呢。下次别给他喝洋酒了。”
“他不是自己想喝吗。”崔胜澈无奈了。
他的目光垂下来,瞟到袖口里那只单薄手臂上若隐若现的伤疤。
“想是想,”尹净汉手上的重量忽然一轻,崔胜澈接过了,给他倒水。他心安理得地拿着杯子等,想到刚刚权顺荣自己抱着威士忌瓶子灌的样子,也笑了:“我手受伤的时候还说要跳舞呢,你也不是也没让吗。”
“想是想,不能还是不能。”崔胜澈说。
“我去看眼shua。”尹净汉把那半杯水喝完了,他往外走,一双眼睛带着狡黠的亮光:“啵哝醒了,他正折腾硕珉呢。”
“明天不会吵架吧。”崔胜澈叹了口气。
“应该不会。”尹净汉想了想说:“吵架不是还有你呢么。”
崔胜澈的意识就是在这句话以后断线了。据目击者文俊辉描述,他喝完水,脱了鞋又换了衣服,然后去洗澡,还是冷水澡,再然后就钻进了净汉的屋子。
净汉照顾joshua照顾了大半夜,文俊辉跟还算清醒的金珉奎折腾完徐明浩以后才回沙发上躺着,跟同样照顾完胜宽和李灿开始怀疑人生的圆佑一起叹气。
这个时候,尹净汉才回到自己的卧室里。而窗外,天已经大亮了。
/
卧室里酒气很重,尹净汉知道是因为什么。
像是真的喝了很多。他知道最近崔胜澈压力很大,公司的,家庭的,他们之间的。事情堆起来,总要一件一件去完成。
为了健身,他禁酒禁了挺长时间,尹净汉知道他想喝,这种非公开的场合,他几乎从不拦着他做任何事情。
他从床头摸了胃药和头痛药,又倒了点儿水,放杯子的时候被人攥住了手腕。他一怔,回头看了眼卧室的门的确关了,就没拒绝,由着酒鬼的力气,把自己拽进被子里。
“吃药。”陷入熟悉的香水味道的尹净汉说。
“我好喜欢你。”他得到了这样的回复。
尹净汉把脸埋在枕头里,默不作声地笑了。
崔胜澈最近又在健身,只不过不是为塑形而锻炼,而是为了提高身体功能而锻炼。他的力气变得比之前大了很多,身上的肌肉更结实,教练说他这样下去可以去做格斗选手,虽然只能参赛最小的重量级,他笑着摇头。
尹净汉去看过他训练。但只看了一次,后面没去了。他看不下去他被打。
“头发真的长长了。”
崔胜澈又说,他用手指摩挲他的发丝。
尹净汉没有立刻回答。
门口有人走动。客厅里的两个人彻底睡不着了,圆佑说自己饿了,文俊辉就问他要不要煮泡面。
尹净汉抬头,他看不出崔胜澈现在是清醒还是不清醒,于是伸出手,放在scoups的下巴下面。
小狗立刻低头了,用脸去蹭他的手心。
门外安静了,厨房的声音很远。酒鬼们大多都睡了,不再霍乱江湖。尹净汉挠了挠他的下巴,笑起来,轻声说:“你不是说这样好看么?我就留长了。”
“好看么?”他笑着问。
“好看。”崔胜澈一本正经地承认。
“要是能更健康点儿就更好了。”他顿了一下,补充说。
他的手伸下去,摸了摸尹净汉手肘上的伤疤。
去年为了这只手,尹净汉瘦了很多。他是不会说痛的类型,但身上的苦难最明显的体现在他锐减的体重上——照常吃,照常睡,可变瘦了,怎么也难胖起来。
他又摸了摸尹净汉的小腹。手臂慢慢收紧,尹净汉就着他的力气回了头,搂住他的脖子。
崔胜澈低下头,他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吻他。
清醒的人顿了许久,他开小差地想崔胜澈明天早上有多少概率会忘了自己像小狗一样的举动。
“喝了多少?”
“很多。”
“混着喝的?”
“嗯。”
“胃痛吗?”
“有点……”
尹净汉无奈:“现在就痛,明天起来可要出大事了。”
崔胜澈低下头,换了个话题,低声说:“净汉,我困了,想睡。”
尹净汉快被他气笑了。
他泄愤一样的狠狠揉了一把崔胜澈的头发,抬手去摸床头的药片,另一只手则拍了拍崔胜澈的脸,轻声重复了一遍:
“你先别睡啊,先把药吃了。”
“好。”
尹净汉故意逗他:“听话是不是?”
崔胜澈迷迷糊糊地点头:“嗯。”
/
第二天,崔胜澈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宿舍特别安静,只有昨晚没有第二场的几个人还算健全,打游戏的打游戏,看电影的看电影,大多数人都还在睡。
尹净汉躺在他臂弯里,头发已经快要及肩了,崔胜澈把脸埋到他后颈上努力吸了一口,试图用他身上的味道驱散自己的头痛。
尹净汉顿了一下,转过身,揉着眼睛看向他。
“你昨晚打呼噜了。”
尹净汉哀怨地说:
“以后别跟我睡一个房间了行么。”
崔胜澈眨着眼睛看他,他看着尹净汉把被子蒙到脸上,背对自己,又睡了。
宿醉还是要自己解决。煮汤到一半的时候尹净汉出来洗漱,顺便给他放了配料和食材,又给他热了饭。两个人简单地吃了一顿两饭一汤。文俊辉冒头过来问一会儿煮螺蛳粉他们吃不吃,都点头。
热汤下肚,崔胜澈摸了把胃,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今日行程预计吃完就睡。他收拾碗筷,洗好碗看到尹净汉湿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他自告奋勇帮他梳头发,吹干,尹净汉倒花茶给他喝,洗发水的味道和他用的是同一款。
他今天打算学茶道,可惜师傅还在睡,他就只能做点最基础的。厨房的螺蛳粉味道已经传过来了,崔胜澈吹好头发,干脆抱住他。
“陪我。”崔胜澈说。
“不陪。”尹净汉头也不抬。
“为什么?”
“我不困。”
“我房间被珉奎占了。”
“你去睡沙发。”
崔胜澈思索了一下:“也行。”
尹净汉没忍住,乐了。
“今天别打游戏了,吃完饭就去睡觉吧。”尹净汉说。
“好,”崔胜澈厚着脸皮摇尾巴:“听你的。”
“晚上吃饭叫你吗?”
“几点吃啊?”
“七八点钟吧。”
“叫我吧,我要是能起就起来。”
“好。”
然后一段时间两个人就没说话了。崔胜澈还在搓他的头发。他有点爱不释手了,尹净汉没管他。他最近喜欢拼图,新开了一大块,只拼了一点点。
崔胜澈就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我抱会儿。”
尹净汉没回答,可也没拒绝。
他的头发被扎起来了,在脑袋后面,用小夹子夹成一个小马尾。
小夹子是崔胜澈买的。
他买了二十多个,今天用的是粉色的。因为尹净汉今天穿的衣服是粉色的。
“你会编辫子吗?”尹净汉忽然问。
“不会。”他上哪会这个?崔胜澈摇头:“怎么了?”
“你去学学吧。”尹净汉就笑了,他把下一块拼图放在合适的位置上:“下次给我编。”
崔胜澈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
但尹净汉知道,他永远不会对自己说不。
“好啊。”所以,甚至一丝犹豫都没有,他果然听到崔胜澈这样说。
尹净汉无声地笑了,不远处胜宽醒了,走过来找吃的。他把茶几底下的药丢给他,然后继续拼图。
崔胜澈靠了他一会儿,然后把他的手臂拉起来,自己在他的大腿上躺下。
鼻子贴着他的肚子,手抱着他的腰。
尹净汉的手指微微一顿。
就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拼图圆满了。
END.
Mr and Mr Coups【史密斯夫妇梗 澈汉】
00
李知勋是一名杰出的心理咨询师。
从医多年,见得最多的就是情侣间的烂俗剧情。
从牙膏到底该从哪头挤,到“我喜欢蓝色你却买了绿色的窗帘”,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上午九点,他准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拿起桌上助理准备好的文件,看了眼今天的第一个预约。
崔胜澈,尹净汉,结婚七年。
预约时间9:00 AM
李知勋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重新坐下,开始翻看起今天的其他预约案例。
等到速溶咖啡已经完全凉透变得苦涩,今天的第一对夫夫才推推搡搡着姗姗来迟。
“让你这家伙凌晨才回来,叫早又不起!”
“啊西吧明明是你那辆上个世纪的破铜烂铁改把零件全拆了拿去喂鱼!”
“呀尹净汉xi...
00
李知勋是一名杰出的心理咨询师。
从医多年,见得最多的就是情侣间的烂俗剧情。
从牙膏到底该从哪头挤,到“我喜欢蓝色你却买了绿色的窗帘”,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上午九点,他准时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拿起桌上助理准备好的文件,看了眼今天的第一个预约。
崔胜澈,尹净汉,结婚七年。
预约时间9:00 AM
李知勋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重新坐下,开始翻看起今天的其他预约案例。
等到速溶咖啡已经完全凉透变得苦涩,今天的第一对夫夫才推推搡搡着姗姗来迟。
“让你这家伙凌晨才回来,叫早又不起!”
“啊西吧明明是你那辆上个世纪的破铜烂铁改把零件全拆了拿去喂鱼!”
“呀尹净汉xi!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英帕拉!”
李知勋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9:20 AM
他从不自认是个好脾气的人,不耐烦地用食指敲了敲桌面。
“两位请快就坐吧。今天是为了什么来做咨询的呢?”
“我们要离婚。”尹净汉率先开了口。
这是个非常漂亮的男人,银灰的马尾利落地梳在脑后,李知勋却注意到他身边的崔胜澈默默捏紧了拳头。
“我们结婚八年了,崔胜澈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地下室检查他的宝贝渔具,十天半个月要跟他的狐朋狗友们进行一次为其三天到五天不等的野外钓鱼,回到家后一边和我接吻一边把他穿了几天的臭袜子塞进沙发缝!八年来,日日如此,风雨无阻!”
“我们只结婚了六年好吗?!”崔胜澈抬起拳头,又重重落回了自己的大腿,李知勋低头确认了下两人的结婚时间,“还有袜子我只穿了一天!”
“我不管,你和你的渔具结婚去吧。”
“尹净汉你收集厨具这么些年厨艺却一点没有增长我也没说你!可你上次居然把我新买的波西米亚窗帘给裁了做睡衣!”
来了,窗帘,本世纪婚姻的最大杀手。
“你那品味还好意思挂出来,隔壁金珉奎那只大金毛都比你好!离婚离婚!我再也不想每天循着味儿去沙发里掏你的袜子了!”
他说不过尹净汉,崔胜澈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每每此时,他总想亲手掐住对方的脖子,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要知道尹净汉的力量从来都是比不上他的。
可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啊。
那年七月的里约,崔胜澈亲自从地头龙手里赢回了英帕拉。
尚是黑色短发的尹净汉,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和辛辣的海风一起撞进了他的心口。
TBC
新鲜克拉,为了磕文婷也新开了微博,ID相同,欢迎仙女们到访♥
SVT 经典6+1推文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注意避雷
有微信体有文字体
有些性转
dbq 打扰太太们了
1.@小狐狸哈尼🦊💜
《我可以早恋但妹妹不行》 主佑灰 性转
《开猫咖的漂亮姐姐们》 主澈汉 性转
《漂亮年下弟弟的十次告白法》主率知 性转
《新社长居然是我儿子的亲爹》 主hozi
《国民妹妹正在恋爱ing?!》 主佑灰 性转
《早恋再不谈就晚了!》 性转...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注意避雷
有微信体有文字体
有些性转
dbq 打扰太太们了
1.@小狐狸哈尼🦊💜
《我可以早恋但妹妹不行》 主佑灰 性转
《开猫咖的漂亮姐姐们》 主澈汉 性转
《漂亮年下弟弟的十次告白法》主率知 性转
《新社长居然是我儿子的亲爹》 主hozi
《国民妹妹正在恋爱ing?!》 主佑灰 性转
《早恋再不谈就晚了!》 性转
《又嫁前夫?!》 主佑灰 hozi 率知
《甜妹的初次心动》 主佑灰 澈汉 率知 性转
现在只有《前夫》和《甜妹》未完结
哈尼老师写的都好好😍
2.@顶缸王大仙
《我看此地民风淳朴》 悬疑+烧脑
老师写悬疑真的好厉害
还有其他的但不是6+1就不列出来了
《SEVENTEEN恋爱日常》 6+灿克 性转
有二个是搬运的 就不标出来了
4.@西二馅儿
《家有儿女》 性转
《17楼的姑娘》 性转
有些是要去vb找的
5.@可乐鸡翅蛋包饭
6.@冰冰鹅
其他不是6+1的 但都写的很好
都去看!
7.@薄荷绿
《穿进队友的cp文里嗑cp?》 主奎八佑灰
8.@九塔
一定要看这个 ! 看的时候哭死了
dbq太太忘加了
对不起>人<对不起😭
最近身体不是很舒服
后面会继续推文哒!
但最近更的会比较慢了
要开学了 我语文一点没动😱
OK下次见吧
注意避雷!注意避雷!注意避雷!
有想要补充的话评论区留言哦!
(我有空就会看)
彩蛋是次人合照!
鬼神事务部 1
cp6+1,主佑灰,澈汉、hozi、率知、奎八、硕宽、灿
六周年贺文来个全员的中篇,第一篇就先把所有cp的tag带上啦,以后出现哪对就带哪对。
-01.世界上真的有鬼
老实说,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优良思想的文俊辉一直是信有鬼神这玩意儿存在的。但是,信它有是一回事,见到了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身为一个阳刚之气正盛的热血青年,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时运低到撞鬼的时候。
“俊辉,这些东西就交给你收拾了啊,辛苦了!”关门声应着毫不走心的问候声响起,偌大的摄影棚就只剩了文俊辉一个人,他那句热情的再见估计都没被离开的人听到。
他,文俊辉,一个认真学习的大四传媒生,原本很美好...
cp6+1,主佑灰,澈汉、hozi、率知、奎八、硕宽、灿
六周年贺文来个全员的中篇,第一篇就先把所有cp的tag带上啦,以后出现哪对就带哪对。
-01.世界上真的有鬼
老实说,秉持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优良思想的文俊辉一直是信有鬼神这玩意儿存在的。但是,信它有是一回事,见到了能不能接受是另一回事。身为一个阳刚之气正盛的热血青年,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时运低到撞鬼的时候。
“俊辉,这些东西就交给你收拾了啊,辛苦了!”关门声应着毫不走心的问候声响起,偌大的摄影棚就只剩了文俊辉一个人,他那句热情的再见估计都没被离开的人听到。
他,文俊辉,一个认真学习的大四传媒生,原本很美好的实习因得罪了上司而变成了人间地狱。实习结束之后这个公司肯定是不能呆了,还不知道人家会给他写上多糟糕的实习评价,说不定之后去别的地方找工作也会受影响。
从天堂摔到地狱连一天的时间也花不到啊,真是倒霉透了……他边收拾边叹气,扔在一旁的手机亮了一下屏,时间显示为2:00。
“凌晨两点了还在加班,等下回去路上买个麦当劳慰劳一下自己好了。”文俊辉扫了一眼手机碎碎念着,突然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刚才自己没有碰手机,手机亮屏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提醒,也就是说,手机自己亮屏了。在只有他一个人的空旷摄影棚里,凌晨两点,手机自己亮了起来。
他想起今早出门上班,赶车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材矮小的人,疯狂道歉的时候那人只留下了一句“小子最近小心点”就离开了。那时候以为那人只是提醒他走路看路,结果回去上班又是得罪上司又是被同事冷落的,现在大半夜还遇上灵异事件,文俊辉开始思考是不是得找个茅山道士看看了。
他快速地瞟了两眼四周,凉意席卷全身,明明周围没有什么别的异样但心里还是毛毛的。干这行多少有点迷信,而且摄影棚这种地方原本就是大家津津乐道的容易闹鬼的地方。有个说法是,一个平时人气鼎盛的地方,到了半夜空下来的时候就容易有东西住进去,学校是这样,摄影棚也是这样。
加快速度把东西收拾好之后,文俊辉火速拿起自己的东西往门口走去,连多看周围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啪嗒”,身后传来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文俊辉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咽口水,脚下速度完全没放慢甚至干脆跑了起来,开门关灯关门锁门一气呵成。他才不管究竟是什么东西掉了,这种时候回头按恐怖片的套路那一定会出事!
压着超速的心跳,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走出这里的最快路径。他需要穿过长长的走道回到休息室拿上自己的包,再绕过另一个摄影棚才能走出去,不知道隔壁还有没有人在,不过他看过拍摄日程,隔壁应该早就结束了。很有可能现在这整一层就只有他一个人以及门口的保安在。
不管了!只要速度够快!鬼就追不上我!文俊辉一鼓作气拔腿就跑,冲到休息室拿起包就撤,结果出去一拐弯立刻刹车,钉在了原地。
这条走道的尽头是另一个摄影棚,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走道的灯都灭了,深邃的黑暗走道中只有紧急逃生指标在散着幽幽的绿光。
不会吧……文俊辉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白光照亮了前方的路,但看起来更瘆人了。脑子里想着要速战速决的文俊辉快步走入黑暗中,大夏天的没开空调的室内却透着凉意,文俊辉冒了一身冷汗,嘴上细细碎碎地念着南无啊弥陀佛,紧张地观察着前方的路。
拐过了拐角的走道依旧是漆黑一片,没走几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轻微脚步声从刚走过那条走道传来。那声音很细微,就像是踮着脚在走,只有轻轻的前鞋底触地的声音。文俊辉吓得一哆嗦,迈开腿就想跑,结果撞在了一个像是人的物体上。
“啊!!!”文俊辉爆发出这辈子都没发出过的高分贝尖叫,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手中的手机照亮了前面的物体。确实是个人,一个穿着灰色西装、身材瘦削高挑的男人。
“卧槽!你是人?”文俊辉举了举手机照亮了前人的脸,在看清那人的脸的瞬间他的手颤了一下,“不对,你是鬼吧?”
眼前那人似乎对他这突然冷静的质问感到惊讶,毫无表情的冷脸出现了一丝裂缝,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为什么这么觉得,我看上去很像鬼吗?”他推了推圆框眼镜,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旁边墙壁上,揣着裤兜低头看文俊辉。
“这种时间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啊!不是鬼还能是什么?而且我还被鬼追来着……”说到这文俊辉猛地转身用手电筒照向身后,那个奇怪的脚步声消失得无影无踪,身后的黑暗像是能把人吸进去,吞掉了手电筒的光。他蹭地站起来,靠在另一边的墙上警惕地看向对面,“追我的不会就是你吧?”
“我为什么要追你,像这样直接出现在你面前不行吗?”
“所以你承认你就是鬼了吧!”
“什么?”对方被这神奇的脑回路无语到冷笑了一声。
走道的灯闪了几下亮了起来,文俊辉看清了对面那人,西装外套没有扣起来,领带没有戴,明明三件套都穿齐全了但又好像不是那么正经。不过配上眼镜和冷峻的表情,还是像极了社会精英。
“你找我有事?”文俊辉试探着往离开的方向挪了一步,“没事我就走了?”
“确实找你有事。”那人的视线随着他移动而移动,看得文俊辉精神紧张。
文俊辉在脑子里火速梳理了一下他二十多年的人生,向来热情开朗亲切友善的他连看到老奶奶过马路都要扶一把,怎么会得罪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鬼呢?“我做错什么了?”他迷茫地看向对方。
“怎么就到你做错什么了?”
“我没做错事为什么鬼会找上门啊?”
“所以说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鬼了!”
“你不是吗?”
“……我是。”
“那不就是了!!!”
“我叫全圆佑。”他站直身子整了整衣服,“目前是鬼神事务部的实习生,为了完成实习任务,在此请求你的帮助,拜托了。”说完他朝着文俊辉鞠了个躬。
“鬼神事务部是什么?实习任务?我的帮助?我要帮你什么?”文俊辉一个脑袋两个大,完全没办法消化这一段话。
“那你就是答应帮忙了,十分感谢。”
“不是!我哪里说要帮你了!”文俊辉觉得自己被反将了一局,“而且我为什么要帮你?”
“因为你被缠上了。”全圆佑眼镜背后的目光闪着寒光,面无表情地说着。
-02.事务部新来的年轻人
看着对面翘着二郎腿端坐着品茶的洪知秀,文俊辉眯起眼睛抿了抿嘴。“哥……原来你干这行的吗?我一直以为你的事务所是律师事务所……”
经历了惊魂一夜后,文俊辉二话不说打了个电话给夫胜宽让他介绍个茅山道士给他,然后,他就来到了洪知秀,一个比他大一届的学长的事务所。
“不,这里确实是律师事务所,不过我也接那边的单。”洪知秀一脸淡定,视线落在了文俊辉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全圆佑身上,“不坐下吗?坐着聊吧。”
“他找你说不定就是想除掉我呢,我要和你们一起聊?”全圆佑笑了,盯着文俊辉的后脑勺看得文俊辉心里发毛。
“打住,我又没说要除掉你,我是想来问问那个缠着我的是什么而已,你又不肯告诉我!”文俊辉没好气地扭头看向全圆佑,用力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坐坐!”
文俊辉承认自己一开始很戒备全圆佑,但对方除了一路跟着他也没别的动作,虽然聊什么都被他铁壁防御了回来什么也没问到,不过他似乎没有恶意,至少文俊辉没感受到。
“不过,刷哥你不是美国人吗?怎么就是个道士了?”
“谁说我是道士了,我信基督。”
“?我明明让夫胜宽帮我找个道士,不同信仰有问题的吗?”文俊辉傻眼。
“称呼和流派不同而已,我们统称他们为通灵者。”全圆佑像看傻子一样看向文俊辉。
“别这样看我,我什么都不懂的好吧!”文俊辉把全圆佑的头扭回去,又重新认真地端坐好,睁着满是期待的大眼睛看着洪知秀,“那我要怎么做!”
“不怎么做,听他的就好。”洪知秀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全圆佑。
“什么?”文俊辉再次傻眼。
“事务部新来的是吧?我听净汉说过,名字叫全圆佑?”全圆佑点了点头。洪知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两个,看得文俊辉一头雾水。
“那就加把劲吧,我可爱的学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会放过你。”洪知秀深深地看了全圆佑一眼,起身准备离开,“Vernon,送客。”
一个外国人长相的年轻人应声走出来,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但是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就只听他的?我连他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文俊辉觉得更慌了,跟着站了起来。
“你也没办法做什么,这已经不是你能处理的范畴了。不要担心,最起码他会保护你的,除此之外就看他要请你帮他什么了。”洪知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根红手绳放到了文俊辉手里,“这个就给你当个护身符吧。”
文俊辉乖乖地戴好手绳,“这东西更像是道士会给的吧,哥你不是信基督吗?”
“要入乡随俗嘛。”洪知秀笑了笑,朝他们挥了挥手,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旁边的外国小哥还在等他们,文俊辉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去。外国小哥送他们到门口时,往文俊辉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我叫Vernon,也可以叫我崔瀚率,是跟着知秀哥学习的通灵者。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联系我。”
“你可以给电话我的吗?会不会被刷哥骂?”
崔瀚率笑了笑,“没事,这是默认的。哥嫌麻烦不把手机号码给出去,一般都是给我的电话当联系方式。而且我一直和他待在一起,联系我就能联系到他了。”
文俊辉边走边回味刚才听到的一大堆信息,突然猛地转身,“除了我别人能看到你吗?”他一脸认真。
全圆佑被他吓得一愣,“看不到。”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现在在大街上跟我讲话别人看你就跟看神经病一样。”全圆佑贴心提醒。
文俊辉一句粗口憋在嘴边硬是吞了回去,扫视了一下周围路人投来的探究目光,愤愤地把卫衣帽子戴上火速逃离现场。
“新人看起来还挺靠谱的。”洪知秀靠在窗边看着楼下远去的两人身影,收回了视线,扭头看向沙发上瘫着的金发男子,“你怎么看?”
“不知道呢,培训期确实成绩不错。”金发男子摆弄着手上的兔子玩偶,“但是啊,重新回来人类世界正视自己以前逃避的东西,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将玩偶高高举起,“失败只需要一秒,比坠楼的时间还快呢。”他手一松,玩偶从沙发边掉到了地毯上。
崔瀚率走进来捡起了玩偶,“净汉哥你别乱扔东西,小兔子会脏的。”他拍了拍玩偶身上的灰尘,将它放置在另一边的沙发上。
“噢,你对知秀还挺上心的嘛。”尹净汉笑着坐了起来,崔瀚率没回应他的打趣,抱着文件又走出了房间。
“怎么不去找崔胜澈?”洪知秀抱胸靠着窗,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最近八卦杂志都在写他的绯闻呢。”
“当红rapper和顶流女演员吗?嗯哼,这个配置听着挺般配啊。”尹净汉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杂志翻看了起来,表情平淡看不出阴晴。“啊对!”尹净汉突然想起了什么,“刑警那边还在追着查吗?灵车事件。”
“还在查,锲而不舍呢。”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午休的宁静,一个拿着报告的警员急匆匆地跑进了刑警一队,“徐队长!又出现了,灵车的目击报告!”
徐明浩把筷子一扔,接过报告书就往外走,“硕珉快点,走了!”
“好!”李硕珉将自己和徐明浩的饭盒盖好,小跑着跟了上去。
null
求推推SVT全员向长篇好文
如题,求求各位姐妹走过路过推推吧,孩子真的快饿死了🥲🥲
吃6+1,或者只有几对也行,想看长篇的文,跑剧情很爽的那种!先在此谢过各位仙女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先推推看过的觉得不错的长篇:
【四墙】佑灰澈汉,打丧尸文,还在连载,少年老师真的无敌,所有都很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另一篇黑帮文四墙好像比较少人推荐,但是真的好看!剧情流畅打斗很爽,值得一看,强推!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3486148
【J的故事】6+1,少年老师再受我一拜!如题,以3J为主展开...
如题,求求各位姐妹走过路过推推吧,孩子真的快饿死了🥲🥲
吃6+1,或者只有几对也行,想看长篇的文,跑剧情很爽的那种!先在此谢过各位仙女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先推推看过的觉得不错的长篇:
【四墙】佑灰澈汉,打丧尸文,还在连载,少年老师真的无敌,所有都很好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另一篇黑帮文四墙好像比较少人推荐,但是真的好看!剧情流畅打斗很爽,值得一看,强推!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3486148
【J的故事】6+1,少年老师再受我一拜!如题,以3J为主展开的故事,前面的文体形式真的很酷,有点叙诡成分推理党大爱!后面走剧情也很棒,强推!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14140
当然少年老师其他的中长篇例如【午夜】(搞笑神鬼题材,虽然坑了但是因为是一篇一个内容完全不影响观看,澈汉剧情真的寥寥几笔震撼我心)【黑金】(我愿称之为巴啦啦小魔仙题材,真的很可爱)都很好看,请大家直接去老师的合集里欣赏!
【鬼神事务部】可能看到这里大家也知道我的取向了,对,我就喜欢看一些神鬼精怪非现实向的题材哈哈哈!这篇也是,主佑灰澈汉,有点悬疑成分,最打动我的就是故事环环相扣,埋有很多伏笔,最后揭露真相的时候真的很爽!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7789552
【年少轻狂】这个感觉不用怎么推,6+1神文了算是,作为hp狂热爱好者真的看的热血沸腾!cc太太真的很绝很绝,最戳我的其实是率知硕宽四个人年少时候对感情的迷茫和不确定到故事的结尾学会了好好去爱,很畅快的感觉!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4565483
好了这就是我推荐的一些长篇文啦,真的很喜欢这种边走剧情边谈恋爱的故事!毕竟患难见真情不是么?欢迎各位的推荐,如果再读到非常喜欢的长篇会再更新推荐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