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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露西

【加贺美隼人乙女】神爱世人

·虾饺乙女,单向恋,看情况出后续

·第一人称日记形式,单纯为了写了个爽,别管我了


Summary:我曾无数次祈望,他那垂怜的目光也有一刻可以落到我的身上。只可惜,神爱世人,偏不爱我。

 

 

 

 

 

2022年3月14日,星期一,多云

 

 

我又一次见到他了。

 

就在同一栋楼的会议室,我看见他与几名男子并排走出,正好从我旁边走过。

 

他没有认出我,我也不敢认出他。他身上的香水还是以前那一款——清淡的柠檬香气与古龙水的木质调交织,...

·虾饺乙女,单向恋,看情况出后续

·第一人称日记形式,单纯为了写了个爽,别管我了


Summary:我曾无数次祈望,他那垂怜的目光也有一刻可以落到我的身上。只可惜,神爱世人,偏不爱我。

 

 

 

 

 

2022年3月14日,星期一,多云

 

 

我又一次见到他了。

 

就在同一栋楼的会议室,我看见他与几名男子并排走出,正好从我旁边走过。

 

他没有认出我,我也不敢认出他。他身上的香水还是以前那一款——清淡的柠檬香气与古龙水的木质调交织,如果混杂一点水腥味就更好了。当然,是我的一厢情愿。

 

写到这里,我突然有一点想哭。

 

 

 

我和加贺美隼人的相遇十分简单。

 

我天性平庸而木讷,愚笨的记性害我记不住多少往事,可偏偏与他的相遇,我却记得那样清楚:东京街头瓢泼的大雨,霓虹灯绚丽而暧昧的暖色灯光映照着他那张神明都会为之屏息的脸,他垂着眼眸,正蹲在地上,为几只流浪小猫搭着纸板猫窝。

 

那时的我正值青年,大学读了两年有余,成绩平平无奇,人际关系浅薄如一面白水,连长相也似浮墨,丢入墨缸便再无踪迹;可偏偏是这样的我,在那个雨夜,看见了属于我的神明。

 

如果我的记性没有错,当时的我应该正在一旁的关东煮店里打着工。即便现在想想,也觉得那家店的关东煮实在是美味——颜色各异的不同食材在高汤里咕嘟咕嘟地翻滚,时不时得用一旁的长筷子搅一搅,老板突发奇想加入的辣椒粉反而使得这一碗汤在冬日带上了别样的暖意,客人也都很喜欢。

 

就是在这样寒冷刺骨的雨夜,他偏偏没有撑伞。

 

我准备与下一班的店员换班时,友好的姐姐告诉我说,注意地面湿滑。我推开纸拉门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我只记得那个雨夜很冷,冷到我的牙都磕磕碰碰地发抖,雨水打在地上,溅起的彷佛不是水珠,而是尖锐刺骨的冰刀,任何一处裸露在外的皮肤都会被暴击。

 

我当时端了一碗刚出炉的关东煮,哆哆嗦嗦地准备走小巷的捷径回家。就是在那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声连绵的小猫叫声——那声音又尖又软,听上去极为虚弱。我一向来喜欢猫,听到那动静,急得伞都没有撑开,就直直跑了过去,差点就和蹲在墙角的男人撞在了一起。

 

他似乎被我吓了一大跳,但我也被他吓得不轻,手里的关东煮都险些扔了出去。冰冷的雨滴顺着漏了风的羽绒服领子钻入衣内,冰冷的触感我现在想起来都如临其境,忍不住身子发一下抖。

 

“不好意思…”

 

你说说,当时的我啊,把和人道歉看得比自己还要高。

 

“不不不,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挡着您回家的路了,真是不好意思。”谁曾想,那男人竟也慌慌张张地和我道起歉来。他站起了身子,我这才从那背光的霓虹灯光中看清他的脸。

 

不怕你笑话,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一位神明。

 

他似乎是没有带伞,褐栗色的头发被雨水打湿,发丝黏在脸颊两侧,同色的眼眸湿漉漉的,低垂着看着我,好看得紧。他穿着的西装即便湿了,布料看上去也像在发光一样顺滑,我瞥了一眼就知道是自己工作大半辈子也买不起的类型。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此刻居然蹲在商业街的小巷里,举着纸板子给猫做猫窝。

 

他看上去有些窘迫,但我也尴尬得要死。我就像是莫名闯入了一场童话故事的局外人,穿着厚厚的廉价羽绒服,被冻感冒的鼻子一片通红,手里端着暖手的关东煮,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和帽子一并堆在头顶,只为保暖而不修边幅。

 

明明更狼狈的人是我,可我偏偏觉得,帅哥或许不应该遭这么大的罪。我看着那几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猫,于心不忍,于是在他继续蹲下身子埋头组装的时候,我悄悄撑开了掉在一旁地上的伞,俯身,手撑着腿,把伞举到了他的头顶。

 

“…啊!谢谢,真是不好意思…”他似乎这才意识到我没有离开,只可惜刚刚的雨水顺着他被浇成一缕缕的头发流到了眼睛里,他只能眯着眼睛,勉强抱着纸板转过身,双手合十向我道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什么也没有说,把注意力放到了猫崽子身上。那几只小猫还没有巴掌大,毛都还没长齐,闭着眼睛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嗓子里挤出细微的咪咪声,只有他伸出手时才敢凑过去蹭一蹭。

 

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香味,像是柠檬与薄荷,混杂着木质调沉稳的香气,明明是矛盾的气味,却又在他的身上与雨水交织,混杂出梦一般奇妙的清爽香气。

 

“这边总是有好多流浪猫…”我顺口抱怨道,“好像现在就是流行养猫一样,我看见很多情侣,养了以后分手了,就把猫往这儿一扔,就好像从来没有养过一样。”

 

“…那它们真可怜。”他低垂着眼眸,怜悯地看着眼前的几只小猫。他只要一伸手指,小猫们就会热情地凑过来,用带着柔软倒刺的粉红小舌舔舐他的指尖,“如果雨再下大一点,可能都活不过今天。”

 

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好像被触碰了一下。

 

 

 

我只在那个小巷里和他碰过那一面,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姓名。即便现在回顾过去,在我脑海里浮现出且栩栩如生的,也只剩下了那场大雨,那个闹中取静的角落,我撑着发酸的手,以及那个,垂怜众生的神明。

 

他搭猫窝没有花很久,因为刚建完没多久,堆积聚集的雨水便带着自身的重量将纸板底部浸出了一个大洞,冰冷而脆弱。他叹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还是没有办法啊',一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手,将四五只小猫全部捞了起来。

 

我这时发现,那几只小猫里,似乎有一只更小,更小一些的,早就没了动静。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敛着眼睛,向下望着怀抱中聚成一团的几只小东西,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就算是已经分开了…也要好好安葬它,对吧?”只可惜,他的外套也已经湿漉漉的了,小猫们踩在厚实的布料上,一脚下去都能碾出水。

 

于是,我似乎是脑子抽筋了一样,把手中的雨伞,以及装在塑料袋里的关东煮一并递给了他。

 

他先是一愣,随后又轻轻地把东西推了回来。

 

“不不不,真是麻烦您了…可雨这么大,没有了伞您也回不去了吧?女孩子还是要注意安全。”

 

“没有关系的,这把伞是我上次不小心带到店里的啦。”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关东煮店,搪塞着撒了个谎,“我就在那里上班,等下是大家一起回家的…那个,雨很大,请您一定要收下。”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些无措。我连忙将关东煮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然后展开了塑料袋,示意他可以把小猫们放进来。

 

“至少这样不会让它们淋到雨。”

 

他沉默了许久,朝我深深鞠了一躬,向我道了谢。

 

在那之后,我目送着他走出了小巷,随后狼狈地逃回了店里。接班的姐姐一脸疑惑地看我冲了进来,还问我伞去哪里了…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不小心被风吹翻了,破掉了就扔掉了。

 

她也只有一把伞,回家的方向与我相反。于是,我只能等到雨稍微小了一些后,用手举着背包,举着这个临时的遮雨板回到了家。

 

 

 

之后通过电视和新闻,我才知道了那个雨夜的男子竟然就是加贺美Industrial的现任董事长,加贺美隼人。

 

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波动,毕竟那身西装的材质我到现在也还记得,实在是看一眼就知道昂贵的存在。

 

说是没有幻想过什么,那肯定是假的。人总是打心底向往美好的存在,我也假想过灰姑娘的故事有一天能成真,这没什么丢脸的。只不过,有时候抬头看一眼窗外,就会发觉树还是那排树,开的花还是那几朵,离开了幻想后什么都不会变,我也还是那个平庸的自己。

 

普普通通地上学,普普通通地毕业,普普通通地上班。毕业之后,我有抱着侥幸的心理给加贺美Industiral投过简历,暗地里依旧希望他能认出那个雨夜的我,希望他能在会议室里在与我见上一面,哪怕讲上一两句话,也足够滋润我这颗干涸的心脏。

 

但我没有看见。新人的招募怎么可能惊动最上层的董事长,只不过是人事管理部的HR接待了我,然后就是面试的正常流程。

 

从面试出去之后,我正好便碰上了开完会出来的加贺美隼人。

 

他看上去和几年前一点都没变,一样的俊美,一样的目光,除了沾染上几分多的沉稳外再无改变。

 

他看向了我,那一眼,叫我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地只跳,似乎它也想血淋淋地爬出来给他看,告诉他这一颗真心曾为他停跳过一秒。只可惜,他只是礼貌性地看了我一眼,朝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辛苦了',随后,又继续向前走着,走出了大门。

 

他甚至没有在我的面前停留过一秒。

 

一个星期后,包括加贺美Industiral在内的两家公司给我发了入职信息。我躲在阳台上,抱着两份沉甸甸地烫金纸,顶着夕阳抽完了一整根烟,最后还是决定拒绝了加贺美Industrial。

 

我跟他本就不会有更多联络。

 

两个世界的人被雨水粘连在了一起,就像两颗在雪地里凝结的水珠,可那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垂怜的目光从未向着我过,我大抵是被那日的大雨烧昏了脑袋,才会以为,他同样把爱意留给了我罢。

 

 

 

我今天下班到家以后,电视上正好在播报有关他的新闻。

 

新闻是什么来着,我记不太得了,只记得那大概又是他为某某某疾病捐款的消息。

 

我果然没有看错他。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我看着他低垂的眼眸,怜悯世间,我便知道他是那心软的神。

 

要说我怨他,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与他只相见了十几分钟,十几分钟不够两个天生一对的人相知相识,不够两个人拥吻,不够两个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十几分钟甚至不够我告诉他我的名字。

 

他没有把伞还我,但是在某天我上课的时候,店里的姐姐确实给我发过消息,告诉我门口有一把伞,和我坏掉的那把伞很像,问我是不是我的。

 

我当时问她,有没有看见是谁放的,她只是迷茫地说不知道,随后在我的沉默中,她挂断了电话。

 

似乎他就是像一个平淡无奇的人,从我的生命里,和其他匆匆擦肩的路人一样,匆匆地过去了。

 

但要说我不怨他,那也一定是假的。我怨他的疏离,怨他的人和心,可我的怨来得毫无缘由,就像是比起他,我更怨我自己,怨那几只猫崽子,怨那个雨夜,怨那个纸板箱。

 

我怨他像神明一样怜爱众生,怨他明明是个顶级公司的董事长,却依旧像个小孩儿般,顶着大雨站在巷角,为猫儿们搭建庇护所,怨他过分的爱,怨他不过分的爱。

 

 

 

写完最后一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刚刚的感悟写上来。

 

我的日记,我想我知道我在怨他什么了。

 

我曾无数次祈望,他那垂怜的目光也有一刻可以落到我的身上。只可惜,神爱世人,偏不爱我。