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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树

参考在p2,证明我在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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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维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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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ana°

【内梅】tortue(一发完)

*本篇姆总粉误入,真的

*虽然,但是,虽然……但是世界已经这个样子了

*dbq但我只想快乐(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阿根廷赢得大力神杯,布宜诺斯艾利斯胜利巡游。大马丁抱了个贴着姆巴佩贴纸的玩偶。

好吧,把忍者神龟扔回人群中的梅西心想。

他短时间里不会见到这张脸的主人,倒不是像马丁内斯这么“记恨”,也没有多少“王对王”的尴尬,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在这个人生迄今为止最快乐的时间点,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过多的关注。

当然,他或许、可能、应该查看下某位特别关注的动态,如果他的手机没有被信息塞爆也没有被电话轰炸的话。

天知道,这个平时用来通讯的设备,现在简直像个炸弹一样可怕。...

*本篇姆总粉误入,真的

*虽然,但是,虽然……但是世界已经这个样子了

*dbq但我只想快乐(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阿根廷赢得大力神杯,布宜诺斯艾利斯胜利巡游。大马丁抱了个贴着姆巴佩贴纸的玩偶。

好吧,把忍者神龟扔回人群中的梅西心想。

他短时间里不会见到这张脸的主人,倒不是像马丁内斯这么“记恨”,也没有多少“王对王”的尴尬,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在这个人生迄今为止最快乐的时间点,为无关紧要的人浪费过多的关注。

当然,他或许、可能、应该查看下某位特别关注的动态,如果他的手机没有被信息塞爆也没有被电话轰炸的话。

天知道,这个平时用来通讯的设备,现在简直像个炸弹一样可怕。

但狂欢的热潮总会慢慢退去。

这不妨碍他今晚、明晚或许还有后晚都搂着大力神杯睡。

 

胜利巡游的事情还是引发了问题。

法国足协投诉大马丁的屡次嘲弄姆巴佩的举动。

梅西看到消息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摩挲了一下太阳穴。

很快苏亚雷斯走过来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他们一起分享了Fernetcon coca(菲奈特可乐,阿根廷鸡尾酒),有说有笑地朝塞满孩子们的泳池走去。

时值圣诞,梅西的家庭聚会。

同一时间内马尔回到巴黎,接受评估、训练、身体检查。

 

一切都井井有条。

梅西结束俱乐部的假期回到巴黎。

上飞机前他慰问了一下身陷投诉风波的马丁内斯,而这位场上具有可怕魔力的门将则以相当轻松的姿态回应了他的忧虑。

他说一切都好,不管怎样,Igot him.

说真的是有点诡异,明明是非常普通的对话,但一字一句读着回复的球王还是某种不可言说的微妙感觉。

大概是飞机冷气太凉,他伸手要了毛毯。

很快他就要到巴黎,目标下一个欧冠。

和内马尔一起。

 

哦内马尔,这个他曾经又爱又恨的11号。

现在只剩下黏糊糊跟糖浆一样的感情的10号。

无论是巴西的10号还是psg的10号。

他想。

都糟糕得拥有让他心脏一滞的能力。

 

马上他们就要见面一起训练了。

梅西在下飞机前已经决定好,要给他一个、或者十万个拥抱。

 

但他真没想到他们的见面会是这样的。

内马尔站在走廊里,梅西站在他对面,两人中间间隔两米不到的距离。蹲在地上的人抬头看了梅西一眼,惊喜地扑过来之余似乎踢翻了什么东西。

“Leo,你回来了!”

“是的Ney。”被蹭得脸颊发痒的人偏过头去,在余光中瞄了眼地上的东西——那似乎是个扁圆形的、硬质的石块?等等它好像动了,它伸出了墨绿色的四肢!

老天!梅西想并且说出声来,“那是只乌龟吗?”

 

准确地说,那是只巴西红耳龟。

内马尔摸着还有点湿漉漉的头发说自己是在浴室外面捡到的这家伙。

今天他有好好训练,目前脚踝的状态不错,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今天回来。

已经三十的巴西人说着说着眉飞色舞地像个小孩子,特别开心地炫耀自己今天的训练状态绝佳。

梅西揉了两把他的脖子又拍了拍他后腰,夸奖了一通才把话题拉回正轨。

“所以那只乌龟……巴西红耳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内马尔皱了皱鼻子,“反正我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它就在那里了,还差点绊了我一脚,就是受伤的那只。”

他说着眨了眨眼睛,三十岁的人了还带着十九岁那种委屈。

梅西好笑地伸出手去,正打算揉揉他的脑袋。

但近在咫尺的、正在撒娇状态的巴西人却突然开口说。

“不过,基利安不见了。他今天跟我同一时间训练,来这里的时候还在我身后。”

“但我洗完澡出来他就不见了。”

 

哦老天。梅西想,“你是说这只巴西红耳龟是基利安.姆巴佩?”

太扯了,一个法国人怎么会变成巴西红耳龟?

法国本地似乎只有欧洲泽龟才对。

但内马尔只是耸了耸肩,“说真的我不在乎,你也知道我跟他不对付。”

大马丁、内马尔……梅西在心里数了数名单,基利安.姆巴佩可真够遭人恨的。

他随意地瞥了眼走廊考虑要不要按原计划去热身。

内马尔已经一把揽住他的肩邀请他一起去休息室坐坐。

与此同时地上那只巴西红耳龟艰难地、挣扎着用墨绿色的四肢把自己翻了过来,甚至还用上了颊边带红的小脑袋。

梅西正打算问问你要拿这只小家伙怎么办?

内马尔已经用脚尖再次把那只红耳龟掀翻,并发出了相当快乐的、哈哈大笑声。

 

好幼稚。梅西无语地想。真的好幼稚。

 

但事情的发展远超阿根廷人的预料。

他跟无比热情的巴西人一起坐在休息室里,跟偶尔出没的眼熟面孔客气地打过招呼,接过巴西人亲手给他倒的综合果汁,然后——

看着那只被摆在桌上的巴西红耳龟,再一次被巴西人用手指尖掀翻。

“哦Ney。”梅西试图开口。

然而完成这项恶作剧的内马尔已经笑到嘴角咧到耳根。

说真的他已经在这种循环反复的幼稚恶作剧中连续不断地笑了二十分钟了。

除了担忧他的精神状态,梅西甚至开始担心起他的下颌骨会不会就此脱臼。

毕竟,他们刚认识的时候这家伙可是因为营养不良过分,做个扁桃体手术都引发贫血的……极端脆皮。

就在这个时候他还收到大马丁的后续信息。

大概内容是说他打赌基利安.姆巴佩正在度过他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

……

梅西看了眼似乎已经气到红斑都扩大的巴西龟。

哦老天。他想,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荒诞的念头?一定,他对自己强调,一定是内马尔夸张的笑声干扰了他的思维。

 

一小时后。

在俱乐部闲逛的拉莫斯无意闯进了这间休息室。

其实也不能算无意,毕竟内马尔那要命的沙哑笑声简直穿透力无敌。

他怀着一点点好奇跟一点点八卦走进那扇大门,然后跟同样笑得一抽一抽的梅西打了个招呼。

原来是莱奥梅西回来了,那没事了。

拉莫斯正打算退出去又忽然想到他正在俱乐部闲逛的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

“对了,你们有谁看见过基利安吗?”

 

“谁?”梅西微笑着转头。

拉莫斯远远地看到他似乎用手指拨翻了桌面上的一个物体——

老天,那是只乌龟吗?

——然后内马尔又夸张地笑了起来。

行吧,拉莫斯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离开了这个休息室的区域。

谁知道他们两个在玩什么别人不能懂的精神游戏?

他是喜欢梅西,一个顶级球员对另一个超顶级球员的欣赏那种,但他可不想搅和到梅西跟内马尔之间。

太复杂了,拉莫斯心想。

他还是去餐厅问问这个点还有没有什么吃的补充点能量。

 

不过,他似乎是忘了点什么?

不知道了,应该不重要。

 

次日,世界杯后一直勤勤恳恳训练的基利安.姆巴佩破天荒地请了一天假。

理由是头晕。

 

end.

 


核桃

【内梅】把队友踹进民政局的一百种方式

▷梗源网

▷欢快无脑向,给自己轻松轻松(写正剧文实在累吐Orz

  

Summary:皮克发现把队友踹进民政局的最好方式就是自己和自己谈一场恋爱。苏亚雷斯发现的远不止此。

      

     

1.

苏亚雷斯来到巴塞罗那的第一天就发现皮克对自己很热情。

非常热情。

        

2.

这份热情具体表现在皮克总仗着身高优势,将乌拉圭人死死揽过来,不停地同他找各...

▷梗源网

▷欢快无脑向,给自己轻松轻松(写正剧文实在累吐Orz

  

Summary:皮克发现把队友踹进民政局的最好方式就是自己和自己谈一场恋爱。苏亚雷斯发现的远不止此。

      

     

1.

苏亚雷斯来到巴塞罗那的第一天就发现皮克对自己很热情。

非常热情。

        

2.

这份热情具体表现在皮克总仗着身高优势,将乌拉圭人死死揽过来,不停地同他找各类话题。尽管两人还很生疏,但他们却意外地聊得不错。

这绝不是因为皮克的胳膊还紧紧锁在他喉咙上,而是因为苏亚雷斯知道,无论他们是谈全球气候变暖南极冰川融化,还是聊诺坎普球门立柱质量监测情况,皮克总能将十万八千里远的内容都拉扯到一句话上来:

“所以,今天我们一起训练吧!”

我们当然不会解释这其中有什么因果关系,这里仅仅要说明的是,“我们”不单单指他俩,还有梅西和内马尔。

       

3.

震惊!巴萨锋线秘密武器竟是他——带你深入探秘三带一叉戟:MSNP

        

4.

苏亚雷斯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的,相反他还很感激皮克,因为这样一来他很快就能和他的锋线搭档混的很熟了,他相信和队友的融洽相处能使他们在赛场上更有默契,他们一定能横扫全欧后防线,勇夺大耳朵杯的。

于是他很诚恳地对皮克说:“谢谢你帮我融入球队。”

皮克的表情有点儿复杂。

苏亚雷斯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相反他依然很感谢皮克,

直到——

        

5.

直到内马尔顶着他的诡异发型和一副更为诡异的表情向他走来时。

“那个…路易斯,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于是苏亚雷斯放下了水壶,坐的端端正正,摆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请问吧。”

内马尔左手捏着手机,右手紧张到胡乱搔着他宝贝儿到不行的头发,一向没皮没脸的小子竟然露出了类似于羞涩的表情。

“我是把你当朋友才问你的,所以请不要告诉别人……”

苏亚雷斯默默地在心里划下了重点,尽管窃喜于已经被巴西人划进”可以分享秘密的朋友“的名单,但他表情依旧敛的很严肃认真。

”放心吧内,我会守口如瓶的。“苏亚雷斯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呃……你觉得,向暗恋多年的人表白会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吗……”

想不到花里胡哨的彩虹小马竟然也是个纯情boy啊。于是苏亚雷斯憋着一脸促狭的笑,沉吟一下,俨然以经验丰富的老大哥的口吻说道:“爱情保鲜靠表白……”

“爱……爱他就要说出来?“内马尔一手叉腰,一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噢,懂了、懂了!谢谢你,路易斯!”

苏亚雷斯很欣慰地看着年轻人连蹦带跳地离开更衣室,没想到自家棕皮小猪这么快就会拱小白菜了。他一边想着菜园子发展前景一片光明,一边再次捧起了水壶。

           

6.

好吧,截止目前,我们淳朴老实的乌拉圭中锋仍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相反他还是很感谢皮克,

直到——

             

7.

直到梅西也顶着一副同样诡异、同样羞涩的表情向他走来时。

苏亚雷斯觉得这副表情有点眼熟,但他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不过凭借着许多天的朝夕相处,苏亚雷斯敏锐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个…路易斯,我想向你咨询一点意见,本来是要找杰瑞的,但是他不在,所以就……”

苏亚雷斯默默窃喜于被划进了小队长”可以咨询意见,关键时刻还能代替竹马“的名单里,然而他的表情依旧很严肃,很认真。

”没事,里奥,尽管问吧。“

梅西显然酝酿地很艰难。苏亚雷斯趁着他支支吾吾的当儿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他得作好扮演知心牙牙的准备。

“那个…这个……怎么说呢……就是,如果暗恋多年的人突然向你表白了,要怎么样回应呢……”

……

        

嗯?????

        

8.

“路易斯,怎么了,水很烫吗?”那个眨着圆碌碌眼睛的阿根廷人有些脸红,且很无辜地掏出纸巾递给苏亚雷斯。

后者在刚刚把一口马黛茶喷的到处都是。

          

9.

皮克!!!!

杰拉德皮克!!!!!!!!!!!!

                

10.

杰拉德皮克其实也很委屈。

“我真不是有意瞒着你的,路易斯!“可怜的加泰后卫像被猎枪指着脑门的棕熊,高举着双手,以示无辜。

“可是你刚刚才说你早就知道他俩的事了!”苏亚雷斯磨牙嚯嚯。

“嗯?……呃…那就算是我有意瞒着你的吧——喂,等等,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好嘛!这,这这这说来话长了。“皮克一副便秘的表情,很深沉的样子。

苏亚雷斯缓缓松开了锁喉的双手。

                

11.

皮克这个时候有些后悔。

当年皮克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遇上了拉玛西亚门口一个算命的:“小朋友你算命吗?不灵不要钱的——你真的不算吗?哦你算?你算什么东西?”

皮克没反应过来,他想了想,说:”我大概也许可能算个前锋。“

没想到算命愣了一下,再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就摇了摇头,脸色深沉,告诉他说这不行啊这辈子你和前锋铁定有仇。想要破解先交两块钱再说。

皮克挺后悔没交那两块钱的。

果不其然,除了天天被那些个前锋花式过掉之外,除了刚刚被乌拉圭中锋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之外,他这一年来还一直饱受着另外两名锋线球员的摧残。

      

一切的一切要从2013年的秋天说起了。

那一天天空很蓝,小草很绿,微风很轻柔,阳光很和煦,内马尔的笑容很不怀好意。

——当然,那时的皮克仅仅觉得这笑意不过表明他是个开朗活泼,有时候过于热情的巴西男孩罢了。

               

“杰瑞……我想请你帮个忙……”

 “嗨——直说嘛。” 皮克对初来乍到的队友表示百分百的关心。

“就是你有没有里奥呃我是说里奥梅西他的的联系方式或者聊天账户什么的。”

“等等……”皮克花费了几秒钟给这句没有停顿的话加上标点,有些艰难地试图抓住重点,“你是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取得他的联系方式么?”

内马尔才发现皮肤黑一点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脸红什么的完全就看不出来。他有些尴尬地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咳嗽,点了点头。

皮克一边掏出手机翻查,一边念叨:”不过你怎么不自己找他要去……好了,找到了。”

内马尔抄下几串数字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然而不到半分钟他又回来了。

“那么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呢……杰瑞?”

晕!

“不是我说,又不是加暗恋女神,随性点不就好?”

“杰瑞!”

“得得得,那先自我介绍一下,至少得让他知道你是谁吧…嗯,再打个招呼就完事儿了。反正你俩天天一起训练,有什么话非得搁手机上说……”

内马尔不等他说完,几乎又是落荒而逃。

       

不过这次他没有回来,找上皮克的是梅西。

梅西有些困扰地打开聊天软件,将对话框往皮克眼睛前凑。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啊?”

皮克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内马尔?

         

Ney:你好,里奥。

Ney:我的名字是内马尔·达·席尔瓦·儒尼奥尔,1992年2月5日出生。巴西足球运动员。现住巴塞罗那,有两套房(巴西也有),有车(是赞助商给的)。单身,有一子(活泼可爱)……


嗯??我说的自我介绍不是这种自我介绍啊!

梅西几乎快把手机屏怼上皮克的脸了,他推了推皮克的肩膀,表情复杂。

“怎么办,感觉像是维基百科在和我说话,我该怎么回复他啊。”

皮克扶了扶额,自己挖的坑自己填吧——于是他勉强开口道:“那就给他打个招呼吧,加几个emoji表情也行。”

           

这次来的是内马尔,动作和梅西一模一样。

皮克忍了一手,好歹还是认真瞧了瞧聊天框。

           

Leo:你好,内。[微笑][微笑]

                 

“这不挺正常的吗?” 比你的正常多了。皮克在内心补充道。

“是的……但这次的问题在于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皮克爸爸没有教过你怎么没话找话吗?来,就问他吃了吗。”

内马尔乖乖照做。

              

也就个把小时,皮克看到梅西的来电显示在手机屏上闪烁着紧张的光。

“杰瑞……内问我吃没吃,我该怎么回答好呢?”

“难道你不知道你到底吃没吃吗?”

“呃…事实上我下午吃了点,但我现在饿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吃没吃。”

“那就告诉他你没吃。”皮克很果断地挂断电话。

           

”杰杰杰杰瑞——“

“里奥说他没吃。我该说什么好啊。”

“既然他没吃,那请他吃一顿不就好了。”

                    

“杰瑞,内请我吃饭,我答不答应啊……”

“不吃白不吃。”

                

 “wccccccc,他答应了,他答应了杰瑞!”

“我知道。”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问他想吃什么啊,这个都不懂。”

                   

“我该吃什么好啊?”

“别告诉我你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该喜欢吃什么啊…杰瑞你别挂电话啊??杰瑞???”

           

…… 

              

好的,尽管这次的风波令皮克苦不堪言,但起码从那次吃饭过后,他们咨询皮克的问题好歹是有了些许技术含量了。

              

“皮克皮克,你知道内喜欢什么类型的音乐吗?”

“皮克皮克,你知道里奥爱吃哪种口味的珍宝珠吗?”

“皮克皮克,你知道有什么风景优美的兜风路线吗——嗯?你周末没空,噢不是我们没有想叫你一块儿…哎杰瑞你怎么走了——”

      

          

好的,我知道我应该心平气和的、能帮一手就帮一手,知道什么我也就告诉你

可是,如果你非要追着我询问我的队友用什么内裤牌子,对不起,

                  

我杰拉德皮克哪知道他用什么内裤牌子???

                 

12

苏亚雷斯听完皮克的控诉,不免眼含热泪。

“真是厕所里跳远——”

“什么?”

“过分(fen)!”

“我也觉得他们太过分了,你都不知道这一年来我是怎么熬的。”皮克几乎就要揽着苏亚雷斯抱头痛哭了。

“不,我是说你好过分。”

“???我不是受害人吗?”皮克很敏捷地收回伸出的臂膀。

“按照这个情形来看,我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苏亚雷斯哭出了声。

          

13.

苏亚雷斯其实也是个很乐观的人,他觉着现在他们好歹是在一起了,就不会像以前别别扭扭地需要中间人周旋,自己应该落不到皮克那么悲惨的境遇。

事实证明苏亚雷斯不仅是个很乐观的人,而且很天真。

        

“路易斯…你应该是有恋爱经验吧……我现在总觉得和里奥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 

第二天的分组训练,内马尔竟然没有黏着梅西,而是很积极地提出要和苏亚雷斯一组。

果然,队友才刚刚分散开去,巴西人就压低嗓子冲他讲道。

“其实吧…这个…那个…我觉得……,呃,你可以适当多跟他单独相处一下,一段新关系总需要时间来适应。” 苏亚雷斯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强开口道。

内马尔若有所思,而苏亚雷斯擦了一把汗。

          

晚间本来是苏亚雷斯的马黛茶闲暇时光,但是此刻他的水壶却被扔在一边,改为平均十分钟一亮的手机。

“路易斯,很抱歉打扰你…不过,你得帮下我……我现在在和内散步,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好!“ 

第一条聊天信息这么蹦出来,还煞有介事地跟上了几个SOS的emoji表情。

“那试着牵牵手?你们不是已经确定恋爱关系了吗?”苏亚雷斯感到屏幕那种尴尬的气氛都已经快溢出来了,他很快地打字道。

             

“路易斯?路易斯!路易斯!里奥、里奥他突然牵了我的手……就是刚刚,我揣兜揣的好好的,他突然就把我的手拎了出来(——根本不管现在天气有多冷——我还专门买了有兜的衣服)我该做什么???”

“不如你抱一下他?我觉得给一点回应会比较礼貌。” 苏亚雷斯自动忽略括弧里的话。

           

“打字困难  他抱我了  怎么办”

“你也抱他吧,对,就是手环住他脖子,不…不是要你掐死他,你得温柔点……”苏亚雷斯发完这条消息,气儿不带喘的——又敏捷地打开另一个聊天窗,发送道:“臭小子如果你现在还不知道亲吻他的话我和你的皮克爸爸就要揍人了。”

          

苏亚雷斯歇了口气,将自己扔进沙发窝里。

              

当晚就不再有消息了,苏亚雷斯的手机再一次亮起是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

  

Messi:知道啦,胖子妈妈。[眨眼][眨眼]

          

Ney:不好意思拿错手机了.

Ney:刚刚那个是我

          

Suarez:???

              

梅西本人没有发任何消息过来。

           

         

14

一切的一切要感谢万恶的主教练突然给三个前锋放了假。

         

“路易斯,你觉得这次假期怎么打发比较好?要去度假吗?”梅西弯腰脱下一只钉鞋,想了想,又抬起头补充道,“我是说,我和内一起打发。”

哦,我也没说要和你们俩一起打发。

苏亚雷斯一边想,一边随口说道:”我看干脆你们哪也别去了,这次假也不长。“

“那……你知道巴塞罗那有什么环境氛围好一点的酒店吗?床大一点舒服一点的那种。”内马尔将柜门砰地盖上,继而转过头来问道。

dbq我苏亚雷斯没去过那种酒店。

         

“其实我宁可你问我点关于内裤的事情。” 

“嗯?路易斯你在说什么啊。”梅西标志性地皱眉,问道,顺便脱下了他的另一只钉鞋,内马尔熟练地接过来扔进柜子里。

        

路易斯面无表情。

              

15.

大家好,我是苏亚雷斯。我勤劳友善,我乐于助人,我可以扶老奶奶过马路,我可以给老爷爷让座儿,与此同时,我甚至可以帮助我两个恋爱能力为0的幼稚搭档顺利谈恋爱,心甘情愿当足坛第一背景板,并且在我自己导演的电影里不配拥有姓名,但是,你们可以不可以不要在收假前夕自己刹不住车却在第二天让我帮你们向主教练请假??

             

恩里克:怎么只有你来训练??

苏亚雷斯:里奥说他们要多请半天假。

恩里克:怎么回事?

苏亚雷斯:内马尔他说他腰疼。

恩里克:好吧,他的腰确实曾经伤过,我得注意下这个问题。那梅西呢?

苏亚雷斯:他屁股疼。

苏亚雷斯:噢对了教练

恩里克:啥

苏亚雷斯:你能不能把你的太阳镜链接发给我

恩里克:我有没有说过球员训练不能戴饰品?

恩里克:而且我的太阳镜是独家定制的,你省省吧。

苏亚雷斯:不主教练你不懂,我觉得我最近快要被闪瞎眼了。

恩里克:你等等,我得找队医问问,你们仨一个腰疼一个屁股疼一个眼睛疼这不对劲啊。

苏亚雷斯:放过队医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恩里克:我想知道就给你们放个假咋整这么多幺蛾子出来。

苏亚雷斯:不,你不会想的。

               

16.

不过苦日子总是要到头的。

      

苏亚雷斯有些愧疚地发现在送别队友的伤感之下,竟然隐隐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快感邪恶地传来。

——可不是,现在他可以惬意地泡上一壶马黛茶,安安心心地躺在自家沙发里,而且不会有某些腻腻歪歪的小情侣的诡异求助信息狂轰乱炸,想想还真是美滋滋呢。

        

“喂,您好。哪位?” 苏亚雷斯毫无防备地接起。

“路易斯,我是内啊。”

“怎么?不到两天就开始想我啦?”

“倒也没那么夸张,我是想问问你,关于里奥他……”苏亚雷斯果断地摁断电话。

可这仍然阻挡不了新一份异国恋剧本稳稳当当地送到了他的手里。

      

于是乎——

        

苏亚雷斯不仅要每天在训练之余帮某巴西人暗中观察:

“那个新11号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帮我仔细观察一下?他对里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人家还只是个孩子。还有,你不要觉得所有11号都跟你似的,会天天摇个毛茸茸的大狼尾巴在梅西身边晃来晃去。”

                    

而且时常还会兼职某球霸的买票小弟:

“路易斯,我没带手机,帮我查询一下最近几趟去巴黎的航班好吗?”

“呃…五点有一趟,七点也有……”

“那麻烦帮我订张七点那趟的吧,谢谢了。”

             

“偶尔也转行做天气播报,顺便学习老母亲初级课程《如何让你的孩子主动穿秋裤》:

“路易斯,巴塞罗那最近天气怎么样?如果转凉了要提醒里奥多加衣服啊。”

              

如果可以,拉上乌拉圭同行入伙也是很有必要的:

“路易斯,卡瓦尼是你国家队队友对吧……你可不可以拜托他多留心下内的近况,你看你看——”

“呃,这什么新闻? '内马尔与新队友关系融洽‘ ?这不挺好的吗?”

“我不是说这个,你看这个人的手放哪的!”

            

他没有看清那个巴黎球员的手到底是放在内马尔的腰上还是屁股上,但他看清了自己的未来依然一片惨淡,毫无改变。

              

17.

太苦了。

            

把队友踹进民政局有一百种方式,

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得去尝试哪一种。

      

                     

             

         

           

     

     

         

+1:

库蒂尼奥来到巴塞罗那的第一天就发现苏亚雷斯对自己很热情。

非常热情。

            

          

        

FIN

          

我真的超喜欢MSNP这个组合啊,感觉无论怎么画箭头都合适,而且翻一下老图就会发现他们训练的时候老凑在一堆儿。

                           

今天的皮克爸爸和胖子哥哥又有为恋爱能力为0的糟心孩子烦恼吗???







亮星

《Defend to the death》CH1 诚实 Honestly

今天是内马尔21岁生日,也是他正式受封骑士的日子。


无论如何,此刻他都不应该还悠閒翘著腿斜躺在象耳榕高处的粗大树枝上,左手枕在脑后,右手伸长去摘下沿著枝干蔓生的榕果,事不关己地透过叶间缝隙享受身上稀落洒下的阳光。


再怎么说,他可是从七岁就被送到桑托斯庄园,准备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先是在夫人身边担任侍童,十四岁后成为领主邓加的侍从,开始学习骑士的必备技能;一共花了十四年时间,才好不容易抵达他的梦想。


是因为太不真实吗?打小立下的志愿要成真了,反倒让他有些退怯。从一早见到大家为受封仪式忙碌准备,内马尔竟然心里很不踏实。躲著躲著,便躲到了庄园边境的森林里来。


离森林入口不远处...

今天是内马尔21岁生日,也是他正式受封骑士的日子。


无论如何,此刻他都不应该还悠閒翘著腿斜躺在象耳榕高处的粗大树枝上,左手枕在脑后,右手伸长去摘下沿著枝干蔓生的榕果,事不关己地透过叶间缝隙享受身上稀落洒下的阳光。


再怎么说,他可是从七岁就被送到桑托斯庄园,准备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士。先是在夫人身边担任侍童,十四岁后成为领主邓加的侍从,开始学习骑士的必备技能;一共花了十四年时间,才好不容易抵达他的梦想。


是因为太不真实吗?打小立下的志愿要成真了,反倒让他有些退怯。从一早见到大家为受封仪式忙碌准备,内马尔竟然心里很不踏实。躲著躲著,便躲到了庄园边境的森林里来。


离森林入口不远处,他挑了棵自己平素最爱的象耳榕爬上,隐身在巨大如象耳的叶子后头。他得花点时间想清楚,这混沌不安的情绪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明明成为一名骑士是自己从小最大的心愿,怎么这阵子一直开心不大起来?


用力啃咬一口榕果,尚未成熟的酸涩味让他皱了下眉。在这儿左思右想已经好一会儿,一向心思单纯的内马尔觉得这问题实在太难,便在凉风吹拂下昏昏欲睡了起来。半阁上眼,想先打个盹再起来烦恼的他,突然听见马蹄声走近,还有人声。


“不如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儿,好吗?”


问话的语声亲近中略带恭谨,从内马尔身处的这棵树下传来,他转头自叶片缝隙中向下望,果然有一人一马停在树下。


喔不对,是两人一马,马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也好。”马上那人轻声应答,声音听来颇为柔和,感觉是个好脾气又有教养的上层阶级人士。


内马尔见他下了马,另一人则接过缰绳将马拴在一旁树干上,然后递上水壶。他无聲地嘆了口氣,这两人偌大的森林哪里不去,偏偏选中这棵树休息,让他想好好睡个觉的念想泡汤不说,还不知道会待上多久才走,这下子他简直被困在树上动弹不得了。


“莱奥,这森林很怪,我看我们还是回去走水路比较妥当。”


“不成。”被唤做莱奥的男子坐在象耳榕突起的板根上,喝了口水缓缓道,“目前罗萨里奥内部状况不明,我们还是得谨慎一些。”


“可是要穿过这座林子,我怕会有危险。”


“你是什么身份?还怕什么?”莱奥的语气有些笑意,引得内马尔把脖子往下伸想看得更清楚些,笑起来低而软糯的声音透过叶子间隙传了上来,”那些骇人的传说吗?”


“虽说不用尽信,但毕竟你是诺坎普的……”


“嘘!”莱奥仓促打断,内马尔只瞧见他的头顶摇了摇。


对方点点头,立时陷入沈默。


原本被困住有些气闷的内马尔,顿时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好奇。


他们来自诺坎普,要去罗萨里奥。这原本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这两人不走正常水路,偏要绕道穿越这座艰险的树林,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祕密。加上方才没说完的话,那位莱奥是诺坎普的……什么呢?他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吗?是身份衿贵的贵族吗?或者其实是个通缉犯?


老是被说小孩心性的内马尔,此际好奇心被挑起,简直心痒难耐,亟欲看清树下两人的真面目。一转念便张嘴將啃一半的榕果咬住,用两只脚钩緊树枝,人順勢往下一倒,让自己就这么倒悬在半空中。


只是,平时觉得很能创造隐私感的象耳叶,现在简直大得碍手碍脚阻挠视线,内马尔试著伸手轻拨,又不能发出声响,才两下功夫鼻尖已经开始冒汗,还有些发痒。


边在心里抱怨天气真热,视线收回却瞄到鼻头上根本不是汗珠,而是一只……内马尔瞪成斗鸡眼还是看不清到底是蜈蚣还是更危险的其他毒虫。总之,鲜艳的颜色和缓缓蠕动的样子,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换来一咬或一螫,平日自豪的高挺鼻子甚至是他帅气的脸庞,搞不好就给毁了。


但这虫直往他咬著的榕果爬去,经过鼻端,那搔痒实在是忍不住。


“哈啾。”


“什么人?!” 


瞬间有东西往上砸,让他身子一闪重心一偏,两脚便松脱了树枝直往下坠。


往下落的同时,眼角见一抹银光朝他挥来。


 “住手!”


本能用手一挡,内马尔借力使力让自己不至于摔个倒栽葱,但落地时还是一屁股跌到地上,便”唉哟”地喊痛起来。


”噢,痛痛痛!什么东西吓我一……”他抬起手臂见右手衣袖已被划开长长一道,语声嘎然而止。


“你是什么人?!在树上偷听多久?”稍稍拔高的音调充满了敌意,他挡在莱奥面前,手里举著细长的手半剑。


瞧见差点废了他手臂的元凶,内马尔原先皱在一起的五官竟然舒展开来,眼睛瞬间发直,连屁股都忘了揉便起身楞楞往那武器靠近,”你手上这把……是杂种剑吗?”


“站住!”剑的主人丝毫不敢相信这年轻人竟会如此大胆,方才要不是莱奥用水壶将剑身打偏,恐怕此刻他已没了一条手臂,现在竟然一点惧意也没有朝剑尖走来,难道是个傻子吗?


“你若再上前,休怪我不客气。”细长剑身警告式地晃了晃,闪动银光在内马尔眼里却成了致命的吸引力,他停下脚步,咽了咽口水,眼神和声音都流露出渴望。


“你是骑士吗?我也是,呃,即将是。”内马尔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柄剑,丝毫不管对方眼里的凶光,”我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杂种……我是说半剑,可以借我……”


“哈维尔,剑先放下。”一直没有出声的莱奥,从被唤作哈维尔的男子身后探出身来,和内马尔打了照面。


内马尔将目光从剑身移到突然出现的脸上,忍不住挑了挑眉。这位莱奥真如他所料,身上透出的雍容沈静气质,的确显示了尊贵身份,而尽管衣著样式简单,却看得出是上好的料子和剪裁,还有一旁的坐骑,马术出众的内马尔一眼就发现这是匹千里良驹,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


嗯,看来果然是诺坎普的王公贵族没错。


内马尔知晓方才是这人出手相救,虽然他的手臂不至于真的有事,但心中还是感激的,便朝这位较为友善的莱奥咧嘴一笑,”谢谢。”


正以含蓄的揣度目光打量内马尔的他听见道谢,先是一顿,随即礼貌性点头,露出了微笑回应。


稍早在顽皮青年身上流连的光影,此时透过树叶筛下来洒在这名白净男子的脸上。内马尔发现他扯动嘴角时两颊会出现刀刻般的细细凹槽,正巧让阳光不偏不倚落在凹槽里,像容器盛了金黄液体,让他蓦地想起邓加先生酒窖中那瓮名为”黄金之冠”的金黄葡萄酒。


香气澄净,散发不俗的乾燥果香,滋味浓而不腻。


酒窝,恰好用来装酒,哈。内马尔忍不住笑著想。


“你究竟是谁?为何偷听我们谈话?”哈维尔虽听莱奥的话将手中剑尖垂下,仍保持著戒备姿态。


“欸,明明是我先来的,我可没怪你们打扰我睡觉。”内马尔简直觉得和这位顶上发亮的仁兄有理说不清,”而且第一,我没有偷听,是你们没注意附近有没有人就开始交谈;第二,如果真想找麻烦会有人笨得不带武器吗?我手无寸铁怎么跟你打?”他又瞄了那把劍一眼,不甘示弱的补上一句,”不过给我一把剑可就难说。”


一脸不信的哈维尔尚未开口,远远却传来叫唤声,”内马尔,内马尔你在哪里?”


他略皱了皱眉,朝两人吩咐道,”你们先别出声。”


见他往森林入口快步走去,莱奥和哈维尔两人亦靠里挪了挪,藉树丛交错间挡住身形,同时向森林边缘望,一名高挑的妙龄女郎拉著裙摆跑到内马尔面前,微卷的浅棕色长发有几绺落在脸上,内马尔伸手帮她拨到了耳后。


“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女孩蹙著眉,眼光不敢瞟向森林,”仪式要开始了,快回去准备吧。”


“布鲁娜,你听我说。”他双手搭上女孩的肩,真挚地期盼她能理解自己,”我没有办法就这样参加受封仪式,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布鲁娜睁大眼,”可是你明明等这一天等了这么久!”


“我知道,哎,我……”内马尔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教堂尖塔,试图说明自己的难处,”我明白这很难解释,但我现在真的不能回去。”


“父亲都准备好了,你应该知道?”布鲁娜尝试做最后一次努力。


他点点头,将眼神转开,”你先回去吧!我很抱歉。”


布鲁娜定睛望了内马尔半晌,幽幽地道,”好。但我希望你明白,大家都在等你。我……我也在等你。”


咬了咬唇,她踮起脚在内马尔颊上轻轻一吻,然后又抓著裙摆往来处跑开。


回到原来的树下,原先警戒的哈维尔看来放松了些,听见两人对话后,想来他开始愿意相信内马尔不是什么可疑份子。


“你不回去参加受封仪式?”莱奥饶有兴味地望著他,眼底似笑非笑,”为什么?你不想成为骑士?”


“恰好相反。”内马尔摇摇头,也在两人面前挑了道树根坐下来,”是太想成为骑士了。”


“你不觉得自己的话跟行为自相矛盾吗?”尽管敌意消除许多,哈维尔对眼前这个不知来历的年轻人还是抱持基本的戒心,他眯起眼问,想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我知道很矛盾啊,唉。”他难得叹了口气,一脸苦恼地抹了抹脸。


不过,他毕竟是不喜欢让烦心事困扰太久的内马尔,用力吐了口大氣,甩了甩头,伸个懒腰顺便朝天大喊,又拍了几下大腿,便决定将无法解答的疑惑暂时抛诸脑后。


两个外地人面面相觑,不晓得这年轻人在做什么仪式,但哈维尔意外发现平时对陌生人不怎么上心的莱奥,似乎对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青年很感兴趣,至少,眼神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你们想穿过这片林子去罗萨里奥?”


“关你什么事?”


莱奥拍拍哈维尔的手臂要他冷静些,向内马尔认真请教,”是的,你有什么建议吗?”


“真心建议,不要从这里走。”内马尔回望莱奥,发现他认真时抿嘴也会出现酒窝,不过只有一边,”这座森林叫黑树林,在桑托斯是禁止孩子接近的,进去了可是会出不来。”


停顿片刻,见莱奥两人专心听著,便扯动一边嘴角,露出有点挑衅般的笑,”这里头嚇人的传说很多,你们不怕?”


哈维尔朝莱奥望去,一脸”看吧我早就跟你说过”的表情,对内马尔的敌意又削减了几分。


没想到莱奥竟然轻声笑了起来,声音柔软而带点磁性。


“但我想,这座黑树林难不倒你,是吗?”


再度扬起眉,内马尔对这位莱奥倒是有点刮目相看。他是怎么看出自己能够在林子里自由穿梭来去?


“你想让我帮你们?”


对方没答腔,以安静的笑容作为回答。


“莱奥?!”哈维尔焦急的开了口,莱奥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突然有教堂钟声响起,一声一声穿透树丛在林子里悠远回荡,这声响是内马尔自小听惯了的,此刻却觉得遥远而陌生起来。


森林外,几缕炊烟正袅袅升起,他从小生长的桑托斯在邻近几个庄园中最为富饶,领主邓加亦是远近驰名的骑士,为人正直诚恳,待内马尔相当亲切,不仅训练过程毫不藏私,更对他有著深切期许。


然而,资质优异的内马尔在成年后便明白自己早已比邓加所能教导的还要优秀,他说不上来为何不愿让人知道,即使是对他有著感情的布鲁娜,也只以为他是个调皮贪玩的大男孩,老是对练习技艺兴致缺缺,却又总能幸运通过考验。


没有人知晓,那些不是幸运,甚至也不是他的实力,因为他要远比所展现出来的还要好上更多倍。


桑托斯是很棒的庄园,但无法让他施展抱负;邓加是无可挑剔的领主,却不是他想一辈子效忠的对象。


“你愿意吗?”看不出情緒的眼神盯著他,等待回答。


内马尔在跌宕的钟声里回望莱奥片刻,又将目光移到哈维尔已经收在腰间的那把剑上。


一直以来懒洋洋而蛮不在乎的眼里,开始闪动异样的情绪。在光影下益发透明的琥珀色瞳孔慢慢缩紧,像发懒了大半天终于见到猎物出现的豹子,全身每个细胞都醒了过来,目标明确,蓄势待发。


而在混沌脑中一直不愿正视的那个困扰,彷佛被钟响敲开了一扇门,他看见门后逐渐清晰的解答,那是一个自十九岁起便深藏的梦想,那才是他真正的梦想。


他终于,诚实地面对内心深处最热切的渴望。


“好,我答应你。”钟声停了,但他知道自己的人生才正要开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现在就开始谈条件……”哈维尔忍不住嘀咕,然后惊讶地发现莱奥还真的跟这年轻人谈起条件来。


“什么样的条件?”


“带我到诺坎普,运用你的影响力帮我引荐。”内马尔勾起嘴角,灵动的眼瞳绽出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次或许是自己最好的机会,绝对不能让它溜走。


”我想加入圣骑士团。”



TBC

醒木精

【军烨】胡狗哨立志娶村花的一生

终于轮到我交党费了

父母爱情,沙雕甜饼,不喜勿喷


01.

胡军从小有一个梦想,就是娶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

说是十里八乡,其实也就两个村子,被一座山隔着,这边儿姓胡,那边儿姓刘。

胡军儿先瞄上得是村口的小花。

但是小花家里缺个拖拉机,一穷二白的大小伙子拿不出,于是小花被县城的表哥娶走了,小胡的初恋无疾而终。

小胡发愤图强挣出了两辆拖拉机,但是胡家村里再没有比小花更好看的姑娘了。

于是胡军准备去刘家村寻摸一下。

他给两村交界处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瞎子塞了一包烟,问:“刘家村,谁长得最俊呀?”

老瞎子点着烟抽了一口,伴着烟圈儿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刘烨那娃呗!”

刘叶,小叶子...

终于轮到我交党费了

父母爱情,沙雕甜饼,不喜勿喷


01.

胡军从小有一个梦想,就是娶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

说是十里八乡,其实也就两个村子,被一座山隔着,这边儿姓胡,那边儿姓刘。

胡军儿先瞄上得是村口的小花。

但是小花家里缺个拖拉机,一穷二白的大小伙子拿不出,于是小花被县城的表哥娶走了,小胡的初恋无疾而终。

小胡发愤图强挣出了两辆拖拉机,但是胡家村里再没有比小花更好看的姑娘了。

于是胡军准备去刘家村寻摸一下。

他给两村交界处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瞎子塞了一包烟,问:“刘家村,谁长得最俊呀?”

老瞎子点着烟抽了一口,伴着烟圈儿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刘烨那娃呗!”

刘叶,小叶子。胡军觉得这名字就俊得不行。

于是他回家就托媒人去说亲。

这次可不能再让什么城里发达的表哥抢了先机了。

刘烨是刘家村村长家的娃,今年刚十八,念过几年书,眉清目秀,斯文挺拔,出落的亭亭一树小白杨的俊俏。

可问题是,他是个男娃娃呀

 

媒婆一步三晃地去了刘家村,不是人家媒人的专业素养不行,人还以为胡军是替自家妹妹说亲呐。小姑娘脸皮儿薄,让家大人来传话也是常有的事。媒人没从胡军含羞带臊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太黑了,红晕着实难以分辨。

 

02.

刘烨知道山那头的胡家兄妹,小时候逛庙会去过胡家村,大人们都在看舞龙舞狮,只有他睁着大眼睛舔着关东糖看角落里的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哥哥把打气筒的出气口塞到了妹妹的鼻子里,想看看妹妹会不会像连环画里那样被吹成一个打气球然后刺溜一下飞到天上。

淘得能被亲爹往死里抽的程度。

还是刘烨嗷一嗓子哭了出来,把他手里的打气筒吓掉了,救了那小姑娘一命。

刘烨想,这媳妇儿漂亮倒是挺漂亮的,就是大舅子多少有点毛病。

 

刘村长是体面人,刘烨又是家里的独子,聘礼势必要配得上自家的排场。于是准备了“三转一响一咔嚓”,即一个自行车,一块手表,一架缝纫机,一台收音机,还有一台家里外地亲戚捎回来的相机。这在当年那可是顶顶体面的聘礼,说出去能让左邻右舍羡慕好久。刘村长觉得这份礼单是给足了亲家面子了,他老胡家有什么家底,三代也就这一辈儿的儿子出息一点,要不是看胡家老爹是当年打过仗的老红军,成分好,这门亲事他还瞧不上呢。

没成想,媒人喜笑颜开地去,愁眉苦脸地回。

“刘村长啊,那边的意思是说,这门亲事再缓缓。”

刘村长想不通了,什么天仙般的姑娘,我家儿子缺个胳膊还是少条腿,这么看不上?

 

03.

其实不是看不上,是太看得上了。以至于胡军第一眼看到那份礼单,整个人就被吓傻了。

后面媒人说的吉祥话,他是一概没听进去。

好家伙,不愧是刘家村最俊的姑娘,要起价来就是有底气。

胡军发愁了,自己这几年倒是攒了点家底,不曾想娶个媳妇儿就奔着一夜回到解放前去了。自行车缝纫机啥的倒是好办,关键就是那相机,穷乡僻壤的,就是本钱够也不知道上哪儿买啊。

没凑出老丈人想要的聘礼,胡军自觉没脸提亲,于是只能厚着脸皮跟媒人说,这门亲事再缓缓吧。

刘烨那边倒是无所谓,他本来也没想那么早就成家,有机会的话,他还想再去学校里念书。之前也有媒人来过,他一次也没答应。

一开始也是因为,听到是替胡狗哨的妹妹来说亲,才应下来的。

刘烨自己也不知道为啥对这对兄妹记得那么清楚,可能是因为那次自己哭得特别凶,回去的路上呛了风,咳了好几个星期。

也可能是因为,手里的关东糖一直死死攥着,回到家后已经化了,粘粘的,但还是很甜。

 

04.

胡军打点行装去县城打工了。那会儿煤老板最挣钱,于是胡军去投靠了自己的远方表叔,甩着两膀子力气开始下矿挖煤。没几天本来就黑的皮肤就又黑了三个度,他还呵呵傻乐,没事儿,我媳妇儿白就行。

一起下矿的兄弟们起哄,你媳妇儿谁啊?

胡狗哨一仰头,得意道:十里八乡最俊的姑娘,让瞎子都能说一句好看的村花。

闲下来,他就拿纸笔给刘烨写信,虽然现在还没凑够聘礼,但存在感,他要在媳妇儿面前刷足。

于是刘烨莫名其妙收到了很多自己那个“大舅子”给自己寄来的信,信里不过一些报备的家长里短,还有一些平时遇到的有趣的事,鸡零狗碎,说什么的都有。每封信的最后,他都会写上自己最近挣了多少钱,然后害羞地画上一个虎头和树叶。

他觉得自己家念过书的媳妇儿一定能看透他话里话外的相思和不娶村花不罢休的决心。

刘烨却觉得即便是自己如此大的脑袋依旧放不下自己的疑惑,这是干啥,向自己证明,他能养得起妹妹,不需要我来横插一脚吗?

刘烨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逻辑才能说通。

没想到这胡军当年对妹妹那么狗,大了倒是成妹控了。

至于那两个图案,刘烨思来想去,觉得是“胡爷”的意思。胡军是在留下一个霸气又不失含蓄的落款,狠狠地秀给自己看。

但是刘烨还是留下了那些信,不为什么,他只是很喜欢听他讲外面的事,听他讲四个轮子的漂亮汽车,听他讲六层高的小洋楼,听他讲商店里那个特别漂亮的、贵的吓死人的海鸥相机。他一开始不给胡军回信,后来胡军委婉地抱怨了几次,他就也提笔给他写了点东西。

刘烨心说,这狗哨儿真是,炫耀和挑衅还非得听个响儿。

刘烨也学着他,汇报自己每天的日常,偶尔写一两首小诗给他,以防胡狗哨拿着这些信去跟她妹妹挑拨,说刘家小子也没啥文化,信写得还不如哥哥我。

远在县城的胡军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他媳妇儿给他回信了,而且里面还缀着几首小诗,把其他工友羡慕得眼睛都绿了。胡军嘚瑟地抱着那些信,硬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抠,从字里行间抠出了无限的绵绵情意。

简直两情相悦,天造地设,我胡狗哨,天生就是要娶村花的。

 

05.

信通了大半年,突然断了,刘烨去村口的邮递员那里问了八趟,直把好脾气的老邮差都问得出了火气,还是没有从县城来的信。

刘烨有些坐不住了。

他安慰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没结上亲的大舅子,兴许在县城找到好妹夫了呢。我又没有很想娶他……呸,娶他妹妹,有什么好担心的。哼,死了也不关我事!

结果当天晚上,他梦到矿井塌了,胡军连着他那些信一起,全都埋进去了。醒来的时候吓出了一头一身的汗,恍惚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地,依稀听到了“胡军,就是山那头的狗哨儿呀……”仿佛噩梦照进现实,刘烨如坠冰窖,顾不得一脑门的汗就冲了出去,却看见半年前那个花枝招展的媒人站在门外,笑出一张血盆大口:“哟,你瞧这孩子急的。烨子啊,那胡家的哥哥回来了,挣了老多钱呐,哟我都数不过来,人家哥哥说啦,要跟你家结亲呢!”

有什么数不过来的,一共一万三千八百六十四块钱。

媒人说得天花乱坠,刘烨脑子里居然只剩下这个。

 

06.

很快就定下了娶亲的日子,刘烨原本以为,胡军原本就瞧不上自己家,现在挣到钱了,怕是聘礼还要翻一倍,没想到还是去年那份,一个子儿都不多,甚至还托人捎来了不少城里的玩意儿。两个村的规矩,聘礼和嫁妆都是结婚那天一起搬过去的,于是直到真正结亲那天,居然都没有人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瞧瞧,一座山隔着,耽误多少事儿啊。

腊月初八,良辰吉日,两家都吹吹打打地去接亲了。

胡军穿着自己在县城买的西服,喜气洋洋地去迎接自己十里八乡第一俊的新媳妇。

刘烨也换上了自己压箱底的新衣服,并且顺手往兜里塞了一块包得好好的关东糖。

他想,晚上给大舅子敬酒的时候,可以问问胡狗哨,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次庙会,他在村口遇到一个跟家里人走散的小孩。问问他,他是不是不仅替那个大眼睛小娃娃擦了眼泪鼻涕把他牵回了家人身边,还拿压岁钱给他和妹妹各买了一块关东糖。

刘烨想跟他说,那块关东糖可甜了,你没吃到真是亏大了。

刘烨想跟他说,我今天大喜,之前种种一笔勾销,来,请你吃糖。

刘烨想过无数次跟胡狗哨再见的场面,唯独没想到是这样。

 

两队迎亲队伍,两位新郎,两份一模一样的聘礼。

他问他:“咱俩到底是谁娶谁?”

胡狗哨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满脸的迷茫:“我媳妇儿呢?我那么大一个媳妇儿呢?我十里八乡长得最俊的小叶子呢?”

“如果你说的是刘烨,那就是我。”他媳妇儿咬牙切齿。

胡军看看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小扇儿似的睫毛,疑惑道:“那,我娶你?”

刘烨在“三转一响一咔嚓”里挑挑拣拣,愣是没找到趁手的兵器打死这个不要脸的。

 

07.

婚事自然是吹了,听村里人说,刘烨那天回家的脸色,比胡军的皮肤还要黑两个度。

胡军给刘烨写了一箩筐的道歉信,刘烨连第一封没看完就气得全都烧了。

“……哥错了,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哥问了我妹妹了,她不愿意嫁,你看这事儿闹得……哥下次绝不这样了,真是对不住您……哥就是想娶个村花,没想到会这样啊……你们村的村花到底是谁啊,有你好看不?”

呸,还想着娶村花,真是胡狗哨,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过了几天就没有信送过来了,刘烨以为他终于要消停点了,没想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狗哨儿爬了刘村长家的后墙。

刘烨眼见着那个人一身灰地从草垛里爬出来的时候,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心想这人真是离了大谱。

胡军一落地就赶紧给他作揖赔不是,车轱辘话颠三倒四地来回说,刘烨铁青着脸上来就揍他,胡军始料未及,挨了两下,也出了点火气,不由得还了手。两个人扭打着滚在草垛里,你给我一眼炮,我给你一巴掌,直打得眼睛都红了,直打得气儿都喘不匀了。

最后两个人打累了,一起倒在草垛上,望着满天星光。

刘烨突然就委屈了:“都怪你胡狗哨,说亲下聘也不问问公母。”

胡军也委屈:“我还冤呢,老瞎子跟我说的你们村刘烨长得最俊嘛。”

“呸,瞎子的话你也信,不长脑子。”

“你脑子好!你读过书!还给我写那些情诗,谁能想到对面是老爷们儿嘛!”

“谁跟你说那是情诗了!”刘烨气得怒目圆瞪。

 

胡军看了眼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突然又晃了神儿:“我是不是见过你?”

刘烨从草垛上跳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头也不回道:“没!有!”

 

胡军看着他气鼓鼓的背影,唉声叹气地小声道:“你委屈,我还委屈呢,我那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儿,说没有就没有了。”

当然,胡狗哨儿还有一句话留在了心里没敢说出口。

都怨你,长得这么好看,村里没有比你更好看的了,我娶谁都不算娶村花。

 

08.

听老瞎子说,胡军又走了,又去打工了,这次不是去县城,而是南下,去深圳。

改开的春风在那边打了个圈儿盘踞下来,吸引着各地的青年去那里闯闯。胡军把自己攒的聘礼和拖拉机都留给了妹妹做嫁妆,自己打了个包袱就走了。

原本还在因为之前那件事看笑话的村民一下换了风向,都夸狗哨儿有出息,能闯能干,天大的事儿也不放在心里,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跟没事人一样,背起包就又挣钱去了。

刘烨咬牙,他哪儿就没事人了,不知道翻了我多少次后墙,跟我打了多少次架。

偏偏这孙子直到不声不响地走了,都没有告诉过他一声。

这天杀的胡狗哨,不要脸的老胡军。

临走那天晚上还不声不响地摸进了自己的房间,把那个贵的吓死人的海鸥相机留在了刘烨的书桌上,还顺便顺走了笔筒里的关东糖。

谁要你的相机,刘烨气得又烧了几封信,烟把眼睛都熏红了。

妈的,又不是你媳妇儿,你下什么聘?

 

刘烨想,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胡军那个王八蛋了,回来也不要来找我,见到他就给他打出去。

可能老实孩子不能放狠话,老天爷会当真。

于是胡军真的就好几年都没有回来。甚至除夕那天刘烨厚着脸皮去胡家赖了一下午,都没有等到某人回来吃顿饺子。

要不是每个月底寄回来一个落款是老虎和叶子的信,刘烨一定会觉得他死在外面了。

信上什么内容也没有,每次只有一个字,安。

刘烨很生气,但他不敢再烧信了。

 

09.

出去第二年的时候,他给刘烨寄了一个信封的钱,还有一个录取通知书。他托了县城里的朋友,帮刘烨弄了个插班的名额。邮差指指小邮局一旁簇新的自行车,喏,给你骑着上学的。

刘烨以前写给他的信里说过,他想继续念书,考个大学。

刘烨去读了,拎着腊肉和酒站在老师家门口憋成一个小结巴,拐弯抹角吞吞吐吐地问老师,深圳有大学吗?我能念吗?

深圳,远吗?

 

后来快高考了,胡家妹妹给他送了一堆东西,包括提神醒脑的补品、从外地寄回来的备考资料,还有一块银光闪闪的手表。妹妹已嫁做人妇,但还是如小时候笑得一样天真温婉,仿佛还是那个差点被哥哥坑死还是选择无条件相信哥哥的小女孩儿。

她说:“手表给你呀,你考试的时候看看时间,万一教室没钟呢。”

她说:“不要有太大压力哈,考不上就回来继续做村长嘛。”

她说:“你不要客气嘛,咱俩当年好歹也差点结亲了呀。”

刘烨心说,才没有,我是差点和你哥结亲。

 

他把补品留给了怀孕的她补身子,向她要走了另外一样东西。

是这些年胡军给家里写的平安信。

跟这些年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不同,胡军给家里的平安信还是保持着一开始一贯的鸡零狗碎风格。到了深圳,钱包被偷了;从小商贩开始做起,攒了一点钱;进了假货,被工商局查了;开了个小厂子,卖点棉纺织品;朋友拉他做电子厂,他两头忙活,一不小心签错了单子;酒喝蒙了,进了一次医院……

其实胡军的信报喜不报忧得很多,这些都是刘烨从字里行间推出来的。每封信的最后,那个远在深圳的人都要拐弯抹角地提上一嘴山那边的刘烨,提醒妹妹把他从深圳寄回来的东西送过去。

刘烨面无表情地看完了这些信,面无表情地去参加了自己23岁才姗姗来迟的高考。然后考完第二天,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南下去了深圳。

 

10.

胡军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很够本。

从小无忧无虑,不着四六地长大,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甚至指天誓日要娶十里八乡最好看的村花。他做事、挣钱都很顺,基本没有倒霉的时候,就算有也很快就逢凶化吉。从小到大跌得最狠的一个跟头,大概就是刘烨了。

好好的媳妇儿,瞪起眼睛打他,说啥也不肯嫁给他了。

明明,他是很想娶的呀。

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他抱着相机在刘烨窗旁的树杈上坐了一宿,看了一宿,还拿走了一块关东糖,他觉得自己也够本了。

所以当刘烨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刹那,他还是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刘烨把行李砸在他身上,张嘴就喊他:“胡狗哨儿!”

旁边的客户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风尘仆仆的秀气男孩一脸煞气地要冲上来打人,更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个原本风度翩翩成熟稳重的胡老板突然露出了一个傻得冒泡的笑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接住那个扑过来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客户莫名想到有次跟胡军喝酒,喝到醉意上头,他说要给胡军找个妞儿,胡军醉眼朦胧地跟他摆摆手道:“我,胡狗哨儿,要娶也得娶十里八乡最俊的那个。”

彼时,客户以为他喝多了胡言乱语。

却没想到,原来胡狗哨是真的,十里八乡最俊的,也是真的。

 

 

刘烨问他,你怎么不给我写信?

写了。胡军小声回答着。

就写一个字儿?刘烨咬牙,这条才是重罪。

写多了怕你烦。胡军说得更加小声,手里抱得却更紧。

毕竟,走的时候,没想到能有如今。

 

胡军问他,你怎么来找我了呀。

刘烨斜眼横他:临走给了我相机,上学给了我自行车,考试又给了我手表,胡狗哨,你这聘礼都齐了呀。

你怎么还不来娶我?

 

胡军根本藏不住笑,说,那还差一个呢,缝纫机是给女孩儿的,就不要了,换成这个吧。

一个小小的银环滑上刘烨的无名指,至此,“三转一响一咔嚓”,聘礼已齐。

胡狗哨终于娶到了十里八乡最俊的村花,可喜可贺。

 

 写在后面:

其实一直想写一个可爱一点的师哥,我们第一次从蓝宇上认识师哥的时候,其实师哥已经32岁了,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但他小时候也淘气过,年轻时也怦然心动过,也混过也浪过,所以这个故事从胡狗哨开始。

 


悬铃VON

《里奥梅西公主论》


P10神经病脑洞预警

《里奥梅西公主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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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大门

其实,如果单纯为了同性情节和情色刺激看《蓝宇》,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这部电影之所以在二十年后依然为无数人带来感动,是因为其中的纯粹和易碎感经久不衰。有些学术文章分析说《蓝宇》的思想没有《北京故事》深刻,其实不然。原著确实在捍东的挣扎和摇摆,蓝宇的倔强和社会、历史事件上着墨更多,但《蓝宇》把故事真的提纯到超越同性甚至超越爱情的程度。

整个悲剧结构从陈捍东个人的悲剧开始,上升到爱情的悲剧和命运的悲剧,在“没有尽头”中结束。在爱情里,我的身心颠沛流离,而面对命运,爱情和平稳的生活不过烛火里的一缕头发,扼腕叹息,稍纵即逝。蓝宇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人们总是爱看这种剧情,在面对诱惑和阻碍时,有人选择坚持一...

其实,如果单纯为了同性情节和情色刺激看《蓝宇》,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这部电影之所以在二十年后依然为无数人带来感动,是因为其中的纯粹和易碎感经久不衰。有些学术文章分析说《蓝宇》的思想没有《北京故事》深刻,其实不然。原著确实在捍东的挣扎和摇摆,蓝宇的倔强和社会、历史事件上着墨更多,但《蓝宇》把故事真的提纯到超越同性甚至超越爱情的程度。

整个悲剧结构从陈捍东个人的悲剧开始,上升到爱情的悲剧和命运的悲剧,在“没有尽头”中结束。在爱情里,我的身心颠沛流离,而面对命运,爱情和平稳的生活不过烛火里的一缕头发,扼腕叹息,稍纵即逝。蓝宇是一种美好的向往,人们总是爱看这种剧情,在面对诱惑和阻碍时,有人选择坚持一条艰难而真诚的道路,无论是爱情,艺术还是信仰。在电影里,这种坚持就浓缩进蓝宇这颗果核,我们是捍东,而蓝宇是一种美好追求,他/它净化你也刺痛你,你拥抱却也抛弃他/它(“我背弃了你”),而捍东的运气和勇气是我们都希望自己能选择的那条路,虽然现实通常是“人海茫茫,我遇上你,然后失去你,并不知道…我会那么怀念你的味道”。

栏板像生活没有尽头,不曾停歇,但不曾停歇的还有蓝色。回忆没完,蓝色是进行下去的背景音乐,人也好,爱情也好,信仰也好,每每当我在生活的喧嚷里自省,还是“觉得你根本就没走”。

海里的城

北风奔走于2000(1-2)

胡军×刘烨

互联网道德感过强者勿入,感谢


-01-


刘烨蹲在什刹海边上抽烟,用二十年不变的姿势,脸上是个大写的愁,眉毛拧成一团,再松开。


九月已经是寒霜一片,北京的秋风一吹,湖面的水纹颤巍巍抖几抖。刘烨狠狠吸了一口烟,在想自己要不要去旁边广化寺拜一拜。


大白天的撞鬼了,要说自己一脚踩回二十年前,谁信。狗都不信。


2000年的北京还称不上老北京,2000年的刘烨才二十三岁,离老去还有许多年。


刘烨的记忆点很奇怪,能记得小时候躲在床上偷偷看的武侠小说描写下雪的形容词,却不记得那场雪山生死厮杀后的成王败...

胡军×刘烨

互联网道德感过强者勿入,感谢


-01-


刘烨蹲在什刹海边上抽烟,用二十年不变的姿势,脸上是个大写的愁,眉毛拧成一团,再松开。

 

九月已经是寒霜一片,北京的秋风一吹,湖面的水纹颤巍巍抖几抖。刘烨狠狠吸了一口烟,在想自己要不要去旁边广化寺拜一拜。

 

大白天的撞鬼了,要说自己一脚踩回二十年前,谁信。狗都不信。

 

2000年的北京还称不上老北京,2000年的刘烨才二十三岁,离老去还有许多年。

 

刘烨的记忆点很奇怪,能记得小时候躲在床上偷偷看的武侠小说描写下雪的形容词,却不记得那场雪山生死厮杀后的成王败寇结果,就像他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看了《日出》,于是记得2000年是曹禺的九十周年诞辰,梦里却始终看不清座位旁边那个模糊的身影。

 

这会儿路面上还是夏利的车最多,刘烨这一路逛过来,终于觉得饿,进老旗人炸酱馆子要了碗干杂面。前头那桌穿夹克的大哥陪旁边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翻花绳,旁边那桌有人说了句什么,服务员于是垫脚拍了拍架子上的电视,雪花样的屏幕抖动于是转为条纹样,播报着支持北京申奥的万人长跑新闻。

 

菜单拿透明胶贴在裂了缝的墙上,刘烨一边吃一边看,觉得这会儿的物价确实低许多。

 

出去没成想迎面撞上一兜菜,自行车上的大妈发型还挺时髦,劈头盖脸地骂他,“走路没长眼睛啊……你看什么看,毛还没长齐呢摆什么脸子……”

 

刘烨被骂得新鲜,人早走没影了才伸手摸自己的脸。除了下颌角瘦得吓人,哪哪都带着少不更事的钝,一张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脸,确实是毛都没长齐。

 

马路对面的店铺没开张,边角支了局棋,俩大爷各自手里握着把棋子,执白子的那个脚边窝着只黑黄相间的狗,还挺胖,看了刘烨一眼,呜了一声。


刘烨哟呵一声,乐了,看起来怪傻的。

 

说实在的,刘烨长生不老的生日愿望许到四十三岁,没想到以这么一种怪异的方式实现。2021年北京的秋天特别短,十一月就落了第一场雪。他拍完年内的第四部戏,没能赶上香山的红叶。

 

安娜带孩子们度假还没回来,他一个人闲不住,裹了件冲锋衣就出门钓鱼。出门没看黄历,也不知道宜不宜杀生,反正鱼没钓到,下山没留神摔了个骨碌,大概是撞上某颗树,醒过来时耳朵嗡嗡响,刘烨眨了五下眼睛,看见的还是天花板上熟悉又陌生的灯泡,脑子还是蒙的。

 

收音机里信号断断续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调频的主持人报出时间,2000年9月10日晚上23点。天是黑的,房子是和当时的女朋友一起租的,刘烨觉得脑仁疼得不行,好像一场大梦做了二十年。

 

刘烨用了两天接受这件事,缓过来的第一反应是那头的自己还活着吗,热炕头的老婆孩子怎么办,又开始思考蝴蝶效应那码子事,自己要是轻举妄动回去一切还照常不。他在床上想了许久,旅馆外头的雨落在金属铁管上,滴滴答答响。

 

刘烨抽完这包烟,天蒙蒙亮了,最终觉得自己不适合思考这种深刻的哲学问题。他躺倒在被子里,心想爱谁谁吧。

 

他这人心大,其实是出于某种自我保护机制,想多了想深了容易钻牛角尖,为此十几年前曾吃尽了苦头。他得放自己一马。

 

大概需要那么个契机才能回去,他心里有这么个隐约的直觉。

 

至于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没敢往细了想。

 

这会儿刘烨蹲在这儿,亲眼看着二十年前的什刹海,慢慢就回忆起后来被推倒又建起的楼和墙,全息投影似的跟他眼前放,突然有点伤感了。

 

切身淌过某个年代的人总是很难说出变化,其实他记忆里的千禧初还很近。天气燥热,中戏96级表演班的毕业典礼抛掉的学位帽有没缝好的线头。有些事又好像发生在上辈子,远到已经和发黄的照片和删节后的电影一样像素模糊,噪点突出。

 

正伤感着,他兜里的诺基亚响了,五平方厘米的屏幕闪着两个方方正正的宋体字。

 

2000年,他又忍不住想,这该死的2000年。

 

”……喂,师哥。“刘烨把烟掐了,听见那头笑着问,”诶烨子,在哪儿呢,今儿我有一朋友来一块玩儿呗。“

 

对,胡军,他师哥,喊了二十年的师哥。

 

”我我在什刹海呢。“刘烨一紧张就结巴,胡军就啧了一声,”瞎跑,你丫嘚瑟什么,感冒刚好又去作,明儿开戏呢。“

 

他和他师哥,很熟,可以说是太熟了。具体点说,在他倒霉地摔那个跟斗的几个月前,他们合作的新电影才杀青。两个人站在红毯上,距离不近,勉强称得上并肩,镜头前揶揄地谦让话筒。

 

把不合理变成合理,把不平静变得平静,兜兜转转,用了二十年。

 

说到底,哪里会有时间治好不了的伤疤呢?2015年,刘烨在毫无防备的情况和胡军在亲子综艺重逢,各自成为一双子女的父亲。当记者再提问二十年前的往事,刘烨再也不会结巴到说不全胡军两个字,提起荧幕初吻当然也不会耳根发红地低头笑了。

 

但他在二十年前的秋天醒来,蓝宇小楼的三楼拐角还是那块巴掌大的霉斑,场记和摄影来往错身地招呼他小刘,关锦鹏拍他的肩膀,问他,“今天还OK?感觉不是太在状态?你这一part要focus,不OK要说。”

 

刘烨分不清做梦和现实,听到背后有人叫他,“烨子。”

 

声音很年轻,带着京腔。刘烨站起来了,眼睛却不知道往哪落,舌头也打结,睫毛乱七八糟眨了好几下,又下意识露出一个极仓促、极短暂的笑,手里的烟灰抖落在灰色的裤脚,脱口而出一句,师哥。

 

可这是三十三岁的胡军,眉毛很低地压在那副墨镜上,头发还是自然卷,咬着烟问他,“嘛呢刘烨,问你这件成吗?”

 


-02-


刘烨啊了一声,有点呆,看到他胳膊肘挂着件蓝衬衫,又哦一声。


说实在的,他觉得有些丢人。这样的反应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一直住在这个二十三岁的身体里,从来没有长大过。

 

“还Ok啦。”关锦鹏伸手接过来,又探头问胡军,“短裤呢,有带吗,要白色的?”

 

“这玩意儿,”胡军笑着啧了声,墨镜顺手挂上刘烨胸前口袋,蹲下去翻包,“那什么,等我会儿啊……”

 

刘烨站着没动。比起尴尬,更多是窘迫。

 

这种突然的重逢他后来也经历过许多次,从没能做得很好,甚至不敢看他。不可避免地,他总想起来当年在胡军面前的自己。后来许多人不管他乐不乐意,跟他面前放当年的视频,顺带追问到底怎么看他师哥,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眼神那样直白赤裸,不懂假装,也不懂闪躲。

 

为什么偏偏是2000年呢?

 

1995年他可以不考电影学院,1998年他可以不看那场话剧,可是2000年,师哥已经是他师哥了。刘烨觉得但凡是个人,但凡有脑子,也不会踏进同一条河流。谁能成想一睁眼,这水已经到脖子了,选择不过是睁眼闭眼而已。

 

刘烨演蓝宇穿了他师哥许多衣服,捍东出狱后酒桌上的蓝格子衬衫,清晨的居民楼下回头告别的羽绒服,包括这正式开机第一天,华北大饭店,蓝宇初夜穿着的白内.裤。

 

二十年前的刘烨反而不尴尬,甚至敏锐地察觉到对手作为主导一方的不安与忐忑。刘烨对此很理解,毕竟那会儿胡军在他心里已经属于有点德高望重的艺术家了——两年前自己尚且没演过戏,北京儿童剧院,他在台上,自己在台下,和全班同学一起为保尔柯察金鼓掌。

 

因此刘烨倚小卖小,拿到剧本的那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心想胡军老师都有老婆的人了,自己二十出头更没啥好矫情的。

 

在此之前他和胡军被关在蓝宇小楼那房间一个月,没别的,每天一块吃饭聊天对视说些肉麻话。没有剧本,没有台词,关锦鹏的要求就一个,需得爱上对方。

 

胡军很照顾他,对他当女朋友似的好,他说,烨子你想,咱这是为了艺术。刘烨点头说好,也确实挺努力,努力到把喜欢说了太多次,说得自己都有点恍惚,晚上回到租的房子反而觉得陌生,女朋友喊刘烨都没反应,突然如梦初醒又反反复复说对不起。他一方面迫使自己入戏,一方面又下意识抗拒这种心动和失控,负罪感和好胜心叠在一起,矛盾得头都要炸开,于是催眠也把他当女朋友看,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直到那天傍晚,关锦鹏拎着啤酒敲开门。

 

胡军哟呵一声拉开凳子,关锦鹏就瞪他,开口倒是没骂他们,用艰难的国语自己和男友分分合合的故事,讲到激动处又自动切成粤语。刘烨在旁边听得半懂不懂,第一次直面现实中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连蒙带猜,几瓶酒喝完,到底还是跟着一块红了眼睛。

 

“这怎么还哭了呢,吃点东西顶会儿。”胡军帮他把一次性筷子掰开,刘烨接过来,果真半点不扎手,蹭他的袖子擦了擦眼泪。外头天彻底黑了,大概是酒精麻痹神经,刘烨有种眩晕感,房间昏暗的光圈里仰头看着胡军,嘴里那句谢谢卡在喉咙梗住上不来,突然觉得爱他好像更容易点儿。

 

“刘烨你这话烫嘴还是怎么的,”胡军笑了,“谢个屁啊。”

 

关锦鹏反而对胡军的状态始终不甚满意,直到那天北京突如其来地降温,胡军喊住出去的刘烨,“外头很冷呢,你怎么就穿件衬衣,外套穿我的吧?”

 

“还好吧,我就出去买包烟。”刘烨搓着手哈气,胡军过来给他系扣子,到倒数第二粒纽扣时却停住了,如梦初醒似的。关锦鹏抽完手里这支烟,说OK,成了。

 

感情的事,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胡军眼神有点迷惘,喊他的口型还踌躇着,舌尖尚抵在上颚,看不出是蓝宇的蓝还是刘烨的刘。

 

正式开始的第一场就是床戏,全.裸。关锦鹏对两个人试戏的化学反应终于说了满意两个字。刘烨刚坐起来点,想放松下紧绷的脊背,小腹突然被扔了条毛巾。刘烨抬头,看见胡军正若无其事地抽烟,在灯光的阴影里留给他一个挺直的侧身。

 

刘烨对自己的生理反应十分宽容,不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真要脱的时候,胡军反而放不开了。刘烨决定给个台阶下,于是看了看昏暗的床头灯,说师哥,这咋整呢。胡军看他一眼,说没事儿,没事儿啊。他摸摸鼻子,抬手指了指在场唯一的女场记,你,出去会儿。

 

两人很快脱了个精.光,刘烨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头顶传来胡军故作镇定的声音,“要是手不知道放哪儿,可以放我肩上。”


黑黢黢的,谁也看不清谁,刘烨反而觉得耳朵有点烧,反驳说我知道,并不大声。

 

房间安静下来,机器齿轮开始转动,发出某种所有人熟悉的细微声音。

 

胡军把灯关了,手摸上他赤.裸而贫瘠的胸口,问他,有女朋友吗,刘烨摇头。胡军又问,接过吻吗,刘烨还是摇头。

 

又硬起来了。胡军低头看了眼,笑了,手指慢慢地画圈,问,要不要我教你,刘烨不说话了。

 

其实刘烨很紧张,撑在床单的手几乎有点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也很紧张。黑暗里,胡军凑过来,呼吸是乱的,先碰他鼻子。


刘烨没闭眼,好像真不会接吻了,体考时一样搞不清怎么用鼻子嘴巴呼气和吸气,手搂上对方绷紧的肩膀,恍惚中分不清这声音是蓝宇还是自己的。

 

一场拍完,两人都出了不少汗。胡军坐在他旁边,说挺好,又拿毛巾擦了会儿早就干燥的上半身,又说了句,挺好。

 

关锦鹏挺满意,但仍要严苛纠正一些诸如头发掉下来的细节,指着摄像机里的镜头给两人讲戏。刘烨盯着屏幕里昏暗的剪影,目不斜视地给旁边递过去一条毛巾,胡军终于看他一眼,紧绷的下巴松开,笑出声来,说,你小子真瘦,锁骨还挺硌人。

 

——哗啦。刘烨打开水龙头,胡乱搓了两把脸。抬头看见镜子里的人面颊凹陷,乱糟糟的头发参差落在眉毛上几公分位置。二十三岁的脸。

 

电影主角回到二十年前都想改变历史。说实话,这样的主意,刘烨的脑子里压根儿没出现过。

 

他对自己的人生挺满意,某种程度也觉得幸运,并不曾想要改变什么轨迹。事业,感情,家庭,各方面。从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到后来媒体嘴里的三金影帝,从游戏厅被捏着耳朵提出去的顽劣刺头儿到现在儿女双全家庭圆满的好丈夫好爸爸,虽然也有受够生活的苦难,差点迈不过坎的时候,但他到底撑过来了。活该他幸福。

 

可老天偏偏要跟他开这样荒唐的玩笑。

 

知道结局再看过程,难免酸楚。他用了自以为是的十五年去和解,以为自己终于放下。触景尚且生情,更何况故地重游。刘烨坐在酒吧卡座里,看着人群簇拥里和外国人玩飞镖的胡军,只觉得前尘往事接踵而来,连感官都变得敏锐,把过往二十年的遗憾和不甘统统放大。

 

许多时刻,他其实意识到自己已站在分岔口上,却并没有选择的余地。痛苦铸就艺术脆弱的高敏感性,刘烨在经历过人生谷底后,终于学会聪明地做一些不触及旧伤疤的选择,不出色,也不出错。至此,刘烨漫长的青春期终于结束,姗姗来迟地赶上同龄人的步伐,也能被人夸一句成熟了。

 

本科那会儿刘烨老往什刹海小桥上跑,一人嚎啕大哭。后来加了个章子怡,两个人一起蹲那儿抱头痛哭,偶尔也放狠话说实在交不上作业退学好了。俩人倒一倒二十分默契地吊车尾,也算得上难兄难妹。后来又变成他一个人。章子怡倒是挺讲义气,走完戛纳回来还给他带了件纪念T恤,刘烨这下哭都哭不出来了,只能笑。

 

他从前一天晚上十点躺到第二天早上十点,边流眼泪边做决定,只拍电影,只拍文艺片,朝着艺术家的方向进发,多少要为中国电影做出点贡献。

 

回忆到这儿,刘烨掐了烟。狗屁的艺术家,人要活着就得吃饭。

 

红灯变绿,酒吧外面风很大,车并不多。2000年的诺基亚没有上网功能,刘烨把贪吃蛇打到第三关的时候,胡军到底还是找过来了,抬起眉毛问他,“怎么,不喜欢?要不我送你回去?”

 

刘烨哎哎几声,被不由分说架到副驾驶,只得说,“行,到了叫我。“

 

他是真累了。自从过来夜夜发愁,压根没能睡几晚好觉。这会儿却不知道为什么,上车就困得不行,刘烨沉沉睡去,中途居然半点没有不安稳。

 

醒过来已经是半夜,外头漆黑一片,刘烨睡眼惺忪地打哈欠,“几点了,怎么也不叫我?”

 

“醒了?”胡军这才拔了车钥匙,笑着骂他,“睡得跟那什么一样,叫不醒,还打呼。”

 

“我不打呼吧……”刘烨注意到车里十分暖和。开车的人都知道停车开空调是大忌,他下意识去找通风口,最终发现胡军那边车窗开着道冰凉的缝。刘烨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那风声好像钝刀子割肉,满是无法为人所知的窝心和苦涩,“……该早点喊我的,你这弄得,多麻烦。”

 

“我听阿关说,你丫最近几晚都是在片场睡的?”胡军没理这个话茬,下意识摸到根烟,又放下,“和女朋友吵架了?”

 

刘烨抓了下头发,坐起来,“没,分手了。”

 

回首这二十年,后悔的事桩桩件件,这样刘烨倒觉得也算能少点遗憾。当年意气用事,不懂及时止损,固执地不愿承认是自己太年轻,做错了选择。感情被磨灭的过程伴随着相互折磨,整整六年,两个人终于付出了沉痛的代价。

 

长痛不如短痛,刘烨挨了两个耳光,再一次尝到潦倒的滋味,没有刘春,没有孔二狗,全身加起来不超过两百块,刘烨舍不得住旅馆,也张不开嘴求人,写日记连墨水买哪个牌子也要计较,居然还觉得挺怀念。他心里到底把这当成梦,连遥远的痛苦也是无法企及的美好。

 

“……她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刘烨的确说的真心话,也是实话,胡军一巴掌拍上他脑袋,“你懂个屁啊。”

 

“你这安慰真够别致的,心里稍微脆弱点指不定就得跳楼了。“刘烨缩了缩脖子,冒着傻气地嘿嘿笑。


“没事儿,烨子。”胡军的手抬起来,犹豫了许久,最终只拍在他的后背,“……你特别好。”一向能言善道的他师哥只憋出几个干瘪的字,“真的。”

 

窗外路灯昏暗,树枝光秃秃的,很萧瑟的样子,刘烨终于反应过来,“诶不是,这哪儿啊?”

 

“给你找的房子。”胡军言简意赅地回答,给车门解了锁,钥匙塞进他手里,“行了,醒了就回去睡吧,车上缩着怪难受的。”

 

“那多不好意思。”刘烨下了车,被胡军一巴掌拍在后背上,“你不好意思个屁,快滚回去睡觉,又不是不让你还,诶刘烨我跟你说你不住我跟你急啊。”

 

刘烨被他师哥一通抢白,为难地眨眨眼,呼出的全是白气,“行,师哥,那你也快回去吧。”

 

“烨子。”胡军在后面喊他,刘烨回头,连鼻头冻得红了,“行了师哥,你回吧,怪冷的,谢谢你送我。”

 

房间装潢简约而传统,全是冷色调,的确是他师哥的风格。墙上的壁钟滴滴答答地响,时针缓慢迫近两点。刘烨在车上睡久了,这会儿反而有精神。他打开电视看了会儿,到处都是节目已结束的彩色条纹。

 

他于是去阳台抽烟打发时间,被风冻得直跺脚,低头看到路灯下秋叶落了一片,那辆车还在下头,好像压根没挪过位置。

 

其实刘烨不是没见过彩虹的。

 

北京秋天少有的雨后天晴,胡军来得特别早,坐在窗边,脚边是许多烟头,“烨子,你看,出彩虹了。“刘烨匆匆进门,脱了围巾挂在椅子上,“怪好看的呢。”

 

”我要当爸爸了。”胡军也笑,“之后请大伙儿喝酒,你来吗?”


空气弥漫着雨后天晴的清新味道,有细微的尘埃在阳光下飞舞,刘烨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睫毛浓密,“那敢情好,我等着吃席呢。”

 

八年后的某个彩虹天,云很高,天空也是湛蓝色的,是仔细计算过的日子。好日子。刘烨在陪伴自己走过人生寒冬的金发碧眼的未婚妻面前单膝下跪,真挚地打开手里的红丝绒方盒,“嫁给我。”

 

其实捍东问过蓝宇,后悔吗。蓝宇摇头,说这辈子不后悔,下辈子再也不这样过。


篇幅所限,关锦鹏尽可能地保留了蓝宇的予取予求和痴心绝对,在电影里删去了这段对话。

 

到后来,刘烨没吃上蓝宇的杀青宴,拍完龙潭湖公园的最后一场戏就匆匆坐上去机场的出租车,后视镜里胡军的身影越来越小。他一动不动,连肩膀都落满了雪,好像要在北京的隆冬里站到天荒地老,直到被抛弃,被遗忘。

 

那几十秒在后来的记忆里像慢镜头一样被拉长成二十年,长到刘烨早就觉得这辈子尘埃落定,从没想过重新再来。

 

这会儿的秋风刮出一股子隆冬意味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终于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轮胎慢慢轧过枯枝,再经过减速带。

 

刘烨又拆了包烟,可是风太大,手抖得压根就点不燃。他胡乱抹了把脸,手却放不下来。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是怕谁看见,他单手捂着眼睛,许久才发出声音来。

 

 

-TBC-

La lune

我还是喜欢隐秘的参与他们隐匿的爱💙

比起捍东、蓝宇,我还是更早认识胡军、刘烨。

2004年,我7岁,最喜欢在家和父母看《天龙八部》。当时我并不喜欢阿朱,只喜欢阿紫,因为我觉得陈好比刘涛好看。当然现在也是,不过现在是因为阿紫能长久的陪在萧峰身边,并一同赴死。因为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的发音也是:zi(214),我就整天说我是萧大侠的阿紫,我妈妈也就认同了这个小名儿。那时候的胡军真的很年轻,虽然我才七岁,但看着电视里的胡军我会叫哥哥......

2010年,我13岁,最喜欢在家和父母看《金婚,风雨情》。那时候胡军已经42岁了,对于胡军,我也已经从爱慕转为了敬仰,他是比父亲还要年长一岁的伯伯的存在。

2013年,我15岁,因为黄渤,...

比起捍东、蓝宇,我还是更早认识胡军、刘烨。

2004年,我7岁,最喜欢在家和父母看《天龙八部》。当时我并不喜欢阿朱,只喜欢阿紫,因为我觉得陈好比刘涛好看。当然现在也是,不过现在是因为阿紫能长久的陪在萧峰身边,并一同赴死。因为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的发音也是:zi(214),我就整天说我是萧大侠的阿紫,我妈妈也就认同了这个小名儿。那时候的胡军真的很年轻,虽然我才七岁,但看着电视里的胡军我会叫哥哥......

2010年,我13岁,最喜欢在家和父母看《金婚,风雨情》。那时候胡军已经42岁了,对于胡军,我也已经从爱慕转为了敬仰,他是比父亲还要年长一岁的伯伯的存在。

2013年,我15岁,因为黄渤,去电影院看了《厨子戏子痞子》,我觉得里面的厨子很有意思。同年冬天,我16岁,因为这个有趣的“厨子”,我去看了《新警察故事》,从此,刘烨就变成了我的梦中情人。那年刘烨35岁,和我相差19岁。

16岁的时候我上高二,因为身体原因,休息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高三开学才继续回学校上学。也就是从2013年的圣诞节开始,到2014年的8月我一直在休息。这段时间我就开始看刘烨的所有影视作品。

从《那山那人那狗》开始,刘烨21岁,他的脸庞真的震撼到了我的心,从此,我就认为刘烨只比我大5岁。

第二部就是《蓝宇》,说实话,我惊呆了。看第一遍的时候我是无法共情的,我的萧峰和我的武江???可是蓝宇太漂亮了,我就看了第二遍第三遍,直到我也分不清是蓝宇和捍东相爱还是刘烨和胡军相爱。其实那时候考古是容易的,国家对于网络的监管还没有那么严格,一些视频资料百度都能查到。

微博,我大概是从2013年年初开始玩的,因为我父母都在中国三大网络通讯公司中的其一上班,他们公司要求全员注册新浪微博并且关注公司账号,从此,我就开启了用我妈手机看微博的路程。

我想我是幸运的,我只错过了刘烨第一年的微博,从2013年的冬天一直到现在2021年的冬天,我参与着他的喜怒哀乐,那时候我就觉得我和刘烨是陌生的朋友,看他的微博就像有他QQ好友一样。但又是不幸的,那时候我还是太小了,也没有自己的手机,所以我错过了他的每一次深夜访谈和他的深夜秒删微博,只能第二天睡醒,去拿我妈妈的手机看看他和其他网友说了什么。

2015年的暑假,我17岁,在我认识蓝宇捍东仅仅一年半的时间后,爸爸去哪儿点燃了我,我终于不用再去看那些我都还没出生就有的视频资料了,从此我和他们并肩走在了时代的路上一直到现在。

其实我是有自己的平行世界的,因为在我认识胡军和刘烨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有各自的妻女了,尽管党员说这一定不是爱情但夫妻之间一定有情,所以我真的不能接受后来新加入的党员就信誓旦旦的说安娜是同妻等等一系列让我很不舒服的言论,我也实在不喜欢现在年轻孩子们追星的方式。

我只希望我的烨子快乐,我的胡伯伯幸福就可以了。

流光片影

看了眼热搜,C罗回归曼联……

呵呵

C罗我是看着他怎么从完全不能看到终于拿得出手的
弗格森在他身上倾注了从未有过的耐心和宽容,用了好几年时间,不管反对的声音有多大,C罗的表现有多烂,都铁了心要培养他。说真的,其他人要是有这样的机会,指不定也能踢出来呢。反正我是没见过第二个球员有C罗这样的好运气的~
然后呢,曼联就被自己苦心孤诣养出来的世界足球先生插刀了
就算这样,弗格森也还是此情不移的说

就这个例子,当年让我很是感叹了一把沉没成本的可怕以及只要利益足够,人都是能够变得不像自己的~

当年弗格森为何那样一意孤行?因为他卖了BECKHAM之后,舆论压力挺大的,为了证明自己没错,所以必须将买来代替曼联前7号的人培养...

看了眼热搜,C罗回归曼联……

呵呵



C罗我是看着他怎么从完全不能看到终于拿得出手的
弗格森在他身上倾注了从未有过的耐心和宽容,用了好几年时间,不管反对的声音有多大,C罗的表现有多烂,都铁了心要培养他。说真的,其他人要是有这样的机会,指不定也能踢出来呢。反正我是没见过第二个球员有C罗这样的好运气的~
然后呢,曼联就被自己苦心孤诣养出来的世界足球先生插刀了
就算这样,弗格森也还是此情不移的说

就这个例子,当年让我很是感叹了一把沉没成本的可怕以及只要利益足够,人都是能够变得不像自己的~

当年弗格森为何那样一意孤行?因为他卖了BECKHAM之后,舆论压力挺大的,为了证明自己没错,所以必须将买来代替曼联前7号的人培养出来,投入的越多,就越是不能停手,只能不断地加大投入,以图回本
C罗有没有天赋?肯定有的。毕竟真没天赋,再怎么培养都不得行。但要说他天赋多么优秀……真要那么优秀,也不至于花好几年才终于能像样一点了。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天赋卓著的人,但天赋再好,运气不眷顾你,也只能徒唤奈何。C罗是我见过的运气最好的人,举凡换个俱乐部,换个时机,都拿不到这份待遇,没有这个待遇,能不能踢出来就两说了
哪个教练能像弗格森一样主宰俱乐部而且声望高到能顶得住非议和造反?没有好吧。弗格森就是个史无前例后无来者的特例,他对球队的统治力和权威,其他教练只能羡慕妒忌恨

虽然只是弗格森的一意孤行,但花费了好几年时间,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曼联收获了第二座欧洲冠军奖杯嘛。如果剧情只到这里,都可以说终有所得。然而但是,弗格森惨遭爱徒插刀emmmmm
被插刀了依旧心无芥蒂呢,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嗷
说穿了无非:1,沉没成本太高昂,必须不能认啊,如果认了被插刀,面子里子就全没了;2,足够的利益摆在眼前。世界足球先生的恩师呢,慧眼识英才呢,作为一个教练,这就是最值得夸耀的成就之一,多么增光添彩的TITLE,让人实在是无法拒绝是嘛~
所以啊,为啥其他人不能得到弗格森的这份宽容和迁就?也得不到他慈祥温柔的包容和眷恋?说穿了不过因为你们能带来的利益不够大而已。哪怕你们是真的对俱乐部一片丹心,对弗格森这个如父如师的人也有着毋庸置疑的感情,但有什么用呢?你们是世界足球先生吗?你们身上有值得弗格森先生放低身段无法割舍的东西吗?什么?你说真心和赤诚?那些玩意根本不值钱的好吧

我呢,确切的去说,应该算是弗格森粉,我这里还有他当年第一版的自传原版呢,其他人的自传我都没买过的说,就只买了他的
但粉归粉,弗格森是个啥人,我粉他的时候就很清楚,他就是这么的现实和功利,冷酷而独裁。但我粉的是他的能力,是他一手拉拔起曼联的才具,人品啥的性格啥的,忽略不计好吧。简言之,我是纯纯的事业粉~
所以啊,对弗格森本人呢,没啥感想。但对于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些事,挺感慨的。就,他的表演真的是,特别真实好吧~真的是太过于真实了~

球迷这种生物呢,也是非常真实的
感情这东西是真的不值钱
哪怕曾经有那么一刻,球迷是真心的爱你,为你而激动
但这种感情就像是浮云,风一吹就没了。毕竟,只要俱乐部不拉跨的离谱,还担心找不到替代物吗?球迷永远都不会缺少投诸感情的对象
所以,真不用太有责任心,也不用去肩负别人的期待啥啥的,为自己而活,比为了别人的期待而活靠谱多了。这个世界的所谓众志成城,很多时候不过是肾上腺激素作用下的幻觉而已~爽过就无~
集团荣誉这种东西,是很容易产生错觉的。激动人心的时刻诚然真实无虚,但难能长久。所以,不要把人生的意义寄托在这种东西上
但更多的时候,哪怕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无所寄托的精神世界更加让人不安失落。所以啊,在某个角度去说,我还挺钦佩C罗的。他有一个能够只对自己负责的牢不可破的精神世界~
当然了,我不喜欢这种的,过于现实了
人嘛,有些时候,是应该做点傻事。会做傻事的人类,才是被称为人的珍贵所在。我是这样觉着的。只不过现实真的残酷且冷酷,总是令人不由自主地为之感到悲哀而已
名利名利,世人皆俗,谁能免之?真的重视感情到无所谓名也无所谓利的,可遇不可求,更不要说大多数时候,感情到不了那份上。比如球迷和球员之间,球员奉献全部感人肺腑何等温情脉脉,但时过境迁之后,人走了,茶也就凉了~人间真实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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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罗,能回老特拉福德,没意外应该会在这里挂靴了?
真是个“美妙地循环”是吧?从起点到终点,回家了回家了,呵呵
只能说,幸好我已经对曼联无甚感觉了,不然这波不得被膈应到爆炸啊~

C罗他对曼联有啥感情啊?曼联还仿佛很荣幸能签回他一样。给我看笑了
弗格森当年的脊梁呢?曼联的脊梁呢?噢,早就没了。毕竟这是世界足球先生嘛~


所以啊,某些人啊,值得吗?不会保护自己,傻乎乎的将真心当作一切,就会毫无意外地成为受伤的那一个
这个世界最讽刺的事情之一就是一面ZQSG吹捧着真心宝贵,但处处在在方方面面都以实际行动论证了真心其实一钱不值~

所以啊,保护好自己的真心,别让人践踏辜负,使得自己沦落成被怜悯又或者笑谈中不屑一顾的对象

最后,没点血性的曼联就不是我爱的曼联了。我从来只爱那个天真而铁骨铮铮的曼联~我爱的是那份传承,那份挚诚不悔
所以当年我会粉曼联,不因为强不强,甚至也不是球风合不合喜好,而是因为那种爱与传承,矢志不移向着梦想奔跑的姿态
简言之,被情怀啥的洗脑了呗~=。=
但当年尚年少的我是真的感动过的。后来发现,说穿不过是我自己的自以为是而已,MAYBE
你觉着你自己挺理智的,能够客观冷静的看待种种人事变迁,但实际上,你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理智~好在呢,曾经热爱过的东西是真实不虚的,并不是自我催眠自我感动的产物,曾经的曼联,永远在我心中

万里颓

一些粥的速写 亲亲图之类的

经典到看过这张图的粥粉都结婚了

(不是 我乱说的)

下次争取发个经典粥图大乱炖速写合集🤤

ps : 最近又重听了点粥 小别胜新欢 太他么好听了 可谓小粥怡情 大粥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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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一鸵鸟

【翻译】城蜜感言:我前所未有地想歌颂我城

(整理电脑的时候惊觉自己没有几年前做的《曼彻斯特晚报》这篇关于曼城和它的那些乐队支持者报道的翻译存档,而当时发过的虎扑和微博长文章随着虎扑前两年的帖子大清洗和微博被炸号都没了。还好搜快照把文字都给找回来了……保存之余也重发一次吧。万一有城蜜或者咖喱蜜感兴趣呢~)

原文地址:https://www.manchestereveningnews.co.uk/sport/football/football-news/man-city-fan-view-ive-9265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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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巴格利的城蜜安东尼.‘家猫’.麦格拉记录了曼城队那些在音乐上才华横溢而躁动的追随者。以及...

(整理电脑的时候惊觉自己没有几年前做的《曼彻斯特晚报》这篇关于曼城和它的那些乐队支持者报道的翻译存档,而当时发过的虎扑和微博长文章随着虎扑前两年的帖子大清洗和微博被炸号都没了。还好搜快照把文字都给找回来了……保存之余也重发一次吧。万一有城蜜或者咖喱蜜感兴趣呢~)

原文地址:https://www.manchestereveningnews.co.uk/sport/football/football-news/man-city-fan-view-ive-92658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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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巴格利的城蜜安东尼.‘家猫’.麦格拉记录了曼城队那些在音乐上才华横溢而躁动的追随者。以及埃迪. 拉奇【译注:英国喜剧演员,生于苏格兰长于曼彻斯特,因出演双人喜剧《小和大》而被人们所熟知】

 

 

曼彻斯特的音乐传奇马克. E.史密斯【译注:英国后朋克乐队The Fall的主唱兼灵魂人物,该乐队在英国七十年代的朋克/后朋克乐队中生命力最长且最为多产】曾在他2008年的自传《叛徒》中俏皮地称赞已故的哈里.多德【译注:门将,1961—1970年间在曼城效力】

多德做过水管工,他曾与史密斯的老爸在赛前就铜接头和防止排水管阻塞之类的问题交换过意见。“他对这些很熟悉,”马克.E回忆道。“而且他反应比弗兰克.兰帕德还要快。”

性情暴躁的The Fall主唱在索尔福德度过了一段极不愉快的校园时光,因为他在那全是魔蜜的班级里是唯一的曼城球迷。不过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固执地高举着天蓝色旗帜的艺术界人士。

 

The Fall的马克. E.史密斯


在传记电影《控制》里,依安.柯蒂斯【译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极具影响力的英国后朋克乐队Joy Division的主唱,患严重癫痫症,1980年5月18日自杀,年仅23岁】声称“曼城蓝”是他最爱的颜色。但一张他童年时期穿着曼联球衣的照片则显示出,爱情并不是使这位殒命于麦克莱斯菲尔德的低吟者分裂的唯一原因。

(这里吐个槽:因为Ian Curtis有穿曼联球衣的童年照片就质疑他的球队立场简直可恶!就是杰拉德小时候也有被舅舅哄骗穿过埃弗顿的球衣啊口亨。)


《控制》中向女友解释“曼城蓝”含义的依安.柯蒂斯(译者配图)

Joy Division的经纪人,来自维森沙维的罗布.格雷顿,则毫无疑问是个城蜜。他和NME【译注:英国著名音乐杂志】的摄影师凯文.康明斯一样,1970年代在Kippax看台享受了不少喧嚣的时光。

康明斯不仅捕获了一些关于Joy Division标志性影像,更记录了一些极具独特氛围的球场花絮,它们被收录在他的精装影集《曼城在缅因路的最后一个赛季》中。

 

 加拉格尔兄弟在“兄弟”年代身穿曼城球衣


康明斯一直是曼城比赛的常客,他常被看到在“大庄园”【译注:曼彻斯特一个有名的夜总会和音乐演出场所】前DJ麦克.皮克林的陪同下出现在球场。在英伦摇滚盛行的年代,拍摄穿着由“兄弟”品牌赞助的曼城球衣的利亚姆.加拉格尔【译注:著名英伦摇滚乐队Oasis的主唱】和诺埃尔.加拉格尔【译注:Oasis主音吉他手、第二主唱和乐队绝大多数词曲的创作者】两兄弟简直成了凯文.康明斯每周的例行公事。

Oasis在1990年代的美好时光伴随着曼城的低潮期。尽管难看的比赛在球场内一再上演,但曼城球迷还是可以因英国头号摇滚乐队的支持聊以自慰。

在1990年代的一场比赛赛前,这两个来自伯纳戈的小伙子被介绍给现场观众,随后他俩抄近道来到了客队球迷坐席。在那儿他们用丘吉尔式的“V”手势“款待”了切尔西球迷,表示曼城将会取胜。不过那场比赛是以曼城的失利而告终的。

最近一次诺埃尔.加拉格尔站在球场上,是他和来自巴格利的城蜜,The Smiths的前成员约翰尼.马尔【译注:The Smiths是英国1980年代最成功的另类摇滚团体之一,它对后来的独立摇滚音乐影响巨大。约翰尼.马尔是乐队的吉他手】一起庆祝曼城登顶13/14赛季的英超联赛。

 

1314赛季诺埃尔.加拉格尔和约翰尼.马尔在伊蒂哈德球场庆祝

与其他上千名冲入球场的曼城球迷一样,他俩严格说来违反了《足球犯罪法》(1991)【译注:该项法案规定在指定的足球比赛中有投掷炸弹,下流的或带有种族歧视的言行,冲入比赛区域的行为即为刑事犯罪】。但不管怎样,如果你戴着文森特.孔帕尼的袖标,而且球场广播正在高歌《This Charming Man》【译注:The Smiths在1983年发行的单曲,为乐队经典之作,城蜜当时多用来形容时任主教练佩莱格里尼】,你总能拥有一些在所有区域畅通无阻的特权的……

正是另一个曼城支持者,出身维森肖的摇滚之神,The Cult的比利.达菲【译注:The Cult是1980年代英国重金属音乐复兴先驱,比利.达菲是乐队的吉他手】,在1982年把约翰尼.马尔介绍给了史蒂芬.派崔克.莫里西【译注:The Smiths的主唱】

坊间传言,约翰尼在学生时期是一个敏捷的足球运动员,他曾经在曼城试训过。事实上,当时不少在圣约翰普利辛顿高中就读的男孩都有过试训的经历,尽管他们并不一定会为职业俱乐部效力。

还有更多漏掉的音乐名家:弗兰克.西德博特姆【译注:喜剧角色,设定为来自大曼彻斯特郡一个名为廷珀利的小镇的流行歌手,最开始由克里斯.西维创作和扮演。克里斯.西维本人是乐手和喜剧演员,他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作为朋克乐队The Freshies的主唱而被人知晓,后又因弗兰克.西德博特姆这一角色名声大噪】经常在图片中身着曼城球衣,他还曾录制过一首名为《曼城串烧》的单曲。Badly Drawn Boy【译注:原名达蒙.高夫,英国另类音乐歌手】和Doves【译注:来自曼彻斯特以摇滚和民谣为主的英式摇滚乐队】都在曼城在缅因路的最后一场比赛上表演过。Radio 6【译注:BBC六台,主要播放音乐节目】的DJ马克.赖利(也曾是The Fall的成员)和马克.拉德克利夫【译注:英国知名的广播员、音乐人和作家】也都是蓝月亮死忠。

 

 身着曼城球衣的弗兰克.西德博特姆(译者配图)

这样看起来,曼城至少在它赛绩不佳的年代,对那些重量级或走另类风格的音乐人有着一种磁石般的吸引力,这些人也许是被曼城那种弱者的状态所吸引吧(尽管我们在1970年代曾有六次联赛排名在曼联之上,但从那以后就只有区区三次了……)。

 

超级城蜜埃迪. 拉奇


曼城球迷几乎是着迷于“失败”。马克. E.史密斯曾经形容缅因路的主场球迷是“3万个可怜虫”。那些曾在看台上流行的歌,诸如“我们并不真在这儿”【译注:出自城蜜改编的《We’re Not Really Here》,这首歌在曼城于1990年代俱乐部历史上首次降入第三级别联赛时经常响彻看台,城蜜用它来表达困惑:一个像曼城这样的俱乐部,究竟是如何达成这项突破下限的成就的?】和“我们在主场从不赢…”【译注:出自《MCFC—OK》,表达了城蜜不在意比赛结果,反正无论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会支持曼城的心情。全曲歌词如下:“噢~我们在主场从不赢呀~~我们在客场也不会赢~~~我们上周输了今天再输啊~~~~我们根本不在乎,因为我们就是能把一切弄得一团糟~~~~~MCFC—OK!”】时至今日仍在被传唱着,当然这具有浓重的反讽意味。

现在曼城又重回巅峰,完善的社会福利制度也开始消除这些叛逆音乐家们的野性,艺术界的城蜜们是否可以保持他们的颓废性还有待观察。

我们可别忘了,唯一一个被授予在曼城的球员休息区拥有一席之地这一终极荣耀的演艺圈人士。埃迪. 拉奇谢幕了,埃蒙.福尔摩斯,安格斯.戴顿和尼克.罗宾逊很悲伤。【译注:以上三人皆为英国传媒界知名人士】

以及求别提伯纳德.曼宁【译注:来自曼彻斯特的英国喜剧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