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Sa娇」见习爱人
复健快打,ooc,浪3背景,sa视角下篇《风筝与风》
不会粤语,如有错误敬请指正,感谢收看
/01
「我无知青春的结欠。」
每当有人问到蔡卓妍之于她的意义时,钟欣潼常会想到这句话。只是这话难免歧义太大,所以文字只是在舌尖打了个转,便改为大家喜闻乐见的答案。
“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无法想象生命中没有她。”
其实也差不离。
/02
钟欣潼和蔡卓妍确然只是朋友。从未逾矩过的,彼此信任的,真正的朋友。诚然钟欣潼活到四十,早心知肚明自己如果思考这个问题到了如此深处,她们便不可能只是朋友。
但她们仍然只是朋友。
这是她们俩迄今为止最为默契的决定,不曾...
复健快打,ooc,浪3背景,sa视角下篇《风筝与风》
不会粤语,如有错误敬请指正,感谢收看
/01
「我无知青春的结欠。」
每当有人问到蔡卓妍之于她的意义时,钟欣潼常会想到这句话。只是这话难免歧义太大,所以文字只是在舌尖打了个转,便改为大家喜闻乐见的答案。
“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无法想象生命中没有她。”
其实也差不离。
/02
钟欣潼和蔡卓妍确然只是朋友。从未逾矩过的,彼此信任的,真正的朋友。诚然钟欣潼活到四十,早心知肚明自己如果思考这个问题到了如此深处,她们便不可能只是朋友。
但她们仍然只是朋友。
这是她们俩迄今为止最为默契的决定,不曾宣之于口,不必暗示侥幸。
蔡卓妍从小就比她灵光一些,感情方面的事情更是如此,如果是自己都能够想明白的事情,她应当清楚得更早才是。她向来相信蔡卓妍处理感情的正确率,所以便顺着她扮演时而友达以上,时而亲密无间,时而平淡无奇的朋友,一扮就是二十一年。
与其说是不敢,不如说是不必。她们是天生一对的世纪之队,这么多年该说的话早已说完,人生该尽的尝试也尽了大半,她们的关系安稳而舒心,是平衡态中的稳定态,不必再做多余的改变,囿于所谓爱情,亲情和友从来比爱情靠牢得多。
钟欣潼对私事一向严防死守。那张嘴巴里撬不出任何话来,只有在面对Mani时曾经有过那么一两次想要寻求她意见的闪念,不过这样荒唐的念头几乎在瞬间就会被打消。
钟欣潼看着Mani明艳又利落的侧脸,关切地问自己今天有没有不高兴,为什么吃得那么少,是自己小时候最向往的那种关怀。年少的自己从来不曾从家人那里得到这样珍贵的惦念,如今却被Mani当作口头禅一般记挂,钟欣潼很难不因此把她视作对童年的代偿,亦师亦长的姐姐。
「我想我同Sa都互相钟意对方。」
如果对着长辈兼上司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语不免伤风败俗,所以钟欣潼仍是做自己做了太多次而因此擅长的事情,音节在舌尖一转便换了一句:“昨天吃太多了,今天得少吃点。”
Mani向来是风风火火地来,又干净利索地走,钟欣潼和温吞的蔡卓妍待得久了,竟也逐渐难以适应这份快节奏,自己一个人又慢慢地喝了点茶。
蔡卓妍。这个名字在酷夏被想起的频率格外高。大概是自己过分怕热,每当热浪来袭,原本怠惰的身体更加涣散,不由自主便胡思乱想。
蔡卓妍会拿这件事同别人讲吗?她的交友圈向来广泛,男女不限,应当有很多可以交心的朋友。
应该不会吧。还是二十四岁的小孩就可以做到不声不响和心爱的人去千里之外登记结婚,抛下少女偶像的包袱,一切从心随性,天一般大的事却没有和任何人讲,自己不知道,祖儿不知道,连Mani都不知道,蔡卓妍的嘴巴大概比自己的还要硬。
想到这里钟欣潼差点没忍住喷出嘴里的茶。
思维发散得太远连自己都快信了,其实蔡卓妍什么时候有认真说过钟意呢。
/03
蔡卓妍从来喜欢自己的人生安全而有规划。是以她早早立下遗嘱,定期更换遗照,经历过失败的婚姻后便不再轻易踏进这条河流,和优质男友同居试婚,提前冰冻卵子,一切按部就班,非常可靠安全。
瞒天过海、远走高飞、抛下一切般地隐婚,那样的冲动和勇气似乎永远定格在了二十多岁。她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刻与角落开始对爱情悲观,开始畏首畏尾,开始隐隐挑剔。
只是偶尔面对钟欣潼的时候,出走很久的勇气会莫名生出一点来。
蔡卓妍没有细想过她们的关系。她和钟欣潼截然相反,后者总是试图梳理清楚世界背后的运转逻辑,迫切从中得到答案,因而常常活得拧巴;她则最忌讳刁难自己,不想捋清琢磨不清的干系,不想深究莫名横生的勇气,当下很愉快便可一直安于现状,做朋友很合拍便可做一生朋友。
她至今仍然记得钟欣潼结婚那天,跨过层层人海,在鼎沸祝福声中将新娘捧花郑重地塞在自己怀里。
她捧着沉甸甸的花束,钟欣潼久违的由衷笑容明晃晃地绽放在花后,羞怯中又带一丝感激,总是略含忧伤的双眼在那一刻只有满溢的柔情,是蔡卓妍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态。就是那一刻她突然感到释怀。
那样的笑脸太合适出现在钟欣潼的脸上,应该待一辈子才好。
就做一生朋友。
蔡卓妍是这样想的。
她的人生再没别的可能了。
/04
钟欣潼在步入中年之后有了一些疲态。包括但不限于略微变厚的肩背,不再挺拔的体态以及再难闪光的眼神。
那种环绕周身疲惫感她其实感触分明,也知道作为公众人物应该适当克制,但是人到中年就只想做一些快乐的事情,不愿再为难自己。她还想再接几部喜欢的戏,挣一些下半生足够花费的钱,在一个合适的夜晚安静地死去。
这一生已经走了太多的弯路了。以前有多恨原生家庭就有多恨嫁,后来有多恨嫁就有多恨自己。钟欣潼想,爱是多么奢侈的东西,而自己只是多么平凡的人类。
贯穿整个童年的期待不过是过一次生日、有蛋糕和蜡烛,而直到童年结束奇迹也没有发生。
但走到这里已经是奇迹了。钟欣潼在无数个想要离开世界的夜晚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要求更多。
没被偏爱过的小孩无论被怎样开导“你值得更好的”也无法真正相信,再好听的劝慰也无法解释惨痛的童年,那个费尽心思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令母亲满意,令养父母喜爱,令自己好过一点的小孩,什么都没有做却仿佛全部都做错。
她要如何相信世界上还有更好的人在等她呢。
从将任何人的爱都视若珍宝,到不得不仔细甄别每一份自称为爱的过程中,只有蔡卓妍可以将她从漫长的孤单感中短暂地解放,让她在迷茫之余永远有片刻心安——
——原来还有一件事、一个人,是可以抓住的。
只是她和蔡卓妍的相处模式早已自成体系。若有别的朋友在场时,蔡卓妍会向在场的每个人都无差别地释放善意,她也心甘情愿地做被阳光辐射到的某寸土壤,习以为常自己只是她众多朋友的当中一位。
而在只有彼此的时刻则会滋生暧昧。这样的转变既是工作需要,也包藏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工作需要她们亲密无间,每一个拥抱,每一个吻,都会在组合的光芒万丈下合理而动人;而在脱离了只有彼此的氛围后,两人则会双双退回安全距离,既可粉饰有些过火的暧昧,又有再度擦出火花的余地。
二十多年下来双方对此早已心照不宣、游刃有余,平衡态的稳定态。
/05
意外发生在这场燠夏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那天钟欣潼从早上起床便觉得右眼眼压隐隐升高,但却只归因为近期频繁的失眠而不以为意,直到下午收到蔡卓妍出事的消息。
“佢而家几好吗?(她现在还好吗)”
她不爱打电话,第一反应便是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对面却反常地沉默了。
钟欣潼突然想起今天从一大早便开始躁动不已的右眼,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钟欣潼毫不犹豫地拨去电话,却被几次挂断。她越来越恐慌焦躁,直到即将难以忍受的时候,对方才不紧不慢又言简意赅地发来了第二条消息:「来中心医院。」
以钟欣潼对霍汶希的了解,向来是话越少事越大。钟欣潼毫不犹豫地下床出门,走出一百米开外才想起自己没有带手机,于是又快步折返。
节目组的摄影师不知道钟欣潼反常举动的原因,亦步亦趋地跟着。钟欣潼低声道:“今天是休息日,别跟着我。”
摄影师一时有些悻悻,却仍是用黑黢黢的镜头对准着钟欣潼的脸。
“我说了别跟着我。”
钟欣潼再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在Mani主动公布消息之前,她必须对一切守口如瓶,这是公司自成立以来就强迫每个艺人牢牢刻在心里的规章制度。
走去街口的这条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长。钟欣潼毫不留情地将车门在摄影师脸前猛地关上,手机被下意识紧紧地攥在手心中,她不自觉地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里,坐上的士后才发现右手因为精神紧张和用力过猛竟然在剧烈地颤抖。
钟欣潼的人生中少有情绪起伏这么大的时刻。即使是在最黑暗的那几年,也不曾有过这种仿佛走在极细的钢索上命悬一线,一不留神便随时可能失去全世界的紧绷感。
害怕失去蔡卓妍而产生的巨大的恐慌随着时间的每一秒流逝缓慢地吞噬着她,让她几近窒息。
最严重的车祸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连她的身边也有人因此离开过。
之后发出的所有消息都仿佛石沉大海,钟欣潼无法自制地想象着最坏的结果。
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按住她的头逼她正视自己一直有意逃避的事情,她用左手掐住右手的虎口以克制生理性的颤抖,却收效甚微,失控的右手像是戏谑,持续挑衅她本就濒临崩溃的内心。
不要再让我失去蔡卓妍。钟欣潼向心里的神祈祷。我没有再可以失去的了。
神却垂眼俯视她。
换我吧。换我躺在医院里,换她好好活着。她有幸福的家庭,爱她的伴侣,众多的朋友,而她是一个孑然一身随时准备好要去死的人。让她好起来,然后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承认我爱她。钟欣潼握着颤抖的右手,像是妥协又是恳求地告解着。
右手抽搐的症状逐渐好转,她又重新打开手机,点开蔡卓妍的消息框。消息框安安静静,上一条消息停留在上周休息日她和队伍其他人一起外出聚餐,途中适逢大雨,蔡卓妍来给她送伞。长沙的天气总是这样捉摸不定。
钟欣潼颤抖着编辑着消息,一条一条地发送,毫不意外地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汽车平稳地停下,钟欣潼一眼便看见Mani绷着脸站在医院门口,她快步跑上前,却不敢问出任何话。
Mani颇有默契地保持着沉默,钟欣潼猛地拽住她的胳膊,几乎是被她带着走。
“你做好心理准备。”
Mani没头没脑地甩下这样的一句话,让钟欣潼原本尚在忐忑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
“她……”钟欣潼艰涩地开口,到底是问不出任何话,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Mani,我好害怕……”
Mani安抚般地握紧了钟欣潼的手,停在了一间病房前面。
钟欣潼推开病房,却没有想象中的惨烈和兵荒马乱,蔡卓妍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周围站满了眼熟的不眼熟的人。
在摄像机齐刷刷对准她的时候她终于感觉到那种隐约的反常来自于哪里。蔡卓妍猛地从病床上弹了起来,心无旁骛的招牌笑容和大大张开的手臂,连同那句因为欢快而语调升高的“Surprise”,都显得无比刺耳。
钟欣潼知道自己是一个出道二十多年的专业艺人,大大小小的整蛊早已不计其数地经历过。服务一下观众而已,不要那么玩不开。钟欣潼反复地劝慰自己,蔡卓妍安然无恙,这就是最幸运的事了。
或许是她一丁点都没有考虑过霍汶希欺骗她的可能,或许是她已经提心吊胆苦不堪言地担心了一整路,或许是她刚刚才如此卑微而诚恳地向心中的神祷告用自己的命交换蔡卓妍的,相比失而复得的喜悦,此刻更鲜明的却是被戏弄后的委屈和愤怒。
钟欣潼甚至连一个圆场的笑容都给不出来,转身离开了病房。
蔡卓妍连忙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去拉住她:“Gil,对不起,我有跟她们说你应该会很讨厌这样子,但是她们说每一周都要整蛊一个姐姐……”
蔡卓妍蹩脚的国语和向来慢条斯理的温软口气在此刻彻底引爆钟欣潼心中压抑的怒气,她无暇考虑四周会否有人在拍,仍是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蔡卓妍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边小跑一边示意节目组回避,导演和摄影师也意识到此次整蛊不仅没能得到想象中姐妹情深笑中带泪的合家欢场面,反而导致整个团队都处于尴尬的低气压之中,只好面面相觑地停止了拍摄。
“你唔好嬲啦,我知错啦……(你别生气啦,我知道错了)”
蔡卓妍换回钟欣潼熟悉的母语,钟欣潼的步子才慢下一点,但仍然抵触着蔡卓妍的肢体接触。蔡卓妍太了解钟欣潼的个性,自知这样的玩笑对她来说其实有点过火,节目组还找来了Mani一起做戏,必然是方才多可信现下就有多窝火。
蔡卓妍很清楚钟欣潼其实比自己好骗得多,她就像一个总也学不聪明的小孩,愿意一次一次地把真心掏出来任人鱼肉,想到这里蔡卓妍不禁更加自责,阔步挡在钟欣潼面前,不由分说地把人拥进怀里:“係我唔啱,你唔好嬲啦……(是我不好,你别生气啦)”
怀中的人没有再抵抗,安静地任她道歉撒娇,反而让蔡卓妍心里更没有底,她抽出身想看钟欣潼的表情,却发现对方低着头,像是在哭。
蔡卓妍顿时更加手足无措,捧起对方的脸,果不其然是满手温热的眼泪。钟欣潼虽然在哭,却面无表情,肩膀肉眼可见地塌下去了一些,似是懒得再挣扎。
蔡卓妍最害怕的就是钟欣潼哭。因为钟欣潼的情绪很少外露,偶尔感受到低气压,即使蔡卓妍问干喉咙也得不到一句具体的答案。
无人信任,无人应答。童年的阴影像是一双不由分说的手,剥夺了钟欣潼所有倾诉的热情和能力,只有眼泪仍然诚实。
蔡卓妍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明知道搭档的脾气还要去配合试探,她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拎不清楚,她对钟欣潼有多重要还需要通过这种方式验证吗,她为什么要加入这种无聊的玩笑,白白消费别人的感情。
而在玩笑中到底藏有几分配合又有几分真的好奇,到底是为了节目效果还是一己之念,只有她自己最明白。
钟欣潼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蔡卓妍也忍不住开始鼻酸,想再一次把她拥入怀里却被对方伸手格挡开来。
“Gil,你不要不讲话……”
“我太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钟欣潼突然开口,是不太顺畅的国语,像是终于重新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蔡卓妍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娇小而笔直的背影缓缓地远去,脚底却像被钉死在了地面,再无法动弹一步。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是Mani来询问情况。她简洁地说明了钟欣潼已经回去了,挂掉手机之后才看见消息栏新弹出的两条消息。
二十分钟以前,的士上的人为了不哭出来而咬紧了牙关,用左手扶着右手,颤抖着打出的两行消息。
「唔好离开我 。」
不要离开我。
「我真系好钟意你。」
我真的好喜欢你。
/06
记者的问题通常无甚新意,二十一年来翻来覆去还是那几个,蔡卓妍和钟欣潼却并不觉得无聊,每每提问两人总会相视一笑,钟欣潼含笑噤声,而蔡卓妍还同当年那样一板一眼,乐得全文背诵。
两人已经并肩走过了大半辈子的时间,一个是密不透风的冰洁瓷器,一个是惠风和畅的穿堂暖阳,对彼此早已不会再有任何怀疑和意外,尤其钟欣潼近些年来在镜头前已经很少再露出裂缝,唯有两次意外。
一次是去年的英皇团建旅行综艺,一次则是发生在刚才。
蔡卓妍深知钟欣潼从来不屑于用隐私博取同情,用爱意捆绑爱意,是以鲜少会说出肉麻的话,轻描淡写的不想绑住你可以,情深意重的唔好离开我不行;脱口而出的我爱你可以,一字一句的我钟意你不行。
“我只是拼尽全力地,活着。”
蔡卓妍至今还能回忆起钟欣潼说出这句话的神态,那么艰涩而疲惫,像是随时预备告别这个危机丛生、坎坷不平、对她连一丝丝善意都吝啬给予的世界。
蔡卓妍还记得钟欣潼说如果她遭遇不测即将撒手人寰,她没有任何一个需要告别的人。不需要和妈妈,不需要和Mani,也不需要和自己。
——我只是、拼尽全力地、活着。
永远冷静的钟欣潼,沉默不语的钟欣潼,总是不爱笑的钟欣潼。
她的心里竟然藏有如此巨大的秘密。准备带着这个秘密入土的钟欣潼,却在死亡威胁来到蔡卓妍的身后时,孤注一掷地用如此真诚又卑微的口吻,说出那句近似恳求的表白。
蔡卓妍瞬间明白过来钟欣潼失态的原因。她的表白将使两人的关系再难维持现状,更可笑的是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借由整蛊而被迫说出口的真心,真的是最糟糕的事情。
或许她还可以装作不知道。假装分不清说了一百遍的“我爱你”和那句“我真系好钟意你”的差别,她们做回最好的搭档,舞台上缺一不可的双子星,就像她在钟欣潼婚礼上收到捧花的那一刻,将酸涩和缺憾全部吞下,心无旁骛的笑脸上仍然是满满的祝福。
蔡卓妍还想再犹豫几秒,胸口却有个声音排山倒海地朝她大喊。
——你不能再错过她了。
/07
钟欣潼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别墅角落的洗手间,整栋房子唯一没有装监控的地方。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通红,憔悴不堪,连妆都没有顾上化,嘴唇也被咬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
不会被播出吧。钟欣潼在心里想,如果被播出的话她就直接退出这个节目。无聊的比赛,无聊的节目组,无聊的蔡卓妍。
她低下头又冲了一会眼睛,总算觉得酸涩感褪去了不少。钟欣潼叹了口气,正打算去隔间再缓一会,于是顺手打开了靠手边最近的一间,门打开后却被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你怎么在这里?”
蔡卓妍捧着脸坐在马桶盖上,满脸都是早有准备的得逞:“因为你最喜欢来这间厕所,而且总是会去离门最近的隔间。”
“……”
钟欣潼无语凝噎,刚准备故技重施直接走人,却被身后的人猛地拉了回去,对方力大如牛,不仅钳制住她的腰,还匀出了一只手把门反锁了。
“你要干嘛?”钟欣潼皱着眉抬眼,“如果是为了消息的事情你不必太过介怀,我只是在的士上太紧张,随便发消息抒解……”
“我也好钟意你啊。”
我也很喜欢你。
蔡卓妍说粤语的时候会快一些,干脆一些,利落地打断了钟欣潼没说完的所有借口。
“你讲乜嘢?”
钟欣潼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蔡卓妍却全无退让的意思,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进一步收紧,钟欣潼避无可避。
“唔好再晒时间啦。(不想再浪费时间啦)”
蔡卓妍总是不紧不慢的口吻变得郑重而迫切,甚至隐约可以听见尾音微微的颤抖。
被吻住的那一刻钟欣潼仍然没有搞清状况,只感觉周身的温度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攀升,
这是她们在没有镜头注视下的第一个吻,缱绻热烈而绵长。
“石少呢?”
“撇咗佢咯。(甩了他咯)”
“唔会后悔?”
“只后悔吻你吻得太迟了。”
蔡卓妍说情话的表情总是笑意中带着一丝羞涩,让人分不清其中有几分真心,唯有颤抖的嘴唇会不由自主出卖她的想法,钟欣潼心底暗笑,原来蔡卓妍都快四十的人了,居然也会为这种事紧张。
蔡卓妍心里却有些懊恼,怎么就又是在洗手间?过生日也是,接吻也是,怎么每每重大时刻到来,场合总是偏门离谱得出奇一致。
/09
钟欣潼也不知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和身边的人兜兜转转二十余年,做过朋友,做过家人,现在又步入全新的关系。似是浪费了二十年,这二十年又仿佛不可或缺。
尘埃落定,终成圆满。
对于万万人来说如此平凡而寻常的一个傍晚,她们同往常一样携手走进宿舍,摄像头仍在原来的位置,其他的舍友没有发现她们进来,继续兴致盎然地谈论着方才的话题。
明天的她们依然会作为Twins在镜头前闪闪发光,平行宇宙里写满了她们前世今生的千百种交集,而这一次的故事不再是关于家人、闺蜜或是朋友,而是关于“爱人”的,全新的世界。
关注需知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虐,问问自己为什么不会看预警】
我写文只是为了让自己和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们开心,不是为广义读者服务的,不收钱还当乙方的这种窝囊气我不受。该标注的预警已经标注了,不能够接受的话请不要点开,既然点开了就不要抱怨您已经被告知的事项。本人不接受任何饭圈管理,如果您实在看我讨厌的话,有劳动动手点个×,不看就行。
生活疲惫,写文辛苦,时不时情绪爆炸。
P.S.我最喜欢的就是有人讨论哪里写得不好,节奏啊,转折啊,描写啊,所以请不必客气。对了,我不看心心和推荐。希望写评论。
请不要叫我大大,我讨厌这个称呼,叫厨砸就行。
【不要问我为什么要虐,问问自己为什么不会看预警】
我写文只是为了让自己和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们开心,不是为广义读者服务的,不收钱还当乙方的这种窝囊气我不受。该标注的预警已经标注了,不能够接受的话请不要点开,既然点开了就不要抱怨您已经被告知的事项。本人不接受任何饭圈管理,如果您实在看我讨厌的话,有劳动动手点个×,不看就行。
生活疲惫,写文辛苦,时不时情绪爆炸。
P.S.我最喜欢的就是有人讨论哪里写得不好,节奏啊,转折啊,描写啊,所以请不必客气。对了,我不看心心和推荐。希望写评论。
请不要叫我大大,我讨厌这个称呼,叫厨砸就行。
希寡小段子合集5(共8篇)
以下, 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
33. 长眠的爱
神盾局的运输机上。从升空那刻开始,除却飞机的引擎声,机舱里一片死寂。美国队长、钢铁侠、雷神还有绿巨人,均带着累累伤痕,各自默默占着狭窄空间的一角。驾驶舱的鹰眼则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关注在面前的仪表板上,以便忽略背后的那片悲恸。没有一个人愿意在此刻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再开口说话。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中间的那个栗色女人。
玛丽亚•希尔,就那么径直坐在冰冷的钢板上,眼神涣散地看着无声无息地躺着在自己面前,那曾经的挚爱。希尔的手抚过那无比熟悉、仍带着血痕的躯体,上面似乎还和自己肌肤相亲之后残存的温度。手指划过那已...
以下, 来慰藉我受伤的心灵
33. 长眠的爱
神盾局的运输机上。从升空那刻开始,除却飞机的引擎声,机舱里一片死寂。美国队长、钢铁侠、雷神还有绿巨人,均带着累累伤痕,各自默默占着狭窄空间的一角。驾驶舱的鹰眼则是强迫自己将注意力关注在面前的仪表板上,以便忽略背后的那片悲恸。没有一个人愿意在此刻开口说话,没有一个人有能力再开口说话。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中间的那个栗色女人。
玛丽亚•希尔,就那么径直坐在冰冷的钢板上,眼神涣散地看着无声无息地躺着在自己面前,那曾经的挚爱。希尔的手抚过那无比熟悉、仍带着血痕的躯体,上面似乎还和自己肌肤相亲之后残存的温度。手指划过那已然残缺却依旧美丽的曲线、依旧摄人心神的黑色衣装。渐渐地,她的眼眶无法再承载那奔涌而出的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那已经无声无息的遗骸之上。她试图去压抑内心绞痛与愤怒,但在这高空之上却又无从宣泄。各种交织的复杂情绪积存在紧握的双拳之上。
观察入微的美国队长终于不忍心地走了过来,他扶住希尔颤抖的肩膀,刚想安慰的时候,一把低沉的声音在副驾驶的位置传了过来。
「不就是不小心踩烂了你的蓝牙而已嘛,回去给你买一打!」
「闭嘴,罗曼诺夫!」
34. 玛丽亚与黑寡妇与「黑寡妇」
蓝牙壮烈“牺牲”事件之后,希尔发现娜塔莎因为自己对她发飙而生气了。整整一礼拜过去,红发特工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希尔的公寓里。起初希尔还不以为然,可慢慢地她发现自己已经不习惯屋子里少了一个人的感觉了。在局里的时候两人除了不得不开启的公事交谈外便毫无交流。希尔几次试图开口道歉却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娜塔莎也始终板着脸毫不示弱。于是,两人就那么一直冷战着。
此刻,希尔坐在家里的书桌前,猫儿“黑寡妇”(参看《希寡小段子合集1》No.6 “希尔的挫败”)懒洋洋地趴在她的平板上打盹儿。手指无意识地滑着手机,希尔翻看到和娜塔莎短信记录已经被刷到了末尾——连幻视发来的短信都在它前面。希尔叹了口气看着黑猫,纠结半天之后终于把心一横,决定给娜塔莎发短信。
[黑寡妇最近胖了很多。原本以为它暴食了。可是现在发现它应该是怀孕了。它先前老跑外面玩……]
依旧无声无息。但玛丽亚·希尔并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她继续噼里啪啦输入了一大段话。
[我不放心把它放宠物店。可它肚子越来越大,我怕它快要生宝宝了,我不知道怎么应付。你快回来吧。]
希尔盯着屏幕,许久过去还是没有动静。她只好懊恼地放下手机,呆呆看着旁边打着呼噜的猫儿。
忽然“咻”一下的提示音让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手机短信来了。
[ 知道为什么我不许你叫它“黑寡妇” 吗?]
希尔一面心花怒放一面快速码字。
[ 为什么?]
[ 因为它是公的。]
[ ……Nat,最近我有点暴食,你回来看看我吧。]
[ 滚!]
35. 执笔之手
「希尔小姐,你只需要在这儿签名就可以了。」带着黑框眼镜、木无表情的男子说着,语气里毫无感情,也毫无商榷的余地。希尔看着他,感觉自己拿着笔低垂的手有点颤抖地停在凝滞的空气中,如同承载着千吨之重。她可以预想到这一天,只是,她原本期待事情的发生能更晚一些。
可面前这白纸黑字,却赫然早已经签下了那昔日熟悉的笔迹。娜塔莎·罗曼诺夫。那个女人的抉择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一丝犹豫。而希尔呢?她只是叹了一口气,却迟迟不肯提笔。
「玛丽亚!你签名吧。」娜塔莎的声音从她的蓝牙中传出来,「这对我们三个人都是好事。」
这个黑寡妇,连面对自己的机会都不给了吗?希尔沉默不语。
「任务没完成我回不来,这生日礼物没法算得那么准在你生日那天到啊。赶紧先收吧。」
终于,希尔翻了个白眼,之后才提起了笔。
男子拿了单子解脱似地掉头便走,「不就是个快递吗,哪来那么磨叽的?」
36. 一次别离
希尔要走了。
一只全黑色没有丁点儿图案花纹的行李箱静静伫立地上,分隔开两个人。站在屋外空地上的她,还有那依旧守在门前的红发女人。
「就这样?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吗?」娜塔莎用尽力气去掩饰内心的暗涌,并不想让自己脸上透露出任何的不舍。
「何苦呢?」希尔低声说了句,随即抬头看了看天际泛起的鱼肚白。天快亮了,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可以通电邮或者——打个电话的。」
「你会吗? 」娜塔莎心理明白,一个匆匆过客而已,也许希尔根本不会在乎。与她心底承载的那些神盾局的大业相比,这个匆匆过客根本毫无重要性。娜塔莎此刻仅仅想要一个道别。此后各奔天涯,俩俩相忘。
希尔并没有再回答,只是默默地伸手拉过行李箱然后掉转身,与此同时,娜塔莎看到她的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木已成舟。
这刻只是不舍而已,可若干年之后呢?这段回忆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刻骨铭心。那么就让在最后一刻,让一切都美丽地结束吧。于是,娜塔莎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希尔的腰。
「娜塔莎!」希尔闭上双眼。她用光了所有意志力却无法挣脱开这个拥抱。在她迟疑的瞬间,左手心的钥匙便被娜塔莎忽然抢走了。
「一个再见就那么难开口吗?」红发女人的语气带着不甘,也带走一丝怨恨。
希尔凝视着那翠绿的双眸,很久之后才作了一个深呼吸。「这是民宿啊!人家早说过我们赶航班退房时候钥匙放门口就可以了。你真想为了道个别太阳没出来就把别人全家叫醒?」
小个子女人努了努嘴之后才不大情愿地将那把钥匙放在了门前的地上。
「神盾局给了你多少工资啊?旅个游都那么仓促!」
「快走吧姑奶奶,要误点了!」高个子女人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拽着还试图拿手机自拍的女人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花园里的这栋小房子。
37. 消失的爱人
毫无征兆地,希尔就那么在眼前凭空消失,整个世界在同一时间也变成死寂。
第一秒,惊呆。
第二秒,疑惑。
第三秒,恐惧。
第四秒,悲恸。
第五秒,反思。
娜塔莎用了足足五秒,才察觉自己活了快一个世纪,直到这一刻还未曾学会不把岁月去蹉跎。她没有时间宝石,无法像灭霸一样将消失的环视召回。她其实不过是个凡人,她根本不是什么超级英雄; 即使是英雄,她只希望做一个人的英雄。
然而,如今才想到这个,无疑有点晚了。公寓已然无声无息,带来耳蜗里奇异的蜂鸣,如无形的利刃割裂她的大脑。她张开嘴,却颤抖着喊不出声,无力的肢体不再受到思想的控制。
直到二十秒之后,「啪嗒」一声,屋里的灯亮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娜塔莎视野之中。希尔手拿着螺丝刀回来了。「好了,保险丝烧掉了而已。」
「赶紧!这部电影我租的,时间快到了!」娜塔莎焦急地一边拍着旁边的沙发,一边急忙按下手里的遥控器,让前方的屏幕回到《异形》当中。
38. 指间沙
「无论以后这世界变成怎样——」希尔的声音言犹在耳。
「你还会陪着我走下去吗?」娜塔莎截住希尔未完的话,对方却只是嫣然一笑却没有继续回答。
是啊,在这个疯狂的世界,即使有谁肯信誓旦旦,你真的会相信吗?
娜塔莎的思绪回到眼前。苍穹之下无垠之海泛着暗涌,策动着水浪一波波地侵上沙滩。原本还反射着阳光的洁白砂砾渐失去光芒。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抓过的一把细沙,如丝般细腻的固体在指尖散去。视线再移到身后,那一路而来的四行脚印,在一尺开外的地方骤然间只剩下两行。
黑寡妇不是不会流泪,只是她还没有习惯这种猝不及防的痛。你也许见不到伤口,甚至未曾有伤口,却已经锥心刺骨。一切都没开始,一切都已经结束。陪着一起走?之前的承诺并没有谁许下,那么现在也就没有谁破坏了誓言。
她只是真的不甘心。
于是手圈得更紧了些。
「怎么啦?螃蟹钳到脚你还想散步吗?别动来动去的,我背不住了。」希尔用力把趴在她后背的重量托了托,「我们回酒店吃晚饭吧好吗?」
「嗯。」娜塔莎侧着脸挨在对方的肩膀上,手指挑了挑两双拖鞋,「回去吧。」
39. 指挥官的进与退
去与留、进与退,这些问题对于年轻却果断的指挥官来说,从来不需耗费太多思量。凝视着眼前那双翡翠绿眸,她毅然松开了原本牵住的手。
「希尔!」娜塔莎却不由得一阵诧异,不敢相信这个栗发女人在经历如此多生死险阻之后,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推开。
希尔用凄然一笑告诉对方,这必然只是一场奢望。确实,她可以如娜塔莎所愿,与她并肩携手,但这种自私的行为最终只会连累这里面所有人。这是她永远不会做也不应该去做的选择。少了她一个其实不是更好吗?
她后退了一步,笑着对娜塔莎摇了摇头。
黑寡妇微愠地挑起了眉毛,「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吗?玛丽亚·希尔!」面对的始终是自己的指挥官,其实黑寡妇很少会用那么带着责难的语气。只是今天她实在不想放手。
那种执拗的语气折服了希尔,她的理智永远只会输给这个女人。她叹了口气,捏紧拳头迈出了明知道自己会后悔的一步。
「嘟嘟~」几乎警报响起的同时人声开始躁动。「下一部吧都超载了!」
希尔与娜塔莎两人,最终悻悻地退出了电梯轿厢。
40. 回家
希尔满怀心事地把玩着手里的钥匙,走到门口隐隐约约警觉到屋里有些不对劲。她立刻摸了摸腰间的格洛克17,但转念之后还是选择从楼梯旁那扇有些年代的窗户爬了出去,顺着凸出的水泥砖一直到防火梯,再绕了个大圈来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厨房,然后仿若无声地落地。她拔出了手枪,在黑暗中看了看狭小的空间,皱了皱眉之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屋里。
可惜无论多么的警惕她还是暴露了。她听到了衣服细碎的声响。起居室的灯是亮着的,一个小号的人影背对着她大模厮样地坐在沙发上,左手握着的手枪的延长线准确无误地到达自己的眉心。
「你也不想想你的路线我走了多少回了?」一把熟悉却又好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你?」希尔脑里顿时如同掺杂了不同神秘化学液体的试管,噗噗地冒着泡却不知会发生什么反应。她把握住的手枪收了回去,默默地走到沙发前。红发女人看上去很糟,但眼睛里在接触到自己目光的同时呈现出一种如释重负的光芒。
希尔明白,因为她心里有着同样的激动,多日恐惧和担心终于能放下。她视线迅速扫描过红发女人的身上,有一些皮外伤,但已经料理过了,精神上看上去没什么大碍。「回来就好了,娜塔莎。」她无视着还饶有兴致地指着她的枪口,平静地收拾着被扔在桌子上的药水瓶和用过的纱布。「你染发了?」
「我以为你消失了呢。」娜塔莎没有回答希尔的问题,只是抿了抿嘴收起枪,保持着瘫坐在沙发上的慵懒姿势。「如果是那样的话,也许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希尔手里的动作停了半秒,深呼吸了一下才继续收拾,「你不会的。」
「旺达也顾着和幻视一块儿避世去了,史蒂夫那帮人——你懂的。」娜塔莎撑着头,看着希尔在自顾自忙活。
「这是你要去做流浪者之前该预料到的。」希尔抱起一堆垃圾,往厨房走去。
娜塔莎很庆幸,眼前只是那个熟悉的笔直的后背,内心到一阵莫名的苍凉,即时透露在自己的脸上,此刻也不会被对方察觉。「我只是——真的想你了。我以为你也消失了。」
「在这个时候你才会想起我吗?」希尔站住了,并没有转过身。「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这一年里,你也不是和弗瑞神神秘秘的什么活动没有告诉我吗? 难道不是扯平?」
「我说的不是这个。」希尔终于转过了身,与红发间谍对峙。「厨房里那些食材你扔在那里就算了,每次都是这样!」
「嘿~ 超市一半人都不见了,我能买到那么多东西已经很不错了。况且我买菜你做饭很公平!」
「谁洗碗?」
「划拳!」
希尔想想每次都猜到自己出什么的先知间谍,便一肚子的火,「我还是消失算了。」
(TBC)
才不会想要安慰,才不要你们点赞~
【教父】(黑手党AU,ooc)
后记
五年后,西海岸的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一家办公楼里,前台秘书从屏幕前移开视线,看了一眼正在那儿安静等待的女人:“罗曼诺夫小姐?”她问。对方点点头,于是秘书继续道:“跟着我。”
两个人穿过繁忙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秘书敲敲门,在听到“请进”之后,这才推开门:“Ostin律师?您的下一位客户到了。”
“哦,”改名换姓的玛利亚希尔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地回道。自从那天娜塔莎放她离开之后,她就来到了西海岸,在之前交的一些朋友的帮助下洗掉了之前的...
后记
五年后,西海岸的俄勒冈州,波特兰市的一家办公楼里,前台秘书从屏幕前移开视线,看了一眼正在那儿安静等待的女人:“罗曼诺夫小姐?”她问。对方点点头,于是秘书继续道:“跟着我。”
两个人穿过繁忙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秘书敲敲门,在听到“请进”之后,这才推开门:“Ostin律师?您的下一位客户到了。”
“哦,”改名换姓的玛利亚希尔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地回道。自从那天娜塔莎放她离开之后,她就来到了西海岸,在之前交的一些朋友的帮助下洗掉了之前的身份,以Leigh Ostin的身份重考司考,成为了一名律师。
那些过往的硝烟已经渐渐远去,手指上因为开枪而留下的茧子也渐渐地被写字磨出的新茧代替。其实她一直在思考,思考那一天娜塔莎为什么会在最后一秒偏开枪口。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知道答案,但是随着那个人的死亡,这一切恐怕都只能等她到了地狱之后,亲自去问娜塔莎了。
她听到新客户走进来的声音,挂上一副职业的笑容抬起头来,“你好…”然后就那样地愣在了那里。
“玛利亚,好久不见。”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红色的长发垂到肩膀,绿色的眼睛仿佛在阳光下显得有些透明。希尔感到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那时的娜塔莎还不是教父,自己还不是军师。
女人见她呆掉了,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这才伸出手来:“你好,娜塔莉亚·罗曼诺夫,很高兴认识你。”
眼前的律师赶忙站起来,有些慌张地差点撞倒桌上的咖啡杯。她赶紧稳住摇摇欲坠的杯子,然后抬起头来,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那年夏天的光芒。
“你好,好久不见。”
夜莺与玫瑰(暗示希寡)
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
夜莺与玫瑰
深夜,青年学生坐在窗边,窗外夜色很浓,风轻卷出树叶与花园的味道。学生手中的书很重,他有些倦怠地扔下书,向着窗外深深叹了一口气,“明晚就是市长家的晚会,我心中的最爱Natasha,市长的女儿答应我只要有一朵最鲜艳的红玫瑰给她作为装饰,她就应我跳一支舞。”说到这里,他烦闷地站了起来,走到花园黑暗中的玫瑰树前抱怨道:
“这么大一棵玫瑰树,却连一支玫瑰都长不出。大概命运中,我就是注定不能得到那支舞吧。”
玫瑰树轻摇起树枝,树枝茂密中躲藏着一只正偷偷听着青年学生的夜...
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
夜莺与玫瑰
深夜,青年学生坐在窗边,窗外夜色很浓,风轻卷出树叶与花园的味道。学生手中的书很重,他有些倦怠地扔下书,向着窗外深深叹了一口气,“明晚就是市长家的晚会,我心中的最爱Natasha,市长的女儿答应我只要有一朵最鲜艳的红玫瑰给她作为装饰,她就应我跳一支舞。”说到这里,他烦闷地站了起来,走到花园黑暗中的玫瑰树前抱怨道:
“这么大一棵玫瑰树,却连一支玫瑰都长不出。大概命运中,我就是注定不能得到那支舞吧。”
玫瑰树轻摇起树枝,树枝茂密中躲藏着一只正偷偷听着青年学生的夜莺。
夜莺有自己的名字,Maria,树林里的大伙们给了她那世纪前牧羊的少女的名字,因她的歌声也像那少女一样,连林中最凶恶的觅食者都为之默默停下脚步。她的名字在林中无人不知,大家都知道有这样一只夜莺,从不在哪棵树上筑永久的巢,流浪在各处,歌唱着她所爱的一切。然而这一夜,她驻足于青年花园中休息,恰闻了青年痛苦的自白。
夜莺叹道,“这世上竟还有相信爱情的人,这样好学而智慧的青年,他将与那位可爱的小姐成为多么完美的一对。”她恰好认识那位小姐,在一个令她猝不及防的雨天,她踉跄跌倒在那小姐的窗台。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她隐约闻着玫瑰与秘林深处的辛香。醒来的时候,她看见那双幽绿色的双目。从未停歇过的夜莺沦陷了,她张开嘴试图歌颂这美丽,却找不到一个音符能描绘这美丽。那美丽的女人仿佛一眼看穿小夜莺的窘迫——她深知那神情,所有的男性看到她时都是那副嘴脸,她像是戏弄般轻轻挠弄了一下夜莺毛绒绒的后颈。
夜莺收到那温情的戏弄别扭地抖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女人像任何灵巧的猫一样轻轻一笑,走开到房间的另一头,打开衣柜开始思考哪件裙子更能体现自己完美的腰肢。她选中那件大摆的猩红晚装,“真是和她的头发很配啊”,夜莺在心中默默想着。女人轻巧且毫不避讳地褪下自己的睡袍,将自己完美的身体在落地镜前转了又转。夜莺眼睛不自在地在女人身体上流连着,那美妙的曲线让她的翅膀失去力气,第一次她想就在这里留下,日日歌唱那具象牙质地的躯体。
女人换好了晚装,挽了挽自己火红色的头发,转过头遇上了夜莺傻傻的目光。女人抿起红唇笑了起来,几步走到夜莺面前低下身子。她只是妩媚地笑着,并不说话,仿佛让夜莺看个够。夜莺低过头藏进翅膀下发出极窘迫的低鸣。
就这样夜莺默默在女人的房中住了下来,每当女人在夜色中入梦,她便跳上窗台唱起歌来,
“here's a true lover, night after night have I sung of her, though I know her not. night after night have I told her story to the stars, and now I see her. night after night have I sung by the name of love, though I know, I cannot.”
终于有一晚,夜莺再也没有从窗台跳回女人给自己用天鹅绒做的小窝。她听窗下女仆的低声八卦,小姐就要嫁给王子了,Roger家族最英武的骑士,有一头灿烂的金发,湛蓝的双眼。她们说他会成为国家的象征,连并着他红蓝的圆盾。而她又听说,王子的心却属着另一个女人。女仆们絮叨着小姐的好运,又叹息小姐婚后能预见的不幸。
夜莺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她扑棱起翅膀,向着看不见的暗空中飞去。在黑暗中她回想起那女人。女人梦时轻咬下唇的习惯,女人发间带着森林辛香的气味,甚至女人换衣时自己偷偷瞥见的腰下的圆痣。
而自己不过是一只野生的小鸟,她梦中隐约的歌声。
女人醒来时,那只常常尴尬而蠢笨的小鸟却不见了。她隐约地难过了一阵,甚至有些想念小鸟笨拙的示好和羞涩的躲藏。然而只是那么一会儿,她坐起身来,开始思考今晚的舞会晚装。她深知家族和王子的婚约,虽无十分倾心却也是自己未来不错的打算。
而此时被女人遗忘的夜莺,已躺在玫瑰树下。胸前还带着一瓣艳红色玫瑰。
昨晚听着青年默默抱怨的夜莺又重唱着那首歌,
“here come a true lover, night after night have I sung..."
于是她默默飞向玫瑰树的枝头低声问道:
”要怎样才能得到你的一支红玫瑰,是给那位美丽的小姐,她有一头像火焰一般的头发,而且你的玫瑰会很配她的眼睛,因为她眸色先是最纯粹的绿宝石。“
玫瑰树叹息着摇着树枝,”冬天太冷,把我的树枝都冻伤了。唯一的办法只有你胸口最温暖的血液才能使它回活。”
“以死亡的代价吗?”夜莺恐惧了,她是那样爱这生活,树林里的百兽,还有窗口抿唇笑着的女人。然而想起她,恐惧莫名就被消除,夜莺默默飞起,将胸口对着玫瑰树的尖枝。
尖枝缓缓刺入她胸口,玫瑰花芯里渗出一丝粉色。夜莺敞开歌喉开始她最后一首歌。她歌唱初生的爱慕,树林里的单纯与不羁。
玫瑰树催促着,”快啊,赶在太阳升起之前!“
于是夜莺又用力一些,感受着自己力气一滴滴随着血液流走。她开始歌唱热恋,歌唱怦然心动的触感,女人每每戏谑的抚弄和海妖歌喉般的笑声。
花瓣从淡淡的血色逐渐变成滴血的深红,夜莺的歌声越来越低,她靡靡地唱着那将要带入坟墓的爱慕,可望而不可及的禁忌。
第二日清晨,青年惊喜地发现枝头滴血的玫瑰。欣悦地跑向市长的府邸。小姐正着盛装向着正厅舞池走去,瞥见穷学生双手端着玫瑰邀功般跑来,冷冷地转身说,”你不会真以为一支玫瑰就能让我倾心吧。”
学生愣住了,眼看着小姐走远,愤恨地将玫瑰扔在路旁。
小姐走向舞厅,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忘我地开始舞蹈。她旋转起来,蓦然地想起那只夜莺,想起它羽毛天鹅绒般的触感。
而它,她,正在玫瑰树下,梦见了一场舞蹈,红发红裙,裹着玫瑰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