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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香小龙虾

【朱白】希望的田野上

#本来是想搞小甜饼

#结果爆了1万8

#不要纠结科学和细节,尽力了

#扶贫不易,向所有“小丁同志”致敬


白宇大四那年,以应届生身份考了公务员。他其实没怎么正经复习,撞了大运蒙进了面试。可能是太会说话,三进一的岗位最后愣是让他这个笔试第三名给逆袭成功。

他妈知道他考上以后直呼老白家祖上冒青烟,原话是“儿子你是不是把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次考试上了?可悠着点儿,后面还得找媳妇儿呢!”

白宇最开始对这种杞人忧天的老太太嗤之以鼻,结果等过了体检政审初任培训,刚进单位两个月,北都没找着呢,就被组织安排了下乡驻村扶贫的光荣使命。

分配给他那个村儿,是真穷。也不知道是土壤问题还是气候原因,啥...

#本来是想搞小甜饼

#结果爆了1万8

#不要纠结科学和细节,尽力了

#扶贫不易,向所有“小丁同志”致敬


白宇大四那年,以应届生身份考了公务员。他其实没怎么正经复习,撞了大运蒙进了面试。可能是太会说话,三进一的岗位最后愣是让他这个笔试第三名给逆袭成功。

他妈知道他考上以后直呼老白家祖上冒青烟,原话是“儿子你是不是把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次考试上了?可悠着点儿,后面还得找媳妇儿呢!”

白宇最开始对这种杞人忧天的老太太嗤之以鼻,结果等过了体检政审初任培训,刚进单位两个月,北都没找着呢,就被组织安排了下乡驻村扶贫的光荣使命。

分配给他那个村儿,是真穷。也不知道是土壤问题还是气候原因,啥农作物种下去,再长出来就都跟脱发了一样,稀稀拉拉不成样子。周围也没什么有特色的旅游景点,说句鸟不拉屎有点儿过分,但门可罗雀就是字面意思了。之前附近还有一家造纸厂,后来因为污染严重,也关门大吉。一年忙到头,人均收入不到1000块,都不够冬天买件羽绒服的。

家家户户的年轻人几乎都跑出去务工,村里剩下的一水儿老幼病残,连个孕都没有。

白宇看着这个村的介绍,大冷天出了一脑门汗,再一抬头就看他们主任一脸殷切地盯着他:“小白啊,年轻人,就是要到艰苦的基层锻炼才能有收获。到了那边需要什么一定要和组织反应,三年之后回来,大有可为啊!”

就这么着,大有可为的白宇同志带着行李卷,离开了没坐热乎的办公室,叽里咕噜地踏上了驻村扶贫的征程。

有个成语叫做“穷乡僻壤”,白宇在踏进轸珲村的时候,充分体会到了这个成语的意思。这村子不仅土地贫瘠,还地处大山深处,只有一条土路和外界相通,还只能开拖拉机。白宇在一片尘土飞扬当中抱着行李下了车,受到了来自村委会的热烈欢迎。

当天晚上村里组织开会,开会地点就在村支书自家的堂屋,初冬季节山里已经很冷了,一群人围着一个老式的铁皮炉子一边烤火一边发言,炉子上还烤着几个山药蛋,散发出一股略带甜味的香气,颇有抗战时期八路军开军事会议的架势。

白宇打眼一看,一屋子一共六个人,其中大部分年龄都有五十岁往上,唯独一个后生显得特别扎眼。

这后生看着和他年龄相仿,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往那儿一坐就和一副画儿似的,粗服布衣都无损他出众的美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白宇这种打从记事起就加入外貌协会的。虽然那是个后生不是小姐姐,但在一众半老头子中间忽然出现这样一副面孔,还是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村支书一边抽着烟一边介绍村里的情况,白宇拿着纸笔快速记录要点,偶尔开口问几个问题。在座的都是村委会成员,各自负责着某一方面的具体事务,他问到相关问题的时候,支书就让具体负责的人回答。

半个多小时会议开下来,屋子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发过言了,就那个后生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不说话,但嘴并没有闲着,一边听着会议内容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烤熟的山药蛋。那几个山药蛋被铁皮炉子炙烤得滚烫,他旁若无人地捻起一个,嘴里呼呼地吹气,在两个手掌的掌心里翻来覆去地倒腾,等到不那么烫手之后就用手指头细细地剥掉外皮,一口一口吃得别提多香了。

会议快结束时,支书忽然叫了一声“龙娃子”,那后生赶紧把手里还剩下的半个山药蛋藏到身后,抹了抹嘴应了一声。村支书指着他对白宇说:“白同志,这是我们村朱会计的儿子,大名叫个朱一龙,以后他来负责你的生活,有啥事情你都可以找他。”

白宇连忙起身,伸出一只手冲他笑道:“你好,我是白宇。”

朱一龙白净的面皮立刻红了,也站起身探出右手,没留神手里还握着半个山药蛋。他看着白宇似笑非笑的表情,脸上红得更厉害,慌忙把那半个山药蛋塞进上衣口袋里,又在衣襟上擦了几下,这才郑重地握住了白宇的手:“你好,朱一龙。”

散会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村里的路基本上都还没有做过硬化,春天一路土,夏天一脚泥,这现在天气冷了,就全是冻硬了的深深浅浅的坑。白宇举着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慢吞吞地挪,他本来就走不惯,再加上这黑灯瞎火更是小心翼翼,小步小步地往前蹭。朱一龙跟在他身后,相比于裹成个球恨不能滚着走的白宇,朱一龙穿得可以用单薄来形容。一件领子都垮了的黑T恤,外面加个灰色的拉绳连帽外套,拉链都没拉上。一阵小北风吹过来,白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脚底下又刚好踩着个坑,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那一瞬间白宇满脑子都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结果下一秒就被朱一龙给扶住了。1米八几一百多斤的大活人砸在朱一龙身上,朱一龙却晃都没晃,他一条胳膊扶着白宇的肩膀,另一条胳膊搂着对方的腰,稳稳当当地接住人。

这种前胸贴后背的姿势让白宇隔着大衣都能感受到朱一龙身上的热乎气,瞬间就慕了:难怪人家不怕冷,这是自带小太阳啊!

站稳之后他扭头道谢,朱一龙咳嗽了一声,低声说:“不客气,要不我扶着你走吧。”

接着他就上前一步一手扶着白宇胳膊,不时提醒哪里有坑要避开,有了这人肉导航,白宇总算摸回了宿舍。

村里给白宇安排的宿舍就在朱一龙家旁边,下午白宇放行李的时候就发现按这个距离以及四处漏风的房屋状况的状况,他在屋里放个屁,搞不好隔壁都能知道他中午吃的啥。

如今得知隔壁住了一个爱吃山药蛋的帅哥,白宇觉得自个儿多少还是要注意点儿形象,可不能太放飞自我了。

回家前朱一龙嘱咐他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在屋里喊一声,他随叫随到。白宇连忙摆手:“没事儿,能有什么事,你晚上好好休息。明早见~”

说完笑眯眯地摆摆手,自己进了屋。

这宿舍面积不大,一张床,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个老式台灯,头顶上是城市里基本上已经见不到了的白炽灯管。简单到简陋,但是却十分整洁,墙上,天花板上都仔仔细细地糊着米色的块状墙纸,屋子里虽然冷,但床上的被褥看上去都是新换的,蓬蓬松松地透着股热乎劲儿。白宇伸手摸了一下,发现里面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放了个热水袋,浅蓝色的,上面画着个穿着绿裙子的小猪佩奇,印刷的人整不好是个红绿色盲。

白宇莫名地心情大好,美滋滋地倒了盆热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裹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坐在书桌前掏出笔记本电脑整理开会得出来的资料。

他来之前就打听过,这个村土壤不算肥沃,山地比平地多,开垦种植起来十分费力,产量质量也不行,久而久之好多地都撂了荒。开会的时候村支书说他们之前也考虑过种点儿其他的果树之类,但一没技术,二没资金,村里但凡有点儿能耐的年轻人几乎都外出务工了,也没劳动力,始终也没搞起来。

白宇把东西落到纸面上,自己又看了一遍,愁得简直要掉头发,最后只能默念:“任务越艰巨,使命越光荣。”

接下来一个星期,他没事儿就田间地头地蹿,逮着谁跟谁唠嗑。白宇长得本就讨喜,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着就跟自家大侄儿大外甥差不多,很快就和村里的中老年群体打成一片。几天下来,谁家是什么状况,经济收入,劳动力数量之类,他几乎都有了数。朱一龙这边更是打听得门儿清,朱一龙比他大两岁,正经念过职高,学的车床数控,按说出去不难找工作。但是父母身体不好,家里还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朱一龙最后还是选择留在村里照顾爹妈。

这些倒不是朱一龙自己说的,而是朱一龙的母亲告诉白宇的。老太太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如今风霜雨雪几十载,不太能找出来当年的风华,但是一双大眼睛却格外温柔。她现在干不了太重的活儿,但是收拾家务却是一把好手,之前白宇被窝里那个热水袋就是老太太亲自给灌 的,生怕他冷。

除了住宿,白宇的一日三餐也在朱一龙家里搭伙。老太太做的揪面片特别好吃,拌上一勺油泼辣子热乎乎地吃下去,能让人精神一上午。

山里人要做农活,都起得比较早,白宇也不好意思睡懒觉,早早爬起来和朱一龙一人捧着一大碗揪面片蹲在屋檐底下吃早饭。老太太不住劝他多吃一些,说做了很多,不够锅里还有。但白宇饭量小,撑了个滚肚溜圆还剩下小半碗。

“这娃也吃得太少了,白长了那么高的个子。”老太太说着话,顺手接过他剩下的小半碗面片,一转手全倒进了朱一龙的饭碗里。

白宇想拦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地看着朱一龙头也不抬地吃下自己的剩饭,忍不住脸上有些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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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伯 8012小麻辣

蒜香小龙虾

【豆成】岁月无声(完结)

#完结啦~

#文章最后一句来自哥俩工作室的文案,正主牛逼!

#感谢各位姐妹捧场,谢谢大家陪豆子和大哥走完这一段~

#下个坑见~


九十三

按照医嘱,手术后要住院十几天,这可难坏了冯豆子。他现在已经大四了,课业不算多,他也没有要继续深造的打算,一门心思都扑在实习单位里。那边的策划工作不轻松,加班是常态,实在没有时间每天过来陪床。

起初他打算干脆请一个礼拜的假,总要照顾到乔一成能下床活动了再说,但是乔一成坚决不同意。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直接关系到冯豆子毕业后能不能顺利入职,是最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因为自己耽误他的大好前程。

就在两个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乔三丽来了,她说他们...

#完结啦~

#文章最后一句来自哥俩工作室的文案,正主牛逼!

#感谢各位姐妹捧场,谢谢大家陪豆子和大哥走完这一段~

#下个坑见~


九十三

按照医嘱,手术后要住院十几天,这可难坏了冯豆子。他现在已经大四了,课业不算多,他也没有要继续深造的打算,一门心思都扑在实习单位里。那边的策划工作不轻松,加班是常态,实在没有时间每天过来陪床。

起初他打算干脆请一个礼拜的假,总要照顾到乔一成能下床活动了再说,但是乔一成坚决不同意。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直接关系到冯豆子毕业后能不能顺利入职,是最关键的时候,怎么能因为自己耽误他的大好前程。

就在两个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乔三丽来了,她说他们兄弟姐妹已经商量好,要轮流来陪着大哥,保证病房里一刻也不会空着没人。一边说她还一边拿出了一张时间表,上面除了他们兄妹三个,居然还有乔七七的名字。

乔一成有点着急地问:“七七家里玲子不管事儿,他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就别让他来了吧?”

“这是他主动要求的。”乔三丽说,“他说孩子在表哥家里,有表哥表嫂照料着,没事儿。”

冯豆子放开乔一成的手,从病床边的凳子上站起来,郑重地给三丽鞠了个躬:“谢谢你们。”

三丽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赶忙扶住了他,笑着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糊涂了?他是我们亲大哥,又不是外人,照顾他不是我们分内的事儿吗?”

就这么着,乔家的弟妹们每天轮流到病房里照顾他们的大哥。轮班时间最长的是乔三丽,有时她会带着孩子一起来。她和王一丁的儿子已经快两岁了,长得虎头虎脑,说话还不太利索,却能够咿咿呀呀地唱儿歌给他的大舅舅听。

乔一成发现,三丽和四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归于好,姐妹两个偶尔在他的病房里遇上了,还会像小时候一样亲亲热热地拌嘴,看不出半点儿嫌隙。

他问三丽,三丽说:“嗐,亲姐妹能有多大的仇?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三丽还告诉乔一成,戚成钢自从挨了那顿打,出院之后就安分多了。现在除了经营他的小书店就是帮着四美在家带孩子,再没有出去拈花惹草。

轮到乔二强来看护他大哥的时候,他的妻子会过来给他们送饭。对于这个原本是二强师傅的女人,乔一成只见过几次,虽然她已经不年轻了,但眉目间还是很有风情,仔细看竟有几分他们母亲当年的风韵,也难怪二强会对她念念不忘了许多年。

她名字叫马素芹,当着乔一成的面从来都不多话,但从举手投足间看得出来,她和二强的感情非常好。他们两口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套肺病病人的食谱,还特意找医生看过,每天都会做好了用保温桶送到病房里来。

有一天陪床的人轮到了乔七七,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大堆杂志,和乔一成说无聊的时候可以看看解闷。随后他就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慢条斯理地用水果刀削一个苹果。

乔一成看着这个最小的弟弟,忽然就想到当年他的婚礼上,这孩子穿着一身不怎么合身的西装的样子,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不禁问道:“七七,当年我作主让你结婚,你会怪我吗?”

乔七七愣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怪,当年是我做错了事情,当然要负起责任。再说,玲子她也没什么不好。”

说着话,他将那个苹果削完了,一块一块都切成玲珑可爱的兔子形状。

“好看吗?是豆子教我的。”他拿牙签插起一个喂到乔一成嘴边,笑着说,“大哥,豆子真的很好,你们都要好好的。”

乔一成咬住那块苹果,酸酸甜甜的味道在舌尖绽开。他想,弟弟妹妹们都已经长大了,虽然各自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每个人都在努力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好。他们有着相同的血脉,有着相互关联的灵魂,无论走得再远,都是无法剥离的一个整体。

除了乔一成的弟弟妹妹,冯大米也会抽空过来看他,变着花样给他送冯家菜大厨做的营养餐。有时候她实在没空,甚至会叫店里的员工过来送饭。

乔一成觉得这样太过麻烦,让她不要每天都送,冯大米却说:“这是豆子交代的。我那个宝贝弟弟你还不知道?要是不遂了他的意,他能把天捅个窟窿。”

乔一成听了直想笑,心里却像是三九天喝下了一罐糖水,又暖又甜。

冯豆子继续为了他的前程而努力工作,但不管加班到多晚,他每天都要跑到医院来看上乔一成一眼才肯回去睡。有两次他来得太晚,病房里早就熄灯了,他也要到乔一成床边坐一会儿,握一握他的手,或者摸一摸他的脸。

遇着工作比较不忙的时候,冯豆子索性就赖在病房里不肯走,不管是乔家的哪个弟妹在,他都要和人家争着照顾乔一成。

有一回正好是乔四美在,冯豆子根本不让她动手,自己忙里忙外地给乔一成打水、擦脸、喂饭,倒把四美晾在一边成了个闲人。

乔四美有点儿不爽,说:“你有没有搞错啊,我们家的排班表上都没有你,瞎忙活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家休你的假去。”

要论伶牙俐齿冯豆子完全不怵她,立刻反唇相讥:“要走也该是你走吧?我俩是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你搁这儿那叫电灯泡,还是上千瓦的那种,特别碍眼。”

乔一成在旁边听着,想笑又怕震得伤口疼,只能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病,就好像是浴火重生了一样,过去那几十年的种种磨难,都和他体内的肿瘤一起被切除了。

大约是察觉到他脸色有些变化,冯豆子立刻一脸紧张地扑过来:“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乔四美也咋咋呼呼蹦过来看他:“大哥,是不是伤口疼,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没事,我没事。”乔一成赶紧摇头,轻轻地握住了冯豆子伸过来的手,“就是觉得你俩吵嘴挺好玩儿的。”

他看着挺拔英俊的冯豆子,看着自己妹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心中暗想,有了这些最亲的人陪伴在身边,今后无论再遇到多大的难关,他都能够更积极乐观地去面对了吧。


九十四

炎热的夏天彻底过去,乔一成也出院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工作。如果说与之前有什么区别,可能就是冯豆子差不多长住在了他这里。

自从出院,冯豆子便恨不能承包了他的一日三餐,实习没空也要趁着休息把冰箱塞的满满当当。也不知道他哪里弄来各种补气补血养生润肺的食谱,不重样地做给乔一成吃。

乔一成从小到大哪里活得这么金贵过,有心拦着冯豆子不用这么夸张,冯豆子却说什么也不同意,逼急了就嚷嚷乔一成和他见外,不把他当男朋友。

撒泼打滚装可怜是他从小拿来对付乔一成的“童子功”,到现在也没落下。

不过冯豆子虽然经常留宿,但却从没睡过主卧,平时也几乎从不进入那个房间。他嘴上不说,乔一成却看得明白,也能理解他这小小的别扭,干脆也搬到了客房。

其实对于乔一成而言,这个房子也充满了他和陈一鸣的回忆,装修风格,家具摆设无不铭刻着之前另一位主人的印记。如果是自己住还好,但现在和冯豆子在一起,确实会有种微妙的不适。他不是没想过把这个房子卖掉再买新的,但一是目前没什么时间精力去选楼盘,更重要的是这里当初是陈一鸣单位的福利房,两个人都出了钱。虽然离婚后过户给了他,但他自住可以,卖掉换钱的话总觉得不那么厚道。所以这念头也就转了转便被搁置了下来。

如果不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说不定乔一成几年内都不会急着换房子。

1999年,国庆节第一次有了被称为黄金周的七天假期。不过他和冯豆子的工作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都属于别人休息他们越忙的类型,所以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偶尔和休假的邻居街坊打个照面便匆匆各忙各的。

10月5号下午,电视台那边总算放了假。乔一成按照冯豆子的要求回去的路上去市场买了几种食材,大包小包地拎着上楼时,在楼道里听见走在前面的一对夫妻的对话。

“这年头离婚真的不算什么了,你看楼下那家,离婚好几年了现在还能找到一个年轻小伙子,天天同进同出的。”

另一个人嗤之以鼻:“可算了吧,你说那人咱也见过,看着挺正常个人非抓着一个二婚还比他大那么多的不放,指不定是图这房子呢。”

声音在走廊里层层回响放大,虽然差着两层的距离,但清晰的就像在耳朵边一样。虽然没指名没道姓,但说的是谁乔一成可实在是再清楚不过。

这栋楼里住的大多数是陈一鸣当初一个单位的同事,彼此之间都算熟悉,家长里短的自然也会被当做谈资。

离婚那会儿就有人在背后说各种各样的闲话,乔一成当时权当听不见,一点儿不往心里去。他和陈一鸣好聚好散,一别两宽,后面也没什么牵扯不清的事情,别人说了几次自然也就没意思了。

但这次不一样,他们这么编排豆子,妄自恶意扭曲这孩子的一往情深,让乔一成感觉到了被冒犯。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十有八九又要顺着这样的思路觉得是自己让豆子背了骂名。然而如今他经过了一番生死,看问题的角度也变得不一样起来。他不会再因为自卑伤害冯豆子。

当天晚上豆子在厨房忙里忙外,因为明天开始他和乔一成终于能一块儿休息两天,冯豆子撸胳膊挽袖子打算一展身手做两道大菜庆祝迟到的国庆假期。

他手上忙活,嘴巴也不闲着,跟乔一成讲着最近工作上遇到的事情。乔一成比他大,工作阅历也远比他丰富,总是能为他提出十分中肯的建议。乔一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眼前人挺拔的背影突然开口:“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闲话?”

均匀迅速的切菜声突然一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响起来,冯豆子半开玩笑似的回答:“没有啊,说什么了,夸我帅么?”

见他这个反应,乔一成心里便有了计较。

之后一段时间,他开始关注起了租房的信息。买新的目前不现实,但他也舍不得冯豆子受委屈。

又是一年年终岁末,澳门回归的相关节目制作完成后,乔一成带着豆子一起来到了离他实习地方不远的一处小区,他在这里看中了一个两居室,只要冯豆子点头,他们就可以搬过来开始生活。


九十五

那套房子所在的是个五、六年前建造的小区,也是某个单位的福利房,虽然外立面看起来有点儿旧了,但胜在户型好,周边的生活配套也很成熟,尤其是步行10分钟以内就有个颇具规模的菜市场,简直不能更完美。这小区的地段也挺好,正处于冯豆子的实习单位和乔一成他们电视台中间,到大杂院和工商大学也都有直达的公交车,可见在地段的选择上乔一成很花了一番心思。

两个人在小区里等了十几分钟,有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串钥匙匆匆赶来,把他们带进一幢单元楼里,打开了四楼一个边套的房门。

乔一成叫那个男人“马工”,说他是电子工业部下属某个研究所的工程师,这套房子就是他们单位分的福利房。住进这套房子不久他就升了职,成了研究所的总工,去年攒够了一笔钱,买了一套更大的商品房,说是要和家里的老人一起住,这套两居室就闲置下来。

冯豆子趁看房子的时候悄悄问乔一成:“房东的事儿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他是宋青谷介绍给我的,好像和他们家有点儿亲戚关系。”乔一成也压低了声音回答他。

这房子的装修比较简单,和乔一成现在住的那套有点儿像,但收拾得很干净。屋子里家具和家电都是齐全的,浴室里连浴霸都装了,只要收拾行李带过来就能入住。

冯豆子对这套房子没意见,其实只要不是他情敌住过的房子,他觉得住哪儿都无所谓,关键还是得和乔一成在一起。所以在乔一成询问他意见的时候,冯豆子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了。接下来乔一成和马工商定了租金的支付方式,看在宋青谷的面子上,人家甚至都没收他们押金。

这天回家的路上,冯豆子越想越高兴,整个人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过去乔一成虽然也对他好,但那毕竟更像是长辈对待孩子,而如今租房子这个事儿,才是真真正正恋人之间才会为对方考虑的问题。尽管他从来没在乔一成面前说过什么,可乔一成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在意的事情,并且很有执行力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这说明他俩真的已经心意相通,是完全平等的情侣关系了。

“你在那儿美什么呢?”乔一成看他一直在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却还是习惯性地想要敲打他,“搬出来住可是个大事儿,你得先让你爸和你姐他们同意了才能搬。”

“我知道。”冯豆子停下脚步,回头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努力,等赚了钱咱们也买套大房子。”

他说得那样真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去相信他描绘的那个灿烂的未来。类似的话乔一成从陈一鸣那里听过很多遍,但是他觉得,这一次一定不会再落空了。

“啊,对了。”冯豆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你还没告诉我房租多少钱呢。这是咱俩的家,我现在也有实习工资了,房租必须得对半分,你不能一个人独吞。”

乔一成忍不住笑了出来,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发顶:“行,我不独吞。”

等到他们定下来要搬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元旦。冯豆子和家里人沟通得很顺利,虽说冯老爹有点儿舍不得,但孩子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家的,老人家长吁短叹了一番,却也没有表示反对。好在他身边有冯小米和皮大聪,再加上一个小孙女玲玲,老人在家里也不至于太寂寞。

冯大米对此也没有异议,只是叮嘱弟弟说:“你既然选了一成,就得对人家负责,以后一起过日子别太任性了,要能体谅他的难处。”

冯豆子说:“姐,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就喜欢他一个,为了他让我干什么都行。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当第二个陈一鸣。”

真到了搬家那天,两边的兄弟姐妹都过来帮忙。皮大聪早就带着他们装修队的人去那套房子里看过了,还给他们重新做了一遍阳台和浴室的防水。乔一成的东西不多,除了四季衣物和一些必要的书籍,他什么都没带,三丽和四美就帮他收拾了半天,整理了三个编织袋。

四美还劝乔一成,说这套房子就这么空着也好,万一哪天和冯豆子闹翻了随时都能回来,话没说完就被三丽捂住了嘴。

相反冯豆子那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搬家。冯老爹给他收拾了一整套锅碗瓢盆之类的厨具,冯小米给他准备了全新的床上用品,而冯大米则一手包办了应用的家用小电器。

最后两家人把所有东西都放进皮大聪的二手面包车,一路摇摇晃晃地拉到了他们的新家。

他们是中午搬的东西,全部收拾完毕以后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乔一成做东,请两家人到附近的一个火锅店里吃了顿饭,也算是庆祝他们乔迁之喜。

饭后他们送走了各自的家人,一同回到新居,看着已经收拾得整洁利落的屋子,心情都是雀跃的。

乔一成戳了戳冯豆子,说:“累一天了,你先去洗澡吧,今天咱们早点儿睡。”

冯豆子顺势拉了他一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发出了不怀好意的邀请:“一起洗呗,试试我二姐夫新做的防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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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老地方见

苇名弦一郎

【朱白】好莱坞往事(一)

黑手党龙X21世纪穿越宇

20世纪60年代AU,老美黄金时代。含双性宇设定,NC-17级,年龄差较大,31龙x20宇


00.


他记起圣诞节,记起苍茫大雪后街道的醉汉蜂拥而至。休·格兰从透明的玻璃墙面倾斜走下,滑入诺丁山集市风情画卷。


蜜糖色的LED灯坠着昏黄的星灯,恍惚间在他眼前化为煤油灯铺台前的一盏灯光。暗蓝色忧愁促成的大厦光污染被破裂成一道粉红的蔷薇花粉洒落天地。白色的浪潮与卷纱刺穿了高楼寰宇的玻璃瓦棱,矗立悬崖的寒冷钻入脑袋碎裂,高楼俨然在他脚下成了一地废墟。


所以白宇惊恐、沉睡,似乎在一个不属于中国人情怀的特殊时节与996工作制脱轨。在猝...

黑手党龙X21世纪穿越宇

20世纪60年代AU,老美黄金时代。含双性宇设定,NC-17级,年龄差较大,31龙x20宇




00.


他记起圣诞节,记起苍茫大雪后街道的醉汉蜂拥而至。休·格兰从透明的玻璃墙面倾斜走下,滑入诺丁山集市风情画卷。


蜜糖色的LED灯坠着昏黄的星灯,恍惚间在他眼前化为煤油灯铺台前的一盏灯光。暗蓝色忧愁促成的大厦光污染被破裂成一道粉红的蔷薇花粉洒落天地。白色的浪潮与卷纱刺穿了高楼寰宇的玻璃瓦棱,矗立悬崖的寒冷钻入脑袋碎裂,高楼俨然在他脚下成了一地废墟。


所以白宇惊恐、沉睡,似乎在一个不属于中国人情怀的特殊时节与996工作制脱轨。在猝死与左胸闷痛的最后一瞬间,感受到冰冷的办公间让他瞬间回光返照,在他眼前撕裂蓝调,甚至跳脱出莎朗·塔特身着柠檬黄连体短裙的靓丽身影。在一个本属于黑白影像的时代倩影,突然露出了红唇笑靥。


白宇在心里还是哀叹,我的一生消失的原来这样悄无声息。



01.


“这一下可撞得不轻。”


“哎,阿妈,我听见他吱哼了!”这一声终于把白宇整个身体感官唤醒,感受到了重获新生的疼痛和昏胀感。他随着声音抬头望去,头顶飘来煮茶叶的熏人味道。


头顶昏黄支棱着吊灯,底座集藏着蚊蝇腐尸,阴沉的黑色融化在电灯的炙烤中。他四周看了看,一间极为平常的屋子,像是老城区的青年旅舍,贴着墨水写的黄贴纸横在被白蚁啃噬的木板上:阿婆洗衣店。木板摇摇欲坠,随屋外冬日的风雪撕扯痛苦呻吟。身后的墙上贴满了手绘亮色电影海报,那似梦似真的翘起屁股的莎朗·塔特似乎与《杀死比尔》中柠檬黄连体服不谋而合,却又矛盾重重。


唤醒他的人站在昏黄摇晃的灯光背处,屋子里有暖气,所以那人光着脚丫,踩在塑料板凳上挤塑料调料包,白宇依稀看到了那人脚上有残留殆尽的五色甲油。


那正坐着一位年轻女孩,身着磨损牛仔裤和印地陶土色流苏马甲。


“小白,你还真是大难不死呀。被福特老野马撞到,旁地还以为你宁死不屈呢。”那女孩言语轻快,讲起来有广粤口音。屋子旁叼着烟的所谓“阿妈”却拾起桌上几张美钞,是的,白宇的的确确看到了美钞。


“伤是伤了,医药钱要还上。”那阿妈迈着利索的步子走到白宇面前,屋里取光条件差,他无法在如此昏黄的如同刑牢的环境里观察老妇是谁,他又被绑到了哪里。


那阿妈便掐了掐白宇的下巴,白宇顺势哼痛出声,道:“脸是没摔着,看来还是想活。”


于是拽了白宇起身离去,那一开门的工夫,外面呼啸的风雪争先恐后钻了进来。白宇不禁打了个寒战,还未等他问出缘由,那年轻西部女孩就甩着两个麻花辫爬到白宇的床上。


“小白,可要吓死我了。在阿妈面前,不好跟你多关照。”那女孩对着白宇铺好被褥,伸手摸了摸额头,又自叹道:“也怪我,天黑路滑,不该让你去拦那个白人。幸亏你也没撞到人车徽,否则定要吃咱家的钱。”


“什么白人?”白宇不敢多问,只是感觉自己似乎被置于一场既定的关系与环境中。从女孩身后的方形电视与黑白美食节目来看,他应该把这家人生活的轨迹倒退三十年。


“死蠢啦,看来是撞成脑瘫啦。”那女孩揽着白宇支起的胳膊,白宇第一次与一位陌生女孩如此亲密接触,他有些局促地松开。


女孩见状,喜笑颜开,竟没觉得冒犯:“坏了坏了,白宇是真的撞傻啦。平时嘴甜喊我蓉蓉妹妹,亏我为你大哭一场。”


直到现在,白宇隐约觉得有些事可挖掘,这种猜测突然蹦到他脑子里。他见惯灵魂穿越小说网文,如今相同际遇落到自己身上:落魄的醒来,陌生的人际交涉,和一段他注定痛苦与波荡的人生开端。


“我怎么会忘记你,”白宇见状,只是忍着双腿疼痛盘坐起来,望着屋子中央支起的小炉子不时蹦出的火星子。又缓缓说:“难道大夫也没说,我差点儿伤了性命,撞了脑袋,忘记了一些人情世故。”


说罢,他抬起疲惫的、毫无血色的脸,笑眼望向女孩:“要是不嫌弃,你就慢慢讲给我吧。”


02.


阿婆洗衣店的小工撞了白人的福特车,此时正逢圣诞节,唐人区的美国货便宜又量大,即使些财大气粗的白人也喜欢寻到洛杉矶这一丁点儿华人聚集地找异域风情。这种意外事件全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车祸,人死车毁,拉锯战一样的赔付与后事处理,唯独幸运轻松的竟然是一往而死的死者本身。


这种寻找与探寻是带着轻蔑和傲慢的,唐人区的华人也逐渐适应往日圣诞节的氛围,却又显得颇为不配合。此时正为1963年末,肯尼迪总统遇刺的沉重与刺痛氛围席卷着每个美国家庭的头颅。


于是开福特车的爱尔兰裔白人狠狠地把尸体踹倒在路边。白宇无法摸透这个白人泄愤的契机是对于这个激进没落的时代痛斥,还是他本就恶俗的种族主义。


只是洛杉矶北部遥望高山之上的好莱坞,富人聚集的比弗利山庄灯火灿烂,派对狂欢。圣诞夜风雪飘摇,掩盖了死者的一地鲜血。


漆黑的路灯柱体喷上了举国哀悼的反战口号。鲜艳被冻僵的刺鼻亮粉的丙烯颜料凝固成垂泪的冰晶,只为冰雪覆盖的尸体铺上了最后的谢幕灯。华人群体敏感而脆弱,却在这个举国哀痛的圣诞夜无人问津。


于是“白宇”的尸体被几个好心华人抬回来,阿婆洗衣店的阿妈只是吐了一口水烟,旁人垂着眼袋低头不语。冰冷的霜雪盖在“白宇”身上,蒙蔽了死前惊恐的双眼。


此时回味起来,白宇将此作为另一个“白宇”悲剧性的落寞和鲜活的重生。他听着杨蓉卷着肥皂和洗衣粉包装袋,冷静讲述完一个平庸洗衣小工的死亡和离奇的苏醒故事,这种结尾太过平淡和世态炎凉,白宇遗憾不能感同身受。




杨蓉蹲在他身边,略微思索后莞尔一笑:“小白,我有种奇妙的感觉。即使你死而复生醒来只有这一天,也让我觉得,你实实在在变了个人。”


白宇听罢,只是耸肩笑笑:“也许吧,那我过去是什么样子?”


“阿妈说,除了不去找活儿,你到和那些做娼的没什么区别。想来你无牵无挂,心里总是这么傲着,死也只是早晚问题。只是圣诞夜叫一路人撞死,也太过凄惨。”


“做娼?”白宇差点儿没咽下去。


“啊,我倒是差点儿忘了。”那杨蓉一笑,继续说:“小白,我际遇可比你幸运许多,我父母是这里移居华裔,明年是要带我回国相亲的。平日在这阿婆洗衣店帮工,是要托阿妈照顾。”


“生意各有往来,街坊大家彼此都不好坏人财路。阿妈在这儿洗衣店养些伺候富人的妓女,你送来时就被人说得了阴阳病,现如今你没撞死,迟早是要做活儿的。”


白宇一听,登时吓得掀开被褥意图下床,却因为双腿疼痛差点儿摔倒。杨蓉惊慌哎哎两声将他扶住,嘱咐他说:“你撞车前就为这病遮遮掩掩,平日遭人诟病。那日把你抬回来也无人问津,现今那些人自是对你唾骂冷眼,不会将你高看。如若明年我回了国,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平时这样护着你。”


“若大家都厌恶样的病,又怎么会找上门来?”白宇狐疑。


“嘿,那些洋人就有这癖好!还有唐人区的黄人坐堂的少爷焦芳,他老婆是个金发女郎。这少爷男女通吃,平日骄奢淫逸,穷醉极欲。就算那白人富人华尔街黑手党,也要跪于他枪口之下。”


“听你这么说,白宇还是能傍上焦芳少爷报了仇不是?”那昨日冷面的阿妈将一壶茶狠狠置于桌前,甩出几滴滚烫的水渍。杨蓉自知理亏,只是吐吐舌头愤恨一声离开:“若阿妈将小白卖给焦芳少爷,他往后日子定要往苦痛里去!”


随着阿妈在身后一声唾骂,这养病在床的白宇终于从这段陌生的时代察觉到了华人诡异的处境,和从50年代猖狂崛起黑手党之下的底层阶级阴森生存环境。


隐约看过一部电影描绘恐怖杀人组织的《杀人狂曼森》的白宇咽了口口水。不敢奢望同时代打遍好莱坞的功夫巨星——李小龙前来救援,只知道美国最荒诞最黑暗的灿烂黄金时代充斥兴奋剂与迷幻药,无限的枪支和自我意识的解放。在这个人群意识最暴烈的时刻,白宇还真的想象了自己委身于那位少爷的恐怖景象。


他心中自认倒霉投错了胎,还不如在办公桌上猝死与世长辞。


这阿妈不急不缓,看着白宇在这怅惘失神了会儿,就将几张美钞推到桌角,道:“医药费我虽是为你垫付了,以后是要还的。可毕竟同胞最欺同乡人,药馆的我是替你抓不起了......”


“您这是要赶我走?”白宇抢话道。


“恰恰相反,我要你叫上杨蓉,她会讲些英文,你好些跟着她,或许见些白人医生也用得上。”


这般看来,这老妈子也算不上恶人。于是白宇松了紧绷神经,伸手把几张美元拿走。刚要起身,那阿妈在身后道:“可不是要你逃走用的,不过这些闲钱,你不识文字,不讲英文,又是黄皮带病,也逃不了多远。你大难不死。我便当你老天爷助你,让你重活一次。”


听此话,白宇回头注视她的眼睛,她便继续说:“将来定要坦荡谨慎,既然做我的摇钱树,定要有担当其价值的能力。”


03.


20世纪60年代的好莱坞,宛如暴风雪之后残留的一只贝壳,表面璀璨闪亮,内里充斥呼啸碎裂。此时正处梦想泡沫齐发和年轻人醉生梦死的交接时刻。人人都爱落寞西部片下的黑白12厘米胶片一声毛瑟枪响;也爱《联邦调查局》惊恐时刻主角突如其来与妙龄女郎临别一吻。


所有人抱着电影梦涌向这座梦幻之城,这里各阶层沦为平等,在烟雾缭绕中寻求最后的欢逸。


这里富豪聚集,瘾君子与飞车党遍布街头。性感牛仔短裤拎起避孕套塑料包装一角,包着白粉的纸屑叠成纸飞机。紫色烟熏眼影沾上番茄酱渍。疾驰闯红灯的摩托传来男女高声呼叫,摔碎的酒瓶砸在倾斜的山坡上。女孩男孩吐着烟,躺在星光大道刻下大牌明星的街道上,跨过一道道光辉灿烂的丙烯喷漆星星。


此时夜晚降临,群星闪烁。站街女郎在瞥过杨蓉身边的白宇后露出妩媚一笑,白宇因为双腿带伤,仍然走路姿势别扭,但他还是在路经几家音响震天响的唱片机店时忍痛惊呼。


于是上前几位站街女郎扯起破洞丝袜,走到白宇身边,说:“圣诞快乐,你愿意带我们一起走吗。如果你的女朋友不介意的话。”


这时杨蓉挤了进来,用英文斥骂道:“非常介意!小婊子们,祝你们能交上今晚的房租吧,我们走!”


白宇被她拉走,他一路忍住笑,说:“我竟然觉得,这会是你的行事风格。”


“看来你总会想起来的,”杨蓉从他口袋里抽出几张美元,白宇抬头发现他俩停在一家音像店门前,见他疑惑,她解释道:“给我几张。”


“要是阿妈知道……”


“她不会知道的,她也拦不住我。”杨蓉嘴快的让白宇哑口无言,她拍拍白宇的肩膀,说在这儿等她。回身熟练地走进了自动门,脚步轻快。圣诞余温未过,白宇听到了门前响起的铃铛。




于是白宇只好忍着腿部酸痛站在了雪地里。在这短暂的等待时间里,他听着街道旁的醉鬼歌诵着圣诞颂歌,断断续续,掺杂酒气的破音转弯。头顶望去的巨大好莱坞字母隐藏于群星闪烁的山顶,成为星空之下矗立的巨人。山顶的比弗利山庄总是隐藏着他这个现代人遥不可及的巨星秘密,那姜糖一般温柔的黄色灯光流淌到山下,在这场奇遇后让白宇彻底愿意适应这个荒诞的时代。


他坦然站在路边,风雪停寂下来。白宇和很难想象这场雪是不是为他而留。那一道冗长的车灯穿刺而来,金色的飞天女神塑像在车头前迎着街道上巨大横幅的玫瑰色玻璃墙。人们愿意忘记奥黛丽·赫本的昔日,却将此青春美丽化为写实海报。


塑像金光璀璨,将巨幅海报之下藏留的身影一同扭曲映射其中。红灯亮起,车辆停靠,在这遍地泡沫腾空的好莱坞,人人可见大明星、政治家与贩毒者。劳斯莱斯的车主下车,为后窗的人影摇下漆黑防弹玻璃。


站街女郎喜欢红灯短暂的契机,这能决定她们今晚做爱的场地是真皮沙发还是山庄下的斑波农场。于是她们朝豪车吹口哨,几度想要涌上前一观大人物真容。


白宇在这道车光后睹见了所谓大人物的真容,司机为他打开车门,他一脚踏出漆黑,圣诞夜的地面充斥金色履带和红色彩带,那具昂贵皮鞋踩上去也只是浪费点缀。


在人间与天堂呼号的风暴里,白雪也不再为他成为茫茫视线阻碍,白宇轻而易举抓住了这个夺目的视线。


而当那人望向海报之下的白宇时,白宇心里突然萌生那么一点儿想法。


他希望撞死自己而让自己选择重活一次的不是福特野马,而是这个光鲜亮丽的,华人身影。


TBC

好久没敢开长篇,这个故事脑洞是看多庆余年,以及关于吴刚老师的知乎回答“当现代人穿越后,与过去时代思想的碰撞以及顺应时代的矛盾。”这个过程是很有趣的。

选择60年代,不仅仅是昆汀的同名电影,还有这个时代展现了“嬉皮士”、“飞车党”、“五大黑帮家族”等时代标签式群体,还有反战运动、黑人民权运动、女权运动、环保运动、同性恋运动,以及震惊美国社会的曼森家族谋杀案。

这个故事和隔壁厚德同时写,不冲突。

顺便非常感谢有人提醒,忘了说这个事给大家抱歉哈。其实在写这个故事时,原本想架在“旧金山往事”,毕竟是当时唐人街亚洲之外最大的华人区,语言也好写。但是又想写好莱坞背景,所以这算个半架空的“好莱坞往事”,这算是大家可以努力忘记的BUG哈哈,就当好莱坞附近也有个庞大的华人区吧,毕竟昆汀电影也算个架空的电影之城吧哈哈



邮轮和冰山

【卜鬼】夜风迟迟不来

·真沙雕XXJ小甜饼 慎点

·短小且平淡无奇


01


“我宣布王琳凯滑板搜救协会,正式成立。”会长王琳凯叼着根冰棍和被他抓来的幸运会员们拍手为盟,在榕树下庄严宣誓。


唯一一个站在树荫外的幸运E徐圣恩举起手来,想要说话。与此同时,我们需要知道,他还是监督福西西合理饮食协会、监督‘监督福西西合理饮食协会’协会、徐圣恩究竟是谁的研讨会等若干组织荣誉会员,在组织内部具有较高人气,享有一定的发言资格。


王琳凯被冰棍冻得有点发麻,他把棍捏手里舔了下红润的嘴唇,“免礼,不用举手,酷盖遇到问题大声说出...

·真沙雕XXJ小甜饼 慎点

·短小且平淡无奇

 

01

 

“我宣布王琳凯滑板搜救协会,正式成立。”会长王琳凯叼着根冰棍和被他抓来的幸运会员们拍手为盟,在榕树下庄严宣誓。

 

唯一一个站在树荫外的幸运E徐圣恩举起手来,想要说话。与此同时,我们需要知道,他还是监督福西西合理饮食协会、监督‘监督福西西合理饮食协会’协会、徐圣恩究竟是谁的研讨会等若干组织荣誉会员,在组织内部具有较高人气,享有一定的发言资格。

 

王琳凯被冰棍冻得有点发麻,他把棍捏手里舔了下红润的嘴唇,“免礼,不用举手,酷盖遇到问题大声说出来就行。”

 

徐圣恩在阳光下汗流浃背,“我下午有选修课要点名,我选择挂机。”

 

范丞丞如梦初醒,惊道,“难不成是周老师的特五积?!”

 

徐圣恩要被晒化了,想质问范丞丞这不就是当初他在选课前范丞丞在他面前晃悠来去,用尽毕生瞎掰绝学把他拉去一起修的选修课么?

 

王琳凯问,“特五积是啥课,我们上的是同一所综合性大学吗?”

 

范丞丞当场表演报课程名,“当然是特殊函数五种你想不到的不定积分法课啊!”

 

“……究竟哪五种?”协会名存实亡,会长悲痛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范丞丞白他一眼,拉着徐圣恩嘴里念着诸如什么‘美丽结界’、‘爱情盲点’渐渐走远。

 

得,一个个都靠不住,害得你鬼哥亲自用基本演绎法推算。

 

这雪糕你们迟早得还回来。

 

02

 

王琳凯所在的滑板社常在学校北区小树林旁边的广场练习,他们这一帮人是玩双翘的,除了日常刷街,常常还得练花式,平常他们都是趁着晚上人少才开始玩。遇到野鸳鸯还会特没品地吹口哨,是这一带活动的情侣们公认的广场夜明珠,滑到哪里照到哪里,声名狼藉。

 

唯独今天是社长临时有事,安排他们中午午休期间练习。谁想到王琳凯买一瓶水的功夫滑板就不见了。他凑过去问旁边正在背单词的同学,对方扫了眼他的个头,忧虑又带着慈悲地规劝,“重买一个吧,你又打不过。”

 

“……”

 

王琳凯心头疑点重重,随时准备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侦探指南告诉他,疑犯一般犯事都会回现场。他琢磨了一下觉得卧槽好有道理,随即返回广场,正看见长椅上坐着个高个男生,远远看五官立体外貌拔群,属于那种走个道都会被喊住请吃饭的类型。

 

但真正吸引王琳凯的是他放在身边的滑板,正面黑底橙字,背面花哨的图案叠在一块儿,张扬一如王琳凯本人,就差把我是王琳凯的滑板几个字印上去。

 

王琳凯遥遥观察了一会,他现在势单力薄没法上去伸手抢,又怕对方把他当滑板滑。正急得转圈的功夫看见高个男生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把滑板拿手边特别仔细地擦起来。手法之周到,神情之认真,场面宛如伯牙抚琴等待子期。

 

……搞森么?

 

王琳凯蹲在树影下灵机一动,站起身拍拍裤子上刚不小心蹭到的灰,朝着擦滑板的男生走去,“Hey Bro,这是你的滑板么,看起来好酷!”

 

男生看了他一眼,摆手笑了下,“别逗了小同学,你见过我这种个子滑啥板的啊,我再摔一下别把自己折了。”

 

“我看你在这擦滑板挺认真的,还以为你特喜欢呢。”

 

“我小弟今天也在这玩这玩意儿,说是忘了拿,我从旁边一教出来刚好路过这片,他就喊我帮忙拿一下。问他啥样的也说不清,我以为是这块还给人抱走了,可不就得给人家擦干净吗?”

 

男生不认生,头回说话口气就特别真诚,眼还一瞬不瞬盯着王琳凯,估摸着是想确定王琳凯究竟相不相信他。

 

滑板眼熟,男生也眼熟,王琳凯下一句本来就要说那把我滑板还我吧。

 

此刻天空晴朗微风阵阵,不远处的槐树飘着不见得所有人都喜欢的香,广场的人来来回回,云层擦过夕阳余晖带起温温柔柔的橘红色调,人和风景都一如既往,黄昏里也无非是每一天都相似的日落。鬼使神差,神奇少年王琳凯冒出一句,“我刚好也等人,咱俩一块等着吧。”

 

“你叫什么啊?”

 

“卜凡,卜是竖加个点的卜,凡是不平凡的凡。”

 

“我叫王琳凯。”

 

“那我叫你小王吧。”

 

“你叫谁小王八?”

 

03

 

王琳凯第一次见到卜凡大约也是在接近暮色四合的时候,他当时和乐队参加校园歌手大赛。主唱是他好哥们,临时起意让王琳凯加进去一段Rap,几个人拿捏了一下觉得特别燥,硬是抓他上去表演。谁想到乐队还拿了冠军,王琳凯快乐病毒蔓延过头,临去吃庆功餐时候才发现耳机忘了拿。

 

他脚步轻飘折回去拿,耳边仍然残留着台下观众经久不息掌声,路过看台台阶的时候无意抬头往上看,正对上一个男生的笑容,他愣了一秒,随即发现对方戴着耳机,目光也没对着自己,这才从那一瞬间的劲儿里抽出来。

 

男生穿着白衬衫里头搭个T恤,牛仔裤,低头随手捡了地上的垃圾饮料瓶,嘴里还哼着一首王琳凯听着耳熟,又叫不上来名字的老歌。男生带着夕阳余晖迈过他身边,高高大大如同生机勃勃大树的身高,擦身而过的瞬间遮住了大概零点五秒落在王琳凯身上的光,他回头看见男生将瓶子扔进垃圾箱,径自走出操场。

 

暮色即将吞没白昼,操场上没剩下几个人,带着夏天余热的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来,王琳凯手里拿着耳机,脑子里头都是男生低低沉沉的声音。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有你的日子分外的轻松……”

 

是天将暗未暗透的时候,天际还有一线青,余晖像燃烧的烟头火星。吹起的风尚还不是夜风,也没人知道这一夜的夜风究竟温柔不温柔,老歌却还是吹进了少年人的心事里。

 

王琳凯为了一首无意间听到的歌,陪卜凡演了一星期的等待戈多。

 

戈多肯定不会来,但卜凡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那等。

 

王琳凯看得有点心里头过不去,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往远处眺望一阵,好似人群里就有滑板失主在苦苦寻觅,他演了三十秒然后回头冲卜凡喊一声,“我觉得丢滑板的人今天可能不会来,咱们去吃晚饭吧?”

 

卜凡手拿着滑板盯着他看,看得王琳凯都不自在了,他抿着的笑带着点玩味,还存心逗王琳凯玩,“你觉得自己像不像在把妹?”

 

王琳凯被对方犀利说辞呛到,嘴里头舌头打结,“你什么毛病?我喜欢长腿贤惠大波浪好吗?!”

 

随即在心里翻了翻这周来自己种种行为,愈发心虚——毫无道理和人搭讪聊天,第一天就和人家加了微信,第二天下了部自杀小队和对方争执起猫女美还是哈莉奎茵美,之后几天循序渐进,已经了解到卜凡高中中意哪种女生,女生又考到哪个学校。

 

今天自己还问他,要不要一块儿去吃晚饭。

 

对啊,这究竟和把妹有什么区别?

 

卜凡站起身来,特别自然勾住王琳凯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一面笑眯眯说,“行啊,我们去吃饭吧。”

 

夏天的热气鼓噪得往人身上堆,加上192臂弯给他加热,王琳凯这会儿要是冰棍早就化了,只能流下一地甜得异常的糖水。

 

不远处迎面赶来的徐圣恩和范丞丞正巧看见他,徐圣恩作为拯救滑板协会会员,惊叫出声,“诶这不是王琳凯的滑板——”

 

他目光顺着滑板往上看,正看见被夹在卜凡臂弯里头的王琳凯,“和王琳凯?!”

 

范丞丞眼疾手快堵住他的嘴,眼里满是范式智慧的光芒。

 

“嘘,你看王琳凯你看到了什么?”

 

徐圣恩满怀正义的目光望过去,只能看见一团模糊剪影,他迟疑道,“被欺凌的弱小?”

 

“错。”范丞丞指正道,“我看到了快乐病毒瀑布。”

 

04

 

卜凡也是校园歌手大赛认识的王琳凯,但当时他在台下,碍于个子高,只能委委屈屈缩在人群最后头,王琳凯搭的乐队是最燥的一组。一般这类比赛大伙儿都唱唱民谣吼吼摇滚,偏这一年冒出个王琳凯,在台上蹦蹦跳跳热热闹闹。他声音属于那种你一听就能记下来的,嘴里头词也没一句混过去的,压着音乐不能更好听。

 

夏天从来没什么具体标准,人们说夏天这个概念的时候,更多是凭经验。全国各地夏天的月份都不一样,南边蒸笼似的时候,北国还有省份悠悠落着雪。

 

夏天是清凉的薄裙,耳边的蝉鸣;是你握着喜欢的人的手,汗水划过细细的掌纹;是热热闹闹的鼓噪,是不想动弹的懒散。

 

卜凡这年的夏天则是王琳凯。

 

卜凡耳朵里还杂着前排女生尖叫,他凑过去问旁边同学台上那跳跳糖是哪位。对方在音乐声里大声喊他的名字,台上的王琳凯听到声就望过来,阳光都躲进他眉眼里,是光是热,是照进心里头亮亮堂堂。

 

卜凡一直知道滑板是王琳凯的,他故意拿人滑板,还拖小弟出来顶包,出于愧疚还为灵超买空了学校超市所有软糖。灵超泡在糖山糖海里头快乐得像是蓝精灵,自由自在甜蜜又温馨,抬头特别疑惑地问卜凡,“凡哥,你要跑路?”

 

卜凡神情肃然,“凡哥心里甜,拿出来点给你尝尝味道。”

 

情节恶劣,用词造作,被灵超一包糖直中脑门。

 

05

 

于是有意无意,在某一个百无聊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夏日黄昏里。

 

卜凡庄重地擦着滑板,等少年来取,滑板的主人眼看着自己的滑板,莫名其妙说,“我陪你一起等吧。”

 

事情不对,台词也不对,人倒是对了。


这件事本身没什么道理,但没道理本身就很有道理。

 

夜风迟迟不来,风依然温柔,不知你懂不懂。


END. 

小王的头法

【卜鬼】落地之前

落地之前

cp卜鬼

 无脑小甜饼


      小鬼最近挺郁闷。为他异地恋这事。


       他和卜凡关系确定得挺晚的,虽然那会所有人都认为他俩早搞上了——毕竟不是哪个直男都会天天又抓小手又打情骂俏,也不是哪个直男都天天搂搂抱抱说悄悄话的,每个人都觉得他俩在谈恋爱,但他对天发誓,那会他俩完全以为是兄弟情——等到他们第一次开玩笑地接完吻之后...

落地之前

cp卜鬼

 无脑小甜饼

 

 

 

 

 

 

      小鬼最近挺郁闷。为他异地恋这事。

 

       他和卜凡关系确定得挺晚的,虽然那会所有人都认为他俩早搞上了——毕竟不是哪个直男都会天天又抓小手又打情骂俏,也不是哪个直男都天天搂搂抱抱说悄悄话的,每个人都觉得他俩在谈恋爱,但他对天发誓,那会他俩完全以为是兄弟情——等到他们第一次开玩笑地接完吻之后俩人才觉得不太对。他们用五分钟结结巴巴地为这举动的诡异之处辩解,用三十秒盯着对方迫使对方相信这鬼话。他们是如此一点就通,以至于立刻明白:去他妈的兄弟情,这他妈是爱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陷入热恋了。

       那确实是热恋,没捅破的时候俩人起码还有点底线,一旦反应过来了,简直是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公款恋爱,黏糊得没点数了。

 

       在这之前,小鬼对伴侣从来没有过清晰的概念,既没想过女孩,更没考虑过男孩。那么多朋友里,卜凡是有趣的人里最合拍的,合拍的人里最有趣的,和他在一起每一件事都变得很新鲜,卜凡是他身体外一片失落的拼图,喜欢上卜凡,像补全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让他感觉特别完整。

       大厂四个月里,他俩甚至没互相说过喜欢——他们都不是会把喜欢挂在嘴边的人,一切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所有的爱意像呼吸和吃饭,渗透在每个毛孔与细节里。决赛前有人给他打过预防针,他知道自己不一定能上出道位,但他已经做到了最好,最后的结果反倒成了一件不那么重要的事。但那天晚上他没料到的事一共有两件:

       第一件是他上去了;第二件是他兄弟没上来。

 

       一直以来,小鬼做事都是那样的:追求最好的,并且竭尽全力。对于结果,不后悔也不回头。但是卜凡过来抱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擦过眼睛里的泪。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可他不该哭的,因为卜凡已经很难过了。小鬼跳到他身上,他们紧紧地拥抱,这是他们能做的事里最出格的了。他们没法在镜头前抚摸彼此,没法亲吻,没法抵着鼻子缠绵,所有那些都不行,只有汹涌的爱意藏不住地从眼睛和呼吸里溜出来,他们拥抱着大笑,情绪飘在空中乱糟糟,他们一起感同身受这体会,像一起赢了,又像都输了。

 

       王琳凯确实消沉了几天,卜凡也是。

       但他知道,卜凡虽然多愁善感,却并不需要无止境的安慰。卜凡一直很努力,有些能被人看到,然而看不见的地方,他仍然在坚持。未来还很长,他们还要一起走花路。

       异国有酷的地方,有新朋友,但也有很多孤独的时刻。他和卜凡倒着时差聊天,每天早上出门前,他撩骚撩骚卜凡,汇报一下一天的行程,运气好卜凡也在的时候,他们就掐着时间腻一会。整个白天几乎没有空闲,偶尔有时间休息歇下来,他就用小号偷偷在微博上搜卜凡的名字,每看一条称赞得好的就点个赞,这条是有眼光,那条是有道理;遇上要睡卜凡的他就气急败坏,截图给本人——他自己还没睡过呢。酷酷的社会小王走到没人的地方,心花怒放地严厉指责他:“你怎么这么骚?”

       卜凡听了要心梗:“王琳凯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你看看你微博故事发的这什么玩意?能不能摸着良心说话了?”

       王琳凯当然不能。他不仅不能,还跟进坤音的新采访和团综,在线battle微博故事。

       前不久卜凡跟他说了决定出道的消息,王琳凯高兴得走路都打飘,恨不得八百字国旗下讲话向全世界安利:我男朋友!前男模新晋偶像!192!认真又努力!特别好!

       大家都知道,小王一向是个爱变着花样cue卜凡的人。虽然他对别人的秘密向来守口如瓶,但谈个恋爱,谁不想光明正大地秀啊?憋着本身比训练还让他身心俱疲,但他不愿意把彼此推向风口浪尖。既然不能明着cue卜凡,小王只能九曲十八弯,今天miss u明天狗头贴纸,后天贴着狗头emoji学对方营业,一个微博故事又是摸肩膀又摸头,恋爱的蛛丝马迹多得打两件毛衣不在话下。

       那天训练中休息的那么一会,他戳开卜凡的对话框,卜凡给他留了言。上面是张照片,p了“绿化园厂长的儿子”,这是前两天的图,一看卜凡就是上网光打游戏不冲浪,消息有点太滞后了。紧跟着这张图的是条语音。他戳了语音,话里头有股熟悉的海蛎子味:“你咋还戴绿帽子?一天天不是黑白马赛克就是环保马赛克,放美图秀秀里都能给你一键抠掉。”

       他忍不住傻笑,又按着听了第二遍,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了才点着语音按钮反驳:“我那不是绿帽子,我那是——我们酷盖都这样。”

       又马上嘚嘚瑟瑟地发第二条:“哎呀凡哥,你最近那个采访我看不行啊凡哥,太油了吧!嘴唇都快摸掉一层皮了吧。”

       发完王琳凯捧着手机跺脚鹅鹅鹅地笑,盯着那个“语音输入中”的提示。卜凡的语音马上过来了,还带着笑,像是给气的:“还不是,还不是为了生活。”王琳凯反复听了两三遍,咂摸出一点卜先生的羞耻来。紧接着那边又发过来一条,“还说我,你怎么不说说自己,非主流。”

       小王觉得自己可能被卜凡带的真成了个抖m,要不然他咋被diss了还这么高兴?

       他为自己辩解:“我咋啦,我这不是非主流……你见过酷盖吗,酷盖就这样!”声音二五八万的,欠揍。

       卜凡也不能真的顺着网线去揍他,只能阴阳怪气地怼他:“……行吧。你酷,你行,你最棒!”接着又问,“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王琳凯早上给他发了一小段自拍的短视频,卜凡估计是怼完了,回归温情环节,说他脸小,原话是“脸小得得像自行车底座”。要是别人这么说王琳凯就觉得是损他了,但卜凡,卜凡这个人不好说。毕竟他脑子不太好使,他一个做男朋友的得多让着他。

 

       卜凡生日那天他太累了没赶上,第二天熬着夜在楼梯间和卜凡视频到两三点。头一回恋爱的社会小王,和土味小卜,隔着整片太平洋咬耳朵说土味情话,废话颠来倒去,像怎么都说不够。

       “你头发不弄发胶咋这么——”卜凡在那头有点语无伦次,“这么软呢。”他感觉有点词不达意,别别扭扭地,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小学生—— ”

        王琳凯跳起来:“什么小学生,卜大哥你会不会说话了?”

       卜凡的求生欲很强烈:“……说你可爱夸你嫩呢。”

       小王没话说了,半晌说了个“哦”,装作不在意很酷的样子,耳朵却从耳根开始慢慢红了。

       那样子是真的可爱,不是假的可爱,卜凡看了想要一个亲亲。试问谁不想要这么一个男朋友呢?rap唱歌跳舞样样都行,看起来挺酷的不近人情,但熟起来才知道这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酷——好相处又值得尊敬的特别真的那种酷法。撒起娇更是非常要命。卜凡总结来总结去,觉得小王除了嗓门大以外基本没有缺点。

       但是嗓门大这事确实挺难调和。小王平时为了不引人注目,都压着声音和他说话,在卜凡超厚的滤镜听来奶声奶气的,挺可爱。为了听清他说话,卜凡把音量调高了一点,但有些时候,比如杰哥和徐圣恩背着他们约吃火锅,拍了照片发嘻哈帮群里那回,他俩正语音通话到一半,王琳凯一看新消息就说“不行,这个真的不行!你等我一下,我得发个语音,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俩!”

       “你发吧,我也发一条——”卜凡还没说完,微信提醒紧跟着小鬼的语音和表情包刷屏似的蹦出来,他压根都不用点开,因为刚刚就已经听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了,为听清王琳凯声音而调大的耳机音量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头胡巴!同类相食吃白萝卜!”

       卜凡紧跟着他发:“你俩发朋友圈不得了吗,还发群里咋不美死你俩?我就疑惑当今社会的兄弟情怎么就这么脆弱了?”

       徐圣恩发了条文字解释:朋友圈也发了。

       朱星杰:朋友圈也发了。

       朱星杰:小鬼你等你回来的。

       小鬼很警惕,马上先告状:“卜凡杰哥要打我。”然后又死猪不怕开水烫、恃宠而骄地“略略略”。

       卜凡边揉耳朵边在下面拆台:“那是你凭自己的本事挨的打。”

       群里一片哈哈哈。

       小王切回语音通话的界面:“哎哟卜凡,我想吃火锅,想吃海底捞。”刚刚看的红油锅馋得他不行。

       卜凡说:“等你回来的,带你吃,也不带他们。”

       哇,谈恋爱怎么这么美呢,小王想。我咋早没碰到他?要早碰到他,欧阳靖老师还至于写“小鬼never been in love”吗。

       等他摸回床睡觉的时候还有点儿意犹未尽的感觉,土味情话的后劲上了头,又甜又恶心,像晕了车。他闭上眼耳边就是卜凡的声音,和他说“宝贝儿快点睡吧。”在这温柔的晚安中,他晕晕乎乎就睡着了。

 

       小王有烦恼的时候吗?当然有。毕竟异地恋,谁异地恋不烦啊。而且又是春天,心痒痒的季节,这么好的时辰里,如果是他一个人,他就呆在家里写歌听歌了,但和卜凡一起去玩儿他也是非常愿意的。他们可以一起游泳,一起看电影,一起唱歌,一起旅游——去哪都挺开心的。他们既可以做情侣之间的事情,也可以做哥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不出门,两个人一起听听歌也不错——也许能有么一天,等他们都有时间可浪费的时候,一起在那些休息的日子里瘫在客厅,除了彼此什么事也不过问,除了彼此什么人都不理。卜凡给他削苹果剥香蕉,苹果是一根皮不断地切开的,香蕉切块是喂到嘴里的,他们互相靠着,懒洋洋地一起共享时间。

       会有那么一天的。

       王琳凯一个人傻笑起来,又觉得异地恋不算什么了。他只是去外面学习一段时间,又不是去宇宙尽头,更何况还有十多天,他马上就能回去了。他和卜凡,他俩还有那么多那么远的以后,到此为止怎么够?

       至于以后怎么样,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那天室友走了,王琳凯十一点多一个人在街上滑滑板,录了一条微博故事。外面风挺大,他听着音乐,异国他乡的街道空空荡荡的,让人没由来感到一阵孤独,他害怕虫子、忘词和孤独,而孤独是最可怕的部分。停下来的时候,他一条一条回听卜凡给他发的语音。

       他想起决赛结束那会,他们溜出去,悄悄在厕所里,像冻僵的人汲取温暖那样接吻。他踮着脚,呼吸急促,因为仰头太久而头晕目眩,卜凡一手捧着他的脖子,拇指摩挲脸颊。长时间的缺少睡眠,高强度的排练,还有狂欢一样的赛程,让他有种仿佛身处水底的不真切的感觉。“抱抱我——”他说。但卜凡只是亲着他的耳朵,在沉默中用嘴唇摩挲着亲吻他鬓边那个小鬼。那是他们在这最后的狂欢中一起在决赛前在头上修的图案,一个拐弯抹角的高调宣言。卜凡没回答。他脸色煞白,眼睛红彤彤的,是累的,也因为哭过。

       小鬼又回忆起那种心碎的感觉了。

       他参加过选秀,也太知道选秀的残酷了。他的男朋友是个特别善良,也特别敏感的人。大家太容易把敏感理解成一个不好的词了,但事实上并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比别人更感同身受一点,更细腻,说是柔情也对,他有特别多的温柔不知道如何表达。这是个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好的人。

       他想起当时是如何抓着卜凡托着他脖颈的那只手的手腕说那句“抱抱我卜凡”,他是如何用力砸他胸口,在卜凡的闷哼中说他们没结束。

       那时候他只是虚张声势,没有任何底气,因此他说“别想摆脱我”的时候几乎是在耍赖。但卜凡慢慢慢慢圈住他,他靠在卜凡胸口上,心脏像被一只手拧干,眼眶发热,说话带着鼻音,语无伦次地,像放狠话也像祈求,他都还能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你甩不开我,我会到你公司去,我会很黏人的,我真的会——”

       在那之后他们又接了吻,反反复复,像给彼此文身,又像用钝刀割肉,那些吻有种隐忍的、绝望的味道。卜凡他无意识地叫他的名字,在每一个名字后面跟上喜欢你。他从来不知道这三个字有这么动听,卜凡的鼻音像是灌进他耳朵里的电流,让他皮肤战栗。卜凡把头抵在他肩窝,一遍一遍亲吻他的鬓角和耳朵。他挣扎地想抬头看看他,却被强硬地按在怀里,“我知道,”他抓住卜凡后背的衣料,像想要安抚他,紧接着卜凡在他肩窝里一小块地方反复蹭着,“我知道,我知道卜凡。”

       卜凡几次想要开口,却几乎难以启齿,“……你等等我,”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像自言自语,“我会追上来,可能有点慢,你别走太远,好不好?”

       好不好?当然好,特别好。小鬼又回忆起那种心碎,但现在那心碎里带了点甜蜜。他脑子里都是卜凡,他失落的拼图,他牵着风筝的线,有时候卜凡让他变得格外软弱,但还有些时候让他觉得这点孤独不至于不可克服。他知道他们还有可以期盼的未来,知道对方也在拼命努力。

       想到这里,王琳凯忽然心头一动,滑板往来路一横按住语音输入:

      “等五一我来看你吧!”

       他没想到卜凡那边回得挺快:“胡闹,你来干什么。”

      “来找你呀!五一劳动节,你不得放放假啊!”

       小鬼挺高兴。他想着怎么抽时间,怎么偷偷过去,怎么吓卜凡一跳——还得记得给灵超买点糖——他越想越高兴,回宾馆的路上忍不住唱起歌来。

 

 

 

 

 


 


skip兔

【卜凡×小鬼】相性五十问!

啊啊啊啊凡子终于要开始营业了啊!
看到希望了啊!
走花路啊!
在更大的舞台上相见啊!
开心!速摸一个相性五十问小甜饼庆祝凡子出道!

————————————————————

01 请问您的名字?
小鬼:yo,what's up,这里是AKA Lil ghost小鬼!yeah~
卜凡:嗯,就卜凡。
小鬼:卜凡凡,他大名卜凡凡。
卜凡:……王琳凯你有意思没有,就你能!就你知道!一天到晚叭叭的。

02 年龄是?
小鬼:永远十八!
卜凡:刚过完生日,二十二了。
小鬼:啧,真老。
卜凡:……我揍你你信么。

03 性别是?
小鬼:男啊!不然呢?不然呢?
卜凡:男,纯爷们儿。

0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小鬼:性格……特别...

啊啊啊啊凡子终于要开始营业了啊!
看到希望了啊!
走花路啊!
在更大的舞台上相见啊!
开心!速摸一个相性五十问小甜饼庆祝凡子出道!

————————————————————

01 请问您的名字?
小鬼:yo,what's up,这里是AKA Lil ghost小鬼!yeah~
卜凡:嗯,就卜凡。
小鬼:卜凡凡,他大名卜凡凡。
卜凡:……王琳凯你有意思没有,就你能!就你知道!一天到晚叭叭的。


02 年龄是?
小鬼:永远十八!
卜凡:刚过完生日,二十二了。
小鬼:啧,真老。
卜凡:……我揍你你信么。


03 性别是?
小鬼:男啊!不然呢?不然呢?
卜凡:男,纯爷们儿。


04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小鬼:性格……特别好!活泼开朗嘛,对吧,热情大方嘛,乐观幽默嘛,还有积极向上认真努力……是吧,随便说,说不完。
卜凡:直男,开朗,大方。
小鬼:直吗你?
卜凡:……我说性格方面,性格。


05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小鬼:17年十二月吧,在偶像练习生节目里。
卜凡:嗯,相遇是节目里,但是我第一次见他是看中国有嘻哈。
小鬼:你是我粉丝啊?
卜凡:……我是你大哥。


06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小鬼:大高个儿,脸贼白,像吸血鬼。
卜凡:脏辫酷,很拽的样子,个子不高但是挺有气势。
小鬼:个子不高???


07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小鬼:谁喜欢他啊?不喜欢。
卜凡:善良,机灵,活泼,乐观,然后,咳,还有可爱吧,对,挺可爱的。
小鬼(脸红…):呃,那我重新回答一下好吧。大怪兽他还比较帅,对,虽然没小爷我帅吧,但是还可以。


08 讨厌对方哪一点呢?
小鬼:比我高。
卜凡:他太欠儿了你知道么,我的天,欠儿的不行不行的,太欠儿了,欠儿不嗖嗖的一天天。(小声嘟囔)但是也不能说讨厌吧。


09 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小鬼:啥叫相性?你知道么?
卜凡:不知道是啥,过吧。


10 您怎么称呼对方?
小鬼:哇,这个多了。普凡嘛,然后绿毛大怪兽,食人怪,座山雕,哈士奇,貂王。
卜凡:小鬼,鬼,琳琳,老鬼。
小鬼:诶我比你多两个,我赢了!
卜凡:哦,还有宝宝!
小鬼:……凡哥咱不是说好在外面不叫么。


11 您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小鬼:鬼哥!
卜凡:……你醒醒吧你,这辈子不可能的。
小鬼:哦,那就还是小鬼吧。
卜凡:他叫我什么都可以,我都挺喜欢的。
小鬼:叫凡弟!
卜凡(闭眼咬牙):打几下,你自己说吧。


12 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送?
小鬼:啊,送钱!想买啥买啥。
卜凡:就……送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东西吧。我最近看上一个耳环挺好看的,打算买了送他。
小鬼:啥耳环?我喜欢黑色的。
卜凡:你等会儿,你别着急,待会儿给你看图片。


13 对方做什么样的事会让你不快?
小鬼:到处认弟弟。我去,这个真的,他手机里一堆弟弟你知道吗,而且就是那种刚认识的人,他也叫人家弟弟。
卜凡:……我那是礼貌好吗。
小鬼:那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咋不叫弟弟?
卜凡:你又不一样!
小鬼:反正你就是不承认呗,大家看一下啊,这种人,自己干了啥事儿完了还不承认,什么人啊你这。
卜凡:你咋不说你自己天天跟别人撒娇卖萌呢?
小鬼:我啥时候撒娇卖萌了?!
卜凡:有个视频,你都被人从车上一把搂下来了还在那儿笑呢,咋了,你以为我没看见啊?
小鬼:我那是演戏!这也算?!


14 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小鬼:仇人。
卜凡:……你们看不出来吗?


15 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小鬼:啥初次约会?那会儿在大厂就天天在一起啊。
卜凡:厕所吧,三楼厕所应该是。


16 那时候两人的气氛怎么样?
小鬼:在厕所能有啥气氛,真逗!没气氛。
卜凡:气氛就……挺丧的,对,那时候压力比较大,他来安慰我。


17 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
小鬼:……
卜凡:就……就随便亲了一下,对。


18 是由哪一方先告的白?
小鬼:肯定是他啊!我跟你说普凡他可喜欢我了你知道么,跟我说的时候巨紧张,说话都说不利索,逗死我了。
卜凡:……我咋记得是你啊。天天四处跟别人说我的名字,完了在厕所里跟我说的你喜欢……
小鬼:行了!下一个问题!


19 您有多喜欢对方?
小鬼:就那样儿吧,一般般。
卜凡:挺喜欢的。


20 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嫌疑,你会怎么做?
小鬼:我的98k呢?
卜凡:我看他吧,努力争取,然后看他自己的选择。


21 两个人在一起最让你觉得心跳加速的时候?
小鬼:就决赛那天抱我吧,也可能是因为刚宣布排名我比较激动。
卜凡:在厕所里他亲我的时候。
小鬼:我***(消音)的普凡!说好了不说的!不是!是他先亲的我!


22 曾经吵过架吗?
小鬼:不止吵过架还打过架呢!
卜凡:……没有。


23 你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小鬼:无敌巨型食人花。
卜凡:……你能不能说点现实里有的花儿,整这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的。
小鬼:那就大傻花儿吧!
卜凡:……他应该是喇叭花儿,毕竟是炮仗精么。


24 两人之间有相互隐瞒的事情吗?
小鬼:小爷我那叫啥来着……哦对行的端做的正,从来不干偷偷摸摸的事儿,没啥好隐瞒的。
卜凡:你再好好儿想想你没瞒着我什么事儿?
小鬼:啥啊?我干啥了?
卜凡:我那件黑色的上面有金色字母的半袖儿,是不是你给我穿出去弄的机油在上头?
小鬼:啥黑色字母的半袖儿啊?我没见过!
卜凡:你少来这套!别在这儿跟我装,木子洋说他都看见你穿着出去的!说了多少回你别去骑机车,忒危险,你觉得自己技术挺好是吧?
小鬼:啊……下回不骑啦。(小声)木子洋什么人啊!


25 你觉得对对方的爱是否能持续永久?
小鬼:哇,这个问题太夸张了吧,永久啊,我不知道。现在看的话应该,应该可以吧。
卜凡:我觉得我可以。
小鬼:哎大话不能随便说的我告诉你,这全国人民都看见了可,要是你以后变心都没余地了啊。
卜凡:谁说我会变心了?我往哪儿变呀我,你不变心就行。







26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小鬼:攻方。
卜凡:……你开心就好,好吧。


27 为什么会如此决定呢?
小鬼:看小爷我的气质看不出来么?妥妥的攻啊!没毛病!
卜凡:就……反正大家有眼睛会看,我就不多说了吧。


28 初次H的地点?
小鬼:床上呗,不然呢?
卜凡:在我们租的公寓里。


29 当时的感觉?
小鬼:这都啥问题啊?能播么这个?
卜凡:感觉挺……奇妙的吧,就是他终于完全属于我了,身体和心理都挺亢奋的,对,挺神奇的感觉,没办法描述。


30 当时对方的样子?
小鬼:他就是狂流汗,流巨多的汗,都滴到我脸上了,跟从水里捞上来的似的,别的关着灯我没看清。
卜凡:他不是因为关着灯没看清,他压根儿就一直没睁眼你知道吧。闭着眼睛也不怎么出声儿,就一直哼哼唧唧的,但是还挺……性感的,嗯。


31 初夜的早晨您说的第一句话是?
小鬼:我靠,迟到了。
卜凡:对,因为第二天我们都有活动,结果就起晚了,他一睁眼说迟到了,我就说啊?然后一看手机,真迟到了,我们俩就赶紧爬起来去赶通告,他我不知道,反正我差点儿被经纪人给骂死。
小鬼:我也差点儿被骂死。


32 每星期H的次数?
小鬼:没统计过,看心情。
卜凡:大概……三四次吧。对,其实真的是看心情,有时候活动太多特别累,就不怎么想这些事儿。


33 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小鬼:耳朵?都赖普凡,老揪我耳朵,把我耳朵都揪大了,感觉神经变敏感了。
卜凡:脖子吧,他跟个小狗儿似的,特别爱啃我脖子。


34 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小鬼:我觉得是嘴,就我每次一亲他他立马就炸了。
卜凡:大腿。
小鬼:……你**(消音)的,就你有嘴!就你话多!


35 坦白来说,您喜欢H吗?
小鬼:喜欢!男人不能说不喜欢!
卜凡:这种问题就没必要问了吧,大家都明白的。


36 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小鬼:就床上,偶尔在车上,但是在车上比较麻烦的是……哦,问的是一般情况是吧,那就是在床上。
卜凡:卧室,客厅其实也挺经常的,对,应该就这两个地儿比较多。


37 冲澡是在H前还是H后?
小鬼:我都洗。开玩笑,小爷我最爱干净了好么!
卜凡:我陪他一起。


38 您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性关系吗?
小鬼:没有,我洁身自好。
卜凡:没有,我solo了二十一年,这是我初恋来着。
小鬼:哇,凡哥,我会对你负责的。
卜凡:……又想挨揍?


39 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成态度还是反对态度呢?
小鬼:反对吧,没有心我要个肉体有啥用?我又不是搞人体实验的。
卜凡:反对,一定要对方愿意才能跟对方发生关系。


40 如果对方被暴徒强奸了,您会怎么做?
小鬼:哈哈哈哈哈哈普凡被强奸?哈哈哈哈哈哈。
卜凡:……不可能,我不可能让这种事儿发生的。要是真的发生的话……我可能会杀人。


41 你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者之后?
小鬼:不会!!!
卜凡:他巨害羞的,真的。怎么说,就是每次都要好几道工序,先拉窗帘,再关灯,然后才能脱衣服,脱完衣服还必须得蒙在被子里,我真的……我每次都要热死了你知道吗。我就还好,我觉得关不关灯盖不盖被子无所谓,我不喜欢盖被子,本来就燥的慌,完了再捂一层,真的要中暑。


42 在H时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小鬼:……我就希望他少说点话,话贼多我的天。
卜凡:希望他把炮仗精的精神发挥到床上吧,每次都是哼哼唧唧的,听不清他说啥,叫他他也不回话。再就是希望能喊哥哥吧,但是他从来没喊过,一般就叫普凡,然后骂脏话。


43 您比较喜欢H中对方什么表情?
小鬼:没啥想法,他看着我就行。
卜凡:我就希望他能多睁睁眼……


44 曾经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小鬼:没有。哦!我不是受!那我不知道。
卜凡:有,肯定有啊。我感觉每次都是他主动诱惑的。
小鬼:不是普凡你丫能不能别胡说八道,我啥时候主动诱惑你了?
卜凡:上次不是你非要穿我的衣服然后下面还不穿裤子跑来跑去的?上上次不是你看着看着电视坐到我身上来的?
小鬼:……就你厉害!就你记性好!

45 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是跟现在的恋人吗?
小鬼:就今年三月份。跟他。
卜凡:嗯。


46 您最喜欢被吻哪儿呢?
小鬼:额头吧,他第一次亲我就亲的是额头。
卜凡:嘴。


47 H的时候衣服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小鬼:我挺想自己脱的,但是他老嫌我慢,就非要帮我脱。不是你说我这么大的人了我能连脱个衣服都不会么?嗯?
卜凡:我就自己脱啊,然后发扬雷锋精神顺便帮他脱一下。


48 对您而言H是?
小鬼:陶冶情操哈哈哈。
卜凡:生活必需品。


49 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小鬼:凑合吧。其实我真没想过找这么高的你知道吧,感觉看着多费劲啊,脖子疼都,但是现在感觉有时候他个儿高也挺好的,大怪兽么,有啥事个儿高的给顶着,挺好。
卜凡:我以前没有理想型,对,真的,后来遇见他了就感觉这样儿的挺好,然后就在一起了。所以不存在他符不符合,他就是理想型吧应该。


50 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吧!
小鬼:我饿了咱们晚上吃啥?
卜凡:给你做糖醋排骨,吃不?
小鬼:吃!走走走赶紧回家,饿死我了。
卜凡:哎不行咱家好像没醋了,我先去趟超市吧,要不你先回去随便吃点东西垫一下,我待会儿回去给你做?
小鬼:不!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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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脑甜五十问完结~
我爱卜鬼!
大家,吃糖愉快呀~ヾ(✿゚▽゚)ノ

阿然然然然然

本集由关爱十口协会赞助播出🌚
田国富书记表示mmp你们这对狗男男真是够了(╯‵□′)╯︵┻━┻
再这么下去汉东反腐工作没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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