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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柠_

【沈谭】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

(下)

“沈宗年,你还管不管我?”

沈宗年,我抓住你了。

09

“谭少这新闻传得沸沸扬扬,沈先生知道肯定要着急了。”

赵声阁拉过陈挽坐在自己腿上,嗤笑一声:“你以为谭又明这么大张旗鼓地散播消息是为了什么?”

谭又明就是为了逼沈宗年出来。

他也在赌,赌沈宗年心软,赌他的回应,赌他的在意。

抓到沈宗年的第一步是沉得住气,谭又明告诉自己。

终于,普通的一晚,手机上闪烁着一行陌生的号码。

谭又明放下酒杯,心仿佛一下子被拎到悬崖边,只有一根安全绳吊着,绳子那头拴在这通从远洋来的电话里。

他甩了甩发抖的手,接听电话放在耳边。

他没有说话,对面也没有,听筒里只有两道不平稳的呼吸声。...

(下)

“沈宗年,你还管不管我?”

沈宗年,我抓住你了。

09

“谭少这新闻传得沸沸扬扬,沈先生知道肯定要着急了。”

赵声阁拉过陈挽坐在自己腿上,嗤笑一声:“你以为谭又明这么大张旗鼓地散播消息是为了什么?”

谭又明就是为了逼沈宗年出来。

他也在赌,赌沈宗年心软,赌他的回应,赌他的在意。

抓到沈宗年的第一步是沉得住气,谭又明告诉自己。

终于,普通的一晚,手机上闪烁着一行陌生的号码。

谭又明放下酒杯,心仿佛一下子被拎到悬崖边,只有一根安全绳吊着,绳子那头拴在这通从远洋来的电话里。

他甩了甩发抖的手,接听电话放在耳边。

他没有说话,对面也没有,听筒里只有两道不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久到手机都有点微微发烫,他终于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谭又明,你疯了?”

很冷,很硬,细听还带着几分薄怒。

谭又明却感到悬在空中两年的心终于被安全绳拉回了平地,落在了实处。

好似枯木久逢甘霖,谭又明生命里的枝叶又重新舒展。

他眼眶发烫,身体也忍不住颤栗。

“我是疯了,”滔天的委屈和愤怒都涌上来,谭又明咬牙切齿道:“沈宗年,我特么已经疯了两年了!”

沈宗年听着电话里虚张声势的某人 只觉得心被攥紧,疼到发麻。

他刚想开口,又听见听筒里的声音颤抖着说:“你还管不管我?”

似试探,也似请求。

10

“这个我要。”“沈宗年陪我吃饭。”“下雨了,来接我。”“下把帮我赢回来。”

谭又明跟沈宗年在一起,其实真的很少说问句,因为不论谭又明问什么,都只会得到沈宗年肯定的回答。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沈宗年对他的纵容。

谭又明提要求,沈宗年沉默就是应允。

“你还管不管我?”

沈宗年不说话谭又明就当他回答,当他在意。

可是,两年不见,沈宗年的心真的变得很硬,沉默过后听筒依然传来他有点沙哑的声音:“谭又明,别闹了。”

谭又明要被气笑,摁断电话下一秒,手机被扔出去摔在桌面,酒杯噼里啪啦撞倒,酒精的味道把谭少眼也烧红。

沈宗年,谁他妈要听你说这些废话。

11

电话也接了,要找到沈宗年在哪不是难事。

谭又明知道他不会再跑,没有立马抛下一起飞过去抓人。

这种噬心的痛让人上瘾,痛得越久,他越平静。

抓住沈宗年,需要耐心,他在每一个恨得发抖的夜里不断地提醒自己。

谭又明不刻意追踪沈宗年的去向,但也绝不放过任何机会。

公司这次的业务刚好要去意国开会,不用谭又明亲自谈的合同,他也要亲自去。

赵声阁听了调侃他:“私人飞机借你,找到之后绑回来?”

谭又明嗤笑一声,嘴上说:“小爷才不找他。”

心里想的是,见得到就见,见不到掘地三尺也要见。

谭又明不会再退后一步,他也不会允许沈宗年退。

12

开完会出来看到沈宗年的时候,谭又明甚至以为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其实像这样和沈宗年在某个街头突然相遇的梦,谭又明做过许多个,每次梦醒都会呼吸困难,浑身冷汗。

这次呢,究竟是梦,还是幻觉?

谭又明稳住心跳,手心不自觉攥紧,他用力眨了眨眼,再次看向不远处正与一个金发白人交谈的人男人。

黑色大衣,是和谭又明的同款;

头发比原来长了一点,遮住了一点额头。

表情还是又冷又硬,面无表情地听对面讲话。

是沈宗年……

一时间,委屈、愤怒、思念……数不清的情绪一齐翻涌上来,逼得谭又明心口发痛。

他稳住颤抖的声音,隔着海海人流喊他的名字:“沈宗年——”

13

在意国街头看到谭又明这件事,沈宗年不意外。

在听到那道声音的瞬间,沈宗年承认,他空荡荡的胸膛也被填满。

异国他乡的街头,陌生的人流从他们身旁经过,一切喧嚣都被静音,沈宗年唯独听到谭又明自己走来时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落在心脏上。

如同过去那样,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的谭又明,沈宗年已经太久未曾见到过,一时间竟觉得眼眶发涩。

瘦了。

面前的人穿着单薄的西装,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不知道是不是太冷,连眼皮也微微泛着红。

沈宗年皱眉,转身想从车里给他拿件外套披上。

步子刚动了一下,就被一股蛮力拽住了衣领,谭又明好似被他要走的动作刺激到,霎时顾不上什么久别重逢的体面,几乎是有点狼狈地上前拽住了沈宗年。

沈总宗衣领被攥得发皱,他开口想要解释:“我给你拿——”却被厉声打断,“你还想走是不是!”

两句话的功夫,谭又明好似受了天大的刺激,双眼赤红,手臂不住地颤抖,却死死攥着沈宗年不放开。

沈宗年担心得蹙眉,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拍他的背,整个人却被谭又明又逼得后腿一步。

眼前的人眼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水,整个下眼睑也红透了,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猫。

谭又明拿出自以为最大的筹码,抵着沈宗年脖子,慌不择路地狠声威胁:“沈宗年,你他妈再敢走一步,我马上就找个男人登记结婚!”

说完像是怕对面不信似的,又咬牙切齿地补充:“我说到做——”

沈宗年没再等这只没安全感的猫虚张声势,挣开一只手,一把将谭又明拦进怀里,低声承诺:“我不走。”

14

谭又明仿佛刚刚得救的溺水之人,还是攥着沈宗年的衣服不肯放开,整个人仍在应激状态中。

沈宗年的肩膀很宽,也很稳,牢牢地把谭又明揉在怀里,宽厚的掌心一下一下顺着谭又明后背,安抚着他颤抖的身体。

有些低哑的声音贴着谭又明的耳廓:“明仔,深呼吸。”

沈宗年眼眶发酸,他选择离开,本意明明是不愿破坏谭又明拥有的一切,是想他过得更好。可谭又明怎么一点都不好。

沈宗年把人抱得更紧,他亲了亲谭又明的颈侧,声音沙哑,似是请求:“明仔,别找别人。”

谭又明感到后颈湿润,似有水滴在上面,他身体僵硬了一瞬,终于松开拽着沈宗年衣领的手,从后面紧紧回抱。

他在沈宗年价值不菲的大衣上蹭了蹭双眼,张口轻咬住沈宗年的锁骨,闭上眼,感到一种倦鸟归巢满足。

沈宗年,我抓住你了。

end.

叮叮柠_

【沈谭】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

(中)

我始终觉得他们俩最大的障碍不是谭又明不开窍,而是家里的原因。要想在一起势必要让家人伤心,这一步也必须要谭又明来走。

06

短短两年,这样看着晚辈跪在眼前的景象,谭家人遭了两遍。

不同的身姿,同样坚决的眼神,同样惊雷般的话语。

许久,谭父威严的眼紧紧盯着谭又明,“明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谭又明跪了太久声音发哑,“我知道的太晚了。”

谭父狠狠闭了下眼,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从沈宗年跪在这里那一刻,他就预感到今日之景早晚会来。

一个是谭家从小宠到大的亲骨肉,一个是他们视如己出的好孩子,谭家人谁也不舍得,但谁也不能松口……

谭又明跪了一天...

(中)

我始终觉得他们俩最大的障碍不是谭又明不开窍,而是家里的原因。要想在一起势必要让家人伤心,这一步也必须要谭又明来走。

06

短短两年,这样看着晚辈跪在眼前的景象,谭家人遭了两遍。

不同的身姿,同样坚决的眼神,同样惊雷般的话语。

许久,谭父威严的眼紧紧盯着谭又明,“明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谭又明跪了太久声音发哑,“我知道的太晚了。”

谭父狠狠闭了下眼,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的儿子他再了解不过,从沈宗年跪在这里那一刻,他就预感到今日之景早晚会来。

一个是谭家从小宠到大的亲骨肉,一个是他们视如己出的好孩子,谭家人谁也不舍得,但谁也不能松口……

谭又明跪了一天。

晚上关可芝从楼上下来,看着谭又明倔强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也不说让他起来,只是摸了摸宝贝儿子的头发,轻声道:“他也来过,跟你一样。”

谭又明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他抬起猩红的眼看着母亲,干涩的嘴唇张了张,什么话也没说,最后竟是笑了一下。

谭又明想,形影不离二十年,他多少也学到点沈宗年的狠决果断。

“bb,你真的想好了吗?”

关可芝到底是不忍心,她两个儿子,稳重体贴的那个消失得无影无踪,活泼开朗的这两年也笑不及眼底,何至于此……

谭又明看着母亲流泪,愧疚得心痛,但他没有办法,这件事,他没办法妥协:“想好了,”他把额头贴在关女士膝头,低声说,“对不起,妈。”

关女士在这寂静的夜里泣不成声,她不明白,她的孩子,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07

谭家人没人敢低估估谭又明的犟脾气,不说让他起来他真有可能跪上个三天三夜。

谁舍得,谭老太太第一个不舍得。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乖孙,再不能失去第二个。

她哽咽着跟谭老爷子说:“我们打拼了一辈子,不就是想让儿孙过得幸福无忧吗,”谭又明和沈宗年的话盘旋在老太太脑中,她忍不住伤心,“搞成现在这样是做什么呢……”

最后是关女生把谭又明劝起来的,她代表了谭家人的态度,没说同意但也没说不让,只是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谭又明不知道这算不算松口,可不论怎样,他都真心觉得对不起爷爷奶奶,也对不起谭父和母亲……他从小受尽他们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可现在他却让他们这么伤心,这么为难……

可是,他心里也有了要坚定选择的人,他也不能放弃他,不能再让他伤心。

对不起,请原谅我。

这句,他要跟每一个爱他的人说。

08

谭大少这一跪,把海城上流圈子跪了个地震。海市三巨头之一谭家独生子喜欢男人,这档八卦可比别的什么大宅秘闻震撼多了。徐之盈一时间又变成她母亲混迹在太太牌圈里唯一的人脉姐。

不过,正当聚会遇上谭又明的时候,在场的朋友们没一个人提这件事。旁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每天看着沈谭二人形影不离,这会儿多多少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人不敢问,赵声阁可不是别人。

趁着谭又明靠在栏杆抽烟的空隙跟过去,他也撑着栏杆,手里摩挲者打火机看了一眼谭又明,淡声问:“家不要了?”

谭少出柜的消息断断续续闹了一周,海媒各种捕风捉影的版头写了个遍,也不见谭家有什么动静。赵声阁是知道谭家是有多宠这个儿子的,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摸不清这次谭家到底是什么态度,谭又明现下处境是如何。

夜风把谭又明一身黑色衬衫吹得落拓,他咬着烟,没看赵声阁,只是回答:“要,”他朝着夜幕吐了口烟,补充,“但沈宗年,我也要。”

赵声阁又转过来看他,哼笑了声:“明仔,本事大了。”

“跟你们学的。”谭又明在风里挑了挑眉,又是那个张扬肆意的海城谭少。

Joyce

【赵声阁×陈挽】Young and Beautiful

赵声阁满三十一岁的那一天,他发现眼角有了一条细纹。

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纹。

赵声阁看着镜子,面无表情,脸色却有些沉。

赵声阁的生日是在挪威过的,陈挽很想跟来一起庆祝,奈何海市这一头离不开他,隔着近八个小时的时差,陈挽掐准了时间给赵声阁打视频。

赵声阁眼疾手快地切换成语音。

陈挽的声音很温柔很愉悦:“生日快乐,赵声阁。”

“唔,怎么切语音了,赵声阁,我想看你。”

赵声阁的声音很冷静,以在酒店里为借口说不开摄像头了,陈挽有点失望地“嗯”了一声,又叮嘱了赵声阁好几句挪威温度低要多喝热饮,多穿衣服。

“赵声阁,我真的好想你。”

陈挽呢喃着。

赵声阁隔着手机屏幕隔空戳戳陈挽:“我明天就......

赵声阁满三十一岁的那一天,他发现眼角有了一条细纹。

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纹。

赵声阁看着镜子,面无表情,脸色却有些沉。

赵声阁的生日是在挪威过的,陈挽很想跟来一起庆祝,奈何海市这一头离不开他,隔着近八个小时的时差,陈挽掐准了时间给赵声阁打视频。

赵声阁眼疾手快地切换成语音。

陈挽的声音很温柔很愉悦:“生日快乐,赵声阁。”

“唔,怎么切语音了,赵声阁,我想看你。”

赵声阁的声音很冷静,以在酒店里为借口说不开摄像头了,陈挽有点失望地“嗯”了一声,又叮嘱了赵声阁好几句挪威温度低要多喝热饮,多穿衣服。

“赵声阁,我真的好想你。”

陈挽呢喃着。

赵声阁隔着手机屏幕隔空戳戳陈挽:“我明天就回航了。”

陈挽说“好吧”,赵声阁又催他去睡觉。

陈挽恋恋不舍挂断电话以后,赵声阁再次抬头看向镜子,面无表情。

不是错觉,那条细纹仍然没有消失。

赵声阁很为难,他人生中第一次面对容貌焦虑这个课题。

陈挽最喜欢的这张英俊冷酷的脸,也有年华不再,颜色老去的一天。


小别胜新婚,陈挽接赵声阁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嵌进他怀抱里。

好不容易到了车里,私密的空间里,陈挽急不可耐坐在赵声阁的大腿上,捧着赵声阁的脸亲吻他的唇。

陈挽的吻因为焦急有些不得章法,然后在他的吻即将要碰到赵声阁的眼角的时候,赵声阁突然很轻微地偏了一下头,伸手和陈挽拉开了一点距离。

陈挽轻轻喘气,在他身上直起身:“唔,怎么了?”

赵声阁仍然保持着那个侧着脸的姿势,没有回过头。

“没事,”赵声阁抿唇,嘴角是平直的微妙的一条线,“就是有点累了。”

陈挽不疑有他,轻轻在赵声阁嘴角落下一吻,便载赵声阁回家。

但是赵声阁的异常并没有随着他的倒时差结束恢复。

往常他们*的时候赵声阁喜欢开着灯,甚至更喜欢一些明亮刺激的地方,譬如落地窗前,譬如餐桌和瓷砖雪白发亮的浴室。

然而这一次赵声阁关掉了大灯,甚至还伸手去拉台灯。

陈挽抱住了赵声阁的手臂,有些疑惑:“唔,怎么了,为什么要关灯。”

赵声阁沉默以对 ,只是亲了亲陈挽的唇,埋头苦干。


陈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坐在谭又明面前如坐针毡。

谭又明挑起眉毛:“你说你们那什么不和谐,来请教我?”

陈挽无奈地弯弯眉毛。

他可没说的那么露骨。

“也不是不和谐,”陈挽微微歪着脑袋思索,“就是他最近有点奇怪。”

“而且他好像总是有点忧心忡忡的,就算那时候也是。”

陈挽带点羞涩抿唇,谭又明却一合掌:“那就是有问题啊。”

谭又明拍拍陈挽的肩:“别担心,我都懂,老夫老妻就会有点激情退却,我有的是手段和力气帮你重燃——”

卓智轩在谭又明办公室门口敲敲门,有点稀奇地看着他们:“你们说什么呢。”

陈挽忍着羞意让情人不断的卓智轩一起来分析;卓智轩听了却乐了。

“我当赵声阁之前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你问我什么。”卓智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皮肤管理——”

卓智轩定睛看着赵声阁,满脸狐疑,自己这位一向沉稳冷酷的好友脸上很是不自在,就是在华尔街被一群洋鬼子施压的时候赵声阁也没那么不自在过。

“你是赵声阁吧。”卓智轩皱起眉,“你是不是ooc了,还是被人夺舍了。”

赵声阁无奈地干咳一声 。

“智轩,我认真在问。”

卓智轩算是半个娱乐圈里的人,谈的情人多半不是演员就是歌星,更不要说他名下经营着海市不少有名的美妆品牌。

若是问他们这群狐朋狗友里,谁最懂护肤养颜,那就是卓智轩这位小少爷。

卓智轩仔细看着赵声阁眼角处几不可察的那条细纹,无言以对:“你这有什么需要皮肤管理的。”

赵声阁年轻时被称作谈判桌上的男模,就是年过而立也有一种更加沉稳锋利的英俊。

卓智轩多少有点猜到赵声阁的心思,无奈:“陈挽不至于因为你长一条皱纹就不要你的。”

“他爱你爱得那么如火如荼的。”

赵声阁勾唇苦笑。

反反复复夸赞赵声阁这张脸多么靓多么顶、自己有多么喜爱的人可是陈挽自己。

清醒独立如赵声阁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你不知道,智轩。”

赵声阁散漫地靠在窗台上,点了一只细长的烟漫不经心放到嘴边。

“是陈挽先爱的我,所以我们这段关系里,掌握主动权的其实永远是他。”

主动追逐的人可以随时停止,而被动沦陷的那个人却只能拼尽全力索取和保留对方那份爱意。


彩蛋是后续,陈挽回家花式哄容貌焦虑的赵声阁的一些小甜饼,一些爱打扮赵声阁玩奇迹阁阁的山竹宝宝



兔猫猫

【阁挽】不乖


  陈挽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疼的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布料,胳膊上青筋暴起,泪水生理性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赵声阁……”

  今天的赵声阁好像格外的凶。

  ……

  陈挽今晚要接待一个从外国客户,可能要加班到很晚,下午开完会陈挽就打开手机和赵声阁报备。

  “在干嘛?”

  “猫猫探头.jpg.”

  赵声阁过了一会儿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赵声阁的私人订制钢笔静静躺在办公桌的文件上,而照片下面一小部分,赵声阁穿着陈挽早上亲手给他穿上的西装裤,笔直的腿交叠着,黑色的皮鞋隐在办公桌下面。

  引人遐想。

  很显然,赵声阁是在告诉陈挽自己在看文件。

  但陈挽的心...


  陈挽额头出了一层薄汗,他疼的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布料,胳膊上青筋暴起,泪水生理性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赵声阁……”

  今天的赵声阁好像格外的凶。

  ……

  陈挽今晚要接待一个从外国客户,可能要加班到很晚,下午开完会陈挽就打开手机和赵声阁报备。

  “在干嘛?”

  “猫猫探头.jpg.”

  赵声阁过了一会儿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上,赵声阁的私人订制钢笔静静躺在办公桌的文件上,而照片下面一小部分,赵声阁穿着陈挽早上亲手给他穿上的西装裤,笔直的腿交叠着,黑色的皮鞋隐在办公桌下面。

  引人遐想。

  很显然,赵声阁是在告诉陈挽自己在看文件。

  但陈挽的心思全然放在照片的下面部分,陈挽把照片放大,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截了屏。

  可能是陈挽看照片的时间太长了,赵声阁慢悠悠发来一句。

  “看文件。”

  陈挽回过神想起来自己是来报备的。

  “赵声阁,今天晚上我要接见一个客户。”

  “不能接你下班了。”

  “猫猫伤心.jpg.”

  赵声阁看着手机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打字回复。

  “知道了。”

  陈挽马上发来了一个小猫哭泣的表情,赵声阁低头看着,嘴角轻轻勾起。

  想了想又回了陈挽一句。

  “我去接你。”


  陈挽和黎先生约在了晚上六点见面,陈挽提前五分钟就在科想门口等着。

  陈挽西装革履,腰杆挺的笔直,脸上挂着笑意,耐心的等着,晚风轻轻拂起陈挽的衣摆,看起来温柔又矜贵。

  黎先生的车准时出现在科想门口,陈挽下了台阶,和刚下车的黎先生握手。

  “陈总,久等了。”

  “怎么会,黎总这么守时。”

  寒暄过后陈挽就带着黎先生上了楼,陈挽温柔得体的举止和东方水墨画一般的脸不由得让黎先生在背后多看了他两眼。

  工作进行的非常顺利,结束的时候,陈挽看黎先生意犹未尽就提议去品当地特色美食,让陈挽以尽地主之谊。

  黎先生也没有推脱,很爽快的答应了。

  陈挽是一个很周全的人,他早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酒食早已定好。

  黎先生玩的很尽兴,他对陈挽非常有好感,温柔的微笑和体贴的性格让他忍不住把几次目光移在陈挽身上。

  陈挽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可察觉的和他稍微拉开距离。

  但让陈挽没想到的时候,他们回到科想楼下的时候,黎先生竟订了一束花。

  “陈先生的气质,和铃兰很配,就忍不住订了一束,还望陈先生原谅我的冒昧。”

  陈挽没有接,还是挂着体面的笑。

  “哪里,黎先生谬赞,改天陈某会送府上一份回礼,谢谢黎先生。”

  黎先生当然能听懂陈挽的言外之意,大家都是体面的人。

  黎先生爽朗一笑。

  “好,那我就期待陈先生的礼物了。”

  但黎先生不知道的是,这束花给陈挽带来了什么后果。

  赵声阁在不远处的迈巴赫驾驶座目睹了全程,赵声阁眯着眼睛,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陈挽站在科想楼下目送黎先生离开。

  赵声阁打开车门下车,一步一步走向陈挽。

  陈挽扭头站在原地,看着赵声阁从远处,在迈巴赫灯光的簇拥下走过来。

  光打在赵声阁的身上,好像有了形状。

  赵声阁犹如降临的天使,陈挽目不转睛地盯着。

  赵声阁走过去把自己给陈挽拿的大衣搭在陈挽身上。

  赵声阁抚了抚陈挽被风吹的冰凉的脸。

  “陈生魅力真大。”

  明明是夸赞,陈挽却高兴不起来一点。

  到家后,赵声阁压在陈挽身上一次又一次,根本不听陈挽说的什么。

  陈挽就知道,赵声阁果然生气了。

  陈挽被赵声阁磨的眼角发红,几乎失去理智,但依旧满脑子想着。

  凶凶的赵声阁也好有魅力。

  赵声阁轻轻抚上陈挽的脸,抹去泪水。

  “别哭。”

  陈挽脸埋在赵声阁的脖颈。

  “赵声阁……我忍不住……”

  

  

  

油炸咸鱼干

沈谭|我尝够了你的怯懦

一句话总结:真正的小太阳会让男鬼变成哭包

赵声阁意外于谭又明的邀约,在走上明隆大厦顶楼的时候,他突然有感劝住了准备跟上的陈挽“等我一会好吗?”他用干燥温暖的手指触碰陈挽的指尖,又将金属质感的戒指划过爱人的手心“好吗?”

陈挽怎么会不答应,他笑得温柔缱绻“赵声阁,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给你戴上点什么。”在赵声阁经年累月的温养之下,陈挽早就不再压抑掩饰自己对他的疯狂,视线代替嘴唇,赵声阁吻过被放纵而迷恋成瘾的陈挽,并答应了这个爱侣之间的小暧昧“当然可以。”

陈挽松手,目送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拿起手机确认什么东西。

顶楼的大风吹得大衣咧咧作响,赵声阁看着谭又明不算明媚的表情,“怎么了?”对于谭又明来...

一句话总结:真正的小太阳会让男鬼变成哭包

赵声阁意外于谭又明的邀约,在走上明隆大厦顶楼的时候,他突然有感劝住了准备跟上的陈挽“等我一会好吗?”他用干燥温暖的手指触碰陈挽的指尖,又将金属质感的戒指划过爱人的手心“好吗?”

陈挽怎么会不答应,他笑得温柔缱绻“赵声阁,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给你戴上点什么。”在赵声阁经年累月的温养之下,陈挽早就不再压抑掩饰自己对他的疯狂,视线代替嘴唇,赵声阁吻过被放纵而迷恋成瘾的陈挽,并答应了这个爱侣之间的小暧昧“当然可以。”

陈挽松手,目送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拿起手机确认什么东西。

顶楼的大风吹得大衣咧咧作响,赵声阁看着谭又明不算明媚的表情,“怎么了?”对于谭又明来说,这么难看的表情是真的少。

“沈宗年要订婚了,你知道吗?”说出这句话,谭又明的脸色才是真的烂到了极致,赵声阁心里赞叹,沈宗年这是准备逼谭又明一把了?

“很正常,他的确该考虑这件事了”赵声阁默默放火。

谭又明狠狠在栏杆上砸了一下“我都没结婚,他接什么婚,而且今天他还不接我电话。”

无疑,后半句话才是重点,找不到沈宗年的谭又明会着急,感觉会失去沈宗年的谭又明会发疯,哪怕他还不清楚自己对沈宗年到底是什么感情。

“可能和女朋友约会去了吧”赵声阁继续加柴,“烛光晚餐,浪漫约会,很正常啊。”火上加油。

“那也不能不接我电话!”谭又明反复强调。

赵声阁觉得如果谭又明是来发泄情绪的话,应该找陈挽才对,找自己应该是别有所求,“所以,我能帮你什么?”他不停地转动手指上的戒指,有点好奇有点急迫。

“我要绑架他,三个月”谭少凶狠开口,关可芝为沈宗年操心的订婚宴定了个吉日,就在三个月后,在沈宗年订婚之前,他要占有他全部的时间。

赵声阁沉默良久,他觉得自己失望了。

“自己玩去。”他转身离开。

谭又明追上去“你帮帮我,就三个月,让我搞明白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赵声阁挑眉,好像有点搞头“放心去玩。”他答应了谭又明,也走到了出口,陈挽递上一杯热茶,他接过茶转头看了一眼谭又明,又搂着陈挽走远。

“我还没和谭先生打招呼”陈挽边走边说,赵声阁将手紧紧箍住他的腰,“人家着急做事”拖长的尾音意味深长。

陈挽笑着皱眉,腰上熟悉的痛感让他觉得分外安心“谭又明找你什么事?”赵声阁坐上车,将人抱到自己腿上“他让我帮他干一件你很想对我做的事情,你猜猜”陈挽的眼眸中有点点亮光,他搂着赵声阁的脖子猜答案“他要把沈宗年藏起来?”沈宗年要订婚这个事陈挽是知道的。

赵声阁忍不住笑出来“我们阿挽好聪明,要什么奖励吗?”

陈挽眼神闪烁了一下,赵声阁又开口“对了,你准备给我戴……”他细细打量陈挽的神情“好可怕啊,陈挽,你想对我做什么,把我藏起来?还是把我锁在床上?还是想给我打个耳钉?”他看见陈挽眨了眨长长的眼睫,赵声阁装作惊讶“陈挽,这都满足不了你了?”他轻轻推开陈挽,陈挽手上用力缩小这个距离,贴在赵声阁耳边“我想你给我一周”

陈挽是算好了赵声阁的行程的,这一周绝对是委婉的要求。

“陈挽,我给你一个月,对我做什么都可以”那声音像靡靡的催眠,陈挽忍不住眯起眼睛,觉得自己激动得想流下眼泪。

……

沈宗年坐在餐桌旁,有着德国血统的女生五官深邃明媚,她旁边坐着关可芝,两个人相谈甚欢,沈宗年捏着自己没电的手机,脸上是得体的笑容。

关可芝突然接了个电话,谭又明断断续续的声音说自己生病了,她皱紧了眉头,和两人解释了一下就离开了,离开前特意嘱咐了“年仔,你别急,把珊珊送回家再来看明仔。”沈宗年乖乖点头。

等人走远,高珊看着明显担心神色的沈宗年“你想把他推远,是因为他妈妈说给他选好了联姻对象吗?”沈宗年看着自己的好友“谭家需要这次联姻,他也需要。”

高珊神态舒展“可是,这中间还有时间,你还可以做很多事情去挽回”她抿了一口红酒“我们订婚,在他结婚后再宣布分开,一点可能都不留给自己?”沈宗年也拿起红酒摇晃,“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你很少说不知道,你真的很爱他,你应该给你们一个机会”高珊住口了,因为沈宗年的脸色难看极了。

“好吧,祝你得偿所愿”高珊和沈宗年碰杯,起身离开。

沈宗年吃了一口微凉的牛排,喝掉杯中的红酒,他起身回去。

关可芝说谭又明不严重就是有点发烧,又说谭又明想出去旅游,让沈宗年别惯着,订婚重要。

等他进了屋子,没有开灯,四周漆黑,有人冲过来搂住他,咔嚓一声,沈宗年觉得手腕凉凉的。

谭又明贴着沈宗年,夺走口袋里的手机扔远“吃得开心吗?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并不期待回答只是一味地说“为什么老是要离开我?”

他好像生气似的推搡了一下沈宗年,扯着锁在沈宗年手腕上的锁链往里走“我跟所有人都说了,我们出去旅游了,要玩三个月。”沈宗年被动地跟随,心里的震惊无以言表,让他几乎失去了表情和语言。

“既然不接电话也不让我知道你在哪,那你就哪都别想去了,就待在我身边。”谭又明说得肆意,全然不顾身后人意愿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如果沈宗年强烈反抗,他也没办法。

当他把沈宗年推倒在床上,趴在对方身上,陌生香水的味道让谭又明产生不满。

“明仔,让我去洗个澡,好不好?”沈宗年觉得谭又明不对劲又不敢太强硬,谭又明直接拒绝了“不行”。

他抱着沈宗年,将耳朵贴在熟悉的心脏声之上,他安心地睡过去了。

沈宗年轻轻抬手,仔细打量手上的手铐,没有可能强硬打开,连钥匙孔都看不见,可能是指纹的。

看着在自己怀里安睡的谭又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了呢?他又该怎么办呢?沈宗年无力叹气,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胆怯总是被谭又明的直白撞成碎片。

这三个月称得上是平静无波,谭又明一手负责沈宗年的全部,喝水、吃饭、睡觉、洗澡无论干什么都要跟谭又明说一声,沈宗年觉得自己应该是不能在谭又明面前说任何不字。

洗澡的时候,他尝试用沐浴液让自己的手出来,谭又明从后面抱住他,抓住他满是勒痕的手“不疼吗,年仔”沈宗年的挣扎随着沐浴露被冲洗全部成了泡沫,谭又明强势地介入,无处可逃。

“沈宗年,我说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谭又明就站在沈宗年身后看着他做饭,他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明白自己对沈宗年早已超过爱情的感情,可是沈宗年却不回答他。

谭又明撅着嘴不满“你干嘛不回答我,为什么不回应我?”他丝毫不觉得暧昧的贴上沈宗年的后背“你给我做饭,陪我睡觉,关心我有没有生病,为什么不说你也喜欢我,你爱我?”他的手环在精瘦的腰上,不停地追问。

当手上出现滴落的水渍,谭又明不敢相信,他赶紧将人转过来,沈宗年这些天没变过的冷脸上落下两行清泪,被谭又明转过来的时候,他还扭着头,不让自己的失态被看见。

谭又明双手捧住沈宗年的脸,“怎么哭了?是我太过分了吗?”沈宗年往日深黑的眼眸显出几分水流的清澈,“说话,沈宗年,别哭了,我给你解开好不好?”语气轻柔。

谭又明刚想解开,就被沈宗年阻拦。

“谭又明,你想过我的心情吗?”被沈宗年盯着,谭又明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都被否定了。

“你可以随便说喜欢,我要以什么身份和姿态面对你父母”沈宗年那么多委屈,被两头堵的感情让他喘不上气。

“谭又明,你要怎么让他们接受”泪水不断地滑落。

真正的小太阳会让孤魂野鬼变成不断落泪的委屈小孩,谭又明抹去眼泪,将额头相抵轻声诉说着“我和关女士说了,我都说了,很早就说了。”沈宗年的瞳孔猛然缩小,“我都处理好了,就准备和你去旅游彻底搞明白表白,谁知道你动作这么大。”谭又明也有点委屈抱怨“我订好了餐厅、酒店、场地,戒指我都买了七个,一天换一个,一周不重样,结果你说自己要订婚,还不和我说话。”

“你现在还哭得这么可怜,沈宗年,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下”沈宗年喘不上气,喜悦来得太快砸得人眼晕,他吻上谭又明,只是轻轻碰了碰对方嘴唇“对不起”

谭又明压着沈宗年的头深吻“这个时候怎么能说对不起”

沈宗年笑了,眼睛里续的泪水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

“我爱你”

moon╮(╯▽╰)╭

【沈谭】我也喜欢你

小短篇,完

  

“沈宗年,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要你敢承认,今晚我就是你的。”

  谭又明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挤在沈宗年的被窝里。

  临近年末,沈宗年依旧没有回海市的打算,谭又明的夺命连环call也失效后,只能上门堵人。

  幸好,沈宗年没有将人拒之门外。

  “A国这天是真冷啊!”

  谭又明搓着手,哈着气,看起来像是要原地跳一支踢踏舞。

  沈宗年觉着好笑又无奈,“谁让你穿那么少?”

  他一开门,谭又明连忙挤了进来。

  屋里开着暖气,沈宗年穿着居家服,一看身上就暖和,谭又明一把抱住了他,冰凉的手塞进沈宗年的口袋里。

  “哎呀,你别动让我暖暖。”

  沈宗......

小短篇,完

  

“沈宗年,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要你敢承认,今晚我就是你的。”

  谭又明说这话的时候,他正挤在沈宗年的被窝里。

  临近年末,沈宗年依旧没有回海市的打算,谭又明的夺命连环call也失效后,只能上门堵人。

  幸好,沈宗年没有将人拒之门外。

  “A国这天是真冷啊!”

  谭又明搓着手,哈着气,看起来像是要原地跳一支踢踏舞。

  沈宗年觉着好笑又无奈,“谁让你穿那么少?”

  他一开门,谭又明连忙挤了进来。

  屋里开着暖气,沈宗年穿着居家服,一看身上就暖和,谭又明一把抱住了他,冰凉的手塞进沈宗年的口袋里。

  “哎呀,你别动让我暖暖。”

  沈宗年推拒了一下,没推开,任由他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谭又明已经三个月没见着沈宗年了,沈宗年近来总是很忙,任凭谭又明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让沈宗年回海市一趟。

  这让谭又明很不知所措,他对沈宗年有很强分离焦虑,在他心里,他会和沈宗年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好哥们。

  最好是结婚都娶姐妹俩的那种。

  可沈宗年好像不这么想,自从谭又明开始接触相亲对象后,沈宗年就不怎么见他了。

  有一回,他兴高采烈地跟沈宗年说,他的相亲对象刚好有个姐姐,他俩可以一起去见见的时候,沈宗年直接发了脾气。

  谭又明以为他不满自己的安排,补了一句“让你先选”。

  没想到沈宗年更气了。

  见不到沈宗年的日子里,谭又明总是闷闷不乐的,酒局,宴会参加了一堆,就是没有能让他打起精神的事儿。

  次数多了,就人私下议论,谭少离开沈少就跟失恋了一样。

  一两个人这么说,听听也就算了,听的多了,谭又明就总不自觉的回想这些话。

  就比如此刻,他正赖在沈宗年房间里,任凭沈宗年说破天,他也不同意住酒店。

  “我跟你住一起怎么了?”

  “就一张床。”沈宗年很无奈。

  他当初租这套房子是打算自己住,离公司近,而且这没打算住太久,所以小一点也没在意。

  谁承想来了这小祖宗,非要跟他挤一间房。

  “一张床怎么了?小时候咱俩不都睡一起吗?”谭又明理直气壮。

  “你也说了,小时候。”沈宗年毫不退让。

  谭又明直接耍赖,往床上一趟,扯过被子裹住自己的头,原地当起了鸵鸟。

  沈宗年就吃他这一套,又抱了床被子过来,分床睡,是他最后的底线。

  谁能想到,到了晚上谭又明又不安分了。他嫌自己的被窝冷,怎么都暖不热,直接钻进了沈宗年的被窝。

  沈宗年被他缠的没办法,就打算去沙发凑合一晚,可谭又明怎么能放过他?

  两人拉扯间,难免会有肢体接触,气氛逐渐暧昧。

  谭又明感受到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顿时停下了动作。

  沈宗年更是尴尬!他从小被安排各种体能训练,怕出手控制不住力道会弄伤谭又明,他投鼠忌器反倒让谭又明占了上风。

  谭又明又想起了那些八卦,离开沈宗年他就跟失恋了一样。

  沈宗年目前的状况分明是对他有感觉,谭又明试想了一下,如果把他对沈宗年的感情比作爱情的话,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思索了一下,谭又明觉得今天必须有个答案,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不是他谭大少爷的风格。

  “沈宗年,你是不是喜欢我?”

  沈宗年身体明显一僵,呼吸变得沉重起来,却没有给谭又明答复。

  他深知这条路难走,又何必拉着谭又明一块儿。

  没有收到答复,谭又明也不灰心,散发魅力是他最拿手的,“只要你敢承认,今晚我就是你的。”

  这对沈宗年来说,绝对是致命的,他再也无暇顾及其他,如果邀请他进入深渊的是谭又明,那他甘愿沉溺。

  霸道又强势的吻代替的了回答,谭又明被亲的有些缺氧。

  花名在外的谭大少,实则是个初吻还在的雏儿。

  刚刚失了初吻的谭又明,窝在沈宗年怀里,他以前看过别的情侣啃来啃去,自己体验过才知道滋味有多好,忍不住再索一吻。

  沈宗年怕失了分寸,不敢与他太亲近,帮他裹了裹被子,催他快睡。

  谭又明琢磨着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闭上了眼睛,又往沈宗年怀里钻了钻,渐渐有睡着的迹象。

  “我也喜欢你。”半梦半醒间,谭又明想起自己还没跟沈宗年表明态度,强撑着精神来了这么一句。

  “你自找的。”

  没等谭又明想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沈宗年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

  很多年以后,谭又明都记得那一晚沈宗年有多凶!


零叁

费尔别克里的大雪

【沈宗年×谭又明】

  3k+一发完

  HE 

  

  

  “沈宗年,你知道的,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

  

  “在这里我不是谭家的人。”

  “我是你的爱人。”

  

——————————————————

  

  

  沈宗年刚落地纽约就收到无数亲朋好友的电话,巧的是居然都是他和谭又明的共友。沈宗年皱了皱眉,先是给谭又明发了消息问他在哪里,然后并没有回其他朋友的电话,先回拨了关女士的号码。





“年仔呀,你去纽约了是不是。”关女士的声音略带迫切。




“对,我刚落地……”一句怎么回事还没问出来就被打断。...

【沈宗年×谭又明】

  3k+一发完

  HE 

  

  

  “沈宗年,你知道的,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

  

  “在这里我不是谭家的人。”

  “我是你的爱人。”

  

——————————————————

  

  

  沈宗年刚落地纽约就收到无数亲朋好友的电话,巧的是居然都是他和谭又明的共友。沈宗年皱了皱眉,先是给谭又明发了消息问他在哪里,然后并没有回其他朋友的电话,先回拨了关女士的号码。





“年仔呀,你去纽约了是不是。”关女士的声音略带迫切。




“对,我刚落地……”一句怎么回事还没问出来就被打断。




“又明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沈宗年揉了揉眉心,果然是那小子又出岔子了。




“谁都联系不到他了呀,”电话那边迫切到染上哭声,“会不会有危险呀!”




“您先别急,我有他手机定位,有消息我告诉您。”沈宗年匆匆挂了电话,他甚至不用看定位就知道谭又明去了哪里。




半年前谭又明像往常一样赴一个推不掉的约会对象——是关女士再三嘱咐一定要去的,那女孩无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与谭又明极其相配。





他以为像之前无数的女孩一样,吃个饭,逛个街,搪塞过家长彼此还能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不出一个月就被谭父通知要给他们两个订婚。





不用多说,谭又明当即回老宅闹了个底朝天。谭老爷子看着孙子这么撒泼打滚,一改往日的宠溺,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古董花瓶碎片说:“此事无需再议。”




看到爷爷强硬的态度,谭又明自知此事已经无力回天,他瞥了一眼立在玄关处的沈宗年。




沈宗年在公司听到老爷子准备乱点鸳鸯谱的消息时,第一时间播了谭又明办公室的内线电话,不出意外是他秘书接线。




“你们谭总呢?”



“沈总,谭总刚叫司机出去了。”秘书恭恭敬敬回话。




“去哪了?”沈宗年搁下钢笔皱起眉。




“好像是…去老宅了。”



很好,和他沈宗年想的分毫不差。他拿起车钥匙冷着脸往老宅开。




一进门正赶上这出戏的高潮,迎面飞来一个茶盅,沈宗年堪堪躲开。




“又明!”谭父的声音染上怒气,谭老爷子坐在沙发处不为所动,沈宗年在玄关处站定,不打算往里走。




谭又明扫过来的那个眼神他知道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让他能站在自己这边。沈宗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动作。




这像是激怒谭又明的最后一步,他擦过沈宗年的肩,摔门而去。



他走后沈宗年规规矩矩走进客厅和谭父、谭老爷子打过招呼。




“这婚必须订,最近你好好看住他。”谭父跟沈宗年说。



“好,我尽量。”沈宗年滴水不漏。



谭老爷子闻言抬眼扫了他一眼说:“年轻时候的所有事情都可以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些心思,歪了,就不好收场了。”



“……是。”沈宗年心里深深叹了口气,他对谭又明的心思很重,只是对方不开窍,周围人却看得明白。尽管他在谭家已经尽力掩饰。





后来过了几个月,谭又明像忘记这件事情一样闭口不提。沈宗年也不戳他的痛处,俩人也默契的避免回老宅吃饭。没想到订婚宴在即,谭又明突然开始玩失踪。




不过,只是对其他人来说找不到他。沈宗年还没出机场就跟秘书打电话,让她定两天后最早一班飞费尔别克里的航班。




纽约的工作实在棘手,沈宗年加班加点两天之后才勉勉强强收场。长达二十小时的飞行时间,也算能休息一下。




费尔别克里终年积雪,冰天雪地的地方没多少人愿意在这里定居。却又因为是欣赏极光的好地方,游客也算络绎不绝。




说到底都是这里的过客。



除了沈宗年,自从年少时谭又明突袭来看他的那次开始,谭又明似乎深深爱上了这个四季如冬的城市。



“香港哪有雪,我还是喜欢这里。”谭又明缩在烧的正旺的壁炉旁边的躺椅里,身上盖着带着沈宗年气味的毛毯,看着窗外挂着雪的松树说。




在沙发一端看书的沈宗年看了他一眼说:“喜欢雪的话,每年都可以过来。”




后来沈宗年就把这个房子买了下来。在谭又明生日的那天,借口说来这里过生日告诉了他。




“天呐!”谭又明眼睛亮亮的很是惊喜,然后嘟囔着:“怎么连阿挽都没跟我透露过一点。”




“没有人知道,”沈宗年看着他,谭又明对上他的眼睛听见后半句:“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现实将回忆叫停,沈宗年轻车熟路来到他和谭又明的“秘密据点”,窗户透着微光,沈宗年拿出钥匙开了门。




蜷在沙发上的谭又明吓了一大跳,手上的高脚杯一歪,半杯酒撒在雪白的毯子上。



沈宗年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冷空气,屋子里面是温热的,壁炉烧着发出轻微声响,红酒的淡香蒸腾出来,谭又明的脸也是红色。他知道这是他喝过不少酒的标志。




谭又明稳了稳心神,淡淡看了眼走过来的沈宗年,似乎他身上的寒气也带了过来,于是他拢了拢毯子说:“我以为你明天才能到。”




沈宗年没说话,走到沙发旁边弯腰拿走了他手里的酒杯,仰头喝尽了杯里的残酒。





“为什么连你妈妈的电话也不接。”沈宗年语气平静,谭又明听不出他的喜怒,心里有点慌。




“……我没带在这的那张电话卡。”谭又明不自觉地解释到。




“故意的?”沈宗年坐在沙发上,就在他脚边却没有身体接触。



谭又明没回话。



沈宗年看着他,良久,被盯的那个人坐起身,目光掠过沈宗年看向他身后的窗外。



“我想看雪了,这几天都没有下……”沈宗年还是看着他,谭又明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只好继续说:“你来了,就下了。”




他指了指窗外,沈宗年偏过头看了一眼,明明刚才还没下雪的天空,开始飘着雪花。




他听到簌簌的声音,回过头,谭又明的身体突然贴着他的手臂,拉近的距离让沈宗年有点乱了阵脚。




“明天你陪我去院子里堆雪人吧。”谭又明淡淡笑着。



这里白日很短,屋子里已经没有沈宗年刚进来时那么明亮,却没人站起来打开灯。



“明天你跟我回去。”



“急什么呀,”谭又明声音懒懒的,像无数次跟他无理取闹时如出一辙,他说:“订婚宴,赶得上。”



沈宗年心猛的一沉,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有件事情想问你。”谭又明还是紧贴着沈宗年。



“什么?”沈宗年想与他拉开距离,谭又明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关,突然掀开毯子跨坐在他腿上。




沈宗年愣在原地,两只手悬空在谭又明后腰处,迟迟不落下。





“去年圣诞节我们在这里过的。”谭又明双手攀着他的肩,酒气随着被带过来,沈宗年有点上不来气。




“嗯。”他应的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饭碰见了一个卖花的婆婆……”谭又明低声说着,他问:“还记得么?”



沈宗年当然记得,老人家斜挎着一个口袋,里面放满了鲜花,只是在冷风下显得有些凄凉。




“我们买点吧。”谭又明拽了下沈宗年的袖子。




因为谭又明并不会当地的语言,于是沈宗年开口交流,买走了近一半的花。婆婆看了一眼谭又明,然后笑着跟沈宗年说了什么。




沈宗年也笑着回了一句,婆婆又从剩下的花里挑了枝红玫瑰递给谭又明,说了句话。




“……thanks……”谭又明一头雾水接过后,问沈宗年她说了什么。




“她问我们从哪里来,我说从中国来。她很喜欢中国人,所以多送你一枝。”沈宗年面不改色说到。




“是吗……”谭又明看了看手里花。



“走吧,刚不是说冷吗。”沈宗年揽了他一下。








沈宗年打算装傻到底说:“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忆一下,”谭又明意外的没生气,笑着说:“你当时告诉我她问我们从哪里来,还告诉我她是因为喜欢中国人,才多送我一枝玫瑰。”




“想起来了么?”谭又明好脾气地陪他演戏。




沈宗年没说话。




“她当时说了什么。”谭又明的语气像在下最后的通牒。




他还是不语,而谭又明似乎没有在等答案,自顾自说着:“她当时问的是,我们是什么关系,对不对。”





沈宗年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谭又明捕捉到又笑着说:“你回答的那句话,我也知道。”




他眼里的玩味毫不掩饰,沈宗年微微皱了眉,伸手掐着他的腰,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掀下去。




谭又明勾紧了他的脖子,微微俯下身,两人鼻息可闻,他幽幽开口:“你回答她……我是你的爱人,是不是。”




沈宗年僵住,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辩解,他难得的语塞,谭又明的声音很低,像情人间的低语。




“你如何知道?”他自知理亏,有点纵容了谭又明解自己衬衫纽扣的手。




“重要吗,”谭又明一句话揭过,然后偏头在他耳边说:“后天我可以乖乖跟你回去,不过这两天,我要你陪我。”




温热的气息,随着嘴唇的开合,喷在沈宗年耳廓。扣子再解一颗他的腹肌就完全暴露出来,忍无可忍覆上谭又明作乱的手说:“别闹了。”




谭又明挣了挣发现力量实在悬殊,将额头抵在沈宗年肩膀上说:“我知道你顾忌什么,你觉得谭家对你有恩,不能这么对我……”




谭又明偏过头吻了一下他的耳垂,沈宗年闭了闭眼,听见他说:“但是你为什么这么多房产,却唯独瞒着这个。”




沈宗年心跳被谭又明撩拨的毫无章法,他只能抓着那双手,勉力自持。




“沈宗年……你知道的,”谭又明蹭着他的侧脸,声音黏黏糊糊像在撒娇,“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等你。”




他像被说中心事,从脖颈处将谭又明拉出来,对方深醉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自己,沈宗年知道理智马上就要匍匐在自己脚下。





“在这里我不是谭家的人,”谭又明与他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要吻不吻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我是你爱人……”




他将最后的距离留给沈宗年,话音未落后脑就被人扣着拉近,四瓣唇终于纠缠在一起,像阔别多年的老友,彼此汲取又彼此给予。




沈宗年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强势、霸道、攻城略地,又带着对他的无限纵容。吮的狠了、咬的疼了,谭又明轻哼出声,他就又慢下来。磨的对方蹙眉他才又狠下心来……




费尔别克里终年积雪,沈宗年企图用这最见不得阳光、最耐不住高温的雪花,掩盖自己的情感。



直到他的少年予以回应,得此许可,才是天光大亮,爱意疯长。

  

  

  

  

  

城林边

【陈方】厌飞期

厌飞期

  

* OOC预警

*不是陈嘉予厌飞,嘉哥这个飞行脑袋不可能厌飞

*单纯正文(不算后面的话)1w+,一不小心写多了,希望大家吃的爽

  

“你给人灌了什么鸡汤啊——陈大机长~”

“我可能……就是教他怎么爱上飞行吧。”

“但是我还是喜欢飞行,”

“飞机起飞,腾空,落地,你知道有人在家等你,你驾驶这具搭载着机械心脏的庞然大物穿越云海,带着期待着出行的旅客,最后飞回目的地,飞到你想见的人身边。”


  

  1

  

     “嘉哥,”方皓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叫住了陈嘉予。


  ...

厌飞期

  

* OOC预警

*不是陈嘉予厌飞,嘉哥这个飞行脑袋不可能厌飞

*单纯正文(不算后面的话)1w+,一不小心写多了,希望大家吃的爽

  

“你给人灌了什么鸡汤啊——陈大机长~”

“我可能……就是教他怎么爱上飞行吧。”

“但是我还是喜欢飞行,”

“飞机起飞,腾空,落地,你知道有人在家等你,你驾驶这具搭载着机械心脏的庞然大物穿越云海,带着期待着出行的旅客,最后飞回目的地,飞到你想见的人身边。”


  

  1

  

     “嘉哥,”方皓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叫住了陈嘉予。


  这已经是陈嘉予这个月第三次在吃饭的时候走神了。


  陈嘉予抬起头,看到方皓微微皱起的眉头,恍惚间发觉自己刚刚愣了很久。


  方皓夹起一块排骨放进陈嘉予碗里,“是不是前两天雨季调班太累了?下次再抓飞不行就推了吧,好好休息下吧。”


  他说的没错。如果说广州和纬度低的地区雷雨季早也就算了,现在才四月。


  不光胶东机场新郑最近天气不好,甚至连华北管制中心的北京和大兴都有点提前进入雨季的苗头。往年至少要到六月才开始。


  陈嘉予前段时间被抓飞回国内飞短线,忙的时候一天四段,还要碰上各种延误绕飞,忙是真的忙。

  

  “没事儿,偶尔飞多几趟不影响。”陈嘉予低声笑道,起身帮方皓把吃完的盘碗拿进厨房。

  

  说不累肯定是假的,也不知道前两天在陆空通话里呛声的是谁。

  

  “要我说,”方皓给陈嘉予系上围裙,“我最近都怀疑是不是上次咱俩和翔哥一块吃饭,把他刺激着了,最近怎么老抓你飞。”


  陈嘉予静静地听着方皓的玩笑话,手上的活儿却是一点没停。


  两个人一个人刷碗,一个人擦着灶台,洗碗池的水流哗哗地流,二人各忙各的,谁也不说一句话。

  

  方皓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不会是……真的吧?”方皓抬手关了水龙头,擦了擦手。没有流水的夜晚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很多。

  “翔哥他原来……这么记仇的吗……”

  

  听到这话,陈嘉予终于忍不住哧地笑了出来,看上去放松了不少。一脸无奈的凑到方皓旁边,把刚刚关上的水龙头打开涮了涮台巾。

  

  “不是,不是王翔,他这不是实在没人了嘛,”陈嘉予连忙解释,“其他飞行估计比我更忙呢,我这最近都能有时间回家睡觉了。”

  

  “嘉哥,”

  

  陈嘉予突然感觉方皓刚洗完碗两只冰凉的手拖住了自己的脸颊,强迫自己扭向一边。

  

  “嗯?仲么了轰皓?”

  

  方皓将额头贴上对方的,直直盯着陈嘉予的眼睛,在爱人的眼睛里留下自己的倒影。

  

  “你答应过我的,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跟我商量的,你也保证以后不憋着了。”

  

  两个人头顶着头,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整整半分钟。

  

  他们的额头轻轻相抵,呼吸在咫尺间交融。方皓睫毛垂下时扫过陈嘉予的脸颊,像蝴蝶颤抖的翅膀。

  

  他忽然笑了下,温热触感让两人都屏住呼吸。

  

  厨房的灯光将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窗外还有汽车过减速带的噪声,方皓垂眼数陈嘉予睫毛投下的阴影,而陈嘉予则看着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陈嘉予手里还捏着台巾,终于判断自己反抗无效,双手平行高举过头做“投降”的样子,“喔戳了,喔戳了,领导请放过我,我现在就招!”

  

  方皓被他这一出逗得也放下了手,侧撑在厨房台沿边。

  

  “说吧,老实招来。”

  

  陈嘉予把台巾挂在一旁,转身接了杯水递给方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前两天,咱俩呛声那天,跟我搭班儿的那个副驾,你还有印象吗?”

  

  方皓吸溜了一口热水,抬头想了想,“啊……是国航那个新聘的飞行刘祁吧,比杨维安还新,我记的之前琛哥提过一嘴,说最近放了一批新飞行进各个航司。”

  

  “怎么了,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完就静静地等着。方皓知道,现在的陈嘉予需要时间。

  

  按陈嘉予以前的性格,这种关于自己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肯定不会主动说出来。

  

  不过自从两个人开始同居后,方皓就有意无意在日常里引导陈嘉予,每天问问上班有没有遇见什么新鲜事,有没有什么要吐槽的人,有没有吃到好吃的机组餐。

  

  虽然看上去很像在哄幼儿园小朋友,不过方皓始终觉得在表达自己这方面,陈嘉予有时候还不如小孩子。

  

  小孩子难受了委屈了知道哭知道闹,陈嘉予遇到事情第一反应还是会压抑自己的本能,这也正是方皓最担心的。

  

  即使已经比过去好了一点点。

  

  陈嘉予给别人的东西太多,留给自己的太少了。

  

  方皓拉着陈嘉予坐到客厅沙发上,客厅没开灯,一片黑暗的环境反而也给了陈嘉予一个思考的空间。

  

  “前两天飞上海,我又跟刘祁搭班,后来上了巡航高度,就……瞎聊天儿嘛,聊着聊着,他就问了我一个问题,”

  

  陈嘉予伸手把杯子放到茶几上,“他问我,

  

  ‘嘉哥,你看我现在……才飞了半年,就感觉不太想飞了,每天上班听到闹钟就烦,进了准备室也烦,看见教员和机长就害怕,甚至进了驾驶舱也调整不好,压力特别大,感觉也看不到希望。’

  

  然后他问我有没有过这种情况,怎么调节过来的。”

  

  四月的北京不算特别暖和。尽管刚刚吃了饭,也还是有些凉。

  

  方皓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停了暖气之后的晚上更发觉有些凉。

  

  “他还说,今天进了准备室开会,发现这趟没有教员带飞,只有我一个机长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之前就听说陈嘉予机长比较好说话。”

  

  可能是想到刘祁跟他说话时的表情,陈嘉予笑着撇了撇嘴。

  

  客厅里只有挂钟的滴答声。陈嘉予一下一下地搓着水杯,像是等待宣判的小孩。

  

  片刻之后,方皓才试探地开口问道,“这是……厌飞期么?”。

  

  方皓作为地面管制,并不能及时了解天上飞行员和空乘的一些细微情绪。

  

  就是偶尔能通过陈嘉予察觉到,那也是陈嘉予心里的弦绷不住的时候。

  

  作为空管,他能做的且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让所有飞机安全高效地起飞落地。

  

  “嗯……听他的描述,我感觉厌飞恐飞都有点的样子,”陈嘉予仰起头,思考当时机舱里的对话,“刚毕业的学生,出来飞了也没几年。疫情之后毕业的这批孩子积压太久……确实不好出来了。”

  

  飞行员这个行业近两年本身就已经趋于饱和,每年都有新人通过招飞进入航校,每年也都有人毕业通过改装考试进入航司,但加入的人学员太多,退休或离岗的人毕竟还是少数,慢慢就达到阈值了。

  

  和陈嘉予不一样,这些学生有很多都是整个家上下几代唯一的飞行员。

  

  他们有的甚至没有清楚的职业规划,完全凭着自己的一腔热忱和勇气独自飞上蓝天。何况有些飞行员甚至只是一时兴起去参加招飞体检。

  

  方皓了解的厌飞一般更多的会出现在空乘之间。整个机组中,只有空乘是服务业,他们的主要工作也就是满足乘客的各种需求。

  

  在这种长期环境下挤压、压抑的心情,不能通过手机或者电话通讯给家人朋友,搭班飞行的也大多都是不认识的人。每天都不规律的上下班时间、如果是空乘时不时还会面临旅客的投诉。

  

  讨厌飞行甚至到害怕飞行都是极其常见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没有人的内心会一直坚定。在遇到不顺心的时候会动摇的大有人在。

  

  从这个角度看,陈嘉予是幸福的,他的家庭和成长环境给了他最大的便利;但是陈嘉予自己也属于放单后拼命飞的类型,才能让他在多到压倒人的考试和培训中提前成为机长。(注1)

  

  “如果大学之后开始算,最快的大学三年,航校两年,然后和私商仪考试放单考试,哦,还不算ICAO、ATPL考试,之后回公司,新雇员培训、模拟机改装和本场训练……等等等等,辗转不同的城市,不同的机场。”

  

  方皓屏息听着,想起之前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能看见飞行专业的早起晨跑或者操场上练滚轮,每个学期都有很多的考试和体测,有的甚至比他这个练长跑的都卖力。

  

  大家只不过都是在努力给自己拼一个好前途罢了。

  

  方皓没有说话,只是扯了扯陈嘉予的袖口,示意他放下杯子,掌心覆上陈嘉予的手心,与他十指相扣,食指一下一下地勾着陈嘉予的掌心。

  

  陈嘉予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悸动,有股难言的痒意在他心尖上挠了一下。

  

  其实陈嘉予身上还有很多类似的隐藏开关,都是方皓和他在床上的时间里慢慢摸索出来的。

  

  从进家门的那刻起,方皓就能明显感觉到陈嘉予今天的情绪不对,所以想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多次实验证明,这种情况在某些时候很受用。

  

  每次掌心相接时,方皓能感觉到陈嘉予和自己的脉搏在指缝间来回跳动,像两颗心脏在通过手指接吻。

  

  “怡柔她的姐妹有好多都是空乘,所以刚刚听你的描述,我感觉有点像他们说的厌飞期。”

  

  方皓开口笑了笑道,“那……如果真遇到这种阶段,一般都怎么办呀,陈~大~机~长~”

  

  听着方皓一字一拐弯儿地调笑自己,陈嘉予也实在没忍住笑了。

  

  他往后拽了拽牵着的手,把方皓也拉进沙发靠背里和自己一起并肩靠着。

  

  “一般的飞行经历厌飞期或者恐飞期,可能都是在入行干了半年和三年的平台期,那我会建议他们休个长假,完全不要管局方的事,”

  

  陈嘉予说完顿了顿,一脸得瑟的表情扭头看向方皓,

  

  “您的男朋友陈大机长呢,可不是一般的飞行,”说完还举起另一只手的食指在空中左右晃了晃,“我呢,虽然作为亲历过国航416的飞行员之一,是不存在厌飞的。”

  

  方皓听到他提了416香港迫降,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虽然接受了无数的采访,但在自己朋友局里甚至连香港都不能飞也不能提的陈嘉予,现在已经能自己主动调侃自己了,这中间的心路历程,只有陈嘉予知道方皓为他付出了多少。

  

  我把曾经痛苦的、难过的、悲伤的回忆侃侃而谈,直到我看到有人心疼。

  

  如果说常滨是靠心理辅导和提前退休才顺利看开的,那方皓就是独属于陈嘉予的心理顾问。

  

  “不过恐飞……倒是有段时间确实有,不过在那之后遇见你,我也调节好了。”

  

  方皓闻言,心里提起的石头也慢慢落地,扭头看着陈嘉予。

  

  三秒、五秒、十秒,目光在静默中织就千言万语,直到陈嘉予忽然倾身将方皓揽入怀中。

  

  “宝贝儿,别这么看我,勾的我心痒。”

  

  陈嘉予抱着方皓左右慢慢摇晃着。羊绒衫摩挲出细碎静电,两人的心跳声缓慢地重叠。

  

  似乎是看出方皓在担心自己还一直逗自己开心,陈嘉予虽然沉默不语,但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流。

  

  半晌,方皓终于被晃得开口道,“那嘉哥你怎么回复的他啊?”

  

  “我还没回呢,”陈嘉予顿了顿,解释道,

  

  “当时他是在我们快要准备落地的时候问的,问完他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我们就准备落地了,落地签完单子这孩子火速溜了,不知道还以为是他有对象呢。”

  

  方皓怕硌着陈嘉予肩膀,换了个角度靠在他颈侧,“看出来这孩子恐飞了,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呆啊。”

  

  听到这话,陈嘉予突然想到自己今天签完单子,本来还想指导几句,一转头刘祁人就看不见了,下机问了乘务长才知道提前溜了。

  

  得亏是没有教员,要是换个脾气大的机长,这孩子高低得喝两壶。

  

  过了一会儿,方皓似乎是深思熟虑之后道,“嘉哥,我不是飞行员,也不是天天在天上飞,有的时候……可能确实不能及时了解到你们的情绪。”

  

  方皓推开陈嘉予的肩膀,“但是如果你想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我永远支持你。”

  

  “我说过,我爱你,就算在楼底下卖豆汁儿我也会爱你。”

  

  陈嘉予被方皓突然的直球表白打击地愣了两秒。

  

  就像小猫突然蹭到你面前撒个娇勾你一下,偏偏本人还不自知。

  

  他本来以为方皓这样问他是想要给出点什么建议,但是没想到他什么也没有说。

  

  爱人的默契,是月光下两片交织的树影,无需风的解释便懂得相同的摇曳。

  

  原来有人坚定的爱自己是这么一件幸福的事。

  

  可能只是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就能支撑彼此走过很久。

  


2

  

  自那之后又过了两周。

  

  “嘉哥,早啊,”刘祁早起一进准备室,就看见陈嘉予已经坐在桌子前翻看今天的航图和天气了,顿时看起来神清气爽,“今天太幸运了,还是和嘉哥飞,我上次看排班表都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就对了。陈嘉予笑着看他拉开椅子坐到自己身边。

  

  刘祁不知道的是,陈嘉予这次是为了还人情,顺便来看望一下这个小飞行,特地半个月前就跟别人换的班。

  

  “走吧,今天早点回去,早点回家。”

  

  陈嘉予今天飞北京广州的往返,许久不飞国内线,重新看着回北京的航图竟然有些恍惚。

  

  很快就能见到方皓了。

  

  这次他的航班其实是跟人换了一段,不过目的地都是北京大兴,只不过出发点不同了。

  

  陈嘉予:“襟翼1+F确认,配平3.5确认。执行起飞前检查单。” 

  “检查单确认无误。联系塔台请求起飞许可。”

  刘祁:“国航1234,跑道36L,准备就绪,请求起飞。”

  塔台:“国航1234,跑道36L,可以起飞,离场后联系进近126.65。”  

  刘祁:“可以起飞,离场联系进近126.65,国航1234。”

  陈嘉予:“设定起飞推力。”

  刘祁推动油门至TOGA:“推力设定,80节…检查。”

  陈嘉予眼扫了下监控速度:“检查。V1…抬轮…V2。”

  刘祁柔和拉杆:“正上升率。”

  陈嘉予:“收轮。”

  刘祁点摁起落架按钮:“起落架收上,三绿灯灭。”

  ……

  

  驾驶舱内一阵安静,等到了巡航高度陈嘉予才放松下来。

  

  带新人飞和带有经验的新人飞是两种体验,自己一个人带还是和另一个教员一起带也不一样。

  

  从一般意义上说,只有像陈嘉予、郎峰和周其琛这样的四道杠才能叫机长,其他的全都是飞行员,或者叫副驾驶。

  

  在国内短途航线中的机组一般会有一位机长和一位副驾驶,比如刘祁。

  

  如果碰上的是刚开始飞的飞行,机长的压力就会比较大,需要叮嘱的地方也会变多。

  

  不过陈嘉予一般都还是比较和善的类型。谁都有刚入行的时候,只要认真做了,哪怕出错后面及时改正,他都会多多鼓励。

  

  “嘉哥……”

  

  “你上次问我的问题,”陈嘉予刚开口就打断了他,“我刚准备回你呢,你就跑的没影了。”

  

  刘祁可能也是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本来打算岔开话题聊点别的,但最后还是被陈嘉予捕捉到了。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怎么喜欢工作,”陈嘉予说完顿了下,刘祁扭头诧异地盯着他,好像刚刚说出了什么令人震惊的话。

  

  “虽然说是飞行员上四休二,但是没人说完全不规律的作息时间,参加不完的考试和培训,每年还会有很多人因为复训没通过停飞,看似光鲜的制服下,只有我们知道是连续10小时飞行后仍需复盘的神经紧绷。”

  

  陈嘉予边说边喝刚刚乘务长送进来的水,“所以很多人觉得这一行光鲜亮丽,年薪百万,但是他们没注意到这背后是偌大的压力。”

  

  刘祁默默地听着,他知道此刻坐在他身边的陈嘉予机长是他们整个国航公司的传奇人物,他也永远没办法共情陈嘉予喊Mayday的痛苦和后怕。

  

  “压力肯定是有的,这么跟你说吧,”陈嘉予抬头检查着旋钮,微微调整了坐姿,“我当时复训、体检和转升连在一起,哇塞,你不知道,简直压力爆棚。”

  

  复训是所有飞行员每隔半年就要参加一次的考核项目,其中就包括通过模拟机练习各种特情险情,有可能会把听起来就很离谱的几组故障全放到一起进行考核,考不过直接停飞半年。

  

  刘祁此时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瞪大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他本来以为陈嘉予今天会直接批他一顿,但好像传说中的陈机长并没有那么严厉。

  

  早就听说陈嘉予机长不管是从经验还是专业度方面都特别拔尖,受过他照顾的副飞没有一个说他不好的。

  

  听着陈嘉予娓娓道来自己的飞行经历,刘祁突然对他们说的陈机长的专业度具象化了。

  

  “但是我还是喜欢飞行,”陈嘉予宝贝似的摸着操纵杆,

  

  “飞机起飞,腾空,落地,你知道有人在家等你,你驾驶这具搭载着机械心脏的庞然大物穿越云海,带着期待着出行的旅客,最后飞回目的地,飞到你想见的人身边。”

  

  陈嘉予用手指点了点刘祁的肩章,“考你个基础,你在学校的时候肯定学过,三道杠和四道杠的最大区别在哪?”

  

  “嗯……责任。”

  

  陈嘉予目视前方,正色道:“对,前三道分别代表专业、知识、飞行技术和责任,比如像你,从航校出来之后是两条杠,通过了各种各样的考核和培训之后拥有了飞行技术,成为了三道杠。”

  

  “等到你真正成为四道杠的时候,需要掌控全局,需要对整个航班的行程负责。”

  

  说完又往后靠了靠,扫了眼仪表,“我刚放机长那会,正好还是416的时间前后,你突然就发现,所有的人,空乘、副驾驶、乘客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你身上,就是那一瞬间,我突然就能感觉到责任这两个字。”

  

  成为机长,就意味着在这架飞机上,小到上客、关舱门,大到特殊情况的处置,天气不乐观时候的备降策略,甚至是整个团队之间的决策,都需要机长拍板决定。

  

  飞行中的每一个决定,哪怕是微小的判断,都可能影响整架飞机的安全。

  

  陈嘉予手比划了一个飞机起飞降落的动态过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许许多多的惊喜和期待。”

  

  “比如现在,”

  

  陈嘉予用手指了指窗外的落日。

  

  “我们所坐的驾驶舱,可是被誉为全球最美办公室的地方。”

  

  驾驶舱穹顶般的弧形玻璃外,暮色像液态黄金一样的姿态漫过天际。地平线坍缩成一道红色的裂口,霞光从裂痕中喷涌而出,在平流层凝结成玫瑰色的晶体云。

  

  “这么好的景色,怎么能错过呢。”

  

  刘祁刚刚一直低侧着头听陈嘉予说话,这会他把透明遮阳板拉开,一时被这美景震惊到失语。

  

  仪表盘红绿荧光被舷窗折射成细碎星子,漂浮在逐渐加深的天幕中。

  

  风挡边缘开始凝结细密的冰晶,夕阳余晖穿过这些棱镜时,在陈嘉予的制服肩章上洒下流动的虹彩。

  

  虽然飞行经常会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景色,但就算是每天的云海也大有不同。

  

  就像天空不只有蓝色。

  

  “我们国家培养一个民航飞行员极其不容易,要求也很严格,就算是副驾驶,也会花上几百万的金钱和数不尽的时间,”陈嘉予扭头看着刘祁,笑了笑道,

  

  “而你作为一个优秀的、年轻的飞行学员,通过了国航的放单检测,现在坐在了我的副驾,你应该很骄傲啊,这可是中国皇家航空。”

  

  他们所在的航司是全国唯一的载旗航空公司,也就是说只有他们公司的飞机涂装上是可以印有国/旗的,所以经常被大家戏称为皇家航空。自然,国航的招飞标准和空乘考核也要比其他公司更难一些,说是最高的标准也不为过。

  

  而刘祁能够在当下飞行学员大量积压的情况下脱颖而出,其实也足够证明优秀了。

  

  陈嘉予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愿意多教他们一些东西。

  

  如果上来就劈头盖脸教训一顿,可能会直接磨灭他们对这个行业的向往,更是对他们艰苦学习熬夜背书练模拟器的那些难熬日子的不尊重。

  

  刘祁听到这话,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像是要把涌上来的情绪硬生生咽回去。

  

  好像也是飞了这么久,第一次有机长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你已经很厉害了”。

  

  之后飞机开始进行进场程序,保持静默驾驶舱原则两人就不再说话了。

  

  只是降高度的时候刘祁注意到,陈嘉予机长好像在听到进近管制的声音后微乎其微地笑了下。

 

  

  

  落地后,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进场耽误了一些时间,滑行又排队等了等。

  

  陈嘉予签完单子之后飞速收拾平板和飞行包,边收拾还边回某个人的微信。

  

  关车下机,陈嘉予都像开了二倍速一样。

  

  和乘务组一起出了航站楼,陈嘉予冲着一个方向挥手时,刘祁才发现那边站着一个挂着蓝色空管局工牌的男人。

  

  陈嘉予已经很多天没见方皓了。

  

  手里撒开飞行箱就给了方皓一个结实的拥抱,顺带还捏了捏方皓的后腰。

  

  随后毫不留情的被方皓推开。

  

  陈嘉予今天是这周的最后一班飞机,马上就要有几天假期可以整天和方皓呆在一起,整个人都是飘的。

  

  看着面前两个人的亲密互动,刘祁突然直觉告诉自己,这人可能就是陈机长在飞机上说的“想见的人”。

  

  “介绍一下,”陈嘉予被推开后也不生气,反而表情比刚刚生动了不少,“方皓,北京大兴的二级进近管制,在天上飞的时候这可是咱们领导。”

  

  “这位是刘祁,之前给你提到过的,我今天搭伴的副驾。”

  

  一边的刘祁受宠若惊地伸出手,点头鞠躬握手一气呵成。

  

  方皓笑着看了看眼前的青年,扫一眼就认出是他可能是前段时间陈嘉予说的那位厌飞的男生。眼里满满都是独属于青年人的好奇和蓬勃的朝气。

  

  以及对陈嘉予的憧憬和崇拜。

  

  真是年轻啊。一眼就能看出来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陈嘉予跟人灌了什么鸡汤,迷成这样。

  

  方皓低头笑着摇了摇头,把刚买的热牛奶递给陈嘉予。

  

  “喏,太晚了没给你买咖啡,路过Koza给你买了杯燕麦奶。”

  

  陈嘉予接过牛奶,冲方皓挤了挤眼。

  

  刘祁突然感觉自己不该站在这里。

  

  “那个……嘉哥,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皓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看着这孩子话都没说完,冒冒失失地拉起箱子就想跑,方皓用手肘顶了顶陈嘉予,“你看看你,给人孩子吓的,窜得飞快。”

  

  陈嘉予抿了口牛奶,侧身在方皓耳边轻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

  

  “谁让我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呢,延误这么久也没不耐烦,还上来航站楼接我。”

  

  来来往往都是行人和旅客,似乎也没人注意到这个小角落里的浪漫。

  

  方皓被他这一出弄得耳尖发红。走到他背后推着他赶紧离开。

  

  “你也知道啊陈大机长,快走吧,一会路上该堵车了。”

  

  3

  

  果不其然堵车了。

  

  北京的堵车,一堵就是堵死,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平时两人很少能正好赶上晚高峰,不是早就是晚,今天进场管控刚刚好卡在这个时间段。

  

  方皓听着车载广播刺啦刺啦的声音,扭头问陈嘉予。

  

  “欸,嘉哥,我特别想采访下,你今天给那个小飞行灌了什么鸡汤啊,看给人迷得一愣一愣的。”

  

  方皓坐在副驾驶也不闲着,说着说着就去拉陈嘉予的领带。

  

  他只是看着陈嘉予穿制服太板正了,想帮他解开扣子放松一下。

  

  可偏偏就是这一点点的动作,在陈嘉予看来都是调情。

  

  “我哪有那么厉害啊,”陈嘉予笑着手从方向盘上离开,握住方皓那支看起来不安分的左手。

  

  “可能……就只是教他怎么爱上飞行吧。”

  

  短短一句话。

  

  车厢里只有空调出风口的微弱气流声。仪表盘荧光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淡蓝色的界河,收音机频率在某个信号盲区沙沙作响。偶尔有对面车灯扫过,照亮方皓欲言又止的脸,又迅速沉入黑暗。

  

  就这短短的一句,方皓好像看见了陈嘉予驾机穿行于万米高空的云海之间,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他带着飞扬的神采讲述那些关于热爱与梦想的故事,那些镌刻在青春里的炽热情怀,那些独属于高空之上的自由与浪漫。

  

  和带自己飞Cessna时的陈嘉予不一样。在工作的他想必一定是散发着光的。

  

  他自己可能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陈嘉予在他看来独具魅力。

  

  平时陈嘉予总说自己动不动就勾他。明明他自己也是这样。

  

  方皓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

 

 

  

  

  

  

  

  

  

  

  

  

  

  

  

一个小彩蛋

  

  飞机到达停机坪停稳后,在等待廊桥对接时,刘祁忽然瞥见陈嘉予拿起了机长广播的话筒。

  

  下机广播一般不是乘务长播报吗。

  

  他虽然疑惑,但也没问出口,还在低头默默检查单子。

  

  “女士们、先生们,这里是机长广播。在此次航班即将结束之际,我想借此特别的机会,祝贺我的副驾驶刘祁成功完成职业生涯的第一个100小时飞行。

  这100小时代表着专业、专注和对飞行的热爱,也是每一位优秀飞行员成长的里程碑。

  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出色配合,也感谢全体乘客对我们机组的信任与支持。感谢您选乘中国国际航空公司,我们下次旅途再会!”

  

  “Ladies and gentlemen, this is your captain speaking. 

  As we prepare to conclude this flight, I’d like to take a special moment to congratulate my First Officer Liu Qi on completing his first 100 flight hours! 

  These hours represent professionalism, dedication, and a true passion for aviation—a milestone for every exceptional pilot. 

  Thank you for your outstanding teamwork, and to our passengers, thank you for trusting our crew. Thank you for choosing Air China, and we look forward to serving you again on your next journey!"

  

  陈嘉予播报完之后扭头看向身后,发现刘祁这孩子已经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冲上来就要抱住陈嘉予。

  

  第二天洗制服的嘉哥:嗯????

 

 

 

 

 

 

 

 

 

 

 

 

 

 

 

 

 

 

 

 

 

碎碎念:

  

  (注1:其实我在查了原文15章也有暗示说是416航班香港迫降的事让陈嘉予吃了很多公司好处,提前做了机长,毕竟是超大特情,但是我更倾向于他能处理好这样的特情,说明陈嘉予本身就有极其优秀的能力。)

  

  这篇文斟酌了很久很久,从清明那篇写完之后我就在构思这篇到底要怎么行文。

  最开始没打算加上后辈这个角色,但是实在没有在书里找到符合的人物,左岸老师笔下的每个飞行员都有血有肉都很成熟。

  从我的角度来说我不希望在我的同人文里可能出现太多的自设,这次如果雷到大家我也说一声抱歉。只是为了推动发展不得已的安排。

  主要是想到之前求职面试的过程中我遭遇的种种冷眼(忽然觉得可笑,人还没走呢简历就扔到地上了),春招秋招校招一轮轮过去一轮轮笔试面试,二面三面终面……实在是,想想就要心梗了。面上了之后又拿着底薪天天累死累活,就突然想到,如果能有一个上级像嘉哥一样对我说,你其实已经很棒了,我应该也会原地旋风哭泣的吧()

  本来篇的点是想写道小方总身上的,因为方皓在原书中就很会照顾新人。但是后来想了想,飞行员这个职业可能是更能体现出嘉哥魅力的一个点,尤其是那天刷到了机长四道杠的含义,就更觉得嘉哥非常优秀非常厉害。

  从去年年初开始看万米,就看到过很多人的评论或者帖子说get不到陈嘉予或者理解不了陈嘉予,好多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方皓这么好的一个人会喜欢他。关于这个其实我一直想发表一些自己的见解,只是现在还在脑子里不太成熟,几年前大学的时候因为专业的原因强制学了一年多心理学,勉强算是学过。等再看一遍原书之后抽空会写一点感想,可以一起讨论一下,如果大家想看的话可以关注,或者我去踢踢(虽然真的落实可能不知道啥时候了呜呜)。

  我理解的嘉哥,其实是有像小孩子的一面的。他的敏感、不安,甚至在书的七八十章还能看出来。最开始想写一下陈嘉予整体的前后反差,在爱人面前和在工作后辈的面前是完全的两种状态。我也一直为只有这种反差才是好的。但是在越写越感觉,这两种不是割裂开的,他们像拼图一样组成了陈嘉予,组成了方皓爱的陈嘉予的那个样子。所以我写了这样一个故事,让嘉哥这两种状态去结合。(左岸老师简直是神……)

  so……又说了这么多,下一次打算憋个大的,可能会写一段时间,希望不要立反flag,最近在看另一本书,可能会先更那本的书评,祝陈方99。

  (大家~我想要评论~划线评也大大欢迎!我太想进步了(bushi)主要是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看这类,还在练手期,批评也好夸夸也好请不要吝啬~随手鼓励一下我都会很高兴的!)

  

  


一些航空查询的资料放在下面: 

1.商用航空的驾驶舱严禁安装防晒帘,但可通过技术手段(如电致变色玻璃)实现防晒需求。飞行员需依赖经认证的遮阳设备,任何改装均需通过航空监管机构批准。比如遮阳板:传统飞机配有可调节的透明遮阳板(如偏振滤镜),飞行员可以手动下拉以减弱强光,同时保持视野。

2.根据2015年的数据,国航在全国范围内招飞时,报考人数超过15,000人,最终录取率仅为5%,属于“百里挑一”的水平

3.培养飞行员的费用:

航空公司培养:总成本可能高达 200万-700万元,包括飞行学院培训(约100万元)、机型改装训练(40万-80万元)及后续复训费用。

机长培养:从副驾驶到机长通常需要 5-10年,费用在 600万-700万元,包括模拟器训练、飞行小时积累等。

(所以嘉哥还是很值钱的!)


  

 

 

 

 

 

 

 

 


Toffee(不补档,看置顶,求私求链接拉黑)

[ABO/魔童/藕饼]秘密#01

#校园AU,伪双A真AO

@🌙雨打吟耳汤 太太神仙插图+人设图戳




01.

敖丙让司机停在了距离学校两条街的地方,转学第一天,他不想太招摇。他拎着双肩书包走了一段,才将之背到肩上。

关高的校服是偏运动服的款式,穿来比他从前读私立时西装皮鞋的校服散漫得多,令他多少有点儿不习惯。不过时间长了就会习惯的。

敖丙双手拽了拽书包肩带,拎惯了剑桥包,忽然感觉自己这身有点儿像动画片里早起上学的小学生,忍不住笑了,人也跟着活泼不少。

走过一条街,路上穿着相同校服的人就三三两两多起来,关高无论是校服还是学生脚上穿的、背上背的都显露出一副低调的朴实,实则却是个相当难...

#校园AU,伪双A真AO

@🌙雨打吟耳汤 太太神仙插图+人设图戳




01.

敖丙让司机停在了距离学校两条街的地方,转学第一天,他不想太招摇。他拎着双肩书包走了一段,才将之背到肩上。

关高的校服是偏运动服的款式,穿来比他从前读私立时西装皮鞋的校服散漫得多,令他多少有点儿不习惯。不过时间长了就会习惯的。

敖丙双手拽了拽书包肩带,拎惯了剑桥包,忽然感觉自己这身有点儿像动画片里早起上学的小学生,忍不住笑了,人也跟着活泼不少。

走过一条街,路上穿着相同校服的人就三三两两多起来,关高无论是校服还是学生脚上穿的、背上背的都显露出一副低调的朴实,实则却是个相当难进的学校。

它是全城唯一坚持将学生的分化结果视为隐私,不做AO隔离的学校。

因此几乎没有Omega的家长敢让孩子在这儿读到完成分化,到了临近腺体成熟的高三,分化为Omega的学生都纷纷转走了。正是有了这个空档,敖丙才得以转学进来。


敖丙见着前面走了几个校服相同的,虽然不认识,心里也莫明踏实不少。他脚步轻快地走过花店、报刊与小巷,接着倒退几步,停在了小巷口。

小巷里有个男生,穿跟他一样的校服,正背对着巷口意图明显地堵在那儿。敖丙越过男生肩臂,隐隐约约还看见了另一个人。他微微眯起眼睛, 背着光仔细往里看,看清了,那人后头真有个人,是个女孩子,而刻意堵在那儿的臭流氓居然在脱衣服。

敖丙紧紧皱起眉,当即冲里面喊道,你做什么!

不知道是他声音不够大,还是那流氓心理素质过硬,居然头都不回,动作也不停。敖丙一咬牙,走出光,进到黑暗的窄巷里,伸手去拍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流氓肩膀,同时低声喝道,流氓,你放开她。


敖丙不是刻意压低声音的,而是走近了才隐隐感到一股压力。不知道是因为对方身形比他高大,还是因为感到来自Alpha的威慑力,敖丙自胸腔涌起的愤然与勇气,蓦地就全堵在喉头。他是硬逼着自己才勉强说出话来。

然而等这个高了他半个头的人闻声转过身来,敖丙终于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声音。

这臭流氓被拍了肩,像是才意识到刚才身后那两嗓子都是冲自己喊的。他先是回头,接着整个人都转过身来,眼睛直直盯着敖丙,手里的动作却不停。校服拉链已经扯到底,他握着衣襟两侧往后一送,外套就从比敖丙宽出一圈儿的肩膀上落下去。

他继续把外套整个脱下来,却是盯着敖丙脱的。敖丙被他盯得脊背发颤,心跳得越来越快,紧张到忍不住咽下口口水,仍半步不退,就连对视的眼睛都不肯躲开。


不过因为这人转身的动作,他身后那女孩儿倒是露出来了。敖丙余光瞥见她,就见她被堵在里面果然是涨红了脸。

他深吸口气,刚想努力对她说一句“别怕”,却见她的目光也从那流氓背上转而投向自己——她望着敖丙并没有流露出“得救”的神情,反而一张脸更红了。

敖丙心里忽然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收回目光带着疑惑又重新看向面前的人。面前的高大男生正单手将自己的外套朝身后递过去,看都没看那女孩儿一眼。那女孩儿接过,匆忙往腰间一围。

高大男生朝一旁让开半步,那女孩儿就从他身侧穿过,经过敖丙时一顿,尴尬地小声说,他不是……哪吒,你——

说着她还回头看他,可那个叫哪吒的仍只盯着敖丙,听话略一抬下巴,不耐烦地说,赶紧走吧,当心赶不及早自习。


要是到这一步敖丙还没反应过来,那可真成小学生了。他幡然醒悟,立马跟着涨红了脸,忙往后倒退两步贴着墙壁,好让出条道给女孩儿回家换衣服。

女孩儿留下句“谢谢”就错身走了,也不知谢的是他让道,还是谢他乌龙的英雄救美。敖丙哪敢多想,都恨不得划个地缝钻进去了,垂着眼睛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他还窘迫地杵在那里,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哪吒就随他避让的动作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说,刚才不是骂我流氓来着,就想这么走了?

敖丙一愣,怔怔地抬起眼睛看过去。是他误会了,他有错在先,但这人的口气也实在不怎么客气。

或许是被哪吒的言语一激,又或者是没再感觉到他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敖丙被逼迫得喘不过气的重压忽然消散大半。没有信息素,可他的眼神、动作、语言,无一不给人比Alpha属性本身更浓烈的侵略感。


敖丙直直盯着哪吒的眼睛,顿了顿,终于把这不大舒服的感觉咽下去,基于涵养打算先为自己的过错道歉,他道,抱歉,是我误——

——三年B班,没见过啊……

哪吒不大客气地伸手拎起他别在校服上的胸牌,偏头照着念了一遍,接着松开那胸牌,伸手拍了拍敖丙被拎出褶皱的前襟,力度比方才敖丙拍他时只少不多。

他终于不再盯着他看,侧身经过他,留下一句:放学校门口等我。



*一般更新时间在晚上8点左右,过了8点没更就是当晚没有

tbc.

感谢阅读。

为什么喂猫吃鱼粮

【陈方】论坛体之进近真能跟飞行谈?

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

楼主:如题,听说大兴机场有飞行跟进近谈恋爱了。


L1:俩人都是忍者啊,我往雷达前一坐就想跟飞行开麦对线。


L2:不是民航人,不太懂,概率很低吗?


L3:进近管制和飞行员互生爱意属于是在统计学概念下存在极低概率的不可能事件。


L4:简直是危言耸听,哪家公司的飞行啊?抖m吗?频道里挨骂没够,回家继续?


L5:不是有人说是陈嘉予吗?


L6:陈嘉予???没听说他有这爱好啊。


L7:你们就不相信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万一人家就是很合拍呢。


L8:楼上也不是民航人吧。对于空管和飞行,我准备点播一首歌。


L9:�......

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是不可以变成妻子的

楼主:如题,听说大兴机场有飞行跟进近谈恋爱了。


L1:俩人都是忍者啊,我往雷达前一坐就想跟飞行开麦对线。


L2:不是民航人,不太懂,概率很低吗?


L3:进近管制和飞行员互生爱意属于是在统计学概念下存在极低概率的不可能事件。


L4:简直是危言耸听,哪家公司的飞行啊?抖m吗?频道里挨骂没够,回家继续?


L5:不是有人说是陈嘉予吗?


L6:陈嘉予???没听说他有这爱好啊。


L7:你们就不相信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万一人家就是很合拍呢。


L8:楼上也不是民航人吧。对于空管和飞行,我准备点播一首歌。


L9:🎵宿敌就是宿敌啊!宿敌是不能变成妻子的!🎵


L10:有人打听过谁跟陈嘉予谈的吗?


L11:不是什么名人,不过大兴塔台的应该都认识,小方总。


L12:我不相信…小方总第一次指挥陈嘉予飞机的时候感觉俩人快要在波道里短兵相接了。


L13:👂👂👂


L14:现在飞行不都这样吗,让他盘一圈就开始土匪一样的说自己没油了,问他宣布油量告急吗又说不用,个个都想直飞。你们都在天上等着,我马上跳下塔台给你们挖出十条新跑道。


L15:我靠楼上的你以为我们挣点节油奖容易是吧。


L16:看见了吧,都不用频道里吵,网上也能吵。


L17:气泡音离开波道!


L18:进近指令是不是烫嘴?能不能说慢点。你猜我听不听得清,还让我注意守听。得啵得啵就过去了还不让我证实了?


L19:飞行复诵的时候别光动嘴,能不能动动脑。让你的大脑运行起来行吗?


L20:我记得这是讨论恋爱的楼不是飞行和空管互喷的楼吧。


L21:我前天飞大兴听见陈嘉予在波道里让进近回家把菜放冰箱里他回去做。


L22:我们打工人不该被这样折磨


L23:我们打工人不该被这样折磨


L24:我们打工人不该被这样折磨


L25:白菜让猪拱了。


L26:谁是白菜谁是猪,楼上说清楚。


L27:大兴塔台坚决拥护小方总,拥护空管。


L28:真谈了啊嘉哥。


L29:真的真的,上星期飞他副驾,下班的时候听见他煲电话粥了,对象确实是个进近。


L30:陈嘉予这个浓眉大眼的叛逃了飞行组织。


L31:为什么不能是小方总叛逃了空管组织。


L32:不可能吧小方总说一不二的。


L33:是吗?我听说有人申请17L跑道小方总直接答应了哦~


L34:…走后门


L35:…凭什么


L36:…不接受


L37:哇塞第一次看到一个楼里这么多飞行员和空管。我马上也要毕业啦。


L38:快跑!!!🏃💨💨💨


L39:空管高压底薪,飞行有空挣没空花。搞民航不会幸福的孩子!!


L40:散发着没被机场侵染的清香,年轻人保持热情。现在不热情的话上了岗就想杀人了。


L41:没有人好奇他俩怎么好上的吗?


L42:好奇➕1,我聪明的小脑袋瓜想不出进近和飞行怎么能看对眼。


L43:谁追谁啊?陈嘉予不缺人追吧。


L44:这话说的,我们小方总也不缺人追。


L45:我不知道俩人啥时候好上的,但我知道应该是陈嘉予先动心。


L46:这你都知道?


L47:这你都知道?


L48:这你都知道?


L49:哥们有读心术?怎么知道的?


L50:我是45楼,本人是航站楼koza的荣誉小员工哈。隔三差五嘉哥就请小方总喝咖啡。


L51:有没有什么劲爆的故事啊。


L52:方皓上班发高烧陈嘉予来接他算不算?


L53:我操


L54:我操


L55:我操


L56:楼上三个能不能文明点。


L57:那不是因为俩人吵架了吗?陈嘉予不是来哄方皓的吗?


L58:还有高手!展开讲讲,为啥吵的?


L59:前排兜售瓜子饮料矿泉水。


L60:这有什么好展开的就是因为陈嘉予那天的副驾没开起落架灯啊然后被拽到塔台,小方总给俩人劈头盖脸说了一顿,就这样。


L61:就这…谁还没被进近骂过了,不至于吧嘉哥。


L62:就是啊,要不是因为有录音,我昨天绝对要跟那个飞行好好说道说道。我说直飞五边超重早点自己报,他问我:“我怎么知道你指挥我直飞。”好悬给我气晕了。


L63:这个有原因的,那是嘉哥三年后第一次飞香港。


L64:啊…


L65:那确实…被骂的话心情是会很不好的。


L66:我跟方皓一起跑步,还了解一点。他说就是感觉对了,俩人不打不相识,方皓这么跟我说的。


L67:好一个不打不相识,我天天上班跟飞行打,怎么现在还单身?


L68:到时候真找个飞行处对象你又不乐意…


L69:你换个思路,下了班你去跟地勤打打试试,没准跟地勤能处。


L70:我给飞机两拳,跟它处行吗?


L71:打坏了就得跟刑法处了。


L72:不是说有个空姐跟陈嘉予关系还行吗?


L73:什么陈年老料,俩人早都说清楚了,陈嘉予对那姑娘没意思,人姑娘也没纠缠。


L74:so,恋爱是实锤了,就没什么惊天大故事给我们听听?


L75:能有什么惊天大故事啊俩人也是正经谈恋爱。这里面最惊天的故事就是飞行和空管好上了,别的没啥。


L76:这里人多,我说一句:东航能不能滑快点!


L77:公司有规定…


L78:占着茅坑不拉屎…塔台全体空管目送东航起飞。


L79:那你别管,反正是快不了。


L80:我前两天复诵忘带呼号了,被管制骂成鹌鹑了。


L81:现在录音查的那么严!哥们我们空管养家糊口不容易啊。


L82:都是打工人,我感觉国内公司还是很配合的吧。


L83:频道里都客客气气的,私下里吐槽一下也算发泄情绪了。顺便双方了解一下情况。


L84:整上共同进步了。


L85:还有人记得陈嘉予和方皓吗?


L86:又没什么大故事还讨论什么,俩人爱谈谈去呗。


L87:我怎么听说陈嘉予前天跟方皓求婚了?


L88:什么什么?在波道里吗?


L89:你看看现在大兴有多忙,有那功夫给陈嘉予求婚吗…誓词还没说完就要被方皓给同扇区飞机发指令打断五次。


L90:有没有可能是陈嘉予的策略,他知道方皓忙着所以不会仔细听他的话,这样就会直接答应他!


L91:……


L92:90楼不是干民航的。


L93:你不了解进近管制。


L94:你不了解小方总。


L95:只要是无线电里的话他绝不可能不仔细听。


L96:是在国外求的,具体我不了解,听同事提了一嘴。


L97:事已至此…


L98:祝99


L99:祝99


L100:祝99


(楼内部分吐槽来自小🍠帖子“想听听空管对飞行员的吐槽”)

(下一栋楼我们将聊一聊关于“f4”的故事,敬请期待)

泪子

【陈方】懂事

*写一些陈正和方皓的第一次见面

*小方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懂事的人。在亲情、爱情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陈嘉予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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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国际航班后,陈嘉予能和方皓相处的时间肉眼可见地减少,但方皓一直表示不需要他去迁就自己,两个人在一起不代表要牺牲掉个人更好的发展,更良好的亲密关系一定是建立在相互理解的、共同进步的基础之上的。话虽这么说,但不代表陈嘉予不会内疚。

每次他回北京,总是会给方皓带各式各样的礼物,一方面是真的在表达自己的歉意,一方面是他希望他送的东西可以充斥着方皓的生活,...

*写一些陈正和方皓的第一次见面

*小方总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懂事的人。在亲情、爱情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陈嘉予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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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国际航班后,陈嘉予能和方皓相处的时间肉眼可见地减少,但方皓一直表示不需要他去迁就自己,两个人在一起不代表要牺牲掉个人更好的发展,更良好的亲密关系一定是建立在相互理解的、共同进步的基础之上的。话虽这么说,但不代表陈嘉予不会内疚。

每次他回北京,总是会给方皓带各式各样的礼物,一方面是真的在表达自己的歉意,一方面是他希望他送的东西可以充斥着方皓的生活,就像自己一直陪着他一样。

2022年元旦,下午一点三十五分,北京的天空万米无云,恰似陈嘉予的好心情。他已经一周没见到方皓了,今天方皓值白班,不出意外可以在进近频率里和他相遇。想到这里,陈嘉予嘴角都不自觉翘了起来,说话的语调也逐渐上扬。

“国航173,北京进近,雷达看到了,高度7800保持,航向120。”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不是方皓。

“高度7800,航向230,国航173。”陈嘉予不免有些失落,大概自己不在方皓的扇区吧。不过不要紧,下飞后他可以直接去塔台等方皓,然后在带他去台山小馆吃个晚饭,晚上再回家做点爱做的事儿——直到手机开机前,陈嘉予都是这样想的。

手机刚刚开机,就看置顶的“□”弹出了一条未读消息【嘉哥,我今天和同事调了个班,在家等你。】

在家等?陈嘉予回忆起之前每一次方皓在家等他下飞回来,都会自己下厨做一道新学的菜,配点家常的小炒,再点上蜡烛灯,放上唱片,等他出现在家里时,第一时间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用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嘉哥,我想你了。”

幻想中的爱人气息喷洒在耳边,让陈嘉予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他一秒钟也不想等了,可惜因为刚下飞,那台拉风的保时捷马坎不在大兴机场,只能叫车走,不然他现在一定是压着最高限速开回到他和方皓同居的那个家。

回到蓝河港湾,陈嘉予转动钥匙推开门,屋内的窗帘没有拉开,也没有开灯,傍晚的阳光奋力地透过窗帘缝隙,勉强照清了屋内的景象。还是那样干净利落,但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爱人温暖的拥抱。

陈嘉予自觉不对,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卧室里,发现方皓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脸颊红扑扑的,呼吸声很重,睡得很熟。他伸手一摸方皓额头,滚烫的体温刺激得他心里一揪,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涩。他检查了一下抽屉里的药箱,没有翻动的痕迹,大概方皓没有吃药就睡了。陈嘉予伸手推了推方皓,声音很轻地叫他:“方皓?宝贝儿?起来吃了药再睡好不好?”

方皓大约是烧迷糊了,直到陈嘉予把他抱在怀里喂水,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开口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嘉哥,你回来了。”

“嗯,39.5℃,怎么发这么高烧没告诉我?没吃药?”陈嘉予给方皓喂了半杯水,又见方皓点了点头,心下了然,去药盒里翻了一片退烧药给他吃了,又把他放平躺着,自己也换上了家居服,钻进了被子里,一把搂过方皓,让他靠在自己的颈侧,像是一个保护的姿势,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方皓吞了下口水,忍者喉咙的剧痛勉强开口道:“昨天后半夜突然烧起来的,本来想着忍忍去上班,怕犯困就没吃药,结果早上一起来发现走路人都打晃了,才不得已临时找了展博调班。幸亏他昨天没值大夜,不然还真难办了。”

陈嘉予听完没有说话,方皓又闭着眼睛轻轻抬起下巴,就着这个姿势,讨好一般地蹭了蹭陈嘉予的脖子。

“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早上你发消息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结果开门一看是叔叔来了,吓得我一下子忘了后面该说什么,后来剩我一个人,躺下就睡着了。”

陈嘉予抱着方皓的手一紧,言语里都是不可思议:“我……爸?他来了?”

方皓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嗯”,看起来已经有点不清醒了,这么高烧加上缺觉,肯定是又累又难受。陈嘉予没忍心打扰他,侧了侧身让方皓贴自己更紧,继续轻拍着他的后背,直到脖颈处的呼吸逐渐平稳。

 

陈正一般不会来蓝河港湾,一是离双井太远,二是陈嘉予没有成家,自己一个人住着,怎么也用不到他一个做父亲的大老远从市区跑过来看儿子一面,通常都是陈嘉予开车直接去父母家的。正因为如此,陈嘉予才放心大胆地让方皓直接过来和他同居。

他至今没有告诉陈正自己的谈恋爱了,而且对象还是一个男人。

陈正有些思想比较古板,陈嘉予并不指望着父亲可以理解、接纳自己是个同/性/恋这件事,甚至他想过,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告诉陈正自己的爱人是方皓,虽然这对方皓不公平,但却是对每个人最好的保护。

陈嘉予不知道陈正为什么突然来蓝河港湾,也没和他打招呼,更不知道方皓和陈正见面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按现在他都还没接到陈正一个电话来看,大约他的父亲还不知道屋子里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儿子的对象,看起来事态并不严重。

他吻了吻怀里爱人滚烫的额头,突然觉得有点累,他听着方皓的呼吸声,眼皮有一下没一下地耷拉下来,最后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方皓清醒过来,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烧退了下去,人也比下午有了些力气。陈嘉予给他煮了一碗青菜瘦肉粥,盯着他喝了一半,才开口问他早上的事情。

方皓裹着被子,只露出个脑袋,显得有些可爱,陈嘉予没忍住搓了搓他的脸,就这么坐在床边,听他讲到:“我本来以为是你买了什么快递,结果一开门发现是叔叔,人都傻了。他也懵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记错了地址,我就说我是你同事,因为家里房子漏水了所以借住两天,他应该没起疑。”

“叔叔说今天有个多年没见的老战友来了北京,他是和朋友准备一起去接机的,顺便把阿姨之前自己收的相册拿过来给你,因为正好路过小区,就寻思上来看看你在不在,省得你多跑一趟。”说完方皓指了指客厅,“相册我放收藏柜上了,后面我和叔叔没说几句话,他说楼下朋友还在等,就下楼走了。”

陈嘉予没有去拿相册,而是牵起方皓的手,一下下地在手里捏着,沉默了很久,才吐出来三个字:“对不起。”

方皓自然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樊若兰是一个开明的母亲,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说如果没有方晟杰,樊若兰会不会那么快就接受了他出/柜这件事,更何况是陈正。说没有遗憾是假的,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光明正大地以陈嘉予爱人的身份站在陈正面前,甚至可能还像今天上午这样,听着陈正让他劝劝陈嘉予赶紧找个女朋友。

不过方皓向来懂事,他不会去苛责自己的爱人,他也知道左右逢源的陈嘉予要比他更难受,这个时候没有理由连他都去怪陈嘉予,所以他只是回握住了陈嘉予的手,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叔叔说让你周三回家一趟,说是老家亲戚邮过来了几斤山货,他不爱吃,让你拿过来。”方皓盯着陈嘉予的眼睛歪了下头,“周三我值大夜,回来后咱们正好可以拿来涮火锅。”

陈嘉予被他刻意安慰的行为逗笑了,忍不住连着被子把方皓一把搂在怀里,闷闷地说了一句“是该把你养胖一点了”,声音隔着被子透不太出来,但方皓听得很清晰。

 

周三陈嘉予如约来了陈正家,往车上装了整整两箱的山货,他盯着和豪车一点也不搭的泡沫箱子,琢磨着这俩个家伙的邮费八成已经超了自身价值了。

小赵今天煮了点荠菜饺子,又炒了个西兰花和香菇鸡,也没打扰父子俩相聚,直接回自己家去了。陈嘉予和陈正以前话说的不多,曹慧走了之后,他才渐渐地从那个威严的父亲身上看出了老态与松动,两个人像这样吃着家常菜唠嗑的日子才多了起来。

俩人的话题无外乎就是最近工作怎么样、空军大院里的谁谁孩子考了飞行员等等,陈正现在很少过问陈嘉予的恋爱情况,大概是曹慧的离去让他想通了,以前一直把成家和立业看的一样重要的陈正,现在也不再去催陈嘉予,选择了顺其自然。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陈正给陈嘉予夹了两个饺子,又给自己夹了一个,然后开口问到:“嘉予,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陈嘉予夹菜的手一顿,支支吾吾地回了一个“嗯”,然后观察了下陈正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才继续回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陈正没有停下夹菜,就像是爷俩以前无数次吃饭唠家常那样。他没有回答陈嘉予的问题,反而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方皓那小子人不错,我知道他,挺优秀的进近管制。”

陈嘉予猛地抬头看着陈正,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音。陈正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乐了,拿筷子尾部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提醒他别一直这个傻样。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也不用担心我逼你分手什么的,你看准了就行。你妈走之前跟我讲过,说你告诉她找到了喜欢的、认准的人,她一直都很细心,你告诉她自己谈恋爱了却又不把人带来给她看,她也猜出了些什么。后来她跟我彻夜长谈了一次,谈我们失败的婚姻,谈她被世俗的束缚,然后她劝我,不要让你变得和她一样。”

陈正给自己倒了一倍白酒,平日里因为身为空军的自律和医生的嘱托,他很少碰酒,今天却破天荒地喝了起来。陈嘉予怕他身体受不住,拦了他一下,却被陈正伸手挡住了。

“就一杯,你老子我消化这事儿消化了了三天,总得让我发泄一下。”

“爸……”陈嘉予说不出更多了。

陈正放下酒杯,瞥了一眼陈嘉予笑道:“我看你小子压根也没想瞒着,你瞅你那房子里,拖鞋、牙刷,什么都是双人份的,方皓还跟我说他是借住,哪有人借住同事家里,客卧还跟新的一样。”

“我……”陈嘉予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挑挑拣拣终于组成了一句成型的话:“我没想到您会过去,更没向您现在……是这个态度。”

陈正双手搓了把脸,陈嘉予发现他的头上又多了一些白发,心里突然有些不忍。

他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了,陈正对家庭的看重就像是一个与生俱来的烙印,在他眼里,自己就应该结婚、生子,组建一个三口之家,这才是正道。他似乎可以想象得到陈正在见到方皓那一刻,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有当场爆发甚至迁怒于方皓,他觉得最害怕、最无解的事情,陈正却选择颠覆自己将近六十年的认知,去理解并接纳了。

“我承认,当我隐约意识到你和方皓的关系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当场质问他的冲动。但当我试探地去让他劝你找个女朋友的时候,那孩子眼睛里的难过是掩藏不住的,但他还是笑着答应了。”

陈嘉予心里一痛,方皓没有跟他说这件事。

“嘉予,那孩子太懂事了,别让这种懂事成为拴住他的枷锁。”就像我拴住了你妈妈三十三年一样,陈正没有说出口。

 

陈嘉予开车回蓝河港湾的时候,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着陈正的话。他忍不住给正在值大夜的方皓发了一条微信,又觉得不够,撤回重新发了一条,然后变更了自己的目的地。

北京市区的凌晨灯火通明,从双井到大兴的高速畅通无阻,陈嘉予开车拖着两个明亮的尾灯,从摇篮奔向他的挚爱。

付梓翔推开进近管制室的门,和方皓交了个班。方皓这才打开手机看到陈嘉予的消息,心里猛然漏了一拍。

【方皓,我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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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评论、红心和小蓝手,谢谢各位看官~

Joyce

【沈宗年×谭又明】寻人启事

沈宗年有过两次不告而别离开谭又明的身边。

第一次是谭又明少年时,沈宗年突然从他身边消失不见,谭又明最后在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找到他,跳到他的背上不肯下来。

沈宗年是他生命中绝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从那时起谭又明就这样意识到。

沈宗年的第一次消失就为谭又明后来的分离焦虑埋下了种子,成年以后他和沈宗年几乎是日日形影不离,分开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星期。

直到谭又明订婚前夕,沈宗年第二次消失在谭又明的生命里,不告而别,不知所踪。


沈宗年的消失毫无征兆,甚至他离开的前一天还被谭又明摇去兰桂坊陪他喝了杯酒。

谭又明喝的醉醺醺,看见沈宗年从酒吧吊顶装饰用的万千金色蝴蝶底下出现,英俊冷峻的侧脸也染......

沈宗年有过两次不告而别离开谭又明的身边。

第一次是谭又明少年时,沈宗年突然从他身边消失不见,谭又明最后在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找到他,跳到他的背上不肯下来。

沈宗年是他生命中绝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从那时起谭又明就这样意识到。

沈宗年的第一次消失就为谭又明后来的分离焦虑埋下了种子,成年以后他和沈宗年几乎是日日形影不离,分开的时间没有超过一个星期。

直到谭又明订婚前夕,沈宗年第二次消失在谭又明的生命里,不告而别,不知所踪。


沈宗年的消失毫无征兆,甚至他离开的前一天还被谭又明摇去兰桂坊陪他喝了杯酒。

谭又明喝的醉醺醺,看见沈宗年从酒吧吊顶装饰用的万千金色蝴蝶底下出现,英俊冷峻的侧脸也染上淡金色的暖光,谭又明的心里也像是有无数的蝶翼扇动。

谭又明不知道这种躁动从何而来,只知道沈宗年来了,他的心也就定了。

“我喝醉了。”谭又明抱着他的胳膊耍赖,“你背我回去吧。”

意识模糊之中,谭又明好像听到了沈宗年一声很轻的叹息;沈宗年摸了摸他的头,稳稳地把他背起来,一路沿着狭窄的街道往下走。

谭又明有点不舒服,在他背上闹腾了两下,沈宗年在他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趴好,别作妖。”

谭又明就乖乖不动了。

沈宗年只是嘴上厉害,打完他又把他托得更紧些,让谭又明能在他背上睡得舒服些。

谭又明迷迷糊糊的,听见沈宗年叫他:“明仔。”

沈宗年很少这样叫他,成年以后就几乎没这样唤过他。

谭又明“嗯?”了一声,沈宗年却又沉默下来。

直到沈宗年把他一路抱回他自己的公寓,把谭又明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谭又明才听见他又开口。

“你要成家了,以后要好好的。”

谭又明皱着眉,睁不开眼,嘟囔着:“你知道不是我想结的——”

沈宗年冰冷的指尖滑过他的额角,答非所问。

“明仔。”

“祝你幸福。”


第二天谭又明醒来,在房间里没见到沈宗年的人影,手却碰倒了放在床边的一个小盒子。

谭又明捡起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副对戒。

北欧一个很小众的牌子的经典款,谭又明念大学的时候曾经和沈宗年提过一嘴,喜欢这个牌子的设计。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只戒指的时候,谭又明脑子里嗡的一声不安起来。

谭又明在自己的大衣里摸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颤抖着手指拨通了第一个联系人。

沈宗年的电话关机了。


谭又明发了大疯。

整个海市都知道谭家大少为了找沈宗年把整个海市都翻了一遍,恨不能挂个牌子通缉他,却一无所获。

谭又明丢下了公司丢下了婚事满世界地找人,成宿成宿地不睡觉不休息,就为了能抓住一条沈宗年有关的线索。

但沈宗年是什么人,十几岁便能杀出一条血路,掌整个沈家的权。

如果沈宗年不想别人找到他,没有人能找到他。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谭又明瘦了一圈,偏偏也没有人敢劝他,不让他找沈宗年,谭又明会疯得更厉害。

最后是赵声阁看不下去,丢给谭又明一个地址。

沈宗年大隐隐于市,居然藏在纽约的销金窟里。

谭又明连夜飞过去,把沈宗年堵在了酒店外。

这一次谭又明比十几岁时还要狼狈,风尘仆仆,大衣的扣子都没扣好,眼睛里还布满血丝。

如果再找不到沈宗年,谭又明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要疯了。

但是见到沈宗年的那一刻,谭又明扑上来的情绪居然不是生气,而是委屈。

他拽着沈宗年的领子不肯放手,眼泪滚烫地往上涌:“我又哪里惹你了,你要这样藏起来躲我。”

沈宗年除了刚见到谭又明那一刻,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动容和不忍,便恢复了万年寒冰一样的平淡阴郁。

“你没有做错,”沈宗年伸手把他抓着自己领子上的手一根根掰下来,“我也没在躲你。我来纽约是来谈事,我计划以后把总部的业务移到纽约。”

谭又明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你以后要待在纽约不回来了吗?我不许。”

沈宗年皱眉:“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要结婚了——”

谭又明不肯听:“我不结了行了吧,都特么是我结婚惹出来的,那我不结了——”

沈宗年沉默地看了他一会,突然冷淡地勾了下嘴角,笑意无奈而冰冷。

“别闹了。”

“你现在不和这位许小姐结婚,下次还会有张小姐,李小姐,你难道能永远不结婚吗?”

“你结婚了以后,还和我这样整天混在一起吗?你太太会乐意吗?

沈宗年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子,克制地收回手。

“你现在只是不习惯我不在,会有习惯的一天的。”

沈宗年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和以往无数次哄着谭又明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

“听话,回去吧。”

谭又明死死拽着他的袖口,却觉得绝望得说不出话来。

沈宗年好像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退出他谭又明的生命里。


彩蛋是后续,明仔挽回沈宗年的一些追夫火葬场;和好以后明仔复发的分离焦虑症



🤐

现在的藕饼文我真是看吐了

有没有好同人文推荐了?求求大家给我推点好的吧,老文都行,急需洗洗眼睛,现在老福特是咋了?被娇妻文学轰炸了么?动不动标题就擦边,看着热度挺高的文点进去发现是一坨,下面还不忘来个彩蛋,这种到底是谁给的热度啊?好文全被这种屎刷没了,古早大佬回圈都刷不到

  啊,对,还有那种截个资源图,下面一堆求资源钓鱼的🙃

  啊啊啊啊啊啊孩子们不要被骗啊啊啊啊!!!怎么评论区那么多花钱买资源的!!!

  下面放一些评论区大家推荐的还有我这几天陆陆续续看过的好文,大家多多推荐!!

     最近评论区有些因为某几篇文中有部分借用《敖丙传》设定而抵制全文的现...

有没有好同人文推荐了?求求大家给我推点好的吧,老文都行,急需洗洗眼睛,现在老福特是咋了?被娇妻文学轰炸了么?动不动标题就擦边,看着热度挺高的文点进去发现是一坨,下面还不忘来个彩蛋,这种到底是谁给的热度啊?好文全被这种屎刷没了,古早大佬回圈都刷不到

  啊,对,还有那种截个资源图,下面一堆求资源钓鱼的🙃

  啊啊啊啊啊啊孩子们不要被骗啊啊啊啊!!!怎么评论区那么多花钱买资源的!!!

  下面放一些评论区大家推荐的还有我这几天陆陆续续看过的好文,大家多多推荐!!

     最近评论区有些因为某几篇文中有部分借用《敖丙传》设定而抵制全文的现象,我想说你们真正应该抵制的难道不是靠着藕饼tag恰烂钱的文么?那种ooc的多了去了,人家大大为爱发电为了剧情的合理性去查阅并借用了相关作品的设定,可能瓜都没吃全,甚至没时间吃瓜,莫名其妙文就被抵制了,甚至有些就借用了一下人名,不知道有些人是跟风还是什么情况,如果真抵制请去漫画和漫画作者下面去骂,和写同人文的大大们没有半毛钱关系,本身因为哪吒2爆火这个圈子素质已经参差不齐了,请保持清醒独立思考,以后看到类似的我会删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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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此生如簪雪 (我心中的短篇最神没有之一,格局太大了,文笔特别细腻,让人沉浸其中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一定!一定!要看这篇,感谢给我推荐这篇文的人让我没有错过这个宝藏🙏🏻ps:我不信有人能忍住看这篇不哭!!)

  
缚龙 (内含地笼)

  
全天界都知道我在追你 

  
相拥 

  
倾城记 (这个大大的文写的都很不错,可以去翻合集)

锦绣前程 (文笔超好!有点小虐,大大的文都可以放心看)

阴差阳错 

春光乍泄 

锁麟囊  

转校生 

破尘 

阴差阳错(和上面的同名) 
【封神榜】十绝阵(我太喜欢这种封神向的了,能写好这种的真的很牛!)

  
舍泪 

就如今夜

陈伤难愈  

笑疏狂(感觉文笔不错,但是是中长篇连载,入坑需谨慎) 

重逢 

听说中坛元帅吃醋了(虽然有彩蛋,但是不影响正文观看,写的真的很好) 

我心安  
镜花水月

海螺旧声 

老婆偷偷生下孩子后 (原大大因227事件退坑,文也快被删没了,这个是好心人搬运的版本)

老婆偷偷生下孩子后 (大大回来了!!大家可以去支持一下!)

他不会暗恋我吧 (校园pa)

坠星惊雷(上) 

坠星惊雷(下) 

莲心龙魂(封神向)

长生殿 

包养  

莽草式浪漫主义(现pa) 

穿心针 (哇,又找到一个神仙大大,文笔真好啊)

my soul pearl (刑警藕×神偷饼)

佳偶天成(上) 

佳偶天成(下) 

星君大人想离婚 (哪吒除妖归来发现老婆和天帝跑了(误))

往世书 

占有欲和归属心 (这个里面的大藕太会撩了)

混元白日梦 

藕丝长 (又是新发现的神仙大大!写的超级好,但是很虐哇啊啊啊!!)

听说那个中坛元帅被老婆赶出来了 

往世书 

王不见王(长篇论坛体,娱乐圈) 

就算世界无童话 

九十九封情书

华盖星君又在逃命 (神话历史大乱炖,大藕饼带小藕饼的爆笑温馨日常,超可爱)

焰色反应 (校园pa,一发完)

谁是小神仙 

那个和影帝炒cp的绿茶能不能别蹭了 (娱乐pa,连载中,影帝藕×新人饼)

最好的朋友不愿同我成亲 (两个小孩子青涩又懵懂的爱情故事)

如何适应大藕的身体 

跟仇人在天庭当差 (封神向)

我家中野绝对谈过 

劫火 

了凡 

无患 

请问你掉的是哪个哪吒 (簪雪同作者,这次是真he了!!)

云中书信来 

贪海疑城 

天尊,借根柱子盘盘 (封神向老夫老妻藕饼,又香又甜又搞笑,强推)

点绛唇 

天庭反骨仔也会为情所困吗 

致A情史 

听潮月 

我亦飘零久 

焚心缚鳞 

真没谈? 

魔丸驯化指南 

我恨仙骨无死生 (这个巨好看,超甜,本来都已经好久没磕藕饼了,这个文一下重新给我拉入坑)


  

  

朕打下的江山

【离舟】拨浪鼓响了一整夜

“朱厌,这是你送我的拨浪鼓,你说我把他给你用怎么样?”

拨浪鼓的尖端在赵远舟光滑的脊背上划来划去,隐约的痒意让赵远舟的身体都在战栗。

离仑满意的看着赵远舟身体的反应,伸手将他的脸扭向自己,眼中翻涌着化不开的阴戾。

“呵,你这光说不干,吓唬谁啊。”

赵远舟调笑的声音响起,丝毫不惧离仑的威胁。

他已经被关这儿三天了,离仑每天都会疯上一阵子,但从来没真伤过他。

最过分也不过封了他的妖力,在脚腕上缠了一条锁链。

小时候连雨都不舍得让他淋的离仑,总是嘴硬心软。

赵远舟闲适的翻了个身,看离仑因为他的动作手忙脚乱的收起拨浪鼓,不由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他将双手摊开,仰面直视离仑:

“离仑,...

“朱厌,这是你送我的拨浪鼓,你说我把他给你用怎么样?”

拨浪鼓的尖端在赵远舟光滑的脊背上划来划去,隐约的痒意让赵远舟的身体都在战栗。

离仑满意的看着赵远舟身体的反应,伸手将他的脸扭向自己,眼中翻涌着化不开的阴戾。

“呵,你这光说不干,吓唬谁啊。”

赵远舟调笑的声音响起,丝毫不惧离仑的威胁。

他已经被关这儿三天了,离仑每天都会疯上一阵子,但从来没真伤过他。

最过分也不过封了他的妖力,在脚腕上缠了一条锁链。

小时候连雨都不舍得让他淋的离仑,总是嘴硬心软。

赵远舟闲适的翻了个身,看离仑因为他的动作手忙脚乱的收起拨浪鼓,不由起了点逗弄的心思。

他将双手摊开,仰面直视离仑:

“离仑,你的手段,还嫩的很呢!一般都要先虐身,再虐心…”

离仑已经听不清赵远舟在说什么了,他的耳边嗡嗡作响,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朱厌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他是不是早对人用过这种手段!

离仑被自己的猜测激的眼眶通红,他拽着赵远舟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面前,眼中的戾气仿佛要把他吞噬殆尽。

null

“你怎么会这些?”

赵远舟被吓了一跳,知道逗的有些过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认错,嘴硬道:

“当然是亲身…”

话还未说完,离仑就已经接受不了。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将手中的拨浪鼓狠狠的刺入赵远舟的胸膛。

“呃…”

赵远舟脸色巨变,捂住胸口不断的颤抖。

鼓尖戳在胸口上,没有见血,却重重的辗过了某个粉色的凸起。

一股无法用妖力平复的剧痛传入赵远舟的四肢百骸。

与此同时,手执云光剑的卓翼宸进入了山洞中,看到了赵远舟捂胸闭眼的一幕。

平时不可一世的大妖四肢痉挛,连眼角都带了泪意。

“放开他!”

卓翼宸抬起云光剑,直指离仑。

这一声怒喝让赵远舟睁开眼睛,他看着只身前来的卓翼宸,赶紧给他使了个眼色。

这不闹吗?

赶紧走!

赵远舟既不想让辑妖小队白白送死,也不想离仑的手上再沾满鲜血。

离仑站在床边,看赵远舟不顾疼痛和卓翼宸眉来眼去。

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

他拿起拨浪鼓,朝赵远舟另一侧胸口重重击打。而后一步一步,走向前来救人的卓翼宸。

“小卓大人,呵,真是久仰,一直没有机会杀了你。”

“彼此彼此,离仑大妖臭名远扬,又有谁没听说过呢。”

说话间,两人已打成一片。

赵远舟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在一旁伸出手,意兴阑珊的喊道。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身前的两人像没听到一样,剑气四溢,鼓声阵阵,山洞中不断有碎石坠落。

庞大的妖力将卓翼宸碾压在地,他想起身迎战,但肺腑间的疼痛让他无力支撑。

离仑掐着他的脖子,将人从地上提起来。

“太弱了吧,你怎么配站在朱厌身边?”

卓翼宸擦掉嘴角的血,看着离仑,一字一顿:

“离仑,朱厌的命早就是我的了,你才没资格动他!”

一句话,天地变色。

离仑周身都弥散开一层黑雾,妖力震荡,及地的长发满天飞舞。

“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掐着他脖颈的手用力,卓翼宸脸上青筋暴起,喉间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离仑欣赏着卓翼宸濒死的神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手上再次用力……

“护!”

暗红色的屏障将离仑的手指弹开,赵远舟跪趴在床铺上,额头的汗水混着嘴角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被子上。

强行冲破封印的反噬并不好受。

离仑在赵远舟出手的那一刻彻底疯狂。

“好,朱厌,你为了他,伤害自己!好!”

“朱厌,你就那么喜欢他?”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赵远舟的脑子昏沉沉的,听不清离仑在说什么。

他有心想解释一句,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离仑拥着赵远舟,朝着卓翼宸的方向,忽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而后突然一把将赵远舟的里衣撕开。

看着那白嫩光滑的肌肤,离仑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芒。

“朱厌,既然你那么喜欢他,那我就让他看看你是怎么求着我的……”


迩边星月✨🌙

【陈方】孩子她妈,听你指挥

※ 小方总生日快乐~姗姗来迟的一篇生贺文,谨以此篇拙作送上真挚的祝福(p≧w≦q)

※ 为陈方的故事感动,广播剧结尾没有说再见,他们的故事也还会在世界一角与我们继续。

 

※ 共同日历日程参考实体书的随书赠品内容。



#北京已官宣入冬#

“那我们俩后半夜打的蚊子是什么?”陈嘉予躺在床上看方皓换衣服,手上抓着手机刷微博,看到这个词条忍不住吐槽。方皓站在床边套高领毛衣,就为了遮住某人昨晚留下的印迹。


陈嘉予躺了一会儿也起床去给方皓做早餐。“我们今天什么安排?”陈嘉予给煎蛋翻了一个面,问站在咖啡机面前做拿铁的方皓,尽管他对两个人的共同日历...

※ 小方总生日快乐~姗姗来迟的一篇生贺文,谨以此篇拙作送上真挚的祝福(p≧w≦q)

※ 为陈方的故事感动,广播剧结尾没有说再见,他们的故事也还会在世界一角与我们继续。

 

※ 共同日历日程参考实体书的随书赠品内容。



#北京已官宣入冬#

“那我们俩后半夜打的蚊子是什么?”陈嘉予躺在床上看方皓换衣服,手上抓着手机刷微博,看到这个词条忍不住吐槽。方皓站在床边套高领毛衣,就为了遮住某人昨晚留下的印迹。


陈嘉予躺了一会儿也起床去给方皓做早餐。“我们今天什么安排?”陈嘉予给煎蛋翻了一个面,问站在咖啡机面前做拿铁的方皓,尽管他对两个人的共同日历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方皓盯着咖啡液流出,“嗯,我今天早班结束之后去看电影吧,然后再去吃台山小馆,下午你想干嘛?”


陈嘉予把煎蛋放到吐司上,“下午我们两个玩双人成行吧,买回来那么久还没玩过。”《双人成行》——一款动作冒险游戏,游戏背景是一对互相看不顺眼的夫妇被困在一个奇幻世界里,他们不得不一起克服困难和挑战,同时挽救他们破裂的关系。每一关的解密和战斗都有相应的主题。当时还是方晟杰给陈嘉予分享了游戏的片段视频和截图,让他有空跟他哥一块儿玩。了解游戏背景的方皓忍俊不禁,他们俩最近也没有出现感情破裂的苗头吧,方晟杰是不是瞎操心了。


陈嘉予倒是对这个操作类的游戏很感兴趣,当即就下单了游戏,不过买回来之后一直搁置,不是他太忙就是方皓排班太紧,或者是两个人有时间了又把游戏忘在脑后了。


方皓点点头,行啊,正好看看这个游戏的角色是有多感情破裂。

 


方皓早班到中午十二点结束,王展博和徐杨问他中午去哪吃,方皓刚要回答,手机恰好震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我中午约了人。”两个人目送方皓离开,脸上全是我懂了的表情。方皓边走变给陈嘉予回消息,走到停车场正好看到那辆一如既往拉风的保时捷。


方皓走到副驾那边,手指轻叩车窗,陈嘉予把车锁打开,看方皓上车。“今天顺利吗?”方皓伸了个懒腰,点头又摇头。陈嘉予乐了,“什么意思啊,小方总这是又顺利又不顺利?”“嗯——怎么说呢,工作还是那些工作,主要是新来的见习管制业务不熟练,又有点紧张。不过,谁都是从新人过来的。”陈嘉予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拍拍。


方皓反握回去,还没等陈嘉予美滋滋就被拉着放回方向盘上。


“给我好好开车。”

 


两个人在台山小馆吃饱喝足往蓝港开,打算回去玩游戏,电影再找时间看。刚进门,方皓就被陈嘉予揽住肩膀狠狠吻了一口,方皓顺从地张开嘴,陈嘉予舌头趁机钻进他口腔,吮吻声和喘息声环绕在房子里。陈嘉予往后退,结束亲吻时还趁机轻咬了方皓的下唇。方皓抬脚给陈嘉予小腿一下,“陈嘉予,你是狗嘛。”陈嘉予又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吧唧!”


方皓擦擦嘴角,“别闹,还玩不玩儿了。”“玩玩玩,早准备好了。”陈嘉予递给方皓一个手柄,打开早就下载好的游戏。


“你选哪个角色?”


“嗯,都行,我选小梅吧。”


“行。”


过了前面的剧情,两个人看到屏幕上写着“夫妻小挑战”,“一上来就离婚,还要一起玩小挑战。”“我靠,你这反应也太快了吧!”“嘿嘿,看锤!”第一个暴打科迪的小游戏,陈嘉予操控的科迪躲在纸箱下,一边冒头一边躲着方皓的锤击,次次冒头都被锤击,还没反应躲回去,积分差了一截。要不是急着通关,方皓能拉着陈嘉予玩儿一天。


陈嘉予操控角色往木板上钉钉子,方皓的角色拿着铁锤的另一端钩子过到对面。前面几个过得还算顺利,到第三个的时候,陈嘉予没控制住一钉子戳死了方皓的角色,方皓还没反应角色就重生站回了原点。“哎呀,抱歉啊孩子她妈,真不是故意的。这样,我听你指挥,你让我钉,我就钉。”


方皓忍不住,给他的一胳膊。自从跟陈嘉予在一起之后,自己觉得变得越来越幼稚。“听我的,钉。”


“继续,钉。”“往下。”


方皓趁着陈嘉予去拿水,试着拿锤子锤他的角色,看到把角色锤进地里,乐开了花,忍不住多锤了几下,被陈嘉予逮个正着。“这么好玩啊。”


 

两个人过完棚屋到大树的关卡。陈嘉予看到那个飞机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内裤飞机?内裤做的滑翔机啊。”


陈嘉予操控飞机飞行在大树里,方皓负责击落不断发出攻击的敌人,突然就撞到了障碍物,角色又没了。“陈嘉予!你注意平衡!”“等一下等一下,我看看啊。”方皓调侃了一句,“你这在游戏里开飞机可不如你平时开飞机啊。”


“这不是第一次开这种飞机嘛,我还在找感觉。你看,这不是就平衡了。”后面的部分敌人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方皓指挥陈嘉予操控飞机飞行。


“往左,然后往右,嘉哥控制一下高度,太低了,往上走。”


“收到,科迪内裤号。”


陈嘉予操控飞机躲避障碍,还努力保持平衡,看着屏幕里的飞机安稳落在了窗口上。“看来不用找塔台了,已经安全落地。”


两个人过剧情到小象玩偶的关卡,看着小象的耳朵被撕扯掉,还得拖着小象往前走,把它从高空抛下,就为了吸引女儿注意。陈嘉予皱着眉,低声“这对父母……就为了变回去,把自己孩子的玩偶弄坏了也不在意。”看着小女孩心疼心爱的玩偶的耳朵被扯坏,落泪。方皓安慰他,“你看他们还是没变回去,而且还得继续过关,这也是告诉他们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就算伤害了孩子有什么用呢,就算有教育意义,也是黑暗的。更何况,只是游戏嘛。”


陈嘉予点点头,继续过关。他们爬上了钟楼,最后方皓先上了最顶端,给陈嘉予放了一场烟火;在雪景球两个人打了一场沙狐球,还在游戏里打雪仗,互相丢雪球;在花园对战植物,又比赛了一场玩具赛车。陈嘉予每次都因为没控制好速度飞出赛场,被方皓超了好几圈。

 

“嚯,方皓你的角色唱歌还挺好听的。”方皓控制角色唱歌吸引话筒蛇,跟着陈嘉予的角色往前跑。陈嘉予靠在他旁边,“你声音那么好听,什么时候唱歌给我听啊?”眼睛满是爱意,笑弯了眼角。方皓慢悠悠地说:“嘉哥什么唱给我听,我什么时候唱给你听。”“好啊,到时候可别把你唱哭了。”


陈嘉予肯定没想到,最后眼框泛红的是自己,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从下午两点玩到了晚上七点半,陈嘉予点了一次外卖,两个人一边吃一边玩。确认了第二天的日程,陈嘉予没有飞行任务,方皓是小夜班,两个人决定玩通关再睡觉。


凌晨两点,两个人过完了所有关卡,在看剧情动画的时候,陈嘉予抱着方皓。“你当时决定报香港的比赛,是不是也像这样,找回来自己喜欢的东西。”“嗯,最开心的还是我跑到终点,看到你的时候,就像这样,有一个人支持着,那个感觉很好。”方皓捏着陈嘉予的手指。


科迪和小梅飞起来在空中亲吻,手柄一直在震动,就像心率因为亲吻,一直往上飞涨狂跳。“要不,我们也试试看,心跳会不会像手柄一样震得那么厉害。”


陈嘉予摁着方皓的后脑勺,亲吻他的双唇,方皓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的亲吻。陈嘉予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摆里,摩挲着方皓的身体感受手下肌肤的微颤。两个人胸膛贴着胸膛,方皓调转身子坐在了陈嘉予腿上,吮吻的水声在耳边,心跳声也越来越大。陈嘉予一边亲吻方皓的脖颈,一边抱起方皓往卧室走。


最后,房间门被陈嘉予钩脚关上,也关住了一夜的旖旎。


第二天,陈嘉予收拾手柄的时候,看到桌子边上有一个小象玩偶上面贴着一张便签:“嘉哥,小象的耳朵还是好好的。”


陈嘉予捏捏小象的耳朵,给方皓发了一条消息:“明天过生日想去哪儿吃?”


END


主役版的《向你迁徙》也就听了幺两三四五遍吧,马洋老师唱得太好听了!!(●ゝω)ノヽ(∀<●)


粥粥

【厌离】爱人重逢(上)

〖全文免费〗4.5k➕

一切安定下来,离仑活着,朱厌重生了。

私设朱厌除了离仑没喜欢过别人。

弥补缺憾的故事。


——

  

  正值春日,阳光普照,大荒境内绿意盎然,花草丛生。各种精怪欢乐地蹦哒在这片乐土,空气中充满沁妖心脾的花香,充沛的灵气和香味混合在一起,滋养着这片土地。

  

  一阵阵充沛的灵力拂过,兔子精低头看着不断波动的草浪,按住同伴的肩膀蹦起来往远处一个房屋瞧,“是离仑大人!离仑大人的妖力又增强了!”

  

  “呱,离大人,呱,真,呱,厉害!”被兔子按着的青蛙精两眼放光,“多,呱,亏了,呱,离仑大人,呱,我们,呱,才——”

  

  “才能如此安定!...

〖全文免费〗4.5k➕

一切安定下来,离仑活着,朱厌重生了。

私设朱厌除了离仑没喜欢过别人。

弥补缺憾的故事。


——

  

  正值春日,阳光普照,大荒境内绿意盎然,花草丛生。各种精怪欢乐地蹦哒在这片乐土,空气中充满沁妖心脾的花香,充沛的灵气和香味混合在一起,滋养着这片土地。

  

  一阵阵充沛的灵力拂过,兔子精低头看着不断波动的草浪,按住同伴的肩膀蹦起来往远处一个房屋瞧,“是离仑大人!离仑大人的妖力又增强了!”

  

  “呱,离大人,呱,真,呱,厉害!”被兔子按着的青蛙精两眼放光,“多,呱,亏了,呱,离仑大人,呱,我们,呱,才——”

  

  “才能如此安定!我知道我知道!”兔子精一翻身坐到他肩膀上,看着底下面容帅气说话却吞吐的青蛙精有些头疼,“为什么你化形了这说话的毛病还不能好,找时间带你去看看何神医如何?”

  

  “呱,好的,呱。”青蛙精哐哐点头。

  

  何神医本人不在医馆,在离仑屋里,一双眼睛瞪得溜圆,一面震惊翻书一面看离仑,“你是说,你感觉到朱厌的气息了?!”

  

  “正是。”离仑表情淡淡,漆黑的眼睛里流动着金光,周身强大的妖气震得何灼浑身不适。

  

  “啧,你把你灵力收收。”何灼翻了几页古籍,不满地啧了一声。

  

  “尽力了。”

  

  ……

  得。何灼瞟了离仑一眼,小小声阴阳怪气了一句尽力了,继续任劳任怨翻下一本落了八百年灰的古书,心里还不断犯嘀咕,朱厌都死了六百多年了,就是有魂魄留存也早散尽了,也不知道离仑这家伙发什么疯。

  

  何灼今年整六百岁,本体是棵挺拔的青竹,诞生之时非常不长眼地落到了离仑家门口。在他还是棵小竹苗的时候就十分担心这个看上去很不好惹的大荒真神一个不顺眼把他灭了,好在离仑并没有正眼看他,偶尔还会给他浇点水。

  

  他一直以为离仑这种酷炫狂拽的大妖不屑于玩小孩的东西,直到有一天他看到离仑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拿了个拨浪鼓,自那天起离仑就时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盯着拨浪鼓出神,仿佛透过它在看着谁。

  

  他生性活泼,于是好奇的跟离仑搭上话,问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拨浪鼓看。

  

  “以前有个人,送给过我一个一模一样的拨浪鼓。”离仑的眼神似乎变得温柔了些许,但很快又被浓重的忧伤覆盖。

  

  “那你为何不看他给你的拨浪鼓?又为何不去找他玩?”何灼那时候心智发育不完全,只能简单地思考事情,问出口的话也十分直白。

  

  可大抵是孤独太久,又或者正好想说点什么,离仑很认真的回答了他,“他送我的拨浪鼓被毁了,他不在了。”

  

  再后来,他慢慢也从别的小妖那里了解到从前有个名为朱厌的大妖,同离仑一起诞生于大荒,是极好的朋友,只是朱厌吸收天地戾气,最终求得一死,魂飞魄散。

  

  “极好的朋友?有多好?”何灼问。

  

  “有多好……”小妖啃着苹果抓耳挠腮,“哥哥说,朱厌和离仑大人一起生活了三万四千年,日日朝夕相处,朱厌想去人间,离仑大人便陪他去,朱厌送给离仑大人拨浪鼓,离仑大人送给他雨伞,后来这两样东西成了他们自己的法器,朱厌还将自己的破幻真眼送给离仑大人了呢!”

  

  “破幻真眼?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没见离仑大人用过?”

  

  “诶,这就要说到他们后来的故事了。”小妖将果核吐出,津津有味地讲起从哥哥那听来的故事,“朱厌和离仑就这么快乐地相伴了三万四千年,可在那一日……”

  

  “嗯,就是这样,所以拨浪鼓被神女毁了,破幻真眼也送给朱厌的人间好友了,离仑大人把命都给了他,只是因为残留的槐树根才得以复活。”

  

  小妖讲完,掏出一只桃子继续啃,听完整个故事的何灼心情却十分复杂,朱厌——哦不,赵远舟,怎可为了他人放弃离仑大人,怎可如此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这让在乎他的人多么痛苦,这简直不可理喻!

  更不可理喻的是,离仑大人被辜负了这么多次居然还放不下他!

  

  何灼愤愤,发誓要成为神医给离仑治治脑子,后来他确实成了大荒远近闻名的神医,但却没能给离仑治脑子。

  不过也从离仑那里了解到一些当年的内幕,比如槐树根是朱厌留给他的,比如朱厌一直很宝贝那把雨伞,再比如,听那时偶然路过被波及震飞的小妖说,朱厌消散前喊的是他的名字。

  

  “诶,还真有啊。”何灼把两页纸翻得啪啪作响,“古籍上说戾气所生的大妖留有一丝魂魄的话是有轮回转世的,但是不同于普通妖,起码要上万年,如若不愿忘却人间事,则可百年内带着记忆重生,代价是放弃轮回转世。”

  

  “所以离大人,如果你真的感受到朱厌的气息,他——”

  大概率是放弃轮回转世来找你了。

  

  话没说完,离仑突然眼神一凝,愣愣地看着前方。何灼对此颇有些不满,“你倒是听我说完,有什么好看的。”

  

  说归说,何灼还是转过头顺着离仑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门口空地处忽然扬起一片灰沙,冰冷的气流向四周波动,极小的光点自下升起,星星点点汇聚成莹白的光,成团的光逐渐增大,其间走出一位俊美非凡的少年来。

  

  少年一身白衣,身形挺拔,银白发丝散在身后随风扬起,眉眼深邃漂亮,肤色冷白,气质清冷如高山松雪。

  

  云层散开,金色的阳光完全笼罩住整个大荒,透过树缝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斑斓柔和的光晕。

  

  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抬眼望向屋内时,眼神里蓦然渗出一丝笑意,“离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自那场大战之后,便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再没见过这位曾经深爱过的挚友了。

  

  离仑短暂的震惊过后心情又有些难言的复杂,说不高兴是假的,百年来他做梦都想复活朱厌。

  可过去种种早已说明他们并非一路人,哪怕如今人妖两族安定和谐,也难保有一日再起冲突,介时若是朱厌再站在他的对立面,又该如何自处,过去他偏执固执,复生后却想通了很多事,比如有些事情勉强不来,本就——

  

  “好久不见?我怎么不记得离大人有你这个朋友?”何灼的疑问声打断了离仑的思路,“好久不见……这是有多久没见了,我自打出生起就没见过你。”

  

  朱厌依然望着离仑,像是在等一个回复。

  

  何灼看看朱厌,又看看离仑,终于在微妙的氛围中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缓慢扭过头用气声问离仑,“他不会是朱厌吧?”

  

  “是。”

  

  何灼倒吸一口凉气,看到不远处奔向自己医馆的兔子精和青蛙精就像看到了救星,“那啥,有病人找我,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叙旧哈,好好聊,好好聊。”

  何灼拔腿就跑,开玩笑!他才不要参与两只大妖的爱恨情仇!

  

  何灼走了,朱厌依旧站在原地不动,离仑略一迟疑,还是开口,“好久不见。”

  朱厌这才抬腿进门。

  

  木屋各处都被打扫得很干净,离仑没有装扮房屋的兴致,家具都十分简洁,大概平时都是用灵力清洁,扫把上都一尘不染。

  

  你怎么回来了?

  为什么要放弃转世?

  你回来想干什么?

  为什么我死的当天你也不在了?

  ……

  离仑有很多话想问,但此时此刻又都问不出口。

  

  “过得还好吗?”朱厌清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还好。”离仑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袖,缓过来的心跳声震得他有些发麻。

  

  “嗯,那就好。”朱厌应了一声。

  

  离仑垂下眼,地上的落了两粒灰尘,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显眼,正欲灭了这点灰,又听朱厌道,“之前是我不好,不该对你说重话,更不该出手伤你。”

  

  离仑神色一怔,“无事。”

  这句话他在曾经被封印的时候幻想过无数次,可时过境迁,如今真的听到了,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怨怼,偏执,疯狂,都随着时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和释然。

  

  朱厌重活一世,已然脱离戾气,如今天下太平,离仑不愿再如从前一样同他起冲突,也不愿再强迫他只跟自己做朋友。

  只希望朱厌能按自己的想法,简单快乐地度过这一生。

  若是天下再有危难,他护着朱厌便好。

  

  朱厌还要说的抱歉被一句无事塞了回去,忽然有些哑口无言。

  

  离仑手指微动灭了地上的两粒灰,手腕翻转凭空变出一个水灵灵的桃子递给朱厌。

  

  “谢谢。”朱厌接过来咬了一口,桃子香甜,清脆可口。

  

  吃到一半,离仑道:“待何灼回来,你同他去人间置办几身衣服,顺带把宅院办妥,往后便可定居在人间。”

  

  朱厌一顿,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憋闷,“我不同你一起住?”

  

  “不必。”离仑自认十分大度,“往后你想去哪,想做什么,想认识什么人,都不必同我讲。”

  

  朱厌手中的桃子顿时不香了,什么意思?他放弃轮回也不想忘记的人不想见他?重活一世他就想在离仑身边跟离仑在一起跟离仑重新培养感情,妖生规划里离仑俩字贯穿始终,结果这厮现在要给他自由?!

  

  “不去。”朱厌言简意赅,哼哧哼哧啃完桃子,果核也咔嚓两下嚼干净咽下,自顾自地去井水边洗手了。

  

  离仑看着瞬间没影的人,不懂朱厌那句不去是什么意思,是今天不去需要休息还是往后都不想去,是不去别的地方还是不去认识别的人。

  还有,朱厌似乎有点生气。

  离仑无声叹了口气。

  百年后的朱厌还是那般难懂。

  

  夜幕降临,大荒也渐渐陷入沉寂,满天星光闪烁,月亮洒下银白的光。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不知名的鸟吱了几声便没了声响,朱厌躺在树上,离仑在底下看着他。

  

  “朱厌,回来休息。”离仑有些无奈。

  

  朱厌翻了个身背对他,一头白发十分扎眼,“我在等人间的宅院。”

  

  “现在太晚,待你明日休息好了再去看。”

  

  “呵。”朱厌哼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离仑再迟钝也反应过来朱厌在说反话了,于是试探性地开口,“你往后同我一起住,如何?”

  

  话一落地,朱厌立刻翻身下树,一双黑润润的眼睛亮亮的,“当真?”

  

  离仑心下疑惑,但还是先安抚住朱厌,以免他又闹着不回房睡觉,“自然。”

  

  朱厌看上去很高兴,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回头时看到离仑没动,还哥俩好的拽着离仑进屋,“外面多冷,快进来。”

  

  离仑给朱厌简单收拾出房间,回到自己房间准备修炼一会儿再睡觉,不料朱厌抱着被子就跟了上来,雪白团子抱着雪白被子,像两块团在一起的糕点。

  

  “我可以跟你睡吗?”大号雪白团子问。

  

  离仑自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总是拿朱厌没法。

  “嗯,你睡里边。”

  

  “好。”朱厌大抵是累了,头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均匀又绵长。

  

  离仑停止修炼,目光落在朱厌漂亮的眉眼上。如今他和朱厌都是少年模样,面前的人跟记忆中活泼开朗的阿厌相差无几,只是经历了一遭,总归是不同的。

  现在的朱厌偶尔会看着远处发呆,还会在不经意间露出怀念或是不忍的神色,外壳再年轻,心境早已天翻地覆。

  开玩笑的时候,也不同从前那么肆无忌惮,之前生气了,起码得哄半个时辰。

  

  不过……

  离仑抚上朱厌的眼尾,神色温柔。

  他们现在有很多的时间,一切都能重新开始,未说出口的话,也能说与他听。

  

  

  

——

离仑:给你自由。(骄傲叉腰)

朱厌:谢邀,不了。(冷笑)

(bgm:两级反转)

#死对头竹马重生后突然缠上我#

惊!大荒最热话本《细数大妖三万四千年爱恨情仇》有后续了!


——


一个突如其来的脑洞,想到就写了。

过两天更新,可以评论区蹲蹲。

拜拜啦下次见 ˚ʚ₍ ᐢ. ̫ .ᐢ ₎ɞ˚。

(另:“你的怀抱”正在写,最晚明天更)




  

  

  

  

  

  

  

  

  

  

  

  

  

  

红妆夜初凉

【离舟】赵远舟你能不能别哄那棵树了


  全文免费,彩蛋为小甜饼不影响正文。

  全员存活温馨日常,时间线在离仑刚刚回槐树之根内养魂时期,论赵远舟真哄起树来有多致命(误)~

  

  

  

  

  缉妖司的众人发现赵远舟最近行为举止十分反常,具体体现为原本爱睡懒觉的大妖居然现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不知在忙什么日日忙活得脚不沾地,也不知打哪家书馆买了本歪书也不让人看,整天捧着跟宝贝一样走哪都带着,甚至煞有介事地勾勾画画学文潇做起了记号。

  

  像中邪了。

  

  “这可咋办?”英磊愁眉苦脸地坐在台阶上长吁短叹了好半天:“要不,咱们请个跳大神的给他跳跳,驱驱邪?”

  

  “给妖跳大神?”白玖也...


  全文免费,彩蛋为小甜饼不影响正文。

  全员存活温馨日常,时间线在离仑刚刚回槐树之根内养魂时期,论赵远舟真哄起树来有多致命(误)~

  

  

  

  

  缉妖司的众人发现赵远舟最近行为举止十分反常,具体体现为原本爱睡懒觉的大妖居然现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了,不知在忙什么日日忙活得脚不沾地,也不知打哪家书馆买了本歪书也不让人看,整天捧着跟宝贝一样走哪都带着,甚至煞有介事地勾勾画画学文潇做起了记号。

  

  像中邪了。

  

  “这可咋办?”英磊愁眉苦脸地坐在台阶上长吁短叹了好半天:“要不,咱们请个跳大神的给他跳跳,驱驱邪?”

  

  “给妖跳大神?”白玖也愁眉苦脸地坐在他身边,跟着一起长吁短叹:“大妖本身就够邪乎了,刚想活两天,你再给他跳走了!”

  

  两人齐齐地又叹了口气,文潇坐在英磊的另一侧,拿着不离身的小本子勾画了半天,最后把本子一合笔插回头上,表情严肃起来:“我知道了!”

  

  英磊白玖齐齐回头,只见文潇美丽娴静的脸上此刻无比凝重,她郑重其事道:“书上说因为春天来了,万物都到了——”

  

  坐在她身边的裴思婧果断抬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坐在最外面的卓翼宸捂住了自己的脸。

  

  一排人在台阶上排排坐,赵远舟抱着个盆子走过路过又倒回来,有些惊讶地看向这整齐的一排,他瞅了瞅天边落下的残阳,有些纳闷:“呦,诸位在这等着晒月亮呢?”

  

  “赵远舟!”英磊看见他来了眼前一亮,从台阶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就一脸痛心疾首地摁住了赵远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这段时间的事情对你打击可能很大,但是你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啊!”

  

  英磊说话间还不住地摇晃他的肩膀,这使得抱着水盆的赵远舟不得不把盆子捧起来,连带着脸上写满了疑惑:“打击?这样?我怎么了?”

  

  “你没发现你的异常吗!?”白玖紧跟着英磊过来,感觉自己快被呛行了:“你,一只猴子,居然都开始看书了!看的还是什么、什么《神农本草经》?你难道要出去尝百草自杀了?!”

  

  “我是白猿,不吃草。”赵远舟面带微笑地纠正他,他瞧见后面坐着的那几个摆明了不信的模样,叹了口气:“离仑的树根最近长出了枝干快要抽枝开花了,离他化形还要许久,我在学怎么能让他长得更快些。”

  

  英磊和白玖面面相觑,英磊有些结巴地指了指他抱着的水盆:“那、那你这个水是——?”

  

  “这是千里外一座高峰上的雪水,对于滋养根系有奇效。”赵远舟浑不在意地说着,全然不觉自己一日间跑了上千里是多繁重的路程。英磊震惊得嘴都张大了:“你天天这么跑啊?!”

  

  赵远舟点点头:“虽然远了些,但也值得。”

  

  “那你这段时间日日早起······”文潇有些明白了:“也是去他那?”

  

  “对啊。”赵远舟耸耸肩膀:“离仑的诞生地太过阴森,虽然他喜阴,但也不喜欢每天身上黏糊糊的,最近这段时间更深露重,我就得多过去给他擦擦枝叶。”

  

  破案了,赵远舟不是中邪了,是彻底疯魔了。

  

  “有没有种可能——”卓翼宸努力地试图理解他的意思,然后放弃了:“他现在不只是棵树,还是只有千年修为的大妖,不需要你做这些他也能自己修炼化形?”

  

  “我当然知道。”赵远舟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但很快他便重新收拾好了表情:“但我也唯有现在能为他做些什么了,现在他还没有意识,我希望他能早些醒过来。”

  

  众人无言,望着他提着水盆的背影越走越远,英磊挠挠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太对,他戳了戳身边站得最近的裴思婧:“我怎么感觉他这不像养树,像是在养······”

  

  裴思婧难得回过头看他,连带着卓翼宸也转过了头。

  

  “——孩子?”英磊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感觉自己一瞬间全理通了:“难道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认了离仑当干儿子?!”

  

  “······”

  

  卓翼宸又把头扭回去了。裴思婧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槐树根上附着离仑的元神,埋在诞生之地不过三日便长出了树苗,在赵远舟日日以灵物和妖力不懈地滋养下,不过一月有余已经长成了棵大树,花苞茂密枝叶繁多,赵远舟小心地将雪水慢慢地倒在根上的土地里,眼见着水慢慢渗了下去,他松了口气靠坐在了树干上。

  

  细细的树枝垂下来落在他的脸边上,赵远舟摸着上面的花苞,问道:“这样看来,大概不必百年,你过段时间就能化形了。”

  

  树枝随风晃动,像是不太高兴,赵远舟笑了笑:“怎么,早点化形还不高兴?”

  

  无人回答他,只是又多了两条带着花苞的树枝朝他落下来。赵远舟将他们抓在手里,仔细一瞧发现上面有几处像是破损的伤痕,掉落了几片叶子。他眉头微皱,凝起妖力让那里的伤痕恢复:“你怎么会受伤?”

  

  这些枝叶有些萎靡,赵远舟安抚地拍拍那些叶子,道:“无事,明日我同白玖那里讨些防妖物靠近的药来给你撒一圈。等你能说话了,谁拔你的叶子你告诉我,我把他们炖了给你补身体。”

  

  槐树叶这才蹭了蹭赵远舟的脸。

  

  想着还要去摘些灵药来研磨做养料,赵远舟今日没多待早早地就离去了。而在他走后不久,原本空荡荡的树下忽然一阵微光闪过,仅有魂体的离仑悄然落在了那里,他拾起方才蹭过赵远舟面颊的叶子,摩挲了片刻后轻吻了一口。

  

  “你果然醒了。”

  

  冷静至极的声音乍然在空荡的洞中响起,离仑回过身,不意外地看见卓翼宸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他抱着云光剑打量了一遭这棵已然成熟的槐树,语气有些生硬:“为何欺骗赵远舟?”

  

  “骗?”离仑像是觉得很好笑,嘴角带起的弧度阴冷又讽刺:“我何时骗过他?”

  

  “他为你奔波至此,担心你不能化形而日日操劳。”卓翼宸觉得心口间有股火气莫名而起,说话也越来越气恼:“你却佯装虚弱诓骗他!”

  

  “赵远舟愿意为我如此,你气什么?”

  

  离仑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挑衅,只是魂体的他悠哉地落座在了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卓翼宸:“我们几万年的交情,先前不过是各有心结误会。如今心结已解,他对我愧疚万分,愿意照顾我的本体为我能否化形上心,这不是理所当然?”

  

  “还是说——”他话锋陡然间一转:“赵远舟不再把你当做朋友了,你急了?”

  

  “住口!”

  

  卓翼宸额角突突直跳,拔出云光剑指向他的魂体,可惜离仑不屑地朝他一笑,魂体瞬间消散在原处,卓翼宸扑了个空,没收住力气砍断了他原本坐着的那处树枝。

  

  簌簌间枝叶落了一地。

  

  “小卓住手!”

  

  卓翼宸尚未收回剑,就听见不远处赵远舟难得有些匆忙的声音。手中抱着数棵灵药的赵远舟飞身而来,瞧见满地的叶子再看看持剑的卓翼宸,一时间表情有些复杂:“小卓大人,这是跟棵树打起来了?”

  

  “我、他、这——!”平白吃了个哑巴亏的卓翼宸有口难言,愤愤道:“赵远舟他在耍你!他明明已经能化形说话了,只是一直故意不出声!”

  

  “嗯?”赵远舟捡起落在地上的碎叶和树枝,有些心疼地摸着上面整齐的剑伤,他将那处树枝落回原处,妖力流转间长枝已经重新长回了树上。赵远舟拍了拍树干以示安抚,这才回头看向卓翼宸:“小卓你方才说什么?”

  

  “······”卓翼宸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我说,这棵树,离仑,他已经能说话也能化形离体了!”

  

  赵远舟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摸了摸手边一朵将要开放的花苞,问道:“真的?”

  

  他这话一问完,那朵马上要绽开的花苞瞬间干枯皱缩了回去,像是极为难过的模样,连带着那一整条树枝都无力地垂下了。

  

  “小卓,不能随便冤枉树啊。”赵远舟回过身,一手捧着枝条安抚一边语重心长地劝着卓翼宸:“你看他难过的都要不开花了。”

  

  卓翼宸脸上的表情都有些要扭曲了:“那只是一朵花——”

  

  “对啊!”赵远舟顺着他的话道:“这只是一朵花,他能说谎吗!”

  

  可怜的小卓大人在二十四岁生辰刚刚过完不久的今天,险些眼一翻生生在此背过气去。

  

  送走了怒气冲冲的卓翼宸,赵远舟将那些灵果以妖力碾碎后埋在了树根下。

  

  “你别生气,小卓没有恶意。”

  

  赵远舟拍了拍手上的土,轻声哄着显然有些无精打采的枝叶和树干:“他,嗯,大概可能是想找我试试新磨好的云光剑。”

  

  应龙的云光剑还要磨?骗英磊都骗不过,槐树听了他的话后动都不动了,整棵树直愣愣地栽在那,原本柔顺地任他抚摸的枝叶都抽回去了。

  

  “别生气呀。”赵远舟坐在了树干下,好笑地摸着树干粗粝的外皮,他将脸轻轻靠在上面,低语道:“明日还去给你取那座山上的雪好不好?”

  

  树不动。

  

  赵远舟狠狠心:“那,加上我去年埋在家里桃树下的晨露?我一滴一滴收集了许久才得那半坛,也给你。”

  

  一条细小的树枝轻轻在他肩上抽了一把,又飞快缩回去了。

  

  “还不够啊······”赵远舟状似为难地犹豫了一会,眼见着树叶又背着他绕过去了,他才笑着将那些枝条扯过来:“那明日起我暂时不回缉妖司了,时时在这陪着你,可好?”

  

  槐树的枝叶这一刻尽数朝他倾倒过来,细密地将他围住。赵远舟摸着枝条上的花苞,轻声道:“快些回来吧离仑,你要是再睡下去,我可就真没办法了。”

  

  不晓得槐树听懂了没,他还刻意加重了些语气:“花期过了你要是还不醒,我就揪光你的槐花酿酒酿蜜给小卓和文潇他们吃。”

  

  周遭静默了一瞬,被他捏在手里的带着花苞的枝条僵住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赵远舟乐不可支,他最近起得早,困意总会在放松的时候袭来,他打了个哈欠趴在了树边,喃喃道:“我休息一会,醒了再给你松土——”

  

  看得出他这段时间确实累得狠了,闭上眼不多时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洞内不知何处起了风。

  

  些许柔和的光亮自槐树的树干中逐渐蔓延来开,落在了每一枝带着花苞的树枝上,花香慢慢飘散开来,那些含苞待放的槐花也逐渐展开了花瓣,满树原本寂寥的枝叶眨眼间便开遍了花。

  

  花瓣徐徐落下,不多时便盖满了赵远舟的全身,他依旧趴在那睡得十分安详。

  

  离仑的魂体无声间也落在了赵远舟身边。

  

  此刻本该是静默的,而离仑俯身凝视着赵远舟的睡颜,手轻轻落在了赵远舟的脸上,他没有躯体,赵远舟感觉不到他,但他的动作依旧轻柔,表情中满是餍足与欣喜。

  

  而后他低下头,悄然在赵远舟的唇上落下了一个无痕的吻。

  


  (彩蛋为离仑终于有身体化形了,吃醋了于是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赵远舟开做~~~)  

Jianlinyaya

【离舟】我选你,离仑


OOC致歉!!!

私设🈶

终于更新了,等麻了,看完后激情码字,弥补一下疯狂破防的小槐树

无彩蛋




“开心二选一,听好了,你选白玖,还是选卓翼宸。”


“选来做什么?”


“选一个人生,选一个人死。”


离仑说完,赵远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白玖痛苦的挣扎声不断侵蚀着他的心脏。


他抬眸,却不期然撞上了一双含泪的眼睛,心脏似乎因此停了一瞬,密密麻麻的疼痛在体内蔓延,赵远舟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很难选吗?”


离仑手中力道骤然加重,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卓翼宸,里面是恨亦是不甘。


他始终不懂,为什么赵远舟可以为了虚伪的人类伤了他,凭什么现...


OOC致歉!!!

私设🈶

终于更新了,等麻了,看完后激情码字,弥补一下疯狂破防的小槐树

无彩蛋




“开心二选一,听好了,你选白玖,还是选卓翼宸。”


“选来做什么?”


“选一个人生,选一个人死。”


离仑说完,赵远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白玖痛苦的挣扎声不断侵蚀着他的心脏。


他抬眸,却不期然撞上了一双含泪的眼睛,心脏似乎因此停了一瞬,密密麻麻的疼痛在体内蔓延,赵远舟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很难选吗?”


离仑手中力道骤然加重,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卓翼宸,里面是恨亦是不甘。


他始终不懂,为什么赵远舟可以为了虚伪的人类伤了他,凭什么现在的赵远舟可以为了这些所谓的朋友甘愿去死。


而陪了他几万年的自己,却只能和这个人像仇人一般刀剑相向。


“既然你选不出来,那就都死吧。”


话落那滴泪随着离仑的松手骤然落下,紧接着黑雾在手中凝结,离仑对着白玖的头顶猛地按下。


“我选你!”


离仑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赵远舟,却被白玖体内爆发出来的神力打了出去,就在即将摔落在地时突然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揽入其中。


与此同时卓翼宸和裴思婧跑了进来,卓翼宸将白玖扶起,皱眉看向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怎么回事?”


裴思婧摇头,看到这一幕她也有点懵了。


离仑死死抓着赵远舟的胳膊,手一挥一阵白雾突兀散开。


等白雾散去,两人已经不知所踪。


“现在怎么办?”裴思婧上前,帮卓翼宸扶着昏迷的白玖。


“你带小玖先出去,我去找文潇。”


“好。”


另一边,幻化出来的房间内,离仑将赵远舟压在桌子上,拽着这人的衣襟声音有些急促,“你刚刚说什么?”


赵远舟笑着抬手抹去这人眼角的泪,“真是难得见你哭。”


“我问你刚刚说的什么!”离仑拽着衣襟将赵远舟微微抬离了桌面,极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冲。”


赵远舟忍不住吐槽一句,手指顺着离仑的脸颊抚过,一路落到颈侧,紧接着一个用力扣住离仑的后颈便让那形同虚设的距离彻底消失。


赵远舟知道离仑曾经偷偷亲过自己,那是很久远的过去了,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日子,他躺在离仑的本体上乘凉休息,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声音在靠近,但因为离仑在他就没有睁眼,然而下一刻嘴唇就被一片凉意覆盖。


吻一触即分,快到赵远舟还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睁眼时,离仑已经不见了踪影,可他知道那一定是他,那般熟悉的味道他永远不会认错。


赵远舟本以为离仑会和他坦白,但等了许久,甚至他还试探过几次,离仑都没有任何反应,好像那件事情他根本没有做过,只是漫漫时光中赵远舟的一个美梦而已。


赵远舟拿不清离仑的意思,到底也没有捅开这件事,直到两人因为医馆一事渐行渐远,这份感情也被赵远舟埋进了心底深处。


赵远舟松开离仑,脸上浮现出笑意,“我说,我选你。”


离仑不知是被这个答案还是这个吻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松开拽着衣襟的手,退后一步有些茫然地按在唇上。


赵远舟没了禁锢,终于能直起身,揉了两下刚刚磕到的腰,刚想要坐下,又被抱进了怀里,紧接着摔在了床上。


赵远舟撑着手臂满脸黑线,“离仑!你干什么!”


“干你。”


话落,离仑一个响指赵远舟衣衫尽开,不顾身下之人的抵抗,离仑将人禁锢在怀里吻了下去。


唇齿交缠间,是两人隔了八年的苦,赵远舟原本还在挣扎,但尝到那说不尽的苦涩时,只觉心头一颤。


两人分开些许,离仑低声开口,“赵远舟,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你都只能是我的,是我离仑的。”


赵远舟看着离仑眼中的偏执,轻叹口气,他到底是喜欢这人的,八年前看着他被封印便满心不忍,如今…


如今,他也不知前路在哪儿,但若能让这人不那么难过,哪怕大梦一场也挺好的。


“好,我是你的,不管是大妖朱厌,还是赵远舟,都是你的,这颗心早就因你而跳动了。”


在很多年前,在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年纪,在他懵懂的站在树下,将一个桃子递给这个人时,他便知道,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再也不会了。


春宵一度红帐暖,有情人做有情事,管他身后世事纷扰。


赵远舟紧紧抱着离仑,起伏间,呢喃道,“我好像忘记说我爱你了。”


TT

【离舟离】你疼不疼啊

  


心软大妖x一哄就好离仑(无差)


全文免费


ooc致歉


  又一次烧毁离仑的附身后,不忍的情绪终是无法消散,赵远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小伙伴们的叫声也听不见了。


  他心里难受,他要去哪呢,他想去他身边。


  他知道离仑是在试探他是否在意,他想来脾气傲,就算在意也不愿低头。可是他承认,离仑这次赢了,因为,他心疼。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脚下的步伐却不停。


  离仑看到赵远舟的时候嘴角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很明显怔住了。


  赵远舟没说话,一步步向他走近,捡起地上掉落的槐树叶,轻抚了几下。


  离仑冷笑。


  “你这是干什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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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


  又一次烧毁离仑的附身后,不忍的情绪终是无法消散,赵远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小伙伴们的叫声也听不见了。


  他心里难受,他要去哪呢,他想去他身边。


  他知道离仑是在试探他是否在意,他想来脾气傲,就算在意也不愿低头。可是他承认,离仑这次赢了,因为,他心疼。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脚下的步伐却不停。


  离仑看到赵远舟的时候嘴角的血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很明显怔住了。


  赵远舟没说话,一步步向他走近,捡起地上掉落的槐树叶,轻抚了几下。


  离仑冷笑。


  “你这是干什么,刚刚不还烧了我的附身,这会又在装……”


  “离仑。”


  话语被打断。离仑其实很喜欢赵远舟叫他的名字,赵远舟声音很好听,叫他名字的时候嘴巴会微微嘟起,让人……让人很想亲。


  “是不是很疼啊?”


  离仑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歪着脑袋看他,似乎不太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远舟叹了口气,缓缓在他身边坐下,一道金光出现在赵远舟手里。离仑感觉到自己的伤在慢慢愈合,震惊地望向赵远舟。


  “朱厌,你……”


  “下次不要这样了,消耗生命力对你没有好处。”


  离仑立刻变了副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怕我继续伤害你那些朋友?我告诉你朱厌,我不会如你愿的,我……”


  “我也是怕伤害你自己,你,和他们,一样重要。”


  离仑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句话,赵远舟接二连三的试好让他有些无措,他发誓,虽然不知道朱厌的目的是什么,他此刻已经快要相信朱厌是在乎他的了。


  赵远舟伸手擦了擦离仑嘴角的血。


  “怎么样?一起去缉妖司吗?”


  “去缉妖司干什么,把我关起来吗?”


  离仑警惕地看着他。


  “一起生活呀,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我……想……”


  那个想字几乎被离仑咽了进去,但是赵远舟听见了,他笑笑。


  原来挺好哄的嘛。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赵远舟撑起伞。


  多久没有在他伞下与他并肩过了,离仑不记得,他只记得他们在一起的那三万四千年,一直是这样过来的,怎么就是这么久以前的事了呢。


  感受到离仑低沉的情绪,赵远舟靠近了一点。


  “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不真实。明明之前你对我喊打喊杀,为了保护你的那些朋友不惜伤我……”


  “对不起,以后不会抛下你了。”


  离仑眼睛都亮了,但是又有一丝迟疑。


  赵远舟见状低头,轻轻在离仑唇上留下一吻。


  离仑彻底僵住了。


  “这样相信了吗?”


  离仑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喜欢人间,我喜欢安静,但是你想去所以我才陪你……我不喜欢风车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用法术让它一直转,拨浪鼓没那么好玩可是那是你送的,我……”


  “你想说什么?”


  赵远舟耐心地看着他。


  “我……我想说……阿厌我喜欢你……”


  “嗯我听见了。”


  离仑望向朱厌,朱厌在笑,笑得很温柔,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吻上去。


  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缉妖司的人怎么办,他们不喜欢我……”


  “他们早就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


  “看出来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