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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亨】空镜

0】

DCEU告一段落，他们与各自的角色告别。

就像香槟的气泡，曾经细密而张扬，但终归会慢慢地，慢慢地归于平静。

蜜桃味的，清甜和利落。

1】

还是在伦敦的薄雾里，他们走过了无数家千篇一律的咖啡馆以及白天里休息的酒吧，好像是在散步，没有目的性的那一种。亨利的手上拿着一把长柄伞和一个大号的牛皮纸信封，黑色的普通的长柄伞，好像是久居在这个城市里的人，必备的一件什物。

“上次来是什么时候？”亨利知道本这次来伦敦是为了宣传新片。

本望了望天，有不知名的鸟飞过：“飞机飞过的时候——这是什么鸟？”

亨利勾了勾嘴角：“反正不是知更鸟。”

“robin可是你们英国的国鸟欸……”本砸了砸嘴，“好像你看起来比我入戏更深呢。”

“没有……”亨利沉吟着，又自顾自地笑着摇了摇头，微笑和摇头这两个动作并不矛盾，矛盾地是一个个故事从时间的缝隙中溜走，就不能再重来一次了。那样一种穿着制服的快感，那种迸发而出的热烈的情感与亢奋，那种镌刻在银幕上的每个瞬间，好像都不会重来了。

就像某一个故事的末尾，有人说过的：恨只恨，此生难再。

“不是飞机，不是鸟。”

本勾了勾嘴角，他知道的这个表情一直活跃在全世界的各大社交平台上：“不是超人。”

亨利停下脚步，安安静静地听本把话说完。

风都是潮湿的。

“而是你。”

亨利湛蓝色的眼眸里晕出了柔光，他用伞尖开始在草地上画圈圈。本把双手插在休闲外套的口袋里，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的人。离开了片场，离开了录影棚，离开了大大小小的镜头和话筒，他们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去他的巨星光环，这不过是一项艰苦质朴的工作而已。

工作在了别人的人生里，还是那样璀璨耀眼，却又悲怆厚重的人生。

亨利停止了用伞尖在草地上画圈，抬起眼定定地看着本：想给你看个故事。

他把手中的牛皮纸信封递了过去。

2】

亨利和弟弟查理拥有一家电影制作公司，本很早就知道了，这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本甚至看过他们家出品的片子，在某个电影院的小包厢里，一个人庄重得连爆米花和汽水都没有。

他好抱怨亨利不给他一份拷贝，不邀请他看首映，不发邮件来询问他的观后感，但是他根本不会告诉那个人这些无关紧要的心里话，因为这些话终究是无关紧要的。

他们坐在不知名的咖啡馆里，因为酒吧还没有开门。这个粘连着过去的午后从一页页的A4纸开始，本和亨利并排坐着，对面的桌面上并排放着两杯咖啡。

并没有格子酒红与纯白相间的格子桌布，并没有玻璃瓶里插着的一支孤孤单单的玫瑰，并没有下午三点阳光四五度角的折射，只有两个读剧本的普通人。

“我缺个导演。”亨利看着本放下了夹在指尖的向咖啡馆服务生借来的劣质圆珠笔，诚恳地道。

本把剧本整理好，第一页的左上角已经被回形针压出了一个印记，不过纸上都是他阅读的痕迹，带着捕捉色彩的勾勾画画大概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但是圆珠笔实在劣质了，或者是本书写的方式过于粗暴，笔迹断断续续，有的地方甚至只有笔尖大力划过的痕迹。

“是个不错的故事，你的眼光和你的品格成正比。”

咖啡还冒着热气，一双蓝山。

“我猜你下面要说’但是’了。”

本端起一杯咖啡：“是啊，没有档期了，真遗憾。”

亨利本来想说一句“我可以等的”，但他想了想，似乎这样拒绝人的理由是一个不错的借口。不过这不代表他怀疑本作为朋友对他不够坦诚，比如在买剧本这件事情的评价上，他确信他的目光里没有敷衍和恭维。

也许不遗余力地夸赞对方是一种习惯。

本看了看手表：“我该走了，没有人会想在新片首映礼上迟到的。还要回酒店洗澡换衣服什么的……真是……”

“套路。”

本笑了笑：“都是套路。”

潮湿的风把云吹跑了。

本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别在剧本的回形针上：“明晚的点映，有空就带上女朋友一起来。”他沿着木质的桌面，把那叠A4纸推到了亨利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走？”

“今晚咯，飞到半个地球外的地方，做一样的事。”

“但是却乐此不疲呢。”

“你也一样——下次，带我看知更鸟。”

“好啊。”亨利笑着，露出洁白的虎牙。

3】

第二天的伦敦开始下雨，连同银幕也一起变得潮湿。

爱情片，细腻柔软中夹带着激情的爱情片确实要带上女朋友一起来看。虽然看着看着亨利便开始走神，一种正襟危坐下的与他所保持的姿态格格不入的行为。

他想了想，挑剧本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选择过爱情片了。

这恐怕和穿上制服扮演英雄的难度不太一样，虽然都是那样的，无法复刻。

那样的弥久弥新。

-TBC-

【SuperBat】【超蝙】

【ABO】

SILENT SONG

4、慈善晚宴

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哥谭的焦点，布鲁斯*韦恩今天到访大都会参加慈善晚宴，每一个媒体都绞尽脑汁的想在红毯抢一个好位置，包括《星球日报》，而这个活被派到了克拉克和吉米的头上。

“两个男人，别被花花公子热情的粉丝们挤到没影，”佩里把文稿敲在桌子上啪啪直响，“吉米，镜头别从他的身上挪开，总统来了都不行；克拉克，一个问题，你只需要抓住机会问一个问题。别忘了，”佩里深吸了一口气，指出了重点，“重要的是他出来的时候，和谁？去哪？鼓起干劲，小伙子们！”

克拉克瞄了一眼那张薄薄的纸，立刻呻吟了一声。如果可以，他宁愿去恳求露易丝带他追踪珠宝行的抢劫案，至少这样他有理由去哥谭，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布鲁斯*韦恩目前是否有稳定的Alpha伴侣这个问题上。

事实上，克拉克非常担忧，小丑的消息出来以后，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担心蝙蝠侠的情况，尽管这种关心很可能被好友认为是对他能力的低估。如果可以，他希望每天晚上陪着蝙蝠侠夜巡，超人有理由相信上一次短暂会面的时候，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抢劫案，蝙蝠侠绝对要和他说些什么。

会是什么呢？克拉克不得不承认他从哥谭回来后，总是常常想起这个问题。当时的蝙蝠侠，站在大厦的顶端，似乎在披风之下痛苦的挣扎。尽管不知道那些痛苦的缘由是什么，他依然为此感到难过，他只是希望蝙蝠侠能够活的更加轻松一点，更快乐一点。在蝙蝠侠肩膀上那些无形的责任似乎一直压在好友的灵魂上，如果可以，如果他同意话，他不介意甚至乐意为他承担一部分。

克拉克几乎一个晚上都在盘算着时间，挤在一群不断尖叫的崇拜者边上，决定工作一结束就飞往哥谭，至于稿件的整理他会放到夜巡结束以后。终于，布鲁斯*韦恩出现了，精致的休闲黑色西装，白衬衫的领口解开到第二粒纽扣，而陪同者是大都会一名颇有名气的男性Alpha超模。

刹那间，闪光灯、快门声与尖叫此起彼伏，超模略显得意将布鲁斯搂的更紧，停顿了几秒后他们一起沿着红毯走向会场。克拉克看着他们越走越近，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他不希望佩里因为恼火而让他晚上加班，他咬了咬牙冲着布鲁斯喊了一句“韦恩先生，请问您现在有稳定的Alpha伴侣吗？”

不知道是不是声音太大，韦恩先生看起来被这个问题吓到了，他盯着克拉克半天没有下一步行动。克拉克再一次感到疑惑，在他的印象里，这应该是每一次记者都会感兴趣的话题。那位Alpha超模似乎对过于长时间的停留感到不耐烦，直接大胆的低头吻上了布鲁斯的嘴唇。

一时之间，克拉克觉得即使自己是超人，也快被闪光灯的白光淹没了。等到周围的快门平静下来，超模已经和布鲁斯进了会场，克拉克瞄了一眼兴奋的吉米，心想好歹自己的文稿有了点着落。

“等着吧，”吉米活动了下手腕，“一般这种宴会两个小时足够了。”

“希望运气好点，能提前结束，”克拉克示意了一下，“我去买咖啡。”

“帮我带份汉堡。”

克拉克点点头。街区转角的咖啡味道并不怎么样，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他想起了在哥谭和蝙蝠侠一起品尝的咖啡，淡淡的苦涩，口感却很温厚，那时夜风与月光，伴着咖啡的香味萦绕在他们的身边，犹如一首无声的歌，就像——克拉克停顿了一下，为自己的联想感到惊讶——就像蝙蝠侠。

我应该去见他，克拉克瞄了一眼时间，即使还没有到夜巡，现在往哥谭飞个来回再买咖啡也没有问题……

砰！砰！

克拉克猛的扭头，超级听力告诉他枪响发生在慈善晚宴的会场，一秒钟的时间，他已经作为超人冲了回去。

超人直接飞到了宴会窗户外，大厅里觥筹交错一切如常，他继续用X光进行透视，在隔壁的房间里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布鲁斯*韦恩。

*10分钟之前*

布鲁斯推开了想和他纠缠的超模，显得有些粗鲁和不耐烦，对方把这当成欲擒故纵的情趣，耸耸肩离开了，他似乎对晚上和哥谭首屈一指的富翁上床信心满满，而不知道布鲁斯厌恶的去洗手间洗手洗脸，想要驱散那股浓郁的故意释放的Alpha信息素。他再一次对自己的身体感到烦躁，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觉得自己可以赌一把的Alpha凑过来，试试运气。

他参加这个晚宴，一方面是韦恩旗下的基金参与了筹备，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一点，他有证据相信小丑正在与大都会什么人进行接触。这让布鲁斯内心深处感到不安，小丑喜欢单干，永远不停的用那个疯狂大脑实施令人恐怖的行径，他总有办法弄到钱、枪支、和帮他卖命的匪徒。这次隐秘的联手似乎隐藏着更大的危机。

布鲁斯和戈登探讨过，珠宝行的劫案或许都和小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爆炸的那一刻刚好是他干掉两个狱警的时候——分散蝙蝠侠和警方的注意力。他感到懊恼，那天明明可以都兼顾的，是他的疏忽，他被自己的心情搅乱，居然有那么一瞬间认为可以在超人面前摘下头罩。他在期望着什么呢？

“小心，氪石子弹只有一颗。”

布鲁斯在走廊里愣住了，边上的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显然预示着一个阴谋，而且针对的是超人。

“听着，我去引起骚乱，而你找准时机，打中就行。”

每一次行动之前，布鲁斯都会做好所有计划，但是现在，显然没有时间以蝙蝠侠的身份去通知超人了。他顶开房门，假装自己找错了房间。

“哦，”布鲁斯装作非常吃惊，三个全副武装的人正凑在一起，其中一个正把一颗莹绿色的子弹塞进枪，“抱歉，”他举起双手，“我想我酒喝得有点多。卫生间在哪？”

有两个人冲了上来，布鲁斯闪过攻击，用脚踢向他们的小腿，两个人应声倒地，他低头奔向第三个人手里的枪。布鲁斯不想引起太多的骚乱，但是氪石子弹他们不能带走。

武装分子显然被这连串的动作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参加宴会里的人会有这样的身手，但是很快，他们就清醒过来。

有子弹擦过布鲁斯的脸颊，血腥味和皮肤被灼伤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他没有停下，无论这三个人看起来多没用，超人可能只需要1秒就能把他们解决，但是，那颗氪石子弹，那该死的绿色石头，那是一个未知的隐患，它会透过超人无坚不摧的身体，让他的钢铁之躯倒下。蝙蝠侠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的手指已经摸到了那把枪，紧接着感觉到有一根金属管子抵到了左肩，一声枪响在耳边炸开，硝烟味、以及高级西服的布料烧焦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他看到了天花板，身体在下沉，最终是坚硬的、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快点！”一个暴躁的声音传过来，“计划提前，见鬼，别管那个家伙了！！”

厚重的皮靴踩出的声音渐行渐远，周围渐渐归回平静。 布鲁斯躺在那里，神经开始慢慢识别枪伤的疼痛，铁锈一般的血味弥漫在空气里，他迷迷糊糊的想，肩膀应该是被打穿了吧？没有制服的保护，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枪击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那只野兽似乎看到了机会，它又开始在体内叫嚣，啃咬腺体，让他疼，折磨他，寻找出口。眼泪，布鲁斯发现眼睛居然湿润了。他试着爬起来，但是身体却软的不像话。

有风吹来，带着温柔的信息素，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

“韦恩先生。”

**

克拉克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谋杀，商业或者情感纠纷。他小心的扶起韦恩，手下一片潮湿，看样子是子弹打穿了左肩，从黑色西服领露出的白色的衬衫已经被染红。

“韦恩先生，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我们会有一段飞行……”

“宴会厅，”布鲁斯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看着超人，“三个人，想引起骚乱……”

“……好的，韦恩先生，”超人有些吃惊，他原本以为对方会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胆小，“我会很快回来，在送你去医院以后。”

“不，来不及，他们已经行动了，”布鲁斯勉力把超人的手推开，“他们的最终目标是你，金发的那个人，有氪石子弹。”

“什么？”

“快去，我恳求你，”布鲁斯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把涌到喉咙的甜腥味咽下去，“他们，不会顾忌其他人的生命。”

克拉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韦恩，他的样子和传闻中自我任性的哥谭王子相去甚远，甚至和前一段时间专访时的态度都不一样。这是克拉克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察布鲁斯*韦恩，他的眼睛里溢满了生理泪，折射着头顶夸张水晶灯光。克拉克总觉得这双深蓝色的眼睛似曾相识。

“韦恩先生，但是你的身体状况……”

“阿尔弗莱德，”布鲁斯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不要太乱，“我的管家就在楼下，我已经……通知他了，他马上就会来接我。”

“好吧，韦恩先生，”克拉克让他靠在沙发上，稍微好受一点，“我现在就去宴会厅，我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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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3000求表扬~

我真的在努力码字哦~

以及……飞机晚点被困在机场求安慰（ToT）

这篇文比我想象的写的要长

肉还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