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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西奥中心

＊队友向

＊双飞组共/产组出没

“卢西奥！”
耳边全是子[]弹打在能量盾上的声音，莱因哈特不得不吼着卢西奥的名字。
莱因哈特很清楚地知道卢西奥就在他身后，但是他却没有得到他想象中的回应。
莱因哈特再次吼出声。
仍没有回音。

十分钟前，卢西奥跳了出去。
支援队友，把敌人一波轰下山崖，然后在枪林弹雨中穿行，毫发无损地躲回了莱因哈特背后。
他用他那对莱因哈特来说略吵闹的音乐和莱因哈特打了个招呼，还和莱因哈特碰了个拳。
他们总是这样合作无间。
莱因哈特保护着机动力极强却没有护甲的卢西奥。
同样的，有卢西奥在他身旁时，他也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倒下。
但是莱因哈特不知道卢西奥现在是怎么了。
这种感觉不太好，他从没这么安静过。
刚好这时对面的火力暂歇，于是莱因哈特收了盾，转身看向他身后的卢西奥。

卢西奥跪在地上。
莱因哈特蹲下身，拍了拍卢西奥的肩，“卢西奥？”
莱因哈特看到了他目镜后的眼睛。
那是绝望又茫然的眼神。
不该是这样。
他该是像太阳一样永远散发着光和热，在战场上、在闲暇时间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总是说着“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也这么做着。
他总是热情似火，甚至有时候热情到有点烦人让莱因哈特想给他一锤让他消停点。
但他不该是现在这样。
不管说什么都没反应，不管做什么都没回应。
就像一直萦绕在耳边的音乐断了。
“小心！”
卢西奥突然动起来，滑到他背后震开了敌人，莱因哈特默契十足地跟上，把还没反应过来的敌人撞到墙上。
莱因哈特把已经昏死过去的敌人扔到地上时，回头却发现卢西奥已经不见了。

之后，卢西奥都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支援着莱因哈特，即使被来自背后的冷[]弹击中也只是给自己短暂的治疗又站起来继续，再没躲到过莱因哈特背后。
莱茵哈特眼角的余光关注着那个绿色的身影，怀疑自己在那一分钟里看到的安静得令人不安的卢西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最后他们完成了任务，卢西奥的半边背心被血浸透。
莉娜大喊着他今天真是帅爆了，76则说他应该小心些。
卢西奥听了这些什么都没说，只笑了笑。
莱因哈特想走过去，被他的老朋友托比昂拖走了。
“老家伙，还有什么比鲜[]血之后的美酒更重要呢？”
平常莱因哈特肯定会说没有。
但现在有。
“我有点担心那小子。”
托比昂顺着莱因哈特的目光看过去，“我说，你担心什么呢？虽说他今天是有点太猛了，但他没缺胳膊少腿，伤也不重，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
“不，我不是说这个。”
“那还能有什么？别想了，走吧。”
托比昂都这么说了，莱因哈特不忍再佛了托比昂的好意。
走之前，他看到莉娜跟上准备回去的卢西奥说了什么，又很快闪回来。
“真奇怪，我问他下一次演出在什么时候，他却和我说……”
后面的话莱因哈特没听清。

托比昂喝了不少，莱因哈特心里有事，没喝太多，还算清醒。
他看了看时间，有点晚了，但他还是觉得该找卢西奥谈谈。
他记得卢西奥的住处，但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回应。
可能酒气还是对他有着影响，莱因哈特有些不耐烦，再加上心里莫名的不好的预感让他直接拧烂门锁打开了门。
没有开灯，只有从落地窗透进来的微光，卢西奥坐在那微光里，似乎没有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
“卢西奥。”
他还是没有回头，于是莱因哈特直接走过去，抓住了他的肩膀。
这时候外面的光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卢西奥直接挥开莱因哈特的手，拿起他的qiang射向了莱因哈特的方向。
“卢西奥，是我。”
莱因哈特躲得及时，但肩上还是中了一枪。
子弹仍不停地射过来，莱因哈特不断闪躲着，逐渐发现卢西奥的子弹射的毫无章法。
于是他绕到卢西奥背后，直接把卢西奥按倒在地，缴了他的枪。
这时外面的光又亮了，卢西奥看到莱因哈特，睁大了眼睛，然后放弃般地停止了挣扎。
“你到底怎么了？”
卢西奥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莱因哈特真想给他一拳，他捏紧了拳头，最终却没有打下去。
他把卢西奥扛在肩上，踢开摇摇欲坠的门走了出去。
卢西奥又挣扎起来，“嘿你要把我带去哪儿？你怎么把我家的门搞坏了？”
莱因哈特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卢西奥的屁股上。
卢西奥惨叫一声，老实了。

莱因哈特敲了敲齐格勒博士的房门。
过了一会，门里隐约传来声音，
“哪个小……这个点儿来要是没有……我就一枪……”
安吉拉拿着枪打开门，看到是莱因哈特，表情缓和了点。
“莱因哈特，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莱因哈特指了指背上扛着的卢西奥，“这家伙出了点问题。”
“怎么了？”
“如果不是他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那就是……他听不见了。”
安吉拉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我更愿意相信是前者......”
“进来吧，莱因哈特，小心头，还有请轻一点，法芮尔睡着了。”
莱因哈特把卢西奥放下来，让他自己走。
卢西奥耸了耸肩，走了进去。
安吉拉让卢西奥坐在她的对面，做了些简单的测试。
卢西奥确实是听不见了，他自己承认了这点，白天时的反常也因为这个。
莱因哈特很想揪着卢西奥的领子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但是他又想起来即使他说了卢西奥也听不到。
安吉拉建议他们跟着她去基地里用设备好好给卢西奥检查一下。
“还有你的伤需要治疗，莱因哈特先生。”
被齐格勒博士这么一说，莱因哈特才觉得之前被卢西奥误伤的肩膀隐隐作痛，“之后再说吧。”
走之前，齐格勒博士进了一趟卧室。
莱因哈特看向靠在墙边的卢西奥，他的脸一半被卧室里的暖光照亮，一半隐没在阴影里。
他在想什么？
莱因哈特看惯了卢西奥有话直说，内心想法都写在脸上的样子，猜不到现在维持着平静表情的卢西奥脑子里装了什么。

“外伤性耳聋，颅脑外伤及颞骨骨折损伤内耳结构，导致内耳出血，很快能恢复。”
安吉拉随便扯了张纸，写了几个字，递给卢西奥。
卢西奥故作平静的脸终于维持不下去了，仿佛有一束光把他整个人点亮。
他忍不住捂住了脸，滚烫的泪水从他指间滴下。
莱因哈特拍了拍卢西奥的肩，这一次卢西奥回应了他。
卢西奥把手放在莱因哈特的手背上，“谢谢你，莱因哈特。”
莱因哈特放在卢西奥肩上的手微微收紧。
他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卢西奥被齐格勒博士勒令静养，就在基地的病房里，因为他住的地方实在太吵了。
先来探望卢西奥的是温斯顿和莉娜，温斯顿做了个小玩意儿，别在衣领上，说的话就能以文字的形式反映到病房内的显示屏上。
没过多久莉娜就被齐格勒博士提着领子扔出来，温斯顿稳稳地接住了她。
温斯顿和坐在走廊椅子上的莱因哈特打了个招呼，带着莉娜走了。
后来美和查莉娅也来了，美提着饭盒进了病房，查莉娅站在走廊里，靠着墙等她。
莱因哈特和她聊了一会儿。
美出来的时候，查莉娅自然而然地走上去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美笑着回了一句，然后两人和莱因哈特道别。
后来陆陆续续还来了不少人。
等他们都走的差不多，已经是傍晚了。
莱因哈特去了吸yan区，从包里摸出一根yan点上。
傍晚的橙红转瞬即逝，云逐渐变灰，莱因哈特的yan燃了一半。
他想了想，把yan掐灭，去了卢西奥的病房。

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穿过玻璃窗跑进来的白日的余光，有些暗。
卢西奥坐在这微光里，看着外面。
莱因哈特直接按亮了灯，突然出现的刺眼强光让卢西奥眯了眯眼睛。
他转过来，看到莱因哈特，笑了，“嗨，莱因哈特，我还在想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
莱因哈特走过去坐下，把温斯顿做的传声器别在领子上。
“哪儿也没去。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其实你们不用这样，我只是暂时听不见了，又不是躺在床上起不来，齐格勒博士哪儿也不让我去，其实现在让我出任务也完全没问题。”
“然后又一个人到处跑暴露在敌人的qiang下浑身是血？”
“不不，我发誓这次不会了。”
莱因哈特从大家带来的慰问品里拿了一个苹果，拿去连水果刀一起洗了洗，然后坐回来削皮。
“你觉得现在我还会相信你吗？”
“别这样，莱因哈特，你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吗？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我只是不想你分心。”
“你那种状态只会让人担心。”莱因哈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卢西奥。
卢西奥伸手接过来，咬了一口，“有什么好担心的？莱因哈特，别总把我当孩子，我能照顾好自己。”
“我从没把你当孩子。但你是不是该考虑不要总是一个人横冲直撞，而是去试着相信和依赖你的队友。”
卢西奥又咬了一口苹果。
莱因哈特接着说：“我知道，过去，你用你的音乐激发着人的信心与活力，带领人们反抗压迫，成为明星，成为正能量的象征，甚至站上了世界的舞台。但是在守望先锋，你不是领导者，你只是其中的一员，你不需要再强迫自己表现得完美无缺，独自承担那些对你来说过于沉重的事。”
卢西奥没再啃苹果，也没说话。
莱因哈特也不着急，他知道卢西奥需要点思考的时间。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吧......莱因哈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卢西奥伸出手，想和莱因哈特碰个拳，但是莱因哈特抬起手臂的时候，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
“你没事吧，是不是伤的很深？”
“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莱因哈特用另一只手和卢西奥碰了拳，“我们都会好起来，很快。”
卢西奥终于露出了莱因哈特最熟悉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

Summary：罗伊最后一次与女儿告别。之后军火库与红头罩开始备战他们在石爪的最后一场战斗。罗伊父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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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乔伊在台阶上等着他们。一看到罗伊和杰森，莉安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伸直了她的手臂。杰森经过她们时停留了下来，他低下头去把脸颊凑到莉安的手旁边。自从几天前发生在他们俩之间的那个神秘对视之后，莉安好像特别喜欢触摸杰森的脸。她的眼睛在太阳下看上去亮晶晶的，杰森低头轻轻在婴儿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吃早午餐时乔伊让罗伊坐在了莉安的婴儿高脚椅左边，一个父亲的位置。莉安已经开始混合食用一些婴儿辅食，她抓着手上的勺子把那些米粉糊得到处都是。

乔伊看上去有些烦躁。

“最近她老是这样，简直没办法好好管教”

罗伊替莉安擦了擦嘴。

“也许这个年纪的孩子只是需要点东西把注意力集中起来，你可以试试弄几个玩具给她”

“玩具？”乔伊好笑地看了罗伊一眼，“看看这周围，我上哪儿给她弄个玩具？”

罗伊往后退缩了一下，看上去有点为难。他清了清嗓子。

“关于那个…..”他说，“我正准备和你说”

“和我说什么？”乔伊问。但杰森接过了罗伊的话头。

“建议你搬离这个地方，越快越好。这对孩子的成长有好处，更重要的是，对你的人身安全有好处。”

“你们调查过那个什么公司了对吗？”乔伊说，“所以那些成天来打砸的家伙，他们也不是干什么正经职业的，就和你们一样？”

“差不多吧”杰森平静地说，越过餐桌看了乔伊一眼，“唯一的区别是我不杀无辜的妇孺，他们会。”

“看来我没什么选择了。”乔伊把叉子扔在了盘子里，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天呐，我怎么会以为给孩子的父亲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眼前的问题。到头来我还是不得不离开这个地方。我能干什么？这间酒吧是我唯一拥有的产业，我还得带着一个孩子。我是说，总不能把孩子扔给你们吧。”

“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杰森的话说了半截，但他觉得乔伊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她只是看上去有些不确定。

“你们的钱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吗？”

“我有几个完全独立的假名账户，来源干净，没人会怀疑”杰森回答她说。

“但是小杰鸟——”罗伊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他看了杰森一眼，眼里的意思是，我知道你人好，杰，但是那是我的孩子。

“废话少说哈珀”杰森头也不抬地打断了自己的搭档，“你可以先欠着”

当然这句话实际上也没有这么酷，杰森微笑了一下，摸了摸莉安的脸蛋。而罗伊转过头去拨弄了一把自己的帽子，

“我想到个主意”他眼神闪烁地说，尽量不装作挠痒痒的样子去擦自己的眼睛，“车库里还有些旧的电子零件，我先过去一趟”他说完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杰森目送着罗伊离开前门，屋子里再次陷入一阵沉默。他放下了自己的咖啡杯。

“他会是个好父亲”

乔伊清晰地听见了这句话，因此她叹了一口气。

“孩子应该在不受影响的环境下长大。”

“我明白。但你至少可以留下个门牌号码什么的，不是说一个父亲有多么必不可少，但让子女们知道他的存在，总比等到长大了跨越大半个地球去找好吧。相信我，她总会长到无论如何也想见他一面的年纪的。”

“你似乎挺了解这种事？是人不可貌相吗？”

“她的父亲是我的朋友”杰森回答，“也许是唯一的一个。”

罗伊从车库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摇头摆脑的小机器人。他把那个发着光的小玩意放在女儿的怀里，莉安睁大了眼睛惊奇地看了那个东西一眼，尝试着用手指头戳了戳它，机器人摇摆了一下，发出一段电子音乐声。

乔伊站在他们身后抱臂对他说了一句“我决定好了，明天我们就启程”

罗伊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抱起了自己已经被电子玩具完全吸引去注意力的女儿，把脸埋进了莉安的身体里，他闭上眼感受了一会那儿的体温，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了这个孩子。

“我真爱她”当乔伊最后抱着莉安回到二楼卧室收拾行李以后，罗伊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觉得自己的样子实在是很蠢，想伸手去擦，但他最终放弃了。杰森走到他的身边坐下，这不是罗伊第一次变得有点哭哭啼啼的，杰森过去就曾经这样做过：像这样轻轻拍拍对方的后背，然后在军火库的废话里走神走到他自己情绪好起来为止。但此刻罗伊什么也没说，这让杰森根本没机会逃避此刻的情形开始神游。

他有很多话本可以这时候说。但杰森保持了沉默。

那之后的整个半天，红头罩和军火库都忙着各自保养武器和整理弹药，他们知道当乔伊带着莉安离开之后法外者就有任务要做了——他们要完全肃清这个地方，留在这儿为帕提克国际公司工作的每一个人，之后他们会搜集一切有可能搜集到的线索，并追寻过去，无论对方藏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

夜幕在他们无声的忙碌中悄然降临了。杰森和罗伊今晚都守在酒吧的一楼，看护好大门和窗户。孩子和她的母亲则在二楼休息最后一晚。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乔伊在一个梦的刺激下醒来，她看了一眼睡在婴儿床里的莉安，爬起来穿上了自己的外套。

外面的街道一片黑暗，今晚没有人来。楼下也听不见任何的响动，然而她知道军火库和红头罩不可能在这时候因为疏忽而睡着。乔伊轻轻掀开卧室的窗帘，窗外正对的是一根与对面的房屋楼顶相连的电线杆，她挽起袖子，以不可思议的轻盈身手跃出了那扇窗户。

她在黑暗中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屋顶，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小镇的另一头，站在冷风呼啸的屋顶上，乔伊眯起眼睛向下望去，她能听见空气中传来的汽车发动机里燃油的咕嘟声，淡淡的硫磺味道飘了过来，建筑里的人似乎还没有离开。乔伊从屋檐上方跳下来站在了路灯的光线中。

“嘿！你！报出你的身份！”两个正在给香烟借火的守夜人发现了她。他们立即捡起了手边的铁棍，朝她走了过去。

“说话！你哑巴了吗？”穿制服的那个男人企图抓住乔伊的肩膀，但她的矫捷身手根本没有给她们任何机会，她为了一件急事而来，否则她不介意再浪费几秒钟废掉这两个人每人一条胳膊。

“是我，蠢货”乔伊对那个跪倒在地上求饶的员工不耐烦地说，那张过去几天里一直挂着忧虑神色的脸此刻坚毅得就像一个军人，“带我去见老板，现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